《灿烂女帝(修改中)》 正文 穿越伊始 第一章 穿越伊始 楚灿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只觉耳朵嗡嗡作响,浑身上下好似散架般没有一丝气力,她摇了摇眩晕的脑袋,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顿时让她呼吸一滞。 古典华丽的房间,大片殷红的血迹,长发少年正要转身离去,那俊美如天人的脸颊让楚灿是感觉那般的熟悉却又陌生,直到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楚灿才勉强压下心中莫名浮起的强烈的哀伤悲恸,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了?这是哪里?那少年是谁?饶是楚灿向来冷静理智,此时也慌神了,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身体却虚弱的难以移动分毫,胸口更是撕裂般随着每次呼吸都痛的她龇牙咧嘴,就在楚灿被折腾的精疲力竭转而开始祈祷自己可以痛快的昏过去时,脑中尖锐的刺痛袭来,大量不属于她的信息如怒海洪流般涌入,使得楚灿终于如愿以偿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楚灿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中已经两个时辰了,身后两个小丫鬟见她一直盯着水面发呆,不由的忐忑不安,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丫鬟大着胆子想将桌面上已经放凉的茶换掉,动作间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楚灿被惊扰,回神看向声音的出处。 小丫鬟见状吓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边磕头边哀求道:“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饶了奴婢吧。” 楚灿无语扶额,她有那么可怕吗,好似下一刻她就会化身魔鬼杀了人全家一样,唉,都怪这个前身杀孽太重,使得身边的人看到她不是瑟瑟发抖就是跪地求饶,这样可不好,得改改了。 楚灿深吸了口气,平和了下因长时间发呆而僵硬的面部肌肉,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弧度,柔声道:“起来吧。” 小丫鬟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乍闻如此天籁之音,惊愕的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可主宰她生死的少女,不觉间便被楚灿那梨花海棠般清雅的笑靥所迷惑,眼中一时露出痴迷茫然之色。 楚灿心中暗暗点头,原来并不是她没有见过世面,而是前身的容貌实在太出色了。想她刚醒来第一次照镜子时也被自己现在这副皮囊惊艳了,凤眸潋滟,含煞时可不怒自威,含笑时如春暖花开,含情时……,咳咳,不说也罢,只要是正常男人怕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还有那因修炼血魔功而格外娇艳如鲜血的红唇更是时刻张扬着无尽的诱惑,只有入鬓的剑眉为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添了几许的英气,不然简直是快成核武器了。 楚灿咂咂嘴,想起自己上辈子那张妆后也是气质美女的脸感慨不已,有种云雀变凤凰的满足感。哼,前身名声这么坏,这张脸就算是我给你擦屁股的补偿了,楚灿理所当然的想着。 说起来,楚灿对于前身将自己包装成那样一个凶神恶煞实在是费解的很,明明是个正值妙龄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在这个时代就算是人人仰慕也不为过,可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因惧怕或厌恶而忽略了她惊心动魄的容貌,每每只看到她那时刻缠身的蔼蔼杀气及眉宇间的阴戾邪煞,前身更是乐此不疲的扮演着魔鬼的角色,动辄杀人分尸,任凭腥红的鲜血沾满她白璧无瑕的双手。 小丫鬟还沉迷在楚灿那一抹倾城的笑靥中没有回神,连该求饶还是谢恩都忘记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楚灿。 楚灿笑的嘴角都有些僵了,暗道自己这张脸的威力实在是大了些,把个吓破胆的小丫鬟都勾魂了,以后还是少笑的好,都快成杀伤性武器了,遂收了笑意,摆摆手,淡声道:“你下去吧。” 小丫鬟终于回神了,一时间被自己竟敢直视主子容颜还看呆的大胆之举惊的心神俱乱,抬手就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想要以死谢罪。 楚灿愕然,赶忙不太熟练的屈指发出一股劲气将小丫鬟想要自尽的手弹开,皱眉想了一下,竟然忆不起这个丫鬟的名字,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伏在地上,浑身抖的如筛子一般,以为主子是不想让她痛快的死,而是要换着法的折磨她,可从小的训练又让她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只好低声道:“奴婢小桃。” 楚灿又打量了小丫鬟一眼,觉得很是面熟,便继续问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小桃战战兢兢的答道:“奴婢是五年前皇后娘娘派来伺候小姐的。” 楚灿一愣,有些汗颜,已经伺候了她五年的丫鬟,前身竟然不记得人家叫什么,你说这是什么奇葩性子啊。念头再一转,记忆中前身那身份显赫的皇后姑姑可是特意从夏国皇家暗卫中挑选过一批人送给她这个唯一的外甥女做护卫的,这个小桃能成为前身的贴身大丫鬟料也不是普通人物,想到这里,楚灿凤眸微挑,国色无双的脸颊带着似有似无的嘲弄之色,悠悠道:“凤卫?龙卫?” 小桃闻言一惊,立时收起那伏低做小的架势,端正的跪好,肃声道:“属下凤卫甲二,拜见主子。” 旁边的另一个小丫鬟此时也与小桃并排跪地,恭敬的接口道:“属下凤卫甲六,拜见主子。” 楚灿见神态气质已经大变样的小桃二人,微微颔首,凤卫是专属皇后的心腹,比起皇帝的龙卫起码要用着安心些,看来皇后姑姑和记忆中的一样是真心疼她的,便随和的道:“以后你们两个那套小家气的做派在我面前就不要用了。”说完想起她们俩那俗气的名字,又继续道:“你们以后便叫轻烟和轻灵吧。” 两个丫鬟激动的叩地谢恩,她们都是凤卫中的佼佼者,被皇后娘娘亲自挑选出来伺候保护小姐的,可这些年下来,小姐竟然从来没有用过她们,平时也只做些杂务,与使唤丫头没两样,实在憋屈,今个小姐不但问了详情还给她们赐名,这是不是表示着她们这些凤卫以后终于可以有用武之地了呢? 楚灿摆手让她们二人起身,然后又将视线遥遥的投放到了远处,脑中思绪翻滚,醒来三天了,她已经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穿越的这一事实,也消化吸收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 这是个架空的世界,大陆面积颇为广阔,大大小小的国家更是有几百个之多,这其中以位于西部的夏国,位于北方的燕国及东面的焚国这三个国家最为强大,其余的国家按强弱分为一二三等,大部分按着地理位置依附于三大超级强国。 当然,除了夏焚燕三足鼎立外,这个世界还有个不得不说的庞然大物,那便是神殿。 神殿,位于这个大陆正南方的天山之巅,立世已八百余年,是这个世界传承最古老悠久的国度,神殿疆域辽阔无垠,地肥水美,物产丰富,各类矿山资源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让霸道又好战的三大强国垂涎欲滴却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在大部分世人眼中,神殿是神圣又神秘的,它强大却不强势,且不轻易插手世俗之事,除非有大的天灾或战乱发生时才会当仁不让的出面济世平乱,安抚黎民,所以神殿在百姓中声望极高,尤其是那些受过恩惠的贫弱小国更是将其奉为神明般的存在。 当然,想要稳稳占据整个富庶的南方大陆,光有恩泽仁心是不可能自保更别说是震慑各国铁蹄了,所以神殿养有五十万精锐铁甲军,威风赫赫战无不克,这也是神殿可以在三大帝国环视下还能高高在上保持中立的资本所在,也是各国使者每年进贡时强作笑颜卑躬屈膝的根本原因。 传说神殿底蕴深不可测,金做地玉为墙,奇珍异宝多不胜数,传说神殿的阵法举世无双,连精通奇门遁甲的焚国大师都甘拜下风,传说神殿内各类高手如云,历届圣主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强者,无人可望其项背。。。 这些民间传说虽有水分却也大半属实,因为前身从小在神殿长大,可谓是有着第一手资料的,而且楚灿现在所在之处便是神殿。 想到这里,楚灿蹙了蹙眉,她对神殿这个穿越地本能的不感冒,不仅是因为前身命丧于此,也因为这里不少人都对她往日的行为做派很熟悉,要是她这个后来者骤然改变不免会引起猜疑,所以在吸收消化完前身的记忆后,楚灿决定尽快离开神殿,回到前身相对陌生的夏国那个出生地。 说来也巧,这具身体也叫楚灿,今年十五岁,是三大强国之一夏国的镇国将军府小姐,也是夏国皇后的亲外甥女。虽然身份尊贵无比,却从出生就病痛不断,不满周岁已经几次在鬼门关徘徊了,御医束手无策,亲人心碎神伤,所有人都认为她定会早夭,绝望之际,神殿的人出现了,言称可以医治楚灿的病,却必须得带她走,镇国将军府的众人一咬牙,答应了。 从此,前身便开始了她短暂而又悲催的人生。 三岁前,楚灿的记忆并不深刻,只记得喝药比喝奶多。 三岁后的记忆便是一片血腥,一张张狰狞的面孔,痛苦的嘶吼,血淋淋的残肢,让楚灿这个红旗下长大的现代人回忆的时候吐的天昏地暗,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修炼可以治病延命的血魔功。 由于过早的接触死亡和血腥,以及在血魔功这种至阴至邪的功法影响下,楚灿小姑娘的性格变的阴鸷暴戾,偏执狂躁,死在她手上的亡魂不计其数。 唯一宁静的回忆便是五岁后每年回夏国探亲的那一个月,或者在前身的潜意识里不想让亲人为年幼的她担心伤怀,又或者是害怕亲人在知道实情后也会与其他人一样对她流露出厌恶恐惧的目光,所以即便小姑娘心底深处本能的渴望亲情温暖她也不能或不知该如何与家人相处,再加上血魔功对她心智的侵蚀以及那日渐难以克制的杀戮欲,似乎也只有保持距离才是她能与亲人勉强相处的唯一途径。 于是,前身每年回夏国探亲时总是习惯性的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寡言少语冷若冰霜,十年间更是愈演愈烈,这不但导致了前身与家人的一些隔阂误解,就连那些见过她的夏国权贵们也都当她是个仗着身份显赫便任性跋扈,目中无人的纨绔小姐,无不暗中取笑她丢了振国将军府的威名,直到三年前前身在大庭广众下毫不留情的击杀了敢出言冒犯她的权贵之女,且事后还无人追究其责,这下子她纨绔的名声算是彻底被恶毒嚣张取代了,人们纷纷对她避而不及,对此前身倒是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到处得罪人。 楚灿叹口气,对前身还是很同情理解的,就小姑娘那样的成长历程,不疯魔已经是万幸了,心理变态些是很正常的,哎,可怜的娃。 后背微微一沉,伴着熟悉的老妇声音,一件厚厚的披风围在了楚灿单薄的肩上。 “小姐,小心着凉,您身子还没大好呢。”言罢,老妇又对着肃立在旁的两个小丫鬟厉声道:“你们两个没眼色的丫头,起风了也不知道回屋给小姐拿件衣裳吗?要是小姐着了风寒看我不拔了你们的皮。” 刚被楚灿赐名的轻烟轻灵牢记主子教诲,对着老妇不卑不亢的行了半礼,齐声道:“董嬷嬷说的是,奴婢们疏忽了。” 董嬷嬷被她们俩的态度搞的一愣,要是往日这些小蹄子们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怎么今个是吃豹子胆了不成,她一昂头便想继续呵斥,楚灿已经截住了话头,问道:“董嬷嬷,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董嬷嬷年约六十上下,头发花白,额间爬满细密的皱纹,臃肿的身形老态尽显,她是前身母亲楚夫人的奶娘,打从楚灿出生后便一直伺候在她身边,尤其是几年前楚夫人去世后,前身念她是亡母留下的老人,所以平日对她也算格外优容。 董嬷嬷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挤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她一边给楚灿系披风带子,一边劝说道:“小姐,多修养几日再走吧,咱们这一路回夏国最少也要一个月,老奴怕您的身子吃不消啊。” 楚灿斜睨了董嬷嬷一眼,虽没有说话,但脸上明显已经带了几分不耐之色。 通过前身的记忆和楚灿这几日的观察,董嬷嬷在她面前和善又贴心,可在其他下人尤其是皇后姑姑给她的人面前经常言语过激,趾高气扬,且喜好仗着前身的宠信倚老卖老擅自做主,要知道回夏国是楚灿昨日就吩咐过的事了,由不得别人置喙。 董嬷嬷见楚灿不悦,也不敢再放肆,连忙赔笑着道:“老奴已经准备妥当了,小姐明日就可启程。” 楚灿闻言脸色稍齊,随着董嬷嬷搀扶她的力道悠悠起身,从坐了一下午的凉亭漫步走向后院的房间,轻烟轻灵紧随其后。 “小姐,既然明日启程,您可要去向圣母辞行?”轻烟见董嬷嬷东拉西扯的说了一路都没个重点,只好硬着头皮提醒了句,虽说自家小姐不注重小节,可在神殿她们代表的是夏国的振国将军府,万万不能失礼。 董嬷嬷老脸一红,她都忘了这个事了,要知道权贵世家的嬷嬷能在小姐们身边伺候的那都得通晓礼数人情,年幼的主子需要嬷嬷们的引导和指点,这是她的职责,如今反倒被轻烟提醒,难道这个贱婢想在小姐面前抹黑她吗?董嬷嬷不由气恼的瞪了轻烟一眼。 楚灿无视她们的小动作,略一思忖,吩咐道:“说的也是,那轻烟就去圣母那里禀一声吧,我大病初愈,就不过去了。” “是,小姐。”轻烟愉悦的领命而去。 董嬷嬷愕然,以前这些事务小姐都是交给她操办的,今个竟然越过她提携了轻烟,可见是小姐对她不满了,董嬷嬷赶紧反省了下这几日自己有什么不当之处,思来想去觉得问题不在自己身上,怕是小姐心情不好才胡乱迁怒,毕竟这次神殿颜少主实在是太过分了,差点就要了小姐的性命,依着小姐的脾气,醒来后竟然没有大闹一场还真是稀奇,而且自从三天前小姐醒来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安安静静的,不再动辄喊打喊杀,更是一次也没有提起过颜少主,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想到这里,董嬷嬷又仔细端详了楚灿一眼,总觉得这个自己从小伺候大的主子有些不一样了,不知何时她眉宇间的阴郁之色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新生的灵气和云卷云舒的淡然从容,仿若万般俗事她都不会放在心上,难道小姐真的是对颜少主死了心,所以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变化? 董嬷嬷想着便试探的问道:“小姐,您可是还在生颜少主的气?” 楚灿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神殿少主颜灼天,前身的青梅竹马,也是楚灿初醒时见过的那位俊美的长发少年。 如果说前身是因为练血魔功才性格扭曲的话,那这位颜灼天就是天生的变态加鬼畜,两人的成长史上一起做的恶事罄竹难书,今日结伴杀人,明日翻脸打架,纯属两个蛇精病。 幼时还好说,只是玩伴而已,糟糕的是近两年来前身对颜灼天有了男女间的爱慕之情,可性格的缺陷使得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何况爱上的是颜灼天这样的变态,而颜灼天对前身也有着扭曲的执念,于是乎,两人相爱相杀,闹的不要了彼此的命就不罢休一般。终于,三日前的悲剧让前身带着满腔的哀伤与绝望香消玉殒了,而作为后来者的楚灿虽然继承了这具身体,却绝对不要继承那乱七八糟的爱恨纠葛。 想到这里,楚灿青葱般的小手抚了抚胸口,心脉还在隐隐钝痛,便是服用了疗伤圣药也因为内伤太重而迟迟没有痊愈,这样动辄要她命的爱人自己可消受不起,还是赶紧跑路吧。 “董嬷嬷,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们这次回去夏国便不会再来神殿了,这里的事情便忘了吧。”楚灿郑重的嘱咐着。 董嬷嬷闻言是真的惊住了,小姐对颜少主那是痴情的一根筋啊,虽然表达方式特殊了些,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小姐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放弃了,想开了,看来这次的重伤真的让小姐彻底醒悟了,这是不是表示大少爷还有机会呢。董嬷嬷想到这里高兴的差点老泪纵横,她吸吸鼻子,轻哄道:“小姐长大了,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为小姐高兴的。” 楚灿脚步顿了顿,前身的母亲楚夫人在七年前病逝了,因为当时她还年幼再加上长期客居神殿治病,所以对于这个母亲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那是个温柔又美丽的女子,可惜天不假年。她的父亲镇国将军到是个痴情人,身为夏国位高权重的大将军,至今不续弦不纳妾,发妻死后便带着儿子常年驻守边关,连楚灿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有两年没见面了。 楚灿将所知的亲人情况又梳理了一遍,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记忆中父亲看她时眼中有着隐藏不住的伤痛怜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父亲如此疏远她,哥哥楚轩三年前突然对她冷淡是另有内情还是知道了些什么,皇后姑姑的愧疚自责又是所为何来呢,皇帝姑爹就更奇怪了,对她是没有底线的宠溺,更像是在补偿什么。 也怪前身每年只在夏国住一个月,除了练功和颜灼天外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致使楚灿这个后来者觉得眼前是迷雾重重,唉,前身你是有多宽的心啊,连你身边的亲人都一个没搞明白。 正文 颜灼天 看着山脚下那一长排整装待发的车队,楚灿心中抑制不住的想要欢呼,终于可以离开神殿这个鬼地方了,天知道她这几日过的有多煎熬。 糊弄那些普通下人侍卫还好说,毕竟就前身那暴虐的性子,谁会没事英勇的往她眼跟前凑,至于董嬷嬷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以为她是情殇之后心灰意冷才性情转变的,楚灿也就将错就错的默认了。 麻烦的是想要瞒过那些负责辅助前身修炼血魔功的神殿人,就在楚灿弄明白练功等于吸人血时,便以重伤未愈行动不便为由取消了这项每日必做的功课,结果当晚一碗热腾腾的新鲜血浆便呈送到了她面前,为了自己的身份不被怀疑,楚灿咬牙一饮而尽,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啊。 楚灿真不明白前身得脑子多抽才会为了颜灼天一再推迟回夏国的行程,尤其是她这一腔爱意换来的却是这个结局,实在太可悲了。 楚灿暗暗在心中发誓,如果有朝一日颜灼天犯在自己手里,那她一定会为前身报仇雪耻。 当然,如果从此二人不再有任何交集的话更好,毕竟远离变态才能享受人生。 此刻,将种种不快抛之脑后的楚灿正快速的向自己的车驾行去,暗红色的裙裾在她轻快的步伐下摇曳生姿,艳若晚霞的唇畔噙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将她华丽大气的五官柔化,美的不可方物。 神殿天山的摘星台上。 颜灼天遥望着山下即将起行的车队,俊美无暇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寒霜,深邃如夜空的星目在看到楚灿的身影时,瞬间迸发出阴郁恼怒的光芒。 她竟然不辞而别,她明知道自己会在摘星台等她,却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肯,颜灼天眼眸危险的眯起,周身弥漫出强烈的邪狞气息。 在离马车还有十几米时,楚灿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顿住,她一怔,旋即熟练的运用心神压制住脑中那股作乱的异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继续向着马车行去。 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几次了,楚灿知道那是前身对颜灼天深入骨髓的爱恋化为了执念深埋在这具身体内,平时并不会如何,只在遇到与颜灼天有关的事情时会蹦出来干扰她。 脑海里一幅幅画面自动闪现,都是前身与颜灼天在一起时的情景,楚灿撇撇嘴,你们俩不是吵嘴就是打架,这样的感情,如果可以称之为感情的话,有什么可留恋的? 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还在继续着,楚灿惊讶于前身执念的强烈程度,让她不得不提起全部的心神与之对抗,终于,马车近在眼前了,这短短的几步路已经让楚灿的额角见汗。 你已经死了,死在你爱的男人手里,楚灿在心中一字一句的道。 执念徒然减弱,楚灿趁机一溜烟的钻进马车。 看到楚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颜灼天怒火愈盛,笼罩在他周身的邪气浓郁的几乎要化作实质,隐身在暗处保护他的暗卫不禁捏了把汗,能把少主气成这样还隐忍不发的也就楚小姐这独一份了。 “天儿,你怎么没有去送送小灿呢?”伴随着柔和的声音,一位中年美妇慢慢步上摘星台,她无视颜灼天那显而易见的暴怒,秀色天成的脸颊上带着慈爱与宠溺的笑容。 她是颜灼天的母亲,也是神殿的圣母乌娴雅,对于唯一的儿子和楚灿间的事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走了,你也该把这身伪装卸下了吧。”圣母乌娴雅看着颜灼天那萦绕周身的邪狞气息,无奈的摇摇头,轻哄道:“天儿,娘功力弱,吃不消你这套秘法。” 颜灼天神色微动,片刻后终是不情不愿的收敛了内力,只是几个呼吸间,邪狞散去,而刚才还精神奕奕的能大杀四方的颜灼天此时却脸色青白,眼窝深陷,消瘦的俊脸上带着明显的病容。 “傻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圣母乌娴雅轻抚颜灼天的脸颊,美眸中满是心疼。 没有了秘法的支撑,颜灼天顿感一阵虚弱袭来,他忍不住轻咳几声,抬手欲掩唇时看到手中拿着的准备送给楚灿的精美玉簪,不由自嘲一笑,劲力微吐,玉簪立时化作了粉末随风散去。 疲惫的阖了阖眼帘,颜灼天还是忍不住又望向山下愈走愈远的车队,冷若寒霜的表情与眼眸中的眷恋不舍矛盾的出现在一起。 圣母乌娴雅见状苦笑,有这样一个痴情种儿子,也不知是幸与不幸,算了,先不想这个了,儿子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今日她是有备而来的,定要劝得儿子继续修炼功法才行,念及此,圣母乌娴雅上前与颜灼天并排站定,一起目送着山下那长长的车队走远,貌似随意的道:“小灿的伤还没有好就着急着回夏国,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复发。” 颜灼天轻哼一声,并不说话。 圣母乌娴雅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又继续道:“不知那些伺候的下人有没有准备冬衣,夏国可是比咱们天山冷多了,小灿那不耐寒的身子,可受不得寒气入体啊,不然又是一场大病。” 颜灼天闻言,冷若冰霜的面具有了一丝破裂,又马上回复常态,只是呼吸到底有些紊乱,不复刚才的冷淡。 圣母乌娴雅心中暗暗好笑,小样的,还治不了你个臭小子了,俏脸上却摆出一副后怕的神色,再接再厉的道:“唉!小灿这次是吃大苦头了,要不是神医谷的景谷主正好在神殿做客,怕是光有你爹的九转回魂丹也救不回来那丫头的小命了。” 颜灼天的面具终于打破,忍不住扭头看向母亲,带着几分怀疑急声道:“母亲,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在大宗师中期很久了,先天之气养护心脉怎会伤重到那个程度?服下九转回魂丹应该是……”颜灼天说到这里见母亲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看着他,不由呐呐的闭了嘴。 圣母乌娴雅见儿子不说了,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老娘就知道你打的这个小九九,你是觉得小灿一直不能突破大宗师巅峰,所以想用你爹的九转回魂丹助她一臂之力吧,那你就好好的和娘说啊,娘还能不答应你吗,非要弄成这么凶险的情况。你到底是想让小灿爱你啊还是恨你啊,你这个傻小子。” 颜灼天尴尬的把头扭开,青白的脸颊染上一丝红晕,嘴里却是依然硬气的道:“谁要楚灿爱…爱我。” 圣母乌娴雅见颜灼天这个扭捏样子真是哭笑不得,好像也只有楚灿那个疯丫头才能让冷情的儿子有几分人气,她叹了口气,正色道:“小灿那日去找你时刚刚突破了大宗师巅峰,体内真气还没有融会贯通,你那一掌是真的差点要了她的命,要是没有景谷主耗费功力为她修补心脉,只靠你爹的九转回魂丹怕是如今你们已经天人永隔了。” “什么……”颜灼天闻言如遭雷击,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就要倒下。 圣母乌娴雅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见颜灼天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心疼的恨不能替他承受病痛,可想起今天的目的还是狠下心来继续道:“你这次也算歪打正着,本来小灿要巩固住大宗师巅峰境界怎么也得个三五年,如今有了九转回魂丹的强大药力和景谷主那特殊的内力滋养,最多三个月就能更上一层楼,到时候她就是天人尊者了,这世上有几人能及?” 颜灼天恍若未闻,痛苦的望着已经走远的车队,心中如惊涛骇浪翻滚。 自己竟然差点失手杀了她,怪不得那日打架时她的内息滞塞,出手多次后继无力,想起自己最后全力的一掌,她昏迷前那绝美小脸上绝望自嘲的笑,她是彻底伤心了吧,怪不得没有照往年的惯例来摘星台与自己话别,上车时又那般的决绝,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圣母乌娴雅观察着颜灼天的神色,敦敦善诱道:“当然了,要是你烈阳功大成,不但自己的身体从此无虞,而且还克制小灿的血魔功,这样你们俩打架的时候你就能让让她,哄她高兴。”怎么还没反应,看来得出绝招了,圣母乌娴雅一咬牙,继续道:“小灿今年已经十五了,又是那般的绝色,想来这次回了夏国提亲的都能踩破镇国将军府的门槛了。你要是能放心把小灿交给别的男子,你就不要练功,拖着这个病体混日子。” 这些话终于是触动了颜灼天那颗傲娇的少年心,在臆想中绿云罩顶的情景刺激下,颜灼天最后看了一眼车队,咬牙切齿的道:“母亲,你别说了,明日我就继续修炼,三年内定将功法练至大成。”楚灿,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恨我,却永远别想逃离我,你的美好是只属于我的,以前为了你,我不想将自己弄脏,现在我想通了,既然我注定了要在地狱泥沼中翻滚,你又岂能在阳光下呼吸,我们便一起脏吧。 圣母乌娴雅目的达成,终于放了心,喜滋滋的亲自把颜灼天送回去休息。 安顿好儿子后,圣母乌娴雅便去书房找圣主,眉飞色舞的将刚才的情形讲了一遍,末了却又垂下头气恨的道:“夫君,这几年我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就是以命相逼天儿都不肯答应继续练功,如今我只用小灿要嫁人的名头一吓唬他,他就马上就范了,我。。。我真是不服气啊,合着我这个当娘的还没儿媳妇的头发丝重要呢。” 神殿圣主颜修宇端坐在书案后,与颜灼天有七分相像的脸上俊美中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霸气,他好笑的看着爱妻告状的小模样,牵过那双因气愤而攥的紧紧的小手,感受着手中的滑嫩,劝慰道:“好了,天儿不是答应练功了吗,你还有什么可气的。” 圣母乌娴雅扑扇着浓密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夫君,不依不饶的道:“你说,是不是媳妇都比娘重要?” 圣主颜俢宇威严的脸庞上浮现出点点无奈之色,他刮刮爱妻的琼鼻,软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在我心里你也最重要了。”说完心中默默的念叨,娘,别怨儿子,你孙子已经给你报仇了。 楚灿心情愉悦的坐在马车顶棚上,感受着拂面的暖风,清新的空气,简直是天堂般的享受。 坐了几日的马车,楚灿再也耐不住性子了,便出来透气,好在这个世界男女大防还是很宽松的,振国将军府更是开了女子领兵打仗的先河,所以她这个将门虎女便没有那么多的拘束了。 董嬷嬷虽然觉得自己家小姐坐在车顶上不太雅观,到也因为这里是官道,路人稀少,所以没有念叨着要楚灿坐回马车。 负责这次护送楚灿回夏国的是安靖侯府的嫡次子十九岁的辛乃度,他自幼习武,唯一的心愿便是重振安靖侯府荣耀,这是他三年戍边后回京叙职领的第一个差事,虽早就听闻镇国大将军府的楚小姐艳冠群芳风华绝代,可第一眼见到她时辛乃度还是忍不住看呆了,回神后面红耳赤的不敢再看,心中还嘀咕不已,那哪是人啊,简直是仙,妖,神吧。 楚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年轻的小将归到非人类的行列了,她见领队的人很是面生,不是记忆中往年护送自己的甘统领,便扬声道:“喂,那个……小将军。” 辛乃度闻声回头,见楚灿仪态张扬的坐在车顶上顿时皱眉,想起这位楚家大小姐除了美貌的名声外,还有那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恶名也是如雷贯耳的,当下已经把楚灿归类为不知世间疾苦的纨绔小姐。 辛乃度嘞马行至楚灿的马车后一步,也不待她说话就略带责备的道:“楚小姐,这个地界并不太平,还请您坐回车里。” 楚灿眨眨眼,听出辛乃度这话中的责备之意,瑰丽唯美的小脸上顿时浮现几分不悦,她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竟然还被管着,这谁啊,胆子到是不小,虽说她不像前身那般暴戾嗜杀,可也不是个软柿子呀,更何况这条路她每年都要往返一次,沿途的国度只要是忌惮夏国这个超级强国的,谁敢打她镇国大将军府小姐的主意。 “贵姓?”楚灿瞟了辛乃度一眼,清凉的嗓音如同泉水流淌,紫色的阮花缎衣裙在阳光下潋滟生辉,仿若在她身上晕染了光芒,美的如梦似幻。 辛乃度微垂着头不看楚灿,回道:“末将禁卫军三队队长辛乃度。” “辛。。。是安靖侯府子嗣吧?”楚灿大致回忆了下这个侯府的情形,第一代安靖侯是因军功累积封候的,还算是条汉子,可惜虎父犬子,侯府便日渐没落了,这个辛乃度应该是第四代的子孙。 “家父正是安靖侯。”辛乃度耐着性子回答。 “请立世子了吗?”楚灿似笑非笑的继续问道。 夏国的爵位可传承三代,三代后如果没有特殊功绩,朝廷便会将爵位收回,到时候辛家就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在京城一抓一大把。 所以,如果安靖侯府的世子之位朝廷没有批准,那便说明这一代安靖侯死后辛家便会削爵了。 辛乃度自然清楚楚灿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年轻英气的脸涨的红,粗声回道:“大丈夫就当自己建功立业,靠家族荫庇不算本事。” 楚灿煞有介事的颔首,嘴里却继续打击道:“那就是没有立世子了?” 辛乃度闻言无地自容,这几年他父亲厚着脸皮上过三次折子请封世子,皇帝都没有批复,可见安靖侯府因为碌碌无为,削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辛乃度压下心中的不甘与羞愧,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睛看向楚灿,英武的脸庞满是认真和执着的道:“我一定会重振安靖侯府的雄风。” 楚灿噎了一下,原本只是逗逗他玩,可见辛乃度少年这么认真,她也不好打击人家的理想,便也郑重的鼓励道:“嗯,本小姐看好你,努力吧。 正文 家族背景 3家族背景 坐在马车里的董嬷嬷一直倾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小姐这样说便忍不住撩开帘子打量着辛乃度,心里琢磨着这个年轻人家世相貌都只是中等,实在是配不上她家完美的小姐,难道小姐在颜少主那里伤了心,竟然纡尊降贵的和这么个身份样貌都普通的男子相交,便忍不住开口打断道:“小姐,您坐回马车吧,别吹风着凉了。” 楚灿不知道董嬷嬷的心思,到是觉得今日放风时间不短了,便听话的翻身掠进马车。辛乃度还在因为楚灿的鼓励话语发愣,他虽有雄心壮志,却也因为在边关历练了几年,再不是那个一腔热血往前冲的愣头青了,他深知想要建立功业重振侯府有多么的难,心情低落的辛乃度回过神来见车帘已经放下了,也不再多言,驱马又继续领路去了。 楚灿斜靠在宽敞的豪华马车里津津有味的看着轻烟给她找来的书籍,基本上都是夏国的历史,名人,风土人情等。 没办法,前身活的太简单,脑子里除了武功便是颜灼天,让楚灿这个后来者很是无奈,想想自己马上就要在夏国京城生活了,连点人际关系都搞不分明怎么行,难道让她也和前身一样时刻端着一张冻死人的脸,好似别人都欠了她钱一样吗。 良久后,楚灿合上书,慢慢的整理着思绪。 话说当年两男一女义结金兰,于乱世中打下一片江山,义兄做了开国皇帝,国号为夏,封赏有功之臣时本想给功勋最高的义弟一个铁帽子王爷做做,没想义弟却严词拒绝了,并发下宏远,此生乃至子孙后代都愿为义兄守土开疆。义兄感念其情谊,准他所请,封了振国将军。这便是楚灿前身的老祖宗,振国将军府的创始人。 义结金兰中的那个女子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巾帼英雄,为义兄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后嫁给了振国将军,夫唱妇随一起去了边关。 虽然史书上把这段历史描写成一段佳话,可凭着楚灿的直觉,这内中必是有隐情的,不然这夫妻俩不在京城享受开国功臣的待遇,干嘛要跑到边关吃苦。还有,按理带兵在外的大将是必须要将家中妇孺留在京城做人质的,可当时夏国立国之初边境不稳,有能力的将领太少,而这将军夫人的军事才能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也没有人说什么女子应该相夫教子的酸话。 至此以后倒是形成了一个模式,振国将军府的夫人们都可以随着夫君驻守边关,且楚家男人娶妻不看门第容貌,也不需要你会什么琴棋书画,只要上得战马,入得厅堂,便是楚家眼中的好媳妇。 楚灿微微一笑,觉得楚家选媳妇的标准对夏国女子地位的提升是有潜移默化的作用的,这样很好,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要是让她每日坐在闺房里绣花,那还不如在神殿和颜灼天打打杀杀来的痛快。 楚灿想夏国这几十代的帝王也不是没有想过收拾楚家,夺振国将军府的兵权,可惜错过了那最容易的时候。 前几代帝王要依靠楚家的军事能力能力开疆拓土,所以动不得。 待到夏国稳住了脚跟,楚家在军中早已根深蒂固,满朝的武将基本都出自振国将军府麾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以楚家在各国中打出来的赫赫威名及夏国百姓中的崇高地位,皇帝要是执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的夺楚家兵权,就算不激起民变,也要防备虎视眈眈的邻国趁机入侵。 好在楚家虽位高权重却从不参和朝堂之事,也不与权贵世家打交道,一心做孤臣,这也是振国将军府可以长盛不衰的生存之道,毕竟手握兵权的楚家怎会不被皇帝猜忌呢。 楚灿叹口气,镇国大将军府的男子都是不纳妾的,所以一向子嗣单薄,也是这一点让皇家少了几分忌惮,毕竟一个人丁稀少的楚家,总要比枝繁叶茂的让人放心。可到了楚灿祖父那一代却出了点意外,祖母竟然生了六儿一女,这下,皇帝睡不着了,要是楚家的六个儿子都能成才,那他的接班人还能坐稳夏国江山吗。 于是乎,一番折腾下来,最后是娶了楚家大小姐楚卿卿的十三皇子继位大统,而将军府在这场杀人不见血的夺嫡之战中生生折损了四个儿子。 如今夏国的皇帝在位二十余載,是位平庸无为的帝王,楚灿认为他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有位好皇后,好岳家,不然先帝那么多优秀的儿子,哪里轮得到他继位。 说起这位皇后姑姑,楚灿便一阵恍惚,姑姑对前身无疑是极好的,对于幼时便丧母的她来说,姑姑便好似母亲一样的疼爱她。每月都有东西送去神殿给她,应季瓜果食物,新衣首饰,甚至小日子时的用品,事无巨细的关爱体贴,就像个疼女儿的娘一样。别人都觉得她在神殿是享福的,只有姑姑觉得她受苦了,眼中的自责掩都掩不住。 楚灿寻思了半晌,觉得皇后姑姑或许是因为没有子嗣所以才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外甥女格外关爱,可皇帝姑爹又是为什么对前身那么纵容偏爱呢,要知道姑爹膝下可是皇子公主一大堆,也不见他对哪个子嗣稍假词色,整个一威严的君父形象,可在她面前到是有说有笑,慈爱的让人毛骨悚然。 是因为忌惮大将军府吗,楚灿默默摇头,楚家如今只有父亲与五叔两个顶梁柱了,而五叔五婶驻守在夏国与燕国边境,至今都没有子嗣。父亲也只有哥哥和自己这个女儿,可以说大将军府的下一代只有哥哥一根独苗了,要是皇帝姑爹还不放心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楚灿头疼的捏捏眉心,算了,不想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不管怎么说,她既然接手了这个身体,就会好好的活下去。 董嬷嬷见楚灿蹙眉不适的样子,赶忙移到她身边,关切的道:“小姐,可是头疼了,老奴给您按按吧。” 楚灿没有拒绝,闭目靠在董嬷嬷怀里。 董嬷嬷手法娴熟,按的楚灿很是舒服。 董嬷嬷见她眉头舒缓了,便笑着轻声道:“老奴原本是小姐外祖母的贴身丫鬟,您的外祖母没出阁前便时常闹头疼,所以老奴便学了这个手艺伺候着。后来您母亲在十几岁时也开始头疼,老奴的手艺便又有用处了。没想到到了小姐这里还是这样,真不愧是血脉至亲,连这头疼的小毛病都一样。” 楚灿无语,这都哪跟哪啊,连的起来吗。不过这话倒是让楚灿对记忆中那个出身江湖的母亲起了几分好奇,便随口问道:“董嬷嬷,母亲娘家还有什么人吗?” 董嬷嬷手里的动作立时顿住了,楚灿疑惑的睁眼,只见董嬷嬷的眼圈发红,嘴唇不断的颤抖,显然是心情很激动。 楚灿忍不住有些惭愧,前身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便是自己母亲家里是什么情况都没问过,实在是个怪胎,咳咳,都怪颜灼天那个变态的影响。 “小姐,您有外祖父,两个舅舅,两个表哥一个表姐和一个表弟。”董嬷嬷见楚灿看着她,赶紧收拾心情回话。 “这么多亲戚?呵呵,挺好挺好。”楚灿咋闻自己一下添了这么多亲戚有些惊讶,本想把这事掀过不提,可顶着董嬷嬷那无限期盼的小眼神,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董嬷嬷见小姐终于开口问了,松了口气,轻咳了一下,神态似回忆似怀念的娓娓道来:“小姐,您外祖家住在冀州的弈剑山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存在。老太爷名讳上墨下展鹏,一生行侠仗义,乐善好施,是墨家的家主,您的大舅舅名讳上墨下谦,如今掌管着弈剑山庄的事物,有一妻两妾,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嫡出,还有庶出的一子一女。您二舅舅名讳上墨下武,因为醉心武学成亲晚,有一妻一妾,三少爷和大小姐是嫡出,庶出的有二女。。。” 楚灿听的一愣一愣,要不要这么详细,她不想知道这些啊,她的当务之急是弄明白父兄和姑姑,尽力搞好关系,其他亲戚哪里排得上日程? 董嬷嬷见楚灿没有打断她,以为小姐也是想听的,恨不能将弈剑山庄每个人的情况都塞进小姐脑子里,便笑眯眯继续讲道:“墨家大少爷,也就是您的大表哥,叫做逸风,今年十九岁,还未娶亲。前年回京时老奴见了大少爷一面,那人品相貌真是没的说。” 楚灿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董嬷嬷有做媒婆的潜质呢。 “二少爷今年十七,叫做逸雷,去年和冀州的陈家小姐订了亲,想来最迟明年就会成亲了。三少爷十四岁,叫做逸阳,大小姐逸兰,今年十六了。”董嬷嬷的讲述告一段落,晶亮的老眼看着楚灿,似乎在等着她发问。 楚灿扶额,别这么直白好不好,古人不是应该含蓄的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样了,看着董嬷嬷那因为她半天不接话而带着些许哀求的老脸,也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楚灿便直接道:“董嬷嬷,虽然大将军府不需要我联姻,可皇后姑姑也不会允许我低嫁的,你明白吗?” 董嬷嬷闻言懊丧的垂头,她也知道想要小姐这样的高门贵女嫁给个白身的平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夫人生前的心愿便是想让小姐嫁给墨家大少爷。 前些年小姐还年幼,不懂男女之情,这两年懂了却一心扑在神殿的颜少主身上,这好不容易对颜少主死心了,又因为和墨家大少爷身份的差距太大不能成事,这可如何是好。 董嬷嬷虽有些小毛病,但到底还是个忠仆,想到自己辜负了夫人的托付便忍不住掉下泪来。 楚灿见状只得摆手让轻烟轻灵两个丫头先出去回避,她们毕竟是凤卫的人,要是让皇后姑姑知道董嬷嬷撺掇她嫁去弈剑山庄还不知道会如何恼火呢。 楚灿略一思忖,试探道:“董嬷嬷,你老实说,是我母亲有这个意思的吗?”这个时代尊卑分明,前身就是再宠信董嬷嬷,她也是个下人,怎敢擅自给主子牵线搭桥。 董嬷嬷擦去眼泪,连连点头道:“小姐,这确实是夫人的心愿,曾经也与大将军说起过,只是那时您还太年幼,便没有说定。” 楚灿听的是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她接手了个名声很臭,男友变态,亲人失和的烂摊子不够闹心吗?还要再添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才齐全? 见董嬷嬷还要再说下去,楚灿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不耐的道:“当初父亲母亲成婚应该是两情相悦的吧,难道到了我这里亲事便要包办了不成?我连那个叫墨什么风的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嫁给他?”言罢,楚灿眯眯眼,沉声道:“董嬷嬷,我知道你忠心母亲和外祖一家,可我姓楚不姓墨。”她可不是古人,近亲结婚要不得。 董嬷嬷胆战心惊的看着楚灿,明白小姐已经恼了她,都怪她太心急了,虽然小姐比以前脾气好了许多,可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是没变,要是因为她今日的冒犯让小姐厌弃了墨家,那她可真成罪人了。 想到这里,董嬷嬷赶紧跪下,忙不迭的解释道:“小姐,虽然这些年您没有与墨家走动过,可大将军府与墨家还是有来往的,而且少爷与墨家大少爷也是极为熟稔的,还有。。还有每年您回夏国探亲的时日,墨家大少爷都会来京城见您一面,只是没有相认所以您不知道罢了。”说着董嬷嬷抬起老泪纵横的脸,哀声道:“小姐,老奴的确是有那个心思想撮合您与墨家大少爷,可这是夫人的遗愿,绝非老奴私心啊。”说完便不停的磕头,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楚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优雅的端起小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淡淡的道:“董嬷嬷,这次回京城后你要愿意就留在将军府养老,要不愿意就回弈剑山庄吧。”想用亡母的遗愿压我,你打错算盘了,我楚灿谁的帐也不买。 董嬷嬷大惊失色,本以为凭着小姐与她的情分,便是再恼也不会重责她,没想到小姐竟然直接要打发她走,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她是随着夫人陪嫁过来为数不多的墨家老人了,如果没有她们这些下人时常在主子身边敲敲边鼓,那楚家与墨家岂不是越走越远,董嬷嬷心急如焚,刚要搬出去世的楚夫人这一惯用招式让小姐心软,一抬头便见楚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中闪烁着明显的嘲讽光芒。 董嬷嬷一滞,这才想起小姐已经改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倚重宠信她的小姐了,她艰难的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磕了个头,低声道:“老奴愿意留在大将军府伺候小姐。” 楚灿摆手,让董嬷嬷去后面的马车待着,看着她哀哀戚戚的下了车,楚灿叹了口气,董嬷嬷的私心人品暂且不论,便是没有今日的事,她也会找机会把董嬷嬷调离自己身边,毕竟随身携带着这个世上最了解前身的人也太不明智了。 正文 九皇子 精美奢华的马车中,楚灿靠在软塌上小憩,可那急速转动的眼球,紊乱的呼吸无不表明她睡的并不安稳。 轻烟轻灵忧心忡忡的对视一眼,她们俩从董嬷嬷离开后便贴身服侍楚灿,这才知道楚灿时常被梦魇所扰,可楚灿不说缘由她们也不敢问,只能猜测她是在为颜少主伤怀。 “主子,主子醒醒。”轻烟温声轻唤楚灿。 楚灿睁开眼,眸光只是一瞬间的涣散便恢复如常。 轻烟心中微涩,主子如此金尊玉贵的人儿,缘何会有这样的习性,到底是吃过多少苦才会将戒备深入骨髓啊。 楚灿捏了捏眉心,懒懒坐起身,她警惕是因为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不确定性导致了不安全感,而最近频繁的梦魇则是前身的执念在与她斗法。 原本楚灿对于那缕执念是抱着同情怜悯之心,以及后来者鸠占鹊巢的过意不去才放任不管的,可这看似无害的执念却是愈演愈烈,不但影响楚灿的情绪,干涉她的决定,甚至还能短时间的掌控这具身体,而楚灿用心神压制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稍有懈怠对方就会卷土重来,让她不厌其烦,为长久计,楚灿必须摆脱前身的制约,彻底消除这份隐患。 其实想做到这点并不难,只要楚灿可以全盘掌控这具身体,彻底与之融合,那前身的执念也将失去依附的空间,永远烟消云散。 说起来,前身的大部分记忆楚灿已经消化融合了,唯独那身无数鲜血和白骨堆积起来的武功她本能的排斥,不愿触及,所以至今为止她都没有将体内的真气理顺,功法招式也一知半解,人血更是出了神殿便没再喝过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楚灿打定了主意。 “我要练功,你们给我护法。”楚灿吩咐一声便盘膝坐定,认真研究起前身关于血魔功的记忆。 轻烟轻灵退出车厢,打了个手势,十几位劲装侍卫立即驱马围拢过来,将楚灿的车驾守护在中间。 此后的几日,楚灿先是把前身主演的限制级恐怖片看完,然后按照记忆中的修炼法门结起手印,勉勉强强的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循环后,楚灿疼的小脸发白,冷汗直流,她将心神沉入体内一查看,愕然发现不但经脉堵塞,真气混乱,而且药力淤积,暗伤累叠,楚灿目瞪口呆,前身你是有多不爱惜自身啊,你是借颜灼天之手自杀的吧? 将前身咒骂了一遍的楚灿很快冷静下来,如果这具身体的健康状况真那么糟糕,为何自己这些日子会没有感觉,她结合记忆再次细致的检视体内状况,发现确实没有咋看之下的那般严重,经脉真气花些时间精力就可以理顺,淤积的药物也能吸收大半,至于体内的暗伤,那是因为血魔功太过霸烈导致修炼者伤及自身,只能慢慢温养了。 看来没有一两个月完成不了这项工程,楚灿苦笑,是她想的简单了,本以为只要把前身练功的记忆融合,武功就是自己的了,谁知这体内的烂摊子一点也不比外面的省心。 急不得,慢慢来吧,楚灿静下心来,再次结起手印,艰难而缓慢的运行着功法,一点点的吸收,一遍遍的梳理... 这日,楚灿行功完毕后与轻烟轻灵二人闲话京城趣事,轻灵见楚灿心情不错,便道:“主子,京里传来消息,轩少爷从边关回来了。”主子与少爷关系不甚好,她身为凤卫自是知情的。 楚灿嗯了一声,哥哥楚轩对前身原本很是疼爱,可三年前突然变的冷淡,虽然每年都会在她探亲时回去见个面,不过就那别扭样还不如不见呢。 楚灿在现代也有哥哥,且兄妹俩关系非常融洽,所以在知道前身有哥哥时忍不住便移情了,真心希望这个异世的哥哥也能让她感受到那份亲情。 不管怎样,她都会试着解开楚轩对她的心结隔阂,亲兄妹哪有隔夜仇的。 楚灿正想着怎么和哥哥缓和关系,马车却停了下来。 轻烟不用楚灿吩咐便出去打探情况,很快回来禀报道:“主子,咱们遇到九皇子出使晋国的使团了,辛统领让属下请示您,可要一道走?” 楚灿回忆了下这位夏国九皇子的情况,然后无所谓的道:“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吧。” 轻烟出去传话了,轻灵掀开车帘看了看,皱皱眉,不放心的道:“主子,虽说这条官道是晋国回夏国的必经之路,可属下见他们的马匹都有些冒汗了,想来是一路疾行所致,九皇子会不会是另有企图?” 楚灿赞许的看了眼轻灵,道:“你能想到这点还不错。”这两个凤卫,轻烟擅长轻功消息,轻灵擅长医毒,两人的脑子都很好使,给自身的定位也明确,发现问题便会请示她这个主子的意见,不像董嬷嬷仗着老资历总是想左右她。 轻烟传话回来了,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禀道:“主子,这次出使晋国是户部的莫尚书领衔,翰林院的几位大学士为副,九皇子只是皇室代表。谈判的主要内容是购买晋国铜矿,虽已谈妥却还没有签下文书,据说是晋国以此拿乔想与咱们夏国和亲,不过莫尚书并没有答应下来。” 楚灿颇为无奈的看着轻烟,道:“姑姑要是知道你这样滥用凤卫的人会生气的。”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打听的如此详细,不用说也知道是轻烟从使团队伍中的凤卫那里问来的。 轻烟赶忙跪下,道:“主子,皇后娘娘早有严令,您的吩咐等同于她。” 楚灿心里一紧,姑姑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让她做下任皇后吧,她可不想一辈子住在那个华丽的笼子里等着男人来睡她,何况还要和许多女人共用一根黄瓜,免了吧。她喜欢美男,也享受性爱,上辈子她过的逍遥恣意,这辈子也没准备一棵树上吊死。 轻灵不知楚灿的腹诽,她见主子没说话,便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主子,您说这九皇子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来遇咱们的?” 楚灿把刚才的心思压下,暗暗决定等见了皇后姑姑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趁早打消她这个念头。便道:“九皇子当然是故意来遇咱们的了。”说完见两个丫头一脸的费解,好笑的道:“别着急,一会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三人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行至楚灿的马车旁才放慢了脚步。 “灿儿堂妹,九哥向你讨杯茶吃,可好?”来人声音清越悠长,带着股漫不经心的风流味,明明轻佻却不会让人听着生厌。 楚灿牙酸,前几天才和董嬷嬷讨论了表哥,这里又蹦出个堂哥。 她掀开车帘,大刺刺的打量着这位京城有名的美男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一袭飘扬的火红锦袍,再往上看,嗯,确实长的不错,白皙的肌肤上隐隐有着薄汗,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晶莹剔透,狭长的桃花眼中闪烁着魅惑的春意,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朱唇,简直是个勾魂的妖孽,两年没见,这货是越长越美了。 九皇子夏子琪俊脸上堆满笑意,大大方方的任楚灿打量了个够,嘴里还调侃道:“灿儿堂妹怎么这样看着九哥,难道你把九哥忘了不成,哎呀,九哥真是好伤心啊。”说完还夸张捂着心口,仿佛楚灿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楚灿闻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的道:“别套近乎,咱们不熟,九皇子叫我楚小姐就行了。” 九皇子夏子琪对楚灿的疏远毫不介意,打马靠近了一些,厚着脸皮道:“灿儿堂妹,请九哥上车喝杯茶吧。” 楚灿眯眯眼,对凑过来的九皇子夏子琪突然展颜一笑,瞬间如牡丹绽放,华丽耀目,如血的红唇轻启:“九皇子赶路辛苦了,上车吧。”说完便放下了车帘。 九皇子夏子琪被楚灿那突如其来的笑靥晃花了眼,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轻烟已经很有眼色的打起帘子,道:“九皇子,请。” 九皇子夏子琪回神,暗骂自己定力不够,竟被这个恶毒跋扈的女子给迷惑了。 三年前的宴会上,他亲眼看到楚灿因为一位小姐穿着和她同样款式的裙袍便扭断了人家的脖子,第二日还不依不饶的将为其制衣的绣坊砸了,简直嚣张到极点,所以就算她长的再美也是个蛇蝎美人,白瞎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登上马车的九皇子夏子琪先是被车辇内的豪华程度惊了下,楚灿真不愧是楚家的明珠,父皇母后宠爱的外甥女,看看这副车辇,都赶上凤辇的规格了。 接过轻烟奉上的茶盏,九皇子品了一口,赞道:“极品银针,这可是贡茶啊,每年也不过三两斤,父皇怕是都赏给灿儿堂妹了吧。” 楚灿斜靠在软榻上,闻言嘴角一勾,不屑的道:“九皇子何必摆出这副姿态,谁不知道你的母族是富可敌国的蓝家,难道还会缺了你吃的贡茶不成。” 九皇子脸上的笑意窒了窒,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道:“灿儿堂妹可不要害九哥,这贡品除了父皇母后赏下来的,其他人怎么会有。”又怎么敢有,这个死丫头,是想害死我吗?虽然民间也流通着一些贡品,可那哪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要是被父皇知道,还不得整治蓝家吗。 楚灿不置可否,素手把玩着腰间的流苏穗子,等着九皇子说正事,没想到九皇子却一边与她闲话家常一边喝茶,好似两人很熟稔一般,压根不提他此行的目的。 楚灿懒得和这个滑溜的男人浪费时间,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九皇子,你追上我的车队到底所为何事?别告诉我你是口渴了。” 九皇子一噎,这什么女人啊,他这样的大美男如此牺牲色相的陪聊,她竟然还满脸的不耐烦。 就算九皇子再对楚灿不满,正事也还是要说的,所以他只是踌躇片刻,便放下手里的茶盏,轻咳一声,道:“九哥前几日派人打听了灿儿堂妹的行程,这次是专程想来见见堂妹的。” 楚灿点头,她这一行护卫队有近千人,且是旌旗招展大大方方的在行路,想打听并不难。 “母后很是想念灿儿堂妹,一个月前就将你在宫里常住的玉雪轩收拾停当了。”九皇子观察着楚灿的神色,亲热的说着。 因为大将军府的主子们常年在边关驻扎,所以楚灿每次回去探亲都是住在宫里的。 “灿儿堂妹也及笄了,虽然咱夏国的贵女都十七八才成亲,可这婚事却是要早订下的。”九皇子东拉西扯了半天,见楚灿的不耐之色已经毫不掩饰了,只好咬牙把话说了出来。 楚灿闻言纳闷的看着九皇子,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皇帝姑爹至今没有立太子,可怎么也轮不到九皇子这个商贾出身的低位嫔妃之子肖想大位呀,这也太有理想了点吧,比辛乃度那小子重振安靖侯府的难度可大多了。 九皇子忐忑的注视着楚灿的神色,一边暗暗戒备,就怕楚灿一个恼羞成怒便出手伤人,要知道这丫头可是嚣张到肆无忌惮,才不会在乎他是不是皇子呢。 楚灿凤眸微眯,疑惑的道:“难道你想当太子?” 咳咳,九皇子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艰难的平复着气息,美艳妩媚的妖孽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气恨,他指着楚灿愤愤的数落道:“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害我?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要是被人听到我还有活路吗,再说我怎么会奢望做太子呢,我是那块料吗?” 楚灿颔首,颇为赞同的道:“说的对,你的确不是那块料。” 九皇子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狠狠的瞪着楚灿,桃花眼中嗖嗖的往外扔眼刀,被打击的头顶冒烟。 楚灿压根不受影响,随手拿起块点心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既然不是想做太子,那你惦记我订不订亲干什么?”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的看向九皇子,讶道:“难道你是想做媒婆?” 噗,九皇子刚喝了口茶压心火,骤然听到楚灿的话,忍不住喷了出来,一张美人脸上时黑时白时红,煞是好看。 楚灿含笑欣赏着九皇子变脸,暗道果然是人美了做什么都赏心悦目,二不怕,不是还有颜值搭救吗。 九皇子半晌才恢复了常态,深吸口气,僵硬的道:“今日打扰灿儿堂妹了,九哥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楚灿回话,便一溜烟的跳出马车。 楚灿见轻烟轻灵憋笑的脸,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至理名言啊。 主仆三人说笑了一阵,轻灵犹豫了一下,斟酌着提点道:“主子,这九皇子明面上是端王一系的人,可暗中却是听命于康王的,属下觉得他这是想帮着康王拉拢您呢。”主子以前对夏国的事务一概不关心,可别大意之下被人利用了。 皇帝子嗣众多,除了有限的几个封了王外,其余的都是光头皇子,而这其中以三皇子端王,五皇子辰王,六皇子康王的风头最劲,呼声最高。 皇帝一直没有立太子,这也让自觉有望大位的皇子们暗中拉帮结派,使出浑身解术的为自己增加筹码。 而楚灿这位振国将军府的大小姐,皇后的外甥女,自然就是他们最佳的王妃人选了。 轻烟不屑的道:“端王都快三十岁了,且还死过一个王妃,他难道还想让主子给他做继室王妃不成。” 轻灵也点头附和,道:“辰王虽然没有娶正妃,可是侧妃庶妃一个不少,庶长子都五岁了。” 轻烟立马又接口道:“康王到是后院干净,可是他舅家的嫡小姐早已经是内定的侧妃了,还不是因为暂时没娶正妃所以他要给正妃脸面没有纳进门,属下看康王要是今日娶了正妃,明日就能把那个表妹接进王府。” 楚灿听得满头黑线,她哪里表现出想要嫁人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为她牵线做媒。 终于两个丫头将最小的十五皇子也扒拉了一遍,才悲哀的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天之骄子可堪匹配,不由愁苦不已,这可怎么办啊,难道这天下真的只有颜少主一个配得上自家主子吗? 楚灿见这俩丫头的心思都明显的摆在脸上,不禁有去找九皇子作伴的冲动。 这也太愁人了,自己才十五岁,她们操那闲心干嘛。 轻灵咬咬牙,道:“主子别急,属下这就吩咐凤卫将京城及各大世家中适龄的公子们调查一番,一定给主子找出个可堪匹配的人选。” 楚灿咽下一口老血,嘴角抽搐的道:“你从哪看出我着急了?” 两个丫头愕然,难道她们会错意了? 楚灿终于体会了一把九皇子的痛苦,揉着额头有气无力的道:“我还没有订亲的打算,你们可千万别瞎张罗,要不然我就把你们俩退回给姑姑。” 正文 皇后楚卿卿 凤仪宫,皇后寝宫。 紫檀木雕梁,金丝楠画柱,夜明珠为灯,水晶珍珠做帘,价值不菲的暖玉雕刻成大朵的牡丹花型铺满整个宫殿的地面,一架巨大的屏风几乎占满一堵墙,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眼睛尾翎上则是红宝石的点缀,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相比这皇宫中其他殿宇的质朴简约,凤仪宫不管是外观还是殿中的一应陈设器物都极尽奢华,彰显了住在这里的皇后娘娘是何等的尊贵荣宠。 天色刚刚擦黑,皇帝便带着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走进凤仪宫,摆手制止了想要去通传的小太监,独自踱步进去。 宫女太监们见怪不怪,陛下对皇后娘娘的爱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娘娘身子孱弱,陛下便从不让娘娘出来接驾。 皇帝进了殿,一眼便看见皇后盘膝坐在祥云锦榻上做针线,柔和的夜明珠光线洒在她雅致的侧脸上,薰染出几分光泽,朦胧了女子的清瘦。 皇帝目光一暖,慢慢走过去,温柔的抬手将一缕垂落的青丝绾到她耳后,轻声道:“卿卿这是在做什么?” 皇后抬头,清雅绝俗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病容,滢滢如水的双目浅笑嫣然,和楚灿如出一致的入鬓长眉在她脸上却不显英气,只有无尽的婉约贵气与优雅雍容。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道:“十三,你回来了。” 皇帝听的心中妥帖,这二十多年的帝王生涯使得所有的人事物都变了味,只有他的卿卿,不管他是当初那个不得宠的十三皇子还是现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对她来说都只是她的男人,她的夫君。如果没有了她,那自己这颗冰冷的心将没有一丝的救赎。 皇帝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面对任何人都冷硬威严的脸上此时是一片温情,他仔细端详了皇后的气色,关切的问道:“今个身子可好?可还咳喘?”说完看了眼皇后那做了一半的针线活,那颜色一看就不是给自己做的,于是理直气壮的道:“以后不要做这些费神的事情,你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皇后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对于皇帝的小心思不反驳也不解释,扬手招呼宫人呈上茶点宵夜,又亲自给皇帝布菜,道:“天凉了,多喝些温补的汤水,辛辣的东西少吃。” 皇帝本来还准备就刚才的针线活一事发表长篇大论,最好能劝的皇后以后不再亲自给楚灿那丫头做衣裳,要做也只给他做就行了,咋闻此言,便立马偃旗息鼓了。 他酷爱食辣,每餐都是无辣不欢,可皇后却讲究养生,喜清淡。 夫妻俩不在一起用膳还好说,只要是在皇后这里用膳,他不但吃不到一点辣味,还得被迫喝一肚子的清汤寡水。 虽然每次御医请脉也说了让他进食清淡些,可他从来听不进去,御医哪里敢干涉皇帝的饮食,只好作罢,也只有皇后有这个本事能让他乖乖就范。 皇帝端起紫玉小碗一口气喝下,咂咂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皇后闻言笑意深了一分,慢条斯理的道:“寻常补汤罢了。”说完又盛了一碗给皇帝放在手边。 皇帝不疑有他,吃了几口小菜便放下了筷子,实在是寡淡的很。 他年幼时母妃便去世了,舅家又不显赫,根本护不住他,可想而知在后宫中没有母亲庇护的皇子活的有多么艰辛,伺候的宫人将他的用度克扣了,他就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惶惶度日,最可怕的是他的那些兄弟们无处不在的尔虞我诈,欺凌陷害,几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他的父皇对于这一切心知肚明却根本不在意,在父皇眼里,儿子多的是,如果连这些磨难都过不去也难成大器,不如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要不是遇到了卿卿,自己怕是早就进皇陵和母妃作伴了。 想到这里,皇帝将那碗难喝的补汤一口饮尽,又吃了几口菜压压味道,才起身去净房沐浴,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是蛇羹,他对那个味道的记忆刻骨铭心。 因为幼年时的惨痛经历,他登基后便有了很多忌讳的食物,身边伺候的人哪里敢触皇帝的霉头,也只有皇后,几十年如故,根据季节和御医的脉案给他备汤水,从不在意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不喜的。 洗漱完毕,夫妻两个躺下后,皇帝展臂将皇后瘦弱的身子揽进怀里,抚着她的秀发,道:“小灿已经到了隋国边境,最多十日就能回来了。” 皇后舒服的窝在皇帝怀中,吸取着他身上的热气,本就因为身子不好精力不济,此时已是昏昏欲睡了,闻听皇帝此言,又想起她下午得到的消息,原本的睡意都跑了,收回放在皇帝腰间的手,坐起身看着他,哼了一声,不悦的道:“老九前日追上了小灿的车队,他是什么意思,是给老六说项还是给老三使坏,亦或者是他自己有那个非分之想?”说到这里便瞪着皇帝,一副你不给我个交代就别想好过的表情。 皇帝哭笑不得的将皇后拉进怀里盖上锦被,无奈的道:“看看,刚给你暖热乎点这又凉了。”掖好被角后才慢慢的道:“老九怕是想给老六说项的。”眼见皇后又要起身,他赶忙手臂收紧,将皇后压制住,安抚道:“你先别急,不管咱们是怎么给小灿打算的,也要听听那丫头自己的心意啊,她要不是愿意你难道还舍得强迫她不成?” 皇后叹口气,知道皇帝说的在理,也不再闹别扭了,可一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外甥女,心里又涌起深深的自责,叹道:“是我对不起那孩子。” 皇帝与她夫妻几十年,如何能不了解她的心情,可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只好紧紧的抱着皇后瘦弱的身子,默默的分担她的心伤,给她安慰,道:“这事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咱们一起补偿她就是。” 夜已深沉,夫妻二人不再说话,伺候的宫人将夜明珠用皮毛蒙上,遮去光线,暗淡的月光从窗棂中钻进来,努力的散发着自己微薄的光芒。 翌日,楚灿再次行功完毕后忍不住为血魔功的精妙强横深深的赞叹,她只把功法循环了十几次便已自行运转起来,一点点的将混乱的真气吸收入丹田,淤积的药力无需催动就激发扩散,滋养着她体内的暗伤,只是几日光景她的状况就已经大有好转了,照这个进度下去,最多一个月她就可以掌握血魔功,完全与这个身体融合了。 原本楚灿还有些担心,怕自己也得像前身那样杀人吸血才可以接手这身武功,为此还做了不少心理建设,可等她完全弄明白血魔功后,才发现前身在丧命前已经功法大成,不需要再吸血了,而自己穿越时因这具身体伤势太重导致武功境界不稳,所以她只需消化吸收完体内的真气便可稳固在血魔功大成的状态下,也就是大宗师巅峰。 在这个武者遍地,小宗师出类拔萃,大宗师凤毛麟角的世界里,楚灿这个大宗师巅峰已经是罕有的绝世高手了,再加上血魔功大成后为她平添的大把寿元做资本,想逍遥自在还是叱咤翱翔都但凭心意,如此恣意美妙的人生却是无尽的鲜血白骨堆积起来的,楚灿感慨,果然有价值的东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灿儿堂妹,九哥又来找你切磋了。”九皇子的声音从车辇外传来,饱含着郁闷无奈,听的轻烟轻灵两个丫头掩嘴偷笑。 楚灿的凤眸也染上了笑意,九皇子在她这里吃了几次闭门羹后,转而改变战术想要投她所好,借着切磋武功套近乎,结果被掌握不住力道的楚灿暴揍一顿,为表歉意她邀请九皇子一起用膳,结果,第二日九皇子又一瘸一拐的来切磋,然后鼻青脸肿的与楚灿喝茶。 也亏得楚灿才消化了两三成的血魔功,要不然一个拿捏不准九皇子就能进皇陵享受香火供奉了。 楚灿悠然起身,继续去活动筋骨。 “啊!疼死我了,不打了,不打了。”九皇子狭长的桃花眼上淤伤还未褪尽,下巴上又添了块黑青,一身鲜艳的红衣被劲气划了好几道裂口,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原本高高簪起的长发也因左躲右闪而散落出几缕发丝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楚灿收招站定,浅蓝色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高挑身形,长发随意的绾了个髻,余下的青丝垂在后背,如同锦缎般服帖光泽。 与九皇子的狼狈相比,楚灿不但衣衫整齐,甚至连发丝都没乱一根。 经过这几日的切磋,楚灿对功法及内力的掌握已经熟练了很多,她要将血魔功融会贯通,做到收发自如,就需要个陪练帮她喂喂招,试试手,所以九皇子的自告奋勇实在太合楚灿的心意了,就是血魔功的那些招式过于华丽繁琐,不合楚灿的胃口,于是她便临场发挥了,好在以前在健身房练瑜伽的时候学过半年的空手道,如今有了内力这个强大辅助,更将讲求实战,一击必杀发挥的淋漓精致,所以在别人看来,楚灿出手凌厉,简单干脆,大开大合,丝毫不玩那些好看却不实用的招式。 当然,对战才是小宗师中期,与自己相差了一个半大境界的九皇子,楚灿只用了一层的功力,毕竟是位皇子,她不能真的把人家打死打残,那也太不给皇帝姑爹面子了。 轻烟见二人切磋结束了,忙上前帮楚灿穿上广袖大氅,主子是极寒的体质,功法又是至阴,受不得一点凉。 九皇子瞄了眼自己的狼狈样,又见楚灿那一身整齐,更是气急败坏,一脚将身边的小厮踹倒,怒道:“一点眼色也没有,怎么做奴才的,就不知道给爷拿件披风吗?” 小厮赶紧爬起来去马车上找披风,同时暗骂自己愚笨,九殿下这几日总被那楚小姐打的伤痕累累,衣衫褴褛,他怎么就没想到给主子准备件披风遮一遮羞呢,没看见那些将士们忍笑忍的脸都红了吗,以后一定要急主子所急才是好奴才。 楚灿回身向自己的车辇走去,原本因为二人比试而围观的兵士们赶紧让开道路,如果说这些兵士以前是因为楚灿的高贵身份而畏惧她的话,那这几日楚灿的表现则是让这些人在畏惧中增添了敬意。 崇尚强者是人的天性,何况是夏国这个武风盛行的国家。 在众人心中这位楚大小姐的身手可不是京城那些千金小姐们作秀的花架子,人家是有真功夫的。 这些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自然明白简单直接的招式最省力,杀伤力也最大,就像战场上那令夏国热血沸腾羡慕不已,令敌国心惊胆战闻风丧胆的楚家军一样,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就是他们的唯一目标,至于好看不好看,那是什么东西。 到此,众人才惊觉,以前只看到了楚大小姐的美丽,高贵,在神殿长大,帝后的爱宠,除了这些光环外,她还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楚家代代精忠报国,血战沙场,是夏国子民心中的擎天巨柱,更是军人心里敬仰的英雄。 这楚大小姐将门虎女,本该如此耀眼夺目。 楚灿并不知道这些人复杂的心理活动,不过他们的眼神变化到是感觉到了,对此她没有多大感触。 毕竟在这个世界,人们大多是淳朴,或者该说是愚忠的,不管这些人眼中她是个嚣张跋扈的小姐还是个宽厚善良的千金都无所谓,只要她姓楚,还高高在上,那这些人的想法根本无足轻重。 想到这里,楚灿微微心惊,她虽是个凉薄冷情的人,可对于保家卫国的军人还是有着崇高敬意的,从何时起她竟然变的如此自私冷漠,这明明不是她该有的想法,却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 血魔功真是把双刃剑啊,楚灿暗暗警惕自省。 正文 颜灼天练功 队伍再度开拔,楚灿算了下行程,本来昨日就该进入夏国疆域了,可因着这几日九皇子的每日一练,耽搁了不少时间。 九皇子换了衣袍,如同一阵风似得闯进了楚灿的车辇,气哼哼指着自己受伤的脸道:“你干嘛总是打我的脸,难道是嫉妒我比你长的美吗?” 楚灿看了眼九皇子那涂了药后五颜六色的脸蛋,失笑道:“我喜欢男子,你喜欢女子,咱们俩又不在一个市场,我嫉妒你作甚?”说着挑眉上下打量着九皇子,疑惑的道:“还是你也喜欢男子?” 九皇子的脸立时扭曲,配上那红红绿绿的药膏狰狞如鬼,他深深吸了口气,抢过楚灿手里的茶盏猛灌了一大口茶水,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是不是闺中女子,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我看你以后就是个嫁不出去的。” 楚灿接过轻烟奉上的新茶盏抿了一口,潋滟的凤眸中含着讥讽,道:“怎么,不装了,从堂妹九哥直接换成你我了?” 九皇子滞了一滞,干脆一撩衣摆大刺刺的坐下,正色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两个丫头看向楚灿,见她不反对,便离开了车厢,将空间留给他们。 九皇子见状心里安定了几分,只要楚灿想谈就是有所求,虽然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楚灿与他印象中那个眼高于顶的嚣张丫头不一样,让他琢磨不透,可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不然回去他无法交差,只是原本计划的方式怕是行不通了,既然拿捏不住她,那就直接拉拢吧。 “不知堂妹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九皇子商人的本性难改,在不清楚对方的开价前,还是舍不得拿出自己的底牌,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毕竟根据这些日子的了解,楚灿不是个喜欢绕圈子的人。 果然,楚灿不耐烦的放下茶盏,还以为这个家伙肯好好说话了,没成想还是搞那说一句留三句的套路,她不是不会打太极,只是对方不值得她浪费口水罢了。 九皇子暗叫不妙,赶忙补救道:“六哥能力出众,礼贤下士,军功在身,还有国公府这个母族的鼎力相助,且洁身自好,堂妹以为如何?” 总算是掀了底牌,楚灿忍住笑,淡淡的道:“皇子们自然都是好的。” 九皇子一噎,不满的看着楚灿,道:“我和你都不饶圈子了,你就不能给句痛快话吗?” 楚灿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将腿放到软榻上舒服的半躺下,满不在乎的道:“你想听什么痛快话?以为你明面上是端王一系,暗地里效忠康王是什么大秘密吗?好像你主动送上把柄,我就能信任你一样,你聪明也别把我当傻子。” 九皇子脸黑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常态,他收敛了身上的玩世不恭,认真的前这个女子,沉声道:“堂妹应该清楚父皇母后的心意,你只能嫁给太子,作为楚家的女儿,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楚灿不屑的勾唇,脸上的嘲弄毫不掩饰,道:“你错了,楚家不是当年六子一女的繁盛,我和哥哥这仅有的两条血脉不值得你们皇家算计。” 九皇子没想到楚灿如此大胆,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当初先皇因为忌惮楚家,所以算计死了人家四个儿子,虽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谁敢拿到明面上去说。 他心惊肉跳的左右看看,才想起车辇上只有他们二人,却还是不放心的压低声音斥责道:“不要乱说话,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说完犹疑的看着楚灿,道:“难道你不想做皇后?”不怪他不相信,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个女子会不爱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是应该打破头削尖脑袋的去争去抢吗,怎么会有送到眼前都不屑一顾的女子呢。 “不想。”楚灿干脆的答道。 她的打算是,如果和将军府的亲人不能和好,那她就和姑爹要块封地,天高皇帝远的去逍遥快活,如果和亲人关系融洽了,那她也不介意住在边关守着爹和哥哥,便是将来替无嗣的五叔镇守北方边城也没二话。且不管是走哪条路,楚灿都不会选择进宫为后。 九皇子仔细观察着楚灿的神色,见她没有一丝的勉强或是犹豫,这才有些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可还是不死心,诱惑道:“就算你不想做皇后,那你可愿意支持六皇子康王上位,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楚灿闻言愕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九皇子,只把九皇子那张五颜六色脸窘成均匀的红霞。 其实九皇子说完就想咬舌了,这话太蠢了,简直拉低自己的智商啊,就凭楚灿的身份,想要啥得不到?他能拿什么拉拢人家?怎么一直聪明绝顶玉树临风的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九皇子绝对不承认自己玩不过楚灿这个丫头,一定是刚才过招时打到头了。 楚灿收回视线,无视九皇子的窘迫,道:“趁着我还没讨厌你,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这几日她已经看了凤卫提供的皇室密辛及京城权贵的资料,九皇子的无奈她明白,却不准备帮忙,毕竟这天下不幸的人多了,她又不想做白莲花,干嘛要多管闲事。 九皇子平复下心绪,马上便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自我调侃道:“能得灿儿堂妹的一句不讨厌是九哥的荣幸啊,果然这几日的打没有白挨。” 此后几日的行程,楚灿过的很愉快,因为九皇子每每在她这里吃瘪后气的落荒而逃,第二日又满血复活继续来找虐,绝对是越挫越勇,百折不饶,要不是楚灿根本没成亲嫁人的打算,还真想把这个活宝弄回家给自己逗乐子。 神殿。 神殿后山禁地中,颜灼天一丝不挂的盘膝坐在寒潭里,墨绿色的潭水似活物般丝丝缕缕的往他身体里钻,一个时辰下来,他脸上原本的青气竟散去一些。 行功完毕,颜灼天至寒潭中起身上岸,随意披了件长袍便赤足走了出去,在外面等着的丫鬟小厮见少主出来了赶忙迎上去伺候。 颜灼天上身衣襟敞开,发丝上的水珠滴在白皙的胸膛上,腰间的带子只松松的挽着,好似随时会掉下来,雪白的赤足随着他的迈步在袍子下若隐若现,配上他俊美无俦的脸颊,看的其中一个小丫鬟羞红了脸,娇羞的迎过去想为颜灼天束发。 颜灼天挥袖挡开她的碰触,冷冷的道:“杀了。”哼,本少主是你能瞎看乱想的吗。 一个黑影凭空出现,捏碎小丫鬟的喉咙后又消失不见了,整个过程快的只有一个呼吸,如果不是倒在地上的尸体,人们真以为是眼花了。 两个小厮上前将小丫鬟的尸体拖下去,其他的人也见怪不怪的忙着手里的活计,仿佛刚才一幕不曾发生一样。 一位青袍老者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与那两个拖着尸体的小厮擦肩而过,目光在小丫鬟的被捏碎的喉咙上滑过,清矍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他大步行至颜灼天身旁,将药碗奉上,恭敬的道:“少主,请用药。” 颜灼天和楚灿都是从小喝药喝习惯的人,眼都不眨就接过喝了下去。 青袍老者一招手,四个轻纱蔽体,妖娆抚媚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并排站在颜灼天的床前,个个风姿卓越,身段窈窕,纵然不是无双绝色,也是少有的美人了。 青袍老者微微让开身子,对颜灼天道:“少主,这些是阴脉女子,您选一个吧。” 颜灼天俊美的脸上涌起戾气,很快又压下,看也不看的随手指了个女子,恶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把脸蒙起来。” 被指中的女子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这句给打击了,这不露脸少主怎能记住她,更别说是喜欢她了。 像她这样被各国当成贡品进献给神殿的女子有很多,原本因为圣主和少主都不是好色之人,所以她们也无用武之地,圈在园子里慢慢等死。谁知前些天她们又被启用了,那老者给她们挨个把脉,挑出一些人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还以为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谁知竟是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女子如花般娇嫩的脸颊微微扭曲,她深吸口气,将身上的纱衣撕了一块当面巾围上,脱去衣裙,扭腰摆臀的向少主身边爬去。 颜灼天脸上的厌憎毫不掩饰,他几次想抬手拍死这个敢碰触他的女子,可一想到为了练功,为了能长长久久的活着陪伴楚灿,他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青袍老者放下床幔遮住里面横呈的玉体,退后几步站在寝殿门口,对里面的暧昧声充耳不闻。 殿里伺候的下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少主只是在小憩或是在看书。 床帐内,颜灼天粗鲁的分开女子的双腿,看也不看便挺身向前,硕大的龟头在女子粉白的股沟间胡乱的戳了几次都没有找到位置,他刚要发怒,便感觉下身一暖,女子柔滑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玉茎引导着到了小穴口,颜灼天压下心中的异样,运起功法,冲了进去。 女子娇媚的呻吟伴着男子的喘息,一室春光...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具赤裸的女体被扔在地上,嫩白的肌肤上青紫斑驳,下体一片狼藉,大腿根上血迹混着白浊。 女子脸上的面纱已经不知去向,明明刚才还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此时却像是一下年长了十岁,甚至眼角已经有了几道清浅的皱纹。 好似刚才不是行房,而是被汲取了寿元及生命精华。 两个丫鬟拿着一件披风将女子裹住抬了出去。 青袍老者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上前几步,对着床幔里的模糊人影道:“少主,请让属下把脉。” 一条精廋的手臂伸了出来,青袍老者搭上脉,半晌,微微颔首,道:“很有成效,还请少主保持心境平和,早晚在寒潭中行功一个时辰,属下三日后再来。”说完便行礼告退了。 寝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下人们连呼吸都变的清浅,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喜怒无常的少主迁怒。 “七煞。”颜灼天闷闷的声音从床帐内传出。 “少主,有何吩咐?”黑影再次凭空出现,向着床榻里的颜灼天单膝跪地。 “那个秘法怎么不管用,你是不是在糊弄本少主?”颜灼天越说越恼火,一把便将床幔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下人们见少主发怒了,而且还是裸体的,吓的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看。 黑影也抖了一下,但还是强做镇定的问道:“属下不知是哪个秘法?还请少主明示。”神殿的各种秘籍秘法多不胜数,少主到底是在说哪个啊。 颜灼天腾的一下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随手扯过袍子遮住沾着浊物的胯下,怒道:“就是那个驭体术,本少主前个让你从藏书阁拿来的。” 黑影深吸了口气,试探道:“少主说驭体术不管用,是指...?”他也是纳闷了,这个秘法一般是死士或暗卫才会修习的,作用便是一旦被擒,无法求死时熬刑用的,可以让人最大程度忽略肉体上的痛苦,以少主的身份,这个世上根本没人敢碰他一指头,修习那个秘法做什么用啊? “就是...就是...”颜灼天又羞又恼,咬牙低声道:“为何本少主用了秘法还有感觉?”他怎么能对别的女子有感觉呢,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楚灿? 黑影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少主用驭体术是为了在行房时没有感觉,他无语哽咽,这叫什么事啊。 “少主,这个秘法只能减轻受刑者的肉体痛苦,”影子斟酌半晌,艰难的道:“如果不痛苦,那就...不管用。” “该死的。”颜灼天火冒三丈,抬腿便踹了影子一脚,命令道:“你去藏书阁给本少主找个管用的法子来,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影子连隐身术都忘了用,连滚带爬的出了寝殿,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少主啊,这种管用的法子让属下去哪里找啊。 正文 回京初战 豪华的车辇内,九皇子依旧一身似火的红衣,脸上的淤伤已基本消褪,又恢复了原本的美艳妩媚,他放下一粒棋子,幸灾乐祸的道:“堂妹,明日就到京城了,是不是很激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看来你以后是别想安生了。” 楚灿也下了一粒棋子,闻言好笑的抬头,道:“你的任务没完成,还招了姑姑的眼,与其在这里笑话我,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交差吧。” 九皇子幸灾乐祸的笑僵在脸上,他哀叹一声,可怜兮兮的道:“堂妹,好妹妹,你帮着九哥和母后说几句好话吧,不然九哥我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着还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本以为这次能拿下你,就算受罚也值了,可事没办成,错到是背上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楚灿似笑非笑的看着九皇子做戏,嘲弄道:“你到是实诚。” 九皇子眸光一闪,收了脸上的嬉笑,认真的道:“堂妹,我是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就算你武功好,又有父皇母后的宠爱庇护,可你毕竟在神殿长大,对于京城和皇宫里的各种龌龊伎俩不熟悉,虽然别人不敢明着算计你,可背地里....就怕你防不胜防,着了人家的道啊。” 楚灿讶然,九皇子竟然会说出这番坦诚的话语,随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转了几个圈才道:“多谢你的提点。” 九皇子闻言有些失望,他本想私下与楚灿结盟,这番话是试探也是橄榄枝,可对方并无此意,怕是觉得自己没有交好的价值吧,九皇子自嘲的笑笑,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轻灵端了些时鲜果子进来,道:“小姐,九殿下,这是辛统领让人去采的果子,您尝尝鲜。”当着外人的面,轻灵轻烟都是称呼楚灿为小姐,自称奴婢的,毕竟她们凤卫的身份也只有皇后和楚灿知道。 楚灿抬眼一看,竟然是樱桃,自己上辈子最喜欢的水果,便拿了一串吃起来,鲜红的果子,白嫩的小手,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九皇子被眼前的景色晃了下眼,也不自觉的拿起一颗尝了尝。 “轻灵,这果子叫什么名?”楚灿在前身的记忆里没有找到樱桃的名字,想来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要不然以前身那吃穿用度都是贡品的华丽风格,怎么会吃这些平民的东西。 果然,轻灵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道:“这叫颖果,是云州的特产,奴婢大意了,不该让小姐吃这样的贱食。” 楚灿闻言差点噎着,她吐出果核,瞪了轻灵一眼,道:“食物有什么贵贱可分的,能充饥的都是好东西。再说我觉得这果子不错,挺好吃。你再让人采些来,咱们带回京去慢慢吃。” 轻灵赶忙点头称是,出去吩咐了。 九皇子慢慢咽下嘴里酸酸甜甜的果肉,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食物没有贵贱之分吗?那人呢?他看着手里鲜红的果子,轻声道:“我母嫔是蓝家嫡系的大小姐,进宫二十二年,产下二子一女,对于身份低贱的商家女来说,如今的嫔位已经是顶天了。” 楚灿边吃边听,虽然不明白九皇子为什么和她说这些,可见美男一脸哀愁的样子,她也好心的没有打断。 “母亲生下我时,前面已经夭折了一个女儿,所以母亲对我很是爱护,可当时她位份低位,根本没有资格养育皇子,便每日偷偷的跑去皇子们住的慈庆宫看我,也亏得蓝家富有,让母亲能使钱打通关节,要不然怕是我们母子见一面都难。”九皇子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眼神迷茫的看着手里的果子,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 楚灿挑挑眉,寻思着九皇子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总不会是当她知心姐姐一样的倾诉苦闷吧。 “后来母亲产下了芳华妹妹,位份也升了,那时我三岁,看着可爱的妹妹,天真的以为好日子来到了,我以后都可以和母亲妹妹住在一个宫里了。谁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因为母亲连续生产,使得宫里的嫔妃都排挤打压她,刚出了月子母亲就几乎日日带伤,膝盖更是因为长久的跪着而落下了病根,后来生十一弟时着了别人的道,导致十一弟出生便体内带毒,至今不良于行。”说到这里,九皇子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无奈与愧疚,身为人子护不住母亲,保不住弟弟,他心中的苦闷无法言喻。 “这些年我左右逢源,在夹缝里挣扎求存,无非是想给十一弟换取解药,想让母亲妹妹有安稳的日子,有时我真希望父皇能早些立太子,那样我就知道该讨好谁,该跪谁才能换取亲人的平安。”说完便看向楚灿,眼眸中的哀求显而易见。 楚灿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还讹上她了,难道她像是个好说话的人吗?考虑了下,楚灿提点道:“皇帝才是主宰你命运的人,他活的好好的,你却把心思用在巴结他的继承人身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九皇子愕然,低头沉思楚灿的话,半晌后才苦笑着道:“原来是我着相了,还是你看的明白。”说完他起身行了个礼,诚恳的道:“如果你能给十一弟解毒,我愿意将蓝家的财富送你一半。” 楚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轻抬玉手让九皇子坐下,调侃道:“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前面那一大堆的伤怀只是铺垫罢了。” 九皇子怫然作色,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人看低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原本对楚灿的几分好感立即荡然无存,他本想转身离去,可为了十一弟的毒,便是有一分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九皇子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硬邦邦的道:“堂妹何须如此嘲讽于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楚家女的好运。” 楚灿收了笑,看着冷脸的九皇子,困惑的道:“楚家女好运吗?那我姑姑为什么没有子嗣?”不待九皇子回答,她又继续道:“因为姑姑为了姑爹上位耗尽心血,身子垮了,根本不能有子嗣。” 顿了顿,喝了口茶,楚灿平静的道:“蓝家当年是和姜家争皇商的位置才送你母亲入宫承宠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商家女地位低微,在后宫会备受欺凌吗?你怎么不怪蓝家卖女求荣呢?既然那么高看商家女,怎么不见你娶一个母族的女子做正妃?至于你说你母亲可怜,被排挤,被欺辱,就更可笑了,后宫一向捧高踩低,谁人不被欺,又有谁不欺人,你母亲生了二子一女还可怜,那无子又低位的那些女人不是更可怜?”楚灿说到这里本想打住的,念头一转,又继续道:“本来我姑姑是从不管后宫这些琐事的,可她却一时心软护了你母亲几年,直到你那温柔善良的母亲把容贵人的身孕弄没了,姑姑才不再保护她,所以十一皇子生来带毒,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九皇子被楚灿这番话震的目瞪口呆,以前他只看到了母亲在后宫生存的艰难,忘记了蓝家因此得到的利益,他更不知道皇后还曾经保护过他母亲,现在一想,难怪母亲当年能以贵人的位份居住单独的宫殿,还能破例将他和妹妹养在身边,原来是皇后安排的。至于容贵人的事,确实是母亲的手笔,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错,毕竟后宫就是人吃人,人害人的地方。 九皇子以前从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过问题,也没有跳出过自己的身份客观的看事情,如今被楚灿的一番直白言语刺的哑口无言,怪不得她刚才在笑,那确实是嘲讽的笑,却不是他原以为的那个嘲讽。 一时间,九皇子无言以对,曾经的理直气壮瞬间消失,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楚灿喝口茶,见九皇子不再炸毛,也不与他计较,便是她要帮十一皇子解毒也不能在九皇子这个态度下帮,不然他也只当做交易不会感激。 “至于十一皇子的毒,是沈贵妃下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受制于康王。”楚灿似笑非笑的问道。 九皇子闻言赶忙抬头,道:“是的。” 楚灿考虑了下得失,在九皇子期盼的眼神中,平静的道:“这件事我得和姑姑商量下,毕竟后宫如今的势力平衡,贸然出手打破这个局面于我没有好处。” 九皇子听到楚灿这样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好在也还有希望。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楚灿,这就是楚家女的本性吗,冷静,睿智,明理,客观,他有些理解了,为何父皇后宫三千佳丽却独对皇后一往情深,哪怕皇后身体孱弱了十几年也不改初衷。 以前他以为父皇是为了拉拢大将军府,如今才明白,父皇是爱母后的吧,也是,这样的楚家女哪个男人能不被吸引,不被折服。 楚灿见九皇子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奇怪,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看什么呢,我告诉你,可别爱上我,我是不会负责的。” 九皇子听到楚灿这样说,好似被说中了心事,妩媚美艳的脸上立时布满红晕,更添了几分颜色。 楚灿见他那副羞涩的鬼样子吓的缩了缩头,愕然道:“你不是来真的吧?” 九皇子心一横,直视着楚灿的眼睛,郑重的道:“如果是真的呢?” 楚灿嫣然一笑,调侃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不过以你的姿色和身份,到是可以带着嫁妆来给我做小相公。” 九皇子被楚灿惊世骇俗的话语震的瞠目结舌,半晌也回不过神来。 一旁的轻烟轻灵闻言到是若有所思,以她们家主子的才貌身份,确实没有哪个男子可以匹配,或者两个三个各有特色的男子加起来才勉强能配得上。 九皇子回神后苦笑不已,只当楚灿是变相的拒绝自己,其实也是他冲动了,他们俩确实不可能,为了缓和气氛,便也回了一句,“那我回去准备嫁妆,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 两人笑了一阵,谁也没往心里去。 第二日下午,楚灿的队伍终于要进京了。 听着马车外的喧闹,楚灿不为所动,静静的坐着看书。 九皇子可没有楚灿能端住架子,早就下车与来迎接的众人寒暄顺便汇报工作去了。 “灿儿堂妹,五皇兄可是特意来接你了,怎么也不出来见个面。”五皇子辰王容貌儒雅,翩翩君子,心里却在咒骂其他来凑热闹的兄弟。 “是啊,灿儿堂妹,你三皇兄我可是在这城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了,你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吧。”三皇子端王也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其他兄弟还没有正妃,可他是死了正妃的,这是短板啊,尤其是刚才老九汇报他的说项没成功,更是让端王的心凉了半截。 “灿妹妹,本王是奉了父皇的旨意来接你的。”六皇子康王清新俊逸,气度不凡,他是后宫出身最高的皇子,他的母妃是唯一的贵妃,且舅家是国公,如今朝中呼声最高的便是他了,心高气傲的他觉得自己肯来亲自迎接这个楚家丫头已经很是低姿态了,再加上刚才老九那隐晦的摇头,更是让六皇子心生不满。 九皇子看着自己这三位哥哥在楚灿面前献媚做戏,心里嘲讽不已,要是他们知道楚灿根本看不上他们,看不上皇后之位,不知脸色会如何的精彩。 车帘挑开,楚灿走了出来,翠绿色的衣裙包裹着玲珑妙曼的身形,雪白的披风随风飞扬,还是简单的发髻,斜簪着一根翡翠簪子,绝色瑰丽的脸上一派平静,既没有众皇子相迎的受宠若惊,也没有拒人千里的冰冷。 她点点头,淡淡的打招呼道:“端王,辰王,康王,楚灿有礼了。” 众人一开始都被楚灿惊艳了,心中直呼真是女大十八变,及笄后就是有女人味了,还没惊叹完就被楚灿的称呼弄的尴尬不已,他们到是都上赶着自称哥哥,喊人家妹妹了,可人家根本不接茬。 “大胆,你见了三位殿下竟敢不行礼?”沈莲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也是康王内定的侧妃,她知道康王表哥想娶的正妃是楚灿,她只能屈居人下,想起她的姑母沈贵妃已经被楚皇后压了一辈子,而她以后也要被楚灿这个楚家女压一头就怒火中烧。 刚才沈莲也被楚灿的倾城风华镇住了,这让一向自负美貌的她又怒又嫉,见楚灿只是敷衍的点头行礼,觉得自己终于抓住小辫子可以下楚灿的面子,便迫不及待的呵斥出口。 楚灿瞟了眼噪音的来源便收回视线,冷淡的对三位王爷道:“进宫吧。” 沈莲俏脸红白,难堪无地,刚才楚灿看她的眼神便如同看一粒尘埃,根本入不了眼,而且她都已经斥责了楚灿的失礼,怎么没有人附和她呢,忍不住口不择言的道:“这就是楚家的教养吗?真是不敢恭维。” 康王闻言暗叫糟糕,赶紧呵斥道:“闭嘴,还不赶紧向灿儿堂妹道歉,别仗着年幼就乱说话。” 楚灿嘲讽的看着这自说自话的两只,悠悠的问道:“哪家的?” 辰王暗道可以看好戏了,赶紧尽职的向楚灿介绍道:“灿儿堂妹不认识她吗,这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沈莲。” 端王也不甘示弱的补充道:“她年幼吗?十七了吧。” 康王瞪了辰王端王那明显幸灾乐祸的脸一眼,暗骂伪君子,小人,可他必须给沈莲求情,毕竟这是自己舅舅的女儿, “灿儿妹妹,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六哥带她给你赔礼……”康王脸黑了,因为楚灿根本没等他说完就回身进了车辇。 九皇子看戏看的闷笑不已,这大半个月都是自己吃瘪,一下添了这么多吃瘪的兄弟,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楚灿说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果然有理。 凤仪宫中,帝后坐在大殿的主位上。 皇后焦急的不时向外张望,皇帝见状好笑的按住皇后的肩膀,打趣道:“别伸了,再伸就长了。” 皇后扭头嗔了皇帝一眼,抱怨道:“刚才就报已经到城门口了,怎么现在还没有进宫?” 皇帝扭头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去看看走哪了?” 太监领命刚走出凤仪宫便看到了楚灿一群人,赶忙迎上去挨个行礼后对着楚灿谄媚的笑道:“楚大小姐,陛下和娘娘正盼着您呢。” 楚灿记得这个太监,是姑爹身边的大太监吴公公,同时也是龙卫统领,当然,这样绝密的事是姑姑告诉她的。 “走吧。”楚灿对吴公公微微颔首向前走去。 进了凤仪宫,楚灿看着上座的两人,快步向前,离主位三步远时跪下,动情的喊道:“姑爹,姑姑。” 皇后还没等楚灿跪下便已经站起来下去迎了,等楚灿跪下皇后也走到她面前了,一把将楚灿拉起来,哽咽道:“好孩子,你吃苦了。”说完便将楚灿搂进怀里,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皇帝也起身走过来,拍拍楚灿的头顶,笑道:“灿丫头,长高了。” 后面跟着进来跪下的端王,辰王,康王和九皇子尴尬了,他们跪在那里没人喊起,只好继续跪着,等父皇母后能记起他们。 楚灿将帝后送上主位坐下,她在皇后旁边的小凳上落座,不是她想坐这里,是皇后拉着她的手不放。 皇后平复了下刚才的激动心情,开始仔细的打量楚灿,心疼的道:“灿儿瘦了,可得好好补补。” 皇帝扭头见四个儿子还跪着,挥挥手让他们起来。 皇后与楚灿在这里叙话,皇帝也不时的插一句,其乐融融。 前身是个有性格缺陷的人,并不懂得如何与亲人相处,所以基本上都是帝后单方面的付出,热脸贴冷屁股的节奏,如今的楚灿虽也是个凉薄的人,可心理正常,知道如何与长辈相处,于是,不大会功夫皇后就被感动的几次抹泪,皇帝也欣慰的说她长大了,懂事了。 四个皇子看着这景象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父皇可没有对他们这样和颜悦色过,同时也更加的坚定了要娶楚灿的决心,毕竟一个如此受宠的儿媳妇能在父皇面前加多少分啊,何况还有楚灿身后的振国将军府,那可是代表了夏国的整个军方了,还不是支持谁谁就能做太子吗。 四人中也只有九皇子没有头脑发热,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做那个位置的,他只盼着楚灿能拿到解药给十一弟解了毒,至于他对楚灿那点朦胧的情意,还是算了吧。 三人叙话告一段落,皇帝心情不错,见四个儿子中有两个欲言又止,便道:“你们还有事吗?” 辰王等这句话当真是等的花儿都谢了,闻言赶紧起身,一脸沉重的道:“回父皇的话,灿儿堂妹刚才确实是受委屈了,儿臣不敢隐瞒。” 端王也起身,附和道:“是的,父皇,儿臣当时也在场。”能给康王添堵是他做的最快乐的事。 康王郁闷不已,刚才那事他是准备单独和父皇回禀的,只要不当着皇后的面,他再求求情兴许就能揭过去,可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哥哥是不准备与他善了了。 皇后看了楚灿一眼,楚灿眨眨眼,皇帝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辰王马上当仁不让的将刚才的事讲了一遍,到是没有添油加醋,只是还原了当时的对话。 皇后闻言拉下了脸,这哪里是沈莲的想法,明明是他们家长辈的想法,总是平日说的多了才让小辈们学了舌,好你个沈贵妃,我不拿你当回事,你到敢肖想我外甥女还贬低我楚家。 皇帝也恢复了在朝堂上不怒自威的帝王脸,他对楚家是有愧疚的,不管当初他那个狡猾的岳父想法是否单纯,楚家为了他上位死了四个儿子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卿卿为了他呕心沥血坏了身子不能生育,做着这个无子的空壳皇后,还有楚灿的命格……一桩桩的事都是他对楚家的亏欠,他愁着怎么补偿,这些人到是使劲给他添仇恨,你说不迁怒你都对不起你。 康王见父皇的脸色变了,赶紧跪下请罪,这事可大可小,端看父皇向着谁了。 “国公府教女不严,非议皇后,搬弄是非,家教堪忧,着沈通河闭门思过三月,整顿后院。沈贵妃降为妃位,禁足长春宫,康王降为康郡王。” “父皇……儿臣冤枉啊!”康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这处罚简直是晴天霹雳,一句口舌而已,竟然罚的这么重,等于是毁了他上位的希望啊。 端王辰王直接愣神,不是吧,本以为父皇就是责骂康王那小子几句,国公府罚俸之类的,怎么这么严重了呢,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斗败了一个对手吗。 九皇子坐在最下首的位置上装背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告状不求情也不痛打落水狗,只希望帝后能看不见他看不见他。这时,一道熟悉的带着调侃意味的视线投来,九皇子心一动,抬头看去,正好落入楚灿那带着些微笑意的凤眸里,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楚灿眨眨眼,送去一个安抚的微笑,九皇子心里一暖,赶忙低下头。 皇帝挥手,威严的道:“吴公公去传旨,你们也都下去吧。” 众人晕晕乎乎的出了凤仪宫,康王一脸的惨淡,端王辰王因为胜利来的太容易,一时回不过味来,也没心思奚落康王了,九皇子则趁着三个哥哥发呆之际赶紧溜之大吉。 正文 楚轩 不到一个时辰皇帝的旨意就传到了京城所有权贵的耳朵里,经历过先帝时代的老臣们摇头叹息,明知道楚家是皇帝心里的伤疤,你还去揭,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并不清楚那段密辛的中年臣子则是叹息帝后伉俪情深,陛下维护楚家是应该的,说楚家的家教不好就是在骂皇后,这还能不收拾你吗。 年轻的臣子们脑子灵活,揣摩着圣意是要收拾国公府了,赶忙连夜写了弹劾的折子,以期可以为陛下分忧。 至于弹劾的内容那还不简单吗,谁家没点龌龊事啊,不办你的时候不是事,要办你的时候那都是罪名。 第二日早朝,今年刚进御史台的年轻御史第一个站出来弹劾国公府沈家强占民田,欺男霸女,这等谁家都有的罪行,也是想要试探下圣意如何。 皇帝说了一个字,查。 马上就有几个官员站了出来,纷纷弹劾国公府的各项罪行,皇帝下旨大理寺彻查,早朝在纷乱中结束了。 皇帝刚走进凤仪宫的正殿,便听到里面一阵欢声笑语,他也不由的柔和了刚硬的面部表情。 楚灿和皇后吃了早膳正在窗口的锦榻上叙话,看到皇帝走了进来,楚灿起身行了个礼,笑意盈盈的道:“姑爹。” 皇帝见皇后脸上开怀的笑容还没有褪去,脸色也比以前红润几分,心里高兴,便随口问道:“姑甥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楚灿让皇帝坐下,又接过宫女的茶盏奉上,眨眨眼俏皮的道:“灿儿不知道姑爹原来还会做簪子。” 皇帝脸上一窒,看了眼含笑的皇后,故作严肃的道:“原来你们俩是在编排我啊,怪不得笑的那么开心。” 楚灿嘻嘻一笑,道:“姑爹怕是不知道那簪子没磨平整,扯了姑姑不少青丝吧。” 三人说笑一阵,俱是帝后年轻时的糗事趣事,很是开怀。 伺候的宫人也个个面带笑容,毕竟这凤仪宫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楚灿看看天色,不早了,该动身了,便道:“姑姑,哥哥回来了吧。” 皇后笑意微窒,道:“轩儿回来了,前个来给我请安的。” 楚灿没有错过皇后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在,心中一动,问道:“姑姑,你知道爹和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皇后本来端着茶盏,骤闻这话,惊的打翻了茶水,宫女赶紧上前伺候,一阵忙乱后皇后去寝殿更衣。 楚灿看着皇帝沉下的脸,不意外的道:“看来姑爹也是知道的。” 皇帝盯着楚灿看了半晌,眼中各种情绪闪过,最后一叹,语重心长的道:“小灿,不告诉你是为你好,要相信你姑姑对你的一片真心,她是拿你当亲生女儿疼的,别伤了她的心。” 楚灿默然,看来是问不出来了,便从善如流的道:“好吧,我不问了,等你们觉得合适了再告诉我好了。” 皇后换了服饰出来,一脸的忐忑不安,紧握着楚灿的手,道:“灿儿,你不要乱想,你爹和轩儿都是疼你的。” 楚灿也笑着回握住皇后的手,安慰道:“姑姑,是我想差了,大概太久不见生疏了。” 皇后略略放下心来,等楚灿说想去大将军府看望哥哥时,她犹豫了下便同意了。 楚灿走出凤仪宫,仔细感知了下,有着十余道绵长的呼吸,这么多龙凤卫的守护,又没有死角,她想听个窗也是不能了,可惜了,这个时候姑姑姑爹肯定是在说关于她的事情,楚灿遗憾的咂嘴。 皇宫离振国将军府不远,楚灿便没有坐车,毕竟她的马车太有特色,人尽皆知,想不高调都难。步行太招摇了,引起围观就不好了,那只好骑马了。 上辈子楚灿就会骑马,这辈子更是有了深厚的内力,骑马自然不在话下,可她不喜欢啊,吹的一脸灰不说还弄乱发型。 骑马回到大将军府,一下马便见董嬷嬷站在大门口,褶皱的老脸上盛满了期盼,浑浊的眼中还带着点点委屈的泪花,楚灿随意的点点头,没等董嬷嬷说话便直接向府门走去,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将其带在身边了,多说无益。 一进将军府,扑面而来的便是岁月沉淀的古老气息。 这座府邸还是高祖当年开国时赐下来的,至今已有五百余年的历史了,虽每年内务府都会派专人来修缮,到底是太古老了,幸好也没有主子常年居住,要不还阴出关节炎来呢。 一进正堂便看到楚轩坐在上首的位置,楚灿缓步上前,既不说话也不行礼,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楚轩年长楚灿五岁,兄妹二人有五分相似,楚轩肖父,身材高大健硕,脸部线条英朗立体,总的来说就是个硬汉型的酷男,这要放在现代就是让小姑娘们尖叫的类型啊。 楚灿感叹,楚家出品比皇家的也不遑多让,看她这张脸就知道家里没个丑的。 楚轩也没说话,兄妹二人心思各异的对视良久。 半晌后,楚灿先开口道:“哥哥。” 楚轩收回视线,嗯了一声,道:“回来了,坐吧。” 楚灿不意外他的冷淡,面色平静的落座。 “你为什么要把董嬷嬷赶走?她是母亲的奶娘,又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你十五年,你就一点情分也不念吗?”楚轩沉着脸数落楚灿,对小妹的做法很是不赞同。 楚灿无辜的眨眨眼,道:“哥哥这话从何说起?董嬷嬷年纪大了,我不忍她跟着我奔波操劳,所以让她在将军府里颐养,有什么不对吗?” 楚轩语塞,貌似小妹也没什么错,为何董嬷嬷话里话外都是心酸委屈? 楚灿更委屈,为个外人这样数落我,什么哥哥,你的立场太偏了吧。 兄妹二人一时无话可说,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楚灿考虑到自己是来和解的,便压下心中的不满,首先打破了僵局,认真的道:“哥哥,我是不是爹在战场上捡来的?” 楚轩心里也在酝酿着该和小妹说什么,乍听这没头没脑的话,一时瞠目结舌,讶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原来你的脸可以有表情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板着呢,楚灿嘻嘻一笑,打趣道:“不是吗?我以为我不是亲生的,而且还是敌国后裔呢。” 楚轩的脸又沉了下来,他放下茶盏,冷声道:“放肆,怎可如此妄自菲薄,难道你就这样至大将军府和母亲的名誉于不顾吗?你是楚家人,就要有楚家的风骨和操守,以前你年纪小,便是做的不好也情有可原,现在你已经及笄了,是成人了,不要再做让楚家蒙羞的事。” 楚灿心里一冷,收起了和解的心思,等楚轩训完,她平静的问道:“哥哥为什么讨厌我?既然我是亲生的,于你一母同胞,你为何对我如此成见?” 楚轩张张嘴,话到了口边才想起刚才凤卫的传话,郁闷的又咽了回去,姑姑让他瞒着小妹,他总不能忤逆长辈,况且这些事也不该是由他来说,顿了顿,便准备把编好的话背一遍。 楚灿凤眸微眯,了然的打断道:“哥哥,如果不是实情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谎言。” 楚轩噎住,看着小妹冷静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到这个情形楚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是姑姑姑爹提前知会了楚轩,三人已经编好故事应付她了,顿觉意兴阑珊,毕竟她是抱着可以重修兄妹情的目的来的,如今只怕是没戏了,她又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既然如此,便作罢吧。 楚轩从小妹的眼里看出了她的失望,心里一堵,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楚灿起身,结束了这没有意义的对话,冷淡的道:“我去给母亲上香。” 楚轩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道:“我陪你去吧。” 楚家的祠堂很大,除了牌位外还有历代大将军的画像,屋子敞亮透气,到更像是高僧的禅房。 上香是个大工程,虽然是小祭,可因为楚灿及笄是在神殿办的,并没有回来,所以这次也算是她要补的仪式。 挨个磕头祭拜结束后,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兄妹二人出了祠堂,楚轩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楚灿,道:“这是母亲临终前交代我,等你及笄时给你的。” 楚灿正在运功活血通脉,她可从来也没有磕过这么多头,简直是要命了,闻言随手接过,打开一看,是块紫玉佩,雕工精巧,材质也算稀有,不过以前身一向奢华的品味来说,这也就是个一般物件罢了。 楚灿拿在手里仔细一看,那玉佩下方有几个不规则缺口,就好像对暗号一样,便明白这是一对中的一个,再联想董嬷嬷那拼命给她做媒的事,立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楚灿心中厌恶,她已经对这段兄妹感情不抱希望了,要是楚轩敢逼她嫁人,那就别怪她翻脸了。 楚轩见小妹的脸色愈加冷淡,心中有些打鼓,本来刚见面时他能感觉到小妹是抱着善意的,可一番对话后已经不高兴了,如今他要是再说婚事是不是就更雪上加霜了? 兄妹二人默默的往正堂走着,楚灿心里不爽,更不想在这里久留,便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楚轩一愣,张嘴便斥道:“这是你家,你回哪去?” 楚灿挑眉,眼含讽意,反问道:“是吗?”这是我家吗? 楚轩脸色讪讪,从他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便对小妹日渐冷淡,如今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也有些理亏心虚,其实他明白那不是小妹的错,可他就是不知道该去怪谁才会迁怒到小妹身上,他移开视线不与小妹对视,低声道:“吃了午饭再走吧。” 楚灿没有再反对,有些事拖着不如早些解决。 兄妹二人再度来到正堂坐下。 楚灿把玩着那块紫玉佩,淡淡的说道:“哥哥,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绕圈子,所以就直说了。”她把那块玉佩推到楚轩面前,讽刺的道:“楚家在儿女亲事上一向是尊重本人的意见,没有那强行撮合的,是吧?” 楚轩俊脸微赫,他也知道这事不妥,他们楚家就没有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先例,可这毕竟是母亲的临终遗愿,侍母至孝的他也是想要尽量努力一把的,如今被小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简直成了强迫妹妹成亲的恶人了,实在是有违他的初衷。 楚灿也不等他回答,接着道:“这玉佩你还回去吧,不要耽误了人家的终身。” 楚轩接过玉佩,犹豫的道:“你不再考虑下吗,逸风是个很不错的男子,他等了你……” “哥哥,我饿了,咱们去用午膳吧。”楚灿不客气的打断楚轩的话。 楚轩张张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正文 回绝墨逸风 到了饭厅,楚灿一见那摆着的三副碗筷便不耐烦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难道她说的还不够直接明白吗? 楚轩见小妹已经不再掩饰恼怒的情绪,也对董嬷嬷的自作主张有些不悦,毕竟他也不会真就逼妹妹嫁给个不喜欢的男子。 楚灿坐下,瞟了董嬷嬷一眼,董嬷嬷在她含着煞气的目光下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楚灿。 楚轩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解释道:“小妹,是这样的,大舅家的逸风表哥来京了,就住在府里,都是亲戚,不如一起吃个饭?” 楚灿勾出一抹嘲讽的浅笑,道:“筷子都摆好了,还装什么偶遇啊,请来吧。” 楚轩这下是真的难堪了,他还未成亲,所以一些友人也经常给他介绍家里的姐妹,各种偶遇让他烦不胜烦,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丢份的一天。 兄妹二人一个黑脸一个冷脸,饭厅的温度直线下降。 不多时,墨逸风走了进来,高挑修长的身材,蜜色的肌肤,英俊的五官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看起来随和温暖,是个阳光型的美男子。 他先与楚轩打了招呼,才看向楚灿,眼里划过一抹惊艳,温和的笑道:“这就是灿表妹吧,我远远见过几次,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笑容真诚,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可惜楚灿是个另类,她前世今生都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或许是冷情,或许是心理阴暗,反正她就是对阳光反感。 楚灿随意的颔首,淡淡的道:“墨……公子,请坐吧。” 墨逸风爽朗一笑,毫不介意楚灿这个疏远的称呼。 楚轩到是想说点什么,可是刚准备开口便接收到小妹警告的一瞥,只好呐呐的闭上嘴。 饭桌上倒是难得的没有冷场,墨逸风走南闯北,见闻广博,与楚轩又熟稔,便主动调节气氛,楚灿吃着饭,偶尔应答一句,始终是冷淡疏离的样子。 饭后茶点上来时,楚灿觉得差不多了,她能留下来吃完这顿饭已经很给面子了,便放下茶盏,看着墨逸风,道:“墨公子,我有几句话想说。” 墨逸风见状收了笑容,正色道:“灿表妹但说无妨。” 楚灿牙酸,这堂妹表妹的烦不烦啊,她宁愿别人直呼她全名,好像只有颜灼天那个变态是一直喊她全名的,咳咳,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 “前几日我才从董嬷嬷那里知道了母亲有意让楚墨两家再度结亲的这个遗愿,可惜我身子不好,治了十几年也没有去了病根,所以就不拖累墨家了。听说墨家还有几位小姐待字闺中,我哥哥到是还没有婚约,如果能成的话我和爹是不会反对的。”小样的,让你们算计我,既然用母亲的遗愿压我,那你就娶个姓墨的也一样。 墨逸风面色僵硬,一直带笑的脸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楚灿这是明白的拒绝了,她不会嫁给他。 楚轩嘴角抽搐,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楚灿说完便端起杯子喝茶,这只姓墨的笑面虎要是再不识趣那她就起身走人了。 墨逸风黯然垂眸,道:“灿表妹可以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弈剑山庄是在高攀楚家?” “怎么会?大将军府娶妇从来没有门第之见,我爹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楚灿一脸真诚的道。 楚轩扶额,这啥意思啊,娶妇不看门第,嫁女还是要门当户对的吗。 墨逸风努力让自己的脸不要扭曲,一字一句的道:“以前我确实只是遵从姑母的遗愿,可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娶灿表妹,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吗?” 楚灿眼角抽了抽,不客气的道:“你应该知道楚家的子嗣结亲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两情相悦。我不喜欢你,所以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到底听不听的懂人话啊? 墨逸风瞠目结舌,楚轩黑着脸一拍桌子,道:“小妹,你个闺阁女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楚灿撇撇嘴,道:“我婉转了半天,你们听不懂,只好直接说明白了。”她起身,道:“好了,问题解决我就放心了,你们聊吧,我先回宫了。”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这两个炸毛的男人。 楚轩见小妹走人了,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站在小妹的立场上,便劝道:“逸风,小妹的事就算了吧,她不愿意就是父亲也不能逼她。” 墨逸风黑着脸,他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想他弈剑山庄的大少爷,又长的一表人才,多少女子趋之若鹜他都看不上眼,虽然当初他想娶楚灿确实是有一部分她身份高贵的原因,可大部分是因为姑母说表妹身体不好,怕她将来婚事上有磋磨,想让他照顾表妹一生,他答应了,也一直在心里把这个病弱的表妹当成需要呵护的小白兔,怎么转眼成黑兔子了。 “我和表妹第一次见面,她对我有些成见所以不喜,有机会多接触下,或许表妹会对我改观的。”墨逸风不想放弃,他认定了很多年的小妻子终于长大了,却不是他的了,这让他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楚轩见状也不劝了,小妹能被逸风暖化固然好,不能的话也还是亲戚,总不能为此就不来往了吧。 一回到凤仪宫,楚灿就和姑姑告了状,皇后听完很是不悦,安慰道:“轩儿真是个拎不清,做哥哥的不护妹妹还帮着外人,明个我就传他进宫教训一顿给你出气。” 楚灿点头,赞同的道:“狠狠教训。” 皇后拉着楚灿的手,试探道:“灿儿,跟姑姑说说,你可有心仪的男子,说出来姑姑给你做主。” 楚灿呵呵一笑,坦然道:“姑姑,我以前喜欢颜灼天,现在不喜欢了。这段时间在赶路,实在是还没机会看上哪个男子呀。” 皇后啼笑皆非的戳了下楚灿的额头,道:“你这个丫头,你就不能含蓄些。” 楚灿不以为意,道:“姑姑,您是怎么为我计划的,难道真的想让我也在这凤仪宫住一辈子?” 皇后收了笑意,认真的看着楚灿,问道:“那你想不想做皇后?” 楚灿坚决的摇头,:“不想。” 皇后了然的一笑,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进宫的,你姑爹还不相信,他到是一心想再让楚家出个皇后。” 楚灿咧嘴,皇后继续道:“其实我并没有为你计划什么道路,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男子,只要是你喜欢,我就支持你。放心,姑姑永远做你的后盾。” 楚灿感动了,把头埋在皇后怀里,这才是楚灿真正想听的话啊,让那些打着为她着想的旗号替她做主的人都去死吧。 果然,第二日皇后就把楚轩宣进宫训了一顿,楚轩直到出宫都面红耳赤的抬不起头来。 姑姑说的对,就算小妹拗不过孝道这顶大帽子,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要是婚后过的不开心怎么办,虽然可以和离再嫁,可总不如一开始就嫁个小妹自己合心意的好。 他也是魔怔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姑姑提点。 楚灿此时正在逛园子,她特意躲出来,给姑姑空间时间好好的教训楚轩那小子一顿。 哼,合伙骗她还不算,还想让她嫁个阳光男,不收拾你怎么对得起自己。 出了御花园,楚灿在宫里随意的逛着,路过一个院子时偶然一瞥,见里面有一片赤红的花海,红的妖异浓艳,且隐隐有些红的发黑,如火,如血,如荼。 楚灿兴味的站定,抬头看了下匾额:长汀殿。 轻烟立即有眼色为楚灿介绍道:“主子,这里是还没有成年分府的皇子们住的地方,这个院子里住的是十一皇子。” 楚灿颔首,信步走了进去。 这个院子外面虽不显,里面还是很精致的,虽然没有超出皇子该有的规格可也是在灰色地带徘徊的,十一皇子是九皇子的胞弟,难怪这院子比起其他的要富丽,蓝家有钱啊。 花海边的亭子里有个少年在作画,楚灿走了过去。 被脚步声惊扰,少年一脸不耐的回头,见一位陌生的美丽少女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过来,他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道:“想来你应该是楚小姐吧,十一有礼了。”少年坐在木质的椅子上,腿上盖着薄被,声音清冷,听的人都想多穿件衣服。 楚灿走到少年面前抓住他干瘦的手握了握,感动的道:“从我回京就被堂妹表妹这个称呼淹没了,你是唯一一个叫我楚小姐的人,真是让我太感动了,相见恨晚啊。” 十一皇子因为中毒不良于行,所以脾气古怪,尤其不喜欢别人碰触,伺候他的宫人们没事都离的他远远的,没想到今日被楚灿莫名其妙吃了豆腐。 他扯回自己的手,脸色更加冰冷,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位性情怪异的楚大小姐。 楚灿大咧咧的坐下,掀开十一皇子的茶盏看了看,道:“我来你这里做客,别藏着掖着的,好茶拿出来,小九可是说了你有好东西。” 十一皇子俊逸的冰山脸动了动,示意赶来伺候的宫人上茶。 不大一会功夫,茶点都上齐了,楚灿品了一口,虽不像贡茶那般精致卖相好,却也是挑完贡品后剩下的,果然很灰色啊。 十一皇子也不招呼楚灿,提笔继续作画。 楚灿看了看那快要完成的画作,正是那片花海,便夸道:“画的不错,比我强多了。”这是实话,她下棋和书法还能拿的出手,琴和画就没那个天分了。 这还是她上辈子的技艺,至于前身,除了武功和颜灼天外,就是个半文盲。 “楚小姐谬赞了。”十一皇子眼皮都不抬一下,声音更是冷了几分,她是在取笑他只能做这些吗,他到是想习武,可这苟延残喘的身子…… 楚灿哪知道十一皇子的想法如此偏激,对于她来说,好不容易在这个尚武的世界找到个文人,还是挺愉快的,当然,最主要的是见到了她上辈子喜欢的花卉。 “这花叫什么名字?”楚灿忍不住问道,她想看看是不是和现代社会一样的那个名字。 “此花无名,月国进贡花卉时,这花的种子误落在了一盆海棠花里也一同长了起来,花房伺候的宫人见其艳丽,便移植栽种了。”十一皇子看着花海淡淡的道。 楚灿遗憾,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曼珠沙华在这里竟然无名。 上辈子她可是很喜欢这花的,可惜爷爷不喜欢,嫌这花不吉利。 既然有缘在异世遇到了,怎么也要给它正名才行。 “十一皇子没给这花取个名吗?”你可千万不要起,我就顺势赐名了,楚灿心里念叨着。 “冥花,我叫它冥花。”十一皇子喃喃低语,突然扭头,面色诡异的看着楚灿。 啊?不是吧,已经很接近了,这什么人啊,抢她的起名权。 楚灿从花海收回视线才发现十一皇子正表情扭曲的看着她,不禁纳闷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干嘛一脸便秘的看着我? 十一皇子默了一默,迟疑的道:“你...你不觉得我很……” 楚灿费解的看着十一皇子,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可怕。”十一皇子垂下眼帘,双手攥紧了椅子,对于楚灿回答莫名的介意。 楚灿上下打量了下俊逸清冷的十一皇子,反问道:“哪里可怕了?”问完想起冥花这个名字,恍然,遂狡黠的笑道:“十一,这花我在神殿见过,还知道它的真名以及一些传说,你想听不?” 十一皇子见楚灿还是一脸笑意,不由也放松了神情,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道:“你讲。” 楚灿清清嗓子,道:“此花名叫曼珠沙华,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冥界唯一的花,所以也叫黄泉花。传说黄泉路上开满这样的花,是唯一的风景和颜色,当亡魂渡过黄泉路就会忘记前生的种种,将一切回忆留在彼岸,所以又名彼岸花。”楚灿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曼珠沙华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所以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说完见十一皇子眼神恍惚迷离,暗道自己是不是说的太悲观了些,吓着人家少年了,便笑着安慰道:“你看,你还是很聪明的,冥花与黄泉花和彼岸花很接近,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曼珠沙华这个名字。” 十一皇子在嘴里咀嚼了下这个名字,道:“曼珠沙华,很像你。” 楚灿苦了脸,道:“别啊,我一个大姑娘,你就诅咒我守寡,太不厚道了。” 十一皇子闻言笑了一下,如冰山初融,春回大地,一瞬间的风采让楚灿看到了,便赞道:“十一还是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吧。” 十一皇子脸上划过一抹窘迫,还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楚灿见天色也不早了,估计楚轩那个混小子也走了,便起身道:“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玩。” 十一皇子目送楚灿一行人走远才收回视线,他没想到楚家的这位小姐竟然是如此特别的女子,与传闻中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似乎相去甚远。 九哥说楚小姐或许会帮他解毒,让他不要放弃,他该继续抱着希望吗? 正文 国公府沈家 国公府沈家在京城虽然算是老牌世家,却不甚得其他家族的正视。 在夏朝的历代后宫里,沈家出过妃,贵妃近十位,便是皇后也出过一位,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后族,国公这个爵位便是沈皇后那代得封的。 这样的家族,文武都没有出过什么人才,只一味的专营皇帝的后宫,可想而知便是再显赫也会被那些清流或武将世家所轻视。 国公爷沈通河坐在大厅的首位上,短短几日光景鬓角就有了白发,眉心的皱纹拧成个川字,看起来一下老了好几岁。 他重重的叹口气,看了眼堂中跪着的嫡长女沈莲,心中真是恨毒了她,要是死一个女儿能平息这场风波,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沈莲的人头献上。 沈莲早就被吓懵了,往日疼爱她的人都变了脸,而父亲眼里的杀意更是让她不寒而栗,她不明白,只是一句口角而已,怎么就会让家族如此受累。 沈通河将视线在大厅中坐着的众人身上扫过,“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他疲惫的问道。 “大哥,咱们沈家只要有官身的子弟都被大理寺叫去问过话了,虽然问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虱子多了也咬人啊。”沈家二爷沈通渠恼恨的瞪了眼跪着的沈莲。 “娘娘那边能帮忙求求情吗?”沈家三爷沈通范习惯性的将问题踢给这个家族位置最高的女人去解决。 “爹,康王……康郡王那边可有什么话吗?”沈家嫡长子沈江觉得现在还是保康郡王重要,毕竟只要康郡王能上位,他们沈家就一定会翻身的。 国公爷沈通河抬手压下众人的七嘴八舌,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三子沈润,这个孩子虽是庶子却聪明机智,很得他的看重。 沈润见父亲看他,想了想,站出来道:“父亲先别急,孩儿觉得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陛下目前只加封了三位皇子为王,康王风头最劲,一直打压着其他两位王爷,这样就出现了不平衡的局面。陛下春秋鼎盛,怕是还不想立太子,所以动手敲打下康王。我们沈家与康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首当其冲的要受些损失。” 国公爷沈通河听的连连点头,谁说他们沈家是阴盛阳衰,这不是就出了个好坯子吗,只可惜是个庶子,要是嫡子的话,他一定好好培养。 众人也觉得此话有理,纷纷颔首。 “那你的意思是沈家就这样站着挨打吗?”身为嫡长子的沈江最是看不惯这个庶弟,一个姨娘生的庶子也敢出来抢风头。 “打人的是陛下,大理寺只是陛下手中的枪罢了,咱们不站着挨难道还能还手不成?”沈润也看不起自己这个嫡兄,简直是人头猪脑,除了出身好,一无是处。 “好了,别吵了。”国公爷沈通河止住两个儿子的争锋,嫡子蠢笨,庶子多智,这可是家宅不宁的隐患。 “小润,你认为这次国公府的损失会有多大?”这才是沈二爷最关心的问题。 沈润思忖了下,道:“应该会降爵。” “什么?”众人惊呼,一脸痛色,好像现在已经被降爵了似的。 “贵妃娘娘和康王都降了一级,沈家应该也不会例外的。”沈润平静的道。 国公爷沈通河想了想,挥手让众人散了,单独留下了沈润,吓傻的沈莲则是被扔进祠堂受罚。 “你觉得康郡王还有翻身的机会吗?”国公爷沈通河见堂内没有外人了,这才颇为紧张的问道,如果康王不成了,为了沈家他这个家主就得早做打算了。 “说不准,如果陛下短期内再封个皇子出来跟端辰二王斗的话,那康郡王就危险了。反之,则说明陛下还给康郡王留了余地,只要郡王把握机会立个功,那王爷的爵位还会再回来的。”虽然沈润心里觉得康郡王机会渺茫,却不能也不敢说出来。 “嗯,你下去吧。对了,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算是爹给你的奖励。”国公爷闻言心中略安,他认为陛下如此重罚不过是安抚楚家罢了,等过了这个风头自然会再度栽培康郡王的,毕竟皇子中再没有出身能力高过其的了。 “是,多谢父亲。”沈润低头掩去眼里的讽意,他的嫡兄喝一顿花酒都不止千两,而他却只值这个价,也幸好他还有用,不然要是被家族送到那个地方,才是真的毁了。 刚出了主院,沈润就被嫡兄沈江堵在了回廊上,他心中轻叹,看来又要受些皮肉之苦了。果然,沈江两巴掌将他打倒在地,说了几句狠话后扬长而去。 楚灿看着眼前这几十匹绸缎,觉得眼都要花了,她都挑了二十几种了,皇后还不罢休,非要让她把全部的贡缎都过目才行。 “姑姑,我就是一天一套也穿不完,上次做的衣裳还有几套没上过身呢。”楚灿赖皮的躺在榻上不起来,自从她砸了京城有名的绣衣坊后,姑姑便只为她准备宫中御绣的衣裙了,绝对没有人和她穿的重样。 皇后拉了几下拉不起来楚灿,便坐在她身旁,哄道:“灿儿,你现在正是女子一生中最美丽的年华,不好好的装扮岂不是辜负了。” “有道理,我再挑几身。”楚灿闻言点头,虽然她觉得十五岁还是未成年,达不到最美的时候,不过女人就没有不爱新衣服的,她只是挑颜色和样式,又不用试穿,起码比上辈子逛街购物省事多了。 终于挑完了布料,又开始挑首饰了,楚灿按着发晕的额角,哀叹道:“姑姑,难道你偷偷给我找好了婆家,这是在准备嫁妆吗?” “尽胡说,这算什么嫁妆。”皇后啼笑皆非,解释道:“再过两个月是女儿节,然后接着便是除夕新年元宵,节气一个挨着一个,你第一次在家过冬所以不知道,咱夏国的女子都是这个时节做新衣的。”皇后拿着一对珍珠耳坠对着楚灿比了比,觉得不好,又挑其他的。 楚灿想了下,确实,她畏寒,每年都是天最暖的七八月份回来探亲,以至于年节都没有和亲人团聚过,便也不好意思嫌麻烦了,配合着皇后挑首饰。 “女儿节是做什么的?”楚灿没从前身的回忆里找出这个节日的印象,怕自己闹了笑话,便问皇后道。 皇后拿着一枚发夹,大片的流苏上镶嵌着紫色的小钻,华美精致,一看便很适合楚灿佩戴,她满意的放在托盘里,随口解释道:“原本女儿节是所有女子的节日,相熟的夫人小姐们聚在一起玩乐,后来慢慢的变成了闺中女子在这日出门游玩,看看能收到多少挂件,收的多的便是男子眼中的好姑娘。同理,女子也会准备一些荷包送给出色的男子。”说到这里皇后暧昧的问道:“灿儿,可要姑姑给你准备几个荷包送人?” 楚灿一阵恶寒,就她如今在未婚市场的行情,要没有这身强横的武功,连门都不敢出,还送荷包,人家不得连夜去将军府提亲才怪。 “我就不用了。”楚灿敬谢不敏。 皇后挑了一套红宝石的首饰,样式简单大方,材质却是昂贵稀有的赤金石,放在楚灿头上看了看,满意的留下了。 “也不是男女之情才会送东西,这更是一种赞美欣赏之意。”皇后怕楚灿想偏了,到时候一件挂件也不收,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哦,也就是说我能送姑爹和哥哥荷包吗?”楚灿虚心请教。 皇后颔首,肯定的道:“当然了。” 楚灿恍然,自己果然是想差了,便道:“那就准备两个吧。” 忙完后,姑甥俩坐着喝茶。 楚灿吃着轻烟给她带回来的樱桃,随口问道:“姑姑,国公府的事快完了吧?” “嗯,空架子家族罢了,一个摆样的玩意也配打你的主意。”皇后对沈家不屑一顾。 楚灿汗颜,楚家女的底气就是足啊,看来自己还是太低调了,不够霸气,以后得改。 “这次先降爵一等,如果他们还敢妄想,我就让沈家在夏国消失。”皇后眼神一厉,原本的温婉贵雅消失不见,整个人充满了威势,竟然连楚灿都感到了些微压力。 “姑姑威武。”楚灿谄媚的道。 皇后收了气势,又恢复成平日的淡然,嗔了楚灿一眼。 “姑姑,你觉得给十一解毒怎么样?”楚灿没有绕弯子,姑姑的心智不是她能比拟的,与其玩心眼,不如直接说明白。 皇后好奇的道:“哦,说说你的想法。” 楚灿懒懒的躺下,侧过身子面对皇后,道:“没什么大想法,就是觉得蓝嫔和十一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让她们给沈妃和康郡王添点堵罢了。”受制多年一旦解困怎么可能不报复? 皇后挑眉,试探道:“就这样?我还以为你是看上老九了呢。”老九长的还是不错的,楚灿这样的小丫头岂能免俗。 “姑姑,咱能不能不要啥事都往我的亲事上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有多愁嫁呢。”楚灿一脸黑线。 皇后笑意浓浓,道:“行了,姑姑知道了,回头让你身边的人去凤卫拿解药吧。” 楚灿感慨,在姑姑眼里这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怕是还不如为她挑件好看的首饰重要,而在九皇子和十一皇子那里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幸好自己穿到了楚家女身上,要不然也是个任人宰割的命运啊。 正文 暗卫 皇宫,玉雪轩。 作为帝后宠爱的外甥女的下榻之所,这玉雪轩的规格比公主的寝宫都要富丽堂皇许多,从落成之日起便让那些正牌公主们嫉恨不已。 寝殿内,楚灿盘膝打坐,瑰丽的小脸上一派严肃之色。 经过一个多月的吸收磨合,今晚,她将掌握血魔功的全部,也将与这具身体彻底融合为一。 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楚灿清晰的感觉到了前身执念的垂死挣扎,她细细品味,执念中没有对即将灰飞烟灭的恐惧,只有对颜灼天浓烈的爱恋与不舍,楚灿叹息,果断的将心神盘踞识海,血魔功灌注全身经脉。 咔,低不可闻的一声在楚灿心田响起,楚灿知道前身已经烟消云灭了。 你的亲人我来抚慰,你的家族我来守护,你的人生我会过的更加精彩,楚灿在心中又默默加了一句,你的男人我就不睡了。 摆脱了前身制约的楚灿像是挥散了阴霾的笼罩,她不再当自己是外来者,而是全身心的融入这个身体及身份,每日与姑姑喝茶叙话联络感情,与姑爹插诨打趣,与龙凤卫的高手过招切磋,日子过的轻松惬意。 这日,楚灿再次不情不愿的回到将军府,本来是不想去的,楚轩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啊,可姑姑劝她去一趟,还保证她一定会喜欢,搞的楚灿一路胡思乱想,生怕又是相亲。 上辈子她二十八没结婚家人都没说什么,这辈子才十五就天天被逼婚,真是无语了。 进了将军府,楚灿一见楚轩便开口道:“先声明,要是再来个未婚夫,我可跟你急。” 楚轩讪讪的笑了笑,他已经决定不再掺和小妹的婚事,且姑姑说的对,楚家繁盛时都没有过内讧,而今只有他和小妹这两条血脉了却闹矛盾,实在不像话。 “你放心,这次是正事。”楚轩上前一步带着楚灿往前院的演武场行去,边走边说道:“楚家每个子弟从出生就配备了属于本人的暗卫,最少五十人,根据情况增减。你出生后,情形比较特殊....”说到这里看了眼小妹,接着道:“而且那批暗卫里没有女子,父亲觉得你以后会用的不方便,便又重新挑选了三十名女子训练着。以前因为你常年在神殿养病,身边又有姑姑的凤卫保护,所以这批人也用不到,现在你回来了,那这些暗卫也该交给你了。”楚轩站定,看着小妹认真的道:“你的身份注定了不会有平静的生活,有这些人保护你,父亲和我也放心一些。” 楚灿眨眼,原来她也有自己的暗卫啊,真是不错,她喜欢。 楚轩见小妹高兴,自己也带了几分笑颜,递给她一块牌子,道:“这是暗卫的令牌,你收好。” 楚灿接过,巴掌大的小牌子,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上面刻着个灿字,便求教道:“我要用令牌才能指挥他们吗?”这也太麻烦了,难道每次下令都得挥挥牌子不成,弄丢的话这些暗卫就不听她的话了吗? “当然不是,他们只认你,牌子是在你不能亲自出面或是让别人带话时的凭证而已。”楚轩耐心的向小妹讲解楚家的暗卫体系以及与其他家族的区别之处,说着带楚灿去到前院,让人把这批暗卫叫出来给她过目。 楚灿打眼一看,这哪里是八十个啊,两个八十还差不多,遂不解的问道:“难道我不是被逼婚,而是要被刺杀吗?得多危险才让这么多的暗卫保护我一个人啊?” “你胡说些什么,咒自己还上瘾了不成,这里有一百六十三人,是这些年陆续补进来的,因为你一直没用他们,所以没有折损。其实也不多,我的暗卫有二百多个。”楚轩不以为意的道。 “我跟你能一样吗,你是咱楚家的独苗,我是随便找个男人就可以打发嫁出去的女儿。”楚灿撇嘴,坚决不原谅他。 楚轩理亏,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些人中有专职打探消息,传递情报,跟踪,保护,刺杀等,你看看吧。” 楚灿向前走了一步,众暗卫齐齐下跪道:“参见主子。” 楚灿打量了一下,有将近五十个女子,其余都是男子,最小的看起来比她还小些,最大的有四十多岁了。 楚灿觉得应该在手下面前立立威,绝对不是她手痒了,便扬声道:“武功最高的出来几个。” 自从楚灿感受到武功带着她的强大与好处后,每日早晚都勤练不辍,那精进的速度简直是吓人,她细查之下才发现体内除了血魔功的本源真气外,还积蓄了一股外来真气供她汲取。 楚灿惊奇不已,据她所知,血魔功属于偏门魔功,强横霸道,是不能与别的真气融合的,可自己体内的这股真气柔和似水,虽与血魔功完全不同路却不排斥,不但可以吸纳为己用还自发的温养着她阴寒暗伤的经脉。 楚灿如今的功力已经超越了大宗师巅峰,向着传说中的天人境界迈进,在前身的记忆里,这个世界上能达到天人境界的不超过三人。 哈哈!要是现在再和颜灼天打架,自己一只手就能完胜他。 四男一女出列,恭敬的等着楚灿的吩咐。 楚灿将大氅脱下来扔给轻烟,对着惊讶的看着她的楚轩骄傲的道:“哥哥,让你看看我养的病如何。” 楚灿飞身而起,脚踩虚空,对那五人一招手,五人对视一眼,向楚灿攻去。 掌风呼啸,飞沙走石,转眼间已过了百招,五人越打神色越凝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主子的对手,纷纷不再保留,全力出手。 楚灿则很轻松,举手抬足见便化解了那些狠招,探出这些人的深浅后她便不再缠战,双脚虚点,高高跃起,气势大开,喝道:“我要出手了。” 五人额头冒汗,咬牙运起全身功力挥出一掌,五道劲风如怒浪般向楚灿击去。 楚灿运起四层功力,瞬间阴风呼啸,血雾弥漫,煞气如同实质般的散开,但凡沾到边的人都被这股气势所摄,不由自主的浑身战栗。 这只是血魔功中的血煞,已经是惊世骇俗的霸道了。 五道掌风根本穿不透煞气罡罩,楚灿双手交叉,手腕一转,那五道劲气如同长了眼睛般向已经力竭的五人激射而去,他们已经无力抵抗,被击中的下场非死即残。 在五人即将血溅当场的前一刻,楚灿双手虚抓,朝天一甩,五道劲风消弭于天际,她落下地面,对那脸色惨白的五人点头道:“还不错。” 暗卫们沉默了一瞬,全体跪倒,道:“主子神威。” 楚灿挥手,道:“你们先去休息吧。”然后走到楚轩面前,莞尔一笑,道:“我的病治的怎么样?” 如果说一开始楚轩是为小妹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而惊喜,那后面出现的阴风煞气则让他又怒又痛,小妹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修炼出那样诡异的武功,那笼罩在身的实质煞气是需要多少鲜血人命浇灌才能形成,小妹受了那么多的磨难,自己却在为了别人的错误迁怒她,真是枉为人兄,真是个混蛋。 楚轩伸臂将楚灿揽进怀里,眼眶忍不住的湿了。 楚灿一怔,到是没想到这个哥哥如此感性,她原本是不需施展血魔功也能打败那五人的,不过是灵机一动,为自己将来做个铺垫顺便博同情才使了出来。 当然了,为了不吓着哥哥,她只用了血煞,没敢用魔煞,看如今哥哥的反应,效果还是不错的。 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楚灿发现她修炼血魔功这件事,除了神殿的少数人外并无人知晓,大家也只当她武功很不错,哪里知道她已经登凌绝顶了。 楚灿拍拍哥哥的后背,安慰道:“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楚轩一听,怎么成小妹安慰他了,受了磨难的人又不是他,平静了一下心绪,楚轩拉着楚灿进屋,虽然想要知道小妹的一切,可看着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长久的沉默后叹道:“小妹,你……你受苦了。” 楚灿感慨,不容易啊,你终于知道前身去神殿不是享福的,那暴戾残忍的性格也不是天生的了。 “苦已经过去了,哥哥不必伤怀。”不是不苦,是已经受过了。 楚轩更是心疼,暗暗发誓定要好好补偿小妹,“哥哥能为你做什么?你需要什么?”他虽然在武功上没多大造诣,麾下却有几个江湖中人,知道修炼阴毒的武功是需要外物辅助的,如果小妹需要他帮忙的话,不管多难他都会做到。 “哥哥以后别给我乱点鸳鸯谱就行了。”楚灿赶紧把最想要的婚姻自由提出来。 “行,你的终身大事哥哥绝不在干涉,只要你自己喜欢就成。”楚轩赶紧保证,小妹这要求明显是极为看不上墨家的,既如此,这事以后再也不提了。 楚灿满意了,便转移话题道:“哥哥,那些暗卫我总不能都带回宫里吧,该怎么安排呢?”她实在是没有经验啊,这些人跟了她该住哪,吃啥,穿啥,薪水多少,每月几号发? “你现在住在宫里,暗卫确实不方便跟着,就让他们在将军府待命吧,你挑几个随身带着,虽然你的武功很高,可也不用亲力亲为,有事让暗卫去做,不然要他们干什么。”楚轩提点着小妹,同时也希望小妹能搬回大将军府居住,让他能补偿这些年对小妹的冷淡,也修补下兄妹感情,且现在边关暂时没有战事,他可以在京城多住一段日子。 楚灿考虑了一下,觉得住在宫里确实不方便,她要是想半夜出去偷个香窃个玉,咳咳,只是比喻……,在龙凤卫眼皮底下翻宫墙多不好看啊。 “哥哥,把后院我原来住的绣楼翻新下吧。”嗯,决定了,还是住在大将军府合适。 “还翻新什么,那个院子又旧又小的,干脆推了重建,你挑个图样,哥哥明天就让人动工。”楚轩见小妹肯回来住很高兴,立刻觉得那绣楼小家子气,小妹住那里太委屈了。 “那好,咱们现在就挑图样吧。”楚灿也不推辞,毕竟她要在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住很长时间,总不能将就吧。 皇宫下钥前楚灿才回去,皇后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知道她今日过的定是不错,便道:“看来是那些暗卫合你心意了,笑的这么开心。” 楚灿吃了口茶,指着和轻烟轻灵站在一起的两个丫头,道:“这是轻炀,轻熠,一个管情报消息,一个武功不错。” 皇后随便看了一眼,威严的道:“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为主子分忧,保护主子。” “是!”两个暗卫齐声应和。 皇后又对轻烟轻灵吩咐道:“将你们手中的消息网与她们交代下,那些暗桩的资料也给她们一份。”说完摆手让这些人都下去。 皇后拉着楚灿坐下,讲解道:“我手中的消息网覆盖夏国上下,洒出去的暗桩眼线经过二三十年的经营也已根深蒂固,不需要你再去重新布置,你有时间就把那些整理好的资料看看,也可做到心中有数。” 楚灿微微犹豫,她觉得用凤卫的资源不太妥当,那毕竟是皇家力量,今朝君臣和睦不代表明日不会反目,楚家丧命于皇室的四个叔叔就是前车之鉴。 “姑姑的凤卫原本就是楚家暗卫,他们只忠于楚家人。”皇后一眼便看出了楚灿的犹疑,她对于外甥女的戒备心不怒反喜,轩儿耿直忠义,不善权谋诡道,如何在下任皇帝的猜忌下保全延续楚家荣耀都快成她的心病了,或许,这个重担可以交给灿儿也未可知。 楚灿哪知皇后心中想了那么多,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以前还以为凤卫是历代皇后的专用暗卫呢,原来姑姑是特例啊。” 皇后好笑的道:“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在皇宫里养着一批杀手,只因你姑爹对我对楚家是不同的,所以才有了凤卫。”说完下巴一抬,傲然道:“何况就算是你姑爹不愿意也做不了我的主。” 楚灿汗颜,悍妇啊,没想到姑爹还是个妻管严。 皇后拿出一本册子,详细的给楚灿讲解凤卫的成员及安插的位置,还有一些暗中效命楚家的心腹名单,楚灿认真的听着,对于姑姑的心智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无怪姑姑如此骄傲,有这样的实力做资本,便是改朝换代做女皇也非难事。 “姑姑,我想搬回将军府住。”楚灿有些过意不去,她知道膝下无子的姑姑把自己当女儿疼爱,她这一走,姑姑就更寂寥了。 皇后叹口气,道:“姑姑明白,本来也准备让你过了女儿节就回去住的,皇宫太束缚了,还是将军府适合你。再说你和轩儿是亲兄妹,应该多亲近,咱们楚家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了,可不能疏远了。” 楚灿默默的听着,姑姑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她领情。 正文 开解 这些日子楚灿每日都要去将军府,兄妹关系到是越来越好,虽然没有弄清楚楚轩曾经对她的芥蒂从何而来很是困扰,但在其真心的疼爱呵护下,楚灿还是接受了这个哥哥。 “沈家竟然还有专门培养男宠的地方,啧啧,这男宠是娈童还是面首啊?”楚灿坐在车辇里,拿着凤卫给她的家族密辛册子,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求教。 轻炀一脸尴尬,主子这问题,真是让人脸红啊。 “回主子,大部分是娈童。” 楚灿遗憾的叹气,点评道:“沈家没眼光啊,养些漂亮面首勾搭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多好,能得到情报还能抓住人家的把柄,反正是用美人计,怎么就光对男人使呢。”说着还一脸寂寞的表情。 四个丫头无语的垂下头,主子啊,您想什么呢。 “主子,九皇子在路口站着。”赶车的暗卫低声向着车辇内传话。 楚灿把册子放进车厢的暗格,掀帘一看,果然,九皇子依旧一身骚包的红衣锦袍,大刺刺的带着随从站在路边,风流俊俏,邪魅勾人,来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均是满面红潮,含羞带怯的看他。 “妖孽,也不怕引起交通事故。”楚灿知道九皇子是在等她,因为前日她已经让人把解药给他了。 “几日不见,灿儿堂妹又漂亮了。”九皇子一上车便嬉笑着与楚灿打招呼,桃花眼中异彩闪烁,他原以为那一路上相处的十几日只是让自己对楚灿有些好感而已,不成想回来后他也总是想起她,想见她,可为了避嫌,他不敢也不能去找她,每日进宫请安却只遇到过她一次,当着父皇母后的面,他连看都不敢多看她。 前日收到楚灿派人送来的解药,九皇子欣喜若狂中带着一丝失落,既高兴弟弟的毒能解,自己再也不用受制于康郡王,母亲不用对沈妃唯命是从,也失望她怎么没有当面给他解药,是不想与自己有纠葛还是不想见他。 一向风流不羁的九皇子难得的多愁善感钻牛角尖了,纠结了两日后,他决定把一切外在的困难阻挠都抛开,顺从自己的心意,一定要追得美人归。 楚灿哪里知道这个妖孽在打她的主意,只当他是来给买解药的钱的,就随口调侃道:“哪里,九皇子才是风流倜傥,招蜂引蝶。” “可有招到你这朵国花?”九皇子坐到楚灿的对面,一脸期盼的问道。 “十一皇子好些了吗?”楚灿莞尔一笑,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个九皇子马上正色,感激的道:“谢谢你肯帮我,这等于是将我一家四口脖子上的套解开了,让我们不用再受制于人,以后但凡你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绝不推辞。”你用我吧,用我就得见我,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会有感情的。 楚灿听着这话也没有多想,巴结她,敬着她的人多了,这卖嘴的好听话又不用花钱,人家愿意说,她也就随便听听罢了。 “这是钱庄的凭证,里面存有一亿七千万两,是蓝家的一半财产。”九皇子从怀里掏出印信递给楚灿,又讨好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楚灿接过印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九皇子这句话给膈应了,她抬头打量了下一脸谄媚的九皇子,疑惑道:“你是又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吗?” “嗯?没有没有。”我这是在表白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九皇子哀叹。 “那没事你就走吧,我要回将军府了。”楚灿摆摆手,赶苍蝇似的。 九皇子赶忙道:“我今日没事,陪你一起回去吧。”说完觉得这话不太合适,便补救道:“我知道你在修院子,我对园林布局也略有研究,不如帮你参考下。” “随你吧。”楚灿无所谓九皇子跟不跟着,只要他不怕惹得他那些兄弟们猜忌就行。 “你去过明月楼吗?那里的菜可是一绝,日日满座,不提前订的话都吃不到,还有飘香阁的果子酒,最适合女子喝了,还有百味斋的点心……”九皇子滔滔不绝,幻想着他们俩能一起游遍京城大街小巷的快乐情景。 “这些都是蓝家的产业吧?你是在和我哭穷,让我去照顾生意吗?”楚灿好笑的打断他。 “啊?不是这个意思,我……”九皇子语塞,总不能说我喜欢你,所以想带你出去玩,讨你欢心,让你也能喜欢上我吧。 说话间,将军府到了,四个大丫鬟当先下车打帘,楚灿也懒得搭理这个吃错药的九皇子,起身下车又被九皇子抢到前面。 九皇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马车,单臂抬起,想让楚灿扶着他的手下车。 楚灿无视九皇子期盼的小眼神,随意跳下车,抬步向府里走去。 九皇子不以为意笑了笑,赶紧跟着也进去了。 神殿。 神殿最高处的摘星台上,颜灼天坐在雨渍未干的石阶上,曾经的洁癖荡然无存,他觉得现在自己锦袍下摆上沾着的泥点都比他干净。 颜灼天从怀里掏出一把拇指大小的蓝色玉剑,珍惜的摸了摸,又觉得不妥,找了找身上没有帕子,便用袖子将那玉剑好好擦拭了一番,又扯下一块里衣的衣襟把玉剑包起来,沉声道:“来人。” 一道黑影闪现,对着颜灼天单膝跪下。 “把这个给楚灿送去,要在夏国的女儿节前送到她手里。”颜灼天将衣襟包着的玉剑交给黑影。 黑影接过东西放进怀里,闪身而去。 刚停了一会的雨又哩哩啦啦的下了起来,颜灼天干脆平躺在石阶上,任雨水冲刷自己。 圣母乌娴雅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忧心的道:“天儿还在摘星台淋雨呢,怎么办啊?” 圣主颜修宇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案上的文书,随口安慰妻子道:“寒潭都冻不着他,一点小雨怕什么。瞎操心!” “我那是怕冻着天儿吗,我是怕他心里不痛快伤着自己,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天儿。”圣母乌娴雅说着就要出去。 圣主颜修宇放下手中的事务,起身拉住妻子,道:“我去吧,我们爷俩也有些日子没有好好说说话了。” “那你好好的开解开解儿子。”圣母想着儿子长大了,有些话怕是不方便和自己这个母亲说,夫君去劝解也好。 圣主从书房出来,几个闪身便蹬上了摘星台,见颜灼天那颓废的样子无奈的摇头,不就是为了练功睡了几个女人,至于这么自暴自弃吗? “小天。”圣主踱步走到儿子旁边,一撩衣摆盘膝坐在地上,浑厚的真气在体外形成罡罩,一滴雨点都落不到他的身上。 颜灼天睁开眼,黑的不见底的星眸没有一丝光亮,俊脸上带着深深的自厌,道:“父亲,你怎么来了?”他翻身坐起来,湿透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 “小天,男子三妻四妾乃寻常事,况且你是为了练功,何须如此介怀?”圣主不急不缓的说着:“你是神殿的少主,尊贵天成至高无上,便是将这世间所有美色揽入怀中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不想要别的美色...”颜灼天扯扯嘴角,将视线投向夏国的方向,那里住着的人儿才是他心中最美的颜色。 圣主叹了口气,这个死心眼的儿子啊,看来得换个方式开解他了。 “我与你母亲相识就是你这个年纪,之前也是有过几个侍妾的。”圣主心酸啊,为了开导儿子还得拿自己现身说法,“娶了你母亲后便再没碰过其他女人了。”这话倒是不假,他不是个重欲之人,且事务繁多无暇他顾。 颜灼天总算听进去了,他收回视线,一脸的若有所思,问道:“娘当年有嫌弃过爹吗?” “没有,”圣主一脸黑线,这叫什么话啊,哪个女子会有这样的想法,“小灿是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你要对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有信心。” “我上次差点失手杀了她,她不恨死我就是好的了,还说什么感情。”颜灼天懊恼的道。 圣主循循善诱道:“你为小灿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一件都不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便是你不好直接说,也该让人透露给她知道,这样小灿才会被你感动。至于上次的事,你是好心办了坏事,而且小灿最后也是因祸得福,只要你们俩说开就没事了,她不但会原谅你,还会更喜欢你的。” “是吗……?”颜灼天迷茫的喃喃。 “没事的时候给她写写信,或是送些她喜欢的东西,这样她就会经常念着你,想着你。”圣主提点道。 颜灼天觉得写信不错,可是该写点什么呢,平时和楚灿在一起不是吵嘴就是打架的,还是送东西吧,她喜欢什么呢,颜灼天绞尽脑汁的想着。 圣主见儿子始终愁眉不展,以为他还没想通,便道:“干脆我让人去夏国给你提亲,先把你们俩的亲事订下,反正小灿才十五岁,成亲也得再等个两三年。” 颜灼天一愣,迟疑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决定了,明日我就让大长老动身。”圣主觉得这个办法好,先订下名分,儿子就不用这样患得患失了。 “父亲,要去提亲也应该是你和母亲一起去啊,让大长老去多没有诚意。”颜灼天不满,这也太不重视楚灿了,她会答应才怪。 咳咳,圣主被气噎住了,这什么儿子啊,还没娶媳妇呢就支派起爹娘了,你爹是堂堂神殿圣主,手握乾坤,世间至尊,也只有你个臭小子不把我的脸面当回事。 “还是算了,我要等功法大成后亲自去向楚灿求亲,你们就不要给我添乱了。”颜灼天终于下了决定。 圣主气的恨不得揍这小子一顿,什么叫我们给你添乱,真是个白眼狼。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修炼,别三天两头的闹脾气。”圣主压住心火道。 “知道了,父亲。”颜灼天心情好了,答应的也痛快。 正文 颜灼天的礼物 历时两个月的国公府一案终于完结了,大理寺官员在皇帝的暗示下没有深挖便匆匆结案了,皇帝一挥手,国公府降爵一等,公降为候,连封号都没有赐,只能叫沈候府,在夏国绝对是独一份的殊荣,朝中文武都低头忍笑,这脸打的,啪啪作响,陛下真是损啊。 楚灿的院子已经基本完工了,如今是内部装修,不但帝后开了私库让她自己去挑选合心意的摆件家具,王爷皇子们也大手笔的送了很多贵重的古董玉器,就连京中权贵都争先恐后的以家里主母或小姐的名义送去厚礼,几天功夫将军府的几个库房都满了,幸亏后院的空院子多,要不都得堆到前院去了。 九皇子这次出了大力,不但送材料,送工匠,还亲自监工,搞的楚轩莫名其妙,这自己妹妹修院子,有他什么事啊,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当然,楚轩事后也从小妹那里得知了解药换银子的事情,只当九皇子是报恩了。 楚灿对九皇子的小心思总算是品出点味来了,她觉得这个花样美男的勇气可嘉,前途堪虞,别说她没成亲的打算,便是要嫁也不能是皇室成员,不然岂非一辈子陷在权谋争斗中无法脱身。 此时,楚灿正拿着一把刚出炉的弩,不时的和身边的人讨论着,那人听的连连点头,又提了几个问题,便继续去制作改进了。 楚灿在九皇子送的工匠中发现一个对机关机括很精通的人,试探了几次后发现只要是她讲明白原理和样子,那人就能做个差不多,顿时楚灿觉得找到人才了,让暗卫去查了查,原来这人是玄玄谷的弃徒。 玄玄谷以精湛的手工技艺闻名于世,每年谷中会拿出一些物品拍卖,都是天价,照样供不应求,各国的皇室和贵族世家都以拥有玄玄谷的产品为身份的象征。 楚灿的车辇便是玄玄谷出品,那是玄玄谷的谷主亲手打造了送给颜灼天的,后来颜灼天打赌输给了前身,当时她觉得这辆车无论材质,颜色,内部装饰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还很是笑话颜灼天用这么女气的车辇,没男子气概,然后,两人就又打了一架,咳咳,扯远了。 这位弃徒名叫周新,是个孤儿,被人牙子几经转手后卖入了玄玄谷做学徒,后来因为在木工上有天赋,被收做了正式徒弟,却因技艺出色被师兄嫉妒陷害,师兄有背景,陷害的手段又很拙劣,师傅怜惜他无辜受冤,没有废去他的双手,只是逐出了玄玄谷。 周新本是夏国人,出谷后便来到京城讨生活,无意中得了九皇子青睐,成为他的专用工匠,这次被九皇子送来讨好楚灿,也算歪打正着,千里马终于遇到了伯乐。 楚灿在试出周新的才华后便将他留在了大将军府,单独的院子,打下手的熟练木工,应有尽有的材料,让他如鱼得水,不到三日就将楚灿形容的弩做了出来,虽然有些缺陷,只能算做原型,楚灿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也没想着一口吃个胖子,慢慢改进就是了。 楚灿到不是想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她只是觉得父兄五叔都是武将,她将来也免不了走上守边护国的道路,要是不将自己所知的发挥出来岂不太辜负穿越这个优势了。 楚灿从周新的小院出来,一眼便见到九皇子拎着盒点心在外面等她, 因为制作的是这个世界还没有的兵器,所以这个小院已经成为大将军府的禁地,除了姓楚的谁也不能进去。 “你还真是执着。”楚灿已经暗示过几次让九皇子别白费心了,可这货把打击当情趣,越挫越勇,让楚灿都怀疑他是不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受虐狂。 “玫瑰糕,还热乎着呢,灿儿,尝尝看。”九皇子讨好的笑着,妩媚的脸颊,含情的眼眸,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楚灿挑眉,一天一种点心,十多天了没有重样。 两人便在附近的水榭坐下,楚灿勉强吃了一口,道:“太甜了,我不喜欢。” “那明天我给你换个不甜的。”九皇子一点不介意楚灿的挑剔,心里寻思着明天买栗子糕还是菊花糕。 楚灿喝了口茶,冲下嘴里的甜腻腻,耐心也快要耗尽了,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都说了我们不可能了。” 九皇子含情的桃花眸中划过一丝黯然,马上又振作起来,道:“明日就是女儿节了,我已经给你留了明月楼的顶楼包厢,那里看景最好。” 楚灿挫败的扶额,鸡同鸭讲,实在是无法沟通。 突然,前院传来几声闷哼,还有兵器碰撞间的响声,一路向着楚灿这个方向而来。 九皇子也听到了,他唰的起身,站到楚灿面前将她护住。 一道黑影突破大将军府的重重防线,快速的向着水榭飞射而来,身后是大批的将军府暗卫急追,沿途也不时的有暗卫拦截,前仆后继的倒下也没有拦住那黑影。 楚灿嘴角抽了抽,抬手把九皇子扒拉开,道:“你挡住我的视线了。”说完便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出闹剧。 这个黑影的气息她很熟悉,是颜灼天护身十二暗卫中的一个,楚灿不着急是因为他并没有伤人,而大将军府的暗卫却是在拼命,看着黑影郁闷憋屈的一直闪躲防御,她很愉快。 不大会功夫,楚轩也带着人赶到了,十几个人围绕着黑影攻击,其他的人将战局团团围住,以防逃脱,高墙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已经满弓,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了。 “楚灿小姐。”黑影身上已经多处挂彩了,即便他的武功要高出这些暗卫很多,可这只防不攻的打法也顶不了多久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把东西给楚灿呢。 楚灿对着楚轩摆手示意不要担心,让侍卫们停手,才懒懒的道:“你来干什么?难道颜灼天死了,你来报丧?” 黑影被这话噎的吐血,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小包,僵硬的道:“这是少主让属下给楚灿小姐的。”说完见楚灿没有反应,只好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上前几步,将东西放在石桌上。 楚灿瞟了一眼,白色冰心棉,这是颜灼天的专用里衣料子,而且是毛边的,说明是撕下来的,便嗤笑道:”颜灼天这是割袍断义吗?好啊,我同意了。” 黑影差点吓的崩溃,少主要是知道楚灿小姐如此误会还不掐死他。 “里面...里面的东西才是送给楚灿小姐的。”黑影赶紧解释道。 楚灿郁闷,我还能不知道里面有东西吗,我这不是不想要吗。 她慢悠悠的打开布包,取出那把蓝色的小玉剑,纳闷的道:“这是啥?”虽然材质是极品的深海玉玉心,可这指头大点的三寸钉能干什么用,当暗器吗? 楚轩看了一眼,忍不住皱眉,附耳过去低声道:“挂件,女儿节。”这神殿少主万里迢迢的给小妹送个女儿节的挂件是什么意思,没听说神殿也有女儿节啊。 九皇子脸色有些变化,他摸摸袖袋里的东西,神色莫名。 楚灿恍然,原来姑姑说的赞美挂件是这种东西啊,因为她心里已经把女儿节与男女之情分开了,所以也没有深想,便道:“哦,那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黑影犹豫了下,道:“楚灿小姐可有东西给少主,或是口信?”就这样空手回去还不得被少主骂死。 楚灿看了看自己腰间,今日只挂了一块家传玉佩和一条镂空的金香缕,这两样都不适合当回礼,便伸手把鞋面上镶嵌的宝石揪了一颗大的递给黑影,道:“我没有带荷包,就用这个做回礼吧。”她到是想虐死颜灼天给前身去作伴,可毕竟要顾忌神殿那个庞然大物,要是翻了脸,她的武功是不惧报复,可姑姑和哥哥怎么办,楚家抛洒了无数热血守护的夏国怎么办,既然如此那就恶心恶心他吧。 黑影接过宝石,泪流满面,楚灿小姐是根本不拿少主当回事啊,这是将少主的心意踩在脚底下了。 楚灿见他还不走,疑惑的道:“还有事?” 黑影垂头,道:“楚灿小姐可有口信带给少主?”礼物不好就算了,怎么也得给句话吧,要不自己回去怎么交差。 楚灿想想前身和颜灼天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没什么好听话能当口信,突然想起姑姑的咳病一直不见好,便问道:“神医谷的景谷主可还在神殿做客?”要是能让景谷主给姑姑看看病,也算是颜灼天对前身的一点补偿了。 黑影一愣,这是啥口信,然后才恍然是在问自己,便意有所指的道:“景谷主为了给您疗伤元气大损,已经回神医谷闭关了。”少主为你费尽心思,你就一点也不念好吗? 楚灿眯眯眼,不客气反击道:“还不是拜颜灼天所赐。”他不打伤我用得着景谷主疗伤吗?难道我还要领情不成? “让颜灼天保重身体少杀点人。”楚灿恶意的补了一句。 黑影后悔了,他能不能当没听见,害怕楚灿说出更难听的话,赶紧起身,道:“告辞。”便极速离去。 楚灿挥手让众人散去,九皇子见楚轩一脸欲言又止,便也识趣的先告辞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劲敌。 楚轩对神殿本是有好感的,毕竟小妹还不到周岁便几次在死亡线上徘徊,是神殿的人救了她,但从知道了小妹那身诡异阴邪的武功后便对神殿反感了,要不是别有用心,怎么会让小妹练那样的魔功。 “小妹,你何时受的伤?伤到了哪里?是神殿少主打伤你的吗?”楚轩急切的上下打量小妹,他怎么不知道她受伤了。 楚灿摇摇头,笑道:“哥哥别担心,只是切磋时受了点小伤,早就痊愈了。” 楚轩皱眉,让神医谷主损了元气医治的能是小伤吗?可见小妹不想多说,他也不好逼问,毕竟小妹之前的生活他几乎一无所知,那魔功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过去的事就算了,可这当下的他不能不问,便道:“小妹,这神殿少主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楚轩觉得这事很有可能,不是他自吹,小妹的姿容天下无双,神殿少主又岂能免俗? “哥哥,那颜灼天是个疯子,杀的人比我还……”楚灿说不下去了,以前她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翻看前身与颜灼天的过往,尚且可以客观的评说,如今却是将自己代入了其中,反而不觉得颜灼天有多恶劣了,平心而论,颜灼天对前身是很有情的,只是这情表的太别扭,高估了前身的理解能力,所以两个思想都不太正常的有情人便误会重重,相爱相杀了。 楚灿蹙眉沉思,她对颜灼天的改观是完全融合了身体后的弊病,亦或是前身的执念终究影响了她? 楚轩见小妹不说了,以为她是想起了练魔功时的痛苦回忆,便安慰道:“别多想了,以后离神殿的人远些就是了。” 楚灿暂时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与哥哥聊了一会,约了明日一起逛街过女儿节,便先回了皇宫。 正文 天人尊者 夜已深沉,孤月高悬,星光清冷。 一枚闪耀着乌光的黑点至皇宫中冉冉升起,在夜色这个大背景下无声无息的向着天空攀升,几个呼吸间,黑点已经到了天幕,缓缓的定格后,与另外三颗颜色各异的星辰遥相呼应。 楚灿跃上玉雪轩的殿顶,抬首遥望那颗乌星,那是她的星辰,就在刚才,她突破了大宗师巅峰,正式迈入了天人境界,天道有感,将她的星相印刻于空。 红色的是颜灼天他爹,黄色的应该是焚国的皇帝,至于蓝色的那颗楚灿搜遍记忆也没找到与之相符的人物,四星代表四人,也就是说这世上包括她在内只有四位天人尊者。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内力,遥望属于自己的星辰,楚灿笑了,笑的心酸,笑的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前身死去,那她现在就可以拥有这身霸绝天下的武功了,这才是颜灼天那次重伤她的理由吧。 细想这些年和颜灼天的相处,每次都是前身吃个小亏,然后颜灼天给予她很大的补偿,要不就是用各种幼稚的法子给前身好东西,比如打赌输给她玄玄谷的车辇,假意恶毒的让她试药,其实都是增长功力的灵丹,她一怒之下重伤了去神殿做客的梵国小公主,颜灼天马上补了一掌将其击毙,事后也一字没有提起她先出手的事,避免了夏国与梵国的一场纷争。 就连幼时她因为练功杀人后哭泣,害怕别人以为自己是坏人是怪物,颜灼天便会当着她的面杀人取乐,用他比她更坏更恶劣这样幼稚变态的法子让她释怀。 楚灿回忆的越多心理越矛盾,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吗,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子啊,抛开那些成见,楚灿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考虑颜灼天的事情。 颜灼天和她小时候一样身体不好,她因为阴寒的体质练的是血魔功,虽不知道颜灼天修炼的什么功法,却精进很快,后来在他十六岁时遇到了瓶颈,一直不能突破,身体也开始时好时坏。 也不知道他现在突破了没有,楚灿撇嘴,如果她是后天被灵药灌溉起来的练功好苗子,那颜灼天就是天赋异禀的奇才,她都能死去活来的达到这个高度,那颜灼天也不会比她差的。 该如何面对这份纠结的感情呢,楚灿觉得自己的情商只比前身高那么一点点,实在是不适合这种虐恋情深的戏码,头疼啊,如果颜灼天不管不顾的非要她嫁过去,那么她是该为了大局牺牲自己呢,还是鼓动夏国与神殿硬抗到底,还是干脆携款私逃,找个没人……算了,这个戏码也不现实,她穿越这一趟可不是为了躲到深山做野人的。 她现在十五虽,以这个世界女子一般十八左右成亲来算,她还有三年时间缓冲,如果她有一支可以抗衡神殿铁甲军的队伍,那么还有可以谈判的筹码,想到这里,楚灿闪身进入寝殿伏案疾书,将上辈子所有能记住的冷兵器列表,画草图,思索着可以替代的材料,一直忙到天蒙蒙亮了才躺下。 九皇子起了个大早,花了一个时辰收拾打扮好后,才晃悠悠的来到饭厅用早膳。 “哥……用膳吧,”十一皇子昨日得了皇后的允许来自己九哥的府邸小住,今早他等的饭都凉了才看到哥哥过来,本想问问的,一见他哥那华丽精致的扮相,就知道是因为这个耽误了时间。 “十一,你看哥今天是不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九皇子呵呵一笑,还转了一圈,显然心情很好。 十一皇子看了眼哥哥,道:“很好。” 九皇子也不介意他的敷衍,这个弟弟从小因为中毒,性格孤僻冷漠,现在毒虽然解了,到底因为中毒时间太久伤了根本,得好好的调养才行。 “一会我带你去将军府,咱们今天和楚灿兄妹一起过节。”九皇子边吃边说。 十一皇子挑眉,迟疑的道:“这...合适吗?” 九皇子快速的用早膳,随口答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快吃,吃完了咱们就走。” 楚灿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虽然以她现在的武功境界来说几日不吃不睡也没什么影响,可做惯了凡人的她还是很享受吃饭睡觉这样的俗事。 去凤仪宫的路上和皇帝姑爹遇上了,皇帝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小灿,今个准备去哪玩?” 楚灿嘻嘻一笑,道:“姑爹,我第一次过女儿节,要不您给介绍点好玩的?” “贫嘴。”皇帝斜了她一眼,说的好似我这个皇帝经常微服私访一样。 两人进了凤仪宫,皇后早就等着了,几十套簇新的衣裙饰物让楚灿眼花缭乱,折腾了半天选了套银底绣暗红花纹的衣裙,配合楚灿那艳而不妖,华美绚烂的容颜,更显尊贵大气。 皇后满意的点头,这才是楚家女,天生高贵,大家气度。 把楚灿打扮好后,皇后递给她个锦袋,道:“这是荷包,你看着送吧。” 楚灿掂了掂,笑道:“姑姑,这得有十几个吧,我要这么多干啥,有两个就行了。” 皇帝闻言好笑的看了眼皇后,被皇后瞪了一眼,警告他不要坏事。 “小灿,不拘送什么人,你觉得对方武功好,文采好,或是长的顺眼都能送。”皇帝马上一本正经的配合爱妻的计划。 “那好吧。”楚灿取出一个荷包给皇帝系上,道:“这个荷包是因为姑爹对姑姑好。” 皇帝忍着笑,道:“姑爹对你不好吗?” “当然好了,那是爱屋及乌,所以根本还在于您对姑姑好。”楚灿说完便伸手道:“给个挂件,开门红。” 皇帝拍了下楚灿伸出的手,啼笑皆非的道:“哪里有主动去要的,厚脸皮的丫头。”嘴里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取出个黄金小刀递给她。 楚灿把玩着小刀,道:“姑爹,这个能当如朕亲临的令牌用吗?” 噗,皇帝一口茶喷了出来,皇后也笑的掩住脸。 “开玩笑的,我走了,今个可得好好逛逛。”楚灿说完行了礼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皇后叫住轻灵,嘱咐道:“记住小姐都送了谁荷包,回来禀报。” 皇帝擦了擦茶渍,好笑的道:“你急什么,她才十五岁,多留几年不好吗?” “我能不急吗,你那一堆儿子个个虎视眈眈,老三送兵器,老五送字画,老九都快住到将军府了。”皇后愤愤不平的数落着:“皇子们以前是五日一请安,现在成了每日都来请安,他们难道是来看我这个母后的吗?” 皇帝不以为意,道:“老三老五是别有用心,这老九是怎么个意思?” 皇后叹口气,道:“老九到是心思最简单的,可那风流不羁的性子,不是良配。” 皇帝想起刚收到的消息,意味深长的道:“百里家的小子回来了。”又是个惦记你外甥女的。 “哦?”皇后马上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皇帝有些吃味的看着皇后兴奋的俏脸,酸道:“定是百里流风那个老东西把他儿子叫回来的,当年他在你这里吃了瘪,如今想让儿子给他找回面子。” 皇后嗔了皇帝一眼,多大岁数了,陈年老醋也吃,“那孩子叫百里世吧,还是他小时候见过一次,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性情。” 皇帝不屑撇嘴,道:“定是和他爹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虚伪矫情。” 却说楚灿刚走到宫门口便见到楚轩已经在等她了,赶忙迎上去,道:“哥哥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我去接你吗?” “都一样。”楚轩见小妹今日的打扮如此美丽抢眼,骄傲的道:“我小妹的容貌别说在夏国,就是整个天下也是头一号的。” “哥哥,咱自己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啊。”楚灿毫不谦虚的道。 楚轩汗颜,你到是真不懂得客气啊。 “哥哥,咱们坐车还是骑马?”楚灿和轻烟要了个荷包给哥哥系上,问道。 楚轩已经和皇后通过气了,所以对这个荷包没有惊讶,也给小妹带了个镶嵌着红宝石的小刀。 “坐车到正街口,然后步行,中午我在福满楼订了位子。”楚轩觉得订也是白订,今日还不知道有多少来偶遇然后非要一起游玩的登徒子呢。 “好,那咱们走吧。”楚灿不知道哥哥的腹诽,率先蹬上马车,楚轩紧随其后。 “玄玄谷的技艺确是不凡。”楚轩见这车辇内部设计的巧夺天工,开口赞道。 楚灿嘴角一僵,把心里又浮出水面的颜灼天强压下去,道:“是啊,要是把这手艺用在制作兵器上多好,做这些赏玩之物浪费了。” 楚轩闻言赞同的点头,和小妹的想法不谋而合。 正文 女儿节 “主子,辰王的马车在前面。”轻炀在车辇外禀报道。 “麻烦的苍蝇。”楚灿不悦的撇嘴,辰王喜爱舞文弄墨,自从知道楚灿写的一手好字后便三天两头的以各种文会的名义邀约楚灿前去,每次都被拒也不死心,不时的打着请她鉴赏的名义送些名家字画。 “少将军,楚小姐。”辰王风度翩翩的与兄妹二人打招呼。 在楚灿这两月强烈的要求下,这些苍蝇都不再以堂哥堂妹相称。 兄妹二人回礼,坚决不给对方能跟着他们的借口,只是一味打哈哈。 辰王不愧是文化人,绕圈子说客套话的功力比楚家兄妹高杆,终于跟着兄妹二人的马车一起上路了。 楚轩喝了杯茶,又让轻烟续水,感慨道:“说不过他。” “别管他了,想跟就跟着吧。”楚灿也知道今日怕是会很热闹,想躲也躲不了,她嫌弃的把辰王给的挂件丢到桌子上。 “带着吧,收到挂件少的小姑娘可是会被人笑话的。”楚轩知道小妹并不懂这些,便说道。 轻灵蹲下身,帮主子把挂件系好。 “多少算是少啊?”楚灿看着腰间的三个小刀剑问道。 楚轩常年在边关,也没有过过几次女儿节,不太清楚,便看向轻烟。 轻烟会意,答道:“有十个就不算少了,当然这个是越多越好。” 楚灿哦了一声,并不在意。不管她得了多少,谁敢笑话她。 楚轩一看小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头失笑。 “哥哥,你为啥还不成亲呢?眼光太高还是求而不得?”楚灿觉得应该先解决哥哥的终身大事,哥哥可是夏国的黄金单身汉啊,比一般皇子都尊贵。 “还没有遇到合心意的。”楚轩也知道不能拖了,虽然父亲和姑姑都没有逼他,可身为将军府的唯一男丁,他有责任为楚家传承血脉。 马车到了正街口,兄妹俩下了车。街道两旁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小摊贩一家挨着一家,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辰王也下了车,向兄妹俩走了过来,他没得到楚灿的荷包,有点失望,不过他想的很明白,能娶到楚灿固然好,娶不到也不能与楚家交恶。 “灿儿,灿儿,等等我。”九皇子急切的声音传来。 楚灿一脸黑线,回头就见一辆马车飞快的行来,九皇子站在车辕上冲着她挥手。 楚轩嘴角抽搐,辰王眉头紧拧。 九皇子的马车终于到了,他纵身跳下车,连声抱怨道:“我先去了将军府,结果下人说少将军进宫了,我到了宫门口,侍卫说你们已经走了,这一路追的可是累死我了。” “老九,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辰王不悦的训斥九皇子,你凭什么叫灿儿,我只能叫楚小姐。 “五哥也在啊,真巧。”九皇子嬉笑的打招呼,切,你能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就不能吗。 “五皇兄,少将军,楚小姐。”十一皇子下了马车便坐在轮椅上让下人推过来与众人见礼。 “十一也来了。”楚灿友好的回礼。这个轮椅是她考验周新时让他做的,她看着还行,便送给了十一皇子,还有辰王送的一些字画,她也转送给了喜欢丹青的十一。 十一皇子这段日子经常和楚灿见面,已经不知不觉的撤下了冰山面孔,对着楚灿和煦的一笑。 九皇子瞄了眼楚灿的腰间,见有了三个挂件,从袖袋里取出个红色的小剑递给楚灿,道:“给,这是我亲手雕刻的。” 楚灿接过来看了看,木质的小剑,雕工并不精细,剑身上还刻了个歪歪扭扭的琪字,顿时觉得有些烫手,干巴巴的笑笑,让轻烟给她系上。 十一皇子也递给楚灿一把小剑,剑柄上画着一朵曼珠沙华,妖异华美。 “很漂亮。”楚灿赞道,扭头和轻烟要了个荷包递给十一皇子,她当做是对其画工的赞美和肯定。 辰王眼睛闪烁了下,不过是个残废,得了楚灿的荷包又能如何。 十一皇子接过,白玉般的耳尖有些发烫,他慢慢的系在自己身上。 九皇子羡慕不已,道:“灿儿不给我个荷包吗,那木剑我可是刻了半个月啊,你看,手都磨破了。”说着伸出双手让楚灿看他的伤口。 楚灿懒得理他,对楚轩道:“咱们进去逛逛吧。”说着便拉着他的胳膊当先向着街市走去,辰王对着九皇子冷哼一声也跟了过去,九皇子扭头招呼上十一皇子一起往里走。 一行人走走停停,楚灿的容貌气度实在是太显眼,所以不时的有倾慕她风采的男子过来送挂件,可惜这些男子没有一个能和美人说上话就被楚轩及九皇子挡开了。 楚灿走到摊子前停下脚步,随意的拿起个玩偶,看向摊主,道:“这是你做的?” 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憨厚,他见这一行人俊男美女,衣着华丽,还带着丫头侍卫,定是权贵家的少爷小姐,便有些紧张,呐呐的道:“是的,是小民做的。” “灿儿,你要是喜欢这个,我那里有一套黄金玩偶,明日就送你把玩。”九皇子看了一眼,只是普通的泥偶,涂了点颜色罢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楚灿没理他,让轻烟付了钱便继续往前逛,暗中传音轻熠将那个摊主带走。 十一皇子被人推着走在最后,他见楚灿的一个丫头脱离了队伍,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 “咦,真巧,少将军,楚小姐,你们也来了?”端王和他们走了个对面,英武的脸上带着偶遇的欣喜,随便冲那队伍里的几个弟弟点了个头便看向楚家兄妹。 众人寒暄几句,这样的戏码大家心照不宣。 “三哥,你是陪大侄女出来的吗?”辰王打趣道,谁不知道端王的嫡长女都十二了,可以过女儿节了,当爹的还装什么嫩草啊。 众人忍笑,文化人损人更狠啊,楚轩这时已经不介意了,反正已经有三个皇子跟着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了,便招呼着端王也一起来吧。 只逛了半条街已经到了午时,几人商量了下决定先用膳,至于去哪里用膳又成了个问题,楚轩订了福满楼,九皇子订了明月楼,辰王订了文渊阁,端王顶了萃华楼,最后还是楚灿拍板,离哪家最近就去哪家。 辰王闻言愉悦的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楼阁道:“那就是文渊阁,咱们走吧。”说完便当先引路。 与街市上的喧闹嘈杂不同,文渊阁很是安静,大厅中吃饭的也多是书生模样的文人,谈话也声音不大,显得斯文又雅致。 一行人在众人关注的视线中上了二楼包厢,楚灿挨着哥哥坐下,九皇子便在辰王的眼刀下紧走一步抢先坐在楚灿的旁边。 楚灿对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视而不见,打量了一下这个文化气息浓重的房间,被墙上一副字吸引了目光。 辰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介绍道:“这是百里世的墨宝。楚小姐知道百里家族吧,咱们夏国连续三任丞相都是出自他家,是清流之首。” 楚灿点头,起身认真的看着那副字,微微有些遗憾,点评道:“行笔圆转,线条匀净,细劲挺直,可惜略显青涩,假以时日到是可自成一体。” 辰王叹服,他对楚灿在书法上的造诣很是艳羡,他虽然喜欢舞文弄墨,却在这方面天赋有限,便道:“这是百里世三年前的字迹,那时他还没有出去历练,确是有些青涩。” 九皇子张张嘴,插不上话,他只对经商在行,这些东西与他是不沾边的,他扭头看向十一,示意他也说说话,别让辰王出风头。 十一皇子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让他主动搭话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只对丹青在行,在书法方面对楚灿甘拜下风,所以也不会在楚灿点评后再画蛇添足。 端王一介武夫,对于舞文弄墨的不感兴趣,便拉着楚轩闲聊起来,反正是拉拢楚家,就算不能娶到楚灿与楚轩交好也行。 饭后,楚灿坐在窗口喝着茶,随口问道:“咱们下午有什么活动?” “不如去游湖,我的画舫就停在乐湖边上。”九皇子建议道。 “这么冷的天气去游什么湖”辰王不客气的否决,“不如去水云间品茶听曲,那里的环境幽雅,也算是京城一景。” 楚轩接口道:“到是听说过那里不错,还没有去过。” “那就去看看吧。”楚灿一锤定音。 九皇子手掌收紧,眯了眯眼睛,不再说话。 正文 九皇子的风流过往 水云间,位于城北一隅,青白色的外表看起来简洁随意。 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热气和茶香,大厅中央是个舞台,一位琴师正在演奏,一楼和二楼都是用屏风分隔开的雅间,视野开阔,水云间布局新颖,装饰的也很雅致,多以花木点缀,并不浮华,让人赏心悦目。 楚灿眨眨眼,好像演歌台啊,难道这里还有老乡不成。 一位样貌清秀的侍女迎上来行了个礼,一抬头看到九皇子,落落大方的道:“原来是九爷,梅苑还空着,请。”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头前引路。 楚灿看了眼有些尴尬的九皇子,笑道:“原来你是常客啊。” “以前来过几次,很久没来了。”九皇子赶紧解释着,就怕楚灿误会。 梅苑在二楼,房间很宽敞,正中是一套楠木桌椅,后面墙壁上画着几株梅花,梅花下是一张软榻,另一边是雪下寒梅的屏风,还有个精致的小琴台,整个房间没有名贵的装饰,很是清新自然。 楚灿在房间最里面的软榻上坐下,端起茶盏,微微蹙眉,这茶过于香,不是她喜欢的口味,轻烟立即有眼色的取出随身带着的茶叶,给楚灿重新泡了一杯。 楚轩也随着小妹坐在软榻上,其他人只好围坐在房间正中的桌前,十一皇子则一个人在临街的窗前看着外面发呆。 辰王见状笑道:“看来楚小姐并不喜欢这茶味,我也不喜欢,不如也匀给我一杯。” “给大家都泡上。”楚灿吩咐轻烟道。 “老九就不必了,他可是很喜欢这茶的。”辰王好似若有所指。 九皇子烫手般扔下茶盏,窘迫的道:“现在不喜欢了。”好你个老三,揭我的底,你等着。 楚灿不知道他们俩打什么机关,便将目光放到舞台上,此时是一位女琴师在弹琴,琴声悠悠含情,女琴师一曲终了,向着梅苑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弹奏。 楚灿顺着女琴师含情带悦的视线向身旁看去,这才恍然,原来九皇子经常来这梅苑不是喝茶的,是来泡女的,怪不得辰王阴阳怪气,九皇子心虚尴尬。 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哪个不是一后院的侍妾,乌鸦笑猪黑。 九皇子见楚灿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赶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 “哦,”楚灿无所谓的道:“与我何干?” 九皇子挫败的低下头,她还真是一丁点都不在意他啊。 “楚小姐,手谈一局吧。”十一皇子帮自己的哥哥解围。 “不想下,懒得费脑子。”楚灿虽然棋艺高超,却不喜欢和水准相差太远的下,浪费时间精力。 这时,楼下大厅走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楚灿认识,是酷爱音律的七皇子夏子容,另一人虽然背对着她,却淡雅出尘,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似是感觉到了楚灿的视线,那人转身向她看来,视线相接的瞬间,两人眼中同时出现惊艳,探究,趣味,然后相视一笑,点头示意。 “咦,是老七和百里世。”辰王看到了楚灿的反应,心里虽然不舒服,却还是尽责的介绍道,然后起身向那二人招了招手。 二人来到梅苑,众人见礼后落座。 “原来你就是百里世。”这个少年眉目如画,气质出尘,清雅绝俗,楚灿很是欣赏这个类型,可也仅仅是欣赏,这种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少年远观赏心悦目,好似一副水墨画,要是离的近了会觉得寡淡清冷,不是她喜好的类型。 “楚小姐,幸会。”百里世淡然一笑,不远不近。 “百里公子不是出门历练了吗,何时回来的?”辰王打开了话题,他几次在百里丞相那里碰壁,便想拉拢小的试试。 “昨日晚间进的城。”百里世礼貌的答道,他见辰王别有意味的看了眼七皇子,便解释道:“三日前在永和县与七皇子无意间遇到,便结伴回京。” “哦,老七你去永和做什么?”辰王见七皇子与十一皇子在小声说话,便随口问道。 七皇子是个乐痴,成年分府后养了一批的琴师,每日饮酒弹琴,出门也是参加些与音律有关的聚会,日子过的逍遥自在,所有兄弟中他只与酷爱丹青的十一皇子走的近些。 “去淘换一本古谱,费了好大的劲得到的却是残篇。”七皇子遗憾的连连摇头,喝了口茶,讶道:“咦,竟是极品银针。”环视了一圈对着郁郁寡欢的九皇子佩服的道:“都说九弟爱美人,果然不假,竟舍得将这贡茶赏给水云间的小美人享用。” 九皇子躺着中枪,一口心血差点没喷出来,恶狠狠的看着七皇子,道:“这不是我的茶。”这个家伙不在府里弹琴出来跑什么,还要抹黑他。 楚家兄妹小声耳语,对几位皇子的言谈不感兴趣。 楚灿想知道这个类似现代演歌台的水云间是不是有老乡,可惜楚轩不常在京城所以不清楚这里的底细,轻炀见主子示意,马上出去交代暗卫打探。 七皇子知道了茶是楚灿的便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是寄情于风月之物又不是傻子,楚家人他可没胆子招惹,便是调侃几句也不敢,想起今日的目的,便舔着脸对九皇子道:“九弟,我听说这里的一个琴女老家便是永和县,她手里有我想要的那古谱的下半阙。” “与我何干?”九皇子今日一直在楚灿那里吃瘪,又被这些哥哥们接连打击的俊脸铁青。 七皇子一噎,这个老九吃枪药了,“那个琴女说古谱是传家之物不能转让,我想着你与她相熟,就帮我劝劝吧,我愿出高价。” “我和这里的人不熟。”九皇子一口回绝,眼睛余光见楚灿只是在与楚轩说着什么,根本没有看他这边,心中更是烦闷。 “不过是个贱籍的琴女,老七你是什么身份,竟然还被这样的人拿捏。”辰王不屑,他身上有着文人对于等级观念的执着,所以对玩物丧志的老七和经商的老九从心底里看不起。 “直接让她交出来就是了,一个妓子,还敢说不吗?”端王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没兴趣,不假思索的道。 七皇子今天是出门不利,接连被训斥,所以说他不愿意和这些兄弟们在一起是有充分理由的,一个个的都喜欢在他身上找优越感。 七皇子头一缩,挨着十一坐下,不吱声了。 “小女子梅雪,给各位贵人请安。”门口传来娇怯的女子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女子面庞娇媚,身段婀娜,一袭白衣上红梅点点,到是颇有几分姿色。 梅雪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父亲是秀才,母亲是乐师,家中又无兄弟姐妹,娇宠着长大,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前双亲突然染病相继去世,家徒四壁的孤女幸亏还有手好琴艺,便自卖自身进了水云间,以期可以有朝一日得了贵人的青睐过上好日子。老天还算对她不薄,她刚下海没多久便遇到了风流俊美的九皇子,三五不时的捧场及丰厚的打赏让她看到了希望,如果能跟了九皇子,便是做个侍妾那也是人上人的日子。她相信九皇子是对她有意的,便只等着九皇子出使晋国回来便将她赎身接走,谁知这一走便渺无音讯,托人一打听才知道九皇子对振国将军府的楚小姐大献殷勤,极尽讨好,这个消息让梅雪心碎情伤。刚才听到侍女说九皇子来了,她欣喜若狂,在楼下弹了几曲便迫不及待的上来搭话。 辰王轻蔑的打量了一下女子,又看了眼九皇子,道:“何事?” 梅雪微微抬头扫视房内的众人,顿时被晃花了眼,几个男子锦衣华服俊美不凡,那个女子更是天姿国色倾城之貌,她低下头,觉得自己被比到了尘埃里,顿时收敛了媚态,低声道:“奴家是这梅苑的琴师,按规矩请各位贵人点曲。”说完双手有些颤抖的呈上一份曲目的单子。 房中只有楚灿带着轻烟轻灵两个丫鬟,按说这时她们俩应该去接过单子,可得了楚灿暗中传音的两人根本不动窝。 百里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楚灿,起身邀请她手谈,楚灿大方的点头,二人一句话没说便开始下棋,楚轩在一旁观战。 在座的人见楚灿和百里世下棋,身后的丫鬟显然是得了主子示意的,他们自然不会为个贱籍琴女得罪楚灿,所以喝茶的喝茶,看景的看景,好似都失聪了一般。 梅香见无人解围,眼中隐隐含泪,她微微抬头看了眼九皇子,委屈不已,盼望着这个捧了她三个月场的男子能怜惜一二。 九皇子目不斜视的看着手里的茶盏,好似那里面突然长出了一朵花让他移不开视线。 “咳咳,你就是那个有家传乐谱的琴女?”七皇子终于被自己的嗜好打败,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道。 梅雪将视线移向七皇子,前些日子有人来找她购买乐谱,她因心情不好便一口回绝了,原来是这位爷的人吗。 “正是奴家。”梅雪寻思着能与九皇子在一起的不是天潢贵胄也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便恭敬的答话。 “爷想要那本乐谱,你开个价吧。”七皇子心里痒痒的,急于想要把那美妙的乐章拿到手里。 “这……”梅雪迟疑,不是不想卖,而是想用那古谱为自己谋点福利或是增加晋身的筹码,她想了想,看向九皇子,希望能得到一点示意。 “让你开价你看九弟干什么?”七皇子有些不耐烦,也看向九皇子,没好气的问道:“难不成那谱子是九弟的?” 九皇子今日已经在楚灿那里没脸了,索性不再回避,抬头看着梅雪冷冷的道:“七哥问你话,还不快回。” 梅雪被九皇子那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的心中一痛,深吸口气,倔强的道:“回爷的话,那乐谱是亡母留给奴家的唯一遗物,实在是不便让于他人,还请这位爷海涵。” 七皇子皱皱眉,让他仗着身份欺负个孤女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可就这样放弃又心有不甘。 “既如此便抄录一份卖于我们,原本你留下就是。”十一皇子对于这个让九哥丢脸,让七哥为难的女子很是恼火,而且楚灿回绝了他的邀请却与百里世下棋,这更让他心中的阴郁。 梅雪闻言一愣,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绝,心有不甘可又不敢得罪这些人,便低声道:“奴家会尽快抄录一份的。” “放心,爷不会白要你的谱子。”七皇子心情好了便想抬举下这个琴女,道:“你既然是这个梅苑的琴师,便弹几曲吧。” “是。”梅香走到角落的琴台前坐下,素手轻弹。 正文 百里世 这边楚灿微微凝眉,百里世的棋风看似平和绵软,却在每每要被她拿下时妙招频出,表面上是她大杀四方一直占据上风,实际却隐隐有被牵制的被动感。 楚灿的棋艺是上辈子陪着棋痴的爷爷练出来的,还曾一起研究过所有能找到的古代孤本残局,可谓技艺成熟高超。她下棋一般情况下以大开大合之风先打乱对方的阵脚,然后尽可能速度的结束战局,可以说她是懒,懒的下功夫费脑子。可今日她显然遇到了对手,百里世棋风稳中带变,不是可以轻易拿下的。 楚灿一改慵懒的态度,棋风一变,开始不计后果的攻城略地,凌厉果断,根本不在意身后的失地。 百里世被打乱了节奏,一时有些应接不暇,虽说以棋风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情有失偏颇却也能稍窥一二,他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下法,是为了探究下这位如今在京城风头强劲的楚小姐的深浅,刚刚初步判断了这个女子的性格,这下又有些拿不准了。他收起了轻敌的念头,全力以赴的应对着楚灿的攻击。 辰王也好棋,此时也被这战局吸引,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 楚灿节奏很快,落子不假思索,而且毫无章法,这边攻一手,那边打一棒,其实却是在暗中做局,这是她和爷爷都很赞叹的七杀阵,面上迷雾重重,步步杀机,让人晕头转向疲于应对,一旦杀局完成,那便再无回天之力了。 楚灿慢悠悠的端起杯子饮了口茶,大局已定,她到要看看百里世能不能破局。 百里世手一顿,皱眉看着棋局沉吟,片刻后,他放下棋子,真诚的道:“我输了。” 众人闻言都惊讶不已,百里世可是十三岁便成为少年国手,成名后从无败绩,今日竟然认输。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楚灿的神色都复杂了起来,只有楚轩是与有荣焉,小妹的优秀真是数之不尽啊。 辰王按捺下心中的不甘,他此时已经是彻底的打消了想要娶楚灿的想法,他有自知之明,这样的女子不是他能驾驭的,与其让楚灿对他生厌,不如将自己定位在堂兄的位置上,这样或可结个善缘。 十一皇子也同楚灿下过几次棋,本以为两人棋艺差不多,如今才知道是他差的远了,楚灿从没有认真对待过他,一时间自卑,自怨,欺骗等种种负面情绪充斥脑海,他闭上眼再睁开,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冰山面容。 “百里公子过谦了,我也是取巧。”楚灿对于百里世落落大方的态度很欣赏,嫡仙脸虽然赏心悦目,嫡仙性格就不太讨喜了,还好他是个能伸能屈的,楚灿在心里给百里世加了一分。 百里世淡雅一笑,取出个青玉小刀递给楚灿,道:“今个是女儿节,给楚小姐添个彩。” 楚灿和轻烟要了个荷包递过去,道:“看你顺眼,这个给你。” 百里世失笑,不急不缓的系上荷包,从善如流的道:“多谢楚小姐的顺眼。” 九皇子一时控制不住捏碎了茶盏的盖子,众人循声望去,九皇子垂下眼帘,道:“换个杯子。” 轻烟重新泡茶,梅雪小跑了过去,跪在九皇子面前就要看他缩进袖子里的手。 九皇子正待躲开,眼角余光见楚灿满是玩味的看着他,干脆不再闪躲,任梅雪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楚灿收回目光,还以为能看到呵斥或是踹一脚之后的负心男痴心女的表演呢,没想到是郎情妾意,无趣。 辰王到是难得的没有再讽刺九皇子,拿着笔墨记录刚才的棋谱。 楚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走到窗口呼吸新鲜空气,如今已经入冬,室内都放着火盆,虽然温暖却憋闷,让楚灿很不舒服。 随着体内那股柔和的内力被她全数吸收以后,她的阴寒体质已经大为好转,只是比正常人体温低些而已。 梅雪温柔的为九皇子包扎伤口,期盼他能看到她的深情,像九皇子这样出身高贵的男子不是应该喜欢像她这样温柔如水千依百顺的女子吗,至于那位楚小姐,她岂敢攀比,人家是会做正妻,做王妃的,而自己能做个妾已经是高攀了。 楚轩见小妹站在窗口,便从轻烟手里拿过披风给楚灿披上,贴心的道:“可是觉得闷了,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楚灿见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最多有半个时辰就能看花灯了,便道:“也好,那就去走走。” “我也坐烦了,和你们一起走。”辰王见状也起身,还回头招呼了下百里世,“百里公子可要一起?” 百里世看了眼还不想走的七皇子,颔首道:“那就叨扰了。” 端王也起身随着他们出去了,听琴喝茶实在无趣的很。 九皇子一直盯着楚灿,只要她肯给他个眼神,他就一起走,可直到楚灿出了水云间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九皇子失魂落魄的站在窗口,看着那几人有说有笑的逛街,心脏如被攥住一般喘不上气来。 “九爷,喝茶。”梅香含情脉脉的端着茶盏,想引起九皇子的注意。 “滚出去。”十一皇子的声音像是含着冰渣,让人忍不住想哆嗦,“去把乐谱拿来,不然就……死。” 梅香俏脸巨变,看了眼毫无反应的九皇子,心知他是不会维护她的,再不敢耍花腔,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 “哥,楚家男子连个妾都不纳,你养着一后院女人还在风尘里处处留情,指望她会对你另眼相看不成?”十一皇子一针见血的道。 九皇子被一语惊醒,辩白道:“可那都是之前的事啊,从我喜欢上她之后就没有碰过女人了。” “人在你后院,你碰没碰谁会知道。”十一皇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这个看似精明实则一根筋的哥哥了。 七皇子疑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你们说的她是谁啊?” 九皇子毫不迟疑的道:“那我把那些女人都赶走,她可会喜欢我?” 十一皇子扶额,道:“你在向她表明心意前就该先把那些女人遣散以示诚意,现在有些晚了,至于她会不会喜欢你,那谁知道。” 九皇子不管那么多,如今是绝望里抓住一抹浮萍也要奋力一搏,“今晚我就让人把那些女人遣送走。”幸亏他没有娶过正妃侧妃,后院的女人都是下面的人孝敬或是他收用的美貌丫头,别说是遣走,就是杀了也没什么麻烦。 梅雪战战兢兢的拿着乐谱进来,七皇子接过来一看高兴的手舞足蹈,十一皇子让小厮给了梅雪五百两银票打发她出去了。 梅雪不甘心,可也知道这些人要是想捏死她还是很简单的,她可以在他们高兴时撒个娇,却不敢在他们生气时去掳虎须,只盼着九皇子别恼了她,下次还能来看她。 正文 打赌 冬日的夜来的分外的早,楚灿几人刚逛了一会天色便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花灯都点着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们在丫鬟的陪同下嬉戏游玩,少爷公子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看花灯看美人,也有成了亲的小夫妻相携着出来看景,再加上路边小贩的叫卖,当真是热闹无比。 楚灿四人一路行来收取挂件荷包无数,以至于四人身后的丫鬟小厮将主子身上挂不下的东西都装到锦袋里提着。 楚轩见小妹眼睛亮晶晶的到处看,便笑道:“小妹,可要买个花灯玩?” 楚灿汗了一下,她可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只是好奇古代的娱乐活动罢了,提个花灯逛街这样的事还是免了吧。 “不要了,哥哥。”楚灿嫣然一笑,凤眸流光璀璨,灯火美景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百里世眼睛闪烁了下,道:“楚小姐可是第一次过女儿节?” “是啊。”楚灿随口答道,只要有心就会知道她没有在夏国过过冬,怎么会过女儿节。 “女儿节除了看花灯还有些助兴的节目,比如猜谜,对对子,射箭,打擂台,楚小姐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百里世声音不急不缓清淡如水。 “那就去看看吧。”楚灿觉得既然是玩,当然是哪里热闹去哪里。 几人走到擂台附近停下脚步,前面实在是人山人海不好下脚,楚轩皱眉,用高大的身形护着小妹,怕有人挤到她。 楚灿受用的站在哥哥的保护圈里,扭头对轻烟道:“去看看都是什么彩头。” 轻烟领命,如一条泥鳅般麻溜的几下便不见人影。 辰王笑道:“怎么,楚小姐还看的上这点彩头?” 楚灿不以为意,道:“东西不在贵重,在于是否有用。” 不多时,轻烟回来了,回禀道:“小姐,猜谜的彩头是一支蝴蝶翡翠簪子,对子的彩头是一本金器制作的典籍,射箭的彩头是深海夜明珠,打擂台的彩头是一柄宝剑,叫轻烟。”说到这小脸有些尴尬,宝剑竟然和她一个名字,真是讨厌。 楚灿一愣,莞尔一笑,道:“既如此你就去把宝剑赢来吧,别人岂配用这个名字。” “是。”轻烟领命,喜滋滋的去了。 百里世微微挑眉,对于楚灿这番做派不解,世家大族给少爷小姐们都配有明卫暗卫,可一般人都会遮遮掩掩,不遇到危险谁肯暴露自己身边的力量,这位楚小姐到是大方,直接让自己的侍女去赢擂台的彩头,可见这个侍女的武功是很好的,她如此轻易的显露是太过自信还是另有依仗? 楚灿想了想,金和铁的熔点相差甚远,不知那金器制作典籍对自己的武器制作有没有帮助,不管怎样,先赢来再说吧,没用也没损失。 “轻灵,你去看看对子那里是什么上联。”楚灿吩咐道。 辰王不解,道:“楚小姐,你要那金器的书有什么用?” 楚灿理理袖口的绒毛,自然的道:“总比簪子夜明珠有用点。” 片刻后,轻灵拿着一张纸回来了。 楚灿接过一看,是个拆字联“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楚灿左右张望了下,辰王以为她一时想不出来,便指着旁边的酒楼,自以为是在帮楚灿解围,道:“不如去坐下喝杯茶慢慢想。” 楚灿翻了个白眼,这样简单的对联还用想吗,她想要的是纸笔。 辰王被这个白眼弄愣了,难道他会错意了。 百里世到是被楚灿的鲜活生动逗乐了,刚想让小厮去找笔墨,身后传来九皇子的声音。 “灿儿,终于找到你们了。”九皇子喜笑颜开的走过来,好似下午那时的失意赌气都没发生过一样。 楚灿看着又满血复活的九皇子扯了扯嘴角,对这货的抗打击能力很是佩服。 “你有纸笔吗?”楚灿不知怎的就不想看九皇子那笑的风骚的脸,故意为难道。 “纸笔?”九皇子一愣,见轻灵手里拿着的对联,恍然,道:“当然有。”说完扭头冲着小厮一抬下巴。 小厮立即从随身背着的锦袋里拿笔墨及一叠宣纸。 楚灿纳闷九皇子竟然还带着这些东西,接过毛笔蘸满墨,九皇子立马弯下腰,让小厮将宣纸铺在他背上。 楚灿顿了一下,提笔写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写完吹了下递给轻灵,道:“去吧。” 百里世看到楚灿的字迹竟是比输了棋还要动容,忍不住开口赞道:“好字!” 楚灿将毛笔还给小厮,随口道:“当然了。” 百里世愣了一下,失笑,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辰王已经见识过楚灿的字了,所以没有惊讶,他品了下那对联,越发觉得楚灿难以捉摸。 九皇子从小厮那里取过个手炉递给楚灿,讨好道:“你暖暖手。” 楚灿嘴角抽了抽,楚轩已经先一步接过手炉递给小妹。 楚灿拿着手炉,好奇的看着那小厮背上的大号锦袋,道:“那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小厮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得到准许后才道:“茶叶,茶具,颖果,松子,手炉,笔墨纸...” 楚灿愕然,道:“你应该做我的小厮呀。”这都是我喜欢的东西。 “这些都是爷为楚小姐准备的。”小厮不敢居功。 楚灿斜了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九皇子,不搭理他。 轻灵回来了,为难的呈上一张纸,道:“有一位小姐也对出来了,所以那主家便又加了一个对子。” “晶字三个日,时将有日思无日,日日日,百年三万六千日” 楚灿斜了眼九皇子,九皇子立马会意,弯下腰继续做书案,小厮和轻灵铺纸端墨在旁伺候。 “品字三个口,宜当张口且张口,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 楚灿一挥而就,想了想,又写了一副“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写完后递给轻灵,道:“如果那人也对出来了,你就拿出我写的对子让她对。” 轻灵点头,拿着两张纸走了。 “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楚小姐好气魄。”百里世一贯淡然的嫡仙脸难掩惊叹,目光炯炯的看着楚灿,仿佛在看件稀世珍宝。 “那是,不看我爹是谁。”楚灿对于称赞是照单全收,毫不客气,还顺便回头冲着哥哥挤挤眼。 楚轩宠溺的摸摸小妹的头。 百里世哑然,觉得似乎是自己小家子气了,可他在外历练三年,从来没有见过像楚灿这样的女子,像是璀璨的明珠,展翅的凤凰,无人可遮掩她的光芒。 九皇子瞧见百里世的眼中除了欣赏外还有了他很熟悉的悸动,顿时升起危机感,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对楚灿道:“灿儿,前面就是明月楼了,那里可以看到这边的全景,不如我们去那里坐着等。” 楚灿征询了大家都意见,众人也觉得站在这里太显眼,便向着明月楼行去。 明月楼是九皇子的产业,高八层,富丽堂皇,极尽奢华,能来这里用膳的非富即贵,是京城上流人士的首选之地。 “轩表哥,灿表妹,竟然在这里遇到,真是巧。”坐在大厅一桌的墨逸风等人惊喜的起身,向着他们走来。 一进门楚灿等人就遇上了第二波偶遇的人,楚轩见小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暗叹口气,当先对着墨逸风等人打招呼。 “逸风,什么时候来京城的?”这才回冀州几日就又来了,还真是不死心,楚轩也有点头疼了。 “今日刚过来的,带逸兰妹妹来见识下京城的女儿节。”墨逸风见楚灿只是随意的点个头连话也懒得说,脸上不禁浮起尴尬之色,轻咳一声扭头对自己的大妹道:“逸兰,还不向轩表哥问好。” “轩表哥好,”墨逸兰正被他们这一行人的出色外貌吸引,闻言赶紧回神行礼,楚轩她是见过多次的,只是这个身份尊贵的表哥从来对她不假辞色,所以她也不敢太过亲近。 “这位是灿表妹吗?”墨逸兰在冀州也是排的上号的美人,就连那些官宦小姐也大多姿色不如她,今日乍一见楚灿的国色天香,惊艳不已,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对这门亲事如此上心了。 “墨小姐。”楚灿淡淡的回礼,她可不想认亲戚,什么表哥表姐的,不认识。 墨逸兰被楚灿冷淡的举止弄的一怔,呐呐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我外祖家的长孙,孙女。”楚轩见墨逸风看向他们随行的几位皇子,便介绍道:“这是端王,辰王,九皇子,百里公子。”墨逸风兄妹一听大惊,这可都是皇亲贵胄权贵之子啊,赶忙行礼问安。 几人一听是已故楚夫人的娘家人,也给面子的颔首示意。 九皇子见楚灿兴致缺缺,便当先引着她向楼上走去,众人紧随其后,楚轩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带着也想跟着他一起的墨家兄妹,小妹很明显是不想看见他们的。 一行人到了顶楼的大包厢,黑色的墨玉铺地,红色的血玉做墙,金丝木的桌子上摆着水晶石茶具,软榻上铺着价值百金的云锻,连脚蹬都是纯金打造。 楚灿啧啧了两声,道:“这才像是九皇子的风格。” “你喜欢就好。”九皇子把楚灿的调侃当赞美。 楚灿嘴角抽搐,谁喜欢了,真是个顺杆爬。 众人都是见过世面的,面上自然不会大惊小怪,心里却对蓝家的财富有了深层的认识,果然不愧是第一皇商。 众人喝茶闲聊,不多时,九皇子的小厮带着轻灵进来了。 轻灵兴奋的将一本书呈上,道:“小姐的对子那人对不上来,这是彩头,您赢了。” “不是对不上来,是不敢对。”楚灿接过这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书随便翻了翻,便让轻灵先收起来了。 辰王打趣道:“楚小姐有下联吗,我很是有兴趣。” “有呀,你想知道?”楚灿狡黠的眨眼,“一万两。” 辰王愕然,“怎的如此市侩,你还会缺银子吗?” “本来是不缺的,不过看了这个房间后就觉得缺了。”楚灿叹息的道。 百里世忍不住轻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到楚灿面前,道:“当做我给楚小姐新居的贺礼吧。” 楚灿不客气的接过来随意一翻,道:“两万两,好,送你两联。天作棋盘星作子何人敢下,地为琴瑟路做弦哪个敢弹。海当酒窖湖当杯何人可干。”说完便将银票递给轻灵收起来。 百里世轻轻在嘴里咀嚼着这两个下联,点头道:“确实妙极。” “好,对的好。”辰王拍手称赞。 端王郁闷不已,楚家这样的将门怎么出了楚灿这样的才女,那他还有什么希望啊,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而且楚轩也对他疏远冷淡,毫无结交的意思,一时间心灰意冷,借故告辞了。 众人似乎也了解他的心情,纷纷起身相送,楚灿轻笑,终于解决了一个,她对端王连应付都欠奉,走了正好少个碍眼的。 一回头,正好看到百里世清雅的俊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好似对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楚灿撇撇嘴,一脸无所谓。 这时,一个侍女进来,行了个礼,禀报道:“门口有位自称是安靖侯府的辛小姐,想来见见刚才对对子的赢家。” “不见。”楚灿不客气的回绝,哪里是来见她,是来见这一屋子的钻石王老五的吧。 九皇子毫无疑义,挥手让侍女出去回复。 片刻后,门口传来喧闹声,楚灿唇角一勾,意味深长的扫过众美男,道:“咱们打赌,看这个小姐是冲着你们中的谁来的,被选中的人要输我一万两银子。” 众美男一愣,辰王回过味来,不满意的道:“不管输赢你都没损失,不公平。” “的确,那这样吧,”楚灿想了下,道:“辰王输了的话,你以后可以叫我小灿,我叫你辰哥。百里公子输了的话,我把刚才的对联写下来送你。至于你...”楚灿看了眼九皇子,:“你输了我给你亲自系个荷包。” 众人又是一愣,百里世目光闪烁,叹道:“楚小姐善查人心,世佩服,我与你赌了。” 辰王呵呵一笑,道:“好,我也赌了。” 九皇子想着能让楚灿给他亲自系个荷包,恨不得门外那什么小姐的赶紧进来,道:“赌了。” 楚灿扭头对楚轩挤眼,道:“哥哥输了的话,咱们回家内部解决。” 楚轩点头,笑道:“好。” 楚灿听着门口越来越闹的声音,嘱咐道:“你们都矜持一些,不能主动勾搭,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要自然些。” 众人汗颜,以他们的身份还需要主动勾搭女人吗?除了你。 正文 百里父子 楚灿示意轻灵去开门请人进来。 门开了,轻灵不卑不亢的道:“我家小姐请辛小姐进去。” 两位少女一个面露喜色,另一个不悦的道:“我是户部尚书府的小姐,难道还不能进去?” 楚灿闻言轻笑,低声道:“两只,看来要有两万两了。”然后扬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四位美男脸挂黑线,听到脚步声竟然有着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怎么感觉像是青楼里挑姑娘的节奏呀。 两位小姐走了进来,先是被楚灿的倾城之色镇住,后又被众男的美色迷惑,一时小脸红扑扑的,连行礼都忘记了。 楚灿忍笑,道:“我是振国将军府的楚灿。” 两个小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行礼,恭敬的道:“见过楚小姐。” 粉衣小姐容貌清秀,拘谨的道:“我是安靖侯府的五小姐辛采萱。” 红衣小姐娇俏可人,可惜眉宇间的娇纵破坏了她的气质,道:“我是户部尚书府的嫡小姐莫倩倩。” 楚灿将四个美男的身份都介绍了一遍,两位皇子,大将军府的少爷,丞相府的公子,显然这个整容有些强大,让两个小姑娘手足无措。 辰王等人虽然想赢楚灿的彩头,却因为规则限制不能主动开口,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楚灿警告的瞪了他们一眼,才回头对那两个小姐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来着?” 两位小姐面色尴尬,她们是打着见对联赢家的旗号来认识贵人的,刚才在楼下一打听这些人是上了顶楼,她们想着能去顶楼的一定身份不凡,可这话怎能说出口。 辛小姐支吾道:“没想到楚小姐文采如此出众,小女甘拜下风。” 楚灿喝了口茶,道:“对个对子就文采出众了,你的要求还真低。” 噗,九皇子忍不住喷茶,他背着身冲楚灿苦笑,表示他不是故意的。 辰王低头忍笑,百里世端起茶杯掩饰性的喝茶,楚轩则摸摸小妹的头发,一脸你真调皮的表情。 辛小姐被呛的涨红了脸,呐呐的不再说话。 莫小姐则痴迷的看着百里世,世间怎会有如此男儿,让人觉得看他一眼都是幸福的,不行,回去要让爹爹给她去说亲,她一定要嫁给他。 莫小姐那直白的表情众人都看到了,楚灿满意的递给百里世一个你输了的眼神,百里世苦笑,一天输了两次,还输给同一个女子,这是要让他沦陷的前奏吗。 辛小姐是庶女,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没有订下亲事,这次能意外的见到这些贵人,她有些按捺不住了,在心里把这些人过了一遍,楚家少将军当然是最好的人选,身份贵重还不纳妾,可楚家从不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只读了几年书并没有习武,所以是不可能的了。辰王那里只有正妃之位空闲,凭她的身份做个庶妃都是高攀,所以也不可能了。至于百里公子就更别提了,只看莫倩倩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是自己敢对百里公子表示出一点意思,怕是莫倩倩就能当场翻脸。那就只有九皇子了,九皇子身份不高,她做个侧妃还是般配的。 想到这里,辛小姐抬头看了俊美的九皇子一眼,低声道:“常听二哥说起九皇子武功高强,让他很是佩服……” 噗,这次是楚灿喷茶了,这到底是夸九皇子还是骂九皇子啊,这货陪她回来的一路上被她虐的死去活来,到底是哪点让辛乃度佩服了。 九皇子的脸黑了,他当然也想到了楚灿想的那些。 辛小姐被打断,看了眼忍笑的楚灿和黑着脸的九皇子,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正不知该如何补救。 楚灿轻咳一声,道:“两位小姐先回去吧。”一只是百里世,一只是九皇子,谜底揭晓了,她们也没用了。 辛小姐不敢违逆,赶忙起身准备告退,莫倩倩却娇声道:“楚姐姐,让我再待一会吧。”这招对父亲一向管用,所以她习惯性的用上了。 楚灿打了个哆嗦,道:“别,跟你不熟,别叫的那么亲密。轻灵,送客。” 轻灵立马过去打开门,莫倩倩小脸扭曲了下,她不是沈莲之流,借她个胆子也不敢顶撞楚灿,只好起身留念的看了眼百里世,行礼告辞了。 门一关,众人对望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笑够了,楚灿和轻灵要了个荷包,亲自给九皇子系在腰间,又写了那副对联给百里世。 辰王纳闷的道:“怎么就没人勾搭我呢,难道还看不上本王不成?” 楚灿轻笑,给他解惑,“辛小姐是庶女,自然不敢肖想你的王妃之位,莫小姐小女孩心性,当然是喜欢百里这样的俊美少年了。” 九皇子斜了眼百里世,不服气的道:“难道我长的不俊美吗?” “不俊,到是挺美的。”楚灿如实评价。 众人又是一阵笑。 楚灿想到轻烟还没回来,便起身打开临街的窗户,这里视线很好,能看到擂台上轻烟一脚将一个男子踹了下去,另一个男人又跳上台继续挑战。 楚灿看了一会,微微蹙眉,虽然这些挑战的都不是轻烟的对手,可架不住人多,一番车轮战下来,轻烟已经有力竭的趋势了。 九皇子也看着擂台,见楚灿蹙眉,便道:“我让人去帮帮你的丫头,如何?” “不必,”楚灿摇头,道:“轻烟自负,她上擂台太早了,吃点小亏对她是个教训。”说完眼睛一眯,声音变冷,“可如果是别人设套想要算计她,我也是不会允许的。” 众人顺着楚灿的视线望去,只见擂台最外围有两个华服男子,其中一个是康郡王,另一个不认识,却让身边的侍卫挨个上去挑战轻烟,还出银子买那些看热闹的人上台耗费轻烟的体力。 “是六弟,另一个是沈江,沈侯府的大公子。”辰王认出了那个华服男子的身份,笑道:“你们可是有过节的,怕是他认出了那是你的丫头了。” 楚灿点头,从腰间随意的揪了一把小剑扔去,楼下的沈江惨叫一声捂住左耳,鲜血顺着手掌流下,身边的康郡王赶紧扶住他,侍卫则戒备的看向四周。 辰王惊讶,这里是八楼,如此远的距离削掉人的一只耳朵,楚灿的功夫竟然也如此出色吗? 百里世神色自若,他在水云间便知道楚灿的武功很好,虽然不知道她当时给丫鬟传音说的是什么,可是能使用传音入密的怎么也是大宗师级别了。 “好准头。”九皇子毫无节操的夸道。 “其实我瞄的是他的鼻子。”楚灿摊摊手,诚实的道。 众人抹汗。 沈江被人簇拥着走了,擂台上没有了沈江的捣乱,轻烟也拿到了宝剑,正喜滋滋的在打量。 楚灿看看天色,道:“这女儿节就算是过完了吧?” “还有放河灯,女子写上自己的心愿放进河里,如果不沉,那心愿就会达成。”九皇子想着如果楚灿去放河灯,他一定要知道楚灿的心愿是什么。 “哦。”楚灿撇嘴,“那不是胡说八道吗?” 百里世忍不住轻笑,道:“只是个美好的寄托而已。” 楚轩见小妹玩够了,便先带着她走了,剩下的几人也告辞了,只余九皇子摸着腰间的荷包傻乐。 百里世坐在马车里,云淡风轻的脸上有着一抹浅笑,看的一旁伺候的小厮心惊不已,公子从来没有这样笑过,这是高兴吧,是吧。 百里世回到丞相府,径直来到父亲的书房。 百里流风四十多岁,玉面长髥,清俊儒雅,还有久居上位者的坚毅与从容不迫。 他看着儿子,道:“坐吧,今日见到楚家丫头,感觉如何?” 百里世眼前晃过楚灿的脸,点头赞道:“国色当如是。” “我不是问你她长的怎么样,”百里流风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楚家的女儿能难看吗?我是问你她的脾性如何。” 百里世中肯的评价道:“楚小姐很特别。” “详细说说。”百里流风手指轻捋着胡须,一脸趣味的道。 “她下棋赢了我,写的一笔好字,武功不在我之下。”百里世总结道,从怀里取出那副楚灿送给他的对联给父亲过目。 “啊?”百里流风被惊到了,别人不知道儿子的深浅他却是清楚的很,惊才绝艳就是儿子的真实写照,怎么可能会输给个小姑娘。 他压下心中的惊异看过去,“好字!”百里流风真心的赞道,待他看清了写的内容,忍不住拍案道:“如此气魄,楚家又出了个不让须眉的好女子啊。” 百里世等父亲感叹完,将今晚的事大致的讲了一遍。 百里流风听到打赌那段禁不住笑了,当年的楚卿卿虽然也活的恣意,却少了这丫头的调皮慧黠,更多的是睿智沉静与将门之女的飒爽。 可惜她陷在那金碧辉煌的深宫中,可恨夏十三掳走了她,自己伤情十余年,要不是她病榻上的一封信,自己定会孤独终身为她守节。 百里流风叹息了一声,看着儿子,郑重的道:“为父的事情没有瞒过你,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心愿。世儿,如果你对楚小姐无意,那便离的远远的,如果你对她有意,那就一定要娶进门,绝不能输给姓夏的。”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显然那是他耿耿于怀了几十年的心结。 百里世对父亲的话并不意外,父亲当年是皇后楚卿卿的追求者,看着人家一步步的从十三皇子妃到太子妃,最后成为皇后,父亲都没有走出过悲伤的阴影,年近三十都没有娶妻,要为心中的爱人守节一生。后来皇后的亲笔信劝慰了父亲,父亲才娶了母亲,有了自己和妹妹。如今楚家又出一女,皇后视如己出,父亲想要让自己娶楚灿以填补人生缺憾,那自己呢?百里世自问,他对楚灿谈不上喜欢,却绝不讨厌她,如此应该算是有意吧,楚灿起码比起那些肤浅无脑的女子要强许多。 “父亲放心,儿子会努力的。”努力达成你的心愿,百里世冷静的道。 “好,好。”百里流风欣慰的点头,话锋一转,阴险的道:“等你追得美人,爹就亲自去向陛下提亲。”气不死他也要膈应他,让你夺了我心中所爱。 正文 乔迁新居 女儿节第二日,京城出了两件趣事,一是风流成性的九皇子遣散了府中姬妾,立志修身养性,对将来的妻子身心专一,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第二件事是沈侯府的大公子沈江调戏民女被人削掉了一只耳朵,破了相。不知内情的民众拍手称快,沈家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做了不少恶事,京中权贵也多是幸灾乐祸,沈家才被降爵又毁了嫡长子,真是流年不利啊。 凤仪宫。 “灿儿,昨个可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皇后笑眯眯的问道,皇帝也很有兴趣的竖起耳朵。 楚灿撅噘嘴,慵懒的斜依在椅子上,道:“姑姑,你想问啥就直接问吧,我昨日的一切轻灵那个眼线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轻灵赶紧跪下请罪,她也是没办法啊,事关小姐终身大事,原谅她的不忠。 皇后轻咳几声,摆手让轻灵下去,皇帝忍住笑给皇后解围,道:“你姑姑那不是关心你吗。” “姑爹,我还没和您说道说道呢。”楚灿来了精神,坐直身子,指责道:“那荷包明明是心悦喜欢才会送的,您却骗我说是看着顺眼就能送,哼。” 皇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老神在在的道:“喜欢自然看着顺眼,有什么不对的?” “灿儿觉得那百里世如何?”皇后赶紧岔开话题,老九和十一的荷包忽略不计,不知百里流风的儿子有没有戏。 楚灿想了想,诚实的道:“字不错,棋下的也不错。” “还有呢?”皇后觉得这两样评价太中规中矩,没有一点小女儿的情绪。 “长的不错,”楚灿补充道:“光看样子像个喝风饮露的世外之人,没点人气。” 皇帝赞许的看着楚灿,同道中人啊,老子也看百里家父子俩不顺眼,明明是一样吃五谷杂粮的凡人,你非要长个神仙一样的脸,不是找抽是什么,还敢十几年不娶的惦记他的卿卿,真是痴心妄想。 皇后郁闷了,这是啥评价啊,到底是有戏还是没戏啊。 “晋国递了国书,想要求娶一位公主。”皇帝不想让皇后一直纠结百里父子的事情,便岔开了话题。 皇后闻言也先把楚灿的事放下,思忖了下,道:“晋国这几年越发不安分了,这次的铜矿购买一事还敢拿乔,实在是应该敲打下。” 皇帝面带犹豫之色,道:“燕国最近蠢蠢欲动,境内大规模的调兵,边境上也有些不稳当。” 皇后目光一厉,道:“不能养虎为患,五哥那边也该动动了。” 皇帝叹息一声,摆摆手。 皇后无奈,皇帝是个平庸守成的性子,并不喜武力解决事情,只好作罢,在心里划拉了下人选,道:“沈妃的五公主,蓝嫔的六公主,汪贵人的七公主都是适婚年纪的。” 夫妻两人商量了一下人选,订下了六公主。 皇帝回头就见楚灿听的津津有味,便打趣道:“你听的懂吗?” “切,小看人。”楚灿不满的道,:“不就是燕国想打仗,晋国趁机占主子便宜吗。”晋国是他们夏国的附属国,以主子自称很恰当。 皇帝失笑,道:“总结的不错,那你可有应对之法?” 楚灿眼珠一转,道:“燕国不会和咱们轻启战端的,那番动作也不过是长久没有大战了,震慑一下罢了,毕竟还有个焚国在那里虎视眈眈,燕国岂会不明白。” 皇帝颔首,道:“嗯,有道理,继续。” “至于晋国,”楚灿狡黠的一笑,“咱们不如再扶持一个小国和晋国斗,让它们狗咬狗,到时候晋国哪还有拿乔的资本,咱们能捧它就能摔死它,欺主的奴仆留不得。” 皇帝复杂的看着楚灿,道:“话糙了点,法子到是可行,你具体说说。”难道楚家如此钟天地之灵气吗,子嗣虽少却个个可独当一面,亏得楚家从无二心,要不然夏氏还能坐稳这皇位吗? “还要详细?”楚灿挑眉,道:“在晋国附近找个有点实力的国家,最好是与晋国有仇恨的,随便立个名目然后和咱们和亲.....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吧。” 皇后掩嘴一笑,提点道:“晋国跋扈,有仇恨的好找,有实力的就难寻了。” “哦,”楚灿并不了解西北那边的具体情况,无所谓的道:“既如此那咱们就帮帮它,提供份兵力布防图或是刺杀个主帅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吗?谁弱咱们帮谁,慢慢的让它们消耗便是。” 皇后考虑了下,扭头征询的看向皇帝。 “办法是不错,谁来执行呢,你爹和大哥都是浩然正气的伟男子,做不来这样的事情。”皇帝下套道。 楚灿嘴角抽搐,这是骂她呢吧,好像她是奸佞小人一样,“既如此便嫁公主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皇帝失笑,小丫头还生气了,皇后也不满的斜了皇帝一眼,怎么说话呢,和个孩子玩这些心计做什么。 “好了,小灿不生气,这法子不错,姑爹会派人专门办理这件事的。”皇帝安抚道。 事情告一段落,皇后想起后日楚灿就搬回将军府了,忍着心中的不舍,絮絮叨叨道:“新院子规整好了吗?可还缺少什么?你身边伺候的人是不少,就是没个年长的嬷嬷提点。”说起这个皇后就生气,本来她给楚灿准备的两个嬷嬷都是宫里教导礼仪人事和衣着妆容的资深嬷嬷,结果被董嬷嬷排挤,早早的打发回家了。 已故的大嫂毕竟出身江湖人家,眼界太浅了,她的奶娘能教导楚灿什么,幸好没有养歪了,不然还不气死她。 皇帝一看就知道皇后心里又骂小人呢,便送上话头,道:“那就再挑两个嬷嬷给小灿,毕竟将军府也需要人打理。” 皇后征询的看着楚灿,虽然知道她冷落了董嬷嬷却还是不放心,万一旧事重演岂不是让楚灿觉得她这个姑姑欺负亡母留下的老人。 楚灿到没想那么多,点头道:“好,那姑姑安排吧。” “那董嬷嬷呢?”皇后试探道。 楚灿想起那个就知道撮合她与墨家结亲还在楚轩面前挑拨离间的老刁奴,不屑的道:“她什么都不懂,就在府里养老吧。” 皇后满意了,眉眼带笑。 三日后,楚灿正式搬回大将军府居住。 新院子叫星苑,是楚灿自己起的名字,不是她抱怨,实在是将军府的老爷们不会取名字。 姑姑出生时一家人爱若珍宝,所以她的院子叫珍宝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首饰的呢,而楚灿因为出生就七灾八难,所以她的院子叫太平阁,可惜太平不了终于还是魂归九天了,她是新的楚灿,与过去画上句号。 星苑的暖阁中,楚灿一身淡紫裙袍,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上。 “灿儿,今个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葡萄酿,一会多喝几杯。”九皇子递过一枚颖果,笑眯眯的道。 楚灿看着都快递进她嘴里的果子,无奈的抬手接住扔进嘴里。 今天她还没回府,这货就已经等在将军府门口了,然后就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那工作态度简直能让轻烟等丫头汗颜反省。 “灿儿,府里的厨子可用的顺手,要不我从明月楼挑几个送过来?”九皇子一边剥松子一边道。 楚灿充耳不闻,拿着本册子翻看。 要说她对九皇子的表现一点也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他们俩之间有很多的隔阂,不是单纯的喜欢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与其将来由爱生恨,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接受,况且现在她心里颜灼天占的比重更大,楚灿搞不清楚她对颜灼天一日日的改观,总是想起他的好是什么原因,只知道自己动摇了,心软了。 “你吃。”九皇子将一碟剥好的松子推到楚灿面前,又开始剥瓜子。 楚灿默默拿起一颗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视线飘到九皇子的手上,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有些细小的划痕,手心包着红色的棉布,指甲因为剥干果有些发黑。 楚灿心里莫名的揪了揪,叹了口气,道:“姑爹要让六公主和亲晋国。”她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搞不清颜灼天的问题,不如先给看着顺眼的九皇子一个取代的机会吧。 九皇子的手顿住,六公主是他的胞妹,性格柔弱,实在不是和亲晋国的好人选,晋国气候寒冷,民风彪悍,小妹到了那里怕是活不下去的。 “可还有回旋的余地?”九皇子虽明白父皇决定的事是不能转圜的,却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你也可以代替你妹妹娶一位晋国公主,反正是和亲。”楚灿漫不经心的说道。 九皇子心中苦涩不已,自己做了这么多,她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父皇的女儿都是要和亲的,可晋国日渐跋扈,父皇早晚会收拾,和亲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却毁了小妹的一生,甚至连性命也会丢在那里。”九皇子低头继续剥瓜子,平静的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痛苦,显然在他娶一位晋国公主和小妹嫁过去之间有些动摇了。 楚灿心中嗤笑,就这点考验也经不住,还说什么感情。 况且,九皇子的眼界总是局限于他家那几口人身上,果然是出身决定一切。 “既享受了公主的尊荣,就应该肩负起国家赋予她的重任,便是为国捐躯又如何?别人死得,你妹妹就死不得吗?”楚灿可以接受没本事的男人,却不能接受没有大是非观的男人。 上辈子的爷爷是离休的抗战军人,所以他们家对于国家利益重于个人的这个观念还是有的。 九皇子恼火的站起身,什么死啊死的,还有那话里的嘲讽,是在暗示他妹妹那样出身的公主便是为国捐躯也该感恩戴德吗?她看不起他的出身,所以把他的心踩在地上践踏吗? 正文 火锅 “哟,老九来的这么早啊。”辰王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对两人的剑拔弩张视而不见,道:“我今日可是送了厚礼的,小灿可得管饭啊。”辰王打着哈哈调节气氛。 “辰哥,坐,上茶。”楚灿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不悦。 辰王眼神示意九皇子坐下,不要闹了,“刚才我逛了下你这园子,真是新奇啊,水榭比正堂还大,池子里没有水却摆着些花草,有什么说法吗?” 楚灿喝了口茶,不在意的道:“那是阵法。” “呃?”辰王一愣,这种事应该是绝密的吧,怎么就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了,他真不知道该对楚灿的不见外感恩戴德还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被灭口。 九皇子心里斗争了半晌,还是悻悻的坐下了。 楚灿并没有理他,与辰王聊了起来。 不多时,七皇子和十一皇子也结伴来了。 七皇子送了楚灿一把古琴,看着他忍痛割爱的样子,楚灿失笑道:“不用了,我不会弹琴,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了。”我会弹钢琴,这古代的七弦琴咱没弹过。 七皇子也不矫情,收回琴,想了想,道:“不如我把得到的新曲子弹给你听听,算是贺礼了。”说着就架好琴,弹了起来。 怎么这么熟悉呢?竟然是王菲的明月几时有,还有几个地方弹错了,感觉和唱歌跑调一样,真是别扭。 楚灿这时已经确定这个世界有老乡了,却也没什么感觉,顺其自然吧。 “如何?”七皇子刚得到这个谱子,还因为太古旧而缺失了部分,这是他自己补完整的,当然,如果楚灿没听过原著的话一定会拍手称赞的,如今吗…… “七皇子,这个曲谱不完整吧?”楚灿掏掏耳朵,歪着脑袋道。 七皇子点头,捶胸顿足的道:“如此美妙的乐曲竟然没有完整的保存下来,真是暴殄天物啊。” 十一皇子若有所思,他第一次听的时候可不知道完不完整,楚灿怎么会知道,难道她听过? “楚小姐可是能补齐这缺失的部分?”十一皇子询问道。 七皇子闻言也满怀希望的看着楚灿。 楚灿想了想,古代的五音与她学钢琴的七音有些差别,要补全到也不难,就是麻烦点。 “能,”楚灿对于七皇子的母族有些兴趣,这到是个敲门砖。 “你有谱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七皇子急不可耐的道。 楚灿笑而不语,低头饮茶。 十一皇子拉住跳脚的七皇子,示意他稍安勿躁,带着些微讽意道:“楚小姐想要什么?”所有的事情对你来说都是交易而非人情吧。 楚灿微微蹙眉,她虽然和十一没有深的交情却也对他不赖,如今他这态度实在让人不喜,再加上刚才九皇子的事,顿时心里不爽快起来,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冷淡道:“十一皇子可以代表七皇子吗?” 十一皇子被楚灿的冷淡弄心里的一窒,一直以来楚灿和他说话都是和颜悦色,以至于当楚灿把对别人的疏远淡漠用在他身上时,竟有些接受不了,他忘记了是他挑衅在先。 九皇子皱皱眉,他虽不喜十一的嘲讽,却也觉得楚灿有些过分了,乐谱而已,何必吊人胃口,还如此下十一的面子。 辰王见气氛又紧张起来,便打着哈哈道:“这曲子确实不错,老七,要不你再弹一遍。”我容易吗,快成救火的了。 正在这时,百里世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众人,对着楚灿淡笑道:“来晚了,抱歉。” 楚灿欣赏的看着百里世,一身青色锦衣,下摆绣着墨竹图,淡雅出尘,俊逸的脸庞不带一丝的烟火气,不知不觉自己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不少,脸上也带上了浅笑,道:“百里公子,请坐。” 九皇子和十一皇子因为楚灿的区别对待,一个脸黑,一个脸白。 众人见礼落座,轻烟进来禀报道:“小姐,莫小姐递了帖子想来拜访。” “莫小姐?”楚灿疑惑,她可没有什么闺蜜,这哪来的女子啊? 辰王闻言笑了,别有用意的看了眼刚落座的百里世,提示道:“小灿忘了那个赌吗?” 楚灿这才恍然,原来人家姑娘是追着情郎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见。”楚灿痛快的道,要演痴情女的戏码也不能在她的地盘,回自己家玩去。 轻烟退下去回话了。 大将军府门口,莫倩倩忐忑的坐在马车上,那日她回家后就求了父亲,结果一向宠爱她的父亲一听是百里世便回绝了,还让她不要痴心妄想,任凭她这几日如何哭闹,父亲都不同意。她没办法只好从百里世这里下手,今日在百里丞相府门口盯梢的丫鬟说百里公子来了大将军府,她便也赶来了,虽然送了名帖进去,可是大将军府的门槛太高,她与楚灿又没有交情,怕是进不去的。 果然,丫鬟回话说楚小姐不见客,莫倩倩气恼不已,又不能发作,悻悻的回去了。 百里世丝毫没有被女子追的窘迫,神情自然,他见七皇子坐在琴架前,便道:“七皇子这是要弹琴还是已经弹过了?”说完便感觉除了楚灿外,其他人都有些不对劲,一时摸不着头绪,询问的看向楚灿。 楚灿对他莞尔一笑,然后看着闷闷不乐的七皇子道:“七皇子,不是我不给你谱子,我没学过,写不出来。这样吧,我把词唱一遍,你精通音律,应该可以听音谱曲吧?” 七皇子惊喜,道:“还有词?” 楚灿点头,道:“记好了。”便启唇清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灿的音质是有些暗哑的,带着磁性的味道,把个曲子唱的入木三分,唱罢,她见众人愣神,便端起茶盏喝了口,向着七皇子一抬下巴,道:“别愣着了,那边有笔墨。” 众人回神,辰王赞道:“小灿唱的真好听,这词也好,什么人写的?” “一位前辈,已经过世了。”苏大大过世很久了。 “无缘当面请教,真是人生憾事。”辰王感慨。 楚灿嘴角一抽,除非你穿越去宋代,不然就只能憾下去了。 “好词,好曲。”百里世真心的赞赏,“楚小姐是在神殿听到这个曲子的吗?” “嗯,是啊。”楚灿顺溜的道,有个神殿做背景就是好,一切不合理的都可以推过去,反正也没人能去查证。 七皇子在音律上的造诣的确不凡,只听了一遍就把曲子记住了,他乐呵呵的弹了一遍,请楚灿指正。 楚灿颔首,夸道:“挺好,没有错音。” “楚小姐,我教你弹琴吧。”七皇子认真的道,他不是傻子,楚灿想要什么他很清楚,或许是时候交给楚家的人了。 “不学。”楚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开玩笑,她又不是爱好这个,干嘛要学这取悦人的玩意。 “你学吧,对你有好处的。”七皇子执着的道。 楚灿看着七皇子认真的脸,若有所悟,是她想的那样吗,如果是的话还必须得学琴了,想起上辈子学钢琴的痛苦,她苦下了脸。 “人家不想学,七哥何必勉强。”十一皇子阴阳怪气的道。 “你来我这里教还是我去你府里学?”楚灿今天不想生气,所以忽略不和谐的声音,问七皇子道。 七皇子见楚灿明白了,愉快的道:“我来你这里吧,明日就开始,可好?” 楚灿点头。 百里世微愣,这是有什么内情吗?怎么刚才还不学,对了个眼神便痛快的改变主意了,他看了七皇子一眼,决定回去找父亲问问清楚。 十一皇子脸色苍白,他怨恨楚灿对他的无视,可又不想恨这个带给他生机和希望的女子,她就是那曼珠沙华,妖异美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将所有心仪她的人带进黄泉。 九皇子刚得知了妹妹要和亲,又与楚灿吵了嘴,弟弟那里也没得楚灿个好脸色,让他一肚子的怨气,现在更是连只会弹琴的七皇子都能在楚灿那里卖好,而他就做什么都是错,一时间便有些意兴阑珊了。 楚轩昨日接到城外驻军的急报赶去处理了,楚灿见哥哥现在还没有回来便起身招呼众人去水榭用膳。 众人随着楚灿过去一看,偌大的水榭四边是一条条珊瑚红的半月型锦帘,下坠流苏,地上转圈摆着盛放的山茶花。 水榭中间摆着一张九香木的大桌,桌上镶嵌着六个大金盘,盆底有火光透出,盆中是隐隐已经有些沸腾的汤水。 众人愣神,午膳一人一盆汤吗?这是整人还是请客啊。 侍女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的生菜生肉摆满了整张桌子。 楚灿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火锅的,所以笑着解释道:“这是一种新吃法,这锅里的汤料是不同味道的,等锅开了,你们可以夹些喜欢吃的生食放进去涮一涮,等熟了就可以吃了。”说着夹起一片羊肉放入沸腾起来的麻辣锅里,片刻后捞起,道:“喏,这样就可以吃了。”说完放进嘴里笑眯眯的吃下。 众人见了楚灿的示范,纷纷拿起碗筷夹菜放进面前的锅里。 楚灿继续介绍道:“这里有麻辣锅,海鲜锅,猪骨锅,羊肉锅,什锦锅和清淡的菊花锅,大家可以每个都尝试一下,看看喜欢哪种味道的。” 众人一听,本来坐着的又站了起来,趣味的开始一个个尝试。 辰王转了一圈还是觉得羊肉锅最美味,一边涮肉一边道:“小灿,这个吃法妙啊,我第一次这样用膳。” 百里世涮着什锦锅,轻笑道:“的确是奇思妙想,看来今日没有白来。” 七皇子吃的是满嘴流油,不住的点头。 正文 冲突 楚灿见九皇子在吃麻辣锅,便好心道:“你手上有伤口,吃些清淡的吧。” 九皇子嗯了一声,没有动窝。 楚灿嘴角抽了抽,今日我是主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楚灿又转向十一皇子,见他并没有动筷子,便道:“十一,怎么不试试,没有合你口味的锅子吗?” 十一皇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闻言更是将头扭去一边。 楚灿气的倒仰,这什么人啊,摆脸子回自己家摆去,我又不是你妈,还得惯着你不成。 众人见楚灿沉了脸,都安静了下来。 楚灿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强压下了火气,回头吩咐轻烟道:“去把那坛子梨花醉拿来。”然后对众人道:“这锅子好吃却有些油腻,咱们喝点清爽的酒水。” 不多时,梨花酿上来了,果然配着火锅品尝格外爽口。 百里世喝了口这清冽微甜的梨花醉,觉得确实相宜,便道:“我从月国带回几坛酒,与此口味类似,明日让人给你送来尝尝。” “好啊。”楚灿点头,她不好烈酒,这种低度数的果酒还是合她口味的。 九皇子想起自己带来的葡萄酿,自嘲的一笑,他果然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吃完了饭,楚灿挥挥手,侍女们一番动作下来,水榭便换了样子,锦帘上又放下层层叠叠的纱幔,随风微摆,单人的小软榻围成个圈,每个中间都有张小几,上面摆着茶盏和果盘,很是悠闲别致。 楚灿招呼大家落座。 辰王喝了口茶,道:“这顿饭吃的香,以后我可要经常来小灿这里蹭饭了。” “随时欢迎。”楚灿笑着回道。 百里世看着脚下的地面,微微凝眉,道:“这是什么材质的石料,竟然会如此温暖。” 七皇子闻言摸了下地面,果然是暖的。 楚灿解惑道:“地下埋了铜管,管子里灌了沸水。” 百里世恍然,道:“妙法,如此比火盆要洁净妥帖。”说完深深的看了眼楚灿,这个女子给他太多的惊奇,或许娶她是个不错的主意。 说话间,天空开始飘雪,今冬的第一场雪。 百里世见楚灿凝视着雪花,道:“楚小姐是第一次见下雪吧,神殿四季如春,却是少了冬的景色。” 楚灿没有说话,她的思绪飘回了上辈子,她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那天也是在下雪,一睁眼,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背负着不属于她的责任。 一时间,楚灿心绪飘飞,歪在软榻上看着飘雪发呆。 众人看到了她脸上的孤寂落寞,每个人都心情复杂。 辰王以为楚灿是想念去世的母亲和远在边关的父亲,七皇子觉得连简单无争的他都有作难的事情,何况是楚家的明珠。 九皇子,十一皇子和百里世到是出奇的一致,他们觉得楚灿是在思念一个人,一个男人。 十一皇子有些恶意的想着,即便出色如你也有得不到的人,岂非是报应。 楚灿并没有伤感多久,很快便收拾了心情,她已经回不去了,这里才是她的人生,而且富二代换成了官二代,气质美女变成了世界级的大美人,还附赠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说起来她还赚了呢。 楚灿坐直身子,见众人都复杂的看着她,有同情,有理解,还有探究吃味和幸灾乐祸,她额头青筋跳了跳,一字一句的道:“你们看什么?” 众人收回视线,纷纷掩饰的喝茶看景咳嗽。 楚灿傲娇的轻哼一声。 “果然是个无情的人。”十一皇子觉得楚灿就连伤心也只是一会功夫就忘了,说她无情都轻了。 楚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从果盘里挑了块苹果吃了压压火,慢条斯理的看着不断刷存在感的十一皇子,好奇的问道:“你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十一皇子脸色更冷,楚灿这是在针对他吗? “今日我迁新居,你们都是来恭贺的,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才对。可你不但是一直冷着脸,还不时的刺一句,所以我不明白了,你是专门来给我添堵的吗?”楚灿平静而认真的说着,她是真不明白什么时候惹了这个小气鬼了。 十一皇子顿了一下,是啊,他不是专门来找茬的,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了? 楚灿见他不语,继续道:“你说我无情,根据是什么?你又不了解我,怎么能随意中伤我,何况我自问一直对你不错。”狼心狗肺的家伙,枉我以前还挺照顾你。 十一皇子有些难堪,他对楚灿怨念怎么能拿出来说呢。 九皇子皱眉,接口道:“是不是我的亲人你都看不惯要教训一顿?” 楚灿揉揉太阳穴,无奈的道:“你想太多了。”这兄弟俩都一副她欺负了他们的样子,真是要命了。 辰王想劝解几句,被百里世制止了,七皇子则是个好观众,边喝茶边看戏。 楚灿端正了神色,道:“今日要不咱们三个把误会说开,要不就从此后再不来往了。”省的我还得看你们脸色,我又不欠你丫的。 许是楚灿的话重了,兄弟俩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先说谁的?”楚灿看着这闹心二人组问道。 九皇子斜了眼看戏的三个观众,意思不言而喻。 楚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装什么纯洁少年,他们哪家没有养着眼线,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不该说。”说完威胁的看着三人,道:“要不回避,要不当聋子,你们选。” 七皇子赶紧道:“我听不见,听不见。”说完小声嘟囔道:“我真没有养眼线。” 辰王和百里世尴尬点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 楚灿扭回头,看着兄弟俩,等他们开口。 九皇子想了想,也豁出去了,质问道:“你可是因为我的出身看不起我,所以不接受我,处处与我为难,将我的心意践踏。” 楚灿挑眉,道:“你喜欢我我就得接受你吗?这是什么规矩?况且我从一开始就明确的对你表示了咱们俩不可能。至于你的出身,真正在意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我。”我看不起的是你的眼界和心态,不是谁生的你。 “为什么不可能?我哪里做的不好,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改。”九皇子情绪激动,又一次被楚灿明确的拒绝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装鸵鸟了。 楚灿被雷了一下,想到现代那句「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的名句,忍下脱口而出的冲动,她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不是在搞笑。 楚灿考虑着怎么才能不伤他自尊又把事情说清楚,九皇子见她沉默,嘲讽的道:“不用找借口,直说就是,我还有什么脸面可丢的。” 楚灿闻言也不再迟疑,郑重的道:“既如此我就直说了。不可否认,你是个好儿子,好哥哥,却不是我心中的夫君人选,因为咱们的着眼点不同,你过于看重自己的小家,几个人的得失,而我则是楚家女,保家卫国的信念融入在我的骨血里,我的祖辈都是战场上的英魂,父亲五叔和哥哥也会有一日步上后尘,我眼中没有小家,所以我为他们骄傲自豪。”说到这里,楚灿停顿了一下,缓缓的道:“你应该明白了,我们的不可能在于观念的不同,不可调和。” 九皇子愕然的看着楚灿,似是第一次认识了这个占据了他心田的女子,也颠覆了他所认为的女子应有的形象,原来不是所有女人都想要个深情专一的夫君恩爱甜蜜的过日子,起码楚灿就不稀罕。 百里世目光闪烁,他到是没有想到楚灿有如此心胸,楚家女果然不是那些普通女子可以比拟的,如此气魄,让男儿也自愧不如。 只是如此一来,娶她回去的计划是不是会受阻? 辰王的眼中满是敬仰,楚家人世代为夏国血战沙场,死而无悔,便是女子也有这样的胸襟,楚灿的确有看不上他们的资本。 七皇子则想的最简单,楚家女本来就是这样的,有什么可奇怪的。 楚灿喝口茶,让九皇子消化一下,也让他冷静下来。 九皇子慢慢的垂下眼帘,自嘲的道:“我明白了,你志不在此,我想差了。” 楚灿觉得九皇子这里说清楚了,便转向十一皇子,道:“说说吧,你对我的不满从何而来?” 十一皇子语塞,真要说楚灿对他哪里不好还真没有,是她给的太少还是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他自己也迷茫了。 楚灿见十一皇子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你这样就不对了,难道只能你拿话堵我,我连问问为什么都不行吗?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我可不会跟你来往了,毕竟我也不是受气包。”奶奶的,女儿节还给了这小子一个荷包,能不能要回来。 “你为何隐瞒棋艺?”十一皇子纠结了半天,想起他第一次对楚灿不满的事情,低声道。 “啊?”楚灿一愣,这是什么理由啊,“我不是每次都赢了你吗,我也没有让你,哪里隐瞒了?”只是赢你太简单罢了,难道杀鸡还要用牛刀不成。 十一皇子只是偏激不是傻,马上也明白了楚灿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嘴硬的道:“你为何哄骗七哥,想从他哪里得到什么?”为何连七哥都有吸引你的地方,那你还有几分心思会关注我。 楚灿蹙眉,严肃的道:“那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七皇子单纯却不是傻子,他有能力自己做决定。” 七皇子闻言哼哼了一声,到是没有反驳。 楚灿见十一皇子不再说话,心中有些失望,要不是看在九皇子的份上,她怎会如此包容他的任性,没想到是个不知好歹的,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她可没那个闲心教孩子。 “既然没什么可说的了,今日就散了吧。”楚灿觉得自己的地主之谊也该尽到了,不想再委屈自己看脸色。 “你赶我走?”十一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楚灿,他一直觉得楚灿对他是不同的,总是好脾气的纵容他,所以他的闹腾也有些撒娇要关注的意味在里面。 楚灿则是彻底失去耐心了,冷声道:“我又不欠你的,为何要忍受你的无理取闹?你在我的家里给我摆脸色,真是不可理喻。” 九皇子起身去推十一的轮椅,他已经冷静了下来,此时也觉得弟弟过分了,未免事情闹的不可收拾,还是先带他走吧。 十一皇子神情激动,这是楚灿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楚灿不是温暖和煦的劝说,或是用阳光灿烂的笑脸转移他的心神,而是这样冷淡的对他。 “不,我不走。”十一皇子恍惚间已经被九皇子推着出了水榭,他挣扎着,奋力回头看向楚灿的方向,“我要找她问清楚,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走。” 九皇子按住弟弟的肩膀防止他摔到地上,淡淡的道:“她说的对,她不欠我们的。”说完见弟弟平静了一些,便推着他继续走。 十一皇子脑子昏昏沉沉的,他的身体太孱弱了,一番闹腾又没有吃午饭,已经有些精力不济了,他靠在轮椅上喘息,任凭哥哥将他带走。 正文 偏执的十一皇子 水榭中,辰王和七皇子也起身告辞了,百里世却依旧老神在在的坐着饮茶。 楚灿不解的看着他,问道:“百里公子有什么指教?” “不敢当,”百里世放下茶盏,认真的道:“不知楚小姐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世可有幸可以参与其中?”既然是个不重感情重家国的女子,那不如利益结合,大家各取所需。 楚灿恍然,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可惜打错了算盘,自己是大家小家都要,岂会随意找个男人将就,长的再好看也没用,她免疫。 “我准备招几个夫婿去守边关,怎么,百里公子有兴趣?”楚灿加重了「几个」两字,小样的,调戏你没商量。 百里世闻言不动声色,他对于楚灿的另类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温雅的笑道:“世一番诚意,楚小姐何必急着拒绝,皇子中与你年龄相仿的你都一一拒绝了,世家贵族中能有资格与你匹配的并不多。世虽不才,却也想要一争。” 楚灿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的道:“咱们不合适,你长的不符合我的要求。” 百里世愕然,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气度都是上乘的,多少女子为他的皮囊倾心动容,怎么到了楚灿这里竟然是不符合要求的次品了? 楚灿见百里世变色,便解释道:“你长的给我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我实在不想把你从神坛上拽下来,你就放过我吧。” 百里世的嫡仙面孔有些破裂,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她还是个闺中女子吗? “楚小姐不妨考虑一下,世先告辞了。”百里世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楚灿伸了个懒腰,躺在软榻上惬意的吃水果看雪景,谈恋爱什么的太费神了,她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随意放下果盘,叮咚一声,手镯碰到了小桌,楚灿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个颜灼天昨晚让人送来的礼物,血髓玉的镯子红的耀眼,好似会流淌的鲜血一样附着在她皓白的手腕上。 传说要万人的鲜血浇灌之地才会产出这种血髓玉,这是不详和妖邪的象征,却对她修炼的血魔功有益处,怕是只有颜灼天那个蛇精病才会送女子这样的礼物吧。 楚灿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她的骄傲让她不能做依附男子菟丝花,不管她与颜灼天会走到哪一步,她都必须有与他同等对话的资格和拒绝他的资本。 想到这里,楚灿从软榻上起身,向着周新等人的小院走去,上次逛街遇到的那个商贩泥偶做的不怎么样,可穿插在泥偶身体里的铁条却很细致,虽比现代的铁丝略粗糙,却已经很难得了。 进了小院,周新正在试射新型的弩,见楚灿来了,很是兴奋的说道:“小姐,你找来的那个铁匠炼铁技术很高,他弄的铁线替代了在下原本用的铁片,不但更加坚固还减少了重量。” 楚灿闻言接过弩仔细的打量,这是可以三连发的,又试射了几箭,确实比先前的进步了很多,可还是造价不菲,这样一把弩要五十两银子的成本,要是装备一支军队,那她不得砸锅卖铁啊,更何况她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制造出来,这只是其中一件而已。 “周新,成本上还有降低的余地吗?”楚灿问道。 周新思索了下,为难的道:“小姐,这已经是在保持品质的同时最节省的用料了。” 楚灿点头,既然如此就算了,质量最重要,这又不是糊弄别人的东西,“你把最容易损坏的部位做成容易拆卸的,这样就是在战场上损坏了也可以及时更换。”楚灿觉得既然不能降低成本那就延长寿命吧,也是变相的省钱了。 周新眼睛一亮,他明白了楚灿的意思,道:“这个容易,在下一会便去修改。” “回头你把图纸画出来,要拆开打乱了画,明白吗?”楚灿提点他,这东西可不能流传出去,要不然她还有什么优势。 周新郑重的点头,道:“小姐,在下明白,便是有人得到几张图纸也拼不出来这个兵器的。” 楚灿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又取出几张她画的草图,开始给周新讲解意图和效果,周新听的眼冒精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捧着那几张纸,坚定的道:“小姐放心,在下一定会将这些装备造出来的。” 楚灿想了想,道:“有什么材料这里没有的你就列个单子让人去找,要是需要什么技艺上的人帮忙就和我说,我会想办法给你找来的。” 周新感动的连连点头,他以前在玄玄谷只能拿些普通的东西练手,到了小姐这里则是各种材料应有尽有,虽然天性节俭的他从不舍得浪费东西,也明白小姐对他是如此的信任,知遇之恩恩同再造,他必然会竭尽全力报答小姐。 楚灿从小院出来,在雪中漫步,周新和那个泥偶铁匠王山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技术团队,现在虽然只有两个人,还不成气候,假以时日一定会大放异彩,这一点她坚信。因为有热血,有技术,还有她的财力支持,要是还不出成绩,那才奇怪了。 这边,九皇子将浑浑噩噩的十一皇子带回了府。 兄弟俩对坐无言,气氛压抑沉闷。 终于,九皇子叹口气,道:“十一,吃点东西吧,你的身子弱。” 十一皇子抬头,迷茫的看着他,喃喃道:“哥,怎么才能让她欠我们,怎么才能让她一直对我们好?” 九皇子一窒,仔细的打量弟弟的神色,迟疑的道:“十一,你……难道你……” “我喜欢她,哥。”十一皇子毫不犹豫的道:“我不和哥哥抢,只要哥哥能分我一点就行了,只要一点点。” 九皇子倒吸一口凉气,惊诧的道:“她又不是一张饼,如何分?” 十一皇子慢慢冷静下来,沉声道:“你以为她是一个男人可以驾驭的吗?不要天真了,便是我们兄弟俩联手也不一定可以降服她。想要独占楚灿这样的女人根本是痴心妄想,哥,你要么与我合作一搏,要么就眼睁睁的看她飞上高空,离你越来越远。” 九皇子揉揉眉心,拿这个从小偏激执拗的弟弟没有办法,对这番言论也懒得回应,只是疲惫的道:“父皇要让芳华和亲晋国了。”夏芳华是他们兄弟俩的姐妹,这样大的事应该可以拉回弟弟的疯狂念头了吧。 十一皇子闻言一愣,发热的脑袋微微冷却了一下,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九皇子给他倒了杯热茶,道:“是楚灿说的,想来是父皇在母后那里说这些让她听到了。” 十一皇子直愣愣的道:“那她为什么不阻止父皇?或者她可以求皇后啊,这对她来说不是小事一件吗?” 九皇子觉得这个弟弟烧坏脑子了,回头应该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她为什么要帮咱们?” “……”十一皇子说不下去了。 “她又不欠咱们的,又不喜欢咱们,为何要帮忙?更何况她并不认为公主和亲有什么不妥,她楚家人可以为了夏国牺牲,那牺牲一个公主又算的了什么?”九皇子不能说楚灿的想法做法是错的,毕竟人家占着大义,可事关自己的妹妹,他没有那么伟大。 十一皇子沉思了一会,道:“这件事父皇还没有下旨,咱们就当不知道,如果能在此之前给姐姐找个合适的驸马,此事不是就可以避过去了吗?” 九皇子凝眉,道:“哪有那么合适的人选,何况父皇要是不同意,芳华根本逃不过去。” 十一皇子阴测测的一笑,道:“哥,你觉得楚轩如何?” “什么?”九皇子吓了一跳,赶紧出去看了看门口附近有没有人,转回身压低声音,斥道:“你别妄想了,楚家的男子就没有和皇室结亲的先例,何况我朝驸马不掌兵,这是高祖的遗训,楚轩要是做了驸马,那楚家岂不是后继无人,不但楚家不会答应,就是父皇也不会同意的。” 十一皇子喝了口茶,悠悠的道:“楚轩不能做驸马,但是芳华姐可以做将军夫人啊。” 九皇子疑惑的道:“你的意思是让芳华放弃公主身份?”说完考虑了一下,摇头道:“楚家娶妇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芳华那柔弱的性子是能骑战马还是能出谋划策,你快打消这个想法吧。”说完心里也有些埋怨,母嫔是怎么教养芳华的,文不成武不就,性格软弱没有主见,这样的女儿不是要让娘家人操心一辈子吗? “如果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呢?”十一皇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九皇子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他扶着椅子坐下,大喘了几口气,才压着怒火道:“就算你拿芳华的名节做名堂也要找个容易些的人吧,楚轩身边随时都有不下十个暗卫保护。你可知道楚家暗卫有多厉害,就是父皇的龙卫也不敢说能稳赢他们,你想算计楚轩,也要看看咱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啊。”一口气说完,又继续道:“就算是让你算计成功了,那你也把楚家,母后和楚灿得罪死了,今后便是寸步难行。” 十一皇子不说话了,是他想的简单了,只以为能让姐姐嫁入楚家可以拉近他们与楚灿的关系,却没想过这是断了他们的后路。 九皇子见弟弟不说话了,松了口气,要是这样闹下去妹妹还不如和亲去呢,大不了他多派些人保护着,万一要是开战就想办法将妹妹接应出来,能保住命就行。 “小姐,那水云间是姜家的产业,背后支持的暂时没有查到。”轻炀一脸懊恼的回禀,竟然还有楚家暗卫查不到的消息,而且是在京城这个他们的大本营,实在太丢脸了。 “哦?”本来楚灿让她去查水云间只是随口一说,这个世界有没有老乡她根本不在意,也没有相认的念头,而今听轻炀这样说,她倒是有了一丝兴趣。 “姜家?是那个二十年前就败落了的巨商吗?”楚灿这些日子一直在恶补各类资料,隐约记得好似姜姓是和蓝姓有什么关系的。 “是的,小姐,”轻炀见楚灿记不太清了,便详细的讲述道:“姜家祖籍雪城,曾经是夏国第一巨富,三十年前将大部分族人都迁到京城居住,后来和蓝家在争夺皇商一事上落败,没多久就被皇上找明目整治了,家产充公,族人也大多入了贱籍,三年前,皇上五十万寿时大赦天下,姜家也一并得到了赦免,他们的族人活着的已经所剩无几,便收拾行囊回了雪城老家。这水云间便是姜家仅存的一脉旁支子弟开的,才一年有余。” 楚灿思忖着,这京城可是寸土寸金之地,更何况在这里开店做买卖要是没有后台根本就维持不下去,这么个落败的家族哪里来的银钱,又哪里来的人脉呢? “去查,我要知道详情。”楚灿手指轻叩桌面,如果这个老乡在民间就算了,如果也在权贵圈里,她务必要知道是谁。 正文 霉米哗变事件 晚上,楚轩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将军府,楚灿一问才知道,京城驻军因为军粮受潮霉变吃死了几个士兵,将领处理不当差点引起哗变,楚轩去的时候事态已经有些失控,只好先斩了几个领头闹事的,压住场面后才调查清楚,将有责任的将领送到刑部大牢,安抚了其余将士,又进宫回禀了皇帝,这才回来。 京城驻军有十万,分为四个大营,是守卫京畿的常驻兵,直接归皇帝统领。 楚灿见哥哥眉宇间的疲惫有些心疼,给他倒了杯茶,道:“这事为什么要让哥哥去处理?那四营的将军都是皇帝心腹,难道他的心腹无能,还要哥哥去擦屁股不成?” 楚轩虽然享受小妹的维护,却还是没有什么诚意的教训道:“你就一点忌讳也没有吗?什么屁股……你是个大家闺秀,别口无遮拦的。” 楚灿不以为意,见饭菜上来了,便一边给楚轩布菜一边道:“哥哥,这件事是谁做的啊?” 楚轩饿坏了,又有小妹的贴心服侍,舒坦的吃着饭,闻言忍不住笑道:“二营的将军是恭亲王的世子云霄。” 楚灿一听也笑了,恭亲王是皇帝的小舅舅,虽长了一辈却与皇帝年纪相仿,当初皇帝上位前他也是出了力气的,所以被封了亲王,算是皇帝对自己母族的格外优待。 这位恭亲王没有啥野心雄心,连朝都不上,平生只有一个嗜好便是美人,所以他的亲王府中姬妾成群,美色如云,庶子庶女多的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世子云霄是恭亲王的原配王妃拼了命生下的,虽然出生就克死了母亲,却还是很得恭亲王的宠爱,更是在他还年幼时便请封了世子之位。 “姑爹对这个世子表弟还挺照顾的嘛,竟然让个黄口小儿掌管一军。”楚灿夹了块鱼去刺后给哥哥放到碟子里,嘲讽的笑道。 楚轩吃着鱼,道:“你嘴里的黄口小儿可是大你四岁呢。” 楚灿不屑,十九岁在现代那就是个孩子,“这次的军粮是谁负责的?”姑爹是个护短的人,既然不能处置表弟,那就要找替罪羊了。 楚轩忍住笑,认真的道:“皇上让几位皇子分管六部,虽然只是挂个名不做事,可出了问题也是要担责任的。” “喔,那户部这个肥差是哪个皇子名下的?”楚灿已经猜到了,却还是配合着哥哥问道。 “自然是曾经风头最劲的康郡王。”兄妹俩相视一笑,同时感慨沈家真是流年不利啊。 凤仪宫。 皇帝从进门就黑着脸,一声不吭的坐在榻上生闷气,皇后也不说话,陪坐在一边看书,只等他气消。 沉默了好久,皇帝才长出一口气,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皇后见状放下书,又添了杯茶,才问道:“气消了?” “哼,”皇帝不悦的道:“你就不知道劝劝我,把我凉在那里。” 皇后闻言好笑的道:“你什么岁数了还撒娇,灿儿和我耍这招还情有可原,你就免了吧。” 皇帝老脸一赫,想起今天的烦心事,叹了口气,道:“你说说这事闹的,影响太坏了,简直是丢我的脸,不严办几个怎么能出我心中的恶气。” “严办谁?你表弟还是你儿子?”皇后笑眯眯的问道。 皇帝被噎住了,愤愤的瞪着皇后。 “你看我干什么,想迁怒的话出门右拐就是长春宫。”皇后喝了口茶,好整以暇的道。 “唉……卿卿,别气我了,咱们好好说说话。”皇帝还是败下阵来,软言哄着妻子。 皇后也不和他置气,想了想,道:“莫青山这个人没有大才干却老实本分,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也算适合,他上任这几年没犯过大错,这件事应该不是他做的。” 皇帝点头,道:“我也想过了,莫青山没那么大的胆子,这事怕是老六和沈家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到底有多少出了问题的霉米,已经发出去的赶紧追回,本来边境就不太平,要是士兵再出点问题就麻烦了。”皇后提点着,对于皇帝这个主次不分,遇事就迁怒的毛病实在是无语。 皇帝闻言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明日我就派人清查霉米的流向,先从冀州一带的粮仓调集粮食运往边关。” “具体的你决定就好。”皇后见皇帝领悟了,便不再多言。虽然她这个后宫之主可以干政,她却是懒得去费心,要不是年轻的时候为了他耗尽心血,自己怎么会连个孩子都不能生养。 皇帝把明日要办的事在心里过了一遍,又想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道:“这事沈家,老六要负主要责任,莫青山失察之责跑不了,云霄也有连带责任。” 皇后闻言似笑非笑的道:“那我可得装病躲几日了,不然你那混不吝的小舅舅跑来我这里抹眼泪怎么办?” 皇帝尴尬的笑笑,心里也有些发愁,小舅舅来不来求卿卿他不知道,却是一定会去闹腾他的。头疼啊,母亲就这一个幼弟,且小舅舅以前也帮了他不少,他坐稳位置后,小舅舅便识趣的顶了个亲王爵位在家享清福了,对于这样的亲戚他还真狠不下心,表弟的事就罚罚俸算了吧。 第二日早朝,京城驻军因霉米哗变一事让皇帝雷霆大怒,将户部尚书莫青山,监理户部的康郡王及二营统领云霄收押,责成大理寺会同宗人府彻查。令丞相百里流风追查霉米流向,并紧急调集一批粮草送往边关,以稳定军心。 下了早朝,沈通河侯爷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了,在众同僚幸灾乐祸的注视下,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里,完了,康郡王完了,沈家也完了。 不多时,家里的男丁已经都聚集在大厅里,众人都知道这次不同于上次的情况,所以个个都神情凝重,连刚失去一只耳朵都沈江都不喊疼了,安分的坐着不吭气。 “大哥,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啊。”沈二爷沉不住气了,首先开口。 众人都看着沈通河,期盼他能跟他们说困难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通河疲惫茫然的扫视了众人一圈,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众人愕然,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 沈江扭头在人群里找了一圈,然后道:“来人,去把沈润叫来。”平时他是极为看不上这个庶弟的,找到机会就揍他一顿,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沈润的脑子比他灵光。 不一会,鼻青脸肿的沈润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沈江略有尴尬,他因为耳朵的事心里不爽,昨日才找茬揍了沈润一顿。 沈三爷见状让人搬了个椅子给沈润,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的道:“三侄儿,今个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沈润心中悲凉无奈,这些人用他的时候便好言好语,用完了就是被沈江打死也没人过问一句,他催下眼帘,语气平静的道:“发生了何事?我并不知晓。” 沈三爷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忙将事情讲了一遍。 沈润听完沉思了一会,道:“这件事如果恭亲王肯分一些责任的话,那沈家的责罚就会轻点。” 沈通河立即想到恭亲王的嗜好,试探道:“你是说……” “是的,”沈润肯定的道:“这件事云世子也有责任,可是陛下看在恭亲王的份上应该不会重责,所以沈家就会担主要责任。如果恭亲王肯帮咱们,那这一关到是可以过去,只是会损失在户部的子弟。” 沈二爷就是户部的官员,闻言脸皮一阵抽动。 沈通河思索着沈润的话,道:“云世子也被关起来了,恭亲王能不帮儿子帮咱们吗?” “云世子不会有事的,如果您不信,可以看看恭亲王今日会不会进宫求情,如果他没去的话,那就说明陛下已经打过招呼了,恭亲王根本不着急。”沈润慢条斯理的说着,就看皇帝对母族的那份格外优待也不会重责云世子的。 “那康郡王呢?”沈江见沈润根本没提康郡王,忍不住问道。 沈润垂下眼帘,沉声道:“康郡王是陛下的儿子,父亲教训儿子,轮的着咱们置喙吗?何况还有娘娘在,咱们不宜参与。” “你……”沈江大怒,道:“康郡王要是倒台了,那还有沈家什么事?” “江儿,闭嘴,小润说的对。”沈通河总算是明白沈润的意思了,道:“沈家现在最重要的是自保,康郡王有娘娘的庇护,咱们也爱莫能助。”说完挥挥手让小辈们都出去,现在选个女儿或侄女送去恭亲王府才是最重要的事。 一番商议后,沈家三兄弟决定将沈莲送去,反正沈莲已经是一枚废子了,不如废物利用去恭亲王府发挥余热。 于是,当天下午,在沈通河侯爷拜访了恭亲王后,一顶小轿便抬着沈莲这个曾经身份尊贵的国公府嫡长女进了恭亲王府,成为无名无分的侍妾。 消息传来时,楚灿正在凤仪宫和皇后聊天。 “恭亲王胃口真好啊!”楚灿感叹,五十多岁的人了对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也能下的去嘴,最主要的是身体好啊,不行,得让人查查这恭亲王有什么补身的秘方。 皇后闻言失笑,道:“这下你姑爹的计划被打乱了,今晚又该生闷气了。” “这沈家太不要脸了吧,嫡长女也能送出去做妾,还真是豁出去了。”楚灿不屑的道。 “也只能是做妾,要不然这辈分就乱了。”皇后对这个老不羞的恭亲王也是无语了。 姑甥俩笑了一阵,楚灿想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便问道:“姑姑,你手里有可靠的工匠吗?木匠,铁匠,不拘种类。” 皇后挑挑眉,从寝殿的暗格里取出个册子交给楚灿,道:“这是我以前发展的一些势力,你拿去用吧。” 楚灿随意翻看了一下,咋舌的道:“姑姑,你真厉害。”不但有遍布全国的店铺,还有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和消息组织,简直是黑道女皇啊。 皇后浅笑,感叹道:“我也曾有雄心壮志,想以一己之力保楚家平安,可惜你祖父太执拗,令我失去了四个哥哥...,如今情况不同了,将军府安全无虞,这些东西便交给你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楚灿沉默半晌后直言道:“姑姑,颜灼天喜欢我,我对他也不讨厌,可我不想做个依附男人的女人,我要我们之间平等,所以……” “你是怕如果你拒绝了颜灼天的亲事后神殿会找夏国麻烦吧?”皇后一针见血的道。 “是的,有这个担心,”楚灿坦然的道:“如果我是孤身一人,那这天下无人可伤我,可我有姑姑你,还有哥哥,我不能冒险。” 皇后点头,道:“无论你做什么,姑姑都会不问是非对错永远支持你。” 楚灿扑进皇后怀里,为了保护这无条件包容的爱,她也要坚持走下去。 正文 六公主被拒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正文 热闹的青楼 “嗯,不错,这个音要这样,手指虚拂,用巧劲。”七皇子是个好老师,每日一早便来将军府报道,悉心教导楚灿这个开山大弟子。 楚灿觉得乐器是相通的,只要搞清楚现代的七音和这宫商角徽羽五音间的对应,其余就是需要多练习就行了,毕竟这古琴也没有比钢琴难到哪里去。 七皇子看着楚灿,一脸为人师表的严肃,道:“你要好好练,不要给我丢脸。” 楚灿眼尾跳了跳,似笑非笑的瞟了眼七皇子。 她有弹钢琴的功底,还有内力,手指的轻巧度不言而喻,只要勤加练习就行了,这小子还真把她当学生了。 “你什么时候把那东西给我?”楚灿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七皇子一顿,不满的道:“急什么,就你现在这半吊子琴艺,我给了你你也不能用。” 楚灿撇嘴,也没有揪着这事不放,转口道:“今晚花街选美人,你去看吗?” 七皇子感兴趣的道:“可会有琴艺比试?” 楚灿无语,正常男人不是应该关注美人吗,“不知道,不过想来那些美人中肯定有擅长弹琴的。” “那我去看看,”七皇子说完看着楚灿,疑惑的道:“你怎么会知道花街的事情?那可是男子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楚灿一脸探究的问道:“那女子寻欢作乐的地方在哪里?” 七皇子俊脸扭曲,斥道:“女子岂能与男子一样?你堂堂大将军府的小姐,怎能……,”七皇子见楚灿手指微握,强大的内力将周边的空气都拉扯的扭曲了,他咽了咽口水,呐呐的闭上嘴。 楚灿见七皇子还算识时务,便收了力道,傲娇的道:”我今晚也要去看热闹,你有意见吗?” “没有。”七皇子斩钉截铁的道。 练了一上午的琴,中午七皇子蹭了饭才回府。 楚灿想了想,让轻烟去哥哥的院子里拿几套男装来,她虽然不在意名声,却不能不给楚家留点面子,夏国对于女子相对宽容,可一身女装去青楼也有欠妥当,起码要掩耳盗铃一下。 挑了一套黑色红边,下摆绣着暗红色花纹的衣袍,楚灿让轻烟拿去后院的绣房改改晚上穿。 楚轩回府,便见到小妹一身男装,那比一般女子高挑的身形有些纤弱单薄,玲珑的曲线藏进宽松的广袖大氅里,青丝束起,簪着暗红色的玉冠,风华绝代的脸上竟平添了几分逼人的英气,要是不熟悉的人怕是会以为她是位俊美绝伦的小公子。 “怎么样?哥哥。”楚灿转了个圈,俏皮的道。 楚轩颔首,道:“不错,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兄妹二人略一收拾便动身了。 马车拐入花街,顿时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地界,整条街的青楼楚馆,灯火辉煌,门口站着不少穿着清凉的女子在迎来送往,楼内不时的传出丝竹之声,隐约还可见舞姬摇曳生姿,客人怀抱妓子推杯换盏,忘乎所以。 楚轩微微皱眉,带小妹来这种地方是不是错了。 楚灿则是兴奋的左右观望,原来古代的红灯区也是如此有料啊,比影视上的尺度大多了。 马车停下,楚灿跟着哥哥下了车,抬头一看牌匾,万花阁。 这里比其他的青楼看起来要档次高,所以也相对冷清一些,门口没有迎客的门房,门虽然大开着,里面却有一扇大屏风隔断了视线。 既然是秘密据点就应该低调些,融入大众才对,你搞这么另类干什么,怕别人看不到你的与众不同吗?楚灿心中腹诽。 兄妹二人转过屏风,眼前豁然开朗。 这万花阁内灯火通明,装饰的华丽气派,正中一个大舞台上几位身材窈窕的女子正翩翩起舞,大厅内的客人虽在妓子的陪伴下饮酒作乐,场面到是还算干净。 一到三楼是没有门窗的隔间,只在门的地方垂了珠帘,有着隐隐约约欲语还休的味道,再往上应该就是工作场所了,红帘垂地,门窗紧闭。 一位中年美妇迎了上来,风情的一笑,道:“两位爷,快请进。”衣着华丽,相貌气质尊贵不凡,两人有几分相像,应该是亲戚,那个小公子分明是女扮男装,这是京城哪家的少爷带着妹妹出来玩呢?美妇在心里将那些有可能的贵族一一对照也没找出这两人的身份,难道是宫里出来的?疑惑间愈加不敢怠慢。 “两位爷来的巧,今日就三楼还有一个雅间了。”美妇一边头前引路,一边小声的介绍着。 原来这花魁选举每隔三年就会举办一次,每个楼子都会送几个清倌参与,地点不定,今年轮到了万花阁。这次参赛的共有十二名清倌,今晚就会挨个登台献艺,由客人送的花篮数量来决定最终花魁。 楚灿兄妹俩进了雅间,房间不大却很精致,美妇见二人没有不满,便识趣的退下了。 轻灵利落的浇灭香炉,轻烟从锦袋中取出两套茶具及各种干果茶点摆上,轻炀则提着一壶沸水走进来泡茶。 楚轩笑道:“有眼色,小妹调教的不错。” “底子好,不需要我费心。”楚灿也对自己这四个大丫头很满意。 兄妹俩闲聊间,九皇子一身红衣招摇的走进大厅,美妇赶紧上前招呼,想来是熟稔的,两人调笑了几句,九皇子便上了楼。 楚轩看了眼依旧浅笑着的小妹,欲言又止。 楚灿不在意的道:“哥哥,你不会是想劝我别伤心,这样的男子配不上我之类的话吧?”这个九皇子还真是个风流种子,刚在她这里碰壁,马上又来青楼找安慰了。 楚轩闻言爽朗的一笑,道:“是哥哥小家子气了,小妹不需要这些劝慰。” 不多时,一位五十岁上下,一身贵气的男子走了进来,相貌也算不俗,却眼下带青,显然是酒色过度所致,在大厅略一停顿也向着三楼而来。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好笑的摇头。 “恭亲王也太不讲究了,竟然大摇大摆的来这种地方。”楚灿叹服,他刚收了沈莲就又出来寻欢,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楚轩喝了口茶,点评道:“这恭亲王身份也算高贵,却是个一心风月之人,虽然不时出点小丑闻,到在皇帝可以接受维护的范围内,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智慧。” “他是不争,可他把儿子推出去争了,不然云霄小小年纪能做得二营统领?”楚灿不屑,想要在下任帝王手里保住恭亲王府的荣耀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楚轩认同的点头,道:“皇帝也有心扶持云霄,下次再有战事,就会启用他了。” “云霄此人如何?”楚灿虽看过画像和暗卫的总结,却是太笼统了。 “凑合吧,需要好好打磨。”楚轩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在边关驻扎,从小开始观战,十三岁便上阵杀敌,在他眼里这些京城的公子哥都太浮华了,就算有点才干的也是心高气傲,需要好好磨练。 楚灿知道能得哥哥一句凑合便是还有可取之处,想来哥哥因为将来孤身一人无法镇守夏国两面的边境,已经在找可以提拔栽培的将领了。这也是无奈之举,一旦楚家交出一半兵权,将来就难以再拿回来了。 哥哥,你还有我,我一定会帮你,帮楚家的,楚灿明白哥哥只想让她嫁人生子,幸福美满的过一生,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重活一世,自当纵情恣意,快慰人生,岂可将喜怒哀乐交与男人掌握。 “哥哥,你相信我吗?”楚灿低声道。 楚轩一愣,诧异的道:“我自然信你,小妹,你怎么了?” 楚灿一双凤眸璀璨流莹,郑重的道:“哥哥,我选择的道路从来都是我想要的,并不是牺牲成全,请哥哥相信。”我想要翱翔,想要叱咤,并不全然是为了楚家,请不要认为我是牺牲自己的幸福在帮你。 楚轩被小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的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道:“小妹,你到底想说什么?” “哥哥,将来你会明白的。”楚灿收起严肃的神情,莞尔一笑, “对了,还有件事麻烦哥哥帮忙。”楚灿想起沈润的事,先和哥哥打个招呼。 “什么事?说吧。”楚轩也不深究小妹刚才的变化,只当她小女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 “找个有分量的武将与沈家一个小子闹些纠纷,让沈家把那小子逐出家门就行了。”楚灿剥着松子,轻松的道。 “好,小事一桩。”楚轩爽快的同意了,就沈家那种人家,欺软怕硬,平时可能还会拉扯几句,现在这个时候定是选择息事宁人。 楚灿又把情况简单的说了几句,只道自己要这个小子有用,需要他和沈家脱离关系,楚轩以为小妹又是往那个小院弄手艺人,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咦,他也来了?”楚轩眼角抽了抽,看着楼下道。 楚灿也看了过去,只见百里世一身青衫,芝兰玉树的站在大厅里,与周边的一切那么格格不入。 她眼角抽了抽,神仙也逛青楼,真是让她心理失重。 “食色性也,正常正常。”楚灿咧嘴一笑。 不多时,丝竹之声停了下来,舞姬也退场了,那位美妇风情万种的走上舞台未语先笑,娇声道:“奴家秋娘,给各位爷见礼了。今日大家都是为了花魁选举而来,秋娘感谢各位的捧场,就不多说了,有请第一位上场献艺的云芳楼桃丝姑娘。” 楚灿随意看了一眼,这位桃丝姑娘虽然容貌还有几分青涩,却纤腰丰臀,波涛汹涌,可谓是某些特殊嗜好男子的最爱。 小姑娘一曲舞毕,下面的客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楚灿轻笑,身材有时比容貌重要,端看这些面红耳赤的亢奋男人就知道了。 桃丝姑娘带着一片掌声下台了,第二位姑娘登场继续献艺。 楚灿见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便借口更衣带着轻烟出来了。 正文 红尘 楼子里的走廊上只有几个侍女站着,楚灿漫不经心的向后院的净房走去,到了后院,轻烟立时站在净房门口,楚灿则脚尖一点,纵身飞向顶楼。 一排的房间查看下来,楚灿差点长针眼,真是浪里白条,翻云覆雨,不愧是青楼的工作间。 楚灿站在楼顶沉吟片刻,觉得自己是被现代那种顶楼是董事长办公室的惯例带歪了,这里定是有着什么密室之类的所在,可惜她现在不能出来太久,不然哥哥会担心。 她刚想先回去,等夜半再来,却灵机一动,十指虚抓再轻弹,将这里的空气搅动了一下,高手应该可以感应到。 果然,片刻后,一道身影快如闪电的从楼里飞出,向着楚灿所在的楼顶掠来,在距离她十步外停住。 楚灿见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容貌刚毅冷冽,双眼如鹰眸般锐利的打量着她,便浅浅一笑,道:“可是红尘?”红尘是姑姑创立的杀手组织的名称。 “你是何人?”男子眼睛危险的眯起,竟然打探到了这个最隐秘的据点,此人不能留。 楚灿笑容不改,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木牌扔给男子。 男子微愕,接过木牌一试探,确定是真的,便收起敌意,疑惑的道:“你是卿主什么人?” 楚灿挑眉,道:“问别人身份前不应该先自我介绍吗?” 男子一顿,正色道:“我是红尘紫堂堂主段擎苍。” “哦,我是卿主的外甥女。”楚灿大方的道,自己这女扮男装是瞒不住明眼人的。 男子拱手,语带恭敬的道:“少主,有何吩咐?” 楚灿扯嘴,这个少主的称呼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颜灼天了,“叫小姐就行了,今日我不能久留,明日未时翠微楼,叫上能主事的人。”说完手腕隔空一握,已经将身份木牌取了回来,鸿雁般飞跃下去,冲着轻烟一招手,主仆二人便向着楼内行去。 刚拐入三楼,迎面便遇到了百里世,楚灿面带浅笑走过去,见百里世那错愕了一瞬又恢复镇定的嫡仙脸,心中佩服不已,看人家这不动声色的功力。 “百里公子,幸会。”楚灿点头示意,脚步不停的准备擦身而过。 百里世微微移步挡住楚灿的去路,道:“楚……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楚灿纳闷,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我又不能嫖,还不能看看吗。 “随便看看,你忙。”楚灿说完就要绕过百里世走人,谁知百里世又移了一步将她拦下。 “我来这里是……”百里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楚灿来这种地方心里不悦一样。 “我明白,我明白。”楚灿打断他的话,给他个我懂的暧昧眼神,然后闪身避开百里世的阻拦,直接进了雅间。 百里世站了一会,一脸黑线的喃喃道:“我还没明白,你明白什么了?” 楚灿这边一进雅间,见七皇子正和楚轩坐在一起,讶道:“你连逛青楼也蹭,真是佩服。” 七皇子先是被楚灿的男装惊艳了一下,待听见这埋汰人的话,顿时脸黑,辩解道:“我来晚了,没有雅间了,难道你让师傅我去坐大厅不成?” 楚灿落座,不屑的斜了他一眼,语含威胁的道:“别老是把师傅这个词挂在嘴上,小心我揍你。” 七皇子敢怒不敢言,使劲的吃着果子。 楚灿正事办完了,心情轻松的看着舞台上的女子舞剑,花里胡哨的,要是对敌怕是会先砍到自己。 “九弟也来了,我刚从他的雅间过来。话说,你们这个房间太小了,哪有九弟那个气派,光伺候的妓子就有五个。”七皇子总是在楚灿这里吃瘪,忍不住拿房间说事。 楚灿手一顿,喝了口茶,淡淡的道:“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七皇子无语,我能说是跟你们在一起比较有意思吗,那我岂不是犯贱。 楚灿扭头对楚轩道:“哥,我刚才在门口遇到百里世了。” 楚轩点头,道:“没什么,反正是我带你来的,别人说不了闲话。”楚轩还以为小妹是怕影响不好,便安慰道。 楚灿闻言干笑,道:“我不是怕闲话,我是怕他一会也来和咱们挤。” 七皇子假装听不见,稳稳的坐着不动。 台上又换了个姑娘,这次是弹琴。 琴音一起,七皇子变色,楚灿的脸上也带了几分不悦,道:“怎么回事?”这姑娘弹的是明月几时有,而且是楚灿补全的。 七皇子沉着脸,道:“不是我传出去的。”说完想起什么,心虚的补充道:“十一找我要了一份谱子,我想着他喜欢便给他了。” 台上的姑娘声线轻柔,把歌唱的缠绵悱恻,柔情蜜意。 七皇子赶紧补救道:“唱的真难听,比你差远了。”说完又觉得不对,“根本不能比,她是什么东西,你是……” “打住,”楚灿打断七皇子蹩脚的奉承,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楚轩看了小妹一眼,他到是不知道小妹什么时候会唱歌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才学琴的吗? “小姐,百里公子在门口求见。”轻烟低声道。 “坐不下了,让他回自己房间去。”楚灿没好气的道。 楚轩起身,拍拍小妹的肩膀,道:“请百里公子进来吧。”小妹能任性,他却不能跟着胡闹。 百里世进来,与众人见礼后落座,见楚灿看着舞台不搭理他,也不恼,轻声道:“我今日来就是因为听说了你的曲子流传到这里了。” 楚灿心道这也不算是她的曲子,只是被人在这种地方传唱有些不舒服而已,“无所谓,曲子就是要让人听的。” 百里世继续道:“你若不喜,我让人将这个曲子拿回来。” “我都说了无所谓了,你烦不烦啊?”楚灿不耐的瞪了他一眼。 百里世包容的一笑,不以为意。 一曲毕,满堂喝彩,三楼的一个雅间更是送出了百朵红花。 七皇子笑道,:“是九弟送的,真是大手笔。” 当然大手笔了,一朵花五十两银子,这百朵就是五千两,这个败家子,楚灿咬牙,早知道当初那解药就该多坑他一些。 又看了两个姑娘的表演,楚灿觉得索然无味,便对楚轩道:“哥哥,咱们回去吧。” 楚轩点头,他早坐的不耐烦了,就等小妹这句话呢。 七皇子起身,道:“我去和九弟打个招呼,咱们一起走。”说完便出去了。 百里世道:“那就一起走吧。” 下了楼,楚灿感觉到一束热烈的视线停驻在她身上,脚步一顿,顺着视线看去,九皇子站在窗口看着她,眼中的悲伤爱恋思念等种种情绪翻滚着,简直要把她灼伤了。 楚灿心中一叹,收回视线,往外走去。 百里世也看了眼九皇子,颔首示意后跟着楚灿出去了。 第二日,楚灿来到翠微楼,在掌柜的引领下进入二楼的包厢。 这里是大将军府的产业,挂名在家生子的下人名下,知道的人很少。 喝了杯茶,房门被推开,段擎苍走了进来,见到楚灿的女装扮相,眼里划过一抹惊艳,他行了个礼,恭敬的站在一旁。 楚灿轻抬下巴,道:“坐吧。”这个男子五官深邃,气宇轩昂,实在是不像个杀手。 段擎苍依言坐下,并不说话。 “姑姑说红尘除了她这个主子外,还有位护法,平日里的运作都是这位护法在打理。”楚灿随意的道。 段擎苍点头,道:“是的,正是家父,而今在燕国出任务。” 楚灿咋舌,这买卖都做出国了。 “少……小姐,属下想问,您究竟是何人?”段擎苍不卑不亢的沉声道。 楚灿挑眉,道:“难道你爹没有告诉你吗?”那位护法是姑姑的心腹,这也太忠心了,连儿子都保密。 段擎苍摇头。 楚灿想了想,她还准备整编这些人呢,身份是瞒不住的,便直言道:“我是振国将军府的楚灿。” 段擎苍一惊,瞬间想到了被楚灿称为姑姑的是谁。 怪不得这么多年父亲对于卿主的身份讳莫如深,任凭他怎么试探都不肯泄露分毫,而红尘中胆敢有半句对卿主不敬的言论,都会被父亲的人雷霆手段处理。 楚灿欣赏着他变脸,继续道:“你父亲曾经是我二叔的暗卫队长,后来二叔出事,你父亲本来要以死谢罪,被姑姑拦下了,可以说红尘最开始的那些人马都是我四位已故叔叔的暗卫,到了今日,那些老人就只剩下你父亲一个了。”楚灿有些唏嘘,那些人怕是早存了死志的吧,古人在忠诚方面让楚灿很敬佩,主子死,属下也不独活。 段擎苍听了这些密辛,终于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都通透了,如果说他以前为父亲忠诚于卿主这个从来不露面的主子不值,而今是完全的臣服。 卿主竟然是皇后娘娘,那个曾经誉满京城的楚家女,传说她美丽如仙,多智近妖,连上一代大将军都赞她是巾帼谋师。 段擎苍起身,恭恭敬敬的向着皇宫方向行了个大礼,然后又对着楚灿一拜。 楚灿颔首,让他起来,直接道:“我有个想法,和你商量一下。” 段擎苍愣了一下,赶忙道:“小姐直接吩咐就是。” 楚灿让他坐下,道:“姑姑当初的心意是为了保住那些人的性命,却也使得他们从此脱离了大将军府,而今我想将红尘重新收入大将军府麾下,你觉得怎么样?” 段擎苍闻言激动异常,在夏国,没有比成为楚家军更让男儿荣耀的事了,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即便是任务中遇到与将军府有关的人或事也会退避三舍以示敬重。 英雄,永远是男儿的追求与梦想。 “这……这是真的吗?红尘可以成为振国将军府的人?”段擎苍兴奋的都不敢置信了。 楚灿一笑,道:“你们只是外出的游子归家而已。” “属下愿誓死追随小姐。”段擎苍下跪起誓。 楚灿让他起身,古人就这点最麻烦,跪啊跪的,让不让人说话了。 “红尘现在有多少人?”楚灿不想和他废话了,要不说到晚上也说不完。 段擎苍压下心中的激动,道:“红尘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堂,每堂有一位堂主,下属百人左右。” “七百人?”楚灿惊讶,这比她原本预计的三四百人多了一倍,“身手如何?” “杀手分三等,一等的有一百余人,都是小宗师巅峰,二等的三百余,是小宗师中期,其余全是三等,达不到三等的都在分堂做后勤。”段擎苍详细的回答道。 “忠诚度呢?”这才是楚灿最关心的问题,她要将这批人当做她的嫡系,配备给他们最新最好的武器装备,如果里面有叛徒,她不是亏大发了。 “七位堂主是红尘元老们的后代,下属的那些杀手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忠诚无虞,且有魂牌牵制,便是背叛也可立即清理。”段擎苍保证道。 楚灿点头,道:“你们这七百人和我的一百五十命暗卫将组建成一支新军,不同于普通的楚家军,你们都是身负武功的高手,武器装备也将是最新式的,这是一支精英部队,也将执行最困难最危险的任务,你可愿意?”说完便后悔了,这不得又跪一回啊。 果然,段擎苍跪下,慷慨激昂的道:“能成为将军府麾下军队,属下等誓死效命。” 楚灿再次让他起来,笑道:“别总想着死,我还等着你们建功立业,让这支军队打出威风霸气,让敌人闻风丧胆,以偿姑姑不能征战沙场的遗憾。”说完便伸手拉住又准备下跪的段擎苍,扶额道:“你消停点好好坐着吧,跪的我都头晕了。” 段擎苍收回被楚灿拉住的手臂,窘迫的端坐着。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这批人在那里训练,训练项目等细节问题,最后段擎苍表示会尽快将分散全国的人马召集回来,楚灿让轻烟带着段擎苍去楚家的暗卫训练基地认认路,以后的大本营就暂时定在那里了。 商量完毕后,轻烟和段擎苍先走了。 正文 九皇子上位 楚灿推开窗户,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街对面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里,车顶已经白了,可见已经停了一会了。 车帘一动,九皇子风流妩媚的俊脸显露出来,见楚灿站在窗口,便痴痴的望着她,桃花眸中的爱意毫不掩饰. 楚灿眼底掠过一丝犹豫与无奈,其实九皇子这类型的妖孽美男正是她的菜,要是上辈子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不谈恋爱也是可以激情一番的,可今生的情况实在由不得她如此恣意行事,何况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玩感情。 “上来,”楚灿无声的对着他做了个口型,九皇子一愣,瞬间喜色涌上脸颊,跳下马车就往楼上跑。 楚灿对轻灵等三个大丫鬟摆摆手,让她们出去。 九皇子跑到房门口才停下脚步,整了整衣襟和头发,在丫鬟们的忍笑下推门进去了。 楚灿坐在软榻上喝茶,九皇子顿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坐在另一边。 “昨晚可玩的高兴?”楚灿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妖孽美男. 九皇子扯扯嘴角,他昨个可什么坏事都没干,事实上他已经有日子没干过坏事了,便诚实的道:“本来不高兴,看到你以后就高兴了。” 楚灿奇道:“不高兴你为何要去,难不成你知道我会去?”让你装,你个青楼常客装什么纯情处男。 “那到不是,我是去散心的,十一说会有惊喜,我才知道是那首曲子。可对我来说真正的惊喜是看到了你。”九皇子一派坦然,视线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楚灿. “你平日都是去青楼散心?”楚灿挑起优美的入鬓长眉,略带嘲讽的瞅向九皇子,这才发现,几日不见,他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眼底有着血丝,嘴唇也干燥起皮了。 “是的。”九皇子自嘲的勾勾唇角,并没有为自己的风流过往辩白:“喜欢你之后便没有去过了,昨日是第一次。” 楚灿收回视线,把茶盏递给他,九皇子接过,起身拿起水壶续满,又递给楚灿。 楚灿好笑的道:“我是让你喝点水,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九皇子一怔,低头慢慢的喝着茶水,茶香氤氲,他的眼睛有点湿了。 “这是你第一次关心我。”他低喃,喉中好似鲠住了什么,胸腔里却一片融融暖意.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看着在她面前伤怀情动的九皇子,楚灿心中也略有感触,可受这个时代和身份所限,她不能随心所欲的行事,“你放弃,我心里也好过些。” 九皇子放下茶盏,神色黯然的道:“我不求你心里有我,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时常看到你就够了。” “我不能为你着想,不能站在你的立场上去帮你,不管那些事对你来说是如何重要.这样,总有一日你会记恨我的。”这也是楚灿不能接受九皇子的心结之一,因为知道会如何结束,所以不想开始。 “不会的,那些是我的事,做不好做不到也是我力有不怠,你没有义务帮我,我明白的,也不想让你帮我。”九皇子急切的表白,他是真的想明白了,他爱楚灿,并不掺杂任何外界因素,他不想让别的事情污浊了这份情,更不想让楚灿帮他做任何事。 楚灿淡淡一笑心里微暖,她相信起码这一刻他是认真的,真诚的。 爱情只是烟花,瞬间的绚烂,痴情的人为这个瞬间付出一切,执着的人为维持绚烂奉献一生,楚灿则是享受这个两情相悦的片刻,然后在激情的火花褪去时洒脱的抽身,她不相信天长地久,或者说相较于爱情她更相信责任道德伦常才是天长地久的原因,而这些都是她不能也不会付出的情感。 楚灿起身走到九皇子身边坐下,在他紧张惊喜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唇,九皇子身体一僵,马上反应过来,伸臂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楚灿轻轻推开九皇子,毫无瑕疵的容颜上勾勒出一朵极美的笑靥,语气却平淡如水,道:“我还是不能嫁给你,不过你可以做我的情人。”便是现在的形式还不能让她凭着性子恣意放纵,楚灿也不愿太过违心,那便收个美男调剂下枯燥的生活吧。 九皇子眸光迷离,喘息未平,原来亲近心爱的人是这样的感觉,心悦,满足,甜蜜... “情人?是什么意思?”九皇子又凑过来亲吻楚灿,嘟囔着道。 楚灿没有推开九皇子,任凭他温热的嘴唇印在自己沁凉的脸颊上,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过不能公开,如果有人知道了,我是不会承认的。” 九皇子蹙眉,微微退开些身子,抚着楚灿的发丝,一脸哀怨的道:“为什么?你既然肯接受我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楚灿淡淡一笑,喟叹道:“我的未来不在这里。”自己怎么可能过那种每日在后宅或是后宫消磨时光的日子,她的血液中可没有一丝贤妻良母的因子. 九皇子思忖了下,恍然,道:“你要去边关?那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一起去,只要能长久的陪着你,让我去地府我也不会在乎。” “这甜言蜜语说的真熟练,以前没少练习吧。”楚灿揶揄的笑着,如果九皇子能舍下宫里那一家子拖累就最好不过了,爱屋及乌对于她这种凉薄的人来说难度太高,且也没有那份耐心关注无谓的牵绊. 九皇子将楚灿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低语道:“楚灿,我好爱你,即便现在抱着你还是觉得离你好远。” 楚灿拍拍九皇子的背脊,失笑道:“别煽情了,想岔开话题也不需要如此表白啊。” 九皇子身子僵了僵,放开楚灿,神情忐忑的道:“我不想骗你,我以前是有过很多女人,也经常去青楼,你……你可嫌弃我?” 楚灿并不意外,这个时代的男子十五岁变知人事,九皇子都十九岁了,还曾经有一后院的侍妾,怎么可能守身如玉,况且身心洁净是童话中的爱情准则,她做不到也不屑一顾,更不会要求对方遵循。 “看来是经验丰富,不知功夫如何?”楚灿调侃,意味不明的视线在他修长优美的身形上放肆的扫视着. 九皇子一愣,随即翻身将楚灿压在榻上,声音暗哑的道:“你可要试试?”这个妖精,是在勾引他吗,他对她可没有自制力,说完便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床笫之事对于现代男女来说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楚灿上辈子很享受做爱带来的愉悦和释放,可现在这具身体才十五岁,真刀实枪还是略早了些,所以在她感觉到九皇子的身体变化后便叫停了。 九皇子强忍下腹的肿胀,将头埋在楚灿的肩上,哑着嗓子道:“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女子太早破身于生育有碍,起码两年之内我都不碰你。”说完抬起头,美艳的脸因为情欲的熏染更显诱人。 楚灿摸摸九皇子发烫的脸颊,笑道:“哦,这样啊,那你要怎么解决欲望?” “你...”九皇子深吸口气,哭着俊脸,道:“别勾引我了,要是我身子出了问题,你将来可是会后悔的。” 楚灿也不再逗他,坐起身整了整衣裙,道:“好了,不闹了,我一会还有事,等我走了你再走。” 九皇子也坐起身,殷勤的帮楚灿整理有些凌乱的青丝,顺便在她脸颊上偷个香。 楚灿收拾完毕便准备出门,九皇子忍不住拉住她,期盼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你?去将军府找你可以吗?” 楚灿好笑,怎么和偷情似的,“别去将军府找我。”说完便见九皇子眸色黯然,一脸的受伤表情,她微有不忍,思忖了下,道:“三日后明月楼顶楼,我悄悄的去,你也低调些。” “好。”九皇子喜笑颜开,桃花眸灼灼生辉,楚灿也感染了他的喜悦,在他嘴角轻嘬了一口才离开. 回府后,楚灿先去周新那里看了看,才转回星苑练琴。 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天分没有勤奋重要,所以楚灿认真的努力着,为自己的将来增添砝码。 七皇子的母亲出身于一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小国鸣国,据传鸣国的皇族掌握有一种阵法,威力强大,楚灿原本也是将信将疑的,既然有这样的杀手锏怎么还会被灭国呢? 最近与七皇子相处的多了,楚灿慢慢也有了些了解,不是所有人都想坐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对淡泊的人来说,那个位置是束缚,是扼杀,所以那个皇室的人便辗转来到夏国定居,几代人都没有一个出仕的,仿佛这个家族的男女都喜欢宁静安乐的日子,要不是当初姑姑了解这段历史,想要把那个阵法给楚家弄来,也不会让七皇子的母亲入宫。 这么多年了,姑姑一直都没如愿,楚灿却从七皇子这里找到了契机,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拿到阵法,为楚家再添助力。 第二日,七皇子授课的时候很高兴,私以为是自己教的好,让楚灿这个不通音律的人进步如此神速。 楚灿感觉手下熟练了不少,便道:“小七,我给你唱首新歌。”胡彦斌的月光,是她前世比较喜欢的一首,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如何?”楚灿洋洋得意的看向已听的呆滞的七皇子。 七皇子喃喃的念叨着歌词,“敢爱的人一生伤,写的真好。” 楚灿轻蔑的看着他,嘲笑道:“你就感慨这句啊?真不爷们。” 七皇子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感慨一下就不爷们了,你真是无理取闹。”说完也不理楚灿,赶紧拿笔记录刚才的词曲。 楚灿施施然喝了口茶,活动下手指和手腕,诱惑道:“我可有百八十首你没听过的好曲呢。” 七皇子抬头,一脸兴奋的道:“当真?那你等我记录完继续唱。” 楚灿撇撇嘴,道:“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七皇子思索了下,认真的道:“我可以先给你阵图,要想成为阵眼的话,以你目前的琴艺是不行的。” 楚灿恍然,道:“这是个音阵?” “是啊,”七皇子继续记录着曲子,“不然你以为我让你学琴干什么?” 楚灿皱眉,试探的道:“这得许多人一起弹琴才能发挥威力吧?”奶奶的,去哪里找那么多不怕死的小妞在战场上弹琴啊,这不是鸡肋阵法吗? “不多,九九八十一人就够了,必须得是女子,哦,除去你,八十个,还得有武功内力的。”七皇子写完了,吹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扭头见楚灿怏怏的趴在琴上,讶异的道:“你怎么了?” 楚灿用手撑起头,恨恨的看着这个呆子,八十个啊,他以为是大白菜啊,还要有武功的,怪不得鸣国亡国了,这是容易组起来的阵法吗? 唉,暗卫里的姐妹们,你们准备学琴吧。 “你知道八十个会武功会弹琴的女子有多难找吗?”楚灿盯着七皇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七皇子挠挠头,迟疑的道:“很难吗?” 楚灿气的不想搭理他,七皇子犹豫片刻,道:“那怎么办?阵法你还要不要?” 楚灿哀叹一声,道:“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说着含着威胁的意味看着七皇子,道:“你要负责教导我找来布阵的女子琴艺。”既然你敢坑我,那我就坑回去。 七皇子被楚灿的表情唬住了,也觉得这样的八十人确实不好找,咬咬牙,道:“好,我教。” 楚灿莞尔一笑,招招手:“轻灵,去查查暗卫名册,看有多少女子,挑一百个,让她们明日来上课。” “是,小姐。”轻灵含笑下去了。 七皇子目瞪口呆,手指颤抖的指着楚灿,道:“你不是说很难找吗?怎么转眼就有一百个?”又被这个丫头给整了,为什么总是他吃瘪。 楚灿起身拉着七皇子往暖阁行去,一边笑眯眯的安慰道:“咱们吃饭去,明日你要开始辛苦了,多吃点。” 转天,七皇子便被浩荡的娘子军镇住了,一脸窘迫的上着课,这些女子大部分没有学过琴,也没有楚灿的底子,所以为了早日解脱,七皇子的课便从半天改为了全天。 正文 幽会 翌日,楚灿进宫陪皇后用午膳,顺便聊聊最近的事情。 皇后得知那阵法的真相后半晌说不出话来,传说往往水分太大,要是早知道是个音阵,她是不会费那个力气去谋取的。 楚灿见状安慰道:“姑姑,现在还不知道威力如何,或许会很厉害也说不定。”就算将来用不着她也需要府里动静大点,要不怎么掩饰周新小院里的打铁声啊。 皇后摆摆手,无所谓的道:“算了,聊胜于无。” “霉米哗变的事姑爹还没决定怎么处理吗?”楚灿夹了一筷子豆腐给皇后放在小碟里。 皇后优雅的用着膳,道:“沈妃进了冷宫,康郡王会削爵为光头皇子,沈家在户部的官员全部革职查办,莫青山罢官,至于云霄,暂时免职或调任。” 楚灿不意外的点点头,和她想的差不多。 “对了,姑姑,沈家养有死士,数量还不少,而且咱们只查出三处银库,实际有七处。”楚灿想起沈润的事,便和皇后说了起来。 皇后微微凝眉,道:“你准备怎么办?”竟然敢养死士,这可是大忌,除了皇室外,下臣是不可以培养这样的力量的,这沈家野心到是不小。 楚灿盛了碗汤,尝了一口,是不是没放盐啊,皱皱眉道:“自然是把银库全端了,看沈家以后拿什么养死士暗卫。” “嗯,死士你暂时先不要动,那是个抄家灭族的大把柄,让沈家留着吧,等要清理的时候再拿出来说。”皇后吩咐,见楚灿吃的痛苦,忍俊不禁。 “好,”楚灿点头应允,银库归她了,死士就留给姑爹处理吧。 用完膳姑甥俩又说了会话,楚灿才告辞回府。 快走到宫门口时,遇到了九皇子和十一皇子兄弟俩,楚灿视而不见的走过去。 “楚小姐,留步。”十一皇子见楚灿如此无视自己,忍不住开口喊她。 楚灿当没听见,径直往宫外行去。 十一皇子气的发抖,九皇子见状皱眉,道:“你把她的曲子给青楼的妓子传唱,她会理你才怪。” 十一皇子恨声道:“她便是骂我一顿也好过这样无视我。” 九皇子推着他的轮椅继续走,一边和声劝慰道:“你好好调养身子,不要乱想了。年关将近,各附属国快该到京了,芳华和亲的旨意也在眼前了,你抽时间多陪陪母嫔和芳华吧。” 十一皇子沉默的听着,突然道:“我派人传话给芳华姐,让她去求楚灿帮忙,结果楚灿一口拒绝了,这事还被父皇知道了,派了两个教养嬷嬷过去,说是教导芳华姐怎么做个大国公主。” 九皇子皱眉,他并不知道这事,这十一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你听听,这不是在讽刺母嫔不会教导女儿吗?芳华生来就是公主,还需要嬷嬷来教吗?”十一皇子拍着轮椅的扶手,恨恨的说着. 九皇子叹口气,心平气和的道:“芳华性格软弱,和亲出去还不被驸马拿捏的死死的,如果教养嬷嬷能让芳华有些手段也是好事。” 十一皇子又不傻,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坏事,只是在他扭曲偏执的心里,觉得楚灿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最错的当然就是她对自己的冷漠无视。 晚上,九皇子焦急的在明月楼等着楚灿的到来,一直到了亥时末,楚灿才姗姗而来。 看着从窗户飘进来的心上人,九皇子几步上前将楚灿抱进怀里,低喃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好想你。” 楚灿任九皇子抱了一会,才推开他,将窗户关起来,把兜头的披风脱下,笑道:“好了,倒杯茶来,外面冷死了。” 九皇子揽着楚灿坐下,倒了热茶给她,又帮她暖着冰凉的小手。 “听说老七都快住你府里了。”九皇子吃味的说着话,早知道他也该好好学琴的,那现在就是他在教楚灿了。 楚灿喝了口茶,想起七皇子每日教娘子军学琴时那吃了黄连一样的脸,调笑道:“你吃醋了?” 九皇子舔着脸道:“你亲亲我,我就不吃醋了。” 楚灿依言在他俊脸上亲了亲,九皇子立即按捺不住,抱着楚灿一通狼吻,最后难受的弯着腰硬忍。 楚灿半躺在榻上,衣襟微开,露出漂亮的锁骨曲线,见九皇子腿间被玉茎高高顶起的里裤颜色变深,想来已是湿润一片,便提点道:“你不会用手吗?” 九皇子愕然回头看着楚灿,又扑了上来,舔咬着她精致的耳垂,恶狠狠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灿痒的咯咯直笑,终于救下自己的耳朵后,才气息不稳的道:“看过一些春宫戏。”何止,上辈子男欢女爱也经历不少。 “你...以后别看那些男人,”九皇子闷闷不乐的吻着楚灿,补充道:“你要想看就看我吧。” “好,”楚灿回应着他的吻,从善如流的道:“那你脱了给我看看。” 九皇子微微窘迫,没想到楚灿竟然如此奔放,犹豫的道:“你真要看啊?” 楚灿在床上确实放的开,女人在性爱中可以很享受,为何要故作矜持呢,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再说她现在还不能破身,可也不能让九皇子憋坏了。 楚灿轻轻一拽,将九皇子的外袍拉开,微凉的纤手抚上他光泽细腻的肌肤,然后在胸口处停留,时轻时重的捻捏他朱红色的乳尖,九皇子粗喘着,桃花眸中浮起灼热的欲望,他拉下楚灿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腿间摩挲着,楚灿隔着里裤将他的玉茎一把握住,嗯,又粗又长,热硬坚挺,上品。 单手将他的里裤拉下,那傲然挺立的玉茎早已按捺不住弹跳出来,暗红色的茎身青筋盘踞,顶端的马眼汩汩的流淌汁液。 “呃...”九皇子呻吟一声,一边吮吻着楚灿纤细的脖颈一边在她小手里挺动下身。 楚灿细长的手指环住玉茎套弄,指腹沾着溢出的汁液摩擦顶端的马眼,九皇子呢喃着,声音无限撩人,“灿儿,啊啊啊...哦...快...快一些。” 楚灿知道他要到了,手上加快动作,九皇子身子一阵战栗,浓白色的浊液喷射接连而出,半晌才倒在一边喘息。 楚灿看到九皇子射出来好几股,是长时间没有房事了,满意的笑笑,用布巾简单擦拭了一下,道:“让人送些水来。” 九皇子一把将楚灿拉进怀里,让她伏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道:“等一会,让我喘口气。”情事后慵懒性感的样子很是迷人,让楚灿赏心悦目. 楚灿吻吻他的眼角,手指弹琴般轻轻的在他身上撩拨滑动,九皇子吸气,抓住楚灿的手轻咬了一口,道:“你是还想继续吗?” 楚灿媚眼如丝的娇笑道:“你还行吗?” 九皇子气笑了,怕是任何一个男子都受不了这样的挑衅,“你等着,我先沐浴。”说着抱起楚灿放到屏风后的座椅上,自己出去让下人抬了浴桶和热水进来。 楚灿听见下人们出去了,从屏风后出来,见九皇子已经泡进浴桶里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九皇子眯着细长的眼睛诱惑道。 “好啊。”楚灿在九皇子期待又兴奋的目光中走过去,洗了洗手,然后坐下笑着喝茶。 九皇子不满的撅起红润的嘴唇,三下五除二洗完,随便套上身干净的里衣便迫不及待的过去抱住楚灿。 两人缠绵了一会,九皇子想起十一的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手指绕着她的发丝,轻声道:“今日我才知道芳华去找过你,你……你别介意,她只是不想嫁去晋国,没有恶意的。” 楚灿翻了个身,与侧躺的九皇子面对面,无所谓的道:“我不介意。”我压根就没把你那一家子往心里去。 九皇子心情复杂,楚灿还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道:“对了,我昨日得了件稀罕物,你等着我去拿。”说完起身去墙边的柜子里取出个盒子,献宝一样的捧给楚灿。 楚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以金线编缀成的玉衣,水色的玉片莹莹生辉,触手温润如春,她头上有几道黑线滑下,玉衣是古人裹尸用的,这九皇子什么意思啊。 “喜欢吗,这玉片是极品暖玉,贴身穿可保暖,我花了好多心意才寻到的。”九皇子一脸你夸我吧的表情。 楚灿反应过来,这个架空的时代没有玉衣裹尸的习俗,她被以前的观念误导了。 “不错,可这东西穿在身上要叮咚作响的吧?”楚灿轻微摇动了下手里的衣服,果然有响动。 九皇子一怔,他到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要是穿个带响的衣服,即便是穿在里面也一定会使得别人多看楚灿几眼,还是算了。 “这个不好,明个我再寻其他好玩意给你。”九皇子说完就将那玉衣连盒子扔到一边。 楚灿轻笑,道:“好。”她对裹尸布还是有心理障碍的,即便那东西再漂亮再崭新也不想穿在自己身上。 九皇子揉着楚灿滑腻的小手,见她手腕上那鲜红如血的镯子暗芒闪动,一时没有辨认出是什么材质,便随口道:“这镯子倒是稀罕。”再看一眼,那镯子竟好似活物一般,妖艳的红色诡异如鲜血流动,九皇子蹙眉,忍不住伸手碰了下,瞬间觉得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得,体内的精血也沸腾起来,想要喷涌而出。 楚灿在九皇子提到那个镯子时愣了下神,有种穿着男友送的内衣和别人偷情的心虚感,一回神发现出了问题,扬手一股柔力将九皇子推开,用袖子挡住血髓玉镯,见九皇子面色发白,问道:“你没事吧?”应该是没事,只是一瞬间而已。 九皇子运功平复下体内的沸腾,骇然道:“那是什么东西,你...你身体没事吧?”说完急切的打量楚灿。 “没什么,练功用的,对别人有妨害,对我只有益处。”楚灿简单的解释几句,她的血魔功不是什么能挂在嘴上宣扬的事。 “真的对你无害?”九皇子不放心的追问。 楚灿点头,不想多提,九皇子张张嘴还是咽下了想问的话。 其实很多事情不言而喻,即便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也不可能在如此幼龄便有楚灿如今的成就,所以她的功法必定是走了捷径的,吃的苦也会更多。 九皇子将楚灿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带着无限的心疼怜惜。 楚灿滞了滞,有些了解了,爱你的人想到的是你为成就付出的代价和苦楚,如同姑姑和哥哥,不爱你的人才会第一时间厌恶害怕。 可自己爱他吗?答案是否定的,九皇子出现在最合适的时间,分散了她心中对于颜灼天的复杂心绪,让她可以暂时放松心境,不去想前路的艰难。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依偎着,直到天边出现第一缕晨光。 楚灿起身整理衣物,九皇子默默的拿起披风给她穿上,又将那兜帽盖严实,才关心的道:“回去休息一会,别熬眼。” 楚灿在他嘴边亲了一口,道:“好,你也躺着吧,我走了。” 九皇子将走到窗口的楚灿从身后抱住,低声道:“什么时候再见面?” 楚灿囧了一下,真的是偷情的节奏,“还是三日后吧。”打开窗,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九皇子看了一会,打了个喷嚏,才想起自己就穿着里衣,赶忙关上窗,将寒风夹着的雪花挡在外面。 正文 夜袭沈家 “主子,属下查清楚了。”一大早轻炀就一脸兴奋的来找楚灿表功,楚灿揉揉没睡醒的眼睛,接过她递上了的布巾润了润干涩的眸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你查清楚什么了?” “就是水云间的事,”轻炀郁闷,合着主子都忘了,她可是忙活了好几日呢。 “水云间的后台是恭亲王世子云霄,”这个消息够劲爆吧,主子一定会感兴趣的,果然,楚灿闻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云世子在做二营统领前曾在雪城边关历练过两年,”轻炀轻轻嗓子,继续道:“无意中结识了姜家留在老家的那幸免于难的旁支子弟,还与其中一个很是交好,三年前提议在大赦名单里加入姜家的也是云世子,这水云间的开设及银钱投入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只是用着姜家的名号罢了。” “那个与他交好的姜家子弟是什么情况?”楚灿觉得云霄不太像是穿越老乡。 “姜晔,今年二十岁,据说很有经商天赋,自从三年前姜家被赦免后他便在雪城发展了一些生意,而今更是靠着云世子把铺子开到京城了。”轻炀想起雪城暗卫回禀的消息,蹙眉道:“这个姜晔很是神秘,深居简出又很低调,暗卫至今没有画像传回。” 楚灿也蹙眉,商人应该是抛头露面的,这个姜晔搞的这样神秘,实在是有问题啊,直觉她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姜晔现在应该在京城吧?”楚灿随口问道,是不是应该亲自去探探呢。 “没查到,”轻炀有点惭愧,道:“据说姜家现在是做行商生意,这个姜晔经常跑去西北小国收货,一年有大半时间不在夏国。” 楚灿闻言也没有再问,挥手让她下去了。 当晚,楚灿夜探水云间,到是见到了让她血脉喷张的一幕。 “嗯嗯……啊”一个红衣美男正斜坐在床榻上自慰,且是双手分别抚慰着前面和后面,硕大的昂扬被他快速的撸动着,龟头上已经流出不少清水游精,而后面被他扣挖的后穴也分泌出粘稠的肠液,饥渴的张合着。 楚灿饶有兴味的凌空站在窗外看着,美男肌肤莹白,身材欣长匀称,眉如弯月,唇若点朱,那双狭长的双目更是泛着妖异的光彩,实在是很有异域风情,让她赏心悦目。 “啊……”美男长长的叹息一声,泄出一股白浊,喷洒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情欲的红潮没有消散,从身旁拿起一支玉势便插进体内抽动起来,好一会才痉挛着再次高潮,娇喘着歪倒在床榻上,浑圆挺翘的屁股上依旧插着玉势,淫液流的湿淋淋的,随着他的呼吸收缩着。 楚灿舔舔嘴唇,美男亵玩自己真是诱人啊,她上辈子就对男同很感兴趣,朋友圈里也有几个gay,她一直觉得两个美男滚床单是很美的一件事,让她在禁忌中兴奋。 楚灿转身向着明月楼而去,行至一半才想起九皇子现在应该在皇子府,又转道去了他的府里,毫不费力的在主院的寝室找到他,将这个睡的正香的美男弄醒,在他朦胧又惊喜的目光下好好吃了顿豆腐,发泄她被勾起的欲望。 “灿儿,怎么今晚来找我?”九皇子射在楚灿的小腹上,细心的给她清理干净后,将心爱的人紧紧搂在怀里,对于她半夜的拜访很是惊喜。 “想你了。”楚灿随口说着,她觉得九皇子与刚才的美男有着类似的风情,都是妩媚娇艳的,不同的是九皇子看起来风流倜傥,那美男则是妖艳淫荡,这两人要是抱着一起……楚灿急切的覆上去又开始亲吻抚摸,九皇子受用的任楚灿索取,对于她这突然的热情有些不解,只好归于楚灿其实还是蛮喜欢他的,是吧? 几日后,回京办差的威远将军在一家酒楼门口被沈府的马车撞到了,威远将军顿时不依不饶,各种威胁出口,说沈家仗势欺人,看不起武将,要是不给他个交代,他就要进宫面圣。 沈家的下人早就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沈润坐在马车上也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一会,赋闲在家的沈二爷就骑马赶来,千恩万求的将威远将军请回沈府叙话。 半个时辰后,沈家的决定就出来了,沈润被正式逐出了家门,家谱上也划去了他的名字,从此不再是沈家人,生死无宥。 威远将军趾高气昂的带着准备回去好好收拾的沈润在街上转了一圈,见身后没有尾巴跟着,便拐进了将军府的后门。 沈润换洗一新后出现在楚灿面前,脸上带着新生的喜悦和一丝被家族舍弃的黯然。 楚灿等着他收拾心情,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茶。 一会功夫沈润便恢复过来,“属下参见主子。”沈润肃穆恭敬的给楚灿行了个跪拜大礼。 楚灿轻抬下巴,道:“起来,坐吧。” 沈润起身,犹豫了一下,坐了半个身子在椅子上,以示敬意。 楚灿见状轻笑,道:“我这里只看本事,不看这些虚礼。你要于我没有用处,便是你整日跪着,我也不会留你,反之亦然,明白了吗?” 沈润一愣,遂大方的坐好,收起已经装了二十年的小心翼翼,道:“主子,何时动手取沈家的银子?” “就这几日。”楚灿盘算着红尘到达的人有二百多个,暗卫有二百,够用了,只是缺少个时机,这件事是不能大张旗鼓的。 沈润低头思索了下,也想到了楚灿的顾虑,便道:“那些都是沈家几代积累的不义之财,便是被取走了,沈家也不敢声张,这点主子可以放心。要是能在沈家每月十五聚餐的时候下些迷药,那府里的主子下人基本都会着道,当晚就可以行动。” 今日是十三,那后日便可行动了,楚灿觉得可行,便道:“好,就按你的办法做。”说完让精通药理的轻灵配药,轻烟去大本营通知段擎苍等人后日有任务。 “主子,还需准备些拉财物的车辆。”沈润提示道。 “嗯,早就备好了。”楚灿从知道了沈家那三个银库就准备了运输了车辆,再知道又多了四个银库后,也相应的多造了几辆结实的装货马车,全当让周新练手。 第二日便有红尘和暗卫的人分批进城,辗转后悄悄潜入大将军府,自有人接应安排他们,到了第二天晚上,偌大的将军府除了原本的下人,已经多出了四百多人。 月黑风高。 四百人分成八队出了将军府,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潜入沈侯府,果然,大部分人都中了迷药,偶有清醒的也被扭断了脖子,那些原本负责主子们安全的暗卫拼死抵抗,却因实力差距和身中迷药,片刻就被收拾了。 八个队长一打手势,七队向着七个银库进发,剩下的一队打扫战场,将所有沈府死的暗卫,下人都装入停在后门的马车里,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全部抹除,收拾干净后便先行驾车回将军府了。 七队用了一个时辰才搬完那金山一样的财物,负重的马车车轮和马蹄都裹着棉布,悄无声息的回到将军府。 楚灿在高空将一切尽收眼底,一是想看看这些人的手段能力,二也是为他们望风,幸好皇宫方向没有人过来巡查,要不然就是龙卫也只好杀了。 见所有人都安全撤走了,楚灿落下去,利落的处理了几个沈府中装睡的漏网之鱼,然后向着明月楼而去。 寒风夹杂着雪花吹在楚灿的脸颊上,她却一无所觉,心中为自己第一次杀人心态却如此平静而叹息,归咎到前身血淋淋的回忆或是血魔功的影响上那是自欺欺人,她不屑如此惺惺作态.权势金钱力量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只会将人的性格放大,所以她不想找任何借口为自己开脱,她承认自己的无情冷漠。 此时已是后半夜了,九皇子早就等的心急如焚了,见楚灿终于来了,松了口气,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压下,刚想帮她暖手,却赫然看到楚灿袖口的一点血迹。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九皇子焦急的查看她的身体。 楚灿瞟了眼衣袖,拉开九皇子乱摸的手,不在意的道,:“不是我的血。” 九皇子见楚灿这般冷淡,心里难受又惶惑,那些折磨了他半宿的念头又涌了起,委屈的低声道:“你已经厌倦我了吗?”。 血髓玉今晚吸纳了魂魄正兴奋狂暴,不断的向楚灿传输着阴气,有了养料的血魔功自发的高速运转,而消化了大量阴煞的楚灿渐渐感到体内升起一股异动,她好奇的探查根源,闻言诧异的抬头,道:“我还没吃过你呢,怎么就厌倦了?”真不知道九皇子怎么会这样想,自己本来该回府处理后续事宜的,却怕他着急专门来了一趟,怎么还不落好了。 九皇子立即喜笑颜开,又舔着脸蹭过来想抱住她,楚灿推开他,正色道:“我在调节内息,你离我远点。” 盏茶后,楚灿发觉异动的不是内力而是她的身体,作为曾经熟知情事的成熟女人,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可这青涩的身子还不能承欢,楚灿懊恼的抬头,见九皇子委屈小心的陪着笑脸站在一旁,那娇艳欲滴的小受模样真是太考验她现在的自制力了。 不管了,不能吃肉就喝点汤吧。 楚灿环住九皇子的脖子便迫不及待的亲住他的嘴唇,两人滚在榻上,楚灿翻身压住他,一边拉扯他的衣襟一边舔吸着他的脖子,那白皙肌肤下跳动的血管是无比的诱人,楚灿迷茫的想要顺从本能咬住。 “嗯嗯……,灿儿,怎么又这么热情?”九皇子的呻吟声及时唤醒了楚灿的神智,她的眼睛恢复清明,心中把血魔功骂的狗血淋头,这怎么还带色情暴力影响啊,真是变态。 楚灿神智清醒了,身体还是燥热的,她俯下身品尝着美食,两人折腾一番后,九皇子在她的手里发泄出来。 楚灿的身体很快平息了下来,那股曾经助她突破先天之境的柔和内力起了很大的安抚作用,可那内力已经被她吸收同化所剩无几,下次自己再被血魔功影响失去神智该怎么办? 九皇子取了布巾给楚灿擦洗小手,又泡了杯茶给她,才小心翼翼的探问道:“你可是功力反噬了?” 楚灿就着他的手饮了口茶,点头道:“嗯,现在已经好了。” 九皇子脸上浮现焦急之色,道:“你别不当回事,万一走火入魔可是要命的。” “我早就入魔了,”楚灿自嘲的笑道:“放心,我不会死的,便是被反噬,死的也是别人。”就自己这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一旦失去神智,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九皇子无语,只当楚灿是在哄他宽心。 “行了,我得回去了。”楚灿起身整理了下,快速的离开了,府里还一摊子事呢。 正文 红尘成员 第二天,沈府没什么大的动静,虽然也散出一些人打探消息,但总的来说还是平静的,就像沈润预测的一样,沈家失窃的这些财物见不得光,根本是吃了哑巴亏,不敢声张。 楚灿坐在暖阁里听着轻炀对昨日行动的汇报,眼角余光看到有些拘谨的几个红尘堂主,这些人虽然武功和江湖经验相比楚家暗卫只强不弱,却觉得自己是外人,束手束脚放不开。 楚灿略一沉吟,道:“妙彤,是三叔那房的人吧?” 被点名的赤堂堂主妙彤赶紧起身行礼,桃花般明媚的容颜上带着几分激动,回禀道:“回小姐的话,我娘曾是三爷的明卫,大丫鬟。” 楚灿温和的笑笑,抬手让她坐下,道:“坐吧,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虚礼,况且你们不是外人,而是我楚家的家生子,在外面出生也改变不了你们是楚家人这个事实。” “是,小姐。”妙彤哽咽的坐下,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无根的浮萍,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便是哪日死在任务里也不过是烂一块地,没人会记得她是谁。而今这一切都改变了,原来她竟然是振国将军府的人,日后便是战死她的名字也会记录在楚家军的英魂册上。 五位红尘堂主脸上都带着激动,他们如何不明白,这话小姐是说给他们听的,让他们放松心情,把这里当家。 楚灿见效果达到了,便道:“等人齐了会进行统一训练,人员也会打乱分队,这千人的队伍没有红尘和暗卫之分,都是楚家军。” 水榭那边不时的传来刺耳的琴声,楚灿头疼的捏捏眉心,让这些从小拿刀的女汉子弹琴真是为难了,怪不得七皇子的脸黑的都快能滴下墨汁了。 “小姐,那是在干啥?”青堂堂主袁格年纪最小,性子活泼,忍不住问道。 楚灿苦笑了下,解释道:“鸣家的音阵。” 段擎苍惊诧的道:“是灭亡的那个鸣国的阵法?”小姐竟然连这种传说中的东西都找到了。 楚灿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总结道:“具体有多大的威力还不得而知,可这前期的训练就要把我吵死了。” 妙彤眼珠一转,道:“小姐别烦,属下也精通琴艺,听的出来这百人中有一半是可以学成的,剩下的纯属浪费时间。红尘中倒是有着三十多个琴艺上佳的,可以替换下这些姐妹,您觉得如何?” 楚灿眼睛一亮,赞许的看向她,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便是将来用不到音阵也需要在府里制造些动静,麻痹那些打探觊觎将军府的眼线,当然这个动静悦耳点也让她能耳朵舒坦些。 妙彤笑着领命,能为小姐效命,她的喜悦溢于言表。 “人马分批回大本营,这里留下几人即可,具体的你们商量着办吧。”楚灿并不抓权,得给下属发挥的空间,要不然什么事都来问她,那她还不得和姑姑一样早早的耗尽心血。 “主子,死士和那培养男女宠的腌臜地不管了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润突然插口道。 楚灿挑眉,道:“养死士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等姑爹压榨完沈家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后会赏他们个全尸的。至于那腌臜地,你觉得我应该血洗了那里还是把人救出来?”小样,知道你有个弟弟在里面,你救弟心切就明说,还耍滑头。 沈润脸色一僵,知道自己不该动小心思,麻利的跪下磕了个头,恳求道:“求主子救我弟弟出火坑。” 楚灿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道:“记住,以后有事就直说,能帮的我不会推辞,不能帮的我也不会骗你,要是再耍滑头就回你沈家去吧。” “属下知错,以后再也不会了。”沈润真心后悔,他在沈家已经习惯了迂回的有所求,一时改不过来犯了楚灿的忌讳。 楚灿敲打完沈润,便扫视众人,袁格跃跃欲试的想要请命。 楚灿含笑让他坐下,道:“那地方不干净,儿童不宜。” 众人忍笑,袁格还带着婴儿肥的苹果脸涨的通红,跺脚道:“我...属下已经十五了。” 楚灿点头,道:“我知道。” 黄堂堂主便是那万花阁的中年美妇秋娘,她思量了一下,道:“小姐,咱们不如将所有人都救出来,想走的可以走,不想走的,咱们红尘在全国可是有不少产业呢,这些人也能有口饭吃。” 其实哪里会有想走的,且不说这样从小养的用于承欢的男女早就被药物坏了身子,就算他们走出去,没有人庇护的话,也会被沈家的人杀了灭口,这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楚灿沉吟了一下,道:“既如此就这样决定吧,至于该去多少人,救出来的后续事情,就交给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是,小姐。”众人领命,回去商量了。 过了几日,皇帝对霉米哗变事件做出了一系列的惩处,康郡王夺爵成为光头皇子,沈家在户部的蛀虫贬官流放,户部尚书莫青山贬为户籍官,恭亲王世子云霄革职,二营的几个将领斩首示众。 这里面最无辜的当属莫青山了,从大理寺的大牢里走出来的莫青山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他看了眼天空中耀目的太阳,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老爷,老爷,您受苦了。”一位中年妇人从马车上下来,扶着莫青山抹眼泪。 “夫人,”莫青山对这个平日不受他喜爱的正妻询问道:“府里还好吧?” 妇人扶着莫青山上车,自己也坐了上去,喋喋不休的道:“老爷刚下狱,七姨娘就带着细软说是回娘家,结果一直没有回来。五姨娘日日去主院哭闹,让妾身代替老爷分家。” “胡闹!”莫青山捂着胸口大喘气,同时对这个正妻更是不喜,你说这样的事情不能等他回了府沐浴吃饭后再说嘛,非得现在拿出来给他添堵。 妇人被呵斥的一吓,闭口不言了。 莫青山休息了一晚后缓过点劲来,马上又面临着搬家,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户部户籍官,自然不能再住这尚书府,幸好以前在京城还有套五进的院子,一家人收拾了收拾便搬过去了。 莫青山对于这次的贬官到没有太大的失落,这次他是代人受累,等过了这个风头后,皇帝定会补偿他的。 “爹...爹”莫倩倩跑进书房,娇俏的脸上满是委屈气愤,“我竟然得和莫琳琳住一个院子,这还有嫡庶之分吗?” 莫青山头疼的看着这个以前活泼可爱,现在却刁蛮任性的嫡女,道:“这个宅子小,你不和妹妹们一起住还能住哪里?” “爹,您为什么不帮我去给百里家提亲,要是咱们家和丞相府成了亲家,那您怎么会被贬官?”莫倩倩觉得她爹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现在成了这芝麻绿豆的小官,还没有舅舅家的官位高呢。 “你回去吧,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莫青山对于这个四六不通的女儿懒得多费唇舌,他难道不想和丞相府结亲吗?百里丞相可是敢跟皇上顶嘴的人,百里家族是除了楚家外底蕴最深厚的,百里世又是个文武双全的天才少年,可他女儿的斤两他还不知道吗,百里家族怎么可能看的上她。 莫倩倩气恨的扭头走了,父亲不帮她,那她就找舅舅帮忙,无论如何,就算是给百里世做妾她也愿意。 正文 八皇子 将军府,星苑。 楚灿发愁的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盆神似人脸的诡异黑色大花,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家主子送这东西是讨我欢心啊?还是吓唬我啊?” 站在一旁全身笼罩在黑衣中的男子似乎是想了想,才斟酌着道:“楚灿小姐,这是鬼面花,只有在极阴之地吸收了阴气才有几率生长出来,十年一开花,花只开三日,对于您修炼的功法有奇效。” 楚灿岂能不知道颜灼天送的东西都是助她练功的稀世珍品,就是这品相,太丑了,挑战心里承受能力啊,不过这份心意她还是领的。 起身去书桌前写了几个字交给黑影,道:“这个给他。” 黑影一边收起信件一边腹诽,不是他故意要偷看的,实在是字太少,一眼就看完了。 二十天后,颜灼天收到了楚灿的信,“颜灼天,那花好丑。”七个字,也让他欣喜了好久,小心的贴在心口上,低声道:“楚灿,我爱你。” 隐身暗处的暗卫汗颜不已,少主对楚灿小姐简直是魔怔了,以后成亲了怕是夫纲不振啊。 这边,楚灿靠在九皇子怀里听他讲着各府后宅里的八卦趣事,突然心有所感,眼前出现颜灼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恍惚了下,心中五味杂陈。 九皇子察觉到楚灿的走神,亲亲她的脸颊,打趣道:“想哪个美男子呢,在我怀里也分心。” 楚灿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九皇子本来是在开玩笑,见状才知道被自己不幸言中了。 “别不要我,别离开我。”九皇子把脸埋进楚灿的怀里,可怜兮兮的央求着。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九皇子明白如果他态度强硬,楚灿会一走了之,只有这样放低姿态的诉说软话,楚灿才狠不下心来对他。 楚灿安抚的摸着九皇子的发顶,沉吟片刻,道:“我怕是以后不会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能接受吗?” 九皇子身子一僵,心中苦涩,不能接受你就会离开我,要说能接受,这哪个男人能接受啊? 楚灿倒也没有等着他回答,继续道:“你慢慢想吧,什么时候做出了决定就告诉我。” 九皇子忍不住了,直起身子,反问道:“要是我除了你以外还有女人,你能接受吗?” 楚灿没有和他计较,爱可以化解很多矛盾,唯独不能分享,九皇子要是一口答应了那楚灿到是要怀疑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了。 “乖,我保证你是最受宠的那个。”楚灿觉得这事不能较真的谈,便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你……”九皇子气乐了,这哪跟哪啊,怎么好像他成了小妾一样。 “最近忙吧,你负责哪几个属国?”楚灿岔开话题,还有十日就过年了,夏国的那些附属国依照惯例会来朝贺送贡品,每到这时,皇帝就会让所有成年的皇子去接待来使。 九皇子狠狠亲了楚灿几口以发泄心中的不满,接着话道:“我不过是接待几个二等国主而已。” 这个世界除了焚国,燕国,夏国这三个巨擎外,其余国家分为三等,一等国的国力强盛,国家领导人称为国君,二等国次一些,称为国主,三等垫底,称为国王。 “渝国是谁在负责?”楚灿随口问道。 九皇子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应该是老八吧,渝国去年从二等跌落为三等了,你问他们干什么?” 楚灿知道渝国的衰落就是因为和晋国的一场战事,其中还有着一些让人不齿的内幕,总之两国是血海深仇,这也是楚灿和皇后选择用渝国对付晋国的原因之一。 可姑爹为什么让八皇子负责接待渝国呢,难道是想让老八负责这件事的后续? 楚灿想了想八皇子夏子毅,却实在是没什么特别印象,这是个隐形人一样的皇子,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八皇子该分府了吧?”楚灿甚至想不起来这个皇子是住在宫里还是已经分府,至于九皇子则是因为母族巨富,他又喜好经商住在皇宫不方便,所以求了皇帝,十五岁便出宫建府了。 九皇子一听便吃味了,审视着楚灿的表情,道:“老八年后就会搬出宫,府邸已经在改建了。你问他干什么?” 楚灿好笑的看着九皇子酸溜溜的神情,道:“你怎么醋劲这么大呢?”说完随口解释道:“你爹怕是要抬举八皇子了。” 九皇子蹙眉,疑惑的道:“父皇要抬举老八?和渝国有关?” 楚灿懒得和九皇子细说,反正他对政事也不感兴趣,便道:“我猜测的,还不一定。” 九皇子没想明白这中间的联系,便抛到脑后了,笑眯眯的道:“你猜我今年赚了多少银子?” 楚灿轻笑,从善如流的问道:“多少?” “将近两千万两。”说完得意的看着楚灿,道:“我已经包了一千万两的红包给你过年,怎么样,我是不是个体贴的夫君?” 楚灿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嘉奖,九皇子不满的拉下她的手,放在嘴里轻咬一口。 楚灿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九皇子对权势毫无野心,只喜欢经商赚钱,当这新鲜感过去后,她还能对无法成为助力的九皇子有多少情意,她的冷情让自己都心寒,九皇子将来在她身上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楚灿为自己的现实汗颜,心中升起想要弥补他的想法,色诱吧,这个最简单,对男人也最实际。 楚灿拉开衣襟,露出莹白的酥胸,对咽口水的九皇子道:“想要吗?”说着伸手过去轻掐他的大腿根。 九皇子赶紧按住楚灿作怪的小手,隐忍着欲望将视线移到她脸上,担心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反噬了?” 楚灿一愕,被他的不解风情打败,也暖心于他的心意,“你就当是过年的红包吧。” 九皇子闻言立即将楚灿扑倒,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结局不变,九皇子沐浴,楚灿净手。 没几日,轻炀便送上了姜晔的画像,楚灿一看,愕然是那个让她差点流鼻血的自慰美男,虽然画没有他本人风采的一半,可那妖异的神韵到是很到位。 “主子,暗卫昨日跟踪了云世子,发现他和姜晔有私情。”轻炀微窘,夏国的男风还算隐晦,不像焚国那样光明正大,且主子还未出阁,这样的事禀报起来实在是有些为难。 “他们两个谁是攻谁是受啊?”楚灿兴致勃勃的问道,见轻炀没明白,便直说道:“谁在上面?” “……”轻炀觉得自己刚才想多了,主子的接受能力很强大,“翻来覆去。”她低声回答。 楚灿咂嘴,原来是互攻,可惜自己昨晚没看到现场版,太遗憾了。 “以后多注意下云霄,有什么不妥的回报。”云霄要只是利用身份为情人谋点小福利也就罢了,只要姜晔不妨害到她的利益,那就当是她给穿越老乡面子了。 “主子,沈家的财富已经整理出来了,金银直接入了您的内库,珍宝登记入册,您可要看看?”轻烟搬着一摞的名册走进来回禀道。 “不看。”楚灿摆手,已经是她的东西了,还数数不成,她又不是财迷。 说起来,她这里缺少个善于理财的能手,现在轻烟暂时兼任她的财务部长,做的很是吃力,要是能把那个有经商能力的老乡弄来……,楚灿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各有志,他没有来认亲,自己又何必上赶着呢。 第二日,楚灿进宫看皇后,说起了八皇子的事情,皇后点头,道:“老八一直是个有成算的,这么多年韬光养晦,直到老六倒台了他才蹦出来。” 楚灿心道果然如此,“如今只有端王和辰王,两虎相争不如三足鼎立稳当,姑爹正想提拔一个儿子,所以他忍不住了。” 皇后欣慰的看着楚灿,她楚家的孩子就是聪明,“他也不能再忍了,后面的皇子相继成年,他再不出头就没有机会了。”说完叹了口气,道:“当初你姑爹和我商量选一个皇子放在我名下养着,也是想要培养个储君,我本来已经选中了老八,谁知才七岁的他怕我因为他生母健在不肯选他,竟然将生母推进水池。” 楚灿撇嘴,竟然是个狼崽子。 皇后摇头叹息,继续道:“出了这事,我彻底歇了抱养皇子的心思,老八也知道他的事情暴露了,所以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不敢出头。” “七岁就敢弑母,是个狠角色,晋国渝国的事交给他正是适宜,定能让两国消耗殆尽。”楚灿客观的点评道。 皇后顿时满意的笑了,她一直在观察着外甥女的性情做派,作为上位者是不能带着个人好恶看待人和事的,要跳脱出来,才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这种性格是天生的,后天便是刻意培养也难有建树,比如皇帝便平庸无能,这么多年也教导不出来,而楚灿确有着这样的天性,这要是她的女儿该多好啊,就算是个公主她也要将其扶为女帝。 “姑姑,你怎么了?”楚灿看着走神的皇后道。 皇后回神,一笑,道:“明日几个皇子在城外的皇庄设宴招待各国来使,还请了很多世家公子小姐们作陪,你也去玩玩吧。” 楚灿挑眉,心里有点摸不透皇后的意思,便笑道:“好,”说完品出点味道来,“可是姑姑和姑爹也要去?”是想让我这个回京不久的楚家女正式亮相一下吧。 皇后颔首,道:“我们会去的晚些。” 楚灿吃了午膳才出宫,在宫门口遇到了一身便服的皇帝,楚灿行了礼,打趣道:“姑爹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啊?” 皇帝轻咳了一声,答非所问的道:“小灿啊,用膳了吗?” 楚灿哀怨的叹气,“在姑姑宫里吃的,没滋没味啊,淡的我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可不是吧,”皇帝找到了知音,“还有那些补汤,比药还难喝。” 楚灿失笑,道:“姑爹,下次去吃好东西记得叫上我一起。” “好,”皇帝痛快的答应,然后才发觉被套话了,不满的道:“你咋知道的?” 楚灿指着皇帝胸口的辣油点子,但笑不语。 皇帝低头一看也笑了,拍拍楚灿的脑袋便回宫了。 正文 皇庄宴会 楚灿回了将军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轻烟禀报道:“小姐,红尘的护法回来了,想见见您。” 楚灿点头,他也该从燕国回来了,红尘的七百余杀手都到齐了,道:“是在府里还是大本营?” 轻烟笑道:“在府外站着呢,看着咱们将军府的牌匾都一个时辰了,暗卫们都快按捺不住了。” 楚灿这才想起来她是从偏门进来的,怪不得没有遇到,便道:“你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轻烟带着一位白发老者走了进来,楚灿抬眼打量他,五十岁左右,脸颊干瘦,眉间一个深深的川字,想来是经常皱眉,身上带着肃杀之气,一看便是个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狠人。 老者只看了楚灿一眼,便跪下,恭敬的道:“属下段淮安,参见小姐。” “段护法起来吧。”楚灿淡淡的道。 段淮安起身,俯首道:“不敢,小姐称呼属下老段便可。” “坐吧。”楚灿轻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段淮安坐下,手指颤抖的摸索着座椅扶手,眼中有着激动的泪光。 楚灿见状心中叹息,道:“你去过大本营了吧,对于我的安排可有什么提议吗?” 段淮安收拾起激动的心情,真诚的道:“小姐能让他们回到将军府就是最大的恩典了,属下带已故的兄弟姐妹们感谢小姐大恩。”说着端端正正的行了大礼。 楚灿见他眼里有着解脱和快意,忍不住蹙眉道:“老段,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做。”你想一死了之可不行,这样的人死了可惜了。 段淮安敛神,心知是被小姐看出了他的死志,垂首,道:“小姐请吩咐。” 楚灿一时语塞,她哪有现成的任务给他啊,便转移话题道:“你不想知道姑姑的近况吗?” 段淮安抬头,眼中有着无数的情绪一闪而过,快的楚灿都一时没有分辨清楚。 “卿主……卿主可好?” 楚灿品了品他刚才的情绪,垂下眼帘,心中偷笑,原来又是个姑姑的爱慕者,这暗卫爱上大小姐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何况姑姑当年是那么耀眼的明珠。 “明日姑姑会出宫去城外皇庄,你可以远远的看一眼。”楚灿随口便把姑姑出卖了,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还能帮她留下个得力助手,何乐不为。 段淮安按捺住澎湃的心绪,道:“多谢小姐。”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卿主本人了,上次还是三年前万寿节时在人群里远远的望了眼城楼上万众瞩目的她。 楚灿直视着他的眼睛,郑重的道:“要死也死在战场上,不然二叔也不会原谅你的。” 段淮安嘴唇颤抖,老泪纵横,哽咽着点头,道:“属下不会寻死的,小姐请放心吧。” 楚灿挥手让轻烟安排段淮安住在府里,便出去看看音阵的情况。 七皇子已经把阵图拿出来了,楚灿私以为很像九宫八卦阵,只是阵中心位置不是两点的阴阳鱼,而是九星拱珠的纯阴阵眼。 对于棋局驾轻就熟的楚灿能看懂这个音阵的威力,一改前些日的消极,很是期待此阵能大放光彩。 水榭中,有了妙彤及红尘中善琴女子的加入,如今这八十五个人已经很有模有样了,楚灿满意的点点头。 “你今天又逃课了。”七皇子坐在最上首,一副为人师表的严肃样子。 楚灿一头黑线,感觉回到了小学时代。 “哦,我进宫看姑姑去了。”楚灿走到七皇子旁边坐下,一抬眼,下面是八十多个盘坐在琴架前的女子,还真是威风,怪不得七皇子天天来报道,连皇帝要安排他接待外国来宾都被他给推了。 “琴艺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方能有所成,你三天两头的逃课怎么可以?”七皇子不依不饶的道。 楚灿嘴角抽搐,敢在我的属下面前落我的面子,这小子皮痒了吧。 “差不多就行了,再叽歪我不客气了。”楚灿皮笑肉不笑的道。 七皇子一窒,识趣的闭上嘴。 楚灿抬手轻抚了几个音节,挑眉道:“我今个心情好,给你们唱个好听的。” 七皇子连忙让轻烟给他拿文房四宝。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 一襟晚照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楚灿唱完微微有些遗憾,她的音质沙哑低沉,要是个清亮的嗓子唱这个歌肯定更有感觉。 “小姐唱的真好,这是什么曲子,从来没有听过。”妙彤两眼放光的看着楚灿。 楚灿笑笑,道:“沧海一声笑,曲名。” 七皇子赶紧记录,这丫头什么歌都只唱一遍,要不是他天生对音律过耳不忘,怎么可能连词带曲的记住。 院子门口,段擎苍远远的看着水榭中与众人说笑的楚灿,脸上刚毅的线条微微柔和,紧闭的嘴角也带起一点弧度。 段淮安看着儿子的神色叹了口气,与他当年是何其相似啊,这楚家女都是天上的凤凰,世间的明珠,让人不觉间便神魂与授,不可自拔的爱上。 第二日,楚灿选了身玄色暗纹滚银边长裙,同色的毛边大氅,头发简单的盘到头顶,金缕发网将发髻全部包裹,露出她华丽明媚的容颜,凤眸微挑,不怒而威。 楚灿点头,觉得这样很好,气场强大,让人不敢直视,这才是振国将军府的小姐该有的样子。 安嬷嬷不赞同的道:“小姐,太硬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去打仗呢,说着从首饰中挑了一枚银链的水滴形的额饰给她戴上,脑后坠上两条流苏。 楚灿照照铜镜,笑着夸奖道:“安嬷嬷的手艺就是好。”这样一点缀,软化了她强势华丽的容颜,多了几分流光璀璨,本来她是准备把那些敢凑过来打她主意的苍蝇都用气势吓跑的,这下怕是会更招人了,算了,今日姑爹也会去,她还是收敛些吧。 楚灿刚出星苑,遇到了段家父子,便顺口问道:“你们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单独走?” 段擎苍被楚灿的盛装打扮迷住了眼,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段淮安拱手道:“属下自己去,就不麻烦小姐了。”说完拉着儿子给楚灿让路。 楚灿点头让他们自便,怕是老段准备从皇宫门口一路跟到皇庄,那样还能多看姑姑几眼。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挂着楚家族徽的车辇是不需要在城门口接受盘查的,况且楚灿的车辇奢华巨大,非常醒目,京城无人不知那是振国将军爱女的车驾,在城门守军恭敬的目光下,车辇疾驰而去。 行到京郊的皇庄外,楚灿一下车见那已经停了有几十辆马车了,不由诧异的道:“这得多少人啊?”京城的权贵家眷真闲,一有皇家聚会便蜂拥而至,生怕那些天潢贵胄会忘记他们似的。 轻烟给楚灿整理了下袖口褶皱,骄傲的道:“不管有多少人主子都是最美的那个。”其余几个丫头也有志一同的点头。 楚灿训斥道:“谦虚一些,自己知道就行了,说出来让别人怎么活。” 扑哧,身后一声轻笑传来,“楚小姐真是低调啊。” 楚灿慢条斯理的回头,道:“百里世,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这个家伙武功不如她,最多是个大宗师中期,可是轻功身法很是精妙,自己竟然在十步外没有察觉到他。 百里世踱步走了过来,轻袍缓带俊逸如仙,邀请道:“我们一起进去吧。” 楚灿欣赏的打量他一眼,无所谓的点头,两人并排着往里走,唱名的公公已经一个传一个的将两人的身份报进去了。 楚灿这才察觉到不妥,瞟了百里世一眼,郁闷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的。”百里世大方的承认,道:“我来了一会了,一直在等你,想和你一起进场,让别人误会咱们俩是结伴来的。” 楚灿眼角抽了抽,咬牙道:“算你狠。” 说话间两人进了二门,霎时,他们这一对最耀眼的男女就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一时间有着近百人的大院静悄悄的。 辰王算是常见楚灿,比较免疫的,首先起身迎来过来,先冲着百里世点头,然后哈哈笑道:“小灿,今个真是漂亮啊,差点让辰哥都看直眼了。” 楚灿莞尔一笑,如牡丹花开,明珠吐瑞,又让刚回神的众人再度恍惚,“辰哥,妹妹我今个被算计了,一会你得帮我报仇。”说完意有所指的瞪了百里世一眼。 辰王也看了眼一脸云淡风轻的百里世,道:“好,辰哥帮你报仇。” 三人说话间,端王也凑过来打招呼,楚灿扫了眼在场的男女,在九皇子身上停顿了一下便移开了目光,那小子黑着脸,定是又吃醋了。 一直关注着楚灿的百里世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九皇子,心中有些不确定起来,原本以为九皇子已经出局了,难道还有内情吗? 说是宴会,其实更像是游园会,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笑谈天,或舞文弄墨或找个空地过几招,气氛轻松愉快,属国的使者们也融入其中,与负责招待他们的皇子寒暄客套,因为皇帝还没有立太子,所以他们也没有明显的去巴结讨好哪位皇子,明面上谁也不得罪就是。 楚灿扫视了一圈,见旁边有个石桌空着,便过去坐下,百里世如影随形的也坐在她身边。 楚灿瞪了百里世一眼,道:“这些小姐们都恨不得吃了我了,你还凑过来给我拉仇恨。”百里世一进来就吸引了几乎所有雌性的目光,丞相公子的行情比她也不遑多让啊。 百里世温润一笑,道:“除了楚小姐,世间女子在我眼中如粪土。” 楚灿呲牙,道:“我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百里世彬彬有礼的颔首。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楚灿决定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 辰王喷茶了,咳咳的喘不过气来。 百里世收敛笑容,认真道:“我喜欢你鲜活生动的性子,出人意表的话语,耳目一新的观点,倾国倾城的容颜。你准备怎么改?” 楚灿挑眉,上下打量着百里世,咬牙道:“那还不如杀了你简单些。” 辰王又开始咳嗽了,这两人还让不让他活了。 “的确,”百里世赞同的点头,道:“我是打不过你的,不过我应该能逃的了。” 楚灿遗憾的叹息,道:“是啊,可惜了。” 辰王终于咳完了,起身道:“我去那边坐会,你们聊。”说完落荒而逃。 莫倩倩站在远处痴痴的看着百里世,本来以她爹现在的官职她是没资格来的,幸好舅舅是四品官,家眷能来,她便随着舅舅家的表姐一起来了。终于见到心上人了,可他却没有看自己一眼,全部心神都关注着那位楚小姐。 楚灿喝了口茶,将目光移到那些外国来宾那里。 百里世立即一个个的给她介绍那些人的身份国度以及那国的特点和短处。 楚灿轻笑,这家伙真是上道,要是肯给她做助理,那她一定轻松许多。 九皇子那边则是快要气炸肺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子结伴而来,坐的那么近,还说说笑笑的,甚至把辰王这个碍事的赶走,百里世你说什么呢,都快凑到楚灿耳边了。 “九弟,你怎么了?”八皇子是众皇子中容貌与皇帝最相像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宽阔的额头,微抿的薄唇给人凉薄之感。 九皇子收回目光,无精打采的道:“没事。”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追求楚灿,便是失态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八皇子看了眼不远处坐着说笑的楚灿和百里世,了然的道:“九弟,可是在楚小姐那里碰了钉子?”说话间平静的眼眸起了一丝涟漪,自然的倾身靠近九皇子。 九皇子心情不好,更不想和这个一向疏远的八哥说什么,起身向着楚灿那边走去,坚决不能给百里世可乘之机。 楚灿余光看到九皇子过来了,就知道这个醋坛子忍不住了,不动声色的继续和百里世说着话。 “灿儿今天真是美丽,这满园子的小姐加起来都不及你分毫光彩。”九皇子笑眯眯的坐下来,轻佻的道。 “我知道。”楚灿喝了口茶,语气平淡的道。 百里世礼貌的与九皇子点头,暗暗观察他们俩。 九皇子也不恼,继续缠着楚灿说话,每次都是他说一堆,楚灿回一两个字。 就在楚灿忍着笑板着脸,九皇子绞尽脑汁想话题,百里世微微不悦的时候,莫倩倩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正文 莫倩倩的闹剧 “百里公子,我……我能和你单独说句话吗?”莫倩倩俏脸上有着红晕,不是羞的,是与心上人近距离相处激动的。 楚灿和九皇子同时看向百里世。 “不能。”百里世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冷漠疏离。 楚灿和九皇子又看向莫倩倩。 “你……我真的找你有事。”莫倩倩这会是真的羞了,这里还有两人外人看着呢。 百里世始终没有正眼看莫倩倩,淡然的端起茶杯喝茶。 莫倩倩急了,要是今日不说清楚,那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百里世。 “百里公子,我对你的心意,……请公子怜惜。”莫倩倩终于还是说不出为奴为婢之类的话,便是她如今不是尚书之女了,也是嫡女,做妾还是能高攀的吧,她觉得。 “有松子吗?”楚灿看戏看的高兴。 九皇子掏了掏袖袋,“只有瓜子了。” 楚灿不介意的拿过来吃着,见莫倩倩愕然的看她,摆手道:“你继续。”我只是观众,你是女猪脚。 百里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脸趣味的楚灿。 莫倩倩回神,虽然心里恨死了楚灿的搅局,却还是双目含着无限情意的望着百里世。 “你贵姓?”百里世终于是赏赐般的看了眼莫倩倩。 莫倩倩闻言深受打击,她心心念念爱恋着的心上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我...我是莫倩倩。”莫倩倩那一脸的心碎神伤让楚灿都感叹不已,真是有够痴情啊。 “莫小姐请自重,在下并不认识你,更不会接受你。”百里世侧过身子,不再看她,冷淡的脸庞波澜不惊,这样的女子他见得多了。 莫倩倩受不了了,原本就不是个温柔性子,只是在心上人面前才努力想表现最好的一面。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们在女儿节那日见过面的,后来在丞相府门口也见过几次的。”莫倩倩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她都这样不要脸面了还得不到他一丝垂怜吗? “莫小姐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打扰在下了。”百里世有些厌烦了,这个女子怎么这么烦人,脸皮真是厚。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喜欢你啊,我愿给你做妾,不,我不要名分,只要能伺候你,为奴为婢我都愿意。”莫倩倩崩溃了,跪在百里世面前,想要拉住他的衣摆,却被百里世避开了。 这边动静闹的大,很多人都看了过来,莫倩倩的表姐也在人群中,可她实在是没脸过去,太丢人了,早知道就不带这个表妹来了。 楚灿看的津津有味,百里世终于是没有耐性了,沉声道:“来人,拖她出去。” 附近的几个小厮侍女过来了,想将几乎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莫倩倩拉走,没料到这莫倩倩还有点功夫,一把扫开众人就冲着百里世扑过去,要是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接触,便是为了遮羞百里家族也会抬她进门的。 莫倩倩还没挨住百里世的衣角,眼前一花扑了个空,狼狈的摔在地上,疼的她呲牙咧嘴,而百里世早已闪身站在五步之外,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闻声而来的侍卫在端王的指挥下,将倒地不起的莫倩倩扔出了皇庄,闹剧结束。 围观的众人笑了一会也散开了,这丞相公子的笑话他们还是不好明着议论的。 楚灿遗憾的放下瓜子,戏演完了,她对又坐下来喝茶的百里世道:“我觉得那句‘你贵姓’最有意思,我下次也要借鉴下。”楚灿点评道。 百里世迅速的调节自己的情绪,意有所指的道:“楚小姐确实是需要学习下如何拒绝。” “百里公子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九皇子不悦的道,觊觎他的女人还嘲讽他。 “九皇子何不知难而退。”百里世眼睛眯了眯,他看到九皇子把楚灿衣袖上粘的片瓜子皮取下丢开,动作自然随意,而楚灿也没有闪避,他心里有些冒火了。 “这句话我一样可以回敬你。”九皇子不甘示弱。 “你们根本是不可能的。”百里世这话也是在对楚灿说,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私情都不可能,皇后是不会让皇室再祸害一个楚家女的。 “她根本不喜欢你。”九皇子最讨厌别人说不可能这三个字,楚灿说他没有脾气,别人说就不行。 楚灿扶额,道:“我还在这坐着呢,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无视我的存在。” “你喜欢他?”百里世直视着楚灿眼睛道,是问句也是陈述。 楚灿清楚的感受到了九皇子的紧张,她拍了拍九皇子的手,埋怨道:“让你凑过来,露馅了吧。”言罢又对着百里世道:“这么明显吗?” 九皇子闻言顿时放松了,脸上喜意一闪而过。 百里世看着楚灿碰触九皇子的手,觉得那安抚的动作是那么刺眼,他吸了口气,尖锐的问道:“你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你可怜他还是你一时兴起玩玩?” 楚灿蹙眉,对百里世的咄咄逼人很是不悦,下巴一扬,蛮横的道:“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有资格管我的事?” 百里世一顿,他失了冷静,不应该这样强势的,楚灿这个女子吃软不吃硬。 “是我激动了,你不要生气。”百里世马上放低了姿态。 九皇子见状气的牙痒,这小子怎么也会这招,灿儿你可不要上当。 楚灿其实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只是被大环境宠惯了,使她懒得约束自己的情绪,当然也有着被百里世言中自己阴暗心里的一丝狼狈。 “大将军要回来了吧?”百里世换了个话题,语气温和的道。 如今父亲镇守的东面还算平静,楚轩已经去换防了,估摸着除夕前能回来,楚灿对于父亲的即将回归到是有着期待的,或许那个他们一直隐瞒着她的秘密会浮出水面。 “是啊。”大将军回京不是秘密,楚灿到没有拿话挤兑百里世。 “家父与大将军是多年好友,时常对我说起他们少年时的趣事。”百里世似是想起了什么,温雅的一笑。 “是以姑姑为中心的好友吧。”楚灿调侃道,遥想姑姑当年的风采,引的京城所有少年英杰环绕在其身旁,使尽浑身解术只为博佳人一笑。 百里世不好评说父亲的风流往事,只是浅笑着喝茶。 九皇子让小厮拿了松子来,一副万事没有伺候楚灿重要的态度剥松子。 三人闲聊着,对于刚才的冲突都默契的不再提及,期间各位皇子也都礼貌的过来聊了几句,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纡尊降贵了,因为将军府和丞相府代表了夏国朝堂和军方的两根巨擎。 各府公子小姐也轮流着过来打招呼,一时间他们这方小天地成了主角,让三人不胜其烦。 “可算清静了。”楚灿不耐烦的抱怨,装高深莫测也是一门学问啊,她的脸都要僵硬了。 百里世对着别人永远清淡疏离的脸上此时带上了一丝笑意,道:“你要多练习,以后这样的场合少不了。”尤其是嫁人之后。 “切,”楚灿吃了颗松子,不屑的道:“和这些虚伪的人客套纯属浪费时间,我宁愿征战沙场,畅快淋漓。” 百里世心中一顿,这已经不是楚灿第一次提及她想去边关了,难道这不是她的推托之词而是当真如此做想?眼睛余光看到九皇子听闻此言也没有丝毫动容,显然是知道并且支持的,百里世郁闷了,这两人已经到了规划将来的地步了吗? “楚家世代英雄,令人敬佩。”百里世认为楚灿就算是想常驻边疆也要过了皇后和大将军这关,且她现在年纪还小,兴许只是一时冲动,并不能作数。 英雄,多么光鲜而沉重的字眼,楚家为了这个称谓死了多少人,那些先辈们不是战死就是旧伤难愈病死,竟然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可悲可叹,可歌可泣,楚灿对于这样的先烈心怀无限崇敬,就像上辈子爷爷讲述那些死去战友的事迹时她的心情一样。 沉默了一会,九皇子将一碟剥好的松子推到楚灿面前,又体贴的为她续茶。 楚灿收拾了刚才有些沉重的心情,翻了个白眼,道:“你别这么肆无忌惮的,旁边多少人瞄着咱们这桌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想过明路,做梦吧。 “别人只会以为我在讨好你,不会多想的,再说这不是还有百里公子给咱们打掩护呢吗。”九皇子小心思被识破也不尴尬,顺便恶心下百里世。 百里世温润的眼中火光一闪而逝,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楚灿无视这些争风吃醋的言词,将视线转向正在一起相谈甚欢的八皇子与渝国国王,看来八皇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渝国这次来的有女眷吗?”楚灿不知道姑爹是准备再嫁个女儿过去还是娶个渝国公主回来。 “没有,渝国王室在五年前遭逢大难损失惨重,前年又折损了两个王子,如今只有个襁褓中的小王子了。”百里世显然是知道楚灿为什么关注渝国的,详细的讲述着。 楚灿点头,道:“如此说来还真是仇深似海无可转圜了。” “的确是个好棋子。”百里世从父亲那里知道这事是楚灿对皇上建言的,当时他就觉得楚灿行事很对他的口味,也是在那时下定了决心要娶楚灿进门。 楚灿到没有诧异百里世知道这件事,丞相百里流风是姑姑的心腹,百里世定是从他爹那里得知了详情。 九皇子郁闷了,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心经商赚钱的他对于朝政从不过问,便是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也只有母亲弟妹是他的牵挂,这样的他在世人眼中是没出息胸无大志的,楚灿可会嫌弃他?可会觉得与他没有共同语言?九皇子惶惑了,含情带笑的桃花眼中涌上了一层雾气,可怜兮兮的望着楚灿。 楚灿嘴角抽搐,虽然不知道九皇子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因为没有安全感而经常性发作的要安慰神情她还是很熟悉的。 “乖,别闹,很多人看着呢。”楚灿用茶杯挡住嘴唇,小声安抚。 “今晚一起吃火锅。”九皇子趁机提要求。 “明天吧,今晚我还有事。”第一批弩的零件回来了,她得去看看。 “好,说定了。”九皇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示威似得的斜了一眼百里世。 百里世见这两人亲昵的相处模式,心中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九皇子的表现是为了气他,那楚灿呢,她当真是一点也不想嫁给他,才会在他面前与九皇子如此不避讳的亲昵吧。 为什么?他出身名门,文武双全,容貌气质出众,还洁身自好,这样的他才应该是楚灿的首选,为什么她选择九皇子这种一身铜臭风流成性的男子而不是他? 正文 丢人的晋君 “为什么?”百里世看着楚灿一字一句的问道。 楚灿一愣,不解的看了看百里世认真的脸,半晌才恍然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指着自己镶满宝石的锦鞋,道:“好看吧,可惜穿起来不舒服,远不如家中的软鞋妥帖。” 百里世眼皮跳了跳,道:“软鞋是穿不出去的,再妥帖你出门也需要与华服相配的锦鞋。” “的确,”楚灿赞同的颔首,道:“我已经有了合心意的锦鞋,多谢你关心。” 百里世心中一沉,她已经有了意中人,那九皇子算什么? “噢,那锦鞋可容得下软鞋的存在?”百里世压抑不住火气了。 楚灿狡黠的一笑,眼波流转,星光灿烂,“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不是吗?” 百里世恍惚了一下,马上回神,心中对楚灿这种大胆的论调和行事作风有些无力,难道她真敢一女二夫,行此惊世骇俗之事吗? “你竟然能接受?”百里世转向九皇子,轻蔑嘲讽之意明显。 九皇子这次听明白了,他就是那双妥帖的软鞋吧,对于锦鞋是谁他也有了几分猜测,他悲哀无奈伤怀也极度的不甘心,可这些是他和楚灿的私事,怎能让百里世看笑话。 “只要能与灿儿相守,我甘之如饴。”九皇子毫不犹豫的回道,虽是为了堵百里世的气话,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楚灿很满意九皇子的捧场,这种时候要一致对外,回家再解决内部矛盾。 百里世自问是不能接受的,也明白这种时候他应该明智的收手后退,可为什么心中却如此的不甘,苦涩,让他欲罢不能,进退维谷。 “手谈一局如何?”沉默的一会,百里世突然说道。 楚灿挑眉,对于这个家伙的思维如此的跳跃有些跟不上,随口道:“不好吧,这么多人,你输了多没面子。” 百里世闻言洒脱的一笑,道:“我会尽全力,楚小姐也别留手。”我赢了,是我放弃了你,我输了,便随着你沉沦。 如果楚灿知道百里世此时的心声的话,或许就不会绞尽脑汁的赢他了。 下人很快就拿来了棋具摆好,辰王远远看到了也过来观战,他可是见过这两人上次的对局的,那个棋局至今还无人能破。 知道百里世少年国手棋艺高超的人也围了过来,小声的议论着,对于楚灿会输几乎是肯定的,尤其是那些小姐们,更是有些幸灾乐祸,想要看着这个抢了她们风头的金凤凰出糗。 “你执黑吧。”楚灿对于自己的棋艺比对武功更有信心。 “猜子吧。”百里世已经决定全力以赴的战一局,他要正大光明,无论输赢。 楚灿无所谓,随手抓了把白子。 “双。”百里世认真的看着楚灿,眼中有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楚灿看懂了他的眼神,虽不知道这一局棋可以决定什么,可骄傲的她也被激起了好胜心,决定全力以赴。 纤细修长的手指伸开,单数,楚灿执黑。 楚灿开局,两人你来我往,不觉间棋局已经过半,速度也慢了下来。百里世的棋风看似随意温和却招招暗含陷阱,还不时的剑走偏锋,让人防不胜防。 楚灿则一改往日咄咄逼人凌厉杀伐的棋风,反而是不动如山,不论百里世怎么挑衅都不会被他带离自己的节奏,沉稳的下着杀招。 观战的人越聚越多,个个凝神静气,生怕打扰了这两个高手的过招,那些一开始对于楚灿的轻视也荡然无存了,这两人的棋艺明显是不相上下的。 楚灿低头饮了口茶,这才是百里世的真实水平吗,果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可惜段数虽高却不够心静,太过在意输赢失了大局观,有些着相了。 本来以他们俩的棋艺会以平局告终,可惜他急躁了,失了平常心,这局自己会赢。 双方杀的难分难解,众人也看的十分投入。 百里世又下了一子,抬头看了楚灿一眼,在别人眼中战局是平分秋色,他却明白他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心。 这局下到最后,楚灿赢了一子。 “我输了。”百里世眼中有着无数的情绪翻涌,声音却带着暖暖的温情,我顺从自己的心意,随你沉沦,哪怕前路是无边的苦海,也挡不住我追随的脚步。 “能与我下到这个地步,你足可自傲了。”楚灿是真心夸赞,他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全力反扑,竟然还搞到有些惊险,她最后只赢了一子,也是尽了全力。 这话或许在外人听来是楚灿骄傲自满目中无人,了解她的人却知道她是真心称赞百里世的。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尖细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愣,纷纷转身,下跪接驾。 楚灿也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跪下。 “都起来吧。”皇帝洪亮威严的声音传来。 楚灿随着众人起身,一抬头就看到帝后一身便服,带着十几个侍卫站在院子中间,皇后则是第一眼便找到了楚灿,对她慈爱的一笑。 端王辰王忙命人重新摆座椅,上新宴。 “小灿刚才是在下棋?”皇帝看到楚灿那边围着很多人,桌上又有棋子,便随口问道。 楚灿点头,道:“姑爹,我赢了。” 皇帝忍笑,看了眼她对面的百里世,道:“是人家让你的吧。”百里世十三岁就成为国手了,你个丫头得了便宜卖乖。 “我是用实力打败他的。”楚灿向前走了几步,自然的挽住姑姑的胳膊,认真的道。 “噢?”皇帝视线扫过百里世及观战的人群,见他们没有任何不服不甘之色,才惊讶的看着楚灿,夸奖道:“好丫头,有本事。”给我出气了,我都没赢过那父子俩。 众位公子小姐们看着楚灿与帝后的亲密随意,惊羡不已,虽早就知道楚灿是帝后面前的红人,却因为她以前很少回京,这次回京后又低调少出门,所以这也算是楚灿第一次公开亮相,第一次将她的与众不同显露人前。 “父皇,母后,请上座。”端王见座椅宴席摆好了,便过来卖好,迟了一步的辰王不甘的退让开道路。 帝后入座了,众人也按着身份高低坐下,楚灿则被皇后拉着坐在她身旁的绣礅上。 皇帝扫了眼坐在左下方的属国来使,沉声道:“你们远来辛苦了,朕将在除夕夜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你们安心住在驿馆,有什么需要就对朕的这些皇子们说。” 众来使赶忙起身称谢,又是一番的客套讨好。 “皇帝陛下,这位小姐是楚将军的女儿吗?”一个豪迈粗犷的声音引起了在和皇后低语的楚灿的注意,她回头随意的一瞥,是晋国国君林雄。 皇帝颔首,对于这个他已经不想容忍,着手要修理的家伙很不待见,直觉他下面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城佳人,小王曾有幸在战场上一睹过已故将军夫人的风采……” “晋君,来,喝酒,本王敬你一杯。”辰王觉得这话已经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起身打断。 楚灿垂眸,对于林雄的狂妄有了直观的认识,真是找死。 皇后轻拍了下楚灿的手,眼中有着怒意和心疼。 楚灿回她个笑容,表示自己没事,拿她母亲说事只会死的更快,她对母亲安排的亲事不满不代表别人可以对其不敬。 九皇子担忧的看了眼楚灿,百里世到不担心楚灿,他觉得还是担心林雄有没有命回晋国现实些。 林雄几杯酒下肚,胆色更壮了,越看楚灿觉得越漂亮,如果给儿子娶回去,他也能尝尝美味,还能挑起楚家和皇室的矛盾,一举两得。 “皇帝陛下,小王二子林丹文武双全,相貌堂堂,是晋国最优秀的男儿,小王在此代犬子求娶楚小姐,还望皇帝陛下应允。”林雄大声道。 一语毕,满园寂静,愕然,幸灾乐祸,看热闹,气愤等种种情绪在众人间徘徊,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上座的三人。 皇帝的脸沉了,这个狂妄无耻的林雄,他也敢说出来,别说自己是喜欢楚灿这孩子的,就是不喜欢也不能把守边将军的女儿嫁到附属国去,那不是要出乱子吗,他当自己是昏君吗? “放肆!”皇后则直接的呵斥,小小晋国,早该收拾了,要不是皇帝放纵,怎会让其如此胆肥。 “你想让我嫁给你儿子?”楚灿漫不经心的道,似笑非笑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林雄被皇后的怒喝惊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托大了,原本是想要个夏国公主的,怎么会被美色迷惑说了这样的话,还没来得及后悔,便听到楚灿的话,一时间又被那张冠绝天下的容颜所迷,不由自主的道:“是的。” “凭你晋国也配?”楚灿的嘲讽毫不掩饰,别说只是个附属国的国君,就是焚国燕国的皇帝敢于挑衅她,她也一样不给面子。 林雄美梦被打破,老脸气的青红交加,眼珠一转,道:“果然不愧是振国将军的女儿,有其父的风范,难怪边城的将士都以楚将军唯命是从,马首是瞻,边城百姓更是将楚将军视为再生父母,家家供奉长生牌位。”我就不信哪个帝王会不疑手握兵权的大将,只要你们有内乱,我就有机可乘。 “你是在挑拨离间吗?”楚灿托腮,歪着脑袋,颇有几分啼笑皆非的看着林雄,楚家被皇室各种打压拉拢分化瓦解依然屹立不倒,岂是他三言两语能打败的。 林雄语塞,听话听音,这个女子就这样直接问出来真是个空有长相没有脑子的花瓶。 九皇子见楚灿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宠溺的一笑,百里世温柔的看着楚灿,她的一颦一笑都吸引他的目光,牵动他的心神,让他身不由己的沉迷。 “小王怎么会是那个意思?”林雄不悦的辩白道。 “那你是哪个意思呢?”楚灿故作不解的看着他,眼眸璀璨流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帝后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压抑的笑意,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看热闹不说话。 “小王...小王是在夸赞楚将军。”林雄有些晕,都快忘记他的初衷了。 楚灿神色一整,严肃的道:“晋君,本小姐敬你也是个一等国的国君,虽然你晋国风俗特别,但出了国门也该知道礼义廉耻,你身为附属国,有何资格评说上国大将,还在这样的场合口出狂言,你是要将脸丢出国吗?” 噗...噗嗤...在座的众人有忍不住的已经笑了起来,没笑的也憋的脸红胸闷。 “你...你…”林雄实在不是个口才好的人,顿时被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忍着笑,轻咳了一声,道:“老五,你不是说有才艺表演吗?怎么还不开始?” 辰王起身,也是一脸笑意,道:“父皇,马上开始。”说完示意那些公子小姐们有什么拿手的赶紧出来露露脸。 众人马上响应,立时就有位公子第一个来了段舞剑,接着一位小姐出来吹笛子。 场面立时热闹了起来。 皇后对楚灿的反击很满意,站在大义上打击对手才是高招,不然不是变成泼妇骂街自降身价了吗。 皇帝则扭头小声对楚灿道:“骂的好,朕心甚悦。” 楚灿轻笑,视线扫了眼如坐针毡的林雄,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林雄哪里还有心情看表演,他被众人一副你丢脸丢出国的幸灾乐祸表情不时的嬉笑着,几次都想起身告辞,终是不敢再放肆,忍着怒火一杯一杯的灌酒。 楚灿一边与帝后低语谈笑,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的表演,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徘徊,她假意喝茶望了过去,正对上一双黑眸,深邃无边,里面深埋着无边的伤痛与仇恨,那眼眸的主人正是渝国国主,他一愣,对着楚灿善意的一笑,楚灿也点头回礼。 收回视线,楚灿扭头对皇后小声道:“姑姑,你知道渝国王室的内幕吗?” 皇后闻言轻咳了下,脸上有些窘迫,皇帝蹙眉,道:“小灿,那些都是乌七八糟的事,你还小,别污了耳朵。” 楚灿挑眉,看来是那方面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避讳她了,便从善如流的道:“好,我不打听了。”回头我找暗卫拿资料自己看。 正文 柳雪妍的挑衅 一阵琴音传来,飘飘渺渺很是动听,楚灿这段时日被七皇子荼毒,对琴声很是敏感,便看向下面表演琴艺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纪不大,一身的书卷气息,容貌淡雅,气质轻灵,很有清水芙蓉的味道。 “这是哪家的小姐?”楚灿对于京城的小姐基本一个不认识,所以便问道。 皇后不时的接见各府夫人小姐,所以对这些人熟悉,闻言道:“柳阁老的嫡长孙女,柳雪妍。” “小灿,你没事多去参加下各家小姐的聚会,也能认识几个朋友,天天待在府里弹琴有什么意思?”皇帝觉得楚灿现在学那些已经晚了,还不如趁着没有成亲多玩玩。 楚灿叹了口气,哀怨道:“我跟那些小姐合不来,她们一句话绕几个弯还有多层意思,我头晕。” 帝后闻言都笑了,楚灿聪慧机敏不假,却是不善后宅机锋,让她去与那些心眼又多又密的小姐交往的确为难。 “而且这些小姐们都对我很有敌意,实在是莫名其妙啊。”楚灿故作不解的说着,以她的行情,除了有野心的皇子觊觎,就是那些权贵公子也想插一脚,不被这些小姐们嫉恨才怪。 皇后含笑不语,皇帝也不再劝楚灿去交朋友了,不然惹的她火起,说不定又要出几个沈家了,他老了,不想在朝局上有大动作,能平静就平静的过吧。 下面弹琴的柳雪妍微微蹙眉,本来帝后已经被她的琴艺吸引,如今又被那位楚小姐的话拉走了注意力,根本不再关注她,那她今日想要一举成名的目的就达不成了,真是可恨。 一曲终,柳雪妍见帝后没有表示,不甘的抬头看向楚灿,道:“久闻楚小姐琴艺师从七皇子,定是不同凡响的,雪妍不才,想请楚小姐赐教。” 楚灿一愣,转而低声对帝后道:“看,来了吧。”这挑衅还真是莫名其妙,看向场中亭亭玉立的柳雪妍,纳闷的道:“我才学琴没几日,你是从哪里久闻的?” 柳雪妍一窒,没想到楚灿如此抠字眼,这只是邀战的客套话罢了。 “将军府每日琴音琤崆,想来楚小姐定是天赋奇佳,学有所成,还望赐教。”柳雪妍步步紧逼,不想让楚灿带离了话题。 楚灿本预备说几句难听话的,想了想当着外国人的面不易内斗,便爽快的起身,道:“好,借你的琴一用。”说完便径直走了过去,柳雪妍退后几步,把琴让给楚灿。 皇帝小声道:“小灿行不行?用不用我帮她推了?” “看看再说吧。”皇后也拿不准,见楚灿没有推辞之意便决定先等等。 在座众人大都知道楚灿学琴没几日,就敢应战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镇国将军府没有怯战细胞,下棋赢了百里世这个国手,弹琴也能胜过柳雪妍这个名家吗?当然也有人觉得柳雪妍不该当着外国人的面挑衅楚灿,这要是丢人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吗? 楚灿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些歌曲,决定就精忠报国了,不过是需要改几个字,手腕一转,气势恢宏的旋律顿时让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带上了肃穆之色。 狼烟起 江山西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长河水茫茫 五百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西望 人西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夏国要让四方......来贺! “好!”皇帝第一个拍案大声喝彩,众人也从这豪气干云的歌曲中回神,人人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亲上战场去杀敌报国,纷纷真诚且带着敬意的鼓掌叫好。 柳雪妍脸色煞白,她其实刚才已经后悔挑衅楚灿了,可事已至此,她准备不管楚灿弹的如何她都会为其圆了面子。 谁知竟是这样,楚灿的琴艺自然只是平平,可那曲子简单恢弘,词更是气魄惊人,相比之下她弹的那些到成了上不了台面的靡靡之音。 一时间柳雪妍羞愧交加,忍不住看了眼目露赞叹的百里世,心中更是揪痛难忍。 楚灿余光见柳雪妍看百里世,这才恍然,她还奇怪这个柳小姐吃撑了挑衅她,原来是百里世的烂桃花。 对着帝后一躬身,楚灿又回到皇后身边坐下,对于那些赞扬钦佩也只是微微颔首,宠辱不惊。 皇帝拍拍楚灿的肩膀,赞道:“好丫头,唱的好,这词自己做的吧。” 楚灿轻笑,道:“粗糙了点,我水平有限,姑爹您将就听吧。” 皇帝嘴角一抽,“通俗易懂,比那些文绉绉的好听多了。”我和你一样读书不多,谁笑话谁。 皇后含泪拉着楚灿的手,皇帝听的是最后一句,她听的却是楚家为夏国牺牲的那些手足忠魂,更心惊楚灿竟然有着去戍边的想法,这怎么行,看来自己不能再消沉下去了,不然楚家还会为夏氏流更多的血,她决不允许。 楚灿笑着捏捏姑姑的手,以为她只是想起了楚家的英魂。 有了楚灿这个大亮点,下面的才艺表演也变的索然无味了,几个节目过后,帝后便起驾回宫了。 两个大boss一走,众人才放松下来,纷纷聚在一起谈论着刚才的曲子,于是楚灿收到的注目礼更多了。 辰王凑过来,笑道:“小灿,真给辰哥长脸,那曲子听的我都想上阵杀敌了。” “就你,还不知谁杀谁呢。”楚灿不客气的道,与辰王也算是熟稔了,除了一些小毛病外,人还不赖。 “哈哈。”辰王不以为忤,神秘的道:“你知道那柳小姐为什么找你茬?” 楚灿斜了一眼正飘然走过来的百里世,撇嘴道:“还不是这个神仙给我惹的麻烦。” 百里世自然是听到了,他不疾不徐的坐下,道:“我是凡人,不信你可以尝尝。” 咳咳,辰王表示自己老了,肺不好,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楚灿诧异的看着百里世,道:“喂,你的含蓄跑哪里去了?”这小子怎么变的这么大胆了,他在知道了自己娶夫且不止一个的想法后应该放弃才对,怎么反而迎头直上了。 “那些东西,不要也罢。”百里世含着情意的目光让楚灿毛骨悚然,她干笑几声,扭头对辰王道:“辰哥,我顶不住了,你上。” 辰王看了眼两人,道:“那些属国来使要走了,我去送送,你们聊。”说完便溜了。 楚灿嘟囔了句没义气,低头饮茶,尽量忽略百里世火热的视线,半晌,终于头皮发麻,反击道:“难道你也想做软鞋吗?” “只要是穿在你的脚上,做软鞋又何妨。”百里世神色不变,情意绵绵。 楚灿落败,她发现神仙要是不要脸,杀伤力比凡人大多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还是先撤吧,我惹不起你。 “我送你。”百里世随着楚灿起身往外走。 “不用了,我认识路。”楚灿加快脚步,一溜烟的就窜进了马车。 百里世含笑看着落荒而逃的楚灿,并没有追上去。 九皇子还没来得及和楚灿说话就见她出去了,赶紧追出来,楚灿的马车已经行驶上了官道,而百里世一脸笑意的站在旁边,他心中顿时不爽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样纠缠不休?”九皇子不客气的道,现在楚灿不在,不用顾忌面子。 百里世收了笑意,淡然的回视情敌,道:“如果你不是纠缠不休能得到她的青睐吗?怎么,你用得我就用不得吗?” 九皇子气急,锦鞋还没解决呢,这又蹦出一双绣花鞋,这不是要命吗?“你别妄想了,灿儿不会给你机会的,这个法子用一次管用,再用就老了。” 百里世不在意的道:“是不是妄想现在还未可知。” 九皇子眼珠一转,嘲笑道:“怎么,你百里公子如此清高孤傲也会与人共妻不成?” “只要妻是她,有何不可?”百里世的段位自然不是九皇子能轻易打击到的。 九皇子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笑道:“你知道那锦鞋是谁吗?你倒是大度,就怕人家容不下你。” “容不下我就能容下你吗?何必自欺欺人。”百里世心中一思量便想到那人的身份了,毕竟楚灿在神殿生活了那么久。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挫败,那是楚灿的青梅竹马,又身份尊贵,不是他们可以取代的,便是一席之地也要那人首肯。 “合作吧,起码比你一人胜算大些。”百里世理智的道。 九皇子不屑,道:“等你先能跟我一样位置了再谈合作吧。”说完便转身走了,想利用他上位,做梦去吧。 百里世神色清冷,等我上位了还有你的位置吗? 皇庄外的树林里,段家父子目送帝后和楚灿先后离去,段老见儿子看着争风吃醋的百里世和九皇子黯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擎苍,不要多想,你以后也能有大成就。”且身份比他们两个还要高贵,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义父,我能陪在她身边吗?”段擎苍对于自己的身世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能否配的上站在楚灿身后。 “这……”段老语塞,义子身份是够尊的,可也不能陪着小姐啊,毕竟他的未来不在这里。 “咱们回去吧。”段擎苍见义父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将来是没机会陪着她的。 “你也别失望,这事说不准。”段老不忍心义子伤情,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就算当初的想法并不单纯也改变不了他对他的疼爱,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早已深入骨血。 “义父,孩儿没事。”段擎苍扯出一个笑脸,义父的安抚他岂会看不出来,便是将来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能成为她的助力,做她手里的利刃也行。 其实他要的真的很少,不求她心里有他,能时常见到她就够了。 正文 精铁矿山 楚灿回到将军府便直接去了周新的院子,见他拿着个巴掌大的小木桶在研究,问道:“这是什么?” 周新抬头,见是楚灿,便道:“小姐,这是属下新研制的,机簧方面还不行,总是失灵。”说着懊恼的挠头。 “说说想法和功能。”楚灿相信一个人再有才能也是需要提示启发的,有时旁人的一句话能成为他的灵感。 周新详细的讲解着,楚灿明白了,原来是个暗器针筒,利用机簧的弹力发射出多根银针,近距离内很难闪避,是偷袭的首选用品,却因为压力不够总是卡壳。 楚灿动手拆开来看了看,思忖着弹簧刀的原理,将自己所知的全部说了一遍。 她虽然从不敢小觑古人的智慧和创造能力,但被落后的科技所限制,就算她能形容出枪炮来,没有合适的载体,到时候是炸自己还是敌人都两说。 周新似有所悟,又去埋头忙活了。 楚灿又去看了看王山的作坊,这里干的热火朝天,两个大炉同时开工,一边是融化的铜水,另一边是铁水,十几个师傅忙着计量温度以便提纯。 王山坐在桌前灵巧的用铁丝将一片片拇指大小的铜片链接起来,一件软甲的雏形已经出来了。 楚灿摆手示意众人不用行礼,继续忙,她走到桌前拿起那件半成品仔细打量。 王山憨厚的一笑,道:“小姐,您来了,俺正想让人去请您嘞。” “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楚灿此时真是痛恨自己上辈子学的少了,现在很多知识她都是半吊子,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啊。 王山指着那件盔甲,道:“这样制作的甲衣的确是轻便坚固,可刀剑还是会从缝隙里滑进去,俺觉得如果改成双层交错着编织,会更安全。” 楚灿拎了拎那盔甲的分量,道:“会不会太重了影响速度和灵活性?” “不会的。”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插进来,“便是双层的也比现有的盔甲要轻一半,灵活度更是那些盔甲不能比的。” 楚灿回头,见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红光满面,眼中闪烁着亮光,好似个讨到糖果的小孩,他是民间的武器师傅,颇有些本事,是段擎苍为楚灿献上的人才。 “谢老,过来说。”楚灿随意的招手叫他过来,在这个技术团体里,她从来不摆架子。 谢老走过来,详细的说了双层盔甲的优点,以及在胸口和脖子这样的致命部位用什么材质的防护更适合,楚灿认真的听着,不时的用现代人的观点提些建议,最后拍板决定了谢老和王山的议案。 “大库房里有些黑礭钻,可以用来做盔甲胸口的防护,可惜数量不多,只能打造出五百个护心镜。”楚灿遗憾的道,那是从沈家缴获来的材料,也不知被沈家收藏多久了,现在总算物尽其用了,要不然放在库房里下崽吗? 二人一惊,黑礭钻价格昂贵,便是贵族公子也是拿着一小块为自己的武器添点料而已,小姐竟然拿出来给士兵做盔甲,要不是大将军府太有钱,就是楚小姐真心拿士兵的命当回事。 谢老噗通一声跪下来,热泪盈眶,哽咽不成声。 楚灿伸手将他扶起来按进座椅里,道:“谢老不必如此,这些人马是我的心腹,个个都很重要,所以我对他们的安全很在意。” 谢老擦去眼泪,感慨的道:“都说楚家将军爱兵护兵,老朽今日总算见识了,要是当初……唉,不提也罢。” 谢老只有一个儿子,从小立志从军,武艺也习的不错,参军时他不想儿子去边境冒险,便让其考入了护卫京畿的驻军,以为不上战场的兵安全。 没想到,一场派系的械斗要了儿子的命,老妻受不了丧子的打击没多久就跟着去了,谢老从此便有些疯癫了,清醒时制作的武器人人称道,疯癫时见人就哭的叫儿子,是四邻八乡有名的疯老人。 这些事情楚灿自然是一清二楚,没有查清楚一个人的三代是不会让其进入将军府的。 楚灿等谢老缓缓情绪,道:“一会我让人把黑礭钻搬来,你们也去大库房看看有什么可以替代的材料,一起让人搬过来。”说完准备先走了,却被谢老拉住袖子,楚灿不解的回头,和善的道:“谢老可是还有什么事?” 谢老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放了手,咬咬牙,道:“小姐,老朽知道京郊有一座矿山,内中有大量的精铁矿,还没有被发现。” 楚灿挑眉,原来是这样,怕是谢老本来是不准备说出来的,不管他是怎么想通的,楚灿只在乎结果,便道:“好,明日谢老指路,我派人将那座山买下。” 谢老见楚灿不追究他私藏的事,神情轻松了许多,将自己疯癫时在那座山昏睡,醒来后发现那石料特殊,他便将裸露出来的矿石又用土石掩盖的事讲了一遍。 楚灿认真的听完,让人照顾好谢老,便回去安排了。 回到星苑,轻烟很有眼色的将京郊的地图取了出来,楚灿找到了谢老说的那座矿山,问道:“这附近可有村落?” 轻炀长期在京城一代活动,对此很熟悉,便回话道:“主子,那边没有什么物产,庄稼收成也不好,所以只有两个小村子,人口合计有二百左右,如果您想让这些人迁走怕是动静会大的,毕竟那里离京城不远,离一营的驻军也不远。” 楚灿手指轻叩桌面思索着,这确实是个问题,矿山在京城与驻军之间,但凡动作大一些都会引来不必要的目光,而这样可以制造精良武器的矿山一旦被发现就会收归国有,否则便是谋反的罪名。 “去把沈润叫来。”楚灿认为这样费脑子的事情还是专业人士处理的好,不然养他们干什么。 不多时,沈润便来了,行礼后,楚灿便让轻炀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润考虑了一会,道:“主子,如果那里闹疫病的话,百姓自然会逃命,驻军也不会轻身犯险,最后的结局就是封山,那您正好可以暗中操作。” 楚灿有些犹豫,这个办法她一开始就想到了,却觉得杀戮太大,毕竟那些百姓作为病区的人,便是没有染病,也会被军队杀光,以免疫病蔓延到京城。 对敌人可以不择手段,但对无辜百姓下手,她于心不忍。 沈润看出了楚灿的犹豫,继续道:“还有个办法,便是您在那里建个庄子,暗中挖掘矿石,当然这样做会有很多的不便与掣肘,而且以主子的影响力,那附近定会相继兴建起追求您的人的庄子,怕是一旦热闹起来,矿山的秘密就将不保。” 楚灿饮了口茶,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成大事者不能心慈手软之类,可叹楚家先辈们护佑百姓子民,我却要做一次不肖子孙,有些愧疚罢了。” 沈润也有些愧疚,他刚才确实是觉得楚灿不够果断,欠缺成大事者的狠辣,如今恍然意识到楚家的确不凡,战场上杀人无算,战场下却有颗仁心,这样的家族有心胸,有大气度,难怪五百年屹立不倒,是他狭隘了。 “主子,此事交给属下去做吧。”沈润的弟弟已经被救出来了,他再无牵挂,一心想在楚灿这里建功立业。 “你去吧,轻灵会协助你的。”楚灿见没有更适宜的法子,也只能如此了。 这件事需要和姑姑报备一下,万一龙卫察觉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有姑姑帮她处理善后。 楚灿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万能女主,所以能用的助力她不会拒绝,特别是姑姑,以姑姑的才华智慧,便是做个女帝也绰绰有余,可惜她失去了希望,失去了动力和斗志,如今只是在消沉的混日子而已。 当初姑姑真的是为了爱情才扶持姑爹登位的吗?还是对现实的妥协让步,楚灿有些迷茫,叹息了一声,把这些事情放下。 “主子,段家父子已经回了大本营,那些武器的零件也已经分批运进去了。”轻炀回禀道。 “嗯。”楚灿吩咐道:“你在城门关闭前将周新等人送去大本营,我入夜后再过去。” “是,主子。”轻炀下去安排了。 楚灿吃了晚膳,正准备进行每日的必修课练功,轻烟抱着个琴盒,带着笑意走了进来,道:“主子,百里公子让人送来一张琴,还有这封信。”说着呈给楚灿。 楚灿想起百里世那神仙脸上含情脉脉的违和表情就别扭,道:“念吧。” “此琴名为烈焰,琴如我心,特此献上。”轻烟念完,挤眉弄眼的看着楚灿。 楚灿瞪了这个敢调侃主子的丫头一眼,无奈的道:“这琴有什么说法吗?”什么叫琴如我心啊,这哑谜打的。 轻烟立马精神起来,滔滔不绝的将传说讲了一遍,楚灿嘴角抽搐,这丫头能去当说书的了,废话这么多。 总结起来就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一对恋人要成亲了,小伙子为了给爱弹琴的心上人制作一把好琴,历尽艰险收集材料,姑娘在出门选购嫁妆的时候被恶霸看中并且抢走,姑娘贞烈,誓死不从,当日便自尽了,小伙子终于集齐了材料回来时,心上人已经成为了一缕香魂,小伙子在心上人的坟前泣血制作出了那把琴,当那琴终于完成时,小伙子也心血耗尽悲愤而亡。这时,琴却自行弹奏起来,声音如悲如泣,如诉如啼,所有听到琴声的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当晚,恶霸家起火,熊熊大火将其满门活活烧死,目睹此惨状的人又听到了那哀戚的琴声,从此,此琴有个烈焰这个名字。 传说如果男子将此琴送给女子,便是在经受天地的考验,如果有一丝不真心,那必会被天火惩罚,万劫不复。 楚灿扶额,如此狗血的故事也有人相信,真是闲着没事干了,百里世就是明日娶妻纳妾生上一堆娃娃也不会被天火烧死的。 打开琴盖,取出这把烈焰看了看,鲜红的琴身上有着暗红的纹路,弦是刚换过的天蚕丝,低调的华丽,属于百里世特有的风格。 挥手把一脸八卦的轻烟打发下去,楚灿不明白原本含蓄的百里世哪根筋搭错了,这种大胆的表白实在让她吃不消,有个爱撒娇邀宠的九皇子已经填补了她生活的单调,再来个下凡的神仙她忙不过来,要是让颜灼天那个傲娇孔雀知道了,怕是要杀人的。 收敛心神,楚灿开始全神贯注的修炼功力,如今她处于天人境界的初级阶段,没有特殊际遇的话那起码还要二十年才能达到中期,即便她已经触摸到了屏障却依然感觉隔着千山万水。 这血魔功的创立之人终其一生也没有迈入天人的境界,如今楚灿托了颜灼天的福,误打误撞的进来了,却没有了后续修炼的法门,只好根据小说里看过的那些经验,不断的打通身体内部的经脉,使得饱和的内力有容身之地。 这可不是轻松的活,用真气一点点的冲开经脉时的疼痛还可以承受,但那股汹涌的酸胀感却让她想骂娘。 呼,楚灿收功,抹掉额头的冷汗,三天才打通了一条细小的经脉,这个进度已经让她很满意了。 简单的沐浴后,楚灿飞身出了将军府,直奔城外的大本营而去。 正文 队伍雏形 深夜,京城西南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坳,这里叫忠村,只有百十户村民。 二百年前夏国与燕国的一场大战使得兵力折损不足,这个村的青壮年便全部参军了,当时的夏帝感其忠义,特赐名忠村,时至今日,这个村的青壮年依然把参军当做首选。 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楚家军麾下的一脉嫡系,也是楚家暗卫营的秘密据点。 楚灿飘忽的身影直奔后山的悬崖,没有丝毫停顿的便跃了下去,下降途中窜进一个山洞,经过几道暗门才进入了这个山腹中的秘密所在。 “主子,”轻炀迎了过来,嘴角微微翘起,她和轻煜打赌主子从哪个通道进来,她赢了。 楚灿没有过问丫头的小心思,她选这个通道自然是因为最快捷。 径直向里面走去,楚灿来到演武的大厅,这个可容纳千人的大厅已经站满了人,周新等技术人员也在其中。 “参见主子。”众人齐声行礼问安。 楚灿摆摆手,道:“今日把你们集中起来是因为咱们的新武器出来一批,让大家试试手。”说完示意周新开始,时间紧迫,她对于虚礼客套向来不感冒。 周新走到场中央的比武台上,把那十几个大小箱子打开,熟练的将一张弩组装起来,然后对着百米外的石墙发射。 铮铮铮,三支箭并排射入石墙,尾部还在颤抖,可见力道之强。 众人到是对这个新奇的武器表示了兴趣,却不是多么热衷,毕竟他们都身怀不低的武功,用内力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楚灿对他们的反应并不诧异,扬声道:“这个武器无需使用内力,你们可能看不上眼,可在战场上,敌人是杀之不尽的,你们能有多少内力可用?力竭后怎么办?用最省力的方法杀最多的敌人才是一名好战士。”说完见许多人眼中虽然有变化却更多的升起与敌同归的气势,楚灿不由头疼的继续道:“或许你们会说力竭后还能自爆,多拖几个垫背的一起死,我敬重你们这种同归于尽的勇气却也从心底里对你们失望。如果我只把你们当做普通士兵,又何必耗费巨资为你们准备最精良的武器盔甲,我将你们视做精英,视作楚家军的杀手锏,你们却把自己当草根,可随意牺牲,既然这样,你们便去我哥哥麾下效力吧,我用不了你们。”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属下错了,主子教训的是。”所有人都整齐的下跪,老段和轻炀代表着红尘和暗卫开口道。 楚灿深吸口气,严肃的道:“你们都有一身好功夫,这是你们的优势,却也是短板。固然可以多杀几个敌人,却会习惯的倚重自己的武功,忘记了什么是保存实力。还有这种动不动就要与敌同亡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你们是楚家嫡系一脉,岂能如此轻贱性命。” 众人激动,感动,热泪盈眶。 楚灿这才让他们起来,道:“咱们的宗旨是能不耗费内力时就不要动用,先远距离杀敌,近身肉搏时你们再用武功。”说完指着那堆木箱里的零件,道:“都去学学怎么安装,以后人手一把,坏了也可以自己修理,我可没法在战场上给你们找工匠。” 众人闻言都聚拢在周新等一干技术人员身旁,用心的学着怎么组装拆卸。 “小姐,您准备建个什么样的队伍?”老段蹙眉道,这千人放到战场上只是个小队,千军万马中杀伤力实在有限,可要做侍卫暗卫之类的又太多了。 楚灿淡淡一笑,她明白老段的疑惑,这个时代的战争动辄十几万人,他们这千人只是沧海一粟,激不起浪花来。 “现在只是雏形,具体可以走到哪一步,还要看大家的本事了。”楚灿没有把话说死,这些人能不能达到她的要求,成为精英还未可知。 那三十把精钢打造的三棱军刺让众人爱不释手,王山的讲解更让人眼前一亮,只要挨一下血就止不住,好东西啊。 就是造价昂贵,工艺复杂,用了将军府一半的库存精钢才打造了三十把成品。 这晚,柳府内也不平静,年近七十的柳阁老看着跪在地上的柳雪妍痛心又失望,他已经老了,明年,最迟后年就到了乞骸骨致仕的时候,柳家子嗣繁盛却没有几个成才的,小女儿虽做了四妃之一的淑妃却是不受宠又无子的摆设,而柳雪妍这个嫡长孙女秀外慧中行事有度,一向得他的喜爱,更是暗中将其与年轻时代的楚皇后相比,对她寄予厚望,没想到一向让他放心的孙女这次便惹了祸事。 “祖父,研儿知错了。”柳雪妍也是后悔不迭,她一时冲动给柳家带来了麻烦,而沈家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唉,你起来吧。”柳阁老皱纹交错的老脸上有着思索之色,他是先帝那个时代的臣子,自然对楚家与先帝的那段斗争一清二楚,楚家虽然死了四个儿子,先帝也废了七个皇子,还有两个被贬为庶人流放,谁输谁赢已经说不清楚了,可楚家的地位却是无可动摇的,起码在当今陛下这一代是动不得的。他的一贯主张就是离楚家远点,不交好也不招惹,而今孙女惹了楚灿,怕是皇后那关就不好过。 “研儿,你老实说,那样做是为什么?”这是柳阁老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 柳雪妍清丽的小脸有些发白,咬咬唇,道:“这几年宫里的国宴都没有才艺展示,昨日是个机会,研儿本想一鸣惊人,陛下和皇后却被楚小姐分神了,我...我一时气不过,才……” “只是这样?”柳阁老显然是不信的,他这样在朝堂混了一辈子的人精怎么会被自己孙女糊弄过去。 “研儿见百里公子昨日也在场,觉得机会难得...”柳雪妍顶不住压力,嗫嚅的低声道。 柳阁老拧眉,道:“听闻百里小子对楚小姐颇有好感,刚回京就曾一起在女儿节游玩。” 柳雪妍手指收紧,压住醋意,不服气的道:“楚小姐有什么好的,百里公子怎么会看上她?”除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她有什么可取之处。 柳阁老冷笑一声,道:“只要她姓楚,就是万般不好也是好的。你以后离她远点,离百里家的小子也远点,你的婚事祖父会给你安排的。”楚家女百家求,孙女真是太天真了,辜负了他的期许。 “祖父,”柳雪妍心中一惊,生怕祖父将她随意嫁给哪个皇子搏将来,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道:“祖父,皇上至今没有立太子的打算,咱们如果贸然站队怕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不喜,与其这样还不如和丞相府结亲,将来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柳阁老看着在他面前耍心机的孙女,摇了摇头,道:“你不了解百里流风,他是一定会让儿子娶楚小姐的,你根本没戏。” 柳雪妍疑惑的看着祖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柳阁老也没准备给她解惑,只是吩咐了明日随着祖母进宫请罪,便摆手让她回去了。 丞相府书房,百里父子在下棋。 百里流风放下一子,抬头戏谑的看着儿子,道:“听说你今日又输给楚丫头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百里世唇角含着一抹淡笑,道:“是的,她又赢了。” “你当真没有让她?”百里流风觉得儿子的态度实在是费解,他可从来没输过,就这样认输了? “我全力以赴了,她也没有留手,我确实略逊一筹。”百里世下了一子,平静的诉说着。 百里流风没心思下棋了,喝了口茶,道:“那你有何打算?”不会是放弃了吧? “儿子把烈焰送给她了。”百里世见父亲不下棋了,便慢慢的开始收拾棋子。 “烈焰。”百里流风心情复杂,那是他当年想要送给她的,却阴差阳错没有了机会,如今此琴再次被楚家女得到,还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还有件事要告知父亲,楚灿怕是不会嫁进咱们百里家,而是儿子嫁进楚家。”百里世平静的道,好似自己只是在说这茶不错一样的淡然。 咳咳咳,百里流风被呛到了,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要是当初让他嫁进楚家,估计他根本不会犹豫就上花轿。 “那...那你可愿意?”百里流风有些担心的看着出色的儿子,如此骄傲的他能接受吗? 百里世诧异的挑眉,道:“父亲,儿子不是已经送了烈焰表心意吗?” 百里流风这才想起那把琴的传说和含义,原来儿子早就是愿意的,虽然入赘实在是有些丢人,算了,只要孩子们愿意就行,百里流风安慰着自己。 “楚灿是准备一女多夫的,第一位夫君是神殿少主,第二位是九皇子,儿子现在在争取第三位的位置。”百里世又扔下个炸弹,也不管他爹会不会被吓的撅过去。 “……”百里流风双目圆睁,嘴巴一张一合就是发不出声音,半晌后才一拍桌子,棋盘和棋子洒了一地。 “你再说一遍?”百里流风觉得一定是他幻听了,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还是个女子吗?儿子竟然是老三?而且还是在争取中?老天啊,楚家出了个什么妖孽啊,卿卿,你都不管管你的外甥女吗? 百里世错开身子闪避纷飞的棋子,好笑的看着父亲,冷静的道:“父亲,就是您听见的那样。” 百里流风蔫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咬牙道:“儿子,要不算了吧,咱不娶楚家女了。” “父亲,儿子心意已决,还请您成全。”百里世一脸郑重的道。 百里流风俊脸扭曲,道:“你能忍受外人的种种非议吗?你能忍受别的男子分享你喜欢的女人吗?你能接受她与别的男子生的孩子吗?” “我能,您呢?”百里世直视着父亲,淡淡的道。 百里流风一愣,他能吗?如果卿卿能接受他,别说老三,就是三十他也干了,咳咳,现在不是说他的时候,儿子如此大好少年去做个妾,呸,是……这到底该怎么称呼啊,还是没被人家接受的编外成员,真是家门不幸,作孽啊!怎么他百里家的男人就被楚家的女人吃的死死的了。 “唉……”百里流风长叹,心酸的看着儿子,道:“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百里世心中长吁了口气,诚恳的道:“多谢父亲成全。” 正文 执着的百里世 第二日,楚灿练了会琴才进宫,准备和姑姑说说矿山的事情。 到了凤仪宫,见门口跪着三个人,老中少三个女子,楚灿挑眉,随意的看了一眼便径直进去了。 楚灿先说了矿山的事,皇后对于楚灿的决定没有异意,提点道:“轻灵的药理本事怕不足以弄出疫病的症状,且她的手法是宫里出来的,太着痕迹了。”想了想,道:“幽州百草堂的古竹对毒药颇为精通,我年轻时救了他的家人,你把他带到身边吧,也多个助力。” 楚灿点头,道:“”姑姑荐的人自然是好的,我回去就让人将他请来。” “听说百里世给你送了烈焰琴。”皇后微笑着道,这个事明显更让她有兴趣谈论。 楚灿嘴角一抽,苦着脸告状道:“姑姑,你说他是不是有被虐的嗜好啊,我对他不假辞色,还赢了他两次棋让他没面子,他怎么还赖上我了?” 皇后笑着给楚灿顺了顺青丝,由衷的道:“我的灿儿如此风采,哪个男儿会不动心?那百里世的才貌出众,你就一点也看不上他吗?”不应该啊,百里世的容貌比老九还略高一筹呢,楚灿怎么就不喜欢呢? 楚灿闻言认真的想了想,蹙眉道:“姑姑,他长的太孤高了,让我有种亵渎神仙的罪恶感。” 皇后笑了一会,意味深长的道:“越是干净的东西,人们就越想弄脏它,看着它比自己污浊,才会有满足感。” 楚灿幻想着把百里世压在身下蹂躏的情景,让那如画的俊颜染上情欲,哀求自己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姑姑,你教坏我了。” 皇后但笑不语。 “姑姑,外面那三个是干什么的?”楚灿把脑子里的情色影像抛开,想起了门口那三只。 皇后饮了口茶,道:“柳淑妃带着柳家老太太和孙女来请罪。” 楚灿哦了一声,想起昨天的事情,随意道:“那柳小姐喜欢百里世,所以看我不顺眼。” “哼!”皇后不悦,道:“不顾大局,当着那么多附属国君的面挑衅,你要是丢人丢的可不是夏国而是楚家的脸面。” 楚灿汗颜,这到底是哪个大啊,夏国还是楚家? “姑姑教训的是。”楚灿虚心的认错,想来是楚家最大。 皇后蹙眉,道:“我不是在教训你,你给楚家长脸了,我说的是柳家不顾大局,小儿女的争锋在那样的场合发作,真是不知所谓。” 楚灿连连点头,的确是太上不了台面了,输赢都是让外国人看笑话。 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午膳,楚灿带着皇后给她过年准备的几十套新衣首饰回府,直到晚上才听说柳家三女都跪晕了,皇后让人抬回去了,顺便取消了柳家女眷进宫探亲的资格,直接表明她不想看见柳家人,这让京城权贵们再次忆起了楚皇后当年的强势作风,一时间跟风巴结的权贵家眷们都与柳家疏远了,谁敢和皇后对着干啊,别看她这些年深居简出,很少过问外事,可一旦说点什么,就是皇帝也言听计从。 “小姐,咱们今日遇到个稀罕物,您看看不?”红尘的堂主秋娘在星苑等了一会了,见楚灿回来了,立即笑着上前行礼。 “哦?什么稀罕物?”楚灿今日心情不错,随口问道。 秋娘献宝似的让属下把个木箱抬进暖阁,打开,从里面揪出个穿着单衣的小少年。 楚灿诧异的打量了几眼,小家伙最多十一二岁,容貌到是极好,丰姿奇秀,灵气逼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楚灿嘴角抽搐了下,这算什么稀罕物啊,难不成是送男宠给她取乐?可这也太幼齿了点吧。 “您看他的眼睛,”秋娘在万花阁做了多年老鸨掩饰身份,岂会看不出楚灿的心思,她把小少年拉着向前送了几步,自己拿起桌上的夜明珠举在少年的脸旁边。 楚灿仔细的看过去,小少年眼睛很漂亮,颜色发黄,像是琥珀一般,尤其瞳孔还会根据光线的变化而调节,强光时闭合成缝,弱光时又圆又亮,就像猫一样。 楚灿诧异,上下仔细的审视他,怎么看都是个人类啊,不知道屁股上有没有尾巴? “小姐,还有稀罕的地方呢,”秋娘掩嘴一笑,伸手把少年的裤子拉下来,赫然有两根小香肠,滴溜当啷的挂在胯下,少年窘迫的想要掩盖,被秋娘拉住双手不得动弹,只好徒劳的并紧双腿,脸红的都快滴下血来了。 楚灿这下是真的愕然了,定定的看着那两根一样大小的家伙,上下排列着,根部都有鸡蛋,等于是两副全套的设备,怎么还有这样的怪胎啊。 秋娘示意轻烟过来帮忙,她腾出手来捏了几下少年的阳具,那两根都慢慢有涨大的趋势,少年也不挣扎了,低声的呜咽着,小身子却一挺一挺的往秋娘的手中送,因为他还年幼,阳具半硬后便没有下文了,秋娘略有遗憾的停手。 “小姐,这是西境的奴隶后裔,父辈做了逃奴躲进深山老林,后来被发现抓了回来,这个小家伙经由人牙子卖进了万花阁,属下见是个稀罕的,便给您送来赏玩,搏您一乐。”秋娘嬉笑着解释道。 “西境?”楚灿从少年身上收回目光,颇有兴趣的示意秋娘坐下详说。据她所知,西境在几十年前便半脱离了夏国统治,是个穷凶极恶的地方,夏国内到是有一些西境奴隶,大多在矿山卖命,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西境人。 “是这样的……”秋娘把所知的西境奴隶情况说了一下,大多是粗壮愚笨的劳力,偶有些姿色的都被烟花之地买来做妓子了,他们身份低贱,世代为奴,不少权贵家族都养有这样的玩物。 而这个小少年是西境蛇人族的,在西境也算是稀有种族了,因为这个种族长相出色却没有相应的自保能力,几十年前就基本灭绝了,在夏国内地更是很少见到,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 楚灿听的津津有味,让轻炀去找关于西境的详细资料,送走秋娘,她看了眼蜷缩在墙角的小少年,那小鹿斑比一样纯净清澈的眸子让她微微赫然,挥手让轻烟带下去安顿。 楚灿想起约了九皇子吃火锅,见现在天色不早便出府了,从明月楼窗子进了房间便是一愣,只见九皇子气息不平衣衫凌乱,显然是动过手,百里世则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含笑看着她。 “灿儿,他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也赶不走他。”九皇子一见楚灿来了,赶紧告状。 楚灿把披风脱了,给九皇子整了整凌乱的衣袍,道:“没受伤吧?” “没有,灿儿,咱们把他赶走吧。”九皇子始终不忘自己的目的。 百里世眼睛微眯,这么亲密,九皇子消受的起吗? “百里世,你到底想干什么?”楚灿拉着九皇子坐下,蹙眉看向百里世。 百里世无辜的看着楚灿,道:“我的心意不是早就表明了吗?我要做你的夫君……之一。” 楚灿按住准备跳起来的九皇子,揉揉眉心,头疼的道:“我不会接受你的,你放弃吧。” 百里世不为所动,指着桌上的火锅,道:“锅开了,咱们先用膳吧。”说着就走过去坐下,一副准备开吃的样子。 楚灿看了眼气愤的九皇子,笑道:“他故意的,我要是动手赶他,定会引来别人的注意,那我以后再来就不方便了。” 九皇子岂能不知道,要是暴露了楚灿的行踪,他们这个见面地点就不能用了。 “好了,乖,咱们吃饭。”楚灿拉着九皇子坐下。 三人刀光剑影的吃完饭,九皇子看着喝了两杯茶还不走的百里世,不耐烦的道:“你还想怎么样?该走了吧?” 百里世淡粉色的嘴唇呈现鲜艳的红,刚才的火锅是麻辣的,对于他这个不吃辣的人来说简直是上刑。 “急什么?我再喝杯茶。”百里世不急不缓的道。 九皇子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把他扔出去了,此时只能委屈的看向楚灿。 楚灿接收到那可怜的小眼神,无奈的叹一声美色误人啊,连自己都受不了美人求助。 “你走吧,今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见好就收。”楚灿淡淡的对着百里世道。 百里世对于楚灿的偏心很是不满,可现在他真没有立场继续待着了,要是惹的楚灿厌烦得不偿失,便起身道:“我先走了,明日去将军府找你。”说完也不等楚灿拒绝便出去了。 九皇子过去插住门,对于百里世的死缠烂打很是火大,也对楚灿的意志不坚定很不满,一声不吭的仰面躺在榻上生闷气。 楚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和气的解释道:“百里世这个人不是我骂他几句就能改变主张的,他不会伤心,只会更有动力。” “那你是要接受他了?嫌我兄弟不够多吗?”九皇子用袖子盖住脸,闷声道。 楚灿俯下身子,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暧昧的滑动,低声道:“别阴阳怪气的了,我何时说要接受他了。” 九皇子气息微促,却还是不肯轻易就范,哑着嗓子道:“你保证,要不我就……” “你就如何?”楚灿打断九皇子的话,心中已是有些不悦了,她可以宠他,维护他,却不允许他左右自己的决定,虽然她现在还没决定收不收百里世。 “我就...我就不活了,死给你看。”九皇子没有发现楚灿的不悦,赌气道。 楚灿失笑,就这点本事啊,随手勾开九皇子的腰带,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玩弄那两颗鲜艳的红樱,九皇子不一会便坚持不住了,脸色潮红的轻吟起来,急切的拉扯着楚灿的衣服。 两人痴缠到快天亮才起身,九皇子撅着嘴道:“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以后还能不能行房了。” 楚灿把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辫,道:“你要是担心就去找个女子解决,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只要你,”九皇子一把将楚灿拉进怀里,啃着她的唇瓣,“你保证以后不会不要我,你保证。” 楚灿迟疑了,她真不敢保证以后的事,便道:“别闹了,天要亮了。” 九皇子放开楚灿,低头帮她整理衣服,唇边是淡淡的悲伤和自嘲,还是不行吗?还是不爱吗? 楚灿能感受到九皇子的情绪低落,却说不出他想要的保证,略有些烦躁的从窗口离开了。 到了将军府附近,楚灿停在一颗大树上,蹙眉道:“你不会是等了一夜吧?” 百里世从一堵围墙的阴影处出来,跃上树枝与楚灿对视,低声道:“是的,我等了一夜。”她的嘴唇微肿,发髻换成了辫子,这些都说明了她和九皇子的亲密程度。 楚灿心情本就不太好,此时更是不耐的道:“你们付出十分真心,我也不一定会回应一分,即便我和九皇子亲密至此,如果需要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你还在坚持什么?以为你就会有不同的待遇吗?”真是郁闷,能不能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良心扔掉,实在是负担。 “你心情不好。”百里世低缓的陈述道。 楚灿一窒,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失重感,更是郁闷,直接飞身进府,不想搭理百里世了。 百里世看着楚灿消失的背影,心情莫名的好了几分,清淡的笑容里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星苑。 “小姐,该起身了。”轻烟四人端着水盆等洗漱用具进了寝室。 楚灿懒洋洋的翻个身,嘟囔道:“我不想起床。” 安嬷嬷也走了进来,见楚灿蒙着头,忍住笑意道:“小姐,还有五日就除夕了,大将军随时都可能回来,您这样赖床怎么行呢?” “父亲要是回来了会有人提前来报的。”楚灿把蒙在脸上的被子掀开,嘟着嘴道。 安嬷嬷走到床边,诱哄道:“今个厨房做了您爱吃的玉米粥,您起来尝尝。”说着接过轻烟递上的面巾给楚灿净脸擦手。 楚灿想着香软可口的粥,不再折腾,乖乖的任她们伺候着梳洗打扮,收拾整齐后来到暖阁。 一进门楚灿就顿住脚步,疑惑的道:“难道我走错门了,这里是丞相府不成?”百里世,你大早上的跑我这里混饭啊? “我来陪你用早膳。”百里世含笑为楚灿盛了碗玉米粥,同时在心里默默记住她的喜好。 楚灿瞪了眼身后偷笑的丫头,过去坐下,喝了口香喷喷的粥,道:“你是怎么把我的丫头收买的?” 百里世姿态优雅的喝着粥,道:“可能她们觉得我会是个好姑爷。” 楚灿鄙视的看了百里世一眼,这个人脸皮的厚度简直堪与她相比了。 正文 百里世上位 吃完了早膳,七皇子也上班了,外面的琴声悠悠响起,楚灿听的昏昏欲睡,百里世放下手里的茶盏,拿了条薄被给躺在软榻上打瞌睡的楚灿盖上,温柔的道:“昨晚没休息好吧,你小眯一会,午膳时我叫你。” 楚灿嘴角一抽,睡意全消,道:“你这是准备蹭完晚膳再走吗?”这是什么人啊?死皮赖脸的. “也可以不走,任凭你决定。”百里世坐在榻边,体贴的给楚灿掖了掖被子。 楚灿捂住脸,哀叹道:“百里世,你的节操呢?”陪吃还要陪睡,你真是不要脸面了。 “不要了。”百里世随手拿起一本小桌上的书翻看着,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楚灿郁闷,坐起身,愤愤的拿起茶盏。 百里世拉住她的手,道:“凉了,我给你换一杯。”说完便重新沏了茶端给她。 楚灿无语的看着这个高贵的小厮,刚要喝,又被拦住。 “烫,我给你吹吹。”高贵小厮凑过那张清逸的俊颜,粉润的薄唇轻轻吹着楚灿脸前的茶盏,气氛暧昧至极。 轻烟等丫头见状都一脸笑意的退了出去。 楚灿放下茶杯,无奈的道:“你是在勾引我吗?”你倒是不浪费自己的优势。 “我成功了吗?”百里世含着淡雅从容的笑意。 楚灿伸手把他的脸推远一些,出气都能喷到她脸上,靠这么近也不怕对眼。 “我对你没兴趣。”楚灿直接道:“九皇子那型的让我有蹂躏他的冲动,你这样的我只想供起来再上柱香,实在是下不了手。” 百里世垂眸想了想,道:“你可以尝试下,说不定就会喜欢呢,蹂躏神仙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楚灿闻言想起了姑姑那番话,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还是姑姑当年也恶趣味的这样对百里世他爹。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便尝尝吧。”楚灿戏谑的看着百里世,将手从他的领口探进去,触手一片温润滑腻,百里世一颤,努力放松身体,任凭楚灿所为。 手感太好,像是在摸着暖玉,楚灿的手一路摸摸捏捏的向下,百里世虽然强作镇定,耳朵却已经红透了,呼吸也开始不稳。 楚灿另一只手挑开百里世的腰带,没有了束缚的衣衫顿时敞开了,楚灿见他白玉般的身子都开始泛出粉色,显然已经动情。 “处子?”楚灿凑到百里世耳边,低语道。 百里世被楚灿嘴里的热气撩的身子发烫,脑子也不太清明了,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楚灿的意思,便低低的嗯了一声。 楚灿感叹,果真是个洁身自好的,十八岁的处子,这个年代是少见的。 轻舔了下他玉石般的耳垂,不意外的听到百里世轻吟,那压抑生涩的反应取悦了楚灿,正待好好品尝下他的滋味,门外传来七皇子的声音。 “拦着我干什么,我找你们小姐有事。”七皇子纳闷,什么时候他见楚灿还被拦着了。 楚灿轻笑,道:“味道不错,下次继续。”调戏神仙,确实很有趣味。 百里世也从情欲中回神,虽然窘迫却依旧不急不缓的整理衣衫,片刻后低声道:“下次继续。” 楚灿一噎,还真是个顺杆爬,见他穿好衣服了,便扬声道:“进来吧。” 七皇子愤愤不平的走进来,见坐在楚灿身边的百里世,一愣,道:“你何时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百里世点头示意,淡淡的道:“世比七皇子来的早些。” 七皇子来回扫视了两人半晌,恍然,暧昧的笑了笑,然后对楚灿道:“我今个才听说了你在皇庄上唱的曲子,你快再唱一遍让我记录下来。” 楚灿刚想随口拒绝,又改变了主意,这首精忠报国倒是可以传扬开来,不需要藏私,便爽快的答应了。 三人去到水榭,楚灿又将精忠报国唱了一遍,对下面的八十多个音阵成员道:“这首曲子都学学,以后便是鼓舞士气也不错。”然后对记录的七皇子吩咐道:“多抄几份给她们。” “就会使唤我。”七皇子嘟囔着。 百里世拉了个小桌到身前,道:“我帮你抄。” 楚灿看他一副贤内助的样子,便示意轻烟去取文房四宝给他。 心情不错,楚灿随意的拨动琴弦,开口唱道: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 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 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 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 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 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楚灿唱的轻松愉快,洒脱逍遥,众人听的也合着拍子唱起来,最后成了大合唱,玩的不亦乐乎。 用了午膳后,楚灿在暖阁午睡,百里世靠坐在她身旁看书。 迷迷糊糊的醒来,见桌上已经点了灯,楚灿眨眨眼,一杯茶已经递到她嘴边,就着百里世的手喝了一口,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初,饿了吗?晚膳马上就好。”百里世温和的声音传入楚灿耳中,听着很舒服。 因为楚灿在睡觉,所以屋里灯光很暗,百里世那张如画般精致清雅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是温润如玉,似是发光体,周身笼罩着光晕。 楚灿叹口气,承认百里世的男色很吸引她,便顺从自己的心意,将他扑倒。 百里世一顿,随着楚灿躺下,双眼充满爱意的凝视着她。 楚灿低头吻上他的唇瓣,吸取他独特的清新温雅,百里世伸臂压下楚灿的头,不让她轻易离开。 两人的吻很温情,甚至是不含欲望的,碰触轻研,耳鬓厮磨,良久后,楚灿抬头,叹息道:“我终会负了你的。” 百里世抚着楚灿的脸颊,清淡的眸底溢满坚定之色,轻声道:“我愿意赌。” 既如此,楚灿再次俯身,这次不再保留,不再给他后退的机会,两人翻滚着,撕扯着彼此的衣服,直到坦诚相见。 桌上的夜明珠昏昏灭灭,两道交缠的身影映照在墙上... 楚灿在百里世身上恣意的点火,感受着手中细腻的肌肤,精壮的肌理,匀称的骨骼,听着他从压抑的轻吟到泫然欲泣的呜咽,看着他清俊淡雅的容颜染上淫靡的色彩,那享受中带着羞涩的甘美画面在她的脑中定格. 制止了沉浸在情欲中的百里世想要再进一步的举动,楚灿单手环住他挺拔的玉茎快速的上下撸动,纤细的手指探进他蔷薇色的薄唇中搅拌戏弄,终于,百里世的眸子失去了最后一丝清明,宛如脱水的鱼儿,赤裸着美丽的身子痉挛抽搐. 不多时,楚灿一脸戏谑的笑意随便拿了件衣服擦手,百里世满面红潮,窘迫的拉过薄被盖住身体,低喘着道:“原来是这样的。” “哪样啊?”楚灿擦了手,看了看那当成搽手巾的是自己的里衣,便调侃道:“你的第一次,要不要保存留念。” 百里世清俊的脸颊更红了,努力维持着镇定,道:“别取笑我了。” 楚灿就喜欢他被逗的变脸的样子,比那一副淡定从容的神仙样可爱多了。 “看不出来你外表瘦弱,身上还挺有料的。”楚灿捏捏百里世精瘦的大腿,玉茎虽没有九皇子粗,却比他的长。 “比九皇子如何?”百里世起身穿衣,似是随口问道。 楚灿挑眉,意有所指的道:“你指哪个部位?” 百里世整着腰带的手指一顿,道:“关键部位。” 楚灿失笑,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还以为他会难为情一段时间呢。 “你长他粗。”楚灿中肯的评价。 百里世脸又红了,垂着眼帘帮楚灿穿衣服,手指碰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总是眷恋的想要停留。 两人整理好后,百里世看着那件有他第一次证据的里衣,犹豫了下,道:“这个该怎么处理?” 楚灿拿起来内劲一吐,将其震为灰烬,拍拍手,打趣道:“毁尸灭迹了,放心吧,你的贞洁还在。” 百里世将楚灿散落在鬓边的发丝别在耳后,深情款款的道:“我的一切都在你手中。” 两人用了晚膳,楚灿开始赶人:“回去吧,再待下去别人该说闲话了。” 百里世也知道不能留了,他今日是走正门来的,还不知有多少人看到呢,便道:“好,我明日一早来陪你用早膳。”说完轻吻了下她如血的红唇,起身告辞了。 楚灿拿着轻炀整理出来的关于西境的资料详细看了一遍,一个想法在心里形成,她需要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而西境的三不管位置和险恶的大环境正是合适,那里将是她成功的起点,为她翱翔架设跳板,想到这里,楚灿忍不住绽放一个璀璨的笑容,下令寻找合适的探子潜入西境详细勘察情况,事无巨细的汇报。 “小姐,云世子去了雪城,姜晔同行。”轻炀见她看完西境资料了,便又回禀了这个事,小姐交代盯紧那两人。 楚灿点头,前些日子她让雪城那边的凤卫送来了姜家的详细资料,已经确定了这个姜晔是穿越来的,曾在年幼时做过几首现代诗词,后来便收敛了锋芒,一心经商赚钱,想来是受过打击了,要知道这个世界商贾的地位是很低的,便是想考科举都难. 既然他低调做人,那自己就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没有交集更好。 “让那边的人保持距离,不用盯的太紧。”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以姜晔这低微的身份也出不了乱子。 “小姐,这个姜晔要去西北小国收货,咱们还跟吗?”云世子到是去了楚五将军那里好监视,可姜晔就麻烦了。 “不用了。”楚灿随口道,又不是要保护他,干嘛还跟着他出国。 这个随口的决定也改变了一些事,让楚灿在几年后想起来时追悔不已,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皇庄名声扫地的莫倩倩被她爹莫青山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随便寻了个寒门书生嫁了,行动迅速的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打发出去,又给皇帝上了请罪折子陈述自己教女不严的过错。 莫青山此举到是很得了皇帝的心意,一向看不惯百里父子的皇帝偷乐了一会,便大度的原谅了莫倩倩在属国来使面前的闹剧,同时对莫青山的识趣给予了嘉奖,将他从户籍官提升为户部主事,虽只是个六品小官,却因为主管赋税颇有些油水,也算是为他在霉米哗变一事中受牵连的补偿吧。 正文 火药 楚灿坐在书桌前,仔细的考虑火药的问题。 现在是个冷兵器时代,她将火药这样杀伤力巨大的热武器带到这个世界是否正确,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和深远影响。 楚灿承认自己虚伪了,因为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是在为自己的自私行为开脱找借口了,挠挠头,将自己仅有的一点过意不去抛开,把黑火药的原料比例写下。 得益于上辈子离休军人的爷爷对军事的热情,祖孙俩曾一起研究过火药的发展史,对于这些简单的配方楚灿自然是熟记于心,至于需要的原料,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却是用于某些药物中,想要收集并不难。现在需要的是一个隐蔽空旷的研究实验地点和研究人员了,楚灿在心里划拉了下她身边的人,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唉,终于知道什么是求贤若渴的滋味了。 楚灿将配方收好,四肢大开的躺在床榻上,早知道下午不睡了,弄的现在一点困意也没有,又翻个身,不自觉的想起颜灼天,那小子不知现在如何了,四个月了,这是二人分别最久的一次了,他竟然没有来看她,是不是功法处于了关键时刻,还是……还是身边有了其他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楚灿以己度人,越想就越觉得一定是这样的,颜灼天作为神殿的少主,想要贴上他的女子能少吗?过去有她在那里阻拦,颜灼天看起来也很配合,现在她不在,还不是想如何就如何?楚灿坐起身,被自己臆想中的情景气恼不已。 焚国与神殿一向渊源深厚,楚灿记得三长老的夫人就出自焚国一个大家族,况且圣母就是焚国人,虽然是一个已经凋零的氏族,且在嫁给圣主后就将家族迁进了神殿的天山定居,可因为这层割不断的关系,焚国一向以圣母娘家自居,每年都以为圣母祝寿等名义去拜访,还带着皇室中与颜灼天适龄的公主,其居心不言而喻,那次焚国小公主的血案就是因为勾搭颜灼天被楚灿看到了才酿成的。 想的远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颜灼天现在身边有女人也是焚国的女人,楚灿双目冒火,更加坚定了火药问世的决心,觊觎她男人的女人,背叛她的男人,都应该尝尝火炮炸药的厉害。 焚国,让你自诩是三个超级强国中的老大,看不起夏国的平庸和燕国的好战匹夫,让你自诩是礼仪之邦却将自己的公主当做暖床侍女送去神殿,让你边境不安分,使得我父亲和哥哥不能都回来过年。 还有神殿,你有五十万铁甲军就敢做上帝,我到要看看你的铁甲军能不能防弹,这么多年都没有经过战事的铁甲军靠着过去积累的威名过日子,真要打起来还不如三十万血战余生的楚家军呢,真不知道神殿凭什么这么骄傲。 楚灿怨念的将神殿和焚国诅咒了一遍,气也消了,对于自己的幼稚心思微微赫然,其实转了这么一大圈,不管是九皇子还是百里世,都无法替代抹去颜灼天在她心中的位置,既如此,她也妥协了,大不了让颜灼天做正夫好了,楚灿将脸蒙进被子里,睡了。 第二日清晨,安嬷嬷及轻烟等人进来伺候时,就见楚灿蒙头撅腚的不雅睡姿,众人忍笑,安嬷嬷将床幔挂起,哄道:“小姐,该起来了。” 楚灿翻个身继续睡。 “今个早膳是北城刘家铺子的包子,还热乎着呢,小姐不是最爱吃的吗?”安嬷嬷的美食攻势又开始了。 楚灿闻言腹诽,又是这招,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安嬷嬷,不许诱惑我。”楚灿露出脸来,指控道。 轻烟递上冒着热气的布巾,笑道:“小姐,包子是百里公子刚才亲自去买了送来的,说要与小姐一起用早膳。” 楚灿一愣继而干笑,这家伙来的太早了吧,见众人都一副乐见其成的表情,不解的道:“难道他把你们都收买了?”让你们都帮他说好话。 安嬷嬷严肃的老脸上带着笑意,解释道:“娘娘吩咐了,皇子们来找小姐要尽量拦着,其他的公子就好好观察。老奴瞧着百里公子的人品相貌家世都不错,对小姐也用心,所以……” “奴婢们觉得百里公子能配得上小姐一半。”轻烟没等安嬷嬷说完便插口道,说完几个丫鬟相视一笑,意味莫名。 楚灿张开胳膊让她们给她穿戴,大言不惭的道:“什么一半,能配的起三分就是他的荣幸了。”颜灼天,九皇子,百里世三人加起来勉强配得上她,当然,这只是目前的预算。 众人失笑,安嬷嬷只当她是小女孩的傲娇之语,轻烟等人到是心知肚明,这样违反伦常的事放在小姐身上却是很让她们自然的接受了,小姐岂是池中物,一两个男子加起来也不配站在小姐身边。 楚灿和百里世惬意的吃着包子,七皇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自己又晚了,哀嚎一声,坐下拿了个包子使劲咬了口,抱怨道:“我连早膳都没吃就赶来了,你还是比我早,你是不是昨晚没走啊?”说完上下打量着喝粥的百里世,回忆他昨日穿的到底是不是这身衣裳。 “不早点这包子就卖完了。”百里世不紧不慢的道,说完还给楚灿夹了筷子小菜。 楚灿心中惦记着火药的事,还有父亲就这一两日该回来了,帮颜灼天送礼物的十二煞也该在除夕前到的,所以对这二人的对话是充耳不闻。 吃完早膳,七皇子继续去做夫子,楚灿则把跟屁虫一样的百里世留在暖阁,自己去小院看了看周新等人的工作,又把大炮的图纸给了王山和谢老,让他们先研究下可行性。 出了小院,楚灿回头问轻烟:“段老回来了吗?住哪个院?” 轻烟上前引路,道:“他们住在前院暗卫房旁边的虎啸阁。” 楚灿挑眉,道:“怎么住那了,我不是说了安排好他们吗?”前院的十二阁相比后院要简陋许多,不像大家宅院更像是营房,当然说的好听点是将军府的特色。 “要不是属下们拦着,段老是非要住暗卫房的,最后才勉强同意住在虎啸阁。”轻烟委屈的道。 楚灿也不再说什么,那老头怕是觉得暗卫房更亲切吧。 到了虎啸阁,楚灿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走了进去。 不大的院子以青石为主基色,肃穆庄严,一棵巨大的柏树傲立在寒冬中,成为唯一的点缀,身着单衣的段老正在练功,招式狠辣干脆,已经跳脱出了楚家暗卫的模式,更像是个高杆的杀手。 楚灿勾唇一笑飞身上前,一招面,电光火石间两人过了十余招,各自退开后,段老运功逼出入体的阴寒之气,揉着臂膀惊叹道:“小姐好功夫。”十几岁的小姑娘有如此成就已经不是天纵奇才可以诠释的了,那阴寒的功法也起了很大作用。 楚灿随意摆摆手,招呼他进屋说话。 对于段老这样在江湖中浸淫了二十载的老江湖来说,自然会对她的功法有所猜测,这也是楚灿今日来的目的之一。 楚灿坐在主位上,打量着这个类似营房的屋子,对于楚家男人的家教习性再一次表示敬意。 男孩粗养,不但从小习武学兵法,更要住这样简陋的屋子,七岁后就要去边关磨练体验,完全是在培养将军,与后院娇养女儿那院子的奢侈豪华简直是两个世界。 “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段老穿好外衣坐在下首道。 楚灿看了他一眼,眉目清明精神矍铄,前些日子他身上那积聚不散的消沉死气已经没有了,重新焕发了生机。 姑姑果然是灵丹妙药啊,可以救死扶伤,这老头就是看了几眼姑姑便不寻死了,当真好用。 “段老,你可认识什么做烟花爆竹的好手吗?”楚灿喝了口茶道。 段老低头思索,道:“民间的手艺人很多,技艺也就是市面上卖的那些爆竹的水平,到是扬州一代爆竹兴盛,便是京城年节的用度也是那边特供的.小姐,您是想要爆竹还是要手艺人?” “自然是要人。”楚灿本来也没抱希望,以为这里有现成的人才供她挑选,“段老,你安排几个人去扬州寻些擅长制作爆竹的好手,动静要小,还要尽快,我赶着用。” “是,小姐。属下一会就动身去扬州。”段老不知道楚灿用这些手艺人干什么,习惯性的听命行事。 楚灿挑眉,这冰天雪地的让老头去不太好,而且这一来回就过了年了,岂不是打破了老头时隔二十年终于能在将军府过年的心愿。 “段擎苍呢?”楚灿想着还是让小的去,老的在家过年吧。 “擎苍去了幽州接古竹大夫。”本来段老认为卿主的下令是应该他亲自去执行的,可儿子体恤他,替他去了。 楚灿点头,想起她是吩咐了这件事的,原来段擎苍亲自去了。 “我记得绿堂堂主欧阳西的资料上写着他性格沉稳谨慎,他爹是跟着四叔的老人,让他去吧,段老便在家好好过个年。”楚灿笑道。 段老眼中流露出感动之色,道:“好,就依小姐的。” 楚灿又喝了口茶,正色道:“段老,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什么出名的阴寒功法流传?” 段老也端正了神色,道:“是有一些,红尘中也保存着几本这样的功法秘籍,小姐可是需要?” “我需要后续法门。”楚灿直言道。 “什么阶段的?”段老微微激动,以他大宗师中期的功力竟然试探不出小姐的深浅,那她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楚灿一顿,道:“天人初期。” 啪嚓,段老闻言失态的把手里的杯子扔了,惊愕的直视着楚灿。 楚灿好整以暇的喝茶,轻烟淡定的收拾了杯子残骸,又上了新茶,才站在一边。 段老终于把惊的噗通乱跳的老心肝安抚下来,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终是难掩激动的道:“小姐...小姐竟然已经……已经达到了那个高度?” “你那里可有这个阶段的后续法门?”楚灿觉得应该先说正经事,等她走了老头再慢慢激动吧。 段老咽了几口气,拉回自己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的心神,摇头道:“并没有,古来显少有天人尊者出世,更没有修炼法门流传下来。”他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属下曾经看过一本天人尊者的手札,上面记述着到达天人境界后已经不需要特定的法门修炼,自创道路才是巅峰强者所为,走老路的未免落了下乘,毕竟适合先人的道路不一定适合自己。” 楚灿认真的听着,心中颇感无奈,颜灼天他爹是天人尊者,而且是已经步入中期了,焚帝应该和她差不多,都是初期的。那两人中,神殿历任圣主武功都高深莫测,肯定给自己的子孙留有各个阶段的修炼法门,焚帝沾着神殿的光,或许也有现成的功法,也就她可怜,得去自创。 段老话语中的安慰之意她又不是听不出来,到了那个境界的人还在意什么走老路落下乘,只要不是和同境界的人打架,那都是无敌的存在,自创道路哪有嘴上说的那么容易,没有相应的阅历心境感悟等等能创的出来吗? 算了,便是功力进展缓慢,她也是这世上屈指可数的强者,况且她还年轻,将来有无限的可能,万一女主光环发作,给她个奇遇啥的,不就解决问题了,再不行她还有火药呢,炸不死他们还炸不伤吗,楚灿郁闷的自我安慰着。 正文 一个都不省心 回到星苑,楚灿刚坐下,百里世便递上了热茶,观察了下她的脸色,温润的笑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楚灿饮了口茶,温度口感都是她喜欢的,百里世也算是用心在迎合讨好她。 “马上过年了,你没有事吗?”楚灿答非所问,百里世在这里待着不方便,本来她可以坐镇星苑处理事务,如今成了她满府跑腿了。 百里世一顿,浅笑道:“你便是我最重要的事。”是不信任他吧,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她放下心防接受他呢。 “可我有比你重要的事,你总在这里不方便也不合适。”楚灿直截了当的道,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给百里世也规定个时间地点什么的。 百里世默了默,依旧俊颜带笑,道:“好,你说什么时候方便合适?” “我父亲走后吧。”楚灿估摸着她爹最多初五六就得动身回边关,这段短短的时日她不想浪费在男人身上,还有那个折磨的她寝食难安的秘密没有探问出来呢。 “好。”百里世垂眸,低声道:“要我现在走吗?” 楚灿刚准备点头,才发现百里世一脸的黯然,便转口道:“不急,和小七一起走就行了。” “嗯。”百里世低头一笑,她果然是心软的,“府里还有事吗?要不咱们出去走走?”百里世建议道。 楚灿无可无不可的道:“去哪里走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着我爹回来这几日制造舆论给你造势,你以为我爹能做的了我的主吗?幼稚。 “口子街如何?那里有几家老字号的铁铺,打造的兵器很是出名。”百里世笑容加深,道:“伯父要回来了,我得备件像样的见面礼讨未来岳父的欢心不是。” 楚灿听到铁铺已经有了兴趣,便起身道:“那就去逛逛吧。”到了屋外,她顺便把七皇子也叫着一起,人多热闹误会少。 三人乘着楚灿马车出行,七皇子对于这辆超越了奢侈极限的车辇赞不绝口,不时的东看看西摸摸,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百里世眸色微沉,这就是那双锦鞋的手笔吧,除了他谁能拿出这样的东西,要知道玄玄谷是以神殿马首是瞻的,其他国家都没那个面子。 “楚灿,为何这车中没有火盆还这么暖和?难道这下面也埋着铜管不成?”七皇子把地板上的毯子掀起来,摸着那温暖的木头好奇的道。 “这是火阳木,生长在火山口,可自行发出热度。”百里世淡淡的为七皇子解惑,“五十年前这种树木已经绝迹了。” “原来如此。”七皇子又摸了下那发热的木头,道:“那夏季岂不是会很热?” “灿儿体寒,畏冷不畏热。”百里世不甘心的道,那锦鞋想的的确周到。 楚灿垂眸轻笑,颜灼天为她量身定做的车辇,却要以打赌输给她的方式送出,真是傲娇别扭的小子。 百里世见楚灿一脸回忆的笑容,心中更是吃味,碍于他的性子不是会撒娇求关注的,只得闷闷的不语,此时到是有些想念九皇子,要是他在这里,怕是早就转移了楚灿的注意力吧。 不多时,便到了口子街,这里对于尚武的夏人来说很熟悉,不止是京城,夏国的各大城镇都有叫这个名字的街道,口子街经营的是各种档次的成品武器店以及可以量身定做武器的打铁铺。 三人下了车,信步向着里面行去,一般来说中段位置才是生意及品质最好的店铺。 楚灿随意的浏览着两旁的商铺,与他们二人不时的说几句话,三人闲适的逛着。 百里世带着他们进了一家铁铺,掌柜的一见百里世便热情的迎上来,楚灿随手拿起货架上的一柄刀,普通货色,也就与军队的制式武器差不多,继续往里走,到是品质略高,却看不在她的眼里,主要是材质所限,想来没有客户预定,店铺也不会随意浪费那些稀少又昂贵材料。 不多时,掌柜的从里面捧着个长木盒出来了,打开一看,是柄黑色的剑,剑身古朴大气,没有多余的纹路装饰,光华内敛,只偶尔一闪而逝的乌光显示了它的不凡。 楚灿心中微讶,这是精钢所制,就如同她的那三十把三菱军刺一样的材质,百里世是意有所指还是碰巧了?探究的看了眼百里世,楚灿转开视线,她不相信巧合,百里世必然是在隐晦的暗示,可不管他是真心想帮忙还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都侵犯了楚灿的隐私,一时间,楚灿眉目间的笑意淡了下来。 百里世何其聪明,他立即察觉了楚灿的变化,不由心中苦笑,弄巧成拙了,以为自己不动声色的展示能力可以让楚灿倚重他,信任他,拉进两人的距离,没想到楚灿的防备心如此重,自己怕是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解释清楚了。 拿着剑匣出了铁铺,百里世试探着道:“要不去前面的那条街转转,我正好要去珍品阁给这柄剑配个剑鞘。” “珍品阁吗?听说来了一批天蚕丝,正好去看看。”七皇子不知他们俩的官司,随意接口道。 楚灿颔首,脸上的神色淡的分辨不出喜怒,百里世不由更加小心,同时庆幸七皇子也一起出来了,不然楚灿肯定是会扭头走人的。 珍品阁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经营首饰玉器金器及一些赏玩物件的商铺,由于品质出众,样式新奇,所以即便是贵的离谱,这里也是达官贵人及夫人小姐们最喜爱的铺子。 当然,这样的店铺没有后台是不能在京城站稳脚的,而珍品阁是蓝家的产业也是总所周知的事情。 三人走进门,正在招呼客人的掌柜一见是百里世,便将准备迎上去的小厮扒拉开,点头哈腰的将三人请进贵宾房奉茶。 “百里公子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掌柜的滚圆的大肚子丝毫不影响他鞠躬的灵敏度,一双冒着精光的小眼睛隐晦的打量着七皇子和楚灿,揣度他二人的身份。 百里世侧身挡住他看楚灿的视线,道:“把上好的剑鞘拿来看看。”说完想起七皇子,便道:“还有天蚕丝琴弦也拿来。” “好,您几位稍等,马上就来。”掌柜的察言观色,也不再打量楚灿等人,吩咐上了茶点,便出去让小二拿货。 轻烟正准备取出自备的茶具茶叶,便接到了小姐的眼神,马上回身站好,不再动作。 楚灿没准备久留,只待选好琴弦就带着七皇子回府,至于百里世,便慢慢反省吧。 不一会,东西上来了,百里世和七皇子都在用心挑选,房间里静悄悄的。 “吴掌柜,拿套点翠的簪子给她。”九皇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应该是刚从门口进来,身后还有三四个脚步声跟随。 七皇子闻声抬头,刚要出声唤个九弟,就被楚灿一记眼刀杀的呐呐不敢言了。 “九爷,您来了,快里面奉茶。”掌柜谄媚的声音响起,“拿哪套簪子?”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旁边的贵宾房。 “多拿几套,让她挑。”九皇子语气中有着轻蔑和不屑,“不就一根簪子吗,值当你跟着爷几条街?” “这簪子是母亲给的,如今摔坏了,我还不知要受什么责备。”女子清脆婉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自怜,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楚灿挑眉,觉得有点耳熟,轻烟立即附耳低语:“安靖侯府五小姐辛采萱。”她对声音过耳不忘,与轻炀过目不忘的本事都是小姐倚重她们的特殊本领。 楚灿点头,那个辛采萱在女儿节时就对九皇子有心思,没想到还不死心。 “至于吗,爷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多赔你几只就是了。”九皇子不耐烦了。 “我只要和这支摔坏的一摸一样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辛采萱似乎着急的解释道,表示自己不是贪财眼浅的人。 “吴掌柜,你看看有没有一样的。”九皇子语气稍好了一些。 “这,九爷,咱们店里没有这样的。不如小人让伙计去隔壁店里找找?”吴掌柜请示道。 “去吧。”九皇子纳闷的问道,“为啥非要一摸一样的?比这个好的难道还不行吗?” “九爷有所不知,我在侯府中的地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样的东西别人就挑不出错来,姨娘也少些受些为难。”辛采萱声音越说越小,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无限的委曲求全。 楚灿这边房间里静悄悄的,百里世垂眸看着桌上的几盒剑鞘不语,七皇子则大气不敢出,楚灿悠闲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流苏,四个丫头到是应景的沉着脸,一副逮到出墙姑爷的气愤样。 “喔,安靖侯府的主母如此刻薄姨娘庶女吗?”九皇子声音中带着几丝玩味。 “九爷,哪家的主母会善待姨娘和庶出子女,能做个表面已经是难得的了。”辛采萱似乎是被提起了伤心事,声音愈加的哀婉。 楚灿眨眼,辛采萱是想引起共鸣吗?九皇子说到底也不过皇家姨娘所出的庶子,身份听起来高贵却是外表光鲜,比权贵家的庶子活的更艰辛。 一阵沉默后,辛采萱的声音又响起。 “蓝娘娘可好?去年国宴时有幸见过一面,娘娘还赞小女绣的荷包好看,我回去便又做了几个,想着有机会能送给娘娘赏玩。” “哦,原来母嫔常夸的那个绣功精湛的小姐就是你?”九皇子似乎来了几分兴趣。 “不敢当精湛二字,像九爷身上的荷包就是宫中御衣坊的绣功,我是万万不及的,您看...”一阵轻微响动后,九皇子有些遗憾的声音响起,“绣功虽然不及绣娘的精致,到也灵气,宫里的东西终归是匠气重,千篇一律。”可惜,要是这个荷包是楚灿亲手做的该多好。 “九爷不嫌弃的话,这个荷包便当做小女今日麻烦您一场的赔礼吧。”辛采萱落落大方的道。 “不用了,爷就喜欢身上这个。”九皇子没有接受,他风流不羁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对楚灿以外的女子一律看不在眼中。 “九爷身上这个荷包是蓝娘娘为您准备的吗?”辛采宣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似乎对于九皇子会带着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些褪色的荷包不解。 “不是.”九皇子显然是不想多说,“来禄,你去问问吴掌柜爷上次让他打的镯子好了没有?” “是.”小厮掀帘出去了,不多时便带着吴掌柜一起进来。 “九爷,这是按照您说的样式打造的,您看看可合意?”吴掌柜有些忐忑的道。 “为何这么宽啊?难道不是给女子戴的吗?”辛采宣惊讶的声音响起。 “就这个吧,包起来,其他的融掉。”九皇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吩咐吴掌柜道。 这边,百里世和楚灿同时看了眼自己「她」手腕上那三寸宽的血髓玉镯。 楚灿心中的不悦散去一些,葱白的手指抚弄着镯子,若有所思。 “为何要把其他的融掉?”辛采萱并不气馁,继续找着话题。 “自然是没人配和她戴一样的饰物。”九皇子终于赏脸回了一句,话语中满是对她的爱慕眷恋。 短暂的沉默后,“九爷说的她是将军府的楚小姐吧?”辛采萱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是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爷喜欢她。”九皇子带着几分自嘲道。 “听说丞相府的百里公子昨日天亮便拜访了将军府,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府。今日一早更是天不亮便去北城买了包子亲自送去将军府。”辛采萱缓缓的说着。 这边,楚灿挑眉看了眼面色淡然的百里世,谁说古代通讯不发达,看看这消息传的,比微博还快,这京城名公子的一举一动怕是都有眼睛在关注着。 七皇子也怪异的看着百里世,原来早上的包子是他买的啊。 “那又如何?”九皇子带着几分恼意反问道. “楚小姐才华横溢,风姿绝代,自然是众人追逐的焦点,可惜最终得意人只有一个,其他人只能失意伤怀了。”辛采萱怜惜的道,仿佛九皇子就一定是那失意伤怀的人。 “一个吗?”九皇子的声音低了下去,内中似有种种压抑的情绪。 楚灿已经不想听了,站起来便带着四个丫头走了出去。 百里世和七皇子对视一眼也追了出去。 “哟,百里公子,您这就走吗?可是没有合意的?”掌柜的见百里世急匆匆的要走,连忙客气的迎上去。 九皇子这边自然也听到了,起身掀帘一看,只见轻炀丫头马上要出门的背影,还有百里世和老七急匆匆的向着门口而去,心中一突,难道是……坏了,来不及考虑的他也追了出去。 正文 父女见面 果然,一出珍品阁的大门,便见到楚灿醒目的身影,九皇子几步追上去,见楚灿没有停步,伸手就要拉她的胳膊。 楚灿一闪,躲开他的手,目光冷淡的瞟了眼九皇子,继续往前走。 九皇子一愣,看到身后追上来的百里世,心中也有了些火气,却还是紧走几步与楚灿并排,陪笑着道:“怎么今个出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通知了你还能看到那场戏吗?”楚灿想起刚才的那些对话就火大,辛采萱如此明显的用意,别和她说九皇子会不明白。 “不过是不小心摔坏她个簪子准备赔一个罢了,哪里有什么戏。”九皇子观察着楚灿的神色,低声道:“难道灿儿是吃醋了吗?”说完脸上有些喜色浮现。 楚灿不语,见自己的车辇已经在前面等着了,便道:“最近我有事,便不去明月楼了。” 九皇子脸上刚浮现喜色便被这句话打击了,他回头看了眼百里世,嫉火突突的往上冒:“什么事这么忙?是为了百里世吧?”有了新人就要舍弃他了吗?前几日还说不会接受百里世,这转眼就成了新宠了。 楚灿走到马车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随便你怎么想。”说完便上车了,“小七,你上来,其他人都滚。”楚灿含着火气的声音传出。 七皇子脖子一缩,乖乖的上了马车,四个大丫头也利落的上车起行。 九皇子脸色铁青,瞪了眼不动声色的百里世,嘲讽道:“你到是好本事,才这么两天便让她对你改观了,可惜还不是和我一样上不去车。” 百里世心中苦涩,楚灿对九皇子是吃醋,对他却是隐秘被窥视后的戒备,前者哄哄就好了,他却是麻烦大了。 见九皇子冲他撒气,便也不客气的道:“你自己行为不检,还怪得了我吗?” 两人火药味十足的对视一眼,这里是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驻足张望了,他们也不想闹笑话,各自转身扬长而去。 车辇上,七皇子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楚灿这个不讲理又暴力的女人迁怒。 楚灿其实早就不气了,她想的是怎么加强将军府的保密程度,百里世能得知她大量使用精钢,别人有心的话也能探知,这就是个隐忧。 看来七皇子这几月的吹啦弹唱还不能够掩饰那些打铁的动静,把周新他们移去大本营?那自己想要见他们就不容易了,总不能天天半夜翻城墙吧。 回到将军府,七皇子立即小跑着进府了,楚灿纳闷的看着他的背影,难道真是当师傅当上瘾了,就离开这么一会也不放心,还是看上音阵的哪个女汉子了? 刚准备进府,楚灿耳尖一动,扭头对着虚空道:“你跟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虚空中隐藏的十二煞一员心中叹服,他们的隐匿功夫独步天下,楚灿小姐竟能第一时间发觉,可见其天赋和成就还是和少主很般配的,也不枉少主那般喜爱她。 进了暖阁,楚灿挥手让丫头出去,看着现身的黑影,考虑着该是直截了当的询问呢,还是委婉的暗示呢,还是技巧性的套话呢,还是干脆掐着他咽喉逼供。 楚灿这里还没决定,黑影便取出一个药瓶还有一封信呈给她。 楚灿一怔,这是颜灼天第一次写信,打开一看,六个大字:楚灿,我好想你。 嘴角抽了抽,楚灿把信放在一边,道:“颜灼天身边是不是有女人?”还是直接问吧,其他的太费时间,严刑逼供怕是对十二煞也没用。 黑影身躯明显的一僵,心中万般的恐惧,楚灿小姐是怎么知道少主用女子练功这件事的?这他该怎么回答呢,怎么回答都是错,老天啊,能不能装哑巴。 楚灿见黑影不答,觉得是被自己料中了,一拍桌子怒道:“是谁?是焚国哪个公主?” 黑影听的有点懵,这和焚国公主有什么关系,便老实的道:“没有焚国公主。” “不是公主?那颜灼天看上谁了?”楚灿想着不是公主那就是郡主臣女之类的了,焚国历来出美女,想挑几个好颜色的勾搭颜灼天还不容易吗。 “少主没有看上别的女子。”真没有,少主用她们练完功就恨不得掐死免得脏了眼,怎么可能看上她们。 楚灿不信任的看着黑影,颜灼天的人能和她说实话吗? “这是聚阴丹,可增加您的功力并且加速您吸收内力的速度,在阴气重的地方服用效果更好,具体功效这里有详解。”黑影怕楚灿再问出点他回答不了的问题,赶忙献上丹药。 楚灿接过来看也不看,便起身走向书桌写回信。 不一会,洋洋洒洒的写了三页纸,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敢喜欢别的女人就阉了你。 黑影拿着那沉重的信抹着冷汗跑了,回去一定得向少主汇报,不知何人泄露了机密,很可能是焚国的公主。 两日后,除夕。 楚大将军终于回京了,消息传来,楚灿一改这几日的懒散,从软榻上跳起来,连声的吩咐人去府门口准备迎接,自己也换了身隆盛的衣袍带着丫头们去了前院等候。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消息再次传来,大将军进宫了,皇后传召楚小姐即刻进宫。 楚灿怨念的上了马车,这什么爹啊,三年没见闺女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先去找领导汇报工作,要不是姑姑提醒,怕是不记得有她这号人吧。 进了凤仪宫,楚灿先向着帝后行礼,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男子,比记忆中上次见面老了一些,也更沧桑了,却依然难掩他老帅哥的底子和那一身的儒将风采。 “父亲,您还记得我吗?”楚灿略带讽意的直视着这个夏国万民敬仰爱戴的大将军。 咳,楚瑾瑜面色尴尬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女儿,千军万马中镇定自若的大将军此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女儿的诘责。 “你父亲这不是专门回来看你了吗,灿儿乖,别任性。”皇后连忙打圆场。 皇帝到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难得见到这个冷静自持的大舅哥变脸。 “……灿儿,你长大了。”楚瑾瑜终于是说了句完整的话,感慨的看着女儿。 “嗯,比上次见面大了三岁呢。”楚灿不想放过他,继续挤兑着。 楚瑾瑜脸上窘迫之意又起,楚家对女儿一向是娇贵的紧,他当年对小妹便是百依百顺,如今对着自己女儿,还是有所亏欠的女儿,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了。 “难得大哥回来,今个就在小妹这里用个午膳吧,全当家宴了。”皇后又出言缓和,她明白楚灿的不满和怨怼,这件事她要负全责,不能让父女俩产生隔阂。 “是啊,就在卿卿这里吃吧,都是自家人。”皇帝挨了皇后一个白眼,也开始出言调节父女俩尴尬的气氛。 “多谢陛下和娘娘的美意。”楚瑾瑜守礼的恭声道。 “姑姑,别弄那些清淡的菜式了,今日咱们吃姑爹的御膳吧。”楚灿和皇帝对了个眼色。 “是啊,卿卿,就依小灿的吧。”皇帝立马接口,小灿这丫头就是机灵,他可不想吃皇后这里寡淡的膳食。 皇后含笑看了他一眼,便点头同意了。 楚瑾瑜似是被楚灿与帝后的亲密随意触动了,他们才像是一家人,他这个当爹的却好似个外人一样。 不一会,一桌红艳艳的御膳上桌了,皇后斜了讪笑的皇帝一眼,起身招呼大哥和外甥女入席。 楚灿为皇帝夹了筷子麻辣牛肉,为皇后夹了筷子清炒豆腐,然后看向楚瑾瑜,道:“父亲,不好意思,我竟不知您爱吃什么口味。” “我不挑食,什么都行。”楚瑾瑜快在楚灿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大哥也爱食辣。”皇后嗔怪的看了楚灿一眼,大哥的喜好她前几日都和楚灿说过的,这丫头还没完了,就是得理不饶人。 四人还算是平静的用了午膳,主要是楚灿不想让皇帝太高兴了,所以后面的时间便不再为难她爹,配合皇后叙家常。 饭后茶喝了一盏,皇后便道:“大哥,你和灿儿回府吧,先歇息一下,晚上还有宴会呢。”还是让他们父女俩回去好好说说话吧,那些事由大哥来说更合适。 楚瑾瑜闻言起身,向帝后行礼,然后带着楚灿出了宫。 “父亲骑马还是坐车?”到了宫门口,楚灿道。 楚瑾瑜顿了顿,楚家便是女子也很少坐车,女儿这辆马车三年前才有的,以前也是偏爱骑马。 “你坐车吧,为父骑马。”女儿身子不好,怕是嫌冷才不骑马的,楚瑾瑜如是想着。 楚瑾瑜一路上考虑着和女儿怎么缓和关系,以前的女儿寡言少语,现在是活泼灵动还会挤兑人。轩儿说小妹长大了,那件事该告诉她了,到底该不该说,女儿会有什么反应,还没等楚大将军想出个结果,已经到家了。 楚灿下了车,便上前拉住等着她的父亲,亲密的道:“爹,去女儿的院子坐会吧。” 楚瑾瑜一愣,马上高兴的道:“好,好。” 星苑内,依旧琴声缈缈,楚灿没有向狐疑的看着水榭那边弹琴的父亲解释,便拉着他进了暖阁。 楚瑾瑜打量了下这个屋子,点头赞道:“轩儿说你给自己修的这新院子很精巧,果然不错。” “怎么弄了一堆人在弹琴?七皇子也在?”楚瑾瑜见楚灿没说话,继续找话题。 “府里太安静了,我想听个响声。”楚灿淡淡的回答。 楚瑾瑜面色一窒,的确,振国将军府常年没有主子住,以前还好说,现在楚灿回来了,一个人住在这里的确太寂寞了,可让她长住在宫里不合适,带着她去边关又怕她受不了那边的条件,一时间为难的想不出个两全的法子。 楚灿不知道她爹在想什么,等丫头上了茶后便示意她们都下去,屋里只剩父女二人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便是那个秘密,为什么姑姑那么想要补偿她,为什么父亲如此愧疚自责。 正文 出生的秘密 楚灿喝了口茶,也不想绕圈子废话了,便直接问道:“父亲,您有话对我说吗?”快告诉我吧,实在是太吊胃口了。 楚瑾瑜犹豫了下,叹口气,道:“灿儿,你应该明白我们瞒着你是为你好,你真的想知道吗?” 楚灿不语,眼中的坚持不言而喻。 楚瑾瑜沉默了一会,楚灿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你出生前,你姑姑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一度昏迷不醒,十分危急。”楚瑾瑜慢慢的开口道:“后来皇上用了天圣牌请了神殿帮忙,圣主派五长老带着神医谷的景谷主来救治你姑姑。”楚瑾瑜叹了口气,“神医谷主也束手无策,并言此疾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命魂将灭,回天无力。五长老是巫师,闻言立即占卜一卦,称楚家历代煞气太重,如今压制不住了,要应劫在楚家女儿身上,你姑姑便是被其所累。” “皇上不忍失去你姑姑,苦求解决之法。五长老表示如果楚家还有女儿降生的话,可以代替你姑姑成为煞气的宿主,当时你即将出世……,五长老卜算了最适合的时辰,神医谷主用催产药配合,让你出生在阴日阴时。”说完愧疚的看着楚灿。 楚灿挑眉,原来是这样,她是替代姑姑盛接煞气的宿主,怪不得他们都一副内疚亏欠的样子。 “这件事皇上并没有瞒着为父,当时为父也是同意了的。”楚瑾瑜惭愧的道,用女儿的命换小妹的命,他无颜面对女儿。 不同意怕也没用,楚家一贯的忠义让她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更何况是为了救他疼爱的小妹,楚灿表示可以理解。 “你出生后,根本压制不住煞气,几次就要……夭折,”楚瑾瑜艰难的道:“五长老便带着你回了神殿,说会尽力帮你,让你能活下去。” “那母亲是怎么死的?”后面关于她的不用说她也清楚了。 楚瑾瑜叹口气,道:“生产之时你母亲也被煞气所侵,加上后来为你难过,身子便愈加的虚弱了,七年前边城闹时疫,她没有挺过去。” 楚灿想着哥哥以前的态度是把母亲去世的事怨怪她的,这太没道理了,能怪的着她吗,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十年前为父在边城遇到五长老,他曾言你十五岁时有一大劫,怕是九死一生,所以为父更是害怕最终会失去你,不敢亲近你。”楚瑾瑜难过又欣慰的道:“如今你已经过了这一劫,以后便会一生顺遂了,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楚灿心惊不已,那可不是九死一生,前身那是十死无回啊,要不然哪来的她啊,五长老这个神棍到还有点道行。 “如今你已经全知道了,可想说点什么?”楚瑾瑜面露紧张之色,要说父母最怕什么,那便是儿女的怨恨了。 楚灿想了想,平静的道:“就这点事不值当的你们这么瞒我,我能接受的了。况且现在姑姑没事,我也活的好好的。” 楚瑾瑜还是不放心,道:“五长老说这五百年间战场上死在楚家手里的阴魂不散,化作了煞眼依附楚家阴气重的女子身上,原本还可以压制,越到后来阴魂越多,所以你姑姑那代已经是要爆发了,转移到你身上后,你也几乎……,你现在身子如何?可还有不妥之处?” “我没事,很好。”煞气宿主,这是她会修炼血魔功的原因吗?这个功法让她将压制改为利用,难怪她修炼伊始便突飞猛进,简直可以称之为神速了,不然也不会十三岁便成为大宗师,如今更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绝世强者. 楚灿又回想了下那位神殿的五长老,好似整日钻在摘星楼里很少露面,幼时她和颜灼天称其为神棍。 这件事神殿只是单纯的帮忙还是别有用心?她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呢,神殿向来无利不起早,怎么会费心费力的帮夏国皇室这个忙。 “天圣牌是什么?”楚灿在记忆力翻找不到这个东西。 楚瑾瑜喝了口茶,解释道:“神殿曾在三百年前有过劫难,当时的焚帝和夏帝都出了大力帮忙,所以圣主给了两国这个令牌,言称日后神殿必将回报,前提是不能引发战祸。” 只是在报恩吗?楚灿表示怀疑,暂时压下这个疑问,和父亲闲话了一会家常,其实这个爹对她是疼爱的,以前是因为前身的性格不好亲近,也是怕最终会失去她而不敢亲近,现在父女俩解开心结,到是亲密了很多。 “爹,您去休息会吧,咱们晚上还得进宫赴宴呢。”楚灿轻笑着道。 楚瑾瑜点头起身,他的确应该去沐浴换衣服了,连日赶路风尘仆仆的,熏着他的女儿了。 父亲走后,楚灿又仔细的回忆了幼时在神殿的情形,大部分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唯一深刻的便是颜灼天童稚的小脸和对她的维护。 总觉得记忆有些断层不完整,却摸不到头绪,楚灿凝眉深思,越是想回忆便越模糊,头也隐隐的疼了起来,她揉揉眉心,心中疑虑重重。 晚上,楚灿与父亲一同进宫参加国宴。 马车停下,楚灿对站在车旁伸臂扶她的父亲灿烂的一笑,从善如流的做了一回大家闺秀,斯文的下了马车。 此时的宫门口很是热闹,今晚京中所有四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带家眷入宫赴宴,所以许多想让子女在众人面前露露脸的官员们,早早便入宫了。 楚灿父女一到,立时引起了众人的追捧,不管认不认识皆上来一番奉承,楚瑾瑜随意点头回应了众人的热情,便带着女儿进去了。 “楚大哥,等等小弟。”急促而激动的声音传来,父女俩回头,只见一位轻袍缓带儒雅俊秀的中年男子带着位楚灿很熟悉的少年疾步向他们走来,两人容貌气质相似,一看就是父子。 “爹,你一定要立场坚定的站在我这边。”楚灿赶紧低声打预防针。 “当然了,”楚瑾瑜理所当然的道,“出了什么事?” “亲事,你不能包办。”楚灿低声说完这句,百里父子已经三步开外了。 “楚大哥,三年未见,小弟甚为挂念您。”百里流风先是行了礼才上前两步仔细打量楚瑾瑜,神情激动真诚。 “流风,你还是老样子,家中还好吧?”楚瑾瑜到是随和的拍拍他的肩膀,一如二十年前他们少年之时。 楚灿带着浅笑目不斜视,对于百里世温情的目光很干脆的无视了。 楚瑾瑜和百里流风互相问候完,百里流风便将视线转到楚灿身上,对其的无双国色风华气度虽有惊讶,却马上释然,赞道:“侄女不愧是楚大哥的女儿,生女当如是啊。” “百里丞相谬赞了。”楚灿微微俯身行礼,客套道。 “哎,叫百里叔叔。”百里流风越看越觉得这个儿媳妇好,配儿子正好。 楚瑾瑜看了眼站在一旁芝兰玉树的百里世,心中恍然,原来是打他闺女的主意,:“这是你那外出历练的儿子吧?”楚瑾瑜果断的打断百里流风想要和楚灿拉近关系的想法。 百里流风差点忘了身后的儿子,闻言赶紧道:“世儿,还不快见过楚伯父。” “小侄见过楚伯父。”百里世的品相气度自然没话说,楚瑾瑜挑剔的打量半晌也没觉得哪里不好,不由询问的看向楚灿。 楚灿则对着百里流风一点头,便挽住父亲的胳膊道:“父亲,咱们进去吧。”说完便拉着父亲先走了,百里世以为搬出他爹就能管用吗?做梦! 百里流风看着父女俩的背影,斜了眼儿子,鄙视道:“你小子不行啊,人家女娃根本就没瞧你一眼。” 百里世也目送着楚灿的背影,淡淡一笑,道:“她今日在与我置气,是我的不对,太冒进了。” 百里流风到也没有多挤兑儿子,父子俩站了一会,等着女眷也到了才一起进去。 除夕国宴按照每年的惯例都设在承庆殿,这个宫殿是专为这样重大的宴会修建的,高大雄伟庄严恢弘,足能容纳千人也不显拥挤。 楚家父女进了大殿,成排的桌椅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寒暄,年轻的公子小姐们眼中闪着兴奋好奇的目光,四处打量。 众人一见振国将军来了,纷纷上前行礼问候,最后还是楚灿不悦了,大家才舍得放人。 终于坐下了,楚灿长出一口气,简直是长征啊,有个位高权重的爹就是天王巨星家属的待遇,这些人比狗仔队还热情。 “女孩子家在外人前还是温柔些好,不然人家背后编排你,到时候听了可不要哭鼻子。”楚瑾瑜和煦的教导着女儿,虽然他觉得自己闺女万般都是好,可树大招风,做他楚家的女儿岂会没有压力。 楚灿接过轻烟呈上的茶盏润润喉,不在意的道:“随便编排好了,我当笑话听,她们那是嫉妒。至于态度嘛,那些官员因为我的跋扈看爹不顺眼才好,要是满朝文武都说爹的好话,那姑爹还睡得着吗?” 楚瑾瑜没想到女儿如此通透,不由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发,心中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父女俩喝着茶说悄悄话,不时的打发走一个个过来套近乎的官员。 虽然振国将军向来不结交官员,回京也不上朝,却止不住那些想要结交他的官员来碰运气,特别是想让家中子侄走武官路线的人,简直像是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辰王与几个走的近的官员一起进来了,一眼看到楚灿便过去打招呼,到了近前才看见振国将军也在,赶忙停下脚步整了整衣冠,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半礼,:“子辰见过楚将军。” 楚瑾瑜起身回了半礼,客气疏远的道:“辰王殿下不必多礼。” “辰哥,今个你可离我们这桌远点。”不然你爹肯定猜疑你,楚灿给他个你懂得的眼神。 辰王翩然起身,道:“多谢小灿提醒,那我就回座位了,你们聊。”说完对着楚瑾瑜点头示意,便干脆的离开了。 “他原先对我有心思,后来想通了,现在我们是朋友。”楚灿见爹看她,便解释道,:“我们的交情仅限于玩乐。”我不是支持他夺嫡,更不会站队。 楚瑾瑜见闺女明白事理,便不说什么了,这些事小妹应该都嘱咐过这孩子的,就不需要他再赘述了。 百里一家进来了,和相熟的人打了招呼后便落座了。 百里世则从一进殿门就望向楚灿,见其还是没有丝毫回应,眼中不免带着一丝黯然。 楚瑾瑜自然察觉了,扭头低声道:“流风家那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您女儿的行情您还不知道吗?放心吧,有姑姑那碗水垫底,您一定应付的来。”楚灿嘻嘻一笑,打趣道。 楚瑾瑜失笑,想当初小妹那是全京城贵族公子追逐的目标,如今女儿怕是也不遑多让,到是他大惊小怪了,于是,楚将军也淡定了下来,对于各方的注目礼视而不见。 楚灿好笑的发现在场的小姐们不止是关注着没有娶妻的皇子公子们,对她爹更是青睐有加,看来年龄不是问题,权势才是男人最大的魅力。 终于,在楚灿等的快要不耐烦时,帝后带着后宫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 行礼落座后,楚灿抬头扫过高台上那些嫔妃公主及未成年皇子,感叹皇家的生育能力果然强大,姑爹有十四位皇子,九位公主,是夏国历史上最多子的帝王。 当然这一切少不了姑姑的功劳,她虽不屑于后宫女子间的争斗,却对姑爹的子嗣多有护佑,是当之无愧的一代贤后。 贤和爱可以共存吗?楚灿困惑,自问是做不到的,骄傲如姑姑也不能吧,或许姑姑爱的始终是楚家,所以才能做到贤。 正文 国宴风波 楚灿与高台上的皇后姑姑对了个眼色,那个秘密她知道了,却不觉得有多难接受,或许是自己没有受过前身的苦难,或许是体谅父亲与姑姑的无奈,或许是因祸得福让她重生,不管怎样,她都原谅他们了,尤其是姑姑。 接收到楚灿谅解的眼神,皇后长吁了一口气,真怕楚灿知道真相后会记恨怨怪她,从而破坏了他们姑甥俩的感情,现在看来轩儿说的对,楚灿不是小心眼的人,这件事早该告诉她的,她能理解。 皇后放松了心情,越发觉得这个外甥女理智冷静,有大局观,心智成熟,实在是上位者的完美苗子,或许她也该正式的给外甥女交个底,明确楚灿今后的道路了。 楚灿不知道姑姑想了那么多,她只是表达了自己对于当年的事理解不埋怨而已,随着众人举杯共饮了第一杯酒,楚灿惊讶的发现她杯中的竟是葡萄酿,忍不住看向对面的九皇子,正望进他盛满爱恋思念的黑眸,心中一悸,嘴角微勾,给他一个浅笑便收回了视线。 九皇子立时春暖花开,眼角眉梢带上了喜意,端起酒杯自饮一杯。 这几日没有见到她,原先的气恼不甘早就烟消云散了,心中只留下深深的惶恐不安,生怕从此楚灿就不再理他,他再也不能嗅到她醉人的气息,不能采撷她唇边绝美的笑靥,不能在她璀璨的凤眸中看到自己留下的印记,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她笑了,她原谅自己了。 与九皇子的欢喜不同,百里世则是伤怀的看着楚灿如昙花一现的不属于自己的笑容,垂下黯淡的眼眸,饮了杯闷酒。 “大哥,你怎么了?”十三岁的百里凝霜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家中长辈的宠溺及没有纷争的成长环境使得她如一池清澈的溪水,单纯的毫无心机,见自己崇拜的大哥神色不好,便关心的问道。 百里世看了妹妹一眼,扯出一个浅笑,道:“无事。” 百里凝霜不疑有他,看着对面的楚灿真心的赞美道:“楚家姐姐真好看啊,是这殿里最美的女子了,要是我有她一半就心满意足了。” 百里世顺着妹妹的视线看向正在与楚将军低语楚灿,道:“她的确美丽。”她永远是最闪耀的那个,便是高台上的万紫千红,台下的花团锦簇也遮掩不住她的风华光芒,他已经放弃了拥有她的全部,难道便是连这一点点也要失去吗?这几日他每日送信送礼物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她是在惩罚他还是已经彻底舍弃他了? 按惯例,第一杯酒后,附属国挨个向皇帝敬酒或是献上一些娱乐节目,以达到君臣同乐共度佳节的目的。 吴国国君当先献上了一架巨大的红珊瑚摆件,虽不是多稀罕的物件,却也胜在体积巨大品相完美上,皇帝给面子的饮了杯酒,同他寒暄几句。 接下来又是一个二等国的歌舞表演,楚灿略感无聊,对于一般热度的视线她毫不在意的无视了,对于一道异常火热的,她终于赏脸望了过去。 是个异国女子,小麦色的肌肤,脸颊上是两抹健康的红晕,圆圆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在楚灿望过去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少女只是中人之姿并不显眼,却有股吸引人的生动朝气。 楚灿客套的点点头,收回视线,微微侧首。 轻炀立即会意,附耳过去低声道:“晋国娜拉公主,今年十八岁,是皇室中最善兵法武艺的,颇得晋君喜爱,称其为巾帼豪杰,甚至还赐给她一支万人的卫队让其练兵。” 楚灿纳闷,这样一位公主对自己有什么企图,难不成是给她爹晋君林雄报仇来的? 歌舞退场后,晋君林雄起身,朗声道:“皇帝陛下,小王带来了鄙国的明珠娜拉,今日便让她表演一番,给诸位助兴吧。” 皇帝淡淡颔首,道:“开始吧。”你可别在国宴上耍花样,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娜拉公主起身对着高台上的帝后行了一礼,身手利落的跃进场中,抱拳道:“皇帝陛下,臣女本是要表演一段拳法的,如今见上国如此多的俊杰在座,一时技痒,想邀请一位切磋对打,您觉得可好?” 皇帝略有些不耐烦,这晋国都是些不省心的,他的身份自然不能与一个女子争口舌,便没有说话,皇后已经淡淡的接口道:“不知晋公主想邀请谁?” “皇后娘娘,叫臣女娜拉即可。”娜拉公主根本不把皇后的疏远当回事,爽朗一笑,道:“我晋国最崇尚英雄,娜拉斗胆,想邀请楚将军切磋一二。” 哄,满堂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楚瑾瑜,这个小国公主挑战楚大将军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皇后不悦的蹙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敢在这里挑衅楚家大将军,便给了楚灿一个眼神。 楚灿会意,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的确是斗胆了,要是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的都能挑战我父亲,那岂不是忙不完了。” 众人捧场的笑了,不管这个公主是什么心思,夏国的战神将军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挑战的。 娜拉公主到是没有气恼,大方的一笑,清朗的道:“既如此,想来是楚小姐要代劳了。娜拉听闻你在神殿学艺多年,想来必是不凡的,不知娜拉可有幸与你切磋?” “好啊,比什么?”楚灿也带着一抹浅笑,回视着这个比林雄有些气度的公主。 娜拉公主思忖了下,道:“我的骑射,拳脚功夫都还不错,我不占你便宜,你选吧。” 九皇子闻言忍住笑灌了杯酒,百里世也清淡的一笑,看着楚灿耍人。 楚灿无语,你不占我便宜,口气到是不小。 “骑射这里施展不开,就拳脚吧,我们切磋一场好了。”楚灿起身,赶紧解决了完事,不能总是当主角让人看戏吧。 “那好吧。”娜拉公主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歉意的看了眼楚瑾瑜。 这一眼被正在起身的楚灿看到了,她以眼神安抚了父亲的担心,缓步走到场中,轻拂了下衣袖,调侃道:“先说好规矩,可别来什么输了要嫁给你之类的戏码,我和我爹都不要。” 哈哈,这次是哄堂大笑,皇帝也忍不住笑出声,对皇后低语道:“小灿这个丫头就是个皮猴。” 娜拉公主这次是真的脸上挂不住了,楚灿把她的心思直接摆在明面上,那不论输赢她都不能再提这个要求了,不禁有些恼怒,抽出腰间的鞭子,大声道:“亮兵器吧。” 楚灿下巴微扬,带着明显的轻蔑,道:“开始吧。”跟你打还需要兵器吗,再说我也没那玩意啊。 娜拉公主被楚灿的蔑视气到了,胳膊一抬,手中的鞭子用了七分力向着楚灿美丽的小脸甩了过去,楚灿偏头避过那带着内力的一鞭,眸色微沉,好个恶毒的丫头,想毁容吗? 见娜拉公主腾空而起向她踢来,楚灿也回身出脚,瞬间一声惨叫,一道人影极速冲向大殿墙壁撞去,然后,带着血迹慢慢的滑向地面。 “娜拉!”林雄第一时间回神,冲过去接住女儿即将落地的身子。 楚灿一整衣摆,又坐回父亲身边。 众人愕然,发生了什么?怎么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晋国公主就撞墙上去了,还撞的鲜血淋漓。 只有那些武功不俗的人知道什么是差距,眼神复杂的看着喝茶浅笑的楚灿,如此国色天香弱资芊芊的女子竟还是个高手,楚家又出个巾帼英杰啊。 “宣太医,把晋公主抬下去医治。”皇后一本正经的吩咐,眼中却含着笑意。 “皇帝陛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晋君林雄双目泛红,恶狠狠的盯着楚灿道。 “你想如何?”皇帝趣味的看着林雄,你不想算了,不如问问楚家会不会和你算了。 晋君林雄刚要大放厥词,衣角被拉了拉,他低头,见女儿忍着痛楚微微摇头,立时也清醒了过来,压下怒火不再说话,随着抬女儿的人一起出去了。 楚瑾瑜摸摸女儿的手指根部,没有老茧,骨节也纤细修长,根本不像是习武的人会有的手,不由纳闷的看向女儿。 楚灿心道我的手不拿兵器杀人,都是直接用嘴吸血的,哪里会有茧子。 “我的功法特殊,再说我也没练过兵器。”的确没有兵器,人体对于我来说像宣纸一样脆弱,随手可撕开,拿把刀不是多余作秀吗? 楚瑾瑜以为女儿是只修炼了内力没有相应的招式手段,便道:“府里有几本祖传的秘籍,你回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还有祠堂里供奉的武器,你也去选一把趁手的用吧。” 楚灿干笑几声,道:“好。”虽然不需要,还是领情的。 一场插曲没有过多的影响人们的过年兴致,不一会气氛又热闹了起来,当然也因为晋国跋扈太不得人心了,见他们吃亏,那些受过其害的周边属国无不幸灾乐祸,心情好了,场面也更热烈了。 渝国国主献上了一块奇石,上面隐约可见夏统天下四个字,纹路自然毫无雕琢痕迹,且石头上面被岁月侵蚀的厉害,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皇帝龙心大悦,当即将五公主夏雨滢赐婚给渝国主,命八皇子负责后续事宜。 五公主坐在高台上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闻言平静的起身谢恩,没有一丝不满怨怼。 楚灿不由多看了这位五公主一眼,她的母亲短短几月从贵妃之位沦落到冷宫,她的胞兄也从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上摔下来,外祖沈家更是几经打击不复往日荣耀,这位公主还沉得住气到是难得,比她那愚蠢的母兄有城府。 许是感觉到了楚灿的视线,五公主看了过来,冲楚灿淡淡一笑便低下头继续当背景。 楚灿品了口葡萄酿,入口苦涩,回味醇香,便如颜灼天一般,想到他看自己的回信会有如何精彩的表情,楚灿忍不住嫣然一笑。 对面很多人被楚灿这瞬间展露出的醉人芳华吸引,痴痴的看着她,楚瑾瑜不悦的轻咳,把酒杯从楚灿手里拿走,道:“不许喝了,对面的小子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楚灿收敛了神情,从善如流的端起茶盏喝茶。 宴会经过赐婚渝国主这个高潮,又有两位小国公主成功和亲给了六皇子和七皇子做侧妃。 楚灿看着一脸苦相的七皇子递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同时被赐婚的还有云世子,他人虽在雪城,恭亲王还是厚着脸皮请皇帝外甥赐婚,皇帝也给面子的应了。 楚灿想起云霄那特殊的性倾向,忍不住同情的看了眼他未来的世子妃,同妻啊. 最后是随行而来的晋国臣子再次提起了和亲一事,皇帝沉吟了下便下旨将六公主夏芳华赐婚晋国太子林志为妃。 六公主悲悲切切的下跪谢恩,看的皇帝又是一阵不爽,这个女儿还是这么不长进,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接下来便是宫中御音坊专为除夕排演的一系列大型歌舞节目,最后压轴的是楚灿的那首精忠报国,在众多乐器的伴奏及十几人的大合唱下,气势非凡,响彻云霄。 一曲终,掌声如雷,差点没把有些醉意的楚灿吓的趴桌子上。 “这曲子是你做的?”楚瑾瑜从旁桌的兵部尚书那里知道这个消息,回头问楚灿道。 楚灿随意的点头,一点剽窃的觉悟也没有。 “做的好,这词曲振奋人心,可以做楚家军的军歌。”楚瑾瑜越发疼爱的看着女儿,没想到灿儿还是文武全才,真是辛苦她了,身子不好还学那么多东西。 国宴到此时算是结束了,鉴于夏国有守岁的习俗,所以此时人们也没有退场,有的上前去给皇帝敬酒,有的和交好的同僚说说闲话,有的趁机结交上司,皇帝也难得的在这种场合很宽容随和,不时的叫一两位臣子近前叙话。 楚瑾瑜又被围攻了,振国将军这个光环太吸引人,人们不求得到青睐,混个脸熟也行啊。 楚灿从人堆里挤出来,轻烟帮着整理小姐被弄皱的衣衫,心里埋怨那些人怎么那么粗鲁。 楚灿看了眼快被人埋起来的可怜爹,决定出去散散酒气,她今晚还要去大本营和她的下属们过节,不不能现在就成了醉鬼。 正文 过年 出了殿门,湿冷的空气让楚灿精神一振,缓缓的运转功力将酒劲压下,晕眩的脑子也清明了不少。 “灿儿,”九皇子果然是眼睛长在楚灿身上了,才出门他就跟过来了,小妹的和亲已成定局,他也打点好了随行人员,保证有战事就会把小妹护送回国。 楚灿回头,冲他一招手,道:“过来,子琪。” 九皇子小跑着过来,狭长的桃花眼眼睛亮晶晶的,喜悦的道:“你第一次叫我名字,真好听,再叫一次。” 楚灿浅笑,与他并肩往前走,再次唤道:“子琪。” 九皇子幸福的笑了,满足的看着心爱的人有些酡红的小脸,提醒道:“今晚的葡萄酿的五十年的陈酿,你是不是喝醉了?” 楚灿心道原来是陈酿,怪不得后劲这么大,“是有点头晕。” “我扶你去那边亭子坐会吧。”九皇子这会也看出楚灿的醉意了,四下打量见附近有个亭子便建议道。 楚灿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出身汗就会醒酒的,你说是吧。”说完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垂才收回前倾的身体。 九皇子被楚灿带着酒意的气息侵袭,耳垂上又被偷袭,不由心痒难耐,呼吸微促,低声道:“你别勾我,我忍的已经很辛苦了。” 楚灿见四周有不少出来透气溜达的公子小姐,遗憾的道:“要不是这里不方便,我现在就要你。” 九皇子身子微弓,带着红潮的俊脸满是埋怨,道:“你让我缓缓。”明知道地方不合适你还勾引我。 两人站了一会,直到九皇子恢复了正常才继续向前漫步,绕着承庆殿走了一圈后,楚灿道:“回去吧,出来的太久我爹怕是要着急。” “你先进去,我一会再回去。”九皇子体贴的道,刚得到她的原谅,这会是坚决贯彻楚灿下达的保密政策。 楚灿挑眉,笑道:“一起吧,外边这么多人都看到咱们散步,我现在一个人回去不是欲盖弥彰吗?” “好。”九皇子有些窃喜,这是不是表示他们的关系又前进了一步? 两人一起进了大殿,皇后眯眼,皇帝挑眉,楚瑾瑜则挑剔的打量着这个九皇子,不满之意很是明显。 楚灿不动声色的坐下,楚瑾瑜忍不住教导道:“夫君还是找个稳重的好,那轻佻风流的怎么能托付终身?”况且还是个皇子,这不是又得走你姑姑的老路吗? 楚灿忍住笑,认真的点头,道:“爹说的是。” 不一会,皇后身边的宫女过来,请楚灿过去。 楚灿哀叹一声,至于吗,不就是一起散个步,要不要这样三堂会审的。 “灿儿,刚才去哪了?”皇后没等楚灿坐下便忍不住开口道。 楚灿毫无停顿的坐下,与皇帝换了个眼神,老实的道:“我喝的有些头晕,就绕着大殿外走了一圈。”明知故问,您还会不知道我去哪了吗? “上碗醒酒汤来。”皇后吩咐宫女,然后继续道:“老九虽说遣散了府里的姬妾,可毕竟花名在外,便是那些青楼楚馆也是常去的。”最主要的是他姓夏。 皇帝笑眯眯的饮了口酒,中肯的道:“老九的样貌还是不错的。”要是楚灿看上了老九,他还真得和皇后合计合计这个事,这话刚说完就挨了皇后一眼刀,他递给楚灿个我尽力了的表情,不再插口。 楚灿扶额,苦恼的道:“姑姑,这没影的事,我爹已经教训过我了,您又来?” 皇后还是不放心,两人在殿门口对视那眼里的内容她可是看的很清楚,老九是陷进去了,楚灿好似还在边缘,一定得拉住她,喜欢谁也不能喜欢皇子。 一番敦敦教导后,皇后终于放楚灿下去了。 楚灿揉揉太阳穴,觉得现在比喝了一坛酒还头晕,郁闷的喝了杯皇后让人送的醒酒茶. 正在这时,百里世踱步走了过来,先是对着楚瑾瑜行礼,然后看向楚灿,柔和中带着歉意,温声道:“灿儿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楚瑾瑜眉峰一挑,假意与旁边人说话,实则竖起耳朵听墙角。 “我认识你吗?”楚灿没好气的道,正烦着呢,你就来堵枪眼。 “这样吧,我们打赌我输给你的东西再翻一倍,如何?”百里世和煦的意有所指。 楚灿垂下眼帘,百里世总是这么理智,知道什么会让她意动,这样的男子永远不会让她托付真心,既然你把一切都标了价码,那我就照单全收了。 “好啊。”楚灿抬眸,目光清明,神色平淡。 百里世一窒,他是不是又用错方法了,原本是想把手中的精钢都给她来讨她欢心,怎么又被误会了。 “明日我便送去你府上。”百里世一肚子苦水,马屁拍在马腿上,还没处说理。 “还有事?”楚灿见百里世还不走,端起茶盏来淡淡的道。 百里世嗫嚅了一下,算了,明天见面再细说吧,现在总是不方便。 楚瑾瑜见百里世离开了,不解的问女儿道:“你讨厌百里小子?”按说这个比那九皇子可强多了,女儿的眼光太特别了。 楚灿蹙眉,道:“谈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他那副清高孤傲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我就想使劲的打击他。”尤其是那不动声色的面具脸,真是让她咬牙。 楚瑾瑜不由回想起年轻时代的百里流风也是那个德行,便笑道:“那是他家的传统。” 时间流逝,终于到了子时末,宴会结束。 帝后一退场,楚灿也迫不及待的拉着父亲赶紧走人,她今晚还要去城外的大本营呢,这都什么时辰了。 演武场里大家三五成群的席地而坐,身前放着一包包的熟食和酒坛,气氛热烈喧闹。 楚灿匆匆赶来,摆手制止了要起身行礼的众人,走到台上端起一碗酒,笑道:“我来晚了,自罚一碗。”说完便饮尽那碗辛辣的白酒,忍不住吐吐舌头,也随意的坐在地上。 酒过三巡,众人也不再拘谨,又开始大声的说笑拼酒。 楚灿含笑看着他们玩闹,这才是过年啊,比起宫里的宴会显然是这里的更让人舒心愉悦。 “小姐,属下敬您一杯。”段老真挚恭敬的举杯,小姐心智武功都是万中无一,将来必有大成就,卿主的计划或许会应在小姐身上也不一定。 楚灿和他喝了一碗,拍拍发烫的脸颊,道:“我的酒量浅,你们尽兴,不用这么照顾我。” “小姐,唱个歌吧。”妙彤每日与楚灿待在一起练琴,早已熟稔,便开口道,说完还邀众人一起起哄。 楚灿也没有推辞,道:“好,拿琴来。” 妙彤马上将琴递过去。 楚灿盘腿坐好,把琴放在腿上,想了想,就霸者无双吧。 论天下分合 问英雄何在 话千年沧桑 一壶烈酒一襟尘埃 青山应不改 一黄土忠骨埋 热血溅沙场 鲜衣怒马向天狂 谁成霸业谁为霸者世无双 万里驰骋逐鹿江山豪情扬 萧瑟染秋霜 漫卷风云 乱世任我闯荡 看百步穿杨 纵千军莫能挡 生死又何妨 功成名就志在四方 英雄气概千秋永流长 论天下分合 问英雄何在 话千年沧桑 一壶烈酒一襟尘埃 青山应不改 一黄土忠骨埋 热血溅沙场 鲜衣怒马向天狂 谁成霸业谁为霸者世无双 万里驰骋逐鹿江山豪情扬 萧瑟染秋霜 漫卷风云 乱世任我闯荡 看百步穿杨 纵千军莫能挡 生死又何妨 功成名就志在四方 英雄气概千秋永流长 谁成霸业谁为霸者世无双 万里驰骋逐鹿江山豪情扬 生死又何妨 功成名就志在四方 英雄气概千秋永流长 这首歌曲调简单,歌词却很鼓舞士气,果然,短暂的沉默后,众人都喊着要随小姐成就霸业做英雄。 楚灿没有说话,等着激昂的众人慢慢平静下来后,扬声道:“明日起,你们分成四队,从四个方向出发,目标便是你们遇到的一切山贼土匪等武装力量,有价值能收服的就收为己用,不能的就剿灭。行动要隐秘进行,不能惊动各地的官府和百姓。还有,临走前所有人都不能携带配发外的物品,我会定时让人送补给给你们,不够用的就自己想办法解决。” 八百多人静寂无声,大家都在考虑着这个任务的难度,打山贼土匪好说,这不惊动官府有些困难,到也不是做不到,这不惊动百姓就难了。他们这么多人,便是分为四队也是每队二百余人,这么大的目标怎么能不显眼呢? 袁格年纪小,按捺不住性子,急道:“小姐,不惊动百姓怎么可能呢?”众人跟着附和点头。 楚灿挑眉,道:“这还不简单吗,化妆成商队,镖队,或是带着家丁侍卫出门游玩的富家公子,怎么还塞不下二百人呀。” 袁格脸红,原来这么简单,他们做杀手的光想着怎么隐蔽了,没想过还能换个身份光明正大的行走。 暗卫们到是有些莫名的激动,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可以由暗转明,建功立业,成为楚家军的一员。 “这次任务的时间暂时定为一年,我希望一年后再见到你们时,你们会有很大的成长,”楚灿慢慢的扫视众人,“也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活着。” 众人齐声称是。 楚灿和段老商量了四队队长的人选,除了留下几个人在楚灿身边帮衬,其他人全部出去历练。 这也是楚灿壮大磨练队伍的第一步,希望一年后,他们能给自己带来可喜的成就。 直到快天亮,楚灿才回到将军府,用内力将酒劲逼出来,又沐浴洗去酒味,才一头扑进柔软的床榻,遗憾着现在有个暖床美男就完美了。 新年过的简单而温馨,楚瑾瑜既没有出府拜访故人,也不接待来拜年的官员,只把这有限的时间都留给女儿,父女俩和解后有着说不完的话,急切的想要了解彼此的全部。楚瑾瑜对于楚灿的才华见识大为满意,女儿比起小妹当年也不相上下,尤其还有身可以自保的武功,这样他把她留在京城也能放心一些。 “灿儿,可有心仪的男子了?”血浓于水,没几日父女二人的关系便熟稔无间了,看着渐渐长成大姑娘的女儿,楚瑾瑜这个慈父忍不住问道。 “有,还不少呢。”楚灿随口打趣,根据这几日的了解,她爹是典型的楚家男人,国绝对在家之前,责任重于一切,虽然对皇室冷了心,但保护千万黎民百姓的心却依旧火热,让楚灿敬佩的同时也有些无奈,她想娶几个小相公的事怕是会吓着她这个正统的爹。 “好好说话,”楚瑾瑜无奈,只当女儿是在开玩笑,本来这样的体己话应该是当娘的问的,可怜女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又吃了那么多的苦才活下来,所以在婚事上他是不会委屈她的,只要她看得上,就算是平民百姓他也同意,当然除了皇室成员。 “你祖父临终时曾言楚家再不嫁女入皇室,这些年委屈了你姑姑,为了楚家她牺牲良多,这本不该是她的责任啊。”楚瑾瑜叹息了一声,当年父亲是后悔了吧,可惜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爹,我不会走姑姑的老路。”楚灿安慰道,还有个颜灼天在等着她长大呢,怎么会做的成夏国的皇后,可神殿圣母也不是她想要的头衔,将自己定位在男子身后太憋屈了,她是楚家的楚灿,不是颜氏或夏氏的媳妇。想到这里,楚灿叹口气,她将来的路怕是比姑姑还难走啊。 “我对颜灼天有几分好感,”楚灿坦然的道,“他小时候很照顾我,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没有想好怎么才能娶到他而不是嫁给他。 楚瑾瑜点头,不意外女儿的回答,小妹早已经给他去信边关讲述了楚灿的情况,对于神殿他的感官并不好,那些人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女儿嫁过去怕是会被排挤,哪如嫁在夏国,便是女婿身份再高也不敢给女儿半点委屈。 “其实百里家的小子也不错,你再考虑考虑。”楚瑾瑜把京城才俊过了一遍,姓夏的直接排除,就数百里世最优秀,其余的他还真看不上眼。 楚灿眼皮跳了跳,怎么回事啊,姑姑和爹都喜欢百里世那个家伙,果然清风朗月的嫡仙外表是很有欺骗性的,那可是个黑芝麻馅包子,你们都被骗了。 “你不用担心神殿会为你的事翻脸,他们不敢直接开战,便是真的走到那一步,爹也会护着你的,咱们楚家从来不惧战事,想要仗势欺人,那便放马过来吧。”楚瑾瑜一改儒将的温雅,气势迸发,鲜血与战火洗礼出来的大将军气场威风凛凛,让楚灿的气息微滞了下才平顺,她艳羡的看着父亲,同样是杀人无数,她的气场全开就是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父亲则是肃穆的铁血丹心,悍然正气,真是让她惭愧啊。 “爹,您放心,女儿不会委屈自己的。”楚灿知道父亲和姑姑都会护着她,便是和神殿开战也在所不惜,可她岂能站在楚家背后做个不谙世事,被家族庇护的大小姐,这是她的事,守护楚家同样是她的责任,为此她甘愿付出一切。 正文 摊牌 年初三,四队人马全部出发了,楚灿站在明月楼的顶楼窗口默默望着城门方向,在心里为他们送行。 “灿儿,你看什么呢?”九皇子从身后环住楚灿的纤腰,将其扣进自己怀里。 楚灿把头靠在九皇子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清宁。 似是知道楚灿不想说话,九皇子也不再开口,只是用脸颊摩挲着她的青丝,嗅着属于她的独特冷香。 “我晚上还得进宫。”楚灿轻声提醒道。 九皇子看了眼墙角的沙漏,哑声道:“那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时辰了。” 楚灿回身,环住他的脖子,笑道:“是啊。” “那还等什么?”九皇子一弯腰将楚灿横抱起来就往软榻行去。 一场不太正统的情事过后,九皇子从身后环住楚灿,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轻啄了下她柔滑的削肩,呢喃道:“你快点长大吧,我都要等不及了。” 楚灿拉过旁边的薄被给两人盖上,取笑道:“你这名声也太臭了,我爹和姑姑都看不上你。” 九皇子身子一僵,紧张的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已经改了。” “我知道。”楚灿安抚的摸着他僵硬的胳膊,“慢慢来,他们会对你改观的。” 九皇子想起之间以前干的荒唐事恨不得回炉重造,想让人改变成见哪有那么容易,何况是楚灿最重要的两人都不喜欢他,不由的情绪低落了下来。 “放心,我喜欢就行了。”楚灿安慰着他,翘臀往后挤了挤,感受着那刚发泄过一次的小家伙又开始长大,不由想笑,还真是憋久了。 “你喜欢我吗?”九皇子环住楚灿的身子,将她挺翘的臀部压在自己的肿胀上,执着的粗声道:“灿儿,你喜欢我吗?” 楚灿被他的体温烫的很是舒服,轻吟一声,哑声道:“子琪,我喜欢你。” 九皇子忍不住了,又不得门而入,只得在她的嫩白的臀瓣及大腿内侧摩擦着,“我爱你,灿儿,我好爱你。” 折腾完,九皇子把楚灿抱进浴桶,两人清理干净后,又滚在软榻上缠绵,九皇子连发了两枪,欲望也不强烈了,便开始细心伺候楚灿。 不得不说经验丰富的男子就是这点好,灵活的手指和舌头在楚灿全身上下游走着,让她的小脸也染上了情欲。 楚灿看着埋首在她腿间的九皇子,觉得破处时让他来的话一定痛苦最少。 楚灿身子一抖,强烈的快感涌上大脑,眼前短暂的恍惚,九皇子得意的抬头,把享受高潮余韵的楚灿抱进怀里亲吻着。 楚灿慢慢回神,意态慵懒迷人,“你这功夫是越来越好了,难道还找人去练习了不成?” 九皇子气恼的轻咬她一口,道:“我就你一个女人,你可别冤枉我。” “天赋异禀,”两人同时说完,笑了起来。 在九皇子这里梳洗打扮后,楚灿直接进宫了。 “姑姑,叫我来什么事啊?”楚灿见皇帝不在,便斜躺在榻上,懒洋洋的问道。 皇后走过来坐在楚灿旁边仔细打量着她,心中一惊,扬手让宫人们下去,只留几个心腹,拉下脸严肃的道:“灿儿,你好大胆。” 楚灿挑眉,想来她的神态不对被发现了,其实她也没想瞒着,便实言道:“姑姑,我还是处子。” 皇后一窒,看向身后的陆嬷嬷,见其点头,心中火气微降,沉声道:“你怎可如此轻贱自己,是谁?老九还是百里世?” 楚灿起身,正色道:“姑姑,怎么才是不轻贱?嫁个男人让他不纳妾就算是圆满了吗?我不稀罕,我要娶夫,起步三个,不上限。”说完自己先笑了。 皇后听着这样的言辞竟然没有惊讶,反而收起脸上的严肃之色,似笑非笑的道:“哦,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不怕你爹被气着?” “那就娶一个正房,其他的先不给他们名分。”楚灿不在意的道。 扑哧,殿里留下的几个皇后心腹宫人忍不住笑了,皇后揉揉眉心,正色道:“这毕竟是个男子至上的世道,你如此做法会被人诟病的。” 楚灿挑眉,道:“姑姑是怕我给楚家抹黑吗?” 皇后看着楚灿的眼睛,认真的道:“你要是不能接受这世道的规矩,不如做改变规矩的人。” 楚灿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想不到姑姑所图如此大,这是要改朝换代吗? “不好吧,我不喜欢早起上朝。”楚灿眨着眼道。 皇后被气乐了,这孩子就没个正型,还是太年轻了吗? “你可以有皇夫,还可以有男妃。”皇后敦敦善诱着。 楚灿嘴角抽搐,怎么好像她成了女色魔,用男色就能诱惑了去。 “姑姑,哥哥怎么办?”就是改朝换代也不该她做皇帝吧,不如让楚轩来。 皇后闻言摇头,道:“轩儿是个死心眼,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姑姑的意思是哥哥不好色?”楚灿撇嘴,什么意思啊,难道她就一定会做这样的事吗? 皇后忍不住笑了,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也不和楚灿绕圈了,直接道:“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吧。” 楚灿整理了下心绪,思忖着道:“除非姓夏的死完,或是留一个傀儡让他禅位,不然这事好办不好说啊,总要有个顺理成章的名头吧,不然名声不好。”楚家掌握着夏国八成以上的兵权,想造反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可这几百年都没有去做还不是因为有着种种顾忌,尤其是楚家最看重名声。 皇后颔首,道:“继续说。” 楚灿头又疼了,姑姑啊,你谋反让我出主意,这叫什么事啊。 “想要转移内部的矛盾,就要有外部的压力,需要一场持久的大战来吸引人们的视线,提醒人们和平是谁带给他们的。还能顺便栽赃敌人一些黑锅,比如谋害皇室成员。”楚灿说到这里想起那十五位皇子,不由的嘴角一抽,道:“皇子这么多,杀杀也费事啊,何况还有皇孙。” 皇后平静的饮茶,鼓励道:“还有呢?” 楚灿哀叹,只得继续道:“如今的夺嫡还很平静,但只要立起个太子做靶子,那其他的皇子很快就会拉帮结派的开始战斗。如此一来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先内耗,咱们暗中施手,也能处理几个。”说完看着皇后摆手道:“没有了,别再问了。” 皇后含笑点头,道:“大路子正确,我对你很满意。”说完正色道:“灿儿,你可想做女帝?” 楚灿郁闷了,她没想做女帝啊,原本只想镇守边关,顺便收几房小相公,这怎么就要谋朝篡位了呢,夏国改楚国?太麻烦了吧,每日要上早朝,批折子,一个国家的事情得有多少啊?皇夫男妃虽然听起来很不错,却也不能让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吧。 皇后看着楚灿脸上各种神色闪过,不动声色的等待着。 她的雄心壮志都消磨在这凤仪宫了,如果不是有楚灿这个特立独行的外甥女,她会继续就这样过下去。 要是楚灿只想过相夫教子的平静日子,她也会成全的。 可偏偏楚灿不甘于平淡的生活,也为了能够两全竟然准备去边关委屈一辈子,这让她如何能忍心。 既然如此,便反了这片天地吧,让她的灿儿能自由翱翔,成为她梦想和生命的延续。 “姑姑,能考虑几天吗?”楚灿嬉笑,实在是不好回答,姑姑的苦心她理解明白,所以才更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去吧,这几日多陪陪你爹,你身边的男人又不去边关,有的是时间在一起。”皇后给楚灿整理了下衣襟,打趣道。 楚灿汗颜,连声的答应,一溜烟的跑了。 陆嬷嬷为皇后添了茶,道:“主子,您觉得小主子会同意吗?” 皇后淡笑,道:“其实她已经答应了,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楚灿闷头向着宫门口行去,心里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穿越女主做女皇好像是情节特定,大势所趋一样,可她真的不想坐那个位置,压力太大,担子太重,不适合她这样自私懒惰的人。 “楚小姐。” 楚灿不耐烦的扭头,是很久没见的十一皇子,他气色好了很多,而且已经离开了轮椅,由一个小太监扶着在慢慢的走路,看来恢复的不错。 “十一皇子。”楚灿点头示意后便继续往前走。 “等等,我有话说。”十一皇子再次喊住她。 楚灿忍住不耐,看在九皇子的份上,她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十一皇子。 “我不能久站,去那个亭子里好吗?”十一皇子凝视着楚灿,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楚灿看了眼不远处的亭子,点头,抬步先行走过去坐下,十一皇子慢慢的走过来,气喘的坐下,苦笑道:“我已经两月余没有见到你了,你……可有想起过我?” 楚灿挑眉,这是怎么个意思,她对他可没那个心思啊。 “我很想你,有时候恨你不来看看我,恨你根本记不起我这个人,恨你给了我希望又吝啬的收回,恨过了又想你。”十一皇子像是在自语,喃喃的说个不停。 楚灿蹙眉,她现在够烦的了,实在不需要再多个麻烦。 “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楚灿清楚明白的告诉他。 “我知道。”十一皇子抬头,冰山般的俊脸带着自然的笑意,道:“我哥爱你,百里世爱你,你却只喜欢他们一点点.你能给的太少了,只有爱你爱到没有自我的人才能得到你一丝的怜爱。” 楚灿想了想,有道理,再一次说明了她的冷情自私,便附和道:“你说的对。”看的这么明白你就别往火坑里跳了,我也没心思应付你。 “我明知是这样却还是身不由己的爱你,你能否将一丝喜欢给我?”十一皇子祈求的看着楚灿,“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哪怕只是怜悯也行。” 楚灿扶额,蓝嫔要是知道她生的这两个儿子都这么没出息会不会来找自己拼命。 “我现在没这个心思也没这个时间,男人从来不是我的生活重点,只是点缀。”楚灿起身,道:“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说完便直接走人了。 十一皇子没有再出言挽留楚灿,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骄傲挺拔,恣意张扬,这样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男人的目光,他愿做她身上的一片衣角,她鬓间的一朵簪花,哪怕魂飞魄散化作一缕清风,只要能抚过她的青丝,他也无怨无悔了。 收回视线,十一皇子俊逸的脸上满是苦涩的自嘲,随手从腰带上取下个纯金挂饰拆卸开来,又组装起来,双手灵巧的穿梭,目光却悠远的看着天空,不多时那个小挂饰已经转换了好几种样子,要是楚灿在这里一定会感兴趣的驻足,这十一皇子的机簧之术竟然比周新还要高明。 一旁伺候他的小太监对主子的心思很清楚,犹豫了下出主意道:“殿下,您何不做些小玩意送给楚小姐,说不定她会喜欢呢。”这样的巧手技艺不用岂不是浪费。 “她怎么会稀罕这样的东西,”十一皇子回神,淡淡的看了眼手里的挂饰,楚灿的品味奢华,不是最好最昂贵的东西她都不会施舍一眼,自己这点技艺不是自取其辱吗?何况这手艺人是个贱业,也就比商贾高那么一点点,他不想让楚灿看不起。 从小他便脑明手巧,中毒让他不良于行,却给了他更多的时间可以研习技艺,他前些日子从九哥那里得到了楚灿车辇的大致图纸,一看之下觉得玄玄谷也不过如此,这样的东西他也可以轻松设计出来,甚至比这个更豪华精巧。他本想给楚灿再制作一辆车辇,终是因为特殊的材质难求,便是蓝家巨富也买不到,他又不想用次一些的材料,这才搁浅了此事。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吸引她的目光呢?十一皇子陷入深思。 正文 受虐的百里世 接下来的三天,楚灿都陪着楚瑾瑜,父女二人一起用膳,一起出去逛街买点心,喝茶,看着楚瑾瑜眉宇间的舒心开怀,楚灿也将那些烦心事暂时放下,全心的投入这段亲情之中。 三日后,楚瑾瑜启程回边关,楚灿将父亲送至城外十里,帝后也微服前来送行。 “小妹,灿儿就托付给你了。”楚瑾瑜郑重的对皇后道。 皇后颔首,道:“大哥放心吧。你自己也要保重,千万注意身体。” 楚灿扑进父亲怀里,眼睛有些湿润,哽咽道:“爹,让我随你一起走吧?”留下来就得被姑姑送上皇帝宝座了,我苦啊。 楚瑾瑜抱着女儿,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发,轻哄道:“那边环境不好,你在京城里好好待着,要听你姑姑的话,爹明年再回来看你。”说完紧紧的抱了下女儿,然后坚决的将她推给皇后,对着皇帝行了一礼便跨马扬鞭而去,随行的侍卫也紧随而去。 皇后抱着楚灿目送大哥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安慰道:“灿儿别伤心了,你要是实在想你爹和哥哥,就等天气暖和了去一趟边城看看。” 楚灿黯然,为何短短的几日她就对这个爹有了这么深的感情?是前身对亲情的渴望在影响她,还是对上辈子爸爸的移情?她不知道,也不想探究。 亲情永远比爱情让她放心,让她可以大胆的投入情感,许是背叛伤害的几率低吧,楚灿自嘲的苦笑,她不想做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她需要情感的温暖,也需要付出情感让自己有牵挂有人味,男人变数太大,远不如亲情让她妥帖,且楚家的家风家教也让她付出的毫无怨言。 拒绝了帝后想让她去宫里小住的好意,楚灿情绪低落的回到又是只剩下她一个主子的将军府。 “主子,百里公子来访。”轻烟知道楚灿心情不好,带着几分小心的回禀道。 楚灿觉得百里世真是个倒霉蛋,每次都挑她心情不好的出现,难道他底子里真是受虐狂吗? “让他进来吧。”楚灿懒懒的说着,心中的阴暗蠢蠢欲动。 百里世缓步走了进来,这是他第一次进楚灿的寝室,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才坐下,温和的道:“我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楚灿似笑非笑的道:“你觉得我现在能好吗?”明知故问,这不是找抽吗? 百里世温和不改,道:“怎么能让你心情好些?” “怎么都行?”楚灿挑眉,磨牙,眸中有着施虐的火星闪过。 轻烟等人闻言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百里世一愣,坦然道:“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楚灿下巴微抬,傲慢的道:“去床上躺下。”虐待美男,还是个嫡仙般的清纯处子,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 百里世清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乖乖在床上躺下,闻着这被褥间熟悉的味道,心里微微紧张。 楚灿走过去坐下,抬手封住他的内力,百里世纵容的看着她,道:“我不会反抗的。”楚灿不理他,撕下他的外袍将其双手绑在床栏上。 百里世无奈的道:“你准备让我怎么回去?”最好是今日住在这里。 楚灿轻笑不语,三两下将他扒光,放肆的打量他赤裸的身子。 百里世面露窘迫之色,却依旧温和的看着楚灿,一副任其摆布的样子。 楚灿俯下身,在他温玉般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咝...”百里世吃痛,忍不住出声。 楚灿满意的看着他沁出血珠的胸口,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低头将血珠舔去,低声道:“我三岁时第一次喝人血,吐了,哭了...”说完又在旁边咬了一口。 “一个月后我便习惯了,觉得鲜血的味道也不错,最主要的是很暖,比我暖...”楚灿的低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她血淋淋的童年。 “我杀第一个人时是意外,因为没有控制住把他吸干了...”舔了一口,又咬下去。 “随即发现杀人后可以吸取刚死之人的冤魂阴气,成为我修炼的助力,于是,我便周而复始的吸血杀人练功。”这些血好甜,好暖,让她欲罢不能。 “我曾经把那些杀戮归咎为血魔功影响了心智,”再吸一口,“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在看着那些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都是清醒的,我享受那种快感。” “如今我功法大成,已经不需要再吸血杀人了,却依然被鲜血吸引着,或者说我是被杀人时的快感吸引。”楚灿将沾着鲜血的唇移向百里世的脖颈,“你知道我现在多想咬断你的血管,吸取你的鲜血来温暖我的身体。”没有感受到百里世的紧张僵硬,楚灿无趣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百里世,你总是在我心情不好时出现,仿佛就是为了让我出气而存在.我想撕下你淡然的面具,让你伤,让你痛,让你求而不得痛彻心扉。”楚灿在他小腹上咬了一口,听到他忍痛的低吟,快意的舔去血,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正好望进一片深情缱绻的漩涡中,那里有爱恋,怜惜,不悔,唯独没有以前常见的恐惧厌恶。 楚灿一窒,笑了,“你真傻。”是啊,好傻,不然怎么会爱上我。 “灿儿,我爱你,任何事都无法更改我的心意。”百里世看着骑坐在他身上,唇边带着他鲜血的楚灿深情的道。 楚灿挑眉,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告诉你,这才是刚刚开始。” 百里世放松身体,不说话,只是温和纵容的看着她。 楚灿闭眼再睁开,已经换上了魅惑的表情,配合她嘴边的鲜血更显妖异,那是冷艳到极致的妖媚,如地狱之花绽放,让人奋不顾身的想要一亲芳泽,哪怕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百里世呼吸一紧,愈加移不开视线,痴迷的看着楚灿慢慢褪去衣衫,裸露出欺霜晒雪的肌肤,纤长的脖颈,迷人的锁骨,挺拔的双胸,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那销魂的秘密所在。 楚灿抚摸着他的全身,却故意不碰那挺立的关键部分,任凭百里世苦苦哀求也不让他满足,甚至于还在那玉茎根部系了条带子以防止他射出。 直到那玉茎被憋的发紫,百里世的脸色苍白,额头滚下汗珠,楚灿才给他解开束缚的带子,百里世呜咽一声发泄出来,人也几乎休克过去,虚弱的喘息着。 “爽吗?”楚灿恶劣的问道,她果然是被血魔功影响心智了,竟然觉得这样折磨他很快乐。 “你高兴就好。”百里世低声喘着道,身子还禁不住的一阵阵颤抖。 楚灿抬手给百里世解开封住的内力,让他恢复体力。 “现在你自己玩给我看。”楚灿恶趣味的命令道,最好是能像姜晔那样前后齐飞。 百里世一愣,恍然后涨红着脸低声道:“我……我从来没有……” “我知道,所以才觉得有趣呀。”楚灿慵懒的侧躺下,单手托着额头,催促道:“快点。” 百里世震断绑着双手的束缚,将手伸到身下,哀求道:“疼,一会再玩,好不好?” 楚灿看了眼他发红的下体,想是刚才憋的狠了,现在还缓不过劲来。 “过来,取悦我。”楚灿用莹白的小脚摩挲着他的身体。 百里世凑过来,生涩的亲吻她的脸颊,嘴唇,脖颈,然后一直向下。 所以说男人在房事上总是无师自通的,小处男不一会便找到了感觉,轻吻改为了轻舔,又改为舔吸。 楚灿见他已经再次挺立起来,便笑道:“看来是不疼了,那便开始吧。” 百里世跪坐在楚灿两腿间,双眼迷蒙的看着那处无一根毛发的花穴,开始自己套弄起来,兴奋的不多时便喷射而出,虚脱的弯下腰喘着粗气,清淡的面具全然破裂,被欲望和叛逆之举带来的冲击俘虏。 喘息渐平后,百里世低声道:“你可满意了?” 楚灿拉他过来一起躺下,叹道:“满意,你让我很满意。”九皇子容貌艳丽妩媚,在床上却很男人,百里世一副清逸脱俗的神仙样,床上却是个小受,需要被掌控着玩弄。 荒唐的游戏断断续续的持续到深夜,直到百里世已经再也射不出来,泪眼朦胧的哀求才结束。 第二日一早,楚灿神清气爽的起身,看了眼熟睡的百里世苍白的脸和裸露在外肌肤上的牙印,小小的心虚了下便放下床幔,喊轻烟等人进来伺候。 轻烟等包括安嬷嬷都对寝室内的一切视而不见,像平日一样伺候楚灿穿衣梳妆。 轻灵将一套男装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又开窗流通了下空气。 “小姐,七皇子来了,说是今日开始继续教琴。”轻炀从净房走进来,道。 “嗯。”想来是知道她爹走了,怕自己心情不好才来让她分心的吧,小七够朋友。“叫小七一起早膳,音阵的人都在府里吗?” “大部分都在,其余的奴婢也让人去叫了,下晌才能到。”轻烟道,她不知道这么早就开始练琴,还以为怎么也要过了元宵节呢。 楚灿挥手让她们下去了,掀开床幔见百里世睁着眼睛,“醒了就起来吧,衣裳也给你拿来了,想沐浴净房有热水。” “嗯.”有着轻微洁癖的百里世往常是不能忍受自己不洁的,现在却是不想洗去身上属于楚灿的味道。 楚灿见他有些虚弱的起身穿衣,打趣道:“一夜就不行了,怎么当小相公啊?” “半天一夜,”百里世纠正道,眼眸温柔如水,含着羞怯和深情。 楚灿点头,从善如流的道:“的确是少说了半天。”说完起身往外走,道:“收拾好了来暖阁用膳。” 楚灿与百里世,七皇子正用膳,轻烟走了进来,“小姐,九皇子来了。”怎么遇一块了,不会打起来吧。 楚灿也一愣,道:“哦,让他进来吧。”这么早,干什么来了。 九皇子依旧一身醒目的红衣,妩媚的娇颜带着笑意走了进来,一见百里世在这里便有些笑不出来了。 “灿儿,我来送年礼的,顺便看看你。”九皇子也不管楚灿吃饱没有,拉着她离开餐桌坐在软榻上,从怀里取出个镂金雕琢的宽镯子给楚灿套在血髓玉上,笑道:“这样才好看。”也安全,最主要的是感觉自己压在了颜灼天之上。 楚灿随意看了眼,对于九皇子这小鸡护食一样的行径不予评价。 七皇子虽然想继续看好戏,却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被灭口,乖乖的在楚灿的暗示下出去教琴了。 百里世走了过来,坐在二人旁边,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 楚灿见九皇子准备开炮,忙拉住他的手,道:“这么早过来,用了早膳没?” “没有,我惦记你一人在府里会闷。”九皇子赶忙表心意,又吃味的继续道:“没想到你这里到是热闹。”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百里世一副被滋润了一宿的样子,他都没有在楚灿这里待过整夜。 楚灿讪笑,亲亲他撅起的小嘴,安抚道:“子琪乖,不许闹。” 九皇子趁机多亲了几下,又取出一张银票,道:“这是一千万两的凭据,还是原来那个钱庄,你拿着印信就可以取用。” 楚灿收起来,笑道:“这个钱庄也是你的吧?”蓝家果然是有钱啊。 “嗯,你要是用银子就随时去取,我的就是你的。”九皇子赶紧卖乖讨宠。 楚灿算了下颜灼天的信使还要十天半月才能来,便道:“你要没事也留下吧。”反正这两只也不陌生。 “好,”九皇子愉悦的道:“我们吃早膳吧。”说完拉起楚灿在轻烟等新摆的早点前坐下,说说笑笑的用膳。 楚灿看了眼垂眸喝茶的百里世,觉得九皇子斗不过他,还不知要吃多少亏,她还是稍微偏心点吧。 正文 三人的相处 今日七皇子让众人摆阵练习配合,这个音阵最难的便是这里了,就算不需要八十一人心意相通,也要对彼此绝对的信任,才可以将内力随意的转移. 这是个需要长期磨合的过程,众女磕磕绊绊的转移了内力手上忘了曲调,或是专心弹琴,忘记了给下一人转移内力,总之顾此失彼,一塌糊涂。 此时七皇子这个好师傅到是不急不恼,耐心细致的帮她们解决问题。 楚灿看了一会,不由苦笑,这个阵眼她怕是做不成了,别说这些人承受不了她的阴煞内力,她也融合不了寻常内力啊,将这个情况和七皇子说了后,武功最高的妙彤便被提拔出来作为新的阵眼,而楚灿也终于可以不上课了,说实话,她对弹琴真没啥兴趣,偶尔为之还能取个乐子,天天当功课来做就是负担了。 一身轻松的楚灿将九皇子和百里世留下,自己去了前院理事。 昨日段擎苍带着古竹回府了,她也该赶紧进行矿山的事了,首当其冲的便是毒药的事,沈润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她的药送过去。 “小姐,您来了。”段擎苍站在虎啸阁门口,一见到楚灿来了便行礼道。 楚灿颔首,诧异的道:“要出去?”不然你站门口当侍卫啊。 “不……不是,”段擎苍尴尬,他总不能说是在等楚灿吧,“出来透透气。” “那一起来吧。”楚灿抬脚向着正屋而去。 见礼落座后,楚灿打量了眼下座的古竹,二十多岁,原本清秀的脸上有道疤痕,表情刻板僵硬,端着杯子的指尖发黑,整个人散发着阴霾之气。 “古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楚灿随和的道,和这毒人坐在一起真不舒服啊。 古竹僵硬的扯扯嘴角,笑容有些狰狞,声音沙哑的道:“卿主是在下的恩人,楚小姐不必客气,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直接吩咐就是。” 古竹的父亲当年是江湖上有名的使毒高手,后来被仇家追杀,危机时刻遇到了出外游玩的姑姑,便让侍卫将这父子二人救了下来。其父临死前把才四岁的古竹托付给姑姑照看一二,这些年古竹可以躲开江湖上想要斩草除根的仇杀,也是姑姑的庇护。 这段过往楚灿已经知道了,听古竹的口气,毒术想来应该是很好的。 “我需要外表症状像是疫病的药,传染性要强,发作要快。”楚灿直截了当的说了要求。 “病多久死?”古竹当即问道。 楚灿思忖了下,“一两日就行。”这样的危害应该会被紧急处理,封山的日子也能尽快,“解药多备一些,你需要什么就和轻灵说。” “在下需要个清净的药房,三日后便能配出楚小姐需要的东西。”古竹思索了下道。 楚灿颔首,道:“那些都备好了。轻灵,你带着古先生去吧,有什么短缺的你直接去库房取就是了。” 等轻灵带着古竹离开了,楚灿看着欲言又止的段家父子,笑着解惑道:“京郊有处精铁矿山,我需要那里因为疫病封山才能暗中挖掘开采。你们准备下出京买些青壮劳工,不要有家小的。” “是,小姐。”父子二人没有是非慈悲观,他们忠的是楚家,便是让其挥剑皇室,他们也不会眨眼。 从虎啸阁出来,楚灿又去了趟周新的小院,因为百里世援助的大批精钢,三菱军刺预计可以打造二百把,虽然还不足以配备全军,却也比过去多了一倍。 楚灿已经让人带着大量银票去全国各地秘密的收集精钢了,务必要让这八百余人人手一把。 “林雄父女启程了吗?”从小院出来,楚灿想起嚣张的晋君父女,敢于挑衅她,还出口轻慢她的亡母,这样的人多活一日都是她的耻辱。 “昨日刚上路,娜拉公主伤的不轻,所以耽搁了几日。”轻烟一看楚灿的神情就知道这父女俩完了,“已经派暗卫跟上了,主子放心。” “嗯,”楚灿满意的颔首,这几个心腹能力不俗,不需要她多操心,“等他们的队伍到了晋国境内再动手。” 等楚灿回到星苑的时候,午膳已经摆好了,四人就坐。 楚灿给辛苦做事的七皇子夹了菜,问道:“怎么样,有进展吗?” “还好,总是需要一点时间磨合的。”七皇子到是不急,每日在楚灿这里过的很愉快,远比他府里有趣多了。 九皇子闷头吃饭,他刚才被百里世打击的狠了,恹恹的不想说话。 楚灿夹了菜给九皇子,又在桌下拉拉他的手,一看就是被百里世给虐了,你说你招惹他干嘛,又斗不过他。 百里世在楚灿面前绝对是人畜无害的温良恭俭,盛了汤端给楚灿,体贴的道:“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在外面跑了一晌午。 楚灿接过汤喝着,心想要是把七皇子换成颜灼天会是什么情景,怕是早掀桌子挥拳头了吧,不由头皮发麻,怎么才能让那个别扭傲娇的刺猬接受呢,楚灿发愁了。 如果她有十分感情的话,颜灼天无疑占据了五分,是最重要的那个,要不是现在两人分隔两地,怕是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收下九皇子和百里世。 想起眼前这两人的深情痴缠,楚灿选择了暂时做鸵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把自己强大起来,就是颜灼天翻脸她也能有对抗的资本不是。 吃完饭,七皇子又去忙了。 轻灵呈上一张单子,都是些库房没有的药材,楚灿看了眼,大部分她都没听说过,便递给了九皇子,道:“你那里有没有?” 九皇子蹙眉思索道:“有六种,其他的没有。”她要这些药材干什么,还都是毒药。 百里世自觉的接过单子看了看,道:“我内库里有,现在就要吗?”终于决定动手了吗?走了这一步,你便不能回头了,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你的助力站在你身后。 楚灿点头,道:“嗯,越快越好。” 百里世温和的笑道:“我亲自回府去取。”说完也不拖沓,转身便走了。 “你偏心,对他比对我好。”九皇子吃味的缠着楚灿。 “就胡说,”楚灿捏捏他的脸,道:“我明明是偏你,别不知足。” 九皇子见好就收,不再纠缠于百里世的事,转而想要求欢。 楚灿按住他不规矩的手,道:“那日进宫遇到你弟弟了。”说着将情形大致讲了一遍,不解的道:“我竟不知他何时对我有了这种心思,早知道便不招惹他了。” 九皇子心情复杂的听着,十一还是没有死心,即便他多次的劝解开导也没用,幸好楚灿没有这个意思,不然兄弟俩共侍一女,真是想想就别扭。 楚灿见他脸上五颜六色的翻转,不由好笑的亲亲他,安慰道:“我不会要你弟弟的,放心吧。”我收了你都快被爹和姑姑给教训的耳朵生茧子了,哪里会再收个皇子回来找骂。 九皇子勉强笑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再说咱们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添人了。”说完便翻身压住她,开始撩拨她的欲望。 楚灿和百里世在一起是心理满足,和九皇子在一起则是生理满足,既然自己也想要,便拉着他去了寝室里折腾。 百里世回来时便见到了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他没有嫉妒不甘,只是凑过去填补楚灿上半身的空虚,楚灿轻笑,看来让轻烟放他进来是正确的。 “脱光。”楚灿媚声命令道,顺便把九皇子抬起的脑袋又按下去。 百里世微一迟疑,还是把衣服都脱了,白玉般的身体上斑斑红肿的牙印和淤痕,大腿根及下体更是惨不忍睹,微微抬头的玉茎上几处破皮,显得可怜兮兮。 九皇子忍不住从楚灿的腿间抬头,被百里世这副惨样惊了一下,暗道楚灿还是偏心他的,对百里世在他们之间横叉一杠子的芥蒂也轻了不少。 “疼吗?”楚灿按按百里世胸口的伤处,血丝又渗了出来。 百里世身子一僵,眉间带着隐忍的痛楚,道:不……不疼。” 楚灿满意的笑了,拉他过来舔去血丝,一手把玩着他的身体,一手拖起九皇子的脸颊,道:“好好伺候,还是你也想放放血。” 九皇子马上谄媚的一笑,低下头继续忙碌。 楚灿靠坐在床上,把百里世环在怀里抚弄,时轻时重的手法让他痛并快乐着。 等到楚灿尽兴去沐浴后,百里世又一次被玩惨了,几乎每个昨日被咬的伤口都开裂了,腿间狼藉一片,他咬牙坐起来穿衣,忽然眼前出现一个药瓶。 “你上点药吧。”九皇子微微有点别扭的道,眼里划过一丝同情,刚才他看着那情景都吓软了,难为百里世还能兴奋起来。 百里世接过药瓶,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羞辱痛苦的经历竟然让他觉得兴奋莫名,不管楚灿的手在他身上如何捉弄使坏,他都只有期待没有惧怕。 “让你见笑了。”百里世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淡淡的道。 九皇子披了件里衣准备也进去沐浴,闻言摆手,道:“别放在心上。”说完便赶紧进去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百里世运功恢复体力,等着他们两人出来了才进去清洗身体上药。 “灿儿,你……你是不是讨厌他?”九皇子帮楚灿擦拭湿漉漉的发丝,试探着道。 楚灿挑眉,笑道:“他喜欢那样,越痛就越爽。”她要是看不出百里世眼中的兴奋激情就不会这样玩他了。 九皇子愕然,是这样吗,以前虽也在青楼见过凌虐妓子的,可也没见妓子有多喜欢啊,他可是很正常的男人,看着那情景会影响发挥的。 “那你喜欢吗?”九皇子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楚灿从九皇子手里拉过自己的头发,运功将其烘干,道:“喜欢。”说完威胁的看着九皇子,道:“你要是不乖,我也这样折腾你。”其实子琪的小受模样才更适合受虐。 “我是最乖最听你话的了。”九皇子赶紧舔着脸讨好,他可不想那样,怕是到时候他都硬不起来。 楚灿笑笑,进去浴房看了看正在吃力的给自己背部上药的百里世,随手接过药瓶,让他趴伏下,自己给他上药。 百里世驯服的趴着,玉白的背部曲线流畅,滚圆的臀部因疼痛轻轻颤动,看的楚灿忍不住揉了一把,道:“下次我要玩这里。”说着微凉的手指在他臀间的入口处徘徊,意味明显。 百里世一抖,低声哀求道:“别……别这样,其他的随你怎么玩都行。”他为什么有些期待,难道他竟然下贱至此了吗。 楚灿按住他想直起来的背部,扳开臀瓣就看向那后穴的入口,粉色的菊花因紧张收缩着,百里世扭过头来,苦涩的道:“灿儿,求你了。” 楚灿见他真伤心了,便拉起来抱着轻哄道:“我喜欢你才这样对你的,这是咱们的闺房之乐,又没有外人知道,你怕什么。” 百里世闻言迟疑,到底是觉得那个地方被玩弄太羞耻了,没有马上答应。 晚上,楚灿让百里世回府休息,自己抱着九皇子折腾了一宿。 正文 赶鸭子上架 翌日,楚灿将古竹配好的药物交给沈润,又给了他一些解药,便让他去了。 百里世进来,见楚灿在发呆,便沏了热茶端过去,温柔的捧到她唇边,楚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取笑道:“你倒是越来越贤惠了。” 百里世坐下,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我帮忙吗?”你还在犹豫吗? 楚灿摇头,知道自己拖的够久了,今日也该给姑姑个明确答复了,可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她有些迷茫了。 “我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楚灿看向百里世。 百里世想了想,平静认真的道:“如果你是个男子,当可逐鹿天下。女子的身份并没有限制你的智慧和眼光,可你却限制了自己的野心。”你本当享受那万丈荣光,为何隐藏自己的锋芒。 楚灿心中叹息,百里世早就想到了吗?还是说这曾是姑姑和百里流风年轻时的野心。 “我原本只想带着你们去边关过一辈子,不理会这京城的纷乱。”楚灿难得的对百里世说句真心话,“现在怕是不行了。”为了姑姑和楚家,也为了将来可能会有的麻烦,她不能逃避了。 “你想要那个位置吗?”百里世温暖的看着她。 楚灿目光悠远的望向窗外的天空,她想要自由,想要无拘无束的生活,想要恣意随心的行事,而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给她的将是更多的束缚. “其实坐那个位置没有那么辛苦,”百里世像是知道楚灿在想什么,道:“你有助力,有信任的人,无需事事亲力亲为,这不也是你一向做事的方式吗?”他仔细观察着楚灿的脸色,继续道:“虽不知你这些日子在为什么备战,如此努力的扶持发展自己的力量,想来对方很强大,既然将军府的力量不足以你御敌,那整个夏国呢,可够做你的依仗?如果够,何不取用?” 楚灿心中一跳,她现在被身份限制,想要挖个矿都得万般谨慎的计划,还得杀戮无辜的百姓来掩人耳目。 如果她头上没有压制,一切都会简单很多,且这个世上没有比皇室更黑暗龌龊的家族了,起码是没有无辜的人让她心中沉重。 “你是怎么想的?”楚灿将目光转向百里世。 百里世知道楚灿已经下了决心,认真思索了下,道:“疫病的事是个好开端,可以趁此机会处理几个皇子,京郊出了事,皇上是一定会派个皇子代表他去看看情况的,这个皇子可以拿下,还有后宫年幼体弱的皇子也容易被传染。” 楚灿自嘲,看来姑姑和百里世他爹早就计划好了,她这边的举动百里世都是知道的,枉她还那般防范他。 百里世见状解释道:“我父亲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娘娘让我们在宫外配合你的一切行动。” 楚灿没有纠结,她很明白姑姑既然这样说了是一定会有很多伏笔和后招的,只是一直缺少个能扶上位的人罢了,她倒是出现的正是时候。 楚灿拿出一瓶药,道:“你先用了解药,再回去给府里重要的人分发,我进宫一趟。”百里世,你实在是不懂得掩盖你身上让我讨厌的特质,不虐你都对不起我自己。 凤仪宫,姑甥俩对坐喝茶。 楚灿叹息,她是没有姑姑这么沉得住气,喝茶喝到快饱了还能眼皮不眨。 “这是解药,姑姑看着发吧。”楚灿丧气的把一大盒药拿出来,仰面躺在榻上。 皇后浅笑,道:“你在恼什么,难道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还不能补偿你的小心思?”不就是觉得被利用了吗,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我不恼,”楚灿自我调侃道:“我还等着抱皇夫男妃呢。” 皇后掩嘴笑了,道:“灿儿,你倒是有做昏君的潜质了。” “哪能呢?”楚灿嘻嘻一笑,道:“不是还有姑姑帮我看着呢吗。” 皇后闻言蹙眉,道:“灿儿,你是不是以为姑姑想扶持你做个傀儡,自己把持大权?” 楚灿愕然,她没这么想啊,和太聪明的人说话就是麻烦,人家想的太多了。 “姑姑想哪去了,别说你不会这样对我,便是你以后要是不帮忙我可就不干了,把这摊子扔给哥哥,反正咱们姓楚的谁做老大还不是一样。”楚灿大咧咧的道,就是姑姑想做女帝她也不反对。 “你这丫头。”皇后见楚灿没有多心这才转忧为喜,她真怕楚灿想多了,会伤了她们之间的感情,对她来说,保护楚家和外甥女同样重要,甚至于楚灿更重要一些,取代夏国的计划当年可以搁置,现在也可以。 “你去趟冀州吧,看看你的外祖一家。”皇后怜爱的看着楚灿,想让她出去避过这次疫病的风波,也是不想给她心软的机会。 楚灿想了想,道:“也好,那些事就交给姑姑了,我去玩些日子。”说实话做女帝她还是有些顾虑的,要是能捧哥哥上位,她做个公主王爷什么的也不错。 “嗯,”皇后顺着楚灿柔滑的发丝,慈爱的道:“姑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的,你别有负担,咱们楚家不欠夏家的。” “子琪,最近忙吗?”晚膳时,楚灿看着愉快的给她夹菜盛汤的九皇子,随意的道。 九皇子挑鱼刺的手一顿,以为是楚灿嫌弃他天天都在眼前晃,便小心翼翼的道:“要不我一会回去?” 楚灿一愣,这不是鸡同鸭讲吗。 百里世在旁忍笑,道:“九皇子,灿儿的意思是想让你陪她去冀州省亲。”唉,她还是舍不得九皇子在京城这个大漩涡中沉浮,要带在身边护着。 九皇子闻言惊喜不已,连声道:“不忙不忙,闲的很。咱们什么时候走?” “后日吧。”楚灿莞尔一笑,递给百里世一个赞许的眼神。 九皇子心想去冀州来回怎么也得一个月,他可以与楚灿朝夕相处,不由心花怒放,对百里世善意一笑,大方的把这两日的时间让给他,自己回去准备行装了。 晚上,百里世又一次挺不住了,哽咽着哭求声让楚灿更是肆虐之意上头,特制的小皮鞭又抽了过去。 百里世四肢大开的被绑缚在床上,只能绷紧身体承受着。 “啪”大腿上又多了一道红痕,全身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再加上那梨花带雨的嫡仙面孔,简直是让楚灿欲罢不能。 “你看你多淫荡,”楚灿用鞭子碰了碰那草丛中吐着露珠的坚挺,“是不是越疼就越想要,越兴奋?”楚灿俯下身舔去他眼角的泪。 “让我...让我泄了身吧。”百里世喘息着,哀求的看着楚灿,“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楚灿看了眼他红肿的玉茎,恶劣的笑道:“不行,你要是敢不经我同意就射出来,我就要玩你的后庭花了。” 百里世哀怨的看着楚灿,那可怜的小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楚灿忍不住又在他身上一通肆意的揉捏,百里世受到刺激,啊的一声喷射出来,弄的楚灿一身白浊。 他来不及享受射精后的舒爽,便赶忙赔罪道:“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楚灿不在意的将直接小腹上的浊液抹到百里世的后穴上,在其兢惧的眼神中,一脸得意的道:“晚了,现在我要惩罚你。”借着浊液的润滑,手指轻巧的进行扩张。 百里世紧张的夹紧身体,那个部位被侵犯让他莫名恐惧,直到被楚灿呵斥了几次,才忍着俱意慢慢放松,让那根顽劣的手指侵犯他的身体内部。 “不疼吧?”楚灿轻声问道,应该不会疼的,她已经很轻很小心了。 “嗯……”百里世身体放松后发现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有些发涨而已。 楚灿从床上的暗格里取出个盒子,打开,赫然是六只大小不一的玉质阳具。 这是轻炀他们扫平了沈家那个淫窝时的战利品,她当时觉得有趣便留下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有先见之明,或者是心底深处一直就有施虐的倾向吧。 在百里世惧怕的目光中,楚灿选了个最小的,缓缓的插进百里世的体内。 “啊……啊……不要进去了。”百里世紧绷着身体,差点就用内力震断四肢的束缚。 楚灿不理他,完全插入后停顿了一下,感觉到他的僵硬,道:“你放松,要不然受伤了我可不管。”说着就尝试的抽插了几下,觉得很有趣,便不停的动了起来,寻找他内中的敏感点。 百里世忍着那异样的感觉,让楚灿在他身上玩耍,慢慢的也得了些趣,刚刚发泄过的下体也开始复苏。 楚灿见他有了感觉,便伸手套弄着,百里世神情开始迷乱,嘴里不断的溢出呻吟,终于忍不住再次泄了身,楚灿看着全身发软的百里世,玉质阳具又换了大一号的推进去,百里世吃痛,情事后的余韵散去,小心的换着不太疼痛的角度迎合楚灿。 这一晚,百里世品尝到第四根阳具时终于是吃不消受了伤,看着那出血的后穴,楚灿勉强放过了他。 第二天,楚灿给了百里世一瓶药,笑道:“这是古竹给的,对你的伤有奇效。” 百里世闻言连脸上火烧一般的烫,谴责的看着楚灿道:“你答应了不会说出去的。”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古竹。 楚灿亲亲他的俊脸,取笑道:“我又没说是给你用的,你怕什么?” “那你怎么说的?”百里世诧异的道,这又不是寻常伤药,还能编个借口。 “我说要自己用。”楚灿毫不脸红的道,多大点事啊,现代的情趣用品店满街都是,谁还没点嗜好啊。 “你……”百里世呆住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无妨,古竹不会乱说的,你安心就是了。”楚灿安慰道,“要不我现在帮你上药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百里世脸红的按住楚灿扒他里裤的手,羞愤的道。 “你又看不见,我帮你上药。”楚灿继续逗弄他。 百里世不说话了,只是用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哀求的看着楚灿。 楚灿见状轻咬了下他的耳垂,道:“你这样的眼神简直就是邀请,要不是看你受伤了,现在我就扒光你打屁股。” 百里世闻言低下头,轻声道:“饶了我吧,晚上我再伺候你。” 楚灿轻笑,道:“明日我就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段时间了,把身上的伤养好,不要留下疤痕。”要不可惜了那身好肌肤了。 百里世抬头,轻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会,正色道:“冀州人杰地灵,内中不乏奇人异士,你可以寻访下,有合适的就留在身边,以备将来之用。” 楚灿端起茶盏喝了口茶,道:“真是个好贤内助,将来想要个什么位份?皇贵妃还是贵妃?”是个好劳力,上得朝堂,入得卧房。 百里世淡雅怡人的脸颊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是温和的道:“但凭主子安排。”我只想做你心中最特别的那个,你能给我吗? 正文 省亲 第二日,楚灿启程去冀州省亲,九皇子这个头号追求者请了旨意一路护送。 一出京城,九皇子便钻进楚灿的车辇里,两人逍遥自在的一路慢行。 “灿儿,”九皇子喂了楚灿一口果子,“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都不看看我。 楚灿嚼着香甜的水果,仰面枕在九皇子的大腿上,扒拉开他的手,把凤卫送来的消息放在一边,闭目养神。 疫病已经开始了,那两个村子的百姓死了有十几个,消息暂时还没有引起京城的重视。 楚灿不知道姑姑这次想玩多大,只希望能少死些无辜的人。 “可是困了?要睡一会吗?”九皇子体贴的拉过一旁的锦被给楚灿盖上,又让轻烟吩咐车夫行慢些。 楚灿心中叹息,忍不住对九皇子有些怜悯,不知道他以后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改朝换代后公主作为战利品自然可以活下来,皇子则是要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虽然她可以保他一命,但失去了身份地位,成为后宫的男妃,也将彻底折断他的翅膀,磨去他的骄傲,何况对着杀了他亲人的自己,爱有多深痛苦也会有多深。 “小姐,前面有两帮人在对峙,看样子是江湖人。”轻烟小声禀报道。 “直接过去,不管他们。”楚灿情绪不高,没心情管闲事。 “是,小姐。”轻烟出去吩咐了。 睡了一觉后,楚灿的心情好了不少,她不钻牛角尖,不为既成事实担忧也不为没发生的事发愁。 “咱们出去透透气。”楚灿说着便拉住九皇子跃上车顶,两人随意的坐着聊天。 “你不怕这些人回去乱嚼舌根吗?”九皇子见楚灿亲密的靠在他身上,一点也不避讳那五百名护送的御林军,便好奇的道。 楚灿浅笑,这些是姑姑的人,自然是不会乱说的,随口道:“谁乱说杀了便是。” 九皇子捏捏楚灿的小鼻子,还以为她是要公开两人的关系了呢,害自己白高兴一场。 “啾”楚灿屈指弹出一缕劲气,将一直在他们上空盘旋的飞鸟击落,这鸟不快不慢的一直跟着,没有问题才怪。 “小姐,是蜥目灵。”随行的一位老头惊异的道,他江湖经验丰富,人称袁头,是段老从红尘的留守人员中特意挑来给楚灿当助手用的。 楚灿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袁头拿着那只死鸟紧行几步跟上马车,抬头对着车顶的楚灿讲解道:“小姐,这种鸟数量稀少且很难驯服,在江湖上几乎已经绝迹,便是属下也只在十几年前见过一次。”停顿了下,整理了下情绪,继续道:“这蜥目灵可与人认主,将看到的影像回馈给主人,您看它额前只有一只硕大的独目,便是用来观察的。还有它的毛色可随着外部时间环境改变,很是擅长隐蔽。”说着惋惜的看了眼鸟腹上的血洞. 楚灿听完,觉得这真是个好东西,要是战场上有几只这样的侦察机监视敌情,那对己方可是莫大的帮助。 “袁头,你可知道什么人能训练出这鸟?”楚灿兴趣的道。 “这……江湖中传言已经被灭门的程家有这门绝技,可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已经无迹可寻。”袁头遗憾的道。 “怎会无迹可寻,这不是已经出现了吗?”楚灿对轻烟一扬下巴,傲然道:“去,将咱们后面缀着的那十六个人带过来。”敢用这样的东西跟踪监视我,胆肥啊。 众人一愣,轻烟领命,带了一小队人马去了,她是除了小姐外在场之人轻功最好的,早就知道后面有尾巴跟着,只是小姐没发话她也没有擅自动手罢了。 楚灿下令队伍停下,原地休息。 在前面领路的御林军甘统领过来请示道:“小姐,这里依山傍水,地势平坦,不如今日就在这里扎营,明日再赶路。”他是皇后的心腹,这次主子的吩咐是尽量在路途拖延时间,所以本该七八日就到的冀州,他们走了十日才行了一大半,基本每日都是只走半天便停下,有城就进,有热闹就驻足,比游山玩水还要逍遥自在。 楚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颔首道:“好,那就在这里扎营吧。甘统领,今夜咱们烤肉吃,你让人打些野味来。” “是,小姐。”甘统领转身去吩咐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九皇子若有所思,如果说前几日他还觉得甘统领的拖延行程正合他意的话,这些日子也早就看明白了,省亲只是个幌子,楚灿出京是另有目的的,而且这甘统领对楚灿的称呼也让人费解,他又不是楚家的人,不该直接称呼小姐的。 楚灿拍拍他的手,将走神的九皇子惊醒,对他的疑虑视而不见,笑道:“子琪,今晚咱们去那座峰上看月亮。” 九皇子顺着楚灿的视线看了看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压住心底的纷杂思绪,挤出一抹微笑,点头道,:“好。” 这次出行准备的很齐全,除了给外祖墨家的五车年礼外,还有楚灿的吃喝穿戴等个人用品四大车,随行的厨娘,嬷嬷,粗使丫头等专门伺候的四十多个,以及甘统领带的御林军。 这些都是皇后和百里世安排的,让楚灿这几日颇感妥帖,对百里世的贤惠及细心程度很是赞赏。 众人驶离大路,在路边的一块开阔地上安营扎寨。 楚灿拉着九皇子飘下车顶,坐到下人为她准备好的饮茶处休息。 不多时,轻烟带着人回来复命。 “小姐,十六人一个不少都抓回来了。”轻烟发髻微散,衣摆上还有几处破损,难得的有些狼狈。 楚灿挑眉,能将轻烟逼成这样的看来有几分能耐。 “带上来吧。”楚灿淡淡的道。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又没有犯事。” “你们仗势欺人,我要去告官。” “放手,我自己会走。” 一番喧闹的挣扎伴随着几声膝盖落地及众人倒吸气的声音,终于清净了。 楚灿懒懒的抬眼,前方跪着两排人,五女十一男,正呆呆的看着她和九皇子。 九皇子不悦的蹙眉,斥道:“再看就挖去眼珠。” 十几人回神,有着瞬间的羞愧,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风华的女子(男子),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一个年长些的男子首先冷静下来,问道。 楚灿敛眉轻笑,道:“这话该是先问你们吧,为何跟在我们队伍后面?为何放出蜥目灵监视?” 男子一惊,忍不住抬眸看向楚灿,被那带笑的潋滟凤目晃花了眼,赶忙低头收敛心神,嘴硬的道:“我们要回家,这是唯一的大路,怎么能说是跟着你们。至于什么监视的,我听不懂。” 楚灿也没想过一句话就问出点什么来,略一扫视,见第二排中间跪着的少年衣饰最为华丽,位置也是隐隐被众人保护的中心,便道:“把他拖出来。” 少年被侍卫单独拉了出来,其他人都沉不住气了,大声的挣扎喧闹起来,轻灵很有眼色的上前点了他们穴道。 “蜥目灵是你养的吗?”楚灿打量着这个和她差不多年纪,一脸强制镇定跪在她面前的少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年眼中的警惕防备毫不掩饰。 “嘴硬有意义吗?还是想吃苦头?”楚灿不屑的看着他,撒谎都这么明显,怎么出来混的。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少年一梗脖子,硬气的道,如果忽略他声音中的颤抖,还更让人信服些。 楚灿给轻熠使了个眼色,这个丫头她以前很少用到,因为轻熠擅长的是刑讯逼供,如今到是有了用武之地。 轻熠上前,也不知做了什么,那少年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惊的九皇子手里的茶盏差点扔出去。 楚灿轻抚他的胸口,安慰道:“不怕不怕。” 九皇子哭笑不得的放下茶盏,道:“咱们去河边走走吧,等回来时便该有口供了,何必在这里看着。”他是最讨厌看这种场景的了。 楚灿知他不喜见血,便道:“你先去,我一会去找你。” 打发走九皇子,楚灿示意轻熠继续。 惨叫声又响起,那些和少年一起的人被迫看着这一切,目呲欲裂,口不能言,大部分都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啊,你杀了我吧。”少年一条腿扭曲着,额上大滴的冷汗落下,嘴角也渗出血迹,痛苦的嘶吼着。 楚灿托腮微笑,漫不经心的道:“只是分筋而已,你这点苦都吃不下,还学人保守秘密,岂不可笑?”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不会。”少年恨毒的瞪着楚灿,咬牙切齿的道。 楚灿好整以暇的饮了口茶,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勾唇一笑,道:“搜身,看看他们的身份凭证。”看他们的打扮也不是权贵家里养的暗卫,到像是江湖人。 “小姐,是冀州陈家。”轻烟拿着搜出来的文牒一一看过后禀报。 “有主就行,不怕连累你的家人就继续挺着别说。”楚灿看着已经犹豫松动的少年,语含威胁。 少年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本是好奇才放出蜥目灵,想看看那威风凛凛的队伍是在护送谁,没想到惹来这样的祸事,蜥目灵的秘密曝光,他的家族说不定会有大难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得知的蜥目灵?”少年拿不准该不该说,对方会怎么对付他的家族。 楚灿见那个年长的男子不断挣扎着起身,一副急着说话的样子,便隔空解开他的穴道。 男子顾不上喘气便大声喊道:“我们陈家的大小姐是弈剑山庄的二少奶奶,你们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还不自知。”说完大喘了口气,见楚灿神情有些愕然,以为吓住了她,又继续道:“你应该听说过弈剑山庄吧,庄主的妹妹是已故的振国将军夫人,你惹了我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一顿,威胁道:“要是你现在放我们走,这事便算是一笔勾销,我们回去也不会找后账。” 楚灿怪异的看着他,忍住笑,附和道:“这么大的靠山啊,真是吓死我了。” 众人也一副忍俊不止的模样,拿楚家吓唬正牌的楚家大小姐,真是笑死人了。 “你……你还不放我们走。”男子见众人压根没有害怕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们以前遇到官府的人时打楚家的旗号可从来没有失灵过。 “你们这样的人也配用楚家的名头行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楚灿声音转冷,本来就对墨家无甚好感,如今都成负数了。 “带下去,交代了蜥目灵的留下贱命,不说就都杀了。”楚灿不耐的挥手,既然知道陈家可以驯养蜥目灵,要这些人已经没用了。 轻熠带着侍卫将这些人押下去了。 “小姐,属下好像以前听董嬷嬷说过墨二少爷定亲的人家是姓陈的。”轻烟隐约记得好像是听过一句。 楚灿不在意的道:“管他是谁,便是墨家有这样的蜥目灵技艺也得给我乖乖双手奉上。”敢仗着楚家行便利,这就当是她收的一点小利息吧。 晚上,众人围坐在篝火前吃烤肉,甘统领赞叹道:“小姐,这佐料真是美味,比属下以前吃过的烤肉味好吃多了。” “这是月国进贡的佐料,能不好吃吗”?轻烟将一盘片好的野猪肉给楚灿端过去,打趣道。 楚灿尝了一口,差强人意吧,与现代那些繁复的调料种类是不能比的,到也鲜嫩可口原汁原味。 九皇子骨子里带着皇族的高傲矜持,这样粗糙的吃食他根本吃不下去,所以烤肉根本没碰,只吃了厨娘做的菜肴。 楚灿也不勉强他,自己与众人吃肉喝酒,谈天说地。 “小姐,他们招了,这是驯养蜥目灵的法子。还有,他们跟着咱们是因为惹了点麻烦被寻仇,以为跟着官府的大队会安全。”轻熠将几页纸交给楚灿,回禀道。 楚灿大概翻看了一下又交给她,道:“等陈家献上了方子,你对照一下看看有多少出入。” 轻熠将纸张收进怀里,道:“是,小姐。剩下的人是带着还是杀了?” “还有几个?”楚灿好奇的道。 “小喽啰都杀了,只剩下自称是二少奶奶胞弟的小子和他的表妹。”轻熠憨厚的道,老实本分的面相上实在看不出她是个刑讯高手。 “两个啊,那带着吧。”楚灿不在意的说着,将桌上的一大盘没动过的烤肉递给她,道:“坐下吃吧,今日的事你做的很好。” “谢小姐。”轻熠欣喜的捧着烤肉坐在轻烟旁边。 正文 敲打墨家 接下来的几日,楚灿明显感觉到了九皇子的心不在焉与焦虑,她不动声色的安抚着,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灿儿,我想回趟京城。”在进冀州的前一夜,九皇子终于是按捺不下心中的焦急,艰难的开口道,这几日他接到府里管家的传信,知道了闹疫病的事,最让他担心的是宫里也有人发病了,联想楚灿找的那些药材和这次省亲的拖延,他坐不住了。 楚灿没有意外,躺在他怀里淡淡的道:“回去就不能回来了,你明白吗?子琪。”你只能选一样,亲情还是爱情,这里没有两全的道路。 “果然与你有关?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九皇子有些激动,将楚灿从怀里拉出来,痛心的道:“宫里有我的母亲和弟妹,你可考虑过他们的死活?” 楚灿轻轻拨开九皇子抓住自己胳臂的手,漠然道:“我为什么要考虑他们?”我已经保住了你,为什么你还不知足。 九皇子愕然的看着楚灿,半晌,自嘲的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情的,却还是低估了你狠心的程度。”说完便起身穿衣,准备连夜就回京城。 楚灿拉过锦被遮住自己,沉声道:“你今日一走,来日我们即便不是敌人也是陌路,你想清楚了吗?” 九皇子身体一僵,忍着心中的悲痛,道:“如果今日陷在京城的人是你,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回去与你同生共死的。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亲人和爱人中选择,为什么不能共存。 楚灿浅浅的一笑,恢复平静,道:“既已选择,便不要后悔,你走吧。”我不是个宽容的人,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接受你,希望你真能不悔。 九皇子痛苦的望着楚灿,见她眼中已经褪去了刚才的情意,只有无尽的淡漠冰凉,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疼的他呼吸间似乎都带着血腥味。 “灿……灿儿。”艰难的低唤一声,看不到她往日含笑的回应,“你放心,我不会坏你的事,只想救下母亲弟妹。”九皇子强行扯了个笑,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失去她了。 “轻烟,送九皇子极其随从出城。传信京城……”楚灿闭了下眼睛,坚决的道:“便宜行事。”你既舍我,那我也不会护你。 九皇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灿,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敢妄动就杀了他吗? “九皇子,请。”轻烟也没有了往日的笑脸,严肃冷淡的道,九皇子竟然不体谅小姐的苦心,那你一家就去自生自灭吧,说完见其站着不动,便不客气的拉着他出去了。 楚灿靠在床头,听着门外喧闹了一阵又安静下来,马蹄声也远去了,不由自嘲的闭上眼,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真是让人难堪啊。 在亲人和她之间,九皇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其实她不该意外的,没有开始这段感情之前不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冲突和选择了吗?为何心里还是钝钝的痛? 第二日,大队人马进城,冀州的大小官员及弈剑山庄的老小早已等在城门口迎接了。 楚灿无视站在墨家队伍中眼含热泪的董嬷嬷和依旧阳光温暖的墨逸风,直接对着冀州知府点头示意,道:“我只是省亲小住,刘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本官是丞相大人的门生,招待小姐是本宫的荣幸。”刘大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满脸堆笑,连姓氏都省了,一副楚家嫡系的谦恭样。 百里家的人就是姑姑的属下了,楚灿点头,平淡的将视线投向墨家最前方站着的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见状上前,不卑不亢的道:“在下墨谦,弈剑山庄庄主,楚夫人的大哥。” 那就是大舅了,楚灿好笑他的自我介绍,是不想让人觉得墨家谄媚将军府吗?有本事别用楚家的旗号,“原来是墨庄主。”楚灿也疏远的称呼道,我才不想和你家有牵扯攀亲戚。 墨谦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楚灿如此冷淡,便是楚轩少将军都是给面子的喊他大舅舅,一时有些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 “小姐一路劳累了,本官已经让人将梧桐苑准备好了,还请您不要嫌弃。”刘知府见楚灿果然与墨家不近乎,便赶紧上前邀请道,幸好百里公子快马传信交代给他一些事,要不他现在去哪表现。 “楚……楚小姐不住在弈剑山庄吗?院子都已经备好了。”墨谦愕然,省亲却住在外面,这不是明摆着和墨家不亲近吗? “不用了,我随行的人多,便不打扰弈剑山庄了。”楚灿客套的拒绝他的邀请,转身准备上车进城。 “楚小姐,弈剑山庄能住的下这几百人。”墨逸风上前,对于楚灿的不给面子有些不悦,强撑笑容邀请道。 楚灿挑眉,唇边逸出一朵嘲讽的淡笑,扬手指着那五百号气势凌人的队伍道:“这些是御林军,只有两个职责,伴驾和抄家。我能破例用他们做侍卫,你弈剑山庄却不够资格装下他们。”说完便施施然的上车了,留下墨家一干人面红耳赤的呆立原地。 刘知府马上让人清开道路,引着楚灿的大队人马进城了。 “爹,咱们回去吧,她这是什么态度?这件事一定要和爷爷说,不能就这么算了。”二少爷墨逸雷气的眼中冒火,愤愤不平的道。 墨谦沉默了一会,见车队已经全部进城了,便道:“先回去再说。”这事是得和老爷子说说,楚灿第一次来冀州,怎么会对他们有这么大的成见,难道是因为逸风? 不管墨家众人如何心情复杂的回了弈剑山庄,楚灿对于这暂住的梧桐苑还是很满意的,奢华却不张扬,处处精致妥帖。 “刘大人,这个园子以前住着什么人?”楚灿纳闷这是谁啊,品味与她这么相似。 刘大人闻言兴致勃勃的讲道:“这个园子是皇后娘娘当年在闺中之时住过的,后来做了十三王妃也来此小住过几日,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保持原样,精心打理维护,每年都要修缮换新,以此来表达冀州百姓对娘娘的爱戴之心。” 楚灿恍然,是百里流风交代这个门生这样做的吧,倒是个痴情的,比九皇子重情,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转口道:“刘大人,墨家在这冀州仗着将军府的名声很是跋扈吧?”她绝对不是心情不好想迁怒,是暗卫传回的墨家人的龌龊心思让她恶心。 刘大人牵强的笑了笑,道:“还好还好。”这到底是该告状还是帮墨家开脱啊? “你把墨家仗势欺人的事情列个单子,还有与墨家沾亲带故的人打我楚家旗号的事也写清楚,我有用处。”楚灿吩咐道。 “是,本官这就去办。”刘大人见楚灿不是开玩笑,便也正色的道。 送走了刘大人,楚灿让人叫来了袁头,吩咐他这几日在冀州到处走走,打听下有什么值得收服的能工巧匠或世外高人,总不能白来一趟。 弈剑山庄大厅。 老态龙钟的墨展鹏听完长子的叙述,思索了一下,浑浊的眼中泛起一丝困惑,看了看一向被他爱重的嫡长孙,转而向其身后的人问道:“董嬷嬷,你在小小姐身边时间最久,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董嬷嬷被皇后派去将军府掌事的安嬷嬷,秦嬷嬷排挤,没几日便被楚灿派人送回了弈剑山庄. 她也看了眼墨逸风,迟疑的道:“小小姐对于小姐安排的婚事不满,所以……” 果然如此吗,墨展鹏遗憾的看向嫡长孙,道:“逸风,既然她不愿意就算了。”可惜啊,长孙的容貌身份是最合适的了,说完看向其他几个没有娶妻的孙子,可惜只有老三是嫡出了,其他几个都是庶出,“这些日子你们多与她接触一下。”不管是哪个孙儿能成功,只要能娶进门个楚家女,弈剑山庄还将兴盛不衰几十年。 “爷爷,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墨逸风不甘心,“孙儿一直让人打探着消息,虽然几位皇子和丞相公子都对表妹……对楚小姐有心思,可她却对所有人不假辞色,想来是没有意中人的,孙儿还有机会。”说完戒备的扫了一眼弟弟们。 “大哥,娶妻当娶贤,你看她那傲慢的样子能是个贤惠的吗,娶回来也是祸害,早晚家宅不宁。”墨逸雷对城外的那一幕还在耿耿于怀。 “闭嘴,你懂什么。”墨谦见父亲不悦,赶紧呵斥住二儿子的话,“她身份尊贵,便是公主都没有她金贵,你以后见了她恭敬些。”你媳妇到是贤惠,有个屁用,能为弈剑山庄带来利益吗? 墨展鹏考虑了下墨逸风的话,终是觉得一向被他看重的长孙更合适娶楚灿,便道:“那你再试试,如果还不行就算了,总不能翻了脸。” 墨逸风闻言大喜,暗暗决定趁着楚灿在冀州的这段时日一定要好好表现,将其芳心虏获。 这边,楚灿用了晚膳,将刚收到的京城消息看了一遍,心中默默的盘算着。 “小姐,那端王为什么要压下这件事啊?”轻烟也看了消息,不解的道。 “自然是他可以从中得利,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配合。”轻灵接口道。 轻烟蹙眉想了想,继续问道:“他能得什么利呢?” “是不是他想用这个疫病害什么人?”轻炀也加入了讨论。 楚灿失笑,知道这几个丫头是怕她因为九皇子的事心情不好,所以故意在她面前逗趣,想让她分心。 “这件事端王怕是要做替罪羊了。”消息里虽然没有详细的写明,楚灿也猜出个大概来,姑姑这次会把端王拿下,辰王怕是也站不住。 第二日,墨逸风上门拜访,楚灿直接回绝了,压根就不见,并且让甘统领直接带着御林军去陈家要蜥目灵,吓得陈家主当日就去找墨家求救。 第三日,墨谦送来了正式的帖子,称弈剑山庄为楚灿准备了接风宴,请其务必赏脸去一趟。 这次楚灿没有拒绝,带着刘大人送来的厚厚一叠罪证及五车年礼欣然赴宴。 宴席上,楚灿与墨展鹏坐在首位,墨谦墨武两个舅舅带着夫人及所有嫡出子女陪坐在下首,另一桌坐着庶出的子女。 酒过三巡,气氛略显沉闷。 楚灿对他们的态度冷淡矜持,楚家大小姐的架子十足,墨展鹏始终没得到楚灿一句外公的称呼,老脸有点挂不住,其余人也都悻悻的,墨逸雷则是满面怒火,他小舅子连同一起出门的十几个人都被楚灿扣下了,而且已经打死了好几个,娇妻和他哭诉了半宿,真是气死他了,这个楚灿当真是不点脸面都不给,想到这里,他准备开口质问。 “楚小姐,大将军可还好?”墨逸风当先开口,桌下的手按住想要爆发的二弟,“上次见到还是三年前呢。” “家父很好。”楚灿不咸不淡的回道。 与楚灿有过一面之缘的墨逸兰收到爷爷的眼神,起身敬酒道:“表妹真是天仙般的人物,和姑姑年轻时一摸一样,表姐看着你就觉得亲切,来,咱们姐妹喝一杯。” 楚灿勾唇,冷淡的道:“墨小姐见过我母亲年轻时的样子?你贵庚?” 墨逸兰被顶的说不出话来,窘迫的端着酒杯站着。 “逸兰见过的是云澜阁里你母亲年轻时的画像。”墨谦赶紧解围道。 “你为什么要欺辱陈家,还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墨逸雷甩开大哥的手,气愤的站起来指着楚灿鼻子怒道:“你是看不起墨家,觉得我们无权无势可以随意羞辱吗?” “无权无势?”楚灿唇角凝结了一朵冷笑,“你们用楚家名头的时候没觉得自己无权势吧?”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那些与她同辈的少年都是刻意装扮过的,用意不言而喻,真是恶心。 “至于陈家,他们竟敢私藏对军队有用的物品,其心可诛,便是抄家灭族也不为过,”楚灿不屑的瞥了眼敢和她叫嚣的墨逸雷,“你不服?尽管去告御状好了。” 墨谦赶紧把脸红脖子粗的二儿子强拉的坐下,解释道:“楚小姐别与他一般见识,他也是被陈家蛊惑了才乱说话。”他并不知道那蜥目灵能牵扯上抄家灭族的大罪,一时有些心惊胆战,他们这样的江湖人对于官府还是敬畏的,小妹嫁到楚家前,他见冀州的哪个官员不得点头作揖的讨好。 “还有,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以后不该有的念头就都打消了吧,省的自取其辱。”楚灿不客气的道,少打她的主意,这样的狗仗人势唯利是图的家族,她就是登基也不会加封。 众人的脸都沉了下来,觉得楚灿实在是傲慢无礼,这里好歹是她的外祖家,在座的也大多是长辈,怎么能如此不给面子呢。 楚灿示意轻烟把那叠罪证分发给众人,看着他们扭曲涨红的脸,不急不缓的道:“我不介意你们仗着楚家的名声为自己谋福祉,只是这自命清高的嘴脸就不要在我面前摆了。还有,管好你们手下的走狗,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拿我楚家当挡箭牌的。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带着人扬长而去,压根不管那些人脸色有多难看。 出了弈剑山庄,楚灿心情大好,也不坐车了,带着丫头侍卫们逛街市,玩到夜半才回到梧桐苑。 正文 颜灼天的隐情 刚到园子门口,楚灿突然娇躯一震,不敢置信的回身望向远处,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她才扬起一抹欢喜的笑靥扑了过去,嗅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楚灿从心底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与愉悦,那是漂泊的心终于找了停靠的港湾,那是流浪的游子历经艰辛回家时的归属感,那是展翅的雏鸟对母巢的眷恋... 一时间,千般滋味涌上心头,将楚灿引以为傲的冷静理智全部打碎,她分不清这是前身的执念还是自己的真实心境,亦或是两者早已血肉相连融为一体,楚灿顺从心意,紧紧抱住他,喃喃道:“颜灼天,我好想你。” 来人正是赶了半月路程的颜灼天,他自从收到楚灿的信便坐不住了,立即动身去夏国京城亲自解释,在半路才收到楚灿去冀州的消息,他便直奔这里来了。 终于见到了她,终于将她拥在怀里,颜灼天心中无限满足,贪婪的吸取着楚灿的味道,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楚灿,我也好想你。”颜灼天呢喃着。 跟随颜灼天一路狂奔而来的十二煞一边调息一边抬头看天,楚灿的四个大丫头则很有眼色的让侍卫们散去,她们留下伺候就行了。 两个久别重逢的有情人拥抱着,十六个男女侍卫围在外围看天看地。 “你怎么会来的?”楚灿微微仰头,看着颜灼天俊美无俦的脸,笑问道。 颜灼天闻言微窘,别扭的道:“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除了你。 “就这个?”楚灿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写字吗?还需要亲自来说。”说点好听的会死啊,别扭的小子。 “我是怕你误会,你又不是多聪明的人,写了怕你也看不明白。”颜灼天恶劣的性子不改,对着楚灿就不会好好说话。 “你敢小看我。”楚灿挑眉,抬手就拧住他的耳朵,“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打?”现在再打架的话她一定会稳赢的。 十二煞闻言捂脸,少主啊,你就是个惧内的,还说什么怪话啊。 颜灼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灿,嘴硬道:“你又动粗,这么泼辣谁敢娶你。”除了我。 楚灿放开手,推了他一把,嫌弃的道:“臭死了,几日没有沐浴了,还不赶紧进来洗洗。”说完就往里走,走了两步见颜灼天没有跟上,又回身过去拉着他一起走,吩咐道:“轻灵去端些吃食来,要好克化的软食。”说话间便进了主屋的寝室,将嘴角噙笑的颜灼天推进浴房。 不一会,颜灼天便一身清爽的出来了,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坐到楚灿对面。 楚灿给他盛了碗粥,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说着仔细的打量他,见他眼中有着血丝,眼下发青,显然是急着赶路没有休息好,心中虽然喜滋滋的,嘴里却还是抱怨道:“你急什么,我要在这里住一些日子呢。”竟然连车驾也不用,直接轻功赶路,显摆你神殿独步天下的腾云步法吗? 颜灼天闻言苦涩,他的功法上了一个小台阶,所以能有一个月的时间缓冲,这来回就几乎把时间耗尽了,他最多能在这里待三日,如何能不急。 吃过饭,楚灿拉着颜灼天进了内室,两人靠在软榻上说话。 “你的功法突破了吗?”楚灿随意的问道,这次见颜灼天虽然疲惫,气色却好了很多,可见是功法有了进步。 颜灼天身体僵硬了下,把楚灿拉进怀里,低声道:“楚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喜欢你。” 楚灿疑惑的眨眨眼,怎么也不能把功法突破和喜欢你联系在一起,便道:“颜灼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小子很不对劲,难道真的有别的女人了? “你别问了,将来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一定要信我。”颜灼天看着她璀璨的眼眸,认真的道。 楚灿心中叹息,她自然是信他的感情的,也不再逼问了,直接吻上他饱满的唇。 两人的唇碰在一起,对彼此那压抑的情感再也无法遏制,疯狂的吸吮着对方的气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才能一解相思之苦。 房间内的气氛立时升温,两人的衣服也越来越少,直到要入巷那瞬间,颜灼天才清醒过来,腰身一抬,将滚烫的硕大按在楚灿的小腹上,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颜灼天,我想要你。”楚灿也被欲望充斥着,颜灼天火热的身体和内息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对他的感情,此时她不觉得还有忍耐的必要。 “乖,忍忍,我不能害了你。”颜灼天在楚灿小腹上摩擦着,想尽快泄了火,天知道她体内精纯的阴气是多么吸引他,可他不能,那会伤了她的根基,损耗她的寿元。 楚灿不明白,这具身体马上便十六岁了,便是稍微早了些也不至于多伤身,毕竟她深厚的内力也不是吃素的。 “你为什么不要我?”楚灿恼了,几次想要扑倒颜灼天都被其躲开,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她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主动献身他竟然还推拒。 颜灼天压制住楚灿的身体,舌尖勾勒着她生动的容颜,拼命抵抗着致命的诱惑,声音低哑的解释道:“我的功法会吸收你的阴气,对你有着很大的伤害。” 楚灿一愣,她相信他的话,便压下火气,冷静的道:“有多伤害?”采阴补阳?这小子到底练的什么功? “会损你寿数。”颜灼天吸吮着楚灿的手指,懊恼的低语道。 楚灿闻言欲火是被浇灭了,怒火却高涨起来,用手环住他的硕大套弄起来,不一会便让他泄了身。 楚灿随便擦了手,一拍床榻,怒道:“你说,你这段日子是怎么练功的?”好小子,还真练的是采阴补阳的功法,你到底采了多少了? 颜灼天正享受高潮的余韵,被楚灿这嗓子吓的一抖,结结巴巴的道:“楚灿,你……你别生气,听我……听我解释。” 门外的十二煞也一抖,完了,露馅了,这一会要是少主被揍,他们是该救呢还是该装听不见,真是纠结啊。 “你说,你给我说清楚。”楚灿彪悍的骑在颜灼天身上,不时的打他一下泄愤。 颜灼天不敢躲,只是在那小手要挥到自己脸上时微微用胳膊架一下。 “我的确是在用阴体的女子练功。”颜灼天一咬牙,干脆实话实说吧,要不瞒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楚灿停下手,心情复杂的看着他,虽然并不介意男子的身体清白,可在他们定情后还不清白便等于背叛。 他为什么要练这样的功法?为什么? 颜灼天见楚灿眼中有了水雾,心疼的坐起来抱着她,低声道:“你别伤心,听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一切。”说完揽着楚灿躺下,将她紧紧环在怀里,道:“我是元阳体,这样的体质虽然是练武的奇才,却因体质太过纯粹而难以存活到武功有成之时便会夭折。父亲遍寻古法秘籍,终于为我找来了一本专为元阳体创立的功法,叫做骄阳神功。这个神功配合药物,可以让我顺利的活到十五岁,之后便需要阴体的女子不断为我补充阴气,直到神功大成之时,便可自行调节收发自如,不再需要吸取阴气。”说完吻了吻楚灿的脸颊,继续道:“我十五岁时不想继续修炼下去了,功力便一直停滞不前,身体也变的病弱,我就一直用药撑着,不想让你知道。后来……后来你走了,我是准备一死了之的,却实在是舍不下你,也怕你终有一日会忘了我。” “所以你就睡了别的女人。”楚灿恨恨的接口道。 颜灼天着急的道:“我只当她们是练功的用品,真的,我连她们的脸都蒙着不看。” “哦,那练功时爽不爽?”楚灿虽然心里能理解颜灼天的做法了,而且如果自己早知道真相的话也会同意他练功续命的,贞操哪有小命重要啊,可现在就是不想让他好过,非要折腾他让自己出口气。 “不爽,还没有你的小手舒服。”颜灼天舔着脸陪笑,坚决接受一切惩罚。 “哼!”楚灿斜了他一眼,“你睡了多少女人了?” “呃?”颜灼天一愣,他没数过,“没几个。”用过几次的都杀了,活着的真没几个。 “你真让她们蒙着脸?”楚灿挑眉,不相信的道。 “真的,绝对是真的。”颜灼天赌咒发誓的道。 “你不许看她们,不许亲她们,不许摸她们,除了这里,哪也不能碰她们,知道吗?”楚灿捏着他又要抬头的巨龙,威胁道。 “好,都听你的。”颜灼天赶紧保证,他觉得楚灿真是脾气变好了,这样便饶过他了,亏得他都想着如果楚灿不原谅他,那他便是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 “你还需要多久才能大成?”楚灿真怕自己等成老处女。 “最多两年一定大成。”颜灼天又有点心猿意马了,勃起的玉茎在楚灿微凉的肌肤上摩擦着,双手也开始上下抚摸。 两年楚灿还等的起,闻言也不再刁难他,两人又开始贪婪慰藉彼此的身体。 这三日,楚灿和颜灼天基本没下过床,便是饭菜都是让丫头端到床边的小桌上用,两人抓紧一切时间缠绵着。 “楚灿,等我功法大成,便去夏国求亲,早日把你娶回去,”颜灼天搂着心爱的女子,满心的喜悦,功法的弊端终于得到原谅了,父亲说的没错,他们俩十几年的感情,楚灿不会嫌弃他的不洁。 楚灿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姑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她的女帝道路也开始铺设了,怎么可能嫁去神殿呢? “等你功法大成的时候再说吧,”楚灿敷衍的回道,要是神殿还有别的继承人,那她将来会以皇夫之礼迎娶颜灼天,哪怕不再纳别的男人她也认了,可颜灼天是唯一的少主,且在天下人眼中神殿比夏国强大,她岂能如愿以偿,唉……实力是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东西了。 “好,”颜灼天不知楚灿的心思,也压根没想过她会有别的心思,要知道以前楚灿爱他入魔,他也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妻子了,现在只等自己功成便第一时间娶她回来。 “让我好好亲亲你,”颜灼天呢喃着亲吻她的娇躯,只是大半年没见而已,她长大了很多,愈加风姿绰约,国色天香,完美的身形更是含苞待放,只等他将来采撷。 “啊……别咬,”楚灿痒的浑身轻颤,把颜灼天的头拉起来,见他的唇上还沾着晶莹的液体,忍不住脸一红,抱怨道:“你又不能要我,还总是勾引我。”你知道我得费多大力气才能忍住不吃你吗? “楚灿,你那里是甜的,你尝尝。”颜灼天嬉笑着扑倒她,不由分说的让她品尝自己的味道,冷香如梅如梨,沁人心脾。 “这可是我的功劳,你得感谢我。”颜灼天抓着楚灿的小手按向自己腿间,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功劳?”楚灿轻笑着给他套弄疏解,随口问道。 “血魔功会让你身带血腥气味,我怕你长大后会不喜欢,便让景谷主配了冷香丸给你服用,”颜灼天得意的哼哼着,挺挺下身,示意她再快一点,“你记得小时候吃的那个粉色的小药丸吗?” “那是冷香丸?”楚灿挑眉,她倒是不知道颜灼天还做过这样的事,“我连续吃了五六年呢,怪不得……我还以为自己天生体香呢。”楚灿笑道,心中有些感动,颜灼天倒是用心良苦,不由的更是尽心的帮他疏解欲望。 颜灼天受用的眯起眼轻喘,父亲说的果然没错,那些好事不能只做不说,要让楚灿知道自己的心意才会更爱他。 正文 回京 第三日,楚灿将颜灼天送走,坐在梧桐苑的水榭里发呆。 “小姐,要不咱们出去放纸鸢,袁头找到个扎纸鸢特别拿手的匠人。”轻烟奉上热茶,试探的道。 楚灿摇头,托腮叹气。 “小姐,刘大人送了个戏班过来,要不咱们听戏热闹热闹。”轻灵建议道。 楚灿继续摇头。 “小姐,不如咱们去逛街市,听说这里城南的小吃很出名。”轻炀绞尽脑汁的想着,小姐可是最喜欢美食了,往常安嬷嬷用这个法子都管用的。 楚灿叹气加摇头。 “小姐,要不属下抓几个陈家的人来让您杀了出气。”轻熠觉得见血才能消火,这个办法最实际. “唉!本小姐的男人要被那么多女人用,可我自己都还没用过,实在是不甘心啊!”楚灿气愤的趴在石桌上哀嚎。 四个丫头闻言嘴歪眼斜,一头黑线。 半晌,楚灿才收拾了心情,提起精神来问道:“陈家有什么举动吗?” “他们送来了驯养蜥目灵的秘籍,还有几个有经验的养鸟人,以及十只蜥目灵。”轻熠负责此事,详细的回禀着,“属下已经把秘籍和那小子的供词对照过了,大体一致。” 楚灿颔首,算陈家识相,“让他们每年献上十只蜥目灵。” 轻熠闻言迟疑了一下,道:“小姐,属下把那驯养的方法仔细研究了一下,每年十只不大可能,能有二三只成功的就不错了。” “这样啊。”楚灿也不在意,道:“你负责这件事吧,告诉陈家,只要他们尽心为我做事,那自然受我楚家庇护。”给你们个效力的机会,直接做楚家的狗不比巴结墨家合算吗。 “是,小姐,属下明白了。”轻熠俯首领命。 “找几个暗卫与蜥目灵认主,各送两只去爹爹和五叔那里,让他们去战场上试试效果。”楚灿觉得这样的侦察机就天生应该为战场准备,放在陈家手里实在是暴殄天物。 说完这件事,楚灿又想起刚才的纸鸢啥的,便问道:“袁头都寻了些什么人?” 轻烟轻咳了下,回禀道:“一个扎纸鸢的,一个雕花纹的,还有个做爆竹的。” “底细查清楚了吗?”楚灿懒洋洋的道,就这三核桃两枣啊,还不够塞牙缝呢。 “查过了,没有问题。”轻炀负责消息人事,闻言回禀道,“还有,欧阳西昨晚从扬州回来了,他接到京城的传信,便直接找到这里了,属下已经安排他们住下了。” “来的正好,他带了多少手艺人?”楚灿眼睛一亮,火药啊,终于可以开工了。 “六个做爆竹的手艺人,都是熟手师傅。”轻炀不理解小姐为什么这么高兴,做爆竹就这么让人开心吗? “小姐,这是京城今日刚到了消息。”趁着小姐高兴,赶紧报告正事。 楚灿接过来看了看,九皇子已经回京了,他宝贝的母亲弟妹没事。 京城少数百姓染病,一营的官兵已经死了几个,宫中的几个年幼皇子也有前期的症状出现,皇帝下令将这些人暂时移出皇宫,太医正加紧医治,京城已经全面戒严。 楚灿无趣的把消息扔到一边,京城有姑姑暗中操作,根本不需要她担心,看来她还得在这里再住一段时日了。 “轻烟,你去找些材料来。”楚灿说了火药需要的几样原料,“隐秘些,不要被人发现了。” “这城外有没有狩猎的山脉?”楚灿想找个地方配制火药,这件事不能拖了,她最多只有两年的时间强大自己,要不然就得嫁去神殿了。 轻灵道:“有的,城外十里有座落雁山,是狩猎的好去处。如今冬日,只怕是猎物不多。” “那正好,猎物不多人也少。”楚灿觉得合心意,便吩咐道:“传令甘统领,明日咱们去狩猎。让欧阳西将那些手艺人都带上。” “是,小姐。”轻烟轻灵下去准备了。 第二日,楚灿谢绝了刘大人想随行保护的好意,策马扬鞭带着三百多御林军进入了落雁山脉。 众人行了半日,楚灿终于找到个适合实验火药的偏僻山坳,让人马在附近安营扎寨,她带着那几个做爆竹的手艺人进了山坳。 将配方比例说了一遍,几个手艺人便开始精确的用小秤称量着原料。 楚灿见状便退的远远的,原谅她小时候被鞭炮炸过手,虽然不严重,却是有了心理阴影,看见那玩意就底虚。 欧阳西及轻烟等人都跟着楚灿退开了,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 开始的几次都没有成功,点上明火只是嗤嗤几下便灭了,楚灿想了想,道:“加少量的水混合一下,动作要温柔。” 那些人又开始调配,这次成功了,黏土状的火药一遇明火便轰的一声爆开了,人们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惊骇不已。 楚灿满意了,留下这些人在山坳里继续研究,让他们实验的时候注意安全,便带着自己人回了帐篷。 “小姐,那是什么啊?”轻烟好奇的问道,众人也竖起耳朵想知道。 楚灿喝了口茶,想到战场上应用火药后的杀伤力,骄傲的道:“那是能问鼎天下的利器。” 众人咋舌不已。 连续几日,山坳中轰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幸好这里偏僻,山口又有御林军把守,轻烟等人在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之后,更是将山坳围了起来,生怕被人知道这个秘密武器。 楚灿在山里待了半个月,直到那批原料耗尽,众人才拔营回城。 当晚,楚灿下令全国范围内收集这些原料,选定了红尘的总部幽州作为火药及兵器甲胄的生产基地,让持重谨慎的欧阳西全权负责此事,还大手笔的先拨给他四千万两银子运作,并且预备将周新等技术人员一并给他。 想到就做,楚灿当即去信京城,让百里世把周新那帮人想办法给她送来,谁知信发出去的第二天,周新等人便到了,还带着百里世的信件。 楚灿拆开一看,信上诉说了他的思念,还有他怕楚灿无聊所以就让这些人来陪她解闷,以及京城疫病现在很严重,让她暂时不要回来云云。 楚灿撇嘴,太聪明了不好,这个百里世总是学不乖。 京城疫病爆发,死伤无数的消息已经在全国传开,人们恐慌的关注着京城的事件,大街小巷都是各种议论和传言。 天下人也在议论着夏国的八卦,到不是疫病而是楚灿的美名,随着那些参加了国宴的附属国使者们回国时的沿途传播,楚灿这位武功不凡的倾国红颜的故事被人们津津乐道,连她以前脾气暴戾,草菅人命的事也翻了出来,褒贬不一,越传越玄乎,不管是骂名还是赞美,她天下第一美女的名头倒是坐实了。 颜灼天也来信了,对于外界的传言他并不在意,至于那个美女名头他到是觉得实至名归,所以除了嘱咐楚灿千万不要回去京城之外还热情的邀她去神殿做客,最后还问用不用神医谷去帮忙。 楚灿回信让颜灼天好好睡女人练功,别多管闲事。 两人三天一封信,直接让负责传信的十二煞吐血崩溃,万分的希望少主早日把楚灿娶回去,有话当面说。 欧阳西带着众人去幽州创业了,楚灿每日悠闲的看看颜灼天的信,再看看京城的消息,还顺便给边关的爹和哥哥去了平安信,让他们不要担心。 “轻烟,你看本小姐的字是不是又有进步了。”楚灿写完一封信,看着那豪纵恣意的字迹,沾沾自喜的道。 轻烟等人忍笑,道:“小姐每日要写信,自然是要进步的。” 楚灿将信封好,道:“让十二煞送去吧。”跑死你们,让你们帮着主子瞒我。 逍遥自在的又过了半个多月,楚灿手中拿着京城传来的消息,思忖着疫病的事差不多该结束了,十二,十五皇子以及七公主死了,辰王和十皇子被救回来却已元气大伤,奄奄一息,一营死了五百多将士,端王作为元凶被下了宗人府,皇帝气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楚灿叹息,这只是改朝换代的前奏,正式的乐章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流了这么多血,真不知道将来她坐在这堆满鲜血尸骨的皇位上能不能睡的着觉,作为和平年代的现代人,她还是有着一丝于心不忍的。 五日后,楚灿接到皇后的信,京城已经解除戒严,召她立即回去。 楚灿吩咐收拾行装,明日启程,然后给颜灼天写了信,约好还像以前一样每月一次通信即可,让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十二煞感动的泪流满面,他们的腿都跑细了,终于能歇歇了。 回去的时候行程安排的很赶,只用了五日便回到了京城. 进了城,楚灿感受着京城劫难后的萧条和普通百姓害怕闪躲的目光,忍不住有些心虚。 先进宫看望了病榻上的皇帝,两子一女的死让他很受打击,以前姑姑护佑夏氏子嗣时,后宫嫔妃除了偶尔小产,根本没有夭折过皇嗣,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这样锥心的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病容和伤心,和楚灿说了几句话便服药休息了。 楚灿和皇后出了皇帝的寝宫,一路沉默的回了凤仪宫。 “灿儿可是心软了?”皇后净了手,见楚灿还在沉默,忍不住问道。 楚灿摇头,到了现在说心软就矫情了,“我只是在想一会得去趟祠堂……请罪。” 皇后闻言愣住,顿了一下挑眉道:“你祖父曾经有过和我一样的想法,最终还是放弃了,我也曾经死心,想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可我实在不甘心.夏氏欠我们的,我们楚家为了这个国家流了那么多血,还要被夏氏防备算计,如今是他们还债的时候了。再说楚家从来不愚忠,我们保卫守护的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不是皇室。” “姑姑说的是,楚灿受教了。”楚灿肃容道,是她迂腐了,楚家能经历五百年不倒,岂会是不知变通的愚忠,现代的和平理念让她不忍举起屠刀,可这个世界的大环境却容不得她心慈手软,这条路她已经踏足了,万没有再犹豫不决的道理。 楚灿收敛起心中些微的不忍,将准备在幽州开设兵工厂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和姑姑商量了后续的计划,才出了凤仪宫。 正文 不死心 出宫的路上,楚灿不意外的遇到了在等她的十一皇子,两人还是在那个凉亭坐下,这次他已经能自己行走了,虽然速度慢了点。 “我很想你。”十一皇子笑望着楚灿,“冀州好玩吗?真想陪你一起去。” 楚灿听到那句开场白就嘴角抽搐,没有理他。 “你怎么才会接受我呢?”十一皇子认真的道。 楚灿想了想,也认真的道:“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人,想要我接受你,便让自己有价值。” “这样啊。”十一皇子思考了下,道:“我知道了,我会做到的,到时候你要信守承诺。” 楚灿瞟了他一眼,走了。 回到阔别两月的将军府,一切都感觉分外的亲切,除了站在星苑门口迎接她的人。 “百里世,你怎么在这里?”楚灿蹙眉,看见他那张脸就想虐他。 “这么久不见,很想你。”百里世跟着楚灿进屋,熟练的泡茶奉上,然后坐在一旁温润的看着她。 楚灿扶额,这货就像个小媳妇似得。 “你想我吗?”百里世带着几分期待的问道。 “不想。”楚灿干脆的答复他,真不想,他于自己更像个属下而非情人,没事怎会想起他。 百里世也不失望,将一碟剥好的松子放在楚灿面前,又道:“听说颜少主去了冀州看你。” 楚灿刚由松子联想起九皇子,就被颜灼天的名字引走了注意力,顿时眯眯眼,不悦的道:“百里世,别挑战我的耐性。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要夏子琪了,顺便再探探颜灼天在我心里的位置。”说完勾唇一笑,道:“这些都是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操心。” “我也是你的私事。”百里世无视楚灿的炸毛,平静的道。 楚灿一噎,饮了口茶,淡淡的道:“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管过界对你没有好处。”有姑姑左右我的决定已经够郁闷了,你还想步后尘,做梦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百里世开口道:“要我留下吗?” “你走吧。”楚灿拒绝了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 百里世闻言起身,依旧和煦的道:“我明早给你带早点来。”说完才不疾不徐的走了。 楚灿对着百里世的背影扶额,难道真的只能在床上才可以卸下他的面具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那不瘟不火的样子让自己有多抓狂啊。 疫病去世的皇子公主都未成人,在这个时代属于夭折,所以丧事不会大办,停灵半月后就会葬入皇陵旁的陵寝里。 葬礼上,楚灿见到了两月未见的九皇子,这些日子他去过几次将军府,楚灿都没有让他进门,今日一见,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淡漠的收回目光,楚灿代表将军府上了香便离开了。 “灿儿,灿儿,你等等。”九皇子追了过出来,离楚灿三步外被轻烟拦下,“九皇子,请称呼我家小姐为楚小姐。” 楚灿面无表情的回身看着他,道:“何事?” “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九皇子被楚灿的冷淡刺的心痛如绞。 “不能。”楚灿嘲讽的一笑,道:“今日要是灵堂里换成你的弟妹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不要幼稚了,你既然选择了最重要的人,便男人些,承受这个结果。”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九皇子呆呆的看着楚灿离去的背影,她说的对,要是弟妹母亲任何一人死去,他们之间都会成为死结,便是再深爱也无法抹平,虽然现在没有铸成大错,但他当日的离去也让他们无法回到从前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九皇子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里,喝的酩酊大醉。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作为夏氏的皇子,他应该去告诉父皇楚家有谋反之心,可一旦这样做了,他将永远得不到楚灿的原谅,况且父皇知道又能如何,楚家两位大将军手握三十万雄兵,撕破脸也只能是夏氏完蛋的更快一些,他苦涩的笑了,妩媚的脸上满是心灰意冷。 隐在暗处的楚家暗卫不屑的看着借酒浇愁的九皇子,他竟然敢忤逆小姐的心意,真是罪该万死,要不是轻烟队长传话不能轻举妄动,以监视为主,他真想杀了他给小姐出气。 皇帝看了宗人府的奏折和端王的供词,上面对于端王想利用疫病打击辰王以及几位受宠的皇弟一事供认不讳,皇帝看完气的吐血昏厥,醒来后下旨将端王废为庶人,全家发配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听到这个消息时,楚灿正在看她放出去剿匪的四路人马的消息,除了袁格那边有点小麻烦外,其余三队都表现不错。 “让当地的人世间给他们送去补给。”楚灿吩咐道。 人世间是姑姑给她的情报消息组织,以前楚灿不知道这个组织对她来说有什么用,这次放出去四路人马后才用到他们,传递消息确实灵通又快捷,在江湖混太浪费了,应该去国外发展,让她能掌握燕国,焚国的第一手资料才算物尽其用。 那个精铁矿山的方圆二十里已经被封,昨日段老已经带着劳工潜入了,趁着这段时日人们对那里的恐惧,可以尽快的挖出个隐蔽通道。 “小姐,九皇子又来了。”轻烟低声禀报,这每日一趟的,也不知小姐还会不会原谅他。 楚灿沉默了一会,她对于九皇子的包容已经消耗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了,今后他还会面临抉择,而自己也还会是被抛下的那个,所以,“以后直接赶走,不用来回禀了。”楚灿压下心中的自嘲,想起这次立功的古竹,道:“把古竹的家仇报了吧,这事让段擎苍去做。”姑姑只是庇护古竹没有帮他报仇,一是要看他值不值得费心,二来也是想留个施恩的机会,既如此,那她就收下吧,这小子的毒术还是不错的。 四月是皇帝的万寿节,礼部请示圣意后,开始隆重操办。 红绸灯笼挂满了京城大街小巷,权贵和百姓都配合的将自家的喜庆物件摆放出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要用一场热闹欢庆来洗刷前段时日疫病笼罩在心中的阴霾。 楚灿从凤仪宫出来,看着宫中的喜庆装点,略有些不适,不管流多少血,冲洗过后,这里依旧是巍峨富丽,引人折腰。 看到等在亭子里的十一皇子,楚灿无奈的走过去,“你这样肆无忌惮的窥视凤仪宫的访客可是犯了忌讳的,想去宗人府喝茶吗?” “这个给你。”十一皇子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塞给楚灿,压住她准备翻看的举动,道:“等你出宫再看。” 既如此,楚灿马上从善如流的转身,“那我走了。” 上了马车,楚灿从袖袋里掏出那叠纸,看了几页后眉头簇起,一直到看完,楚灿眉头都没有松开。 没想到十一这小子竟然精通机簧之术,比之周新只强不弱。 虽然他设计的只是车辇亭台的机关消息,可要是把这份心思技术用在兵器甲胄或大型攻防器械上,那才是物尽其用啊。 楚灿垂眸轻笑,让人把这些图纸送去幽州。 三日后,万寿节。 楚灿一早便进宫陪着帝后,直到宴会开始前才坐到下首第一桌的将军府席位上. 高台上依旧满满当当的,好似那殇了的三位皇嗣从来不曾出现过。 楚灿低头饮了口酒,是宫中的美酒,不再是她熟悉喜欢的葡萄酿,压制住自己想要望向对面那灼烈视线的冲动,楚灿又饮了一口,若无其事的放下杯,欣赏着歌舞。 众位皇子们按齿序挨个献上寿礼,六皇子显然是用了心思的,借着他的胞妹五公主要和亲渝国一事,写了篇关于渝国献上的那块夏主天下奇石的文章。 不可否认此文辞藻华丽,气势宏大,波澜壮阔,让人忍不住想要做做那一统天下的美梦。 楚灿瞟了眼脸色愈加难看的皇帝,压住笑意喝了口酒,要是往日六皇子拿出这样的文章,皇帝便是再不喜他也会给几分面子夸几句,如今却太不是时候了,皇帝年岁渐高又久病未愈,担心的是自己还能活多久,哪里还有那份雄心壮志,只怕是现在心里猜疑六皇子是不是在讥讽他胸无大志呢。 果然,六皇子一番激情演绎后,皇帝沉默片刻,淡淡的道:“以后把心思用在正经事上,下去吧。” 一脸热情洋溢的六皇子如同被浇了盆冷水,神色扭曲又不甘的下去了。 楚灿忍不住又喝了口酒,这是谁给六皇子出的招啊,难道他们不明白上位者久病的忌讳吗,这个时候说什么明日江山如画,还不如献些人参补药趁他心意。 轮到八皇子时,楚灿微微眯眼,这个最近蹦哒的很欢快的老八不知会不会按着她们的剧本演。 不出意外,八皇子在身边安插之人的暗示下,表现出一个孝顺儿子对父亲的孺慕和眷恋,献上一本手抄的孝经作为寿礼。 如此简单朴实的礼物却让皇帝很是欣慰,不但夸奖了他几句,还加封为翼郡王,让白费了一番心思的六皇子咬碎钢牙。 楚灿与高台上的姑姑对了个眼色,很好,现在是捧八皇子的时候,要是位置不高怎么能有利用价值,至于他将来会摔的多重,那就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九皇子照例是献上了一些奇珍异宝,皇帝对于这个满身铜臭的儿子早已不抱什么希望,随意几句话便打发了。 接下来的献礼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皇子公主们俱是中规中矩,免得惹了喜怒无常的父皇的眼。 轮到楚灿了,她献上一支千年份的人参,这还是她和颜灼天要来的神殿珍品,果然,皇帝很高兴,当即赏赐了一堆贡品,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楚灿淡定的谢恩回座。 群臣的献礼结束后,皇帝只待了一会便体力不济,让丞相继续主持宴会,自己带着皇后先退场了。 楚灿余光看到对面蠢蠢欲动的九皇子,准备自己也开溜。 正文 血魔功的隐患 “楚小姐。”清冽淡然的女声传来,楚灿回头,略有意外的招呼道:“五公主。” 五公主夏雨滢淡淡一笑,道:“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明日可否去将军府一叙?” 楚灿挑眉,瞟了眼正四处在大臣中钻研笼络的六皇子,道:“你的话应该对你哥哥说。”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可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帮你。 五公主也随着楚灿的视线看了眼自己的胞兄,平静的道:“互利互惠,如果你没有兴趣,我也不会勉强,只求一谈。” “鸿运楼,未时。”楚灿到是高看这个有些城府的五公主一眼,起码比她那个蠢笨的胞兄强。 “好。”五公主见好就收,当即转身离去。 “楚小姐,雪妍可以坐下吗?”又一道恭敬自持的女声响起,楚灿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虽然身份尊贵特殊如她,免不了被各家派出的公子小姐试探交好,却也实在是不耐烦应付他们,尤其是这个爱装清高的柳雪妍。 “站着吧。”楚灿不客气的道,你爱装什么是你的自由,到我面前演戏就是找抽。 柳雪妍一愣,马上又恢复了淡然自持的神态,道:“看来楚小姐还是在生雪妍的气,雪妍在此向楚小姐赔礼了。”说完落落大方的行了个躬身礼,不染脂粉的脸上挂着轻灵的书卷气,让人平添几分好感。 当然不包括楚灿,她对百里世那副云淡风轻早就抓狂不已,再看这明显是在模仿的柳雪妍,除了厌恶不做他想。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楚灿顾及着众人或明或暗看过来的目光,压着脾气道。 “明日府中设了赏花宴,雪妍想邀请楚小姐赏脸一聚。”柳雪妍将一张烫花请帖放下,解释道:“同去的还有十几位京城中颇负盛名的小姐,或文或武俱是不俗,楚小姐还请一定赏光。”这可是她费了很大功夫才邀请来的陪客们,以往这些同她交好的小姐,现在都疏远了。 “明日啊,我有事。”楚灿不感兴趣的回绝了,和一帮小姑娘有什么好说的,裙子首饰还是哪个男子好看? 柳雪妍眼角跳了跳,没想到楚灿如此不通人情,她说了半天还是请不动,回去祖父又该训斥她了。 自从上次挑衅楚灿之后,柳家就被皇后免除了女眷进宫请安的权利,祖父更是受了皇帝几次冷脸,连京城里原本和柳家走的近的权贵也开始疏远他们,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在府里的地位也受到了妹妹们的威胁,所以她才急迫的想要和楚灿修好。 柳雪妍有些急了,这次她在祖父面前保证了要请楚灿进府修补关系的,“雪妍是真心想要向楚小姐赔礼请罪,还请您一定给我这个机会。”她保持不住淡然的形象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这里在座的哪位小姐不想与我交好,我干嘛要给你这个得罪过我的人面子?”楚灿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维持不住清高面孔的柳雪妍,暗道此女功夫实在不到家,比百里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说完抬手止住还想开口的柳雪妍,认真的道:“给你个忠告,离我远点。”说完再不看她一眼,眉宇间的厌烦之意表露无遗。 柳雪妍压住心底的愤怒沮丧,面上一副受了委屈强装笑颜的样子转身走了,可惜美人受难的模样便是再让人同情也无人敢跳出来对着楚灿责难。 又应付了几个过来搭讪讨好的小姐后,楚灿果断的起身走人,出了大殿便一路疾行,压根不理身后传来的呼唤。 宫门口的侍卫才准备行礼便见楚灿带着四个丫头一阵风似的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人追杀呢,愣神间,九皇子和百里公子一前一后的追了出去。 众侍卫恍然,原来楚小姐是在躲桃花啊,大家马上以眼神传递着八卦,无声而热烈的讨论着。 楚灿刚上了车辇,九皇子便追了过来,不顾轻烟等人的阻拦,拉着车外的扶手死活不放。 百里世也不知该怎么劝解了,他对九皇子有种兔死狐悲的怜悯和自怜,所以这些时日两人反而时常一起饮酒谈天,关系到比以前亲近了不少。 他跟过来是怕九皇子闹的难看,楚灿会翻脸。 唰,楚灿从车里掀开帘子,露出带着薄怒的绝色俏脸。 “轻灵,去给蓝嫔下毒。”楚灿的声音淡的不含一丝情感。 “是,小姐。”轻灵立即向皇宫行去。 “你……你不会这样做的。”九皇子先是一惊,马上又否认,他不相信楚灿会如此决绝。 楚灿看着自欺欺人的九皇子,冷笑道:“你敢赌吗?” 九皇子睁大眼睛,努力的想从楚灿的脸中寻出一丝的破绽,半晌后,他失望的低下头,喃喃道:“我是不是永远失去你了?” “是。”楚灿没有半点犹豫,拖泥带水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可以怀念,可以回忆,却不能再续。 九皇子慢慢的放开抓着马车的手,带着无尽的心碎悲伤转身离去。 百里世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忍,看着楚灿欲言又止。 “把解药给他,告诉他,再敢纠缠这就是下场。”楚灿冷漠的吩咐道。 “是,小姐。”轻炀一缩脖子,赶忙去找轻灵了。 楚灿坐回马车,轻吐了口气,将来我会将你纳进后宫,但那夜你的离开会是你终身不能偿还的债,我会宠你,却不会再爱你。 时光流逝,春暖花开,大地复苏,短短几月京城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荣锦绣。 城中的明月湖一向是年轻人春游的首选之地,湖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画舫络绎不绝,船头上是嬉戏游玩的小姐公子们。 一艘庞大的画舫格外引人注目,银色的船身厚重沉稳,黑色的雄鹰图腾威风凛凛,更添几分肃杀之气,夏国人都知道这是振国将军府的徽章标志,一时间都远远的绕开那画舫,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船舱中,华贵奢美的大床上,楚灿从百里世胸膛上抬头,带着一嘴的血腥便恶意的吻上了他的唇,鲜血在两人口齿间翻转,浓重的铁锈味使得百里世忍不住蹙起眉头。 “不喜欢吗?这可是你的血。”楚灿笑着起身,品了品嘴里的味道,评价道:“有股清香的余味,看来你的饮食很清淡。” 百里世半靠着软垫,身上布满新旧不一的咬痕,胸口的那个还在渗血,俊逸如仙脸却平静无波,眼中依旧是含着暖暖的情意,低声道:“你不要了吗?” 楚灿一把擒住他的玉茎,见他没有一点反抗闪躲的意思,无趣的道:“百里世,你何必这样委屈迁就,我是不会被感化的。”也不会爱上你。 百里世闻言轻笑,道:“我知道,我心甘情愿。”我不求感化你,只求你能多看我一眼。 楚灿见状抛去最后一点怜惜,又开始新一轮施虐,等到楚灿心满意足的起身穿衣时,百里世已经被折腾的爬不起来了。 没有看床上的人,楚灿直接走上甲板。 微风和煦温暖,让她惬意的仰起脸,想让这风带走自己心中的阴暗。 不知为什么,最近她的暴戾越来越难以压制,刚才更是数次想要捏碎百里世的四肢,咬开他的喉管吸吮鲜血,让他真正的知道什么才是痛苦。 她到底是怎么了,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她便气血沸腾,缓缓的调息平复后,楚灿决定听从古竹的劝告,亲自去一趟神医谷,这个隐患应当尽早消除,不然哪日她控制不住自己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前些日子楚灿便发觉了自己的不妥,古竹查探后断言与她的功法不该达到这个境界有关,她已经把血魔功的秘籍给他去研究了,古竹那里一时还没有想出解决的法子,可她已经等不及了。 “喝杯茶吧。”百里世温润的声音传来,楚灿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克制的往旁边移了一步,道:“百里世,我要出京一趟。” “去多久?以什么名义?”百里世以为楚灿要去幽州的兵工厂看看,所以也没有惊讶。 “顺利的话一个月,”楚灿大致算了下行程,“我不想让人知道行踪,你随便想个名义让人以为我还在京城。” 百里世想了想,道:“将军夫人的祭日快到了,你要去万佛寺斋戒抄经一月,可好?” “嗯,就这个理由吧。”楚灿点头,这个家伙果然是好助手。 “幽州那边比京城寒凉,你让丫头带些厚实的衣物。”百里世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句。 楚灿将视线移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对百里世的话当没听见,既不想纠正也懒得解释,深吸口气,想起昨晚病逝的十皇子,这位在疫病中勉强被救回来的皇子终于还是走了,辰王也病入膏肓,也就是这几日的光景了,回想几月前还一起饮酒谈天,而今马上要阴阳两隔,她心中微叹,你们的错在于姓夏,我的无奈在于姓楚,这本是不能共存的两个姓氏,楚家守护你们几百年,你们也该够本了。 “你去幽州不如走小路吧,两位公主和亲的队伍才走了几日,怕是路上会遇到。”百里世没有等到楚灿的回答,心中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她不是去幽州视察兵工厂吗? “百里世,你累不累?”楚灿好笑的看着他,想知道她去哪里直接问就是了,用的着这样旁敲侧击的吗? “是我多话了。”百里世从容的认错,在楚灿面前伏低做小他心甘情愿。 “我要去神医谷一趟,”楚灿没有再敲打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和习性,她不能要求别人都按她的喜好去生长吧。 “你哪里不舒服?”百里世蹙眉,脸上的淡然消失,关切的望着楚灿。 “体内的血气有些浮动,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楚灿叹息,她的血魔功终究不是正途,而歪门邪道的魔功本不该有如今的星相成就,虽然误打误撞的成为了天人尊者,后续的隐患却也不少,一旦她失去神智,后果不堪设想。 “我陪你一起去吧。”百里世切身体会了楚灿最近的暴力,原本还以为她是在发泄对九皇子的怨气,原来竟是功法出了问题。 “不用了,我是秘密出京,你和我同时不在京城岂不是让人怀疑。”楚灿回绝了他的好意,这次她会发信给颜灼天,以他的性子定会去神医谷和她相会的,到不是想他,而是没有颜灼天怕是不容易请出景谷主给自己医治。 “……好吧,”百里世没有强求,“让人世间沿途准备吧,这样也可以更隐秘行踪。”也能让你有合心意的食宿,总不能在路上委屈了你。 “嗯,你安排吧。”楚灿不在意的点头,她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百里世处理,而百里世也不负所托打理的井井有条,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正文 去神医谷 “咦,楚灿,楚灿,我在这里。” 楚灿嘴角一抽,顺着声音望过去,见七皇子那个二货站在不远处的船上使劲冲她挥手,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百里世也凝目望去,询问道:“人不少,要靠过去吗?”主要是九皇子也在那边。 楚灿自然也看到了不想见的人,摇头,“不了,让他们自己玩吧。” 七皇子见楚灿的画舫并没有靠过去接他,回头看了眼喝闷酒的九皇子,若有所思,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询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她看见你都是笑的,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九皇子又灌了口酒,妩媚娇艳的脸上满是落寞,喃喃道:“她再也不会对我笑了,不会了。”我已经失去她了,为什么她不能体谅自己,为什么她维护楚家就是应该的,而自己维护亲人就是错的,况且楚家谋反,一旦事成自己将成为前朝皇子,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如何尴尬绝望的处境吗? 正在与云世子对弈的十一皇子闻言微微垂眸,他如今仗着一身机簧秘术得了楚灿的青睐,可以偶尔出入将军府,外人只道是楚灿和他谈得来,喜欢他的画技。 他也曾开口为哥哥求情,楚灿大方的给他选择权,要么他,要么他哥,只有一个位置,于是,他妥协了,再也不提此事。 虽然楚灿从没有直说过让他设计那些武器做什么用,可聪慧如他也猜到了端倪,特别是楚灿送给他两个会武功的小太监,名为伺候实为监视,对此他没有怨言,只要能引起她的关注在意,让自己做什么都甘之如饴,何况不管是夏氏江山还是楚氏天下,那都与他没关系,只要能陪伴在她身旁,就是让他弑父他也不会犹豫。 “老九是被楚小姐伤了心吗?”云世子自从去年的霉米哗变之事被免职后,便去了北边边境上的雪城,前几日刚回京,他与守边的楚五将军熟稔,楚家人对女儿的纵容宠爱他也听了不少,见九皇子为楚灿伤情,忍不住打趣。 “伤肝伤肺,就差伤命了。”七皇子接口道,一副调侃戏谑的口吻。 “哦?”云世子闻言仔细打量了下颓废的九皇子,劝解道:“想开些,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又是皇子,人中龙凤,想要什么样的人……女人没有啊。”女人多麻烦,看看我府里的世子妃,整日吵闹不休,哪有姜晔贴心。 云霄想起心中的爱人,忍不住甜蜜一笑,见九皇子不为所动,继续劝道:“何况楚小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的漂亮一些,家世尊贵一些……” “武功高强一些,才华横溢一些,”云世子还没有说完,七皇子接口继续道。 “特立独行一些,独一无二一些。”十一皇子也忍不住接口。 咳咳咳,云世子嘴歪眼瞎,这还是劝解吗,这不得让九皇子懊恼的吐血啊。 看了眼已经转向的楚家画舫,云世子眯眯眼,不确定的道:“和楚小姐站在一起的那是百里家的公子吗?” 十一皇子淡淡嗯了一声,除了云世子这个边关刚回来的,京里谁不知道百里世都快成将军府的管家了。 “要说百里世,那是真拉的下脸面,在楚灿面前是端茶倒水,嘘寒问暖,不是一般的贤惠啊。”七皇子见天的泡在将军府,自然是有第一手资料的。 云霄惊愕的瞪大眼睛,骄傲清高如天上白云般的百里公子,竟然能与贤惠挂钩?再看看九皇子和十一皇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他当即觉得自己落伍了,已经追赶不上京城如今的潮流风尚了,看来还是边关适合他。 想起又去了西北购货的姜晔,云霄郁闷不已,重振姜家比自己还重要吗,这么拼命的赚钱,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意。 “九皇子,来,我陪你喝一杯。”云霄坐过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也有伤心事不成?”七皇子见云霄一脸感触,忍不住打探八卦,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女弟子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的性子也活跃了许多,“云霄,可是看上了哪家小姐人家却看不上你?”他们这些皇子们虽然与云霄差着一辈,却因年纪相近,平日都是以名字相称。 十一皇子闻言也看了过来,楚灿前几日还与属下提起了刚回京的云霄,并没有避讳他在场,所以今日他才答应一同来游湖,也是想看看云霄有什么值得楚灿关注的地方。 “我的心上人有大志,是不会进亲王府做小的,”几杯酒下肚,云霄也难得的吐槽起来,“这算不算伤心事?” “那还不简单,绑回府就是了。”七皇子不以为意,说完马上汗颜了,一定是楚灿那个暴力女人把他带坏了,以前他可是翩翩谦恭君子啊。 “大志?”十一皇子咀嚼这这两字,心中警惕,他不会是喜欢楚灿吧,除了她哪里还有配称大志的女人? “是啊,振兴家业,”云霄随口说着,突然想起九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母族是蓝家,与姜晔的家族是有世仇的,一时有些悻悻,刹住嘴不再乱说话。 “什么女子还背负振兴家业的大志?”七皇子闻言也感兴趣的追问,原来还有和楚灿一样不把自己当女人的怪胎吗? “我也没说是女子。”云霄被逼问的没办法,只好含糊的说了一句。 三位皇子愕然,虽然夏国贵族间喜好娈童的也不少,可都是藏着掖着的,还没有哪个敢这样大胆承认,毕竟那就是个玩物,连侍妾都算不上,没想到云世子竟然是个喜欢吹箫弄笛的。 气氛尴尬起来,只有云霄无所谓的喝着酒,他的私事没必要和他们详说,让他们当他是纨绔好了,不多时,三人便释然了,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 第二日楚灿进宫与皇后说了出门的事情,当然原因是武功出了点问题,要秘密去一趟神医谷。 皇后再三询问,确定只是小问题后便点头同意了,她以为楚灿只是在京城待的闷了,想出去走走玩玩,反正前期的事情也不需要楚灿脏手,商量了随行人员名单后,楚灿终于松了口气,出宫准备去了。 为了掩人耳目,轻烟和轻炀带着侍卫留在万佛寺等她回转,轻灵,轻熠,段擎苍随行,暗卫凤卫一概不带。 楚灿打着为亡母抄经祭奠的旗号大张旗鼓的住进了万佛寺的后殿,当晚便带着轻灵三人溜下山,坐上早就备好的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是特殊装饰过的,外表普通内里却精致华丽,就是空间不大,只能顺着一边车厢摆放长榻,另一边是小桌和单人的坐垫。 楚灿懒懒的躺在长榻上,无比怀念她的车辇,可惜太显眼了,不能带出来。 “小姐,喝茶吗?”这车上实在颠簸,要是烧水就得和外面赶车的段擎苍打招呼慢行,所以轻灵先请示楚灿。 “不用了,”楚灿摆手,想睡一会又睡不着,颠的她心烦意乱,各种不爽,“轻灵,你去换了段擎苍,让他进来陪我说会话。”既然睡不着就聊天吧,轻灵她们每日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也没什么新鲜事可说,不如让段擎苍来换换口味提提神。 “小姐,有什么吩咐?”段擎苍刚钻进车厢,淡淡的体香便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见楚灿慵懒的躺着,微微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这次被小姐点名随行让他兴奋的一夜都没合眼,虽说他在将军府也每日可以见到楚灿,可那只是一照面,或者是远远的看着她,没事连话都很少说。 “段擎苍,坐吧,陪我说说话。”楚灿示意他坐下,这样仰着脖子她也不得劲。 段擎苍拘谨的坐在软垫上,他身材高大魁梧,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几乎抬手就能碰到楚灿的衣角,那沁人心脾的香味更是往他鼻子里钻,让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放慢了。 “听说你是段老的义子?”楚灿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启话题。 “是的,属下刚出生便被义父收养了,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段擎苍老实的回答道。 “那你想知道吗?”楚灿翻了个身,趴在长榻上,随口问道。 “不想,”段擎苍看了楚灿一眼,他知道身世那日怕是就不能在她身边了,所以他宁愿不知道。 “哦?为什么?”楚灿纳闷,还有不想弄明白自己身份的人。 “……”段擎苍语塞,他的心思怎么能说的出口。 “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任务或是有趣的事吧。”楚灿郁闷,早知道他这么寡言,还不如和轻灵那丫头唠嗑呢。 “第一次任务,属下接的是……”段擎苍好似汇报工作一样的开始了讲述,楚灿听的昏昏欲睡,不多时还真被他刻板无趣的故事哄睡了,段擎苍慢慢的压低声音,直到她睡的沉了,才大着胆子给她掖掖被角,痴痴的看了她一会,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出去换轻灵进来。 经过一夜的疾行,第二天上午他们已经到了离京百里外的白山镇。 进了城,几人找了家牌匾上带着个特殊标记的客栈停下,楚灿下了马车,晃了晃睡的发晕的脑袋,疲惫的走进大堂。 早就待命等着的掌柜的一见楚灿男装的扮相愣了愣,目光移向她腰间的牌子,按捺着激动上前,道:“客官里面请,请上房用茶。”说着便头前领路,带着楚灿等人去了客栈后面一处精致的小院。 等楚灿坐定后,掌柜单膝下跪,恭敬的道:“人世间秦亮,请主子安。” “起来吧,”楚灿摆手让他起来,这次让沿途的人世间分堂安排食宿,也省的她还要浪费时间在这些小事上,“赶了一宿的路,你让人上吃食和热水,我们休息一会下午动身。” “是,是,早就准备好了。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秦亮这是第一次见到楚家的主子,心情激动不言而喻。 “没了,你去忙吧。”楚灿压制住身体的不适,挥手打发他出去了。 “小姐,您可是又不舒服了?”轻灵见楚灿脸色有点发白,担忧的问道。 “嗯.”楚灿揉着太阳穴,郁闷的道:“头晕恶心身体发软,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处子,我还当是怀孕了呢。”楚灿口无遮拦的道。 段擎苍闻言脸一下便红了,轻咳一声出去了。 轻灵掩嘴轻笑,小姐真是太不讲究了,这哪里是个女儿家该说的话。 沐浴用膳后,楚灿抓紧时间睡了一会,醒来后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那股翻滚的气血也平静了不少,四人简单的用了点食物便继续上路了。 昼伏夜出的赶了五天的路,楚灿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再也压制不住了,在她将一批拦路抢劫的匪徒吸干鲜血分尸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段擎苍惊骇的看着一身鲜血的楚灿,在她倒地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轻灵轻熠这几日已经知道小姐不对劲了,那眼中不时浮起的红光便是血魔功发作的前兆,所以对于今日之事也没有意外,两人快速的打扫战场,将尸体放火烧毁,又赶着马车极速的向下一个城镇进发。 “段公子,你先出去一下,属下要为小姐换衣裳。”轻灵给楚灿把了下脉,内息还算平静,便放下心来。 段擎苍一窘,赶忙放开还抱着楚灿的手,迟疑的道:“灵姑娘,小姐这是怎么了?” “暂时没有大碍,”轻灵取出一身衣裳,道:“你出去把轻熠换进来伺候吧。” 段擎苍见她不想多说也不再问,把正在赶车的轻熠换下,自己接替着扬鞭疾驰。 正文 人世间傲主 楚灿再次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一幕幕血腥的片段涌入脑海,她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缓了缓神才回忆起那是她昏倒前杀的几个小贼。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楚灿警惕的运转内力,有些滞涩不顺,却无大碍,不由将心放下。 “喝茶吗?”一杯茶递到她的眼前,楚灿打量了眼说话的男子,接过茶盏饮了口茶,滋润下腥甜干涩的喉咙,淡淡的道:“傲主?”上官傲,人世间少主,人称傲主,长的不错,不枉姑姑对他爹的栽培。 “是我。”上官傲五官俊美的如同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脸上噙着一抹邪魅不羁的笑,黑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性感撩人的锁骨,好似刚从女人床上爬起来的浪荡子一般。 “轻灵她们呢?”楚灿欣赏完美男便直奔主题。 上官傲似是见楚灿对他的容貌没有反应有些意外,顿了一下,道:“我让他们先休息了,你在路上又发作了一次,三人轮流让你吸血,差点成人干了。”上官傲语气带着丝戏谑。 楚灿坐起身,揉揉额角,她都不记得还有这一出了,看来得尽快赶去神医谷,也不知颜灼天会不会去。 “这是聊城?”楚灿记得自己失去神智前是距离聊城有百里左右,从这里去神医谷大概还得三日。 “是的。”上官傲兴味的看着楚灿,他得到的消息是楚灿行为放纵好男色,父亲还一心想让自己去争宠,怎么他这个大美男放在眼前,对方好像没看到一样。 楚灿决定休息一晚,明早再启程,便躺下盖好被子,吩咐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上官傲一窒,真想问问楚灿,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还有事?”楚灿见他半晌不动地方,只好睁开眼问道。 “我父亲和你姑姑的事,你知道吧?”上官傲唇角一勾,带着讽刺的意味说道。 “知道。”楚灿随口道,不就是姑姑的另一朵桃花吗,年轻的武林世家少爷爱上了天之骄女,求而不得依然情深不悔,为了心爱的人建立了这个庞大的消息组织,以期可以为其分忧。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上官傲邪魅的一笑,自嘲的道,父亲既然情深不悔,又何必和别的女人生下他。 楚灿奇怪的看着他,这是个什么问题,难不成还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不成孙悟空了吗。 “你爹娘制造出来的。”楚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有点凉了。 上官傲一愕,敛去脸上的笑意,不悦的道:“你是在嘲讽我吗?” 楚灿蹙眉,放下茶盏,冷声道:“首先,注意你的态度,便是人世间尊称你为傲主,真正的主子也是我楚家。其次,你要是想聊天就给我倒杯热茶来。” 上官傲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黑着脸起身去拎了壶热水进来,给楚灿续上。 楚灿嘴角一抽,道:“这里没有茶叶吗,这么淡了还续水。” “淡吗?”上官傲接过楚灿的杯子喝了一口,道:“我觉得正好。”说完又要递还给她。 楚灿挑眉,合着是找茬的,她心思不在这里,现在才发觉,想到这,便盘膝坐好,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 “说吧,对我有什么不满?”楚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上官父子的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便疑惑的问道。 上官傲放下茶盏,俊美的眉眼一挑,不屑的道:“我爹想让我给你做男宠。” 楚灿扶额,原来如此。 “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你的清白不会丢在我这里。”我好美男不假,可不好强迫啊,你不愿意,我还不乐意呢。 上官傲蹙眉,仔细掂量楚灿这话的真假,“当真?” “绝对真,”楚灿上下扫视他一番,道:“你的确长的不错,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其实还是蛮喜欢这种邪魅性感类型的,只是再好也不会强了你,放心吧。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上官傲来了兴趣,“九皇子那样妩媚的还是百里世那种出尘的?” “干你何事?”楚灿翻了个白眼,“没事了吧,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就是颜少主那种丰神俊美的了?”上官傲继续一脸八卦的道。 楚灿干脆的躺下,盖上被子,扬声道:“是啊,我就喜欢颜灼天。”不是他那种类型,是他那个人。 上官傲见楚灿不想再说了,无趣的转身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院子,见围上来帮他更衣净手的美人们千娇百媚的小脸,上官傲不由开怀一笑,随便搂了一个上下其手。 这才是他中意的生活,温香软玉在怀,万紫千红在侧,那楚灿再美也不值得他放弃这整片的花园去独守那一株牡丹。 第二日,楚灿起身先去看了看轻灵三人,见他们因失血过多气息虚弱,脸色惨白,便决定让三人在这里调养,自己单独去神医谷。 交代他们修养几日再去寻自己后,楚灿出门便见到了等在回廊上一脸放荡不羁的上官傲。 “他们三个先留在这里养伤,给我准备马匹,我一会便动身。”楚灿直接吩咐道。 “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要不老头子知道可饶不了我。”上官傲想了想道。 楚灿见状无所谓的道:“随便你,别耽误了我的事就行。” “放心吧,你先用膳,我准备一下就来通知你。”上官傲也不废话,说完便转身走了。 半个时辰后,楚灿才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花里胡哨的马车就不提了,上官傲那小子竟然还带着两个暖床的丫头,前前后后的跟班护卫有上百号人。 “我赶路,你这样准备走到什么时候?”楚灿站在大门前沉下了脸。 上官傲怀里搂着个美人晃了过来,“急什么,这不是怕你路上发作不好收拾,所以多带几个人备用嘛。” 楚灿目光微寒,一直以来她对红尘和人世间的属下都平易近人,不想摆那高高在上的架子,可这上官傲是个异类,不知好歹,既如此,她也不用给他面子了。 “你自己慢慢走吧。”楚灿随手牵了匹马便要跃上去。 “怎么这么心急呢。”不见他动作,上官傲便已闪身来到楚灿身后拉她。 楚灿没等他的手碰到自己便转身挥出一道劲气,上官傲偏头躲过,劲风擦着他的耳边划过,斩下几根发丝。 他这才正色,知道自己小看了楚灿。 上前一步,手掌裹着内力,欲去抓她的胳臂,楚灿变掌为爪,五指微曲迎了上去。 片刻间两人过了十几招,上官傲收住内力退后一步,诧异的道:“你……你的武功修为很不错。” 楚灿不雅的翻白眼,你个大宗师中期有资格评价我的修为? “你的一般。”楚灿不客气的道。 上官傲洒然一笑,他们两个都没有用全力,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不过女子在她这个年纪能达到大宗师境界已经是足以自傲了。 “上车吧,凉城那边环境不比这里,你吃不了那个苦的,再说最多晚到一日两日。”上官傲正色规劝楚灿. 楚灿闻言犹豫了下,她对那边的确是不熟,如果贸然单独赶路,再发作一次可没人收拾残局,念及此,她郁闷的上了马车。 当晚在野外扎营,楚灿在帐子里打坐调息,压制自己翻腾的气血。而旁边上官傲的帐篷不里时传来的男女交合之声让她很是无奈,身体真好啊,这一晚上都三次了还来,你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 第二日,上官傲容光焕发的与楚灿讨论武功,两个丫头满脸被滋润后的春色,眉目含情的端茶倒水,让楚灿看着心烦不已,一把将舒服的半躺在软榻上的上官傲拉下来,自己躺上去,道:“我睡一会,你坐对面去。” 上官傲不在意的坐在楚灿身边,调笑道:“我就坐这里,挨着你这个大美人也心情愉快些。” 楚灿不搭理他,放松疲惫的神经,慢慢睡去,倒不是信任上官傲,而是武功到了自己这个境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警醒,想偷袭她那是找死的节奏. 过了一会,上官傲听楚灿呼吸平稳,知道她已经睡去,这才忍不住细细的打量她。 他承认,楚灿的确美,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名副其实,而且武功造诣惊人,身份高贵,将来还会更高贵,性格坚毅不拘小节,明辨事理不会一意孤行,这样的女子是完美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追随。 上官傲压下那动摇的心神,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理由,楚灿现在入幕之宾就有两三个,将来君临天下了那后宫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男子,他怎么能对这样的女子感兴趣,他喜欢的是身心都属于他一人的女子。 做好心里建设后,上官傲轻蔑的收回目光,不再看熟睡的楚灿。 第四天,他们的队伍终于进入了凉城地界,楚灿在当夜发作了,连续吸了十几人的鲜血后才晕睡过去。 上官傲蹙眉把那些被吸了血身体虚弱的下人赶出帐篷,才让两个丫头给楚灿清洗换衣。 忙碌了半宿,上官傲搂着美丫头准备休息。 “傲主,小姐那是练的什么功啊,好吓人。”丫头拍着波澜壮阔的胸口,心有余悸的娇声道。 上官傲揉了把她的酥胸,心不在焉的道:“谁知道什么邪门功法,说不定是采阳补阴的。”要不怎么光吸男子的血,上官傲恶劣的想着。 丫头娇笑一声,用胸前的白嫩蹭着他的身体,道:“傲主又开玩笑,小姐还是处子,怎么会练什么采补的邪功。” “你说什么?”上官傲停下手里的动作,愕然的问道:“她是处子?” 丫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道:“是啊,小姐的守宫砂还在,而且眉峰凝聚不散,大腿紧合,绝对是处子。” 上官傲闻言心思有些复杂,原来他探来的消息并不符实,楚灿并没有与那些男子淫乱,那自己该不该改变对她的态度呢?想了一会,自嘲的一笑,便是现在是处子又如何,将来她做了女帝难道还能不纳男妃吗?难道还能奢望她对自己从一而终吗? 上官傲将忐忑不安的丫头压在身下鞭挞,眼前呻吟婉转的女子恍惚中变成了楚灿那倾国华丽的容颜,上官傲心中一悸便缴了枪,懊恼的翻身下马,将不知所措的丫头赶了出去。 辗转反侧了一会,他起身去了楚灿的帐篷,见她还在沉沉的睡着,便坐在床边,苦笑道:“难道你们楚家女人都是有毒的吗?让人一遇到就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无人回应,上官傲叹口气,握住楚灿的手,轻声道:“我爹答应了你姑姑要为上官家留个后,所以他要了我母亲,自从有了我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女人。小时候我见母亲痛苦情伤,发誓要让我爹心爱的女人也如此伤心。后来,我知道了你姑姑的身份以及她对上官家的庇护扶持,便也慢慢淡了报复的心思。直到你出现了,我爹在知道你姑姑视你为己出之后,为了弥补他求而不得的遗憾便想让我做你的男宠,我很反感,专门让人世间调查了你的情况。消息上说你与九皇子,百里世甚至神殿少主都来往过密,所以我觉得你一定是个轻浮淫乱的女子,更是对你轻贱看不起,谁知,你竟然是……处子,是我错看了你,如果,如果你能……” 正文 第一次 “谁?出来!”上官傲还没有说完便察觉到十几股不逊色于他的陌生气息逼近,立时全神戒备,将昏迷的楚灿护在身后。 十几个如鬼魅般的黑影凭空出现,带着势不可挡的气息将上官傲锁定,另一道身影则直扑他身后的楚灿而去。 上官傲神色一紧,立即回身格挡,两道黑影出手将他缠住。 “楚灿,你受苦了。”包含深情的呼唤让上官傲分了下神,胸前立时挨了一掌,他倒退几步,吐了口血,忍不住看向床的方向。 一位紫衣少年正将昏迷的楚灿揽在怀里,动作小心的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横抱起身,俊美尊贵的脸上带着焦急和疼惜,在将要出帐篷的那刻,扭头看了上官傲一眼,倨傲的道:“看在你送她来这里的份上,饶你一命。”言罢便抱着楚灿飞身而去,十二个黑影紧随其后。 上官傲又吐了口血,邪魅的脸上勾出一抹自嘲的笑,他见过这个少年的画像,这便是神殿少主吧,那个楚灿喜欢的男子,果然是……不能比啊。 一向自负的上官傲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自愧不如,对方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度和上位者的霸气是他不具备的,那高高在上的口吻,仿佛施舍一般的眼神让他连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来。 上官傲擦去嘴边的血迹,第一次对自己的江湖出身有了芥蒂。 “楚灿,楚灿。”是谁在呼唤她,楚灿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她闭了闭眼,才对上焦距,认出了眼前的人。 “颜灼天。”楚灿干涩无力的声音让颜灼天心疼不已,笨手笨脚的喂她喝了几口茶,道:“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楚灿抬手擦擦脖子和脸上的茶水,这是喂水还是泼水啊,到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出什么事了?这是哪?”楚灿打量了下陌生的四周,她不是在凉城附近的帐篷里吗? 颜灼天扶她靠坐起来,解释道:“这里是神医谷,我昨晚赶到时你已经昏迷了,所以就把你直接带进谷了。” 楚灿嗯了一声,抚着颜灼天疲惫的俊脸,道:“你几天没睡了,眼睛都红了。” 颜灼天把她的手放在嘴上亲亲,道:“我着急,接到你的信我去问了父亲你的情况,然后便往凉城赶,生怕耽误了。” 听到这里,楚灿疑惑的道:“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颜灼天迟疑了一下,道:“一会景谷主会来给你详细解释的。你别急,会有办法的。” 楚灿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严重吗? 颜灼天见楚灿脸色难看,低声细语的轻哄着。 终于盼来了景谷主,楚灿诧异的看着他,上次见面还是个一头黑发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半老头,这才一年没见便像是老了十几岁,两鬓斑白,脸上也多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颜少主,楚小姐.”景谷主一身飘逸的白袍,坐在二人对面。 “景谷主好。”楚灿礼貌的颔首,本来想说别来无恙的,可看他的样子是有恙的,便改口问好。 颜灼天只是微微点头。 “我到底是怎么了?”楚灿忍不住问道,她实在是没有耐心客套。 景谷主微微一笑,感慨的道:“本来以你的情况会终身止步于大宗师巅峰之境,你的血魔功虽不能算真正大成,可有鲜血的持续滋养,也会长命无忧。”说着了有些别扭的颜灼天一眼,继续道:“那个意外使得你功力大大提升,血魔功也大成了,这本是好事,可当年创立此功法的前辈并没有达到你如今的高度,所以大成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只是他的推断而已。现在你的情况便是功法不完善带来的后患,如不尽早解决,一年内必散功丧命。” “你别吓唬她了,快说有什么办法解决。”颜灼天见楚灿脸色苍白,忍不住怒火腾腾的往上窜。 楚灿拉住想要跳起来的颜灼天,平静的道:“可有化解之法,还请景谷主直言。” 景谷主对于楚灿的平静心态欣赏的颔首,直言道:“其实也不难解决,你身负浓重的阴煞之气,只要有纯正的阳气调和,便可解你的困境。” 楚灿眨眨眼,没听明白,道:“景谷主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只要和男子阴阳调和便可保住性命,武功还可再度精进。”景谷主看了眼羞涩的颜灼天和坦然的楚灿,心道怎么该害羞的人反了呢。 楚灿终于明白了,看了眼脸红的颜灼天,询问道:“景谷主应该知道颜灼天的情形,如果我和他行房会不会有妨害?” 颜灼天受不了楚灿的口无遮拦,不自在的轻咳几声。 “不会对你有妨害,说起来到是对颜少主有些不利,毕竟他需要另外运功化解你渡给他的煞气。”景谷主含笑解释道,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楚灿,别问了。”颜灼天觉得这种事和外人讨论实在是丢人。 “你都睡了那么多女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关小命,我总得问清楚吧。”楚灿甩开颜灼天拉着她的手,翻了个白眼。 颜灼天被楚灿噎的俊脸忽青忽白,敢怒不敢言。 “多久一次合适?”楚灿详细的问道。 这下景谷主也被雷到了,顾不上欣赏颜灼天吃瘪,起身道:“你觉得血气压制不住时或者嗜血时,具体的老夫会写下来交给你。”说完人已经走的不见影了。 楚灿蹙眉,这老头,你个当大夫的有什么可忌讳的,我都不在乎你害羞个什么劲。 “看着我干什么?”楚灿见颜灼天别扭的看她,“还不快脱,你想让我散功丧命吗?” 门外站岗的十二煞闻言差点从暗处摔下来,楚灿小姐太生猛了,少主都成被压的那个了。 颜灼天嘴角抽搐,期期艾艾的道:“楚灿,你小声点。”虽然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可也稍微温柔斯文一点吧。 楚灿一把拉过颜灼天压在身下,心急火燎的堵上他的嘴亲吻,这个时候还费什么话,她气血翻滚,急需阳气调和,何况眼前还是颜灼天这个她喜欢的男子。 两人情热起来,拉扯着彼此的衣裳,直到赤条条的交缠在一起。 颜灼天身子一沉,挺身进入那销魂的所在。 “啊!”楚灿忍不住惨叫,怎么这么疼啊,上辈子破身也没有这么痛苦啊,不由的含泪推打身上的颜灼天。 “楚灿,你乖,一会就不疼了,忍一下。”颜灼天任楚灿打他,一动不动的抱着她,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终于得到她了,这个自己呵护了十六年,疼爱了十六年的女子终于是自己的了,想到这里,下身更是涨了一圈。 “啊,你别动。”楚灿惊叫,痛楚还没有过去,他乱动什么,想疼死自己吗? “我不动,我没动。”颜灼天觉得自己正经受着非人的考验,心爱的人在怀,下身被紧紧的绞着,还一动不能动,是个男人就忍不住。 缓了一会,楚灿觉得不是太疼了,花穴轻轻的翕张几下让自己适应,还忍不住抱怨道:“都怪你,这么粗大,疼死我了。” 颜灼天被那张小嘴吸吮的意志瞬间崩溃,将还没有完全进去的后半截也顶了进去,喘息道:“你吃了一半就说粗大,那就让你尝个够。”说着便抽插起来,终是顾念楚灿初次破身,不忍她受苦,只是小幅度的抽插着让她尽快适应。 “嗯……啊……你慢点。”楚灿还是疼的感觉占了上风,蹙眉怒道。 “哦……好紧,别吸了,你放松些,”颜灼天也提着建议,夹这么紧他怎么动,“再慢就停了。”他已经够慢的了。 “我放松的了吗?你这个坏蛋。啊啊啊……” “我是坏蛋,行了吧,你别掐我,哎呦。” 一室春光,两个有情人终于修成正果,甜蜜而贪婪的享受着芬芳的禁果,片刻舍不得浪费。 两天了,两人除了吃饭沐浴就是纠缠在一起尽情欢爱,柔情蜜意,颠鸾倒凤,不做到精疲力尽舍不得停下。 期间景谷主来了两次,见房门紧闭,十二煞守门,便离开了。 第三日,景谷主终于忍不住了,在门外扬声道:“颜少主,你受不得太多煞气的。” 房内的楚灿闻言仔细的观察了下颜灼天的脸色,果然是有些隐隐发青,不由生气的道:“你不行了也不告诉我,硬撑什么?” “你说谁不行了,小心我收拾你。”颜灼天被一句不行打击的自尊破碎成片,这是能放在男人身上的词汇吗? “切,我怕你啊,你是床上床下都打不过我,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楚灿扬眉傲娇的道。 咳咳咳,景谷主还在门外站着呢,被雷的是一脸黑线,见十二煞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由赞叹神殿暗卫的定力,岂不知十二煞这几日早就被两人的对话雷的外焦里嫩了,这点段数的根本不在话下。 不多时,门开了,两人拉着手走出来。 楚灿指着院子里的石桌,道:“景谷主,咱们那边说话吧。” 三人坐下,景谷主先给楚灿把脉,道:“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放心吧。”然后又给颜灼天把脉,凝眉道:“颜少主需要尽快祛除煞气,不然对你的身体有大害。”说完又忍不住提点道:“不要纵欲过度,要懂得节制。”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像是过了今天没明天一样拼命。 “景老头,你还不走。”颜灼天被说的脸色发红,恼羞成怒。 楚灿拉住他,转头对景谷主道:“我们知道了,多谢景谷主。” 景谷主走了,颜灼天拗不过楚灿,开始打坐调息,不多时头顶便散出一缕缕的发黑的煞气,带着让人心悸的阴森。 楚灿招手将其引过来吸纳进体内,这东西对她来说好比琼浆玉液,可直接化为精纯无比的内力。 两人一个排一个吸,配合默契。 两个时辰后,颜灼天收功,脸色又变的红润光泽,闪耀的星眸让楚灿情动不已,颜灼天见她眼中熟悉的光芒,拦腰抱起她便进屋继续运动去了。 正文 分别 不知不觉间十几日过去了,这日云雨后,楚灿开口道:“颜灼天,我们明日便回去吧。” “好,你跟我一起回神殿吧。”颜灼天沉默了一下,也知道不能在神医谷继续耽搁了。 “这样行不通,你明白的。”楚灿叹息,这半月颜灼天的武功不进反退,他需要阴气,自己给的根本不够,何况他还要耗费功力去清除她度过去的煞气。 “不,我不要武功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们马上就成亲。”颜灼天急了,用四肢紧紧锁住楚灿,似乎下一刻怀中的人就会跑了似得。 楚灿也不挣扎,柔顺的任他孩子气,“颜灼天,我们俩的武功都与性命牵连在一起,岂是能随意不要的。”手脚被缠住,她便探头过去靠在他的肩上,“如果我跟你一起回去,你每日修炼起来的功力还不够在我身上消耗的,再说你白天吸纳了别的女人的阴气,晚上就能毫无芥蒂的与我欢爱吗?” 颜灼天不说话了,手脚慢慢放开,将楚灿轻柔的搂在怀里,这些事实不用说出来他们俩都明白,只是舍不得分开。 “而且我才十六岁,这么早成亲不是让人笑话吗?”这个世界越是尊贵的世家女越是成亲晚,当然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八岁,只有平民或小户女子才十四五岁就成亲,楚灿回抱住他,用脸颊亲昵的蹭他的脸。 颜灼天眼神挣扎痛苦,最终还是咬牙道:“要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需要阳气……,那你事后要杀了那个男人。”我也可以当他们是你练功的工具,比起你的命,什么都不重要。 楚灿微愕,没想到颜灼天会如此轻易的妥协,她还以为会费很大力气呢,不由感动的舔吻着他的脖颈,低语诱哄道:“那还不如找两三个固定帮我续命的,也好过用一个杀一个,夏国不是神殿,我也不好随便滥杀无辜啊。”小手也开始在他身上点火助兴。 颜灼天被楚灿勾的又兴致勃勃起来,维持着一点清明刚想点头答应,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顿时大怒,挺身冲进她清凉紧致的身体,一边大力冲撞一边道:“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男子了?是不是?我杀了他,是谁,你说。”身下更是一刻不停的耸动,恨不得把楚灿拆吃入腹才能安心。 楚灿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床框,被颜灼天拉住后又是暴风疾雨的攻击,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啊……颜……嗯嗯……灼天……呃呃呃额额……我……啊……爱你。” 颜灼天闻言,动作骤然停顿,激动的问道:“你再说一次。” 楚灿终于回了口气,看着他亮晶晶期待的星眸,启唇道:“颜灼天,我爱你。”是爱吧,反正比喜欢是要多一些的。 “我也爱你,楚灿,早就爱了。”颜灼天终于听到这句话,兴奋的表白着,再也顾不上说别的男子,压着心爱的人儿身体力行的表述爱意。 事毕,两人依旧交缠在一起,楚灿慵懒的用雪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腰,道:“在我心里没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也只是工具罢了。”比工具稍微重要一点,只是一点。 颜灼天不在意的轻抚楚灿的秀发,其实他已经想明白了,如果楚灿因为守贞身体大损或是殒命,那他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那些男子便当成助他练功的女子一样的用品便是了,只要她爱他,只爱他。 “在我心里你也是一样的,不要多想,你的性命最重要,我不会介意的。”颜灼天反而开始安慰楚灿,怕她多想,怕她有负担. 楚灿闻言,真心感动,好男人啊,不当皇夫屈才了,将来一定把你拐去我的国家,记得将神殿带上做嫁妆。 第二日,两人出了神医谷在岔路口上依依惜别。 “楚灿,你要每日想我,最少半月一次书信。”颜灼天拉着楚灿的手,舍不得放开。 “颜灼天,对那些工具别怜惜,早日把功法大成。”楚灿絮絮叨叨的道:“还有焚国一直在打你的主意,你可不要着了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多了个小妾,我就阉了你。”楚灿大咧咧的说着,对焚国的芥蒂根深蒂固。 南边路口上是嘴歪眼瞎的十二煞,西边路口上是前几日已经赶来汇合的轻灵三人及等在这里的上官傲,众人闻言表情复杂。 颜灼天一听楚灿又口无遮拦,赶忙将她拉进怀里堵住嘴,半晌分开后低语道:“除了你,其他女子在我眼中粪土不如,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 楚灿不舍的将他放开,道:“我相信你,走吧,我回去就给你写信。” “楚灿,我爱你。”颜灼天最后紧紧的抱了下她,便头也不回的带着十二煞离去了。 楚灿看着颜灼天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向着等待自己的队伍走去。 轻灵赶忙迎上去为楚灿披了件披风,凉城风大,小姐是最畏寒的。 “咱们也走吧。”楚灿扫了眼众人,率先登上马车。 喝了口茶,楚灿收回放在颜灼天身上的思绪,看着段擎苍关心的道:“你的身子如何了?府里有补血的好药,回去给你好好补补。” “属下无事,多谢小姐关心。”段擎苍看着气色不错的楚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小姐的病情解决了?” 楚灿闻言忍不住又想起颜灼天这副药,绝美的脸上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柔和了她眉宇间的英气犀利,如一朵盛开的倾国牡丹,让人目眩神迷。 “我没事了。”楚灿那发自内心的笑靥如昙花般刚一绽放便已收敛,恢复了往日平静的面孔。 众人沉默了一下才从那一笑中回神,纷纷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楚灿不明所以,见他们不语,便猜想是不是京城有事发生。 “最近京城可有什么消息?”楚灿觉得应该是又有皇子落马了,这是好事啊,他们愁什么。 “京郊的矿山已经开出一条矿洞,矿石拉出来后就直接运往幽州提炼,这事由沈润与欧阳西负责,目前一切顺利。”轻灵恭敬的回禀着。 “大将军和五将军来信了,称赞了蜥目灵在战场上的用处,五将军还说让您多送他几只。”轻熠也禀报着皇后传来的消息,小姐不在京城,楚家的信件自然只能是皇后处理。 “嗯。”楚灿愉悦的勾唇,道:“传我的话,让府里把剩下的六只蜥目灵都给爹和五叔送去吧。”现在放在自己手里也没用,不如让它们去前线建功。 “是,小姐。”轻熠负责此事,继续道:“幽州也传来消息,火炮已经大体完成,近日会进行实验。”说完后看了轻灵一眼,示意她继续。 轻灵给了轻熠一个眼刀,没想到啊,最老实的轻熠也这么狡猾,好消息都说完了,这不好的就给她留着。 “小姐,蓝嫔宫里搜出了巫蛊之物,陛下大怒,将其打入了冷宫。”轻灵没办法,只好说着这个对小姐来说不算好的消息。 “只是打入冷宫?”楚灿挑眉,巫蛊是皇室的大忌,但凡沾惹上都是处死,皇帝没有赐蓝嫔一条白绫还真是顾念旧情了。 “本来是要赐死的,九皇子闯宫求情,将巫蛊的事揽在自己身上,蓝嫔才得以保命。”轻灵一咬牙,把这个重头戏说了出来。 车辇里沉默了一会,众人都在或明或暗的观察楚灿的反应。 楚灿叹了口气,随即释然,他求仁得仁,也算有几分担当,如果既失去了她又没有全力保护亲人,那才是失败。 “现在是什么情况?”夏子琪一定没死,要不然这丫头不敢瞒到现在才说。 轻灵见小姐没恼,微松了口气,道:“皇上下令将其关进了宗人府,还没有下旨处置。” 楚灿手指轻叩桌面,思忖了一下,救九皇子出来容易,可要让他避开改朝换代期间纷乱的漩涡就难了,他的弱点会一直拖累着他向深处沉,到时候自己更为难。 “十一如何了?”楚灿见他们没提蓝嫔另一个儿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十一皇子被禁足在宫里,皇上到是没牵连他。”轻灵想着是不是皇帝的儿子损耗的多了,不忍再下手了。 “他到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楚灿带着讽意道,独善其身,不为养育他的母亲和护佑他的哥哥求情,虽说牵连上他也改变不了结果,可他的不作为却依旧是太凉薄了。 众人默然,重亲情的你嫌人家不把你当唯一,把你看的最重的又嫌人家冷血,到底怎么样你才满意啊。 楚灿不知道他们的腹诽,问道:“这件事是谁的手笔?”不会是姑姑,蓝嫔一家最没有威胁,完全可以留到最后再处理。 “明面上是十二皇子的生母芋贵人动的手,实则是毅郡王安插在其身旁的眼线挑唆的。”轻灵如实回禀着皇后传来的内容,犹豫了下没有说最后一句,还是让小姐自己决定吧,皇后不也是想要考验小姐的心性吗。 “毅郡王,这八皇子还真是一把快刀啊,捧他起来就是做这些事的,只是没想到他先拿蓝嫔一家开刀了。”楚灿感叹的道,“既然九皇子要把责任担下来,便去守皇陵吧,我亲自给姑姑去信。”这样能把你摘出来,从此你也安全了。 “楚小姐还真是多情啊,刚送走最喜欢的人,又救了喜欢你的人。”一直没开口的上官傲阴阳怪气的道,心里堵的慌,她怎么这么滥情呢。 楚灿斜了一眼上官傲,不搭理他,直接写了给姑姑的信让轻灵发出去,才道:“还有事吗?” “没有了。”轻灵等人摇头,段擎苍见状也起身出去了。 正文 上官傲的努力 “你呢?怎么还在这里?”楚灿这才看向依然坐着不动窝的上官傲,小样,长的帅就有特权吗。 “我受伤了,为了你。”上官傲眼珠一转,捂着胸口装可怜。 “哦?”楚灿诧异,她吸血都是咬脖子的,怎么他捂胸口啊,难道自己神志不清时还禽兽了一把? “我不记得了,”你可别赖上我,“这样吧,我让人给你配些补血气的丹药。”这总行了吧。 “呃?”上官傲一愣,他是内伤啊,补血干什么,再说早就好了,想起楚灿刚才对段擎苍说的话,恍然,原来是误会了。 “我最近体力不济,不如和你一起去京城调养下。”上官傲掩嘴轻咳了几声,状似虚弱的道。 楚灿犹疑的看着上官傲,以他的武功不会失点血便这么严重的,这货想干什么? 上官傲被楚灿探寻的目光看窘迫,干脆仰起脸,也不装病了,直接道:“反正我是你内定的男宠,你姑姑已经答应了我爹的,那我就要跟着你。” 太无耻了,楚灿一脸黑线,“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说你绝对不做我的男宠吗?”吃错药了,还是被吸血吸的动情了,看不出来啊,又是一枚小受。 “我那时不了解你,现在不同了。”上官傲大言不惭的道,凑到楚灿身边,“我的样貌不错,身材也好,还经验丰富,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说着便在软榻上坐下,邪魅的一笑,性感撩人。 楚灿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揶揄道:“的确不错,可惜我不好你这口,太随便了。”你前几日还在我耳边滚床单,现在又想上我的床,真当你那张脸无往不利啊。 上官傲一窒,心中也有些后悔,他要是知道会对楚灿动心,说什么也不会带着那两个暖床丫头的。 “这你就不懂了,男子只有经验多了才能功夫好,你快乐我快乐,何必介意那么多?”上官傲厚着脸皮给自己开脱。 “说的有道理。”楚灿颔首认可,“所以我才把九皇子圈到皇陵供我快乐。” 上官傲眼角抽搐,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女子,还说的这么正大光明。 “我的功夫更好,难道你就不想试试吗?”上官傲诱惑的凑过去低语,嗅着楚灿身上独特的冷香,忍不住心中悸动,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 “我听过你的功夫了,”一晚三四次的听着,楚灿眼波流转,粉舌轻舔娇艳欲滴的红唇,见上官傲呼吸急促的咽口水,这才收起媚态,拉开两人的距离,冷淡的道:“我对你没兴趣。”你太放纵了。 “你……”上官傲勾引楚灿不成反而自己被吊着不上不下的,他深吸口气压下绮念,不满的道:“既然你可以接受九皇子,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难道我长的不如那个女相的妖孽吗? 楚灿翻看着凤卫送来的京城消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闻言随意的道:“我对他有感情,对你没有。”一见钟情是个什么东西,颜灼天要没有从小的情分也不会占据她如此大的一块心田,九皇子百里世都是付出了真感情才得到她一丝垂怜的,你这突然冒出来的算哪根葱啊? “要怎么样你才会喜欢我?”上官傲蹙眉,他来晚了,没有其他人的优势,那就得另辟蹊径。 楚灿轻笑,意有所指的道:“你可以让自己除了暖床外有其他的价值。” “人世间本来就是你楚家的,”上官傲苦恼不已,不想承认自己除了床技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价值了,“你给我指条明路吧,要不然我就专职暖床了。”上官傲耍起了无赖,又想用美色勾引楚灿。 楚灿笑着把他不规矩的手扒拉开,道:“我不知道人世间对我来说有什么用,难道就是出门时照顾起居的管家吗?”真是浪费你们培养出来的情报人员。 “怎么会呢,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官府的动向我们都一清二楚。”上官傲不服气的道,觉得楚灿太小看他们人世间了。 “我要知道江湖上的事干什么?怕他们造反吗?至于下面的州县官员的动向更是掌握在朝廷手里,我姑姑是下棋的人,我何必去了解下面的棋子情况。”楚灿不给他留情面的揭破,或者姑姑是只想掌握夏国,可她却有更大的目标。 上官傲愕然,认真的思考着楚灿的话,确实,人世间对于她们楚家这个金字塔顶端的家族并没有多大用处,以前是帮着皇后理财管账的账房,现在是照顾楚灿出门及她的四路人马补给的管家。 “你想怎么改变?”上官傲端正了神色,他相信楚灿不是为了打击他才这样说的,定是有了确实的想法。 楚灿满意的颔首,可造之材啊,要是一味嘴硬不肯承认现实或是被击倒就自怨自艾,她也看不上眼。 “国内没有人世间的用武之处,你们可以去国外发展啊。”楚灿支招道:“虽说想要发展情报网非朝夕之间可成,但你们有经验,有资金武力,还有朝廷原本在各国的暗桩支持,又不是白手起家,三五年内就会形成规模了。” “国外?”上官傲疑惑的道,“我们的人不可能分散到所有地方,你有什么重点吗?” “焚国。”楚灿毫不犹豫的道,“你把人世间在夏国的堂口据点都撤了,分批潜入焚国,务必要在五年内站稳脚跟,缺什么只管开口。” 上官傲神色一阵变幻,没想到楚灿的心如此大,不但要夏国还想打焚国的主意。 “好,我明日就部署。”上官傲认为如果此事不可行,那皇后也会出面劝阻的,不需要他当坏人,“我这么听话是不是该奖励一下?”上官傲又换上一副风流的面孔,道:“不如今晚我侍寝?” 楚灿推开上官傲凑过来的脸,戏谑道:“还一点成绩没有就要奖励,真是不知羞。” 一行人继续昼伏夜出的向着京城进发. 虽然见过楚灿的人不多,而且她自从出京便一直是男装示人,但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绝世容颜还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瞩目,要是让人知道她打着为亡母祭奠的旗号跑出来玩,那将来上位时会引人诟病的。 所以众人一致决定,低调再低调,坚决不让楚灿出现在外人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楚灿刚沐浴完便见上官傲意态风骚的躺在她的床上,衣襟大敞,蜜色的肌肤大片的裸露,胸口的红樱鲜艳可口,精瘦的长腿笔直挺拔,俊美邪魅的脸上带着坏笑,性感的一塌糊涂。 这一路上官傲是立志将勾引进行到底,一定要在楚灿回京前将他男宠的名分坐实,所以找到机会就动手动脚占便宜,还每日临睡前自荐枕席。 “你不想要我吗?”上官傲见楚灿走过来,便准备拉开自己的腰带,以便楚灿能见识下他的本钱,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楚灿发愁的看着风骚的上官傲,她又不是贞洁烈女,有块香喷喷的大肥肉天天在嘴边勾引,不想吃才怪。 不过对于上官傲这样性子随意又不羁张狂的男子来说,她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抬手封住他的穴道,在上官傲惊愕恼火的目光中,楚灿将他像抱枕一样搂在怀里,疲惫的闭上眼睛,呢喃道:“真暖,睡吧。”怀中的人从温暖到火热,楚灿更是贴在他身上汲取着热量,这一觉,她睡的格外香甜。 吃饱睡足后,夜幕降临,众人再次启程。 楚灿坐在马车上津津有味的看书,无视上官傲幽怨的目光。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终于,上官傲忍不住了,开口控诉道。 轻灵轻熠低头忍笑,今日上官傲红着眼弯着腰,狼狈的从小姐屋子里出来的样子她们都看到了。 楚灿轻笑的翻了一页书,随口道:“哦,谢谢夸奖。” “你……”上官傲刚提起声音,余光见竖着耳朵的轻灵二人,便走到楚灿身边,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憋太久会坏掉的,你想废了我不成?” “你坏掉了吗?”楚灿视线移向他的两腿间,认真的问道。 被楚灿那样盯着,即便隔着衣服,上官傲还是不争气的有抬头的迹象,不由恼羞成怒,恶狠狠的道:“不如你亲自试试。” 楚灿随意的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正色道:“明日晚间就到京城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送我回来就走还是真要跟着我回将军府。 说起正事,上官傲也暂时收了乱七八糟的念头,道:“人世间现在正在收摊子,大约一个月后就能向焚国进发了。这段日子我也没事,便在京城陪你,过些时候忙起来,我怕是得去焚国待一段时日。” “也好。”楚灿思忖了下,万事开头难,前期有上官傲坐镇焚国就近处理事宜是应该的,“那便这样决定了,你还需要什么助力就开口。” “我只需要动力,你就不能给我吗?”正事一说完,上官傲马上恢复了无赖嘴脸,又往楚灿身上蹭。 “会给你的。”楚灿在他饱满的唇上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上官傲不满足,想要纠缠又被楚灿躲开,“什么时候给我?”给个准话,我要憋死了。 等你被驯服的那天,楚灿腹诽,但笑不语。 正文 两个男人一台戏 第二天晚上,趁着夜色,楚灿带着轻灵等人潜回了万佛寺,上官傲则在城外等着第二日直接去将军府。 楚灿休整了两日,大张旗鼓的回城了。 这次吃斋祭奠历时月余,连皇帝也在朝堂上夸楚家女儿孝义,堪为天下女子的典范。 一时间,万佛寺香火鼎盛,不断有夫人小姐们去为家人夫君吃斋祈福。 凤仪宫. “姑姑,你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了吗?”楚灿一路上的几次发病自然是瞒不了皇后的,皇后在问清楚缘由和后果之后便拉下了脸,任凭楚灿怎么卖乖都不为所动。 “姑姑,这次的确是我不对,本以为只是小事,谁知后果会那么严重,我也后怕不已。”楚灿诚恳的说着,她要是早知道情况严重绝对不会耽误时间,一早就吃了颜灼天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您可以随时派太医去府里给我把脉。” 皇后喝了口茶,眉眼一片沉色,坚决不为所动。 “姑姑,您别生我的气,我心里都难受死了,您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比爹和哥哥还重要,对我来说您才更像是母亲。”这招楚灿很少用,不过百用百灵。 “你啊...”皇后终于绷不住了,手指轻点了下楚灿的额头,又将她搂在怀里,后怕的道:“听到你在路上昏迷不醒的消息真是吓死我了,你说你这个孩子,身体有了问题不早些求医,非要弄的这么惊险,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说着哽咽起来,楚灿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活着的动力啊。 楚灿内疚的给皇后擦拭眼泪,一再的保证不会再出问题了,皇后终于慢慢平复下来,道:“既然你的功法需要阳气的调和,那百里世你便收了吧。” 楚灿汗颜,姑姑对百里流风看来是有几分感情的,难为这个时候首先想到他的儿子。 “还有上官傲,前年千秋节我见过他一次,那孩子容貌武功也算不俗,勉强可以陪在你身边。”皇后喝了口茶,缓缓的道。 楚灿干笑,您这是欠了他们老爹的情债让我还啊,太不地道了。 “至于老九,”皇后眉峰一挑,犀利的目光扫向心虚的楚灿,叹口气,道:“你还是心软了,让他一无所有后你再给他个容身之处便是恩典了,还费力保留他的身份尊严做什么,这样他还有傲气,早晚给你惹祸。”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罚去守皇陵吧。 “姑姑教训的是,我以后会好好管教他的,不让他出来惹事。”楚灿点头如捣蒜,知道姑姑这是同意了,赶紧保证没有下次。 “你心里要有谱,如果你要收下老九,那蓝嫔就不能留了。”皇后轻拂着茶盏中的叶片,淡淡的道。 “我明白。”楚灿心中叹息,她想留下九皇子在身边,那能牵制他的人都得消失,不然后患无穷。 “到也不必你亲自动手,蓝嫔这些年在宫里树敌颇多,只要我不拦着,她一日也活不下去。”皇后意味深长的道。 楚灿苦笑,姑姑这是一定要让她动手了,这等于在她与九皇子之间扎了根刺,永远不能拔除,也断了他们交心的可能. “过几日我就让轻灵去办。”楚灿没有推拒,在九皇子和他的家人之间,她也只能选一样。 皇后顺顺楚灿的秀发,叹息道:“灿儿,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动情,看看你姑爹如今的情况,你还不能引以为戒吗?再说,如果你是喜欢上了别人,我也不会如此戒备,可他毕竟是皇子,还将是前朝皇子,你宠爱他,后患无穷啊。”要是你将来生下他的孩子,那这到底是楚氏江山还是夏家天下啊,不行,还是得再上个保险,皇后心中又有了思量。 楚灿点头,认真的道:“我对他是有几分情谊,能救当然会救,可也不会为了他影响大局。姑姑,您放心吧。”我对颜灼天都不会毫无底线原则的去爱,何况九皇子。 出了宫,楚灿一路沉默着回到将军府,刚进星苑,便看到鸡飞狗跳的一幕,头疼的按按太阳穴,怒道:“去把机关阵法打开,让他们俩好好的打。” 没等轻烟去开机关,上官傲便一阵风似的飞身到楚灿身前,理直气壮的告状,:“灿儿,是他先动手的,你看,我的胳膊都青紫了。”说着挽起袖子让楚灿看伤口。 百里世也走了过来,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淡然,温和的道:“你回来了,进屋休息吧。” 楚灿指着两人训斥道:“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街上的地痞流民不成?” “是他先动手的,阴险小人,和他爹一样。”上官傲愤愤的道。 “就会告状装可怜,你爹教的也不错。”百里世不甘示弱。 楚灿一脸黑线,合着这是世仇啊,原来因果在姑姑那里。 “别闹了,我烦着呢。”楚灿直接走进暖阁,不理会那两人的官司。 当晚,两人互不相让,都要留下来,楚灿被他们吵的烦躁不已,扔下句去宗人府,便带着丫头走了,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不想历史重演吧,那就不要坏我的事。”上官傲靠在软榻上,一副风流邪魅的浪荡样。 百里世清淡如莲,不瘟不火的道:“你这一路都没有成事,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你在她身边大半年都不行,现在就行了?”上官傲轻蔑的道。 “以前她为颜少主守着,”百里世提起这个名字都觉得心里堵得慌,深吸了口气,“现在她需要男子阳气续命,情况不同了。”你始终还是最喜欢颜灼天,我们这些人加起来怕都不如他重要吧。 上官傲沉默了,楚灿在他身边时还是处子,回来时已经不同了,内种缘由楚灿也直言不讳的说了,他没什么可抱怨的,总不能让她为了贞洁去死吧。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她去找姓夏的了,难道我们还要重复父辈的失败吗?”上官傲看不惯百里世,更看不惯姓夏的。 “不如我们轮流开,明日我走。”百里世还是理智一些的,首先退让了一步。 “我待不了几日就得去焚国了,你干脆大度一点,把这些日子都给我。”上官傲可不懂谦逊为何物,逮住机会便使劲占便宜。 百里世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不下心头的怒火,“不如打一场,谁赢了谁留下。”这小子太可恶了,顺杆爬。 “好,谁怕谁。”上官傲立刻响应,起身便冲了出去。 星苑中又开始了一番新的龙争虎斗,让值班的暗卫们不再寂寞,巡逻的侍卫也忍不住驻足观看,热闹的像是过节一样,要不是楚家军纪家法严明,他们都想开盘口赌输赢了。 宗人府,夏朝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进了这个地方的人基本便是定了罪的,不是流放便是贬为庶人,所以那些曾经的金枝玉叶在这里都是吃尽苦头也没有人会在乎。 “小姐,可以进去了。”轻烟禀报道。 十年前,皇后为抚恤大批烈士家属,特许他们每户可以推荐一个子弟以自由身进入各级官府衙门打杂学徒,俸禄等同衙役,立功可以升迁。先不说这项举措给皇后在民间添了多少长生牌位,也不说这各级衙门中有了多少楚家军的子弟,单说京城里的大理寺,宗人府,刑部大牢都有不少以她们楚家马首是瞻的死忠,办很多事情都简单容易。 “嗯。”楚灿抬步往里走,其实她今日不该来的,最多不过五日,九皇子罚守皇陵的旨意便会下了,到时候她直接去皇陵看他,方便又安全,现在这样冒失的跑来宗人府,明日姑姑又该教育她了。 都怪家里那两只,闹的她头疼,要不她能跑出来吗? “下官见过小姐。”内门的路口上一位身着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见楚灿等人进来了,行礼道。 楚灿打量了一眼,和煦的道:“谢副将免礼,腿伤恢复的如何了?上次爹还和我说起你的伤势,也让五叔从北边捎了虎骨酒,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收到了,还请小姐代末将感激大将军和五将军的厚爱,末将百死难报其一。”男子感动的擦擦眼角的泪,他是因腿伤退役的,大将军将他托付给皇后,皇后破例给他安排了这个清闲的职位养伤。 今日他值班,正好遇到楚小姐来这里,便马上安排好了一切。 “谢副将不用客气,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楚家的报答了。”楚灿对于亲和下属和追随者早已有了一套模式,收买人心那是小菜一碟。 “小姐,请。”谢副将感慨了一会,怕耽误楚灿的事,便当前带路。 走到一间单独的牢房外停下脚步,谢副将不好意思的道:“九皇子便是关在这里,因为娘娘有交代,所以他吃了点苦头。”他也知道九皇子和楚小姐的事,可皇后下了令,他哪敢不听啊。 “无事,他是该吃点苦头的。”楚灿心想姑姑要不是给她留情面,怕是已经杀了九皇子了吧。 谢副将离开了,楚灿轻轻推开门,一股发霉的味道夹杂着血腥味迎面而来。 她噙眉退开一步,等了一会才走进去。 昏暗的烛光下,模糊能看到一个人蜷缩在牢房的地上,凌乱的发丝将脸庞遮挡,但那身熟悉的红衣还是让楚灿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上前几步,在栏杆前停下,见九皇子身上有些带着血痕的鞭伤,但衣服还算完整,应该没有动过大刑。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九皇子将缩在胸前的头慢慢抬起来,待看清来人时,他眼中发出明亮的光芒,干裂的嘴唇张合,“灿儿。”那嘶哑破碎的声音着实让楚灿小心酸了一把。 “是我。”楚灿在栏杆外蹲下,怜惜的看着他,曾经鲜衣怒马,风流俊俏的少年,为了亲情将自己搞到这步田地,不知他心里可有一丝后悔。 “你来看我了,太好了。”九皇子刚想过去她身边,又惊觉自己又脏又臭,便往后挪了挪,“十一可好?我母亲……” 楚灿闻言颇为无奈,他还是放不下吗,蹙眉点点头,道:“十一没事,你母亲在冷宫。” 九皇子叹了口气,道:“她在冷宫活不下去的,你……”说着祈求的看着楚灿。 楚灿心里一凉,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关心的只有家人,连他自身会受什么惩罚都不在乎,那自己操那闲心干嘛。 “过几日你就会换地方了,忍耐一下吧。”楚灿不再多言,转身出了牢房,也不去管身后那幽怨的目光。 楚灿恼恨的上了车辇回府,轻烟等人见她脸色阴沉,对视一眼,斟酌着道:“小姐,九皇子在巫蛊事件后曾经去过万佛寺求见您,属下将他打发走了。” “小姐,这样的人您何必为他生气,有事就去求您,遇事就舍弃您,他心里只有他的家人。”轻灵不以为然,觉得九皇子就应该被好好教训磋磨一下,让他匍匐在小姐脚下。 轻炀算是四人中最客观稳重的一个,闻言劝解道:“小姐,属下觉得九皇子维护他的家人也没有什么不对,”刚说了一句就挨了轻烟等人的眼刀,顶着压力继续道:“他错在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他想要您的庇护,就该放下骄傲自尊一心逢迎讨好,可是,如果他真那样做了,您还会多看他一眼吗?” 楚灿斜了她们一眼,心中纷乱,对于颜灼天,她承认自己是被回忆和前身的强烈情感所影响,看到他就从心底愉快,她也曾抗拒过,最终还是妥协了,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他。 而九皇子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另眼相看的第一个男子,伴随了她刚刚穿越后的那段时光,驱散她的孤独带给她心灵的慰藉,所以她还是看重他的,甚至连后路也为他想好了,为了羽毛楚家也不能直接篡位,最好是先扶持一个皇子做傀儡皇帝,自己可以嫁给他,以皇后的身份临朝,过渡一段时间后再禅位,到时候自己这个皇后变女帝,九皇子这个皇帝变皇夫男后,不是顺理成章吗,为什么事情总是不按她计划的路子走呢?真是郁闷。 正文 上官傲vs百里世 闷闷不乐的回到星苑,楚灿哀叹自己比走的时候心情更坏了,这不是欠吗。 “你……”楚灿一进屋,就被鼻青脸肿的上官傲吓了一跳,“怎么打成这样了?”可惜了那养眼的小脸啊。 “灿儿,百里家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看看,他嫉妒我比他好看,尽招呼我的脸了。”上官傲呲牙咧嘴的道。 楚灿嘴角抽搐,让轻灵拿瓶祛瘀的药来,道:“那百里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你会吃亏才怪。 “没什么,他回府了。”上官傲支吾其词,显然是已经报仇了。 楚灿给他上了药,打量了一下,笑道:“没毁容,过两天就好了。” “我身上也有伤,你一起帮我上了吧。”上官傲揉揉胸口又按按大腿,示意这些地方都有伤。 楚灿失笑,下巴轻抬,斜了眼他的中腿处,戏谑的道:“那里有伤吗?可用我给你也一起上了药。” “那自然最好不过了。”上官傲好多日没有碰过女人了,这是他成年开荤后第一次久旷,如今被楚灿一看,又心猿意马起来。 “可惜了,现在你这张脸让我没胃口。”楚灿忍住笑说完便去睡了。 上官傲气急败坏的在屋里大骂百里世坏他好事,半晌,见今日的确没戏了,才悻悻的走了。 连续两天都没见到百里世,楚灿好奇的问轻烟,轻烟才笑着说百里世关键部位被踹了一脚,当日是抬着回去的,现在还在丞相府躺着呢。 楚灿蹙眉,这个上官傲也太狠了,要是踹废了,那百里流风还不找他拼命啊。 “灿儿,你看我脸上已经好多了,你有胃口了吗?”上官傲一脸兴奋的走进来,让楚灿看他的脸。 “你是好多了,”楚灿看了一眼,上官傲本就是小伤,散了淤血就没事了,“百里世还躺着呢。” “哼,他活该。”上官傲不屑的道。 楚灿不悦,这些男子争风吃醋的小闹腾她不介意,要是下狠手她可不会容他们。“你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要是废了他怎么办?百里丞相岂会善罢甘休?” “怎么可能会废了他,我根本没有踢那么重,他是故意装的。”上官傲也不高兴了,觉得楚灿是在针对他。“不用说了,反正在你眼里都是我的错。”说完赌气转身扬长而去。 楚灿愕然,第一次有人给她这样甩脸子,这个上官傲的性子真是太桀骜不驯了,难道他爹也是这个德行吗,那姑姑看上他什么了,还不够生气的呢。 当晚,上官傲没有回来,楚灿也没让人去找。 第二日,皇帝的旨意下了,九皇子被罚去守皇陵悔过,无旨不得擅离。 楚灿听完这个消息便让轻灵去了,当晚,蓝嫔在冷宫上吊自尽了。 楚灿挥退回来复命的轻灵,沉默的坐在窗前。 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吧,所以对于他们永远不能交心了还是遗憾的,楚灿轻叹。 “又在想哪个男人?”上官傲挥开阻拦他的轻烟,径直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 楚灿让轻烟等人下去,依旧沉默的看着窗外。 “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上官傲坐到楚灿对面,抓住她的胳膊摇晃着,道:“为什么?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为人守身,你……你为什么看不上我?” 楚灿被他晃的头都晕了,拉开他的手,冷静的道:“你昨晚去哪了?”怡红楼,还点了头牌姑娘,虽然不知为什么没有办事便走了,起码是有企图的,未遂的。 “我……没有碰她。”上官傲眼神坦荡的看着楚灿,他是想像以前一样,随便找个女人发泄下心中的闷气,可想到过后要面对楚灿,还是忍住了。 楚灿随意的点头,道:“我知道,可你是想碰的,要不你为何去青楼?”说着将上官傲散在脸颊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慢慢的道:“你的性子太不羁,我很难接受。” 上官傲先是被她温柔的举动愣神,待反应过来楚灿说的话后,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碰别的女人了,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楚灿叹息,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吗?她不能忠诚,又何苦强求别人忠诚,其实上官傲做个床伴还是不错的,何必想那么长远的事。 “好,我相信你。”做不到也无所谓,性和爱从来不是对等相连的。 上官傲有些奇怪楚灿的好说话,按她的脾气不好好折腾自己一番不会罢休的,怎么就这样算了。见她的衣襟被自己刚才晃歪了,便抬手整理了一下,看她没有躲开,便大着胆子凑过去环住她的腰肢。 楚灿没有动,昨夜她的气血就有些不顺了,需要个男人调节一下。 上官傲见几次都试探成功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将楚灿抱上床,急切的脱下她的衣裳,感叹于她欺霜赛雪的肌肤,微凉的触感宛如玉石,娇乳不大不小,坚挺柔韧,上官傲覆上去舔吸着,左右开弓,直到把她的乳尖吸硬才一路往下。 楚灿的下体光洁无毛,中间的小缝细小闭合,如同水蜜桃一般粉白可爱,上官傲赞叹不已,用舌头探进缝隙,挑逗敏感的花珠,让它充血丰盈,幽径中溪水流淌,冷香弥漫。 “我要进来了。”上官傲见楚灿准备好了,扶着自己的硕大慢慢探入,忍住快感坚定的一插到底,他闭闭眼,紧守精关,缓慢的退出又深深进入,耐心的撩拨她的欲望,这可是第一战,不成名也得给楚灿留下深刻印象,不然还不被颜灼天压制的翻不了身吗? 楚灿不知道上官傲的怨念,只觉经验丰富的床伴的确不错,让慢热的她充分享受了性爱的欢畅。 上官傲见楚灿已经被挑逗起来了,开始加快速度,技巧的顶弄撞击,寻找她最敏感动情的区域,直到她两次高潮后,上官傲才憋着一口气开始狂轰乱炸,百余抽后放开精关一泄如注。 喘平了气息后,楚灿满意的评价道:“功夫不错。” “刚才太急了,这次我们慢慢来。”上官傲眼中兴奋的光芒不减,又开始了新一轮耕耘。 第二日午时,两人醒来,楚灿推开还想求欢的上官傲,冷静的道:“你运功将阴煞气逼出来。” “阴煞气?”上官傲愕然,感受了下体内确实多了点东西,便依言打坐调息,慢慢的将不容于体的气息逼出去,半个时辰后,身子终于清爽了。 “你到底练的什么功?”上官傲见楚灿已经穿戴整齐了,便也开始穿衣裳。 ”魔功。”楚灿挑眉,“怎么样?怕不怕?” “切,”上官傲并不相信,魔功都是用人命堆积起来的,她怎么可能去修炼,“我怎么会怕,不就是不能被别人吸纳的特殊内力吗。” 楚灿轻笑,并不解释。 上官傲又待了几日,与楚灿打的火热,无奈焚国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不得已告别了楚灿,去忙正事了。 上官傲走后的第二日,消失了半月的百里世出现了。 “伤好了?”楚灿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百里世温和的一笑,坐在她身边,道:“我没事,你知道的。” 的确,在和上官傲不欢而散后,楚灿就明白自己中招了,百里世明显是苦肉计,顺便给上官傲上眼药的,她却傻傻的中计了。 所以这些日子她没有召唤百里世,也是想冷冷他。 “以后别把这些伎俩用在我身上。”楚灿随意的道。 “好,不会了。”百里世一顿,马上保证,说完有些奇怪的看着楚灿,觉得她的脾气好了很多。 “今晚你留下吧。”楚灿反省了过去的做法,觉得没必要这样虐恋情深的,她要身就行了,至于心,有更好,没有也不强求。 “……好。”百里世愣愣的道,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竟不知该如何反应面对。 晚上,沐浴后的二人躺在床上。 “要……要我来吗?”百里世有些紧张,和楚灿在一起他从来是被动的他,不知该如何下手。 楚灿一笑,这个小受,听不到命令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吻我,取悦我。”楚灿命令道。 百里世有些颤抖的解开楚灿的浴衣,嘴唇在她的肌肤上蜻蜓点水般的轻触,没有情欲只有膜拜,楚灿无奈,这样下去亲到天亮也成不了事。 “啪”百里世挨了一巴掌,大腿立即红了,他抬起头,不解的看向楚灿。 楚灿泄气,还是她劳累点吧,起身将百里世推倒,自己覆上去点火,这次果然有效果,不一会楚灿就被他那一脸情潮的低吟勾引的有了欲望,慢慢的将他纳入体内,那充实的快感让两人都舒服的闷哼。 第一次上阵杀敌的百里世很快便结束了,一脸幸福的起身帮楚灿清理干净才又躺下。 第二次,第三次都是楚灿刚有了些快感,他便结束了。 楚灿嘴角抽搐,第四次时,楚灿命令他不许泄身,果然,百里世在她身下千娇百媚的绽放,做出种种不掩饰的情态,那青涩又直接的反应让楚灿身心都很满足,最后,百里世在楚灿的允许下才尖叫的泄了。 楚灿感叹不已,百里世也是奇葩一朵啊,让她有做大女人的满足感。 “你不去看看子琪吗?”这日,百里世突然开口道,“我前日去看过他,他很颓废。” 楚灿默然,道:“过些日子再去吧,他刚丧母,让他冷静一段时日。” “你不必心怀芥蒂,他什么也不知道。”百里世平静的为楚灿梳头,面带柔情。 “蓝家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楚灿转移话题。 这次蓝嫔事发后自戕,蓝家也被皇帝抄家了,明面上的财富虽然惊人,可楚灿更看重那些可以生钱的店铺和产业,商业和经济体系不能被破坏,不然恢复起来就难了。 “大部分都是咱们的人接管了,蓝家的几个经商好手我也收藏起来了。”百里世为楚灿盘了发髻,又插上簪子固定,手巧的媲美安嬷嬷了。 楚灿满意的看了看,夸赞道:“很好,我喜欢。”想了想,继续道:“把蓝家的人才给沈润送去,让他看着安置吧。”经过观察,沈润最大的长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理财,楚灿已经把将军府和自己的内库财权都交给了他,他也做的得心应手,比轻烟那个半把刀强多了。 “我一会就去安排,”百里世又给楚灿佩戴上自己挑选的玉佩挂饰,打量了一眼,道:“好了。” “都快成管家婆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你。”楚灿打趣了他一句,转身出了寝室。 百里世浅笑着跟出来,楚灿的吃穿用度,包括梳妆打扮都是他经手的,他要她习惯他,慢慢的成为她生活甚至生命的一部分,直到她离不开他。 正文 生辰 星苑书房内。 “你的生辰快要到了。”百里世为楚灿倒了杯红枣茶,这几日她的月事来了,所以他也相应的改变了她的饮食。 “嗯,”楚灿喝了一口,皱眉放下,道:“十六岁了,真快。” “这是你第一次在京城过生辰,该好好办一场。”百里世见楚灿不喜红枣茶,又换了桂圆茶。 楚灿给面子的喝了一口,道:“不用了,和姑姑一起过就行了。”她们姑甥俩是同一天生辰,当然,她是催生出来迎合这个时日的。 “到是忘记了,你和皇后娘娘的千秋节是同一日。”百里世歉意的笑笑。 “晋国和渝国战况如何?”楚灿不想谈生日的事,会让她忍不住怀疑神殿的动机。 百里世坐下,缓缓道:“各有输赢,并没有一面倒,毅郡王还是有些手段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他在后宫生活了那么久,会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争宠陷害戏码,要不是心够狠,是个不怕脏了手的人,咱们也不会选他了。”楚灿淡淡的道:“晋国那德行就得有个比他还阴狠的人治他。”林雄父女已经死在回国的途中了,现在的晋国国君是原太子林志。 “是的。”百里世浅笑,为自己与楚灿的心意相通而愉悦。 “五公主那可以适当的给些帮助。”楚灿与其达成了口头协议,会助她笼络住渝国主,那她就得有价值,不论是对楚灿还是渝国主。 “好,我会吩咐下去的。”百里世对于楚灿的决定从来不直接违背,便是他不认同的也会婉转的与其分说,幸好楚灿是个听的进去意见的人,有错就改,从不一意孤行。 “六公主现在怎么样了?”要不是她是九皇子的胞妹,楚灿都懒得问。 百里世顿了一下,道:“不太好,她嫁过去这几月,已经数次落胎了。” “谁的胎?”楚灿不屑的道,晋国皇室那么淫乱,谁知道生出来的是谁的种。 咳咳,百里世略有尴尬,继续道:“当初她和亲时子琪给她的人脉和钱物也被搜刮一空了,现在的处境很是艰难。” “活该,蓝嫔不会教养女儿,明知道公主都是和亲的工具,还养出个娇娇弱弱,没半点心计手段,就知道掉眼泪的废物。便是我想扶持她,她也立不起来。”楚灿的轻蔑毫不掩饰,你说你个大国公主,带着侍卫财物嫁过去,又有向你父皇直接上奏折的权利,便是强硬一些晋国也不敢如此对你,你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人家不糟践你还对得起你吗? 百里世温和的听着楚灿吐槽,她强势,所以不懂得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女子都是弱势的,尊贵如公主也没有反抗驸马的心思,何况是和亲到陌生国家的公主。 “十一皇子你准备怎么安置?”百里世等楚灿说完了,便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十一啊...”楚灿凝眉,“把他安排到幽州吧,他在那还有点用处。” 百里世垂眸,轻声提点道:“怕是他不想离开你那么远。”十一的心思一目了然,又是子琪的弟弟,你能像对待蓝嫔一样吗? 楚灿不耐烦了,道:“要不就接受我的安排去幽州卖命,要不就死在毅郡王的算计里,让他自己选。”烦人,都留在她身边有什么用,她还不到功成身退养男妃的时候呢。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不要动气。”百里世温和的安抚着楚灿的情绪。 楚灿嘴角一抽,她是来月事,又不是怀孕,哪里有这么娇弱。 “小七最近在忙什么?”楚灿想起好久没有见他了,以前每日都会来府里报道,现在周新那帮人去了幽州,也不需要天天吹啦弹唱的打掩护了,将军府猛然这么安静还真有些不习惯。 “七皇子在府里整理乐谱,”百里世看了楚灿一眼,斟酌着道:“还要让他来继续教琴吗?”不会是你看上他了吧? “不用了。”楚灿摆手,音阵已经实验过了,的确是鸡肋,不仅威力一般还让几个摆阵的女暗卫因传递真气受了内伤,怪不得他的母族亡国了,这样的阵法还不如让那八十个女暗卫扔了琴拔剑杀敌痛快些。 百里世见楚灿不在意,心中窃喜,只要不是又多个分她心的人就行。 八月八日,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也是楚灿的生辰。 这日,她收到了颜灼天的情书,倾诉了无限的思念顺便告诫她不许喜欢别人,最后是几瓶对武功有益的顶级丹药。 上官傲的信件就简单多了,大篇幅的诉说着他的爱慕者有多少,他一概不理会,绝对忠贞于楚灿云云,最后是一盒子珠宝首饰。 楚灿轻笑,上官傲大概没有送过女人首饰外的东西。 楚灿今日坐在高台上,皇后的旁边,姑甥俩一起过生辰。 又饮了一杯酒,楚灿有些醉了,脑子里不断的出现上辈子过生日时的画面,不知道家人现在好不好,失去了她这个家中最小的孩子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 再次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楚灿仰头,逼回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皇后见状轻叹,以为楚灿是为了出生时阴煞宿主那件事伤怀,的确是对她不公平的,所以自己才这样千方百计的想要补偿她。 皇后握着楚灿的手,无声安慰着,楚灿是内敛的,很少露出真性情,自己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泪,这孩子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心中岂能无泪,总这么压抑着怎么行,得有个发泄的途径。 皇后看了百里世一眼,见其微微颔首,便收回视线,拿开楚灿的酒杯,道:“灿儿别喝了,今日街上有花灯还有表演,去逛逛吧。” 楚灿眼神朦胧,她没有压制酒意,所以反应有些慢。 “是啊,今个也是你的生辰,去玩吧,不用在这里耗时间。”皇帝也帮腔道。 “嗯,好。”楚灿顺着轻烟的搀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出去了,百里世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上了马车,百里世照顾着楚灿,温柔的道:“灿儿,把酒逼出来,可好?”你为何想醉?是在为什么事伤怀? “百里世,”楚灿醉眼迷蒙的看着他,悲伤的道:“我好想我的家人啊。” “那过些日子便请旨去边关看望你父亲和哥哥,好不好?”百里世轻声抚慰着。 “边关?”楚灿苦涩的重复了一句,不再说话,她回不去了,这里才是她的家,她的人生。 百里世目光闪烁,他不明白楚灿这是怎么了,她强势,恣意,我行我素,有几个爱她入骨的男子,还有无限尊荣的将来,到底有什么伤心的事让她今日选择一醉? “这是去哪?”楚灿感觉自己已经躺了很久了,怎么还没到将军府。 “去看看子琪。”百里世坦然道,皇后的用意他明白,却还是想先看看楚灿的意思。 “子琪?”楚灿揉揉眉心,她知道九皇子不得姑姑的眼,日子定然不好过,她不去找他也是想让姑姑先出出气,不然她越护着,姑姑就会越讨厌他。 “你帮他了吗?”楚灿看着百里世,不确定的问着,她不能帮,百里世却是没有理由帮。 百里世看了眼车窗外,快到了,便拉着楚灿坐起来,给她整理头发和衣裳,微笑道:“皇后娘娘已经手下留情了,我也只是顺手做个人情。”希望你能领情。 楚灿捧着百里世的脸亲了一口,夸奖道:“世,你是最好的了。”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领情。 百里世但笑不语,他知道楚灿还是在意九皇子的,所以并不赞成皇后的做法,与其让他受苦后得到楚灿的怜惜,不如就让他带着郁结留在楚灿身边,这样用不了多久两人间自然会有矛盾产生,楚灿的愧疚能让九皇子挥霍几次? 到了皇陵,百里世扶着楚灿下车,走到一个小院前停下,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楚灿打量了下,低矮的围墙,腐朽斜歪的门板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轻烟上前将挂着的锁打开,推开院门,楚灿叹口气,走了进去。 小小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一间破败的正房和小厨房。 楚灿先进小厨房看了一眼,冷锅冷灶,一只有豁口的碗里有半个干饼子。 “去车上取些吃食来。”楚灿摇头,不知这样的磋磨下他可有悔意。 轻熠领命出去了。 出了小厨房,楚灿让丫头们等着,自己推门进了正屋。 正屋内没有点灯,楚灿扫了一眼,轻轻走到床边坐下。 他瘦了,脸颊尖细皮肤干涩,青丝也失去了原本光泽,楚灿怜惜的摸摸他的脸,他睡的很不安稳,额头有着薄汗渗出。 片刻后,九皇子慢慢睁开眼睛,纤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似是有些困惑。 “是我。”楚灿先出声道,屋里没有点灯,她又背着月光坐着,怕吓着他。 “灿儿?”九皇子的声音有些恍惚,好似还没有睡醒,犹在梦中。 楚灿握住他探过来的手,道:“我来看看你。” 九皇子坐起来,借着月光贪婪的看着楚灿,慢慢的将她揽进怀里,哽咽的道:“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还要我吗?” 楚灿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要的。”你没有牵绊才是我想要的子琪。 九皇子忍不住掉下泪来,他已经绝望了,付出了一切,却没有改变任何事。 母亲死了,妹妹生不如死,弟弟对他不管不顾,皇后还给他下了药,只有他背弃过的楚灿还肯要他。 “小姐。”轻熠在门外请唤了一声。 “进来吧。”楚灿依旧抱着九皇子,让他在自己肩上哭泣。 轻烟等人进来,利索的点灯,把食盒里的东西摆到桌子上,轻熠还带了条车辇上的锦被放下,几人收拾好后又退了出去。 楚灿慢慢推开九皇子,帮他擦了眼泪,道:“先吃点东西,明日我让人来给你打理一下送些东西。” 九皇子显然饿坏了,把几碟点心全吃了,还喝了几杯茶。 “姑姑都给你吃什么苦头?和我说说。”楚灿微笑的问道。 九皇子身体一僵,强笑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灿心中一动,难道还真有什么,她以为姑姑就是生活上苛待他一些罢了,难道又打他了?想到这里便拉开他的衣领想要看看。 九皇子没有挣扎,任楚灿看,还笑道:“要是过去你这样对我,我不知道会多高兴。” 楚灿见九皇子身上没有新伤,宗人府里挨的那几鞭子也已经长好了,便放了心,道:“没事就好,你且忍耐些日子,过段时间我就把你接回将军府。” “嗯。”九皇子看着楚灿今日特意修饰过的容颜和华丽的服饰,有些疑惑,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酒味,问道:“今个是什么日子?” “我的生辰。”楚灿浅笑,随手取下腰上挂着的一枚玉佩,从指尖逼出劲气,将其分成有月牙弧度的两半,递给他一半,道:“当做我们的信物吧。” 九皇子一愣,将半块玉佩接过来,视线慢慢的有点模糊了。 在他风光时,楚灿若近若离,在他落魄时,楚灿却给了他过去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爱。 “你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要不姑姑又的恼你。”楚灿笑着扶九皇子躺下,俯身亲亲他的唇,便转身出去了。 正文 兄弟争风 回到马车上,接过百里世递上的茶,楚灿随意的道:“姑姑对他做了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的。 百里世垂眸,轻声道:“这些不应该我来说。” 楚灿也不为难他,左不过是下毒定期给解药控制罢了,先保住性命,以后再给九皇子解毒吧。 这一晚,楚灿要了百里世三次,难得的温柔对待,让百里世惊喜不已。 自从第一次在一起时他们做了四次,随后的日子都是只有偶尔一次,楚灿满足了才让他泄身,他想要也会被拒绝,这是楚灿首次在床上顾及他的感受。 过了几日,楚灿再次去看九皇子,这里已经大变样了。 外表看还是个破败的小院,院里面则是整理的干干净净,屋子里换上了簇新的床铺锦被,小厨房的吃食也很齐全,还有两个小厮伺候着。 楚灿点头,百里世还是很会办事的,只要他肯用心思。 “灿儿,你来了。”九皇子欣喜的拉着楚灿进屋坐下便拥在怀里,“我想死你了。” 楚灿嘴角微勾,子琪就要这样才可爱,“我也想你。”你没有我需要或是用的上的才能,只需让我高兴便可以得到宠爱庇护。 衣袍件件落地,九皇子愕然的抚摸楚灿的手臂,那里原本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心中自嘲的一笑,不知是锦鞋还是百里世拔了头筹,收起胡思乱想,开始用心服侍她。 九皇子比起百里世或是上官傲更熟悉楚灿的身体,不多时便挑逗起了她的欲望,楚灿急切的张开双腿缠住他的腰肢,催促道:“子琪,进来,我想要你。” 九皇子深吸一口气,艳丽妩媚的脸上也是情潮翻涌,慢慢的进入后动了几下,见她已经湿透了,才放开顾忌大动起来。 粗大的玉茎将那张小嘴撑的满满的,每次进出都带出点点水花,顺着她粉色的股间蜿蜒,淫靡艳丽。 楚灿娇吟着,比起经验丰富的上官傲,夏子琪更让她满足,这个美艳的男人她早就想吃了,现在终于如愿了,她承认自己对这个类型的男人是有偏爱的。 “呼……好爽。”九皇子泄身后抱着楚灿诉说情话,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她的全部,心境却不一样了,他可以不在意她是否处子身,却忍不住为自己此后以色侍人的命运而悲哀,而侍奉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无奈。 “果然还是你最好吃,”楚灿不知九皇子心里在想什么,两人热吻了一会后,道:“子琪,还能战否?” 九皇子欣然应战,热情的使尽浑身解术的讨好奉承,楚灿受用的全盘接受,两人缠绵到天快亮了,楚灿才离开。 至此,楚灿三五不时的便会来这里,九皇子小意温存,撒娇卖乖,无所不用,楚灿对他也愈是上心,几次想将他带回将军府疼爱。 这日,楚灿拿着九皇子爱吃的点心去找他,小院内一片狼藉,两个小厮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躺在院子里,她心中一沉,疾步进入屋里,见九皇子躺在地上颤抖。 楚灿过去细看,他脸上红肿,嘴角出血,是挨了掌掴,两手的指尖上扎着银针,已经有些青紫,可见时间不短了,楚灿皱眉给他拔出来,九皇子在昏迷中依旧疼的战栗。 检查了一下没有别的伤,楚灿便将他抱上床,让轻灵上药,自己则直接进宫了。 “姑姑,您消消气。”楚灿陪着笑脸端了茶奉上,才在一边坐下。 皇后斜瞥了楚灿一眼,不悦的道:“为个男人来求情,你真有出息。” “呵呵,”楚灿讪笑,“您也说了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何苦和他置气呢,气着您的身子不值当的。”姑姑啊,别折腾他了。 “你以为是我派人收拾他的?”皇后闻言挑眉,不屑的道:“我岂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我已经断了他的将来,还收拾他干嘛。 楚灿拧眉,不是姑姑,那就是毅郡王了,这个小人,自己现在不想动他,他还没完了。 皇后喝了口茶,一语点破楚灿的想法,:“也不是老八。” “呃?”楚灿蹙眉,“难道是姑爹?”不太可能吧。 皇后叹气,多聪慧明透的外甥女啊,让个男子迷的都拉低智商了。 “是十一。”皇后也懒得和楚灿猜谜了,直接道。 楚灿讶然,十一,你真是可以媲美弑母的毅郡王了,我小看你了。 姑姑和百里世不拦着,也是想要提醒自己身边还有只狼吧,自己爱才,所以他们不方便动十一,便借着九皇子的事来了。 “我会处理的,姑姑。”楚灿垂眸,计议已定。 皇后抚顺她身前的一缕青丝,缓缓的道:“打蛇不死反被其害,你不要小看曾经爱你的男子恨上你时能做的多么绝。”言罢叹息,这孩子的心还是不够硬,让她怎能不担心。 楚灿眨眨眼,将这句话记在心里。 回到将军府,让人将百里世叫来,楚灿垂眸饮茶。 “灿儿,你可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护着他,百里世心中有些酸涩,纵是知道你对我好是为了他,也不要说出来,我宁愿装作不知道。 楚灿抬眸,看了眼忐忑不安的百里世,平静的道:“我是想和你说十一的事,你和他谈过了吗?”护子琪是我的责任,怪不着你,瞎担心什么。 “谈过了,”百里世心中微松,“今个的事便是他的答复。” “哼,”楚灿恼火,道:“安排下,让他假死出宫。”要不是还有没完成图纸,我现在就杀了你。“把他的寝殿好好搜一搜,看有没有藏着的东西。” “好,”百里世颔首。 十一皇子有她用的到的才华,她也可以为了九皇子舍弃,那自己呢?百里世果断的掐断这胡思乱想,告诉自己他是不一样的。 转日,楚灿去看望九皇子,他眼中的暗淡无光让她叹息,看来十一不止是派人打了他,还说了什么伤他的话。 “子琪,别难过了,不值得。这次是我疏忽了,我已经派了暗卫过来保护你,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楚灿柔声的安慰他。 九皇子将头埋进被子,低声道:“他也是一时气急,你……你别伤他。” 楚灿蹙眉,九皇子对家人没有原则的维护真是改不了了,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个了,收拾了省心,至于水深火热中的六公主,则是被楚灿无视了。 一个月后,禁足宫中的十一皇子因急症暴毙了,皇帝听到太医的回报也只是叹息一声便让安葬了。 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的死,没有在后宫引起一点响动,这个世上最凉薄无情的家族再次展示了它冷漠的无底线。 楚灿忍不住想着要是楚家成为新的皇族会如何,怕是用不了几代也会凉薄至此吧。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有夏氏做参照物,楚家也能相亲相爱。 当然,这些她也只是想想罢了,姑爹这一任帝王是无能的,楚家才能如此恣意,要是换上个圣明君主,楚家也得收敛防备,既如此,还是自己当家做主的好,起码不用看人脸色。 将军府地牢,这个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地牢虽几经翻修加固,却依旧是潮湿阴暗,鬼气森森,让人一进入就忍不住汗毛起立,所以即便是看守这里的侍卫没事也不会进来。 楚灿摆手让轻烟等人不用跟着,自己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去了,这里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地狱阴魂出没的鬼地,对于楚灿来说则是分外的惬意舒服。 随意的在牢狱对面的石台上坐下,看着对面牢房里蜷缩在墙角怨恨的瞪着她的十一皇子,楚灿平淡的道:“你不应该意外的,这一日你不是应该早就想到了吗?” 十一皇子盯着楚灿,一字一句的道:“是为了夏子琪?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你触到了我的底线,”楚灿将腿盘起来,整理了下裙摆,摇头道:“我是个护短的人,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我难道不是你的东西吗?”十一皇子咬牙切齿的道。 “是,”楚灿从善如流的表示同意他这个观点,“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得到奖励,何必把手伸的那么长。要知道,没有你哥也会有别人,你能都收拾了吗?还是觉得你哥不会和你计较,柿子捡软的捏。” “你把我扔在宫里不闻不问,却将他养在皇陵宠爱,”十一皇子自嘲的一笑,“我的奖励是什么?就是被送去幽州,离的你远远的?” 楚灿蹙眉,这个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但凡你好好的做事,我日后都不会亏待你,我身边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可你总是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做出损人不利己的傻事。” 十一皇子有些愣怔,他当时让人去收拾哥哥的确是一时冲动,事后他也后悔了,那毕竟是从小疼爱他的哥哥,可一想到楚灿要把他送去幽州冷藏,哥哥却能在她身边承欢受爱便嫉妒的发狂。 “你是靠本事和功劳上位,你哥只能依靠我的怜惜,谁站的更稳当你会不明白吗?”楚灿轻蔑的笑笑,蓝嫔的教育方式害了三个孩子,鼠目寸光,胸无大志。 “是这样吗?”十一皇子喃喃自语,对于楚灿的话第一次认真的听进去了。 沉默了一会后,十一皇子抬头,艰难的道:“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愿意去幽州为你效命,以赎我的罪过。” “先把那没完成的图纸画出来再说赎罪的事。”楚灿淡淡的道,心中已是没有再留他性命的打算了。 十一皇子惨笑,“你还是要杀了我吗?”图纸一画完我还有命吗?“别这样对我,我可以为你死,却不想死在你手里,那对于我来说太残忍了。”十一皇子悲伤的道。 “图纸,别考验我的耐性。”楚灿冷淡的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翌日,楚灿正在处理四路军人员暴涨,已经不能再隐蔽下的事情,轻烟告知九皇子传信想要见她。 楚灿拧眉,这些日子忙,也因为十一的事情,自己不想见他,这已经是九皇子第三次传信了,他就不能安分一些吗。 “去一趟吧,十一的事总要和他说清楚,误会下去不好。”百里世温和的劝说着。 楚灿想了想,对轻烟道:“你去告诉他,我今晚过去。”说完喝了口茶,转口道:“四路军不能留在境内了,不然暴露是迟早的事。” 百里世敏感的捕捉到境内一词,心中一动,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去边境?” “嗯,”楚灿颔首,补充道:“不过不是东北两线,而是我们的后方,西线。” “西线?”百里世蹙眉,西面多山林沼泽,里面的土著凶悍诡异,夏国几次派兵围剿都没有成效,久而久之那片地界便成了三不管地带,夏国不去攻打占领,土著也不来骚扰他们,大家相安无事几十年了。 “我已经让古竹准备了很多针对西境毒素的丹药,这次他也会随军帮忙,幽州储备的武器盔甲也在陆续的运送往西线边缘。这次四路军将会合成为一军,配置上最好的装备,在西境好好的磨合操练,荡平西境之日便是他们可以出师之时。”楚灿从容的说着,总算是要步入正轨了,她为了这一日耗神良多。 百里世惊叹的看着楚灿,半晌才道:“这个法子好,他们吸纳的新人良莠不齐,正好去西面打磨筛选,战场上才是最好的练兵所。而且还能让他们熟悉新式的装备,不至于以后因为生疏而手忙脚乱。” 楚灿颔首,扬眉间意气风发,璀璨夺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要让他们杀出血性,杀出气势,成为一支势不可挡的利箭。” 百里世目光痴迷的看着楚灿,便是见过了她千百种面孔风采,依然为她此时的耀眼所迷惑,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让我伺候你吧。”他已经意乱情迷,靠在楚灿身上轻轻喘息着。 楚灿见美人如此低姿态的求欢,便不客气的将他压在书案上大肆品尝了一番。 当晚,楚灿依约来见九皇子。 “灿儿,十一没有死,是不是?”九皇子心急如焚,一见面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楚灿没有瞒他,“他没死。”暂时的而已。 “让我见见他吧,好不好?”九皇子迫切而期待的望着楚灿。 楚灿微微蹙眉,见了面又是麻烦,十一明知自己的下场,一定会让这个傻哥哥帮他求情的。“他没事,过几日会转出京城,你不用见了。” “让我见见他吧,”九皇子跪在楚灿身前,恳求道:“母亲不在了,妹妹也远嫁,我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下次见面不知会是什么时候,让我在他临走前见一次吧。” 楚灿有些不耐,一遇到家人的问题,九皇子就会失去原本让她喜欢的优点,变的执拗不听话。 九皇子见楚灿变脸,微微瑟缩了一下,但还是不改初衷,低声哀求道:“就一面,我以后会听话的。”听皇后的话,好好做你的宠物,讨你欢心。 楚灿闻言更是郁闷,她对他够好够耐心的了,这份心思要是放在百里世上官傲身上,能让他们睡觉也笑出声,怎么到了九皇子这里成了轻贱了。 “你想见就见吧。”楚灿懒得搭理他了,扔下这句话便回府了。 正文 反目 转天,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的楚灿不意外的听到轻烟的禀报,九皇子见了十一皇子后,请求见她。 “不如我去和他说。”百里世见楚灿脸色不好,便起身请示道。 楚灿摇头,叹了口气,道:“一起去吧。”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你既然执意为了家人付出一切,那我的宠爱也变的没有价值,我收回便是。 进了地牢,百里世不适的皱眉,这里仿佛有着无数冤魂在咆哮飞舞,让他不寒而栗。 楚灿见状拉住他的手,用自己霸道的内力包裹他,让他不再受到外界的侵蚀。 百里世受宠若惊,目含喜悦的跟着楚灿向里走,便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在前方,他也不会退缩。 “灿儿,你饶他一命吧,我求求你了。”九皇子见他们进来,便不管不顾的过去拉住楚灿的衣袖哀求。 楚灿甩开他的胳膊,带着百里世走到石台前坐下,介绍道:“这是我练功的地方。”自从府里的男人多起来后,为了不受打扰的练功,楚灿便启用了这个废弃的地牢,这里的阴魂不散,煞气弥漫,简直是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修炼乐土。 百里世微愕,随即释然,他每次承欢后逼出体外的邪气便与这里的差不多,想来楚灿在这里是很适应的。 “灿儿,”九皇子愣愣的走过来,娇媚的容颜因为阴邪的侵蚀苍白憔悴,更因为楚灿的不理会忐忑不安。 “你凭什么求我?”楚灿好整以暇的盘膝坐好,才将视线移向九皇子。 “我……”九皇子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凭你对我的情意?还是凭我能得你欢心? 九皇子扭头看了眼已经气息微弱的弟弟,一咬牙,道:“我在永和县有个别院,密室中藏有我全部的积蓄,用那些换十一的性命,可否?” 百里世闻言心中叹息,你用了最笨的方法,还不如仗着宠爱哀求呢。 果然,楚灿冷笑,你到底还是在提防我,那些柔情蜜意有几分是发自真心?我只是你为了活命的保护伞而已吧。 “今日你在这里让我开心了,我就饶他一命。”楚灿的眼中已经满是寒冰,声音更是不含一丝温度。 九皇子愣了一下,看了看站在楚灿身旁的百里世,有些为难,可为了弟弟他还是起身向楚灿走去。 楚灿在他没有碰到自己之前便挥开他,厌恶的道:“玩自己。” 九皇子倒在冷硬的地面上,惊愕的看着楚灿,似乎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愿意?那便让十一去死吧。”楚灿邪恶的一笑,将站在她身旁的百里世拉上石台,微凉的手伸进他的衣襟探索。 “喔……”百里世被捏的忍不住出声,垂下眼眸任凭楚灿亵玩。 九皇子见楚灿神情冷漠如冰,自嘲的一笑,毅然起身脱去衣物,赤身裸体的站在二人面前开始自渎。 洁白精瘦的身躯比例完美,妩媚娇艳的容貌勾人心魂,大幅度的套弄和夸张的呻吟更是让人浴火翻腾。 楚灿眯眯眼,手中的力道加重,百里世吃痛,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楚灿低头亲吻他的脸颊,道:“你学着点。” 百里世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眸,你因为喜欢九皇子而失了冷静,今日作践他,明日还不是要哄。 不多时,九皇子泄身,他随手拿起衣服擦去残留的浊液,坦然看向楚灿,道:“可以了吗?” 楚灿勾唇,“你的功夫我知道,一次怎会满足?继续。”说完便等着他接着表演。 九皇子一窒,低声道:“你真的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旧情?”楚灿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挑眉道:“多旧?你入宗人府之后?还是你去皇陵之后?”楚灿只觉可笑至极,原来他早就是在演戏了,自己还真是傻的可以。 九皇子深吸了口气,一改往日的谦卑讨好,尖锐的道:“我以前是真心爱你,可你又给了我什么回报?将我骗出京城,想要让我的亲人染病死去,想要谋夺我父皇的江山,你就没有为我的尴尬处境着想过一点吗?”说道这里他喘息了几口,压下激动的情绪继续道:“我无力去扭转局势,便也放弃了,只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我的亲人手下留情。我母亲被陷害时,我去万佛寺求你,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我被下了宗人府,皇后对我用私刑,还灌我喝下了绝子的药。哈哈,真可笑,她竟然怕你会给我生孩子,她不知道你是多么冷血无情的人吗,她白担心了。” 楚灿平静的听着九皇子的控诉,眉眼淡漠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我在皇陵受苦,你却以保护者的身份出现了,你以为你那点施舍是喜欢我吗?还是杀了我母亲后对我的补偿?”九皇子愤怒的叫喊着,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哥……”十一皇子醒来,还没睁开眼便虚弱的唤着。 九皇子惊醒,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的一披,匆忙的跑进牢房探视十一皇子。 “十一,你醒了,太好了。”九皇子抚着弟弟的脸,低声安慰着他,直到他平静下来才转头跪下,看着楚灿缓缓的道:“皇后让我安分守己的做个讨主子欢心的玩物,这些日子我也是这样做的,只为了能保我弟弟一命.而今,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兄弟俩的命都在你手里攥着,要杀要剐随便你吧。”说完拉住十一的手,不再说话。 楚灿心中怒火翻腾,原来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宠爱的,既然要做玩物,那就不要有性格。 “咱们回去吧。”楚灿刚待说话,怀里的百里世先她一步低语道,还将她的手拉着覆盖在自己的昂扬上,以示他的急迫。 楚灿眯眼看着百里世,对于他想给九皇子解围的心思也不点破,起身带着他出去了。 地牢外的凉亭里,楚灿扬手就是一耳光,百里世趔趄了一下,白玉般的脸颊立即出现几个鲜红的指印,他没有辩解,屈膝下跪,谦卑柔顺的看着楚灿。 楚灿脸色阴沉,抬手撕开他的衣袍,百里世身躯微颤,低声道:“灿儿,咱们回房好不好?”这里虽僻静,暗处却有着五六个暗卫,他不想让人看到。 楚灿回头给了轻烟等人一个眼色,众人会意,不多时后,几架大屏风将亭子里的风景完全遮掩。 “啊……轻……轻一些。”百里世赤身跪在石桌上,双手被吊起,这个高度让他不能放下腰臀跪坐,只得屈膝后仰,将身躯送到楚灿面前,腰侧的软肉又被狠狠掐了一下,疼的他忍不住出声。 楚灿不为所动,一边欣赏百里世楚楚可怜的神情,一边肆意的揉捏他的身体,素手所过之处留下道道淤痕,百里世在疼痛中挺立着硕大,龟头上早已水光盈盈,随着他的痛楚越发狰狞充血。 “灿儿,让我……让我泄了吧。”百里世压抑的呻吟哀鸣,俊逸清雅的脸上泪痕斑驳。 楚灿一言不发,取过轻烟递进亭子角落的大盒子打开,全是情趣用品,不由好笑,这丫头就是上道,知道主子需要什么. 百里世一见那些东西,身体忍不住瑟缩,眼中闪过惧怕,受虐的身体却诚实的愈加兴奋起来,在楚灿挑选用具时便再也忍不住喷射而出。 楚灿挑眉,随手拿起一支玉势,沾取了他的浊液后扳开他的臀瓣,缓缓插入一半抽插着,百里世身体紧绷,越是想要压抑却适得其反,玉茎再次抬头,他悲哀的饮泣起来,为自己淫荡的身体羞耻无地。 楚灿失笑,她就喜欢百里世羞愧难当时的表情,比那清高无尘的嫡仙脸不知可爱多少倍,想留在她身边的男人就应该为迎合她的喜好而改变,不然她要这些人做什么。 手里的速度加快,楚灿在百里世破碎的呻吟中将玉势猛然全部插入,鲜血骤然流出。 “啊……”伴随着一声混合着痛楚与愉悦的尖叫,百里世再次一泄如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高潮后的眩晕让他身体脱力,脑袋软软的后仰,柔顺的青丝瀑布般垂下,划出动人的弧度。 楚灿将他被吊起的手放下,百里世瘫软在石桌上,四肢大开,双目失神,满身的狼藉欲痕让他如一道献祭的美食,亵玩很久的楚灿笑了,再次撸硬他后便欺身坐了下去,看着身下已经有些呆滞的百里世,满意的加快了速度,百里世本能的随着她跌宕起伏,最后在她高潮时也一起泄了出来。 楚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走了,百里世缓了一会才恢复了清明,几次挣扎着想起来都无力的倒了回去. 不多时,暗卫取了衣袍递进来,他垂眸苦笑,咬牙慢慢坐起身穿衣,一身青紫的淤伤让他动作间不时的吃痛蹙眉,后穴处撕裂的疼痛更让他连走路都艰难。 他是受了迁怒,只为了楚灿能有个台阶下,与九皇子间还能有个转圜的余地,她明白的,不然不会在盛怒中还跟着他出来。 当晚,十一皇子被移出了地牢,住进了将军府最偏僻的小院,九皇子也被允许留下照顾他。 半月后,四路军已经全部到达西境汇合,当初的八百余人现在暴涨成五千余人。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古竹,欧阳西等人给他们发放了丹药及装备补给。 五千人休整了两日,便开始了他们出师前的第一战。 收到消息后,楚灿很高兴,连日的阴霾总算是被驱散了,她特地进宫和姑姑说了会话. 皇帝身子越来越不好了,脾气也变的更加喜怒无常,在朝堂上一言不合就贬谪官员,下狱抄家顺嘴就来,让满朝文武战战兢兢,下了朝动辄就打杀宫女太监,侍寝的嫔妃也是一不高兴便责罚,昨日还打了柳淑妃二十板子,只因为茶水烫了他的手。 “现在宫里也只有姑姑这里最安全了。”楚灿叹口气,姑爹简直是有了昏君的中期症状了。 皇后喝了口茶,不在意的道:“你怕什么,他再昏庸也不会动楚家的人。” “那倒是,”楚灿赞同的点头,“没有楚家镇守边关,焚国燕国早就打过来了,还有国家让他玩昏庸吗?” 皇后含笑不语,显然是同意楚灿的话。 “姑姑,其实咱们楚家这样的将军世家对国家军事发展是很大的制约,将来咱们要引以为戒,不能有一枝独秀的将领,要百花齐放,让他们相互竞争,才能发展的更快,咱们也更容易掌握制衡。”楚灿嘟着嘴道,坚决不能再出第二个楚家,要不她也睡不着啊。 皇后点头,道:“你心里有成算就好。”不能指望我替你当皇帝吧。 楚灿闻言立刻觉得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赶忙陪笑道:“姑姑,我就是一点想法,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你不能撒手不管啊。”不带这样的,我还准备做个征伐天下的马上帝王呢,朝政的事不能劝扔给我啊。 皇后忍笑,道:“我都管了,你跑出去玩吗?哪有皇帝做的这么轻松的事。” “我打回个大大的天下让它姓楚,如何?”楚灿舔着脸道。 “再大的疆域又如何?我只希望拿回属于咱们楚家的东西,并不稀罕别的。”皇后语重心长的道,外甥女心太大,夏国竟然不足以满足她,虽然现在兵强马壮并不惧战事,可是能和平谁会愿意打仗呢。 “姑姑,你放心,我不会拿这个国家的将士和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别人不挑衅我是不会动手的,只是准备总要提前做好。”楚灿原先发展军队及火药的初衷是为了能与神殿抗衡,现在也只是单纯的想要强大自己而已,并不是一定就要打仗。 “姑姑,焚帝和燕帝对于神殿是个什么态度?”接触的政事多了,楚灿也抛开了原先的幼稚想法,三大强国这么多年被神殿制约着怎么会服气呢,站在帝王的角度上考虑这个问题,她是不能接受自己头上还有领导的,除了姑姑。 “二十年前焚帝就曾经有过想要联合两国反抗神殿的意思,”皇后欣慰的看着楚灿,这个孩子已经在不觉间变换了立身的角度,很好,“可惜当时你姑爹继位不久,性子又懦弱,没敢答应焚帝。” 楚灿不意外的点头,与她想的差不多,三国都是有这个心的,可惜时机一直不成熟,总是不能联合起来,又没人想去做这个出头鸟,生怕其余的两国捡便宜,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制约掣肘了。 其实以现在焚燕夏三国的整体实力来说,一国要和神殿血拼会吃力,只要有两国联合就能打垮神殿,当然三国更好,总不能留下个分毫不损的当渔翁吧。 “焚帝和燕帝的年纪不小了吧?”楚灿思忖着问道,他们还等的起吗?但凡有作为的帝王都不会把隐患留给继承人,如此一来,她上位后到是个契机,也不用打垮神殿那么严重,只要消耗的与三国国力持平就行了,凭什么你神殿就高人一等啊。 “嗯,燕帝与你姑爹差不多岁数,焚帝要略长几岁。”皇后明白楚灿的意思,针对神殿这件事她赞同,楚灿一旦登基会有很多矛盾非议,要转移那些前朝遗臣的注意力,那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楚灿到底是为了颜灼天还是为了国家开战。 “你是想把神殿打弱了,然后再联姻吗?”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楚灿,“你也不怕颜灼天恨死你?” “呃?”楚灿的沉思被打断,讪笑着绕绕头,“我没那么想,”喝了口茶,整理下思绪,道:“就算我不打,焚燕也会动手的,总之我不去做出头鸟就是了,随大流。”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后来楚灿每每想起就感叹不已,自己终于还是做了出头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文 做玩物就要有觉悟 回到将军府,心情不错的楚灿接到侍卫的禀报,十一皇子已经康复,她便转道过去看看这兄弟俩。 小院里,十一皇子坐在树下,冷峻的面容褪去了青涩稚气,带着几分成熟的韵味,幽深的眼眸中平静如水,直到楚灿走到近前,他才起身,平静的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楚灿挑眉,上下打量他,一夜长大说的便是他吧,经历生死后果然是不一样了。 “也不是非杀不可。”楚灿戏谑的笑道。 九皇子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妩媚的脸上带着担忧,警惕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灿不理他们,径直走进屋坐下,兄弟俩对视一眼,也跟了进来。 接过轻烟奉上的茶抿了一口,楚灿对十一皇子道:“你变了,要是早些有这样的变化,说不定我以前会多看你一眼。” “现在晚了吗?”十一皇子挑眉,一抹笑容从眉眼间溢出,将深邃的五官柔和,更显魅力。 楚灿趣味的打量他,道:“或许吧,看你的表现了。”杀不杀你对我来说无所谓,你要是有买命的筹码,我便不杀你。 十一皇子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图纸,道:“这是完整的图样,你可以让人验证。” 楚灿示意轻炀接过。 “还有一副,”十一皇子说着便解开衣襟,露出光裸的上半身,胸膛上赫然画着一个大型攻城器械的草图,“这是大致构造,内里的设计我还没有完成,你喜欢吗?” 楚灿看了一眼,笑了,他这是在勾引她吗?“不错,有想法。”楚灿抬手摸了摸他身体上的草图,余光看到焦急的九皇子,更是恶意的把十一皇子揽进怀里,低语道:“你想服侍我?” 十一皇子脸庞有些发红,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楚灿,心中的情感战胜了窘迫,他大方的道:“是的,我想服侍你。” “十一,你在干什么?”九皇子急了,怎么能让弟弟也陷入泥沼,自轻自贱。 楚灿隔空点了九皇子的穴道,让他只能看着干着急。 处子的身体是青涩的,楚灿稍微挑逗了下,十一皇子便痉挛夹杂呻吟的缴枪了,楚灿笑着擦擦手,调笑道:“这点你便是该跟你哥学习了,他可是持久的很。”说着看了眼愤怒的九皇子。 “我……我下次会久的。”十一皇子脸上的情潮还未退尽,他是第一次,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是再表现的大方也到极限了。 “把古竹留下的药丸给我一颗。”楚灿想到有趣的事,回头对轻灵吩咐道。 四个大丫鬟也算是久经考验了,在这样的场景脸不红心不跳,一如往常。 “小姐,要哪种?”轻灵犹豫了下,古竹留了很多药丸,到底是该去拿哪个? “小姐,属下和轻灵一起去拿。”还是轻烟机灵,拉着轻灵出去了。 楚灿漫不经心的捻着十一皇子粉嫩的乳尖,听着他时轻时重的吸气低吟。 “楚灿,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糟蹋我弟弟。”九皇子忍不住了,低吼道。 “糟蹋?”楚灿挑眉,看着九皇子眼中赤裸裸的恨意,心中一窒,他恨她,他还敢恨她? “你愿意被我糟蹋吗?”楚灿低头问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早在楚灿的亲近下化成一汪春水了,动情的道:“我愿意。”我努力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得到你的亲近吗,便是糟蹋我也只想被你糟蹋。 “十一,她是没有心的,你醒醒吧,她只是在玩弄你。”九皇子痛心的道。 楚灿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谁又能代表谁说话。 “小姐,药。”轻灵将一个红色小瓶递给楚灿,便和众丫鬟一对眼,退出去带上了门。 楚灿倒出一颗药丸,十一皇子就要张嘴去接,楚灿轻笑着按住他,将药丸弹进九皇子嘴里,道:“不是给你的,急什么。” 十一皇子半坐起身,看了眼不能动弹的哥哥,犹豫道:“这是什么药?” “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起身将被点了穴的九皇子也推倒在榻上,几下便将他剥的一丝不挂. 十一皇子愕然,不明白楚灿是想干什么,楚灿却已经翻身压住他,在他身上肆意的揉捏着,不一会,十一皇子便又蓄势待发了。 楚灿轻笑的将他的头掰向旁边,让他看着同样一身红潮,眼神迷乱的九皇子,道:“知道是什么药了吗?” 十一皇子只看了一眼便又转向楚灿,急切的想要她。 “你去满足了你哥哥,我便要你。”楚灿邪恶的道,你不是恨我吗,那便恨的彻底些吧。 “什么?” “不!”兄弟俩同时惊愕的叫道。 楚灿挑眉看着十一皇子,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我不会。” 楚灿拉着他的手环住九皇子高耸的玉茎,上下套弄了几下,“会了吗?” 十一皇子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的收回手,片刻后还是妥协了,在九皇子悲愤羞辱的目光中套弄起来。 楚灿看着闭上眼睛的九皇子,道:“快点。” 十一皇子手上的动作加快,而九皇子在药力和禁忌的双重刺激下,很快便射了出来,难堪的喘息着。 十一皇子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白浊,不知该作何反应,楚灿抓起他的手,将那浊物涂抹到九皇子身上,便推倒十一,将他的巨大纳入体内。 “喔……”十一皇子被这突然间来临的天堂迷惑,跟随着楚灿的节奏律动,意乱情迷的看着在他身上起伏的女子,这个他疯狂的爱着,可以为她献上一切,包括亲人和自己性命的女子,她是那么完美,她是自己的主宰。 楚灿起伏间,看了眼又勃起的九皇子,这个药她也是第一次用,据古竹说是三个时辰后药力才会消散,那他们有的玩了。 十一皇子没多久便泄了,楚灿不在意的起身,把玩着九皇子不能动弹的身体。 “你……你别碰我。”九皇子强忍欲望,厌恶的看了楚灿一眼,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楚灿危险的眯眼,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便玩个狠的,想到这里便拉过十一皇子,命令道:“帮你哥哥弄出来。” 十一皇子听话的给九皇子抚弄,再次喷射后,楚灿将那些浊液涂抹在九皇子股间的后穴上。 “你想干什么?”九皇子以前也是久经花丛中的浪荡子,自然是知道也尝试过娈童的滋味,见状不由的紧张起来,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哀求,“楚灿,不要,别这样对我。” 楚灿不理他,你恨我厌恶我,还求我干什么,“十一,你来。” 十一皇子懵懂的看着,不明所以。 “插进去。”楚灿撸了他几下,见他又硬起来了,便指着九皇子的后穴道。 十一皇子还没来得及犹豫,便被楚灿下一句话说服了。 “听话,便可以留在我身边。”楚灿知道他是一定会做的。 果然,十一皇子不再犹豫,在哥哥目呲欲裂的目光里,挺身进去了。 “哥,你不要怪我,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十一皇子无师自通的挺动着,在哥哥的身体里开拓征伐。 一缕血丝顺着兄弟俩的交合之处流出,九皇子闭上眼,眼角一滴泪水流下。 楚灿俯身吻去他的眼泪,道:“你既然当自己是玩物,就要是觉悟,做这副被强暴的样子给谁看,不如享受。”说话间芊芊玉指在他身上揉捏着,两人做过多次了,自然知道他的敏感部位在哪里,不一会九皇子便在多重刺激中屈服在情欲下了,喉间溢出娇吟,玉茎也再次挺立起来。 楚灿把他摆成侧躺着,自己在前,十一皇子在后,三人玩做一堆。 至此,这兄弟俩便成了楚灿发泄玩弄的禁脔,不同的是一个被迫,一个情愿,更添了几分情趣。 这日,楚灿收到暗卫密报,姜晔来京了,云霄将其悄悄接到了别苑,两人已经一整天没有出过房门了,而得到消息的世子妃已经叫了娘家的兄弟准备去抓奸。 楚灿失笑,威远将军的妹妹果然是个蛮横娇纵的性子,当初就不愿意嫁给云霄,只是圣旨已下,无奈才嫁了过去,还不到一年就和云霄闹翻了,天天嚷着和离,亲王府更是被她折腾的不得安宁。 当初恭亲王也是为了儿子的前程,才给他找了个有军事背景的岳家,没想到这将军的妹妹可不是他府里那些随意拿捏的娇花,一句话不对就喊打喊杀,连公公的小妾都照打不误,闹腾的恭亲王叫苦不迭。 “小姐,咱们去瞧热闹不?”轻烟眼睛亮晶晶的,在楚灿的影响下,丫头们个个都对八卦丑闻感兴趣。 “自然要去看看,”楚灿抿嘴轻笑,闹的大点也好,恭亲王想把云霄安插进楚家军,这么多年都在打五叔那边的主意,这是她不能容忍的事,与夏氏有关系的人都不能掌军。 “你们去……”楚灿一番吩咐,最后道:“告诉她,这事成了的话,我会另给她一段好姻缘,且还是一品诰命的正妻。” “是,小姐。”轻烟含笑下去传令了。 到了晚上,楚灿飘身来到云霄的外宅别苑,不费劲的找到正纠缠在一起欢爱的两人。 “噢……快,在快点,我要到了,啊……”姜晔妖异的脸颊上情潮涌动,高高撅起的圆臀被身后的云霄飞快的撞击着,噗嗤噗嗤的水声夹杂他淫荡的大叫,让人脸红心跳。 云霄抓着他的细腰,挺腰猛插着媚穴,粗大的阳具每下都尽根而没,势大力沉,捣的白沫纷飞,在连续不停的顶了几百抽后,终于身子一抖,泄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抱着姜晔躺下。 “骚货,我干的你可爽快?”云霄气息稍平,亲昵的亲吻他汗湿的脸颊。 “人家还硬着呢,你说爽不爽快?”姜晔抱怨的用阳具顶顶他。 “你来,总不能让我的宝贝憋着。”云霄有些累了,这一白日不停歇的欢爱已经让他颇感疲惫,见姜晔还没满足,不由有些底虚,他可是有妻妾的人,哪里有那么多存货。 姜晔不满的起身,扶着自己的大肉棒便入进了云霄的后穴,就知道他是在女人身上做的多了,这才几次就不行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云霄显然也是被入惯了的,只在刚进入时有些吃痛,随后便摆着腰身迎合他的索取,努力让心上人满意。 楚灿站在屋外的大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互攻的一对,说来惭愧,上辈子没眼福观看现场版,这辈子到是想看什么类型的都不愁。 喧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楚灿知道是世子妃来抓奸了,又看了眼屋内翻滚的两人,她笑着离开了。 第二日,京城哗然,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在热议着昨日的闹剧。 恭亲王府的世子妃刘氏昨日带着娘家三兄弟去世子的别苑抓奸,结果看到世子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承欢,世子妃当即发飙,大吵大闹,言称世子不是男人,让她们这些妻妾守活寡,自己却雌伏寻欢,还连带自己的公爹恭亲王也骂了一通,称其为老不尊,府里的侍妾都快住不下了还不停的抬人进府,白日宣淫不说,在花园回廊就野合,一点脸面都不要。 这些话都是世子妃坐在别苑门口哭诉的,大门的地上是赤身裸体的世子和姜晔两人,便是天色已晚也有了不少的人在围观议论。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恭亲王赶来了,劝了半晌不管用,还被怒气冲冲的威远将军推了个踉跄,差点就要轮拳头揍他。 闹的不可开交时,皇帝的心腹吴公公到了,将一干人都宣进了宫。 一个时辰后,旨意下达,准许云世子和世子妃和离,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威远将军一家满意了,谢恩后利索的回府了。 恭亲王气的老脸发青,这一下不但惹了皇帝发怒,还断了儿子的前程,威远将军可是楚将军麾下的大将,得罪了他,儿子还怎么在军中混啊,父子俩垂头丧气的回府了。 楚灿听着几个丫头嘻嘻哈哈的讲述,脸上也带着浅笑,御书房的具体情形别人不知道,凤卫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轻烟昨个半夜就探听明白了,一大早便来她这里说书。 “姜晔怎么处置的?”楚灿听了半天没见她们说起这个老乡,便问道。 “皇上本来是要处死他的,云世子拼命求情,连头都磕破了,最后皇上只让人打了他二十板子,扔出皇宫,下令他永远不得进京。”轻烟一直不明白小姐关注这个低贱的商贾是为了什么,却还是将探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回报着。 楚灿叹气,这个时代皇权至上,血统出身决定一切,小人物连抗争的资本都不具备,让你死你还得含笑谢恩呢。 这件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恭亲王父子名声扫地,云霄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想去边境又因为得罪了前岳父家而没有立足之地,最后不顾恭亲王的阻拦,只身离开去雪城寻找姜晔了。 正文 京城八卦 日子便这样在喧闹中流水般的过去了。 临近年关,毅郡王的战绩上又添了个六皇子,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让六皇子万劫不复,成为皇帝暴怒下第一个被处斩的皇子,而死士的事情曝光也让他的母族沈家也一并走到了终点,满门二百余口一起斩首示众. 东门口的鲜血还没有冷却,毅郡王便升职成为毅王,监理刑部。 这位踩着兄弟尸骨上位的皇子一时风光无限,成为皇帝面前的红人,让众位朝臣都争相结交,大部分人都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立为太子了。 柳阁老下了朝,拖着老迈的身子回到府里,过了年他便得退下来了,这是最后一搏了,要是不为柳家找个靠山,那衰败是迟早的事。 “爹,您回来了。”柳岩走了进来,他是柳阁老的长子,生性敦厚不善专研,一把岁数了才做到五品官。 “嗯。”柳阁老看了儿子一眼,忍不住叹气,要是能有个争气的儿子,他早就在可以在府里享清福了,哪还用的着一把老骨头了还每日上下朝的奔波。 “雪妍也不小了,该定亲了。”柳阁老终于下了决心,虽然他不看好毅王,可现有的皇子中也扒拉不出更合适的了。 “您看中了哪家?”柳岩好奇的问道,柳雪妍是他的嫡长女,今年十八了,的确是不能再拖了。 柳阁老用手比了个八,道:“为父会尽快订下此事,要不然过了年,唉……”过了年我退下来,柳家女儿的身份都会下跌的。 “是,儿子知道了。”柳岩一辈子都听着柳阁老的安排,所以他即便不是为父争光的儿子,也是柳阁老最疼爱看重的儿子。 柳府后院。 “大小姐,大小姐。” 正在梳妆的柳雪妍闻声不悦的蹙起秀眉,斥道:“兰儿,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名唤兰儿的丫头顾不上请罪,先挥手让屋里的其他丫鬟下去,在小姐不耐烦的目光中,附耳低语了几句。 “什么?”柳雪妍失手将妆台上的脂粉盒打翻,抓住兰儿的手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大小姐,奴婢亲耳听到的。”兰儿的手被柳雪妍的指甲抓破,忍着痛不敢动。 柳雪妍失神的放开手,喃喃道:“完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兰儿眼珠一转,道:“大小姐,这是您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不能如愿,您便只有嫁给毅郡王……毅王了。” 柳雪妍回神,仔细的思量了一下,咬牙道:“兰儿,一会你去帮我送封信,一定要亲手送到百里公子手上。” “是,大小姐。”兰儿点头,一副忠仆的模样。 同一时间,已经没落的安靖侯府也想奋起一搏,辛乃度在知道父兄想要把家里的庶妹送去毅王府做妾后并没有反对,只是抑郁的转身离去了. 他想要振兴侯府,也一直在努力着,可朝中派系纷杂,他不敢站队,所以一直被排挤不得升迁,军中到是没有党争,可是能入楚家眼的无不是已经跟随效忠了几代的心腹世家,他就是想表忠心也看不在人家眼里。 父兄这样卖女求荣的做法曾经让他不耻,而今却是对现实的无奈妥协。 当晚,这京城中的各类消息汇总到百里世手中,再由他筛选后将有用的告知楚灿。 “原来八皇子如此吃香啊。”楚灿看着百里世递过的消息,打趣道,“这么多家族都想把女儿嫁他,啧啧。” 百里世轻笑不语,示意楚灿继续看。 “柳雪妍还在打你的主意,胆子不小,敢跟我抢男人。”楚灿看了下面的消息,不屑的翻白眼。 “抢不走的。”百里世见楚灿可爱的样子,也忍不住玩笑道。 楚灿拽过他的俊脸亲了一口,道:“给你盖个印,你是我的私人物品。” “嗯,是你的。”百里世附和着楚灿,并不介意她言语中的轻视。 楚灿将全部消息看完,放在一边,不耐的道:“这些事你处理就行了,我看着头疼。” 百里世点头,楚灿不是不善诡道,只是不喜,所以他也只把这些事当成乐子博她一笑,没指望她会出手,她的心思现在都放在西境了,那才是她心之所向的地方。 “红尘军有什么战报吗?”果然,楚灿忍不住问道,那四路军汇合后,已经正式命名为红尘军。 “还没有,五日一报是你订下的规矩,后日才会有消息过来。”百里世温和的说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揶揄。 “唉。”楚灿不爽的一叹,她憋在这京城太久了,实在是想出去了。“咱们过年去东方城吧,去看看爹和大哥。” “咱们?”百里世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一脸明媚的笑颜,道:“好。” 楚灿挑眉,不明白他这么高兴干什么,全京城都默认了百里世是她的人了,难道他还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自然是咱们,你已经是我的了,还想不认账吗?”楚灿拉百里世在身边坐下,他就像是一杯水,没有滋味却不可或缺,或许自己对他永远不会有爱情,却一定会有感情,相濡以沫的感情。 “我爱你,楚灿。”百里世轻轻的拥住楚灿,在她耳边述说情意。 “我知道。”楚灿坦诚的道:“我喜欢你,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已经足够了。”百里世轻叹,吻住心爱的女子,与她共谱一曲欢爱之舞。 西境又传捷报,红尘军一路推进,火炮开路暗器扫尾,五千人大杀四方,沿途还收服了不少零散的土著。 袁格在西境发现了大量硫磺原料,让正为此发愁的楚灿龙心大悦,亲笔书信一封夸奖了机灵的袁格,还让沈润送去大批补给嘉奖众位将士。 心情大好的楚灿又去了后院,先拉着正在画图的十一皇子一通亲吻,才看向他的工作,道:“这样空想能想出来吗?需要什么东西就说话。” “能想的出来,脑子里就可以分解出样子。”十一皇子也感觉到了楚灿今日的好心情,不由的自己也愉快起来。 楚灿看了眼呆坐在一旁的九皇子,不知药喂多人变的迟钝了,还是被现实刺激的封闭了情感,现在的九皇子整日呆呆的,十一皇子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反抗的表现都没有,让楚灿少了些折磨他的乐趣。 “要他一起吗?”十一皇子边为楚灿宽衣边问道,见楚灿没有异议,便道:“哥,过来,脱了衣服。” 九皇子闻言,听话的脱光,躺在两人身边。 楚灿抱着十一接吻,九皇子则将用唇舌伺候她的下体,不一会,楚灿情动,拉着十一弄将起来。 十一皇子大力的抽插着,楚灿也好心情的配合着他,抬腿环住他的腰迎合,十一皇子被楚灿热情的举动弄的一时控制不住,一泄如注,喘息着倒到一边。 楚灿正在兴头上,便骑上九皇子驰骋。 十一皇子休息了一会,看着楚灿摇曳起伏的身姿又有些意动,便将玉茎伸到九皇子嘴里,让他给自己吸硬,拉下楚灿又来了一次。 直到夜幕降临,十一皇子终于累的脱力了,躺在床里面疲惫的睡着了。 楚灿看着默默用嘴清理她身上浊液的九皇子,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凝视着他无神的桃花眼,轻声道:“你还要装下去吗?” 九皇子不言不语,呆呆的看着她。 楚灿挑眉,看了眼他依旧挺立的昂扬,道:“来伺候我。” 九皇子听话的跪到她腿间,扶着硕大慢慢的插进去,轻微的动了几下才开始加大幅度的抽动。 “你以前就是这样的,”楚灿拉着他靠近自己,道:“你总怕我适应不了你的尺寸受疼,所以这样温柔体贴。” 九皇子眼睛闪烁了下,继续抽插着。 楚灿心中叹息,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不如就让他装下去吧。 两人做完,楚灿唤了暗卫过来帮他们运功逼出煞气,十一不会武功需要人帮忙,九皇子却根本是自虐,只得让别人代劳。 楚灿没有留下过夜,起身回了星苑。 百里世温柔的帮楚灿沐浴,顺便讲了今日京城的闹剧。 柳雪妍在酒楼里与毅王成了好事,还被无意中进错门的几家小姐撞见了奸情,柳雪妍名声扫地,毅王也被皇帝宣进宫训斥了一顿。 “怎么成事的?”楚灿边听边笑,还不时的提问。 百里世给她擦洗胳膊,闻言笑道:“那房间里点了类似春药的香料。”她就是喜欢听八卦,看来以后将那些消息讲给她听更好。 “是柳雪妍准备的?”楚灿诧异,猛女啊,这是准备对百里世用强吗? 百里世放下她的胳膊,开始给她搓背,“是的,不过她也是着了道,那香料是她二妹陷害她的。” “宅斗处处陷阱啊,”楚灿叹息,道:“这些女子把这份聪明才智用到正事上多好,吃多了闲的。” “她们哪里有正事可做,没出嫁前在姐妹中争长辈的重视,出嫁后在妻妾前争夫君的宠爱,有了子女还要为他们争家产争前途,一生都是纷争。”百里世抬起她修长的腿,温柔的清洗着。 楚灿莞尔一笑,用玉雕般的脚趾勾着百里世,道:“那与她们比起来,我岂不是很幸福。” “你当然幸福,你的长辈和男人们都在争你的关注。”百里世握着楚灿的小脚亲了亲才放回水里,又去洗另一条腿。 “百里世,我明日进宫和姑姑说去边关探亲的事,你也准备行装吧。”楚灿靠在浴桶里,觉得现在启程正合适,还能在路上多玩几天。 “好。”百里世给楚灿洗完了,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浴桶,低声道:“还有一处没有洗。” 楚灿闻言分开腿坐在他身上,笑道:“那你帮我好好洗洗。” 两人折腾到水都凉了才回到床上,楚灿打了个哈欠准备睡了,百里世又火热的靠过来,道:“灿儿,你还想要吗?” 楚灿挑眉,百里世总是在她宠爱过别的男子后分外的热情,不知道是想去掉她身上别人的痕迹还是这种痕迹让他更兴奋。 百里世见她没有说话便认为是默许了,热情的抱着她亲吻起来,百里世对楚灿的下体很着迷,那无毛的凸起处好似白馒头,又像是水蜜桃,中间的小缝闭合着,一舔吸便会露出里面粉色的蜜肉,还会流出泉水般清冷的蜜汁,带着属于她的冷香,让他一闻到便能硬起来。 楚灿被他舔的有了感觉,哼哼唧唧的扭动身子,百里世忍不住了,抬起她一条腿扛在肩上便入了进去,轻研慢磨,耐着性子挑逗楚灿的欲望。 “你快点,啊……嗯……”楚灿难耐,催促他别磨蹭了。 百里世依言加快了动作,他喜欢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让他能清楚自己的位置和价值,与他来说,心理的满足更大于身体的餍足。 不管楚灿是需要发泄怒气凌虐他,还是心情好时温柔缱绻的欢爱,他都不在乎,只要她需要他就够了。 事毕后,劳累过度的楚灿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百里世挪动身体,让她靠的更舒服,心满意足的拥着她进入梦乡。 正文 启程 第二日,楚灿进宫与皇后说了去边关过年的事,皇后一听她要带着百里世一起去,暧昧的笑道:“是该给那孩子个名分了。” 楚灿嘴角一抽,无奈的道:“现在我给不起他名分,要不颜灼天还不来找我拼命啊。” “我指的是过了明面后长辈的认可,你以为我要你现在娶他过门啊?”皇后嗔了楚灿一眼,继续道:“我觉着百里世这孩子就不错,关键是一心一意的为你考虑,这才是男子最难能可贵的地方。那些嘴里爱你,心里不知将你排在多少位以后的男子不要也罢。”皇后敦敦教诲着。 楚灿嬉笑,道:“姑姑,生活是需要有些调剂的,再好吃的菜天天吃也会腻的。况且我对男子的感情大不过对你和爹的亲情,尤其是你。” 皇后喜笑颜开,道:“你这孩子,就会拿话哄姑姑开心,行了,你回去准备吧,一会我会送些年货回府,你带去给你爹和大哥,边关的条件不比京城,别受了委屈。” “我知道了姑姑。”楚灿抱了抱皇后,回府去准备了。 不一会,帝后的赏赐就到了。 皇后的东西很实际,都是些吃穿住行的消耗品,皇帝则是赐了堆金银珠宝,一点诚意也没有,楚灿看了一眼便不管了,这些杂事自有百里世安排处理。 三日后,楚灿动身了,除了她那辆巨大豪华的车辇外,后面一溜的跟了二十几辆车,下人仆从近百,还有五百御林军护卫,那阵势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有和亲公主要出嫁了呢。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所以他们一路走的很平缓,遇到大的城镇就停下来玩一两日,顺便买些各地的特色年货,车辆也不断的增加着,到了离边关东方城还有五百里时,随行的车已经增加到三十多辆了。 晚上,楚灿躺在驿馆的床上看刚收到的书信,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百里世沐浴出来,见她高兴,便问道:“什么事?西境又有捷报了?” “上官傲也会去东方城和咱们一起过年。”楚灿随口道,“颜灼天说他要是能走开也会去的,唉,好想他啊。”楚灿嘟嘴,对于颜灼天的不确定答复很不满意。 “那可真是热闹了。”百里世温柔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走过去躺在楚灿旁边,亲吻她裸露的脖颈,急切的道:“灿儿,我想要你。” 楚灿叹息,捧着百里世的脸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道:“别闹了,你这些日子就没有一日不要,功力也退步了,听话,休息几日。”便是每日行房后逼出煞气也是要损耗内力的,长久的补不上就会拉低境界。 以前楚灿与百里世都是隔个三四日才会欢爱一晚,那样他也能保持内力的持平。 “我……”百里世刚开口就被楚灿打断。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楚灿将百里世抱进怀里,低语道:“我们还有长久的一生要相伴,你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为你也为我。” 百里世回抱住她,声音低沉的道:“好,我听你的。” 楚灿哪能不明白百里世的心思,无非是没有安全感,想要个承诺。 对于百里世她可以给,温柔体贴,还能帮忙处理事务,且很有能力,这样文武双全,才华卓越还全心爱她的男子也算符合楚家媳妇的要求了。 离东方城还有三百里时,楚灿见到了来接应她的楚轩。 “哥哥,我想死你了。”楚灿远远看到楚轩带着大队人马在前方等她,便忍不住飞扑过去。 “小妹。”楚轩哈哈笑着,抱着楚灿转了两圈才停下好好打量一年未见的小妹。“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两日了,爹也盼着你呢。”小妹更漂亮了,却还是小孩子的性子。 “哥哥,你瘦了。”楚灿也仔细的打量他,比去年瘦了些,刀削般的面孔更添威严冷峻,像个浴血沙场的将军,与在京城时的尊贵公子哥模样判若两人。 楚轩闻言笑了,揉揉她的头发,道:“哥哥这是精壮,身体好着呢。到是你,去神医谷那趟是怎么回事?信上说的含含糊糊的,爹和我都担心死了。”说着蹙起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呵呵,已经没事了。”楚灿打着哈哈,见哥哥还是不放过她,只好低声道:“等见了爹再说吧,要不我得讲两遍。”哎呀,这采阳调阴该怎么说呀。 “那好吧。”楚轩也觉得现在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便暂时放过她了,嫌弃的瞅了眼站在一边的百里世,这个小子想做他妹夫,娘气了些,也太干净了,一尘不染的哪有个男人气概啊。 “少将军。”心思缜密如百里世当然看出了楚轩眼中的嫌弃,苦笑着上前打招呼,以前他们也算是彼此欣赏的朋友,现在他到是矮了一截。 “百里公子也来了。”楚轩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便把他凉到一边,只与小妹说话。 “这几日不太安宁,秦国水灾,难民蜂拥,不少探子趁机潜了进来,爹怕你出事,所以让我带人来接你。”楚轩有些凝重的道。 “秦国?那不是焚国的附属吗?”楚灿挑眉,好你个焚国,过年也不让人安生。 楚轩点头,道:“咱们东边的边境只有一半是面临焚国,另一半都是它的附属国,经常挑衅生事,烦不胜烦啊。”说着愤愤的握拳。 楚灿稍微一想便明白了,焚国自己不动手,让手下的小国去挑衅,夏国对于这样的小虾米一般就是给个教训了事,要是大动干戈,焚国就会跳出来维护,所以夏国也算是够憋屈的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冷了几分,焚国,你不愧是我第一号看不顺眼的国家,等我的火炮队成了规模,第一个就拿你试炮。 “小妹,咱们动身吧,今个在落霞岭扎营,明日就能到东方城了。”楚轩拍拍她的肩头,让她先上车,然后对着百里世道:“百里公子就与我一道骑马吧。”你个大男人坐什么车辇,还与我小妹钻一辆车,别以为我刚才没看见。 “好。”百里世对着准备上车的楚灿点头,然后骑上马与嫌弃他的大舅哥一起去前面开路了。 楚灿莞尔一笑,上了马车。 “轻烟,咱们带了多少人手?”楚灿手指轻叩桌面,思忖着问道。 她原先的暗卫都成了红尘军,手边用着的是人世间调集的高手和原本音阵的八十多位女子。 “小姐,有百人左右在四方跟着,还有十几个高手隐藏在御林军里。”轻烟一看楚灿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让四面的人不要动,遇到想找麻烦的就放他们过来。”楚灿嘴角勾出一朵嗜血的笑容,让他们来吧。 轻烟犹豫了下,一般四方开路的人都会提前把隐患消除,不会让不安全的人危及主子,转念一想小姐的功力,便放心的出去传信了。 到了晚上扎营时,已经有两股人先后遭遇过他们的队伍了,没有动手,只是隐蔽一旁等着他们通过。 “轻灵,你带着人看好队伍的饮食,不要着了道。”楚灿漫不经心的吩咐着,白天只是探虚实,晚上该动手了,要不等她到了东方城就没有机会了。 “轻熠,你带着那十几个高手在哥哥身旁保护。轻烟挑一些轻功好的在外围等着那些漏网之鱼,跟踪他们找到落脚点。轻炀跟着我就行了,看看来人中有没有你认识的。” “是,小姐。”众人领命出去了,轻炀依旧抱着一本资料在努力啃,这是人世间和凤卫送来的焚国官员及军方要员的小样和简单背景,她是负责消息人事的,自然得记住这些人脸。 本来为了安全起见,楚轩是准备晚上简单的用膳就行,可拗不过小妹想要吃烤肉,便燃起了篝火,让下属去打了些野味。 “少将军,今夜怕是不安静啊。”副将有些忧心的在楚轩耳边说着,虽是冬日,山岭中也不乏走兽,今天士兵们跑了很远才打了几只小兽,怕是附近有埋伏,惊走了野兽。 “不要担心,大家警惕些。”楚轩当然也察觉了异常,他也准备周全了,不怕那些宵小偷袭。 “哥哥,快来。”楚灿坐在篝火前的毯子上,冲着楚轩招手。 楚轩脸庞一柔,带着副将走过去坐下。 “好吃吗?”楚灿拿着竹签扎了块片好的烤肉喂给他,笑眯眯的道:“这是姑姑让我带来的腌肉,说是祖母的秘方腌制的。” “好吃。”楚轩仔细品了品,他三岁时祖父母就相继病逝了,也记不得吃没吃过祖母的秘方了,可只要沾着家的味道就都是好吃的。 “那你多吃点,这可是传女不传男的秘方,你沾了我和姑姑的光才能吃到。”楚灿笑着打趣,用烤好的饼子夹了肉递给哥哥,又包了个递给百里世。 楚轩咬了一口,瞟了百里世一眼,道:“那百里公子是沾谁的光啊?”小子,你倒是吃的痛快。 “不敢,少将军叫我名字就行了。”百里世温和谦逊的说着,讨好大舅哥是件艰巨又长远的工作啊。 对于哥哥为难百里世这件事,楚灿选择无视了,女方娘家人婚前为难姑爷是古今传统美德,不能在她这里失传。 众人外松内紧的吃着晚膳,楚灿兴致不错,还弹唱了两曲助兴,一时间欢歌笑语,气氛热烈。 “终于来了,我都等的无聊了。”楚灿低声喃喃,抬起头,绽放了一个夺目的笑靥。 这句话声音低悠,只有坐在她左右的楚轩和百里世听到了,楚轩挑挑眉,百里世淡笑不语。 正文 大开杀戒 刷刷刷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足有三四百的黑衣人蝗虫般涌出,立时将他们包围,而原本负责守卫警戒的士兵却一个个的瘫倒在地。 几个在篝火旁陪坐用膳的副将脸色剧变,跳起来护在楚家兄妹面前,低声道:“咱们的队伍怕是中招了,少将军,你带着小姐赶紧走,我们掩护。”说着拔出随身兵器,凝重的看着对方,实力悬殊,人数悬殊,这几个副将都快急红眼了。 楚灿点头,忠心可嘉,就是块头太大,挡住她的视线了。 “你们走不了了。”领头的黑衣人声音尖细,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能抓到楚家的唯二血脉传人,这是泼天的富贵啊,这次潜入夏国真是来对了。 “你以为带着我们能跑多远?能出的了夏国边境吗?”楚轩到是没有慌张,冷静的道,“这次秦国怕是老底都拿出来了吧?”看这些人的身手不弱,秦国怕是把皇室所有高手都派来了。 “嘿嘿,这就不用少将军担心了。”说完视线转向被挡住的楚灿,赞叹道:“久闻楚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我家主子对楚小姐仰慕已久,请您移驾敝国做客。” 众人怒目而视,楚灿把挡住她的大块头扒拉开,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了,拍了拍哥哥拉住她的手,示意没事,漫步走了出来。 淡紫色的裙摆上绣着百里世喜爱的莲花图案,宽大的广袖上银丝缠绕,云鬓光滑发髻精致,如梦如幻的容颜上带着一丝兴味,就这样飘然而出,让周边的黑衣人都忍不住看直了眼。 “你家主子是谁?”楚灿微微歪头,带着浅浅的笑意问道。 领头的人也被楚灿的绝世姿容晃了一下眼,闻言立即回神,警惕的道:“楚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就是。” “唉,可惜了,我是不能去的,只好让你留下了。”楚灿遗憾的摇摇头,美丽的脸上已经收起了笑意,冷漠的道:“希望你喜欢我的国家,因为,你会埋骨这里。”话落,强大的内力爆发出来,将周身的空气都扭曲了,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信手一挥,几个黑衣人便如纸糊的一般被拍进地面,成为一摊肉饼。 “上,抓住楚家兄妹,其他都杀了。”领头人被楚灿这一手惊的瞳孔收缩,但还是舍不得放弃这天大的功劳,大声的指挥发令。 “轻熠,保护哥哥。”楚灿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便飞身而上,两手卷起狂风,将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活活搅碎,血肉残骨漫天飞舞,凄厉的嚎叫惊的山岭中的鸟兽四散飞逃。 血魔功全面展开,瞬间这方小天地便被浓郁的血色阴煞覆盖,血雾中阴风阵阵阵阵百鬼怒号,还有穿插期间的黑色魔气,邪狞暴戾,不时幻化成种种恶相,一时间这里好似成为了人间地狱,亡魂哀嚎,群魔乱舞。 这是楚灿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将被血魔功侵蚀的黑暗彻底放出来主导她的心神,那份嗜血暴戾的本性被她死死的压在心底,从不显露人前,今日可以放纵一次了。压抑的太久了,终于可以顺从心意的收割性命,看着他们临死前眼中的恐惧绝望,嗅着他们血液的芬芳,让她的黑暗面终于可以饱餐餍足。 血雨纷飞,哀鸿遍野,黑衣人但凡沾染上一点魔气的都速度变为干瘪的尸体,伴随着桀桀魔音,黑雾像是有灵性般将纂取的生命精华回馈给楚灿这个本体,又向着剩余的黑衣人笼罩而去。 吸取了精气的楚灿愈加暴戾,凤眸中充斥着嗜血的红芒,隔空将准备逃遁的为首黑衣人抓过来,芊芊素手轻轻一撕,那个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黑衣人就如同一张纸似的被撕成了两片,血肉飞溅,肠肚流淌,看的众人忍不住打战。 楚灿随手将手里的尸体扔下,扫视剩余的人,似乎在挑选下一个。 “啊……魔鬼啊……”那些黑衣人早被吓得两股战战,不少人已经瘫软在地,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直接崩溃的哭叫起来。 楚灿勾唇一笑,诡异阴森,她身上的锦袍已经被血沁染,无双的容颜上也溅上了几滴朱红,如同地狱修罗般的一步步走去,将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人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杀死。 楚轩虽然见识过小妹的功力,可那次只是切磋,如今却是在杀戮,即便是在战场上见过无数生死的他也被这种残忍血腥的杀法给惊住了,半晌才回神,看着已经所剩无几的黑衣人和满地残缺的尸块,不由心中剧痛,压着心酸,柔声轻唤道:“小妹。” 楚灿身体一窒,神智恢复了清明,瞟了眼还剩下的十几个被吓破胆的小虾米,纵身一跃退回篝火前. 百里世迎上来,温柔的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柔声道:“已经准备好热水了,咱们回去沐浴吧。”他的心也是颤抖的,楚灿的功法竟然如此邪恶,杀人的手法也熟稔至极,与她平日的随意平和判若两人,这些都是被她压在心底从不展示的秘密吧。 “嗯,”楚灿应了一声,看向楚轩,强笑道:“那些士兵没事,我让人传信他们假装昏迷的,这残局哥哥处理吧。”说完随着百里世进了帐篷,她需要调整情绪,也需要将今日吸收的阴煞纳为己有。 那几个副将惊骇的回神,还没开口,就被楚轩截住了话头,“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幸亏看到这一幕的是几个心腹,其余士兵都在营帐里没出来,想到这里他看向那十几个人逃走的方向。 “公子放心,小姐已经有安排了。”轻熠见楚轩准备派人去追漏网之鱼,便开口道。 “嗯,那也追一追,不然他们逃的不安心。”楚轩交代追兵要声势大些,天亮前回来就行。 众人行动起来,刚才还在营地里趴窝的一千多人,追人的上马,打扫战场的拎铲子,大家分工明确,不一会便收拾好了,营地也安静了下来。 帐篷内,百里世将沐浴后的楚灿紧紧搂在怀里,她身上更凉了,阴暗的气息压过了她原本的冷香,仿佛体内的魔鬼被释放出来便不愿再被束缚。 百里世轻吻楚灿的发丝,运动将身体催热,努力的温暖着她,想要拉回那个熟悉的她。 楚灿睡的很熟,她的功力比起去神医谷时又进了一步,体内的经脉在有了阳气调和后拓展的更快更多了,这次出发前她已经真实的触摸到先天中期的屏障,现在她需要一个突破的契机,便可水到渠成的晋阶。 今日的杀伐让那屏障有了裂纹,却还是不够,她需要更大的战场,采摘更多的生命。 不多时,楚轩埋伏在落霞岭另一端的五千伏兵也到了,见这里已经落下帷幕便在一旁原地休息,等待天亮便回程。 楚灿一夜好眠,醒来后神清气爽,内力充沛,忍不住满意的笑了。 “你还好吧?”百里世担心的一宿没合眼,见楚灿醒来了,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很好,”楚灿笑着勾下百里世的身子,兴致勃勃的道:“世,我想要你。”说着便含住他的喉结吸吮,百里世眸光一暗,分开她两腿便入了进去大动起来,床摇枕翻,粗喘娇吟,两人尽兴的玩了大半个时辰,楚灿才餍足的起身,唤了丫头们进来伺候,顺便汇报昨晚的情况。 “小姐,那些人的据点属下已经查清了,就在离此四十余里的小河镇,算上昨日逃回去的人,一共大约有五十多人。属下已经留下暗卫严密监视,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传信出去。”轻烟详细的说着,她相信小姐也对这些刺客是否是秦国的保持怀疑,所以想截获他们的传信看个究竟。 “嗯,继续监视,他们行动失败,是撤还是留下另做打算都会传信主子的。除非……”楚灿灵光一闪,“除非他们的主子也在那五十人中。”很有可能啊。 轻烟惊讶的睁大眼,那就是条大鱼啊。 百里世闻言颔首,道:“有道理。先派人马把那里围死,要是今天没有人出去,那便全部抓起来,其中必有能发号施令的人。” “你去安排吧。”楚灿把百里世推出去当劳力,自己去找楚轩说了这个情况。 “小妹,我调给你三千人,协助你办这件事。”楚轩二话不说就要派兵给她,对于小妹的武功更是绝口不提,怕她想起小时候的事伤心。 “不用,不用。”楚灿摇头,浅笑道:“五十几个人而已,还不够我玩的呢,哪里用的着三千人去干活。”还不够打草惊蛇的呢。 楚轩想想也是,便道:“那我把身边的暗卫拨给你一百。”他知道小妹的暗卫都被她安排去剿匪了,真是胡闹。 “我真不需要。”楚灿拉住他的胳膊,傲然道:“这个世上能奈何你妹妹的不超三人,哥哥你就放心好了。” 楚轩哑然,他不是武功高手,自然不知道小妹到底有多厉害,但身为兄长,他总是认为小妹该被保护着,想了想,道:“那不是还有三人吗,你别太托大了。” 楚灿嘴角一抽,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知道了,我会小心行事的。” 楚轩见状也不再多说,下令众军埋锅造饭,然后整装出发,他们不动的话怕是那些老鼠也不敢动作。 下午,东方城已经遥遥在望,楚灿终于带着百十号人马追上了大部队。 楚轩迎上来,看着后面马匹上横放的七八个俘虏,笑道:“看来是有收获的。” 楚灿轻笑,道:“我去换衣服,咱们见了爹再详说。”说完便进了车辇换上女装,收拾停当后人马也进城了。 正文 东方城 队伍行进东方城,楚灿从车窗打量着这座夏国最大最著名的边城,建筑物风格粗犷豪迈大气,街道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繁华喧闹。 沿途的百姓看到楚轩的队伍都热情的行礼,善意的谈论着楚灿的马车,以为是少将军要娶媳妇了,也惊叹赞美着高山白云般的百里世。 楚灿会心的轻笑,这里没有京城那般等级分明,尊卑有序,这里的百姓更淳朴,楚家的将军是他们心中的英雄却不是神,而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马车到了城中心的一座大宅院前停下,楚灿一眼便看到了带着众位武将站在门前迎接自己的父亲,那看起来一脸平静,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的父亲。 “爹。”楚灿跳下马车,投入父亲的怀抱。 “这丫头,这么大了还一点也不稳重。”楚瑾瑜嘴里说着嗔怪的话,手臂却收的紧紧的,把日思夜想的女儿抱在怀里。 过了一会,楚瑾瑜才放开女儿,上下的巡视了一番,欣慰的道:“又长大了一岁,以后要懂事了,别任性。” “我才没有任性。”楚灿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的道。 “还说没有,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条件艰苦不说还路上不安全……”楚瑾瑜念叨。 “我想爹和哥哥了。”楚灿把头轻靠在父亲肩头,一句话便成功的让楚瑾瑜收了絮叨。 “父亲,咱们进去说话吧。”楚轩也笑着走了过来,示意别站在大门口了,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了。 “嗯,走,进屋。灿儿累了吧,先歇歇,晚上给你接风。”楚瑾瑜收起心中的激动和心酸,带着女儿向正堂走去。 “不累,见到您才有了精神。”楚灿好听话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扔,“再说我和哥哥还有正事要和您说呢。”有个尊贵的俘虏还等着处理呢。 众人随着楚家三口进了正堂,楚灿礼貌亲切的向各位叔伯辈的将军行礼问安,众人又是一番眉开眼笑的夸赞。 当然,百里世这位丞相公子的亮相也颇受欢迎,除了楚家父子外。 说了几句闲话,楚轩收起笑脸,将路上的遭遇讲了一遍,到是省略了小妹大杀四方的壮举,接着说起小妹的推断,至于那些俘虏中有没有大鱼,他看向楚灿,示意她接着说。 众人将目光移向楚灿,等着下文。 楚灿轻笑,道:“的确是有个人物,焚睿。” 众人惊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焚是国姓,用此姓的当然都是皇亲国戚。 说起来,焚国的皇族是三国中最繁盛的,挂着皇亲标签的宗室多不胜数,绝大多数的皇族都是挂个空爵位没有实权的,只有简亲王一脉是焚国的实权王爷,而且是拥有兵权的。 这位焚睿便是现任简亲王的嫡次子,以武艺高强,能征善战而颇得他老子的宠爱,甚至几次想要越过嫡长子立他为世子,要不是焚帝的相劝,现在焚睿已经成为简亲王府的世子了。 “大将军,这次抓到简亲王的儿子是件大事,需要从长计议。”众人议论完后,一位面容沉静的武将思索着道。 “焚国几百年来与咱们对峙的将领都是简亲王一脉,”楚瑾瑜看着楚灿缓缓的讲述着,“焚国与其他国家不同的一点便是有明暗两帝。焚帝是明帝,君临天下处理朝政。简亲王是暗帝,监视臣子动向,打理暗中的势力包括指挥边境的驻军。两帝配合默契,相辅相成,所以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明白吗?”这段话显然是他为楚灿讲解的。 “爹,我只知道抓了个潜入夏国境内的秦国探子,不知道和简亲王或焚帝有什么关系。”楚灿微微一笑,低头饮了口茶。 “妙,小姐这主意妙啊。”刚才说话的武将立即领会了楚灿的意思,称赞道。 楚家父子也会意了,楚瑾瑜笑道:“那便按你想的去做吧。” “爹,咱们前线最缺什么啊?”敲诈勒索就得要点最有用的东西,楚灿狡黠的问道。 “箭羽。”楚瑾瑜不假思索的道,对于来犯的那些小国,一般都是用箭雨逼退他们,所以耗费的很快。 “马料,现在是冬日,想要让战马上膘,马料消耗的很快。”楚轩也想了一个。 “嗯,我知道了。”楚灿点头,对轻烟道:“去给秦国边境的驻军送封信,就说咱们抓了他们丞相的小舅子,让他们拿三十万箭羽,十万担马料换人。” “是,小姐。”轻烟被这个丞相小舅子的名头逗笑了,转身出去办事。 “小妹,这么多东西,就是集全秦国之力也拿不出来。”楚轩笑了一会,摇头道。 “无妨,灿儿只是让秦国传话而已,这些东西自然是简亲王拿出来赎丞相小舅子的。”百里世浅笑着解释道。 “让他们不必费力磨去箭羽上的刻字,管他是焚还是秦,只要能……用就行。”楚灿压下那句能杀人就行的话,心中一咯噔,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弑杀了?血魔功已经被控制住了,难道还是影响了她的心智吗? 众人坐了一会便告辞了,把空间留给这一年未见面的一家人,百里世见楚灿没有开口留他,便也识趣的出去了。 楚瑾瑜见没有外人了,严肃起来,问道:“灿儿,神医谷那次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说着严肃的脸孔也挂不住了,只剩下担忧和紧张。 楚灿深吸了口气,将自己体内阴气太重导致功法走火入魔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顺便提了下颜灼天的舍己救人,至于他们认为是用内力还是身体救她的,那就见仁见智了。 重点是她现在已经有了解决隐患的办法,不会再发生那样的危险,身体已经无恙了。 父子俩听完,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对视一眼后,楚轩为难的道:“小妹,既然你和颜灼天……要好,那百里世又是什么?”还有那传的风言风语的九皇子。 “这个嘛,自然都是我的人。”楚灿觉得说一女多夫有点挑战他们的承受能力,便打趣道:“哥,你妹妹太优秀,一个男子配不上我。”所以得多几个。 父子俩皱眉思索,楚瑾瑜想的比较简单,当年也有不少狂蜂浪蝶围着小妹转,以后成亲了就好了,所以也不再纠结。 女儿如此出色完美,追求的人多还不是很正常的吗? 楚轩就没他爹那么好糊弄了,百里世晚上可是睡在小妹的帐篷里的,这孤男寡女的,真没点什么吗?这个该死的百里世,竟敢占我小妹便宜。 楚灿将他们的脸色都看在眼里,觉得这一关算是过了,至于百里世将受大哥什么磋磨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晚膳的气氛异常热烈,楚灿很快与这些父兄的得力下属打成一片,称呼也由楚小姐改为了小灿。 自然也不乏热情的夸奖自己的子侄,以期能将这朵楚家名花娶回去的人,楚灿含笑以对,自然有楚轩和百里世帮她解围。 楚灿让轻炀整理了一下这次带来的三十车年货,除了给父兄的,其余的分成几十份,给所有的武将都送了一份,不贵重,却是心意。 难得的是看过资料的轻炀记得这些人的喜好,让每个收到年礼的人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为此,楚灿特意奖励了轻炀,对其过目不忘的本事大加赞赏。 几天后,秦国派了使者来谈判,主要也是想看看焚睿的情况。 楚灿让百里世负责此事,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二十万支箭羽和七万担马料成交,双方约定五日后,也就是除夕当日交易。 交易前一日,上官傲也赶到了,一见面就热情的喊伯父大哥,腻歪的楚家父子嘴歪眼瞎。 楚瑾瑜蹙眉打量了半晌眼前这个一脸邪气,油嘴滑舌的少年,恍然道:“你是上官浩然的儿子?”怪不得,父子俩一个德性,当年他爹见了自己比亲弟弟叫的还热乎,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是的是的,伯父就是慧眼如炬,我爹经常说您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实乃夏国擎天柱,将楚家的英勇推向了新的高度。”上官傲的奉承话顺嘴就来,听的楚瑾瑜头晕不已。 “行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也算是朋友的儿子,“你是来做什么的?”明个就过年了,这小子来这边关干什么? “自然是来陪灿儿及伯父大哥过年的。”上官傲看了忍笑的楚灿一眼,一脸真诚的道。 楚瑾瑜一看女儿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熟识的,再看看安坐一旁面不改色的百里世,头又疼了,这简直是历史重演,当年百里流风和上官浩然就是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小妹,现在换成他们的儿子粘自己女儿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世上没有其他女子了吗,就逮住他们楚家的不放。 楚轩也对这个张嘴就叫他大哥的少年不感冒,一脸的浪荡不正经,这样的人风流债一定多,哪里能得配上小妹,还不如百里世呢。 只有百里世是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他被楚轩折腾的够呛,连去找楚灿的时间都没有,要说楚轩的脑子是斗不过他的,可人家有后台啊,自己是不能也不敢反击的,如今又来个转移楚轩注意力的上官傲,那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爹,反正已经来了,就让他在这里过年吧,我来安排就是。”楚灿顶不住上官傲装可怜的小眼神,出面解围道。 “你看着办吧。”楚瑾瑜不想管了,转身去了军营。 “小妹,我来安排吧。”楚轩连忙大包大揽,绝不能让这些登徒子有机会接近小妹,“你就住在百里世旁边的院子吧。”那是离小妹最远的院子了。 上官傲看了眼幸灾乐祸的百里世,明显觉得这个安排不好,却也没有反驳,亲热的道:“我都听大哥的。” 楚轩眼皮一跳,谁是你大哥啊。 “上官傲……”楚轩刚张嘴就被打断了。 “大哥,叫我小傲就行了,别客气。”上官傲一脸咱们自己人的谄笑。 楚灿忍不住笑出声来,嗔了上官傲一眼,这个皮厚的家伙。 百里世则是一脸的鄙视唾弃。 楚轩轻咳了一声,看了眼默认的小妹,别扭的道:“你多大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我今年十九,母亲过世了,父亲健在。”上官傲情绪低落的道。 百里世闻言差点忍不住骂出口,太不要脸了,这样博同情。 果然,相同的家庭情况让楚轩的态度和缓了一些,道:“你和灿儿是怎么认识的?” “我受父亲所托,护送灿儿一路去神医谷,又将她安全送回京城。”上官傲往自己脸上贴金那是不遗余力。 “这样啊。”楚轩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小妹渡过难关也有他一份功劳。“就在这里过年吧,别客气。” “谢谢大哥,我不会客气的。”上官傲冲着气白了脸的百里世嘚瑟的一扬下巴,大舅哥这关我比你过的轻松吧? 正文 颜灼天的惊喜 当晚,上官傲突破层层艰难险阻,历经千辛万苦才进了楚灿的闺房,看着一脸笑眯眯的楚灿,心中火热,一把搂住她就来了个长吻,气喘吁吁的分开后,抱怨道:“我想死你了,你这个妖精,勾走了我的心魂,让我日思夜想。”说着也等不及脱衣服,拉下楚灿的里裤便生猛的入了进去。 “啊……你,”楚灿受疼,忍不住捶他。 “噢……真舒服。”上官傲到是忍着没有再动,抱着楚灿亲吻抚摸,不一会便感觉包裹自己的蜜穴中滑润起来,熟悉的冷香味飘出,便再也忍不住了,压着她便凶猛的抽干起来。 上官傲的强悍和技巧让楚灿很享受,大汗淋漓的做完一次,两人才脱去衣服沐浴。 “你这处长的真好看,世间难寻。”上官傲抱着楚灿回到床上,一边亲吻她腿间那道小缝一边评价道。 “你见过多少了就世间难寻?”楚灿大方的享受男子带给她的欢愉,在情事上她从不羞涩装纯。 “反正你是最美最好的,此间还会自行收缩吞吐,比名器还要勾魂,任何沾过你身子的男人都不会忘的,便是再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也味如嚼蜡啊。”上官傲见那缝隙中有了潺潺流水,便将自己的昂扬又顶了进去。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楚灿缠住他的脖子,凑上嘴唇。 “呃?”上官傲一愣,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忙解释道:“我可没碰别的女人,这半年我都是用手解决的。”想起自己凄惨的日子,他忍不住狠狠的顶弄起来。 这一次,两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射了身上官傲也舍不得拔出来,就那样让她的下面的小嘴包裹着。 “你差不多行了,明天还有正事呢。”楚灿身体后撤,想要去清洗一下。 上官傲贴着楚灿后撤,就是不想拔出来,还拿那可怜的小眼神瞅她。 楚灿笑着亲了他几口,许诺道:“明天晚上再继续。” “三天,陪我三天。”上官傲一向是顺杆爬的好手。 “好,我答应你。”楚灿见他没有狮子大开口,便同意了。 三天的内力损耗他好好调息几日就能补回来,还算是有理智。 上官傲见楚灿答应了,便抱着她去沐浴净身,诉说着这半年来的相思之苦。 第二日正午,夏国与秦国交界的大平原上,双方的队伍都到了,交易开始。 秦国主看着一箱箱的箭羽被搬上车拉走,心疼的差点吐血,这里有一半是秦国的储备啊,就这样没有了,以后还会被这些箭射在自己军队身上,没立即晕倒已经是身体好了。 很快,箭羽和马料已经运到夏国这边了,一身男装毫无纤弱之姿的楚灿骑在马上,素手一挥,队伍分开一条道,一辆马车驶过来,帘子打开,车上坐着位被束缚的少年。 少年最多十八九岁,龙章凤姿,优雅清贵,如此翩翩美少年眉宇间却有着浓郁的飞扬娇纵,破坏了他原本的气质,到像是个被惯坏了的小孩子。 “小舅子,回去吧。”楚灿揶揄的笑道,示意他可以走了。 少年便是简亲王嫡次子焚睿,他闻言嘴角抽了抽,跳下马车向着秦国那方的队伍走去。 到了中间地带,他回身,看着楚灿,一字一句的道:“我记住你了,楚灿。”我本不是为了你去夏国的,小看了你导致全军覆没,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会扳回一局。 “不客气,走好。”楚灿冲他点点头,加了一句,“小睿儿。”这是简亲王称呼宝贝儿子的昵称,被楚灿拿来小小的调戏一下美少年。 果然,焚睿被这个称呼气的一个趔趄,马上被接应他的焚国暗卫扶住。他愤愤的瞪了楚灿一眼,迅速的带着人离去了。 楚灿无视百里世不赞同的眼神,带着人马及战利品回去了。 说起来这个焚睿总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熟悉很亲切,可他们以前的确没有见过面,这也是楚灿忍不住逗了他一句的原因。 回营后,将战利品交给楚轩,楚灿吩咐轻灵带着军医将马料检查一遍,虽然简亲王不太可能做手脚,也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今个就是除夕夜了,军营没有张灯结彩,唯一有点节日气氛的便是营门口的两串红灯笼了,这里全年不休的保持着警惕和肃穆。 楚灿婉拒了父兄要陪她在东方城的将军府里过节的好意,决定来军营陪他们,在这里他们更安心更舒适。 晚宴是军队的大厨加上楚灿带来的御厨一起准备的,不够精致却也算丰盛,几个桌子拼在一起便成为中心的主位,旁边是几十张小一些的桌椅,坐着军中的各级将领还有随军的家眷,比起宫里的等级分明这里更随意自在。 楚瑾瑜致了祝词,大家共饮后便自由吃喝了。 “小灿,李叔敬你一杯,你送来的那蜥目灵可是救了我一命,李叔谢谢你。”李将军从旁边桌子上过来敬酒。 “李叔客气了。”楚灿礼貌的起身喝了一杯。 “这是我儿子,性子敦厚,上了战场还是很英勇的,已经是校尉了,还没有成家。”李将军将跟在身后脸红脖子粗的儿子拎出来,像介绍牲口一样的招呼楚灿看看。 “原来是李校尉,在下百里世,敬你一杯。”百里世出来救场,楚灿趁机坐下,冲着父亲苦笑,这些人太实诚了,压根没考虑门第问题,只是把最英勇善战的男子介绍给她,仿佛这样才配得上大将军的女儿。 楚瑾瑜也笑了,知道下属是善意的,女儿也是理解的,就当做活跃气氛吧。 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推杯换盏,高谈阔论,间或还有当场切磋武艺的。 楚灿浅笑的看着这些人,不觉间也喝了不少,感叹要是姑姑和五叔也在就好了,她还没有在这个世界过过团圆年呢。 “小灿,唱一个吧。”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众人立即响应。 “唱那个精忠报国。” “对,就唱那个。” 楚灿欣然点头,轻烟机灵的将放在帐篷里的烈焰琴奉上。 盘膝坐在椅子上,楚灿手指轻触烈焰,对着送给她这张琴的百里世嫣然一笑后,收回心神,将精忠报国夹杂着内力唱出来,让全营将士都可以听到。 这慷慨激昂,豪气澎湃的一曲让已经听过无数遍各种版本的众人再次的聚精会神的听着,眼中闪烁着骄傲自豪。 曲终,久久无人开口打破这份平静。 突然,楚灿抬头看向大营外的夜空,带着醉意的慵懒凤眸中流露出潋滟的光华,嘴角也绽放了发自内心的笑靥,瞬间便柔化了她身上疏离淡漠的气息,竟带上了一分小女儿的娇羞和媚意。 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上官傲和百里世心一沉,对视一眼,绝世大敌来了。 “楚灿。”人未到,饱含思念和爱意的声音已经先到了。 在众人大惊,刚想戒备的同时,楚灿已经腾身而起,一声“颜灼天”,同样是满含了惊喜与思念。 楚瑾瑜见状叹了口气,抬手压下众人的骚动。 片刻后,二人牵着手走进来。 众人眼前一亮,楚灿自然不必说了,那少年同样是俊美无俦,尊贵霸气,与楚灿正是乘龙配凤相得益彰。 “神殿少主颜灼天见过楚伯父。”走到正桌前,颜灼天郑重的向楚瑾瑜行了晚辈礼。 楚瑾瑜看了眼笑的愉快的女儿,客套的道:“颜少主多礼了,请坐。”这就是灿儿最喜欢的少年了,看起来到是还不错。 颜灼天又望向与楚灿有几分相像的楚轩,又施了平辈礼,:“楚大哥。” “颜少主客气了。”楚轩起身让他们坐下,同情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百里世和上官傲。 两人亲热的坐在一起,楚灿的喜悦显而易见,颜灼天的情意也毫不掩饰,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是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颜灼天先敬了楚瑾瑜一杯,又和楚轩喝了一杯,才回头看着楚灿,眼中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你不是说不来吗?”楚灿忍不住嘟起嘴道。 “给你个惊喜,高兴吗?”要不是当着她爹和哥哥的面,颜灼天已经忍不住想要亲吻楚灿撒娇时撅起的可爱小嘴了,只好在桌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寥解相思。 “高兴。”楚灿展颜一笑,也回握住他的手。 上官傲在神医谷外已经见识过颜灼天了,虽然忌火中烧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他,百里世是第一次见这双锦鞋,几番打量后也觉得不论相貌气质还是身份,他都该死的和楚灿最般配,关键是楚灿喜欢他,很喜欢,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和不觉间的娇态可从来没有对他们展现过。 颜灼天自然注意到了那两道含着特殊意味的视线,随意的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这便是楚灿的练功用品吗,不怎么样。 “我带了礼物给你。”颜灼天笑意中带着一丝神秘和紧张,从怀里取出一枚指环。 指环是两层连在一起的,上面镶着颗粉色的宝石,样式古朴典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楚灿看是戒指心中就是一跳,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用戒指求婚的习俗,但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你……你戴上看看。”颜灼天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有什么说法吗?”楚灿接过戒指看了看,迟疑的问道。 颜灼天不说话,只是深情期待的看着她。 楚灿犹豫了一下,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或许在她的心里也是有着一分期盼的吧。 颜灼天紧张的注视着楚灿的手,众人见状也都疑惑的看过来,只见那戒指上的粉色宝石慢慢变成了红色,鲜艳如血的红。 楚灿惊讶的看着,刚想问是怎么回事,颜灼天已经执起她的双手,拉着楚灿站起来,四目相对,郑重的道:“以我之名,冠你指间,一生相伴,一世相随。” 楚灿讶然的看着他,这是求婚吗?应该是吧,是吧。 正文 订婚 “神殿圣主圣母到。”营外一声高唱响起,惊醒了呆愣中的众人。 楚瑾瑜眉头微皱,不悦的看了颜灼天一眼,他这个当爹的还没有同意呢,这小子就想把他女儿拐走,哼了一声,起身去营外迎接不请自来的贵客。 楚灿也回神了,随着颜灼天往外走,低声道:“你爹娘来干什么?” “自然是下聘礼。”颜灼天喜笑颜开,趁楚瑾瑜不注意抓着楚灿的手亲了一口。 楚灿失笑,这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呢,果然,背后两道冒着寒气的目光扎的楚灿头皮发麻。 营外,圣主夫妻站在豪华大气的车辇前,旁边是百十号铁甲侍卫,阵势虽不大却带着神殿一贯的尊贵从容与高高在上的优越。 楚瑾瑜带着众人见了礼,将他们请进营入座,席面也重上了新的。 “灿儿,又漂亮了,来让伯母好好看看。”圣母乌娴雅从儿子手里拉过楚灿仔细的打量了番,一年多没见,小丫头长开了不少,原本的稚气也褪去了,用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形容也不为过。 她托起楚灿的手,看着那变的鲜红的指环,和圣主交换了个满意的眼色。 “楚将军,我们夫妻冒昧前来是为了小天和灿儿的事。”圣主那和颜灼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俊脸上带着岁月沉淀后的内敛沉稳和至尊天下的从容大气,不急不缓的道,“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成为眷属也是一桩美事,你意下如何?” “灿儿年纪还小,在下还没有嫁女儿的打算。”楚瑾瑜今晚是不满的,哪有不先征得长辈同意就搞这些事的,所以便婉转的回绝了。 “伯父,我与楚灿是真心相爱,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终身只她一妻。”颜灼天急了,赶紧表白,同时对于楚灿的父亲如此不给面子有些窝火,看在楚灿的面子上,他忍了。 圣母乌娴雅斜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笑道:“我们知道灿儿还不到十七,现在就是想先给他们定亲,等到灿儿十八岁再迎娶她过门。” 楚灿低下头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心思复杂难明,如果这宝石不变色他便不娶了吗? 楚瑾瑜犹豫了,女儿对这个颜少主显然是喜欢的,他也不能做棒打鸳鸯的父亲,便松口道:“楚家最是开明,只要灿儿愿意,我就同意他们的亲事。”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低着头的楚灿。 “这个颜色是什么意思?”楚灿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颜灼天,认真的问道。 颜灼天拉着她的手,解释道:“每任神殿继承人选的妻子都会戴上这枚指环,颜色越深就代表越适合圣母的位置。”说着沾沾自喜的看着那已经红到极致的宝石,小声道:“我娘当初戴的时候可没这么红。”他的小声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咳咳咳,被儿子拿出来做对比教材的圣母乌娴雅气的咳了几声,这什么孩子啊,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圣主噙着笑意看了眼恼火的妻子,只有她儿子能治住她。 “如果不变色呢?”楚灿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不变色,我这么爱你,你也爱我。”颜灼天刚说了几句,才反应过来楚灿是在问什么,便也端正了神色,道:“便是不变色,你也是我颜灼天深爱并且要相伴一生的妻子。” 楚灿还是有些心结的,况且她根本不可能嫁去神殿,但这种所有人都等着她答复的场合,她也不好下了颜灼天的面子,毕竟姑姑和她的计划是需要时间缓冲的,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道:“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颜灼天终于得到满意的答复,也顾不得被众人围观了,轻轻将楚灿揽进怀里,低语道:“楚灿,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我也爱你。”楚灿低声回应道,永远太远了,我不敢说,但起码这时这刻我是爱你的. “太好了,既然孩子们都愿意,这件事就这么订了吧,明日我便让人送聘礼来。”圣母乌娴雅高兴的一锤定音,总算是如了儿子的心愿了。 楚瑾瑜见女儿愿意只好点头同意了,写了楚灿的庚贴与圣母交换了,这件亲事便算是订下了。 众人又欢饮起来,这是喜事,而且楚小姐嫁给神殿少主就是下任的圣母,对夏国是百利无害的,所以大家都放松了心情,推杯换盏。 楚灿见上官傲和百里世已经不知何时离席了,有些过意不去的心虚,而且颜灼天纯然的快乐更让她觉得自己亏心,颜灼天看她心不在焉,以为是当着众人刚订婚有些害羞,便体贴的替她把众人的敬酒都喝了。 酒宴快要结束时,圣主夫妻起身告辞,楚瑾瑜应景的挽留,最后众人将他们送出大营,夫妻俩带着众随从飘然而去。 楚灿没有留下守岁,给了哥哥一个眼神,便带着颜灼天回东方城的将军府了。 “楚灿,楚灿说你爱我。”颜灼天一个大力的抽送,将硕大顶到那已经被他开启的桃源深处,感受着她内部的颤抖,忍住致命的快感,逼问道。 “我……我爱你,颜灼天,啊……”楚灿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高潮了,从他们回到府里就一直在欢爱,颜灼天泄身后短暂的休息便又开始下一次,疯狂的热情将楚灿包围,拉着她一起沉沦欲海。 “天亮……了,歇……歇歇吧。”楚灿被折腾了一晚上,早已精疲力尽,见颜灼天还在耕耘,忍不住哑声道。 “呼,最后一次,噢……别夹我,啊……”颜灼天暴风疾雨般的抽插一阵,精关大开,深深的注入楚灿体内,才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 楚灿脑子一片混沌,几乎在高潮的同时进入了梦乡。 颜灼天喘了几口气,怕压着楚灿,撑起身子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拂开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此时的楚灿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原本带着几分凌厉的眉宇间只有无限的媚态,微肿的红唇更是娇艳欲滴,引人采撷。 颜灼天低下头品尝她唇齿间的芬芳,被打扰了睡眠的楚灿蹙眉轻哼,颜灼天见她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低头轻嘬了几下便将视线下移,一口含住她可爱的乳尖,用唇舌来回的逗弄,研磨吸吮无所不用,将那颗小红豆蹂躏的充血站立,颜灼天呼吸又急促起来,还埋在幽径中的玉茎再次发胀,不管不顾的抱着楚灿继续酣战。 楚灿迷迷糊糊的醒来,身体在晃动,已经麻木的下体还在被继续抽插着,她忍不住抬起无力的手抓住颜灼天,嘶哑着嗓子怒道:“颜灼天,你……你疯了吗?”这是要干什么,做死她吗? “楚灿,你醒了。”颜灼天停顿了一下,低头亲吻她,喃喃的道:“楚灿,给我生个孩子吧。”说着又开始征伐鞭挞。 楚灿被惊到了,一时忘记了生气,想让他说清楚怎么现在会有这样的想法,便抬手要推开他,谁知颜灼天更快的点住她穴道,抱着不能动弹的她狂乱的顶弄着,让楚灿苦不堪言,下体从麻木到痛楚,每一下都像是在刀割一般,两辈子都没有过被强迫的经历,楚灿闭上眼,心中怒火翻腾,调动着经脉中积蓄的内力冲击穴道,只等着过会就让他好看。 没等楚灿冲开穴道,颜灼天已经闷哼一声射了,倒在她耳边喘息着低声道:“我问过景谷主了,你的情况如果生个孩子就不再需要男子阳气调和了,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楚灿,我们只有彼此好不好?好不好?” 楚灿本来是一腔怒火的,听了他的话又有些心酸,以颜灼天的身份和别的男子分享一个女人是奇耻大辱,在她的性命和贞洁间,他选了保她的命。现在有了更好的解决办法,他自然不会想让别的男子再碰她了。 “放开我。”楚灿做了个口型,身心疲惫,没有力气也没有底气与他生气。 颜灼天给她解了穴,赔着几分小心的看着她,楚灿的脾气他也是有些发憷的,不知她会不会又蛮不讲理的和自己闹。 楚灿活动了下身体,忍不住疼的咧嘴,有气无力的道:“扶我去沐浴。” 颜灼天见楚灿没有发飙,赶紧下床横抱住她,去净房清洗了一下. 楚灿的媚穴红肿不堪,还有血丝渗出,颜灼天也心疼起来,小心翼翼的又把她抱进寝室. 楚灿推开颜灼天的手,盘膝打坐恢复体力,这个家伙现在已经是半步天人了,元阳体骄阳功又是她这阴寒身体和功法的克星,这种肉搏战她不是对手,可她又不能拉开架势和他翻脸,只恨的牙痒痒。 颜灼天见楚灿脸色阴沉也有些不高兴了,他又没错,干嘛给他脸色看,这天下除了楚灿还有谁敢这样对他,郁闷的压下心头的火气,颜灼天也开始运功逼煞气,说实话,征战了一晚他也累啊。 正文 打架 两个时辰后,两人各自收功。 楚灿体力恢复了一些,下体却还是刺痛不已,她拧眉挪了下身子,狠狠瞪了颜灼天一眼,难道床事上女人天生是弱者吗?她比颜灼天的武功要高,却还是被折腾的浑身散架一样。 “瞪我干什么?难道我错了吗?”颜灼天也火了,他有什么错,不就是不想让别人染指他的女人吗,何况他还请了父母到东方城亲自提亲,这天大的面子楚灿一点也不感激他,还和他置气,真是不可理喻。 “那是我错了吗?”楚灿也恼了,“这个鬼功法是谁让我练的?”要不是血魔功的影响,她能那么嗜杀,能需要男人阳气来调节自身吗? 颜灼天闻言气势略缓,深吸了口气,态度却依旧强硬,“昨晚那两个男人不能留了,是你动手还是我来?”一想起那两个碰过他女人的人他就忍不住喷火。 “你去吧,他们在军营。”楚灿心里一滞,强撑着面不改色的道,要是她但凡有点心软或是求情,那他们俩才真是死定了,现在便赌颜灼天不会在她父兄眼皮底下杀人吧,要不然怕是得提前翻脸了。 颜灼天见楚灿毫不在意,也稍微消了点气,他自然不会去军营杀人,那两个家伙的命就先留着吧,等他离开这里再派人再动手不迟。 “除了他们俩,还有吗?”颜灼天眯眯眼,试探的问道。 楚灿心里打鼓,神殿在夏国有眼线是肯定的,那九皇子兄弟俩的事怕是颜灼天已经知道了,她该怎么回答呢? “我还没问你有多少女人呢,你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的审问我?”楚灿翻了个白眼,干脆胡搅蛮缠吧。 “我用过的都杀了,你能做到吗?”颜灼天逼视着楚灿,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楚灿无语,她哪能那样做啊,只好转移话题道:“景谷主是怎么说的,你给我详细讲讲。” 颜灼天闻言暂时压下心里的火气,把景谷主的话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楚灿,只要咱们生个孩子就能解决你的问题了。”且你这阴寒的身子也只有我的元阳体可以勉强让你受孕,这句话他没有说,怕楚灿听了心里难受。 楚灿听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颜灼天,生孩子不是件小事,也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做决定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先商量下?”且不说她根本不喜欢也不想要孩子,还有楚家女儿是阴魂煞气宿主这个诅咒,生个男孩就罢了,可要是女孩怎么办?孩子可以不要,要了就要负责任,难道让孩子再经历一遍她的遭遇吗? “有什么可商量的,难道你有我不够吗?还非要其他男人才满足?楚灿,你自己说,我有哪里对你不好?”颜灼天的火气压不住了,毒舌本质又开始爆发。 楚灿火了,一拍桌子,怒道:“你说的什么屁话,孩子是什么?只是我解决问题的用品吗?要是儿子还好说,女儿呢,让她像我一样从小尸山血海的再来一遍吗?” “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颜灼天瞪着楚灿,分毫不让步。 楚灿无语,合着在颜灼天心里只要他们俩能快乐一生就够了,其他人的死活他都不在乎,原本高涨的火气也被他这过于纯粹的爱给浇灭了大半,楚灿心中叹息,拉住他的手,撒娇转移话题,道:“昨晚你弄的我疼死了,要孩子也不能那样折腾我吧?” 颜灼天见楚灿先示弱了,也不吵了,别扭的道:“你好好配合我的话哪里会受伤?我给你上点药吧。”说着去软榻上的衣服里取出几瓶药,找了瓶合适的,轻柔的给她红肿的花穴涂抹上,怜惜的道:“明天就会好的,除了这里还有哪里疼?” “腰疼。”楚灿哼哼,姐这小蛮腰都快被你折断了。 “趴下,我给你揉揉。”颜灼天傲娇的俊脸上有着强忍的笑意,力道适中的给楚灿按着腰背,舒缓她疲惫的身体。 按了一会,楚灿觉得轻松多了,便让他停手,坐起身,道:“你不用上点药吗?”我都磨破皮了,你是铁杵不成。 颜灼天一挑眉,不屑的道:“我没事,只有你才这么娇气。”那些助我练功的女人哪个不是一脸娇媚的承欢,只有你当这是辛苦事。 “果然是磨出来了,身经百战。”楚灿忍不住嘲讽,我娇气那谁不娇气?那些练功用品吗? “你……”颜灼天尾巴被踩住了,“我功夫好了还不是你受用吗?” “我这是受用吗?受苦还差不多。”楚灿翻了个白眼。 颜灼天想到刚才给她上药时看到的惨状,忍了,不跟她争口舌。 “饿不饿?”颜灼天转了话题,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也该用膳了。 楚灿确实饿了,也不与他斗气了,喊了摆膳,两人谁也不理谁的吃了饭。 “小姐,神殿的聘礼送来了。”轻烟咋舌道。 “送就送来了吧,你没见过世面啊,这么大惊小怪。”楚灿余光瞟到颜灼天一脸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迁怒了。 “是,小姐,奴婢再也不会了。”轻烟机灵的马上认错。 楚灿见骂不下去,恼火的挥手让她出去,什么丫头,都不知道让主子指桑骂槐的出出气。 “神殿离这里最少也要五六天路程吧,这么快就送来聘礼了,是提前藏哪了?”楚灿喝了口茶,斜眼看颜灼天。 “从神殿一起出发的,他们走的慢一些。”颜灼天想起他们俩已经订婚,心情好了起来,楚灿已经是贴上他标签的女人了,那自己便大度一些让让她的小性子吧。 外面鞭炮声响起,聘礼抬进府了,楚灿垂眸喝茶,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妻身份很不满,道:“做你未婚妻有什么好处没?”我可是要做女帝娶你的,你等着,还有一年半时间让我发展。 “得到我还不够吗?”颜灼天笑眯眯的逗她,就喜欢看她一脸气愤的小模样。 “得到你的女人多了,我能排到百位上吗?”楚灿不屑一顾。 颜灼天闻言脸上不好看了,还是忍住脾气,硬邦邦的道:“你要什么好处?” “能不能灭了焚国?”楚灿挑眉,似真似假的道。 “为什么?”颜灼天诧异,不解为什么楚灿会这样说,认真的解释道:“神殿是有规矩的,不能插手别国国政或是皇位更迭,而且如果没有大规模的生灵涂炭是不能出手的,更别提是灭国了。” “那就是没有好处了。”楚灿泄气,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 “你干嘛总是跟焚国过不去?当初也是你无缘无故的杀了焚国公主,人家又没惹你。”颜灼天不能理解楚灿的无理取闹,神殿是要站在中立位置的,这个观点一定要给她改过来,不然以后做了圣母带着偏见怎么行呢。 “那焚国公主是你杀的好不好?”楚灿撇嘴,补充道:“谁让她勾引你。” “那时她才十二三岁吧。”懂什么勾引啊,颜灼天忍住笑,心里对于楚灿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就知道你好嫉不容人,想霸占我就直说。 “哼,她小你不小了,那年你十五,正是该知人事识女子滋味的时候。”楚灿提醒道。 “好吧,就算她勾引我。”颜灼天不和楚灿计较,继续劝慰道:“人已经死了,你也该消气了吧,以后不要针对焚国了,咱们应该保持中立。”颜灼天敦敦教导着。 楚灿愕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颜灼天,道:“谁和你咱们啊?我爹和哥哥还在和焚国打仗呢,我中立的了吗?我楚家历代有九位先辈死在与焚国的战场上,你告诉我怎么中立?” 颜灼天一窒,想了想,尽量客观的道:“战争不是单方面的牺牲,焚国死在楚家手里的将领也不少吧,他们又该找谁说理去?” “所以,楚家和焚国就没有中立这么一说。”楚灿又绕回来了。 颜灼天火了,她怎么就这么固执,说不听呢,“作为神殿的下任圣母,保持中立立场是你必须要做到的事,你带着这样的偏见怎么行?”这不是让人非议吗。 “那我不做圣母就是了,你以为我稀罕?”楚灿憋了一肚子火,口不择言的叫道。 啪,颜灼天脸色阴沉,茶盏粉身碎骨的摔在地上,“你说什么?”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你再说一遍。” 楚灿本来已经后悔不该这样刺激颜灼天,现在还不能翻脸,她还没有准备好对抗神殿呢,可一听到他说话这么冲,刚按下的火气又腾腾的升起,“我不稀罕做神殿圣母。”说就说,谁怕谁。 “你……”颜灼天的脸黑的能滴下墨汁来,恨不得掐死她。 楚灿见状忍不住后退一步,他是真生气了,该死的,我退什么啊,我又没有错。 “由不得你选择,你必须做我的妻子。”颜灼天一脸寒冰,霸道的宣布。 ”凭什么?我不嫁你神殿就要攻打夏国不成?”楚灿被颜灼天的霸道激怒了,凤眸微眯,危险的看着他,这已经不是拌嘴吵架了,她真切的想要探探神殿的态度。 门外的十二煞和轻烟四人面面相觑,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太危险了,没人肯先退让一步。 “哈哈。”颜灼天怒极反笑,“你宁愿开战也不想嫁给我吗?放心,神殿不会攻打夏国,我只会把你在乎的人都请去神殿做客,你有本事就别去求着嫁给我。”停顿了一下,无视楚灿危险的眼神,道:“先从你父兄开始如何?还是你姑姑?” “颜灼天,你找死。”楚灿怒不可遏,最不能容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抬手便挥出一掌。 颜灼天也不甘示弱,和楚灿对了一掌,两人各自倒退一步,暗暗心惊对方的功力竟然精进的如此神速。 “出来打。”颜灼天一步跨出房间,跃上高空,神殿独步天下的腾云步伐展开,可以无视境界的在虚空站立。 楚灿早已经迈入天人境界,凌空而立自然驾轻就熟,提气纵身而上,一语不发展开攻击。 正文 猜测 上面两人打的热闹,下面的人傻眼了,尤其是正在往将军府抬聘礼的神殿侍从们,忍不住暗暗腹诽,这大老远的抬来了,不会打一架还得再抬回去吧。 小院里霎时飞沙走石,劲气如剑,将亭台房舍击打的处处损坏,连抬进院子里的聘礼也没有幸免,人们一边躲避这无差别的攻击,一边郁闷的将聘礼搬出他们俩的破坏范围。 楚灿的底线和软肋被颜灼天无情的触动,此时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颜灼天对楚灿的感情执拗偏执,听她竟然明摆着说不愿意嫁他,气疯了,准备制服她带回神殿,让她永远不能再逃离他,所以下手也诡异阴狠,专挑她的要害而去。 十二煞和轻烟等人苦笑,这两个是未婚夫妻还是杀父仇人啊,简直是不死不休的狠辣,不共戴天的阴险啊,几人对视一眼,准备随时冲过去拉架。 说起来,楚灿和颜灼天也是从小打到大的,对彼此的手段招数烂熟于心,楚灿占着境界高的便宜,颜灼天却有克制她的功法,而且神殿的秘术变化多端,精妙无比,所以两人一时打了个平分秋色,就在颜灼天犹豫着要不要使用神殿禁术制服楚灿时,得到消息的楚瑾瑜赶来了,看着上空那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两人,蹙眉不已,有这样不靠谱的人吗,昨天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爱来爱去的,今天就是不死不休了。 “灿儿,住手。”楚瑾瑜喊了一声。 楚灿闻言与颜灼天又对了一掌,两人在半空各退几步,落下地面,互瞪了一眼。 “爹,你怎么回来了,我们闹着玩的。”楚灿轻笑道,说的跟真的一样。 “是的,伯父,我们俩从小就经常切磋。”颜灼天也一脸笑意,轻松的道。 众人闻言一脸黑线,刚才那是切磋闹着玩吗? 楚瑾瑜眼皮跳了跳,压下火气,沉声道:“你们俩不是小孩子了,昨日刚订婚,今日就大打出手,也不怕别人笑话。”什么孩子啊这是,真不让人省心。 “爹(伯父)教训的是。”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态度谦和诚恳。 楚瑾瑜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摆摆手转身又回大营了。 待楚瑾瑜一出院门,楚灿和颜灼天同时揉着身上的痛处呲牙咧嘴。 “你可真狠。”楚灿揉着肩膀,咬牙切齿。 “你也不差。”颜灼天揉着胸口,怒目而视。 十二煞和轻烟等赶忙上去扶住自己的主子,两人同时甩开他们。 “你打娘子,还是不是男人?”楚灿鄙视的道。 “你打夫君,懂不懂夫纲?”颜灼天斜眼看她。 “不懂,我就知道谁厉害谁才是纲。”楚灿大言不惭。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颜灼天厚颜无耻。 众人捂脸,你们能不能回屋关上门去吵,太丢人了。 两人斗鸡眼一样瞪着对方。 “明日再和你算账。”楚灿腰酸背痛浑身疼,实在是没力气和他闹了。 “好,明日再打。”颜灼天也好不到哪去,疼死他了,这丫头下手真狠。 两人一起转身向着屋内走去,然后,关上门。 众人绝倒,打完又进一个屋了,如此奇葩的一对。 “不会再打了吧?”轻烟担心的道。 “不会了,也该没力气了。”十二煞中的一个煞有介事的道,昨晚酣战一宿,今个又打一架,铁人也该力竭了。 寝室内,两人寒着脸给彼此上药,然后倒头就睡,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醒醒,别睡了。”楚轩大踏步的走进一座营帐,看到昨天借酒浇愁的两个男子还在呼呼大睡,忍不住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百里世的腿。 “嗯……?”床上趴睡着的上官傲抬起头,一脸宿醉后的颓废迷茫,看了眼楚轩便又趴下了。 “神殿送聘礼来了。”楚轩看着他们俩个都明显的身体一僵,知道他们听进去了,便加了把劲,“午时送来的,前面抬聘礼的已经进府一个多时辰了,队伍的尾巴还在城门外没有看到。啧啧,这么大的手笔,也只有神殿了,怕是夏国的国库也没有那么多好东西。” “他们俩刚才打了一架。”楚轩见这两只还不动弹,便扔出了这个他刚得到的重大消息。 “什么?”两人立马翻身坐起。 “灿儿现在可好?”百里世觉得楚灿应该不会受伤的,关键是心情好不好。 “颜少主走了没有?”上官傲认为这两人一定是闹崩了,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楚轩见他们俩迅速的整理衣物打水洗漱的积极样子,就知道他们误会了,施施然的坐下,道:“他们现在在休息。” 两人没反应,还是继续打理着自己,想尽快收拾光鲜去看楚灿。 “他们在灿儿的寝室休息。”楚轩见含蓄的不行,只好咬牙道,这小妹还没有成亲就……唉! 两人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计,对视一眼,同时坐到了楚轩的对面。 “知道他们是为什么闹起来的吗?”百里世先冷静下来,想知道前因后果。 “不知道,院子里都是他们的心腹,没有别的下人。”楚轩也想知道颜灼天是怎么得罪小妹了,打听一圈也没有问出来。 “灿儿的心腹还不是你楚家的人吗?你还问不出来?”上官傲鄙视,怎么当大公子的,连府里的人都不听他的。 “你懂什么。”楚轩当然听出了他的意思,怒道:“小妹的四个心腹有两个是凤卫,那可是姑姑的人,而且楚家的规矩,被分配了的暗卫只有一个主子,别的楚家主子也不能指挥他们。”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连权贵世家暗卫的起码常识都没有吗? “他们打着玩的还是认真的?”百里世不关心暗卫的问题,他们百里家也是这样的规矩,暗卫自然只能有一个主子了,要不能做心腹吗? “听说是很激烈的,不像是闹着玩。”楚轩回想下人们惊慌失态禀报的样子,不严重的话这些常遇战事的边关下人不会那么胆小的。 “我去看看。”上官傲忍不住了,起身就想去亲自看看,走到门口见百里世端坐不动,疑惑的道:“你不去?”这小子贼精,定然有内情。 百里世已经恢复了往日风轻云淡的脸孔,淡淡的道:“你去只能激化事态,要么颜灼天要杀你,灿儿不在乎,你白死。要么灿儿保你,和颜灼天闹翻,你死的几率还是大过活着。”百里世戏谑的道:“所以,你去吧。” “操,就知道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拿我当垫脚石。”上官傲也反应过来了,骂骂咧咧的又坐回来,冲着门外嚷道:“上茶,渴死我了。” 茶水上来了,上官傲端着连喝了三杯,才觉得宿醉后干涩的喉咙被滋润了一些,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思忖着道:“昨个还好好的,这一晚的时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颜灼天没有伺候好灿儿吧,就知道那个家伙中看不中用,上官傲恶意的揣度着。 百里世想的就多了,楚灿的将来,那个大位,女帝与圣母是不能兼容的,他们很可能是为了将来的事情在闹。 按说楚灿一向隐忍冷静,私下发展了那么多力量,这果实如今没有成熟,她怎么沉不住气了,便是订婚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缓冲呢,现在翻脸太不明智。那就是颜灼天做了什么激怒楚灿的事,会是什么呢?想到这里,百里世的心紧紧揪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只能是自己和上官傲这样爱着陪伴着楚灿的男子,楚灿是为了维护他们才和颜灼天闹起来的吗?百里世心中酸涩的甜蜜。 楚轩见他们俩都平静了下来,便起身走了,他昨晚接到小妹的眼神示意,要他照顾好这两个,打架的事瞒不住,未免他们一时冲动再闹起来,他只好先过来安抚。 沉默了好一会,两人同时叹气。 “想要与神殿对抗不是那么容易的,便是灿儿做了女帝,也不能为一己私利发动这样的战争。”百里世冷静的分析着。 上官傲懊丧的垂头,他的助力太渺小了,如果楚灿为了他与神殿对峙起来,将夏国拉入战祸,那他真是罪孽深重。 “你说怎么办?”上官傲此时是一点傲气也没了,往日的自负在神殿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只是个笑话。 百里世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心情感同身受,压下心中的气馁,冷静的道:“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你先不要想那么坏的结果。便是发展到那个时候,神殿也不可能直接出手,他们从来没有发动参与过战争。最坏的结果便是神殿借着焚国或是燕国的手打击夏国,或者一起。”三个大国之间这一百多年来都是小打小闹,不就是怕两国开战,余下的那个渔翁得利吗?如果神殿介入,这个平衡将被打破,那夏国危矣。 “如果焚燕联合起来,夏国怎么可能顶的住?”上官傲一捶大腿,气急败坏。 “还有一年多,我们努力吧,如果到时候还没有能对抗的力量,那我便终身不娶,为她守节。”百里世心中苦涩,这便是父亲当年得不到的无奈吗? 上官傲一愣,也想到了时常黯然神伤的爹,当年他也面临这样的选择吧,为了家国大局无奈放弃了心爱的女子,痛苦终身。 “我明日就回焚国去发展人世间,不能什么事都让楚灿去操劳吧。”上官傲咬牙道,这一年多时间是他最后可以努力的机会了。 “还是过完元宵节再回去吧,如果灿儿想让你离开,就不会让她哥哥来安抚了。”百里世淡淡的说道,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这件事的后续影响。 “你觉得咱们有胜算吗?”沉默了一会,上官傲苦涩的问道,为何他一点光明都看不到,为何自己能给的助力如此渺小,出身江湖的他比起百里世这个贵族子弟更贴近平民百姓的生活,为了私心让无辜黎民受战火之苦他于心何忍。 “关键还在于灿儿了。”百里世到没有上官傲的悲天悯人,朝代变换政权更替都是需要鲜血浇灌的,没有哪个帝王能兵不血刃的上位,和神殿翻脸是在所难免,关键是灿儿想要打到什么程度,战后又该如何平稳局势,心中一动,想起楚灿曾经说过的锦鞋戏言,难道她是想打完仗再联姻吗? 正文 同床异梦 神殿少主与夏国楚将军的女儿订婚的消息,以东方城为中心飞速的向着四面八方传播着。 这件事在普通百姓听来只是赞个才子佳人或是八卦几句,而对那些权力顶端的人物,特别是焚燕这样超级大国的掌权者来说,就是有着深远影响的重大事件,且是坏事. 神殿的中立只是相对的,如果夏国出了个少主夫人,且与军方及皇室关系如此密切,那偏帮是肯定的了,更有甚者,将来是不是三国鼎立还未知。 风云变幻,暗潮涌动,很多人都行动了起来。 楚灿悠悠醒来了,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时不知道是要天亮了还是天黑了。 回头,见颜灼天也是刚醒来的迷糊样。 “什么时辰了?”颜灼天没反应过来,见楚灿在眼前便伸臂抱住她,呢喃道。 “不知道。”楚灿揉揉睡的发涨的脑袋,总觉得忘记了点什么呢。 两人同时被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拉回了记忆,瞬间想起了睡觉前的争吵打架。 “哼!”楚灿想把颜灼天抱着她的手扔开,颜灼天已经先一步自己收回去了。 两人各占一半床铺,井水不犯河水。 楚灿挣扎着坐起来,开始打坐调息,不管如何,先把损耗的内力恢复再说,颜灼天也是同样的想法和动作。 行功完毕,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楚灿见颜灼天坐在软榻上用膳,看起来也是刚结束一会。 感受着体内再次充沛的内力,楚灿底气大涨,跳下床,也坐过去吃饭。 “颜灼天,咱们好好谈谈吧。”吃完了饭,两人端着茶盏沉默,楚灿先打破了平静。 “好。”颜灼天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小得意,对于楚灿先开口显然是很满意。 楚灿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的道:“你的功法没有大成,而我还不到十七岁,现在要孩子不是明智的决定。” 颜灼天当然知道这不是个好法子,他那不是被嫉火烧昏头了吗。 “嗯,这个事可以再等等。”颜灼天顺着台阶下来,想起那两个练功用品,坚决的道:“你不能再碰别的男子了,碰过的也要杀了。”不能让这个污点留存世上。 楚灿挑眉,思忖了一下,试探道:“可是有什么我的传言?”难道她好男色的言论都流传到神殿去了? “是有一些,”颜灼天没有否认,道:“我把那些说闲话的都杀了,父母亲以为那些人只是为了破坏你我的感情才中伤你的,所以并没有信。” 楚灿撇嘴,道:“那我要是犯病了怎么办?”难道我的命比名声还重要吗? “你可以来神殿常住,就像以前一样,你不是不喜欢夏国吗?那便跟我回去,好不好?”颜灼天觉得还是把楚灿圈在身边最保险,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楚灿眉头紧拧,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可能待在神殿做颜灼天的女人,那和姑姑被圈在凤仪宫有什么区别。 “我不要,我现在喜欢夏国了,我舍不得我爹,哥哥还有姑姑。”楚灿不悦的道,颜灼天也太自私了。 “那把他们都接来神殿陪着你就是了,”颜灼天觉得这真不是个事,“再说圣母的亲眷族人都是要迁移进神殿的,这是规矩。”为了保持神殿的中立和超然,外嫁进来的圣母都要带着全族进神殿,也是断了他们与原本国家的牵连。 “你说什么?”楚灿惊愕的睁大眼,这个事她是真不知道啊,大脑一时空空荡荡的。 “神殿的裔民都生活在天山外围的州县里,不受外界影响也很排外。”颜灼天见楚灿不懂这些,便耐心详细的讲解着,“神殿以前并不与外界通婚,大部分的圣母也是从这些裔民中选出来的,这百年才开始有了改变,我祖父娶了位燕国夫人,未免神殿插手世俗之事坏了规矩,便将那位燕国夫人的族人都迁进神殿居住了,并且加了这条规矩在祖训上。”说完喝了口茶,继续道:“我母亲原籍是焚国,嫁给我父亲后便把族人也迁进神殿了。现在他们都是神殿的人,和焚国没有关系了。” “你是说我嫁给你以后,我楚家的人也不是夏国人了,要跟着我去神殿做你们的人?”楚灿无限嘲讽的看着颜灼天,真想仰天长笑,神殿真把自己当上帝了,他们的规矩别人就必须遵守,就神圣不可侵犯吗? “是的。”颜灼天对楚灿的态度很是不满,能做神殿人是别人求不来的荣幸,她有什么不满意的,“神殿是天下至尊,强大富庶,有什么不好的?” “别人施舍的恩荣我楚家不稀罕,”楚灿已经不怒了,她明白了与颜灼天之间的观念不同,根本就不可调和。 “在你眼里神殿万般好,在我眼里夏国也不差。我楚家干嘛要放弃理想和抱负去你神殿做寄人篱下的外戚,你告诉我,今日如果是我夏国更强大,你是否会带着你的家人去做我楚家人?”楚灿说完,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你这是强词夺理,”颜灼天并不觉得楚家这个振国将军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可事关楚灿的亲人,他还是给了一分尊重,“自古以来都是女子从夫,你还想翻天不成?”不可理喻,就应该把她关在神殿给他生孩子,这才回夏国多久就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只想和我在一起,现在我们可以达成心愿了,你又找这诸多借口。难道我的爱还不能让你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吗?”颜灼天忍不住抱怨道。 楚灿的心被扎了一下,以前……以前那不是她,这么久以来她已经完全融合了前身的记忆,竟然淡忘了那曾经的以前不是她,两人的感情基础便是那不属于她的青梅竹马,这段情应该在她穿越后第一时间了断的,当初她也是这样想这样做的,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想法,是前身留下的那强烈的感情干扰还是她意志不坚被感动,不管怎样,她错了,这段情是没有将来的,他们并不合适。 “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而且我们的婚期是在两年后,现在跟你回神殿不合适。”楚灿平静的道,甚至扯出一抹微笑。 颜灼天见楚灿回心转意,心情也好了些,道:“那你的病情怎么办?”男人的事不能商量。 “我可以吸处子的血,阳气充足,能替代男子的阳气。”这个办法景谷主在留给她的字条上写过,却因杀戮过重不推荐她使用。 “可以吗?”颜灼天狐疑,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办法,好你个景老狐狸,竟然瞒着他,你等着。 楚灿起身去妆台的小抽屉里取出那张纸坦然的递给他。 颜灼天看完放心了,笑道:“那就先用这个法子,我会尽快把功法练至大成娶你回去的。”说完抱住她,低声道:“楚灿,以后别和我置气了,你知道你昨日说不稀罕嫁给我时,我有多难过吗?我恨不得抱着你一起死了算了。”说完忍不住亲吻她,手掌也探进衣服抚摸她的娇躯。 楚灿不语,只是带着浅笑坐在他腿上,任由他爱抚。 “还疼吗?”颜灼天碰了下那娇嫩的花穴,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僵了僵,以为是伤还没好,便心疼的问她。 “还好,”楚灿垂下眼眸,将情绪掩埋。 “我会轻点的,”颜灼天说着便按捺不住,将楚灿脱光衣服平放在软榻上,自己也光溜溜的覆了上去。 这一夜,楚灿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同床异梦,他还是过去那个他,而自己已经变了,欢爱变成了纯粹的交合,她心中的情一点点褪去,神智清明的享受着肉体的欢愉。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除了陪楚瑾瑜用了几次膳,就基本是一直在房间里度过的,颜灼天与她聚少离多,自然是珍惜每一刻的相聚,当然,他也发觉了楚灿的变化,不吵不闹,事事顺从他的意愿,让他挑不出一点错处,这本该是好的,可为什么他反而很不适应呢,就像是她人在自己怀里,心却已经不在了。 “楚灿,你尝尝这个喜欢吗?”颜灼天让十二煞取来了聘礼中的稀罕水果,都是外界没有的,一样样的让她尝试。 “嗯,挺好。”楚灿吃一口,和前几个一样的回答。 颜灼天泄气的放下果子,他现在连发火都没有理由,难道因为她太乖顺了吗?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不能和我说吗?”颜灼天把楚灿拥进怀里,压抑的道。 “我很好。”楚灿淡淡一笑,眼中却是平静的无一丝波澜。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你不爱我了?”为什么变的没有生气,你的心关闭了吗?颜灼天心中难受。 “爱。”楚灿随口道,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小手也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我不是指这个。”颜灼天抓住楚灿的手,深深的看进她的眼中,那里深邃幽暗,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情欲。 他黯然的道:“楚灿,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让你家人去神殿那就不去了,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别再跟我闹了行不行?” “好。”楚灿慢慢的道:“谢谢你。”你的让步你的情分,我铭记于心。 颜灼天观察着楚灿的表情,见她只是一丝轻微的动容便又恢复了平静,不禁泄气的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开心的陪在我身边。 “我对你没有要求。”想要的我自己会去取的,不需要你的施舍。 颜灼天轻抚她无双的容颜,心里有些不确定起来,已经不强求她的家人迁移了,她还是不开心,难道是因为那几个男人? “如果你不忍心,我就饶那几个男子一命。”颜灼天压住心里的嫉妒试探道,已经动手的算他们倒霉,剩下的就不杀了。 “随便你。”楚灿不动声色,她要是求情他们死的更快。 “你到底想怎么样?”颜灼天怒了,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谈谈吗? 楚灿垂眸不语,任凭颜灼天在一旁发怒摔东西。 正文 委曲求全 同一时间,刚刚赶回焚国的焚睿也收到了楚灿与颜少主订婚的消息,气的摔了桌子。 “小睿儿,这是怎么了,在夏国受了委屈?”身形魁梧,尽显粗犷豪气的简亲王走了进来,见到屋中的狼藉,打趣道。 焚睿在听到小睿儿这个称呼时忍不住俊脸抽搐,想起楚灿喊他时的揶揄嘲弄,不由羞恼的道:“父王,以后别这样叫我了,别人都拿这个笑话我。” “别人?”简亲王嘿嘿一笑,坐在儿子对面,“是楚瑾瑜的闺女吧,叫什么来着?”说着瞄了一眼满脸不自在的儿子。“楚灿?” “嗯,”焚睿想起他的那番遭遇,愤愤的道:“她明知道我是谁,还拿我当什么小舅子换东西,真是气死我了。”还把我关在黑帐子里粗茶淡饭的虐待我。 “哈哈,”简亲王豪气的一笑,道:“儿子,栽在个丫头手里不服气了?”那是楚家的丫头,当初你爹我还不是照样栽在楚家的女子手里,这是咱家传统。 “我会扳回这一局的。”焚睿俊美的脸孔羞红,咬牙切齿的道。 “难了,现在那丫头是神殿少主的未婚妻了。”简亲王的脸颊也不由的抽了一下,楚家就不能出个平凡点的女子吗? “那这事就这样算了不成?”焚睿急了,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不报仇怎么行。 简亲王无奈,这孩子被他惯坏了,本事不大气性不小,想要训斥他几句吧,看着那张与心中之人如此相似的面庞又狠不下心,叹口气,道:“你急什么,我听说他们订婚第二日就大打出手,这婚事成不成的了还两说。” “哈哈,”这次轮到焚睿笑了,俊脸上满是飞扬的幸灾乐祸,“我就说那丫头脾气那么坏,颜少主怎么看上她了,真是瞎了眼。” “哦?那丫头没有优点?”简亲王老狐狸一样笑着,“她不是天下第一美女吗?难道名不副实?” 焚睿想起楚灿那张绝世姿容,轻咳了一声,别扭的道:“就那张脸能看。” “她还比你武功高吧?”简亲王不客气的揭底,满脸戏谑的笑意。 “父王!”焚睿又气红了脸,顺风顺水的十八年生涯中,这是第一次吃了闷亏,还被一个丫头在他最为得意的武功上完胜,简直是奇耻大辱,话说,以他的资质在这个年纪达到大宗师巅峰已经是万里难寻了,那丫头比他还厉害,是妖孽不成。 “行了,不说这个了。”简亲王逗完儿子,正色道:“这次让你去结盟,你到好,刚进去边境就被扔出来了,现在夏国查的更严密了,想走以前的路线已经不行了。” 说起正事,焚睿也收了刚才的心思,蹙眉道:“父王,咱们为什么要主动去找夏皇后结盟?夏国闹内斗与咱们有利啊,干嘛要帮她?” 简亲王叹了口气,道:“夏国那点事难不住她,咱们不帮忙她也能处理好。”我是上赶着送人情去的,还不知人家接不接受呢。 “那派个心腹带上您的信件去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去?”这是焚睿最想不通的地方,这种分裂策反别国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他亲去冒险。 “你去才有可能结盟。”简亲王看了儿子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好了,你先休息几日,我会再安排别的途径送你过去的。”说完便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看向夏国的方向,心中一片复杂,小卿儿,你可愿意接受我的一片心意。 凤仪宫. 收到楚灿订婚消息的皇后到是很平静,外甥女的野心雄心她很清楚,圣母的位置满足不了她,男子的柔情更不会成为她的束缚。 “主子,昨晚九皇子被劫走了,在皇陵负责看守他的暗卫被人点穴后扔在一旁,没有杀死。”凤卫禀报道。 “哦?”皇后凝眉,楚灿走之前把十一皇子送去了幽州,把九皇子也送回皇陵了,还派了两个暗卫看护他,什么人会去虏个废弃的皇子呢? “既然没有当场杀了九皇子便是还活着,暗卫也没有死说明对方是不想下狠手的。”陆嬷嬷分析道,她是凤卫的统领,更是皇后心腹。 “嗯,”皇后也同意这个说法,“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颜少主的人动的手。给灿儿去信告诉她一声,顺便再查查老八,也说不准是他私下收买了什么高手干的。”皇后随意的吩咐道,老九的死活她不关心,查一查也是为了给楚灿个说法。 发了一通脾气的颜灼天见楚灿还是不瘟不火的带着淡笑坐在那里,不由无比的沮丧,要是以前,楚灿早就跳起来和他吵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漠不关心。 “楚灿,咱不闹了好不好?你跟我说说话吧。”颜灼天懊恼的抱着这具没有心的躯壳,不知该如何是好。 “嗯,你想听什么?”楚灿淡淡的道,这百里世的招数果然管用,以前就把她气的跳脚还无可奈何,现在看颜灼天也是这样,她很有报复的快感。 “你想说什么都行,我都爱听。”颜灼天期盼的看着她。 “那就休息吧,我累了。”楚灿起身去了净房沐浴,根本不看颜灼天的脸色。 颜灼天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暴怒,他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除了必须嫁给他之外的那些条件都免了,为什么楚灿还是这样,她就那么不想嫁他吗? 楚灿披着浴袍出来时,见颜灼天一脸阴郁,心中一跳,已经说好了要给她两年时间的,要是他一冲动硬把她带回神殿那就得提前翻脸,于她大大不利啊。 想到这里,楚灿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让我伺候你吧。”楚灿走过去,褪去浴袍,完美无瑕的身躯一丝不挂的裸露在颜灼天面前,慢慢的蹲下身,玉石般沁凉的小手灵活的隔着裤子抓住他还没有勃起的玉茎,慢慢的套弄着。 “呃……楚灿。”颜灼天一愣,捧起她的脸想看着那双眼眸中的情绪,楚灿已经先一步送上红唇,用湿凉的小舌在他脸上勾勒着,颜灼天舒服的眯起眼睛,仰着脸让她继续。 楚灿感受到手中的玉茎已经完全苏醒,便一边舔吸着他的脸颊,一边帮他褪去衣裳。 娇艳的红唇夹带着湿润的小舌,沿着他的脖颈,喉结,胸膛,在红樱上停留了一会,便继续往下,在带着肌肉轮廓的腹部吮吻轻咬。 颜灼天被楚灿挑逗的不住吸气,揉捏着她玉乳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加大的力道,带出几条红痕。 楚灿忍痛,继续往下,将那硕大的昂扬纳入口中吞吐舔吸,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样讨好男人,还是根不知多少女人用过的黄瓜,楚灿忍住心里的郁闷,努力吞吐着。 颜灼天身子一僵,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怕楚灿嫌弃他用女人练功所以根本没有奢望过她能给自己品箫,现在看来楚灿还是很爱他的,那他也不计较她的那些小事了。 蘑菇状的龟头艰难的进出楚灿那张嫣红的小嘴,粗壮的柱身也被津液打湿了,水光盈盈,楚灿一手握着玉茎套弄,一手揉搓他软软的精囊,颜灼天呼吸愈重,下身耸动着往她嘴里送。楚灿几次被他没轻没重顶弄的差点吐出来,眸中也有了水雾,微微抬头,绝色如画的容颜上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颜灼天瞬间便被彻底点燃,一把拉起楚灿,压在软榻上,抬起她一条腿便顶了进去,紧致的包裹,软肉的吸附拉扯,让他差点就一泄如注,赶忙稳定心神,压住奔腾的欲火,一动不动的忍着。 “干啊,使劲干我。”楚灿修长光洁的腿缠上他精瘦的腰,手指掐着他鲜红的乳尖,媚眼如丝,风骚入骨。 颜灼天眼睛眯了眯,挺臀抽插起来,楚灿也配合的开始轻吟婉转,还不时的插几句露骨的话语,让颜灼天毫无抵抗之力的沉迷其中。 第二天,楚灿醒来,懒懒的看了眼紧紧抱着她的颜灼天。 “楚灿,你是想勾死我吗?”颜灼天早就醒了,见她还在睡便没有动,想起昨晚的火热,忍不住捏着她的乳肉又蠢蠢欲动了。 “再来一次?”楚灿侧过身子背对他,用浑圆紧翘的臀部蹭了蹭他开始抬头的玉茎,慵懒的道。 颜灼天闻言情动,用手揉着她的臀瓣,嘴唇在那玉雕般的脖颈和背部游移舔吸,不多时,便将挺立的玉茎入进那滑腻的小缝里抽动起来。 背对着他的楚灿嘴里娇啼着,眸中却是冷漠的倦怠,见他用手扳着她的脸想要接吻,干脆闭上眼掩住情绪,凑上红唇任他品尝。 这次颜灼天久久没有泄身,楚灿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颜灼天也不忍再折腾她,便匆匆的出了精,抱着她轻声漫语的说着情话,他觉得楚灿如此主动求欢便是已经不生气了,他们之间也雨过天晴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楚灿闭着眼睛听颜灼天说话,间或答那么一半句,见他说起这次回去需要闭关半年,便忍不住问道。 “后日吧,元宵前必须得回到神殿。”颜灼天不舍的吻吻她,觉得每次的相聚都那么短暂,真想马上神功大成,那就可以天天这样抱着她了。 “哦,闭关干什么?你还不到最后冲击的时候呢。”后日,总算熬出头了。 “只是传点功力,不是什么大事。”颜灼天显然不想细说,含糊的道。 “传功?谁给你传?”楚灿好奇的睁开眼看他,不会是他爹吧,那岂不是会拉下圣主的境界,真是太好了。 “是几个培养出的宿主,这些事以后我再和你详说,好吗?”颜灼天不是不想告诉楚灿,只是这其中有些关于她的忌讳,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再说也不迟。 “好。”楚灿又闭上眼,宿主这两个字还是刺入了她的心,她是阴煞宿主,还有其他的吗?脑中一阵阵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噙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颜灼天见楚灿本来红润的小脸有些发白,着急的问道。 “头疼。”楚灿抬手揉着太阳穴,脑子里有些画面一闪而逝,快的让她来不及反应。 颜灼天闻言脸上露出阴霾之色,又很快掩去,轻哄道:“不要多思,放松心情,乖,睡一会就好了。”说着轻拍着她的背,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楚灿依言放松身心,慢慢的睡着了。 颜灼天见楚灿呼吸平稳了,暗暗松了口气,心中直骂五长老的禁术不管用,楚灿刚才定是冲到了脑中的禁制之处才会头疼的。 怎么办,是和她说实情还是让五长老想法子加深禁制,颜灼天犹豫了一会,咬咬牙,还是让五长老想法子吧,他和楚灿刚刚和好,不能再闹起来,再说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不记得也罢。 两天后,楚灿送走了依依不舍的颜灼天,终于长出了口气,至少半年内颜灼天是没有机会干涉她了。 正文 九皇子被虏 “小姐,京城消息。”轻烟把厚厚一叠消息递过去,擦了把冷汗。 楚灿看了一眼,眼皮一跳,道:“这么多?” “是的,百里公子已经筛选过了,这些是您需要看的。”您都有十日不理事了,这点消息还是筛选再筛选后的呢,轻烟心里嘀咕着。 楚灿认命的接过来翻看。 皇帝给毅王和柳雪妍赐婚了,出了那场丑事后,柳雪妍正妃成了侧妃,还有安靖侯府的五小姐辛采萱,也赐给毅王做了庶妃。 还有好几家联姻的赐婚,看来今年的除夕国宴上皇帝是好好做了一次月老,是想给自己冲喜早日康复吧,楚灿撇嘴,可惜,你已经好不了了。 五公主有了身孕,看来渝国主对她不错,肯让这个上国公主诞育子嗣。 晋国的战事频频受挫,周边受过它压迫的几个小国也蠢蠢欲动,想要联合渝国一起攻打。 沈润负责的精铁矿产量可观,蓝家的几个经商能手也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给将军府增收了不少银钱,还找了条从燕国走私马匹的途径,嗯,这小子很会办事,红尘军还没有个正式的马匹来源呢,瞌睡送枕头,有眼色。 幽州又有一批物质送往西境了,包括二千盔甲和十门火炮,弹药若干。欧阳西来信和她要人,工匠还是不够用,唉……她已经把姑姑给的八成铺子里的人都抽空了,将军府名下的铁铺等和手工艺有关的匠人都送去了,还和她要,去哪给他变出来。 十一表现不错,大型的攻城器械完成了两台,实验也成功了。 最高兴的事自然是西境的战报了,红尘军势如破竹,已经占领了一半地域,收服的小部落多不胜数,照这样下去,最多半年就能平定西境,建立她的第一个根据地,那里也将是红尘军后续来源的大本营。 她早就研究过西境了,恶劣的环境使得当地的土著人为了生存个个都彪悍强壮,悍不畏死,是士兵的好料子,能为她所用组建起一支真正的军队的话,那将媲美常年不经战事的神殿铁甲军,况且她还有火炮这一利器辅助,给她两年时间,必将不惧任何一个国家,包括神殿。 要是不让颜灼天乖乖的做皇夫伺候她,怎么对得起她这些日的委曲求全。 放下消息,楚灿施施然的喝口茶,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压根不知道轻烟丫头在一旁紧张的都想要跳起来了。 “九皇子被掳走?”楚灿蹙眉看着这条消息,第一个念头就是颜灼天干的,再转念一想,按他的手段应该是直接杀了,掳走这么麻烦的事他做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试探她? “是的,小姐。皇后娘娘已经查过了,目前为止还没有回信。”轻烟老实的说着,生怕小姐为此事发怒。 楚灿想了想便扔在一边了,现在她帮不了他,如果是颜灼天干的,那她跑去救人就是宣布了九皇子的死刑,但愿颜灼天看在她不在意的份上,留一条命给他,如果九皇子不幸成为了牺牲品,那将来自己会为他报仇的。 将消息过了一遍,该回复的也发出去了,楚灿见快要晚膳时间了,便准备去军营找父兄一起吃,顺便看看上官傲和百里世。 这些日子不见他们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希望他们能理解她的苦心。 “灿儿,快来,一起吃。”刚进大帐,便见父兄及那两只都在,饭菜已经上桌,五副碗筷,上官傲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好。”楚灿心里一暖,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们明白她。 以前楚灿只看到颜灼天那只傲娇的孔雀是真心爱她,看不到他给予的一切都像是施舍,需要你感恩戴德的把他供起来。她不怪他,也能理解,毕竟那是颜灼天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环境使然,却不能接受他把她放在低一等的位置上,想让她一辈子都依附着他生活。 爱情从来只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把她变成靠着男人宠爱生存的可悲女人,那她宁愿鱼死网破。 “喝点汤。”百里世盛了碗,温柔的放到她手边,上官傲也将一块挑了刺的鱼夹给她。 楚家父子对视一眼,觉得这样的女婿(妹夫)可比那个高贵的颜少主要强多了,可惜啊,女儿(小妹)已经订婚了。 饭后,几人喝茶聊天,随意而轻松,上官傲插诨打科,对着楚家父子明显的阿谀奉承让大家都笑了,百里世才智出众,对军事也有涉猎,不时以低姿态讨教,让楚家父子很受用,气氛很好,人人都挂着笑脸。 楚灿看着他们的相处有些恍惚,这样的事情,颜灼天是永远也做不到的。 “灿儿,明日我们要去狩猎,你也一起吧。”楚轩拍拍小妹的肩膀,看得出来她刚才走神了。 “好啊。”楚灿回神,随意的点头。 晚上回城时,楚灿见百里世和上官傲有些犹豫,便笑道,“一起回去吧,你们在军营住的也够久了。” 两人对视一眼,跟着楚灿回了东方城。 “子琪的事,你知道了吧?”百里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们进门都有小半个时辰了,三人都在沉默的喝茶。 “嗯,”楚灿从思绪里回神,不禁失笑自己今日总是走神,“先排查一下京城的人吧,如果找不到就算了,现在我帮不了他。”楚灿直言道。 “我已经安排了京城留守的人去查了。”百里世明白今日就算是换成他被掳走,也是一样的对待。 “灿儿,你是怎么打算的?”上官傲直直的看着楚灿,想要她一句答复,想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的那日。 “我是不会做神殿圣母的,”楚灿傲然道:“我的名字前不会冠上别人姓氏的。”我只会是楚家的楚灿。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上官傲露出笑脸,长出了一口气。 “在我准备好之前,你们要保护好自己,”楚灿看着他们俩,认真的道:“离神殿还有颜灼天远些,我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就算是为了你们也不能,明白吗?” 两人点头,他们明白,要不能这么多日都躲在军营吗。 “姑姑那里计划的如何了?现在是需要一场战事的时候了,转移了国内的注意力,才好把剩下的皇子拉下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拿燕国挑衅的事做筏子吗,什么时候开始?”楚灿原本是不急的,现在却不想也不能浪费时间了。 “皇后娘娘那边有新情况,过几日就有消息了。”百里世理解楚灿的急迫,他也急啊,不知道原本与燕国打一场仗的计划出了什么问题。 楚灿凝眉,手指轻叩桌面,道:“不如我顺便去一趟五叔那里看看,原本我是准备让沈润去处理马匹的事……” “不合适,要是你去了没多久就开战,不是让有心人怀疑吗?”百里世不赞同的道,“还是先等了娘娘的回复再做决定。” 楚灿颔首,暂时把这事放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得有张有序的进行,便转向上官傲,笑道:“讲讲焚国的事吧。” “焚国啊,”上官傲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焚国两帝,这个你们应该知道,焚帝被称为圣明君主,政绩斐然,很受焚国百姓的爱戴……” “你这说的好似在念书,没意思。”楚灿打断他,“说点八卦,小道消息。” 百里世轻笑,对楚灿这个爱好很熟悉。 “你要听那些啊?好,”上官傲喝了口茶,邪笑道:“据说焚帝很爱美色,且男女不忌,三年一次的选秀自从他登基后就没有停办过一次,每回都会留下几个绝色,他的后宫三千佳丽都不止,子嗣更是空前的繁盛,排序都到三十皇子了,公主更是不知凡几。焚帝今年都六十多了,最小的皇子还不到三岁。”上官傲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这才是男人的终极梦想啊。 楚灿浅笑,这的确是盛世皇帝该有的美好生活。 “焚国的贵族骄奢淫逸成风,男子很多都有龙阳之好,便是养面首男宠的贵妇也大有人在,比咱们夏国可是豪放多了。”上官傲微微蹙眉,对于这样淫乱的皇室权贵不耻。 楚灿不以为然,其实夏国这样的人也不少,不过是遮掩着没有焚国那么明目张胆罢了,上官傲一直在江湖上混迹,对于上层社会的人还是了解的太少,是不是应该给他配备几个懂得贵族常识的凤卫协助他呢。 “暗帝简亲王还算比较正派,府里妻妾加起来也就十几个,庶子女有五六个,不过简亲王最喜欢的还是他的继王妃林氏和其所出的嫡次子焚睿,”说着看了楚灿一眼,笑道:“就是你抓的那个小子。” 楚灿想起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点头,示意他继续。 “简亲王的嫡长子焚辉是已故的原配王妃所出,并不得宠爱,一直没有被封世子,人们也只以大公子相称。”上官傲感慨的道:“焚国比咱们夏国还要重视嫡庶长幼,焚帝的太子便是嫡长子,虽然在众皇子中才能不是最出色拔尖的,却因为占着嫡长的名分地位稳固。而简亲王宠爱幼子想要立其为世子的做法也引起了一些非议,不过简亲王位高权重又我行我素,根本不把那些闲话当回事,重大场合一律只带着焚睿出席,俨然是当做继承人在培养。” “那焚辉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楚灿若有所思的问道,这不是个隐忍的就是个纯粹的废物,如果是前者,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不知道。”上官傲干脆的道:“人世间才在焚国起步,根本渗透不进简亲王府。” “这位继王妃林氏是个什么背景?”楚灿到是没有失望,要是简亲王的府上那么容易安插眼线,那他也当不了这么多年暗帝了。 “是焚国西部林家一个旁支的女儿,去京城游玩时无意中遇到了丧妻不久的简亲王,两人一见倾情,连孝期都没过就被简亲王娶回去做继室了,直到现在依旧对其恩宠有加,是焚京城的一大美谈。”上官傲听很多人说起过这段旧事,所以说的是信手拈来。 “你可见过这位林王妃?”楚灿心中有个想法,她终于恍然为什么觉得焚睿面熟了。 “呃?没有。”上官傲不知道楚灿为什么这样问,他怎么会见过人家内宅的妇人。 “灿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百里世敏感的道。 楚灿点头,刚想说出她的怀疑,马上想起他们俩那痴情的爹,不由干笑几声,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简亲王很可能是姑姑的另一朵桃花,还是不要和他们俩分享这个消息了。 “休息吧,不早了。”楚灿有些困了,这几日她可是劳累过度,看了眼旱了十几日的两人,道:“今晚什么也不做,我累了,明日补偿你们,好不好?” 上官傲有点失望,到也没抱怨,起身往净房走,“好,不过我要抱着你睡。”闻闻你的味道也是好的。 楚灿见状,干脆对百里世道:“你也留下吧,咱们一起睡。”反正都是她的男人。 “好。”百里世含笑,对于楚灿的思念早已满溢。 三人大被同眠,楚灿被两个火炉拥着,睡的分外的香甜,苦了两个饥渴的男子,拥着心爱的人却什么都不能做,火烧火燎的一宿没合眼。 正文 回京 “早!”楚灿一夜无梦,睡的舒畅,睁眼便看到百里世清雅俊逸的脸,微红的眸中有着一贯的柔情蜜意。 “早!”百里世脸上浮出一抹笑,带着他承欢时才有的媚意,看的楚灿心动不已,拉过他便吻了上去。 “我也要。”身后被上官傲火烫的身体缠上,拉开浴袍便吻着她的脖颈,大手也开始四处摸索点火。 楚灿夹在两人中间,身上四只手两张唇在游移,不多时便情动起来,嘴里溢出娇吟,两人更是受到鼓励一般,卖力的挑逗她的欲望。 “我要进来了。”上官傲充血的昂扬在花穴口滑了几下,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便缓缓的捅了进去。 “哦,好舒服。”上官傲轻叹一声,先是小幅度的抽插着,直到那潺潺的蜜汁流出,才不再压抑,猛力挺进着,看着楚灿在自己身下绽放出绝丽的颜色,身心都是巨大的满足。 楚灿被顶的起伏不定,拉起在舔吸她乳尖的百里世,热情的和他接吻,素手伸到他胯下,帮他套弄疏解。 上官傲不甘被百里世抢去楚灿的注意力,在她身后奋力挺腰,亢奋的道:“灿儿,我干的你舒服吗?”是不是比颜灼天强? 楚灿不理他,对于上官傲好嫉攀比的小性子再清楚不过,故意使坏的在骤然收紧花穴,让猝不及防的上官傲缴械投降了。 “你这个妖精,这次不算。”上官傲喘息着拔出凶器,感觉在百里世面前这么快就结束简直是丢脸,发誓一会定要找回面子。 百里世见他结束了,忍着欲火看向楚灿,得到她首肯后迫不及待的顶了进去,一改往日的温柔小意,始一进入便大抽大干,撞的楚灿摇摇摆摆,破碎的娇吟止不住的溢出。上官傲则捧着楚灿意乱情迷的脸舔吻着,她情动时的神情是这世上最美丽的风景,任何男人看到就会沉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楚灿环住上官傲的脖子,对他这张男人味十足,性感邪魅的脸也颇为喜爱,回应着他的亲吻。 这一日,他们没有去狩猎,当然也没有出门,三人疯狂的欢爱,便是连用膳都是在床上解决的,百里世喂她,上官傲帮她按压酸痛的肌肉。 “不要了,累死了。”天都黑了,楚灿推推还在她身上不肯下来的上官傲,抱怨道,知道你们忍的辛苦了,可也不能没完没了吧。 “最后一次,马上完了。”上官傲赶紧保证,也知道楚灿很累了,赶紧加快速度,放开精关射了出来。 两人像伺候女皇般帮她沐浴清洗,才放在换了干净被褥的床上,拥着她睡了。 元宵节前,皇后的信到了,内容让楚灿有种果然如此的失笑感,不禁对姑姑当年的风采无限向往和敬仰,连焚国暗帝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怪不得她第一次见焚睿便觉得面熟亲切,他与姑姑有着五分的相似,想来他母亲林王妃跟姑姑是很像的。 “和焚国合作?”百里世并不知内情,对于皇后这个决定有些犹豫。 上官傲也看向楚灿,知道她对焚国是不喜的。 “按姑姑说的做,这次不用咱们寻由头开战,焚国会先动作的。”楚灿不在意的轻笑,继续道:“放心吧,我公私分明,一码归一码,有共同利益就是朋友,这次合作也不影响我以后再揍他们。” “好。”既然楚灿不反对,两人也不再纠结。 “姑姑让我这次战事前回去,百里世,你吩咐下去吧,这几日就准备动身。”楚灿也不拖沓,和父兄还有的是机会相聚,她现在事情多,没时间浪费。 “嗯,”百里世也知道该回去了,“你父亲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焚国是假打,可楚瑾瑜是真打,皇后和楚灿的谋划一直都瞒着楚家男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这个问题让姑姑解决吧,我可不想被爹教训。”楚灿痛快的将难题踢回给皇后。 “你也该去焚国继续奋斗了吧?”楚灿扭头看着一脸不舍的上官傲道。 “陪你过了元宵节就走。”上官傲将她拥进怀,叹道:“真舍不得离开你。” “今日的分离是为了明日永久的相聚。”楚灿文艺了一把,又嘱咐道,“记得守身如玉,让我知道你乱来就不要你了。” “你放心,我不会碰别人的。”上官傲保证,碰过你之后对别人哪里还有兴趣。 过了元宵节送别了上官傲,楚灿也要动身了,楚瑾瑜忍着不舍将女儿送出东方城,楚轩更是护送了百里,兄妹二人才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车队出发了,楚灿在马车上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哥哥,心情莫名,不知道哥哥现在心里如何翻腾呢。 “你对他说了?”百里世见楚灿眼中夹杂着解脱心虚忐忑等种种复杂情绪,了然的问道。 “嗯,”楚灿叹气,发愁的道:“父亲历经世事,就算一时不能接受也能理解姑姑和我的做法,哥哥则不同,他耿直忠义,便是心里对夏氏再不屑,也没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 “给他点时间,会慢慢好起来的。”百里世安慰着她。 楚轩此时的内心用翻江倒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被小妹那句“哥哥,你觉得楚国如何?”的话震惊的半晌回不过神。 “少将军,小姐的队伍已经走远了,咱们也回程吧。”副将见楚轩久久不语,低声提醒。 楚轩收回思绪,传令回城,自己当先纵马飞驰。 边地冬日的寒风吹不散他此时心中的阴霾,从小在东方城的将军府长大的他,耳边听到的都是歌颂赞扬楚家的事迹,眼中看到的是军民崇敬爱戴的目光,这一切都是因为楚家世代为夏国抛洒热血,英勇忠义,而今他的小妹竟然有了大逆之心,让他情何以堪。 不行,不能让小妹这样做,不论如何粉饰这个叛逆的过程,楚家最终都会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让历代先辈们蒙羞。 楚轩扬鞭,策马疾驰,他要赶快回去与父亲商量一下,让他劝小妹放弃这个荒谬的念头。 回到大营,楚轩犹豫了,说不定小妹只是一时冲动,这件事还是不要让父亲操心了,过段时间他亲自回京城好好劝劝小妹打消这个念头就是了。 “小姐,沈润的消息。”轻烟放飞手里的苍燕,把取下来的纸条呈上。 百里世自然的接过,打开看了一下,对楚灿道:“走私马匹的商人约沈润在北边的白城谈长期合作的事,请示你该如何进行。” “沈润的能力是有的,却缺乏气势,对燕国人也不熟悉,这件事还是你去吧,我会修书一封,让五叔给你送几个相马懂马的人过去。”楚灿考虑了一下,对百里世道。 “好,”百里世没有异议,这件事很重要,只能是他或者楚灿亲自去,“只是你身边没有了人,万一犯病,该如何?”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早知道久让上官傲送楚灿回京后再去焚国了,子琪被掳,十一去了幽州,哪里还有人应急。 “最近被你们折腾的累了,正好休息段时间。”楚灿调侃道:“实在不行还可以吸血,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办差事吧。”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百里世从对面移到楚灿身旁,低声道:“明日我就动身,今日再让我伺候你尽兴吧。”边说边亲吻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楚灿见轻烟等人已经回避出去了,便往后一靠,颐指气使的道:“好好伺候。” “遵旨!”百里世闻言兴奋的扑了上去。 “终于回来了。”楚灿撩开车窗帘子,看着京城那熟悉的繁华,叹息道。 去边关时一路游玩,走了半月才到,回来只用了不到十日,无人陪伴的旅程略显寂寞,除了赶路很少停顿。 当然,趣事到是听了不少,都是关于她的,看来神殿少主未婚妻的身份让她立时成为了八卦的中心人物,不但去年国宴上揍晋国公主的事又被添油加醋的传了出来,连她儿时暴虐滥杀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大肆渲染,幸好除了这些贬义的还有她的倾城美名及才艺双绝等等,到让楚灿有些汗颜了,她除了棋和书法外,还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回府吧,我收拾一下先进宫见姑姑。”楚灿放下车帘,吩咐道,这个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得好好和姑姑说说。 “是,小姐。”轻烟见楚灿兴致不高,凑趣道:“小姐,咱们走的时候那温泉管子已经要接进府了,这都快两个月了,定是完工了,您回去就能泡温泉了。” 她这么一说,楚灿也想起这事来,因为姑姑身体不好,皇帝大手笔的命工部从城外的温泉皇庄接了管道进凤仪宫,让姑姑可以随时泡温泉,楚灿在宫里住时也经常沾光,对此汤泉赞不绝口。 所以姑姑命人从宫外的管道分了个岔口接进将军府,让楚灿在将军府里也能日日享受温汤。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泡泡解乏。”楚灿轻笑,决定今晚就泡温泉。 再次进宫,感觉这金碧辉煌的皇家宅院萧索了不少,以往总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嫔妃在园子里赏花看景,以期可以与经常走这条路去凤仪宫的皇帝来个偶遇,今日楚灿一路走来,竟然半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宫妃也没看见,不由暗暗好笑,皇帝日渐衰弱,性子也暴戾起来,宫里的女人都不敢往他眼前凑了。 “姑姑,我回来了。”楚灿随意蹲了蹲身便过去抱住皇后撒娇。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撒娇。”皇后脸上笑意融融,抱着楚灿嗔道。 “我好想你啊,”楚灿嗅着姑姑身上那母亲的味道,喃喃道:“不知道咱们楚家什么时候才能过个真正的团圆年。” “快了,就快了。”皇后轻拍着怀里的楚灿,目光悠远,“到时候咱们楚家就能相聚了。大哥,五哥五嫂,轩儿,就能与咱们团圆了。” 姑甥俩说了会闲话,楚灿绘声绘色的讲了在边关的见闻,皇后含笑听着,楚灿心中对那样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她听的出来,却不能给她,楚家唯一适合坐那个大位的人就是楚灿了,为了家族她必须付出。 正文 段擎苍的身世 “说说订婚的事吧。”皇后心中叹息,转向了正事。 楚灿顿了顿,将事情讲了一遍,连同颜灼天的无理霸道和自以为是也毫不保留的一番批斗。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皇后看了眼楚灿手上的指环,眉宇间一股傲然之气散发出来,道:“神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这天下人都得对他们唯命是从吗?哼!这已经不是二百年前的天下了,想拿捏我楚家,做梦!” 楚灿感慨,姑姑是一身傲骨,楚家也是宁折不弯,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延续这份骄傲和尊严。 “神殿安逸太久了,只凭着那五十万没有上过战场的铁甲军就想号令天下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们却还不自知,妄自尊大。”皇后冷静下来,拉着楚灿的手继续道:“如今三大强国每个都有与神殿一战的能力,却因防备其他二国而不敢轻易出手。现在我们可以打破这个僵局,先与焚国合作,震慑神殿,如果他敢先出手,我们就有理由联合出兵攻打神殿。便是灭不了,也要打残他。” “燕国呢?他们会不趁机插一脚吗?”楚灿凝眉,思索着该怎么处理燕国的事情。 “这个我有办法。”皇后神秘的一笑,转口道:“段擎苍最近如何?” “嗯?”楚灿被皇后冷不丁的一问,莫名其妙的道:“他在京城留守着,自然很好了。”这怎么又说到他了,姑姑的跳跃思维她理解不了。 皇后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道:“燕国皇室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燕帝快绝后了。”楚灿随口道:“燕国不分嫡庶,只要有本事就能上位。燕帝有三子,个个骁勇善战,争太子之位时也是毫不手软,结果拼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也被下了剧毒,多年来不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走在他爹前面。燕帝如今后继无人,宗室子弟才个个不甘寂寞,纷纷想要立功上位。所以五叔那边的压力很大,随时都会开战。”这些事情楚灿知道的一清二楚。 “嗯,”皇后颔首,看来给她的资料到是记住了,“燕帝早年曾经非常宠爱一个舞姬,将她立为夫人,相当于咱们后宫的妃位。那个舞姬不久便怀了身孕,燕帝大喜,言称要好好培养这个孩子,结果这话被传了出去,其他有子嗣的妃子起了杀心,趁着燕帝出宫狩猎时动手了,那个舞姬九死一生,最后被忠心的侍卫救出皇宫。她一个弱质女流还身怀六甲,面对身后重重追杀只得东躲西藏,危机时刻遇到了去燕国执行任务的段淮安,被其救下,却因身负重伤,生下孩子后便咽气了。” “那孩子是段擎苍?”楚灿讶然,原来这小子是燕国皇子啊,还是燕帝唯一健康的血脉。 “是的。”皇后微笑着点头,:“段淮安抱着这个孩子回到夏国后就立即把此事禀报了上来,我派人几番查证,确定了段擎苍的身份。当然,如果你见过燕帝的话,那你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父子。” 说起容貌相像,楚灿想起了焚睿,忍不住打趣道:“姑姑,焚国的简亲王是怎么回事啊?” “他啊...”皇后脸上带了几分回忆的感慨,道:“从一开始便知道是不可能的,奈何心不由己,徒留感伤。”说完叹了口气。 楚灿愕然,姑姑这个神情可不是说起百里流风和上官浩然时的风轻云淡,看来对这位简亲王,姑姑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我这次去东方城的路上抓了简亲王的小儿子焚睿,他长的……”楚灿斟酌怎么说才能不引起姑姑不能生育的隐痛。 “长的就像是我所出。”皇后笑着替楚灿说了出来,道:“我已经见过焚睿了,他就是这次来谈合作的焚国代表。” “啊?”楚灿恍然,原来焚睿那次潜进夏国,是为了来京城见姑姑的,还真是阴差阳错。“那简亲王怎么不和他儿子说明原委呢?” “他想让我们见面,这样更有说服力。”皇后带着一丝苦涩的笑了笑,“再相像也不是我的孩子,何必呢。”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与焚国结盟一事不止对咱们有利,对他们更是好处多多,焚帝早就想动神殿了,这次也算是个试探,所以你不用有负担,咱们不欠他们的。” “姑姑,简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楚灿颇有兴趣的问道,对于能让姑姑另眼相看的男人很好奇。 “沉稳,忠义,一心为国却不迂腐,取舍有度,铁汉柔情。”皇后恍惚的说着,好似陷入了回忆中不能自拔。 楚灿嘴角抽搐,您确定说的是简亲王?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楚家男人呢? 沉默了一会,楚灿不想姑姑继续伤怀,便道:“姑姑,段擎苍这件事该如何操作?”燕帝要是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健在,不知会如何高兴。 皇后收拾心情,缓缓的道:“我已经让段淮安带着那个舞姬的遗物去了燕国,等与燕帝商谈后再做决定。燕国好勇斗狠,光有血脉身份没有能力也是站不住脚的,特别是皇室无后,宗室中有几个出色的子弟一直在争夺上位的机会,段擎苍的出现等于断了他们做太子的路,可想而知他们会如何反应了。” 楚灿颔首,段擎苍的前路是崎岖坎坷啊,“姑姑,咱们要的是燕国内乱,无暇顾及夏国与神殿的纷争,段擎苍能站稳脚跟固然好,不能的话也可以挑起内斗,对咱们的下一步计划都是有利的。”楚灿以事论事,要是下力气去扶持段擎苍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以后掌控不住白费心思,不如让他自己去扑腾吧。 “灿儿觉得段擎苍如何?可看得上眼?”皇后暧昧的问道。 楚灿嘴角一抽,不是吧,又要添人吗?“呵呵,挺好的。不过我们不熟。”真的,话都没多说过,那小子寡言少语的。 “段淮安说擎苍对你是情根深种,你就没感觉吗?”皇后失笑,人家喜欢你很久了,你却说不熟,段擎苍还真是可怜。 “是吗?”楚灿诧异,“我没发觉啊,他平时见了我除了说正事就没别的话了,我实在看不出来他喜欢我。”楚灿身边的情人都是大胆直言的追求她,遇上个含蓄的,她还真没看出来。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要是不想在我这里用膳便回去吧,好好休息几日再来看姑姑。”皇后催她回府休息,这一路十日就回来了,该是辛苦的。 楚灿坐上马车回府,寻思着姑姑的那些话,扭头对轻烟等人道:“你们觉得段擎苍喜欢我吗?” 众丫头掩口轻笑,轻烟道:“小姐,段公子见了您连眨眼都不会了,府里谁不知道他喜欢您啊。”也就您自己不知道。 楚灿见众丫头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不由讪讪的笑了笑,原来都知道,就她迟钝。 回了将军府,门房禀报百里小姐在大厅等候多时了,原本没主子允许他们是不会放客人进去的,可这位百里小姐以前也来过几次将军府找她哥哥百里世,所以门房也不好不给百里世这个面子。 楚灿挑眉,她与百里世的妹妹可没交情,且她哥哥也不在将军府,她来干什么? “楚小姐,凝霜有礼了。”百里凝霜见楚灿回来了,赶忙从座椅上起身行礼。 “坐吧,百里小姐有事吗?”楚灿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打量着这个丫头,肌肤细腻柔白,杏眸灵动,樱桃小嘴,到是个娇俏的小佳人。 “是……是这样的,”百里凝霜原本还想客套几句,见楚灿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也不再绕弯子,咬牙道:“不知道楚小姐能不能割爱把小双送给我?” “小双?”谁啊?楚灿纳闷,将军府有这么个人吗? 轻烟立即附耳过去低声道:“就是西境的那个奴隶,秋娘送来给您逗乐的那个。” 楚灿这才想起来,就是那个双棒小少年,她都不记得府里还有这么个奴隶了,小双,这谁给取的名字啊,还真是……贴切。 “你要他干什么?”楚灿忍不住打量这个俏脸绯红的少女,脑中各种邪恶的画面闪过,看不出来啊,小萝莉还是个胃口大的,只是这双棒你吃得消吗? “我……我想让他做……侍卫。”百里凝霜嗫嚅着答道,灵动的大眼睛里带着明显的闪躲,可见不是经常说谎的人,这话编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楚灿失笑,也不为难她了,示意轻烟去把人叫来。 “你父兄知道这件事吗?”楚灿觉得还是问一下吧,别把百里丞相气出个好歹来。 百里凝霜老实的摇头,她有次来将军府找哥哥时无意中见到了小双,便再也忘不了了,天知道她鼓了多久的勇气才敢来找楚灿要人的。 “你不怕你爹知道了揍你吗?”楚灿忍住笑,打趣道。 “我要向楚姐姐学习,”百里凝霜小脸涨红,“你有颜少主还有我哥哥和九皇子,我也要娶夫。”说完握紧拳头,似乎在给自己加油鼓气。 楚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干笑几声,道:“有理想,我看好你。”百里丞相不会被自己的儿女气死吧,儿子要嫁,女儿要娶,还真是……笑死她了。 不多时轻烟带着个少年进来了,楚灿看了一眼,嗯,不错,青涩的小脸长开了一些,是个水灵精致的美少年,百里凝霜一见他进来了,欣喜的上前就拉住少年的手,嘘寒问暖。 “你带走吧,”别说是我送的,楚灿忍了忍还是没加这句话,挥手让这对小情人自己玩去吧,至于百里凝霜能不能做第二个吃螃蟹的人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楚灿打发了他们便直奔星苑后的温泉房。 这是一座圆顶的建筑,外部整体材料采用了白色的地心石,保暖防潮,内部则全部用暖玉铺就,中心位置上是一个直径丈余的圆形浴池,通体用火阙玉打造,鲜艳的红色配上乳白色蒸腾着雾气的温泉水,美不胜收。 楚灿拍拍用来放水的鹰头雕塑,满意的道:“轻烟,去取衣物来,我现在就要泡温泉。” “小姐,先用点吃食吧,不然会头晕的。”轻灵浅笑道:“属下去叫晚膳,就摆在这里好了。”说着指了指大殿的后方。 楚灿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原来后面还另有乾坤。 台阶上是一张大床,床头镶嵌着照明用的夜明珠,周围纱幔层叠,朦胧隐约,让人浮想联翩。 台阶左边是一张长型案桌,上面摆放着她喜欢的一套青玉茶具,右边是张圆桌,配着几把座椅,是用来吃饭的地方,这边还有个侧门,送饭送水很方便。 这里的摆设用具无一不精美奢华,是楚灿一贯喜欢的风格,人生短短几十年,不享受生活的是傻子,高洁朴素前世今生都与她无关,我肤浅我愿意。 “很好,我喜欢。把晚膳摆在这里吧。”楚灿满意的颔首,随口道:“这房子是谁设计的?” “是……是九皇子。”轻烟低声道。 楚灿收了笑意,心中为夏子琪的遭遇叹息,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唉……就算我一怒为蓝颜,杀上神殿要人,颜灼天那个家伙也会当着我的面先杀了你的,我不闻不问,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能保住命,我将来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如果你已经死了,那是我们无缘,十一的命我会保住的,算是还了你的心愿。 楚灿收起有些低落的心情,开始用膳。 正文 收燕擎苍 “小姐,段公子求见。”轻烟觉得段擎苍来的太是时候了,小姐一个人用膳多孤单,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也好啊。 “哦,让他进来吧。”楚灿随意的道。 不多时,高大健硕的段擎苍走了进来,他第一次进这个温泉房,却没心思打量,直接走到楚灿身前,英俊硬朗的脸上有些郁结,沉声道:“小姐,属下有事回禀。” 楚灿也想和他谈谈回燕国之后的事,便道:“用膳了吗?一起吧。”示意他坐下说。 段擎苍犹豫了下,坐到她的下首。 楚灿见他食不知味,笑道:“认祖归宗是好事,你干嘛这么心事重重的?” “小姐,”段擎苍放下筷子,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楚灿的笑靥,道:“您希望属下如何做?”只要是你要的,我便会努力做到。 “首先,叫我小灿就行了。”楚灿轻笑,现在咱们身份平等,你也不是我的下属了,继续道:“我自然希望你能成为燕国太子,然后登临大宝。以咱们的交情,将来边境至少可以和平五十年,你好我好百姓好,皆大欢喜。” “属下,会努力做到的。”段擎苍凝视着她无双的容颜,郑重的道。 “段擎苍,你喜欢我,是吗?”楚灿吃饱了,放下筷子直接问道。 段擎苍被这样直白的话问得俊脸涨红,半晌才低声道:“是的,我喜欢你。”临走前对她表白了心意,也没有遗憾了。 “我有很多男人了,你为什么还喜欢我啊?”楚灿不解,这个时代的男子怎么会这么大度呢,要是他只是个暗卫之子也就罢了,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回了燕国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 “我知道,我没有奢望过成为你身边的一员,”段擎苍苦涩的道:“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你就够了。”现在连这个愿望也不能实现了。 楚灿思忖了下,姑姑的意思怕是想让她与段擎苍有些感情牵扯,这样以后也更方便牵制他。想到这里,她仔细端详段擎苍,英俊,硬朗,线条粗矿很有男人味,眼中那真实的情意让她心中一动,体内的气血也有了反应,看来十日已经是极限了,她需要男人的阳气了。 段擎苍被楚灿看的窘迫,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轻烟等人则对视一眼,默契的回避了。 “你想要我吗?”楚灿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且这个男人对她有用,有情,长的也不错,比去找个处子吸血强多了。 “我……你……”段擎苍不知该说什么,就见楚灿拉他起来向着大浴池行去,他紧张又兴奋的低头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来到浴池前,楚灿随意的脱下衣物扔在一边,滑进浴汤中,舒服的轻叹。 见段擎苍还在一旁发呆,笑道:“下来,陪我一起泡泡。” 段擎苍看着楚灿坦然的容颜,也不再拘谨,落落大方的脱去衣袍,下水挨着楚灿坐下。 身材不错,楚灿心中评价,与其他几个情人的精瘦不同,段擎苍是肌肉型的,健硕魁梧,浑身充满力量的美感。 楚灿探手抚上他古铜色的肌肤,坚实的肌肉很有手感。 “我喜欢。”楚灿轻笑,又捏了两下他胳膊上的肌肉,由衷的道。 “你喜欢就好。”段擎苍见她是真心夸赞,脸上也带上了喜悦的笑意。 楚灿拉着他的脖子凑近自己,轻啄着他的唇,品尝他的滋味。 段擎苍没有动,只是僵着身体任楚灿亲吻抚摸,呼吸倒是越来越急促起来。 楚灿吻了一会停下动作,奇怪的道:“你不想要我?”为什么不动作呢? “我……我怕弄伤你。”段擎苍压抑着情欲,艰难的开口。他都二十五岁了,自然有过不少女人,以前他出了任务回来都会找个女人泄欲,每次都将女人折腾的凄惨,他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不敢去碰楚灿。 “嗯?”楚灿不解,待听他磕磕绊绊的说完原委后才恍然,原来是有些性虐的嗜好,她也有,不过对于受虐她可不感兴趣,“那你不许动,我来主导。”楚灿探手在他身下摸了摸,家伙不小,和上官傲有的一比。 “啊……你……那你先点了我的穴,”段擎苍粗喘着,肌肉喷张,生怕自己忍不住伤了她。 楚灿从善如流的封住他的武功,在不能移动的段擎苍身上点火,不多时自己也情潮涌动,娇喘吁吁。 扶着他的巨大慢慢的坐上去,两个人舒爽的闷哼,适应了一下开始起伏跃动。 段擎苍咬紧牙关,刚才一进去就差点被她吸的精关失守,现在更是快感冲脑,要拼命的压住才能不马上缴枪投降。 两人在浴池中做了一次,清洗完身子又转移到那张大床上继续欢爱。 “嗯额……小灿,啊……你不要停。”段擎苍平躺在床上,眼前是楚灿情动的娇颜,莹白的身体不断的起伏着,身下那张嘴绞的他几乎要疯掉了。 高潮后,楚灿伏在段擎苍身上喘息,骑这样的肌肉男的确让人很有满足感和成就感,就是累了点,在上面的人哪有在下面的享受啊。 想到这里,她夹了夹体内还没有发泄的玉茎,不意外听到他的吸气声,抬手解了他的穴道,道:“你来,我累了。” 段擎苍一愣,犹豫了一下便翻身将她压住,下身迅猛的开始抽插,那力度和速度显然不是楚灿刚才的小打小闹可比的。 楚灿被他打桩似的顶着,高潮的感觉又起,抓着他健硕的胳臂忘情的呻吟着。 段擎苍见她喜欢,便更加快了速度,双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猛力的进攻着,直到楚灿抽搐的登上巅峰,他才放慢了速度,俯下身亲吻她失神的容颜,等着她缓过劲来。 “啊呀……你好厉害。”楚灿回过神来,环住他的脖子,夸奖道,猛男就是不一样,这个外型身材配合这样狂猛的力道真是让她受用不尽。 “你歇好了吗?我要继续了。”楚灿的肯定和夸赞就像强力的春药,让段擎苍差点失去清明肆意发泄,他压制住自己想要揉碎她,让她与自己血肉交融的冲动,低哑的道。 他眼中压抑的暴戾让楚灿心中一窒,她可不享受疼痛,不能让他失去理智,便拉低他的身子,撒娇道:“擎苍,说你喜欢我。” “我爱你。”段擎苍噙住她的红唇,认真的道:“岂止是喜欢,我爱你。”说着便动作轻柔的动了起来,心中的暴戾消散,只余对楚灿的一腔柔情爱意。 两人爱意绵绵的做完这次,嘴唇始终连接在一起,动作幅度当然大不起来,最后段擎苍是在楚灿突然使坏的绞吸下,猝不及防的泄了身。 “你这个小坏蛋。”段擎苍失笑,轻拍她的翘臀以示惩罚。 “你抱我去洗洗。”楚灿不自觉的撒娇,与他在一起有种被宠溺着的感觉,也是,他是几个情人中最年长的,二十五岁了,比自己大了八岁呢。 段擎苍欣然起身下床,抱着楚灿在浴池里清洗了一番,才又抱回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两人闲话起来。 “燕国宗室的资料你看完了吗?”楚灿觉得他就像个大火炉,烤的自己很是舒服。 “看完了。”段擎苍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那质感就像是丝绸,滑不留手还带着丝丝凉意。 “燕帝才是你的依托和靠山,只要他全心扶持你,宗室里的那些人不足为虑,你要分清主次,不要一过去就急慌慌的和那些人斗法。”楚灿嘱咐着。 “我明白的。”这些话皇后已经说过了,他清楚该怎么做,却对楚灿的再次嘱咐很是受用。 “我知道你明白,”楚灿捻了捻他胸口暗红色的红樱,笑道:“联姻从来是最快捷的合作方式,燕帝想要扶持没有根基的你,就会为你选重臣之女为妃。”说到这里明显感觉他身子僵直,便安慰的拍了拍,道:“你不能回绝,不然你的路会很难走。” “……我知道了。”段擎苍有些黯然的道,在没有今晚的事情前,他也是这样决定的,可一旦得到了她,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了别的念头。 楚灿知道他的失落,抬起头看着他,娇蛮的道:“你可以睡她们,却不能喜欢她们,你明白吗?”说着使劲拧了下他的乳头,“你是我的,心里只能放我一个人。” 段擎苍被她拧的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那点小痛苦,翻身压住她,喜悦的道:“你再说一次。”我没有听错吧。 “再说十次也行,你是我楚灿的男人,心里只能爱我一个。”楚灿轻笑,握着他的昂扬,威胁道:“要是让我知道你爱上了别的女子,我就把这孽根扯下来。” “我只爱你,我这辈子都会爱着你,”段擎苍不理会楚灿的威胁,真挚的道:“上天为证,我,段擎苍如果有负楚灿之心,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楚灿不满意的勾下他的脑袋,接了个吻,嘟囔道:“你可是姓燕的,没诚意。”你可是叫燕擎苍的。 段擎苍失笑,又发了一遍誓言,这次改为燕擎苍,楚灿才满意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段擎苍忍不住将楚灿从头到脚的亲吻了一遍,感慨老天对楚灿的偏爱程度,完美的容颜,完美的身材,她就是男人的毒药,让人飞蛾扑火,欲罢不能。 昂扬又进入了桃花源,在那里不知疲倦的探索游览,惊起阵阵涟漪,搅乱这一池春水。 楚灿放纵自己享受着他带来的欢愉,这个男人给她特别的感觉,不同于其他美少年的激情澎湃,他是沉稳的,收敛的,一切以她的喜好感受为前提,这种在床上被呵护被宠溺的感觉让楚灿眷恋。 “还要吗?累不累?”段擎苍见楚灿神智已经有些迷茫了,停下动作抚着她的胸口,让她喘息回神。 “嗯……我要被你做死了。”楚灿慵懒的动动身子,眉眼间是餍足的春意。 段擎苍呼吸一紧,忍不住把玉茎深深埋进去,压抑的道:“你可别撩我,你受不住的。” “你不会伤我的。”楚灿嘟着嘴肯定的道。 段擎苍吻着她嘟起的小嘴,苦笑道:“你倒是吃定我了。”我的确不会伤你,便是再忍不住也要忍。 “那我还要。”楚灿拍了下他紧实的臀部,嬉笑道:“我要你慢慢的做,做到天亮。” 段擎苍看了眼墙角的沙漏,挑眉,道:“那可是还有一个半时辰呢,你吃得消吗?”你这小身板能经得住这么多的欢爱吗。 “你动作轻柔些就没问题。”楚灿催促道:“快动啊,你也不怕泡软了。” “你这个丫头。”段擎苍猛力的顶了几下,逼问道:“软了吗?”让你挑衅我。 “嗯啊啊……好硬,好粗。”楚灿不管他能不能受得了,放肆的呻吟着。 段擎苍苦笑,这是想要他的命吗,几个深呼吸压住暴戾情绪,认命的伺候着这个占满他全部身心的少女,痛并快乐着折腾到天亮。 正文 焚睿 第二日下午,滚了一夜床单的楚灿才悠悠醒来,见段擎苍已经不在床上了,便跳进温泉中清洗昨晚的痕迹。 血魔功有个好处,不容易留下淤痕,所以只要不是流血的伤口,一晚上就能复原如初。 楚灿看了眼身体上已经变淡的吻痕,觉得这简直是偷情的好皮囊。 轻烟等人听到动静,进来收拾打理。 “小姐,焚睿也住在咱们府里。”轻烟换了床上的东西,走过来道。 “他还没回焚国?”楚灿诧异,已经结盟了还留下来干什么。 “没有,属下也是昨日晚间才知道的。”轻烟惭愧不已,这府里来了外人她竟然不知道,还是凤卫过来交代了她这事。 “无妨,让他住着吧。”楚灿知道定是姑姑安排他住进来的,毕竟是外国人,住在将军府也安全些。 “小姐,您是用早膳还是午膳?或者先吃些点心垫垫,一会用晚膳?”轻灵在一旁打趣道。 楚灿嘴角一抽,看了看天色,道:“死丫头,敢调侃你主子了。” 众人嬉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爷也笑笑。”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声短呼和身体倒地的扑通声。 楚灿抬手止住要扑上去的轻烟四人,淡淡的道:“给睿公子上茶。”好你个焚睿,敢伤我的暗卫,等着。 焚睿一身淡蓝色锦袍华服走了过来,将原本就俊美尊贵的气质衬托的多了几分优雅,如果忽略他脸上轻蔑不屑的表情的话,还真是个翩翩美少年。 “楚灿,你真是淫荡无耻,公然找面首,你还要不要脸?”焚睿恶毒的说着,对楚家的女人如此品性感到失望。 “脸是什么东西?”楚灿惬意的泡在温泉里,回击道:“我是没有的,你有吗?”你要脸跑进我的浴房作死啊。 “哼!”焚睿一窒,也想到了自己此举的不妥,嘴硬道:“你都做的出还怕我说吗?”他昨日听说楚灿回来了,还等着她这个地主先过去找他呢,结果到晚膳时才知道她来泡浴汤了,自己悄悄过来一探,她竟然和个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我有什么好怕的,”楚灿不在意的摆手,道:“你随便去说好了。” “你真不怕?要是颜少主知道你给他戴绿帽子,怕是不会与你夏国善罢甘休吧。”焚睿得意的威胁道,觉得自己是抓住了楚灿的把柄。 “嗯,你去告诉他吧,看他是先杀你灭口,还是先找我麻烦。”楚灿毫不在意,端起浴池边的茶盏饮了一口,白玉般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晶莹的光泽,那露出一半的玉乳更是让焚睿有些脸热的移开了视线。 “再说了,夏国现在与你焚国结盟了,神殿找我们麻烦,你们能置身事外吗?”楚灿漫不经心的道:“我知道你盼着夏国能被灭了才好,可你爹怕是舍不得啊。”说完戏谑的看着被说中心事的焚睿。 “呸!你们楚家女人……”焚睿恼羞成怒,就要破口大骂。 “慎言,”楚灿淡淡的打断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威胁的眯眯眼,警告道:“我是不介意再揍你一顿的,你想好了再说。”敢骂姑姑,就揍这小子。 焚睿脸色青白,好半晌才颓丧的坐在地上,眼中闪过悲哀自嘲,道:“我见到夏皇后才明白了我父王为什么宠爱我母妃,宠爱我。这真是太讽刺,太可悲了。” “这话说的偏激了。”楚灿不赞同的挑眉,道:“你爹对你娘是移情使然,的确可悲。”说完看到焚睿又要发飙,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道:“对你则是当成了他和姑姑爱情的结晶,是真心疼爱你,这点你不能混为一谈。” “那又如何?我母妃这么多年来打理亲王府后院,全心全意的照顾我父王的生活琐事,难道就是个可怜的替代品吗?”焚睿还是爆发了,咬牙切齿的道。 “看你说的,你们焚国的女人不就是做这个的吗?”楚灿揶揄道,焚国女人地位不高,温柔贤惠是她们最看重的美德。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懂什么三从四德为妻的本分?”焚睿恶毒的辱骂,好似这样才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哗!”楚灿一掌劈出,带着一道水箭射向坐在地上的焚睿,焚睿狼狈的后仰,躲开这致命的一击,马上又被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到面前的楚灿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脸上,他翻了几个身才卸去力道,张嘴吐出一口血,赶忙抬手点住自己的几个穴位,将那股侵入体内作乱的阴寒之气逼出,惊骇的看着已经坐回浴池脸色平静的楚灿,这个女人的武功竟然不是比他高的一点半点,心中更是挫败,怨毒的叫嚷:“你敢打我的脸,我不会放过你的,我……” “你要干嘛,让你爹来给你报仇?”楚灿轻蔑的看着他,小子,骂我一句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我……”焚睿脸色几变,说不出来了,慢慢的垂下头,自嘲的道:“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仗着父王的宠爱横行无忌,现在知道了真相,我连回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楚灿悠然的喝了口茶,心道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焚睿说完便颓然的躺在地板上,俊脸上满是哀伤自厌,眼眶也有些发红。 “其实你实在是无病呻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纠结的。”楚灿见他那张与姑姑相似的脸上如此伤悲,忍不住劝道:“不管你娘是因为长的像我姑姑,还是心灵手巧,还是善解人意之类的优点被你爹看上的,他们已经过的比这世上大部分夫妻都要恩爱和睦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你觉得夫妻就应该相爱吗?你不会这么天真吧?”说着鄙视的瞥了眼焚睿。 焚睿蹙眉,仔细的思考着楚灿的话,说的好像有道理,他父王那样身份的伟男子,能对他母妃多年钟情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便是他也不敢说以后能这样对待他的正妻。 楚灿见他听进去了,继续道:“其实你应该感激你爹的移情,如果不是你娘的样貌让他中意,就凭那林家旁支的出身,她有资格做你爹的正妃吗?那你还会是嫡子吗?” 焚睿闻言悻悻不语,他母妃的出身能进亲王府都是荣幸了,还妄想什么正妃之位,那样的话他就成了府里那些身份矮一大截的庶子了。 “如果你不是被你爹当成了心头肉,那你凭什么压过原配的嫡子,虽然现在你还不是世子,可那位置早晚也是你的,这点你心知肚明。”楚灿不屑的说着,沾了与姑姑相似容貌的光,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的当受害人,你要不要脸。 “当然,你也可以不稀罕这一切,回去让你爹休了你娘,带着你母亲回娘家去,与简亲王府脱离关系,那我也赞你一声有骨气。”楚灿戏谑的看着他,等他回答。 “你……”焚睿被挤兑的脸色青红交加,怒道:“照你这样说,我和母妃岂不是还要感谢夏皇后了?” “感谢就不必了。”楚灿撇嘴,道:“谁都有不如意的事,别把自己那点事当成是天塌地陷了般,有点担当。而且你得到的好处多过坏处,不是吗?” 焚睿慢慢平静下来,不得不承认楚灿说的有道理,却还是别扭的不肯服软,揉了揉生疼的脸颊,道:“我不能被你白打,你得向我道歉,还得欠我一个条件。”这样便勉强算是过去了。 “我不答应,你能怎么样?”楚灿嗤笑,想得倒美。 “那我就去神殿找颜少主说说你的妇德。”焚睿一副吃定楚灿的样子,就不信你不害怕。 楚灿漫不经心的从浴池里一步步走上来,完美傲人的身形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下,随意的从长椅上拿起浴袍穿上,水渍隐隐透出,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 “记得告诉颜灼天你也看过我的身子了。”楚灿潋滟的凤眸瞟了他一眼,转身向着后面的圆桌走去,刚才就听到轻烟摆膳了,她现在有些饿了。 焚睿呆呆的看着楚灿的背影,一直知道她是国色天香的,可她可恶的性格总是让他刻意的忽略她的容貌,刚才的美景和那一眼的风情,让他的心猛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回神,按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突然很想了解她,为什么她会这样不自爱呢?是有什么隐情吗? “你也饿了?那一起用吧。”楚灿见焚睿也跟过来了,便随意的招呼他坐下。 焚睿不客气的坐下,道:“这个时候吃的什么饭?”这不午不晚的。 “我刚起来,你难道不知道。”楚灿优雅快速的吃着,今日的情报还没有处理呢。 听她这样说,焚睿也想起来了,鄙视的道:“如此纵欲贪欢,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欢女爱而已,”楚灿盛了碗汤喝了一口,“难道你还是处子不成?”说着上下打量了焚睿一下,又抽鼻子嗅了嗅,诧异的道:“还真是?”她的血魔功可以闻出男子血液中的处子香味。 “你是狗吗?这也闻的出来?”焚睿面红耳赤,抬袖子自己嗅了嗅,没味啊。 “难道你有什么隐疾?”楚灿同情的看着他,十八九了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我这里有些好药,回头你服了试试。”男人有这个病真是可怜。 “楚灿!”焚睿气的鼻子都歪了,哪个正常男人被冤枉不能人道都是天大的侮辱,“你自己不检点就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我是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不是不行,我那不是没个看上眼的吗。 “好了好了,你洁身自好,你守身如玉,行了吧。”楚灿懒得和他理论,他行不行关自己什么事。 焚睿自己气了半晌,见她不受影响的吃喝,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随便和男子交合,你就这么不自爱吗? “关你什么事啊?”楚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告诉你。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是难处。”焚睿认真的说着,半张被打的红肿的脸上带着真诚的关心。 楚灿叹口气,不行了,他顶着姑姑的脸,让自己有说实话的冲动。 “我的功法至阴至邪,需要男子的阳气为我调和,不然我就是散功身死。”楚灿简单的道,告诉你也好,省的你真的大嘴巴去胡咧咧。 “你为何要练这样的功法?”焚睿眉头紧簇,不悦的问道。 “好问题,不如你去问颜灼天好了。”楚灿吃饱了,放下碗筷,随口道。 焚睿一愣,恍然想起楚灿是从小抱到神殿养大的,练什么功法不是她的选择,至于神殿,一向与焚国亲厚,他也是知道一些黑暗的隐情的。想到这里,同情的看了眼起身去另一边喝茶的楚灿,追上去,道:“我就知道你是无奈才会如此的。”不是你的错,是神殿害了你。 楚灿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想深究他眼里的同情所为何来,直接开口赶人,“焚睿,你先回去上点药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焚睿点头,拍拍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口气,道:“那我先回去了,今晚一起用膳吧,我来找你。”说完便大步离去。 楚灿嘴角抽搐,你怎么这么贱啊,早知道揍你一顿就能解决问题,我还和你废什么话。 正文 赢你没商量 “小姐,这是今日的。”轻烟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大摞消息,生怕懒惰的小姐生气。 果然,楚灿一看那个厚度就头疼,道:“这么多?”百里世,你赶紧回来吧,我这个老板离了你这秘书要累死了。 叹口气,把消息分成五份,递给她们一人一摞,谁也别想跑,“一起看,有重要的说出来讨论,不重要的放在一边。” 于是五个人围坐在玉案前看消息,不时的就重要与否讨论一遍,还有些需要回复的请示,一直忙到天色暗下来才处理完。 “累死我了。”楚灿趴在华丽的大床上抱怨着,身后一双大手帮她按着腰肢和颈背,手法娴熟专业,舒服的她直哼哼。 “擎苍,哪学来的这手功夫?”你简直就是为了伺候我而存在的啊。 “义父的背部受过伤,每到阴雨日子就痛。”段擎苍那冷硬的面庞配上温柔的语气很是违和。 “哦,”楚灿知道他们父子是有感情的,段老没有隐瞒过他抱养一事,只是最近才告诉他真实的身份而已。 “好些了吗?可是昨晚累着你了?”段擎苍说着,低头吻了下她的发丝。 “是啊,你那么勇猛,我怎么吃得消。”楚灿咯咯的笑着打趣。 段擎苍见楚灿就穿着这么一件轻薄的浴袍,他的手都能感受到她肌肤上的凉意,“这温泉房里虽然温暖如春,你也该多穿点,到底来回进人时会带着寒风。” “我就是穿的再多也是凉的,”楚灿不在意的道,这要是夏季,她比空调还凉爽呢。“除了欢爱时,我都没出过汗。” 段擎苍一愣,被她在去神医谷的路上吸过血,自然知道她功法诡异,昨晚她也告知了自己欢爱后要逼出阴邪寒气,可女子如此阴寒的体质于子嗣会有碍的,她是要做女帝的人,怎么能没有后继之人。 “你怎么不说话?”楚灿见他沉默下来,便扭头看他。 “心疼你。”段擎苍把楚灿抱到腿上坐好,魁梧的身型就像是抱着个小孩子一样。 楚灿纳闷,怎么一个个的都是心疼她,她真没那么可怜啊。 “小姐,睿公子来了,说要与您一起用晚膳。”轻烟禀报道。 “真麻烦,让他进来吧。”楚灿也不起身,还坐在段擎苍腿上,将头靠在他健硕的肩膀上笑道:“你也一起吃吧。” “你……你真是不知收敛。”焚睿一进来就被气到了,看着楚灿肆无忌惮的坐在男人怀里他就火冒三丈。 “关你什么事,看不惯回你焚国去。”老在她这里赖着算怎么回事。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焚睿别扭的坐下,敲敲桌子,道:“还不摆膳。” “你也没我有见识,”楚灿回了他一句,示意轻烟摆膳吧。 “我文武双全,你个小女子懂什么?”焚睿骄傲的翘起腿,喝了口茶。 “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至于武,咱们再比划比划?”楚灿毫不留情的打击他,让你翘尾巴。 焚睿憋气,扭头不看她,什么女人,没有一点贤良淑德的品性,颜少主得什么眼神才看上她了。 楚灿见他不说话了,拉着段擎苍也坐了过去。 “这是你的男宠?”不怎么样嘛,她喜欢这种武夫吗。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焚公子,这位是燕公子。”楚灿嬉笑的说着,见焚睿惊讶的打量段擎苍,知道他明白了,毕竟这两个都是国姓。奶奶的,赶明一定要把楚也弄成国姓。 “燕……宗室哪支?”焚睿不记得燕国宗室中哪个子弟是这个相貌的,说起来,到是有些像燕帝,想到这里,愕然的看向楚灿,见其点头,才叹道:“天不灭燕国血脉啊。”没想到燕帝竟然还有一支血脉留存,而且与楚灿关系匪浅。 “你倒是好运。”焚睿不满的看向楚灿,照燕国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位燕公子很可能会成为燕太子,那夏国与燕国可是成为盟友了。 “谢谢,我的确是好运。”楚灿说着扭头冲身旁的段擎苍嫣然一笑,对方也回她宠溺的一笑。 饭菜上齐了,三人开始用膳。 楚灿和焚睿不时的斗斗嘴,段擎苍则基本没说话,除了照顾楚灿便是吃饭。 焚睿叹息,这位燕公子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可对着楚灿却是满眼的柔情,显然是真心喜欢她的,楚灿还真是个妖精,见一个勾搭一个,贪得无厌不知餍足。 楚灿见焚睿愤愤的戳着碗里的米饭,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由莞尔,道:“你这是干什么?”泄愤,迁怒,谁又惹你了。 “没什么。”焚睿有点蔫,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闷闷的。 吃过饭,三人移到玉案前饮茶聊天,楚灿言语诙谐,谈吐风趣,焚睿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想起他听说过的传闻,便好奇的问道:“楚灿,听说你琴艺一绝,可是真的?”一个人有多少精力啊,除了练武学文外,还有时间练琴? 楚灿扶额,干笑道:“我就学了半年,勉强可以称之为会弹而已。”我很少谦虚的,这是实话。 “是这样啊。”焚睿也觉得传言太夸大了,他就知道不可能。 “不过我的书法不错,棋艺也拿的出手。”楚灿傲娇的道。 焚睿撇嘴,有这么自夸的吗?“吹牛吧你,这些都不是三年两载可以有所成的技艺,难道你这十六年不吃不睡都在用功吗?” “有种人叫做天才,你是不会懂的。”楚灿拿眼尾看他,感叹道:“寂寞啊。” “你……”焚睿又气炸毛了,拍着桌子怒道:“有本事和我比比,让我见识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 “好啊,”楚灿从靠着的段擎苍怀里坐直身子,道:“有彩头没?”正好赢你些银子做军费。 “彩头?”焚睿摸了摸身上,取下一串黑色的手钏,道:“这是黑龙石制成的,可解毒防毒。” 楚灿拿起来看了看,不错,好东西,便从轻烟手里接过一枚印章,道:“这是一千万两银子的印信。” “俗气。”焚睿闻言撇嘴,直接掏银子,真是俗不可耐,便指着她手腕上那鲜红如血的镯子,道:“就这个吧,银子收起来。” “这个啊?”楚灿漫不经心的道:“这是血髓玉,至阴至邪,你消受不了的。” 焚睿闻言一窒,他自然是听说过血髓玉是什么东西,他还真消受不了,只好勉强道:“好吧,你说比什么?” “让你先选。”楚灿大方的道,决定今日一定要让这小子出出血。 “那就棋吧。”焚睿觉得以自己的棋艺想赢楚灿还是很容易的。 楚灿点头,不一会轻烟等人就捧着一堆东西进来了,她递过去个赞许的眼神,好丫头,把你家小姐拿手的都取来了,咱们今个赢死他。 棋局摆开,楚灿轻松的取胜了,她拿起那串黑龙石,得意的道:“承让了,小睿儿。” “再来。”焚睿火大,又取下一块可助人加快回复内力的玉坠,然后,又输了。 “再来。”焚睿怒了,以前下棋除了他爹就没人能赢他,今日连输两局,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时辰过去了,焚睿摸摸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来了。 “我接受欠条。”又不怕你不还,楚灿笑眯眯的道。 “你等着。”焚睿起身,去门口喊了他的暗卫回房去拿银票,然后对楚灿道:“不下棋了,换一个。”我承认下不过你。 “好,你说换什么?”楚灿无所谓的道。 焚睿犹豫,他的字只是一般,要是正经比试的话有些拿不出手。 楚灿也不催他,直接让轻烟上笔墨 ,一挥而就两句话,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写完余光见到段擎苍的眼神闪烁了下,知道他了解了,便对着焚睿道:“还请小睿儿点评。” 焚睿赞叹的看着这幅字,笔势连绵遒劲,字体大气磅礴毫无一丝女气,要不是自己看着她写的,真是不敢相信她有如此一笔好字。 “写的很好。”焚睿承认她赢了,自己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从暗卫手里接过一叠银票,随意的取了几张,道:“按你的赌注,一千万两,这幅字要送我。” “好。”楚灿真想问问他还买不买,她能无限制的写下去。 “不比了,我承认你优秀。”焚睿叹息的道,楚灿的确是天才,他认输。 楚灿挑眉,这小子还有几千万的银票呢,“这样吧,我讲个故事。”轻松一下,换换脑子。 “你还会讲故事?”焚睿下巴一扬,又骄傲起来:“我听的故事可多了,要是重复的,我可不叫好。”他爹请来教他的夫子都用来讲故事了,说自己听的故事多都是谦虚了。 我讲的你能听过才怪,楚灿整理了下思绪,将霸王别姬的故事讲了一遍,当然其中的楚汉相争改为其他名称,楚霸王也省略了姓氏,刘邦称为汉王。 故事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将霸王英雄末路的悲壮形容的入木三分,将其与虞姬之间的爱情刻画的感人肺腑,尤其是最后的自刎殉情,更让在场的人听的扼腕叹息。 “小姐,他们都死了吗?”轻烟含泪问道。 楚灿一脸黑线,你感动个毛线啊,“是啊,都死了。” “可惜了一对有情人。”焚睿也叹息道。 楚灿扶额,:“霸王虽骁勇善战,却刚愎自用,行事只凭一己好恶,这样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你们这些家伙听不听的出重点啊,一个个都是情圣吗? “的确。”段擎苍很赞同楚灿的话,男人护不住心爱的女人,最后落得个殉情的下场,可悲可叹。 楚灿感激的看着他,知音啊,就这一个清醒的。 “怎么样?这个故事你没听过吧。”楚灿得意洋洋的看向焚睿手里的银票。 焚睿刚想点头夸赞几句,才发觉楚灿看的不是自己,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不由啼笑皆非,将银票放在玉案上,道:“你难道还会缺银子使吗?真是市侩庸俗。” “你懂什么?我就喜欢银子。”楚灿撇嘴,我养着军队,还开着兵工厂,每日的银钱流水一样的花出去,能不喜欢银子吗? “给你,都给你。”焚睿把剩下的银票都推到她面前,你喜欢便拿去吧。 正文 焚睿的心思 “轻烟,收起来。”楚灿喜笑颜开,道:“这样吧,我唱个曲子给你听,算是扯平了。” “嗯,好。”焚睿见楚灿喜悦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次银子带的少了,早知道她是个爱钱的,该多给她些。 “这曲子便是唱的刚才的故事。”一定能满足你们这些情圣的心理,众人闻言都竖起了耳朵,久不弹琴的楚灿轻抚了几下琴弦找手感,凝神启唇: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我心中你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换我毫情天纵 我心中你最忠 我的泪向天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这首歌楚灿还是蛮喜欢的,不是老套的情歌,风情万种蕴于大气磅礴之中,尤其的第二段开始时的那两句,她最喜欢。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那一种。”焚睿轻声的重复着,目光炯炯的看着楚灿。 楚灿端起杯子饮了口茶,看着我说干什么,这样的话好像表白似的。 “满意不?可值得你的银子?”楚灿轻笑,打破尴尬。 “自然是值。”焚睿赞叹,道:“这曲子和词都堪称绝世,是你写的?” “谢谢夸奖。”我说不是也没个出处啊,总不能还推到神殿头上吧。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外面传言你琴艺一绝了,”焚睿感叹,道:“你的琴技虽然一般,词曲却做的精湛,让人不觉间就忽略了你的琴技。” “是啊,”楚灿点头,道:“我真的就学了半年琴。” “还有曲子吗?”焚睿兴致很高,道:“你再弹唱几个。” “多了,你还有银子吗?”楚灿斜眼看他,想听曲子还不简单啊,我ktv练出来的,会唱的歌多不胜数,再说就算记得清歌词了,我也能编出来。 “呃?”焚睿愕然,道:“你又不是卖唱的,怎么什么都要银子啊?” “算了,看在你还算顺眼的份上,送你一曲。”楚灿觉得那叠银票值得她再唱一首。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顾不顾将相王侯 管不管万世千秋 求只求爱化解 这万丈红尘纷乱永无休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只为她袖手天下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梦中我痴痴牵挂 楚灿弹唱了两遍,中间的说唱也改为旁白般的吟颂,不然怕他们接受不了新事物啊。 “谢谢。”唱完了,没人夸奖,楚灿提醒他们。 “小姐唱的真好。”轻烟四人非常有眼色的夸赞。 楚灿轻笑,看向两个目光复杂的男人,挑眉,“怎么了,不好听?”你们是在为哪句歌词感慨呢? “好听。”两人同时答道,对视了一眼,又沉默了下来。 听进去了就行,楚灿目的达到,挥手道:“好了,演唱会结束了,回去睡吧。” 焚睿看了眼依然安坐的段擎苍,不甘心的道:“燕公子为什么不走?”你们还要一起睡吗?你也不怕累死在男人身下。 “擎苍自然是陪我一起,你嫉妒啊?”楚灿翻了个白眼,大咧咧的道。 “你这个……”焚睿气的跳脚。 “不要脸,不知检点,纵欲无度的女人,”楚灿打断他并且替他都说了,“行了,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谢谢你的提醒,回去洗洗睡吧。”多管闲事的小子。 焚睿气的转身就走,一路怒气冲冲的回到他居住的院子,砸了几套瓷器也没有发泄出心中的怒火。 这边,楚灿将那串可以解毒防毒的手钏给段擎苍戴上,道:“这个对你有用,燕国的皇室喜欢用毒害人。”你要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得多遗憾惋惜啊。 “嗯。”段擎苍没有拒绝,抱着楚灿便上了床,细细的亲吻她的眉眼,带着万分的珍爱与柔情,我何其有幸能得到你,哪怕从此我们天各一方,你也永远是我心中的唯一爱人。 今晚的段擎苍更是体贴入微,宠溺无边,伺候的楚灿舒舒服服入睡了。 段擎苍吻着她沐浴后发丝,心中发誓,有朝一日,我必为你拱手送上我的天下。 第二天,楚灿还没有起床,焚睿便来了。 迷迷糊糊的看着坐在她床边唠叨的美少年,楚灿恼恨的用锦被蒙住头,她是有起床气的,所以轻烟她们没急事是不会叫醒她的,都让她睡到自然醒。 “别睡了,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焚睿拉拉楚灿的被子,对她如此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失笑。 “讨厌。”楚灿翻了个身继续睡,露出后背那雪白晶莹的肌肤,晃了焚睿的眼,他脸一红,轻咳了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她掩住身子。 “我听说你爱吃北城的包子,便让暗卫去买了一些,你起来陪我一起吃吧。”焚睿摇了楚灿几下,从床边的盘子里拿起一个包子咬了口,评价道:“还凑合,不过没有我们焚国京城的王记包子好吃,你要是去了焚国,我带你去吃。”听说她喜欢美食,这方面焚国可是比夏国强多了,不知道能不能诱惑了她。 楚灿被包子的味道吸引,转过身来,揉揉朦胧的睡眼,嘀咕道:“我跑到焚国去吃个包子,有病啊。” 焚睿一顿,继续热情的道:“我们那里山珍海味,特色小吃,应有尽有,保证你没尝过。”去吧,去吧。 “你改行当店小二了不成。”楚灿鄙视他,坐起来把锦被围在胸前,露出两条玉臂和精致性感的削肩,端起茶盏漱了漱口,才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焚睿见她露出那么多肌肤,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耳尖红红的,一口口吃着包子。 “午时了?”楚灿看了眼沙漏,放下包子。 “嗯。”焚睿以为她是渴了,便递给她茶盏。 “大中午的你就让我吃包子啊?”楚灿喝了一口茶,没好气的道,“再说北城包子早上就卖完了,你这热过几次了还让我吃。”最讨厌肉食再加热,不新鲜。 “呃?”焚睿闻言也放下包子,道:“那你想吃什么?” “这是我家,想吃啥还用你张罗不成?”楚灿奇怪的看着他,这小子是怎么了,还真把这里当家了。 焚睿懊恼,他不是说顺嘴了吗,用不用这样埋汰他啊。 “行了,你要是饿了就去用午膳吧,我再睡会。”楚灿说着身体又往下出溜,想睡个回笼觉。 “你别睡了,我这几日就要走了,你陪我说说话吧。”焚睿见楚灿又躺下了,着急的道。 “好吧。”楚灿听他准备走了,打起精神,侧身单手托着脑袋,示意他说。 “你会去焚国吗?”焚睿也不是个善于绕弯子的人,便直接问道。 “去干嘛?”楚灿漫不经心的道。 “……”焚睿犹豫,该怎么说呢,去看我?是不是太直接了。 楚灿见他说不上来,只当他是客套话,便道:“焚帝的武功你见过吗?” “见过。”焚睿一脸向往的道:“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天人几期?”楚灿觉得焚帝最多和她一样是初期,不可能到中期。 “你问这个干什么?”焚睿疑惑的道:“难道你还想去挑战陛下不成?”别逗了,你虽然比我武功高,最多也就是大宗师巅峰,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到不了传说中的天人之境。 “挑战?”楚灿撇嘴,她要挑战也找颜灼天他爹,说不定还能有所领悟,突破中期。 “别想那些不符实际的事情了。”焚睿安慰道:“以你的年纪和武功,已经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了。” “我知道。”楚灿不客气的道,还用你说。 焚睿被她噎住,刚想刺她几句,又觉得楚灿其实也没有夸大,她不屑说谎,也不屑谦虚,实在是个性情中人。 “楚灿,你跟颜少主是怎么回事啊?”焚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做神殿圣母,起码他焚国的贵族女子中但凡有姿色的都去过神殿,可惜颜少主一个看不上,怎么到了楚灿这里反而成了坏事了? “不想嫁给他而已。”楚灿垂眸,淡淡的道。 焚睿蹙眉,到是没问那你干嘛要答应他订婚这样的问题,谁能拒绝神殿,谁又敢? “那你怎么打算的?”焚睿心情有些沉重的道,他不知道如果神殿要对付夏国的话,焚国该是什么立场。 “我准备娶他。”楚灿嫣然一笑,戏谑道,这话她是当真的,可惜对方一定当她是戏言。 果然,焚睿当没听见,认真的问道:“你喜欢他吗?颜少主。” 楚灿表情有些复杂,诚实的道:“喜欢。”抛开外界因素,他是她最喜欢的男子。 “那你喜欢燕公子吗?”焚睿盯着她的眼睛,看得出来她刚才那句喜欢是实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灿没有回答他,奇怪他这么关心自己的私生活干啥。 “你先回答我。”焚睿较真的道,急切的想要个答案。 “自然是喜欢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他上我的床了。 “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他这个人?”焚睿身子前倾,一脸严肃。 “都有。”楚灿懒洋洋的道,喜欢从来不是单纯的事,她又不是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哪里会有那么纯粹的感情。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焚睿豁出去了,道:“我是未来的暗帝,相貌也不差,你能不能也喜欢我?”终于说出来了,焚睿松了半口气,紧张的注视着楚灿的反应。 楚灿愕然的看着他,这个昨日还骂的她狗血淋头的少年是吃错什么药了。 “我喜欢他们的原因主要是他们爱我。”楚灿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她又不是完全因为他们的身份才喜欢。 “我也爱你啊。”焚睿脱口而出,说完脸红了一下,强行保持镇定等着她回答。 “你爱我什么?”楚灿无语了,吐槽道:“爱我不要脸,养男宠?”昨天你才骂完,今天你就爱了? “不是那样的,”焚睿急切的解释,真心后悔自己昨日的口不择言,“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有感觉,只是一直没搞明白是喜欢上了你,后来知道你和颜少主订婚了,我还和父王闹了一场。这次来夏国也是想再见见你,看到你和燕公子……那么亲密,我是嫉火攻心才会骂你的,那是气话,不是真心话。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才明白是喜欢上你了,你……你能不能喜欢我?” 楚灿听完这段话眼皮跳了跳,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收太多男人她也吃不消。 “咱们实在是没有必要进行这种没有结果的恋情,”楚灿语重心长的开解道:“不然岂不是走了你爹和我姑姑的老路?”焚国暗帝和楚家女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只能是战场上见。 焚睿黯然,他现在有些理解父王了,喜欢又不能在一起原来是这么难受的,难怪要找个长相相似的聊解相思之情。 “我明白我们之间的不可能。”焚夏多年不睦,也可以说是简亲王一脉与楚家打了那么多年仗,两家的子嗣是绝对不能联姻的。“我不奢望能有结果,将来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对你好的,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就行了。”父王这些年在边关对夏国多有留情,我以后也会继续下去的。 楚灿默然,百年来几代励精图治的焚帝将焚国的强盛抬上了新的高度,而夏国这几代帝王却忙着内斗,打击楚家,要么就是无能平庸之辈。就算是她也得承认焚国比夏国强大,而东方城那边还能无甚大波浪的坚守,简亲王对姑姑的情分是功不可没的。 抬起头看看一脸郑重的焚睿,楚灿心中叹息,难道她在焚国的问题上也得重复姑姑的选择吗?国家的强盛不是朝夕间可以改变的,她需要时间,可是用感情去牵制喜欢她的男子,给她时间发展,便是对方心甘情愿她也觉得自己突破无耻的底线了,焚睿毕竟不是强势不讲理的颜灼天,她还真做不出来。 正文 锦衣卫 “你可有一点喜欢我?”焚睿带着丝期待,小声道:“哪怕是一点点?” 面对焚睿那双清澈的眸子,楚灿第一次想要回避他的视线,张了张嘴,“不讨厌。”说完便懊悔了,骗骗他也好啊,说点好听的又不会掉块肉。 “不讨厌就是还有喜欢的机会,”焚睿安慰自己,“我过几日就要回去了,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你……你不要忘了我。” “我不会忘记你的。”别说现在在和焚国合作,就是看见姑姑也能想起你来。 “那我就放心了。”焚睿低喃了一句,扬起笑脸,道:“作为地主你也该带我到处逛逛的,对吧?”我只想要一点同处的时光,一点回忆。 楚灿也挤出笑意,打趣道:“小睿儿,这里可是夏京,你出去乱跑太不安全了,万一被发现你可就回不去了。” “那就在府里走走,总是闷在屋子里我受不了,何况这里太热了。”焚睿从额头抹了点汗珠给楚灿看。 “好吧。”这里是温泉房,自然是闷热的,自己觉得舒服,别人就难过了。 楚灿作势要掀被子起来,焚睿立马把头扭去一边回避。 楚灿见状轻笑,披了件浴袍喊了轻烟等人进来伺候,不一会收拾停当,两人开始在府里散步。 “这里连个像样的花园都没有,尽是些大树啊。”本来将军府就没有美景,何况现在是冬末,连根绿草也没有,焚睿看着冷硬的大宅,抱怨道。 “楚家哪里是那种花养草的风月家族,走吧,去我的院子,那里还有点景可观。”楚灿也觉得没什么可逛的,便拉着他去了星苑。 “咦,这里到是别致,我喜欢。”果然,星苑的奢华新颖对了焚睿的胃口,参观了一番后,两人在水榭坐下。 楚灿窝进单人的软榻上,捧着茶盏暖手。 “你冷?”焚睿见她连腿都收进软榻,便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焚国的京城比这里暖和,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 “比神殿还暖和?”楚灿凉凉的回他一句,焚国地处东面,气候适中,神殿则在南方,温暖如春。 况且她并不是怕冷,只是不喜欢身体里的血液与外界一样冰凉,好似自己也缺少了人味。 焚睿也不恼,俊美的脸上带着优雅的浅笑,“神殿里没有温暖你心的人,我却想做焚国里给你热量的那个人。” 楚灿无语,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诱惑我了,我已经很努力的不想利用你了,你还上赶着没完了。 “焚京有几个地方我经常去,榕树街的……”焚睿面带笑容的讲述着,还有他过往的一些糗事,以及权贵们闹的笑话。都是琐碎的小事,却若有若无的道出些隐秘,他讲的绘声绘色,让人身临其境,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 楚灿随意的听着,笑着。俊美的长相,尊贵优雅的贵族气质,焚睿不像颜灼天那样咄咄逼人,高高在上,也不像百里世段擎苍那样低姿态的讨好,他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在这个范围内尽可能的对你好,就像是楚家的男人,这恐怕也是姑姑对简亲王不同的原因吧,她们都被与父兄相似的男子所吸引。 晚膳时,段擎苍让人带话他要去趟永和县,五日内回来,楚灿漫不经心的挥退了轻烟,与焚睿在星苑的暖阁里用膳。 饭后两人漫步回温泉房,突然,楚灿眼睛一眯,左手迅速将焚睿拉开,右手两指并拢,夹住一支向他们射来的箭羽。 “保护小姐。”轻烟惊怒,一声轻喝,暗卫从将军府的各个角落蹿出,将楚灿等人护在中间,警惕的向四周打量探寻,却没有发现刺客。 “你没事吧?”焚睿看了眼楚灿手里的箭羽,目光一闪,低声道。 楚灿没理他,直直的看向刺客的藏身地,沉声道:“自己出来还是等我把你揪出来?”这是谁的人,敢在将军府行刺她,且这一箭的确不凡,她用了三层功力才抓住。 四周静默无声,楚灿冷笑一声,凌空跃起,五指虚张,一抓一甩,随着声痛苦的闷哼,一个蒙面黑衣人被扔在了青石地板上,挣扎的坐起身,捂着胸腹闷哼一声,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惊骇的看着轻飘飘落地的楚灿。 “收拾干净,送去温泉房。”楚灿随意的吩咐一声,便拉着一脸凝重的焚睿走了。 一进温泉房的门,迎面而来的暖湿空气让楚灿舒服的放松了身体,将披风和棉袍脱了,只穿着一身轻薄的单衣走向后面的茶座。 “还是这里舒服,最讨厌穿着那厚厚的几层衣服了。”楚灿轻快的坐下,给自己和焚睿倒上茶。 “你不想知道刺杀你的是谁吗?”焚睿看着一派轻松的楚灿,这哪像个刚刚遇刺的人啊,倒像是行刺成功完成任务的刺客。 “一会就知道了,急什么。”楚灿漫不经心的道:“派出这种实力的人来刺杀我,说明对方不了解我。”看你欲言又止的表情我还猜不到是与焚国有关的人吗。 一盏茶时候不到,被搜身换衣外加废去武功的刺客已经摆放到了楚灿面前。 三十多岁,面相普通,脸色苍白,连耳朵都白都不正常,可见是常年不摘蒙面的暗卫,手指粗短有力,长于暗器功夫,楚灿收回视线,瞟了眼对她摇头的轻熠,想来她从衣物等随身物品上一无所获。 “说说吧,哪家的?”楚灿用杯盖抚了抚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懒洋洋的开口。 男子不语,脸上神色平静无波,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楚灿轻笑,道:“既如此,那就让我见识下焚国暗卫的骨头有多硬吧。”说完示意轻熠动手。 焚睿闻言垂下眼眸,男子脸上则是一闪而逝的愕然,不明白楚灿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焚国人的。 半个时辰后,与焚睿对弈的楚灿抬头,看了眼已经不成人形依然不开口的男子,夸赞道:“不错,骨头够硬,我喜欢。”说着起身慢慢走过去,轻嗅了下他伤口流出的血味,勾唇一笑,轻缓的道:“我有个特殊的本事,就是能够闻出男人是否是处子。”说完揶揄的瞟了眼焚睿,看的他俊脸绯红,才继续对着那男子道:“以你的年纪,不该还是完璧,”说完无视男子紧张戒备的眼神,对轻熠道:“看看他的脸上是不是戴着面具。” 轻熠一愣,恍然,在男子的发根耳后一阵探索,终于发现端倪,缓缓的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男子闭着眼,英俊的脸上带着只求速死的绝望。 “你早就知道?”焚睿皱着眉,低声道。 “不太早。”楚灿收回欣赏美男的目光,转身坐回软垫上,调侃道:“听闻焚帝的锦衣卫出类拔萃,各有所长,且每个都容貌出众,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把爱美之心都用到暗卫身上了,焚帝还真是极端追求完美。 “你杀了我吧。”男子看向楚灿和焚睿,也不知这话是在对谁说。 “焚帝现在没理由对我下手,那你这个锦衣卫是受了谁的指派来杀我呢?”楚灿苦恼的双手托腮,凝眉看向男子,“不知道神殿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你的主子能不能全身而退?”楚灿慧黠的眨眨眼,威胁的话语和绝美灵动的脸颊实在是不搭调。 “……你能给我什么保证?”男子妥协了,如果锦衣卫刺杀神殿少主未婚妻的事情暴露,那么她一定会被查出来受到牵连的。 “你有谈条件的资格吗?”楚灿不屑,“要么你自己说,我说不定还会考虑一下,要么你就去和神殿说吧。” “是阮妃派我来的。”男子一咬牙,决定赌一次,简亲王的二公子也在这里,总不会让事情闹的太大的,“阮家的大小姐爱慕颜少主多年,所以……” 楚灿听说过这个阮家,出过不少的美女才女,在焚国的世家中排的上前十,文武皆有人才出仕,底蕴深厚,连神殿三长老的夫人也是出自阮家嫡系。 “你与阮妃有染?”够气魄,敢给焚帝戴绿帽子,楚灿一脸仰慕的问道。 焚睿愕然,丫头们忍笑,男子差点又吐血,咬牙道:“没有。” “那你与阮大小姐不清白?”这个阮小姐是同道中人啊,钟情颜灼天也不忘采别的美草,握手,楚灿一脸遇到知己的感慨。 男子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情愫,否定道:“没有。”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要帮她们呢?”楚灿自然没有放过他刚才出现的情绪波动,故意不解的问道:“你可别和我说什么一饭之恩或是用银钱买通你的,谁不知道锦衣卫成员都出身世家贵族,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民。” 男子不语,再次闭上了眼睛,自求速死。 楚灿心里已经把前因后果弄明白个七八成了,示意轻灵给男子喂药,然后转头对焚睿道:“你要回避吗?” “你要做什么?”焚睿见男子服药后身子开始扭动,脸上潮红一片,下体支起个帐篷,不由紧张的拉住楚灿,生怕她乱来,“你别碰他。你要是想要,就要我吧。”说完忍不住小羞涩了一下。 楚灿失笑,拉开焚瑞的手,神秘的道:“让你看看我练功的方式。”说完走到男子身旁蹲下,在他将要泄身的瞬间张嘴咬住他的脖颈,大口吸吮着火热芬芳的处子血。 男子布满情欲的脸立时惨败一片,俊脸扭曲却无力挣扎,只能清醒的感受着体内的血液被一点点抽去,身体也越来越冷,最终屈辱绝望的死去。 楚灿扔下他的尸体,凤眸中的红芒敛去,邪恶的勾唇回味,道:“味道不错,埋了吧。” 正文 吃了焚睿 焚睿呆呆的看着楚灿,此时的她美的惊心动魄,妖异如花却充满杀机,魔魅的双眸带着邪恶的吸引力,让自己连一分抗拒的心思都生不起来便沉沦了。 “现在你还喜欢我吗?”楚灿暗哑磁性的声音仿若把小刷子在撩拨着焚睿的心,她慢慢的走过去与他对视。 “喜欢,更喜欢了。”焚睿好似被蛊惑了神智,探过头去舔吸楚灿嘴角残留的血迹,那腥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身心,“你要了我吧。”他说出心底最深的渴望,继续探寻她嘴里的血腥。 楚灿的身体被火热的血液温暖着,那液体中的春药成分也对她有了影响,此时美男投怀送抱,便不客气的吃干抹净了。 两人好似在肉搏,你压着我做一次,我也要按着你还回来,从软垫到大床,再到浴池,处处都留下了两人激斗的痕迹。 “呃……”蹙眉睁开眼的楚灿见自己与焚睿赤裸的躺在浴池旁的长椅上,四周一片狼藉,不由揉着太阳穴坐起来,仔细回想了下昨晚,太疯狂了,本来吸血后的她就不是很清明,再加上那血液里的春药。 扭头看了眼一身欲痕的焚睿,她嘴角抽了抽,起身下了浴池,想洗去自己满身的纵欲痕迹。 “嗯?你醒了?怎么不叫我。”焚睿也揉着眼睛坐起来,见楚灿在沐浴,便也进了池子,一脸餍足后的春色,暧昧的道:“你昨晚好热情。”要的我都快给不起了。 楚灿嘴角一抽,那是意外,姐平时吃的饱饱的哪会那么饥渴。 “你摸摸,我都磨肿了。”焚睿脱离了处男行列,脸皮也厚了起来,拉着楚灿的手就往自己的下身而去。 “辛苦你了。”楚灿揶揄道,大方的摸了几下,感觉那小鸟又想展翅了才收回手。 “让我看看你的。”焚睿把楚灿压向浴池的壁沿,在她露出水面的娇乳上吸吮揉捏,楚灿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对他的碰触很有感觉,体内的血气也像是被安抚了一样,舒服顺畅,看来昨夜自己不够清醒所以没有发觉异样。 “你练的什么功法?”楚灿推开一脸欲求不满的焚睿,认真的道。 “功法?”焚睿蹙眉,手指探向那极乐的入口,“九阳心诀。”说着伸了一指进去,立时感觉被里面的嫩肉拉扯住了,不由心神一荡,恨不得马上把玉茎插进去。 “九阳心诀?”楚灿被他的手指弄的心不在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很是配合他的动作,忍着被勾起的欲望,拉出他的手指,“先跟我说说你的功法。” “做完再说。”焚睿已经忍不住了,把楚灿往上提了提,架起她的两条长腿便入了进去。 “喔……好爽。”焚睿略一停顿便开始抽插,那张小嘴把他吸吮的舒服极了,真想永远的停留在那里不出来。 楚灿蹙眉,下体随着他的进入马上便分泌出了汁液润滑,里面的软肉自发的纠缠着那外来物,明显强烈的快感刺激着她的神经,百余抽后,她便痉挛着高潮了。 “啊……慢……慢一点。”楚灿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受不住他的狂轰乱炸。 “我……我停不下来。嗯嗯……你吸的我好舒服。哦……”焚睿俊美的脸上是舒爽的快意,见楚灿被他插的嘤嘤啼叫,身为男人的能力被充分肯定,更是凶狠的征伐起来,直到楚灿几乎要背过气去,他才放开精关泄了出来。 刚一撤身,他便伸臂揽住差点滑进水里的楚灿,得意的笑道:“腿软了?看你还敢不要我,”说着狠狠亲了她几下,逼问道:“我厉害不厉害?”让你昨晚笑话我不行,没有持久力,阳具不够大,我让你口无遮拦。 “抱我去床上。”楚灿浑身无力的依附在他身上娇喘,体内的真气被一股柔和火热的力量安抚着,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与以前曾给她很大助力的神医谷景谷主的内力相似,却也不尽相同。 焚睿单手给两人随便洗了洗,便横抱起楚灿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精雕玉琢的娇躯。 楚灿将体内还没有融合的内力先压下,扳着焚睿还在自己身上舔吻流连的俊脸,认真的道:“你的功法怎么会和神医谷的同出一脉?” “咦,你怎么知道的?”焚睿诧异的看着楚灿,这件事虽算不上是什么机密,却也是家族秘史,显少有人知晓。 见她眼神坚持,焚睿便简单的把过往说了一下。 焚国的开国皇帝与其弟弟是双胞胎,当时国家初建,政权不稳,为了方便行事,便让其弟成为了管理暗中势力的暗帝。暗帝有个结义兄弟,便是神医谷的创建者,两人感情深厚,为了彻底医治暗帝身上的旧伤,这位惊才绝艳的神医谷先祖将自己的功法修改完善后传给了他。 此后,这部九阳心诀便成为历代暗帝以及其继承人必修的功法。 “原来是这样。”楚灿颔首,同宗不同源,景谷主的内力温和如水,焚睿的灼热如火,都是很适合她这种阴寒身体和功法的阳气。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焚睿低头将她的乳尖纳入嘴里吸着,依旧兴致勃勃。 “嗯额……”受不了,身体诚实的表达着对他的渴望,楚灿咬牙推开他,扯过被子掩住自己,道:“你看看自己体内可有不妥?”让他调息一会,自己也能歇歇。 “不妥?”焚睿挑眉,依言将真气运行了几遍,睁开眼惊喜的道:“竟然比昨日精进了一些,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又过来抱住楚灿,像看稀世珍宝一样的看着她道:“难道你还会什么双修的功法不成?” “精进?”楚灿也傻眼了,怎么可能两人都得益呢?这不符合常理。 “你体内没有阴邪之气吗?”楚灿不甘心的问道,甚至信手招出一股血魔功的内力让他感受了下。 “没有,”焚睿把她的手推开,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体内真没有。” 楚灿闻言也像是看着宝物一样的看他,好炉鼎啊,能助长功力还不怕把他吸干,要是知道这么好用,早就吃了这小子了。 “是不是觉得我好?”焚睿得意的看着楚灿,尾巴又翘起来了。 “是啊,咱们俩都受益,的确是好事。”楚灿浅笑的用手指在他胸口滑动,直言不讳道。 “那你昨日还嫌弃我,”焚睿傲娇的不接受她的勾引,一定要先道歉。 “哦?我说什么了?”楚灿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了。 “你说我三秒男,我问你什么意思,你说时间太短不持久。”焚睿愤愤的指控她,那是他的第一次,能持久的了吗? “我这样说的?”楚灿尴尬的笑笑,“我昨日不太清醒,你别往心里去。”原来是伤了处男的自尊心。 “你还嫌我小,说我不够雄伟。”焚睿不放过她,继续道:“嫌我没有技巧,不会伺候你。”你刚才那么舒服,你要道歉。 楚灿讪笑,她有那么毒舌吗,“小睿儿乖,你很厉害,伺候的我很满意。至于它……”楚灿在被子里抓住他的玉茎慢慢套弄着,低语道:“你硬起来让我看看大小,好不好?” 焚睿呼吸变粗,搂住她开始亲吻抚摸,不一会便有了兴致,两人又是一番水溶交融的结合,那火爆的动静让殿外执勤的暗卫都红了脸。 “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焚睿将楚灿拥进怀里,吸着她身上的芬芳,心中满是眷恋不舍。 这几日他们都是在房里度过的,饿了也不管什么时辰便叫人摆膳,困了累了就抱在一起入眠,只要有精力便是一场大战,两人都知道时间所剩无几,也分外的珍惜着。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楚灿抚着他的脸,心中也有不舍,这么个契合她的炉鼎,不,美少年就要走了,不知明日闭关能不能冲破屏障到达天人中期。 “就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焚睿黯然的想着,起码要下个年关了吧,没有她的日子怎么过下去呢。 “不会太久的。”如果我没有成功突破的话,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第二日,将焚睿送出城外,看着他与其随身保护的暗卫走远,楚灿才回转,准备进宫与姑姑说会话。 刚下马车,便遇到了带着柳雪妍和辛采萱进宫请安的毅王。 两人点头示意,楚灿便向着宫门走去。 “楚小姐不认识本妃了吗?连个招呼都不打?”柳雪妍曾经清雅灵秀的脸上涂着脂粉,过于浓重的妆容遮掩了她的灵气,与大部分京城贵妇没有区别的艳俗。 “姐姐,慎言。”辛采萱是庶妃,等级要比身为侧妃的柳雪妍低,她依旧清秀可人的小脸上带着不赞同,低声制止着。 “闭嘴,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叫我姐姐。”柳雪妍回头,狠狠瞪了辛采萱一眼。 “你闭嘴。”毅王不悦的低喝,眼中的阴郁让柳雪妍抖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楚小姐不要介意,都是我的不是,还请不要和柳侧妃计较。”毅王上前几步,作了个揖,态度诚恳的道歉。 楚灿扫了他们一眼,轻嗯了一声,便径直进去了。 毅王看着楚灿的背影,瞳孔收缩了下,扭头对着柳雪妍冷冷的道:“你回去吧,今日不用你去请安了。”说完看了低眉顺眼的辛采萱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进宫。 柳雪妍见毅王带着辛采萱进宫请安,却把她扔下了,气的眼睛都红了,在心里怨毒的咒骂着他们,不甘心的坐上马车回府。 正文 揭开迷雾 “大小姐,您消消气。”丫鬟兰儿递上一杯茶给柳雪妍,暗道这个主子看起来聪明伶俐,实则是个蠢笨的,自己当初被二小姐收买,设计了她在酒楼失身,名誉受损才屈居了侧妃之位,她竟然毫无察觉,还是一样的宠信自己。 “气死我了,那个辛采萱,一个卑贱的庶女,竟然爬到我头上了,我一定要想个法子收拾她。”柳雪妍气恨的说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还不是正位,已经让她呕血了,偏偏她还不得毅王喜爱,连那个庶女都比她得宠。 “大小姐,如今您应该抓紧时间怀上身孕,毅王殿下还没有正妃,你生下的孩子就是长子,便是将来母凭子贵扶为正妃也是有可能的。至于辛庶妃,您根本不用理会她。”兰儿语重心长的道,你说你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呢,先生个孩子,这个道理任何一个女子都明白的,偏偏你就盯着府里的女人不放。 “你说的对。”柳雪妍慢慢冷静下来,如今木已成舟,再无转圜的可能,那她也应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男人靠不住,哪里有自己的孩子可靠,“可是王爷一月最多来我房里三四次,还不过夜,我就是想怀也得有那个机会啊。” 兰儿眼珠一转,道:“大小姐,奴婢与书房伺候的小琴熟稔,要不奴婢去向她打听一下王爷的喜好之类,您也可以笼络一二。” “也好,”柳雪妍点头,转念又不悦的道:“你既与她相熟,怎么不早说?” “大小姐,奴婢是您的贴身丫头,要是被别人知道与王爷身边的人交厚,那小琴还不得被打发出去吗,所以奴婢才一直不敢说出来。”兰儿委屈的道。 柳雪妍想想也是,要是什么消息也没得来便挂了个监视王爷的名头,那也太亏了,便温言道:“你回府就想办法去找她打听一下,房里的碎银你多拿一些去。” “是,大小姐,您放心,奴婢定会套出她的话来。”兰儿满口保证,要说跟着柳雪妍这个主子最大的好处便是她在银钱上大方,根本不在乎花钱。 主仆俩回到毅王府,兰儿从妆台的抽屉里取了二十两碎银,柳雪妍见状又拿了一支镶宝的簪子给她,让她大方点,一定要买通小琴做眼线。 晚膳时,兰儿终于回来了,低声将这一下午打探到的情报给柳雪妍说了一遍。 柳雪妍闻言有了几分喜色,原来王爷每月有二十日是单独在书房睡的,余下的日子还数她得的最多,辛采萱才一两日,后院的几个没名分的侍妾偶尔会有一日。 “奴婢还打听到王爷喜欢吃甜食,大小姐,您可以让小厨房熬些甜汤送去书房,这样王爷吃的时候也会记起您不是。”兰儿尽心的出谋划策。 “嗯,你去跟厨房交代一声,让他们现在就做。”柳雪妍信心满满的起身去沐浴更衣了,决定今晚就去书房送汤水。 楚灿一回府便去了地牢,吩咐了轻烟等人守好后,便开始闭关,这几日从焚睿那里得来的好处她都积攒在丹田,希望可以一鼓作气的冲破瓶颈。 十日后,当楚灿终于成功步入天人中期的门槛时,脑中似乎有什么迷雾被拨开了,一幕幕画面呈现在她眼前,差点让处在关键时刻的楚灿走火入魔。 吐出一口血,强行收敛心神,将境界稳定下来,曾经受过重创的心脉经过这次的冲击,又有了裂痕。 同一时间,神殿摘星楼里打坐的五长老骇然睁眼,没来得及开口便晕死过去,门外的小童惊吓不已,赶忙大声的叫人。 楚灿慢慢收功,睁开眼,凤目中的煞气几乎成为实质,让地牢中的阴气都纷纷避让,不敢缨其锋芒。 原来宿主不光是她一个,而是十二个,这被神殿在出生前便通过演算天机找出来的十二人,都是为了成就颜灼天而准备的。他们修习各种不同的功法,在时机成熟后被迫将一身功力传给颜灼天,以助他早日登上武学巅峰。且这些宿主都是身负大气运的人,不出意外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就这样早早的被神殿圈养起来断绝了前途和可能会有的威胁。 怪不得神殿每任圣主的武功都出神入化,外界百年都难以出一个天人尊者,而神殿却代代都出,不是人杰地灵,不是血脉之力,而是有这样的强力外挂辅助。 怪不得三国没有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物现世,怕是他们越平庸神殿才越放心吧。 楚灿冷笑,当初要不是颜灼天觉得她顺眼,从十二宿主中挑出了她,那现在的自己怕是已经传功完毕,成为一具干尸了吧,还真是要感谢他了,原来是他让五长老在自己幼年时便下了禁制,封存了那段过往,怪不得她觉得前身的记忆有很多断层,每次想要探究就会头疼欲裂,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恨的是这禁制中还加了自毁的设置,如果自己冲破禁制,那必将心脉断裂,当场毙命。能下这样级别设置的人,只会是圣主,别人没有那个能力。 可惜了,楚灿唇角冷冷的一勾,她要不是已达到天人中期,怕是刚才就已经死了,现在虽然心脉受损,却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颜灼天,你真是好样的,神殿少主果然够狠,要是不报这个仇,我楚灿就自绝心脉,死在你神殿的天山前。 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楚灿出了地牢,让轻灵给她取了些养护心脉的药丸。 这个伤需要长时间的调养,而且终身不可能完全康复,这将是她最大的隐患,真是可恨至极。 压着心火吞了颗药,见四个心腹丫头都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怕她们不明所以的被皇后探知此事,便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四个丫头刚开始因为她的突破而喜悦,待得知她有了不能复原的心疾后,又怒又急,一个个恨不得去找神殿拼命。 楚灿抬手压住她们的激动,嘱咐道:“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姑姑,她知道也没用,白白伤心自责。”便是姑姑当年的昏迷也是神殿的功劳,他们做法开启了楚家的煞气,姑姑被其冲击九死一生,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是,小姐。”几个丫头虽不甘心,也知道这事不是皇后可以解决的。 “小姐,西境多有古老药方,让属下去一趟吧,定给您寻得法子医治。”懂药理的轻灵两眼含泪,坚定的请命。一定要给小姐医治好这个隐疾,不然大喜大怒都会加重伤势,万一……她都不敢想下去。 “嗯,西境是一定要去的,放心,你们家小姐惜命的很,等焚夏开战后,咱们就去西境。”楚灿轻笑着,倒不是去寻药,而是去看看她的红尘军。 毅王府书房内,柳雪妍一脸被滋润后的春色,看了眼事后闭目养神的毅王,支起酸软的身子作势要起床穿衣。 “嗯,回去吧,本王改日去看你。”毅王听到动静,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柳雪妍神色一僵,除了新婚之夜,她还没有和毅王在一起过过夜,本以为连日来送汤示好他接受了,今天也行了房,能够留下来的,结果还是不行。 毅王在柳雪妍看不到的角度轻蔑的撇嘴,继续闭目养神。 他最恨这种出身高贵,眼高于顶的女人,皇后是这样,楚灿是这样,连这个婚前便失身于他的柳阁老嫡长孙女也是这样。 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狠狠的践踏,让她们骄傲不再,让她们放下尊严来求他。 所以,从进府便趾高气昂的柳雪妍来他这里示弱时,他接受了,虽然他对女子的身体不感兴趣,却不妨碍他享受轻贱她身份的快感。 柳雪妍走后,毅王也起身,披了件长袍便进了内间,咯吱咯吱,几声清响,百宝架移向一旁,一道暗门出现。 毅王拿着灯烛照明,走进黑暗的甬道,不多时便拐出过道,进入一个宽广的地洞。 这座毅王府原是先帝时留郡王的府邸,后来留郡王谋反被诛,这密室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他从宫里一个伺候过留郡王母妃的老嬷嬷嘴里无意中得知了内情,后来他出宫分府时便顺势和父皇要了这个据说风水不好一直闲置的宅子。 当他第一次进入这个密室时,满满五个房间的金银珠宝让因为不受宠所以手头银钱不多的他大为满意。 想要上位是需要拉拢官员,培植亲信势力的,这些都需要银子,所以这次的意外收获让他的道路顺溜了很多。 他信手推开第二间房门走了进去,这个屋子不大,靠墙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赤身裸体,四肢带着铁链的男子。 毅王走过去坐下,慢慢的轻抚着男子的身体,感受到手下身体的僵硬,淫笑道:“子琪,我知道你醒着。”说着将男子披散的头发撩开,露出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赫然是楚灿以为被颜灼天掳走的九皇子。 正文 兵工厂 此时的九皇子比起前些日子瘦了很多,长久不见阳光的皮肤苍白如纸,更加惹人怜爱,毅王刚在柳雪妍身上发泄过的阳具又被这美景吸引,蠢蠢欲动。 他着迷的摸着九皇子的脸,呢喃道:“子琪,从小我就喜欢你,你是宫里长的最好看的孩子。可惜你却跟我不亲近,更是先我一步出宫开府,我想见你一面都难。”说着难耐的俯下身亲吻他,“现在好了,你是我的了,你将永远是我一个人的。”说着情急的解开衣袍,将粗大的肉棒顶进了九皇子的后穴,不管不顾的抽动着。 九皇子疼的噙眉,他被下了药,根本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反抗这个禽兽了。 自从在皇陵被打晕,醒来后便在这个屋子里了,几乎每日都要被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做泄欲的工具折磨,他连想寻死的能力都失去了,悲愤的闭上眼,任凭他在自己体内顶弄。 毅王发泄完,好心情的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摆弄着九皇子没有反应的阳具,色眯眯的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别担心,你以后会慢慢喜欢的。”说着俯身开始用嘴吞吐吸吮,直到那话也慢慢变大,最后喷射在他嘴里。 毅王享受的咽下嘴里的浊液,回味道:“子琪的一切我都喜欢。”说完扳开他的嘴,把自己又有抬头趋势的肉棒塞进去,让他给自己吹箫。 九皇子合着嘴不配合他,毅王恼恨的扇了他一耳光,从袖袋里取出半块月牙形的玉佩,威胁道:“你再不听话我便把这东西砸了。”说着作势就要往地上摔,九皇子从他拿出玉佩目光便没有离开过,那是楚灿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九皇子闭闭眼,无奈张开嘴巴吸吮他的阳具,毅王舒坦的享受着,抱着他的头开始耸动,见他被顶的眼泪汪汪几乎呕吐,才分开他的腿,再次入进那销魂的后穴大肆抽插起来,最后将精液射入他的嘴巴才满足的离开。 毅王出了密室回到书房,对等在门口的丫头小琴道:“去给他清理一下。”小琴是他的心腹,柳雪妍那个蠢女人还想用几两银子买通她,真是可笑。 小琴提着热水和食盒进了密室,她是江湖中一个淫邪门派的弟子,门中之人不分男女都修习采补的淫功,她被仇家追杀才逃窜到京城的,遇到毅王后借助他的势力保住了性命,她对毅王哪里会有什么忠心,不过是无处可去才暂时寄身于此。 小琴给一脸麻木的九皇子清理了身体里的污浊后,手指诡异的在他小腹连点几下,那原本蜷缩在草丛中的玉茎几个呼吸间便挺立了起来,她满意的撸了几下,脱了裤子,在九皇子痛苦无奈的目光中坐了上去,开始吞吐起伏,直到自己满足后才让他释放,再次泄身后的九皇子面色惨败,这个女人每次都能通过交媾吸取他体内的真气,照这样下去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吸干。 灿儿,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事毕后,小琴坐到床边喂他吃饭,道:“你放心,等我捞一笔银子就带着你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咱们好好过日子。” 喂完饭,收拾停当后,小琴才回到书房,见毅王已经睡着了,便也悄无声息的出去,。她在这里时日不短了,与师兄妹们约定的会面时间也快要到了,她却一直没找到毅王藏银子的地方,没有银钱,她就是想走也不远,何况她还想把那个美男子也带出去供她享受,又找了几个地方还是一无所获,小琴气恼不已,见天快要亮了,才不甘心的回到自己的小屋。 四月初,焚国越过边境袭击了夏国的一座小边城,楚瑾瑜立即下令楚家军追击,两军在高邑平原相遇,一番激战后焚军大败而回。谁知连续几日,焚军竟然数次袭击边境线上的夏国城池,这种不宣而战的做法激起夏国边境军民的极大愤怒。楚瑾瑜上书朝廷后宣布与焚国开战,也拉开了这场焚夏两大超级强国战争的序幕。 战争一打响,朝廷的目光被转移了,年后便不再早朝的皇帝也重新开始上朝,拖着愈发不济的龙体为前线的事情忙碌着,大家每日热议的都是战报传回的小战役输赢,每日忙碌的也是粮草药材等后勤物质,连朝中的一些党争倾轧都少了,官员们安分守己的各司其职。 段擎苍被燕帝秘密派来的亲信卫队金龙卫接走了,回国后验明正身便举行了盛大的祭祖仪式,改名为燕擎苍,上了皇家玉碟,排序为四皇子,由此也可看出燕帝对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的看重和期盼。 楚灿则在开战后不久便提出想去看望五叔五婶,帝后商议了一下便同意了,收拾打点后,楚灿带着常用的五百御林军出了京城。 队伍一路缓行,楚灿架子十足,既不参加沿途官员的接风宴也不接见送礼的官员家属,每每只在驿馆住一晚便动身,所以人们只见到威风凛凛的御林军和楚灿那辆标志性的奢华马车,竟没有一人亲眼看到那位号称天下第一美人还是神殿少主未婚妻的楚大小姐。 实际上楚灿从一出京城便带着百里世和轻灵轻熠,四人轻装简行,快马加鞭的赶去了幽州那个花费了楚灿无数金钱心血的兵工厂。 “小姐,您终于来了。”一进幽州城,楚灿等人便见到了等在城门附近的欧阳西一行人。 “叫公子。”一身男装的楚灿笑着纠正他,与前来迎接自己的众人一一打了招呼。 “小……公子,咱们先回总部吧。”众人简单叙话后,欧阳西觉得楚灿即便是穿着男装带着斗篷也还是太醒目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带路吧。”楚灿从善如流的上了马车,不再抛头露面。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座废弃的矿山,由秘密入口进入了这座几十年前就被挖空的山腹中。 楚灿举目一望,啧啧赞叹。 整座山腹中空,像是只倒扣的大钟,山体是大块完整的坚硬岩石,既隔音又坚固,地面上还有一条流动的地下河,连饮水防火的问题都解决了。内部直径能有两个足球场大小,被岩石分割成不同的区域,上千工人及侍卫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这个地方上怎么发现的?”楚灿对这里赞不绝口,简直就是为兵工厂设计的。 “段老在一次任务时迷路摔了进来,后来觉得这里不错,便修了暗门,成为红尘的总部。”欧阳西恭敬的回答,对于小姐制造的火炮的威力他报以万分的惊叹仰慕,当初试炮时的震撼他至今难以忘怀,而火炮队在西境屡屡建功他也与有荣焉。 “段老真是我的福将啊。”楚灿轻笑,不仅给了我个天然的军工厂,还有做燕国四皇子的情人。 “灿儿!”听到楚灿到来的消息,正在忙碌的十一皇子匆匆赶来了。 “十一。”楚灿见他一身油污,诧异的挑眉,“在忙什么?” “灿儿,你总算是来了。”十一皇子凑过来,见自己衣服太脏,又退了一步,兴奋的道:“你去看看我的新成果,我去换件衣服。”说完又急匆匆的跑了。 “他表现如何?”楚灿继续参观,随口问道。 “刚开始有些不适应,后来很快便融入技术部了,每日埋头苦干,设计的武器装备也很实用。”周新也在陪同的人中,他与十一皇子每日接触,也更了解。 楚灿点头,肯好好的干活也算他想明白了,总之今后自己不会亏待他的。 大概参观了一圈后,楚灿等人进了技术部,这个名字是楚灿常挂在嘴里的,众人也就沿用了下来。 沐浴更衣后的十一皇子也来了,拉着楚灿详细的讲解着他的设计及可达到的效果,楚灿含笑听着,不时以现代人的见识提些建议,众人也参与进来讨论。 楚灿在这里只待了五日便得走了,她还得去看看白城的马场,然后再赶上大队伍去五叔驻扎的雪城。 “你放心,我会在这里安心办差。”在幽州待了几个月的十一皇子成熟了不少,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导,想法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偏激。 “嗯,事成之日,我就接你回去。”楚灿抱抱他,第一次正式对他许下诺言。 “灿儿,你要保重。”十一皇子回抱住楚灿,知道她的艰难,要对抗神殿岂是容易的事情,他能帮忙的只有努力设计出更好更强大的武器来武装她的军队。 “子华,你也要保重。”楚灿放开他,喊了他很少被提及的大名。 十一皇子轻笑,道:“以后就这样叫我吧,比十一好听。”十一皇子已经死了,现在在你身边的是夏子华。 “我哥……有消息吗?”九皇子失踪的事十一也知道了,艰难的开口问道。 “没有,”楚灿眉宇间有些黯淡,如果夏子琪就这样死了,那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的无情折辱,还真是有违自己对他的心思,那时是想磋磨他一下出气的,可从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啊。 “我哥一定没死,你放心,会找到他的。”十一皇子见楚灿闷闷不乐,宽慰道。 “嗯,他不会死的。”也不能死,要不然我今生都得遗憾了,楚灿扯出个笑靥,肯定的道。 正文 五叔楚瑾杰 告别了幽州,楚灿等人昼夜赶路,终于在第五天到达白城马场。 看着这个花费了她几千万银子才建立起来的马场,楚灿心有戚戚焉,怪不得造反的人都要拼命敛财,你说这兵马粮饷哪样不得流水一样的花钱啊。 这里有五千余马匹,都是刚成年的健壮良马,还有十余匹万里挑一的千里马作为繁衍优良品种的种马。 楚灿对马一窍不通,只能从外型品相上粗略的分好赖,在马场负责的是老段,此地距离燕国较近,且他对马很有研究,所以楚灿将他分派到这里管事。 “小姐,你看这匹飞燕,她眼睛圆润饱满有光泽,耳朵小而尖立,转动灵活,骨骼轮廓分明,四肢坚实,毛色油亮,是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老段热情的向楚灿介绍着他最喜欢的几匹宝马。 楚灿顺着他的讲解仔细观察着,她其实是来看看马场运作的如何,并不想学怎么相马,奈何段老太热情了,她只好打起精神在这味道不太好的马厩里待着。 “段老,马场可有什么难处或不顺?”百里世看出了楚灿的勉强,便开口岔开话题,引着众人出了马厩。 段老笑道:“五将军派了不少人手给属下,皇后娘娘也和白城的官员打了招呼,马场受各方庇护,这里交给属下,您们就放心吧。” 楚灿颔首,马场运转顺利就行,转口道:“擎苍那里还顺利吗?” “燕帝对他不错,宗室里有些小麻烦,都是咱们以前预料到的,他能处理,您放心。”马场所在白城距离燕国较近,与段擎苍的传信也是段老负责的。 “嗯,能帮的尽量帮,不在乎花多大代价,有难处你就直接传信给我。”楚灿觉得投资段擎苍还是很有潜力的,所以也不吝啬多投资一些。 “谢谢小姐,属下替擎苍谢小姐。”段老感激的就要下跪,被楚灿制止了。 马场看完了,楚灿让轻灵又留下两千万两银子才离开。 “这些马一天就要吃上千两银子的马料,真是奢侈啊。”楚灿坐在马车上,心疼的撇嘴。 “这都是好马,自然消耗的料也贵一些。”百里世好笑的看着楚灿,随口解释道。 “我又没国库做后盾,事事要花自己的银子,你以为我开金矿的不成?”楚灿叹息,真不知那些谋反成功的前辈们怎么弄来的银钱,她又不能去抢。 “你的私库还很丰厚,五年内养兵马不成问题。”且你也用不着五年的时间,百里世心道。 “拿出一部分银子屯粮,用商队去周边的小国收购,有多少要多少。”要为与神殿的战争做准备了,打仗是巨大的消耗,实力和底蕴缺一不可。 “好的。”百里世颔首,这件事的确应该开始筹备了。 在探亲大队进入雪城的前一日,楚灿等人才回归,歇了一宿,第二日精神饱满的进城。 在楚灿十六年的记忆里,只见过五叔楚瑾杰两次,五岁时从神殿第一次回夏国探亲,五叔特意从边关回来看她,再有就是四年前皇帝五十岁万寿节时见过一面。 五叔年幼失轱,少年时代四位兄长相继离世,在四叔死后,他毅然离开京城来到雪城守边,以十九岁的稚嫩之躯扛起了夏国的半边天下,此后的二十年间,他回京城的次数不超五指之数,五婶也是他在边关娶的雪城本地人。 “侄女见过五叔五婶。”楚灿对于这位叔叔的感情是真挚的,对他的坎坷和悲愤也感同身受,而且他还即将会是现在三个楚家男人中唯一支持她篡位的人,说服其余两个的任务就落在他身上了。 “快起来,快起来。”楚瑾杰一身长袍轻甲,欣长健硕的身材,长相与楚瑾瑜有几分相似,却没有其长兄那种翩翩君子的儒将风采,犀利桀骜的眼神,冷漠的气质中带着几分阴暗,此时的他,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怕吓着了唯一的小侄女。 “小灿,快让五婶看看。”五婶名为车芳,是本地铁匠的女儿,皮肤黝黑,身材低矮健实,容貌普通,唯一出彩的便是那双晶亮带笑的大眼,让人心生好感。这是她第一次见楚灿,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美名在外,身份高贵的外侄女。 楚灿起身,善意的对着五婶展颜一笑,对于楚家媳妇来说,出身和容貌不重要,能与夫君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的就能得到楚家人的认可。 “呀!五婶这辈子没见过小灿这么美的女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车芳被楚灿那绝世的容颜惊住了,回神后忍不住用自己没什么墨水的言语赞美着。 楚瑾杰上次见侄女还是三四年前,那时候的楚灿还是个不苟言笑的小孩子,而今已经褪去了青涩稚嫩,展现出她风华绝代的容貌气度。 “长大了,小灿也长大了。”楚瑾杰感慨的拍拍侄女的肩,似又觉得不妥,这又不是楚轩那小子,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她的头发,又怕弄乱那精美的发髻,一时尴尬的只能干笑。 “五叔,五婶,咱们进屋说话吧。”楚灿看出了他们的不自在,一手一个,掺着他们的胳膊便拉着进了雪城的楚将军府。 将他们扶着坐在正位上,楚灿退后两步,恭恭敬敬的要行叩拜大礼。 “咱楚家不兴这个,快起来,地上凉。”楚瑾杰示意妻子去扶。 “是啊,小灿,别跪了,五叔五婶心疼。”车芳不用夫君示意便已经起身拉住了准备叩拜的楚灿。 “这个礼是替千万受庇护的百姓行的,五叔五婶还请受下。”楚灿抽回被拉住的手臂,认真的道。 “你坐下吧,咱们受得起。”楚瑾杰沉默了一瞬,对妻子道。 车芳依言坐下,收去了笑意,肃穆的接受了楚灿的跪拜。 礼毕,楚灿起身,敛去严肃认真的神色,灿烂一笑。 楚瑾杰夫妻也忍不住展颜,三人坐下叙话。 闲话了一阵后,楚瑾杰感叹这个侄女是确实长大了,想法见解成熟有度,气质沉稳大气,眼中闪着自信智慧的光芒,完全不是三年前的小丫头了。 “小灿,这次你来雪城可是要办什么事?”楚瑾杰也不说家常了,直接插入正题。 “的确是有事,”楚灿浅浅一笑,对于五叔的性格也把握了几分,“我需要时间去办事,所以借着五叔的地盘打掩护。” “去多久?可有危险?”楚瑾杰并不意外楚灿的要求,只问了他关心的问题。 “最少三个月,”楚灿手指轻叩桌面,颜灼天八月份出关,那时又是自己的生辰,以他的性格,一出来定是会找她的,所以她会尽量在那之前回来。“危险到是可以忽略不计。”西境有她的红尘军,敌人也只差最后的一些拼死反抗的硬骨头了。 车芳看看他们叔侄俩,忍了忍没有说话。 楚瑾杰闻言眉头一皱,三个月这么久,都够在夏国直通个来回了,这孩子是想做什么? “我要去西境一趟。”楚灿见五叔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疑虑与担心,直言不讳的道。 “那里可乱的很,你一个小姑娘去那干什么?”车芳忍不住开口,那西境都是些蛮子野人,岂是楚灿这样娇滴滴的小姐能去的地方。 楚瑾杰剑眉一挑,无声的等着她的下文。 “那里现在已经是我的地盘了,”楚灿浅笑着说出石破天惊的话,手指轻柔的抚着桌上的石鹰雕塑,那是楚家的家徽。 石粉簌簌的落下,坚固的寒山石料在她手里如同豆腐般,“这样才对。”楚灿在石鹰身上又多加了几道羽毛纹路,尾翎也修改了一下,才满意的道。 “啊……你?”车芳惊愕的扑过来抓起楚灿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那石鹰,一时愣怔无言。 楚瑾杰瞳孔微缩,眼中有着了然和狂热闪过,他低头喝了口茶,压住激动的心情,哑声道:“你详细说。” 楚灿见五叔没有让五婶回避,想来是信任她的,便笑道:“侄女要取回属于楚家的荣耀,顺便收拾几个忘恩负义的下作小人罢了。” “你不怕列祖列宗为此蒙羞?不怕背上骂名?不怕后世之人诟病?”楚瑾杰目光锐利灼灼的盯着楚灿。 “楚家抛洒热血守护的是这个国家的千万黎民百姓,不是在为夏氏卖命,且楚家代代精忠报国,夏氏代代倾轧暗算,咱们楚家的男儿可以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却不能窝囊的死在夏氏的算计里,那才是让祖宗蒙羞受辱。至于骂名,谁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谁守护着黎民安居乐业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京城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对他们来说重要吗?再说史书从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咱们给天下人一个盛世华章,又岂会畏惧后人的几句诟病?”说到这里,楚灿微微停顿,直视着楚瑾杰,一字一句的道:“所以,我不怕,五叔你呢?” “好,好……说的好!”楚瑾杰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悲愤,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向着京城方向跪下,哽咽道:“四位兄长,小弟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能为你们报仇了。”说完便以额触地,悲痛的落下眼泪。 车芳一言不发,跟着夫君跪下,眼中有着相同的悲伤和誓死相随的决绝。 正文 初到西境 楚灿感慨的看着激动难抑的五叔,她的估计不错,五叔才是楚家最想改朝换代的人,他目睹四位哥哥的含恨离世,心中对于夏氏皇朝的仇恨早已盖过了一切,要不是被楚家世代忠义的包袱压着,且父亲和姑姑一直没有表示出有要推翻夏氏的念头,他怕是早就忍不住要揭竿而起了。 “五叔,起来,咱们说说话。”楚灿温和的将楚瑾杰扶起,与一同起身的车芳将其搀扶着坐下,等他慢慢平静情绪。 “小灿,你详细给五叔说说。”不多时,楚瑾杰便收拾了心情,脸上挥之不去的阴暗也消散了不少,兴致勃勃的看着楚灿,催促她详说。 “是这样的……”楚灿将姑姑的想法以及去年京城疫病之事,及这次焚夏战事的内情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包括她的红尘军在西境的动作,听的楚瑾杰夫妻叫好连连,最后,楚灿犹豫了一下,把神殿的黑暗也告诉了他们,还有自己与神殿对抗到底的决心。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楚瑾杰夫妻听完楚灿讲述的一切,神色严肃沉重。他对于神殿原是有好感的,不管是其救世的名声还是他们挽救了小妹侄女性命的事情,他都感怀在心,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神殿自编自演搞出来的,还真是欺世盗名的卑鄙小人。 “神殿真是无耻下流的混蛋。”车芳听的义愤填膺,一拍大腿下了总结。 楚瑾杰颔首,表示同意妻子的评价。 “我这次便是要去趟西境,尽快把那里的事情完结。最近姑姑也会有动作,五叔只需配合就可。”楚灿对神殿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齿,现在却不是骂人的时候,“燕帝的四皇子是咱们的人,作为将儿子还给他的谢礼,这次他不会参与焚夏之战,所以五叔这边的压力会小一些,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燕帝可不是以言而有信著称的。”燕国的反复无常是出名的,谁知道燕帝会不会又起什么幺蛾子。 “嗯,五叔知道了。”楚瑾杰的生活有了盼头,眼神也明亮起来,“只是这西境,你一定要亲自去吗?”楚瑾杰对此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小丫头能练出什么兵来,几十万楚家军枕戈待旦还不够她反了夏氏对抗神殿吗,偏偏还要自己去奔波涉险。 楚灿自然看出了楚瑾杰对于红尘军的不以为然,她并不在意,楚家军的骁勇善战没有人比楚家将军更了解和推崇,对此她也不解释,将来事实会让他们改观的。 “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看看,五叔不必担心。”楚灿坚持的道,“我在这里休整一两日便会悄悄离开,前两月五叔只需对外说我出去游玩了,我也会让人配合的做些假象。接近八月份时,你便说我回来闭关了,将这个指环放在闭关之所便可以了。”楚灿说着褪下手上的神殿圣母指环放在桌上,她一早就知道里面有玄机,颜灼天也曾说他可以凭着这个指环找到她在哪里。 “这便是历代圣母才能佩戴的东西?”车芳好奇的把玩着,见那鲜艳的红色慢慢蜕变成了淡粉色,惊讶的道:“还会变颜色,真是稀罕。” “好吧,”楚瑾杰见楚灿态度坚决,以为她是在躲避颜灼天出关后的骚扰,便痛快的答应了。 随后的两日楚灿随着楚瑾杰夫妻尽可能多的在人前露面,也表达了对于雪城这个夏国北方城镇的好奇向往,所以当几日后楚瑾杰无意中在众人面前说起侄女去周边城镇游玩了的事情时,没有人觉得意外和突然。 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楚灿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西境的边缘地带。 内地与西境的交界处是长达百里的不毛之地,这里土地贫瘠,人烟罕至,连飞禽走兽似乎都不愿意踏足。 越是向着西境那方深入,便越是死寂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臭,地面上多有水洼和动物尸骨,成片的迷雾毒瘴像是活物一样漂移不定,暗处还不时有蛇虫之类的毒物向着他们猛然发起攻击。 楚灿等人早已服下古竹根据此地专门配好的解毒药丸,至于那些小毒物,自然是奈何不了他们的,却也外表丑陋,看着便让人膈应。 “小心!”楚灿抢先一步将在前边探路的暗卫拉开,弹指将跳出来偷袭的蝎子击飞,吧唧一声,大蝎子成为一滩黑色烂泥,强烈的毒性腐蚀的地面呲呲作响。 楚灿皱眉,蝎子喜群居,可别遇上大部队,看着都让人反胃,她对于爬行动物还是本能的厌恶惧怕的,没等她想完,担心已经成真了,四面八方都响起咔咔的声音,不多时,迷雾中爬出无数只大蝎子将他们团团围住,每只都有成人手掌大小,黑褐色的甲皮覆盖全身,尾巴高高举起,蝎尾上那乌黑的毒针看着都瘆人,楚灿难得的打了个寒战,这个场景太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要不是顾忌形象,她真想去旁边先吐一会。 “小姐和百里公子先走,属下等断后。”暗卫们对视一眼,保护主子安全是他们的职责,绝对不会让小姐出事的。 楚灿没功夫理会他们视死如归的心思,迅速估算现状,古竹的解毒药只是针对一般毒物,这样的毒蝎子怕是不顶用,数量如此多,难保暗卫们不中招,他们用轻功飞渡也需要借力换气,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郁闷,只能硬冲了。 “百里世,轻熠开路,暗三,暗五护住两翼,我断后。”楚灿斩钉截铁的下令,抬头望了眼天空,道:“向着西面突围。”犹记得上辈子看动物世界介绍蝎子惧光喜暗,现在是下午,太阳在西南方。 众人愕然,百里世也愣怔了一下,他与楚灿的武功全身而退自然不难,便是带上一两个突围也行,这些暗卫已经做好牺牲准备了,楚灿竟然想要全部带出去吗?轻烟四人倒是最快反应过来的,立即站好了位置。 “行动!”楚灿一扬手掌,当先挥出一道劲气匹练将按捺不住跳过来的几只蝎子击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蝎子群已经发动了进攻,他们也顾不上劝说了,纷纷开始出击,一行人缓慢的向着西面浴血前行。 蝎子们前仆后继,恶臭扑鼻,这里的动静也将潜伏在暗处的很多毒物吸引了过来,周围聚集的爬虫越来越多,楚灿头皮发麻,她真想跃上天空逃离这里,太恶心了。 众人的压力愈大,楚灿除了对付身后的毒物还几次出手救助他们,马上就要穿过这片毒雾地带了,楚灿打量了一下距离,骤然提气,内力包裹着众人一起飞渡百米,落在阳光干燥的地方,果然,那些毒虫在边缘地带停下,不甘心的退回了迷雾中。 大家松了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楚灿无视众人或感激或不赞同的目光,对于她来说,这不是生死困局,自然不需无谓牺牲,培养暗卫费时费力费钱,要死也得死的有价值,不然多浪费。 短暂休整后,他们再次上路,转过一片乱石区,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更让人触目惊心。 一眼望不到边的黑色土地上沼泽成片,干枯狰狞的树木上没有一片绿叶,山石也是瘦骨嶙峋,奇形怪状,这就是一片黑色的世界,举目望去没有其他的色彩,说不出的压抑荒凉。 继续往前走去,沿途不时见到被火炮轰炸过的痕迹,楚灿细细观察,眼中的满意之色也愈加明显。 “这便是你那武器的威力吗?”百里世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大坑,能将如此僵硬的岩石都打的碎裂崩塌,太惊人了。他是没有亲眼见过火炮的,所以对于楚灿对其的推崇一直保持冷静客观的态度。 “是啊,这便是火炮的威力。”楚灿骄傲的颔首,对于这样强大的武器成为自己独有的助力很是得意,如此一来,她对抗神殿也更有了倚仗和底气。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队在边境巡逻的土著士兵发现了他们,立时将众人围住。 楚灿打量了一下这些本地人,相貌与内地的夏人没有太大区别,就是身形更魁梧健硕一些,光着粗壮的上半身,只在腰间系着粗布短裤或是动物毛皮。 “你们是哪一部的人?”楚灿兴味的看着这些土著,和善的问道。 红尘军已经将西境八成的土地占领,那些土著部落大都归降了,楚灿便让他们将此地分为几十部众,每部都有红尘军的人直接管理。 “我们是五部的。”许是楚灿的笑意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一个士兵忍不住回答道,说完又有些懊悔的看向他们的领头队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五部干什么?”队长仔细打量了这行人,警惕的问道。 “五部啊,带我们去见你们的统领吧。”楚灿下巴一扬,示意他们带路。 队长一窒,对于这个少年的态度有点不满,可他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上位者气度又让自己忍不住想要服从,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交给统领处理此事。 正文 月亮湖 楚灿等人跟着这队士兵回到了他们的部落,见到了在此驻守的袁格。 “小姐,您……您怎么来了?”这一年多的磨砺,将原本带着跳脱稚气的小少年打造成了男子汉模样,袁格见楚灿竟然亲自来了,忍不住感慨万千,眼中含泪。 “袁格长大了,这才像个真正的男人。”楚灿欣慰的看着他变的坚毅凛冽的脸庞和健硕的身材,夸奖道。 袁格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已经很久没有人和他说这样的话了。 “小姐,咱们进去说话。”袁格压下心中的激动兴奋,请楚灿进他的帐篷说话。 帐篷内一目了然,简单的桌椅摆设,后面还有张不大的板床,是袁格休息的地方. 西境这里的环境艰苦楚灿是知道的,可看到连红尘军的高层都如此境况,其他人更是可想而知了。 “可是沈润发下的补给太少?”楚灿坐在简陋的椅子上问道,粮草后勤一直是沈润在处理,难道他还敢克扣不成? “不是这样的,”袁格见楚灿误会了,爽朗的一笑,解释道:“是兄弟们自己的决定,咱们是出来打仗练兵的,不经受磨砺怎么行,哪能让小姐还锦衣玉食的供着。况且咱们有了小姐给的那些武器装备已经是大大的省力了,这点生活上的事可不算是受苦。” 楚灿闻言便不再提这些,让袁格将现在的情况讲了讲。 西境大半土地和部落都已经平定归顺,现在只有最西边的塔克部聚拢了被剿灭各部的残余零星人马在拼死抵抗,而红尘军的主力已经与他们对峙了些日子了。 塔克部仗着地理优势,盘踞在月亮湖以西,使得红尘军的火炮不能发挥,数次强行渡水也被打了回去,目前伤亡不小。 楚灿凝眉思索,月亮湖是西境唯一大面积的淡水湖,供养着近三分之一的西境人,她也曾在信件上嘱咐红尘军要尽量保护当地的饮水食物等资源,毕竟她要的是马上能运作起来的大本营,不是一个被打残,需要多年休养生息的西境。 “这里到月亮湖需要几日?”楚灿决定尽快赶去处理这件事,她来此的目的是彻底平定西境,初步建立起一套练兵养兵的体系,时间紧迫。 “七八日便可过去。”袁格思忖了一下,这里平坦的道路不多,车马需要绕道行驶,所以怎么也得七八日才能到。 楚灿蹙眉看了眼手里的羊皮地图,狐疑的道:“这里不是有条小路吗?难道不通了?”这地图都是暗卫初来西境时探过路新绘制的,应该详实可靠才对。 “那条路不好走,也不能过车马。”袁格为难的说着,走小路能节省两日的时间,可那路危险又艰苦,小姐怎么能受得了。 “就走小路吧。”楚灿一锤定音,笑道:“我也不是来享福的。” 见楚灿坚持,且有随行暗卫保护,袁格便也不再劝了,他找几个熟谙地形的向导尽量带安全些的路就是了,又吩咐了手下人打点住所食物,给楚灿等人接风。 “小姐,您将就吃点,这里条件有限。”袁格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楚灿要来这里,他就应该留下些沈润送来的好东西以做招待的。 楚灿看着桌上那粗陋的食物,怕是这些也是拼凑起来的。 “这是什么?”楚灿拿起一块黑色的干粮咬了一口,像是以前吃过的粗粮饼子,嚼着涩口却带点甜味,这在现代可是备受推崇的粗纤维绿色食品啊,“还不错。”她又咬了一口。 “这是本地出产的黑谷,当地人一年四季都是吃这个的。”袁格见楚灿没有一口吐出来,便笑着解释道。 “西境人能吃上这个都难吧?”楚灿叹息,这里能种植出产粮食的地方不多,走兽也被猎的稀少了,每年饿死的比战死的多,绝对是名副其实的穷山恶水。 “是啊。”袁格感慨,他见识过这里普通部落的穷困,便是食人的事也不稀罕。 “小姐,您对这西境有什么打算吗?”袁格面色凝重的问道。 “西境是楚家的,对待平民楚家向来仁慈,会让他们过上与内地百姓一样的日子。”楚灿郑重的说着,这里的人也是她的子民,她自然会护佑。 “属下代西境万万子民谢过小姐活命之恩。”袁格显然是对此地平民同情的,闻言起身向楚灿行礼。 “你起来吧,”楚灿认真的道:“你要明白这里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靠着我的救助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关键是能让他们自给自足。” “是,小姐,属下明白。”袁格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小姐不放弃这里,那就有着希望。 “我已经让凤卫将夏国境内的一些水利及农作物方面的专家集中起来了,最多两个月后就能到达西境入口,他们会因地制宜的处理西境的后期生存发展问题,在此之前我也会让沈润送来物质,先帮他们度过战后的难关。”也是战后收买稳定人心的好时机,楚灿手指轻叩桌面,袁格管理的位置是最靠近内地边缘的,那接待护送那些专家的事就交给他了。 “太好了。”袁格闻言兴奋的大叫,原来小姐早已经把后续的事情安排好了,他到是白担心了。 用完饭食,袁格把自己的帐篷让出来给楚灿住,这是最好的住处了。 “给,吃一点吧。”楚灿和轻烟要了些他们随身带着的干粮腌肉递给百里世,他刚才基本就没有动筷子,想来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吃不惯那些粗食。 “嗯,谢谢。”百里世接过,慢慢的吃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是了解楚灿的,对她非最好最贵最奢华看不上眼的生活习惯也很接受,以她的身份,理应享受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可这次出门让他对楚灿又有了深层次的认识,一路风餐露宿她微笑应对,西境的艰苦生活她甘之若素,刚才的饭食他都吃不下去,楚灿却没有一丝嫌弃情绪,眼都不眨便吃了。她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这样的她还会需要他吗?百里世突然心慌起来,他一直想要成为楚灿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她接受和习惯自己也很是沾沾自喜,自觉还是成功的,如今却不确定起来。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保存体力。”楚灿轻轻拉开百里世想要求欢的手,安抚的吻吻他的嘴角,便闭上了眼睛。 百里世默了一下,将被角掖好,揽着楚灿的腰躺下,她就在自己怀中却还是感觉离的好远,是不是他永远也进不去她的世界,百里世心里一紧,楚灿为了颜灼天动容,为了夏子琪动怒,对他永远是平淡以对,他也想轰轰烈烈的在她心里留下印记,如今还有机会吗? 这条小路果然是不好走的,楚灿等人在袁格派来的几个向导的带领下跋山涉水,过峭壁,越毒窝,直到傍晚才停下休息过夜。 与向导交流了一番后,楚灿在火堆前坐下,接过轻灵递上的干粮水囊慢慢的吃着,见百里世脸色难看,打趣道:“怎么了?” “没事。”百里世从自己弄脏的衣摆上收回视线,勉强给了楚灿一个笑脸。 唉!真是个大少爷,楚灿腹诽,不就是衣服脏了吗,早知道不带他来了,要是上官傲在这里定不会这样计较小节。想起那张性感邪魅的脸,用浪荡不羁来掩盖自己出身低微的短板,在百里世面前毫不示弱的男子,楚灿忍不住笑了。 “吃完东西的就抓紧时间休息,四人轮换开值夜。”楚灿对着自己这一行十五人吩咐,这次出来除了百里世和轻烟四人,她还带了六个暗卫中的高手,都是姑姑硬塞给她的。 众人点头,自觉的分配了工作。 后半夜,楚灿便醒来了,直接睡在地上的感觉并不好,就算再铺几层也一样硌的她难受。 “你去睡吧,我来看着。”反正也睡不着了,楚灿让值最后一班的暗卫去休息,自己飞到高处的大石上值夜。 “是,主子。”暗卫犹豫了一下便听命下去休息了。这位年纪已经不小的暗卫是楚家的暗卫队长,他与楚家的各位主子都接触过,楚灿是最奇特的一个。她看重自己人,给他们从暗到明,建功立业的机会,这一路上,她从不拿暗卫去冒险探路,遇到险情会一视同仁的相救,让他觉得自己似乎都变的重要了。这样的主子让人不是为了职责和本分去维护相随,而是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 楚灿在大石上盘膝坐下,放出神识查看着四周的动静。 前身并没有专门修炼神识,她更是一窍不通,直到前些日子才在红尘收藏的秘籍中找出一本神识的功法,却是最粗浅的入门技巧,她没几日便学会了,也发觉了神识的好用之处,可惜外界流传的这类高等功法几乎没有,夏国皇室的藏宝库她都翻过了,也没有找到这方面的秘籍,楚灿觉得自己就是个捧着金碗要饭的乞丐,没有人指点她的前路,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 天亮了,众人再次启程。 随后的路好走了许多,也没什么惊险的事发生,为了节省时间,沿途路过的部落楚灿都没有打扰,不然每个红尘统领招待她一天,什么时候才能赶到月亮湖。 “小姐,明日的这个时候就能到月亮湖了。”向导带着钦佩和好奇的目光对楚灿说道,这么好看的人是个女子,还是所有红尘军的领袖,一路上展现的实力也让人惊叹,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女子吗?土著小伙子觉得想不明白。 “嗯,”楚灿看了眼黑蒙蒙的前方,在火堆前坐下,撕了块腌肉扔给那小伙子,自己也咬了一口。 终于要到了,这简直比野外求生还要辛苦,可怜她前世今生都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小姐,这几日可把她累惨了。 吃完东西,楚灿盘膝打坐,如果说西境这一行让她目前为止最满意的,便是这里对于她的血魔功大有收益,那死过无数生灵的沼泽毒瘴孕育出纯正的阴煞气息,让她连呼吸间都在增长功力。 因为上次晋阶时突发状况,导致楚灿在天人中期始终站不稳,到是被这些日子大量进入体内的真气彻底稳固在中期的台阶上,可惜心脉的伤处还是没有好转,不好不坏的成为她最大的隐患。 暗卫们见楚灿修炼,都自觉的分散开为她护法。 这几日他们都尽可能的少动用内力,毕竟这里的空气实在污浊繁杂,让他们运功回复内力时很难,不得不靠随身的丹药应急。小姐到是没有这个顾虑,反而更是如鱼得水般的自在,真是让人羡慕啊。 第二日下午,楚灿遇到了来迎接她的红尘军四位统帅之一的苏克,他是暗卫出身. 当初楚灿将人马分成四路去剿匪,其中两路的统帅是暗卫中的佼佼者,苏克便是其中之一,其他两路分别由红尘的两位堂主魏宽和施光南率领。 四路军在西境汇合后也继续沿用了四人同时执掌大军的惯例,没有分主次。 当然了,这也是楚灿制衡他们的手段,如果一人掌握大权,还有三百余火炮这样的利器,时间长了会不会生出别的心思就不好说了。 “属下参见小姐。”苏克三十多岁,武功在暗卫中不是最拔尖的,性子却很沉稳,做事认真周全,这也是楚灿当初看重他的原因。 “起来吧,”这里离月亮湖最多还有二十多里了,战争中那惨烈紧张的气氛和血腥味已经被楚灿感受到了,“苏克,现在情况如何?” “塔克余孽坚守西岸,在岸边摆了数道弓箭阵,防守极其严密。魏宽前几日强行渡河受了伤,韩卓霖刚才又发起了一轮进攻,目前情况不明。”苏克起身,言简意赅的说道。 “走吧。”楚灿闻言也不废话,一行人飞速的向着前方而去。 月亮湖东岸是红尘军的大营,一座座帐篷整齐有序的矗立着,营中看起来井井有条,如果忽略那些缠着绷带的伤兵和忙碌的医师外。 楚灿的脸色沉了下来,匆匆看了一眼便直接穿过大营向着战场行去。 正文 锋芒 楚灿等人赶到月亮湖边时,正看到悲壮的一幕. 韩卓霖率领着大约千余人坐着木筏到了湖中央,堪堪进入了西岸的射程范围内,抗过了几波箭雨的红尘军士兵几乎个个带着伤,拼命的向着对岸放箭反击,防身的盾牌很多都被射穿了,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红尘军的尸体,将原本清澈的湖水都染红了。 “兄弟们,冲啊。”韩卓霖站在最前方的木筏上,将腿上被射中的箭支随手拔出来用手里的弓射回给对岸,大喊道。 刷刷刷,对岸新一轮的箭雨又来临了,眼看就要落到那些士兵的身上。 楚灿凤目微眯,脚尖一点,天人中期才可以使出的瞬移立时建功,眨眼间她已经凌空立身在红尘军的前方,双手扬起,磅礴的内力喷涌而出,将那无数箭支硬生生的钉在虚空中,唇边勾出一朵嗜血的笑容,双臂一转,箭雨改变方向。 “去。”楚灿吸纳着这里弥漫的血腥气息,使得血魔功更是如虎添翼,真气带着呼啸的血腥劲风,将那蓬箭雨射回了西岸的阵营。 惨叫声响起,对方的弓箭阵中倒下了一片人,一阵兵荒马乱后,几万人目光惊骇的看着犹如从天而降,站在半空中的楚灿。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斜映在楚灿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模糊拉长,那原本有些纤细的身形也如同带上了层祥和的光圈,一身男装俊美出尘的如同天神降世,好似刚才出手狠戾的人不是她。 “小姐,是小姐。”韩卓霖是虽然只看到了楚灿的背影,而且还是一身男装,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嘶声低呼。 楚灿回头冲他一笑,双袖一挥,带起股柔力,将他们这些兵士的木筏向着己方的东岸推去。 深吸一口气,楚灿看向对岸的敌军,今日她本是带着收服这最后一股势力的心思来的,可营中的伤兵和刚才的惨状让她的气血有些浮动,很想放出自己的黑暗面来将他们全部杀光。 楚灿负手虚空,缓步向着西岸行去,眼眸中的红芒摄人心魄,嘴角勾起的笑意残酷嗜血,那不需借力就可在空中行走的从容姿态让两岸的人都惊讶的睁大眼看着。 当然东岸的红尘军知道这是武功高到巅峰才会有的技能,而他们这些以大宗师境界为终身奋斗目标的武者甚至不敢猜测小姐到底是到达了怎样的高度。 “这是大宗师巅峰吗?”韩卓霖已经上了岸,被人架着回到军中,眼睛还直直的盯着楚灿背影,口中喃喃自语。 “不是,段老就是大宗师,也只能在空中短暂停留,不能行走。”施光南也是红尘的统帅之一,闻言摇头否定道。 “小姐是天人尊者。”轻烟一脸骄傲的道出真相,她听小姐说过,要让这些悍勇的红尘军死心塌地的追随效命,除了施恩外还要适当的震慑,才能彻底收服。 众人闻言均倒吸了口凉气,目光狂热崇拜的看着那道纤细却无限强大的背影。 百里世瞟了轻烟等人一眼,对于楚灿亲自调教出来做心腹助手的四个丫头的心智能力很赞赏。 “我是该把你们这些人都杀了还是都杀了呢?”楚灿已经走到了西岸的上空,离弓箭阵不足二十米,衣发随风飘扬,雌雄莫辩的绝色脸庞上带着睥睨一切的傲然。 众人一愣,随即愕然,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谁?”弓箭阵后方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灰色的长发披散着,脸上是纵横交错的皱纹,一双眼睛像是秃鹫般阴残凶狠。 “你又是谁?”楚灿背起双手,站在高空,轻蔑的斜了他一眼。 “我是塔克部的首领塞尔坦,识相的你就快些离开,不然今日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老者被楚灿藐视的眼神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要不是没有把握能杀了这个人,他必然会下令放箭。 楚灿剑眉一挑,不屑的道:“你以为站在那里说狠话就安全吗?”说话间一个瞬移已经到了老者身旁,众人眼前一花,楚灿已经回到刚才凌空站立的位置,单手掐着老者的脖子,那老头被提着,腿脚不断踩踏,两手扳着掐住他咽喉的手指,吓得惊骇欲绝。 “你,放下塞尔坦首领。”一个壮实的男子从刚才老者站着的位置走出,同时还有七八个形象各异的男女。 楚灿扫了他们一眼,这便是塔克聚集的残部首领了吧,不知道把他们全杀了能不能收服下面的普通部众。 楚灿曾经非常赞成上辈子爷爷对于战争的观点,打仗死的是士兵,受苦的是老百姓,而做出决定的却是那些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 所以,她对于杀了这些首领毫无压力,对于下面那些只是听命行事的普通部众到是有些不忍,如同她看到红尘军士兵受伤一样的不忍。 “我是振国将军的女儿,楚灿。”楚灿骄傲的扬声报出名号,让这西岸的每个抵抗者都能清楚听到,然后手指一掰,咔嚓一声,那老头的脑袋已经软软的歪向一旁,四肢不再动弹。 楚灿随手将他的尸体扔在弓箭阵前面,威严的宣布道:“塞尔坦负隅顽抗,拒不接受振国将军招安,现已伏诛,尔等还要步其后尘吗?”真气夹杂着这些话传向这些人的耳中,不少人眼神闪烁着犹豫,开始左顾右看。 “你是楚家的人?”那健硕的男子皱眉,上前几步,仰头看着空中的楚灿,“夏国与我们西境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来攻打我们?” “哦?西境不是夏国领土吗?你们何时自立为国的?”楚灿嗤之以鼻。 “夏国可从来没有管过我们的死活,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受他的管制?”那几个首领中一位中年女子站出来大声反驳,妖异的脸庞上带着仇恨,丰满的胸部随着她的气愤而上下颠簸着,健美的大腿从斜开口的裙边露出,实在是很吸人眼球。 “从来没有管过吗?不尽然吧。”楚灿将视线扫向众人,沉声道:“这里曾经有过朝廷设立的属衙,每年也按着人头发放米粮,是你们不服管理,杀了那些官员抢了物质。”这事距今有五六十年了,此后朝廷到是再也不管西境的死活了。 “就算是又如何?”女子上前几步,怨气冲天的道:“那些走狗拿着粮食让我们用尊严来换,你知道有多少西境女儿在那些年被践踏被卖掉吗?你知道多少西境男儿被骗出去做矿工做奴隶死在外面吗?夏国凭什么这样对我们?”说着眼圈红了,却强吸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 众人闻言也被勾起了伤心往事,气氛再次变的凝重。 楚灿叹息,知道这个女子说的是实情,夏国内地有不少的西境后裔,貌美的被当做玩物随意转卖,丑陋的则被卖去矿上做工,连她的京郊矿上也有十几个西境血统的奴隶,还不说那个送给百里凝霜的双棒少年。 “这的确是朝廷的错,可你们也该自问,为什么一点粮食就能让你们卖儿卖女?还不是因为贫穷饥饿和你们永不停止的内斗嘛,每年这片土地要死多少人?难道你们杀自己人都是正义的,只有我们是邪恶的吗?”楚灿见他们的情绪不太激动了,语重心长的继续道:“西境这些年愈加的贫瘠了,不出十年你们将山穷水尽,这片土地连一少半的人都养活不起,那时候你们将如何自处,眼看着自己的部众饿死吗?” “这么说你是来给我们出路的了?”女子虽然不再一味指责,却还是心气难平,讽刺的道。 “你们可以站着归顺我,也可以躺着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反正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我统一西境的脚步。”楚灿平静的陈述着,这是他们无法反驳的事实,:“与其没有意义的死去,不如留着性命看我会给西境带来什么样的明天,反正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是吧?”说完淡淡一笑,等着他们的反应。 众人默然,他们困守东岸,没有外援和补给,根本抵抗不了多少日子,就算自己可以无畏战死,身后部落里的老弱妇孺怎么办? 半晌后,武器落地的声音传来,有一个就有两个,不大会功夫,大部分人都缴械投降了。 不得不说楚家的名声还是起了很大帮助的,这个战场上骁勇,战场下爱民,忠肝义胆的家族便是在西境都有着鼎鼎大名,这里的人对于归顺夏国或有不满,但对于被楚家招安还是可以接受的。 楚灿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这些抵抗者大都是健壮悍勇的战士,能收服保留下来自然是最好的。 下令他们打扫战场整理部众,然后分批渡河与对面的红尘军交接投降,楚灿便先回了东岸。 “小姐威武。”东岸整齐震天的欢呼让楚灿吓的差点从空中摔下来,挥手示意后,留下苏克带着大军在这里等候对面的降军,自己带着随从和伤员回了大营。 直到第二天早上苏克才处理完降军的事,大部分都归顺了,只有塞尔坦的儿子带着百余死忠潜逃了,对此楚灿并不意外,吩咐了人去追,直接杀掉不用带回来了,像这样负隅顽抗的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休整了几日,楚灿与红尘军的四位统领详谈后,对西境各部落的情况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针对当地的情况制定了后续计划。 在沈润的第一批战后物质到达后,楚灿对于支持和帮助过红尘军的部落给予了大量的赏赐,粮食肉类蔬菜水果甚至布匹药材应有尽有,让没有得到物质的其他部落急红了眼。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那些被楚灿厚赐的首领纷纷将本部落的壮年子弟送来,希望能加入红尘军,因为他们听说这些士兵除了吃穿装备全是楚灿发放的以外,每月还有饷银拿,受伤了有医师有药材,战死了还给家眷抚恤银,这是什么样的好事啊,要是本部落能有几个这样的士兵,那能养活多少孩子啊。 一时间,加入红尘军的好处传遍了西境各个部落,让那些本来就穷困,战后更是一无所有的首领们纷纷行动起来了,红尘军的大营门口每日都拥挤不堪,人们争先恐后的想要加入。 对此,楚灿让四位统领立了个章程出来,想加入的需要考核,通过的成为新兵,统一训练半年后再度考核,才能成为正式的红尘军一员。 消息一出,来报名的人更多了,每日都有一场考核,有时候人太多还需要再加一场,新兵的营帐也一排排的竖立起来,月亮湖百里内正式成为红尘军的总部。 正文 离开西境 这晚,住在中军大帐里的楚灿和百里世滚完床单,慵懒的听着他诉说京城里的消息。 “十三皇子出天花,半月前去了。十四皇子从假山上摔下来断了腿,成了残疾。常年在万佛寺吃斋念佛的四皇子正式剃度出家,法号一尘。”百里世温柔的抚着楚灿绸缎般顺滑的青丝,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竟然没见过这位四皇子。”楚灿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对这位据说年幼时便与佛有缘的皇子没有一点印象。 “四皇子被流放的大皇子下了药,不能人道,这事皇帝也是知道的,所以便由着他常年住在寺庙。”百里世作为楚灿在京城事物的总打理者,自然是将所有事情都装在脑子里以备垂询。 “原来是这样。”楚灿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继续道:“要留下哪个做傀儡?”直接改朝换代突兀了些,所以楚灿提议先立个夏氏的血脉做几日皇帝再禅位,皇后也赞同。 “七皇子如何?”百里世提议道,其实他的想法是立个年幼的皇孙摆样子,皇后却执意用七皇子,甚至说以后可以让楚灿收了七皇子,传位也顺理成章。 “小七?”楚灿轻笑,道:“不合适吧,他毕竟有外族血统,不是咱们夏国的纯正血脉。”废帝哪有好下场的,你还是在府里弹琴吧。 百里世垂眸,楚灿在维护七皇子,难道还真对其有心思吗? “十五位皇子,大皇子,三皇子,贬为庶人流放。二皇子,五皇子,十皇子早逝,四皇子出家,六皇子被斩首,十二十五死于疫病,十三死于天花,十四成了瘸子。”百里世微微一笑,道:“七皇子你觉得不合适,难不成还要用八皇子?”九皇子生死未卜,十一已经假死除名了。 听到这里,楚灿不由想起了九皇子,要是他还在皇陵受罚,就可以把他立成新君,将来娶了他再接过皇位,这也是楚灿当初保留九皇子宗室身份的原因,他曾经是自己计划里的一部分,可惜了,她压下心中的烦闷,道:“老八也快该上演最后的落幕大戏了吧?”楚灿唇角勾出一抹讽刺,这位八皇子为表孝心,每日在皇帝的病榻前假意伺候汤药,竟然趁机加了一味药进去,将原本姑姑准备让皇帝再活半年的计划提前了,以如今皇帝的状况,再活两月都难。 当然,等皇帝驾崩后,这种种证据也会被揭露出来,弑君夺位的罪名八皇子是跑不了了。 “真是个无情的狠人,儿时弑母,长大弑父,这样的儿子生下来就该掐死了事。”楚灿闲闲的道。 百里世颔首表示赞同,八皇子志大才疏,多疑阴毒,并不是做君王的料子,却百般算计大位,这样的人还不如病榻上躺着的夏帝,起码他虽平庸无能却有自知之明,在大事上也能听进去别人的意见。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便是娶了楚家女,因此才做了二十多年的帝王,当然,他将失去一切,包括生命,也是因为娶了楚家女。 “颜灼天快要出关了。”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八月中旬颜灼天就会出关了,楚灿厌烦的蹙眉,自从她脑中的禁制被解开还有了不能复原的心疾后,她连敷衍都懒得去做了。 百里世默然,并不对此发表意见,楚灿对于属于她的东西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的,她自己糟践折磨可以,别人要是多说一句她也会不满。 楚灿不知道他的腹诽,继续道:“皇帝一旦驾崩,焚夏的战事也会暂时止歇。”国殇期间不动兵是大国间不成文的规矩,这也是对对手起码的尊重,楚灿凝眉思索,九月初颜灼天的人差不多就会到雪城去找她,她得传信五叔,瞒不住的时候就说皇后急招她回京城了。 最多十月份,皇帝就会驾崩,然后一系列的后续事件包括新君继位,起码可以有三个月的时间让她有借口避开颜灼天。 “咱们九月中旬动身,直接回京城。”楚灿算计完,无奈的道,要是可以,她真不想离开刚刚开始兴建的红尘军大本营,该死的神殿,该死的颜灼天。 “好。”百里世没有异议,他也想到了楚灿准备用国殇来推拒颜灼天的见面。 几日后,袁格护送着从夏国内地远道而来的专家团队到了大营,楚灿将此事交给了最熟悉西境地形的苏克处理。 一月后,西境各地都传开了这个好消息,楚家将要改建这里,兴修水利,开垦农田,种植他们没有见过的瓜果蔬菜。 顿时,西境沸腾了,靠别人吃饭哪有靠自己能吃饱底气足,楚家的善意和胸怀也让还在犹豫观望的少数首领们放下心来,将最优秀的子弟送去考核参军,剩下的青壮年准备跟着那些专家们建设西境。 等到沈润的第一批适合西境种植的作物种子到达的时候,楚灿也准备动身回京了,这次出来四个多月,要不是顾忌着颜灼天会发难,她根本不想回去。 如今的红尘军正规军有万人,新兵却有近五万人,半年后这些人都将成为她的力量,而且还将源源不断的补充下去,练兵养兵的雏形已经建立起来,一切也上了正轨,现在楚灿最缺的就是时间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让她眷恋的地方,带着百里世等人离去了。 沿途的部落实在太热情,楚灿花了十几日才出了西境进入内地,终于坐上接应他们的马车后,百里世凝眉看着几份刚收到的消息,道:“颜少主派了人去雪城寻你不见,留下一封信,五将军拆了,内容是让你去神殿找他。” “嗯,”楚灿不意外,当初颜灼天就想带她回神殿,如今出关了想必功法也该大成了,自然会旧事重提。 现在送信的十二煞应该是奔着京城去了,会和自己差不多一起到京,皇帝姑爹病危,她有正当理由不去神殿。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京城,楚灿长吁一口气,一头扎进温泉房不想出来了,这几个月真是累死她了,得好好泡泡解乏。 等到楚灿沐浴后,百里世才走进温泉房,看着慵懒的趴在大床上的楚灿,温柔的给她按摩肩背舒缓疲乏。 “五将军将你的车辇送回来了,昨日进的府,还有这个。”百里世把那枚订婚指环放下,继续为楚灿按摩。 “还是五叔妥帖会办事。”楚灿瞟了眼指环便又闭上了眼,这样京城的人就会以为她昨日回来的,也能糊弄颜灼天的人。 “十二煞这一两日就会到了,你先回丞相府吧。”楚灿叹了口气,扭头对着百里世道,真憋屈啊,要是实力足够她岂会如此束手束脚,明明恨死神殿了还得虚与委蛇争取时间。 “我知道,这就走。”百里世温和的抚摸楚灿的发丝,她眼中的郁闷怨气他自然看得清楚,劝慰道:“再忍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回去吧。”楚灿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她不需要安慰,也没有资格软弱,亲人需要希望和守护,下属们需要强大睿智的主子,红尘军需要可以带领他们走向辉煌的主帅,敌人更是深不可测,她除了坚强外别无选择。 百里世离开了,楚灿无奈的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叹气,她不能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扮小女人,庇护他们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楚灿进宫了,这次她离开了四个多月,最想念的人便是姑姑了,或者只有在姑姑面前,她才能难得的喘口气。 凤仪宫. “可是累了?”皇后抱着楚灿,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依赖和疲惫,心也酸涩起来,自己给这个孩子的压力是不是太大了? “我没事,”楚灿打起精神,姑姑这里的事情也不比她的省心,“姑姑,五叔那边我已经告知了实情,他没有异议,父亲那里该怎么处理?” “你父亲那里交给我吧,我会派陆嬷嬷去一趟东方城。”皇后倒是不发愁这个事,接受不接受的大哥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大不了以后她亲自去请罪。 姑甥俩又商量了一些后续事宜,宫门落锁前楚灿才回府。 话说颜灼天功法大成出关后,第一件事便是让十二煞汇报楚灿的近况,得知楚灿去了雪城看她五叔,不由的心生不满,她就是太在意这些俗世的亲人了,有时间便用在他们身上,自己闭关半年,她竟然连封信都不曾来过。 颜灼天运功感应了下指环的位置还在北边,便写了封信,让十二煞送去雪城,一定要带着楚灿一起回来。 “这半年还有什么大事发生?”颜灼天办完了最大的事,开始问别的大事。 “夏国与焚国在年后便开战了,而今还没有休战的意思。”十二煞挑着天下最重要的事情说着。 “这些俗人好勇斗狠,没事就知道打仗,搞得生灵涂炭,最后还不得劳烦神殿去调解,真是闲的 。”颜灼天不屑的说着,语气中的超然世外显而易见,好似没有神殿的存在天下就会大乱一样,要是楚灿在这里估计会唾他一脸,要你多管闲事。 ”少主说的是。“十二煞非常认同这个观点。 “燕帝有个流落在夏国的儿子最近被寻回去了,以如今的形式看,立其为太子是迟早的事。”神殿在外面的眼线暗桩不多,也就是三国皇室中安插了一些,这也从侧面反应了他们有多么的狂妄自大,不将天下人看在眼里,觉得没人值得他们费神费力去监视,所以他们知道的情况也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 “哦,流落在夏国?”颜灼天蹙眉,很快又释然,夏国那么大,应该不会和楚灿有关系的,“燕帝也该立太子了,国无储君万事不宁,夏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啊,夏国如今内斗的只有两三位皇子了,夏帝又病重,想不立太子也不行了。”十二煞中管理消息的三煞道。 “夏帝病重?这夏国的皇室这两年还真是……”说到这里颜灼天顿住,脑中灵光一闪,这夏国的皇子相继倒台,皇帝也病重了,这绝不是巧合,到底是什么人在算计,目的又是什么? “夏国最有望上位的是谁?”颜灼天思索着,问道。 “应该是八皇子,据说他这一年很是得夏帝的宠爱,被封为毅王。”三煞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颜灼天原本还要追问,转念一想,谁做夏国太子谁做新帝和楚灿有什么关系,既然和楚灿没关系,他也不必关心那些俗事。 所以,颜灼天与真相擦肩而过,事后,对自己的疏忽大意恨怒不已。 “五长老昏迷不醒,已经有快半年了。”三煞继续禀报着大事。 “那个神棍泄露了那么多天机,能躲在摘星楼活到现在已经不易了。”颜灼天不屑的道,每位五长老一上位便开始培养继位者,就是因为他们的寿命都不会长久,现在这位已经算是活了够久的了。幸好自己闭关前问了五长老楚灿身上的禁制需不需要再加深一下,五长老坦言那是圣主亲自下的,除非能达到圣主的境界,不然禁制永远不会被冲破。颜灼天才放下心来,看来那次楚灿头疼只是个误会。 三煞默然,他作为神殿中人,对于五长老这个位置上的人更替频繁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觉得这不是大事,留在最后才说。 如果颜灼天此时能稍微用点心思,将五长老被反噬昏迷和楚灿联系在一起,或许也能避免日后的悲剧。可惜他太自信了,觉得楚灿终身也不可能达到父亲的高度,便是她因祸得福成为了天人尊者也会止步于此了,不是他小看楚灿,要没有他从小给她服用的那些灵丹妙药,她那歪门邪道的血魔功能进入大宗师境界都该偷笑了。 正文 皇帝驾崩 楚灿回京的第三日,皇帝病危,急诏朝中的几位重臣和宗室进宫,而她作为楚家在京城的代表也接到了诏书。 楚灿到的时候见皇帝寝宫的大殿前跪着上百位后宫嫔妃,个个面带愁容,有的已经吓的小声哭泣起来,皇帝一死她们又没有子嗣,下场不是送进庵堂就是殉葬,这样的结局让这些还很年轻的娇花们悲戚欲绝。 楚灿目不斜视的穿过去,一进殿便见寝室里面也跪了满地的人,皇后侧身坐在龙床前,神情还算平静,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哀色。 楚灿知道这是要托孤下遗诏了,略一踌躇,挨着七皇子跪下,余光看到八皇子眼中那按捺不住的兴奋光芒,她好笑的垂下眼眸。 本来皇帝还能再挺几日,可昨晚十二煞到了将军府,轻烟接到楚灿暗示进宫知会了皇后,按照前几日商议好的计划,凤卫暗中让龙卫统领吴公公得知了八皇子在皇帝的汤药里下毒一事,吴公公当晚便查明了此事,将一切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当场背过气去,御医忙活了半宿才让其醒来,此时也是服下提神的虎狼之药才能勉强吊住一口气。 “容……子容……”微弱的声音从龙床上传出,皇后扭头,在下跪的众人中找到了躲在角落的七皇子,平淡的道:“老七,过来。”七皇子的名讳便是夏子容。 七皇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楚灿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走到龙床前跪下。 八皇子闻言愕然抬头,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叫他过去吗? 皇帝干枯的手抓住七皇子的胳膊,瘦的脱型的脸上有着一层青灰的死气,浑浊的眼睛转动,看向丞相等重臣,眼中的托付之意不言而喻。 “陛下可是属意七皇子继位大宝?”丞相百里流风郑重的问道,儒雅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跪着的一干人等闻言都抬头看向皇帝,虽然此时叫七皇子过去,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事关重大,加一层确定也不嫌多。 皇帝张嘴欲言,却说不出话来,便轻轻的合了下眼睛。 众臣子对视一眼,齐声道:“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七殿下,请陛下放心。”这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托孤重臣中也有与八皇子交好的,此时疑惑不已,这一年来大部分人都认为皇帝属意的是八皇子,怎么这末了了传位给个透明人一样的七皇子啊,这中间是有什么隐情呢? 皇帝干瘪的胸膛起伏了一下,看了眼一旁伺候的吴公公,然后将视线转向一脸愤怒不解的八皇子,眼中充满了怨毒。 吴公公会意,上前一步,将八皇子下毒谋害陛下,图谋不轨之事清清楚楚说了一遍,其中还有不少宫女太监被买通的画押口供。 楚灿赞叹,龙卫大统领的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你看这才一晚上便将来龙去脉查的一清二楚,虽说你得到的证据都是我们留下供你发现的,可也不能否认你的敬业精神。 八皇子听到这些早已吓得面色惨败,一身冷汗,他自以为此事做的隐秘,且也一直进行的很顺利,怎么会败露呢?现在别说大位无望了,就是他的下场也将万劫不复,想到这里,八皇子手脚并用的爬到龙床前,额头咚咚的猛磕地面,惨声哀求道:“父皇,父皇,您饶儿臣一命吧。儿臣知道错了,父皇,儿臣愿为您终身守陵,求求您了父皇。”他的额头已经磕破,血迹沿着脸颊流下,夹杂着鼻涕眼泪,着实是狼狈不堪。 皇后厌恶的收回视线,见皇帝已经闭上眼不再看八皇子的丑态,便示意吴公公将其带下去。 寝殿内又恢复了安静,那些大臣中曾经与八皇子交好的,个个汗流浃背,这可是大逆不道,谋害君父啊,但凡被牵扯上一点都是诛灭九族的下场,早知道就该坚守到最后的,这么多年都保持中立没有站队,怎么末了会犯了这样的弥天大错。 皇帝已经油尽灯枯了,两眼无神的望向皇后,嘴唇翕张,似是有话要说,皇后俯下身,将耳朵贴过去细听。 半晌后,皇后慢慢直起身子,眼中的哀伤比刚才多了几分,她用娟帕沾了沾眼角,抬手将皇帝的眼睛合上,见他嘴角挂着解脱的淡笑,忍不住叹息一声,宣布道:“皇帝殡天了。” 殿内众人开始哭送,小太监出去传话了,门口的妃嫔们也大声哭泣起来,不一会,丧钟敲响了,九九八十一声钟鸣,代表着夏国的帝王驾崩了。 京城霎时忙碌起来,权贵世家的下人们将喜庆的东西收起来,门上挂上白副,夫人小姐们收起鲜艳的服饰,穿戴素服银饰,准备按品级进宫哭灵,皇帝病危也不是一两日了,京城的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楚灿微微蹙眉,她对于姑姑眼中那真实的悲伤有些不解,不知皇帝最后说了什么。 皇后疲惫的站起来,纤弱的身躯摇摇欲坠,楚灿见状赶紧过去搀扶住她。 “你们都回去准备吧,丧事由宗人府的宗正负责,新帝登基的事由丞相会同礼部筹备。”皇后平静威严的下达指令,众人均俯首领命。 此时新帝没有登基,皇后是最大的,就算是新帝上位了,也要尊称其为太后,何况皇后的娘家是楚家,军方第一唯一家族。 皇后带着楚灿回到凤仪宫,楚灿端了杯茶给她,见其神色复杂,便试探道:“姑姑,您还好吧?”你并不爱他,下毒时也没有手软,为何现在却这样难受。 皇后岂能看不出楚灿的疑惑,喝了口茶,苦笑道:“灿儿,感情的事不是黑白分明的,我与他纠葛半生,岂是单纯的爱恨可以解释的清。” “姑姑,皇帝最后说了什么?”楚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后脸上闪过各种情绪,最后定格在自嘲上,启唇道:“他说,我终于不欠你的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吗?我原本是想让你做个糊涂鬼的,也算全了我们几十年的情分,现实太残酷,你又何必活的那么清醒痛苦。 楚灿沉默了,被这句话中的情意触动心弦,是该感慨夏氏出了个痴情种,爱美人不爱江山,还是感慨夏氏终于得到报应,还了楚家的血债,或者是心中那丝隐隐的羡慕,不管姑姑爱谁,皇帝终究是最爱她的那个,这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他是满足也是亏欠的吧,而今他死了,却在姑姑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算不枉此生了。 不知道自己的情人中谁能为她无怨无悔的拱手送上江山性命,应该没有吧,她从来没有付出那么多过,怎能奢望如此厚报,楚灿自嘲的笑了,看来她注定是孤家寡人了。 “娘娘,七皇子还在偏殿等着。”陆嬷嬷见大小主子都在神游,开口提醒道。 “让他过来说话吧。”皇后首先收敛了情绪,平静的道。 “我……我怎么能做皇上?我不会同意的。”从知道自己成为了继位的人后便处于呆滞状态的七皇子一进殿门便叫嚷起来,哀求的看着楚灿。 楚灿蹙眉,示意他先给皇后请安。 “母后,儿臣资质愚钝才疏学浅,还请母后另选贤明新君。”七皇子收到暗示,跪下来诚恳的向着皇后请求,他真的只想风花雪月的过一生,压根不想与权利阴谋沾边。 “本宫知道,所以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皇后冷淡的说道,要不是你没有一点野心还能活到今日吗? 七皇子一窒,他不是傻子,自然听的明白皇后这话的意思。 “小七,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只是从你府里搬回宫里而已。”楚灿敦敦善诱,“朝中的事自有姑姑和大臣们处理,无需你操心费神。”弹你的琴就是了。 皇后好笑的瞟了楚灿一眼,继续道:“灿儿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其实配不配合都由不得你做主,乖乖的听话便不需要吃苦头。 “儿臣听明白了,一切但凭母后做主。”七皇子垂头丧气的道,他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子被推上大位做傀儡,除了靠紧楚家这颗大树外还能做什么。 “打起精神来,一会还要去给你父皇守灵。”皇后收回视线,示意陆嬷嬷带七皇子出去准备。 “姑姑,我回府一趟,把十二煞打发走。”楚灿现在对于颜灼天的人是多一眼也不想看。 “嗯,去吧,”皇后虽不明白为何楚灿突然对颜少主如此反感,却也乐见其成。“这些日子你先搬回宫里住着,等国丧结束再回去。”最近会有许多事情,把楚灿留在身边方便。 “好,”楚灿应了声便出宫了。 皇帝驾崩,此时的京城已经戒严,城门关闭,店铺上板,百姓关门闭户,御林军暂时接管了城门,不时的有着一队队的兵士在大街小巷巡逻,街道上一辆辆的马车载着进宫祭拜守灵的权贵们,气氛沉闷肃穆。 楚灿叹口气,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御林军的左右统领都是楚家麾下的嫡系出身,连直接由皇帝掌握的守卫京畿的四营人马统帅中都有三个是姑姑的心腹,原来皇帝一直是知道也默许姑姑的动作,不管他是因为爱而心甘情愿装糊涂,还是无力钳制反抗楚家的力量,最终的结果便是这次政权的交割风平浪静,掌握绝对实力的姑姑现在是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人。 楚家和夏氏纠葛数百年,孰是孰非已经分不清楚了,而今夏氏皇朝即将走向终点,这一切的恩怨总算是可以了结了,接下来这方舞台就是楚家的. 楚灿喟叹,她的路更难行,内忧可以忽略不计,外患却是神殿这个庞然大物,压的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下了马车,楚灿见振国将军府门上也挂上了白幡,下人们腰间系着白布,她应景的摆出沉重的表情,慢慢向着星苑走去。 “少夫人,请节哀。”十二煞一直在这里等着楚灿的回复,昨日本已经说服她一起回神殿了,结果今日夏帝就殡天了,怕是走不了了。 “我姑爹死了。”楚灿一脸哀戚,强忍着听到这个少夫人称谓的恶心,道:“姑姑伤心过度,本就不好的身子越发虚弱了。”听见没有,我不能这个时候去神殿。 十二煞默然。 “姑爹生前对我很好,我是一定得送他最后一程的。而且姑姑现在的状况又不好,我得陪在她身边。”楚灿继续伤悲,“你回去吧,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神殿。”快滚吧,我听见你喊我少夫人就需要很强的自制力才能不马上杀了你泄愤。 “属下明白了,会如实禀告少主。”十二煞虽然觉得没有带走楚灿有些遗憾,可他也不好得罪这个少主的心头肉,便退而求其次,道:“少夫人可否给少主写封信让属下带回。”这样我也好交代一些。 楚灿垂眸,假意伤心的擦擦眼角,掩饰内心的厌恶愤恨,一个暗卫也敢指使我行事,看来神殿的狗都要比外面的高贵啊,等着,我和你主子翻脸那日必先取你性命。 “写什么信?颜灼天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体谅吗?难道我的亲人死了,我还要兴高采烈的去与他寻欢作乐吗?滚……”楚灿发怒,真假参半,不想和他废话了。 “少夫人息怒,属下告辞。”十二煞见楚灿翻脸了,也不敢再要什么信了,这个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她连和少主打架都下死手,自己算是哪颗葱啊,还是赶紧走吧。 楚灿见他滚了,立马去温泉房泡了个澡去晦气,实在是被那几声少夫人膈应到了。 正文 子琪的消息 出了浴,换上素服,楚灿厌恶的不想照镜子。 她容貌华丽大气,心性坚毅,手段狠辣,平时偏爱鲜艳的衣饰,也只有那样的颜色才能掩盖她一身的血腥煞气,配得上她的强势凌厉,而这月白的衣裙太干净了,弱化了她的强势,竟然让她多了分楚楚动人的娇态,简直比那少夫人的称谓还恶心。 “小姐,您没事吧?”轻烟在旁见楚灿一脸不悦,不知她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走吧。”楚灿悻悻的起身,国丧期间她不穿白也不行啊。 楚灿这一来回最多也就一个时辰,宫里已经大变样了,触目所及全是缟素,让她都有些视觉疲劳了。 皇帝病体沉重,这些葬礼的物事内务府早就已经备下了,宫人们各司其职,一切都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凤仪宫. “姑姑,何时宣布遗诏?”楚灿接过陆嬷嬷递上的麻布孝服,随意的穿在身上。 “一会就宣布。”皇后一身明黄的正宫朝服,尊贵威仪,气度天成,惹得楚灿多看了几眼,“大行皇帝的灵柩移到勤政殿了,灵堂就布置在那里,你随我和七皇子一起过去。” “是,姑姑。”楚灿看了眼旁边失魂落魄的七皇子,不知道刚才姑姑又怎么吓唬他了。 皇后的凤驾向着勤政殿而去,楚灿和七皇子跟在后面。 “你怎么了?姑姑欺负你了?”楚灿好奇的碰碰七皇子的胳膊,小声道。 七皇子闻言哀叹,道:“母后说以后会让你做皇后。”太悲惨了,他不要娶这个暴力花心的女人啊。 楚灿脸黑了,合着这小子是因为听到要娶自己才愁苦的,奶奶的,真想拖到没人的角落揍他一顿。 许是楚灿的眼神太凶残了,七皇子吓的缩缩脖子,小声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说你不好,只是咱俩太熟,更像是朋友知己而非夫妻。”我可消受不了你这位大小姐,一句话不对就要动手,我岂能被媳妇天天揍。 “放心,要做皇后也是你做。”楚灿斜了他一眼,威胁意味十足。 “好,我做我做。”七皇子满口答应,他明白她们的计划了,不就是自己做个空架子皇帝,娶了楚灿然后传位给她吗,这样他还能以皇夫的身份保住性命,所以他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说话间,勤政殿到了,两人端正了神色,面荣肃穆的一左一右将皇后从凤辇上扶下来。 皇后首先看了眼灵堂里哭泣哀嚎的妃嫔,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威仪气度让那些女人都哽咽着收了声,纷纷低下头回避她的视线。 皇后收回目光,转身站在勤政殿高高的台阶上,下面是密密麻麻跪着的勋贵王侯,世家家主及朝廷大员,还有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她威严的扫视了一圈后,才对上官流风颔首示意开始。 上官丞相起身,展开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这份遗诏自然不是皇帝写的,而是他们那些当时在皇帝寝殿里接受托孤的重臣合计写出来的,只是把新帝人选和八皇子弑君的罪行陈述了一遍,最后加盖的是皇后的凤印。 下面跪着的众人见七皇子站在皇后一旁,已经有所猜测了,如今一听,果然如此,不禁后悔以前没有与这位爱好风月之物的皇子打好关系,至于八皇子的罪行,与其没有交情的幸灾乐祸,与其过往甚密的几乎要瘫倒在地了,尤其是柳家和安靖侯府的人,他们可是八皇子的姻亲啊,这还能跑的了吗? 皇后无视下面已经昏厥过去的柳阁老,侧身,把一脸木讷的七皇子拉到身边站好,丞相立即率先下跪,带领群臣高呼万岁。 楚灿也站在皇后身旁,此时的她面色平静心如止水,巅峰权势固然引人心动,万丈荣光也无人不向往追求,可这一切对于楚灿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为了对抗神殿,为了延续楚家的尊荣,若没有这些理由,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对她来说也将一文不名。 确立新君后便开始了大行皇帝的丧仪,众人按品级上前哭灵上香,然后跪在大殿下面守灵。 头七日是要全天在这里守候的,只有三餐时可以短暂的休息,便是晚上也是只能在厢房偏殿将就一两个时辰。 七日后众臣可以分批轮流出宫休息,直到停灵四十九日后,才会将大行皇帝的灵柩葬入皇陵。 七皇子作为孝子自然是责无旁贷的跪在灵前值这第一班的头七,皇后呆到晚膳时分便带着楚灿回凤仪宫了,众臣无一人敢言,现在要是还有人看不清形式那也不配在朝堂混了。 楚家势大,新君孱弱,御林军只听皇后的号令,便是京郊驻守的十万大军不服又能如何?楚家两位将军掌握着夏国八成的兵马,难道还能硬碰不成?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楚家一贯的忠义了,几百年来他们都有能改朝换代的能力却没有动作,这次也许还是会继续下去的。 老臣们叹息,为将来的不确定忧心忡忡却无能为力。 头七在众人的担忧与猜测中度过了,皇后在第七日出面让疲惫不堪的群臣及家眷轮流回府休息后便离开了,虽说皇后嫔妃和皇子公主才是最应该给大行皇帝守灵的人,可谁敢不长眼的去提醒皇后啊。 凤仪宫。 楚灿悠闲惬意的躺在软榻上小憩,她自然也不需要去守灵,正好利用这段时日休养下奔波了几月的疲乏身体。 “小姐,八皇子请求见您一面,说是半块玉佩在他手里。”轻烟见楚灿醒来了,奉了热茶过去,边说边困惑的看着楚灿,不明所以。 “什么半块玉佩?”楚灿饮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这老八命都快没了还打什么哑谜呢? “属下也不清楚,”轻烟见楚灿也不知道,便自告奋勇的道:“小姐,要不属下去趟宗人府?” 楚灿蹙眉想了想,脑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却快的没有抓住,便道:“你去问清楚。”或许只是八皇子为了保命使得什么诡计吧。 到了晚上,楚灿便不这样想了,心急火燎的带着暗卫出宫,一行人直奔已经被封了的毅王府书房,按照八皇子交代的方法进了密室,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那抹让她揪心怜惜的身影。 楚灿一脸阴沉的进了宗人府,命人将八皇子提来审问。 一番酷刑后,八皇子交代了他囚禁并且强迫夏子琪的事情,但对于他现在的下落却死不松口,楚灿危险的眯起眼眸,真恨不得将八皇子碎尸万段,竟敢亵渎她的人,而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却毫无所察。 “你杀了我,他就得给我陪葬。”八皇子也算骨头硬的了,几次受刑昏厥也不松口,他很明白现在想活命就靠楚灿了,只要她在乎夏子琪就不会杀他。 “你还真是够胆,我小看你了。”楚灿目光森寒,要不是她先入为主的怀疑是颜灼天动的手,岂会让子琪受这么久的折磨,是她大意了,让这个狗东西得逞。 “只要你能保我不死,我便告诉你他的下落。”八皇子被楚灿眼中赤裸裸的杀意吓到了,色厉内荏的嘶吼着。其实他也不知道夏子琪怎么会不在密室,只能猜测是小琴见势不妙,把他藏到别处了。 “既然你这么想活着,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楚灿缓缓的站起身,手中是那半块有着月牙缺口的玉佩,这是她生辰时在皇陵送给子琪的,那时情热,对他是有几分真心的,虽然后来他们之间有了冲突矛盾,自己也对他多有折磨,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八皇子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来羞辱她的男人。 八皇子闻言微微松气,他不想死,只要能活着,哪怕被发配流放也行。 楚灿森然的勾唇一笑,让暗卫拖着八皇子来到毅王府被收押的一溜牢房前,这里有他的家眷及毅王府里的所有下人,男女老少有百十号。 “你们犯的是谋逆的死罪,”楚灿坐在暗卫搬来的座椅上,冷漠的道:“不想祸连九族的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众人被带进宗人府已经知道凶多吉少了,为今的希望是不牵连自己的家人,一时间喊冤哭求的声音此起彼伏。 “闭嘴。”暗卫呵斥,小姐还没说完呢。 楚灿等他们停歇了,扬声道:“书房是谁负责的?”一个大活人关在密室里是要吃喝拉撒的,这样的腌臜事八皇子不可能亲手处理,必有他的心腹知道此事。 “是……是小琴。”柳雪妍失口大叫道,目光在牢房中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小琴,“她不在这里,定是逃脱了。”说完无视八皇子怨毒的盯着她的眼神,企盼的看着楚灿继续表现道:“我可以帮你画出她的画像。”柳家上下几百口人,还有一向疼爱她的母亲,她怎能忍心连累他们。 楚灿视线扫过众人,见他们都在左顾右盼的寻找,然后一脸失望,可见那个小琴确实不在这里。 “带她去画。”楚灿并不泄气,暗卫已经撒出去了,这次定要把子琪找回来。 “你们主子好男风,谁能伺候的他舒服,我就饶了谁的家人。”楚灿嘴角勾出一朵邪恶的笑容,闲闲的道。 “你……你不能这样做,我是毅王,你敢折辱我?”八皇子被楚灿的话吓到了,看了眼那些已经蠢蠢欲动的下人们,对楚灿威胁道:“你别忘了他还在我手里。” “让你爽,又不是让你死,怕什么?”楚灿轻蔑的看着八皇子,对于他的威胁不屑一顾,道:“我不杀你已经是极限了,真以为你的筹码可以无限使用吗?” 楚灿抬眼见已经有几个家丁护院站了起来,便示意獄吏打开牢门,扬声道:“我说话算话,伺候的好的可保家人一命。” 几人闻言不再犹豫,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将受过刑的八皇子裤子扯下,露出花白的光腚,分开他的腿便顶了进去狂抽,八皇子从来没有做过在下面的那个,顿时后穴的血便流了出来,疼的大声惨叫。 丑陋的阳具和着血奋力的进出八皇子的股间,砰砰的闷声撞击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大牢里,一个,两个,三个,几乎所有的男丁都在排队等着,他们大部分是八皇子建府时买回来的家仆,哪有什么忠心可言,在家人性命和折辱主子之间,没有人犹豫。 八皇子的喊声慢慢低了下去,等到又一人在他身上发泄后,终于没了声息。 暗卫过去查看了一下,道:“小姐,他坚持不住了。” 楚灿点头,不在意的道:“让人给他治伤。”我会把你带给子琪的羞辱千百倍的还去,你可要好好活下去慢慢享受。 对于楚灿今晚的行动,皇后自然知道了,见九皇子依旧对楚灿有着影响力很是不悦,好在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便让她去休息了。 正文 下落不明 一连几日,楚家的暗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搜寻打探,连御林军都以清查八皇子同党的明目在各处排查,却始终没有九皇子的音讯。 啪,一声脆响,又一个茶盏报销了,轻烟小心的俯身收拾残局,小姐这几日的情绪越来越暴躁了,真是让人提心吊胆。 “小姐别动怒,”轻灵上前取出一丸温养心脉的药让楚灿服下,冷静的分析道:“如今的情况说明九皇子很可能不在京城了,咱们不如查问下城门关闭前都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城,再派人去追。”她真怕小姐动了火气会牵动心脉的伤处。 楚灿服下药,闭目沉思了一会,道:“去查吧。”到今日为止城门已经关闭了十几日了,要是子琪在城门关闭前已经被带出了京城,那这四通八达的官路和半个月时间的延误,就真如大海捞针,无处可寻了。 同一时间,夏帝驾崩的消息在天下传开,各国也接到了夏国报丧的正式国书,焚国自然的收了兵,停歇了这场无厘头的战事。 这边,没有见到楚灿的颜灼天怨气冲天,觉得她为了这样的小事忽略他这个未婚夫简直是太不应该了,抱怨了一通后,决定亲自去夏国将楚灿接来神殿。 闻讯而来的圣母拉住冲动的儿子劝慰道:“灿儿的姑爹去世了,她姑姑身边只有她一个亲人,你要理解她的心情,现在你冲过去接人,不是又要起冲突了吗?”儿子对于外界的人情世故根本看不在眼里,作为神殿继承人是完美的,可作为夫君却太强硬了。 “楚灿还能为了这点小事和我起冲突吗?”颜灼天不屑,道:“她早应该和那些外界的人疏远些了,要不然将来怎么做我的夫人?” “她做不好你就不要了吗?”圣母揶揄道,见儿子面色悻悻的不说话,继续劝道:“虽然外界大部分人是向往神殿生活的,可楚灿的家人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他们未必愿意在神殿过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傻儿子,你以为你给予的是恩赐,可对楚灿来说这是扼杀也说不定。 “我已经答应不迁她的家族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颜灼天凝眉,或许这件事他是想当然了些,事后他也发觉了楚灿对此的排斥,所以及时改口了。 “最多还有一年时间她就要嫁给你了,你们有长久的一生相守,又何必非要现在就把她圈在你身边,成亲前让她自由几日又能怎样?”圣母苦口婆心的说着,她嫁给圣主二十多年中出神殿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习惯了,可对于她这样在外界长大的人来说,神殿太平静沉闷了。 “不行,我的女人怎么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让那些俗人看去容貌。”颜灼天坚持着,想起楚灿那张脸就觉得不安全,“这样吧,我会等她姑爹的葬礼结束了再过去接她。”终于他还是退了一步,对于楚灿发怒起来不管不顾的打架发脾气他能接受,可要是又像过年时那种不瘟不火的置气方式,他受不了。 圣母见儿子不听劝便也不说了,说实话,对于楚灿这个儿媳妇她是有些发怵的,脾气太火爆了,动不动就要打架,可儿子喜欢的不行,她也不能做个恶婆婆不是。唉!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强硬,一点也不懂得让步宽容,还不得天天打架。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九皇子音讯全无,楚灿也慢慢的失去了耐心,三天两头的让人去折腾八皇子,终于,八皇子挺不下去了,将小琴的身份来历等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楚灿马上派人去查,得到的消息是根本没有这个人,显然那女子对八皇子也是防备的。 四十九日后,大行皇帝的灵柩入了皇陵,夏帝在位二十六年,享年五十五岁,这位以微末之身登基,一生平庸无为,无甚政绩功业的帝王,最大的成功便是娶了楚家明珠,靠着妻族的势力安享太平大半生,曾经子嗣众多,枝繁叶茂,最终却只得一子守孝,还即将葬送五百余年的祖宗基业,不知后世之人会如何评说。 新皇的登基大典将在十二月十二日举行,距离先皇的下葬日不到一个月,新旧更替不出月是大国的规矩,礼部忙的脚不沾地,皇后下了懿旨,登基仪式一切从简,这不由的让人更是浮想联翩,怕是七皇子这个傀儡新君也做不了几日吧。 城门再度开启,各国前来恭贺观礼的使臣及附属国的国君们陆续到了,京城又喧闹了起来,除了皇室成员需要守孝一年外,民间只需三个月内穿素服,不嫁娶,就算是过了国丧。 这还是开国高祖留下的规矩,即便现在已经不太合时宜了,后世之君也没有更改过,沿用至今。 振国将军府星苑内。 “灿儿,皇后娘娘又送来了一些衣饰给你。”百里世温和的说着话,楚灿这一个多月的心情不好,他也受了不少迁怒,“知道你不喜欢那些素白的衣料,这次是玄色的。” 楚灿看了一眼,黑色的华丽绸缎配上银丝花边,领口袖口都绣着暗纹,怕是比她平日那些服饰更费时费力。 “嗯,替我谢谢姑姑。”楚灿懒洋洋的趴在软榻上,最近她因为子琪的事心烦,弄的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连姑姑都几次送东西过来示好了。 “夏子毅的事你有什么安排吗?”夏子毅是八皇子的名讳,百里世小心的观察着楚灿的神色,不是想惹她不痛快,实在是此事不能再拖了,得有个结论,皇后已经催了他几次了。 “那些要拔除的人已经选出来了?”朝中还是有一些先皇的死忠分子的,趁着夏子毅谋逆的事情便一起牵连收拾掉,这是楚灿和皇后早就商议好的。 “已经列出名单了,你可要过目?”百里世取出一个小册子递过去,显然是准备周全,今日就要有个回话的。 楚灿摆手,她对那些没兴趣,“既如此,便让姑姑决定吧。”夏子毅根本不知道小琴带着子琪去了哪里,留他没用了。 百里世见楚灿是真的不在意才放心下来,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总有找到子琪的那日。”你连乱葬岗都让人翻过了,既然他没死,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夏子琪在躲楚灿,脱身后便潜出京城藏起来了,所以她的人马才无功而返,这个可能性大家都想过,却没人敢说出来。 楚灿不知他的腹诽,揉揉太阳穴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道:“西境那边如何了?” “很好,新兵营除了前期的五万人外,又加收了三万人,目前都在训练中。”百里世含笑汇报着,知道这些是楚灿爱听的。 “嗯,悠着点,别光顾着数量而忽略了质量,我不要滥竽充数的。”楚灿满意的笑了笑,还不忘提醒。 “我会在回复上写明的。”百里世对于楚灿在军事上的决定是从来不反驳的,“还有马场也需要再扩建了,咱们的军队数量和马匹相差太远。” “又得花一大笔银子了,”楚灿头疼的捏着眉心,“沈润那小子和我抱怨了好几次了,说是西境的开销太大,现在又要大出血了。”沈润现在是她的财务主管,一见面就和她说缺银子,弄的她都想躲着他走了。 百里世浅笑,沈润是理财的好手,还是铁公鸡,不该花的银钱他一两也不放,连楚灿想要动用公库的东西都得和沈润打招呼,实在是让他很佩服其的胆魄。 “上官傲那边可有什么事?”楚灿恍惚记得上次收到他的亲笔信还是上个月,她心情不好便交给百里世处理了。 “都是些小事情。”百里世故作轻松的答道,掩饰着心里的焦虑不安,也不知上官傲那边得手没,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楚灿没察觉百里世的不对劲,便又说起了其他的事。 几日后,宗人府向皇后呈上了八皇子的口供,于是一场清除异己的政治战斗在京城打响,先帝的死忠心腹纷纷落马,罪名便是八皇子谋逆的同党,一时间大理寺和刑部的大牢人满为患。 一些耿直迂腐的御史老臣不满皇后的作为,联合起来上了道劝谏的折子,第二日便收到了密信,上面罗列了他们每家做过的亏心事和不能外传的丑闻,于是,老家伙们消停了,不再梗着脖子死谏。 正在听百里世讲那些老臣们八卦的楚灿意外的接到古竹求见的禀报,诧异了一下才让人传他进来。 “可是西境出了什么事?”楚灿见古竹一身风尘,满脸疲惫,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呃?西境没事啊。”古竹被问的一愣。 “那你来京城干什么?”楚灿也愣了,没事你不在西境好好呆着,乱跑什么。 “属下找到了解决小姐隐疾的法子了,”古竹一屁股坐下,端起杯子就是一通狼饮,渴死他了。 楚灿闻言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轻灵马上识相的跪下,轻烟等丫头也一起跪下了。 “那朵火焰花可寻来了?”粗神经的古竹压根没察觉气氛不对,放下杯子冲着百里世大咧咧的问道。 百里世苦笑,还没等他交代呢就先被这货给出卖了,便也自觉的跪下了。 古竹不明所以,见众人都跪了,他也犹豫着准备跪下。 “你坐着。”楚灿瞟了古竹一眼,然后示意轻灵先说。 “小姐,属下上次随您去了西境后便四处搜寻灵药古方,却一直没有收获,便在临走前告诉了古竹先生,让他帮着寻找。”轻灵对自己的错误供认不讳。 “一个半月前,古竹先生的来信被百里公子先看到了,属下便将小姐心脉有疾的事告诉了他。”轻烟接口道,只是说了心脉有疾,原因没有说。 “古竹需要几味药材来医治你的隐疾,大部分的我都寻到了,只有火焰花没有找到,便去信上官傲让他在焚国打听一下。”百里世缓缓的道,“他回信说有了眉目,一月内将带着火焰花回京,现在已经过了一月,还没有消息。”百里世终于将这件压在他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灿凝眉,对于他们的隐瞒不悦,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便看向忐忑不安的古竹,问道:“你的法子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正文 古竹的法子 “小姐,您心脉有损,根本没有法子根治,”古竹一开口就挨了众人的眼刀,他浑然不觉,继续道:“为今之计只能是保住伤处不再恶化,所以属下想了个法子,”古竹兴致勃勃的看着楚灿,“用百年一出的寒冰种将您的心脉包裹住,不但伤处不会再恶化,还可以抵御天下任何神兵利器的攻击,等于穿上了坚不可摧的防护甲胄,一举多得啊。” 楚灿眼皮跳了跳,似笑非笑的道:“好法子,敢问古竹先生,史料中可有记载,有人服下寒冰种还能活着?”这是什么鬼法子,自杀还差不多。 “没有,”古竹直言不讳的道:“不过属下遍寻古方,集毕生所学配了一个方子出来,只要集齐了那些药材,以小姐的功力,有五成把握可以成功。” “只有五成?”众人惊呼,觉得被古竹骗了,个个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愤。 “五成还小吗?”古竹不解,道:“小姐的心疾这世上无人能治,我的法子是最大的希望。” 楚灿没理他,转头对百里世道:“上官傲可有说他去什么地方找药了?可有危险?” 百里世心中惴惴不安,迟疑着道:“火焰花是炎国的国宝,后来被炎国主献给了焚帝做寿礼,焚帝在五年前将其赏赐给了喜爱奇珍的裕王。”裕王是焚帝的异母兄弟,因其爱好风月美人,所以与焚帝的关系不错,百里世说完取出一块小玉牌,道:“这是上官傲上次随信送来的命牌。” 楚灿蹙眉,命牌是强行抽取自己的一缕命魂打入玉石内部,如果本尊死去,那玉石也会断裂,一般死士内线这样随时可能牺牲的人才会给主子留下命牌,此物制作虽然简单,却会损耗寿元。 楚灿接过命牌见其完好无损,微微放心,道:“这么说上官傲去裕王府偷东西了,现在还没消息,很可能是失手被擒了。” “很有可能。”百里世艰难的道,他去了几封信给人世间的其他高层,他们都没有上官傲的消息,那被擒是唯一的解释了。 “要是今日我还不知道这事,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楚灿看着百里世,冷淡的道。 百里世垂头,低声道:“再有三日没有消息我便会亲自去趟焚国,无论如何都会给你个交代的。” ”免了吧,你陷在那里也于事无补,我还得多救一个。”楚灿撇嘴,挥手让他们起来。 “小姐,明年的二月二就是百年一出的寒冰种现世的日子,距离现在只有两个多月了,要是错过就再没有机会了。”古竹见楚灿根本不当回事,焦急的提醒道。 楚灿见他还惦记着这个自杀计划呢,嘴角忍不住抽搐,颇有些无奈的道:“古竹,这个法子冒险了些,我的命由不得我任性啊。”我死了姑姑怎么办,父兄怎么办。 “小姐,可否单独说话?”古竹还是不死心。 楚灿挥手让众人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俩。 “小姐,恕属下直言,您现在等于揣着一颗火药在怀,大喜大悲都会使得伤处恶化,后果不堪设想。”古竹一脸严肃,继续道:“还有您的功法,属下也认真研究过了,此类功法都会有个致命的缺陷,所谓长处也是短处,您可以用别人的血液补充自身,那么您的短处也与此有关吧?” 楚灿眼睛危险的眯起,血魔功的确是强大霸道,缺陷同样也是致命的,在此之前,除了神殿有限的几人外,无人知道她的弱点。 “你想说什么?”楚灿可没有大方到把自己的弱点随意说出来分享的地步。 “属下为此专门研究了几种与血液有关的功法,大胆的得出个假设,您不能受伤,否则血流不止,伤口很难愈合,可对?”古竹不怕死的说出口。 楚灿心里一窒,竟然被这小子说中了,还真是个医毒的奇才。 “诚然,当今世上能让您流血的人寥寥无几,可这无几的人中绝对包括神殿圣主。”古竹叹息了一声,凝重的道:“小姐,如果您对抗的不是神殿,属下绝不会让您去冒险,须知寒冰种除了治疗您的心脉伤处,还可以解决您受伤后血流不止的缺陷。” 楚灿闻言陷入沉思,一举数得,该不该冒这五成的险一试呢? 古竹见楚灿凝神思索也不打扰,静静的等着她的决定。 “赌了。”楚灿下定了决心,与圣主一战无可避免,她带着这心脉的损伤已经是不公平了,要是再被利用了血魔功的缺陷,那她还有什么胜算,虽然她原本也只希望打个平手就行了,战争还是要交给军队去打的,她又不是江湖侠客。 “你和我说说具体的细节。”既然决定了,那就要问清楚古竹到底是准备让她怎么吞下那寒冰种。 “是这样的……”古竹丝毫不意外楚灿的决定,小姐不是软弱妇孺,她身负重任更有着坚毅不拔的心性,所以一定不会忍受自己有这样的致命缺陷的。他详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和步骤,医生和病人展开了讨论。 最后,楚灿决定让轻烟四人带着收集到的药材陪同古竹先去寒冰种即将现世的地点,也就是燕国最北部的勒布雪山等候,她亲自去焚国取了火焰花后再赶去与他们汇合。 “小姐,时间紧迫,还有两个多月寒冰种就会出现,而京城去勒布雪山得一个月才能到,属下等明日就动身。”商议完毕,古竹痛快的道。 “好,我三日内也会出发。”楚灿点头,也不废话,让他抓紧时间去休息,自己则考虑着该怎么和姑姑开口。 说实话吧,怕姑姑担心,可找什么借口能让她在新皇登基半月前离京呢?真是发愁啊。 楚灿一路冥思苦想着进了宫,直到来到皇后面前也没想出个说的过去的理由,皇后见她愁眉深锁,叹了口气,道:“灿儿?可是要出京?”难道是老九有消息了? “是的,姑姑。”楚灿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上官傲在焚国惹了点麻烦,我得去帮他一把。”没法子,上官傲你就背了黑锅吧。 “什么麻烦还得你亲自去,给焚睿去个信他难道还不帮你吗?”皇后斜了楚灿一眼,难道是想去见焚睿? “呵呵,”楚灿干笑,道:“好久没见了,顺便也见见焚睿。”既然是黑锅就一起背吧。 皇后见状到也没再说什么,楚灿因为老九的事恼了两个月,就当是出去散心了,新皇登基也得过了孝期才能迎娶册封楚灿,所以她也没拦着楚灿出去放风。 “既然如此,你快去快回。”皇后大方的放话了。 “谢谢姑姑,我办完事就回来。”怎么也得三个月以后了,楚灿心虚的道。 出了宫,楚灿又去了宗人府大牢,动身之前还有一笔债要讨回来。 “你还想怎么样?”八皇子这些日子被折磨的是生不如死,不止是被男人轮暴,楚灿还命人找了些乞丐老妪,喂了春药后与他交媾,此时的他已经是奄奄一息毫无求生意念了。 楚灿负手站在牢房外,看了眼遍体鳞伤的八皇子,唇角微勾,下巴一扬,两个侍卫立马进去给八皇子喂了颗药丸,拉下他褴褛的裤子,寒光一闪,伴随着八皇子破音的尖叫声,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被其中一人扔在地上,另一人随意的给八皇子的下身撒了些止血药,两人恭敬的向着楚灿行礼后退了出去。 “啊……”八皇子痛苦的翻滚着大叫,原本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在那颗提神的药丸刺激下连想昏厥都成了奢望,此时清醒的感受着下身的剧痛和被阉割的耻辱,他挣扎着爬行到被扔在地上的命根子处,癫狂崩溃的将那块血肉捧在手里,凄厉的嚎啕大哭,连死后都得不到全尸的打击将他彻底击溃了。 楚灿冷漠的转身向着外面走去,过几日八皇子就会问斩了,死前能承受的痛苦折磨他一样也没逃过,子琪,我给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 “楚灿你这个狠毒的贱人,我诅咒你爱的男人被千人骑万人压,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夏子琪,你会有报应的……”身后传来八皇子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声音里的滔天恨意让跟在楚灿身后的轻烟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把他的舌头拔了。”楚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报应吗?尽管来吧,我早已一身血债罪孽,再多你一个又能如何? 回到将军府,楚灿让轻烟四人打点行装,明日陪着古竹先走,然后把将军府的事务交给百里世处理,自己这次赶时间,得单身出行了。 “带上这个吧。”百里世将上次从锦衣卫那里得来了面具递给楚灿,对于她这次出行很担心。 “我赶时间,并不是不想带着你,再说西境和幽州的事情总得有人坐镇处理吧。”楚灿看出百里世的低落,安慰道。 “那个法子只有五成的机会。”这才是百里世最担心的事情,“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就算是为了我……们。” “我就是为了你们啊,”楚灿莞尔一笑,道:“我要是对抗不了神殿,你们迟早保不住,我也得嫁去神殿过那鬼日子,还不如赌一把。输了的话我死的痛快,赢了便可以做女皇,纳你们为妃,不用偷偷摸摸委曲求全,难道还不够有说服力吗?” 百里世默然,知道楚灿心意已决,可如果失败,这就是他们的最后相见了。 “如果你输了,黄泉路上等我一刻,我随后便来。”百里世看着楚灿的眼睛,神色无比的郑重。 楚灿叹息,将他拥在怀里,她相信他说这话是认真的。 “我不会输的,我还要长长久久的活着,登基为帝,立你为皇贵妃,让你压上官傲一头,让他每次见你都得行礼问安,可好?”楚灿轻松的打趣道。 “好,我等着那日。”百里世心中释然,既然已经决定了生死相随,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这一晚,两人纵情的欢爱,看着疯狂而绝望的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百里世,楚灿第一次收敛了强势的锋芒,婉转娇吟的迎合他的索取,此行凶险,即便一贯自信的楚灿也毫无把握能够成功,如果这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那便不要像夏子琪那样留下遗憾愧疚,让百里世随心所欲吧。 “世,我喜欢你。”楚灿喘息着轻抚泄身后趴在她身上流泪的百里世低声道:“我会回来的,等我。” “好,我等你。”百里世哽咽的抱紧楚灿,千言万语汇聚成老套却不俗套的三个字,“我爱你。” 两人紧紧相拥,交颈而眠。 第二日在古竹等人动身后,楚灿也换了装束,带上面具,化妆成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当天下午便出京了,与来找她的颜灼天几乎走了个错身。 正文 再见焚睿 将军府星苑内,颜灼天拿起楚灿妆台上放着的指环,气的胸口起伏,她竟然不随身戴着,如此重要的东西,她就随手扔在这里,她到底是不在乎自己还是不在乎未来圣母的身份。 “少主,或许少夫人是进宫了,属下去查探一下吧。”十二煞见颜灼天脸色难看,小心翼翼的道。 “去吧。”颜灼天恼怒的坐到软榻上,今日见了楚灿定会教训她一顿,让她再不听话。 此时,几个丫头鱼贯而入,上了茶点后便下去了,好似对于这突然出现在小姐屋子里的陌生人没有一点意外。 “你们小姐去哪了?”十二煞中的一员接到少主示意,喊住一个准备出去的丫鬟问道。 “小姐没有说起。”丫鬟不卑不亢的答道,“小姐曾经交代了奴婢们,如果神殿的人来,便好好招待。”不要和他们起冲突,更不要吃亏,这两句话丫鬟没有说。 如果七皇子在这里就会一眼认出这女子是音阵中的一员,可不是真正的丫鬟。 十二煞见问不出什么,便摆手让她下去了。 接到暗卫传信的百里世刚把楚灿送走,知道颜灼天已经去了将军府,暗呼侥幸,亏得楚灿非要现在走,要是听他的话晚上再动身怕是就走不了了,让暗卫给皇后也报个信,百里世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丞相府。 丞相府书房内,百里流风正在挥毫泼墨,听到门响抬头看了一眼,高兴的招呼道:”世儿,来看看为父这首诗做的如何?“ 百里世踱步过去一看,忍住笑意道:”这是给娘娘的?“多大岁数了还做情诗,酸死了,再说大行皇帝才刚下葬,您可真是不浪费时间啊。 ”是啊,卿卿以前就常夸我写的比说的好听。“上官流风沾沾自喜的说着,眼角眉梢都是情愫,儒雅俊秀的面容好似年轻了好几岁。 百里世失笑,您确定那是夸吗?您确定不是娘娘嫌您废话太多? ”该死的上官浩然,仗着和凤卫的关系熟稔,每日找借口混进宫去卿卿跟前献殷勤。“百里流风咬牙切齿的说着,决不能让他得逞。 百里世扶额,这都什么事啊。 “父亲,灿儿去了焚国,颜灼天来了京城。”百里世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省略了楚灿为什么出门的实情,这件事还是暂时保密吧。 百里流风听完也正色起来,担心的道:“要不你出去躲些时日吧,等那个煞星走了你再回来。”万一颜灼天对儿子下杀手怎么办,京城随便一打听可都知道儿子和楚灿关系匪浅。 “不用了,他找不到灿儿,要是我也躲出去你们会有麻烦的。”百里世浅笑,到不是太担心,道:"父亲放心吧,灿儿把将军府的暗卫都拨给我了,护我安全不成问题,况且颜灼天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来杀我。“神殿虚伪做作,行事龌蹉,要除掉他泄愤也是暗杀。 ”那你要小心,这样吧,先在御书房挂个职位,没事不要乱跑,尽量呆在宫里。“百里流风思忖了一下,觉得宫里守卫森严也安全点。 ”好,父亲安排就是了。“百里世没有回绝,他要和楚灿同生共死,不能折在颜灼天的手里。 父子俩叹息了一声,百里流风想起女儿的事,郁闷的道:“你妹妹也要娶夫,真是愁死我了。” 百里世倒是没有发愁,轻声道:“儿子将来是要入宫的,妹妹就得担负起延续家族血脉的重任了,招婿是肯定的,多招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百里流风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再说将来有楚灿这个女帝做榜样,他百里家也不算太另类,关键是不知道太后能不能有后宫…… 楚灿并不知道颜灼天去了将军府,她白天骑马赶路,晚上则仗着内力深厚瞬移着前进,累了便寻个城镇的客栈睡一觉吃点东西,醒了随便出去买匹马继续赶路。 坐车要七八日才能到边关的东方城,楚灿只用了三日便到了。 在东方城好好休息了一白天养精蓄锐,楚灿强压下想去看一眼父兄的冲动,当晚便瞬移出了边境。 现在战事暂时停止了,边关的防守也更加严密,当然这对于楚灿来说不是问题,第二天一早,她已经深入焚国三百余里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住的客栈都是中等档次的,看着不甚洁净的床铺,楚灿苦笑着和衣而眠,睡醒后出去成衣店买了套普通男子衣物,让小二上了浴桶等物,随便洗了洗,又缠上厚厚的棉布条,把胸部和腰部弄的粗壮些才套上宽大的衣物。 这里离焚京还有千里之遥,按她的速度最多四日就能抵达,想到这里,楚灿不禁有些小得意,谁能八日就从夏京到达焚京,她也算是头一号了。 得意完,开始抓紧时间回复功力,昨晚楚灿随手抓了个赶夜路的小子吸血补充体力,事后还不得不把他埋了,要是留下一路被吸干血液的尸体,那也太容易暴露了。 第四日的黎明前,楚灿终于潜入了焚京。 略一犹豫,她决定还是先去人世间的落脚点,曾记得焚睿说这里对于外来人口查的很严,住客栈也是要出示身份文牒的,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一家带有人世间标志的青楼,楚灿直接进去,晃了下令牌,被老鸨毕恭毕敬的请到后院的小楼里。 “上官傲有几日没消息了?”楚灿随意打量了一下这间风尘味十足的房间,直接问道。 老鸨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看得出来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她收敛了一身的轻浮,恭声道:“回主子的话,傲主失去音讯有十日了。”说完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楚灿,虽然主子的掩饰伪装不错,能骗的过大多数人的眼睛,可对于她这样风尘堆里混了一辈子的人来说,眼前的中年男子分明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我明晚就去裕王府走一趟。”楚灿没有废话,“你把所知道的王府消息说说。”上官傲是大宗师中期,算是少见的高手了,能将他制服的人,不是大宗师巅峰便是有什么厉害的陷阱阵法之类的困住了他。没想到裕王一个风月逍遥的王爷,府里也有这样的人物,比起夏国那些只敢偷偷摸摸养几个死士的贵族来说,还真不是一个层次的。 “主子要亲自去?”老鸨一愕,虽听说这位小主子武功不错,可以与傲主打个平手,可连傲主都陷进去了,她去又有什么用,何况如果楚灿出事,那人世间上下还不得跟着陪葬吗? “主子,咱们这些日子为了营救傲主已经召集了不少高手,让属下们去救,您只需在这里等消息便可。”老鸨虽然心里为楚灿对傲主的看重而高兴,可也不能属下闲着让主子去冒险吧。 楚灿嘴巴一撇,懒得和她解释,便岔开话题道:“你先上些饭菜吧,我又饿又累。” “是,属下这就去。”老鸨以为说服了她,赶忙出去张罗了。 酒足饭饱一身清爽的楚灿在床上打坐调息,这一路虽然节省了很多时间,却也大量的消耗了她的内力,沿途的点心都是顺手抓的,并没有精纯的处子血给她补充,而且这些日她又没有用男人的阳气调和己身,体内的血气已经隐隐有些沸腾了。 “来人。”楚灿收功,随口唤道,刚才她就感觉到这小楼上下多了七八道气息,想来是人世间的高手过来守护了。 “属下在。”一个女子从屋顶的天窗翻了进来,俯身跪在楚灿面前,一身水红色的衣裤鲜艳干练,艳俗的脸上带着刻板严肃,可这身打扮真不像是个侍卫,想到这里是青楼,楚灿表示理解。 “简亲王的二子焚睿现在可在焚京?”楚灿实在是不想随便抓个男人嘿咻,不如用以前用过的解决一下。 “在,昨日他还来楼子里点了仙音姑娘的牌子。”女子毫不犹豫的答道。 楚灿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些许不悦,好你个焚睿,洁身自好的处子一开荤便收不住了是不是,还敢来青楼嫖妓,等我明日好好的收拾你。 “让那姑娘给焚睿送个信,约他明日下午来一趟。”楚灿干巴巴的吩咐道。 “是。”女子见楚灿摆手,便又从天窗出去了。 第二日,从中午开始外面便传来莺歌燕舞,男女调笑作乐的声音,楚灿感慨,焚国的青楼竟然这么早就开始营业了,富庶的强国的确闲人多啊。 “小姐,焚睿已经进了后院。”那女子的声音传来,今日老鸨已经和她介绍过那几个高手了,这个女子叫做芙蓉,是上官傲的亲信。 楚灿悠然的在琴架前坐下,将霸王别姬的后半段弹了出来。 “你们别跟着,都离的远些。”一会功夫,门口便传来焚睿那趾高气昂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惊喜。 楚灿坐在内室的珠帘后,手指轻抚着琴弦,余光看到一道欣长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 “真的是你!”焚睿惊呼,喜悦而贪婪的注视着楚灿华丽的容颜,“楚灿,我好想你啊。” 楚灿抬眸扫了他一眼,这小子还是那样的俊美高贵,眼中的惊喜光芒让她心里的不悦消散了一些。 “你不是最看不上庸脂俗粉,不自珍自爱的女子吗?”那你还来嫖妓,楚灿讽刺的道。 焚睿一愣,手臂越过琴架抓住楚灿的手,笑道:“吃醋了?”见楚灿脸色沉了下来才解释道:“我就是来听那姑娘弹琴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去问问她。 楚灿不甚在意的挑挑眉,他们俩只是彼此契合的床伴,这段关系中利用牵制占大头,情的成分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对于焚睿的私生活楚灿根本不在乎,不过做戏也要做全套罢了。 她起身拉着他的手向着床榻走去,直接道:“我现在需要你。”说完便回身将准备长篇大论的焚睿推倒,覆上去便开始解他的衣服。 “等等,楚灿,”焚睿虽然享受她的热情主动,可他们大半年没见了,好歹先说几句话吧,比如你什么时候到的焚京城,你是不是因为想我特意来的之类。 没等焚睿开问,下身的硕大已经被楚灿抓在小手里撸动了起来,焚睿立时脑子充血,再也顾不得其他,翻身便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压下,迫不及待的共赴极乐。 吃了焚睿两次后,楚灿推开他的痴缠,开始调息,如此贴合她功法的大补阳气入体,让她浑身暖洋洋的,躁动的气血平静了下来,亏损的内力也得到一些补充。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焚睿见楚灿收功,黑着脸问道,一见面就上床,做完了就练功,好似他就是个用来修炼的炉鼎一样。 “有些事要处理,”楚灿自然看出来焚睿的不悦了,靠着他躺下,哄道:“也是想来看看你。” “我才不相信。”焚睿压下听到这话的小得意,依旧板着脸,想让她多说几句好听的。 “我今早才到的,现在已经在你怀里了,”楚灿沿着他的脖颈舔吻着,感觉到他的玉茎再次勃起,看来这家伙到是阳气充足的很,没有到处播种。 “嗯额……轻一点。”焚睿把自己的乳头从她贝齿里解救出来,也不甘示弱的回以颜色,长舌卷起她玉乳顶端的粉红樱花吸吮,坚挺圆润的丰满在他的手掌中挤压揉捏的变形。 楚灿嘤咛低吟,配合的将另一边玉乳也送入他的嘴里,焚睿不客气的大口品尝美味,胯下的玉茎再次整装待发,抵在花穴的入口处研磨,那热烫的触感让楚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喔……进来。”楚灿抬起下身想要迎接那根火龙,蜜汁夹杂着冷香流淌。 焚睿立刻响应,猛的沉腰顶入湿透的花穴,一路不停的向着最深处探索挺进。 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楚灿本能的收缩排挤,焚睿倒吸一口冷气,托起她的翘臀猛烈的抽送着,情欲熏染了他俊美的眉眼,强烈的快感让他根本停不下来,癫狂的奔腾驰骋着。 正文 救人 “你对裕王有什么了解?”战斗结束后,楚灿慵懒的躺在焚睿怀里,随口问道。 “你是来找他的?”焚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楚灿的娇躯,知道她是很畏寒的体质。 “裕王喜欢收集些稀罕的活物,花草鸟兽,包括人。”焚睿坦言道,“你找他做什么?” “他扣了我的人,另外我还需要他的一样收藏品。”楚灿也直言道,这些事并不触及暗帝的底线,想来焚睿不会介意。 “这样啊,需要我帮你吗?”果然,焚睿听了楚灿的说辞,不在意的问道,看来楚灿只是想要裕王的一样藏品,又不是什么大事,想来是前面去偷取的人失手了,她才亲自来了,想到这里又有些不确定起来,什么人值得楚灿亲自来救? “你的人,是男是女?”焚睿吃味的逼问道,女的就救,男的让他死好了。 “他对我很重要,”楚灿岂能不知他在想什么,“是我的左膀右臂,失去了他,你来给我做工吗?”少动歪脑筋,你还管得着我睡哪个吗? 焚睿脸色微沉,果然是与她关系不一般,还说什么来看他的,是来相救情人的吧。 “今日换成是你被困,我也同样会来救的。”楚灿看着焚睿认真的道,“何况我此来最重要的目的是取那个东西。”这是实话,要是火焰花已经到手,她就直接去勒布雪山了,也不是非要她出手才能救出上官傲。 焚睿闻言脸色好了点,他与楚灿都是将家国责任放在首位的人,要说楚灿为了个男子轻身犯险,他也不相信。 “你到底是想要裕王的什么东西?”什么物件值得她这么大费周章,要是他早知道这事,和裕王要来讨好佳人,哪有现在的麻烦。 “火焰花。”楚灿没有迟疑,坦言告诉了焚睿,毕竟这东西从来没有入药的先例,对大部分人来说只是个稀罕的花卉罢了。 焚睿想了想,隐约记得那就是个赏玩之物而已,便抱怨道:“你想要那花,就不会给我写封信吗?我要是知道,自然会讨来给你送去。”正好有个借口能去夏国住几日。 “嗯,是我考虑不周,”楚灿痛快的承认错误,“裕王府里可有什么厉害的阵法?”她对于阵法也算精通,毕竟她棋艺精湛,破解的棋谱多不胜数,这与阵法是有很大相通之处的。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焚国很多权贵家里都有防御的阵法,”焚睿对阵法从小耳濡目染,很是精通,便自告奋勇道:“不如我先去探探路。” “不必了。”楚灿摇头,焚睿身边的暗卫不少,这事他要是去做的话可瞒不住他爹简亲王,自己还想尽快办完事走人呢,没闲工夫耽搁。 “这事我自己处理,你回去吧。”楚灿看了眼沙漏,已经亥时了,她也该准备下了。 “你让我回去?”焚睿又不高兴了,大半年的好不容易见她一面,就这几个时辰的相处怎么够呢,“我要在这里陪你,我要抱着你睡。”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楚灿见他坚持,皱眉道:“你身边人太多,我出入不方便。”说完转念一想,万一自己找不到火焰花的话,还是要他帮忙的,便道:“那你在这里等我,我今晚去一趟裕王府,要是事情不顺利,还得劳烦二公子出马了。” “好,那先给点车马费用吧。”焚睿觉得以楚灿的武功,进趟裕王府是不会有危险的,便将还没餍足的昂扬入了进去,一心一意的开始耕耘。 人世间的高手在焚睿进后院时便依计撤走了,现在在小楼周围护卫的都是焚睿的暗卫们,听见屋内又开始了新一轮欢爱,忍不住暧昧的对视一眼,公子这是憋的狠了,这从下午到晚上都四次了,也不累啊。 事毕后,两人沐浴吃饭,楚灿拿出男装换了,又戴上面具,焚睿见她准备就绪了,便走出小楼让暗卫回府给他取几套衣物来,楚灿趁着暗卫被焚睿分心之时,一个极快的瞬移便出了这条街。 站在裕王府的高空,楚灿放出神识查探,这个王府的暗卫不多,只在书房和主院附近聚集,巡夜的侍卫也只有三队,阵法到是不少,却也不是什么高深难破的。 楚灿狐疑,这样普通的地方是怎么困住上官傲的。 还是先找火焰花吧,楚灿用神识仔细的查探着府里的房屋,根据古竹的介绍,那花形似火焰,温度极高,只有极品寒玉才能隔绝它的热度,不然很容易引起火灾。 这不管是极寒还是极热都逃不出楚灿的查探,果然,一刻钟后,她便找到了存放火焰花的房舍。 这是一栋单独的小屋,离的那成排连片的精舍有些距离,中间还有个荷花池作为分隔,看来裕王也是怕这花万一失火,连累了他的其他宝贝收藏。 随手制服在这里值班的两个侍卫,把他们摆成靠墙打瞌睡的样子,楚灿推门走了进去,屋中空荡荡的,只在正中有个散发着寒气的玉台,上面放着个四方形的寒玉盒子,红光闪闪,好似内中有团火在燃烧,不断有白雾冒出,又被寒玉台吸收。 楚灿从怀里拿出个手掌大的盒子准备好,迅速的打开那四方形的盒子的一面,在火光喷涌前发出一道劲气将那花与枝茎切开,隔空一抓,将其扔进自己的盒子里,这边同时合上了那冒火的大盒子。 呼,楚灿轻笑,成功了。 这火焰花被采摘下来后只能用上了年份的寒玉盒子保存,而且最多只能存活半年后便会成为一堆灰烬,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会将整盆花带走,可随身带着这样明亮的红灯笼,还不成了靶子了,无奈只好用古竹的法子,只取花朵。 将盒子收起来,楚灿闪身出了屋子,仔细搜寻着上官傲的位置,半晌无果,灵机一动将他的命牌拿出来,感应着他的命魂气息再次查探,终于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有了点微弱的反馈,楚灿蹙眉,看来上官傲的情形不乐观。 小心的飘身进入那个院子,楚灿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侍卫或是阵法防御,只有几个普通家丁在伙房烧水,将一桶桶的热水提着从侧门往返。 楚灿再次放出神识,这个院子只有一间大屋,内中气息微弱繁杂,上官傲的也在里面,唯一强横的气息是个大宗师初期,且阴气很重,应该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 趁着家丁们再次提水进去的空挡,楚灿也闪进了侧门,来不及打量便旋身上了房梁,用一根大柱子挡住身体。 扑面而来的湿热气息里有着浓郁的交欢味道,楚灿错愕的看向下方,只见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大床,上面是两男一女正在激战,两根阳具默契的进出女子的花穴和后庭,水声唧唧,肉体拍击声和男子的粗吼不绝于耳,那女子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保养的不错,风骚妩媚的脸上满是愉悦的享受,放浪的呻吟着。 楚灿将视线移向最里面,赫然见那里有十几个大笼子,每个笼中都关着个赤条条的男子,这些男子虽然大部分一身伤痕死气沉沉,却无一例外的都是相貌出众的美男子。 楚灿看向最边上的那个笼子,心中一紧,那是上官傲,蜷缩的赤裸身子上布满鞭痕,血肉模糊,因为没有清洗上药,有些较深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后穴上插着一支金属阳具,那里的血已经干涸,显然已经不是被折磨一两日了,楚灿所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臀,不知前面还有多少伤口,只能从他微弱的气息感知他还活着。 楚灿压下心中的惊怒,见那些家丁已经把热水注入一个大浴池中,池水已经半满,他们又返身出去继续烧水了。 大床上进攻菊穴的男子首先泄了身,疲惫的喘着气,女子不满意,咒骂了一声便将他踹下了床,骑着另一个男子继续交合。 楚灿不再等待,一个瞬移,眨眼间已经出现在那女子眼前,左手抓住她的头顶,内力微吐,咔嚓一声便将她的脖子扭断,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气绝身亡,在她身下耸动迎合的男子惊愕的抬头,狭长的丹凤眼愣愣的盯着突然出现的楚灿,再看看趴在他身上已经断气的女子,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死了?”被踹下地的男人先回过神来,爬起来就去探那个女人的鼻息,确定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楚灿,道:“多谢兄台相救,敢问尊姓大名?” “不必,我也不是来救你们的。”楚灿压低声音,随手拽了张干净的毯子,走到上官傲的笼子前将锁拧断,皱眉看着他前面更为严重的伤口。 下体玉茎被一个金属环套着,都陷进了肉里,不知道是不是废了,除了那张俊脸,上官傲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了,楚灿将毯子给他搭在身上,轻轻的将他抱出来,许是弄疼了他,上官傲昏迷中也眉头紧皱,身体颤抖。 “你是为他来的?”床上的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死女人,坐起身看着楚灿道。 楚灿点头,抱着上官傲走到浴池前放下,想将他后穴和玉茎上的东西取下来,不然这样回去被大夫见了也是丢脸的。 床上的男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很是妖娆,肤色莹白气质阴柔,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他期盼的看向忙碌的楚灿,问道:“你带了多少人?能不能把我也救出去?” “还有我们。”笼子里的美男们都低声哀求着。 楚灿没理他们,先用水池中的温水清洗了上官傲的下身,把血污洗去,将那金属环取下来,还好,看起来损伤不太严重,又湿润了他的后穴,慢慢的将那粗长的金属物往外拔,上官傲疼的身体抽搐,楚灿一狠心,快速的拔出,又带出一大股血脓,上官傲哼了一声,似是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楚灿怜惜的用毯子把他裹住横抱起来,看了眼身后那些期待的男人们,道:“我一人来的,你们如果想走就出门直接向左,那里有道小角门。”说完便不再耽搁,依旧从侧门出了屋子,不惜消耗内力带着上官傲瞬移回了青楼,在焚睿惊讶不悦的目光中,楚灿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榻上。 正文 三人相处 “你把他带这来干什么?”焚睿恼火的看了眼上官傲那张性感邪魅的脸,刚想发飙,才发现楚灿气息不稳,赶忙扶她坐下,焦急的道:“你怎么了?遇到高手了?可有受伤?”说着上下打量她。 “没事,消耗大了点。”带着一个人瞬移的消耗真是可怕,短短的几瞬竟然耗去了她三成的内力,要不是她体内打通的几十条经脉中都积蓄着真气,怕是现在要少一半的内力了。 焚睿给楚灿取下面具,见她的脸色虽然不太好,却没有其他伤处,才放下心来。 “你的暗卫呢?”楚灿疑惑,刚才从开着的窗户进来也没发现附近有别的气息。 “我让他们在街对面的客栈等我。”焚睿解释道:“我怕你回来时不方便。”谁知道你还带着一个,说完忍不住瞪了床上昏迷的人一眼。 楚灿没有理他,走到外面将不远处一直观察着小楼动静的人世间高手招来,让他去找个大夫过来,才回身坐下,淡淡的道:“裕王的狗头暂且借他用几日,等我忙完了手边的事再来取。”要不是顾忌在焚京闹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笔账岂会如此就算了。 焚睿诧异的挑眉,不知道楚灿去了一趟裕王府受了什么刺激。 “小姐,大夫来了。”门外是老鸨的声音,摸不清焚睿到底是敌是友,只好含糊的娇声说话。 “进来吧。”楚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焚睿,道:“你应该出去回避一下。”我在你国家的人手和势力你也好意思看啊。 “放心吧,我们现在是盟友,再说哪个国家没有暗桩密探啊,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焚睿心道你夏国的京城也有不少我们焚国的探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老鸨带着位背着药箱的老先生走了进来,疑惑的看向楚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是自己人吗?”楚灿看了眼老大夫,问老鸨道。 “……是。”老鸨迟疑了一下,答道。 楚灿示意他们去给床上的上官傲看看,老鸨这才注意到床上的人,不禁大惊,拉着大夫便过去了,不一会便传来她惊呼和叹气的声音,显然也为上官傲那一身伤气愤。 楚灿和焚睿起身去了隔壁的屋子,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 良久,楚灿放弃了马上动身离开的想法,现在还需要联合焚国一起对抗神殿,她得顾及焚睿的心情,且这段关系中她是受益方,相较于自己的利用,焚睿的情意让她汗颜。 “你冷吗?”焚睿摸摸楚灿的手,还是那样凉,体贴的把那双小手放入自己的怀里取暖,明亮的星眸闪烁着纯然的感情,让楚灿心中惭愧,算了,时间还充裕,便留几日吧。 天快亮了,楚灿收拾了心情,看着焚睿,调侃道:“你夜宿青楼,不怕老爷子揍你吗?” “没事,他巴不得我宠幸女子呢。”焚睿想起他父王不时的往他院子里送些美貌的丫鬟,还鼓励那些丫鬟爬床,就哭笑不得。 “那你今日别走了,省的裕王发现府里失窃会大肆搜查。”虽然躲一会就能避过去,可要是焚睿在这里,她连躲也省了。 “放心,在焚京爷护着你。”焚睿大包大揽,这点小事他还是可以帮忙的。 两人回到正屋,上官傲已经醒来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清理上药了,此时正在就着老鸨的手喝药。 “灿儿。”上官傲看到含笑向他走来的楚灿,忍不住想要起身,扯动了伤口,疼的低声抽气。 “别动,”楚灿在床边坐下,安抚的摸摸他的俊脸,对老鸨询问道:“大夫怎么说?” “都是皮外伤,半月就能复原。”老鸨犹豫了下,道:“傲主的武功被一种奇特的手法锁住了,他解不开。”还有那地方不知道能不能用了,这话她可不敢说。 “哦?”楚灿探了下上官傲的脉搏,她对于这种点穴手法也没有办法,要是强行冲开不知上官傲受不受的住。 “我看看。”焚睿拉开楚灿自己坐下,先是给了上官傲一个白眼,才把上他的脉,查探了一下收回手,道:“这是皇室常用的格宫点穴手法,用来控制大宗师境界的高手。”说完诧异的打量了上官傲一眼,这小子和他年纪差不多,竟然也是大宗师,楚灿身边人物还真不少。 “你能解吗?”楚灿见他说的轻松,追问道。 “当然可以解。”焚睿痛快的道,话一转弯,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他啊?”这是情敌,他傻了才去救。 “不用你帮忙。”上官傲此时也看出来焚睿和楚灿间的暧昧了,忍不住赌气的顶回去。他都快一年没见到楚灿了,一见面就又多了个兄弟,气死他了。 楚灿好笑的看着两人互瞪,挥手让一脸八卦的老鸨先出去,才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一手牵一个,笑道:“不要闹了,又不是争糖吃的小孩子。”说完看向焚睿,“你先给他解了穴。” “我就不,”焚睿跳脚,“你太偏心了。”应该他先给我道歉,你不能这样偏帮他。 楚灿扶额,无奈的道:“那你说要怎么才给他解穴?”我成幼儿园老师了。 焚睿眼珠一转,在楚轩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一脸期盼的等着她回话。 “好,答应你。”楚灿叹息,这得多幼稚的孩子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啊。 “他想要什么?”上官傲一脸警惕的看着焚睿,又转向楚灿焦急的问道。 “放心,你一会就知道了。”焚睿得意洋洋的取出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让上官傲服下,道:“这可是养血补气的雪莲丹,你吃了能恢复的快些。”最主要的是别一会体力不支晕过去了,那岂不错过了好戏。 啪啪啪,焚睿手指在他身上连点了十八下,拍拍手,道:“好了,已经解了。” 楚灿见上官傲痛苦的身体痉挛,不禁怀疑焚睿是不是公报私仇的折腾人。 “嗯……我……我的内力,有反应了。”上官傲忍过那阵疼痛,见楚灿紧张的看着他,便强笑的道。 “你还不相信我吗?”焚睿不悦的扳正楚灿的脸颊,不让她盯着上官傲看,“内力一直不流通,乍然解封自然会有一些痛楚,一会就会没事的。”你也该兑现承若了吧。 楚灿拉开他的手,见上官傲的确是比刚才好了一点,还待再问问,便见焚睿粗鲁的将上官傲连人带被子都推到了床里面,也不管他疼的呲牙咧嘴的咒骂,扭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楚灿贼笑。 楚灿失笑,任他脱去自己的衣袍,在上官傲面前上演活春宫。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上官傲气的咬牙切齿,原来他是动的这个心思。 “我可不小,”焚睿炫耀的挺挺充血的下身,“楚灿,你说。” “嗯,小睿儿器大活好,我喜欢。”楚灿忍住笑恭维他,递给上官傲一个你也一样的眼色,焚睿得意的斜了上官傲一眼,手掌紧握楚灿的纤腰,分开她的两条长腿,胯间一顶,进入了水润软嫩的花穴。 “喔……”楚灿身子一滞,不由自主的向上仰头,优美流畅的脖颈曲线让两个男子都忍不住咽口水,焚睿沉重的喘息着,缓慢有力的耸动着腰臀,视线紧盯着他们的交合之处,还没有完全湿润的花穴有些干涩难行,每次抽出时都被带出粉红的软肉,他低喘着,低头舔吻她的脖颈,下身探入幽径最深处转圈研磨,脆弱的内壁不堪承受,很快便分泌出蜜汁,冷香随之而来。 “快,快点……”楚灿被焚睿磨的如水蛇般扭动腰肢,娇艳欲滴的红唇吐出媚骨的话语,绝美的风景让焚睿再也按捺不住,恶狠狠的挺身猛冲。 肉红色的玉茎青筋狰狞,快速进出在泥泞滑腻的花穴中,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量的粘稠的汁液,顺着楚灿的股间流淌,浓郁的欢爱气息充斥在小小的床榻间,上官傲气的头顶冒烟,眼睛却死盯着楚灿情动的脸颊移不开视线,楚灿有感,抬手抚摸他的眉眼,然后将手指伸进上官傲的嘴里逗弄他的唇舌,上官傲粗喘着,情欲勃发,双目赤红却有心无力,不甘的舔吸着楚灿修长的手指发泄郁气。 焚睿不满意楚灿的分心,发狠的咬牙操干,粗大的玉茎连根捅入,狂冲乱撞,楚灿吃痛,被他这蛮横的动作顶的下体酸麻,便使坏的骤然收紧穴肉,焚睿猝不及防,玉茎被牢牢包裹,销魂蚀骨的快感直冲大脑,腰间一麻,焚睿低吼着射了出来。 喘平气息后,焚睿对于楚灿的捉弄略有不满,好在他有些疲累了,也不再计较这一时的得失,扔下一句明日让你好看,便抱着楚灿沉沉睡去。 楚灿等了两日,焚京也没有传出裕王府失窃一事,想来是被裕王掩盖了,到是处处传言着简亲王的二公子迷上一个歌妓,已经在怡红楼歇宿了三日。 楚灿好笑的听老鸨回报了外面的消息,揶揄的看着焚睿,道:“托你的福,这怡红楼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很多权贵家的公子都想来这里与焚睿做个有共同语言的知己好友。 “你是要走了吗?”焚睿没有理会她的戏言,敏感的道,自己让这里成为很多人注视的地方,而楚灿想要的火焰花和上官傲都到手了,也没有理由待着了。 楚灿为他的敏锐叹息,道:“其实我那晚就该离开的,为了你,我才多住这两日。”这是事实,她的确不忍那样对待焚睿。 “我知道。”焚睿把她拥在怀里,那晚他察觉到了楚灿的犹豫,也为她最终留下来多住两日高兴,早知道他们今生都会这样聚少离多,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我喜欢你。”楚灿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这次收寒冰种吉凶难测,还是不要留下遗憾的好。 “我也喜欢你。”焚睿咧嘴无声的笑着,为了终于听到这句话而欢欣不已。 躺在床上的上官傲这两日已经被气的七窍生烟了,也因为这些刺激使得血气上涌,内力流转的更快更通畅了,一般格宫点穴便是解开也要五六日才能彻底恢复,他到是两日便好了。 “灿儿……”上官傲躺在床上不甘心被忽视,叫了一嗓子,打断了两人有情人互诉衷肠的气氛。 “怎么了?”楚灿安抚的顺了顺焚睿炸起来的毛,回头望向上官傲。 “我也要和你一起走。”上官傲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在焚京露面了,还不如和她一起回去。 楚灿考虑了一下,他们可以一起出京,然后让人送上官傲回夏国,自己去雪山,便道:“也行,那就今晚城门下锁前出城。”本来她是准备城门关闭后飘出去的,楚灿起身喊来老鸨,让她准备好车辆和护送的随从。 “这是两套身份文牒,你以备不时之需吧。”焚睿拿出让暗卫带来的东西,又取出个盒子打开,道:“这是锦衣卫用的面具,我手头只有这几副,你拿去用吧。”她随身带着不少人,能不暴露的安全出境最好。 楚灿伸手接过,虽然她不需要这些东西也不会出事,可焚睿的一番心意她没有拒绝。 正文 颜灼天怒 天色暗了下来,楚灿和上官傲化妆成一对来京城求医未果的中年夫妻,带着几个家丁长随顺利的出了城。 “你到底有什么疾病?”上官傲终于等到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刻,迫不及待的问道,百里世在来信上也没有明说,只说那火焰花对楚灿的病症有用,他才毫不犹豫的去了裕王府。 楚灿没理他,取出那块命牌,将里面的命魂拘出来拍入他体内,这样起码可以让上官傲少折损些寿元。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得活着。”楚灿用指头戳着他的额头,教训道。 “那老妖婆想占我便宜,我自然得宁死不屈。”上官傲愤愤的道:“你放心,我没有让她得逞。”我可是为了贞洁差点丢了小命。 楚灿哭笑不得,俯身亲亲他的额头,道:“性命比那些重要,以后别犯傻,先保住小命再报仇雪耻不迟。” “那你要是嫌弃我怎么办?”上官傲小声嘀咕道。 “这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会怜惜你,呵护你。”楚灿抚着上官傲的俊脸,给他吃颗定心丸,便是他有什么不妥之处,她也会让他留在身边。 “还是先说你的事情吧。”上官傲眼睛闪烁了下,听出了楚灿的言外之意,现在他自己还不确定下身的伤处是不是有碍,还是先说她的事情吧。 “我得去趟燕国北部的勒布雪山取药,你先让他们护送你回夏国,我三月份就会回来的。”楚灿轻描淡写的道。 “勒布雪山?那里可是燕国流放重犯的地方,气候寒冷环境更是恶劣。”上官傲皱眉,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赶时间,况且你还带着伤,赶路不方便。”楚灿安抚着他的情绪,道:“你回了夏国就在东方城修养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京城。” “你说了两次回来。”上官傲沉下脸,盯着楚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不是你有可能回不来?” 楚灿诧异于上官傲的敏感,这些男子个个都不能小看啊。 “是的,一半的机会。”楚灿坦言,万一自己死了,曾有他们相伴过也不遗憾了。 “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了,然后我们一起回来。”或者一起死去,上官傲浑不在意的笑道。 楚灿犹豫了一下,这次焚国的事情顺利,她的时间还是充裕的,可上官傲一身的伤,又要在这马车上颠簸一个多月,怕他吃不消。 “你放心,最多十日我就会好的。”上官傲似是知道楚灿的顾虑,满口保证道。 “好吧,那就一起去。”楚灿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既然如此,那便带他一起去吧,万一自己不测,还有个贴心人送她一程。 京城的事已经全部交付给百里世了,她也在暗卫那里留下了信件,如果她回不去,就把信件交给姑姑,即便没有了她,也要姑姑把楚轩推上大位,楚家不能再这样尴尬的不君不臣下去,便是为了大局,为了夏国不再内斗消耗,楚家也必须要上位。 晚上,他们一行十余人商量了一下,选了条直线去勒布雪山的路径,从焚国北部出境,穿过兀坎山脉直插燕国北部的勒布雪山。 这虽然是最快捷的一条路,却因为要穿越兀坎山脉而多了不确定的因素,那里是比西境还要凶悍的所在,汇聚了大量的亡命之徒和穷凶极恶的匪类,简直是个恶人集中地,又因为山脉连绵纵横不绝并且贯穿焚燕两国领土,使得两国军队想要剿灭他们的难度都很大,又不肯放下面子联合行动,于是这个兀坎山脉便夹在焚国和燕国间存在了几百年。 “主子,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这次随行的人世间护卫有十三人,十男三女,现在劝楚灿的人便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位。 “绕道要浪费半个月时间,我耗不起。”他们已经走了十多日了,此时到了焚国边境,明日晚间就能进入乌坎山脉的边缘了,楚灿坚决的道。 “那……好吧。”这位大叔已经劝了一路都没有让楚灿回心转意,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楚灿端起桌上的补汤走到床边,道:“快起来喝吧。”这个上官傲,外伤是好了,可下身却一直没有反应,见他沮丧恼恨的模样,楚灿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每日落脚后都让随行的人给他炖些药膳。 “嗯。”上官傲翻身起来,二话不说就一口喝了,这些东西根本不管用,却是楚灿的一份心意。 “今晚再找个处子饮血吧,明日进了乌坎山脉怕是也不容易找到了。”上官傲拉着楚灿的手道,因为他不能给她阳气调和,所以楚灿几日前气血浮动的时候便用处子血暂时压制了,想到这里他更是恨不得把那不争气的东西拽下来扔了算了。 “晚一些我自己去找,”这里是焚国的边城,人流量极大,不愁找个处子,楚灿拉上官傲躺下,温言慢语的说话,轻柔的爱抚亲吻,缓解他过大的心理压力。 上官傲似乎觉得下身动了一下,惊喜的用手一摸,还是软的,他不死心,拉开楚灿的衣襟亲吻着,想要再次尝试,楚灿配合着他的动作,如果他能恢复自然是好事。 上官傲揉捏吸吮着楚灿的玉乳,手指插入她腿间紧闭的细缝,只觉里面狭小异常,丝丝凉意萦绕指尖,上官傲抽出手指,两手把那小缝分开,露出里面粉嫩的媚肉,伸舌舔咂,冷香沁鼻,楚灿吟哦细喘,双手按住他的头,凑着花穴迎合,上官傲更是卷起舌尖在她的肉缝中左冲右顶,还不时的拨弄她充血的花珠,惹得楚灿浑身轻颤,目光迷离魅惑,如此美景刺激下,上官傲见自己下体还是毫无反应,低垂萎靡的玉茎蜷缩在草丛里,不由满心沮丧,他完了,竟然成了个废人,鼻子一酸,眼眶也随之红了起来,性感邪魅的俊脸上出现这样脆弱的神情让楚灿忍不住怜惜,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小鸟,张嘴含住那软糯的小家伙缓缓吞吐。 上官傲受宠若惊的看着为他吹箫的楚灿,这可是她第一次这样放下身段为自己服务,心理是满足了,可玉茎还是毫无动静,依旧垂头丧气的蜷缩着。 “灿儿,别白费力气了。”上官傲拉起楚灿的头,眼中的灰败绝望一目了然。 楚灿伸臂揽住他,低声道:“上官傲,别灰心。这次见了古竹让他给你看看,我的心脉损伤他都能想出办法来,何况你这点小毛病。”说完亲亲他的嘴唇,安慰道:“就算是治不好了,你也是我喜欢的男子,能不能欢爱不会改变我的心意。”说完见他还是垂着头,便叹息道:“万一我这次挺不过来就一命呜呼了,难道你还惦记着我死后找别的女人吗?” “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上官傲把楚灿拉进怀里,难过的道:“我都这样了,你真的还要我吗?” “自然要的,封号我都想好了,宸,代表我对你独一无二的宠爱,位份是四妃之首的贵妃,如何?”比百里世低一级,我也算不负你们两个了。 “宸贵妃,”上官傲念叨了一句,迟疑道:“我的身份……这个位置是不是太高了?”世家贵族怎么会看起他这个平民出身的江湖人。 “怕什么,我生母还是江湖出身呢。”楚灿不在意的道,“何况只要我喜欢你,谁敢说不。”姑姑也会看在你爹的份上对你照顾几分的。 “我……”上官傲犹豫了一下,如果他身体没事,那此时定是高兴的,可是现在,这份殊荣反而成了同情和补偿,让他很是难受。 “没有人知道,你放心。”楚灿能理解男人在这方面不行带来的自卑多疑,所以保证道。 上官傲抱着楚灿沉默了一会,起身帮她穿上衣裳,道:“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好。”楚灿推开窗户,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身形一闪便失去了踪迹。 上官傲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心绪起伏。 这次他去裕王府窃取火焰花,没想到遇上了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合欢门门主,本来单凭武功那个淫荡的女人是打不过他的,也是他托大了,中了对方的独门迷香,以至被擒。 皮肉之伤他能忍受,可下体被废让他再也不能和楚灿欢爱,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上官傲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定会小心谨慎的行事,绝不仗着武功高强就冒进,而今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恢复,要是他从今往后都废了,那还有什么脸面陪在楚灿身边。 在夏国将军府等了楚灿二十多日的颜灼天彻底怒了,他终于确定楚灿是在躲着他,不然怎么会连他们国家的新皇即位都不露面。 可恨的是他进宫找楚灿的姑姑问情况,那女人不咸不淡的就把他打发了,什么叫还他和楚灿没有成亲应该守礼避讳,什么夏国诸事繁多怕怠慢了神殿贵客,是说他不该来找她外甥女吗?要不是看在这是楚灿姑姑的份上,他真想挥掌毙了这该死的女人。 怒气冲天的颜灼天让十二煞出去打听关于楚灿的一切情况,看她常去哪里,常和什么人在一起,反馈回来的情况是楚灿不常出府,出去也十有八九是进宫,偶尔才会去逛街吃饭。 至于常和什么人在一起,那就更简单了,除了已经失踪一年的九皇子,就是丞相的公子百里世。 九皇子就不提了,百里世在新皇登基后已经入朝为官,现在是御书房行走,协助皇帝太后批阅下发奏折,每日忙忙碌碌,显然不可能有时间陪着楚灿。 颜灼天不死心,让十二煞跟踪了百里世几日,确定了他的确没有私下去见楚灿。 “去把百里世杀了。”颜灼天眸色暗沉,燥怒的情绪已经压制不住了,当初他也派了人来夏京清理楚灿的练功用品,可惜来晚了一步,那个九皇子已经失踪了。 “少主,百里世现在已经是夏国的官员,咱们没有明目就下杀手岂不是让人非议。”十二煞中最老成的一煞劝说着,神殿一般是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各国官员的,要动手也是借刀杀人或暗杀,可夏帝刚刚登基,怕是不会给神殿面子去除掉丞相公子的。 “何况丞相一脉是夏国重臣,还与楚家交清匪浅,于情于理咱们神殿都不好贸然出手。”一煞继续劝说道。 “楚灿,你到底在哪里?”颜灼天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是一时气急才那样说的,现在也没心思纠缠百里世的事,又把注意力转回楚灿身上,越想越怒,挥手就把星苑水榭的一根柱子击碎,扬起灰尘一片。 十二煞噤若寒蝉,心里也忍不住埋怨楚灿的不懂事,到底跑哪玩去了,连个音讯都没有,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正文 一夜情 颜灼天蹙眉沉思,楚灿变了,以前的她只想要他,那份感情强烈刻骨,虽然有时也会让他觉得窒息,想要偶尔躲开楚灿的纠缠喘口气,可自己是很喜欢她的,也想回报她那份深爱。 自从那次楚灿伤愈回夏国,一切就开始改变了,她不再纠缠他,甚至自己主动送东西示好时,她的态度也是勉强的,好似根本不愿意再与自己有什么瓜葛。 楚灿这样的改变让他抓狂,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养大的女人心思不在他身上,于是他对她更好了,慢慢的楚灿也热乎起来了,两人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的比过去还要好,他把这一切归结于他们长大了,处事方式自然也与小时候不同了。 不可否认,改变了的楚灿让自己更喜欢了,不,不只是喜欢,是爱,爱她的调皮可爱,爱她的聪慧机敏,爱她的我行我素大胆示爱。 在神医谷他得到了楚灿的第一次,得到了她全身心的交付,可从此他们的矛盾也开始了。 他为了给楚灿承诺和名分,大费周章的请了父母亲自去东方城提亲,她却反应平淡,甚至她的家人也不冷不热,难道他们楚家不应该为高攀了神殿这门亲事而荣幸吗?难道他们以为楚灿还能找到比自己这个神殿少主还要身份高贵的男人吗?为什么,为什么楚灿不稀罕嫁给自己做将来的圣母,她的家人也不稀罕,难道至尊强大的神殿在他们楚家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咱们神殿与楚家可有过什么仇怨?”颜灼天不确定的问道,难道是神殿以前得罪过楚家的先人吗? 十二煞集体一愣,冥思苦想,半晌后,三煞迟疑的道:“少主,咱们神殿上次出世还是八十年前燕国北部遭逢百年难遇的大雪灾时,平民死伤无数才出来赈灾的,那次可没楚家什么事啊。” “难道少夫人知道了以前的事?”脑子最好使的七煞灵机一动说道,他们十二煞不止是少主的暗卫还是心腹,将来少主继位圣主后,他们也将功成,四人成为长老,其他任职在神殿的各个关键位置上辅佐,所以他们知道的密辛很多。 颜灼天缓缓坐了下来,仔细思忖七煞的话。 “五长老年后便昏迷不醒了,会不会是被少夫人身上的禁制反噬所致?”七煞继续顺着思路往下说,其他人也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 “不会的,除非楚灿能与父亲的境界相当,不然冲不破禁制。”颜灼天还是有些不相信,摇头否定。 “世事无绝对,或许有什么别的途径可以打破禁制,不一定非得是功力。”七煞也不相信楚灿可以到达圣主那个境界,便以为是用来其他法门做到的。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颜灼天也有些迟疑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知道了小时候的事楚灿才开始疏远他吗? “可是那段记忆并没有什么对楚灿不利的地方,要不是我救了她,现在她都已经死了。”颜灼天嘴硬的道,心中却是有些惶然不安,他怕楚灿恨他,他受不了楚灿的疏离排斥。 难不成神殿设计了楚家,最后您一时兴起救了她,她还得感激您不成?十二煞同时叹气,当然这话是没人敢说出来的。 “你们说她到底会在什么地方?”颜灼天又烦躁了起来,不管怎样得先找到人,到时候他再好好和楚灿解释,他有漫长的一生时间可以补偿爱护她,不管她怎么闹腾他都不会放手的。 “少夫人会不会又去了东方城?现在夏帝已经继位,与焚国的战事或许还会再次开启。”一煞觉得楚灿也没多少地方可去。 众人附和,除了夏京和东北两个边关,楚灿也无处可去。 颜灼天也觉得有理,便留下两人在夏京等候楚灿,另外再派了两人去雪城她五叔那里蹲守,其余人随他去东方城,临走时颜灼天将那枚指环也带走了,发誓这次找到楚灿一定不许她再摘下来。 颜灼天走了,却留下人在此蹲守,百里世无奈的看着报信的暗卫,让他回去继续好好招待,就当是养了两只米虫。 皇后,现在是太后了,接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样的回话,让他们爱干嘛干嘛,无视就可以了。 楚灿这里遇到了点小麻烦,她吸血后觉得身体燥热难耐,这种情况她以前也遇到过,不由的暗骂点背,谁这么缺德啊,给个小处男下了春药结果连累了她,不行了,得找个男人解决一下. 楚灿略一查探,顺着一道阳气很充足的气息进入一座大宅的前院,敲晕了几个值夜的小厮,直接进了寝室,床上的男子很是警觉,听到动静坐起身就要动作,楚灿迅疾的出手,在他出声前封了他的武功和哑穴,借着月光大致看了一眼,长的还凑合,就是年纪不小了,估计得有三十岁了。 扯下他的裤子,楚灿咋舌,好大的阳具,她的身子此时已经是饥渴难耐了,伸手随便套弄了几下便坐了上去,充沛的汁液溢出,伴随着楚灿满足的喟叹,感受到身下人的紧绷和怒火,她哑声道:“我中了春药,你就当……江湖救急了,反正你也不吃亏。”说着便心急火燎的动了起来。 这半个多月她也是旱了,每日抱着上官傲这个美男却什么都做不了,还不时的为了配合他恢复亲亲摸摸的,撩拨起自己的欲望却没人救火,真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了,今日反正也是这样了,干脆就吃个饱吧。 男人被楚灿不停歇的吞吐套弄了半个时辰后忍不住射了,刚以为总算是结束了这平生的奇耻大辱,楚灿的小手又在他身上撩拨起来,不多时便又不争气的硬了,结果……又被骑了。 这样周而复始的直到天蒙蒙亮了,楚灿才喘息着从他身上下来,将衣服穿好,拍了拍他暴怒发青的脸,打趣道:“伺候的不错,我很满意,”说完取下一枚翡翠指环放在他枕头上,调侃道:“当做是给你的夜度资吧。”说完不再理会男子那几欲喷火的眼神,转身便出了寝室。 几个瞬移回了客栈,见上官傲坐在窗口旁边,楚灿愕然的拉住他的手,果然冰凉彻骨,这样的冬日在窗口坐一夜是想生病吗? “你回来了,我刚才已经叫了热水,你先洗漱下吧。”上官傲低头,他也曾纵情欢场,自然闻的出来楚灿身上的味道,原来不只是吸血,还……,这不怪她,是自己没用。 楚灿闻言有些悻悻然,昨晚的人不是百里世焚睿,这就属于偷吃了,便低声解释道:“被我吸血的那个处子服了春药,害我也中招了,我不是故意的。”好吧,可能有一点故意,但中春药绝对是意外。 “不是你的错。”上官傲拉着她向后面的净房走,“是我的错。” 楚灿叹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男人在这种情况下的脆弱敏感了。 沐浴后,楚灿趁着身上还热乎着,抱着上官傲一通亲昵,顺便给他暖暖冰冷的身子,两人虽然表面上和好了,可楚灿明白,只要他的男性功能一日不恢复,那他们俩中间就总是有隔阂的。 其实要是按着楚灿平日的脾性是不会这样迁就上官傲的,或者是此行前途未卜,吉凶难料,所以她对这些情人们多了几分宽容耐心,也或者是夏子琪的遗憾让她反省,不想让他们对自己最后的印象还是无情无义自私冷血,楚灿汗颜,虽然她的确就是那样的人。 众人上路了,出了焚国边境后,在夜幕降临时到达了兀坎山脉的边缘地带,从这里开始官道便到头了,沿着这山脉两边有很多条路径通向一些小国家。 楚灿从车窗看到外面不少商队和三三两两的路人在此歇脚,显然这儿是商旅行人的分叉口,汇聚地。 人数虽然不少,大家却很安静警惕,聚集在自己的车辆货物附近小声的交谈休息,还不时的抬头看向那在夜幕中如同一头沉睡猛兽的兀坎山脉,生怕它会突然醒来似的。 楚灿一行人也找了块空地停下,众人利落的砍柴生火,打点晚上留宿的事宜。 其他早到的人都在或明或暗的打量猜测这他们的深浅和身份,楚灿无视那些探寻的目光,随着上官傲在刚生起的火堆旁坐下。 不多时,干粮烤好了,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随从中的一个女子起身从火堆旁的小罐子里倒出一小碗冒着热气的汤水递给上官傲,低声道:“爷,您的补汤。” 楚灿心中一动,对这个女子那一身水红的衣袍有些印象,当初她还在心里戏言此女人如其名,芙蓉颜色芙蓉衣,虽然赶路这些日子她极少在自己面前出现,楚灿却从她身上感受到淡淡的敌意,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女子把她莫名其妙当敌人的,必与男人有关。 楚灿若有所思的瞟了眼上官傲及他手里的汤碗,故作伸懒腰不经意的打翻了碗,余光注意着那个芙蓉女的反应。 “你没事吧,烫着没有?”上官傲先急了,赶紧给楚灿擦干净衣袖上的汤汁就想看看她的胳膊有没有受伤。 “没事,穿的厚。”楚灿余光看到芙蓉女果然脸上闪过失望和怨气,要不是她一直关注着就错过了,心中猜想得到验证,她才笑着安抚着急的上官傲。 “属下再去熬一碗。”芙蓉女不死心,起身就想去车上拿材料。 “不用熬了。”上官傲没好气的制止她,反正那汤也不管用,“出门在外哪有那个闲工夫。” 芙蓉女不甘心的坐下,眼中闪过焦虑。 这只是个小插曲,大家吃饱后便自觉了分配了值夜的顺序,上官傲也带着楚灿回到车辇里。 “那个芙蓉你以前可是吃过?”楚灿靠在上官傲怀里,压低声音问道,以这货以前的风流,窝边草肯定吃了不少。 “呃?”上官傲一愣,干笑几声,也低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有了你,我可从来没有碰过其他女人。”现在我连你也碰不了了。 果然如此,“芙蓉可懂药理?”楚灿追问道。 “她学的就是医药,还能配出不少剧毒。”上官傲不明所以,如实回答,见楚灿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疑惑的将她的两个问题联系在一起思考了下,愕然道:“你是说……”那个贱人给我下毒? 话没说出口,楚灿已经先抬手捂住了上官傲的嘴,低声揶揄道:“你的旧情人怕你和我欢好,所以想让你休息休息。”怪不得伤没好时上官傲还有反应,反而是伤好后不举了,和那补汤开始的时间一样。 “我杀了这个贱人。”上官傲也想到了这些,咬牙切齿的低咒道,真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信任的人钻了空子,要是楚灿这些日子因为他不能行房有了厌弃情绪,那便伤了他们的感情,便是以后他恢复了能力也会有心结疙瘩,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想到这里,上官傲就要出去亲手杀了她。 楚灿拉住上官傲的胳膊,轻笑道:“急什么,既然知道了便不会再中招了,咱们也该商量下明日的行程才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而已,让她值完最后一夜班再杀吧。 “你有什么打算?”上官傲愤愤不平的坐下,尽量压着怒火。 “让队伍绕着兀坎山脉去雪山,咱们俩直接闯过去。”楚灿原本是想一个人走的,可考虑到这个家伙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与其他独自行动再遇上什么危险,还不如带在身边安全些。 “好,听你的。”上官傲没有反驳,以他们俩的实力过这个地界是不成问题的。 正文 树屋 第二天一早,那些留宿的商队都陆续的离开了,楚灿他们不慌不忙的拖到了最后。 “主子,咱们现在动身吗?”一直劝楚灿绕道走的老者见营地已经空了,请示道。 “你们绕道走,直接去勒布雪山与我们汇合。”上官傲接口道,顺手将打包好的干粮背在背上。 众人愕然,“主子和傲主是要……?”老者看了眼前方的山脉,不可置信的道,这两位是准备自己过去吗? “不行,属下等要随身保护。”芙蓉女急了,要是她离开,那药还怎么继续下。 “你个小宗师也配保护我们?”上官傲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想起此女的恶毒就恨不得马上掐断她的脖子。 芙蓉一窒,她自然知道现在在场的人中傲主的武功最高,至于楚灿,她私以为和自己差不多罢了。 “就算傲主不需要保护,那主子也是需要的,一旦遇敌,傲主怕是分身乏术顾此失彼。”芙蓉不甘心的争取着,想到傲主可能会为了楚灿再度受伤就嫉妒的发狂。 众人不明就里也跟着点头,不放心两个主子去单独冒险。 “别废话了,你们对我来说是拖累,”楚灿不客气的打击道:“要么自己绕道走,要么滚回人世间问问上官浩然什么叫做服从命令。”这人世间的规矩比起红尘这个暗卫出身的杀手组织实在是差远了,一身江湖人的散漫和无谓的义气。 众人立即收敛情绪,他们明白自从去到焚国后,人世间已经从原来的江湖组织改为了夏国朝廷的密探眼线,这是天大的好事,意味着他们有机会立功成为官身,子孙后代也会有更好的出路前途,而楚灿就是他们在这条光明大道上的靠山,万万不能得罪。 “傲主,让属下跟着您吧,便是遇到危险也有个可以断后的人。”可惜芙蓉仍不死心,仗着以前的情分哀求着,一脸忠心为主万死不辞的样子。 “你是怕不跟着就没机会下药了吧?”楚灿嘲讽,你没看到上官傲的脸有多黑,还不怕死的往上凑。 芙蓉艳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很快便恢复常态,瞪着楚灿,道:“主子说什么?属下不明白。”怎么可能被发现,不可能的,那药拿银针也是验不出的,她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强行镇定下来,一脸的坦然夹杂委屈。 众人大惊失色,不知道楚灿说的下药是何意,但见傲主恶狠狠的盯着芙蓉,显然是知道此事的,都面面相觑起来。 “贱人,敢给爷下药,好大的狗胆,”上官傲说着便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芙蓉一声惨叫,被扇的趴在地上,捂着脸哭泣,还不忘为自己辩白。 “傲主,属下没有做过,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属下。”她呜呜哭啼,声音哀婉缠绵,含着无限的委屈和情意,怕是男人听了都会忍不住心软了,不过这个男人不包括以身试药的上官傲,这段日子的窝囊早就让他怒火中烧了。 咔嚓,“啊……”两个声音同时传来,上官傲将手中的血淋淋的断臂扔在一边,一脚踩住芙蓉的小腹,寒声道:“说,那药怎么解?”要不是惦记着解药,他已经下死手了,虽然昨晚楚灿说这药只要不继续服用,应该几日后就没事了,但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这可关系着他的下半身,下半生啊。 “你……你竟然,一点……一点旧情也不念?”芙蓉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施以酷刑,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彻骨的悲哀。 “谁和你有旧情?不过是爷以前无聊时玩过你几次罢了。”上官傲厌恶的啐了一口,“现在爷看见你就想吐。”说完脚下用力一踩,伴随着骨骼的断裂声芙蓉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这一脚踩碎了她的盆骨腰腹,便是不死也是个残废了。 “我们……我们是青梅竹马啊……”芙蓉嘴里喷着血沫,气息奄奄的看着上官傲,眼中的深情依旧不改。 “同时在人世间接受训练的人有上百个,你算什么玩意?也配和爷青梅竹马?”上官傲一听到这个青梅竹马就忍不住想起颜灼天那个绝世大敌,更是火大,恶毒的打击着她,这样的话语怕是比身体的折磨更让芙蓉崩溃。 “行了,赶紧处理,咱们还有正事呢。”楚灿懒得看他们玩下去了,催促道。 上官傲闻言,俯身干脆的在芙蓉绝望怨毒的目光中捏碎了她的喉咙,掏出帕子嫌弃的擦擦手才向着楚灿走去。 其余众人噤若寒蝉,没想到芙蓉的心如此大,明知道傲主是楚灿的男人还敢肖想,甚至不惜下毒,就是不知道什么毒,要不要紧。 “傲主,您的身子?”老者一脸担忧自责,犹豫的问道。 “无事,过几日就会复原。”上官傲黑着脸道,被属下问及男人能力的问题,又羞又恼。 “走吧。”这时已经是正午了,远处有了零散的行人踪迹,楚灿不想耽搁了。 “嗯,”上官傲又查看了一下他们随身带的物品,对众人吩咐道:“你们绕路过去,雪山下碰头。” 楚灿拉起上官傲的手,将自己的内力垫在他脚下,便漂移着滑出去百米,虽然不能与瞬移的速度相比,却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众人愕然的瞪大眼睛,见两人只是几个闪身就已经消失在山脉中了,更是呆滞的回不了神。 “怪不得主子嫌咱们是累赘,这身功夫,怕是比傲主还要高明吧。”一个随从回神,羡慕的说着。 众人点头附和,一人去将芙蓉的尸体扔进树丛,其余人赶着马车乖乖的绕道行去了。 楚灿与上官傲一路疾驰,刚进入乌坎山脉便遇到不少凶神恶煞的匪类想打他们主意,二人毫不留情的一一屠戮,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谦和容忍不是美德而是找死的节奏,所以他们俩高调的张扬着武力值,一路血杀着前行。 “给,吃点东西吧。”上官傲见楚灿调息完毕,便递上了吃食水袋。 楚灿接过来慢慢的吃着,他们已经进入这兀坎山脉三日了,越往里走越看多了这里人们的冷漠无情,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一不注意就会被人下黑手,路上的死尸比比皆是,饱了这山脉中野兽的口腹。 再次下手杀了几批打他们主意的人后,两人干脆挑高大的树木上歇脚,尽量避开那些麻烦,原本以为武力震慑可以让他们清静点,没想到这里的人根本不惜命,前仆后继的来送死,让他们俩烦不胜烦。 “要不咱们今晚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上官傲这几日才愕然发现楚灿的实力不是他能比拟的,高的已经超出他的想象,可再高深的内力也不能持续消耗,所以才想休整一晚,让她好好歇歇。 “也好,”楚灿以为上官傲药力过去了,想要和自己亲近,便应允了。 这几日她的消耗并不大,这里死去的人不比西境少,阴煞气息浓郁充足,让她回复内力时轻松不少。 两人一路前行着,想寻找个可以落脚过夜的地方,可所见的房屋都破败不堪,再看看周围聚集的那些一身污秽的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看那里。”上官傲指着一棵巨大的树,那树冠好似一把大伞将树枝包裹着,树枝中隐约有着一点反光,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楚灿带着他飘过去,这才发现竟然是个天然形成的树屋,被人精心修饰了一番,隐蔽又安全,楚灿感应了一下,里面没有活物,便带着上官傲从树叉间钻进去。 这是个小屋,屋中有一张木板搭的床,靠墙是张小桌子,墙角还放着水缸和一些不容易坏的吃食,显然是有人住的。 楚灿见上官傲想要点灯,便拉住他,低声道:“有了亮光容易引起注意,就这样吧。”对于她的目力来说,点不点灯都是一样的。 上官傲收起火折子,借着微弱的月光,带着楚灿来到床前,摸了几下,道:“还算干净,你凑合着躺躺吧,我值夜。” 楚灿抬手取下两人脸上的面具,低语道:“你有感觉了吗?”说完看到上官傲神色一愣,自己也跟着愣了一下,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咱们试试吧。”楚灿见上官傲犹豫,怕他因此有了心理负担,便如同过去一样热情的抱住他开始亲吻抚摸。 上官傲顿了一下才迟疑着回应楚灿,他怕自己让她再次失望。 不多时,上官傲在楚灿的挑逗下终于有了反应,当那大家伙终于恢复生机后,上官傲激动的顶了进去,感受到那熟悉的紧致吸附,忍不住舒服的轻哼,道:“灿儿,我终于好了,又能进这妙处与你恩爱了。”说着挺动下身,享受那极致的舒爽。 楚灿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嘴对嘴的吸吮,这床并不坚固,便是他们动作不大都吱呀吱呀的响着,上官傲做的兴起,他快一年没有行房了,平日也是耐不住了才用手随便解决一下,这次又被下药,心里的沮丧和压力让他透不过气来,现在终于雨过天晴,再展雄风,岂能不兴奋的做回本。 床铺太响,上官傲不悦的抱起楚灿,让她扶着桌子趴下,巨大的昂扬对准淫水泛滥的花穴便冲了进去,裹带着汁液的玉茎退出一半再猛然刺入,势大力沉,让楚灿的娇躯不由自主的颤抖前倾。 “你往哪跑,嗷……”上官傲压抑住兴奋激动的心情,死死抓住她的腰肢用力顶撞,他当然知道楚灿对于后入式的偏爱,今个要是不让她彻底臣服在自己身下,就不能一雪前段时间的耻辱。 巨大的玉茎整根没入,猛烈而快速,捣的花穴中的汁液更加充沛,丝丝缕缕的顺着大腿流出来,滴在地板上,整个树屋内充斥着暧昧的冷香。 上官傲感受到楚灿花穴内开始规律的收缩,知道她要高潮了,强烈的快感和成就感让他的玉茎更加粗大,在楚灿要命的痉挛绞吸中,上官傲沉重的耸动几下,将玉茎抵进最深处低吼着释放了滚烫的精华。 正文 插曲 欢爱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楚灿已经被上官傲不停歇的操练弄的疲惫了,射了三次的上官傲依旧乐此不疲的撒欢。 由远及近的打斗声传来,上官傲动作放缓,却没有停下,这一晚听到的打杀声不少,只要他们这处地方没有被打扰,谁管别人死活。 王城,我哥待你不薄,你当真要将我韩家斩尽杀绝吗?”一道悲愤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 “哈哈,”粗狂的声音夹杂着嚣张笑声响起,“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韩家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都沦落到兀坎山为寇了,你们还装什么贵族,以为自己还是焚京城里的爵爷吗?” 哄笑声响起,说话间已经到了楚灿二人藏身的大树下,楚灿按住还在挺腰动作的上官傲,示意他抱着自己去门口看看. 上官傲把她的腿盘在腰上,像抱小孩子一样托着她的臀部走到门边,让她从树枝的缝隙间观看,自己却一刻不停的揉着那柔软的臀瓣向着贴合的下身按压耸动。 楚灿嗔了他一眼,凤目流转间的潋滟春意让上官傲的玉茎跳动了下,赶忙按捺精关,恼恨的轻咬了下眼前晃动的玉乳,他差点被这个妖精给勾的泄身。 楚灿不理他,看向下面的已经算是结束的战局,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围住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周围地上躺在几具尸体,显然这少年的随从已经被杀完了。 少年惊慌的想要突围,却被这些人戏弄的挡住,包围圈越来越小,少年身上的衣物也凌乱了,不时有人趁机淫笑着摸他几下,少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下场,为免受辱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就要抹脖子,却被为首的大汉轻易的打掉利器。 “韩越,你大哥喜欢干男人,想来你那屁股也是被入惯了的,今日乖乖的让我们兄弟舒服了,或许还会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就把你打残送去红屋,让你被千人骑万人干。”为首的大汉轻蔑的看着吓得索索发抖的少年,威胁道。 “不要,不要啊,”少年已经被吓傻了,刚才想要一死了之的勇气已经没有了,哀求的跪倒在地,痛哭道:“不要送我去红屋,求求你了。” 楚灿与上官傲对视一眼,红屋是兀坎山脉里的妓寨,里面男女皆有,只要很少的银钱或是吃食等物就可以进去发泄性欲,那里每日都有被活活干死的妓子,命比草贱。这个红屋便是山脉中最大的势力鹰门开设的,他们俩这一路已经见过好几个红屋营地了。 下面的轮奸已经开始了,少年被扒光,前后嘴里皆有丑陋的阳具在抽插,白嫩的身体被还没轮上的男人亵玩着,揉捏出片片青紫,少年哽咽着,嘴里含着的肉棒毫不留情的顶着他的咽喉抽动,但有反抗挣扎脸上就会挨一耳光,打的他嘤嘤低泣。 “别打脸。”为首的汉子拔了头筹,抓着少年白花花的屁股抽干着,见他的脸被打肿了,示意手下换个地方。 那汉子会意,伤了他的小脸便卖不出好价钱了,便不再打他,只是定住少年的头不让他后退,自己耸着臀顶弄。 上官傲见状手指灵活的在楚灿的后穴试探着,暧昧的低声道:“改日咱们也试试这里吧。”她身上的任何地方他都想要进去留下自己的痕迹。 楚灿轻轻扭身躲开他的手,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肛交,虽然觉得两个美男交叠纠缠在一起刺激养眼,可自己却不想后庭开花,犹记得上辈子的闺蜜曾经爆料和男友肛交后几日走路都难受,睡觉也得趴着,让楚灿很有些心理阴影。 两人一边看一边做,竟比刚才还要得趣,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放开手脚. 一个时辰后,上官傲才抽搐着泄了身,抱着楚灿慢慢调息,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找到了以后增加情趣的法子,心有灵犀的一笑。 “还要看吗?”上官傲低声问道,如果楚灿还想做,他自然奉陪。 楚灿犹豫了一下,她那晚一夜情的男人衣袖上绣着个草写的韩字,与下面被奸淫的少年衣袖上是一样的图案,刚才又听他提起哥哥,很可能与那男子是兄弟,要不要插一手呢?楚灿略一犹豫便作罢了,一夜情而已,她又不是圣母情结的烂好人。 遂拉着上官傲盘膝打坐,让他逼出煞气,自己也回复着体力。 一直到了天色大亮,下面的淫乱才被另一伙人打断,打杀声又起,楚灿二人无趣的吃着腌肉条,等着他们结束了战斗好赶路。 仿佛是听到了楚灿的心声,两帮人一会便越战越远,追杀着离去了,楚灿咽下最后一口肉干,就着上官傲手里的水囊喝了口水,起身准备离去。 扑腾,下面又传来动静,两人定睛一看,那个少年竟然没死,他从一具尸体下爬出来,匆匆捡起衣服穿上,又拔了旁边尸体上的棉靴皮坎肩,抓了几把泥土抹脏小脸,便寻了个方向跑了。 楚灿失笑,这小子体力不错啊,被轮了一宿还能跑的那么快,看来是她小看这里人的生存能力了。 两人继续赶路,越到这山脉深处反而没有边缘那么混乱了,这里有着大大小小的势力,弱的依附强的,强的之间也有着不成文的规则,彼此制衡防备,不会随意的混战,起码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说起来倒是与外面的世界大同小异。 因为他们俩的路线是向着燕国方向斜插,所以与盘踞在乌坎山脉北面的第一大势力鹰门不可避免的遭遇了。 “两位朋友,留步。”前方的树丛间走出一位青衫男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喽啰。 由于楚灿俩人沿途无情杀戮着前进的高调行为,使得乌坎山脉这些日子一直流传着一对武功高强的中年夫妻目中无人,狂妄的在此地横行的传言,对此两人嗤之以鼻,没工夫搭理这些蝼蚁的想法。 楚灿随意的停下漂移,拉着上官傲落在地上,无视周围树丛中现身出来将他们俩包围的上百号人马,淡淡的看着领头的青衫男子。 男子似乎也对他们俩的淡定很是欣赏,脸上堆上了虚伪的笑容,拱手道:“在下赵一鹏,是鹰门门主的胞弟,敢问二位朋友如何称呼?” “我们夫妇姓黄。”楚灿随口胡诌,他们俩的面具虽然掩盖了原本的风华绝色,可那身雍容尊贵的气度却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原来是黄老爷,黄夫人,失敬失敬。”赵一鹏绞尽脑汁想着焚燕二国有哪个大家族姓黄,可范围实在太辽阔,他一时想不起来。 “拦住我夫妻去路意欲何为?”上官傲知道楚灿对这个鹰门的名字不爽,这几日都念叨好几次了,嫌他们玷污了楚家的家徽雄鹰。 “呵呵,是这样的,家兄对二位的风采甚为仰慕,让在下请贤夫妻去鹰门做客,好有机会促膝长谈,还请两位千万给在下这个面子。”赵一鹏决定不管能不能拉拢这样的高手,都先请回去再说。 “没空,我们赶时间。”楚灿休息了一下,已经不耐烦和他们纠缠了。 赵一鹏脸上一僵,勉强笑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要是觉得这些人能留下我们便尽管出手好了。”上官傲大方的邀请他动手。 赵一鹏有些犹豫不定,动手就只能杀了他们,那与他哥想要拉拢的目的背道而驰,且这两人身手不弱,还不知得折多少人马才能拿下。 楚灿眼睛一眨,听到东边的树林来了不少人,便牵起上官傲的手捏了一下,传音告诉他最新情况,两人一对视,决定先看看再说,反正他们想走谁也拦不住。 “我们兄弟真的是很有诚意想要结交二位,还请二位再考虑一下。”赵一鹏想最后再努力一次,实在不行也只好动手了。 “赵一鹏,你又在招摇撞骗拐卖良民吗?”伴着一声嘹亮的女声,四周出现了近二百个娘子军,个个雄壮彪悍,穿着皮毛衣裤,腰间刀剑齐全,手中的弓弦已经拉满,寒光闪闪的箭尖对准了鹰门的人马。 为首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皮肤微黑,杏眼圆睁,结实的胳臂上拉着满弓对准赵一鹏,容貌普通却另有一番飒爽的干练。 “你?翟冰,你竟敢坏我好事,挑衅我们鹰门。”赵一鹏见到突然出现的娘子军,气的火冒三丈,显然是认识这些人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劲?”翟冰不屑的撇嘴。 赵一鹏闻言脸庞扭曲,楚灿忍不住轻笑出来,这个姑娘挺有意思的。 一触即发的紧张被楚灿的笑声打断,翟冰看了眼楚灿二人,也爽朗的一笑,道:“你们俩往后站站,别被误伤了。还有,以后遇到鹰门的人可要躲着些,他们可不是好东西。” 衡量了一番得失后,赵一鹏不甘心的带着人先撤了,他知道翟冰不敢动手,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要不是翟家的寨子易守难攻,还有不少小势力的拥护,他们鹰门早就把这些臭娘们拿下了。 一直等到赵一鹏带着人走远,娘子军才收起弓箭放下警惕。 “你们就是那对从东面一路杀过来的夫妻吗?”翟冰将弓箭背在身后,好奇的打量着楚灿二人,她也听说了这两人的事。 “是的。”楚灿上前一步,善意的一笑,道:“翟是羽翟的翟吗?”不仅是个少见且古老的姓氏,还是上辈子妈妈的姓氏,这让楚灿对翟冰有了莫名的好感。 “呃?”翟冰不好意思的挠头,大咧咧的道:“我不识字。” 楚灿莞尔一笑,对她的好感到是没变,从怀里取出块玉佩,并指如刀在上面刻了个灿字,递给她,道:“如果你哪日想要出去外面看看,拿着这块牌子去夏国的任何边境都可以找到我。”结个善缘吧,难得她对这个世界的同辈女子有好感。 “啊,你好厉害。”翟冰接过去,见她用手指刻字还不会弄坏玉佩,赞叹道:“真好看,这是什么字啊?”这字可比寨子里识字的先生写的好看多了。 “灿,”楚灿含笑解释道,“灿烂的灿。” “噢,”翟冰似懂非懂的把玉佩收起来,叮嘱道:“你们快走吧,从这条小路走便不会遇到鹰门那些人了。”她指着一条岔道提醒他们俩。 “再会。”楚灿拉着上官傲飞跃而起,继续走着他们既定的路线。 “哎,你们走错了。”翟冰被他们的身手惊了一下,还是大声喊着,想让他们避开那些鹰门的喽啰。 “二头领,怎么办,咱们回去吗?”一个娘子军上前,见翟冰脸上有些犹豫,便道:“要不咱们再去救他们一次。”看那夫妻俩也不像是坏人,死在鹰门手里可惜了。 “走。”翟冰也有些不忍,决定还是带人过去看看,不行的话再帮他们解一次围。 众娘子军没走多远便听到了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紧忙的跑过去一看,顿时呆立当场. 树林的开阔处,战斗已经结束,满地的血肉残尸,好似人间地狱,有的娘子军见此惨状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 “当做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吧。”一道低哑磁性的女子声音传来,楚灿带着上官傲漂移而去。 “二头领,这两个人不简单啊。”一个娘子军脸色苍白的对着翟冰道。 “废话,还用说吗?现在赵一鹏死了,他大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赶紧回寨子和大姐商议下。”翟冰压下心中的惊骇,迅速集结队伍回寨子,最后望了一眼楚灿二人消失的地方,对于外面的世界第一次有了兴趣。 楚灿两人的行程在接下来的几日还算顺利,过了鹰门的地盘就基本到了乌坎山脉北部的边缘地带,马上就能进入燕国领土了。 而鹰门吃了这样的大亏,折损了百十号好手,一时也不敢大肆的去搜寻仇人,毕竟他们还要防备着虎视眈眈的周围势力,于是楚灿二人在这座山脉历时十三日后终于出来了。 现在刚十二月底,从这里到勒布雪山最多十日就能到达,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楚灿松了口气,准备与上官傲在燕国的边城住上一两日休整下再动身。 正文 到达雪山 “轻点,不行,疼疼疼,啊……”楚灿推打这个非要缠着她走后门的可恶男人,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竟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你放松,忍忍就过去了,别推我,又出来一点,你还得再吃进去。”上官傲自从那日在树屋缠绵后,便每日就这个走后门的事情软磨硬泡着楚灿答应,经过他不懈的努力,楚灿终于勉强同意了。 “喔,终于进去了。”上官傲一声轻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保持不动,让她适应一下. 楚灿这是第一次开后穴,虽然他做足了前期工作她也没有受伤,却依旧娇气的满口抱怨着他,让上官傲更是心神摇曳,难得见楚灿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上官傲俯下身,用唇舌堵住那张喋喋抱怨的小嘴,满足的吸吮着她的味道,安抚她的紧张,手下也不闲着,在她的各处敏感点揉捏,尽力缓解分散她的注意力,等到楚灿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些不再那么僵硬时,上官傲已经满头大汗了,玉茎被后穴里的软肉紧缚,润滑用的药膏又湿又热,简直是要命了,他稍微退出一些,甬道前端立即欢快的闭合了,再次推开层叠的阻碍到达底部,那销魂蚀骨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喟叹。 楚灿尽量放松身体,让上官傲进出的可以顺畅一些,可这种感觉并不美妙,在刚开始尖锐的疼痛过后便是无休止的胀痛,那本不该有人造访的甬道诚实的回馈着它对这种打扰的不满,楚灿眉头紧拧,火烧火燎般的难受让她失去了兴趣,抬手便想推开上官傲。 “灿儿,一会就会舒服的,你相信我。”上官傲赶紧安抚楚灿的情绪,使出浑身解术挑逗她的欲望,直到楚灿的快感慢慢攀升,他才隐忍着小幅度的浅浅抽送,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一点点的深入加速。 “喔……嗯哦……”楚灿慢慢得趣,酸麻的感觉逐步攀升,不适感也渐渐的被异样的快乐替代,本能的扭动腰肢迎合他的索取,柔媚迷离的娇吟让上官傲终于失去了理智,低吼一声将她按在床榻上,毫无顾忌的大力抽送着,两人一起攀登极乐的巅峰。 两日后,楚灿与上官傲坐在新买来的马车上向着目的地前行,马车颠簸了下,楚灿蹙眉挪了下身子。 “走稳些,夫人身子不好。”上官傲向着外面的马夫喊了一嗓子,不顾楚灿的嗔怒,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大手不规矩的在那手感极好的臀瓣上揉着,低声道:“夫人真是世间第一秒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勾人的。” 楚灿恼恨的瞪了上官傲一眼,她这么强悍的武功内力竟然被这个家伙做晕了过去,醒来看见他那忍笑的样子就觉得好丢脸,现在前后甬道都酸麻不已,尤其是后面,让她连坐着都很不适。 “你别勾我,要不然咱们现在继续战斗。”上官傲隔着衣服用勃起的下身顶了顶她,让她知道自己随时可以再战。 “别闹了,我都累死了。”楚灿不敢惹他了,不知道芙蓉女下的那是什么药,她真应该给这些狼一样的情人们准备点。 “躺下,我给你松松筋骨。”上官傲从楚灿僵直的腰身就知道她定是不舒服的,体贴的用温暖的内力给她梳理着腰部的经脉和肌肉。 行了几日,两人发现这路上的行人越多了起来,且都是江湖人,按说这里接近燕国最北部,地广人稀,经常百里不见人烟,何况现在是寒冬,这些人都跑到这里干嘛? 晚上,下了三日的大雪终于停了,却又刮起了西北风,嗖嗖的寒风扬起大片的雪花,吹的门窗呼呼作响。 得益于他们的车夫兼向导是燕国北部人士,对于这里的天气看的很准,所以楚灿他们中午便在一家小客栈里歇下了,果然,此时的恶劣气候要是露宿野外的话可要遭罪了。 楚灿洗了个热水澡,从净房出来见到上官傲不在,便坐在床边顺着头发等他,想来上官傲是打听消息去了。 “怎么不盖着被子,着凉怎么办?”不多时,上官傲便回来了,见楚灿赤脚坐在床边,上前用被子裹住她,又把她冰凉的小脚放进自己怀里暖着,嘴上喋喋的抱怨,这里缺医少药的,生病怎么办? “你可打听到什么,这些人为什么来北部?”楚灿并不是怕冷,再冷能冷的过她体内的阴寒吗?她只是喜欢温暖的人气罢了。 “你猜。”上官傲接过楚灿手里的木梳帮她通发,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沁人心脾的冷香。 “难道都是为寒冰种来的?”楚灿蹙眉,不解的问道:“他们要这东西做什么用?” “这你就不懂了吧。”上官傲得意的把她的头发顺好放下,自己也盘膝坐在床上,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模样,难得楚灿有不知道的事啊,总算让他这个江湖出身的情人有了用武之地。 楚灿好笑的看着上官傲,从善如流的道:“还请傲主不吝赐教。” 上官傲捧起楚灿的脸吧唧一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冰种火种都是天地灵物,不但具有毁天灭地的攻击性,同样有着让人一步登天的强大能量。你应该听说过二百年前横行天下的火尊者吧,相传他便是机缘巧合下收服了火种,从此世间称雄,无人可撄其锋芒。”上官傲眉飞色舞的说着,俊脸上满是对于那个境界高手的推崇仰慕,道:“虽然再也没记载有第二人收服冰火种这样的天地灵物,可江湖中人还是代代相传着这个神话,每当百年期到,冰种火种再现人间时,人们都会蜂拥而至,希望能得到它们的认主,从此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楚灿撇嘴,这话夸张了,便是再高的武功也是一个人,在江湖称雄是足够了,可要对抗国家军队还是痴人说梦的,不过楚灿到也没有纠正上官傲的观点,而是敏感的从他话中听出点别的东西。 “认主?你是说那寒冰种是活的?”楚灿诧异,难不成寒冰种还会自己选择主人? “自然了,”上官傲解释道:“它们每百年一出世就是为了认主,如果没有天命之人便会沉入地心等待下个百年。这样的灵物天生地养,都不知活了多长岁月了,岂会没有灵智。”说着安慰道:“你也别有压力,毕竟火种还曾被收服过一次,而冰种从来没有过主人,所以即便你收服不了也没关系,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治病就是了。” 楚灿凝眉,古竹这个二货,怎么没有和她说过这些呢,这要让她如何是好,难不成带些糖果去哄孩子?可也不知这冰种有什么喜好啊。 接下来三天就能赶到的路程他们走了五日,实在是风雪太大了,等终于到达勒布雪山后天气反而晴朗了起来,虽然依旧是滴水成冰的寒冷,起码没有那刀子一样的寒风刮脸了。 到了勒布雪山与外界的城门口,车夫歉意的说他不想进去,楚灿对此表示理解,厚赏了他银子,连马车也送给他了,车夫感恩戴德的赶着马车回程了。 两人站在城门外观察了一会,不时有着江湖人进入,守门的官兵管出不管进,且只要不是押解来的流放犯人,他们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两人相携着走了进去,触目所及是成片的低矮瓦房,残垣断壁,衣衫褴褛的人们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似在衡量能否下手,也在他们身上找着值得下手的东西。 可能是最近来的江湖人物多,这些犯人吃多了亏,所以一时没敢扑上来抢掠,却不远不近的一直跟着他们,上官傲不耐的回头,一掌将不远处的墙壁打的轰然倒塌,后面那些人才一哄而散。 两人慢慢的向着雪山下行去,沿途也见了不少烧杀抢掠的行径,至于奸淫更是比比皆是,种种恶行在这里如同家常便饭,既无人阻拦也无人围观,好似平常的不值得人去看第二眼。 “救命啊,放开我,你个狗奴才,知道我是谁吗?”路过一座破庙时,楚灿听到尖细的女子大喊,打斗声及衣服撕裂的声音。 “老子管你是谁,来到这个地界你就是个被操的婊子,乖乖伺候爷们就是,还耍什么威风。”几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还有呼痛的叫骂,显然这个女子不是那么容易制服的。 楚灿二人早已是铁石心肠,这里的闲事根本没有兴趣去管,脚步不停的继续走着。 “救救我,你们救救我,”女子衣不蔽体的从破庙里跑了出来,见到楚灿二人便不管不顾的要上前拉扯,上官傲不悦的揽着楚灿,扬手一股劲风将她推开。 破庙里的五个男子也追了出来,几人身上都带着轻伤,见到门外还有两个生人,警惕的打量着。 “我是宗室女,你们救救我吧,我哥哥会给你们好处的。”女子抬起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向着楚灿二人哀求。 上官傲环着楚灿的腰肢,两人充耳不闻,直接绕过去走人。 那几个男子见楚灿二人不管闲事,便一拥而上想把女子拖回破庙施暴,女子拼命挣扎,虽然会点粗浅的功夫,可也不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被他们擒住后绝望的大叫道:“燕擎苍,你骗我,你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啊!”声音凄惨哀绝,含着无限的恨意和女子被负心后的怨毒。 楚灿兴味的挑眉,原来是被燕擎苍打击的宗室子弟,这家伙真是没有下限了,连欺骗少女感情的事也做的出来,想她楚灿如此绝色都没有用过这样的招数。 “你笑什么?”上官傲并不知道燕擎苍的事,要是见了面自然认识,他们在去神医谷时碰过面,还一起回了京城。 “你记得段擎苍吗?”楚灿含笑给他提示,焚国上官傲是不能回去了,或者可以到燕国来打拼一下。 “记得,红尘的堂主,啊!难道是他?”上官傲很快恍然,原来燕帝那个刚认回去的失散多年的儿子竟然是楚灿的心腹,这世界还真是小。 “那小子对你有非分之想。”上官傲马上想起段擎苍看楚灿时的灼热目光,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情感,赶紧给楚灿打预防针,要杜绝任何一只狼来抢肉吃。 楚灿汗颜,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自己与擎苍已经既成事实了,还是算了,不给这个醋坛子借口折腾自己。 楚灿顺着轻烟等人留下的标记前行,看来他们已经顺利先到了。 想到终于能过有人伺候的日子了,楚灿不由感慨万分,自己真是腐败了,现在连穿衣沐浴都习惯了假手于人,这一个多月的自力更生让她倍感不适应,尤其是头发,她唯一会的就是扎马尾,搭配这个中年女人的面具让她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两人一路前行,勒布雪山已经清晰可见了,雪山下是一马平川的冰原,阳光下折射出万道光芒,寒冷夺目。 四周的平地上扎着很多颜色大小各异的帐篷,看来想要收服冰种或是看热闹的人都在这里扎营了。 正文 燕擎苍的柔情 楚灿一眼便看到了最前方那个大帐,周围众星拱月的有着几十顶小帐,排场十足,一面绣着黑龙的大旗迎风招展,怪不得这么霸道张扬,原来是燕国皇室的队伍,没等她感叹完,便见到旗杆上有着轻烟留下的暗号,不由暗暗叫苦,扭头对着上官傲讨好的一笑,快速道:“刚才忘了告诉你,燕擎苍也是我的男人。”说完不看他的脸色,纵身向着那个大营飞跃而去。 “你给我站住!”两个呼吸后上官傲才反应过来,见楚灿已经先跑了,怒不可遏的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楚灿跑到燕国的大营门口,不等那些侍卫拦她,喊了一声轻烟,便跃了进去,侍卫们一愣,四殿下吩咐过要是找轻烟姑娘的就放进去,正准备跟着进去禀报一声,又一个男人跃了进去,这次连暗号都没有,侍卫脸黑,当他们是摆设吗,于是也追了进去。 大帐的帘子蓦然掀开,燕擎苍一脸惊喜的快步走了出来,轻烟等人也从旁边的小帐跑出来看向营门口,刚才那绝对是小姐的声音。 楚灿跃过去,向着轻烟等人做了个手势,然后对着迟疑的看着她的燕擎苍眨眨眼,潋滟生辉的凤眸有着面具也遮掩不住的璀璨,燕擎苍终于认出她来,含笑走了过来,轻烟等人先一步认出手势,欢呼着也向她跑来。 “你还跑。”上官傲追上来,一把揽住楚灿的腰,将她紧紧收在怀里,才看向自己的新情敌燕擎苍,燕擎苍感觉到了敌意,也目光不善的回视。 “小姐,”轻烟等人无视男人间的火药味,凑上前来仔细打量楚灿,惊叹道:“这个面具好逼真啊,比以前那个还好。” “小灿,进去说话吧。”燕擎苍收回敌意,挥手让跟过来的侍卫下去,把视线转向楚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快一年没见了,好想她。 “嗯。”楚灿回他一个笑,想抬脚却掰不开腰间的胳膊,无奈的回头道:“进去再生气行不行,我可是很久没喝茶了。” “小姐,属下去泡茶。”轻烟机灵的率先跑进大帐了,其余人包括燕擎苍都一脸的心疼怜惜,不知道楚灿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的,连伺候的人都不带。 上官傲闻言也心软了,却没有放开手,而是揽住楚灿进了大帐,众人也都跟了进去。 楚灿接过轻烟递上的茶盏美美的喝了一大口,熟悉的味道,醇厚苦涩,不由又喝了一口。 “小姐受苦了。”轻烟泪眼朦胧,小姐金尊玉贵的人,何时连喝杯茶都这样一脸享受了,再看小姐身上的衣物,那都是什么粗布烂衫,小姐可是除了贡品不上身的,还有头发,歪歪扭扭的扎在脑后,上面连个饰物都没有,简直比街上的大婶还寒酸。 楚灿不知道轻烟等人已经把她看成难民了,喝完一杯茶还等着轻烟再续水,可等了半晌没动静,这才发现四个大丫头一脸同情心疼的打量她,不禁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干笑道:“有那么严重吗?”不会吧,我起码干净整齐。 四人同时点头,严重,很严重,连燕擎苍也有些不忍直视了,柔声道:“灿儿,你饿不饿?” 楚灿嘴角抽搐,难道她还真和难民一样了。 “小姐,咱们先去梳洗下吧。”最寡言少语的轻熠都看不下去了,拉着楚灿就要出去。 “你们就在这里洗漱吧。”燕擎苍叫住她们,扭头看向带着面具的上官傲,道:“这位应该是上官兄吧,我带你去旁边的帐子更衣。”说完便对着楚灿宠溺的一笑,当先走了出去。 “我们一起洗漱吧?”上官傲不想和楚灿分开,舔着脸道。 “你和擎苍去吧。”楚灿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她现在可不想和这只吃醋的狼在一起,况且在燕国地盘上总要给燕擎苍几分面子的。 上官傲见楚灿这种态度,好像自己会怕了那燕擎苍似的,便哼了声扭头出了大帐。 楚灿舒服的泡了个澡,又穿回了自己惯常的衣料,样式是中性的袍褂,想来自己出门一直是男装,这些丫头们给她备的衣裳也符合她的习惯。 收拾妥当后,楚灿坐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喝茶,顺便听着轻烟讲她们一路的经历。 原来他们一行人到了白城马场后,段老知道他们要去勒布雪山,不放心,便给燕擎苍去了信,燕擎苍借着想来看看百年一出冰种奇观的理由请旨出行,燕帝也痛快的同意了,于是他们在路上汇合后便一起来了。 楚灿羡慕不已,人家跟着燕国的皇家卫队舒舒服服到了这里,自己却是一路拼杀,赶了几千里才到的,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啊。 不多时,闻听楚灿收拾好了,燕擎苍和上官傲也进来了,见楚灿恢复了本来面目,燕擎苍露出喜悦的笑容,在她身边坐下,低声叹道:“我好想你。”这声叹息饱含着似海的深情和思念,让楚灿心中一颤,忍不住环着燕擎苍的脖子偎进他宽阔健硕的怀里,道:“我也想你。” 一身清爽的上官傲坐在一旁,不知刚才与燕擎苍达成了什么共识,竟然意外的没有炸毛,邪魅不羁的脸上带着淡笑,端起茶盏饮茶。 楚灿退出燕擎苍的怀抱,仔细端详他,不错,短短一年的时间,他身上已经有了霸气和自信,刀刻般坚毅冷硬的五官上却依旧带着她熟悉的柔情宠溺,两人相视一笑,情意流转。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最少要月底你才能来呢。”燕擎苍亲昵的拉着楚灿的手,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就像他们在温泉房里时一样。 楚灿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他,懒洋洋的道:“我们从乌坎山脉斜插过来的,自然省了时间。” “小姐,乌坎山脉真的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凶险吗?”轻灵好奇的问道,到是一点不担心楚灿遇到危险,这个世上能让小姐吃亏的人太少了。 “嗯,差不多。”楚灿大概的讲了讲这一路的经历,上官傲也附和着在一旁补充,听的众人连连惊呼感叹。 终于说完了书,楚灿喝了口茶润喉,想起那个不靠谱的古竹,抱怨道:“古竹呢,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连冰种有灵智这样的事他都不告诉我就忽悠我来收。” “属下去叫他来。”轻灵出去了,不一会便把古竹带了进来。 古竹见楚灿面色不善,讪笑几声,道:“小姐,您来了,火焰花带来了吗?”我要是提前说的那么难,您还会来吗? 楚灿瞪了他一眼,示意轻烟把东西给他过目,随手把玩着燕擎苍的手指闲闲的道:“你知道怎么收服冰种吗?” “不知道。”古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便又迅速合上盖子,满意的放在一旁。 “不知道你让我来参观旅游吗?从夏京到焚京,从乌坎到雪山,你溜我呢?”楚灿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个中艰辛岂不是白受了。 燕擎苍安抚的顺着楚灿的青丝,怕她太激动,他也已经知道了楚灿的心疾不能受刺激。 “小姐,您是有大气运的人,要是连您都不能收服寒冰种,那这世上就无人能收服了。”古竹陪着笑脸谄媚的道。 “我到不知道你何时改行做神棍了。”楚灿不买他的账,几句奉承话就能完事吗?做梦。 “小姐,您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古竹端正了神色,道:“古籍记载,寒冰种亲近同属性的人,这世上谁能比您还至阴至寒?况且,属下就是提前说了这难度,难道您就不来一试了吗?” 楚灿悻悻的沉默了,为了那些巨大的好处,再困难她也会走这一趟的,可是计划外的情况发生了,还不让她吐糟一下吗? “好了,咱们商量下对策吧,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燕擎苍赶紧打圆场,警告的瞪了古竹一眼,让他别挤兑楚灿了。 大家开始讨论,一致认为楚灿可以放出阴寒内力吸引寒冰种,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 轻烟也禀报了颜灼天去京城找楚灿未果,便在各处都派了人寻找她,自己则在东方城蹲守。 楚灿厌恶的蹙眉,要不是为了抗拒颜灼天,收拾神殿,她至于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收寒冰种吗?如果这次成功了,她便不再隐忍了,即便整体实力还不足以对抗神殿,起码她个人的能力不惧圣主了,只要不会被悄无声息的制服带回神殿关押,那她就有叫板的底气,量颜灼天也不能因为自己不嫁他就直接开战。 既如此,寒冰种是一定要收服的,楚灿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这几日大家都在尽可能的补偿着楚灿,燕擎苍更是恨不得连饭也喂给她吃,只要一个眼神便会询问她需要什么,好似楚灿成了重伤不能自理一样,晚上的恩爱也适可而止,宁愿抱着她煎熬,也不让她受累。 “擎苍,你都要把我惯坏了。”晚上欢爱后,燕擎苍帮楚灿清理干净抱回床上圈在怀里说话,楚灿环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娇气的道。 “任天下最美好的事物摆在面前随你挑选,都不为过。我怕还对你不够好,怕在你心里没有我的痕迹。”燕擎苍深情的圈紧楚灿纤细的身子,真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与她血肉相融永不分离。 “我心里当然有你,我喜欢你。”喜欢你这样理所应当的宠着我,喜欢你这样不分是非的支持我,难怪书上说每个女人心中都有公主梦,被人无底线宠溺呵护的感觉的确是让她无法抗拒的。 “我爱你,灿儿。”燕擎苍翻身吻住她的红唇,克制的浅尝,不想让她再次受累。 “嗯啊……擎苍,咱们再做一次吧。”楚灿热情的邀请燕擎苍,他与焚睿都是很少有机会和自己相聚的人,所以也能得到她最大的纵容。 燕擎苍犹豫了一下心理防线便崩塌了,因为这个小妖精已经反压在他身上,用小嘴含住了玉茎吞吐,燕擎苍瞬间便被她的妖媚点燃,血脉喷张,恨不得马上将楚灿压在身下鞭挞,唯有脑中对她根深蒂固的爱意保留了他一丝的清明,那便是绝对不能伤害她。 挺身再次进入那个销魂的所在,燕擎苍情绪高涨,粗长的玉茎直抵花心,大抽大送,顶的楚灿冰雪般的娇躯颠簸不已,玉臂横陈,长腿大开,狼藉泥泞的花穴急骤的吞吐着紫红的肉棒,水声啧啧,淫靡蚀骨。 “喔……擎苍,我不行了……”楚灿被干的头晕目眩,娇啼嫩吟,勾的燕擎苍更加疯狂驰骋。 第二日醒来,燕擎苍看到楚灿身上正在慢慢消散的红痕自责不已,对于自己昨晚还是不自觉间的手重内疚心疼,一整天都将她抱在怀里喂吃喂喝,就差替她如厕了。 在燕擎苍的心中,楚灿的意愿高于一切,她希望他掌握燕国,那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登上皇位,成为她可以依靠的助力和手中的利刃. 手段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他只要结果,所以不管是娶妃纳妾拉拢支持者,还是利用爱慕他的女子打击他们的家族都做的毫不犹豫,对燕擎苍来说其他女人连玩物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 楚灿放松身心沉溺在燕擎苍编制的情网中恢复着这一个多月的奔波疲惫,两人甜蜜的形影不离。 对于上官傲这些日子的识趣回避,楚灿很是诧异,找了个时间问他,上官傲沉默了一会,道:“他与我一样爱你,却没有机会像我一样能留在你身边,现在的这点时间便给他吧。”上官傲心中苦涩又自卑,相较于在对抗神殿的事情上燕擎苍能给楚灿的助力,他又有什么资本和底气与其相争呢? 寒冰种要现世的前三天,古竹将一枚药丸交给楚灿,嘱咐她与冰种入体的同时服用,见到古竹对自己如此的有信心,楚灿欣然一笑,她一定会成功的,也必须成功。 调息三日,楚灿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后,也迎接到了她人生最为关键的日子。 正文 寒冰种出世 一大早,附近的人便都聚集到了勒布雪山下,兴奋激动的期待着这百年一次的盛况和鱼跃成龙的机会。 偌大的雪山下人头攒动,各国的江湖人都有,连一些没听说过的小国家都有人到了,密密麻麻的将整片冰原都占满了。 楚灿随着燕擎苍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燕国皇家卫队毫不掩饰的地主霸道让其他人敢怒不敢言,乖乖的站在离他们的队伍十余米的后方。 “小灿,要不要把这些人赶走?”燕擎苍回头扫视,眼中的王者霸气显露无遗,这些人是来和他的爱人抢冰种的,应该都杀了才对。 “不要,让他们先上去试试深浅也好。”楚灿又戴上了面具,没有把握成功前还是低调些吧,万一被人认出身份就不好了。 “嗯,听你的。”燕擎苍觉得有理,让他们给楚灿开路那是荣幸。 “小姐,您一定要记得同时服药,不然冰种那巨大的破坏力便是您的功力也无法承受,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古竹作为专家顾问,站在楚灿身边不停的嘱咐着。 “等我能收了它,你再操这些心吧。”楚灿无奈的道:“万一我实在是得不到冰种的承认,总不能绑架用强吧?”我倒是想,就怕打不过它啊。 “用神识交流,一定要不停的交流。”古竹还在继续出主意,“您的神识可强大?”这点是天生的,不是武功高就会相应的神识强。 “怎么就算强?”楚灿从没有比较过,不知道自己的算是个什么等级。 “外放出来属下看看。”古竹有些紧张,万一楚灿的神识不够强大,那么交流起来就费事了,毕竟那冰种能不能听懂人话谁也不知道啊。 呼啦,前方出现一堵无形的墙,只能从扭曲的空气波动中感知面前有东西,肉眼却是看不到的。 “啊!”古竹一声惊呼,他自小便有超觉的灵敏,可以用颜色分辨出人的气息,比如杀气,内力等等,此时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矗立的黑色屏障,高的似乎要捅破天了,这还是人类能有的神识吗?难道小姐是妖怪变的,能用不断转世的法子修炼神识吗?不得不说古竹真相了,楚灿带着现代社会生活了近三十年丰富多彩的记忆穿越,而这具身体因为脑中的禁制破除,那用精神力所设置的屏障也被她同化吸收了,或许楚灿的武功不是这个世上最高的,神识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这样算不算强的?”楚灿收回神识,为了保险起见,她放出了八成神识。 古竹呆呆的看着那黑色的洪流潮水般缩回了楚灿的脑袋,忍不住抬手抓住她的脉搏仔细认真的查探着。 “你倒是说话啊?”楚灿见古竹傻愣愣的样子,不说神识强弱反而给她诊起脉来,这二货干什么呢? “是人啊。”古竹放下楚灿的手腕,顺嘴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怎么会是人呢,这不应该啊?” 楚灿一脸黑线,屈指弹了他个脑嘣,这叫什么话,不是找抽吗?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燕擎苍皱眉,古竹就不能说清楚点吗,没看见他们都等着回答呢。 “就是,你快说。”上官傲早耐不住性子了,要不看在古竹是楚灿的私人医师份上,他就揍他了。 “强,非常强。”古竹顶着众人的眼刀肯定的道,“属下此生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神识。” 众人松了口气,好就行,别这个关键时刻再出状况。 “小姐,到时候您用神识向冰种表达善意,与它一直交流,只要建立了联系,您收服它的机会就会加大。”古竹收回对楚灿神识的惊异,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怎么个善意法?”楚灿为难的请教,是该说带它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还是干脆来一句,走,咱们杀人去. 她不了解对方怎么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收买它啊。 “寒冰种这样的天地灵物虽然有了灵智却不会像成人一样聪明,它们就如同小孩子,要以哄为主,温柔的诱哄。”古竹说完见楚灿脸黑了,其他人则是抿嘴偷笑,也觉得这样高难度的事小姐似乎是做不来的,不由讪笑着挠头。 上官傲是知道楚灿不喜欢小孩子的,在路途中遇到哭闹的孩子她都皱眉躲的远远的,他一度也曾为了楚灿缺乏做母亲的细胞而犯愁,闻言想了想,建议道:“你把它当做你爹,你大哥那样哄就行了。” 楚灿脸更黑了,又来个找抽的。 “好了,让灿儿随机应变吧。”燕擎苍含笑圆场,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不能给楚灿增加压力了。 轰隆隆,一阵巨响从雪山底部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冰而出了,冰原也狠狠的震荡了一下,让猝不及防的人群摔倒了一片。 燕擎苍和上官傲同时护住楚灿,却见她身躯纹丝不动,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雪山,二人也好奇的转头看了过去。 巍然屹立的勒布雪山此时如同活了一般,整个山体发出水波状的涟漪,从下往上缓缓攀升着,好似一个巨人正在用双手将稀世珍宝捧出,虔诚的献给上天。 雪山的活跃也带动了周围的变化,寒气凝结成的冰凌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汇聚到雪山的顶部,筑成一个巨大的冰台,闪耀着夺目的寒光,仿佛王座一样傲然矗立,向天下人宣告它们的王者归来了。 楚灿他们站立的冰原因为大量的寒气被抽走,开始迅速的瓦解融化,不多时便分裂成几块巨大的浮冰,转眼间便有了潺潺的流水声,已经不能再站人了。 “你们退后,退到营地的地面上去等我。”楚灿没有回头,沉声吩咐道。 “好,你要小心,别勉强。”燕擎苍拉住不想走的上官傲,回身命令卫队迅速后撤。 “你拉我干什么,我要在那里陪着灿儿。”上官傲不停的扭头看向楚灿已经站在虚空中的背影,抱怨道。 “你要是不用小灿帮忙就能站在那里的话,我不拦你。”燕擎苍放开上官傲的手臂,严肃的道:“要是你的陪伴只会让小灿分心分力,那你就乖乖的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上官傲被燕擎苍直白的话噎的难受,默不作声的跟着队伍向后撤去,如果不是他陷在了焚国,楚灿也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一月中跑了几千里的路程,这次能一起来雪山也是楚灿的迁就,没有他的跟随,她会走的更快捷轻松,自己不能成为楚灿的助力还做了累赘,巨大的挫败感让上官傲垂下了头。 燕擎苍见上官傲萎靡不振并没有劝解,对于他来说楚灿最重要,能有幸在她身旁跟随的男人也都应该以楚灿的意志为先考虑才是,这个上官傲太不懂事了。 原本常年冰封不化的冰原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还不停的有着雪水汇聚进来,使得站在土地上的人群不断后退,最后干脆跃上屋顶或是大树驻足远观。 楚灿等着嘈杂的人声远去后才回头观望,她身后此时凌空站着三个.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一位气质阴沉的中年男子,最后那位竟然是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那三人也在打量着楚灿,猜测着她的身份和实力。 楚灿随意的瞟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又将注意力重新投注在雪山顶上. 那中年男子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轻功凌空站立,实力只在大宗师中期,不足为虑。老和尚脚踩着可以积存内力的飞行法器,这种东西只有焚国护国寺才有,真实实力与那中年男子差不多。到是那个老妇的实力在天人初期与中期之间,也是那三人中唯一一个靠实力凌空站着的人,楚灿基本可以确定她便是星相上的蓝星了. “无相,你怎么也来夺宝,出家人不是应该四大皆空吗?”老妇端着慈祥的脸孔说着埋汰的话。 “老衲只是想来一观这世间奇景而已,”老和尚苦笑道:“花尊者,你倒是还和二十年前一样没变,想来功力又进了一步,真是可喜可贺。” 楚灿闻言略有些讶异,她对花尊者这个名字有些印象,犹记得圣主曾经与其交过手,对她一身炉火纯青的水属性内力赞不绝口,称花尊者为江湖第一高手,想到这里,楚灿忍不住又回头好奇的看了那老妇一眼。 老妇冲楚灿和蔼的一笑,赞道:“如此天纵之姿的人物,老婆子到是第一次见到。”她竟然查探不出这个女娃的深浅,真是奇哉怪也。 楚灿淡淡一笑,点头示意。 老和尚也在一直打量的楚灿,半晌才迟疑的道:“你……你可是神殿的人?”能培养出如此天才少女的只能是神殿了吧。 楚灿知道在这些人眼中她的面具就是个摆设,他们怕是早知道她掩藏了真面目,便随手揭了面具,道:“楚家,楚灿。”这才是她的骄傲,不是夏国的振国将军,而是楚家。 三人先是被她倾城绝代的姿容晃了一下,这已经不是用惊艳来形容了,雍容华丽的脸庞只是锦上添花的点缀,眉宇间的尊贵气度,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傲然,那才是天生的王者,是站在绝巅的上位者才会有的睥睨从容。 “原来是楚将军的爱女,老衲是焚国护国寺主持,法号无相,有礼了。”无相和尚首先合掌致礼,精通星相占卜的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少女身上竟然有着即将成形的龙气缭绕,不由的从心底震惊,夏国要换天了吗? “如此天之骄子,让老婆子开了眼界,不知女娃可曾拜师?”花尊者对楚灿是越看越爱,要是能收为弟子传承衣钵,那她此生也无憾了。 “楚灿?神殿少主的未婚妻?”中年男人恍然大悟,讨好的道:“在下是白国的国主,向来仰慕神殿……啊!”男子没说完便被楚灿一挥袖破了功,直接掉进下面的冰河里,虽然淹不死却冻的够呛,而且没有借力的地方他也跃不起来了。 算他活该,楚灿是最讨厌自己身上这个神殿标签了,他还敢提醒。 花尊者见状笑的更慈祥了,连楚灿这目中无人的性子都合她的心意,这个徒弟一定要争取。 “女娃对这冰种有兴趣?老婆子帮你收了,你拜我为师,如何?”花尊者凌空走了几步,与楚灿并排站立,诱惑道。 楚灿莞尔一笑,道:“花尊者,你说收就收啊,难道冰种还听你的话不成?”你要是有绝对的把握,拜师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婆子有一物可以起很大的作用,你答应我,我便送你。”花尊者不知从何处取出个脸盆大的金属盒子,得意的道。 楚灿挑眉,这花尊者身上竟然有储物法器,这种东西她寻了很久了都没有找到一个,据说制作储物法器需要特殊材料且工艺已经失传,连玄玄谷也制作不出来。 “连同这个法器一起送你,如何?”花尊者取出一枚储物指环,毫不犹豫的加码,这本来就是给未来徒弟准备的家当,见楚灿对此感兴趣,便拿出来了。 “你说的能起大作用的东西是什么?”楚灿没有正面答复她,看向那个金属盒子,里面冒出的寒气倒是与那雪山顶上的冰凌台有些类似。 花尊者见她看了眼山顶方向,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师傅百年前得遇寒冰种出世时收集到的冰凌,你可以用此物包裹神识与寒冰种交流,会多些成功几率。”花尊者详细的讲解着,好似楚灿已经是她徒弟了一般。 “花尊者,你也不问问楚施主是否已经有了师尊便要人家拜师吗?”无相和尚催动法器飞到她们身旁,提醒道,此时他的心中还是没有平静下来,三大强国中竟然要出个女帝了吗?不知她的心性如何?会改变天下如今的格局吗? “有了又如何,杀了便是。”花尊者不假思索的回答,复又对着楚灿慈爱的道:“如此良才美玉,交给别人不是误人子弟吗?” 楚灿嘴角一抽,你倒是自信,你有能教我的吗? “救命,救命啊。”落入冰河里的中年男人冻的脸色发紫,强提一口气不让自己沉下去,向着空中站立的三人求救。 无相和尚刚待开口,花尊者已经扬手发出一支水箭,瞬间洞穿了中年男人的咽喉,咕噜咕噜的血液流淌开来,把附近的冰河都染红了。 无相大师打了个佛偈,不赞同的看向花尊者,对于这个老妪喜怒无常随心所欲的性情颇为不满。 楚灿收回指尖的内力,她本就没准备留这个人的性命,到是对于花尊者的率先出手有些意外。 正文 收服冰种 轰隆,又一声巨响传来,山顶的冰凌台上赫然出现一个蓝色的发光体,轻轻一震,万点寒芒呈发散状向着四面八方射去,温度骤然下降,连下面流动的冰河都有了再度凝结的迹象。 寒芒已经近在咫尺,楚灿闪身避过,灵机一动,五指虚抓,将其定在空中想要仔细打量。 “小心。”花尊者话音未落便扬起一片水墙护在楚灿身前,同一时间那被定住的寒芒轰的炸裂,水墙被冲击的涟漪阵阵,楚灿惊讶,这一点寒芒都有这么大的威力,快赶上她的火炮了。 “多谢。”楚灿冲花尊者点头,虽然这点冲力伤不了她,对方的好意她还是领的。 “那是冰种的外皮,沉睡百年后它会焕发新生,所有旧的被抛去,回归于天地间,人力是留不下的。”花尊者笑着解释道。 楚灿颔首,抬目望去,只见冰凌台上的万丈光芒渐渐收敛了,一颗冰蓝色水滴状的物体缓缓呈现出来,只有拳头大小,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楚灿微微惊叹,没想到这寒冰种竟然如此炫丽夺目,果然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真理啊。 “别急,再等等。”花尊者怕楚灿沉不住气贸然动作,说完才见她只是悠然的欣赏着寒冰种,压根没有一点心浮气躁,不由对楚灿的心性更是满意,暗道一定要将其收为徒弟才行。 又过了一会,冰凌台上所有的光芒都内敛了,寒冰种不再耀眼夺目,只是幽幽的悬浮着,如同一颗蓝色宝石,华丽却不张扬,浮沉间丝丝寒气萦绕其上,如梦似幻。 是时候了,楚灿瞬间上升,与寒冰种同一高度,遥遥相望,试探的放出一缕神识过去交流,被寒冰种毫不留情的摧毁了,楚灿眼角一抽,奶奶的,真疼。 花尊者将手里的盒子抛给她,楚灿用神识缠绕着那块冰凌再度过去试探,还没等她释放善意,又被灭了,连同那块冰凌也化成了齑粉。 花尊者见状讪笑,她也没想到一点作用不起。 楚灿揉着太阳穴,连续被毁了两道神识,她脑子都被牵连的隐隐抽痛,这个法子根本不行,该死的古竹,你等着。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楚灿凤目一眯,血魔功的内力倾巢而出,顿时这里便如同进入了地狱血海,连天色都变的暗淡下来,磅礴的真气包裹着她的身体,四周是阴魂的嘶嚎和翻滚的魔气,楚灿目光坚定的一步一步向着寒冰种走去。 花尊者和无相和尚见状都凝重无比的看着楚灿,两人心中均是惊涛骇浪,她竟然练的是魔功,这小小的年纪,得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才能练到这个境界啊。 楚灿在离寒冰种三步前停下,巨大的压力几乎将她的真气冻结,深吸口气,继续着内力的输出,要是没有这层防护,她非成冰雕不可。 寒冰种也感觉到了楚灿的靠近,开始加大了寒气的外放,想将这妄图收服它的无知人类毁灭,它是骄傲的,是至尊无上的,绝对不会像火种那样去认主,它对天下万物都没有兴趣,既不想普度众生,也不想叱咤风云,它宁愿再次沉睡。 “他们说你是秉承天地意愿诞生的灵物,是纯粹质朴的,心灵如孩童般干净。”楚灿启唇,目光凝视着寒冰种,话语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他们错了,天地本无情,万物为刍狗,你什么都不在意。”说到这里她勾唇一笑,“你可以继续沉睡下去,直到下个百年,再下个,你无尽的生命有何意义?只是为了现在这短暂的一瞬吗?”说完停顿了一下,轻蔑的挑眉,道:“若是如此,我看不起你。” 花尊者和无相和尚被楚灿的话惊的一愣一愣,这丫头还真狂啊,什么都敢说。 果然,寒冰种的浮沉加快了,表面萦绕的寒气也越来越多,像是个被激怒的孩子,正在跳着脚叫嚣。 楚灿不屑的轻哼,作势转身就要离去,赌了,转身的瞬间,楚灿将古竹给她的那枚含有巨大火能量的药丸吞下,刚走了一步,便被瞬息而至的寒气穿透了她的真气罡罩,寒冰种像是炮弹一样窜进了她的体内。 花尊者和无相和尚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楚灿竟然兵行险着,用激将法骗寒冰种入体,可即便是如此,想要收服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楚灿盘膝闭目,表情凝重,身体不断冒出白雾,脸上的寒冰覆盖又慢慢融化,又来一次,再来一次,仿佛在体内和冰种进行着拉锯战,端看谁能制服谁。 花尊者:太冒险了,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啊! 无相和尚:后生可畏啊,如此险中求胜,对自己够狠,如果成功那将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不愧是还没称帝便有了护身龙气的天命之人。 楚灿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寒冰种含怒而来,在她体内大肆破坏,幸亏提前一秒服下了药丸,那灼热的火能量及时包裹了她的经脉五脏,使得寒冰种暂时没有得逞。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将全部的内力调集起来去围殴寒冰种,想要将它强行折服。 这个消耗是巨大的,直到连经脉中储存的内力都要即将告竭时,寒冰种也终于有了颓势,不再正面对抗,左闪右躲的想要冲出楚灿的身体。 哼!好不容易骗进来了你还想走,楚灿一咬牙,将冰种往脑海里赶去,准备最后一搏,要是神识不能建功,那她必会身死道消了. 一定要成功,楚灿坚定了意志,轻吐一口浊气,不再心浮气躁,全神贯注的与寒冰种较劲周旋。 真气在后赶,神识在前拉,寒冰种被成功的驱赶进脑海中,在这方小天地里,它被楚灿的精神力团团缠绕起来,不管它发狂毁去多少,总有源源不断的大军赶来继续发动攻击。 渐渐的,寒冰种表面的亮光黯淡了,似是没想到楚灿的战斗力和耐力如此强横,能将它消耗到这个地步。 正在这时,楚灿最后的攻击也来到了,翻滚的精神力如怒浪拍打着寒冰种,将它水滴似的身子打的上下翻滚,在它晕头转向之际,一缕神识裹带着楚灿的心头血如利剑般刺了进去,在寒冰种的身上留下了楚灿的印记。 凌空盘膝的楚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心中一动,已经感觉到同寒冰种建立起了联系,同时眉间一凉,它的图腾也印刻在了那里. 寒冰种渐渐温顺下来,被种下血印便是认主了,从此在楚灿的有生之年它都会陪伴着她,楚灿也清晰的感受到它传来的意念,在心中与它交流着。 楚灿试探性的催动寒冰种补充自己的损耗,立时源源不断的能量开始在她体内温和的流淌,这本应是世间至寒的冰种此时却带着微微的暖意,自发的游走于楚灿全身的经脉,连她心脉间的裂缝也被它用冰丝细细缠绕修补,楚灿见状放开了心神,它不需要她的指挥便可自己工作,比人工智能还要先进的多。 楚灿睁开眼,璀璨生辉的凤眸比周围的寒气还要闪耀夺目,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看向不远处的花尊者和无相和尚。 “成功了?!”两人凑了过来,明显感觉楚灿的气息又强横了一些,显然是成功了,不由感慨不已。 “老衲见证了冰种被收服的经过,实在是不虚此行。”无相和尚神色复杂的看着楚灿,叹道:“楚施主,天地无情人有情,还请施主以天下苍生为念。” 楚灿挑眉,这是拿她说给冰种的话来堵她吗? “大师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的。”有仇要报,有亲人要守护,有爱人要相伴,我忙着呢,不会没事就杀人玩的,楚灿腹诽。 “楚施主的身份老衲不会传扬的,告辞了。”无相和尚知道楚灿一开始戴着面具便是不想暴露身份,说完打了个佛偈便飘然而去。 楚灿望向花尊者,嫣然一笑,道:“花尊者,如果你想收徒怕是要失望了,我的功法已成,断无重新修习的道理。” “唉!”花尊者一叹,语重心长的道:“丫头,你的功法虽然霸道强横,却过刚易折,且这类功法有个通病,便是属于速成的,你的境界的确提升很快,却根基不稳,内力虚浮,真气繁杂不纯,如果你此生不遇同境界的敌手便也罢了,如果遇到,那你的弱点便会暴露出来啊。” 楚灿心中一动,虚心请教道:“还请前辈指点。”说着躬身一礼。 花尊者扶住她,道:“如今你收服冰种到是个契机,好好闭关一年半载,将体内的真气用冰种细细梳理,把虚浮的内力压实,有冰种内的能量支持,你可以重塑根基,也算是将魔功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了。”说着取出那个储物的法器指环递给楚灿,遗憾的道:“这本是老婆子为徒儿准备的礼物,如今见了你,怕是我再找不到合心意的徒儿了,这个东西就送给你了,也算咱们的缘分吧。”说完不再停留,瞬移消失。 楚灿叹息,花尊者说的有道理,她是需要好好闭关了,回头看了眼那还蕴含着无限能量的雪山和冰凌台,觉得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自己的地方了,打定了主意,楚灿瞬移回大营,让留守在这里的轻灵去将他们叫回来。 不多时,上官傲,燕擎苍及轻烟等人回来了,见到楚灿安然无恙都很高兴,不管能不能收到寒冰种,人没事就行。 楚灿抬手止住他们的七嘴八舌,道:“冰种我已经收服了。”说着心意一动,眉心出现冰蓝色水滴形状的图腾印记,将她的面容衬托的华美妖异,一身的寒芒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惊喜的看着楚灿,古竹更是兴奋的大叫,“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会成功的。” 楚灿收了图腾,正色道:“我准备在雪山里闭关,时间不会短,起码要半年以上。”说着看向燕擎苍,“擎苍,你这几日收拾一下便回去吧,我出关后会给你去信的。” 燕擎苍没有反驳,他等在这里没有意义,且楚灿的吩咐他都会无条件的遵从,便道:“好,我知道了。” 楚灿又看向上官傲,见他情绪低落,道:“你要是不想走可以留下等我出关,”上官傲立即高兴的准备答应,楚灿继续道:“不过你最好还是回夏京去帮姑姑和百里世的忙,顺便给他们报个平安。”我也是为你好啊,你留在这里没有用,不如回去分担点事情,起码也让姑姑对你的将来更照顾一些。 上官傲考虑了一下,也明白了楚灿的用意,乖乖点头道:“好,我听你的。”百里世有太后的青睐,地位稳固,他也得好好表现才行,不然真成最没用的了。 楚灿又看向轻烟等人,道:“你们留下来陪我,回去反而会被颜灼天的人追问我的去向。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补给让暗卫去周边购买,你们尽量不要外出,免得被人认出来。” 轻烟等人俯首领命。 最后看了眼众人,楚灿含笑挥挥手,瞬间消失。 勒布雪山的顶峰,楚灿盘膝坐在冰凌凝聚的高台上,心神一动,让寒冰种将她连同冰凌台沉入雪山腹中,开始潜心闭关。 正文 燕太子逸事 燕擎苍回到燕京城,先进宫回禀了燕帝,将所见所闻大致讲了一遍。 “楚家的丫头果然不凡啊。”燕帝已经快六十了,大半生的戎马生涯使得这位马上皇帝除了威严外更有着铁血的肃杀之气,举手抬足间都带着皇者霸气,他感慨了一句,犀利的眸光扫视着燕擎苍,见他在自己的威压下坦然以对,才满意的颔首。 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是他的希望也是燕国的希望,自从认回来后,这孩子各方面都让燕帝很满意,唯独对于楚家小丫头的情分让他唏嘘无奈,要是换个别的女子让儿子如此钟情,哪怕是夏国公主他也会给儿子娶回来,可是这楚家丫头,他也无能为力啊,如今夏国的形势一目了然,楚家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改朝换代了,而且称帝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小丫头。 “她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女子。”燕擎苍毫不保留的夸赞着心上人,刚毅冷酷的俊脸上有着一抹温柔的弧度,楚灿是他心中的柔软,唯一的救赎。 燕帝老脸抽搐了下,燕擎苍从来没有隐瞒过他的过去以及对楚灿的爱意,让他这个做父皇的颇感无奈,想要教导他帝王无情已经晚了,幸好他们两个也不可能在一起,就当留个念想吧,再说便是自己为帝几十载也做不到真正无情,何况儿子呢。 “苍儿,你回府歇着吧,明日还要早朝,”燕帝摆手让他回去,“别忘了你的责任,早日有个子嗣对你有好处。”见他已经走到殿门口了,燕帝又加了一句。 “是,父皇,儿臣明白。”燕擎苍没有回身,只是应了一句便出去了。 燕帝叹了口气,他老了,曾经的雄心壮志已经消磨殆尽了,现在只想能在自己晚年将神殿这个压在他头上的大山搬开,然后就可以放心的将国家交接给擎苍了。 外患是他的责任,内忧则是他锻炼儿子的舞台,这一年来来他放任燕擎苍打击排除异己,甚至在背后给儿子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也是想早日稳固他的地位,让燕擎苍成为名副其实的储君,再有便是自己不想承认的补偿心理,他的疏忽大意导致了儿子二十多年的飘零,让他如何能不愧疚自责,更加想要给燕擎苍一个不受神殿辖制的强大燕国。 “皇上,四殿下又去了寿王府。”金龙卫的首领进殿禀报。 “不用管他,”燕帝挥手,“你以后也不要再跟着苍儿了,他想做什么就做吧。”燕帝无所谓的道,寿王病殃殃的十几年了,他早已放弃了这个儿子,且当年追杀苍儿母子的事,他的母妃也有份参与,可惜他母妃死了,现在苍儿想在他身上出出恶气罢了,一个健康的继承人和一枚废子之间也没什么值得选择的。 寿王府主院的寝室内,燕擎苍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着,冷毅的脸庞没有丝毫情欲的熏染,仿佛在做着毫不相干的事,锐利的眼眸嘲讽的盯着床榻上气息奄奄的男子。 “三哥,看你的王妃多么风骚啊,可见这些年的活寡她也是受够了。”燕擎苍将身下的女人拉起来,让她趴在床榻边,面对自己的夫君承欢。 “啊……四皇子,”女子三十多岁,容貌秀美,身材丰盈圆润,尤其是现在被插的高潮迭起,白皙的脸庞上带着情欲红潮,更显风情。 “慢点,喔嗯……臣妾受不住了。”少妇嘴里说着受不住,屁股却还是迎合的向后摇摆,白花花的肥臀被顶的抖动不已,一声惊叫,又高潮了。 燕擎苍轻蔑的拉开她一条大腿,让床上的男人看清楚他们交合的地方,少妇正痉挛着喷出阴精,脸上是欲仙欲死的迷乱。 “还是个潮吹的尤物,三哥很多年没有享用过了吧。”燕擎苍看着床上气的发抖的男人,身下不停的鞭挞着,少妇被顶的不断向前栽,丰盈的乳房跳动着,在空中划出诱人的弧度。 燕擎苍放下她的大腿,少妇呻吟一声,身子软软的向床上歪去,燕擎苍抓住她的腰肢从身后继续进攻着,半个时辰后,少妇是真的受不住了,花穴红肿外翻,腿间狼藉一片,嘤嘤啼哭哀求,燕擎苍不为所动,挥舞肉棒继续穿刺,直到干的她翻白眼,才大发慈悲的道:“你给三哥吸硬了,我今日就饶了你。” 少妇一愣,看了眼身旁脸色发青的夫君,为难的道:“四殿下说笑了,寿王早已不近女色,臣妾怎么有那个本事呢?” “让你就继续受着吧。”燕擎苍作势要继续交媾,始终没有泄身的阳具耸立在草丛中,傲然硕大。 “臣妾……臣妾遵命。”少妇赶紧并住自己的腿,她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下去又会像上次一样好几日起不来床了,手忙脚乱的拉开夫君的里裤,将那萎靡的小鸟含进嘴里品咂吸吮,良久还是毫无反应,少妇有些着急,怨恨的瞪了眼病殃殃的男人,害她守了十几年活寡,现在更是连硬都硬不起来,还不如早日死了,省的再拖累她。 燕擎苍看着床上已经被气的半死不活的男人,突然间觉得很无趣,这位三哥已经不能说话不能动了,就算杀了他也难说不是解脱,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幼稚,小灿还等着他掌握燕国大权成为助力呢,他却浪费时间精力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真是本末倒置,想到这里,燕擎苍整理好衣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三个月后,燕帝下旨封四皇子燕擎苍为太子,举国欢庆,空置了二十多年的储君之位终于有人坐了,国家后继有人才能让百姓安心。 “太子殿下,有位夏国人求见,这是他的名帖。”太子府书房内,侍卫将一张字帖呈上去,恭敬的等着吩咐。 燕擎苍随手打开,“姜晔?”他思索了一下,不认识. 他之前在夏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事是众所周知的,不少在燕国经商或定居的夏人打着各种明目想搭上他这棵大树,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只当又是个来巴结讨好的。 “打发了吧,孤不见。”燕擎苍冷淡的回道。 不一会,侍卫回转,为难的道:“太子殿下,那人说他与楚小姐是老乡。”要是换个别的说辞他根本不会进来禀报的,可这楚小姐…… “让他进来。”燕擎苍凝眉,老乡是什么意思?也是夏京人吗?难不成还是认识小灿的? “草民参见燕太子殿下。”姜晔一进门便立即行礼,妖异的容颜微敛,带着一本正经的恭敬,暗紫色华服更给他添了分庄重,显然是经过刻意修饰的,与他往日轻佻风流的扮相截然不同。 “你找孤有何事?”燕擎苍打量着这个妖孽一样的男子,微微不悦,难不成又是小灿的情人,没听说啊。 “草民姜晔,是夏国行商,一直往来与夏燕两国,此次来打扰太子殿下是因为草民的一批货物被扣在了燕国边境的五马城,还望太子殿下能看在楚小姐的份上援手一二,草民感激不尽。”姜晔苦涩而恭敬的说着,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与同为穿越老乡的楚灿不同,他是个普通人,并不想轰轰烈烈的过日子,只想以自己前世的所学带着家族发家致富,这次是他大意了,导致一大批货物被扣押在燕国边境,而这个时代商人的低贱地位也让他有心无力,要是在夏国还有云霄可以依仗,可在燕国他毫无靠山,只能冒险打着楚灿的招牌走燕太子这条路了。 “你认识楚小姐?”燕擎苍暗暗琢磨着,这个家伙要是小灿的人那义父不会隐瞒自己的,况且他只是个商贾,小灿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结交。 “……算是吧。”姜晔咬咬牙,道:“如果太子殿下不信,可以传信给楚小姐,就说xx商学院向她问好。”那是自己前世就读的学校,楚灿一听就会明白的,想来会给他这个面子帮忙的吧。 燕擎苍郁闷,他们还有暗号啊,这关系能一般吗?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燕擎苍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个过分美丽妖艳的男子,比九皇子还美艳,这样的男人小灿吃着不膈应吗? “草民……”姜晔正发愁怎么编,抬头却看到燕擎苍鹰眸中明显的吃味,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燕太子与楚灿不仅熟识还是情人,便赶忙解释澄清道:“草民与楚小姐只是普通朋友绝无私情,况且草民已经心有所属了。” 燕擎苍一愣,他想错了?这不是小灿的男人?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孤会处理的。”燕擎苍一看不是他想的那样,自己又没有听说过姜晔这个名字,还不知道是不是顶着小灿名字讨人情的奸商呢,便挥手打发他出去了。 姜晔无奈的出了太子府,燕擎苍的态度明显是不相信他也不准备帮忙的,可那批货物要是白白损失了对姜家来说是伤筋动骨的,他怎么能甘心自己辛苦打拼起来的事业遭到如此重创。 回到客栈,姜晔疲惫的躺下,连日来的奔波无果让他郁闷到极点,以前他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现在才知道权才是最好用的东西。 无奈的叹息一声,在这个世界想要有权势是需要靠家族蒙荫的,出身决定前途,他不是楚灿,没有那么好命穿越在权贵世家。 姜晔觉得命运对他太不公了,不但是穿越错了家族更给错了身体,想他前世是商学院的校花,货真价实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一个,交过的男朋友不胜枚数,今生却穿成了男子身,对女人下不了嘴的他只好做同性恋了,这不是老天在开他的玩笑吗? 那年与云霄幽会被他的世子妃当场抓住,不但出丑还差点没命,要不是云霄极力维护,他现在怕是早就轮回投胎了. 经过那事以后,夏京他是不能待了,便老老实实的回到雪城老家,云霄也经常去看他,日子过的还算平静。 这次他在来燕国的途中遇到一位头牌小倌,端是美艳如花,风骚入骨,要不是为了他耽搁了几日行程,自己的货物怎么会被扣下,姜晔后悔自己不该贪花恋色,郁闷半晌还是认命的考虑现实的问题,那批货他无论如何也得要出来,要是在焚国或许还能用个美人计,可这燕国不兴男风,他就是想献身也无处可献啊,难道去找夙公主母女吗?姜晔忍不住蹙眉,他早就听闻那贪花爱色的母女俩大名了,可他实在对女人不感兴趣,要是到时候硬不起来不是找罪受吗,更何况如果他被那母女俩扣下不放,也没处说理去,还是得在燕太子身上下功夫,姜晔心一横,就不信自己这副皮囊拿不下个男人。 过了几日,燕擎苍又收到了姜晔的请帖,这次是邀请他酒楼一聚,他随意的扔在一边。 连着三日姜晔都送了帖子,燕擎苍终于不耐烦了,赏脸去了一趟。 “燕太子殿下,请。”盛装打扮的姜晔美艳无比,轻薄的衣袍,妖异的脸颊,雌雄莫辩。 燕擎苍暗暗好笑,这是想要勾引他吗,可惜他对男人不感兴趣。 两人在包厢内坐定,姜晔上前斟酒,薄纱下隐约可见胸前的茱萸和白皙的大腿,燕擎苍似笑非笑的端起酒杯,手腕上的黑龙石却微微发热,他挑眉,这个妖人还敢给他下药,胆子不小。 姜晔紧张的看着燕擎苍,今日是他最后一搏了,只要他们俩有了暧昧关系,燕太子应该会给他这点薄面帮忙的。 燕擎苍突然拉过姜晔坐在自己腿上,大手在他腿根处一捏,姜晔猝不及防啊呀的一声,燕擎苍趁机将酒倒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姜晔呛的直咳嗽,惊吓的看着燕擎苍,难道他知道这酒里有春药吗? “哼,不自量力,还敢给孤下药,”燕擎苍轻蔑的看着姜晔,扬手撕了他蔽体的薄纱,肆意的打量他一丝不挂的身子,“孤还没有操过男人,今日算你荣幸了。”说完便分开他双腿,粗鲁的将肉棒顶了进去, “啊……”姜晔没想到燕擎苍说干就干,还没来得及适应那大的吓人的肉棒,便被一连串的强猛进攻操的喘不上气来,只能呜咽着闪躲,可腰身却被他死死的抓住,那一下下的捣弄如马达一般,疼痛中夹杂着无比的欢愉。 不多时,姜晔喝进去的那杯有着催情药的酒水起效了,被入惯的后穴也分泌出肠液,痛苦的感觉消散,只剩销魂的快感,他忍不住用手套弄自己的玉茎,配合后面的律动呻吟着。 燕擎苍第一次操男人,说不上有多舒服,这后穴到是比一般女子紧致些,淫水也流的不少,里面火热绵软,就是姜晔那根阳具让他看着碍眼,燕擎苍将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捅进去继续干,这样好多了,起码这腰肢和背臀看不出男女来。 夜幕降临后,燕擎苍才餍足的出了酒楼,随口吩咐随从传令,放了姜晔的那批货物。 包厢内,姜晔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凌乱汗湿的长发贴在妖异的脸颊上,身体本能的轻微颤抖着,被燕太子不间断的操了两个多时辰,他已经在休克的边缘了,后穴早已从疼痛到了麻木,玉茎射无可射,萎靡的蜷缩着,身上的青红欲痕交错,一副被蹂躏过的小受模样。 他挣扎着坐起身,后穴中汩汩的流出热液,愤愤的咒骂一声禽兽,姜晔又无力的躺下,看来没有一两日的休息他是起不来了。 正文 噩耗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间楚灿已经闭关大半年了。 这日,楚灿从深度修炼中醒来,感受着体内脱胎换骨的变化,微微一笑,她已经把血魔功的根基重铸了,原本用药物强行提升而导致虚浮的境界也被她压实到了天人初期,然后不断的梳理着真气,直到再无一丝杂质后才开始吸收寒冰种内精纯雄浑的能量,经过半年的努力,现在她达到了天人中期和巅峰间的瓶颈处再无法前进了,楚灿遗憾的停下,想要晋阶不是单纯的有能量支援就可以的,她还需要相应的心境才能突破。 放手让寒冰种自发的吸收雪山的能量恢复己身,楚灿取出几本秘籍开始修习。 这是花尊者留给她的储物法器中的东西,被她当做修炼空档换脑子的东西,除了有关神识的高等法门外,还有一些很实用的辅助秘术,这些秘术对楚灿来说真如雪中送炭,让她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实力,她也因此对花尊者很有好感,想着下次再见面就拜师好了,这个人情她是一定会还的。 数月后,将这些秘术法门完全掌握后,楚灿抬手幻化出一面冰镜,见自己比以前清瘦了些,眉宇间的淡泊代替了原本的凌厉,竟然有了脱离红尘的气韵,楚灿放下手里的干粮,决定出关,她不能沉迷在这里而放弃外界的生活,那里有她不能逃避的重担和责任。 闭关一年了吧,也不知外界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姑姑怕是要恼死她了,楚灿勾唇一笑,招手将已经恢复能量的冰种收回体内,一步迈出了山腹,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仰面接受久违的阳光洗礼。 一低头,楚灿惊奇的发现自己与冰种完全融合后,她的肌肤在阳光下反射出如钻石般的光芒,甚至还带着折射,就像是会走动的冰雕一样,这也太高调了,楚灿苦笑,运功将冰种的力量收回心脉处,皮肤上的光芒才缓缓消失。 “小姐,小姐。” 楚灿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轻烟轻熠提着一个篮子正在半山腰,她们每隔几日便会送吃食来她闭关的山腹外,虽然不是每次楚灿都会取用,起码醒来随时都有新鲜的吃喝。 “小姐,您终于出关了。”轻烟的轻功最好,首先上来了,眼圈一红跪下开始哭泣。 轻熠提着篮子紧随其后,跪在轻烟身旁,哽咽道:“小姐,您快去东方城大营吧。” 楚灿闻言心中一沉,强笑了下,问道:“出什么事了?东方城怎么了?”不可能,不会的,她已经有了保护家人的实力,他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两个丫头失声痛哭起来,楚灿脑中轰鸣,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颤声道:“是……谁?” “是大将军,已经有半个月了。”轻烟抬头看向楚灿,见她神情恍惚,身躯摇摇欲坠,刚想上前搀扶住小姐细说,眼一花,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东方城失去了原本的繁华与喧闹,全城百姓包括城外大营中的十五万楚家军都笼罩在一片浓重的哀伤之中,入目所及一片缟素,不仅是全军戴孝,连城里的百姓也自发的穿着孝衣,为楚家又一位逝去的英魂送行。 这半月来,楚家军悲愤难抑,几次强攻焚国的城池,战况激烈,双方均死伤惨重,这场大战到现在为止已经失去了节制,变成纯粹的泄愤报复。 今日,在神殿的调解干预下,两军统帅坐在阵前谈判,双方身后是黑压压的充满肃杀气息的大军,大有一言不合继续开战的架势。 “这是打仗,哪有手下留情的道理,被射杀是你们技不如人,想要我们焚国交人,不可能。”一位络腮胡一脸凶气的大将坐在焚国那边拍着桌子嚣张的道,他叫何雄,是焚帝的心腹,因为去年与夏国那场战事打的不疼不痒丢了焚国的面子,所以这次焚帝特意将简亲王支走,派了他来督战,果然立了大功,竟然能除掉楚家的大将军,回京后封侯拜爵光耀门楣啊。 “那就不用谈了,继续战吧。”楚轩英俊冷酷的脸上带着嗜血的杀意,微眯的眼眸中闪烁着暴戾的暗芒,父亲的死对他是致命的打击,虽然从小就知道他们楚家男人的归宿都在战场上,可当父亲的血洒在他身上时,当父亲在他怀里永远的闭上眼睛时,他崩溃了,他想将焚国边城夷为平地,他想杀光所有沾着父亲鲜血的刽子手。 楚轩明白此时的自己是不适合做统帅的,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冷静和理智,所以姑姑派了百里世来协助他时,他并没有拒绝。 “既然是谈判,那就得要谈出点结果,继续打下去生灵涂炭,我神殿岂能坐视?”一脸道貌岸然的神殿三长老捋着胡须,公正无私的继续道:“这样吧,焚国赔偿夏国白银五千万两,这件事便算了了。” 楚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一字一句的道:“我杀了你爹,给你一亿两白银,行不行?” “你……”三长老气的胡子一跳,刚想发怒,见旁边坐着的十二煞一员给他使眼色,只好忍住火气,态度强硬的道:“这是打仗,死伤在所难免,难道你楚家仗着与神殿有姻亲就得理不饶人了吗?”别以为你妹妹就能顺利嫁给少主,将来的事还很难说。 “姻亲?得理不饶人?”楚轩剑眉斜挑,鄙夷的道:“别人稀罕你神殿,我楚家不稀罕,今日如果小妹在这里,她就该立即和神殿一刀两断,不然就不是我楚家人。” “一刀两断,你什么意思?”本来是想把这事和解了的颜灼天怒了,楚灿已经躲了他一年多了,连婚期过了都没有出现,他原本还以为楚灿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差点精神崩溃随着她一起走,还是父亲一再保证楚灿没事,要不然她的亲人怎么会如此沉得住气,他也想明白了,楚灿在躲他,这个认识让他五内俱焚,怒火冲天,现在她的哥哥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干脆将他们都杀了,看楚灿还能不能藏着不出来。 “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楚轩毫不相让,斩钉截铁的道:“退婚!” 颜灼天怒不可遏,扬手就向楚轩的胸口抓去,一旁的百里世见状立时将其护在身后。 “噗……”百里世吐了口血,幸好颜灼天只是想给楚轩个教训,要不然这下他就是重伤了。 “走,回去。”百里世怕楚轩吃亏,拉着他向着己方的大军走去。 正在这时,北方的天空中出现一股黑色的旋风,飘忽不定,本来还远在天边,几个呼吸间便出现在两军上空,黑雾散去,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显出轮廓,正是一天一夜便赶来的楚灿。 “楚灿,”颜灼天大喜,终于见到她了,刚才的愤怒焦虑消失不见了,只想将她拥在怀里再也不放手。 楚灿木然的看了眼冲她扑来的颜灼天,扬手就是一掌挥出,颜灼天一愣,仓促间匆忙的起手招架,虽然勉强接下了,却也从空中落下地,踉跄了几步,咽下口中的腥甜,愕然的看着她。 楚灿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她为什么要冲自己出手?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想到楚灿会把她父亲的死算在自己头上,颜灼天一阵心惊肉跳。 “少主,少主您没事吧?”十二煞中的六个一直跟在颜灼天身边,刚才救援不及,也因为他们俩打惯了的,且少主今非昔比,功法大成,已经达到天人初期,怎么还会受伤? 楚灿没有看他们,慢慢从空中落下,径直走向楚轩。 啪,楚轩的手掌就像慢镜头一样的落在自己脸上,楚灿没有动,生生的挨了大哥这一耳光。 颜灼天见状差点跳起来,被三长老及十二煞拉住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才不甘心的作罢。 百里世心疼的看着楚灿脸颊上的手指印,一年多了,她终于回来了,压下早已泛滥的思念之情,从侍卫手里接过一套孝服递给楚灿,低声道:“先去看看伯父吧。” 楚灿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刺目的白色孝衣,没有接过,抬脚跟着一言不发的楚轩向着大营走去,士兵们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让这兄妹俩通行。 颜灼天也想跟过去,被三长老拉住,道:“少主,您去不合适,到时是该跪还是不跪啊?还是在这里等会吧。” “大不了跪一下就是了。”颜灼天到没有太纠结,毕竟是楚灿的亲爹,这事又与自己有点关系,跪一下也没什么。 “那怎么行,这天下当的起您跪的除了圣主再无旁人了。”三长老皱眉,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庄严肃穆的灵堂内,一具黑色的棺椁正中摆放,楚灿顿了一下,疾步走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棺木中的父亲,一身将军战甲,面色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父亲?我是灿儿。”楚灿拉住他冰凉的手,神情恍惚的笑了一下,喃喃道:“您睁开眼看看我,我回来了,父亲。” “父亲,您答应了带我去看祖父辉煌一战的白岩岭的,答应了带我去狩猎,教我怎么烤肉的,答应了我……”楚灿喋喋不休的絮叨着,拒绝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您答应我有朝一日会一家团圆的,您不能死,不能死……”楚灿茫然的摇头,她来晚了,她为什么要来的这样晚,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吗?原以为她与家人还有着漫长的岁月可以相守,而今竟然就这样天人永隔了,这让她如何接受? 自己空负绝世武功,红尘雄兵,旷世火药,却连家人都没有守护住,她好恨啊…… 将父亲冰凉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楚灿眷恋的蹭了蹭,轻轻合上眼帘,唇角浮现一朵凄美苍凉的笑容。 “都怪你,要不是你想要谋取这个国家,楚家军怎么会和焚国开战?爹怎么会死?都是你的错。”同样不能接受现实的楚轩大声咆哮着,将失去父亲的愤怒转嫁在楚灿身上,好似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楚轩,你冷静点。”百里世上前拉住情绪失控的楚轩,沉声道:“伯父去世,这世上最伤心的就是你们兄妹了,何苦还要彼此折磨。” “百里世,这是怎么回事?”楚灿没有辩解,睁开眼睛,缓缓压下心中的悲痛,冷静的问道,她要知道是谁干的,她要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三月前焚国突然不宣而战,这次领军的是焚国军中老牌世家何家的何雄,官拜左将军。”百里世详细的说着,这次的战事不是他们设计的,是焚国单方面开战的,“半月前,伯父在中军指挥战事,被焚国城墙里射出的箭羽……”百里世停顿了下,继续道:“何雄手下并无如此身手的弓箭手,据咱们的探子回报,那几日阮家的一位姑爷正好在边城游玩,是有名的神箭手,此人是神殿中人...” 楚灿听完飘忽的笑了笑,回头看向楚轩,认真的道:“大哥,的确是我害死了父亲,都是我的错。”说完转向父亲,手中暗劲一吐,棺木化为齑粉,立时一副水蓝色的冰棺出现,将楚瑾瑜的身体盛放,幽幽蓝光中带着丝缕寒气,“父亲,您且慢走,看女儿为您报仇。”在冰棺前正式的跪拜上香后,楚灿毅然转身走出灵堂。 正文 杀戮 楚灿一步迈出已经到了刚才的两军阵前,凌空傲立,绝色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面的人,道:“谁是何雄?” “正是本将。”何雄一脸不悦,要不是看在楚灿是神殿少主未婚妻的份上,他怎么会搭理个小丫头的问话。 楚灿隔空一抓,已经将何雄吸附到半空中,不理会他的嚎叫,扣住他头顶的百会穴展开搜魂大法读取他脑中的信息,片刻后手一松,何雄的身体还没落地便已经四分五裂,如同肉酱一样的倾撒开来. 众人大惊失色,焚国方面见主将被杀,怒不可遏,副将挥军便掩杀了过来,楚轩和百里世也到了楚家军的阵前,见状也带兵杀过去想接应楚灿。 颜灼天同样飞身而起,想要过来带楚灿离开,这双方现在加起来有四万大军,一旦混战开始,就不好制止了。 楚灿看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焚国大军,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回身在楚家军队前筑起一道透明的冰墙,挡住他们的脚步,然后瞬间功力全开,经过改良进化的血魔功骤然提升到十层,对着焚军便扑了过去。 人们只见一道包裹着血腥魔气的身影在两万人的焚军中纵横捭阖,所过之处血雨腥风,残肢断臂飞舞,但凡被楚灿的魔气沾身便会化为干尸,另一些士兵被她霸道的内力压碎了身体,更多的是被楚灿无差别挥出的劲气匹练震的粉身碎骨,便是被擦了点边的人也肢体残缺,痛苦的嘶嚎着。 一时间,焚国这边被杀的血流成河,恍如人间地狱,这些普通的士兵如何能抵抗血魔功这样阴狠霸烈的武功,何况楚灿现在是携着狂怒而来,出手毫不留情,将杀戮最大化,以发泄她心中的悲怆怨恨。 颜灼天在飞过来的途中也被楚灿的魔气所袭,惊讶的发现竟然不能像过去那样被他的骄阳功法轻易化解了,十二煞见状将他拉回来,几人神色凝重的退到冰墙附近帮颜灼天逼出了魔气。 “少主,以属下之见,楚灿小姐就是那个收取了寒冰种的人。”十二煞看了眼挡住夏军前进的冰墙,能如此大规模的使用寒冰之力,除了拥有冰种外不做他想。 “是啊,少主,为今之计还是请圣主出面吧。”三长老眼红的想吐血,这个丫头竟然收服了那从来没认过主的寒冰种,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现在她的实力怕是少主已经制服不了了,还是让圣主出面,把她打伤拘回神殿,那寒冰种能不能属于她还两说。 颜灼天凝眉,他自然看得出楚灿现在比自己强大了,可如果请来父亲,怕是此事更会闹大,那他和楚灿之间就难有回旋的余地了。 “先看看再说。”颜灼天坚持的道,三长老目光一闪,对着手下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十二煞到是留意到了,看看少主,再看看那杀的发狂的楚灿,犹豫了一下还是保持了沉默。 楚灿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只是机械的杀戮着,想要将心中的怨气,不甘,愤怒,苍凉通通都发泄出来,发泄在这些人身上,让他们惨叫,让他们恐惧,让他们偿还这份血债。 原本因为赶路已经枯竭的内力在如此血腥杀戮中吸取了大量鲜活的阴气,也慢慢的回复着。 “撤,快撤。”副将吓傻了,这还是人吗?近身搏杀士兵们只能靠着人多消耗那些武功高强的,可这个魔鬼哪里像是要力竭,她是越杀越兴奋了。 楚灿见他们想跑,深吸了口气,招手将那面冰墙移过来堵住城门的入口,把残余的万余焚兵围起来,自己升上高空,黑色的衣袍上沁满了鲜血,淋漓的滴答着,绝世的容颜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把秦勇交出来。”楚灿声音清淡,好似这刚屠杀了几千人的不是她。 颜灼天闻言心中一紧,楚灿怎么会知道秦勇的名字。 城墙上留守的副将还算镇定,他是简亲王的麾下,虽然不赞成用暗箭射杀楚瑾瑜的事,可他的立场也不能容忍楚灿虐杀他们焚国这么多士兵。 “楚小姐,本将敬你是将门之后,今日你放了那些士兵,咱们来日再战.不然,别怪本将不客气了。”说着抬手,城墙上立时出现无数的弓箭手,寒光闪闪的箭尖直指楚灿。 “把秦勇交出来。”楚灿依旧是这句话,心念一动,催动冰种,下面的冰墙不再是普通寒冰,而是能瞬间将人冻死的千年冰凌,顷刻间,那一万余残兵的从外围开始相继倒下,尸体落地便摔成了粉碎,好似瓷器一般的脆弱。 “放箭!”副将见状不再忍让,直接下令放箭。 看着足有几千支的箭雨向自己飞来,楚灿双手一翻转,带起血雨腥风,卷着那些箭便还了回去,惨叫声此起彼伏,城墙上不断有人中箭跌落,鲜血将青色的城墙染出片片红痕。 “交不交?”楚灿看了眼那个副将,再次催动了冰种,这下冰墙内除了最中心还余两三千人外,其他的士兵已经全部变成了一地碎尸。 “你……”副将见此惨状目呲欲裂,义愤填膺的呐喊道:“楚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个魔鬼,妖女,楚瑾瑜是一代儒将,你却如此残暴嗜杀,就不怕你父亲死不瞑目吗?” 楚灿眉宇间的冰种图腾闪现出来,长发无风自动,飘扬在半空,将她衬托的妖异邪肆,凤眸中红芒闪烁,煞气已经凝为实质,任何敢于直视她眼睛都人都忍不住恐惧的后退。 “我父亲已经死不瞑目了,今日,你要是不交人,我便屠城!”楚灿负手立在虚空,心中的恨欲狂:“我要这座城的所有生灵为我父亲殉葬。” 这句话如同雷鸣般,震的所有人都惊骇欲绝的望向楚灿,包括夏国这面的人马,要知道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人敢做屠城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且这座边城是焚国最大的一座,里面起码有上百万的人口,要是真的杀光了,岂不是会遭世人唾骂,成为天下公敌吗? 楚灿危险的眯眯眼,他们以为自己只是在说狠话吗?单手一抓,凭空凝结出一柄寒光奕奕的蓝色冰剑,这是她闭关中悟出的冰种用途,可将她的血魔功与寒冰种合一,威力也成倍的增加。 唰,楚灿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划出,蓝光闪过,轰隆隆,城墙倒塌了半边,露出后面的驻军,以那道剑痕为中心,除了外围的士兵无碍外,十步之类的人已经成了一碰就碎的冰雕。 城墙一破,城中的百姓也没了庇护,纷纷尖叫着逃命。 楚灿再次举剑,这一次要死的就不止是士兵了,此时的她根本毫无顾忌,便是杀了这一城的人也难消她心中的愤怒悲痛。 “灿儿,”楚轩忍不住喊了小妹一声,他也想为父亲报仇,可不是用残杀百姓的方式去报啊。 百里世制止了楚轩,扬声道:“交出秦勇,这件事便与焚国无关了。”这种时候不能拖楚灿的后腿。 半边城楼上的副将暗暗叫苦,这秦勇早就回神殿了,让他拿什么交啊。 “秦勇不是我们焚国人。”焚国的兵士还活着的都被吓破胆了,哭喊着道。 “是啊,他是阮家的女婿,是神殿的人。” “对,是神殿,你找他们去要人。”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叫喊起来,凭什么让他们代神殿受死啊。 楚灿凤眸微眯,侧身看向颜灼天一行人,十二煞立即将少主护在身后,全神戒备。 “颜灼天,今日我楚灿与你取消婚约,恩断义绝。”楚灿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交出秦勇。”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要杀了父亲的。 “你放肆,你……”三长老刚呵斥了一句便见楚灿已经来到他身前,一言不发就开始攻击,根本不把他这个神殿长老放在眼里,三长老全力招架,可他这个大宗师巅峰与楚灿几乎相差了一个大境界,只消几招便被打的连连吐血后退,情况岌岌可危。 十二煞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少主,不知道该不该去帮忙。 颜灼天推开护着他的六个十二煞,飞身上前帮三长老挡下了楚灿的致命一击,带着他退后几步才卸去力道,压下胸口翻腾的气血,怒道:“你凭什么解除婚约?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解除。” 楚灿冷漠的看着颜灼天,道:“你又凭什么用这样高人一等的口气和我说话?想让我嫁你就拿出实力来,你这个神殿少主的身份我还看不在眼里。” 颜灼天被激的怒火滔天,不再多言,施展全部功力与楚灿战在一起。 不得不说颜灼天的确是个练武奇才,在天资上是要高于楚灿的,招式的精妙诡异上也要略高一筹,可惜他差了楚灿一个半小境界,可惜他的骄阳神功被冰种死死的克制住了,可惜他并不想杀了楚灿,所以百招后便开始落入下风,眼看着楚灿招招以命换命的凶狠打法,他顿时被束住了手脚,狼狈的躲开楚灿攻向他心脏要害的一击,肩膀却被打穿了一个血洞,颜灼天后退几步捂着伤口一脸惊怒交加,没想到楚灿竟然毫不留情,要是他避不开刚才那一击,岂不是会死在她手里。 十二煞对视一眼,六人一起将楚灿团团围住缠斗起来,他们六人的轻功高绝,又精于配合,一时间到也和楚灿交手了几十回合。 慢慢的,楚灿显出力竭之态,六人大喜,终于把她耗尽了,杀了两万多人,打了这么多场,再不力竭简直都成神仙了。 就在楚灿后背露出破绽时,六人中的一个抓住机会揉身近前就想点住她的穴位,楚灿的动作却突然迅疾起来,翻身抓住他的胳膊一拽,那只手臂便带着一蓬血雨飞了出去,趁着他受伤一瞬间的反应迟钝,楚灿并指如爪,利索的扭断他的脖子。 “你……”颜灼天骇然,没想到楚灿竟敢杀了他的亲信。 楚灿轻蔑的看了颜灼天一眼,继续向着剩余的五人杀去,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自己早就想杀了,今日一个也不会放过。 “楚灿,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不要一错再错了。”颜灼天低沉的道,只要楚灿肯回心转意,他不介意她伤了自己,也不介意她杀十二煞出气,就当是为她父亲陪葬吧。 “好个情深义重,宽容大量的神殿少主,真是虚伪的让我恶心。”楚灿轻松的边打边说,哪有一点力竭的样子。 颜灼天星眸冒火,看在楚灿刚刚丧父的份上,自己已经很是低声下气了,她也杀了这么多人了,还是不依不饶,再这样闹下去父亲一定会出面的,那他们俩就难有回旋的余地了。 “楚灿,难道你想和神殿为敌吗?”颜灼天语含威胁,也是想要暗示楚灿这件事神殿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想给夏国带来灾难的话就赶紧收手。 楚灿拍碎一个十二煞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浆飞溅,右手凌厉的洞穿了另一人的胸膛,将他还在跳动的心脏捏爆,才阴测测的一笑,不答反问道:“要是没有那些宿主做炉鼎你们又能比别人强到哪去?用天下英才来成就自己的辉煌还这样大言不惭,真是无耻至极。” “那又如何?”颜灼天闻言便明白楚灿已经冲破了禁制,全都记起来了,怪不得会和他翻脸,“我神殿为天下苍生做了那么多善事,要一点回报难道过分吗?” “善事?”楚灿挥掌将一人拍的吐血倒地,鄙夷的道:“你问问这天下的国家需要你们来做救世主吗?凭着一己好恶干扰别国战事,还把自己当圣人崇拜,好不要脸,有本事把你们的铁甲军拉出来,大大方方的加入天下的纷争,何必做个伪君子。” 正文 报仇 “哈哈,说的好,小丫头果然是深得老婆子的心啊。”一声长笑由远及近,瞬间便来到了众人眼前,赫然是慈眉善目的花尊者。 楚灿提起脚边的被打碎丹田爬不起身的十二煞,搜魂大法刚要施展,便立即抽身瞬移了千米,那个十二煞嘭的一声炸成了一堆肉泥。 “厉害,自己人身上也下了禁制。”楚灿又瞬移了回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三长老,然后对降落下来的花尊者颔首道:“尊者别来无恙。” 花尊者见楚灿一身的血腥,萦绕在她身侧的冤魂煞气比以前还要浓郁,不禁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多谢尊者教诲。”楚灿淡笑,与神殿的仇是必须要报的,不管杀多少人。 颜灼天被楚灿气的脸色黑沉如墨,这不是他们俩的私事了,已经上升到神殿名誉的捍卫,这事得找父亲出面了。 三长老紧紧拉住颜灼天的手臂,生怕他冲动之下再和楚灿打起来,至于和神殿一向不对付的花尊者他们当然不陌生,对于她竟然和楚灿如此相熟更是戒备万分,现在对方有两位天人尊者了,除了圣主出面再无其他解决途径了。 “今日就当给老婆子个面子,算了吧。”花尊者同时对楚灿传音,圣主已经离此地不远了。 楚灿眸光一闪,今日她消耗不小,再战圣主的确毫无胜算,便从善如流的道:“好,还请尊者入城叙话。” “老婆子也想要为楚将军上柱香。”两人对视一眼,相携进了大营,压根不理会颜灼天一行人。 等花尊者祭拜完,两人还没出灵堂,楚灿就无奈的又挨了一耳光,真是抓狂啊,两辈子没人打过她的脸,今日就挨了两次。 “跪下!”楚轩怒火中烧,厉声道。 楚灿乖乖的对着父亲的灵柩跪下,楚轩的这口气是必须要出的,而她杀了两万人还顺势与神殿撕破脸,心中的那股怒气已经去了一些,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花尊者虽然没有见过楚轩,可那一身的威严气度及他与楚灿三分相似的容貌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便后退几步,趣味的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吃瘪。 百里世则是心疼的无以复加,你说这个楚轩怎么还打上瘾了,妹妹的脸也是可以这样打的吗? “你真能耐,一人就杀了两万大军,那个时候很痛快吧?可有想过你万一出什么意外,我便在一月内失去两位至亲,”楚轩哽咽了一下,压下心中的悲痛,喝道:“今日你在父亲灵前发誓,永远不再做这样轻身犯险的事。” 楚灿一噎,这个誓不好发啊,她还要战圣主呢。 “我保证不做危及性命的事。”我不和他拼生死,但是一定会动手的。 “起来吧,”楚轩把楚灿拉起来,便染了一手的血污,担忧的道:“你可有受伤?” “不是我的血。”楚灿安慰的拍拍哥哥的手臂,这些日子他承受的痛苦自己感同身受,这个仇她定会让那些人百倍偿还的。 “你先去洗漱下吧。”楚轩长叹一声,小妹是激愤之下为父亲报仇,他不也一样是愤怒的挥军与焚国打了半个月吗? 楚灿点头,带着花尊者进了旁边的营帐,自己迅速的沐浴更衣后便走了出来,让刚拿来她喜欢的梅花瓣的百里世愕然,这么快就洗完了,还不用人伺候就穿好衣裳了,闭关一年连习惯都改了吗? 楚灿对百里世淡淡一笑,便进去与花尊者叙话。 “尊者何必来趟这浑水,我是一定要与神殿斗个长短的,你不如早些离去。”神殿有圣主少主两位天人尊者,而自己这边就一个,如果能留下花尊者也是好的,起码她不用担心亲人被偷袭。 “丫头别将老婆子了,你那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花尊者笑的慈眉善目,却怎么看都像个老狐狸,“你知道老婆子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我便全力助你。”你说想收个可心的徒弟怎么这么难啊。 楚灿叹了口气,正色道:“换个情形下我会拜师的,现在却不行,那是对我们俩的不尊重。” 花尊者也不勉强,点头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行,等这事过去咱们再谈拜师的事。” “丫头,神殿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花尊者脸色凝重的道:“我与圣主交过几次手都吃了亏,你也别太执拗了,不然吃亏的是你啊。” 楚灿没说话,神殿能屹立几百年不倒,自然底蕴深厚,她从来没有小看过,可也从来没有过选择的权利,要么认命要么反抗,她也没办法。 “已经走到这步了,没有回旋的余地。”楚灿淡定的道,虽然时机还不成熟,可神殿想要收拾她也没那么容易。 “你有心理准备就行。”花尊者也不多说,道:“你调息吧,我帮你护法。”说着便坐到门边的椅子上。 楚灿深吸口气,立即进入深层修炼状态,寒冰种自发的形成一层冰膜护主。 花尊者惊讶的仔细端详,这灵智,天生地养的奇物果真不凡。 入夜时分,楚灿行功完毕,见护法的花尊者换成了百里世,便直接问道:“红尘军到哪了?”父亲出了这样的事,西境的部队怕是一收到消息便会赶来的。 “冀州附近,最多五日便可到达。”百里世仔细打量着楚灿,她瘦了,也更冷漠了。 “多少人?”楚灿等了半天见百里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只好问道。 “十万。”百里世垂眸,他走神了,“还有三万在训练中。” “火炮呢?”楚灿思忖这些人暂时够用了,关键还是要看火炮这个大杀器显威。 “六百架,分为六队,弹药有万余,幽州的兵工厂还有五千储备,已经在运送的路上了。”百里世收敛心神,详细的汇报着。 楚灿颔首,的确是少了点,不过前期够用了,神殿也不可能马上召集齐备那么多人马和她打仗。 “姑姑和五叔……身体还好吧?”楚灿叹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会好呢。 果然,百里世沉默了一下,道:“他们还要报仇,还要看着你登基,会好起来的。” 两人相对无言,楚灿起身去了灵堂,守了半夜后被楚轩替下来休息。 连续三日平静无波,花尊者出去打探了一番,原来圣主已经带着颜灼天不声不响的回神殿去了,楚灿冷笑,既如此,焚国的债先还吧。 两日后,焚京的阮家及何家被灭门,两家加起来包括仆从有一千多口,一夜之间都被冻成了冰雕,一碰便会碎成粉末。 焚京城人心惶惶,不知这是什么杀人手段还是遭了天谴报应,只有高层的人沉默着,直到几日后边境大败的消息传来,人们才知道是楚家的女儿在为父报仇。 一时间,楚灿的大名与众多不好听的称谓联系在了一起,只是人们在咒骂的时候也脖子发凉,生怕这话传进那妖女的耳中,那自己一家还不得跟着陪葬吗。 焚京华丽无匹的皇宫内,焚帝与简亲王在御书房对弈。 “那丫头真狠啊!杀了这么多人还不收手。”焚帝俊雅的脸上有着些清浅的皱纹,保养的再好也显出了老态,嘴里感叹着,眼中却无波无澜,那丫头竟然还跑到皇宫把阮妃也杀了,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你为了让夏国先向神殿动手,还真是舍得下本钱。”简亲王嘲讽道,虽然以他个人的情感是不希望楚瑾瑜死的,可从私心来说,楚瑾瑜死总比楚轩死要强点,起码楚家的血脉没有断绝。 “那也要你配合才行。”焚帝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两个老家伙互瞪了一眼。 “唉,羡慕啊,要是我死了,能有个这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给我报仇的孩子,那我九泉下也瞑目了。”简亲王想了想自己那熊儿子,还是别指望了。 焚帝闻言唏嘘,他也羡慕啊,他的儿子们都忙着争权夺位呢,怕是他死了还称了他们的心意了。 “那丫头的人马快到了吧?”焚帝收敛思绪,问道。 “就这两天便该到了。”简亲王算了下时间,笑道:“我咋就生不出这样的闺女,要是我有,就立为接班人,绝不二话。” 焚帝翻了个白眼,你到是羡慕的没完了,也不怕你儿子寒心。 “她不就是夏国的接班人吗?这次的事告一段落后,夏国也会变成楚国了。”夏国搞这么多事情不就是要改朝换代吗?焚帝不关心夏国的内乱,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扳倒神殿这座压在他头上的大山。 “那也要她能够先打响这与神殿的第一战啊。”简亲王感慨的说了一句,为了国家他参与设计了楚瑾瑜,利用了楚灿,此生再无颜面见小卿儿了。 “放心,她打的响。”焚帝眼中满满的都是算计,他损失了两万多兵马,还赔上了两个世家,不就是为了今日吗,无论如何也要让楚灿与神殿彻底翻脸打起来,那他的后续计划才可以顺利实施。 两人不再说话,又开始下棋。 几日后,红尘军及火炮队到了,十万带着血腥杀气的士兵轻甲覆身,只余一双狠戾的眼睛露在外面,佩戴的弓箭武器小巧精奇,战马是统一的雁北良马,高大威武,迎风招展的旌旗上巨大的雄鹰展翅飞翔,与传统的楚家军军旗不同,这只雄鹰不是银色而是暗红色的,如血如荼,阴鸷森然,就像这支军队一般嗜血凶猛。 “参见小姐。”十万人的同声大喝,声震长空,全东方城的人都听到了。 楚灿一身黑色袍服负手站在城墙上,扬声道:“红尘军!让这天下领教你们的雄风,让我为你们骄傲吧!” “是!”大军磨刀霍霍,气势如虹。 对于红尘军的原班人马来说,楚瑾瑜的死是私仇,他们早就血气冲霄想要报仇雪恨了,而对于西境人来说,楚灿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是带给故乡光明生机的恩人,便是让他们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此时更是杀气腾腾,誓与小姐的仇人不共戴天。 “第一站,霈城。”楚灿唇角斜斜的一勾,凤目中满是寒意,喝道:“出发!” 圣主以为这事是他息事宁人便可以过去的吗?可惜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等着你毒蛇一样的在暗处下嘴,干脆就大闹一场彻底翻脸,要是我的家人再出什么意外,那全天下人都会知道你们小人行径打击报复,只要神殿还想披着公正高尚的外皮,就不能不顾及颜面下黑手。 楚轩惊讶的看着这支军队,常年带兵的他一眼便可看出这可不是没见过血的新兵,而是生死血战中磨砺出来的百战馀生之徒,个个如狼似虎,凶狠彪悍,而且那些马匹,战甲,武器,样样都是造价不菲的精品,小妹哪来的这些人马啊? 花尊者颔首,怪不得小丫头如此强硬的要和神殿对抗,这些人马岂是短时间就能拥有的,看来她早就下了决心,有成算,自己还怕她凭着一己之勇去做孤胆英雄呢。 “大哥,你在东方城等我的消息吧,放心,我不会冒险的。”楚灿保证道。 楚轩犹豫了下,道:“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我会带兵去接应你的。” “嗯,知道了。”我要是带着十万人六百火炮还让你去接应,那还混什么啊,直接打包嫁给颜灼天得了。 气势汹汹的红尘军出了边境,一路大张旗鼓的向着神殿的疆域行去,沿途楚灿都让人去传播神殿的人在战场上放暗箭杀了夏国主帅,还包庇凶手拒不交人,以及一些神殿背后的黑暗内幕,然而这场谣言的传播之广,内容之丰富却大大出乎了楚灿的预料,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知道自己这是被当枪使了,却也只能顺势而为了,心里把焚帝和简亲王骂的狗血淋头,除了他们再没别人这么阴险了。 终于还是做了这个出头鸟,楚灿苦涩的叹息。 正文 战圣主 神殿位于这个世界的正南方,拥有六州十七大城,裔民近两千万之多,而中心地带那巍峨高耸的天山则是神殿的心脏,他们的高层人士都居住在这里,后山驻扎着五十万威名赫赫的铁甲军,将这天山守护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神殿的国土面积相较于三大强国来说并不大,只占了南方最富庶的四分之一地界,辽阔的疆域四周是数不清的小国,虽然他们不是神殿的附属国,却也因为这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而很少受到战争的波及,百姓安居乐业,太平无忧。 楚灿的大军一路南行,刚开始外围的小国纷纷抵抗,想用自己的忠心换取神殿将来的庇护,可惜他们已经没有将来了,但凡敢于抵抗的小国,都被红尘军打残了,不仅将士兵杀戮一空,皇室成员更是一个不留,红尘军这支虎狼之师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楚灿用铁血无情来宣告她与神殿对抗的决心,任何敢于阻拦的力量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摧毁。 果然,这样血腥的震慑起到了作用,后面几日的路程好走了许多,那些小国在有了前车之鉴后,再不敢自不量力的出兵阻拦,纷纷打开城门,让这支嗜杀的军队通行。 几日后,红尘军来到了霈城,这里是神殿与夏国最近的城池,也是神殿边界的第一大城,繁华富庶,往日用来接见各国来使,可以说是神殿的脸面和招牌。 霈城高耸的城墙上,二长老沉着脸望着下面黑压压的敌军,他受命来此守城,虽然圣主的意思是让他不要留情,剿灭这十万敌军,可看看这些狼崽子一样的红尘军,再看看霈城软绵绵的守军,他都不知道被剿灭的会是谁,尽管心里有些打鼓,他还是不相信楚灿真的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攻打霈城,当然,也是神殿这几百年来至尊超然的地位让他想当然了。 一辆车舆从红尘军中缓缓驶出,当先拉车的六匹宝马通身漆黑,如夜如墨,神骏非凡。 后面的车舆呈暗红色,在阳光下却发出金红的光芒,流光璀璨,车舆四角是雕龙刻凤的柱子,好似手指般环抱,炫丽的华盖覆下,将车舆装点的如同一个小型蒙古包。 车舆停下,华盖升起,正中是一尊金色王座,九条金龙蜿蜒盘踞栩栩如生,不同于帝王金龙的威严尊贵,这王座上雕刻的龙首狰狞邪肆,如同它的主人般冷酷无情,睥睨天下。 楚灿一身玄色锦袍端坐其上,倾城的容颜冷冽狠厉,凤目中红芒隐现,周身散发着暴佞戾气。 “楚灿,你竟敢用六驾车辇坐龙椅,是想谋朝篡位吗?”二长老目射精光,大义凛然的扬声道,自觉他站在正义的一方,他就不相信这些敌军都愿意跟随这个小丫头当反贼,只要能动摇了他们的军心,不战而胜也是有可能的。 楚灿抬眸望去,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到了这个地步神殿还想站在大义上说教,真是虚伪的令人作呕。 “是啊,我就是要谋反称帝,你待如何?”楚灿唇角一勾,轻蔑的说道。 “你……”二长老一噎,没想到她竟敢就这么承认了。 “小姐万岁!”红尘军在四大统领的示意下,齐声呐喊助威。 二长老见此计不成,眼珠一转,这个丫头怕是一时激愤才兴兵作乱的,想来她根本没考虑过挑衅神殿的后果,自己要是给她个退路,说不定她会顺着台阶下来的。 “楚灿,神殿可以不干涉你夏国的内政,而且看在你刚刚丧父的份上,也可以不追究你在焚国边境甚至这一路的杀戮,只要你退出神殿境内,上表陈词,我圣主可以念在你与少主的情分上网开一面……”二长老越说越顺溜,长久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他刹不住嘴,自以为已经看在楚灿与少主曾经订婚的份上给予了极大的宽容。 楚灿闻言忍不住笑了,笑的冰寒彻骨,笑的讽刺之极,她慵懒的朝后一靠,单手托额,意态邪肆,另一只手悠然的抚摸着王座上的狰狞龙首,道:“用不用我自缚双手去天山请罪啊?”沙哑的声线带着戏谑的嘲弄,好似看小丑一样的看着自说自话的二长老。 “你不要执迷不悟,神殿屹立数百年,岂是你这狂妄小辈可以冒犯的?”二长老脸色也阴寒下来,既然不能善了,那便只能战了,挥手让将士准备出击,他倒要看看楚灿到底有多大能耐。 楚灿下巴一扬,大型攻城武器轮番上阵,红尘军的先锋队顶着如蝗般的箭雨爬上城墙,与神殿的守军厮杀在一起,战况激烈。 “小姐,咱们为何不用火炮?”苏克有些肉疼的看着在箭雨中倒下的红尘军士兵,不明白为什么不用火炮开路,那能少死多少弟兄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楚灿眸光幽深的看着眼前的战斗,她需要试探下神殿军队的实力,且红尘军有些过于依仗火炮了,这可不是她的初衷,摒弃了外物他们也该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军队,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付出的心血和那巨大的投资,当然最主要的是弹药不足啊,不能在这里浪费。 战斗不间断的进行了两天一夜,霈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了,红尘军如同看到肉的饿狼一般涌入城中,见人就杀,不管是守军还是裔民,通通逃不过他们的毒手。 “不堪一击!”楚灿轻蔑的摇头,对于霈城守军的战斗能力大失所望,如果铁甲军也是这个水准的话,那还真是徒有虚名了,不需要焚燕做盟友她也可以推倒神殿。 二长老被侍卫们护着从南门逃走,直到纵马跑了几十里,他才回头望去,霈城火光一片,杀声震天,他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带着随从向天山奔去,他得尽快回去禀报圣主,敌军势大,需要赶紧增兵,要不然这沿途的城池怕是抵挡不住啊。 红尘军在霈城休整了几日,楚灿传信沈润来此清点财物,留下五千红尘军接管城池后,继续向着下一座大城攻去。 “丫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土匪?”花尊者坐在楚灿的车辇里,看着外面烧杀抢掠的红尘军,嘴角抽搐,不是说楚家军都是侠胆柔肠的好汉子吗,怎么这么残暴啊。 “人吃人的地方。”楚灿唇角微勾,对于红尘军的暴行不以为然,就该让这些自以为是的神殿中人尝尝现实的世界是个什么情形滋味,没人能不付出就得到,想要高高在上是要靠实力的,况且要是没有点震慑,那其他几个城她还得硬攻,那将损失她多少人马啊。 花尊者挑眉,试探道:“你是想把那几个拦路的城池守军吓跑还是想让他们拼死抵抗?” “他们有那个拼死抵抗的血性吗?”楚灿不屑一顾的摇头,神殿安逸太久了,早已没有了警惕心和斗志,看着这些两股战战的士兵,她真心觉得他们对不起身上的军服。 一月后,楚灿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推进来到天山脚下,沿途两个大城四个小城的守军在象征性的抵抗了下后便弃城逃跑了,现在那几城已经尽归楚灿囊中,而沈润已经将城中的全部财物起运回夏国,如今那几城都是个空壳了。 神殿境内的城池被攻击,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不但有很多人专程赶来看热闹,还有为数不少的各国探子眼线跟在红尘军的队伍后面打探消息. 对此,楚灿大方的不予理会,她需要这些人把她的战果传扬出去,只要她打响了这第一战,焚燕二国就会来扩大这个战果。 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楚灿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虽然目前为止战况出人意料的顺利,可那些城池毕竟只是神殿的外围,最难攻破的还是有着五十万雄兵守护的天山,且圣主还没有露面,她不能被这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神殿是个庞然大物,需要慢慢的打击消耗,这个任务艰巨而长远,三国都得参与才行,她虽然无奈做了这个出头鸟,却不能和神殿死磕到底,不然才真是便宜了焚燕二国。 红尘军在天山脚下列阵完毕,楚灿平静的站在大军前,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心中无波无澜,素手一扬。 “交出秦勇,交出凶手!”大军齐声大喝。 叫了三次后,圣主飘然而出,与楚灿凌空对峙。 “小灿,你又何必这样一意孤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圣主面带浅笑,从容不迫的说着话,完全不将那声势浩大的几万红尘军放在眼里,“只要你回心转意嫁给天儿,之前的事本尊可以既往不咎。”你可是杀了我神殿七八万的守军,幸好裔民的伤亡不大,到是不知道这个丫头还有做将军的才能,看来楚家的血脉都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 “如今你还看不清楚形式吗?”楚灿轻笑着摇头,嘲讽道:“你猜现在焚燕二国的人马是不是都要集结整齐了,只等着我打响这第一战呢。” “只要你失败了,他们也不敢妄动。”圣主淡淡一笑,倒是没有否认那两国的野心。 “说的有道理。”楚灿颔首,心中却不以为然,焚帝燕帝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就算她失败了,他们也会找理由来参战的。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把凶手交出来,我便没有理由再闹下去。”楚灿看似认真的建议道。 “我说秦勇已经死了,你会不会相信?”圣主似乎有几分无奈。 “这样啊,那便没办法了。”楚灿有些遗憾,虽然不管交不交人她都不会罢休,可查清父亲的死因也很重要。 “战吧!”楚灿瞬间升空,心念一动,召唤出水蓝色的寒冰甲胄,贴合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纤手一握,手中出现寒光闪闪的冰剑,这是她第一次全副武装自己,因为对方是她毫无把握战胜的人。 “寒冰种,果然不凡。”圣主欣赏的道,楚灿是有大气运的人,这样的天地灵物他都不敢说有把握收服。 毫无预兆的,两人同时出手,楚灿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大意,圣主的功力倒是没有出乎她的预料,与她一样处于天人境界的中期和巅峰之间,他占着精妙战技的便宜,而自己有冰种相助,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只会是消耗战,除非有一方要搏命。 百余招后,圣主脸上的淡然慢慢被凝重取代,简直不敢置信这个少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曾经她的功法功力及每一步提升他都了如指掌,何时楚灿竟然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拔苗助长的虚浮内力变的浑厚精纯,被药物堆积起来的根基竟然被重铸,这怎么可能呢?那是需要多少时间精力毅力能量才能做到的事啊?还有她的境界提升的如此快,全是冰种的功劳吗? 两个旗鼓相当的人越战越勇,对于圣主来说,除了已故的父亲,他此生再没有遇到能让他全力出手的人,抛却立场身份等外因,今日一战,他打的淋漓尽致的痛快。 对于楚灿来说,挑战圣主是一种宣战,一种态度,也是她对自己努力的肯定。 速度越来越快,两道身影模糊的交缠在一起,掌风剑影极速闪过,冰蓝色的寒光乍隐乍现,带出道道令人心颤的力量。 红尘军如痴如醉的看着上空的战斗,这两个世间最强高手的碰撞太惊心动魄了,小姐真厉害。 神殿那边也有不少人在观战,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惊讶,最后都沉默了下来,圣主竟然不是无敌的,起码这个少女就有资格比肩,这让他们难以接受,一直看不起外界人的他们今日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颜灼天也在紧张的观望着,他怕父亲用杀招,虽然那样父亲会有不小的损伤,可楚灿就非死即残了。 空中的两人又快速的对了一掌后分开,遥遥相望。 正文 打响第一战 “你的确让我意外,”圣主调平气息,颇有些遗憾的道:“可惜终究是不能留你了。”说着手上掐诀,杀招隐现,瞬时劲风如海,气浪滔天,四周飞沙走石,铺天盖地。 “这是替我父亲还你的。”楚灿深吸口气,将防御卸去,千年冰凌幻化成弓,全部真气加冰种的力量凝结成一支冰箭,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气和与敌俱亡的决绝。 两人同时出手,只攻不守,显然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父亲,别杀她。”最后一刻,颜灼天突然飞身插入两人中间,用身体去挡圣主的攻击。 圣主见状匆忙收势,眼看楚灿依旧没有召回冰箭,心中一叹,这一箭落在自己身上是重伤,可若是儿子挨了怕是会丧命的,他脚下移形换位,霎时挡在颜灼天身前用身体接下了冰箭。 圣主骤然收招已经受了反噬,此时又被这一箭破去真气,强大的后力带着他与身后的颜灼天摔落地面,冰箭一触及到肌肤便钻入他的体内,冰种本源的强大杀伤力在他内腹中肆无忌惮的冲撞破坏。 “噗!”圣主抬手及时封住自己的几个大穴,吐出一口带着冰凌的血,今日他受创颇重,而且寒气入体,如不早些逼出体外会成为大患的。 这段日子圣主没有派出铁甲军支援境内的城池,而是放任楚灿攻城略地,主要是因为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和舆论都是不利于神殿的,他要扭转这个局势,也想让天下人看看他神殿的胸襟气度,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准备等到楚灿的军队来到天山下时再给她迎头痛击,这样不但彰显了他身为圣主的至尊强大不可战胜,也是对那些敢于非议诋毁神殿之人的震慑恐吓,本来这一切都在按照圣主的计划进行着,楚灿也马上会被他毙于掌下,没想到最后关口却被儿子横插一脚破坏了,现在他不但杀不了楚灿还身负重伤,真是功亏一篑啊。 “你为什么不收招?楚灿,难道你真的想杀了我吗?”颜灼天从地上起身,看向半空中的楚灿,心如刀绞,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插手会让父亲和楚灿不约而同的收势停战,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决绝,颜灼天嘴唇颤抖,星眸泛红,他不明白只是那些封存的记忆就让她恨他至此了吗? “你已经杀了我一次,我为什么不能杀你?”楚灿的消耗也不小,她抬手拂去额头的薄汗,一边调息一边从半空走下来,“当年那一掌你震断了我的心脉,被景谷主随意修补了一下,凑合着用而已。”楚灿浅浅一笑,见颜灼天愕然,好奇的反问道:“难道你听说过心脉断裂还能活着的人吗?”楚灿已经死了,把命和爱都还给你了。 “不管怎样那也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冲我宣泄报复就是了,为什么要对我父亲下杀手,他刚才都已经收招了。”颜灼天看了眼显然伤的不轻的父亲,心中的悲痛简直无法言说。 “他下的禁制让我自断心脉,我还他一箭,难道还不够公允?”楚灿说完便见颜灼天一脸惊讶茫然,她心中一滞,原来他并不知道这事吗? 颜灼天回头看着父亲张嘴想询问却说不出话来,父亲的表情已经默认了楚灿的控诉,他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神殿中重要的人身上都是有禁制的,以前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楚灿是不同的,她不但是自己唯一深爱的女子还会是神殿的下任圣母,父亲连她也如此防备,当做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吗? “我爹是怎么死的?那个秦勇是受了谁的指示?颜灼天,你敢说与你没关系吗?”楚灿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盯着他的眼睛一瞬不瞬追问着,颜灼天是骄傲的,从来不屑于说谎。 “是我让十二煞去给秦勇传的话,”颜灼天心情复杂的解释道:“可我只让他射伤你大哥。”他只想逼楚灿现身,结果是射死了她父亲,这根本不是他的初衷。 “我相信。”楚灿点头,颜灼天再混蛋也不会做这样没脑子的事,“看来是渔翁得利了。”楚灿一叹,心中已将这件事的真相猜出了大概,焚帝,简亲王,你们等着。 “既然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你待如何?”圣主声音有些暗哑,那些寒气他已经有些压不住了,需得尽快回去疗伤,等他伤愈了再讨今日的耻辱,焚国和夏国他都不会放过的。 楚灿闭了下眼睛,迅速收拾起纷乱复杂的心绪,她的私仇可以来日再报,国耻却不能耽搁,神殿号令天下独尊于世的现状必须结束,她不能容忍自己改朝换代后还有掣肘,也绝不允许楚家的傲骨被颜氏折辱,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挑破那层窗户纸,将神殿光明正大的摆到三国的对立面才是首要之事,至于焚国对她的阴谋设计便等打败神殿后再算吧。 “对于我们三国来说,最大的敌人一直都是神殿,”楚灿唏嘘不已,看着这浑然不知拉了多少仇恨,还自以为天下人都是敬仰敬畏神殿的父子俩,道:“天下纷争在所难免,你们何德何能敢以救世主自居,敢于凌驾我们三国皇权之上?你们当真有那个实力能对抗我们三国的攻击吗?” “你以为其他两国会与你齐心一起对抗神殿?人心难测,你的想法太简单了。”圣主闻言虽然心中凝重,却依旧不相信焚燕二国会齐心协力联合夏国对抗神殿。 “只要今日我有战果,明日就会有人来扩大这个战果,把神殿拉下神坛这样的事情,你猜会有多少小国都想插一脚?”楚灿嗤笑着扫了一眼远处看热闹的那些外国探子,不出几日今天的事就会传遍天下,她输了自然要背骂名,被千夫所指,赢了便是神殿妄自尊大咎由自取,这世间正义的一方从来都是胜利者。 “本尊等着。”圣主拉着颜灼天戒备的后退几步才飞身回到天山,下令开启防御罩,让大长老理事,自己一刻不停的去疗伤了。 楚灿没有阻拦,即便圣主重伤也不是可以轻易杀掉的,况且他现在还不能死,不然神殿就会和自己血拼到底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楚灿眼眸黯淡无光,圣主最后使出的那一杀招她没有把握接下,所以她赌颜灼天在看到自己卸下防御以命换命的打法后会出面干涉,她赌赢了,心中却百感交集,酸涩难言。 “丫头,”花尊者走过来拍拍楚灿的肩膀,只有她们这个级别的人才能看出,要是没有颜灼天出面,楚灿现在便是不死也是重伤了。 “我将来会还他这个人情的。”楚灿看着神殿方向呢喃了句,于公,今日之战势在必行,于私,颜灼天,算我对不起你。 楚灿很快振作精神,望向红尘军,扬声道:“准备!” 早就架设好的火炮齐齐对准了神殿方向,火把熊熊燃烧着,随时准备点燃引线。 “开炮!”楚灿果断的下令,拉着花尊者瞬移到中军上空。 轰轰轰,六百门火炮几乎同时发射,震天的巨响结束后,神殿众人惊骇的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防御罩经过这轮攻击后已经薄的透明了,怕是再也经受不起震荡了。 “那是什么武器?”大长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威力如此强大的武器,那一个黑球赶得上大宗师巅峰的全力一击了。 没等他惊吓完,第二轮攻击已经到了,防御罩终于坚持不住被击溃了,炸弹直接落在天山各处,无差别的攻击着这里的一切。 随着一枚枚炸弹的落地,精美的亭台楼阁被炸毁,殿宇被轰塌,女人孩子的凄惨哭嚎不绝于耳,遍地是残尸断臂,情形惨不忍睹。 花尊者也惊叹这武器的威力,对于她们这样的天人强者来说,几个十几个炮弹或许还能挡的住,可要同时几百个扔过来就只有跑的份了,怪不得这丫头如此强势决绝的攻打天山,原来是有这样的神器在手。 “差不多了。”楚灿看着天山的惨状思忖着,她只要把神殿打疼了就行,逼急了他们就会拼命的,且她也得给焚燕两国留点表现的机会,不然岂不便宜了焚帝那个老鬼。 楚灿传令火炮队撤到中军,这一会功夫将近五千枚炸药扔出去了,肉疼啊,前些日子她一直没用火炮,一是想留个杀手锏,二也是弹药不多,不能浪费啊。 神殿见狂轰乱炸的攻击终于停止了,赶忙调集铁甲军下山迎敌,想要扭转战局,一雪前耻。 红尘军的四大统领不慌不忙的领兵迎战,那三连发的强弩让铁甲军的战马首先吃了大亏,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停不下来,直接便踩踏着过去了,接着是针筒,小炸药包,及西境特产毒物。 无所不用其极的招数让铁甲军还没有摸到敌人的边便死伤不少,终于与敌人对上手后才发现这些人悍不畏死,骁勇神力,手里的武器材质竟然比他们的还要精良,战甲看着轻薄却防御性极好,一两下都扎不透。 楚灿站在高空望着这号称天下第一精兵的铁甲军止不住的摇头,这些人比那些城池守军也强不到哪里去. 兵是需要在战场上生死磨砺的,神殿却把他们好吃好喝的养在后山,就算天天操练那也是纸糊的,看看这些人,身上连丁点杀气都没有,你当我的红尘军是来找你以武会友的吗? “大长老,让二十四星宿趁这个机会去毁了那些武器吧。”三长老的伤还没好,此时双眼喷火的看着被红尘军保护在中军的火炮,咬牙切齿的道。 “你没看到花尊者站在那里吗?”大长老没好气的道,花尊者站在火炮队伍的上空,用意还不明显吗? “那……那也该派高手下去多杀些敌人,铁甲军一时根本不能建功。”岂止是不能建功,简直是被对方杀的落花流水,三长老不死心的道。 “这不好吧,军队作战各凭实力,我们派了高手下去岂不堕了神殿的名声。”大长老犹豫不定,他是个沉稳谨慎的人,一向是按规矩办事。 “被人杀上门来了还要什么声誉?”三长老气的跺脚,“咱们神殿几百年来第一次被毁成这样,你以为咱们今日输了,明日天下人还会敬着我们吗?” “好吧,”大长老哀叹,事情怎么就会搞到了这个地步,不但圣主受创,连天山都被战火波及了,“传令二十四星宿自由出击。” 楚灿站在前军上空密切注视着神殿的动静,她绝对相信这些小人是一定会下阴手的。 果然,楚灿一声冷笑,瞬息而至,一招天罗地网将还没来得及分散开的二十四星宿圈起来,寒冰种立时配合的在真气网上凝结,一座四方形的大冰罩子在天山半山腰形成,将楚灿连同这个杀手小队一起罩在里面,真气激荡,拳掌相碰,两刻钟后,冰罩消失,楚灿一身鲜血的站在原地,周围是二十四具还算完整的却干瘪佝偻的尸体。 楚灿将嘴角残余的血迹舔去,真是美味,二十四星宿可是修炼纯阳功的童男,是神殿从天山后裔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她眼馋很久了,岂会放过。 虽然用寒冰种重塑根基后,她的血魔功已经脱胎换骨巅峰大成,不再需要定期与男子交欢来吸取阳气平衡自身了,可精纯的阳气于她来说依旧是一席美味佳肴。 就这样折了二十四星宿,三长老也不敢再多言了,尤其是他看到楚灿对他那遥遥的一瞥,寒毛都竖起来了。 战斗还在继续着,红尘军士气高涨越战越勇,这个西境魔窟成长起来的队伍果然是勇猛无匹,凶悍彪烈,铁甲军被打的溃不成军,阵型都很难保持,天山前横七竖八的躺着战死的士兵,鲜血将地面都染红了,战况几乎是惨烈的一面倒。 夜幕降临后,楚灿下令收兵,后军变前军,她负手傲立在两军中间断后,直到红尘军后撤了三十里,楚灿才轻蔑的看了眼全神戒备的神殿众军,嚣张的瞬移而去。 晚上,红尘军在距离天山六十里外的霜城休整,这座城早已经被楚灿的人马接收了,裔民也跑光了,原本繁华的城池现在只是一座空城。 正文 登基前奏 “小姐,今天杀的不过瘾啊,您应该让咱们再多战几个时辰,咱们还有的是力气呢。”二军的副队长是西境一个部落首领的儿子,他们部落是最早归顺红尘军的一批,所以也相应的受到提拔重用。 “急什么,以后有的是仗打。”楚灿轻笑,今日铁甲军出来迎战的也就五六万人,大部队还没有动呢,圣主太托大了,以为打败自己就能不战而胜还是觉得他的铁甲军能以少胜多?不管怎样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抗神殿她只是打头战而已,总不能斗个你死我活的便宜了别人吧。 大家兴致高昂的议论了一会便都回去休息了,毕竟是从天一亮便开战了,直到傍晚才撤兵的,说不累那是假的。 “小姐,呵呵,您还没睡啊?”朵拉走了进来,她是西境唯一一个女首领,也是曾经在月亮湖和楚灿呛声的女子,性格泼辣爽朗,颇合楚灿的脾气。 “啥事?”楚灿在西境时就和她混熟了,对于她以女子身在西境有着一席之地很是欣赏,尤其此女出自女尊部落,有十几个男人做夫侍,还抢别的部落的美少年为男宠,享尽齐人之福,让楚灿真心佩服,敬仰。 “小姐很久没有睡过男人了吧?”朵拉虽然是询问的口吻,艳丽风情的脸上却是一副笃定的模样。 “这也看得出来?”楚灿嘴角抽搐,忍不住摸摸脸颊,难道上面写着饥渴二字吗? “这您就不知道了,咱的部落自有一套看男女的手段,准的很。”朵拉得意的仰着下巴,道:“哪个男人持久强猛,哪个男人中看不中用,咱一眼就能分辨。” “厉害!”楚灿赞叹,你到底有事没事啊,难道就是来跟我吹嘘的吗? “属下这次也带着几个男人,都是勇猛好用的,要不您挑一个先使着。”朵拉大方的说着,就想让门外的侍卫去喊人过来。 “不用了,”楚灿一脸黑线,男人又不是物件,还有借用的,“我在热孝里。”说完见她没明白,解释道:“我们这里有规矩,至亲去世后要守孝,不能碰男人。” “啊?还有这样的规矩?”朵拉愕然,西境可没有这个风俗,她是第一次听说,“那要多久啊?” “一年吧。”其实三个月就可以了,楚灿实在是不想让朵拉三个月后再送个男子给她用。 “唉,那算了。”朵拉同情的看着楚灿,一年没有男人,好可怜。 “这是咱部落里的圣果,三十年才结一颗,女子吃了以后很厉害,再有多少男人也能拿下。”朵拉一脸你懂的的表情,取出一个小木盒子递给楚灿。 楚灿好奇的打开一看,淡粉色,水盈盈的,山楂大小,馨香扑鼻,看起来到是很好吃的样子。 “您看我,哪天不和男子折腾个三四次的,根本不觉得累,反而精力充沛,遇到兴致好时,能把男人弄的求饶……”朵拉眉飞色舞的讲述着。 楚灿抬手止住朵拉的滔滔不绝,对她的性生活不感兴趣。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用不到这个。”楚灿把圣果还给朵拉,要是自己每日离不得男人,那还有时间做别的事吗?或许将来等她打败神殿,功成身退,每日流连后宫的时候还用的上。 “您留着吧,这圣果放在用它本体树枝做的盒子里可保存三年呢。”朵拉觉得等小姐孝期过了也赶得上服用,说完便行了个礼回去抱男人了。 在霜城休整了几日后,红尘军踏上了回程的道路,与来时全军沉重肃杀的氛围不同,这次他们攻下神殿境内的数座城池,还击溃了号称第一精兵的铁甲军,打破了神殿不可战胜的神话,让这天下人都见识了他们的强悍实力,也真正成为了楚灿的骄傲,所以一路上都是威风凛凛,士气高昂。 沿途的小国见神殿都被这支虎狼之师收拾了,更是战战兢兢不敢再有丝毫反抗之心,乖乖的大开城门为红尘军让出一条坦途。 等楚灿回到东方城时,便接到了姑姑让她马上扶灵回京的信,给大哥留了一万红尘军及一百门火炮后,楚灿带着大部队及父亲的灵柩启程回京。 楚灿攻打神殿并且获胜的消息此时已经传遍天下了,最近关于楚灿的消息太多了,为父报仇一怒之下杀了两万焚军,将南方几个拦路的小国皇室杀戮一空,攻下神殿境内的霈城后大开杀戒,最后竟然打败了武功深不可测的圣主,攻破了号称坚不可摧的天山防御,据说连铁甲军都伤亡不少,这简直就是几百年来天下最轰动的事件了,不但各国首脑们惊掉一地眼珠,连参与设计此事的焚帝和简亲王也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事情的进展会是如此一面倒,原本他们只想着让楚灿和颜灼天翻脸再顺便试试神殿的水有多深,谁知竟然让楚灿大获全胜了,至此,两人对楚灿麾下的那支军队和火炮队万分忌惮。 先不说楚灿攻打神殿正义与否,首先她凶残暴戾,滥杀无辜的名头是实实在在的传扬了出去,至于她扬言自立为帝更是让人们津津乐道,天下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对于外界的言论,楚灿一概不理,每日安静的听百里世讲述她闭关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夏国的朝堂已经被太后牢牢把持了,皇帝不上朝,太后在龙椅旁另立了凤椅临朝听政,处理夏国一切事务,夏国俨然已经是楚家的天下了,只差最后走个形式,好过明路换称谓。 在百里丞相的带领下,群臣已经几次上书肯请太后另立贤君,礼部也在半年前就将传位仪式和新的登基大典准备妥当了。 楚灿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些走神,这次回京便会改朝换代成为女皇了吧,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付出的代价却是太大了,大的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想要得到大位为的是延续楚家的尊荣骄傲,没想到却赔上了父亲的性命。 楚灿深深的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悲伤,父亲的离世让她倍加珍惜现有的亲人,为了他们,她也将挑起国家的重担,将楚家护与羽翼之下。 燕擎苍已经被立为燕国太子了,太子妃和侧妃都齐全了,听说侧妃有孕四个月了,燕帝大喜,已经为这将出世的第一个皇孙取好了名字。 焚睿也定亲了,对方是书香门第的吕家小姐,年前便会迎娶过门了。 楚灿苦笑,情人们来来去去,娶妻生子的,下落不明的,生死相向的,唉……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百里世,”楚灿招手让他过来,自从她出关回归后还没有与他好好的说过话,实在是冷落他了。 百里世走到楚灿身旁坐下,温润如玉,淡雅怡人。 “等我登基了第一个接你进宫。”楚灿怜惜的拉着百里世的手,他付出最多,出力最多,却是得到她关注最少的。 “好。”百里世柔和的一笑,他知道后宫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她的心里有吗? “我最近心情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别记在心里。”楚灿拉他一起躺下,好久没和他这样说说话了,两人脸对脸侧躺着,低声诉衷肠。 “灿儿,无需道歉,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百里世心中悸动,她柔软的一面终于肯对他展露了吗?“我爱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百里世轻吻她的手背,郑重的道。 楚灿安抚的拍拍他的脸颊,说实话百里世在她心中的分量并不大,她可以给他高位和尊重,却很难爱上他这样清淡如水的男子。 楚灿闭上眼,脑中出现颜灼天那张丰神俊朗傲气凌云的脸,不可否认,摒弃了前身的情感影响她依然喜欢他,可叹他们俩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从此再难回头了。 几日后,皇帝夏子容带着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振国将军的灵柩。 夏子容神色肃穆的当先对着灵柩下跪叩拜,他知道自己这个皇帝终于做到头了,这一年的傀儡生涯他已经受够了,无比期盼着楚灿能早日接手皇位,他真的只想风月一生。 文武百官也跟着皇帝恭恭敬敬的跪拜,而今的形式已经很明朗了,楚灿登基势在必行。 祭拜完毕,队伍继续向着京城行进,几万杀气腾腾的红尘军一路随行,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就是打的神殿落花流水的军队吗,听说是西境出来的,骁勇善战悍不畏死,这样的军队是怎么臣服楚灿的,真是费解啊,难道楚家的人都是天生的将军吗? 大军留在城外驻扎,楚灿扶着灵柩进了京城,满目的缟素及街道两旁跪迎哭泣的百姓让她的心再次难受起来,深吸一口气,眨去眼里的湿意。 回到将军府时,灵堂已设好,太后一早就坐在那里等着了。 楚灿见到姑姑,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姑甥俩抱头痛哭. 良久后,太后强忍悲伤,给楚瑾瑜上香祭拜后,才与楚灿去后堂说话。 “在这个将军府里我送走了父母亲,四位兄长,”太后脸上带着明显的病容,眼里血丝缕缕,失去大哥对她是个沉重的打击,“今日又一位兄长去了,楚家到底还要在那个该死的边境上死多少人才够。”说着情绪激动的咳嗽起来。 楚灿上前帮她顺气,并不说话,如同楚轩对她的迁怒一样,姑姑也需要发泄出这口郁气才能好受些。 太后絮絮叨叨的说着,骂神殿,骂简亲王,骂夏氏皇朝,一个时辰后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看着楚灿含泪道:“让你父亲成为最后一位振国将军吧。” 楚灿默默点头,楚家流的血够多了,就让她来终结这一切吧。 翌日,皇帝在朝堂下了禅位诏书,并昭告天下,神殿狡诈阴狠,谋害振国将军,妄图加剧扩大夏国与焚国的战争,用心险恶。如今天下不宁,夏国需要一位能带领国民抗击神殿的帝王,自己才能有限难当大任,特禅位于振国将军之女楚灿,云云。 此诏书的内容没有出乎大多数人的预料,而天下人对于夏国的改朝换代也不意外,虽然对于女子称帝还是有些微非议的,但楚灿的鼎鼎大名和做出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几乎让人忽略了她的性别,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时期,人们在不知道神殿的下一步动作和焚燕两国的态度之前对于夏国的事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缄默,冷眼观望。 楚灿对外间的事情不闻不问,她只想安静的送父亲最后一程,以弥补心头的愧疚。 不可否认,她在伤心的同时也利用了父亲的死,焚帝设计利用此事让她与神殿离心,不遗余力的希望他们彻底翻脸打起来,她又何尝不是顺势而为想要摆脱颜灼天,摆脱神殿这个压在她头上的大山呢。 所以她不敢直视楚轩的眼睛,不敢跟父亲告别,怕这份愧疚成为她心中永远无法消除的刺,一想起来就扎的她那所剩无几的良知人性生疼。 “真想把那些感觉全抛掉啊……”楚灿靠坐在父亲的冰棺旁喃喃自语,明日就是四十九日祭了,父亲也将正式葬进楚家的祖坟中,与那些先烈一起成为楚家传奇的一份子。 而她,将开启新的篇章,成为第一代楚皇,三大强国中的女帝,从此一切都将改变,不再是楚家守护这个国家,而将是这个国家来守护楚家。 正文 楚帝楚灿 六月初,十九岁的楚灿登基,改国号为楚,年号坤武,尊楚太后为烈懿太后,五叔楚瑾杰为武亲王,兄长楚轩为英亲王,废帝夏子容改封顺王,从此开始了她传奇的女帝生涯。 因为身背重孝,楚灿的登基仪式并没有邀请各国观礼,只是发了国书昭告天下。 楚灿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红尘军分为三队,挨个造访楚国周边的小国家,签下称臣纳贡条约并送去楚京人质的不提,那些胆敢推搪二话的狠狠的打,直到将他们打怕打服,乖乖的签约纳供。 楚灿的用意很明确,想在楚国周边生存下去,你们就要臣服并且供给我资源做保护费,不然便只有灭国这唯一选择,她不是历届夏帝,只想着怎么打击楚家,她没有内忧,也不容忍外患。 一时间,楚国四周的小国兵荒马乱,势单力薄的他们哪里能抵挡的住红尘军的铁蹄,大部分都乖乖臣服,肉痛的将本国的矿产或是国宝连同质子一起送往楚京,偶有反抗的也是螳臂当车,被红尘军无情的摧残屠戮后再由周边国家将其瓜分吞并,从此世间除名。 楚国坤武女帝铁血暴戾的名声再次传遍天下,虽然楚灿本人是恶名昭彰了,却不可否认楚国所拥有的附属国及资源供给达到了夏国历代前所未有的高度。 因为是禅位,所以朝堂上的变动不大,除了因为八皇子被牵连的一批的前朝死忠被清除外,而今的臣子分为三类,太后的心腹,楚灿提拔的新贵及一些中立的世家子弟。 而楚灿的强势作风,也让她在朝堂上下达的各项举措命令得到了很好的贯彻和实施,偶有几个想要凭借老资格或家世唱反调的臣子也被她毫不留情的下令斩首示众,根本不屑让大理寺去罗列罪名或是查实罪证,她就是要让臣子们明白这些人的死是因为忤逆了她,而她不是那些爱惜羽毛的帝王,不在乎手染鲜血,不在乎后世评说。 杀了一些不甘不服的刺头后,楚国的官员们安静下来,大部分人都识时务的尽心尽责办理着分配到手的差事,依旧心怀不满的人则是阳奉阴违拖拖拉拉的混日子,毕竟法不责众,他们不相信这个年轻的女帝敢把这些人都杀了,要知道他们都是出身权贵世家的,女帝要是把他们的家族后台都得罪了,看她还怎么坐得稳皇位。 楚灿对此的处理很简单,命主管情报的轻炀成立了监察署,专职监督查核官员的政绩德行,有不合格的一律免官,并且将此人的罪证写成告示贴在城墙上公布于众,根本不管你出身多么显贵,只要你的家族不怕跟着你一起丢脸。 这项举措成功的将那些占着位置不做事的人清理了一批,余下的都不敢再明目张胆作怪,可各大家族暗中的串联也开始了。 加之太后自从楚灿登基后便彻底消失在朝堂上,一心在后宫荣养,也让这些老臣子们会错了意,以为太后对楚灿的所为也是不满的,所以更是上蹿下跳的想要联手给楚灿一个难看。 这日大朝,楚灿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下方站班的臣子中多了十几颗白花花的头颅,暗暗好笑,终于忍不住想要发难了吗?这些勋贵家主们因为年事已高被赐予了免朝的权利,今日却都来了,还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样子,让楚灿为他们的爱岗敬业精神感慨不已,这是想要联合起来拿捏她这个翅膀还没长硬的小丫头吗? “启奏陛下,臣弹劾户部尚书沈润贪赃枉法,罗列罪名强敛民财,致使冀州一代的数位商贾抄家流放,冀州百姓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民不聊生啊。”御史台的一位老御史抖着白胡子痛心疾首的陈述着,让人着实担心他会一个激动晕过去。 “启奏陛下,臣弹劾工部尚书欧阳西,臣这里有三十五份供词,都是状告他强取豪夺民间技艺,致使靠手艺过活的匠人生活无以为继,很多已经发展到卖儿卖女的地步,还请陛下为您的子民做主。”吏部尚书义愤填膺,好似他也深受其害一样。 “陛下,老臣认为监察署这一机制并不适合楚国朝堂,其做法也有欠妥当,将官员德行公布在城墙上,让那些平民百姓随意观看评论,失了朝廷的体统颜面,也让那些小民没有了敬畏之心,还请陛下三思。”德高望重的老世家家主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语重心长的说着,句句都是为国为民的肺腑之言,完全不提他孙子也是榜上有名的被免职官员。 “还请陛下三思啊。” 三分之一的官员跪伏在地,其余站着的大都是坚定支持太后及楚家的臣子,他们自然不会给楚灿添堵,少部分是楚灿的亲信心腹,沉着冷静的站着,根本不为刚才被弹劾的罪名喊冤,一切听凭主子决断。 楚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下方的阵容,示意一旁的轻烟把这些跪着的都记下来,才好整以暇的道:“沈润,你说。” 沈润出列,从容不迫的将户部在前朝时历年来的亏空及各任堂官中饱私囊虚报税收的数目一项项的说了出来,条理清晰,让人不会被那连串巨大的数字弄晕,最后将这些本该收归国库的财富流向也查的明明白白,而他作为户部尚书,自然要为国家收回这些银钱,所以那些冀州的富商只是开胃菜而已,至于主菜在哪里,端看那些汗流浃背的下跪之人就知道了。 接下来是欧阳西,他声音洪亮的阐述了民间手艺对于军队武器的发展有多么重要,红尘军的装备便是最好的证明,任由这样的技艺流传民间且不加约束的传出国门,简直就是卖国叛国的重罪,那些经过审查家世清白的手艺人已经收为国用,而那些所谓卖儿女吃饭的人都是有污点或是与别国有牵扯的奸细,竟然还有人为这些奸细出头讨说法,真让他怀疑那人是被误导了还是心怀叵测居心不良。这番话一说出来,直接把吏部尚书吓得半死,他竟然被扣上了为奸细开脱的帽子,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还没等他张嘴辩解,便被楚灿一个犀利的眼神吓的不敢言语了。 楚灿瞪完吏部尚书,递给欧阳西一个赞许眼神,好小子,你够狠,直接往通敌叛国上扯,这可是抄家灭族的不赦之罪。 也好,不杀一批蹦哒欢快的,他们就不知道她已经是铁翅雄鹰,不是他们可以拿捏的雏鸟。 “至于监察署,”楚灿看着下面跪着的已经蔫了的臣子们又加了一把火,“除了轻炀是坤卫,其余全是凤卫的人。”坤卫是她登基后收编改名的楚家暗卫,凤卫则是太后的下属,这些老家伙们自然清楚,也明白了监察署不是楚灿的胡作非为,而是太后的手笔。 他们敢于发难的很关键原因便是认为太后即便不是站在他们这边,起码也是有些不满的,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这所有的事情没有太后的大力支持,楚灿一个刚登基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放开手脚去做,又怎么可能做的如此顺利。 完了,几位老家主苦涩的对视一眼,他们要成为新帝立威的牺牲品了,悔啊,小心谨慎了一辈子,怎么会临老犯这样的过错,新帝敢于第一个攻打神殿,而且获胜归来,打破了神殿几百年不可战胜的神话,他们怎么会只看到她年纪轻就觉得自己能拿捏她左右她的决策呢? 这个时候下跪的众臣才恍然大悟,楚帝不是夏帝,全国的兵权都姓楚,她自己还有十几万的亲兵,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世家权贵的支持拥护便能坐稳龙椅,可笑他们之前还看不清形式,以为能像过去对待夏帝一样的左右她,愚蠢的跳了出来,让其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他们清洗,为她的各系亲信腾了位置。 要是楚灿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感慨知己啊,果然最了解自己的都是敌人,她正愁没有位置给自己人呢,这些个老家伙就蹦出来了,这一下不但官位有了,连要赏赐的府邸都是现成的,可以省多少银子啊,楚灿和眼冒绿光的沈润对了下眼,两人心照不宣。 没法子,养兵马造武器都是无底洞啊,当然能省就省。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这些人有官职的被免去,发回原籍永不录用,所有官商勾结亏空国库的银子全部吐出来,限期内交出所欠巨款及罚金的不在追加刑罚,逾期交不上的抄家,家眷全部贬为贱籍,你不是觉得贴告示丢了脸面吗,那我就让你全家卖笑还债,让你见识下什么才叫真正的丢脸。 楚灿此举霸道的诠释了嘴头子笔杆子在枪炮强权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也让整个楚国上下的官员们安静了下来,把心思放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不再一心钻营怎么讨好上司,因为监察署已经发下文蝶,将在全国设立分部,下官的政绩不再由上官评说,而是由监察署根据当地的民情直接上报朝廷,这也从根本上断了那些滥竽充数之人的前路。 在用人方面,楚灿很好的贯彻实施了任人唯贤的原则,只要你有能力肯用心做事,那么我便委以重任,出身低微不要紧,有了成绩我便提拔你成为新贵,没有靠山就更不要紧了,只要我看重你便是你的靠山,不要怕得罪人怕弹劾,只要我相信你,便无人可以扳倒你。 楚国的一系列举措也引起了外界的高度关注,大小国家都在冷眼看着这位女帝的动作,对于楚灿穷兵黩武,嗜血凶残,施政粗暴,一意孤行的传闻热议不断,原本一个暴君的帽子她是戴定了,可由于楚灿与神殿被攻击之事有着直接关系,那些想要借此机会打击神殿的国家自然是不能站在楚灿的对立面的,于是楚国的种种事迹也被人们刻意淡化了,大家都将焦点聚集在被打破了神话的神殿身上。 神殿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自从楚灿那场战事后,周边一些原本对他们卑躬屈膝的小国家都转变了态度,不但找借口不再供应他们生活物资,还堵到天山下要神殿将过去的物质还给他们,甚至借故挑衅撒泼,一直被世人追捧奉承着的神殿中人如何受得了这个屈辱,一怒之下便出手杀了几个闹事的人,不出几日,天下人都知道了神殿仗势欺人,剥削周边国度,不给上供就杀人这样的恶行。 焚国终于出场了,那些被神殿欺辱的小国家是它的附属国,被如此对待它岂能坐视,于是假惺惺的调解了一番无果后便出兵宣战了。 神殿这次也算准备充分,将近二十万的铁甲军随时待命,可结果却无情的扇了他们一个耳光。 百年前还称霸天下的铁甲军根本不是焚军精锐的对手,三个月的战事葬送了近三万的铁甲军,还被连破了五六座城池,焚军逼近到了天山脚下时,圣主不得已,出关带伤指挥战局,堪堪扳回劣势,旧伤却再度恶化。 焚国也不恋战,拍拍屁股走了,把舞台让给了还没有出场的燕国。 于是,没等神殿把战死的士兵尸体埋完,燕国打着为孝惠公主报仇的旗号,发兵二十万,由太子燕擎苍率领,耀武扬威的杀来了。 天下人面面相觑,孝惠公主是谁?一打听才知道是燕帝的小女儿,从小被当做宿主接进了神殿,现在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于是乎,神殿窃取别国有气运有天赋的婴儿做炉鼎,成就自己辉煌的事情再次被翻出来了,不同于楚灿暴露此事只在战场上的随意的说了几句,这次是详细的将那些婴儿的籍贯出身都披露出来了,然后,那些于此事有份的国家都打着报仇的旗号加入到了燕国的阵营。 这次燕国联军是从正北方进攻的,两个月便连下三城,势如破竹的冲到天山脚下. 至此,神殿的东西北三面全部被攻破,只余自己的后方没有被战火荼毒,大部分裔民也都逃难到了最南边,惶惶不可终日。 神殿被打的节节败退士气低迷,别说铁甲军久不经战事毫无作战经验,便是神殿中有限的几位将领也是世袭的,从来没有在战场上指挥过。 而素以骁勇善战著称的燕军越战越勇,受了这狗屁神殿那么多年的节制打压,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不用鼓舞士气都是每日高涨的。 圣主再次出面挽回了败局,伤情却也因为这几次的强行出手愈加沉重了,每日咯血不止,血中还带着凝结的冰渣,终于不支倒下,神殿的中下层顿时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甚至连圣主已经去世了的消息都传了出来,危急之时,在一月前便去神医谷求医的颜灼天及时带着景谷主回来了,人们才暂时被安抚下来。 正文 选秀 诊完脉后,景谷主心中叹息,这寒冰种果然厉害,竟将圣主这样的天人强者都逼到了几乎油尽灯枯的境地。 “圣主以后需少动用真气,不然寒气会加重的,老夫也没有根治的法子,只能是慢慢调理了。”景谷主起身写了张方子。 “景谷主,你再想想办法吧。”圣母雅致的容颜憔悴了不少,圣主的昏迷不醒,让已经习惯了夫君无所不能的她惶恐不安,她不在乎神殿会如何,也可以不要尊贵的身份,只要能一家人平安就够了。 “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景谷主见圣母已经泫然欲泣,叹道:“圣主体内有一块冰种本源,如果能早日静心疗伤,以圣主的深厚内力最多半年就可以将其逼出体外完全康复,可是……”景谷主没有再说下去,大家也明白了,这半年大小战役就没停过,圣主几次强行出手击退了焚国锦衣卫和燕国金龙卫对神殿内部的刺探,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如今也只是熬日子罢了。 “修宇...”圣母听出了言外之意,坐在床边拉着夫君冰凉的手失声痛哭。 “如果把那块冰种本源取出,我父亲会不会好起来?”颜灼天沉声问道,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这半年的变故将他的骄傲击溃,曾经目中无人的少年被迫成熟了。 “圣主如今的情况怎么可能逼出……,”景谷主顿了一下,恍然明白了颜灼天的意思,如果寒冰种的主人肯出手相助的话,当然可以做到,想到这对曾经甜蜜恩爱的小情人如今的敌对身份,景谷主唏嘘不已。 “如果能及时取出的话,保命是可以的,只是这武功怕是会废了。”圣主的真气已经被寒气全部侵染,便是冰种的主人也不可能自耗功力和时间帮他一点点的祛除,所以景谷主没有给他们希望。 “天儿,你是想去求她吗?”圣母肝肠寸断,楚灿真是好狠心啊,就这样毁了神殿,毁了她的夫君,现在还要她的儿子去卑躬屈膝的乞求吗? “她已经是楚国的女皇了,掌握兵权只手遮天,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根本不会在意你了,况且你父亲的伤就是她下的手,又怎么会帮咱们?”圣母不忍儿子去受屈辱,可又不想让夫君失去这唯一的生机,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不能眼看着父亲这样,有希望我就会去一试。”颜灼天脸上有着悲怆之色,母亲说的这些他岂会不明白,可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他不能眼看着父亲死去。 “我现在就动身,景谷主,麻烦你在这里稳定住我父亲的情况,我会尽快回来的。”颜灼天深吸了口气,见景谷主点头应允,便转身出去了。 “少主,圣主情况如何?”几位长老一拥而上,心急火燎的问道,圣主要是倒下了,神殿的人心就散了,何况山下还有燕国三十多万联军在虎视眈眈呢。 “暂时没事,我去找一味药,半月内回来。”颜灼天没有和他们细说。 “少主,山下的敌军怎么办?咱们怕是抵抗不了半个月啊。”三长老拉着颜灼天,把他当救命稻草,少主也是天人强者,文才武略都出类拔萃,有他带领铁甲军作战也是好的。 “他们近日就会退走了。”颜灼天说完便挣脱三长老的拉扯迅速离去。 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神殿如今是落水狗了,谁都想来踹几脚出出气,却不会立即和神殿决战,因为他们摸不清神殿的底蕴,所以打的是慢慢消耗的主意,如此一来,神殿几年内是不会平静了,除非……,颜灼天眼中闪出决绝之色,策马扬鞭向着楚京奔去。 如今的楚国皇宫已经大变样了,处处都按照楚灿的喜好装饰着. 金玉铺地,翡翠做墙,宝石夜明珠更是不要钱一样到处都有镶嵌,白日熠熠生辉,美景无限,晚上则根本不需点烛火,夜明珠已经将整座皇宫装点的如同巨大的宝库一般,周边附属国的国宝在这里随处可见,奢华程度轻松的打败了以华丽著称的焚国皇宫。 瑶玉宫内殿的寝室中,罗床摇曳,纱帐晃动,隐约可见身形窈窕妙曼的女子乘骑在男子身上起伏驰骋。 “喔……嗯啊……陛下,慢一点……”十一皇子夏子华,如今的华侍君四肢大开平躺在床榻上,俊脸潮红,目光迷离,赤裸的身体上欲痕交错,红梅点点,下体的毛发已经被蜜汁和浊液侵染,狼藉泥泞,摩擦的水光发红的玉茎被花穴快速的吞吐吸纳,唧唧的水声回荡在寝殿中,听的殿外的宫人们都面红耳赤的垂下了头。 “子华,再坚持一会……”楚灿感觉到体内的玉茎跳动了几下,这是他兴奋到极致泄身的先兆,赶忙缓下动作想要延长这次欢爱的时间,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股精水冲击内壁,夏子华已经痉挛着射了出来。 楚灿无语的顿了一下,抚摸夏子华在高潮中失神的脸颊,曾经冰山一般的冷俊少年如今娇弱可人,眉目含情,未语先笑,柔和恭顺。她意犹未尽的捻捏着他胸口的红果,想要再次撩拨起夏子华的欲望,他在床事上的青涩让楚灿很难尽兴,尤其现在她兴致正高的时候他却结束了,真是不上不下的难受。 “陛下,让臣歇一会吧?”夏子华今个才傍晚就被楚灿拉上了床,现在都过了子时了,她还没有满足,而自己已经被掏空了。 楚灿有些遗憾的翻身下来,相比较夏子华这样的美少年,她还是更中意上官傲那样经验丰富,战力持久的美男。 “饿不饿?让人上点宵夜吧?”楚灿想起来他们俩好像还没有用晚膳。 “陛下用吧,臣不饿。”夏子华呢喃的说着话,眼皮已经合在一起睁不开了。 楚灿披衣出了寝殿,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和四角宫墙,低叹,今生被圈在这个华丽的笼子了,外面宽阔自由的世界从此与她无缘了,想起在她拜师后便逍遥的云游而去的花尊者,楚灿满心羡慕,那样的生活永远不属于她,神殿未灭,父仇未报,楚家还没有血脉延续,她的责任太多了,被束缚在红尘俗世不得动弹。 热孝过后楚灿便下旨册封了百里世和上官傲,并且把在幽州兵工厂的夏子华也接了回来,按照姑姑给后宫重新制定的品阶进行了册封。 百里世是皇贵君,上官傲是贵君,封号宸,为了这个封号她可是力排众议顶了很大压力的,连姑姑都给了她几天白眼,所以在夏子华的位份上,她的要求被姑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只给了没有封号的侍君位置,还是在其喝了绝子药后姑姑才勉强点头的。 现在楚灿的后宫品阶如下,皇夫一位,皇贵君一位,贵君两位,君四位,侍君八位,侍者十六位,其余数量不限,皆称为小主。 当然了,这只是设置,她后宫的实际人数现在只有三个,虽然这半年来朝臣们几次上书让她充盈后宫,姑姑也为了她的不听劝快动粗了,可楚灿还是坚持着,不想接纳那些没有感情的陌生男子。 想到这里楚灿不禁埋怨起朵拉和古竹,在两人一番舌灿莲花的鼓吹下她服下了那枚圣果,从此,后宫的三个男人见了她就腿软,生怕满足不了她的需求,三日一轮的时间太短暂,不足以他们回复体力,看了眼疲惫沉睡的夏子华,楚灿考虑着或许的确是该再挑几个顺眼的美男了。 第二日早朝后,楚灿照例去慈安宫给姑姑请安,姑姑照例旧事重提,威胁利诱眼泪的攻势又准备再来一遍,楚灿没等她的利诱使出来便开口同意了,太后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她,在心里回想着到底是哪句话把楚灿说动的,一定要记下来,下次继续用。 “你真的同意了?”太后又确认了一遍,见楚灿点头,立即喜笑颜开,道:“这就对了,你是皇帝,不能再把自己当成个普通女子,那些男人能伺候你是他们的福气。再说后宫是前朝的风向,你在朝堂上想重用谁或是收拾谁,只要在后宫相应的有所表示,那些官员就会领会你的意思,帮你把事情办妥,何须你脏了自己的手。”太后敦敦教诲着,灿儿首先把自己当女子然后才是帝王,所以对于男子亲近自然不会那么放的开,慢慢就会好的,这不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吗。 “姑姑说的是。”楚灿轻笑,道:“也别搞那么大阵势,就在朝中官员或是世家里选两三个就行了。” “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交给姑姑就是。”太后一生主持的选秀将近有十次了,唯独这次她是热情满满,尽心尽力,一定要给外甥女选出楚国最优秀的男子。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选秀在楚国展开了。 烈懿太后下了懿旨,命礼部就选秀的事列个章程出来,一番当面指示后,礼部尚书第二日便呈上了选秀奏折,楚灿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姑姑的心腹陆嬷嬷取走了,太后凤印一盖,这事便被批准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灿叫苦不迭,这哪里是她所说的在京城权贵家里选选啊,这简直是要进行全国美男选拔赛,姑姑不是准备一次性就把她后宫空置的那些位份都补齐吧,楚灿后悔的一脑门黑线。 宸宫,后宫中奢华程度排的上前三的宫殿,这里居住着最为得宠的宸贵君。 “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马上这后宫就热闹了,你还不高兴吗?”上官傲做了宸贵君后脾气是日益增长,拈酸吃醋的老毛病犯了,当着宫人的面就敢给楚灿脸色看。 “你跟我生什么气,有本事你去让姑姑收回成命。”楚灿心里也烦着呢,便回了他一句。 “我就知道你是嫌我烦了,这才几日啊,你就看够我了。”上官傲怨气十足的念叨着,想到要有那么多美男子进宫来吸引楚灿的注意力,他就又酸又气。 “你还没完了。”楚灿被上官傲的话逗乐了,拉他在身边坐下,笑道:“这些话都和谁学的?酸死了。”前朝的那些遗妃们没有子嗣的殉葬了,其余的都送去皇陵守节,现在这后宫除了她和姑姑身边有宫女外,其余宫人全是新选出来代替宫女的良家少年和少数太监老嬷嬷,上官傲从哪学来这样的酸话啊? “还用学吗?我说的是心里话。”上官傲气鼓鼓的,他可不是百里世,前朝有丞相撑腰,也不是夏子华,不时的设计出让楚灿赞叹的武器,他什么也没有,只有她的宠爱。 “好了,别吃醋了,”楚灿亲亲他的脸,安抚道:“再多的人进来也不能和你比,你知道我是最喜欢你的了。”这倒是实话,起码目前的三个男妃里,她最喜欢上官傲。 “还有,这次不会有比你位份高的,你就把心放回去吧。”楚灿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怕再出一位出身高贵的男妃让他没面子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上官傲得到保证,欣喜不已。 百里世在他头上就罢了,毕竟也是老相识了,不是正式场合他也不给百里世行礼,他怕的是楚灿会立皇夫,那么他就得每日给那不认识的人去请安,何况他出身低微却占着高位,那些人还不知在背后会怎么笑话他呢。 上官傲心情愉悦了,扬手招了戏子进来表演春宫戏,自从那次树屋欢爱后,两人都喜欢看着这样的戏码来增加床笫间的情趣,所以宸宫中专门养了十几个戏子,当然这也是楚灿特批的。 三男一女战在一起,白花花的肉体激烈的碰撞着,上官傲抱着楚灿已经做了一次,此时见她意兴阑珊,便又扬手换了节目,这次是两个美貌少年品箫吹笛然后互相攻击后庭,果然,楚灿来了兴致,又拉着上官傲欢爱起来。 上官傲腹诽,色女就是喜欢男人相奸,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喔,傲傲,好舒服。”楚灿背抵着墙壁,两条长腿缠在上官傲腰间,整个下半身完全腾空,玉臂勾着他的脖颈娇吟着。 “干死你,你这个妖精。”上官傲熟练的抱住楚灿莹白的腰臀,大力冲刺着,每一下都是连根到底直顶花心,湿濡紧窄的花穴包裹着硕大的玉茎,每次退出时都会扯出粉嫩的媚肉,捣入时汁水四溅,淫靡香艳。 上官傲依言加快了速度,腰间骤然发力,下身激烈的耸动着,铁杵般坚硬热烫的玉茎让楚灿意乱情迷,花径内一阵阵的收缩痉挛,上官傲知道她要高潮了,强忍着消魂的快感,抓住她的腰肢狠狠的抽送操弄,将楚灿送上欲望的巅峰。 “啊……”楚灿莹白纤长的脖颈后仰,划出勾人的弧度,绝美的脸颊妖异如花,媚色天成,朦胧水润的凤眸张扬着无限的魅惑。 上官傲长吁口气,这样的美景让他腰眼发软,赶忙收敛心神,严守精关,他不能这么快就结束战斗。 将楚灿放在软榻上,上官傲抚摸她挺翘丰满的玉乳,手指夹弄凸起的红缨,下身不疾不徐的抽动着,待楚灿回神后,巨龙突然一个强劲的顶入,惹得她惊叫连连,花穴再次剧烈的收缩搅动起来,上官熬低吼一声,压着她狂冲猛撞,直到楚灿再次高潮时才喷出火热的阳精。 正文 再相见 这几日,地方上选拔出的秀男陆续进京了,楚灿每日去姑姑那里请安时就被拉着看画像,直到快午膳时才放她离开,窝火的楚灿在早朝上找了个由头将礼部尚书这个姑姑的心腹训了一顿,下朝后也不去请安了,直接跑到百里世那里泄火。 太后对楚灿孩子气的对抗根本不在意,依旧好心情的看画像,和陆嬷嬷挨个的点评着。 景阳宫,翡翠碧玉雕刻的绿竹青翠欲滴,荷塘清澈见底,蜿蜒曲折,在这冬寒料峭花木凋谢的季节里,这里依旧是一派高雅精致,低调奢华的美景。 荷塘旁的水榭呈六角形,通体由黄金镶嵌着暖玉打造,其上雕龙刻凤,在阳光下折射出万道金红色光芒,端的是华美异常。 “打帘。”楚灿慵懒暗哑的声音从水榭中传出,站在外面的宫人赶忙上前将面向荷塘的华盖升起,扑面而来的湿暖麝香气息让这个年方二八的小少年微微一窒,忍不住向内偷瞄了一眼。 只见水榭中那张巨大的祥云暖榻上床幔半开,美丽如仙的陛下青丝披散,懒洋洋的斜靠在软垫上,就着皇贵君的手在喝茶,金色的锦被凌乱的搭在她纤细的腰间,裸露在外的肌肤晶莹剔透,娇乳红樱美不胜收,而一向云淡风轻清俊雅致的皇贵君此时眉目含春,温柔款款,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汗珠点点,胯间低垂的玉茎上还残留着粘稠的白浊,随着他的动作淋漓而下。。 小宫人呼吸急促,此间淫靡的情景让他这个还未尝过情欲滋味的处子忍不住情动,清秀的小脸涨红,下体也不受控制的支起个小帐篷,他赶忙固定住华盖,低头退到一边不敢再看。 “陛下,张腿。”百里世从一旁的温水中拿起布巾给楚灿清理腿间的泥泞,动作认真细致,将那道细缝擦洗的干干净净,嫩生生的花穴光洁白嫩,又湿又软,刚刚才云雨过的甬道此时已经闭合了,百里世忍不住轻轻扳开那两片唇瓣细细看去,内中小指粗细的粉色肉洞一张一合,甘露潺潺流淌,百里世呼吸一紧,低下头吸吮舔舐,舌尖伸缩抽动,惹得楚灿浑身酥麻,不由自主的挺腰迎凑,娇声呖呖。 “世,进来,快些。”楚灿一边咒骂那枚圣果的效用,一边张开大腿迎接新一轮的欢爱。 百里世跪坐上榻,扶着玉茎慢慢挤进那道消魂的细缝,龟头刚一进入便被里面的软肉吸吮的他快意连连,咬紧牙关奋力一挺到底,甬道内的媚肉立时欢快的攀扯着火热的玉茎,让百里世忍了几忍才压制住泄意,知道楚灿喜爱激烈的床事,百里世不再耽搁,将她一双玉腿架起,生猛的捣弄,肌肤相撞,乒乓作响。 半个时辰后百里世才气喘吁吁的泄了身,两人清理一番后躺在一起叙话。 “陛下在为选秀的事烦忧吗?”百里世温柔的顺着楚灿的青丝,今日她下朝后便过来他的景阳宫了,想也知道是在和太后置气,便劝道:“自古帝王的后宫都是佳丽三千,这不仅是帝王的脸面也关系到朝堂的局势,您都明白的,何苦执拗呢?” “你倒是贤惠,做这个皇贵君太屈才了,朕应该立你为皇夫才是。”楚灿原本已经放下那些郁闷的事了,闻言不客气的嘲讽道。 “臣失言,请陛下宽恕。”百里世一惊,知道惹得楚灿不快了,赶忙伏跪在榻上请罪。 楚灿挑眉,视线划过百里世线条流畅的身躯,在他雪白挺翘的圆臀上停留片刻,唇角勾出一抹邪笑,道:“今日伺候的朕满意便宽恕你,不然……”楚灿略一停顿,扬手在他的臀瓣上拍了一下,立时五个鲜红的指印出现。 百里世会意,俊脸青红交加,犹豫了一下从软榻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给楚灿,虽然他时常被她这样亵玩,可每次都羞愧难当,越是这样楚灿就越是不放过他,定要玩的他哭泣哀求才肯罢手。 楚灿见百里世乖觉的撅起臀部,满意的打开盒子挑了一支中号的玉势,将润滑用的药液涂好后,对着他娇嫩的菊花慢慢插了进去,百里世本能的身体僵硬,后穴排斥着异物的入侵,低声吸气。 “放松点。”楚灿扬手又在他圆润的臀肉上拍了一下,百里世闭上眼睛,羞耻的将脸埋进被褥中,努力放松身体让那玉势可以顺利的进入抽插。 不多时,润滑药液中的催情作用起效了,加之楚灿对于百里世的身体敏感点一清二楚,玉势次次连根到底顶着那块软肉,出入之间淫水流淌,滑腻黏糊的顺着股沟滴答,百里世呜咽的随着抽插的节奏摇摆迎合,身前的玉茎颤巍巍的挺立,马眼中的清水游精带出条条晶莹的细丝。 楚灿又换了一支更粗壮的玉势插他的后穴,另一只手不时的揉捏拍打着百里世浑圆的臀瓣和大腿,红痕指印纵横交错,百里世又痛又爽,摇头哽咽哀鸣。 “啊呀……”百里世终于忍不住了,目光迷乱,双颊酡红,仰头一声尖叫喷出了精水,身体软软的瘫倒在软榻上,楚灿兴味的抱住他亲吻,这个时候的百里世最是娇憨可爱,比平日那副不瘟不火的谪仙样不知可口多少倍,楚灿食指大动,覆上去继续大快朵颐。 翌日,御书房。 “陛下,颜少主求见。”轻熠轻声回禀,她现在是皇宫禁卫军都统,整个皇宫的明暗卫都归她统辖。 “呃?”楚灿有半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时有些恍惚,曾经的恩怨情仇被她刻意的遗忘了,现在又都回到脑海里。 “他在哪?”楚灿能猜到颜灼天为什么来,只可惜她不能帮他。 “宫门口,就他一人。”轻熠接到侍卫回报时专门去宫门口确认了一下。 楚灿放下手里的批折子的朱笔,平静的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颜灼天风尘仆仆的大步走进御书房,楚灿也从奏折上抬眼,两人对视在一起。 他变了,那曾经不可一世的飞扬傲慢没有了,变的内敛沉稳,星眸幽深的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渊,只有那挺拔的肩背依旧如故,无声的诉说着他的骄傲。 颜灼天瞳孔收缩,心潮起伏,在与楚灿对视那一刻翻滚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后,拱手沉声道:“神殿颜灼天见过楚帝陛下。” 楚灿颔首,道:“颜少主不必多礼,请坐。” 颜灼天一掀衣摆,直直的跪下,道:“请楚帝救救我父亲,我愿将神殿一半珍藏奉上。” 楚灿闻言又气又好笑,忍不住带着讽意道:“你能将朕的父亲救活吗?”神殿珍藏早晚是要三国瓜分的,现在自己拿了岂不是代替神殿成了众矢之的,你倒是好算计。 颜灼天一窒,没有再去辩解当初的事情,不管楚灿的父亲被害这件事中间有多少阴谋算计,没有他的一时冲动,也不会被人利用至此。 “你开条件吧,要怎样才肯救我父亲?”颜灼天凝目注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倾城的容颜渲染着尊贵威仪,那双潋滟凤目凌厉而强势,周身都散发着傲然睥睨的气韵,明黄色袍服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怒目而视,头上的五色玉冠光彩夺目,雕刻的九条龙身像是会游动一般,缓缓的变幻着色彩,这便是那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龙魂玉吧,没想到这奇宝竟然在她手中,可笑的是他没想到的关于她的事情太多了。 “你先起来吧。”楚灿心中叹息,颜灼天高高在上时,自己想把他踩进尘埃,如今他们地位互换,她却没有折辱他的心情了。 颜灼天依言起身,在下面的座椅上落座,神情平静的等着楚灿的回答。 “你可明白三国想要什么?”楚灿饮了口茶,整理下思绪,心平气和的道:“如果你父亲不死,那么焚帝和燕帝被压制多年的耻辱愤怒将一直不能洗刷,战争就会持续下去,神殿最终也会彻底在这世间除名,你能付出这样的代价吗?”其实圣主死了对大局来说是好事,起码那两国会放松很多。 颜灼天沉默了,他明白楚灿的意思,也知道如今对神殿来说最好的决定是什么,可不管他的理智再如何劝告自己,也不能抵消他对父亲的深切情感及愧疚。 “便是活着,我父亲的武功也废了,对你们三国不再是威胁了。”颜灼天心如刀割,竟然一时有些犹豫救父亲到底对不对,他那一生骄傲的父亲能忍受这样巨大的落差吗? “那你就更不应该来这里了,”楚灿差点说出来求我,忍了下还是没说,“让圣主活着却对一切无能无力,那不是折磨吗?”郁闷啊,挤兑他一下怎么了,自己竟然还心软了。 “要是有机会救回楚伯父,你难道不会付出一切代价吗?”颜灼天坚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救父亲性命。 楚灿浅浅一笑,坦言道:“如果救我爹的代价是楚国沦丧,我的亲人友人沦为鱼肉,那我宁愿不救。”说完见颜灼天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平心静气的继续道:“我有责任护佑所有亲友和子民,我不能只做爹的女儿,我还是姑姑的外甥女,五叔的侄女,哥哥的小妹,以及这个国家千万子民的保护者,我必须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负责,你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是作为上位者的代价,你都明白的,又何苦如此执拗。 “你说的对。”颜灼天苦涩的看着楚灿,这才是她的真实性情吧,沉着冷静理智果断,帝王可以无私情却需有大爱,这便是父亲一直教导和希望他具有的性格,一个合格的掌权人。 “我已决定只要救了父亲便解散神殿,将裔民和所有下属遣散,我们一家三口隐居,从此再不出世。”颜灼天脸上带着一抹自嘲,其实他就是不这样做,神殿也早晚会被瓜分干净,不如将这一天提前,还能少死一些忠心为主的神殿士兵。 “你们能隐居到哪里去?”楚灿讶然颜灼天竟然说出这样天真的话来,这天下还有三国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吗,难道你们还准备亡命天涯不成? “神殿只需将有生力量解散,改弦更张换个名字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你又何必如此决绝?”楚灿认真的指点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仰人鼻息的委曲求全?”颜灼天到底是忍不住了,尖锐的嘲讽道。 “有什么不可以?这天下大小国家,包括我们三国不都这样过来的吗?”楚灿浅淡笑,到没有生气,只是陈述事实,“你们神殿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高了,如果神殿只是个比焚国强大的颜国,那也不会引起众怒,我们不在意这天下是三国鼎立还是四国争霸,个凭本事即可。可神殿呢,看似中立却是左右摇摆毫无立场,哪个强就压制,哪个弱就帮衬,你想将我们当做棋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得有被我们联合起来拉下马的觉悟。”想当圣人就干脆封山不要出世,既想掌握天下又不想把手弄脏,你当别人都是你手里的牵线木偶吗? 颜灼天被楚灿这番直白的话打碎了他心目中一直以来固守的坚持,原来神殿在世人眼中是这样的吗?他把这些时日的磨难当做是天下人忘恩负义,神殿忍辱负重,难道他错了吗? 正文 太后 “神殿至建立以来做的好事多不胜数,平息战乱几十次,赈灾更是出钱出粮,救了多少黎民百姓……”颜灼天不甘心的历数着神殿的丰功伟绩,他是听着这些事迹长大的,一向为神殿的大义公正自豪,这也曾是他今生的目标和要继续的道路。 楚灿没有打断颜灼天的自说自话,耐心的等他把那些神殿的汗马功劳都讲完,才闲闲的道:“神殿属地只有天山附近的六州十七县,裔民却有两千万之多,你们全年出产的粮食能有多少?还不够供应你们自给自足吧?那你们神殿这么多年来的吃穿用度哪里来的?积蓄的那些珍宝又是哪里来的?”楚灿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继续道:“神殿搜刮这天下的财富何其多,拿出九牛一毛赈灾收买人心还当做是做善事般的挂在嘴上宣扬?”楚灿忍了忍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顿了一下,道:“至于你说的平息战乱就更可笑了,这天下没有纷争就没有发展,只有压力才会成为君王奋发,臣子尽忠的动力,你不让我们打仗,难道都解散军队回家睡觉不成?让这天下平庸无为是你神殿的私心,可不是为我们着想的义举,你别搞错了。”你到底得多天真无邪啊,你爹没有教导过你神殿的本质和立场吗?你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要不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真想唾你一脸。 颜灼天彻底呆愣了,怔怔的看着楚灿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一直以来的坚守和认知此时被彻底颠覆了,这些话从没有人和他说过,他也一叶障目的拒绝去看神殿的本质,而今被楚灿剥开虚伪的外皮,将内中的龌龊血淋淋的暴露在眼前,他无从反驳,无从逃避,这时他才恍然明白以往楚灿对于他的轻视不屑所为何来,原来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个自命不凡的蠢货. 一时间,颜灼天更是心灰意冷,带着父母归隐山林的想法也更加坚决,他不想也不能面对这一切,宁愿此生逃避。 “求求你,救救我爹。”颜灼天走到楚灿身旁跪下,第一次真心的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如果说他刚才还有着将来东山再起的雄心,现在也没有了,只想救了父亲早日归隐。 楚灿五味杂陈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颜灼天,从来没有在他傲娇的俊脸见过如此绝望颓废的表情,那是放弃一切的消沉索然,让她的心也钝钝的痛了起来。 不可否认颜灼天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两人错综复杂的纠葛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而他们俩的身份立场也注定了今日的敌对,楚灿叹息,拉着颜灼天站起来,强笑着道:“好,我答应你。”这是我能为你,为这段感情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算我还你那日舍身相救的情分。 颜灼天深深凝视着楚灿的眼睛,将她牢牢铭刻在心里,深吸口气,道:“半月后,我在楚国东边的丰镇等你。”说完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灿站在窗口目送颜灼天走远,丰镇是楚国最靠近神殿属地的边镇,那里的确是最合适的地方,毕竟她现在去神殿是不合适的,焚帝燕帝知道该睡不着觉了。 勾勾唇,楚灿心中泛起自嘲,她还是不够狠心,要是换做别的女帝,应该让颜灼天和亲进宫才算是彻底的胜利和征服,她却不想让他受到折辱,算了,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陛下,太后请您去一趟慈安宫。”轻烟在门外等了半天不见楚灿召唤,只好壮着胆子探进半个身子传话,这个时候主子的心情肯定不好,她要不是被陆嬷嬷威胁,怎么会不识趣的打扰呢。 “知道了。”楚灿头疼的扶额,不用说也知道姑姑是为颜灼天的事又要给她上教育课了,命苦啊,天天被姑姑关注着一举一动,连膳食上有点偏好也要被念叨几遍,可想而知姑姑每日得多无聊啊。 楚灿认命的起驾,带着一干随从快步向慈安宫走去,要是去的晚了怕是会被多训一会了。 “姑姑,咦,今日不看画像了吗?”楚灿打着哈哈走进正殿,接收到陆嬷嬷让她小心的眼神,看来姑姑是气的不轻。 “哼!”太后一脸薄怒,拍着桌子道:“你为什么让那小子走了?为什么不留下他?” “呃?”楚灿诧异,这是什么话啊,难道姑姑不是为了她准备救圣主发火吗? “我看颜灼天那小子还凑合,做个侍者也勉强合格,你干嘛不用这个条件作为交换呢?”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楚灿,颜灼天这个时候来找楚灿,不用说也是有所求的,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提要求不是正合适吗,这个死心眼的孩子,你说不帮她操心行吗。 “侍者?”楚灿一脸黑线,您真狠啊,直接就把神殿少主踩在脚下了,我以前可是想娶他做皇夫的。 “那他还想做皇夫不成?哼,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我们肯收留他,给他庇护,已经是他的福气了。”太后鼻孔朝天,她讨厌死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了,就要将他们踩进尘埃才解气,“不光是他,还有简亲王那个老东西的儿子,我也会想办法让他乖乖和亲给你的。” 楚灿被太后的雄心壮志吓了一跳,干笑了几声,道:“姑姑,不用了,咱们在楚国选选就行了。”不用弄那些外国人进宫了。 “这天下英才俊杰应该都归你所有才是,”太后慈爱的抚着楚灿的发丝,骄傲的宣告道:“我的灿儿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你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楚灿觉得就是个自卑的人天天被姑姑这样教育也会自满起来,何况她本就是个骄傲的人,幸亏自己的理智还在,要不然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天下霸主,神殿的女圣主了。 “颜灼天想让你怎么帮忙?”太后喝了口茶,问起了正事。 “他想带着父母隐居,求我给他爹祛除寒气。”楚灿言简意赅的道。 “哦?”太后一愣,神殿就这样放弃了吗?还真是一点斗志都没有,“天真至极,这天下虽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想隐居?你去问问焚帝燕帝会同意吗? 楚灿颔首赞同,与姑姑所想一致,不管神殿是拼死抵抗被慢慢消耗殆尽,还是束手就擒被瓜分割裂,最终都是得在三国的眼皮底下过日子,不可能让颜氏脱离掌控。 “颜修宇的情况严重到什么地步了?”太后开始思忖这件事怎么办才合适,才能最大的利益化。 “他现在应该已经命悬一线了,便是我帮他,他也会境界掉落,大不如前。”楚灿也考虑着要不要手下缓缓给圣主留个报仇的机会呢?主要是摸不清他最恨谁,万一不是燕帝焚帝而是她,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算了吧,废了他的武功也省心些。 “神殿每十年都会秘密派遣一些人去外界生活,这些人经过多年的繁衍早已在这世上生根发芽了,神殿无事还好,要是被逼的狗急跳墙,那这些人都是隐患啊。”太后叹息,道:“就算是咱们楚国,楚京都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的威胁,我早年也下了力气想清理,最终收效甚微,那些人经过很多代的生息,根本无迹可寻。”最怕的是知道敌人在身边却不知是谁,你难道还能永远提心吊胆的提防所有人吗? 楚灿凝眉,这事她到是不知道的,看来神殿老祖宗们为防止今日的事情发生,早就做过准备,只是几百年一直平安无事,他们懈怠了。 “所以我才想让颜灼天入宫,他是颜氏现在唯一的子嗣,有他在手,那些人即便想要拼死一搏也会投鼠忌器的。”太后看了眼表情讪讪的楚灿,哼!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吗,不就是怕颜灼天进宫后被欺辱,你倒是多情的很。 “姑姑觉得这事该怎么办?”楚灿承认在心智谋略上她远不如姑姑,干脆很光棍的问道。 “这件事不必咱们操心,颜灼天去神医谷又来楚京的事岂能瞒过焚燕两国的探子,他们会有动作的,咱们等着就是。”太后不在意的说着。 “他约我半月后在丰镇见面,”楚灿叹息,道:“怕是到时候没那么简单了吧?”既然一切都不是秘密,那么到时候还不知有多少人都会去插一脚呢。 “别想那么多了,丰镇五十里外有我的一支万人精兵,你去的时候带着,要是有什么变故你就便宜行事,不管怎么说那是在咱们楚国的地界上,由不得别人撒野。”太后拍拍楚灿的手,嘱咐道:“要是情况允许,你就把颜灼天带回来,他现在可是比以前有用处。”以前就是个大爷,现在是筹码,人质。 楚灿点头,她明白姑姑的意思。 “你别又不忍心,你想想颜灼天要是落在焚帝燕帝手里是什么下场?怕是生不如死了,哪有在你的后宫待着舒服。”太后又安顿了楚灿一遍,顺便吓唬吓唬她,要知道焚帝喜欢美人,可是不分男女的,至于燕帝,他虽然没有那个嗜好,可他的皇姐夙公主及女儿昭和郡主都是有名的色中饿鬼,公主府里养的面首有几百个之多,颜灼天要是落在燕国还不被吃成渣。 楚灿脸色难看,她是不想用给颜灼天庇护的名义来亵渎这段感情的,也不想把他扔进后宫的染缸里,尤其是自己现在还亏欠他人情。 “我知道了。”楚灿考虑这事还是让颜灼天自己决定吧,她不想好心做坏事,且颜灼天的脾气进了后宫还不知会如何折腾呢,她可没精力每日哄着他玩。 晚上,楚灿没有进后宫,在自己的寝殿里休息了,后宫的三个男人睡不着了,颜灼天的威力可比那些即将进宫伴驾的秀男大多了,要是他进宫了,楚灿眼里还能看得到他们吗?于是第二日一早在给太后请安后,三人默契的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订下了同进退的暂时盟约。 楚灿连续七日没有进后宫,也没有召人侍寝,三人都有些急了,可见不到楚灿说什么也白搭,他们又不能去前朝找人,太后早在他们进宫前就立了规矩,后宫男子不许干政,不许无诏去前朝,一经发现立即发配去万佛寺出家这样严苛的规矩,他们哪敢在太后的火眼金睛下耍花样。 正文 子华逝 第八日,楚灿终于进后宫了,因为夏子华病了。 “他如何了?”楚灿看了眼沉睡的夏子华,转身去了正殿,见古竹一脸凝重,自己也不禁担心起来,难道很严重,前几日还好好的呢。 “陛下,华侍君先天不足又被毒药侵蚀多年,便是解了毒也是个亏空的身子,这两年在幽州又呕心沥血的设计武器,耗尽了他的寿元,如今他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古竹遗憾的说着,要是这个华侍君一直在幽州兵工厂待着或许还能多活几年,这进宫伴驾后心愿得偿,不再绷着弦吊着神,身子反而垮的更快了。 楚灿默然,古竹的言外之意她听出来了,沉默了一会,问道:“还有多久?” “最多五日,”古竹有些揣摩不透楚灿的意思,试探道:“要是用些强劲的药也可多吊几日命,不过他本人是会很痛苦的。” 楚灿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下去了,这样的身体情况夏子华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拼了命也要待在她身边啊。 楚灿走进里面的寝殿,夏子华已经醒了,见她进来,软软的笑了,想要撑起身子给她行礼。 “别起来了,身子不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楚灿紧走两步按住夏子华欲起的身体,轻轻扣进怀里,低声道。 “我这一生的最快乐日子的就是这半年,”夏子华轻笑着,贪婪吸取着楚灿身上的冷香,便是命不久矣又如何,他不在乎。 “你啊……”楚灿心中五味杂陈,她对夏子华更多的是兑现当初的承诺,也是对他贡献的回报,至于情分还真寥寥无几,他无怨无悔的深情自己实在受之有愧。 “子华,你有什么心愿吗?”楚灿抱着他靠在床栏上,吻吻他的嘴角,柔声问道。 “哥哥一定没有死,有朝一日你寻到了他,替我说对不起,也替我照顾他,好吗?”夏子琪冷俊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专注的看着楚灿。 “……好。”身边的人都不敢在楚灿面前提起夏子琪的名字,生怕她又想起往事,到是夏子华没有忌讳,时常与她聊起以前的事。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楚灿叹息着把夏子华往怀里紧了紧,“还有吗?” “灿儿,说你喜欢我。”夏子华笑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他知道她不喜欢他,没关系,他只要听到就可以了,假的也不在乎。 “我喜欢你,我喜欢夏子华。”楚灿心中酸涩,轻吻他的额角,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三日后,夏子华逝去,时年十九岁,楚灿用冰棺将他封存,等日后自己的皇陵修好后会让他永远陪伴在自己身侧。 同一时间,西北一个小国的青楼里,正在欢爱的夏子琪心中一紧,身不由己的一泄如注,让正享受妙境的姜晔愕然,妖异美艳的脸颊上浮现不悦,拉着他躺下,嗔怪道:“玉尘,你分心了,想什么呢?” 夏子琪抚着抽痛的心口,恍惚的喘息着,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她出事了吗?不可能的,前些日子还听说她威风凛凛的收拾了夏朝遗臣,现在应该是最得意的时候,那到底是谁出了事,为什么自己这样心慌。 姜晔见他还在恍惚,便起身扶着自己的阳具捅进他的后穴,舒服的顶弄起来。 自从无意中在西北小国发现这家青楼的头牌竟是如此绝色的男子,且床上功夫了得后,他便欲罢不能了,每次出来收货都会在这里留宿几日,便是因为他使得自己货物被扣,人也被燕太子折腾的几日下不来床,姜晔还是舍不得丢开这个男妓,实在是太销魂了。 “嗯啊……”夏子琪回神了,随着他的操干大声吟叫,被特制淫药侵蚀过的身子敏感异常,后穴的汁液充沛,让姜晔爽利的也忍不住哼唧起来。 不多时,姜晔力竭了,夏子琪收紧后穴吸出他的精水,一刻不停的又开始插干他,两人颠鸾倒凤的折腾了一宿,直到天快亮才搂在一起睡了。 “玉尘,我给你赎身如何?”睡醒后,姜晔再次舒服的享受着玉尘的品箫,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便有些后悔了,他该怎么安顿这个男妓呢?带回老家的话云霄不和自己翻脸才怪。 “真的吗?”夏子琪从他的腿间抬头,鲜艳的红唇旁还有着水渍,桃花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芒。 “这次我赶时间去收货,下次定会赎你出去的。”姜晔被他这样盯着,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大不了赎他出去后悄悄养起来做外室好了。 夏子琪娇媚的一笑,越发尽心的取悦姜晔。 他已经彻底毁了,不管西面的那个国家是姓夏还是姓楚,也不管他曾经是什么人,现在的他都只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里青楼的头牌小倌玉尘公子,过着迎来送往的日子,身体肮脏污秽,他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 如果说被夏子毅囚禁时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期盼楚灿可以救他出水火,那随后接踵而至的打击凌辱也已经让夏子琪濒临绝望了,自从被卖入这个青楼后他也尝试过反抗逃跑,每次被抓回来后都是一顿毒打,看守也愈加严密了。 夏子琪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要是这里的人知道他是已经灭国的夏国皇子,不是杀人灭口就是将他送去楚国讨赏,想到楚灿看到如今的他这个样子会是如何的鄙夷嫌恶,夏子琪就痛不欲生。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烈性的人,能活着谁愿意死去,所以挣扎了一段日子以后他最终屈服于现实了,隐姓埋名的在这红尘浊世里随波逐流。 这个姜晔算是他的熟客了,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来此住几日,知情知趣对他也不错,如果能跟着他过日子也算是脱离苦海了,刚想问问他是哪国人士,姜晔已经翻身将夏子琪压住,巨大的阳具猛力的贯穿进去抽插,夏子琪大声呻吟起来,将原本想问的话抛在了脑后。 “小妖精,真是勾人,”刚送走姜晔的夏子琪就被另一位交了银子进来嫖的男子压在地上开始了奸淫,后穴中的浊液还来不及清洗就又注入一泡,粘稠的挤出来,沾满他的臀部。 直到半夜,夏子琪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疲惫的清洗了身子,倒在床上晕晕欲睡。 “玉尘乖儿子,来,让爹爹疼疼你。”青楼的老鸨是这里的掌柜,他原本也是男妓出身,攒了银子赎身后开了这家青楼,自从几月前从几个江湖人手里买下玉尘这个绝色美男后,楼子里的生意好了很多,回头客更是应接不暇,还真是个摇钱树啊。 夏子琪眼睛也不睁的任他摆布,老鸨先是把他全身抚摸了一遍,才压住欲火取出个小瓶,往他使用过度的后穴里滴了几滴药,这可是好东西,不但可以缩穴,还能让他身子敏感易动情,这样那些嫖客才会离不开这个尤物的身子。 待药液被完全吸收后,老鸨迫不及待的脱了裤子压上去,夏子琪麻木的任他摆布,间或哼哼两声,他实在是太累了。 到了与颜灼天相约的日子,楚灿与太后打了招呼后便悄悄离开了,以她的功力,一晚上就能到丰镇. 这几日外界没有神殿解散的消息传出,到是燕国在打满三个月后退兵了,真是一日都不便宜焚国啊。 颜灼天那小子太天真,太追求完美,世上哪有非黑即白的事情,神殿是什么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你只要别披着神的外衣,和我们一起做有瑕疵的凡人就行了,至于搞的那么极端吗?楚灿一路腹诽着,等她到了丰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城门口的凤卫早已等着迎接她了。 “属下丰镇大营御九,拜见主子。”男子一身土黄色戎装,上面还有盔甲覆盖过的折痕,可见是刚从军营里赶来的。 “嗯,起来吧。”楚灿今日虽穿着便服,但那玄色衣袍上用暗线绣的龙纹在阳光下还是隐约可见,仙姿玉容的脸上噙着一朵淡笑,却毫无一丝女子的柔弱,英气尊贵,举手投足间傲然从容。 自从楚国女帝登基后,楚灿的那种发髻高束在玉冠里,两条流苏分垂耳际,内着长裙外披广袖大氅的标志性装扮便成为了楚国女子的新风尚,个个都模仿着她的穿着打扮,把中性之美发扬光大。 原本楚轩也不喜欢沉甸甸的满头珠翠,做了帝王后更不能簪花别钗的小家子气,所以干脆打造了各式玉冠佩戴,搭配她华丽大气的容貌更显飒爽英姿。 “属下已经将五千人安排进了城,剩下的五千兵马在城外接应。”御九不敢看主子的脸,盯着她的衣角说话。 “嗯,这几日城里来了多少外国友人啊?”楚灿边问边抬步向着城内走去。 御九赶忙跟上,错后一步回话道:“焚国燕国都有人来,神殿来的也不少。” 楚灿不意外的点头,要不是时间太短,怕是焚帝燕帝也会亲自来凑热闹的吧,两个老家伙。 “他们现在都在汇丰酒楼。”御九指着城中最高的那个建筑,恭敬的道。 楚灿眼睛闪烁了下,不确定的问道:“汇丰?这好像是朕的私产吧?”夏子琪当初将他私藏的财物都交出来时,有一份全国产业名单,自然是归了楚灿所有,这汇丰的旗号她好似有些印象。 “是的,主子。”御九对这位楚家出的女帝甚为敬仰,能带出红尘军那样军队的女子,不堕楚家军神的威名,且手段强横,男子也比之不如。 “走吧。”楚灿不再多言,直接向着酒楼而去,一路上见了不少凤卫的隐兵,都大大方方的站在路两旁,一副这是我们国家我们地盘,我们不屑隐藏的坦荡模样。 楚灿失笑,步履轻盈的走进汇丰酒楼。 “参见主子。”一进门,掌柜的及几位暗卫便迎上来行礼,楚灿打眼一看,暗暗咋舌,姑姑得在这半月里派了多少人过来啊,除了几位外国人外,这里全是姑姑的人。 摆摆手,楚灿直接走到空着的正位上坐下,对面是颜灼天和神殿几位长老,左手是锦衣玉袍的几位焚国代表,右手是身着劲装长靴的燕国代表。 “楚帝陛下。”众人起身行礼,他们临行前都是受过主子交代的,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尽可能的不要得罪楚帝。 颜灼天一行人也站了起来,却只是颔首行了半礼,楚灿抬手让他们坐下,端起刚上的茶饮了一口,渴啊,瞬移了一晚上也是蛮辛苦的。 “在下焚国简亲王麾下暗使,带世子向楚帝陛下问好。”焚国代表首先开口,风度翩翩的外表,未语先笑的亲和,意有所指的暗示,好似楚国和焚国多友好亲善一样。 “暗使也带朕给世子及世子妃问好。”楚灿淡淡的回了一句,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暗使有些后悔不该拿世子出来做话头的。 “在下燕国金龙卫副队长程虎,见过楚帝。”燕国代表没有套近乎,直接干巴巴的自我介绍,然后掏出一封信,道:“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亲笔信。” 楚灿接过看了,这个程虎她在勒布雪山见过,是燕擎苍的亲信。 “燕太子有心了。”燕擎苍在信里写明了燕帝对于神殿划分的底线,也算是给她交了个底,这个心意她领了。 到了这里,气氛沉默了,楚灿悠闲的喝茶,反正她不急。 正文 救圣主 “楚帝,可否先救我们圣主?”神殿三长老忍不住打破沉默,他觉得只要圣主身体康复,他们神殿还会重现辉煌,所以态度并没有多恭敬。 楚灿瞟了他一眼,这个狗东西还没死呢,手指轻叩了下桌面,暗卫接到指示,三人同时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三长老出手。 颜灼天一愣,至楚灿进来后第一次抬眸看向她,其他几位长老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去帮三长老迎敌,可那不成了来打架的吗?他们不想得罪楚灿,尤其是还需要她帮忙救圣主。 楚灿没看旁边的打斗,心里默默思忖着,燕帝想要神殿的裔民,这个在她和姑姑的意料之中,燕国地广人稀,尤其北部更是人烟稀少,要这些裔民去给他开荒种田很合算,毕竟燕国没有与神殿接壤的领土,就是分给他一块地盘他也够不见。 至于焚帝和简亲王的要求定是会和自己有冲突,那两只老狐狸不会轻易放过颜灼天这块肥肉的。 “他死了再谈。”余光看到颜灼天想要出手救下危在旦夕的三长老,楚灿淡淡的道。 颜灼天闻言闭了下眼,掩去其中的不忍和屈辱,不再动作,其他神殿众人也纷纷低下了头。 焚燕二国的代表一脸的理所当然,他们还不敢和楚帝这样说话呢,你个砧板上的肉还当自己是人物呢,你们不知道她嗜杀残忍的暴君之名吗? 三长老死了,尸体被暗卫利索的拉了出去,不在这里碍主子的眼。 “现在可以谈了吗?”颜灼天沉声道,语气中的怒意清晰可闻。 “谈吧。”楚灿不在意颜灼天的态度,扫了眼两国代表,示意他们可以说了。 “我国陛下只要神殿的一半珍藏及全部裔民。”燕国代表首先开口了,坐地起价自然要高一些。 “我们焚国对颜氏一族向来仰慕,所以想请去焚京常住,另外铁甲军也需归顺我们。”焚国代表则是狮子大开口。 楚灿瞟了眼气的脸色发青的颜灼天等人,这就受不了了,有本事别管你爹死活,带领神殿死战到底。 “你呢?你想要什么?”颜灼天直直的看向楚灿,声音里的嘲讽沉怒已经掩饰不住了。 楚灿诧异的挑眉,对颜灼天的迁怒不能理解,“你冲朕发什么火?这是朕的错吗?”难不成我让焚燕去攻打神殿的? “如果不是你先打伤我父亲,他们怎么敢这样欺辱我神殿?”颜灼天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楚灿喝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天真?”楚灿头疼的扶额,“焚燕两帝年纪不小了,他们定会在有生之年解决神殿这个压在头上的大山,不把麻烦留给子嗣,便是没有朕,难道你爹还能顶得住锦衣卫和金龙卫的联手吗?早晚还是一样的结局。”别一有事就把责任推给别人,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没担当啊。 焚燕两国代表掩嘴轻咳,并不否认楚灿的话,除了神殿自己外,这根本是公开的秘密。 颜灼天看了眼默认的两国代表,慢慢的坐了下去,这些日子的接连打击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是非对错他分不清楚了,也不想清楚。 “啊,修宇……”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颜灼天转眼间便冲了上去,神殿众人心慌意乱的跟了过去,楚灿犹豫了一下,虽然她不在意圣主的死活,却是私心的不想让颜灼天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更不想让燕帝焚帝称心如意,想到这里,也起身走了上去。 房间里拥挤嘈杂,呼唤声,哭泣声,叹息声,吵的楚灿头都疼了,刚想出去等他们闹完了再进来,坐在床边的颜灼天已经在人群中看到了她,那带着哀求和悲伤的眼神让楚灿不忍,叹了口气,移步走了过去。 “楚帝陛下。”随同神殿众人一起来的景谷主对着楚灿行礼。 楚灿颔首,看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圣主,嘴角胸口还有着血迹,看来是刚才吐血了。 颜灼天接到景谷主的眼神,挥手让其他人出去等着,房间里终于清净了。 “楚帝陛下,老夫先将圣主的五脏六腑封住,您再祛除寒气。”景谷主取出银针便开始动手,完成后有些气喘的抹了头上的虚汗,示意楚灿可以了。 楚灿催动冰种,感应到圣主体内那一小块本源欢快的回应,抬手在他的胸腹间虚抓,手中霎时出现一块指腹大小的蓝色晶体,光华一闪便回归楚灿的体内。 楚灿心中一动,那一小半冰种本源里竟然积蓄了大量的内力,看来是圣主那些被寒气侵染过的内力都被它同化了,到是便宜了自己,要是冰种能将这些内力的属性去掉,那她便可以吸收了。 “楚灿,我们神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天儿对你一往情深,我夫妻也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们?”圣母见楚灿转身要离开,忍不住心中的悲愤尖声斥责。 “要是换成焚国或燕国首先去攻打神殿,你是不是又要怪朕没有派出楚国的兵马帮助你们?”楚灿嘲讽的看着被噎住的圣母,道:“怎么你们神殿的人看事情都是这样片面,这样理所当然呢?有因才有果,多找找自己的不足,别把所有责任推出去,自欺欺人。”说完不再看他们的嘴脸,起身往外走。 “楚灿,谢谢你。”颜灼天低声道。 “不用谢,当朕还你的人情吧。”楚灿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景谷主,我父亲如何了?”颜灼天闭了闭眼,抬头看向景谷主,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景谷主慢慢取下银针,一番查探后松了口气,道:“性命无虞。”内力所剩无几,竟然被冰种吸收了吗?景谷主满心惊奇,却没有明言。 颜灼天松了口气,这些日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了眼也面露喜色的母亲,两人同时点头。 “景谷主,你先出去吧,我与母亲说几句话。”颜灼天脸上带着几分感激道,见景谷主出去了,走去窗边放了信号。 “母亲,你带着父亲直接回神殿,沿途我已经安排好了接应的人。”颜灼天低声道。 “天儿,你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圣母动作利落的用被子包住圣主扛在肩上,走到窗边回头看了眼儿子便闪身跃出去了。 坐在楼下的楚灿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原来你是这样计划的,可是你自己准备如何脱身呢?难道你在赌我的不忍心吗? 不多时,颜灼天带着神殿的几位长老回来了,继续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开始和他们谈论神殿的划分,有模有样的,好似有了几分做鱼肉的觉悟。 楚灿复杂的看了颜灼天一眼,你能拖多久?焚燕二国在边境上岂会没有伏兵等着堵截。 不到一个时辰,便有两国代表的随从进来耳语,两人愤怒的瞪了眼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的颜灼天,然后一起看向楚灿,眼中均有不悦之色,这里是楚灿的地盘,她不可能不知道圣主夫妻跑了,她是什么意思? 颜灼天起身,知道已经瞒不住了,深深的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楚灿,带着人向外走去,众暗卫见主子没有指示,便任他们一行人出去了。 “楚帝,你这是什么意思?”焚国代表蹙眉,陛下不是断言楚帝定会想办法留下颜灼天的吗,现在楚帝不动手,那他们得牺牲多少人马才能拿下圣主夫妻啊。 “怎么了?打手没带够?想让朕为你焚国出力?”楚灿不屑的看着他,道:“你家那两只老狐狸总把旁人都当傻子,他们欠朕的还没还呢,回去告诉他们等着。” 焚国代表闻言悻悻然,他的确是想让楚灿出手拦住颜灼天这个强敌,“楚帝陛下,难道您放弃颜少主了吗?那我们焚国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你不要也好,虽然陛下已经不准备和你争颜灼天,改为要神殿的地盘了,可如果你自己放弃,那我们正好收下。 “尽管去取吧。”楚灿不在意的摆手,神殿还没有被打垮呢,你们也高兴的太早了,今日要是只和神殿要财物,他们会给的,可你们底牌出的那么早,神殿这头还没瘦死的骆驼岂会乖乖认命。 焚国代表见谈不拢便带着人先走了。 “楚帝陛下,可有口信让在下带回去?”燕国代表见没有外人了,嘴角扯出个僵硬的笑。 “擎苍,他还好吧?”楚灿说完自己先笑了,侧妃给燕擎苍生了个小郡主,正妃又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他怎会不好呢,“让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没等他回答,楚灿便淡淡的说了一句。 燕国代表等了一会,见楚灿不再说话,也起身告辞了,带着这两句不知道算不算口信的话去边境堵截神殿的人了。 楚灿让人将被神殿扔下的景谷主送去楚京,正好让他给家里的亲人调理下身体,然后喝着茶,惬意的等着消息一个个的传回来。 焚国埋伏在楚国边境的人马最先与神殿护送圣主夫妻的队伍遭遇了,战况激烈,双方死伤不少,燕国的人马赶到后也加入了战斗,此时颜灼天带着人也赶到了,现在是一场大混战。 三方都没有出动大军,这次来的都是高手。 “主子,咱们可要掺一脚?”御九见人都走了,便耐心的等待着楚灿吩咐,等的心痒难耐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掺和,咱们也该享一次现成了。”上次坑了我去先去攻打神殿,要不是颜灼天最后的相救,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呢,这次也该你们两国出出血了。 “等神殿的人撤回去后,咱们再起兵去讨伐。”楚灿勾唇轻笑,咱们三国轮流值班,我也去神殿打三个月好了。 “是。”御九不明白现在还没打完呢,主子怎么知道神殿的人能回得去?还连后面的事情都计划好了。 楚灿没准备给他解惑,起身道:“朕先回京,有消息直接报给太后。”说完便消失了踪影。 楚灿回宫的第二天便传令驻扎在京郊的红尘军准备开拔,只等圣主他们回去的消息一传开便启程。 原先驻扎在京郊的十万大军都分派到边关和西境磨练去了,现在守卫京畿的是十二万红尘军,这次楚灿只准备带五万人过去练练手,神殿是个庞然大物,一口是吃不下去的,得慢慢消耗他,对于楚灿的这个决定,太后除了不允许她亲自带兵去外,其他都同意。 几日后,消息传来,颜灼天一家浴血奋战后回到了神殿,三方的损失都不小,燕国还好点,派来的人不多,打的也敷衍,焚国到是一心想将圣主夫妻带回去做人质的,所以派出的锦衣卫足有四五百,最后只回去不到百人。 楚灿姑甥俩幸灾乐祸的谈论着焚帝和简亲王现在的心情,如果按他们的计划走,楚灿拦住了颜灼天这个天人境界的强者,那圣主夫妻现在已经在焚国喝茶了,这次他们失算了,损失那么多锦衣卫不肉疼才怪。 事情也的确如楚灿预料的那样,焚帝和简亲王接到消息时一个脸黑,一个脸青,两人相顾无言,只能在心里暗骂,总不能说楚灿没有被他们算计是不对的吧,便是没有外人在场他们的老脸也挂不住,玩了一辈子心术,竟然被个小丫头摆了一道。 神殿高手与焚燕二国的侍卫一路血拼的事很快便传遍天下了,楚国的红尘军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出动了,五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杀向神殿,扬言要为焚燕二国讨个公道,又把焚国那两只老狐狸气的再次翻白眼。 这次领兵出征的是已经回京居住的武王楚瑾杰,他是自己请命的,实在是带惯了兵,住在京城闲的难受啊,三天两头的往京郊大营跑,这次更是磨了太后一上午才得到首肯,带着他眼馋不已的红尘军趾高气昂的出发了。 正文 后宫新人 楚灿借着大军出发的几日忙碌,辗转千里与在燕国边境巡视的燕擎苍幽会了一日. 倒不是她想去,而是燕擎苍听了属下回报的口信后急了,以为楚灿怀疑他变心,不管不顾的就要来楚京寻她解释,得到段老传信的楚灿只好瞬移去边境截住了他的来路,燕擎苍一番赌咒发誓表白,才让楚灿又接纳了他。 此时已是年末,附属国的君王们因为是第一次正式来楚京朝拜,纷纷带着贡品早早的便到了,他们也是被红尘军的铁蹄吓怕了,唯恐自己不够恭敬虔诚,被女暴君抓住由头继续收拾。 年夜宴上,楚灿好笑的发现很多附属国的国君身旁都跟着一两个相貌出色的美男,秋波媚眼层层叠叠的抛向她落座的高台,简直要把她埋没了。 “皇帝陛下,小王有一物献上。”越国国君起身行了一礼,富态的身形,大饼脸上一双眯缝眼闪烁着谄媚的精光,推了一把身旁的少年,道:“这是敝国的国宝含香草,馥郁芬芳,提神醒脑,敬请皇帝陛下笑纳。”说着示意那少年上前。 楚灿随意的抬眸看去,小少年最多十四五岁,灵动的大眼上睫毛忽闪,小巧的鼻子,白嫩的娃娃脸,还有两个讨喜的小酒窝,怀里捧着一盆青翠欲滴的花草,夜风吹过,异香扑鼻,小少年拘谨的下跪,道:“请皇帝陛下笑纳。”声音软软糯糯,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煞是纯真可爱。 “越君有心了,赏!”楚灿不在意的收回视线,这个皇宫里到处都是各国的国宝,再稀罕的物件她也看不在眼里,再说这献宝是假,献人才是真吧。 “皇帝陛下,这是臣的幼子香诺,这株含香草便是犬子的伴生草,相生相伴,不可分离。”越君怕楚灿没明白他的意思,紧张的加了一句:“便让他留下侍奉花草吧。” 越国地处南方,国内多河流,水患频繁,他带着幼子来楚京之前又刚发生了水灾,如果这次得不到楚国的救助,不但灾荒难渡,就是周边的国家也会趁机侵略他们的。 楚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已经有些着急冒汗的越君,不就是想让儿子入宫承宠,为越国拉个保护伞吗?这越国虽只是个二等国,却是最早主动签约纳贡的国家之一,也是楚灿准备扶持的国家,所以便下旨册封了这个小王子为香侍者,并赏赐了越国粮食药材若干,救助他们度过灾荒,越君当即感激涕零的跪谢圣恩。 顿时,众属国的君主们受到了鼓舞,纷纷推出各自国家的美男王子才艺展示,以求能博得女帝的垂怜庇护,楚灿也不吝啬的大肆给予了赏赐,前段时间红尘军对这些属国的敲打震慑已经足够了,现在是该安抚的时候了,一味的强硬会引起反弹,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太后对于楚灿的做法很满意,帝王就要有心胸气度,尤其楚国现在日益强盛,兼容仁厚才是长治久安之道,看着楚灿治国手段越来越成熟,太后笑的心满意足,前朝的事她放心了,便把视线移向后宫席位,在如此多美男用意明显的轮番出场下,百里世依旧气度雍容,举止得体,太后暗暗点头,觉得这个皇贵君是做正宫皇夫的料,至于黑着脸的宸贵君上官傲,太后根本看不上眼,也不知上官浩然怎么教导儿子的,一点大体也不识,这样的场合摆脸子,真是小家子气。 上官傲不知道他已经把太后得罪了,犹自忌火中烧的瞪着那些出场献艺的美男们,这些人都是来和他抢灿儿的宠爱的,不但相貌出众,才学俱佳,还都是王子公子之类的贵族出身,相比之下他就更没拿得出手的地方了,尤其楚国的选秀也快要结束了,用不了多久就要有大批的美少年进宫伴驾了,这后宫还有他的生存之地吗?上官傲哀怨的收回视线,心中默默的思忖着自己将来的道路。 第二日礼部尚书就把十几份附属国请求和亲的奏折送到了御书房,楚灿全部收下了,和亲一向是上国施恩下国的政治策略,她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帝就免俗,况且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稳定朝局,安抚属国,积蓄力量以备和神殿的持久战,至于后宫添几个男人她已经不在意了。 御书房。 “陛下,古竹已经为香侍者查验过身体了,康健无虞。”轻灵精通医理,负责太医院御膳房等宫廷重要部门。 “可要召他来侍寝?”附属国送进宫的美男都是需要经由太医院和古竹的双层检查,身体健康的才会留下来,这是太后定下的规矩。 “不必了,让皇贵君安排就是。”楚灿不在意的摆手,那些男子她只要收下就是恩典了,不用非得临幸他们。 “摆驾景阳宫。”楚灿见天色已晚了,便移步上了龙辇,浩浩荡荡的御驾仪仗向着后宫行去。 这些日子她收进后宫十几位和亲美男,上官傲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楚灿哄了几次后也烦了,干脆把闲暇的时间都给了贤惠大度的百里世。 路过御花园时,楚灿鼻尖轻嗅,此时还不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这股似曾相识的异香哪来的?抬手掀开帘子,见路边跪着个少年,墨发垂肩,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弯,绯色的宫装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呈现出温柔的暖意。 “抬起头来。”楚灿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玩偶遇的少年,这条路是去景阳宫的必经之路,且现在这个时辰也是她惯常进后宫的时间。 “香诺给陛下请安。”软糯的声音搭配着他那张粉嫩的娃娃脸,到是可爱讨喜。 楚灿唇角轻勾,皇室没有童年,也容不得纯真无邪,这个小王子顶着一张天真的脸和她玩心机,不就是觉得进宫之后还没有承宠心中不安吗?既如此便成全你好了,楚灿递给轻烟一个眼色,放下了帘子。 “香侍者,请上辇。”作为楚灿的绝对心腹,轻烟立即领会了圣意,对着香诺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领着御驾的仪仗在御花园里绕圈子等着陛下尽兴。 宽敞华丽的龙辇内,楚灿兴味的将手探入小正太的里裤中揣摸,嫩生生的肌肤水滑细腻,好似剥了壳的鸡蛋般,粉白莹润,胯下的玉茎也很有特色,伞状的龟头分外硕大,好似蘑菇般膨胀,相比之下肉棒略细,到也算是可观了。 楚灿将他剥光,大肆揉捏了一番,这身肌肤还真是生的好,柔软弹滑,又香又暖。 香诺咿咿呀呀的吟哦着,小脸上情潮涌动,配合的展示他娇嫩的身体让楚灿亵玩,他虽是处子之身却出身在皇家,男欢女爱见过的不少了,且父君为了让他能取悦女帝专门让精通房中术的教习嬷嬷教导过他,所以此时端着一副娇羞懵懂的表情使劲的勾引着楚灿。 楚灿把玩了一会也有些意动,香诺精纯的处子阳气让她腿间湿润,便不再忍耐,褪下里裤骑了上去,颇为费力的将香诺硕大的龟头插入花穴,那棱角峥嵘的蘑菇一入体便紧紧的卡在花径口,让两人都同时舒服的喟叹。 缓缓沉身将其全部吞没,楚灿放松甬道让玉茎更贴合内壁的软肉,开始了律动,香诺迎合的挺腰顶弄,一开始还牢记着教习嬷嬷教的房中术,立志要将这个掌握乾坤的女帝伺候好,可随着楚灿越来越快速的套弄,花穴中那要命的吸吮蠕动,香诺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意乱情迷的呻吟起来,身体本能的向上撞击,想要进入的更深,索取更多的快感,终于到达顶峰后抽搐着泄出了元阳。 龙辇内香气弥漫,楚灿诧异的发现这个小正太的精水竟然也有着异香,和那盆含香草气味相似,她拍拍香诺失神的小脸,扬声让龙辇停下,命人将浑身虚软无力的小正太送回寝宫,御驾则继续向着景阳宫而去。 香侍者被陛下宠幸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后宫,顿时那些还没有承宠的美男们都行动了起来,每日在御花园通往后宫三大殿的路上闲逛,以期可以重复香侍者的经历,让楚灿啼笑皆非,烦不胜烦。 年后,楚国历时三个月的第一次选秀也落下了帷幕,这次参选的共有四百余人,经过层层严格的检验后,留下的有十八人,太后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这些秀男都是她亲自过目了的。 “灿儿,这是人选名单,你看看吧。”太后嘴角挂着淡笑,和蔼的说着话,眼里却闪烁着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的光芒。 “呵呵……”楚灿干笑,头疼的看着那实在不短的名单,不是说好了只要两三个的吗,怎么这么多? “是不是多了点?”楚灿顶住压力问道,虽说她不在乎多养几个吃闲饭的男妃,可也不能没个节制吧,男人多了是非也多,后宫争宠戏码可不是女子的专利啊,您不看我来个慈安宫都遇了三波男妃了吗? “不多,哪个帝王的后宫不是有着几百个佳丽啊,你就那两个也太寒酸了。”太后不以为然,那些和亲的王子们都是被她赐了绝子药的玩宠罢了,楚灿生的子嗣只能是楚国血统的,所以这些本国选出的秀男她还嫌少呢。 “以后选秀便按各国的定制来,三年一次。”太后一锤定音,定下了规矩。 楚灿一脸黑线,她的反抗在姑姑这里是无效的,只好低下头仔细看名单,想从这里挑出去几个不满意的,可惜这不是画像,她不能挑剔相貌,只有名字籍贯家世。 “咦,墨远?”楚灿见到这个熟悉的姓氏忍不住念了出来,再看后面的资料,果然是冀州的。 “嗯,墨家的旁支,与嫡系不睦。”太后点到为止。 楚灿点头,明白姑姑的意思,她登基后没有加封母族,姑姑也是怕别人会议论她这个皇帝薄情,所以想让她抬举一下墨姓,管他嫡系还是旁支,姓墨就行了。要不然以选秀的要求,平民出身的墨远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 “莫言,户部郎官莫青山次子,”楚灿轻笑,莫青山不是那个在前朝时因为霉米哗变事件被贬谪的户部尚书吗,又从户籍官混到郎官了,到是升的不慢,看来此人还是有些能耐的。 “嗯,这个莫言我看过了,你会中意的。”太后肯定的道。 楚灿不解其意,直到第二日见到这十八个人时,她才明白了姑姑的意思。 莫言与夏子琪长的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和嘴角的坏笑,竟让楚灿有初识九皇子的感觉。 “陛下。”轻烟见楚灿愣神,轻唤了一声。 楚灿回神,自嘲的笑笑,莫言便是姑姑补偿她的吧,那特意学来的神态下有着掩饰不住的青涩和紧张,替身而已,终究不是她的子琪。 楚灿收敛了心情,一个个看过去,果然芝兰玉树,各有千秋,妩媚的,俊美的,英姿的,飘逸的,健硕的,姑姑也算是费了心思了,在考量了政治因素的前提下还把各种类型的美男都给她选了一两个,挥手让他们先下去后,楚灿看了下姑姑订的位份单子。 最高位的是钱家的小公子,给了君位,钱家是军方新贵,代替了五叔,与其他三位将军一起在北方雪城驻守,给个君位也算抬举了。 另外还有三位侍君,五位侍者,大部分与前朝有着密切的关联,是出于政治因素才被选入宫的,剩下的是没有位份的小主,到都是些身世平平容貌出众的美男。 除了那位钱君回家等一月后的册封仪式外,其余的男子已经分了宫殿,正式成为了后宫一员。 晚上,当轻烟把一托盘的名牌端到楚灿面前时,她不由自主的拿起了莫言的牌子,轻烟含笑下去准备了,莫言只是小主,与其他人一起住在风月阁的大院里,自然是要洗涮好了给楚灿送来的。 正文 如侍君 武尊殿,楚帝的寝宫。 莫言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俊俏的容颜,多情的桃花眼,娇艳欲滴的樱唇以及那一身张扬的火红锦袍,让楚灿忍不住心悸了下,相似的容貌,相同的衣着打扮,即便知道他只是个替身她也难以心平气静,起身扶住准备下跪的莫言,在他受宠若惊的神色中将他拉入怀里紧紧抱住,低声道:“子琪,我的子琪。” 怀中柔软的身体一僵,楚灿没有理会他带着几分错愕的神情,低头吻上他的粉唇,陌生的味道让楚灿微微皱眉,放开他的唇舌开始吮吻他的脖颈,双手探入衣袍抚摸他柔滑的身躯。 “嗯……啊,陛下,好痒……”在楚灿热情的挑逗下,莫言很快动情了,娇吟着扭动腰肢,想要得到更多疼爱。 “别说话。”不但味道不同,声音语气也相差甚远,楚灿不想败了兴致,便命令他不许张嘴。 莫言乖乖的不再说话,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更是煽情撩人。 楚灿褪下两人的衣袍,尽量忽略他身体上与夏子琪不尽相同的地方,将那根勃起的细长玉茎纳入体内,急切的起伏吞吐着,视线片刻不离莫言的脸颊,想要找到记忆中的感觉。 初尝情欲滋味的莫言兴奋不已,忘情的浪叫迎合,不多时便释放了精华。 楚灿贪婪的抱着他继续索取,想要慰藉自己长久以来的遗憾缺失,初次承欢的莫言怎堪如此激烈的欢爱,射无可射之后沉沉的昏睡过去了,楚灿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将他温柔的抱在怀里,心中却酸涩难言,三年多了,子琪,你到底在哪里?你是否还活着? 这些年来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夏子琪,坤卫大把的撒出去,天南地北的搜索探查,却没有一点他的消息,这个世界太辽阔了,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相比较属下们认为夏子琪已经不在人世或是躲起来逃避她的可能性,楚灿更倾向于他失去了自由,在拼命挣扎着想回到自己身边,自嘲的勾勾唇,楚灿叹息自己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 紧了紧在她怀中呓语的莫言,楚灿用手指勾勒着他的脸庞轮廓,第一次认真考虑是不是应该放弃寻找夏子琪了。 连续三日楚灿都召了莫言侍寝,他的位份也从小主升到了侍君,不但连跳两级,还是自宸贵君之后后宫唯一有封号的男妃,连前朝的莫郎官都跟着沾光,官升一级成为侍郎,一时之间莫言的风头无两,荣宠无限。 景阳宫。 “微臣给皇贵君请安。”莫言的位份是不够给太后请安的,只能在侍寝后给百里世这位后宫级别最高的男妃请安。 “如侍君起来吧。”百里世淡淡的道,在其第一日侍寝后,他就已经见过了这位酷似九皇子的小主了,不过是个长相相似的,连封号也是如,要是楚灿真的把他放在心里那便是琪侍君了。 莫言起身,规矩的站着,他从初选后便被带到一处宫殿里单独训练,几个老嬷嬷每日教他怎么说话怎么笑,甚至连床事都花样百出,他被动的学着,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想起父亲对他参选前一定会进宫并且得宠的自信,恍惚间有些领悟,直到那美的如妖似仙的女皇抱着他却喊别人名字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好好伺候陛下,回去吧。”百里世随便说了几句便把他打发了,看着莫言那张脸就心烦,要是真的夏子琪也就罢了,偏偏是个畏畏缩缩的性子,徒有其表,上不了台面,也不知道楚灿会新鲜几日。 莫言行礼后退下了,他已经搬到了承恩宫居住,这宫里好漂亮啊,连桌椅的材质都比姨娘最贵重的首饰好,他爱惜的摸了下桌面,妩媚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他不在乎是为什么得宠,只要陛下一直宠爱他就够了。 秀男入宫一月后,那些和亲的王子们也进宫了,原本还算安静的后宫顿时热闹了起来,三十多个各式美男让这奢华却冷清的宫殿有了人气。 楚灿挑着顺眼的临幸了几个,满意的赏赐些东西或升升位份,隔几日再找他们,不满意的便让轻烟把他们的牌子撤了,除了对莫言的移情恩宠外,她对那些男人都没有感情,只当做个发泄的物件便行了,也无需考虑他们的心情感受,实在是很适合冷情凉薄的她,慢慢的竟然有些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御书房。 “陛下,皇贵君今日责罚了如侍君。”轻烟见楚灿批完奏折了,赶忙奉上热茶,顺便讲讲后宫的八卦给陛下解闷。 楚灿伸了个懒腰,接过轻烟呈上的热茶饮了一口,随口问道:“喔?为了什么事?”自从后宫住进三十多个男人后,这是非就没断过,每日百里世那里都有官司要处理,她去了几次就遇了几次,难为那些男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争个长短,真是闲的。 “如侍君逛园子的时候遇到了聂侍君,两人发生了口角,后来闹到皇贵君那里,皇贵君罚如侍君跪两个时辰,抄写宫规百遍。”轻烟欲言又止的讲述着,显然是还有隐情没说出来。 楚灿听到聂侍君这个名号的时候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位出自御史家族的聂侍君可是奇葩一朵,性情迂腐死板,张嘴就是说教,真是不愧他聂家几代铁嘴御史的名头,他进宫以来已经数次得罪楚灿了,所以至今还没有承宠过,可那小子根本不在意也不争宠,每日就在后宫管闲事,还写过几次关于后宫用度奢靡的条陈给楚灿,让她哭笑不得。 原本依着楚灿的性子,这样不务正业的男妃她早就扔进冷宫了,可那小子的父兄虽迂腐不化却是难得忠正耿直的铮臣,遇事直言上谏,大公无私一心为国,这样的臣子楚灿作为帝王还是需要保留的,毕竟她的亲信行事都随了她,欠缺光明磊落,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还有一层顾虑便是聂家的老太君与楚灿的祖母是嫡亲姐妹,说起来她与这个聂侍君还是表亲,虽然聂家从来没和楚家攀过亲戚,可这层关系总是摆在那里的,她也不得不包容那个奇葩几分。 “陛下,这是聂侍君上的条陈。”轻烟小心翼翼的把一份折子呈上去,心里不断的埋怨陆嬷嬷,这样惹陛下不快的事为什么总是让她干啊啊啊。 楚灿郁闷的接过看了,你说你一个男妃三天两头的写折子干什么,这是你该干的事吗? 这次聂侍君弹劾的是如侍君用度超过品级,且逾制穿大红色宫装的事,言辞间对于楚灿这个帝王漠视礼法纵容宠妃一事也毫不客气的批评了一番,气的楚灿咬牙切齿,让莫言穿红衣是她特许的,原因自然是子琪最喜欢红色的衣饰。 “去把聂侍君给朕宣来。”楚灿决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子,让他明白身为男妃的职责是什么。 不多时,聂侍君到了,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一身浅蓝色宫装中规中矩,背脊笔直,表情严谨认真,好似臣子来禀告事宜似得,恭敬的行礼后站在一旁。 楚灿斜了他一眼,起身过去拉着他便向御书房里面的雅阁走去,聂侍君不明所以,被动的跟了进去。 “陛下,您干什么?”聂侍君见楚灿一句话不说就扒他的衣袍,立即捂住襟口挣扎起来。 楚灿将他推到软榻上骑上去,道:”这不是很明显吗?朕要宠幸你。“说着挥开他拽着衣襟的手一把将他的上衣撕烂。 ”陛下,您怎能白日宣淫呢?这是昏君所为,要不得啊……“聂侍君拼命按住自己仅存的里裤,清秀的脸颊上满是对于帝王不争的痛心疾首,嘴里还不停的忠心劝谏,让楚灿的脸更黑了,愤愤的掐了把他淡色的乳尖,聂侍君吃痛,啊呀的一声低呼,双手本能的去护胸口,楚灿趁机拉下他的里裤扔在地上。 聂侍君手忙脚乱的分了一只手挡住下体,气急攻心,道:”陛下,您是楚国的开国之君,当勤于政事,怎可将时间消耗在寻欢作乐上?臣幼承庭训,忠君爱国,绝不做让帝王荒淫误国的罪人!“说着一脸决绝之色的就要去撞壁自尽。 楚灿嘴角抽搐,伸手一把拉住他,顺便点了他的穴道将其扔在软榻上,又气又好笑,道:“放心吧,凭你的姿色也做不了祸国妖姬。”说完便肆无忌惮的在他赤裸的身躯上掐捏,这个臭小子,气死她了。 聂侍君身不能动,嘴不能言,急的小脸都涨红了,然而青涩的身体却在楚灿娴熟的摆弄下无可避免的染上了情欲,胯下的小棍子直挺挺的竖立着,马眼已经渗出了几滴精水,湿滑亮泽。 楚灿故意不碰触他的玉茎,只在其他部位轻揉慢捏,寻找他的敏感点,不断的撩拨着他的欲望,到达了临界点后,聂侍君玉茎跳动了几下,喷射出大股浓稠的浊液,他羞耻的闭上眼睛粗喘。 楚灿忍住笑继续点火,不多时那根小棍子又硬邦邦的立起来了,楚灿分开腿跨坐上去套弄,不管他的感受自己先消了火气再说。 晚膳时分楚灿才从聂侍君的身上下来,看了眼被折腾的够呛的倔强少年,威胁道:“嫔妃自戕是要祸及家族的,你要是敢寻死就别怪朕收拾你聂家。”小样,让你无事生非给我找麻烦。 “哇……”楚灿刚走出雅阁便听到里面传出聂侍君的嚎啕大哭声,顿时一脑门黑线,后宫的男人哪个不期盼着我这个帝王的宠幸啊,你小子反倒哭起来了,好似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真是郁闷啊。 聂侍君大哭了一场后,行事到是收敛了一些,不再有事没事的给楚灿上折子了,不过后宫的闲事还是照管不误,楚灿偶尔也抓住他吃一顿霸王餐当做惩戒,让知道了此事的太后笑的皱纹都快生出来了。 正文 裴侍君 钟粹宫。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裴清歌一身浅绿宫装,身形婀娜窈窕,声线低柔,跪迎楚灿的到来。 “起吧。”楚灿直接走进殿内,这钟粹宫也是后宫数的上的华美宫殿了,姑姑还真大方,她原本还想将这里改建一下送给爱听戏的上官傲呢。 “陛下请用茶。”裴清歌自然的接过轻烟手里的茶盏奉上,举止大方,世家公子的良好教养展露无疑。 楚灿抬眼打量了他一下,微微挑眉,单论容貌这位裴侍君算是上佳,肌肤白皙水润,秀鼻粉唇,狭长的丹凤眼,是个阴柔美男,就是有些眼熟,她在哪里见过呢? “坐吧。”楚灿想了半天也记不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干脆也不费那个脑子了,随口道:“听说你身子不好,明个让太医瞧瞧吧。”看着到不像个病秧子,想来是装病拒婚的吧。 “谢陛下,臣无碍。”裴清歌垂眸,强压心中的紧张低声道。 就寝时,楚灿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位裴侍君了,当年她去焚国裕王府救上官傲时,裴侍君也陷在那个淫妇手里,看来这小子命大逃出来了,想不到他竟是裴家的大公子。 楚灿原本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歇了,颇为无趣的躺下准备睡觉。 裴清歌见女帝没有要他,松了口气,他外出历练时被人囚禁,强迫做了男宠,在焚国关了小半年才逃出来,那段时日的折磨让他惧怕被女人碰触身体,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他对家人也只说是患了弱症,体虚无力。 原本以为百里小姐不喜欢他,那他正好可以做个名义上摆样的夫君就是了,没想到一来二去的竟然进了宫,要是他的毛病惹得陛下不高兴,那他的家族也会被连累的。 “这是什么?”楚灿的灵觉何等敏锐,发现裴清歌往枕头下塞东西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一个小药瓶滚了出来。 裴清歌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结结巴巴的道:“臣……臣有弱症,怕伺候不好陛下,这……这是用来助……助兴的。”他强忍颤抖,被楚灿抓住的手已经发麻了。 “哦?你有弱症?”楚灿兴味的放开他,拿起那个药瓶,这小子在那淫妇床上时还挺能扑腾的,怎么现在到了她这里还得吃药助兴了?难不成她还不如那个老女人让他有兴致吗?原本已经准备放过他的楚灿被挑起了兴趣,让裴清歌服了一丸药,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表演。 不多时,裴清歌在药物的刺激下春情勃发,不着寸缕的身体莹白如玉,四肢修长比例完美,胸口的红豆凸起,下体竟然剃的光秃无毛,肉红色的玉茎突兀的矗立,尺寸不大却难得的色泽均匀形态流畅。 楚灿勾唇一笑,随手把玩着美男的身体,感觉到他的紧张僵硬后又往他嘴里喂了颗药,这下裴清歌彻底失去了神智,目光迷离的扭动着身躯,一手拉扯乳尖一手套弄玉茎,淫靡妖艳,风骚入骨。 楚灿不为所动,只是浅笑着欣赏美男自渎,泄了三次后,裴清歌的药劲还没有过去,柔弱无力的娇喘着,狭长的眼眸中水润朦胧,楚灿心中一悸,这个时候的他与子琪有着相同的韵味,不同于莫言的形似,他是神似。 “宝贝,想朕吗?”楚灿俯下身子含住他的粉唇,吸吮他口中的气息。 “嗯……喔……”裴清歌神智不清,身体绵软无力,无助的瘫在床榻上任由摆弄,对于楚灿的亲近本能的依恋,努力仰头想要得到更多抚慰。 楚灿被他这楚楚可怜的娇态打动,揉捏爱抚着这具软若棉絮的身体,在他的娇吟低喘中沉身坐了上去,缓缓的起伏律动。 裴清歌狭长的美目噙着泪珠,眼前早已是朦朦胧胧一片,如泣如诉的连声娇喘,柔若无骨的身子颤抖着在床榻上蹭来蹭去,随着楚灿的律动摇摆。 裴清歌这幅春情荡漾的模样让楚灿眸色暗沉了下来,一边拉扯着他的乳尖一边加快了吞吐的速度,两人的连接处汁液横流,滑腻非常,噗嗤噗嗤的水声回响在寝殿中。 “啊……快……快……”裴清歌又要高潮了,身体好似被抽了筋一样痉挛起来,玉茎热烫如火,用尽全力的向上耸动了几下,后背直直的绷起,释放出了精水。 楚灿含笑下马,将此时已是神魂俱失的裴清歌打横抱去浴室清理了一下,神志不清的美男在浴池中依旧缠着楚灿求欢,火热的身子片刻不想离开清凉的女体,咿呀的扭动盘旋。 楚灿不客气的再度品尝他的美好滋味,不同于一般男子带着些微腥臊的体味,也不同于香诺的甜腻,这位裴君清新如莲,想来是饮食清淡且有洁癖的人,楚灿捻捏着他胸前的肉珠,真如一颗红豆般高高凸起,体积比一般男子的要大多了,子琪也是这样的。 回到床榻上,裴清歌又像章鱼一般的缠了过来,楚灿好笑的把他收入怀中,暗道这助兴的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把个冷淡矜持的美男变成了绕指柔。 裴清歌已经射的脱力了,却依旧药性不减的嘤咛低吟,勃起的玉茎上红肿破皮,看着可怜兮兮的。 楚灿难得怜惜的凝结了冰块用帕子包裹着给他冷敷,裴清歌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多时便疲惫的昏睡了。 清晨。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将睡梦中的楚灿吵醒,她蹙眉睁眼,只见昨晚还缠着她放荡形骸的裴清歌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她,身体颤抖个不停。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裴清歌见楚灿沉下脸,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赶忙跪伏在床上请罪,道:“臣……臣梦魇了,惊扰了陛下,臣罪该万死。” “行了,躺着吧。”楚灿不耐烦的将他拉着躺在身边,今个不用上朝,她是不会早起的。 裴清歌努力放松心情躺下,却止不住身体本能的僵硬排斥,楚灿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让他觉得如同毒蛇般,简直想要大声尖叫了。 “你怎么了?”楚灿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这小子这么紧张。 “臣……”裴清歌牙齿都在打战,终于忍不住哭泣了起来,身子蜷缩在一起,尽量离的楚灿远些才抬起头哽咽的道:“臣有怪癖,靠近女子就手脚冰凉身体僵硬,臣的家人并不知道此事,裴家绝无欺君之心,还望陛下饶恕他们,臣罪该万死,愿一身承担罪孽。” 楚灿愕然,这小子是被强迫后有了心理阴影吗?这倒是麻烦了,难得她还有几分心思想把他当成子琪宠几日呢,既如此便算了吧,她又不是心理医生,治不了这个病。 于是这位只承宠一宿便被冷落的裴侍君成了后宫的笑话,连太后都无语了,亲自叫了裴清歌去慈安宫过目,对于楚灿不喜这样进退有度,举止大方的世家公子颇为不解,楚灿没告诉姑姑内情,省的她对上官傲也看不顺眼,为了安抚裴家应付姑姑,楚灿到也不好做的太绝,便也偶尔去钟粹宫坐坐,好在这位裴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谈吐有物,文采出众,倒也不失为个好聊友。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裴清歌低柔轻缓的声线如同溪流清泉在钟粹宫华美的大殿中流淌着。 楚灿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自从发现裴侍君对道法很有研究见解后,她便时常过来听他论道,心境不圆满是楚灿现在功法难以突破的最大屏障,所以听听道法也是想要有所领悟启迪。 楚灿并不明白自己的心境有什么地方欠缺,思虑良久后觉得应该是冷漠凉薄的性格致使她情感单一,无法体验更多的人生滋味,对此楚灿也很无奈,亲人她可以付出感情,也收获了亲情。 至于男人还真得不到她的真心,后宫佳丽对于楚灿来说是责任也是帝王单调生活的点缀,不是不能替代或缺的。而那些男人是为了家族谋福利对她逢迎讨好,还是震慑臣服于帝王的威仪之下,或者是全心全意真心相对,对于楚灿来说都无所谓,他们依附于她生存,生死荣辱都在她一念之间,所以他们的想法还真不重要。 当然,楚灿把自己对于夏子琪的执念,当做是今生目前为止唯一的遗憾,所以她才一直不肯放弃。 至此,楚灿走入了死胡同,心境无论如何也无法圆满。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裴清歌余光见女帝的表情烦躁起来,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 “道家主张顺应自然,应物变化,”楚灿打断裴清歌的讲述,“朕却主张强取豪夺,物应我变,清歌可有好法子帮朕扭转这左性子?” 裴清歌顿了一下,斟酌着道:“陛下圣明,您登基以来楚国兵强马壮,国泰民安,百业兴盛,黎民富足,这已是不世功业,何苦强求细枝末节,”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您是帝王,自当以大局为重,便是手段欠妥也是为了楚国的万千子民,无可厚非,陛下无须计较世人的评说。” 楚灿挑眉,浅浅的勾唇一笑,道:“清歌到是看的高远,可惜你看错朕了。朕从不在意世人是如何评说朕的,也不在意这天下是战火连天血流成河,还是太平盛世,朕需要一个强大的帝国来守护亲人,所以才励精图治,需要没有制衡掣肘的恣意人生,所以才拉神殿下马。”说着顿了一下,宣誓般的道:“朕不愧疚也不要遗憾。” “您已经得到这些了,不是吗?”裴清歌轻柔的道,而今楚国的国力已经超越燕国,与焚国并驾齐驱,神殿更是跌落神坛,自顾不暇,他作为后宫的男妃虽然过的不如意,却不能否认楚灿是圣明的帝王,她兴农行商,轻徭薄赋,招贤纳士,博采众议,使得楚国日益强盛,海晏河清,众国称臣,他不应该有抱怨的,与苍生黎民比起来,这后宫所有男子的荣辱又算的了什么,反正陛下对所有男妃都没有感情,连长盛不衰的宸贵君也是只宠不爱而已。 “至于遗憾愧疚,陛下对于九……夏公子还是不能释怀吗?”裴清歌大着胆子问了出来,对于女帝和前朝皇子之间的纠葛他也有所耳闻,原本还不以为然,可莫侍君的昙花一现让他对于能在这位冷心无情的女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九皇子起了几分好奇,原来她除了宠之外也会爱人的吗? 楚灿似笑非笑的看了裴清歌一眼,坦然道:“朕为何要释怀?子琪是朕心爱之人,总有一日朕会找到他的。”说完后反而觉得心境豁然开朗,功法的瓶颈也有了松动的迹象,楚灿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是着相了,顺应本心才是大道,此番她不再压制逃避自己的情感,甚至不再为自己对夏子琪的执念找借口后反而有了突破的契机,原来她需要的只是放开心怀承认自己付出了感情而已。 楚灿不再耽搁,迅速回到武尊殿的密室开始闭关修炼,争取一鼓作气突破天人巅峰。 半月后,楚国皇宫的上空白日惊雷,九色祥云遮空蔽日,全京城的人都惊讶的望向天空,不知为何天现异象。 四十九道闪电雷鸣之后,雾霭重重的天空中祥云翻滚变幻,渐渐形成一尊王座,九色为基,五种瑞兽环绕其上,闪耀着无比瑰丽的光芒。 巨大的王座高达十丈,靠背上的白虎武威,玄武霸气,靠背顶端的麒麟图腾匍匐咆哮,左右扶手上一龙一凤,叱咤狰狞,王座下方祥云密布,霞光万丈,托举着这无比威严雄伟的宝座。 一道纤细修长的身影伴随着金红色的璀璨光芒来到悬浮的王座前缓缓坐下,被光环放大了几十倍的虚影仿佛天神临世,神圣不可冒犯。 夺目的光华渐渐收敛,高大的虚影依旧威严的端坐其上,绝世的容颜,凌厉的凤目,睥睨天下的傲然英姿,不是楚国的女帝楚灿还能是谁。 京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管是权贵还是平民都心悦诚服的跪拜于地,激昂兴奋的齐声大呼陛下万岁。 高空中的楚灿微微一笑,终于突破了,她的血魔功也更上了一层楼,原本为天道所不容的魔功也完全脱胎换骨跻身大道行列,天道有感,赋予了她至尊无上的加冕王座。 心念一动,楚灿抬眸望向远方,遥远的北面有道蓝色的气息是她师傅花尊者的,东面金黄色的气息则是焚帝的,南边灼热如火的熟悉气息不用说也知道是颜灼天的,原来,她突破天人巅峰境界后也成为了这天下武力最强大的人,可以清晰的感应到这个世界上唯三的天人强者。 这次进阶让楚灿感悟良多,她的功力早已到了临界点,唯独心境不能突破,无意中的顺应本心让她成为这天下第一人,楚灿决定以后相应的做些改变,对那些真心爱她的男人多些宽容和心思,好好体验这喜怒哀乐爱恨憎的百味人生。 正文 三帝会面 半月后,楚国皇帝的御驾到达西北峡谷,这里山崖陡峭,沟壑纵横,一条条狭长的谷地如同巨大的蜈蚣,蜿蜒曲折的布满这方圆三百里,因为地势险峻奇特,所以除了隐居于此的玄玄谷外,周围数百里内再无其他国度。 据说玄玄谷的总坛是一处天然奇险地,又有历代机关大师的层层修缮加固,使其坚不可摧,百年来觊觎他们财富技艺的人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能进的去谷门,楚灿也曾从玄玄谷的弃徒周新那里得知,燕帝是曾经打过玄玄谷的主意的,几次试探失败后作罢了,毕竟动静太大就会引起神殿的警觉,在过去,神医谷和玄玄谷作为中立势力,是受到神殿庇护的。 楚国的圣驾仪仗被玄玄谷在此等候接待的人带到一块平整宽阔的山崖上扎营,楚灿一步迈上高空向下观看,只见最大的三块山崖上是三个强国的驻地,周围一些较小的崖上早已住满了小国家的队伍,有他们三国的附属国,也有一些中立单独的国家,这百里内的营帐如同一朵朵大小颜色不一的蘑菇,煞是好看。 楚灿看了眼焚国和燕国的人马,和她带来的差不多,一派耀武扬威,坐等来朝的大国气势,营外也的确有着不少带着礼物来献媚觐见的小国君主。 楚灿蹙眉,这三块驻扎他们队伍的巨崖太过对称了,再加上连接三边的各国团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人为还是巧合?楚灿以前没有来过玄玄谷所以并不清楚,回到驻地,楚灿召来曾经代表夏国多次来这里参加盛会的礼部官员一问,才知道这是玄玄谷为表示对三国的敬意休整出来的,已经有几十年了。 楚灿挥手让礼部官员退下,心中的不安却没有消散,有冰种这样的灵物示警,她绝对相信这山崖下面有蹊跷,此次的盛会不简单,玄玄谷怕是另有大动作的。 “陛下,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轻烟见楚灿凝眉沉思,小心的问道,这一路上因为宸贵君的事,陛下的脸色就没好过,她也是提着胆子伺候。 如果玄玄谷想要利用机关和地势干什么,那也是与神殿分不开关联的,目标定是三国首脑极其带领的精英侍卫,她是该顺势而为让焚燕伤筋动骨,还是借此机会给神殿再来一次沉重的打击呢? “轻烟,咱们这次带了多少人?”楚灿习惯性的手指叩着桌面,权衡得失利弊。 “坤卫二百余,红尘军八千,十几位官员,宫人仆从三百余。”轻烟将他们的队伍报了一遍。 楚灿肉疼的皱眉,早知道不带这么多人了,要是为了坑焚燕让她损失这么多的人马,那还不如明刀明枪的开战痛快,该如何用最少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利益呢?她又陷入了思索。 良久,楚灿眉心蓝光一闪,包裹她一缕神识潜入山崖内部查探的冰种回来了,吸收了那缕神识反馈的影像后,楚灿忍不住惊叹玄玄谷的机关技艺。 这山崖便如同巨大的夹子,只要发动机关便会坍塌,而其他两国的驻地下方也一样,有一处塌陷就会造成连锁反应,最后这整片的峡谷都会崩溃毁灭,成为三国及其属国几万人的埋骨地。 就算是首脑被武功高强的侍卫救出,神殿怕也会有后手等着围歼,消灭了这些他们这些人,三国将面临新旧更替的局面,一时半会怕是无暇顾及神殿了,真是好计策啊。 玄玄谷这一招布置的年头不短了,那些机关都有些陈旧了,想来是以前神殿地位稳如泰山,用不到这样的毒计损招吧。 楚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如果这次能利用这个机会给焚燕及神殿沉重打击,也可以节省她很多的时间精力,至于她的人马,尽量保存吧,想要得到利益,不付出一些代价是不行的。 翌日,三帝相约在峡谷中心的盆地会面,楚灿到的时候,那两个老家伙已经先到了。 “楚帝,请坐。”焚帝姿态优雅的盘坐在玉案后,岁月的痕迹更增添了他尊贵内敛的气度,见楚灿走过来,手掌向上做了请的动作,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艳欣赏。 燕帝则老相很多,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灰白发丝掩不住他身上的霸气强横,鹰眸一样锐利的眼睛谨慎的打量着单人而来的楚灿,要知道他和焚帝后方都是带着几百侍卫的,只有这个让他的太子心仪的女帝敢单枪匹马的赴约,到是英雄出少年,看来他确实是老了,胆小了。 “焚帝,燕帝。”楚灿一撩衣摆,随意的坐在空置的玉案后,对着他们颔首示意,嗅了下那冒着热气的茶香,是她钟爱的银针,勾唇淡笑道:“焚帝有心了。”对我的喜好知道的不少,我还喜欢你的命呢,不知道你肯不肯割舍。 “楚帝不必客气。”焚帝颔首,风度翩翩。 除了燕帝外,两人都喝了口茶,楚灿自然不怕下毒,有冰种护体,什么毒都奈何不了她。 “神殿此次也来了,两位到底如何打算的?”燕帝首先开口,他是马上皇帝,年轻时以战功封王成为燕国储君的不二人选,性格最是直接火爆,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不像过去那样冲动,城府心性却也不能和焚帝这样玩弄权术的老狐狸相比。 “燕帝此言差矣,神殿现在是颜国了。”楚灿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意有所指的道。 “是啊,既然是国度了,就要有归属才是。”焚帝颔首赞同楚灿的话,神殿以为换个名字就能保存吗,既然你想做一等国,那便给自己找个主子依附吧。 三人同时沉默了一会,燕帝道:“不管是神殿还是颜国,离我燕国都太远,”要成为附属国也轮不上我,“朕只要那些裔民,其余的你们分吧。” 神殿位于这个世界的南方,与东边的焚国和西边的楚国虽然不接壤,却是距离不远的,尤其楚灿在登基后让红尘军出去签附属国时,更是授意他们多往南推进,所以她南边的属国于神殿的疆域接壤。 “楚帝的打算呢?”焚帝对于燕国的要求没有反对,那些裔民给了他还没地方安置呢,现在主要是没摸清楚灿的想法,他到底能不能用颜灼天做筏子要求多分些资源呢? “不如朕将天山从中劈为两半,咱们一家一半?”楚灿嫣然一笑,毫不谦虚的宣扬她天下第一的武力值。 两个老家伙脸上神色一窒,这还怎么谈,到是忘了这个女帝可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主,又有超强的武功,要是她耍横,他们应付起来会很棘手的。 “颜灼天与神殿的全部珍藏归楚帝,天山的地盘及人马归朕,如何?”焚帝决定还是试探下楚灿的底线为好,量她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对他动手。 “好打算!”楚灿挑眉,拊掌叫好,“铁甲军还有至少三十万吧,神殿的各类人才也不下千余,焚帝到是好胃口。”一个颜灼天就想换那么多的人马资源,你以为他镶金还是嵌宝啊。 “你们总归是青梅竹马的情侣,难道楚帝现在大把的美人在怀,忘了这段旧情吗?”焚帝对于楚灿的嘲讽不以为然,轻笑着提示,颜灼天曾经与她有旧情,落在别人手里岂不是对她这个帝王的羞辱。 “男人而已,朕不在意。”楚灿不受焚帝的激将,笑道:“不如把这个划分反各个,焚帝带着美男和财宝回去逍遥,其余的留给朕消受好了。” 燕帝闻言忍不住端起杯子掩饰笑意,想了想还是没喝,他可不放心喝焚帝这个老鬼的茶。 焚帝脸上的恼怒一闪而逝,楚灿竟然不为颜灼天所动?那小子俊美尊华,傲气凌神,便是自己都看着心痒,这丫头竟然不动心,她是什么怪胎啊? “楚帝想要什么,不妨直说。”焚帝也懒得绕圈子了,直视着楚灿的眼睛问道。 “焚帝还记得楚瑾瑜吗?”楚灿悠悠的开口,仪态慵懒的以手托腮,好似不是在说她的亡父一样。 焚帝眸光一闪,复又平静的看着楚灿,似在评估她知道多少,对此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焚帝的目标应该是朕的大哥吧?可惜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坏了你的大计啊。”楚灿摇头轻笑,仿佛是真的在为焚帝遗憾似得。 焚帝瞳孔收缩,他当年的确是想借神殿的手杀了楚轩的,这样既断了楚家的血脉,又能最大程度的激怒楚家,到时候他们只想着复仇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个比夏国不弱反强的楚国存在,可惜何雄那个蠢才自作主张,觉得杀了楚瑾瑜这个大将军要比楚轩那个少将军功劳大,也使得他错失毁了楚家根基的良机。 “楚帝既然知道了,缘何一直按兵不动?”这是焚帝想不明白的地方,楚灿这个丫头重视亲情,以前或许还有些城府知道隐藏实力,现在她已经大权在握成为女帝,性格也愈加暴躁狂妄,既然知道他算计她大哥,为何没有出手报复? “如何动?杀了你吗?”楚灿认真的看了焚帝抽搐的老脸一眼,似乎在考虑这个做法的可行性。 燕帝轻咳了下,三国巨头会面,搞到血拼的地步太难看了,起码现在的敌人应该是神殿,收拾完颜氏你们俩国再打过不迟。 “铁甲军不能留,必须全部剿灭。”楚灿收敛了玩世不恭的姿态,正色道:“不管谁收服都会让其余两国睡不着觉的。” “朕赞同楚帝的意见。”燕帝颔首,那三十万铁甲军的确不适合有归属,杀了最合适。 焚帝眼中划过肉疼之色,他焚国的士兵可不像燕军天生悍勇善战,也没有楚国的红尘军那般血气勇猛,尤其是焚国近几十年来奢靡腐化,军队的整体实力下降了不少,他原本还打算将铁甲军收编作为焚国的底牌呢。 “如何个剿灭法?”焚帝也不好说出他不愿意的话,便问了个实际的问题。 “简单,咱们三家各出二十万大军联合起来围剿,那铁甲军岂有活路。”燕帝霸气十足的道,这样最快最省事,打完了仗,燕军还能顺便带着神殿裔民回国,以后的事就和他没有关系了,你们俩扯皮吧。 “朕同意。”楚灿很给面子的颔首,表示赞同燕帝这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焚帝嘴角抽了抽,这两个武夫,一点计谋策略都不用,直接就想大刀阔斧的收拾了神殿和铁甲军,牛嚼牡丹,哪里有一点报复的快感和乐趣啊,和他们谈事真是郁闷,早知道该让简亲王来的。 “这件事朕得回去和简亲王商议一下。”焚帝不想一口答应,找了个理由推脱。 “这就是双帝的弊端啊,一个人不能做主。”楚灿同情感慨的看了焚帝一眼,扭头对燕帝道。 “是啊。”燕帝忍住笑,见焚帝脸色难看,愉悦的对楚灿颔首。 三帝会面不欢而散,焚帝被两人联合挤兑,郁闷的先走了,楚灿目送他带领众锦衣卫离去后,淡淡的对燕帝道:“如果燕帝国内有事,不妨先行回去。”神殿还未倒,燕国不能乱,况且燕擎苍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你这个靠山得活着扶持他,最主要的是这次我需要拉个伴一起坑焚帝,便宜你了。 燕帝闻言一愣,眼中精光闪烁,对着楚灿颔首后便带着随从走了。 当晚营地里便传出燕帝那个因为中毒久病在床的三皇子情形危急,怕是挺不住了,所以燕帝便带着一半的人马先回国了,只留下一些官员和半数军队参与这次玄玄谷的拍卖会。 楚灿失笑,这个老家伙还真是怕死,跑的这么快,既如此,她也该考虑怎么把自己的人马也调走一批了,正在楚灿思忖着如何名正言顺的离开时,却接到了前去乌坎山脉的轻灵传来的消息,心绪瞬间被打乱了,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陛下,不如属下带人去……接。”轻烟咽下去那个即将脱口的抓字,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楚灿的神色。 楚灿揉揉眉心,消化了这个消息,道:“朕亲自去,你吩咐所有坤卫马上沿途去安排,五千红尘军随行,其余人留在这里等消息。”到是省了她去找借口调人走了。 “……是。”轻烟咋舌,这么大的阵仗啊,您还真是上心。 “还有,把这件事悄悄的传出去,让别人知道朕离开的原因。”不能让焚帝起疑,要不然自己这留下的三千多人就白搭了。 “是传出去实情吗?”轻烟疑惑的问了一句,她不明白把这消息散出去对陛下有什么好处,为了个男子放弃参与五年一度的玄玄谷盛会岂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 “自然是实情。”楚灿瞟了轻烟一眼,不管她心里的小九九,叹息道:“你家主子这次就做一回好色的昏君了。”子琪,你果然活着,竟然还娶了妻妾,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错,轻灵传回来的消息便是关于九皇子夏子琪的,她们在去乌坎山脉的路上途经西北一个小国时,外出探路的坤卫见到了觉得面熟的九皇子,过了几日才犹豫的告诉了轻灵,因为只是一晃眼,他也不敢确认。 轻灵大惊,她作为楚灿的心腹自然是知道主子对这个男人有多执着的,连忙亲自回去查探情况,在确认是夏子琪本人无疑后便传了消息过来,并且留下五个坤卫严密监视。 正文 焚帝 第二日,楚国大营里开始大张旗鼓的收拾行装准备起驾,不少人已经探得了内幕,原来是楚帝的老情人找到了,她要亲自去接。也有人说是那男子和别的女人私奔了,现在终于被发现了行踪,楚帝是去杀人的。众说纷纭中,焚帝得到的消息最确切,楚灿与这个夏朝皇子间的纠葛他也知道一点,听说已经失踪了好几年了,竟然还能被找到? “楚帝真正在意的人是这个夏朝皇子?”焚帝蹙眉,难道不是颜灼天吗? “陛下,据说夏帝驾崩时楚帝曾经派了大量人手寻找这位皇子无果,”专管楚国消息的锦衣卫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这个前朝皇子已经失踪大半年了楚帝才大肆寻找,这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啊? “原来是这样。”焚帝到是想明白了,联想楚灿以前与神殿的关系,她定是以为这个皇子被颜灼天的人杀了或是带走了,所以不敢去寻找,后来才知道不是神殿动的手,可是再找已经晚了。 “她到是长情,这些年了还一直没有放弃。”焚帝有些遗憾,早知道楚灿把这个前朝皇子看重,他应该先一步找到控制在手里的,谈判时也多个筹码。算了,现在再想也晚了,焚帝挥手让属下出去了,对于楚灿幼稚莽撞的行为还是满意的,有弱点就行,别油盐不进的就知道杀人。 楚灿这边已经整装待发了,轻烟走进大帐,沉声道:“陛下,颜灼天求见。” 楚灿向外走的脚步一凝,心中几个念头闪过,垂眸又走回大位上坐下,道:“让他进来吧。”你是来劝我不要离开的吧,这样我就能和其他的人一起栽在你神殿的算计下了。 门帘一掀,颜灼天一身紫色袍服,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丰神俊朗的容颜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星眸中的漩涡更幽深了几分。 “见过楚帝。”颜灼天敷衍的一拱手便坐了下来,很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颜太子所来何事?”楚灿收敛了情绪,淡漠的开口。 “你喜欢夏子琪?”颜灼天直截了当的问道,语气中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醋意。 楚灿心中叹息,我们都变了,那份曾经的感情已经深埋,你现在的戏演过头了,可见你有多恨我啊,为了留下我,连旧情都拿出来利用。 “是的。”楚灿心中冷了几分,硬邦邦的回答。 “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移情别恋背叛我了?”颜灼天星眸冒火,语气咄咄逼人。 “咱们十几年的青梅情分你一点都不在意吗?你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颜灼天的责问中有几分真情绪,他不明白楚灿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他们曾经深爱对方的,不是吗? “朕天生喜欢被美男环绕,只有你一个怎么够?”楚灿自嘲的一笑,过去的事她不想提了,不管她曾经亏欠颜灼天多少,这次也一并还够了。 “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的血和你的心一样冷。”颜灼天愤恨的盯着楚灿,真恨自己以前瞎了眼蒙了心,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还为了救她害父亲受伤,让神殿沦落到如今的艰难境地。 “谢谢夸奖。”楚灿毫不在意,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起码现在的表情还真实一点。 “骂完就请回吧,朕可没时间和你耗。”楚灿让轻烟给她系上披风,准备动身。 “不,你别走。”颜灼天一怔,才想起他今天的任务是来挽留楚灿的,燕帝已经走了,要是楚灿再走了,那后天的行动能不能施展就难说了,神殿不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楚灿,我求求你,别走,别喜欢其他男人,你知道我一直是爱你的。”颜灼天拉着楚灿的衣袖就想抱住她,即便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也无法抹去楚灿在他心中的印记,这让颜灼天更是感觉愧对神殿,愧对父亲。 楚灿蹙眉退后一步,有点反胃,颜灼天和神殿为了害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颜灼天没有抱住楚灿,却被她眼中赤裸裸的厌恶激怒了,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楚灿冷漠的看了颜灼天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颜灼天不得已追了出去,见楚灿已经准备上御辇了,情急之下出手制住了她身后跟着的轻烟,两指掐着她的咽喉,威胁道:“楚灿,你要是去找那个男人,我就杀了你的心腹。” 轻烟猝不及防下被辖制住,却没有挣扎,只是嘲讽的看了眼气急败坏的颜灼天。 “你杀了轻烟,朕就去杀你神殿一万人,动手吧。”楚灿头也不回的便进了御辇,根本不在意颜灼天的威胁。 颜灼天脸色难看,他相信楚灿说到做到,该怎么办?看了眼围过来的坤卫,灵机一动,要是他大闹一场,说不定楚灿一怒之下会留下处理善后,能拖一日是一日。 犹豫了一下,颜灼天还是放开了轻烟,他不确定这个心腹死了后,楚灿会杀多少神殿的人泄愤,且他只要闹大点就行,不需杀人,反正这些人只要留下来,过几日也活不了。 想到这里,颜灼天首先对着那些围过来的坤卫出手了,天人境界的气场全开,这些大部分是小宗师的侍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马上便成片的倒下。 颜灼天刚踏进楚国的驻地,很多的国家来使便得了信,远远的站着看热闹,要知道楚帝与颜少主之间的桃色八卦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没一会见到颜灼天和楚帝的人打起来了,人们更是都围到了楚国的营门外,兴致勃勃的看着颜灼天大显神威,连焚帝都站在高空观望着这里的动静。 楚灿坐在御辇里头疼的扶额,心中对于颜灼天的情意也快要消耗完了,不耐烦的走出来,毫不留情的上前与他对了一掌,这带着八成功力的掌风与颜灼天一对接,他马上被震飞出去十几米,胸口阵阵的绞痛,哇的吐了几口血,羞愤惊骇的瞪着无动于衷的楚灿。 “楚灿,你……你够狠。”颜灼天气急攻心,又吐了口血。 “比起你来差远了。”楚灿也恼怒的回了一句,然后扬声对着下属们道:“走!” 众人领命,御驾起行,五千多人的队伍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颜灼天几次想要阻拦,却被胸口的伤处压的提不起真气来,只得眼睁睁看着楚灿的队伍离去,半晌后才挣扎着回去驻地与神殿众人商议后续该怎么办。 楚灿在御辇上闭目沉思,她那一掌只是暂时封闭了颜灼天的真气运行,一个时辰后就没事了,不影响他后续动用武力。 不知道神殿到底留着多少后手对付天人境界的她和焚帝,这次便让焚帝先试试水吧。 其实楚灿并不相信神殿还有能与她抗衡的力量,想来她应该不是神殿要打击的主要目标,神殿虽杀不了她,到是可以嫁祸她,如果这次盛会焚燕两帝都死了,那她这个幸存者还真是说不清楚了,到时候怕是只有和神殿联盟抗击那两国这一条路可走了,神殿真是好算计啊。 可惜了,燕帝走了,她也走了,焚帝和神殿好好斗吧。 焚国御帐。 与燕国尚黑,楚国明黄不同,焚国的皇室崇尚赭黄色,所以这华丽高雅的御帐中装饰的大气庄重,形态各异的金龙雕刻随处可见,处处都彰显着焚帝的无上尊贵。 刚看了一场好戏的焚帝惬意的靠坐在龙床上,从地上跪着的一排美貌男女中随手指了个娇美的少女,少女跪行几步来到床榻前,解开焚帝的里裤,双手捧着那半勃起的粗黑巨棒放入小嘴里仔细的舔舐品咂。 焚帝闭目享受,将少女的肚兜拉下扔在一旁,大掌揉捏着她浑圆白嫩的乳肉。 “小狐,过来。”焚帝没有睁眼,懒洋洋的开口道。 地上跪着的一个少年闻言抬头,十五六岁,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眼角微微上扬,带着柔媚入骨的风情,竟然让人一时有些迷茫他到底是男是女。 少年起身,解开猩红色的外袍,露出奇特妖娆的身体,只见他的胸前长有一对丰盈挺拔的娇乳,而下身的玉茎已经颤巍巍的挺立,虽比不上焚帝的壮观硕大,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男子身。 少年赤身爬上龙床,小心的靠近焚帝,用手捧着一只玉乳凑近他的嘴,焚帝没有睁眼便一口含住了嫣红的乳头,大口的吸吮起来,清甜的奶香味弥漫开来,让这御账中的众人都忍不住抽鼻嗅了嗅。 焚帝睁开眼,用另一只大手搓揉着少年的玉乳,与为他品箫的少女乳房比较了一下,淫笑道:“小狐这乳是越来越丰硕了,身子也更加成熟了。”说着收回放在少女身上的手,专心的亵玩眼前这具奇妙的娇躯。 少年被焚帝娴熟老道的手法玩弄着,樱唇溢出连串的娇吟,早已被焚帝调教出来的身体淫荡不堪,扭腰摆臀的迎凑上去,想要得到更多慰藉。 焚帝十几年前偶得早已灭绝的青丘种族流传下来的唯二族人,据传这个种族天生美貌,男女同体,且能为女人孕育子嗣。 焚帝将两人中最美的那个收用了,另一个赏给了心腹下属,而那个下属去年出任务时死了,留下一对孤儿寡母,他便将其接到宫里赡养。 这次他原本是打算用这个据说可以产子的少年做为筹码来和楚帝谈判的,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布置,楚帝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还真是个没艳福的,活该你至今后继无人,生不出来孩子。 焚帝腹诽完,将情动的少年拉进怀里,手指伸进他的后穴抠挖拓展,淫水流淌的媚穴急切的张合着,少年嘤咛一声,分开双腿,美丽的小脸上布满情潮,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焚帝眸色一暗,翻身覆上去,猛然将狰狞的巨龙刺入他的后穴,少年啊呀一声娇痴,妖娆的身子软绵绵的扭动着,双腿蛇一样的缠住焚帝的腰,被撑的满满的后穴酥麻酸胀,急切的需要焚帝粗暴的鞭挞侵占。 焚帝一边毫不怜惜的大力操弄,一边搓揉着少年那对高耸的娇乳,暗道反正楚帝也无福消受这后穴的美妙,不如就让他先帮其调教一下吧,再转念一想楚帝会临幸自己用过的男子就更是莫名的兴奋,沉入少年体内的玉茎涨大了一圈,抓住他纤细的腰肢狠狠的撞击着。 “啊哦……陛下……奴要死了……啊……”少年受不住了,神情迷醉恍惚,眼角泪光闪烁,玉质般的肌肤上布满欲痕,两颗乳头都被啃噬的红肿,不断有着乳汁滑落,下身稚嫩的玉茎已经吐了一次甘露,浊液粘稠的沾满他的小腹,此时又再次颤巍巍的勃起,随着焚帝的节奏上下晃动着。 焚帝迅疾的抽干着,在临近巅峰之时骤然拔出龙根塞进少年的嘴里,扯着他的头颅前后抽插了数十下才抵着他的喉咙释放了出来,少年呜咽着,美目含泪,嘴角溢出大量的唾液和精水,焚帝用手指抹了一把他流出的淫液,伸进他的嘴里搅拌着,少年乖巧的吸吮着他的手指。 焚帝喘平了气息,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少年的身体,这鲜活年轻的肉体蕴含着他已失去的青春活力,尤其是在看到楚帝的风华正茂之后,他更加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焚帝年轻时曾经遭过神殿的暗算,伤了元气,再加上他喜好美色亏了肾源,导致资质不凡的他直到十五年前才勉强突破天人境界,所以便是可以延长些寿元也很有限了。 现如今三国之间的平衡虽还没有被打破,可楚国如同它的帝王一般朝气蓬勃蒸蒸日上,很难说再过十年这天下会是什么样的局面,而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两说。 是不是应该对神殿缓缓手,让它先和楚国去互相争斗消耗呢?焚帝思虑了一番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神殿的变数太多了,先把它打的不能翻身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要不然还真是不放心啊。 打定了主意后,焚帝又开始了别的算计,楚帝的功法暴烈阴寒天下皆知,修炼这样的武功几乎是绝了有后代的道路,而他怀里这个美少年是青丘后裔,是可以为女子孕育子嗣的奇宝,也将是他对付楚帝的底牌。 “来人,送他回焚京。”焚帝挥手让锦衣卫将小狐带走,并且交代心腹回去后给小狐喂下皇室独有的落子药,那种药阴毒无比,不影响怀孕却会不断的小产落胎,根本生不下健康的子嗣,即便是神医谷的谷主也查探不出来端倪,他是绝不会让楚帝这么轻易就有子嗣的。 纵然你容貌倾城,武功盖世,风华正茂,只手遮天,这世上也总有你无法如意的事情,焚帝颇为嫉恨的想着。 正文 夏子琪 红尘军浩浩荡荡的护送着楚帝的御驾向着西北深处一路急行,沿途的小国家战战兢兢,纷纷诚惶诚恐的夹道跪迎,生怕楚帝这位以凶残狠辣闻名于世的女暴君看他们不顺眼,便是真来个屠城灭国,也没人给他们申冤做主。 这些人的担忧自然是多余的,楚帝的御驾根本没停,直接便穿过了这片西北外围区域。 楚灿从车窗向外望去,这里虽不算荒凉却资源甚少,大国都不屑来掠夺这些贫瘠的小国,所以几百年也算是战乱最少的地区之一,子琪到是会躲,也是她着相了,派出去的人马只在各国的大城镇寻访,这样偏远的地界却是没有来过。 红尘军一路疾行,七日后,到达了夏子琪藏身的村落外,楚灿同时也收到了留在玄玄谷外围的坤卫传信。 三日前的夜晚玄玄谷突然崩塌,众国驻营的那些山崖全部陷落进谷底,震动一直持续了半宿才停歇,大部分人当场便被乱石砸死了,便是有口气的也被埋在山石下活活憋死了。 坤卫也是第二日清晨才悄悄进去查探了一番,没有发现焚帝的踪迹,不过焚国一些锦衣卫的尸体上有刀剑伤口,明显是打斗致死的。 楚灿闭目感应,焚帝的气息微不可闻,细若游丝,看来是被他逃过了这一劫,神殿真是太没用了,枉费她的一番成全。 带着几分火气的楚灿快步走进这座被包围的小村落,打眼望去,只有不到二十户人家,被红尘军的阵势吓住了,家家关门上锁,鸡犬不闻。 轻灵留在这里盯梢的五个坤卫上前行礼,带着楚灿等人向着村子里走去,在一座普通的小院前停下。 西北风沙大,所以这里平民家的院墙都是沙石泥土垒筑的,而这个小院却有一半是青砖搭建,显然还算是环境不错的人家。 院门没有锁,楚灿直接推门走进去,不大的小院里,一个灰衫男子站在堂屋门口,静静的看着走进来的楚灿一行人。 “你果然还活着。”楚灿打量着他,熟悉的脸庞有了沧桑之色,皮肤枯黄干燥,眼眸暗淡无光,身躯也粗壮了许多,如同一朵风干枯萎的花,只是四年而已,他竟然凋零到这个地步,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为何还来找我?”夏子琪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楚灿便垂下眼眸,她更加耀眼了,以前的她是璀璨的明珠,现在的她便是那光辉夺目的太阳,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你是属于朕的,难道你忘记了吗?”楚灿缓步上前,单手托起夏子琪的下巴,见他排斥的把头转开,冷冷一笑,道:“朕听说你有了妻妾,怎么不叫出来让朕看看。” “你别伤害她们。”夏子琪蹙眉,恳求的望向楚灿,道:“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与你的世界相距太远了,看在过去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们一家吧。” “放过你一家?”楚灿轻笑着咀嚼着这几个字,上官傲为了子嗣能对姑姑起歹心,颜灼天为了害她不惜践踏她珍视的感情,现在夏子琪这个曾经深爱她的男人也求她放过他的一家,原来这些情人都有了他们要呵护要争取的东西,却已经不再是她了。 “子琪,”楚灿带着几分伤感的抱住夏子琪,拒绝承认自己心中的失落难堪,不顾他的奋力挣扎,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想从那里面寻找到熟悉的情感波动,却一无所获,忍不住有些失望的道:“子琪,你不爱我了吗?” “楚帝陛下,物是人非,何必强求。”夏子琪坚决的推开楚灿,后退的几步站定。 楚灿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一掌毙了他的冲动,冷酷的下令道:“轻烟,把这个村子的人都杀了。”这个院子里除了夏子琪并没有别人,看来是把家眷藏起来了,我让你一家人,我让你物是人非。 “是,陛下。”轻烟转身便出去了。 “不……不要。”夏子琪急了,上前几步,哀求道:“楚帝陛下,你仔细看看我,我已经老了丑了,根本不配和你在一起,你拥有那么多年轻美貌的男妃,又何必为了我造杀孽。” 外面的喊杀声惨叫声响起,夏子琪忍不住就要向院外冲去,楚灿轻松的制住他的穴道,揽着他的腰身向外走去,一路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鲜血染红了地面的沙土。 “陛下,这便是夏公子的家眷。”那五个盯梢的坤卫押解着两个惊慌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看起来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楚灿诧异的挑眉,夏子琪是被姑姑下了绝子药的,怎么还会有怀孕的家眷。 “楚帝……楚帝陛下饶命啊。”没有身孕的那个女子跪下哭求,声声凄惨哀怨。 楚灿瞟了眼挺着大肚子的女子,虽只是中人之姿,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到也算是个美人了,此时美人的一双剪水双瞳正深情无悔的看着她身边的夏子琪,虽害怕的微微颤抖却没有下跪求饶。 楚灿嘴角一勾,递给轻烟一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上前对着那美人的脸便是几个大耳光甩了过去,把她打的嘴角流血跌倒在地。 “住手,住手,不要打她!”夏子琪急的眼睛冒火,身体却动弹不得,楚灿转过他的头,问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夏子琪闭上眼睛不看楚灿。 “回禀楚帝陛下,姐姐的孩子是相公的,姐姐懂得医术,治好了相公的病症。”那个一开始便求饶的女子赶紧张口道。 “杀了吧。”楚灿淡漠的搂着夏子琪向村口的御辇走去,身后传来连声惨叫,夏子琪身子一僵,气急攻心喷出一口心头血来,楚灿恼恨的托起晕过去的他,直接一步迈上了御辇,将他放在自己的御榻上,唤了随行的古竹来诊脉。 “公子的身体严重受损过,丹田的气门被废了,精气也亏空的厉害,后来应是服了什么灵药补身,虽不至于完全康复,却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古竹随意的探完脉,对于夏子琪服过的那灵药很感兴趣。 楚灿点头,知道夏子琪定是受过苦的,便道:“你开个方子给他补补身吧。” “是,陛下。”古竹起身出了御辇,只是气血不足的小症,慢慢调养便是了。 楚灿解开夏子琪受制的穴道,轻抚着他沧桑的脸颊,叹息道:“子琪,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咱们说说话吧。”说完拿起御案上的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 “我找了你很久,自从知道你被夏子毅囚禁起来后便派了很多人出去找你。”楚灿见他听到夏子毅的名字时抖了一下,安慰道:“他已经死了,别怕。” “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呢?”楚灿俯下身想要亲吻夏子琪的嘴唇,被他躲开。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她们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夏子琪嘶声大吼,目呲欲裂。 “你不该让她有孕的。”楚灿平静的说着话,那是前朝后裔的血脉,于公于私她都不能放过。 夏子琪一窒,这些年他早已抛却了自己曾经的皇子身份,现在一想也明白了楚灿的用意,不由悲痛的落泪,是他害了她们。 “你杀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干脆连我也杀了吧。”夏子琪愤怒的看着眼前的楚灿,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自己还是无法狠下心来恨她,夏子琪五内俱焚,真希望现在能一死了之,那样不用再面对楚灿。 “你真是不乖啊。”楚灿不理会他的叫嚣,压制住他便吻了上去,对于已经没有的武功的夏子琪来说,想要反抗楚灿是痴人说梦,不多时便被剥的半裸,嘴唇也被情动的楚灿啃噬的鲜艳红肿。 “子琪,我好想你。”楚灿见他还是不肯放弃挣扎,便扯了腰带将夏子琪的手绑住绕在软榻的围栏上,继续贪婪的吸吮着他的嘴唇,终于找到他了,这个在她的心中有着一席之地的男人回来了,从此后她再也不会放他离开了。 夏子琪挣扎不过,便抬腿想将压在身上的楚灿掀翻下去,楚灿轻松的按住他的腿,另一只手抚摸他腿间的昂扬,调笑道:“还是它诚实,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着揉搓了几下,滑嫩的玉手让夏子琪忍不住喘息起来,涨红脸咬牙道:“就是个男人这样戏耍我,我也会有反应的。” 楚灿撇嘴,对夏子琪的嘴硬全不在意,将他三两下脱光,也顺手褪去自己的衣袍,欺霜赛雪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完美的曲线让所有男人都移不开视线,夏子琪却闭上了眼睛不看她。 “你想不想要我?”楚灿覆在夏子琪身上,玉乳挤压着他的胸膛,红唇吐出诱惑的气息在他脖颈和耳垂间吹拂轻舔,小腹故意摩擦他矗立的昂扬,感受到夏子琪的僵硬和克制,轻笑道:“子琪,你忘记我们以前的欢爱了吗?那时你最喜欢我这样……”说着舔吸着他胸前的茱萸,用牙齿轻磕,舌尖绕着圈子打转,听到夏子琪的呼吸又粗重了些,柔声轻唤道:“子琪,子琪,你想不想要我?” 夏子琪闭着眼睛紧咬牙关不回应楚灿,心中坚定的想着死去的妻儿母亲,突然,下体被纳入了一处紧致狭小的所在,一进入便被里面的媚肉吸附住玉茎,快感潮水般上涌,他倒吸一口气,骤然恶意的放松精关泄了出来。 楚灿一愣,见夏子琪一脸的恶作剧得逞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也不把他软下来的阳具取出,直接俯下身惩罚性的轻咬他的嘴唇,道:“真调皮,既然你不配合,咱们只好继续了。”说着又开始在他身上点火撩拨,等着他再次勃起。 “你杀了我母亲,杀了我的妻儿,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夏子琪双手被困,只能左右摇摆着身子,想要退出楚灿的身体,不能屈服,不能被她此时的柔情诱惑,他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不要闹了,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这些年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你。”楚灿被夏子琪不停歇的挣扎搞的有点无奈,这简直和强奸一样,只好先翻身下来,安抚他的情绪。 夏子琪闻言停顿了一下,继而恶狠狠的嘲讽道:“找我干什么,难道后宫的那些男人满足不了你吗?还需要我这个残败之身来伺候?” “他们怎么能和你比?”楚灿笑着抱住夏子琪挣扎的身体,长久以来的遗憾终于可以弥补,她怜惜的轻抚夏子琪的脸颊,认真的道:“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是疼爱不是宠爱,宠只是明面上的光鲜亮丽,疼才是从心底的呵护关心。 “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全家也都死在你手上了,正好我们一家可以黄泉相聚。”夏子琪咬牙坚持着,不能妥协,漫说他一家都死在楚灿手中,就是自己这几年的屈辱经历也不能再回她身边了。 “子华在我的皇陵里长眠。”楚灿想起那个深情的少年有些感触,见夏子琪安静了下来,温柔而霸道的宣布,“那里也将是你的归宿,生死都得伴在我左右。” “子华……是怎么死的?”夏子琪心中悸动,努力忽略楚灿的后半句话,哀伤的询问弟弟的事情。 “病逝,”楚灿知道他对亲人的重视程度,轻声安慰道:“子华走的安详无憾,你不要伤心。” “他爱上你这样狠心无情的女人,怎么会无憾?”夏子琪自嘲的一笑,自己不也一样吗?爱上楚灿是他一生的劫难,她就是他的毒药。 楚灿好脾气的又哄了半天,见夏子琪还是一脸强硬的不妥协,便也不耐烦了,沉声道:“别惹我生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吗?”说完粗鲁的用手套弄了他几下便翻身骑了上去,她肯放下身段和颜悦色的劝慰夏子琪也是想要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她就不相信扭转不了他的心。 夏子琪刚待故技重施,楚灿俯下身含住他的唇瓣,低声道:“子琪,别这样对我,别抗拒我,我真的很想你。”低哑的声音里蕴含着喜悦思念及一丝微不可查的示弱,夏子琪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三千青丝披撒在她新雪般的肌肤上,美的如梦似幻的脸颊上带着柔和的暖意,那双波光潋滟的凤眸中的真实情意让他心中一颤,从没有见过楚灿脆弱一面的夏子琪心软了,反抗的动作不由自主的顿住。 察觉到他的服软,楚灿更加温柔的动作起来,舌尖细细的勾勒着他的唇型,不时的探进去追逐他的舌头,手指轻捻着他的乳头,下身缓慢的套弄着,每次只是退出来一点便深深的收入体内,甬道内的软肉贪婪的吸吮着玉茎,花心自主研磨着龟头,这样温情的性事对于楚灿来说也是头一遭,原本在床上只是索取快感,只在意自己的她头一次如此照顾伴侣的感受,看着夏子琪低低的吸气,眉眼间布满情潮却努力保持清明的样子,楚灿不禁莞尔一笑,愈加用心的吐纳着,每次提臀起来时都夹紧花穴,让甬道内的软肉拉扯挽留着玉茎,不多时,体内的玉茎更是青筋凸起,硕大硬挺,而脆弱敏感的甬道也被它摩擦的蜜汁潺潺,两人的连接处水声唧唧。 “子琪,我……我要到了……喔……”楚灿娇躯后仰,长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幅度,花穴本能的收缩痉挛,分泌出大量的汁液,将泡在里面的玉茎激的跳动不已。 夏子琪倒吸一口气,销魂蚀骨的快感让他腰背发麻,迷醉的注视着高潮中的楚灿,她原本凌厉的眉眼间此时春意盎然,嫣红如血的嘴唇微启,挺拔的玉乳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美的让人目眩神迷,他再也按捺不住精关,随着楚灿的绞吸闷哼一声喷射而出。 两人享受完高潮的余韵,楚灿再度俯身啃噬夏子琪的嘴唇,湿软柔滑的甬道张驰有力的圈着体内疲软的玉茎,缓缓的律动着,等待他重振雄风,夏子琪受不了楚灿的挑逗,每次想要张嘴拒绝就会被含住唇舌,永不停歇的律动爱抚让他渐渐迷失,半推半就的在欲海中浮沉。 楚灿这次出行玄玄谷除了上官傲外还带着四位小主,可出了上官傲的事后她也没心情临幸那些男子,到了今日她已有半个多月没行房了,对于夏子琪这个她有着特殊感情的男子,此时更是难以抑制的渴望,从下午一直到晚上,队伍已经安营扎寨了,御辇里的战斗还没有停歇下来,轻烟让人把大帐里的浴桶注满热水,她站在御辇旁等着陛下召唤。 终于,楚灿下了御辇,手里还横抱着用被子裹着的夏子琪,直接走进御帐,沐浴后才拉着他一起用膳。 正文 宠爱 “吃一口,你以前最爱吃牛肉了。”楚灿笑颜如花的轻哄夏子琪,见他不动筷子,便喂到他嘴边,强硬的让他吃下。 夏子琪一脸气恼窘迫,还带着情事后的春意,他承认自己在后面的欢爱中沦陷了,楚灿的身体不是别的女人能相比的,即便是救了他性命的妻子也只是个普通女子,与楚灿这样的妖精不能相提并论,多少次他都是闭着眼幻想着身下的人是楚灿。可他真的已经放弃回到楚灿身边了,她现在这样对自己算什么,毁了他的家,又温柔体贴的照顾他,便是以前他们最情热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和煦过。 “吃点青菜,你和我一样偏爱肉食,对身体不好。”楚灿又喂了夏子琪一口青菜,见他勉强吃下了,便把筷子放在他手里,道:“自己吃,多吃一点,要不你一会哪有力气承欢。”说完轻笑着摸摸他的脸,有点粗糙,回宫养养就好了。 夏子琪脸一红,有点吃惊的看着给他夹菜的楚灿,她还要?难道她真的这么想他吗?要了这么多次还不够?想到这里又恨自己的心志不坚定,恨自己的性格软弱,为什么不在遭逢大难后自尽,忍着那么多的羞辱活到了现在,他承认自己不是个烈性的人,面对楚灿难得的温存柔情,他忍不住想要去做那个曾经深爱她的九皇子。 “喝点汤,这个是古竹配的药膳,给你补身子的。”楚灿端起那盅汤罐,尝了一口,皱眉道:“有点苦,你吃了饭再喝吧,不然没胃口吃东西了。” 夏子琪垂下眼眸没有说话,慢慢的吃着饭,小碟里的菜都是楚灿夹给他的,也都是他以前爱吃的,原来她都记得,心情复杂的看了眼楚灿,喉咙有些干涩的咽不下去了。 “噎住了吗?”楚灿放下筷子,自然的端起自己的茶盏喂到他唇边,夏子琪愣愣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这样的事她以前可从来没做过,到是他经常做的。 吃完饭,楚灿哄着夏子琪喝了补汤,才拉着他去了屏风后的床榻上躺下,又开始热情的缠着他亲热,夏子琪拗不过楚灿,半推半就的又做了一次,才别扭的在她怀里睡了。 这一晚夏子琪睡的很不安稳,半梦半醒间那条放在腰间的手臂始终环着他,不管他是平躺着还是侧身,那纤细却强势的手臂都一直牢牢的圈着他,不让他逃离,不让他孤单,更不让他有悲伤的时间。 楚灿带着大队启程回楚国了,沿途关于玄玄谷的消息也已经在天下传开,据说是西北峡谷年久风化才导致了坍塌,连玄玄谷也被掩埋了,全谷上下几千人没有幸存的。而那些前去参加盛会的国君以及随从们共计有近三万人,也全部葬身谷底,只有焚帝重伤昏迷,被当晚不在营地所以幸免于难的十几个锦衣卫救走,留在边境接应的焚军也在得到消息后火速赶到,将焚帝护送回国了。 楚灿不满的翻白眼,没用的神殿,这样的天赐良机你都杀不了焚帝,还真是气数尽了,放火还遇下雨天。 “神殿的人呢?颜灼天死了没?”楚灿说完便感觉怀里的夏子琪身体僵了一下,安抚的顺顺他的背心。 “颜灼天受了重伤,与几个幸存的随从回天山了。”轻烟惊讶于陛下对夏子琪的疼爱和不避讳,这个程度简直是赶超宸贵君了。 “咱们的人派去了吗?”楚灿要当做不知情,便得派人回去看看现场,给那些楚国留守的人收尸。 “已经上路了,预计两日后就会到达。”出了西北峡谷后,楚灿便把这事里的阴谋给她讲了,轻烟心惊胆寒,幸亏陛下有所察觉,不然要是在玄玄谷出了事可怎么办,这也让她从心里恨上了神殿和颜灼天。 “但愿焚帝从昏迷中醒来,说出真相再死。”楚灿戏谑的说道,不管神殿是把这事推到天灾还是玄玄谷身上,只要焚帝这个受害者说出真相,那焚国就必须和神殿死磕了。 “要不咱们……”轻烟也考虑着怎么把这事和神殿联系起来。 “不,咱们不能动作,和燕帝保持一致就行了。”楚灿摆手,燕帝和她都逃过一劫,外界还不知怎么怀疑呢,他们要是先跳出来就欲盖弥彰了,不如做个幸灾乐祸的旁观者就行了。 这几日夏子琪过的好似在梦里一般,每天与楚灿形影不离,便是白天在御辇上也是被她揽在怀里或是拉着手,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几年的离别,又好像是在补偿他所受的苦楚,楚灿的温柔是那么珍贵,那么让人受宠若惊,她的信任和亲密更是他以前求而不得的,这一切是真的吗?夏子琪迷茫了,心中的坚冰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着。 “怎么又发呆?”楚灿取下夏子琪手里拿着摆样的书放在一边,道:“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你小憩会吧,昨晚也没睡好。”说完给他拉高一些被子,吻了下他的额头,才坐在一旁继续看折子,这些西境和红尘军的事情是她直接处理的,姑姑每日都让凤卫给她送来。 “灿……”夏子琪张嘴,自从再见以来第一次喊她名字。 “嗯?”即便他声音低不可闻,对于楚灿来说还是听的很清楚,扭头惊喜的看着他,“怎么了,子琪。”小样,把你的心掰回来能有多难,让你拗。 “没……没事。”夏子琪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心慌的侧过身不看她喜悦的笑脸,只觉心中酸涩,她是真的喜爱他,想要挽回他吗?自己该怎么办,该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吗?后背一沉,楚灿已经环住他躺了下来,亲吻着他的后颈,低语道:“子琪,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夏子琪犹豫着,从前的深爱和伤害,死去的母亲妻儿,这些年的耻辱经历,楚灿的柔情蜜意,这些思绪混乱的在他脑中翻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怕自己再次爱上她后又会被无情的抛弃,如果那样,还不如坚守到底。 “子琪,叫我名字,子琪。”楚灿岂能看不出夏子琪的挣扎,滑腻的素手伸进他的里裤,揉捏着他的命根子,嘴里温柔的诱哄。 “……灿……灿儿。”夏子琪顶不住她的攻势,这几日被楚灿撩拨的又有了以前被下淫药的极度敏感,床事多的让他都要吃不消了,可身体还是忠诚的回应着她的召唤,再度有了反应。 “嗯……”楚灿扳正他的身子,亲吻他的脸颊,毫不掩饰对他的渴望,娇喘道:“子琪,我想要你了,进来,好不好?”说着轻捏了下他坚挺的玉茎。 “我们……我们做的太多了。”夏子琪呼吸也急促起来,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配合的抬起身子让她褪了他的裤子,不可否认,被心爱的女人需要,是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事。 “喔……我要永远这样含着你。”楚灿急切的坐了上去,满足的将那根火热吃下去,捧着他的脸吸吮他的唇舌,柔韧的腰肢快速的摆动着。 夏子琪下体被媚肉吸吮着,快感直冲大脑,他扶着楚灿的腰肢配合往上顶弄着,恨不得探进那幽谷的最深处,抽插间一股股的水泽带着他熟悉的暗香溢出花穴,夏子琪见楚灿与自己在一起如此情动,心中的满足感更是高涨,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颠倒。 “子琪……我要,快……”楚灿娇吟一声,体位突然变化使得快感更加迅猛强烈,她扭动着腰肢,丰挺的玉乳在夏子琪的胸膛上厮磨,如仙的容颜糅合了如妖的风情,淫靡艳丽的美景让夏子琪再也把持不住了,挺腰大干起来。 “啊……再深一点……好舒服,子琪……别停……”楚灿放声浪叫,刺激的夏子琪眼睛都红了,满脑子都是干死这个妖精的念头,下身不间断的疯狂抽插着。 硕大的玉茎在楚灿体内猛烈而富有技巧的撞击着,不断攀升的情欲之波将她的理智冲垮,放下始终坚守的神智和防备后,楚灿放开身心享受夏子琪带给她的欢愉,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 等到两人结束这轮兀长的欢爱后,夏子琪终于少了一些别扭和冷淡,主动帮楚灿清理了身体,抱着她躺下。 “子琪,刚才好舒服,还是你在上面做的尽兴,就像以前一样。”楚灿笑着靠在他怀里,把脸凑到他眼前,不让他再逃避,再缩回龟壳里。 “你……陛下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夏子琪犹豫了一下换了称呼,自己既然逃脱不了宿命便只能乖乖顺从屈服了,他认命的叹息一声,抱着楚灿靠坐起来,决定好好和她谈谈。 “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用尊称,像以前一样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楚灿不在意的把玩夏子琪的手指,这点特权还是可以给他的。 “你准备怎么安置我?”夏子琪默了一下,从善如流的不再纠缠称谓的事情,继续问道。 “自然是带你回宫,你的余生都要这样伺候我,陪伴我,”楚灿调笑了一句,见夏子琪还是神情严肃,无奈的道:“你想要什么?”她是真心想要补偿他疼爱他的,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她都可以给他。 “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回宫?”夏子琪黯然,前朝皇子?多么尴尬的身份啊,还有太后的不喜,他岂不是成了母亲悲哀生活的延续。 “你是想光明正大的做夏子琪还是换个身份?”楚灿挑眉,夏子华曾经被换了个身份入宫,虽然是公开的秘密,可人们也只敢在背后悄悄议论几句而已。 夏子琪沉默了,他在京城不说人尽皆知也是有很多人认识他的,换个身份有什么意义,自欺欺人吗? “我不想进宫。”半晌,在楚灿的催促下,夏子琪低声道,“不如把我安置在宫外吧。” 楚灿蹙眉,面对他坐着,道:“这样我见你就麻烦了。”总不能见天的出宫吧,那姑姑还不收拾她啊。 “我不想见你的那些后宫美人,”夏子琪抬手摸摸自己不再年轻美艳的脸,自嘲的说着,与那些少年相比,他没有一点优势,楚灿早晚会看够他的。 楚灿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怎么他和上官傲都会这样想啊,帅哥老了也是有男人味的老帅哥,况且她对他们是有感情的,岂是那些玩物般的少年可比的。 “不想见他们,我便下旨不让他们去扰你,不许乱想,你必须跟着我回宫,住在宫外算怎么回事。”楚灿不容拒绝的说完便拉着他躺下,认真的道:“子琪,我不会负你的,你相信我。”不就是不自信,怕我新鲜两天就把你抛开吗。 夏子琪凝视着楚灿认真的眸子,恍惚间轻嗯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她,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承诺,没有条件的承诺。 他爱她,一直都爱,不管她做了多少伤害他的事情也不能改变他对她的爱意,可现在的自己还配留在她身边吗?这污秽的身子衰败的容貌能让她宠爱几日?为什么他明知道前路的荆棘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她的温存让他眷恋,她的宠溺让他沉迷,这一切好似镜花水月般虚幻,却让他无法抗拒。 正文 琪君 楚帝的御驾终于回京了,打发了城门口迎接的臣子,楚灿匆匆回宫去见姑姑,虽然玄玄谷的事她也写了信传回来,可是以姑姑的性子,怕还是会着急上火的。 果然,慈安宫里除了姑姑还有五叔和大哥,再加上她,四个姓楚的全都到齐了。 四人坐在一起,楚灿将这次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以及她怀疑神殿是想要把这次的事件栽赃在自己身上,以达到强迫楚国和他们联盟的目的,当然除了她与焚帝关于楚瑾瑜被害真相的对话,这件事她和姑姑早先便想明白了,一致认为没有必要告诉这两个楚家男人,省的他们一冲动就提兵去和焚国打仗,这个仇自然会报的,只是时机未到。 四人一番讨论,决定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备战,一切先看焚帝是否能从昏迷中醒过来说出实情再做决定。 说完了正事,楚轩想起京城最近热议的八卦,便好奇的问道:“小妹,你怎么把上官傲扔到万佛寺了?他做了什么事啊?”府里有三个女人的好处就是每日京城的八卦传闻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几乎可以媲美暗卫的消息网了。 楚灿闻言讪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余光见姑姑面无表情,只好打着哈哈道:“那小子不懂规矩,让他去庙里清修静心一下。” “哦?”清修静心,你到会编,“那你准备怎么安置夏子琪啊?”太后似笑非笑的接口道,楚灿绕道西北去找夏子琪这事楚轩叔侄俩还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 “夏子琪?” “九皇子?”楚轩叔侄对视一眼,这后宫里刚死了个十一皇子,怎么又进个九皇子,楚灿咋老是和前朝的皇子们纠缠不清呢,这可不好,容易让那些被贬斥的遗臣对前朝念念不忘。 “呵呵……”楚灿尴尬的笑笑,姑姑这是打击报复她对上官傲的轻罚吗? “压倒前朝皇子多有成就感,你们哪能体会啊。”无奈,楚灿只好不要脸了。 果然,楚轩叔侄闻言嘴角抽搐,无语的看着她,太后忍俊不禁,一直都知道楚灿对夏子琪是有几分情意的,给她找了个替身也只是新鲜了几日便扔开了。 算了,找回来便找回来吧,远香近臭,总有她玩腻的那一日。 “五叔,前朝还有个没出阁的八公主,不如送给你做妾吧。”楚灿突然觉得自己连前朝皇子都压了,那公主也该给楚氏享用才对。 “什么?不行!”楚瑾杰差点蹦起来,警惕的瞟了眼闻言明显有些意动的太后,扭头就走,“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们。”话没说完人便跑远了。 太后若有所思,又将视线移向楚轩,看的他浑身发毛,紧张的道:“姑姑,我府里已经有三个女人了,你不能再给我塞人了。” “三个还多吗?”太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别的男人只嫌美人少,楚家的怎么是光嫌多啊,“你妹妹都有四十多个呢。” 楚轩看了眼一脸黑线的小妹,他已经听楚灿讲过那十八个秀男进宫的过程了,对此也很是同情,当然也仅仅是心理同情,没有受她撺掇和姑姑说什么取消选秀的事,他才不想被姑姑修理呢。 “那怎么能一样呢?”楚轩起身,边说边往大殿门口退,“小妹是帝王,理应广纳后宫,我……我先回府了。”说完也溜了。 “楚轩,你等着!”楚灿恼火的喊了一嗓子,这个叛徒,惊的楚轩一个趔趄,跑的更快了。 太后好整以暇的饮了口茶,等着楚灿的笑脸都僵硬了,才慢条斯理的道:“你不跑吗?”他们俩可是都跑了,好像我是豺狼虎豹一样。 我往哪跑啊?楚灿揉揉僵硬的脸部肌肉,谄媚的道:“我是一辈子都会陪着姑姑的,赶都赶不走。”差不多了吧,还真让我杀了上官傲不成。 “行了,别卖好了。”太后也不为难她了,道:“上官傲你预备怎么处置?”别三两天的又接回来了。 “让他在寺里住着吧。”楚灿正色,道:“姑姑,他不懂事,当时也是说话没经脑子,不是真有那个歹心,要不然我不会容他活着的。”想了想,继续道:“要不废了他的武功再赐他绝子药。”这样上官傲是贼心贼力都没了,总该可以了吧。 “这些事上官浩然已经替你做了。”太后凉凉的道,她自然不会放任后宫之人脱离掌控,要不是看在楚灿和上官浩然的份上,她已经杀了那个小子了。 楚灿心中一抽,上官傲已经被废了吗,还是他爹亲自动的手,姑姑啊,你真狠,“让他在寺里住上一年……两年,再接回来。”楚灿见姑姑满意了,心中苦笑,两年啊,上官傲还不被磋磨去半条命。 “那个夏子琪你准备怎么安排?”太后满意了,又转移了目标。 “给个侍君的位份吧。”楚灿也不敢说的高了,怕姑姑又不允,侍君和曾经子华的位份一样,该是可以的吧。 “这样吧,就册封夏子琪为君吧。”太后轻笑,道:“夏子琪是名正言顺的前朝皇子,给个君位也不为过,还能落个善待前朝后裔的好名声。”说完见楚灿一脸愕然,解释道:“夏子华是假死离宫的,好说不好听,自然不能封的高,”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怕委屈了你的心上人吗。 “还是姑姑想的周全,这事都听您的。”楚灿立即狗腿的奉承道,君位,琪君,不错,她满意了,对于上官傲那两年的禁闭也平衡了一些。 “行了,回去吧,别在我这里晃悠了。”太后忍住笑把楚灿打发走了。 楚灿一出慈安宫便直奔百里世那里,刚才把子琪交给他照顾了,现在去接回来,便安排在那座珊瑚殿里吧,他喜欢红色,正是相配的,楚灿一路打算着。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楚灿一进景阳宫正殿便忍不住蹙眉,百里世这里是在赶集吗?怎么后宫的男妃来了十几个,不但是容貌最鲜艳靓丽的来报道了,连出身正统高贵的那些也来凑热闹,更是将身份尴尬,容色黯淡无光的夏子琪比进了尘埃里,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自卑谦恭,楚灿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楚灿直接走过去扶起无地自容的夏子琪,对着百里世等人沉声道:“起来吧。”说着便不顾夏子琪的推拒,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的绣凳上。 众人起身肃立,见陛下对夏子琪如此厚待,各种情绪翻涌。 “陛下,夏……公子无名无分,岂能上座尊位?这于理不合,还请陛下三思。”聂侍君一脸正气的首先开口了,原本他不想为难这个落魄皇子的,可见到陛下对其竟然如此优厚,心中莫名的不是个滋味。 楚灿漠然的看了聂侍君一眼,对百里世吩咐道:“皇贵君,朕已经和太后决定了册封子琪为琪君,你这几日便准备册封礼吧。” 众人一惊,陛下竟然给这么个老男人君位,那他们以后见了他岂不是还得行礼吗? “……是,臣领旨。”百里世对于夏子琪得到高位并不意外,只是苦恼楚灿以为是他让这些男妃来给夏子琪下马威的,太后啊,你做了好人却让我背黑锅。 “还有,琪君喜静,你们以后不许去打扰他,听明白了吗?”楚灿扫了一眼这十几个男妃,沉着脸道。 “是,臣遵旨。”众美男低头应声,不敢与楚灿对视,心里对于她如此明显的维护暗恨不已,刚走了宸贵君,又来了个琪君,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陛下……”聂侍君刚待再说话,便被百里世暗中制止了,他忍了忍闭上了嘴,对于百里世这位不论才学还是品性都无可挑剔的众妃之首他还是尊重的。 “走吧,朕带你去转转。”楚灿没有理会他们的小动作,牵着夏子琪在众人的跪拜声中离开了。 走过两道宫门后,夏子琪才慢慢的缓过劲来,今日的情形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咋一见那么多美少年还是受了些冲击。 “这宫里大变样了,真是华丽。”夏子琪收拾了低落的心情,打量着已经陌生的皇宫,他的父皇是个不好享受外物的人,以前最奢华的地方就是皇后的凤仪宫,现在楚灿却把整个皇宫都打造成凤仪宫了,还真是符合她一贯的喜好。 “朕带你看看你以后的宫殿。”楚灿见他缓过来了,也不提刚才的事,夏子琪没有那么脆弱,只是不自信罢了,让古竹好好给他调养下,恢复了容色就会好起来的。 楚灿带着夏子琪来到一座巨大的珊瑚色宫殿前,见他眼中一亮,便笑着拉他进去。 这个宫殿的主体是红色的,里面更是以珊瑚和红玉作为材料装饰,触目一片艳色,看的人心里暖融融的。 “喜欢吗?”楚灿见夏子琪高兴,也兴致勃勃的拉着他介绍那些摆设的出处,“这床榻是赤凤金打造的,不但安神养颜还滋养身体,促进血脉运行,有助于我们多恩爱几次。”楚灿笑着打趣道。 夏子琪有些别扭的低下头,对于楚灿如今的需求无度很是无语,他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她还不够,她真的这么喜欢他吗? “来这里看看。”楚灿拉着他进了后面的净房,有半个寝殿大小的浴室让夏子琪一愣,连浴池都有大小不同的有三个,通体晶莹剔透,奢华瑰丽,旁边还有小憩的软榻和茶案,均是材质特殊的精品,以他做了二十年皇子的眼光都一下没认出来。 “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欢爱,然后再回寝殿休息。”楚灿见他对于自己的话有些羞恼,笑道:“这里接了温泉,你每日泡泡,对身子好。”对皮肤更好。 “这里,很好。”夏子琪感动的抱住楚灿,对于她的心意很领情,以楚灿的性格来说,能做到这步已经是他过去不敢奢求的了,他应该知足,不能仗着她现在的补偿心理便理所当然的索取,那样早晚会让她厌弃他的。 “你喜欢就好。”楚灿回抱住他,对于失而复得的夏子琪,她有愧疚也是真心想补偿的,当初如果她有能力,便会去神殿要人,要是早知道他不在颜灼天手里就能查出他陷在八皇子那里,可惜她不能也没有那样做,让他在外飘零数年,吃过的苦头可想而知。对于夏子琪被带出京城后的遭遇,她从来没问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回来她身边了,她会好好疼爱弥补他的。 两人各怀心事的拥抱着,一个想补偿,一个很知足,完美的协调了将来的相处模式。 “累了吧?用完膳咱们早点休息。”楚灿退出夏子琪的怀抱,见他精神不太好,便示意宫人传膳。 “……陛下今晚在这里吗?”夏子琪讶然,楚灿刚回宫,不是应该去位份最高的百里世那里过夜吗? “自然是在这里。”楚灿理所当然的道,“你刚进宫,我陪着你。” “这样合适吗?”夏子琪迟疑,他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帝王的宠爱才是后宫之人安身立命的资本,楚灿多在他这里待着,连宫人都会对他这个主子另眼相看,可是……“陛下还是去百……去皇贵君那里吧。”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楚灿为他破例不好,也会让百里世恼上他。 “我就在你这里。”楚灿不在意的轻笑,姑姑才不管她宠幸谁呢,百里世更是没资格管她,“不是说了没有外人的时候无需使用尊称吗,我喜欢子琪叫我的名字。”楚灿笑着道,子琪还是太小心拘谨了,过去他可是很爱撒娇卖痴的。 “用膳吧,今日没来得及准备你爱吃的,这些是我的御膳,幸好咱们俩的口味差不多。”楚灿拉着夏子琪坐下,自然的为他布了几筷子菜,才自己吃了起来。 夏子琪神色复杂的用着膳,其实他以前是喜欢素食的,因为爱上了楚灿,便也爱上了她的一切喜好,慢慢的口味便和她一样了。 正文 请安 吃完饭两人饮茶消食,楚灿提笔写了心悦宫三个字,让轻烟送去内务府制成匾额。 “心悦?”夏子琪喜忧参半,既为楚灿的心意感动又为将来的烦扰发愁,斟酌着道:“这匾额挂出来,我怕是要招人恨了。”这不是要把他推向风口浪尖吗?后宫的龌龊碾压他是看着长大的,如此盛宠之下他岂能逃的开是非漩涡。 “我心悦你,自然要说出来,让他们都看到。”楚灿亲亲夏子琪的脸颊,她还能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吗,再给他吃颗定心丸好了,“以后谁敢找你不痛快告诉我,我给你做主。”这个后宫里她想要护着谁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吗。 “我也心悦你。”夏子琪欣喜的凑过唇轻吻楚灿,只要她有这份维护的心意,便是将来有再多的麻烦他也不在乎了。 楚灿将他揽进怀里加深这个吻,唇舌纠缠间,两人愈加情热,夏子琪已是整装待发了,见楚灿还在慢条斯理的品尝他的乳头,不由难耐的隔着衣袍摩擦勃起的下身,楚灿会意,轻笑着探手进去抚摸。 “嗯呢……灿儿,好舒服,再快些……”热烫的玉茎被微凉的小手环绕,舒爽的感觉让夏子琪忍不住呻吟起来,下身耸动着往楚灿的手里送,这个情景让两人都想起了以前在明月楼幽会时的甜蜜,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灿儿,让我服侍你吧。”夏子琪跪坐起来,将楚灿的两条玉腿打开,迷恋的盯着那道闭合的细缝,剥开白嫩的花瓣露出里面粉红的软肉,灵巧的舌头伸缩舔刮着内壁,带出一股蜜汁,夏子琪贪婪的全部吸取吞咽,更加卖力的舔舐着。 柔嫩敏感的甬道受到刺激本能的收缩着,充血的花珠也被夏子琪的唇舌重点照顾,楚灿在他技巧娴熟的侍弄下痉挛着高潮了,花穴涌出大量的蜜汁,夏子琪应接不暇,下巴上也沾满了亮晶晶的水泽,他重重的喘息着,起身扶着自己的玉茎对准泥泞的花穴刺了进去,缓动几下后快速的抽插起来,娇嫩的花瓣被青筋暴涨的玉茎撑的变形,好似小手一样紧紧箍住那蛮横捣弄的肉棒,却阻止不了它的一再深入探索。 激烈的欢爱还在持续着,楚灿柔韧的娇躯被夏子琪几乎对折起来,双腿摆在头的两侧,整个下身都暴露在夏子琪的眼前,雪白娇嫩的肌肤欲痕斑驳,腿间的花穴被摩擦的鲜艳红润,透明的蜜汁粘稠的顺着股间流淌不尽。 夏子琪深吸一口气,随手拿起一旁的软垫塞到楚灿的臀下,将花穴的位置垫高,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势大力沉的几十抽后才抵进最深入泄了身,两人喘息着抱在一起享受绚烂的高潮。 第二天按照惯例是要早朝的,楚灿按住想要起身服侍她穿衣的夏子琪,体贴的道:“你躺着吧,再睡一会,等我下朝了过来陪你用早膳。”穿戴整齐了才想起来请安的事,又嘱咐道:“你的册封礼还没有办,不用去给百里世请安,等我回来带你一起去给姑姑请安便是了。” “嗯。”夏子琪眼中含情,低低的应声,肯为自己细心着想一切的楚灿,肯为自己释放柔情的楚灿,是他永远无法抗拒的。 目送楚灿的背影出了寝殿,夏子琪也起身了,沐浴在温泉中的他叹息的抚摸自己不再光滑亮泽的肌肤,粗壮的腰身,乳头和下体因为那段被凌辱的日子变成了深棕色,容貌也再没有当年的美艳妩媚,这样粗陋的自己,楚灿会稀罕几日。 挥手让伺候的宫人下去,夏子琪犹豫了一下探手伸向自己的后穴,被下过淫药的他只有女人是无法满足的,后庭酸痒难耐,还不断的分泌淫水,这样肮脏的自己怎么配伺候楚灿,夏子琪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下,无奈又羞耻的把手指插进后穴抠挖搅动,不满足于这样小打小闹的后穴饥渴的翕张着,夏子琪恼恨的一使劲,指甲划破了里面的嫩肉,刺痛的感觉让穴肉一阵收缩蠕动,流出一大股淫液。 夏子琪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发白,过多的走精让他疲惫不堪。 其实他的身子要是没有大量的床事也不会如此饥渴,原本一月一次疏解后穴就可以了,现在成了最多三天就得发泄一次,照这样下去楚灿一定会察觉的,想到楚灿知道他的经历和身体现状后会是如何的厌恶鄙视,夏子琪就浑身发冷,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琪主子,内务府的人来请安了。”净房门口传来宫人的禀报声。 夏子琪一惊,连忙洗净自己脸上的泪痕,强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扬声道:“让他们等等。”说着也不唤人进来伺候便随便擦干身体,套上浴袍走了出来。 “参见琪主子。”寝殿门口站着十几个身着内侍官服的男子,见夏子琪出来了,恭敬的下跪行礼问安。 “起来吧。”夏子琪微窘,这样的待遇他已经有些不习惯了,被人奉迎讨好的感觉好似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琪主子,老奴万喜,是陛下调来伺候您的。”刚刚分拨来心悦宫的大太监万公公笑眯眯的见礼,他是楚家以前安插在宫里的暗桩,楚灿登基后便让他从暗转明进入坤卫了,以他的资历功劳在坤卫中也算是个小头领了,想起今早陛下亲口嘱咐他时的认真详细,万公公谄媚的笑容更盛了,这位琪君明显是陛下的心头肉啊,他一定得伺候看护好了。 “万公公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夏子琪稳定了情绪,坐在软榻上,温和的说道。 “琪主子,这是内务府的几位总管,”万公公哈着腰向夏子琪介绍那些穿着官服的内侍,继续道:“他们是来为您量体裁衣的,还有陛下交代了您喜欢什么也一并吩咐下来。” 夏子琪心头微暖,起身让尚衣监的宫人量了身形尺寸,又随意说了几样饮食的偏好让御膳房的宫人记录在案。 万公公见夏子琪就提了这么几样,实在是放不开手脚,干脆取出一份单子念了起来,这是陛下给他列出来的,都是琪君喜爱的物事,几乎囊括了所有的吃穿用度,内务府的几位总管赶忙认真的记录起来。 夏子琪愕然的听着,心中感动又难过,楚灿如此厚爱让他更是无颜以对,这污秽残败的身子如何才能回报她的一片情意啊。 等到众人行礼退下下,夏子琪才慢慢回神,心情低落的任宫人搀扶着坐在妆台前束发。 “琪主子,您的品级服饰要过些日子才能送来,这些是连夜赶制的宫中常服,委屈您先凑合几日。”万公公笑着道。 看着宫人捧过来的各式鲜艳宫装,夏子琪苦笑着摆手,别说他现在的容貌根本压不住这样的鲜红,便是他的身份也不能穿大红,想了想,挑了一件水蓝色的锦袍,让宫人伺候着穿上,又将长发全部束起,找了条同色的发带扎上,打量了一眼,成熟稳重,到是将他原本有些妩媚的气质压下了。 “琪主子,是不是太素淡了?”万公公对于这位前朝皇子以前是个怎么样的风采,以及他和陛下的情分都一清二楚,见夏子琪如此低调的打扮,忍不住开口道。 “今日要去给太后请安,还是庄重些吧。”夏子琪垂眸,推开那些华丽精美的饰品,他已经不再年轻娇美,不想自取其辱,还是换个成熟稳重的形象吧。 万公公不以为然,觉得夏子琪不必如此谦卑,与陛下的旧情才是他受宠的根基,便是姿色略逊又有什么关系,那些年轻美貌的多了去,也没见陛下如此用心费神。 夏子琪打理好妆容,便让万公公说起了后宫的情况,那些男妃的家世位份以及受宠程度,万公公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宸贵君以前是最得宠的?”夏子琪听完,对这位出身江湖的上官傲多了几分戒备,能以宸为封号,能得封贵君高位,可见楚灿对他的特殊。 “是的,琪主子,”万公公见他凝眉,安慰道:“这次陛下出京本来是带着宸贵君的,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没两日便派人将他打发到万佛寺受罚了。” 夏子琪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路都没听楚灿和她的心腹提起过上官傲的名字,她是不在意还是……,不会不在意的,定是这个上官傲犯了忌讳,而且还是楚灿不能包容的大忌讳,想到这里,他眉心一跳,慢慢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楚灿没多久便回来了,官员们的差事已经慢慢上了轨道,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了,下旨让礼部和兵部负责处理玄玄谷死难官员及将士的事后,早朝便结束了。 扶起下跪行礼的夏子琪,楚灿略有些诧异他的妆扮,不穿红色的夏子琪好似缺了点什么,是了,是缺了从前那张扬风骚的韵味,看来他还是放不开啊。 “内务府的人来过了吗?”楚灿拉着夏子琪坐下,随口问一旁上茶的万公公。 “回陛下的话,已经来过了,您交代的那些他们都记下了。”万公公赶忙回话。 “嗯,”楚灿喝了口茶,又想起夏子琪是喜水果不喜茶的,便道:“把凤梨和梅子改为心悦宫的特供。”楚国的水果基本都是从南方小国运来的,最好的当然都成为了贡品,供皇家享用。 “灿……陛下,不用了,”夏子琪受宠若惊,赶忙拒绝,特供是太后皇夫才能有的待遇,虽只是些水果,可这份特殊的荣耀让他怎么敢承受。 “无妨,有朕给你撑腰,怕什么?”楚灿轻笑着拍拍他的手,知道夏子琪想要低调的融入后宫,可她的宠爱从来是热烈的,也不屑于掩饰,她希望自己的呵护疼爱能让他放下负担心结,重拾过去的快乐。 夏子琪感动又忐忑,将头靠在楚灿肩上默默流泪,楚灿叹了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还是等给姑姑请了安再和子琪好好谈谈吧,他总是不肯敞开心扉怎么行。 两人到了慈安宫门口,楚灿放开夏子琪的手,给他个鼓励的眼神,才当先走了进去,夏子琪深吸口气,错后几步也走了进去。 “夏子琪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夏子琪跪拜,声音平稳低沉,配上那一身蓝袍,到是少了年少时的轻浮,多了份稳重。 太后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着,心中微微惊讶,夏子琪怎么衰败成这样了,不再娇艳甚至不再年轻,这九皇子曾经可是前朝颜色最好的皇子,看来这几年在外面也是受了不少磋磨的,这样也好,楚灿想来也是为了补偿那份旧情,不会有多上心的。 “进了宫便要一心一意服侍皇上,敢有别的心思便连万佛寺都没你的份,直接三尺白绫了事。”太后一脸冷漠的说道。 “臣定当尽心伺候皇上。”夏子琪磕了个头,直起身,道:“臣机缘巧合解了药性,还请太后赐药。” 太后闻言稍稍满意,示意陆嬷嬷端了碗早就备好的绝子药过来,他能主动要求还算识趣。 夏子琪的事她昨晚已经从坤卫那里问清楚了,竟然还能让女子受孕,幸好楚灿将那些人杀了,不然流落在外的前朝血脉就是隐患。 太后见夏子琪将汤药一饮而尽,摆手道:“你出去侯着吧,哀家要和皇上说话。” 夏子琪余光见到楚灿对他笑了下,便行了个礼出去了,站在殿外的阳光下才松了口气,他应该没有猜错,那位宸贵君是因为子嗣的事被罚的,而且还是太后的命令。 他自嘲的苦笑,无论如何,楚灿也是不能和前朝后裔有子嗣的,他更不会天真的自寻死路。 不多时,楚灿出来了,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见到站在一旁等她的夏子琪又挂上了笑脸,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你的册封礼定在三个月后,之后是立百里世为皇夫的大典。”说完看了眼夏子琪有些恍惚的神色,安抚道:“让百里世做皇夫是早就定下的事,这次便一起办了。”姑姑自然是很有多含义的,抬举你的同时还得敲打下,让前朝后裔的荣光彻底被当朝皇夫遮掩。 “嗯。”夏子琪微微点头,宫廷里长大的他自然马上便想明白了很多,应了一声,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只是紧紧的握着楚灿的手,像是抓着他唯一的依靠和慰藉。 “咱们逛逛园子吧。”楚灿没有劝慰夏子琪,能给他的自然会给,不能给的也无需矫情的骗他,他会理解的。 正文 夏子琪的经历 两人手牵手逛着美轮美奂的御花园,不时的驻足观赏,楚灿笑靥如花的为夏子琪讲着这些奇珍异宝的来历出处。 “这是含香草,是越国的国宝,据说是他们小王子的伴生草,一同出生成长,两者依附存活,缺一不可。”楚灿指着一株翠绿欲滴的喷香嫩芽,想起它的伴生王子也是这般的鲜嫩可口,偶尔一尝还算是美味。 “哦?”夏子琪看了眼楚灿,嗅着那甜香扑鼻的含香草,若有所思,既然是伴生,那小王子也在这后宫吧,顿时觉得意兴阑珊,不想再看了。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好似羽毛轻抚手掌,让人心痒难耐。 夏子琪闻声回头,见一位红衣少年跪在不远处对着他们跪拜,身后还跟着几个伺候的宫人。 “子琪,让你见个有趣的。”楚灿神秘的冲夏子琪眨眼,才对着那跪地的男子道:“如侍君,抬起头来。” 少年依言抬头,含情脉脉的看向楚灿的方向,却被她身旁的男人吸引了目光,眼珠猛然收缩,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与他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心中的梦境也被打碎了,原来不是陛下想起他了才传他过来伺候的,而是让真身看看他这个冒牌的替身,一时间羞窘惶恐,种种情绪翻涌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更是多了分楚楚动人的娇态。 夏子琪愣了一下,他到是听万公公说了宫里有位与他容貌相似的侍君,只是没想到如此相像,就像是几年前的他,娇艳青春,比现在的他要强多了。 “是不是很像?”楚灿拉着夏子琪坐到一旁的凉亭里,见他神色迷茫中带着哀愁,无奈的叹道:“子琪,朕让你见他不是自怨自艾的,便是他再好颜色又如何,他不是你,那张脸从来不是朕喜欢你的理由,你别总是看轻自己。” 夏子琪闻言情绪稍缓,虽然心病一下子不可能消除,脸色却好了些,低声道:“让他回去吧。” 楚灿也不勉强,挥手让如侍君下去了,一眼也没看那哭的伤心欲绝的娇花,夏子琪见状心情转好,拉着楚灿的手道:“咱们再逛会吧,带我看看其他的美景。” “好。”楚灿牵着他,把御花园里有名的亭台水榭游了个遍,直到午时才在太湖中心的桃花岛驻足用膳。 看着这个水天一色,风景如画的小岛,夏子琪感叹,真是人间仙境啊,走进被各色桃花簇拥着的翠色阁楼,四面镂空,纱幔缥缈浮动,摆设装饰都是以绿色为基础,各种深浅不一,让这里平添了一份凉爽的意境。 瞟了眼后面的翡翠大床,夏子琪脸色微窘,楚灿是又想要了吗? 楚灿见他想歪了,调侃道:“先用膳,别急。”其实她今日只是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和子琪谈谈心,后宫也只有这个桃花岛上没有凤卫坤卫站岗,楚灿不想让别人包括下属知道他们今日的谈话内容。 “谁急了?”夏子琪赫然,嗔了她一眼,那含羞带怯的桃花眼里波光粼粼,让楚灿心痒痒的,拉着他坐下,威胁道:“你再这样勾引我,便先吃你再吃饭了。”你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夏子琪垂头,按下心中的惴惴不安,被心爱的女人如此觊觎需求,他心悦满足,只要她不嫌弃他,需要他就够了。 用膳后,楚灿揽着夏子琪情话绵绵,想让他主动说出身体的不妥之处,可婉转的磨了一个时辰嘴皮夏子琪还是不肯上套,楚灿无奈,就凭他眼下的青黑和虚乏的身子也知道这事不能拖了,只好抬手点了夏子琪的睡穴,让人唤了古竹来,一番查探后,古竹蹙眉,不解的道:“陛下,可是您觉得琪君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的身体曾经被淫药侵蚀,”楚灿叹息,将夏子琪找回来第一次欢好的时候她就察觉了,冰种更是将他的精液全部排斥出来,“你看看能不能给他祛除干净?”楚灿原本是想等夏子琪自己说出来的,可他顾虑重重压根不准备对自己明言。 古竹再度把脉,半晌后为难的道:“陛下,这是男子间承欢用的淫药,早已根种于他的体内,于其精气融为一体,如果拔除,将会使他失去男子能力,成为只能用后庭承欢的娈童。”见楚灿皱眉,可见对这个男妃是在意的,便提点道:“陛下,琪君不适合频繁承欢,不然后庭需要疏解的次数也会随之增多,长久下去精元流失,身体也会垮的。” 楚灿点头,让古竹下去了,叹息一声,摸了摸夏子琪的股间,果然是淫水流淌,又热又滑,他中了这种药,只有女人是无法满足的,这还真是有些让她作难了,即便她不介意这些,为夏子琪准备个男人满足后庭需要,可这频繁的走精跑阳也会损了他的身子,楚灿思忖着以后该怎么办,随手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套玉制阳具,挑了支大小适中的,轻柔的插入那张饥渴的小嘴,慢慢律动起来。 沉睡中的夏子琪被久违的快感冲击着,腰肢也随着摇摆,喉中溢出的娇吟撩拨的楚灿手上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多时,夏子琪身子抽搐,后穴绞紧阳具,喷出大量粘稠的汁液,满足的轻哼着。 楚灿伸手解了他的睡穴,夏子琪朦胧着醒来,怔忡了一下,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脸色变的煞白,惶恐的呢喃道:“你……你知道了?”她知道了,会嫌他脏吧,再也不会要他了吧,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绝望的闭上眼不敢再看楚灿。 楚灿怜爱的抱住夏子琪轻抚,道:“你该早些告诉我的,难道你这样忍着不难受吗?”感觉怀里的人在颤抖,便抱的更紧了些,“别怕,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我帮你解决,实在不行就用男人……”还没说完便见夏子琪一脸惶然的看着自己,不由无奈,道:“你说你想怎么办?是要我少临幸你还是选个解决后庭欲望的法子?” “不,我不要男人,你别嫌弃我,别嫌我脏,……呜……”夏子琪说完再也忍不住,伤心的大哭起来,像是要把这几年里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当年在皇陵,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夏子琪呜咽着,将这几年的境况慢慢的讲了出来。 原来他被小琴化妆带出京城后,没走多久便遇到了小琴的师兄弟,三男两女将他的丹田打穿,用采补的方式将他的内力采撷一空,整整三个月,他无时无刻不被这五人蹂躏奸淫,后来他们玩腻了,便将他卖给了西北一家专营小倌的妓院,在那里他被下了药,身子变的几乎一日都不能没有男人,成了彻底雌伏承欢的男妓。一年多后,一个燕国的商人给他赎了身,准备带回去享用,谁知在回国途中遇到马贼,商队全部被杀了,他也成了那些马贼的泄欲工具,直到半年后他趁着那些看守不注意跑了出来,失足落下山谷,被来此采药的姐妹俩救下,伤好后见那姐妹有意于他,为了报恩,也为了让自己和过去彻底了断,他便娶了她们,并且随着她们去西北老家生活,直到楚灿找到他。 楚灿安静的听着他的泣血诉说,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她可怜的子琪,还真是受苦了。 “灿儿,你还要我吗?”夏子琪把心里埋藏的污秽全部剖开摆在楚灿面前,如果她嫌恶厌弃,那自己也能死心解脱了。 “子琪,我自然是要你的。”楚灿温和又霸道的将他圈进怀里,“过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那不是你的错。” 楚灿轻言漫语的安抚着夏子琪的情绪,她并不在意他有过多少人,他是被强迫的,错不在他,只是心疼他受到如此多的磨难,背负这样痛苦过往的他岂能开心起来? 见夏子琪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楚灿笑着抚摸他再度湿润的后穴,轻声保证道:“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放心吧,”纤长的手指在他紧张的注视下滑进温软的后穴,慢慢的抽动着,“子琪身上没有脏的地方,你在我面前尽管放开心怀享受就是,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嗯额……真……真的吗?”被淫药侵蚀的后穴欲壑难填,又加上将自己的一切隐晦事情倒脏水般倾泻出来,夏子琪慢慢的放松了身体,迷蒙的看着楚灿包容的笑脸,身不由己的再次高潮了。 楚灿见他发泄后脸色更加发白,关切的道:“你一般几日一次?”会不会太频繁了? “……一个月”夏子琪喘息着,不敢看楚灿的眼睛,他在那个村子里是有一个男人的,只有男子的精气才能满足他的需求,可这样的事怎么和楚灿说。 楚灿自然察觉了夏子琪的欲言又止,也不勉强,抱着他沐浴后躺下,考虑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灿儿……灿。”夏子琪累了,昏沉的睡着,不断冒汗呓语。 楚灿揽他入怀,轻抚他的背部,低声的安慰着。 夜幕降临,夏子琪才醒来,见楚灿坐在床边看折子,阁楼内闪烁着柔和的夜明珠光芒,才恍然竟然已经天黑了。 “醒了?”楚灿放下折子,把自己的茶盏端过去喂他喝了一口,“饿了吗?” 夏子琪摇头,揉揉有些发涨的眼睛坐起身呆呆的看着浅笑的楚灿。 “看这眼睛肿的,都快成一条缝了。”楚灿随手凝结了一块冰,用帕子包住给他敷眼,道:“以后不许哭了。” “嗯。”夏子琪低应了一声,自己接过冰敷眼。 “我刚才想了个办法,要是你能重新修炼内力,那体内的药性是可以拔除的。”虽然很难,楚灿叹了口气,“也不要着急,我已经让坤卫去寻找适合你的功法了,有了合适的功法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楚灿的冰种里还有圣主的一生功力没有消化,到是可以灌输给他一些。 不是楚灿太大方,而是这圣主的真气与她不容,冰种要耗费很多力量才能改变一部分让她吸收,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反正她已经是这世上武力最强的人了,所以这庞大的真气一直被冰种储存着没有动用。 “好。”夏子琪张张嘴,最后还是只吐出一个字来,楚灿是想帮他,可他的情况哪有那么容易解决,这辈子就这样了。 “乖,别灰心,等你听完我这几年的经历就知道什么是天无绝人之路了。”楚灿盘膝和他面对面坐下,开始讲她去西境练兵,去勒布雪山取冰种,和圣主大战的惊险,为圣主拔除寒气时的巨大收获,其中也点到了上官傲与她的情分,希望子琪可以像对百里世那样,接受这个对她来说算是重要的男子。 “现在你明白了吗?只要有合适的功法,我可以短期内为你筑基,就是打造个大宗师也不是难事,不要愁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终于讲完了,楚灿用这句话给夏子琪安心。 “我知道了。”夏子琪轻笑,心中的阴霾也驱散了一些,他并不介意能不能再有武功,只在乎楚灿对他历经千帆的看法,这些事是瞒不住的,只要楚灿想知道,总会查出来的,还不如他提前坦白一切,不管是赐死还是冷宫,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而今虽然楚灿包容了他肮脏的过去,可谁知道哪日厌弃他了又会提起来,夏子琪悲哀的叹息,对自己的将来忧心忡忡。 此后的三个月,楚灿对夏子琪都是极尽温柔,大部分日子也是歇在心悦宫,便是晚上不过夜,白天也会来他这里坐坐,后宫那些想找夏子琪麻烦的男妃也被楚灿不问缘由的处置了几个,让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再仗着出身或容貌排挤夏子琪,楚灿还不时的带他出宫逛逛,连明月楼顶层,那个他们偷情幽会的房间都带他去重温了几次。 夏子琪在楚灿的宠溺下日益开朗明媚起来,心结虽没有完全打开却少了那些无谓的顾虑谨慎,从前的习性也慢慢回到了他身上,撒娇卖乖无所不用的固宠,楚灿对于他的改变采取纵容的态度,放任夏子琪在自己的羽翼下张扬他的小性子。 夏子琪不知道的是,外界那些他曾经落难停驻过的地方已经被坤卫血洗了,楚灿冷酷的用鲜血来清洗他的耻辱。 那个妓院所在的小城十室九空,除了老弱妇孺外,带把的全杀了,包括西北的大批马贼,也被红尘军围剿屠灭,堆积如山的尸体整整焚化了月余,滚滚黑烟笼罩西北上空,让这里的百姓谈楚色变,不寒而栗。 对于楚帝突然的大动作,天下人猜疑不定,不知这位弑杀残暴的女帝为什么突然胳膊伸的那么长去管西北的事情,而此时正是多事之秋,玄玄谷惨剧的善后还没有完结,楚帝就在她的生死簿上又添了一万多亡魂,实在是不负她的暴君之名。 正文 香艳的功法 楚轩叔侄也就西北杀戮一事专门来劝说楚灿,他们楚家杀人如麻却是在战场上,两军对垒之时,可不是像楚灿这样由着性子动辄便将一个小城的青壮年杀戮一空,这与屠城有什么区别,后世该怎么评价她,这不是自毁名声吗? 慈安宫里气氛沉凝,楚轩叔侄在知道这些杀戮是为了夏子琪之后气的脸黑,太后到是好整以暇的饮茶,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她已经想明白楚灿的用意了,所以并不生气。 楚灿见太后没有为她解释的意思,只好清清嗓子,认真的道:“五叔,大哥,你们先消消气,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你到是说说杀了那么多平民百姓有什么原因?即便他们不是楚国的百姓,你也不能为了一己私心就大肆杀戮,这与暴君何异?”楚轩气的拍桌子,早知道当初就该坚持反对夏子琪进宫,你看看,他把小妹都带坏了。 “那些马贼杀就杀了,妓院的人全部灭口也有情可原,可那些平民何辜?难道你把他所有的恩客都杀了就能抹除那段过去吗?这不是反而更让人去探究,真相早晚会暴露出来,你还能把天下人都杀了灭口不成?”楚瑾杰也有些火气,可对着这个唯一的侄女他还是下不了狠心去训斥。 楚灿喟叹,亲人们有正义感是好事,一个国家想要长盛不衰光靠权谋诡道是不行的,楚家男人这样光明磊落的核心高层才是肱骨,可惜自己天生没有这份堂堂正正为国为民的赤血丹心,能走捷径她是不会绕路走大道的。 “各国在西北死难的君王都安葬了,政权也各种交接完毕了,玄玄谷的事情却还没有后续进展,现在大家都等着查明这件事呢,毕竟皇室的人是不相信巧合的。”楚灿喝了口茶,有条不紊的继续道:“燕帝与我都逃过一劫,他的那个病儿子死了,也算为这事出了最后一份力,燕帝的幌子是圆了,我的借口也得圆上不是,接回子琪时的动静并不大,不足以让老狐狸们信服,所以我借着此事闹大,让他们去深究我的用意,以此推断出我对子琪的重视程度,这样我当日离开玄玄谷去找他也不难理解了。” 楚家三人都不语了,太后一脸的早就知道,楚瑾杰也颔首,这样的话还有情可原,毕竟要是在玄玄谷有死难的国家怀疑楚灿是幕后主使,把矛头一致向着楚国的话,那他们也是会很棘手的。 “即便如此,那些平民也不该杀,你就不怕后世评说吗?”楚轩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我的好大哥,”楚灿扶额,他真是个死脑筋啊,“你说我一个开国皇帝,要什么仁义的贤名啊?我不手段强横能得了这楚国的天下,能压的住那些夏朝的遗老,周边的属国吗?更何况,便是后世把我写成一朵花,也改变不了从夏到楚的过程,何必自负枷锁。” 太后见楚轩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便接口道:“这事灿儿有自己的理由,你们俩也别不依不饶的了,何况我们楚家得这天下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我们的血脉后代可以活的自由自在吗?便是偶尔任性妄为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暴君又如何,她都敢改朝换代扶持女帝,还怕什么后世评论。 这件事在楚家终于落下帷幕了,至于天下人如何评论,楚灿压根不放在心上,作为名人就要有被八卦的觉悟,风言风语的乱不了她的心境。 到是夏子琪在知道后又大哭了一场,然后彻底放开了,楚灿都不在意那些事,那他还计较什么,一边配合楚灿给他找来的采补功法修炼内力,一边肆无忌惮的张扬他撒娇卖痴的性子,把楚灿缠的死死的,一月里有大半个月都是宿在他的心悦宫,风头比曾经的宸贵君还要强盛,京城上下无人不知这位宠冠后宫的前朝皇子。 虽说楚灿做此事是有着政治上的考虑,可为夏子琪出气也是占了一部分因素的,他做过男妓的事是瞒不住那些好事者挖掘探查的,与其遮遮掩掩的还不如干脆大方的摆出来,你们不是觉得夏子琪污秽低贱吗,那我偏要将他护在手心捧为宠妃,让你们跪拜在他的脚下。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帝王言出法随的世界,楚灿有资本挑衅一切自以为清高正义的力量,她要向世人宣告她的好恶可以盖过夏子琪的瑕疵,不服的可以跳出来试试,西北的烽烟就是她的回应。 心悦宫。 “累不累?让人给你卸了这身行头吧。”楚灿见夏子琪一头的汗,示意万公公过来伺候。 “没事,还好,就是有点热。”夏子琪吁了口气,今日是他的册封仪式,一大早便穿着好几层的华服,又闷又热,幸好三日后就是皇夫大典了,他的仪式减免了不少繁琐的项目,要不然还得折腾他几个时辰。 终于把那五层衣袍脱了,一身单衣的夏子琪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为三天后要穿着八层锦袍的百里世默哀。 “我去洗洗。”夏子琪不想让楚灿闻到他一身的汗味,扭身便进了浴室,那三月来养的重现水嫩的肌肤和纤细下来的腰身看的楚灿心中一荡,放下手里的茶盏也跟了进去,宫人们见皇上也进来了,都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夏子琪坐在浴池里,白皙的肌肤泡在乳白色的温泉中,后仰着脑袋,让仅剩的一个宫人为他洗发,楚灿也下了水,捻捏着他紫葡萄一样的乳头,夏子琪舒服的哼唧,将另一边的胸口也凑过来,楚灿笑着张嘴含住他的乳珠吸吮,一手抚弄他半勃起的玉茎。 正在给夏子琪洗发的宫人余光看到这一幕,呼吸开始紊乱起来。 “别……痒,灿儿……”夏子琪语气娇嗔的调笑着,楚灿的手前后夹击的在他下身捣乱,温热的水顺着她的抽插着的手指进入了后穴,让里面敏感的媚肉止不住的收缩闪躲,嘴里虽这样说着,挺翘的圆臀却迎合着往楚灿手上凑去。 “妖精,又发骚。”楚灿笑着帮他开拓后穴,待那里松软了才拔出手指,让夏子琪双臂撑在浴池边面对她站着,招呼那个宫人去他身后。 宫人这才站起身脱衣,一身的精壮肌肉,面目俊郎深邃,竟然是那个西境男宠布朗。 楚灿一边玩着夏子琪的乳头和玉茎,一边示意布朗开始,布朗站在夏子琪的身后,撸了几下自己的肉棒,掰开他的臀瓣最准已经湿滑松软的后穴小心的顶了进去,轻柔的挺进,生怕弄疼了这位娇气的宠妃。 便是如此也让夏子琪尖叫起来,这虽然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楚灿面前与男子交媾了,却还是被禁忌的淫乱刺激的异常兴奋,硕大的昂扬青筋暴起,分开楚灿的腿便入了进去,随着后面的节奏顶弄起来。 玉茎被花径紧紧包裹,后庭被粗大的肉棒抽插,羞耻与快感冲突的并存着,使得夏子琪的身体更加的敏感,原本技巧的耸动也变成毫无章法的捣弄,水盈盈的桃花眼迷乱的圆睁,像是不甘心屈服于欲望,想要死死的抓着自己仅存的一丝清明。 楚灿在夏子琪将要高潮之前捏住了他的玉茎根部,将一枚小金环套在上面抑制他射精,然后轻抚夏子琪哀怨的脸,笑道:“乖,先练完功再发出来,要不然浪费了。” 夏子琪哼唧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趴在楚灿怀里撅着臀接受布朗的顶弄。 半个时辰后,战场已经由浴池改为旁边的玉榻,楚灿抽身而出,盘膝坐在榻上,单手把着布朗的头顶穴位,缓缓的注入冰种内的丝丝真气,布朗脸色紫胀,下身的肉棒憋的愈加粗壮,在夏子琪的后穴里艰难的抽动着。 “啊……不行了,好疼啊。”夏子琪痛苦的挣扎着,后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的他眼泪直流,可怜兮兮的向着楚灿求饶。 楚灿无奈,这个家伙就是矫情,这是在帮他修炼,他这个受益人却又哭又喊的没完,偏偏自己又看不得他受哭,只得慢慢停住真气的灌输,布朗也松了口气,下身几个急送便将内力及精液注入夏子琪的体内,翻身躺下,大口的喘气。 夏子琪被那最后凶猛的几下顶的翻白眼,体内一股灼热的气息在流淌,滋润他干涸的经脉及丹田的破损。 “运行心法,驱使真气流转。”楚灿不客气的拍了下趴着装死的夏子琪,没见过这么懒的人。 夏子琪无奈的坐起来,带着餍足春色的桃花眼不满的嗔了楚灿一下,才呲牙咧嘴的开始调息打坐。 楚灿探了下布朗的脉息,忍不住蹙眉,最少还有一半的真气发不出去,留在他的体内了,这样下去布朗就会爆体而亡的,他要是死了,让自己去哪找个如此稀有可以传输功力的元灵之体啊,看来不能心疼子琪了,还得让布朗给他传输剩余的内力。 夏子琪刚收功,便被楚灿按倒了,一番诱哄之后,屁股里又插入了大肉棒,嘴里的尖叫抱怨也被楚灿堵上了,一轮新的传功继续开始,直到夜半时分,布朗终于把内力都射进夏子琪体内了,自己也累的昏睡过去。 楚灿抱着早已经不省人事的夏子琪,给他清理上药,后穴已经被撕开几个小口,虽不算多严重,看起来还是很疼的。 “你……我,不要了。”夏子琪朦胧间还在哽咽的呢喃,哭的嗓子都破音了,让楚灿怜惜不已,嘴对嘴的渡了口茶水给他,才将他屁股朝上的放在寝殿柔软的床榻上,自己也躺下来揽住他休息。 夏子琪现在修炼的功法是一个早已灭绝的种族遗留下来的古老秘籍,原本外人是不能修炼的,古竹几番实验后发现夏子琪竟然有着那个种族的稀薄血脉,这才根据夏子琪的情形和楚灿共同研究修改了这个功法,等于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在大量药物的辅助下,让夏子琪通过交合的方式吸取对方的内力为己所用,进展的还算顺利,最明显的就是夏子琪的容色和身材都有了很大的改善,这也让他彻底的放开了心结,越来越娇纵了,不仅事事拔尖要强,连百里世都得对他退避三舍,还尤其爱在后宫男妃面前和楚灿秀恩爱,简直都快挂在她身上走路了。 活脱脱就是当年那个小心眼,爱吃醋,好显摆的九皇子重生了,楚灿对此也给予了配合,夏子琪不是上官傲,他的恃宠而骄是有底线分寸的,这点楚灿和他都心照不宣。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让姑姑放心,一个娇纵跋扈的前朝后裔,总是要比稳重隐忍的让人安心。 “嗯……”夏子琪慢慢的睁开眼,想要翻身却扯动了身后的伤处,不适的轻哼,眉头紧皱着。 楚灿笑着帮他侧过身子,道:“疼的厉害?已经上药了,你忍耐一下。”玉露膏,古竹研制的精品外伤药,那点小伤一日就会好的。 “我都要痛死了你还不让他停下,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夏子琪习惯性的又开始撒娇抱怨,反正楚灿吃他这一套,他也喜欢她哄他时的温柔缱绻。 “宝贝,我这都是为你好,现在受点苦,等你根基扎实了就不会再疼了。”楚灿也习惯性的把这个爱撒娇的男人揉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抚他,“况且你有了内力还可以延长寿元,难道你不想和我长久的厮守吗?” “等那时候我都成老头子了,你会看我一眼才怪,还不知道是让我看你和哪个狐狸精厮守呢。”夏子琪自怨自艾的念叨着,对幻想中的狐狸精咬牙切齿。 “你就是个狐狸精,哪还需要别人代劳。”楚灿失笑,抚着他的背,将他收在怀里安抚,忍不住想起上官傲也说过类似的话,唉,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如何了,可悔过了。 夏子琪窝在楚灿的怀里,并不知道她走神了,又抱怨了几句后才停了嘴,忍痛开始打坐调息,受了这么多罪才得到的内力要是浪费了不是太亏了。 楚灿看看天色也快要亮了,今日百里世会去万佛寺斋戒三日,然后回宫接受皇夫册封。 按规制她这个帝王是不用去送行的,不过看在最近他多番谦让夏子琪的份上,便去送送他吧,还可以顺便看望下在庙里受罚的上官傲。 想到这里,楚灿起身,去外殿让人服侍着更衣,吩咐众人不要打扰正在修炼的夏子琪,便直奔宫门口而去。 正文 上官傲豪赌 已经准备上车的百里世再次回头望向宫门口,没有他想要见到的人,清雅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他以为楚灿应该会打着接送他的旗号去万佛寺看看上官傲的,又失算了吗?最近自己好像变笨了,总是在关于楚灿的事情上失算,错误估计了夏子琪对她的重要性,被连续几次当众下面子,这次也是一样,看来上官傲也不是夏子琪的对手。 “等等。”楚灿来到宫门口时,见车驾仪仗已经准备起行了,便扬声喊住他们,对着站在车辇旁永远清逸俊雅如同一副水墨画般的的百里世道:“朕去送送你。” “陛下请。”百里世恭敬的错开身子让楚灿先上去,自己才跟了进去。 队伍再次起行。 接过百里世递上的茶盏饮了一口,楚灿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这个百里世总是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对他好,他接受,对他不好,他也不抱怨,实在是让她很抓狂啊。 “陛下还没用早膳吧,这里有些点心,您先垫垫吧。”百里世打开一个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碟碟还冒着热气的精致点心,将一副银筷双手捧给楚灿,又亲手给她续茶。 楚灿看了一眼,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东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拉着百里世的手,体贴的道:“你吃的惯斋菜吗?要不朕让坤卫这几日给你送点别的吃食,三日后的大典可是很费体力的。” “不用麻烦了,臣吃的惯。”百里世温和的回答她,为了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便是让我吃一辈子的斋,我也甘之如饴。 总是这样,楚灿觉得她每次想要对百里世好一点的时候,他这种平淡的态度就像是一盆凉水浇下来,让她一点心情也没了。 楚灿悻悻的不再说话,百里世也安静的坐在一旁,脸颊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其实他只要能这样陪着她就够了,他不是耍赖不讲理的上官傲,也不是娇纵跋扈的夏子琪,他做不到用那些法子吸引楚灿的注意力,只能紧跟她的脚步,在她无意间回眸时对上她的视线,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她身边,不管她是否在意,是否需要。 “百里世,坐过来。”楚灿叹了口气,他将成为她的皇夫,楚国的开国男后,便是自己再不喜他的性子,也知道百里世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上官傲能不能早日回宫还需要他去调和帮忙。 百里世从座椅上起来,欠身坐到软榻上,安静的等着楚灿的吩咐。 楚灿在他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睛注视下,说不出来让他给姑姑求情的话,张了张嘴,揽着他躺下,道:“今个起的早了,你陪朕躺会吧。” “好。”百里世温顺的靠着楚灿躺下,伸臂拉过锦被给她盖上,嗅着她身上的独特气息,手掌轻拍着她的衣袍。 楚灿原本还想酝酿一下,打个腹稿再和百里世说的,结果一宿没睡的倦意袭来,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百里世依旧轻缓的拍着,直到楚灿呼吸平稳下来,才凑过去在她鲜红的唇上吻了一下,餍足的闭上眼睛陪她小憩。 快到万佛寺时,宫人进来小声的唤百里世,楚灿也蹙眉醒来,带着些许起床气不悦的看着那个宫人,吓得他端茶的手都哆嗦起来。 百里世自然是知道楚灿这个习性的,接过茶让宫人退下,帮楚灿整理了下衣袍头冠,柔和的道:“陛下,您是和臣一起进去?还是微服进去?”上官傲静修的地点是后山,现在下车正合适。 “朕就不和你一起进去了,等三日后再来正式接你。”楚灿有点尴尬,利用他来看上官傲还被点明,脸上有点挂不住。 “好,”百里世并不意外她的回答,“陛下不如把那些点心给宸贵君带去吧。” “还是你想的周到。”楚灿厚着脸皮夸赞,上官傲在这里怕是吃不到什么好东西的,她捧着百里世的脸亲了两口,与他一起收拾好食盒便晃身消失了。 百里世垂眸,自嘲的想着要是他帮忙把上官傲接回宫,楚灿会去自己宫里住几日当做感激? 楚灿晃到万佛寺后山,见山脚下是大片的农庄,从半山一直到山下都是一块块整齐的耕田菜园,田间还有不少农夫在劳作,溪边是洗衣打水的妇人,放牛饮水的小孩,一片欢声笑语的田园农家风光。 百姓安居乐业虽不是帝王的真正目标,却离不开帝王的功劳,楚灿略有些小得意,抬步向着山顶的小屋行去。 两个在此看守的侍卫见皇帝亲自来了,愣了一下便识趣的走远了些,陛下穿着便服,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 进门便见到一个干瘦的背影,正坐在蒲团上诵经,熟悉的气息让楚灿马上确定了他的身份,可如此消瘦的身形还是让她有些愕然,让你闹腾,受罪了吧。 “上官傲。”楚灿放下食盒,走到他身后轻唤了一声。 上官傲身子一震,蓦然回首,见真的是楚灿来了,不由的泪水满面,呜咽的爬跪下行礼,“灿儿,我错了,你……你别不要我。”说着竟然气喘的摇摇欲坠。 楚灿皱眉,蹲身扶住他,见上官傲脸白如纸,两颊凸起,眼睛深陷,简直都要瘦的脱相了,抓着她的手指就像干树枝一样枯燥,脖颈间青色的血管隐现,随着他的呼吸无力的跳动着。 帮他顺了顺气,楚灿沉下脸,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对朕罚你的事不服气?” “不……不是的。”上官傲见楚灿生气了,怕她转身就走,干枯的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焦急的道:“我服气,我没有不满,真的,我是真心悔过了。” 楚灿蹙眉,拦腰将轻飘飘的上官傲抱起来放到里屋的床上,耐着性子道:“是这里的侍卫苛待你?”应该不会啊,上官浩然每月都会来看他的,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欺负呢。 “不是的,他们没有克扣,我的用度很好。”上官傲凝视着几月未见的爱人,她依旧绝色无双,尊贵华美,没有他的日子她一样过的很好,可见自己以前有多愚蠢,妄图用那几分情意来左右她。 “那你是怎么回事?”楚灿探了下他的脉搏,心中惊讶,放出一缕神识进上官傲的身体查探了下,怒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早说?”他的功法竟是与其的生命精气融合在一起的,废了武功内力,上官傲也会慢慢的油尽灯枯,照现在的发展,不出一年他就能进皇陵和夏子华作伴了。 “这是我该受的。”上官傲垂头,他不想死,可如果将来的日子他失去了楚灿,还不如死去算了。 楚灿揪心的看着上官傲,思考着该怎么给他延命,她只想惩罚他一下,可不是想要他的命。 “你愿意原谅我吗?”上官傲祈求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啊……”楚灿把上官傲干瘦的身子抱进怀里,这一身的排骨让她着实心酸,“我原谅你了,现在咱们先想想怎么给你保命吧。” “灿儿,我好后悔啊!”上官傲呜呜的抱着楚灿哭了起来,要不是自己放着好日子不过弄了这一出,怎么会害怕楚灿对他有心结,便是有朝一日肯再接纳他也有了裂痕,不复以前的亲密无间。 “知道后悔就行,以后说话过过脑子,别傻呵呵的想什么说什么,你以为这是江湖吗,一言不合打一架了事。”楚灿抱着他敦敦教导,以前自己是喜欢上官傲率性而为,桀骜不驯的性子的,总觉得他身上有着颜灼天的影子,所以不加约束的惯着他,可是这样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后宫,也是她疏忽了,就该早点让人教导他一些忌讳和规矩的,这事她也有责任。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相信我吧。”上官傲赶紧保证,只要楚灿肯原谅他,就是让他从此做个不说话的哑巴他也愿意。 “嗯,行了,说吧,你爹给你留了什么后手?”楚灿不相信上官浩然能眼睁睁看着他儿子死,这事肯定是有回旋余地的。 “身子是好不起来了,长期服药保命还是无虞的。”上官傲也不隐瞒,实话实说。这是他爹为他想的破釜沉舟之计,不小死一遭怎么能解开楚灿的心结,他到是觉得如果得不到楚灿的原谅还不如死了算了。 楚灿又仔细的查探了上官傲的丹田和经脉,完好无损,看来是服了散功的药物,并没有断去根基,这样如果再注入内力,他还是可以恢复的,楚灿心中一动,上官浩然怕也是这样想的吧,最后大不了把一身功力传给儿子,总之不会让他死的。 “放心吧,你好的起来。”楚灿放下了悬着的心,笑道:“这几日你好好调养一下,我会让古竹过来给你送些补充元气的药。过几天我给你传输一些功力,身体也会慢慢恢复的。”圣主还真是好人,一生的功力救了她两个爱人,既如此,以前给我下禁制的事便原谅你了。 “你的功力?”上官傲愕然,楚灿的阴煞内力是他能消受的吗?怕是会死的更快些。 “颜修宇的真气,冰种吸收的。”楚灿提醒道,知道他误会了。 上官傲恍然,那事他是知道的,还以为楚灿早就收为己用了。 说完正事,楚灿便准备回宫了,这事得和姑姑说一声,就算真罚上官傲在这里禁闭两年,也得先保住他的小命。 “你要走了吗?”上官傲不舍的拉住楚灿的手,深陷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让楚灿觉得他现在就像只大松鼠一样。 “我回去和姑姑商量下你的事,等百里世的册封大典结束,就接你回宫。”楚灿顺顺上官傲毛躁的头发,保证尽快接他回去。 “百里世……要做皇夫了,”这事父亲已经和他说过了,上官傲在意的是另一个代替他获宠的旧人,“听说九皇子回来了,还做了琪君。”上官傲低声道。 “嗯,他受的罪比你多,”楚灿捧起上官傲的脸,认真的道:“以后好好相处,不要闹腾了。”你们俩要是斗起来,我可就去宠爱百里世了。 “我知道了,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他不惹我,上官傲果然是小强,刚获得楚灿的原谅就想着怎么把宠爱也全部收回来了。 正文 皇夫百里世 楚灿回宫先去了慈安宫,把情况和姑姑说了一遍,以及自己准备给上官傲恢复功力的事,然后陪着笑脸等姑姑教训她。 “唉!”太后叹息,“你应该知道这是那父子俩使得苦肉计吧?”上官傲是不会死的,他们就是想让楚灿心软,这个傻丫头明知道还上当。 “姑姑,我除了对子琪和上官傲有几分感情外,再没别人了,你不能让我进后宫就是临幸男人,总得有两个说话谈心的人吧。”楚灿无奈的看着太后,她不缺男人,将来也不会缺,可她没有心思再去培养和那些少年的感情。 “罢了,”太后明白楚灿的意思了,后宫就那两个人是她中意的,“等百里世的册封大典结束后,便把上官傲接回来吧。”现在后宫是夏子琪一枝独秀,来个分宠的也好,让他们自己去斗吧,看你以后怎么调解这两个心上人的官司。 “谢谢姑姑。”楚灿认真的道。 “灿儿,你老实和姑姑说,你……你是不是在子嗣上有碍?”太后对于楚灿一直没有身孕很着急,和楚轩叔侄商量过后,他们一致认为楚灿的功法阴寒,又收服了冰种,怕是不太可能会有子嗣了,为此太后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外甥女竟然和她一样要孤老了,怎能不让她肝肠寸断。 “呃?”楚灿一愣,“我……” “别伤心,”太后不让楚灿伤心,自己的眼泪却掉了下来,“以后从楚轩那里过继一个,你哥哥的孩子也和你的一样。”我不是也把你当自己亲生的吗? “嗯。”楚灿不厚道的点头,楚轩,你现在在姑姑心里已经成为种马了,任务就是给楚家使劲生孩子。 “姑姑也别难过了,子嗣也是要看缘分的,或许将来会有的。”楚灿见太后眼泪停不下来,对于自己的欺瞒行为稍微有点过意不去,可她要说自己可以生孩子只是现在还不想要,姑姑一定不会同意的,那就等想要的时候再说吧。 “你说的对,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的。”太后擦去眼泪,楚灿没有放弃希望就好,她才双十年华,要是从现在就绝望了,将来漫长的几十年可怎么过。 楚灿头疼的从慈安宫出来,一上午就有两个人拉着她哭,真是让她心情好不起来,信步走到心悦宫,夏子琪还没有起床,见她来了便娇气的伸着胳膊要抱抱。 楚灿不自觉的柔和了表情,坐在床榻边抱着他亲了几口,道:“都快午时了,你还在赖床,不吃早膳可不好。” “你不在,我就不想吃。”夏子琪枕着她的腿撒娇,楚灿最近一直是陪着他早膳的,便是歇在别人那里也会在起身后过来陪他吃早膳。 “又不听话,你是在给我吃吗?”楚灿惩罚性的隔着被子轻拍夏子琪的屁股。 “哎呦!人家的伤还没好呢。”夏子琪呲牙咧嘴的喊疼,好似他负了什么重伤一样。 “行了,别装了。”知道他是故意的,楚灿还是拉开被子仔细看了看,娇嫩的后穴除了稍微有些红肿外,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一会再给你上次药,明天一准好。” “灿儿,这功法还要多久才能有效啊?”夏子琪闷闷的问道,在楚灿面前被别的男子压着实在有伤他的自尊心,便是为了练功也让他无地自容。 “快了。”楚灿将神识探入夏子琪体内查看,想要修复他丹田的气门是需要大量的真气配合药物的,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小半了,“最多半年就行了。”楚灿安慰道。 “半年?”夏子琪苦了脸,十天一次传功,这岂不是还要有十八次折磨在等着他承受,赌气道:“我不要练功了。” “不行,”楚灿坚决不同意,虽然她可以给夏子琪配备个专门解决后庭欲望的男人,可是走精太多他也吃不消,以后不到四十岁就会亏空了身体,缠绵病榻了。 “你得长久健康的活着,陪着我,你听明白了吗?”楚灿沉下脸,可以纵容你别的事,对寿元有碍的事不能商量。 “我……我听明白了。”夏子琪见楚灿认真了,也不敢无理取闹了,乖乖的点头答应,等她脸色缓和后,眼泪立马簌簌的落下,扑腾进她怀里,哽咽道:“你凶我,你干嘛那么凶我?” 楚灿无奈的抱着夏子琪,真是头疼啊,这说哭就哭的天赋让她叹为观止。 “不哭了,子琪乖,我最喜欢子琪了。”楚灿觉得其实她可以生孩子了,起码夏子琪明显就在挖掘她的母性啊。 哄好了夏子琪,楚灿顺便把过几日要接上官傲回来的事简单说了一下,见他一脸的若有所思,便提前告诫道:“你们好好相处,不要生事。”不然我真去百里世那里了。 “放心,只要他不欺负我,我不会惹他的。”夏子琪满口保证,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哗啦响。 楚灿不太相信的看了夏子琪一眼,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谁欺负谁还真难说。 接下来的三天,楚灿自然是留在夏子琪这里,这家伙现在娇气又缠人,吃饭要哄,喝药要喂,睡觉要抱着,简直是返老孩童了。 三日后,皇夫大典,楚灿先是摆驾万佛寺,将斋戒后的百里世接到振国将军府祠堂,拜祭楚家列祖列宗,然后是去天坛祭拜天地,在无数次跪拜后,持续了一整天的兀长仪式终于结束了. 这礼制是根据各国的定制整编的,因为楚国是新朝,这又是第一次封后,所以太后和朝臣们都很重视,礼部更是为此修改了十几次规格,最后才被太后点头认可了。 “快歇歇吧。”仪式结束后,楚灿和百里世回到他的新宫殿,栖凤宫。 “嗯。”百里世累的够呛,脸上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渗出,领口的衣料都被沁湿了,这大暑天的,穿着八层厚实华丽的锦袍,没中暑晕过去已经是他功力不弱了。 将华服脱下后,百里世松了口气,见楚灿还能喝着热茶看折子,真是羡慕她的寒凉体质,都不知道出汗是个什么滋味。 去净房沐浴后,百里世终于一身清爽的出来了,坐在楚灿身旁温柔的给她打扇。 “我不热,你自己扇吧。”楚灿轻笑的着看他,百里世刚沐浴完,肌肤白里透红,一向清淡的眼中也有着一层水润的雾气,到时比平日那一副禁欲的模样要可口,便拉了他挨着自己坐下,暧昧的道:“今个是咱们的大喜之日,该好好庆贺下。”说着便想要吻他。 “陛下,晚上还要大宴群臣呢。”百里世虽然渴望楚灿的亲近,可现在距离开宴最多还有半个时辰,他们还得换了朝服去接了太后一起过去,哪有时间亲热。 “你真是扫兴。”楚灿不悦的放开他,她是准备吃个快餐的,现在也没胃口了,便继续看折子,等着百里世更衣。 百里世轻叹,他又得罪了楚灿,为什么自己总要那么理智呢,便随着她任性一次又何妨,可惜他不是那样的性子,今天这个日子更是得顾全大局的。 默默的让人伺候他换了皇夫的明黄色朝服,八条金凤跃然于身,后冠上是八颗金黄色的明珠,灿烂夺目,让一向出尘飘逸的百里世多了几分人气,俊美尊贵,风华绝代。 楚灿见百里世妆扮好了,上下端详一番,赞赏的道:“嗯,好看,很适合你。” 百里世浅笑,她喜欢就好,亲手帮楚灿更衣后,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两人带着后宫众人接了太后一起去延喜宫。 按照惯例大boss自然是要作为压轴最后到场的,所以他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座无虚席了,上了高台后,楚灿扬手让众人起磕,宣布宴会开始。 楚灿与众臣共饮了一杯后,大家便转移了目标开始敬百里世,作为今日的主角,大楚国的第一位男后,他的名字无疑已经与楚帝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便是百年之后,坤武帝的元后皇夫也将是史书上不可或缺的一笔。 丞相百里流风也被群臣重点照顾了,那一杯杯的敬酒,一句句讨喜的祝福,让这位平日不苟言笑的丞相也满面春风来者不拒。 作为皇夫的母族,百里家族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外戚,楚灿也不吝啬的加封了百里流风忠义公,世袭五代, 爵位等同王爷,这可是大楚朝的第一位勋贵,除了楚姓的两位亲王外,百里流风是外姓第一人了。 “陛下,臣敬您一杯。”百里世今日也喝是不少,莹白的脸上染上红晕,眼眸晶亮不复从前的淡然,笑容款款,情意融融。 楚灿拿起酒杯和百里世喝了一口,见他已经一扬脖子饮尽了,低声笑道:“别醉了,咱们的交杯酒还没喝呢。” “好,咱们一会回去喝交杯酒。”百里世低低的重复了一句,脸上有着纯然的欢欣喜悦。 大殿上的才艺展示开始了,作为传统节目,这是不可缺少的,众位大臣把自己的儿女们推出来展示,往大了说是给皇上留个印象,以后说不定能搏个好前途,往小了说也能落个多才多艺的好名声,说亲的时候涨点身价。 鼓乐声响起,十七位少女托举着一位红衣少女走进大殿,裙带飘扬,英姿飒爽,一声娇喝后,十八人挥舞短剑开始了这大型的剑舞表演,一时间大殿内红影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楚灿凤眸微眯,冰种再次有了警示,她不动声色的扫视全场,然后在楚轩叔侄俩的座位前停顿片刻。 “姑姑,把五叔和大哥叫上来喝一杯吧。”楚灿浅笑着道,示意百里世也把他爹叫上来一起敬酒。 太后微微凝眉,随即从善如流的让陆嬷嬷叫了楚家的两位亲王上高台,喝的有些晕乎的百里流风也被宫人扶着上来了,大着舌头给一众皇室成员敬酒。 正文 刺杀 晚宴气氛最为热烈之时,杀机乍现,十八位少女在空中起舞的手势一变,齐齐挥舞短剑,向着高台上的皇室成员刺去,身形矫健,眼中杀气腾腾,瞬间变成了训练有素的刺客。 台下的群臣被这一突然变故惊的一窒,还没来得及喊台词,便见那十八个杀手在临近高台时纷纷被反弹出去,好似有什么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她们,一个个被反震的吐血落地,隐藏在大殿四角的坤卫立时一拥而上,开始缠斗。 “有刺客,护驾,护驾。” “保护皇上,太后。”群臣这时才反应过来,台词也顺溜的脱口而出,可惜晚了点,除了他们有些慌乱外,高台上一片宁静,陛下甚至还在漫不经心的饮酒,其他人神情虽然凝重,却都平静的坐着。 上百坤卫从后殿现身,将高台守护的水泄不通,任何敢于冲过来的刺客都被他们毫不留情的砍成尸块,将主子一贯推崇的暴力手段学的淋漓尽致。 同时大批的御林军也进入了大殿,将群臣及他们的家眷护在身后。 “留几个活口。”楚灿懒洋洋的道,顺便收回了刚才外放包裹高台的庞大神识。 不一会,十八个刺客中只有三个缺胳膊少腿的活口被坤卫废了武功卸了下颚后扔在地上,其余全部当场斩杀。 一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淋漓,让群臣面色苍白,两股战战,却都有志一同的低声呵斥自己的家眷闭嘴,千万不要惊叫喧哗,惹了皇上的眼。 “轻熠,轻炀,交给你们了。”楚灿瞟了眼一脸惭愧的轻熠轻炀,她们俩一个负责皇宫大内的明暗卫,一个负责监察署的情报,竟然让延喜宫发生刺杀事件,真是失职。 “属下遵旨。”两人站出来一同跪地领旨,深谙楚灿处事方式的她们明白,事后追究责任不是楚灿的第一要务,查出事件真相才是最当紧的,所以两人没有请罪或是辩解,而是直接带着三个罪魁祸首去审问了。 “姑姑,让五叔和大哥陪您回去吧。”楚灿温和的笑着示意他们先回慈安宫,这里血腥,多留无益。 “让皇夫陪哀家回去就行了,王爷们留下吧。”太后起身,示意百里世把其他后宫的男妃也一起带上。 “也好。”楚灿点头,让百里世陪着姑姑先回去,捏了下路过她身边的夏子琪的手,刚才短剑刺过来时,他是义无反顾的就想扑倒自己以身挡剑,幸亏她用神识圈住了他,不然还不得在高台上抱住他秀恩爱,那帝王的威严何在啊。 夏子琪可怜兮兮的看了楚灿一眼,衣袖下的手心都是冷汗,刚才吓死他了,真怕那剑就刺到她的身上。 送走太后及后宫佳丽,楚灿慵懒的坐在龙椅上,嘴角噙着一朵邪肆的笑容,淡淡的道:“云候,你不出来说几句吗?”事发前就你心跳如擂,神色紧张,敢说这事和你没关系吗? 众人一起惊愕的望向坐在后面的云侯爷,这位前朝的恭亲王,夏帝的小舅舅,在改朝换代后也只是被降成侯爵,并没有受大牵连,还是像以前一样声色犬马的逍遥自在,他竟然和刺驾的事有关吗? “臣……臣不知陛下何意。”云候踉跄的跪下,那被酒色过度侵蚀的老脸上写满了骇然惊讶,好似对此毫不知情,然而那愈加剧烈的心跳和闪烁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慌张。 楚轩蹙眉,与楚瑾杰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以无能好色著称的云候搞的鬼,他有这个能耐吗?还是背后有人指使?这事得好好查,要是没有楚灿强大的武力值保护,那今日定会是一场乱局。 “忠义公,带云侯爷去刑部醒醒酒吧。”楚灿不在意云侯的推诿,将这个差事交给了新上任的百里流风。 “是,臣遵旨。”百里流风还算镇定的领命,对于这个落到他头上的差事无奈苦笑,这得罪前朝遗老的事他们楚家到是推的顺手,两位楚亲王闲的遛鸟,他这把老骨头却每日忙的脚不沾地。 “诸位爱卿都回去吧,今日受惊了。”楚灿挥手,让御林军带着众位战战兢兢的臣子及家眷退出大殿,只留下了几个当事人。 “陛下,臣请命与忠义公一起彻查此事。”楚瑾杰忍不住开口,他与云候的世子云霄交情不错,深感自己有责任亲自去查。 “武亲王……”楚灿叹息,楚家男人和女人的脑子回路怎么这么不一样呢,只好提点道:“这件事定是有幕后主使的,咱们也该提前整军备战了,武亲王还是去京郊大营巡视下吧。”也省的你来找我求情。 楚瑾杰一顿,若有所悟,也不再要求去审云候了,拉着楚轩行礼告退了。 楚灿看了眼还在等着指示的百里流风,道:“幕后之人能将手伸进楚宫,可见这些暗桩安插很久了,”其实稍微深想下就知道这件事和神殿脱不了关系,可这种手段又像是焚帝的一贯手笔,楚灿似笑非笑的继续道:“且不论这件事的主谋是谁,现在我们的敌人都是神殿,你明白吗?”神殿绝不能有喘息之机,先把它打趴下再处理焚国的事。 “臣明白了,陛下放心。”百里流风颔首,陛下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他再不知道怎么办事就不用混了,行礼告退后便急匆匆的赶去刑部,准备连夜就提审云候。 楚灿伸了个懒腰,出了延喜宫,刚想着是不是先去和姑姑说一声,再去子琪那里看一眼,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陆嬷嬷。 “皇上万安,”陆嬷嬷笑眯眯的行礼,道:“太后已经歇下了,让老奴和您回禀一声,有事明个再说,今天是您的大婚之日。”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心悦宫的方向,今日您该去的是栖凤宫才对。 楚灿讪笑,道:“那朕明日再去给姑姑请安。”说完便带着人向百里世那里行去。 陆嬷嬷等御驾走远了才返身回去,对于百里世这位才貌出众,文武双全的皇夫不得皇上喜爱很是不解,依她的眼光,那上官傲和夏子琪加起来也比不上百里世,奈何陛下却不喜欢,这要是大婚当晚陛下还要去趟心悦宫,不是明晃晃的打皇夫脸吗。 “陛下回来了。”一进栖凤宫,百里世便带着宫人行礼后迎了上来,帮楚灿更衣上茶,平静祥和,好似刚才的刺杀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楚灿感慨,这要是换了夏子琪,早就扑到她怀里问长问短,顺便再表达一下担心紧张以及同生共死的决心,哪像百里世现在这么平淡的问她吃不吃点宵夜啊。 楚灿私以为,后宫就是帝王放松心情的地方,佳丽们也应该迎合帝王的喜好,你说你天天端着这雷打不动面不改色的脸,谁看了有好心情啊。 “陛下现在沐浴吗?”百里世依旧穿着皇夫的朝服没有换,俊雅的容颜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着莹润的光泽,说话间还带着点微醺的酒气。 楚灿恼火的一把将百里世拉到软榻上,不由分说的将他的裤子扯下一半,抓住那根玉茎套弄几下,还不待他全部勃起便坐了上去,两人都衣冠整齐,只有关键部位交合在一起,起落间衣饰响动,百里世压抑的闷哼,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了楚灿不快。 宫人们愣了一下才退了出去,没想到陛下这么心急,好歹也该先脱了朝服不是。 “灿……灿儿,”百里世抬手想要碰触楚灿的脸颊,他好想吻她。 楚灿仰头不让百里世碰到,带着惩罚的开始隔着衣裳拧他,听他一声声吃痛的闷叫,体内的玉茎也不住的跳动,显然是马上要到高潮了。 “不许射。”楚灿俯下身,放慢了律动的速度,看着百里世眼中的忍耐,调笑道:“我还没有满足,你不许先痛快。” “我……我不射。”百里世喘息着,强压快感,死死守着精关不敢松懈,终于还是在不久后被那包裹的嫩肉一阵吸吮下泄了出来,来不及享受高潮的余韵,拉住起身要离开的楚灿,紧张的道:“我错了,下次一定会忍住的。”你不要生气,不要走。 楚灿拍拍百里世的脸,点头道:“嗯,我去沐浴,你也一起吧。” 百里世松口气,原来是去沐浴,他还以为……,轻笑了下也起身跟了进去伺候。 偌大的浴池中,楚灿背靠玉石池壁,一条长腿架在百里世的胳臂上,娇躯微微后仰,挺拔的玉乳随着抽插的节奏晃动着,看花了百里世的眼,他虔诚的低头含住一只乳头吸吮着,下身抽插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快点……世……”楚灿不耐这种慢吞吞的情事,将另一条腿绕到他的腰上,下体悬空迎凑过去。 百里世不舍的抬起头,留恋的看了眼被他含的红润鲜艳的乳头,那上面还有着他的津液,水光闪烁,好似是在楚灿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百里世抿嘴一笑,双臂架起楚灿的长腿开始大力的挺进。 楚灿眯着眼享受百里世的服侍,他的动作虽缺乏技巧却充满了激情,每一下都是深深的进入厮磨一会才会退出一些,巨大的快感让他明亮的双眼泛起迷蒙之色,透过薄雾依旧可见眸中带着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恋和臣服,这份灼热浓烈的爱意就是他们情事中最好的调节剂,让楚灿的征服欲可以得到餍足。 此时楚灿却有些不满百里世依旧清明的神智,勾过他的脖子吸吮他的喉结,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每次都会让百里世失控,果然,当那滑腻微凉的小舌在他的喉结上作怪时,百里世再也矜持不住了,嘴里溢出迷醉的呻吟,下身几个急切的重击,一泄如注。 休息了一会,两人又转战到崭新的凤榻上继续欢爱,直到快天亮了,楚灿才覆在手脚发软的百里世身上笑道:“朕的皇夫,这新婚之夜可满意?朕喂饱你了吗?” 百里世勉强半睁开眼,茫然的看着楚灿,嘴巴张合几下却说不出话来,全身布满淫靡的欲痕,玉茎因为连续出精太多次,已经硬不起来了,萎靡的蜷缩在草丛中,后穴也有着被过度使用的痕迹,红肿的穴口微张着,一时还无法闭合。 被整晚欢爱耗尽体力的百里世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他此时的样子让楚灿觉得分外顺眼,比平日清高矜持的谪仙脸强多了,不由捧着百里世的脸颊好好亲了几口才揽着他一起睡了。 第二天,百里世疲惫的睁开眼,见天色已经大亮了,楚灿也不见人影,赶忙起身梳洗,大婚第二日就耽误了给太后请安的时辰,让他还怎么做后宫的表率。 到了慈安宫,百里世强撑着酸软的身体给太后行礼,在得知陛下刚离开的消息后有点失望,大婚这三日是不需要早朝,陛下现在是去心悦宫了吧,琪君曾经得意的宣扬陛下喜欢与他一起早膳,后宫多少男妃恨的切齿,能让陛下不管宿在哪里都去心悦宫用早膳,这也是独一份的宠爱了。 太后见百里世怔怔出神,岂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后宫从来都是要争宠的,这个让她能看上眼的男后却不争,唉!你以为干等着就能得到帝王的回眸吗?真是傻孩子。 “世儿,如今你是皇夫了,管理后宫是你分内之事,一会哀家会让陆嬷嬷把账目名册送过去,内务府的管事你也抽空见见吧。”太后语重心长的说着,让百里世掌管后宫也是想他腰杆硬一些,掌握实权的皇夫拿捏那些宫妃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是,儿臣知道了。”百里世垂眸,太后是好意,可他哪里能凭着吃穿用度去拿捏琪君啊,那不是明摆着让陛下生气吗?况且只要是琪君喜爱的物事陛下都改为了心悦宫的特供,那已经不是他这个皇夫可以插手的了。 “上官傲在万佛寺的时日也不短了,改天你便派人去接回来吧。”太后想了想,决定让百里世去做这事,一则他是皇夫,名正言顺的管理后宫嫔妃,二则也能让他在楚灿面前卖个好。 “是,儿臣一会就去安排此事。”百里世抬头看了眼太后,他并不知道上官傲的近况,只以为是楚灿提前求情了才能让太后放话同意。 “以后宸宫和心悦宫闹腾的时候你躲远些。”太后好整以暇的饮茶,幸灾乐祸的指点道:“不然你就得做背黑锅的人了。”楚灿舍不得罚她的心头肉,还不得拿你出气啊。 “太后,这样好吗?”百里世明白太后的意思,就是让他旁观上官傲和夏子琪争宠,不要出面调停,可是他的职责就是管理后宫的人,这样由着他们闹,楚灿不是要头疼了吗。 “有什么不好的?”太后不在意的道:“既然两个她都护着,那便让他们分个高下吧.到是你,只要运作得当,此事你是最大受益者。”为了不偏心,也为了清净点,楚灿应该会多去栖凤宫的。 “儿臣明白了。”百里世马上会意,心中一喜,要是楚灿能多去他那里几次也是好的。 “回去吧,后宫的人也该去你宫里请安了。”太后见百里世眼中隐约的喜意,忍不住有些心酸,这又是个爱帝王爱的痴迷的,注定了一生都不会快乐,尤其是爱上灿儿那样薄情的帝王,她心中留给男子的位置太少了,你一开始没有挤进去,现在也进不去了。 正文 阳谋 “陛下,过了这几日便把宸贵君接回来吧,总住在寺里也不是回事。”百里世见楚灿还没从夏子琪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忍不住张嘴道。 “嗯?”楚灿回神,“你和姑姑说了吗?”姑姑到是同意了,不过也没定下个日子,她正准备过几日催催呢。 “说了,太后应允了,便后日吧。”大婚按规制是帝后要在一起三日的,那就第四日去接吧,百里世有些自嘲,这第二日还没过你就去宠幸琪君了,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就按你说的办吧。”楚灿欣喜,总算能把那个冤家接回来了,他的身体也不能拖了,得赶紧给他传功保命。 “陛下可要去御书房看看?”百里世淡淡的道,心里对于楚灿也不是一点怨言没有,你既然在我这栖凤宫待不住,还不如去御书房看折子。 “不了,朕今日陪你。”楚灿讪笑,自然听出了百里世的幽怨,大婚第二日宠幸别的妃嫔,还在请安的时候让子琪来的这么晚,的确是伤了他皇夫的颜面。 “好。”百里世见好就收,他只希望可以陪着她,拿乔撒娇的事他也做不出来。 午后,小憩了一会的楚灿睁开眼,见百里世一身淡青色锦袍坐在软榻对面摆棋谱,清雅的脸颊上带着认真的思索,眉心微蹙,白玉般的手指间夹着一枚白子犹豫不决。 楚灿微微一笑,百里世就是一道美好的风景,赏心悦目却略显清冷,她不喜欢这个类型的男子是因为这样的他激发不出她的热情,感情淡漠的楚灿需要如火如荼的情感来带动,而完美高洁的百里世注定要成为这栖凤宫的摆设了。 “陛下醒了。”百里世抬眸看到楚灿睁开了眼,浅笑着起身倒了热茶捧过去。 “这不是玲珑局吗?”楚灿喝了口茶,瞟了眼小桌上的棋局,诧异的道,这好像是她用过的杀招。 “是的,”百里世往楚灿身后放个了软垫让她靠着,欠身坐下,温和的笑道:“陛下还记得皇庄的那局博弈吗?” 楚灿挑眉,这才想起当年她同百里世下棋时用这个杀招当众赢了他,“朕当年该让着点你的。”楚灿有些感慨的回忆着,那年她刚刚穿越,刚刚回京,一切都那般的陌生难融,而今六七年过去了,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强大帝国的皇者,在这个男权世界中独领风骚,也算是不负今生了。 “不,臣庆幸陛下当初没有相让,”百里世直视着楚灿的眼睛,认真的道:“臣当日发下誓言,只要陛下赢了那局棋,臣便一世相随,至死不渝。” 楚灿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怜惜,拉过百里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当初如果没有姑姑的大力推荐和百里家族的利用价值,她不会收下百里世的,而这几年他不论作为属下还是情人或是而今的后宫之首都无可挑剔,全心全意为她着想考虑,让楚灿心有愧疚却无可奈何,她对男人没有纯粹的情感,便是孤立无助的夏子琪也得不到她全心的付出,何况是一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百里世呢,当年她就提醒过百里世会在自己身上吃苦头的,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栽了进来。 “朕能给你什么呢?”楚灿低声说着,不是你想要什么而是我能给你什么,聪明如百里世一定听的明白的。 “如今这样就很好,臣已经满足了。”百里世温顺的靠着楚灿,他自然听的明白她的话,他没有提要求,只有楚灿发自本心的爱重才是他想要的感情,如果不能,他也不会强求,反正他们还有漫长的几十年要相守,自己总会在她心中留下印记的,是吧? 楚灿长叹一声,怜爱的把百里世拥在怀里。 连着两日,楚灿果然没有再出栖凤宫,两人平淡的相处着,如同这世上大部分的夫妻一样,没有澎湃的激情,只有相濡以沫的温馨。 聂侍君被发配万佛寺的事在前朝后宫都没有引起大的波动,太后听了原委后一笑置之,她抬举聂家只是为了平衡朝局,为百里家族淡出朝堂做铺垫准备,结果这聂家还真不识抬举,楚灿的私事除了他们楚家人可以说道几句外,别人哪有资格去质疑谴责,还遑论指手画脚干涉帝王行事,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所谓。虽说太后看不惯夏子琪,可要说他能做祸国妖妃也太不靠谱了,这聂侍君争宠就争宠吧,扯上那些大帽子干什么,显得你正义凛然吗?真是幼稚可笑! 至于那些权贵大臣们更是没多大反应了,不就是陛下处罚了一个后宫男妃吗?这算个什么事,哪有刚刚发生的刺驾事件惊心动魄,况且聂家的毒舌得罪的人太多了,倒霉了也没人为他们喊冤,你说现在这个时候明摆着楚国要开战了,你们不以国家大局为重,揪着陛下的私事不放你到底是忠还是愚啊? 三日后是初一,按规矩是要大朝的,所以一早起来百里世便给楚灿穿戴朝服,整理龙冠,事事不假人手,亲力亲为。 “你一会给姑姑请安的时候别忘了说一声今日去接上官傲。”楚灿接过扳指自己戴上,顺嘴嘱咐道。 “臣记得。”百里世给楚灿整理龙冠的手一顿,压住心中的酸涩,平静的应答,我一直记得的,你不说我也忘不了,何苦非要说出来让我难受。 “嗯,那朕走了。”楚灿见收拾停当了,起身拉着百里世亲了一下才带着一众随从去前朝了。 大朝上,人头攒动,平日不上朝的楚家两位亲王今日也难得的出现了,站在队伍的最前排,一脸的跃跃欲试。 楚灿扶额,这叔侄俩是知道百里流风和轻熠审出结果了,来请战的吗?果然,当百里流风汇报了审问结果,言辞间都指向神殿这个幕后主使之时,楚瑾杰差点跳起来,他已经带着红尘军打过一次神殿了,可惜只有三个月,不过瘾,这次一定要争取到主帅的位置。 “神殿行刺吾皇,胆大包天,其心可诛,不报此仇难以扬我大楚国威,臣请旨出战。”楚轩在楚瑾杰跳出来前先一步把话说了出来,不意外的被他五叔的眼刀劈的遍体鳞伤。 “陛下,此事还是交给老臣吧,英亲王年少,有重任在身,不可轻身犯险。”你小子留在府里生孩子吧,还想去战场,做梦吧你,楚瑾杰阴笑。 楚轩的脸黑了,什么叫有重任在身,你还能说的再直白点吗?没看见朝臣们都在低头忍笑吗?京城谁不知道太后盼侄孙盼的眼直,三天两头的派太医去给英亲王的家眷诊脉,看看有没有身孕,各种补药更是流水一样的赐下去,就等着听好消息呢。 楚灿也忍不住乐了,扫了眼偷笑的大臣们,轻咳一声,示意轻熠出来回话。 轻熠按照楚灿的吩咐,把那三个刺客的口供说了一遍,这次的矛头隐约指向焚国,因为那三人是出身焚国下属的二等国,别的证据到是没有。 这样便有了两个怀疑对象,众臣子讨论了一会,虽然对于幕后黑手的意见不统一,但出兵讨伐雪耻的呼声到是一致的,最后楚灿下令继续查,此事才告一段落。 下了朝,楚家四人又聚在慈安宫相商,楚灿把轻熠轻炀也唤了来,让她们详细的说了内情,自己也把百里流风审出来的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刺客的来处的确与焚国有关,可就是因为关系太明显才可疑,很有栽赃陷害的味道,至于云候,他的世子云霄出京游玩时被掳劫,有人给他送来了儿子的贴身玉坠和一封信,让他在封后晚宴上安排那个剑舞的节目,其余的他什么也不知道,连对方是圆是扁都没见过。 “那这事到底是神殿还是焚国做的?”楚轩头疼的问道,他最烦这些阴谋诡计了,有本事战场上见真章,就会耍手段,小人。 太后看了眼楚灿,示意她说。 “焚帝应该是有动静了,不管是死还是醒,这事与焚国脱不了关系,”楚灿也感应过焚帝的气息,可惜焚京皇宫里阵法繁复,遮掩了焚帝本就微弱的生命体征,让她不能肯定焚帝的现况。 对此楚灿到是不甚在意,继续道:“至于神殿,应该也是顺手推舟,能成功他们受益,不能成功便把脏水泼给焚国。”乌鸦和猪,谁也不白。 太后颔首,赞同道:“我觉得焚帝醒来的可能性大一点,咱们的暗桩还没有传回来消息,可见焚宫戒备森严,而且刺杀陷害这样的损招也符合焚远山那老家伙的行事风格,他死里逃生向神殿报复开战是理所当然的,却不想让楚国当旁观者,所以坑咱们先去打头阵。”老狐狸,这个世间就你会算计,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不管咱们打不打,焚帝是一定会打的。”楚灿幸灾乐祸的道:“焚帝吃了这么大的亏,差点把命交代了,要是不报复就不是他了。”现在还不定怎么恨的咬牙呢。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打不打?”楚瑾杰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楚灿和太后对视一眼,笑道:“咱们现在不打,”见叔侄俩一脸失望,楚灿又继续道:“不过态度还是要有的,五叔,大哥,你们各领十万大军,一路去东方城与焚国对峙,一路去丰城与神殿对峙,路上要声势浩大,行军的速度可以慢些,给焚国和神殿些时间互相泼脏水。”说完莞尔一笑,道:“焚帝玩阴谋,咱们就来阳谋,这次定要逼的他自己跳出来解释玄玄谷的事情。” 太后笑着点头,附和道:“记住,不是真让你们去打仗的,要给神殿和焚国解释清白的时间机会。” 楚灿想了想,凝结了两颗小冰丸递给叔侄俩,道:“如果有紧急情况就捏碎此丸,里面有我的一缕神识,我会马上赶到的。”见他们依言收下了,拉着他们的手再次认真的嘱咐道:“切记要保重自身,万万不可轻身犯险,我和姑姑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不然,我定要杀的这天下倾覆,血流成河,让世人从此将楚这个姓氏当做噩梦。”楚姓是你们心中不可亵渎的神圣,你们却是我不能失去的亲人。 楚轩叔侄一惊,心中惊涛骇浪却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来,握着楚灿的手重重点头,保证一定会安全回来。 送走叔侄俩,楚灿和太后对视叹息,楚家男人的心魂都在战场上,将他们束缚在京城是扼杀,可她们实在损失不起亲人了,便是让叔侄俩带兵也要知道惜命,敢冒险就准备做天下大乱的导火索和罪人吧。 便是如此,楚灿和太后还是默契的各派了二百坤卫凤卫去保护叔侄俩,以防神殿或焚国玩借刀杀人的伎俩。 正文 初次交锋 上官傲回宫了,小轿直接抬进了宸宫,看热闹的男妃连面都没见到,便被楚灿不耐烦的轰回去了,这些男人每日要不找点八卦议论就活不下去了,楚灿腹诽,掀开轿帘,把孱弱不堪的上官傲抱进了寝宫,古竹也跟了进去。 “灿儿,”上官傲上气不接下气,枯萎的如同行将就木的活死人,情形比前几日还糟糕。 楚灿蹙眉,让上官傲靠着自己坐在床榻上,对古竹道:“怎么又严重了?”我让你去给他调养的壮实一点好接受传功,你都快给治断气了。 “陛下,宸贵君这次破而后立,机会难逢,所以属下顺便用药物助其洗精伐髓,现在虽然受点小苦,可将来受益无穷啊,便是攀登天人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古竹兴奋的说着,好久没有他感兴趣的病例了,这次他可是下了大功夫的,那些珍稀药材平日他还舍不得用呢。 楚灿看了眼虚弱的连说话都喘气的上官傲,心疼的环住他的腰,触手全是骨头,快成骷髅架子了。 “他什么时候能接受传功?”既然如此,那便依古竹的吧,要做就做全套,楚灿询问道。 “还得五日,”古竹站在床榻边,兴致勃勃的道:“陛下要是能用寒冰种为宸贵君煅骨那就更好了,将来他一定会大成就的。”说完又遗憾的咂嘴,“可惜宸贵君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可惜啊,他还没见过冰种煅骨的场景呢。 “怕是承受不住?”楚灿嘴角抽搐,捏捏上官傲干枯的手,道:“是根本承受不住,还不如直接做一副冰棺装殓他呢。”什么馊主意,除了她这个寒冰种的主人,谁还能受得了冰种煅骨,要不你试试先。 “嘿嘿。”古竹干笑几声,起身道:“属下去看着煎药,你们聊。”说完便溜了。 楚灿收回视线,慢慢把上官傲扶着平躺下,拉了被子给他盖上,轻声道:“休息会吧,这一路颠簸的也该累了。” “别走。”上官傲体力不济,低低的呢喃了声便睡着了,楚灿轻叹,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探出一缕神识进入他的体内查看,的确是洗精伐髓的状况,只是上官傲身体太虚弱了,所以要多受些苦头,挨过这些日子就好了。 楚灿在宸宫待了四日,期间百里世来探望,见到上官傲的样子吓了一跳,知道详情后不禁感慨,这家伙也是个狠的,为了博得楚灿原谅不惜代价,要是楚灿不中他的苦肉计,那岂不是鸡飞蛋打。再想想夏子琪,为了博得楚灿的同情更是敢把那样不堪的过去曝光出来,一点退路都不留,都是狠人,也都成功了,楚灿明显是吃他们这套的,明知他们俩的心思还是全盘接受了。 百里世心绪复杂的走了,比起他们与楚灿之间跌宕起伏的情感经历,自己的确是太平淡了,难怪楚灿心里没有他。 到了第四日晚上,夏子琪遣了宫人来宸宫请楚灿过去,楚灿恍然,今日是子琪练功的日子,自己是必须得去的。 “别走。”上官傲这几日更严重了,体内的杂质被药物清洗冲刷的差不多了,可体力也被耗的没有了,连说话都要积蓄力气。 “子琪那里需要我去传输功力,你好好休息,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楚灿轻轻拉开上官傲的手,这是正事,不由他任性。 心悦宫里,夏子琪今日难得乖乖的配合着练功,都不用楚灿费唇舌诱哄。 “再来,我……我受得住。”把一次传功都吸收完后,夏子琪脸色苍白,身上冷汗涔涔,却还是咬牙坚持道。 楚灿看了下他的后穴,到是没有出血开裂,既然夏子琪坚持,她便又给布朗传了一道真气入体,让他继续。其实要是以前子琪能听话多坚持一下,他的进度会快很多的,可惜这个家伙太娇气,做不了三四次就哭喊,让她也狠不下心来逼他。 “灿……啊,好痛。”第六次了,夏子琪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趴在玉榻上被身后的布朗顶弄的一抽一抽的,拉着楚灿的手叫疼。 楚灿握着夏子琪的手小声安慰,看了眼那娇嫩的后穴果然是出血了,顺着白皙的双腿流下,看起来很是凄惨,布朗的阳具随着功力的越多更加涨大了,那个穴口已经吃不下了。 “要不先停下?”楚灿抹了夏子琪头上的冷汗,真是看不得他受苦楚。 “不……我受得住。”夏子琪疼的身体都有些抽搐了,哽咽道:“停下的话,你就……走了。”我不想让你走。 楚灿无奈,怎么都是这样啊,干脆你们俩住一个宫吧,我还省了奔波。 夏子琪终于在接受完这次的传功后晕过去了,楚灿怜惜的抱着他清洗上药,想了想还是不舍的把夏子琪睡梦中还不时颤抖的身子放下,干脆大被一裹,抱去了宸宫。 在上官傲惊愕的目光下,楚灿把夏子琪放到床榻里面,随口道:“他晕过去了,正好给你做个伴。”说完便急匆匆的去早朝了,今日是五日一次的朝会,要下发兵的旨意,都被他们俩不省心的给耽搁了。 幸好,早朝只是晚了一刻钟,这对于经常因为赖床迟到的楚灿来说不是新鲜事,群臣也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宣布了出兵两路的圣旨后,楚灿又将负责后勤供给的人员安排了一下,这才点了大学士裴智作为下月科举的文考官,钱永年做武考官,至于又该开始的三年一次选秀,楚灿理所当然的忽视了,瞪了准备站出来说话的礼部尚书一眼,宣布退朝。 下了朝,众臣子看着钱永年得意的笑脸,忍不住腹诽,不就是儿子进宫做了钱君吗?钱家不但升了官位,还得了这样的好差事,要知道武科的举子大都是会从军的,这一下他钱家在军中的地位就又要上升了,看来陛下是要提拔钱家了。 至于裴智,也是满心欢喜的,这文科主考的位置一向都是百里家族担当的,这次陛下竟然破例选用了他裴家,还不是因为裴清歌入宫伴驾的原因吗? 众臣眼红不已,上次选秀他们还心有迟疑,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把最优秀的子侄报上去,现在是后悔不迭啊,子嗣只要能为家族带来利益就是有用的,在朝为官和进宫伺候皇上有什么区别啊。 楚灿处理完政务便被等在御书房门口的陆嬷嬷请到了慈安宫,后宫果然是太后的天下,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她的眼睛,楚灿因为在心悦宫耽误了早朝时辰的事被训了一顿,郁闷不已,姑姑连她是因为赖床迟到还是别的事耽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哪里还有一点隐私权啊,太后最不满的是楚灿按下选秀一事不提,即便是男妃们不能让楚灿孕育子嗣也是帝王的脸面和施恩途径,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取消呢? 当然,楚灿的抗议是无效的,楚国的第二次选秀在太后的坚持下再次展开了,礼部尚书得了懿旨,屁颠屁颠的去忙活了。 楚灿垂头丧气的回到宸宫,看到在床上互瞪的两只,乐了。 “醒了?好点没有?”楚灿先问了人生地不熟的夏子琪,在宸宫他是客。 “疼……”夏子琪拖着哭腔撒娇,一醒来就换了地方,身旁还躺着个喘气的骨架子,差点没把他吓死,幸亏古竹在旁介绍解说,他才知道这是宸宫,这个活死人就是抢他宠爱的宸贵君。 “喝了今日的药没?”楚灿习惯性的把夏子琪搂进怀里安抚,视线转向气息奄奄的上官傲,见他无力说话,便看向一旁的古竹。 “刚才已经喝过了,等到午时药性发作就可以开始了。”古竹一边八卦的看着这二男一女的相处,一边解说道。 楚灿颔首,对着上官傲笑道:“你休息一下,积攒体力,午时我就给你传功。” “灿,我饿了。”夏子琪缩在楚灿怀里,不甘寂寞的撒娇。 “嗯,摆早膳吧。”楚灿看了眼委屈气愤的上官傲,拍拍怀里的大孩子,低声道:“穿上衣服,你还准备光着屁股去用膳吗?”要是像在心悦宫那样在床边吃饭,还不把上官傲气出个好歹来。 “我不穿,我要回心悦宫。”夏子琪开始闹腾了,这个宫殿满是药味,宸贵君更是连话的力气都没,他在这里示威也没意思。 “灿,送我回去吧。”夏子琪伸出光洁的手臂环住楚灿的脖子,他不想呆在这里。 楚灿想了下便同意了,子琪需要安静的环境吸收融汇那些真气,上官傲下午也要开始修炼了,他们俩还是各回各家的好。抬手给夏子琪包严实,便抱着他回了心悦宫,用了膳又陪了他一会才回到宸宫。 下午,传功开始,楚灿双手贴在上官傲的小腹丹田部位,徐徐的注入冰种内的真气,然后在他吃不消的时候停下,等着他慢慢将其归拢容纳入经脉再开始注入。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天亮,虽然以楚灿的功力,一月不吃不睡都能活的好好的,可是习惯了享受红尘生活的她还是喜欢吃睡的,两宿不合眼让她颇感疲惫,见上官傲又开始了新一轮消化,便也不再坚持,躺在一边打盹。 再次醒来时感觉后背暖融融的,胸前也有只手在摸揣,后颈上灼热的喘息几乎要烫着她了。 “嗯……”楚灿轻哼了一声,身体向后面温暖的源泉靠了靠,身后的人马上像是得到了鼓励,嘴唇开始舔吸她的脖颈,一只手熟练的拉下她的里裤,用滚烫的昂扬碰触她腿间的娇嫩花瓣。 “上官傲,哦……你已经好了吗?”楚灿想要回头看看他,却被他突然袭击的插了进去,忍不住身子轻颤,他好烫,比以前更加的火热了,是内力不同的原因吗。 “已经好多了,你先别看我。”上官傲压着楚灿的头,不想让她看到还没有完全恢复容貌的自己,下身却大力的贯穿着,好想她,几个月没有碰她了,简直要把自己憋疯了,现在稍微有了点体力便想先和楚灿亲密一下再说。 “哦……想死你了,啊……你别吸我,我还不想这么快结束。”上官傲激动的粗喘着,体内的真气精纯磅礴,比他以前的内力在品质上不知好了多少倍,尤其是这纯正的火属性让同属性的他如鱼得水般的舒畅,玉茎更是被楚灿体内的凉意吸引,恨不得长埋于此不出来。 床幔外的古竹哭笑不得,怎么他端了药回来这两人就做上了,有那么迫不及待吗? “咳咳,药要趁热喝。”古竹一本正经的打断两人的恩爱,道:“泄身影响药效,你们快点结束吧。”真是的,就不能等三日传功完毕后再寻欢吗,现在上官傲的样子陛下也能下的去嘴啊。 被古竹这么打扰,上官傲一个没忍住泄了,火大的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给楚灿掩住身子,他从床幔间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顺便愤愤的瞪了古竹一眼。 楚灿忍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问上官傲道:“你有什么感觉吗?”这个真气适合你不。 “好舒服,比以前更爽了。”上官傲捧着楚灿的脸亲吻,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嫌弃自己的容貌了,大肆赞叹道:“就是夹的太紧。”要不然我哪能这么快结束,我一向最是持久的。 楚灿汗颜,鸡同鸭讲啊,“我是问你这真气可顺畅?有没有排斥?”你能不能正经一会先。 “顺畅,简直就像是为我定做的一样。”上官傲脸皮厚的很,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把胳膊伸给一旁坐下的古竹,让他诊脉。 “嗯,很融合。”古竹把完脉,点头道:“都是火属性的,冰种又曾经净化过这些真气,除了陛下不能吸收外,宸贵君和琪君都是可以顺利吸纳的。”难得这两个男子都是火属性的体质,还是陛下就喜欢火属性的男子?古竹若有所思。 “那继续吧。”楚灿也回吻了上官傲一下,不介意他还有些干瘪的脸颊。 三日后,传功结束,上官傲也恢复到大宗师中期的境界,古竹喊了停,再传输下去就是拔苗助长了,将来也会止步大宗师巅峰。基础打好了,道路也拓宽了,但这一步步的行进还是需要上官傲自己去走的。 楚灿和上官傲也同意他的观点,有这么好的先决条件,不自己努力下太可惜了。 于是,上官傲闭关稳定境界,彻底的将那些内力收为己用,楚灿伸着懒腰去了百里世那里,昏天黑地的睡了起来。整整休息了一日,楚灿才自然醒来,喝了点百里世端到床边的粥,感慨还是他这里安静啊,要是去子琪那里睡,早就不知道要被叫醒几次了。 正文 夏子琪vs上官傲 楚国封后晚宴上出现刺客,而且刺客还很有可能是神殿或焚国派来的,这个消息随着楚国的两路二十万大军的开拔一起在天下传扬扬开来。 楚国要为捍卫尊严荣誉而战,楚帝的睚眦必报更是有目共睹,别人侮辱了她的男人,她都要去屠城雪耻,何况是直接去刺杀她本人,报复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目标是哪个? 神殿和焚国同时增兵边关备战,又同时派出使者来楚京解释自己的清白,并沿途散布事实真相,以争取舆论的支持。 神殿声称他们与楚国的恩怨早已了结,根本没有刺杀楚帝的动机,何况楚帝的武功连全盛时期的圣主都不是对手,派几个刺客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焚国则表示那些刺客的老家虽然是他们的附属国,可他们怎么会派明显能查到源头的人去做刺客,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再说焚帝重伤昏迷,他们哪有那个闲心去刺杀楚帝。 两家似乎说的都有点道理,又似乎都是破绽百出,欲盖弥彰,于是,天下人开始热议起来,不知道楚帝会相信哪家的言论。 神殿的使者先到了楚京,将那些话又解释了一遍后,表示颜国愿意与楚国联姻,将唯一的太子颜灼天和亲给楚帝做男妃,但一年中要有半年时间待在颜国,毕竟他是颜国唯一的继承人。 神殿要与楚国联姻的消息被刻意传出来后,焚国的使者也到了,气急败坏的大骂神殿无耻,并表示焚国也可以与楚国联姻,还暗示他们皇室适龄皇子多的是,宗室中更是美男无数,绝对有一款适合楚帝。 听着礼部尚书声情并茂的汇报,楚灿和太后一起笑的喷茶,这两国太逗了,以为送个美男就能解决问题吗?真是天真。 “继续施压,什么也不要答应。”楚灿指示道,她的目的是让焚帝跳出来说出玄玄谷的真相,别总想着做跟在后面得利的渔翁,这次的战役她是一定要逼着焚国先和神殿动手的,当然她也不会旁观太久,总要参战才好去分战利品不是。 果然,在十万红尘军及架好的三百门火炮刺激下,焚帝终于如楚灿所愿从昏迷中醒来,说出了玄玄谷塌陷事件的真相。 一时间天下震动,不管是否和此事有关的国家都一致指责神殿的丧心病狂,竟然使用机关造成山谷塌陷,致使三万多人死难,天下三分之一的国家新君匆忙继位,虽然新君们感激你,可也不能说出来不是,表面上还得声讨,为自己死在玄玄谷的父君讨说法要公道。 于是,在焚国的带领下,轰轰烈烈的讨伐神殿联军纷纷集结起来,连燕帝也应景的派了十万人马过去助威,毕竟他也在玄玄谷损失了五千多人,也是受害者之一。 神殿使者脸色难看,少主当日带人在玄玄谷重创了焚帝,自己也伤的不轻,没想到焚帝竟然挺过来了,这下神殿要大难临头了,再深厚的底蕴和后手也不能和大半个天下开战啊,为今之计只能是先稳住损失不大的楚帝和燕帝,神殿集中力量对付焚军,毕竟焚帝还活着,他们之间已经是无可化解的死仇了,至于神殿和焚国火拼之后会不会被楚燕两国捡便宜,已经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了,过不了眼前的难关,神殿就没有以后了。 楚灿看着神殿使者呈上来的信函,是颜灼天的亲笔书,上面将他为她做过的所有事都陈述了一遍,最后写明只要楚灿帮神殿度过此劫,他愿意终身在楚国做人质。 楚灿笑着把信递给姑姑,心中却在冒凉气,颜灼天,你真是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丝情分都捻灭了,挟恩求报也把自己搞的这么大义凛然,既然你要将那段感情明码标价,物尽其用,那我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了,敲碎你的傲骨,折断你的翅膀,这后宫就将是你最后的归宿。 楚灿是个复杂的人,她没有纯粹的感情,在她的心里公私是分明的,如果两者碰撞,那私情将无条件为家国大局让路。就像她不会为了夏子琪就放过他的父母妻儿,颜灼天也同样,打击神殿这颗毒瘤,防止其死灰复燃是她作为帝王的责任,她不会为了私情手软,或者她考虑过战争结束后放颜灼天一马,让他隐姓埋名自由生活,而今也改变了主意,姑姑说的对,世间男儿任她予求予取,良心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太后看完信叹了口气,外甥女对颜灼天的心思她还能不知道吗,这不是在楚灿心口插刀子嘛,心疼她的太后破天荒的让人传来了夏子琪,既然你能让皇上喜欢,你就得让她开心起来,不然要你何用。在来慈安宫的路上便明白了太后用意的夏子琪果然不负所望,没一会便拉着楚灿去逛园子了。 “灿儿,你看那尾鱼,竟然是五色的。”夏子琪拉着楚灿来到莲池便喂鱼,指着一尾五彩斑斓的鱼惊讶的道。 “嗯,那是龙鱼,共九尾,每尾五色,有九五之尊的寓意,与我的龙魂玉皇冠一同出世的。”楚灿随口解说着,这是前几年红尘军在练兵途中发现的奇宝,段老特意敬献上来的,她便送去幽州让手技精湛的夏子华制作成了皇冠,至于这些鱼楚灿没在意,随便养在池子里当赏玩之物。 夏子琪讶然,没想到这意味着天命所归,天下一统的奇宝龙鱼竟然就这样散养在皇宫的莲池中,要是换做别的帝王怕是会供奉在太庙祠堂里了,楚灿是不在意还是没有那个心思呢? “想什么呢?”楚灿好笑的看着夏子琪那一脸的思索,你如此颜值就不要装深沉了,心里那点想法都清楚的写在脸上了,这点你可是比百里世差远了。 “灿儿,你想要一统天下吗?”夏子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不想。”楚灿干脆的回答,见夏子琪一脸的不解,笑着拉他坐下,道:“首先,这个世界太辽阔无垠了,如果想要将全部国家收服,那得需要多少时间精力啊?我这辈子什么事也不用做了,就打仗好了。”说着顿了一下,唏嘘道:“即便是一统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比较百姓就不会惜福,没有压力帝王就不会勤勉自省,没有外患那内忧必然愈演愈烈,这个国家早晚还是会分裂战乱,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三大帝国彼此制衡三分天下,几百个小国左右逢源,神殿作为公敌挨打受困。”楚灿对于帝王的功绩并不执着,更没有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崇高理想,况且她并不认为现在是天下一统的时候,有点竞争挺好,要是她把苦活全干了,那楚家后代无事可做岂不是会很快腐化分崩。 夏子琪愕然的说不出话来,哪个帝王不想成就不世霸业,不想成为天下共主,楚灿竟然如此豁达吗? “对于我来说,今生最重要,”楚灿岂能看不出夏子琪在想什么,把他搂进怀里,调侃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随心所欲才是享受人生。” 夏子琪靠在楚灿肩上,回想她做过的一桩桩惊世骇俗的壮举,的确,她恣情纵意不在乎名声,别的不提,就拿他的事情来说,那样肮脏不堪的过去,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接受,何况是帝王,没想到楚灿不但没有自欺欺人的为他掩饰洗白,还霸道的宣告了天下,光明正大把他当做掌中宝呵护备至,从没有轻贱责难,他何德何能得楚灿如此爱重,夏子琪心中爱意满盈,潋滟的双眸动情的看着楚灿,送上红润的双唇,呢喃道:“灿,我好爱你。” 楚灿不知夏子琪想到了什么突然发情,不过对于美人的投怀送抱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两人交颈热吻,楚灿探手进他的衣襟抚摸,夏子琪急促的喘息着,催促道:“灿,我忍不住了。” 楚灿左右一打量,抱着夏子琪便钻进了附近的假山洞里,夏子琪喘着粗气将楚灿顶在石壁上,捞起她的一条腿,撕开彼此的裤裆便刺了进去,瞬间充实的感觉让楚灿低吟起来,夏子琪魔神附体般激烈的抽动着玉茎,连续操弄了几百抽,复又觉得不过瘾,将楚灿翻身从后面进入,红着眼凶猛的贯穿着,喘息,呻吟,体香,汗水及浓郁的情欲充斥在这个小小的山洞中。 等到两人完事了,楚灿拥着夏子琪去了湖心的桃花岛过夜,这一夜夏子琪又开始小受附体了,风情万种的躺在楚灿身下承受她的宠幸索取,各种道具来者不拒,花样繁复,百无禁忌,让两个在床事上都放的开的人玩的愉悦又尽兴。 上官傲闭关修炼了一个月,终于将自己内外都调理妥当了,一出来便听说楚灿带着夏子琪在桃花岛已经住了两日了,顿时忌火中烧,那个小岛是他和楚灿的乐园,连百里世都没有去过,这简直是琪君在赤裸裸的挑衅他。 于是,上官傲怒气冲冲的跑到桃花岛就是一通吵闹,夏子琪意外的一味忍让不与他争锋,最后楚灿将委曲求全的夏子琪送回心悦宫,对霸道的上官傲也给予了批评。 当晚,在上官傲承认了错误并表示以后与夏子琪好好相处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抱着楚灿折腾了。 “灿儿,再来一次吧。”上官傲抱着楚灿不想撒手,这几月来的惶恐悔恨,让他对失而复得的感情有了不确定感,似乎不把楚灿融进身体就会失去她一样,就算是知道她原谅自己了,也恨不得做死在她身上,这样就永远也不会被她遗弃了。 “都四次了,你不累吗?”楚灿有些疲惫了,这几日她与子琪在一起吃的很饱,受不住上官傲没完没了的需索。 “最后一次,灿儿,你可怜可怜我吧。”上官傲撅着嘴扮可怜,见楚灿不再反对,忙将火烫的玉茎杵了进去,她体内的清凉紧湿好似是解药般吸引着中毒的他,而再度开始的选秀和琪君这个大敌的威胁更是让上官傲惶惶不安,所以一再的用床事来证明着自己在楚灿心中的与众不同。 第二天是夏子琪十日一次的修炼日,当楚灿欣然跟着传话的人去了心悦宫后,被晾在一边的上官傲那个气啊,我说你昨日走的那么痛快,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不管楚灿有多喜欢我,你一句话照样给叫走了。 夏子琪,这事没完,你等着。 从此,后宫不平静了,宸贵君与琪君是三日一吵五日一闹,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楚灿在做了几次和事老之后也头疼了,开始躲着他们走,这两人根本就是看对方不顺眼,不管多小的事情都能发展成让上官傲含冤,让夏子琪哭泣的大事,两人一见她就是一肚子的苦水往外倒,纷纷给对方告黑状上眼药,让楚灿哭笑不得。 楚灿郁闷了,太后高兴了,每日陆嬷嬷都会把那两个活宝上演的新闹剧绘声绘色的讲出来,搏太后一乐。太后笑完,知道楚灿比以前要常去百里世那里了,满意的颔首,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两个同样受宠的,性子又都不温顺的男子怎么可能和平相处,要么楚灿就给他们分出个高下来,要么就只能是不偏不倚,能躲就躲了。 正文 绿帽子 云侯的世子云霄露面了,这位被虏走并且关押了月余的肉票被人半夜扔在了楚京郊外,巡逻的小队发现后,将其送进了刑部大牢和他老爹作伴去了。 “陛下,云霄被打断了腿还下了药,已经瘫痪并且痴傻了。”轻灵从刑部大牢回来后详细的说明了情况。 楚灿不以为然,要是她就直接杀了了事,还多此一举送回来干什么。至于云家这个前朝的皇亲国戚,这次便一并清理了吧,原本是留着他们显示楚朝的宽和仁慈,既然不怕死的给她送了这么大的把柄,那就光明正大的杀了吧,楚灿下了旨意,三日后云家满门处斩。 午后,楚灿难得的陪着百里世逛御花园,这些日子他的温柔贤惠,大度隐忍让楚灿很满意,再次觉得他是正宫的不二人选,也着意的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 “陛下,姜晔公子求见。”轻烟见帝后正在惬意的相处,非常不忍心的打断道。 楚灿正枕着百里世的大腿在水榭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听着他清雅的声音为自己讲着京城的八卦,做了皇夫以后是可以接见权贵们的家眷的,当然这个家眷只能是那些带把的少爷公子们,尤其是选秀开始后,很多权贵们都打着给皇夫太后请安的幌子进宫,想要走后门往宫里塞人。 “姜晔?”楚灿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个她怀疑是穿越老乡的男子,自从被前朝皇帝赶出京城后便一直在雪城一代经商,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他找自己干什么? “宣。”楚灿略有兴趣的道。 不多时,一身藏青色锦袍,容貌美艳妖冶的姜晔恭敬的给帝后行礼,百里世蹙眉看着这个美的过头的男子,难道选秀还没结束后宫就又要添人了吗? “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能够成全。”姜晔并不想面对楚灿的,可为了云霄,他豁出去了。 “说出来听听。”楚灿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姜晔,这么多年她的很多曲子都流传出去了,不相信这个姜晔不知道她的身份,那现在来见面是什么意思呢? “草民想求陛下饶云霄一命,草民愿将这些年经商所得全部捐给国库。”姜晔不敢抬眼直视帝后,垂眸轻声道。 楚灿微微诧异,没想到他是为了云霄来的,看来还是个痴情种啊。 “宸贵君到,琪君到,”两声通传打断了楚灿的思绪,无奈的看了眼水榭外,那两人已经边走边吵的进来了。 “臣参见陛下,皇夫殿下。”两人一起行礼,楚灿坐起身,刚叫了起,夏子琪便满脸委屈的道:“宸贵君仗着位份高夺了臣宫里的凤梨特供,陛下要给臣做主。”说完愤愤的瞪了上官傲一眼。 “陛下,那越国进贡的凤梨以前是后宫平分的,为何现在成了心悦宫的特供?臣不服!”上官傲梗着脖子叫唤,气死他了,以往这些贡品都是他和百里世先挑的,现在到好,一个特供的旨意下来,他连东西都看不到就被内务府送去讨好琪君了,这样下去他还有什么贵君的脸面,以后怎么在那些新进宫的男妃面前立威。 楚灿扶额,这么点小事都要闹,你们真闲啊,余光见百里世垂眸喝茶,一副万事不理的样子,不由郁闷,你这个皇夫就不知道管管他们吗? 站在一旁的姜晔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抬头望去,顿时惊的冷汗直流,头低的快要埋进衣襟了,再也不敢抬起。 “好了,多大点事啊,子琪把凤梨分给傲傲一半,反正你也吃不了那么多。”楚灿招手让他们过来,两人恨恼的互瞪一眼坐下。 “这是谁?”上官傲坐下才发现水榭里有个男人,身段妖娆,却不是宫装打扮,想来是来觐见的哪家公子吧,便随口道:“抬起头来。” “草民就不打扰陛下及各位主子了,草民告退。”姜晔哪敢抬头,匆匆行礼就想离开。 “大胆,本君让你抬头,你聋了吗?”上官傲正是气不顺的时候,闻言就是一声怒斥。 夏子琪嗤笑一声,嘲讽道:“宸贵君好大的威风,真是让本君开眼了。”说着不经意的扫了姜晔一眼,顿时惊的手脚发凉,目瞪口呆。 姜晔无可奈何,只好微微抬头,眼眸依旧垂着,不敢看上座的几人,心惊肉跳的站在那里。 “到是好颜色,”上官傲吃味了,灿儿就喜欢这个调调的男子,要不能那么宠夏子琪那个妖精吗,“说起来和咱们琪君还有几分相像呢。”上官傲嘲讽的说着。 夏子琪已经回神了,尽量平息自己如雷的心跳,淡淡的道:“宸贵君玩笑了。” 楚灿略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夏子琪,他怎么心跳这么快,难道身子不舒服?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不但冰凉手心还有虚汗,不禁紧张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子琪,哪里不顺服?宣古竹,快。”轻烟见状立即展开轻功,一路向着太医院疾驰。 “没……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夏子琪心虚的垂下头,把脸藏在楚灿的怀里不敢再露出来。 楚灿不悦的看了眼上官傲,就知道闹腾,还不知说了什么话把子琪气成这样了,上官傲见楚灿怪他,委屈的差点蹦起来,被百里世按住了,不让他这个时候添乱。 楚灿怜惜的把夏子琪搂进怀里,见他脸上全是虚汗,忍不住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功法出了问题?放出一缕神识进他体内探查,一切正常,唯独心跳很快。 古竹很快被轻烟背来了,见陛下神色凝重,他也不敢抱怨头晕眼花,赶忙给琪君把脉,一番详细的探查后他真想骂娘,什么事也没有到底叫他来干什么? “陛下,大概是近日雨水多,琪君着凉了。”古竹没好气的补充了句,“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古竹,你还是再看看吧,别有什么大病给耽误了,琪君可是陛下的心尖尖。”上官傲顿时逮住了理,让你装病冤枉我。 楚灿看了眼怀里脸色苍白一直在出虚汗的夏子琪,这也不像是他平日装痴卖娇的样子啊,到底是怎么了? “灿,送我回去吧。”夏子琪把脸往楚灿怀里又凑了凑,低声细语的说着,身子还忍不住颤抖了下。 楚灿依言把他横抱起来,让百里世和上官傲自己回宫,便带着夏子琪回了心悦宫,将他放在床榻上,才发现他在低低的饮泣,顿时心疼起来。 “子琪乖,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委屈了?”楚灿给夏子琪擦了眼泪,见他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襟不松手,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难道姑姑今日教训他了? “灿,我……我……”夏子琪欲言又止,该怎么说,说他刚才看到了以前的恩客还是说他曾经很喜欢姜晔,想过赎身后跟着他过一辈子。 “我脏死了……”夏子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不是往日带着美感媚态的哭泣,而是真正的嚎啕大哭,楚灿手忙脚乱的哄他,心里愈加烦乱,难道是有人说了什么闲话吗?她已经下过严旨了,谁敢非议琪君的过去严惩不贷,为此她也处置过几个男妃了,竟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浪吗? 楚灿递给轻烟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即下去调查。 夏子琪终于哭累了,抽抽噎噎的讲了他和姜晔的事情,言罢,紧张的看着楚灿的反应,楚灿郁闷,合着是这么回事,至于吓成这样吗?虽然她心里也不爽,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朕杀了他给你出气,如何?”楚灿拍拍夏子琪的手,安慰道。 “沾过我身子的不知凡几,你能都杀了不成?”夏子琪心中一紧,他并不想让姜晔死,虽说只是露水情分,可也是他那些黑暗日子里唯一的期盼,但如果他求情的话那姜晔才真是必死无疑了,只好迂回的道:“灿,别再造杀孽了,西北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真怕会折了自己的福,将来不能陪你百年。” 楚灿眼睛微眯,从善如流的笑道:“好,那就不杀了。” 夏子琪松了口气,自以为他的小心思瞒过了楚灿,两人说了一会话,夏子琪便扭着腰肢去沐浴了,刚才出了一身虚汗,吓死他了。 “灿,看什么呢?”沐浴后的夏子琪已经将姜晔的事抛到脑后了,见楚灿坐在书案后看信函,便走过去顺手拿来看了一眼然后扔在一边,揉身从后面环住楚灿,手指在她的玉乳上揉捏游走,笑道:“焚国和神殿打不打仗关咱们什么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楚灿皱眉,那是坤卫刚送来的密报,这个家伙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的看了还敢宣之于口,真是一点忌讳也没有了。 “垂花门上的字你不认识吗?”楚灿将夏子琪拉进怀里,托起他白皙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后宫不得干政!”夏子琪最近是越来越娇纵了,她不会惯他这些毛病的,底线不能碰触。 夏子琪笑脸一僵,也意识到自己越界了,神态怯怯的望着楚灿,小声道:“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楚灿凝视了他一会,然后突兀的一笑,将夏子琪放在书案上,漫声道:“让朕看看你认错的态度。” 夏子琪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被楚灿那一笑放松了下来,只当她是找乐子玩花样,便风情万种的脱下浴袍,一丝不挂的坐在书案上,曲起双腿门户大开,手指在股间肆意的抚弄自渎,意态撩人。 楚灿轻轻的抚摸夏子琪美艳妩媚的脸颊,这个淫荡的妖孽被她惯坏了,不但跟她撒谎玩心眼还敢光明正大的看密报,今日得给他点教训了,不然以后闯了祸姑姑可不会跟他客气。 “趴下。”楚灿漫不经心的道。 夏子琪乖乖的趴下,把个浑圆挺翘的臀部高高撅起,以为楚灿要玩后庭,还主动分开腿,露出湿润的菊花,撒娇道:“灿,用那支雕凤的玉势。” “啪!”莹白的臀瓣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 “啊!”夏子琪惊叫一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回头,见楚灿握着一柄小鞭子,已经再次扬起。 “不,不要,啊……”又一鞭子甩了过来,挨了两下的夏子琪赶忙捂住屁股就想跑。 “朕让你走了吗?”楚灿不动声色,冷淡的语气和不容忤逆的威严让夏子琪的脚步顿住了,他这才明白楚灿是在惩罚他,犹豫了一下重新趴好,可怜兮兮的道:“请陛下责罚。” 楚灿唇角微勾,这个家伙到是识时务,不过再卖乖今日也免不了这顿打,不吃点苦头他就没记性。 于是,啪啪的抽打声伴随着夏子琪的哀求低泣在寝殿内回响着…… 第二日早朝后,楚灿在御书房召见了姜晔,见他一脸死灰,汗流浃背,想来也是知道这事瞒不住,楚灿有些阴郁的上下打量他,这小子给她戴绿帽子就罢了,可恶的是子琪明显只说了一半,他们俩之间定还有其他隐情。 “说说吧,要是和琪君的话对不上,你也不用出这个门了。”楚灿淡漠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等着姜晔老实交代。 姜晔苦涩的看了眼楚灿,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老乡,果然国色天香,倾城佳人,不但出身高贵做了女帝还有着天下第一的武功和几十万亲兵,这才是女猪脚啊,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小脚色罢了。姜晔叹口气,将如何认识子琪以及后来他每隔一两月都会去一趟那个小城青楼,直到有事耽搁了一个月,再次去时发现子琪被赎走不知去向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一言不发的等着楚灿的裁决,在这个世界,楚灿想要捏死他太简单了,老乡不老乡的真的不是什么保命符。 “你以前没有见过他吗?”楚灿挑眉,子琪在京城很出名的,他难道不知道嫖的是夏朝的九皇子吗? “没有,草民一直在雪城一代经商,偶来京城也不怎么出门。”姜晔诚恳的道,他要知道是九皇子他也不敢嫖啊。 “既然能一直去找他,你怎么不给他赎身?”要是子琪能早些被带出青楼,不是也省去了马贼的那些耻辱吗? “草民无处安置他,”姜晔老实的道,他带个男妓回家族该怎么说呢,再说要是云霄知道了岂不又要生气了,虽然他起过想将其养为外室的心思,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楚灿心火冒起来了,合着他们俩还真有厮守的心思,只是顾虑别人议论才没有实施,好你个夏子琪,等着。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是体谅你那时处境艰难,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你到好,还敢动心喜欢男人,昨晚只抽你二十鞭子实在是太轻了。 “既然你对云霄一往情深,那朕就成全你,免了他的死罪,你留在京城陪着他吧,雪城就不用回去了。”楚灿压下火气,摆手让姜晔出去了,杀了你太便宜,你就守着那个痴傻不能人道的云霄过一辈子吧,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真爱是否能战胜生理本能的需求。 姜晔惊喜又苦涩,这是等于把他和云霄软禁在京城了吗,罢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保住性命了,比他今日的最坏打算已经要幸运多了。 正文 质子 焚国联军已经集结完毕,以焚国为主几十个小国家为辅的四十多万人马气势汹汹的向着神殿的地界而去,大有不打个头破血流誓不罢休的气势。 神殿在楚国做说客的使者终于坐不住了,一连几日的求见楚灿,想要个明确答复。 “朕在丰镇救了圣主一命,离开玄玄谷时被颜灼天一再拦阻,所以朕欠他的已经还请了。”楚灿淡漠的话语让负责传话的礼部尚书心中一紧,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这已经是很不悦了,可恨的神殿使者,让他来受迁怒。 “颜灼天想求人就要先学会屈膝,没有底气支撑的骄傲就是个笑话。”楚灿挥手让礼部尚书下去了,虽然现在楚国还不会参战,可她也不想让神殿放下悬着的心,你们煎熬去吧。 其实楚灿对颜灼天书信上理所当然的要求颇为费解,玄玄谷一事他也把她算计在内了,既然想害她,又有什么资格求她帮忙,过去的那些情分就是他永远的护身符吗?让他不论如何伤害她,最后都可以抹平相抵吗?还是颜灼天觉得只要伤害没有造成,那作祟的人就是无罪的,理应当做没有发生过。 楚灿心情阴郁的批了几本折子,又被气的够呛,把兵部的三位高官叫来训了一顿,三人面红耳赤的跪了半个时辰才被赶出了御书房。 原本楚灿想将楚兵分批送去西境大营再次训练打造,以期可以将整个楚国的军队实力加强提高,想法是好的,现实却不乐观。内地的楚兵根本适应不了西境的恶劣环境,也没有原本红尘军的武功防身,一万人过去训练竟然病倒了三分之一,还有不少的伤亡折损,看来是自己想的过于理想了,红尘军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叹了口气,楚灿传旨让这一万的头批培训人员回来内地休整,不要在西境丢人现眼了。 “陛下,不如出去散散心,现在正是科举时节,京城很多文武举子聚积,听说那文斗武会的很是热闹。”轻烟在旁献计,觉得主子最近烦事太多,应该出去找点乐子消遣一下。 “也好。”楚灿应允,要是往日没什么事她已经去心悦宫了,可是现在……,不提也罢,就出去走走吧。 楚灿换了便装,带着轻烟出宫了。 先去武会的擂台区看了看,这些武举子的武功自然是吸引不了楚灿的目光的,看了一会,又转到了文斗场,听了这些文人的吟诗作对,看了他们泼墨洒毫,楚灿无趣的走了出来,只是平平而已,没有让她眼前一亮的人才。 楚灿沿着长街溜达,因为科举在即,街上很多卖文房四宝的摊位,也有不少生活贫困的学子摆摊卖字画,以维持在京城待考时日的开销。 “轻烟,咱们京城的食宿贵吗?”楚灿这一路上听了很多学子抱怨吃不起饭住不起客栈,不由好奇的问道。 “不太贵。”轻烟干笑,您喜好奢华精美的东西,下面的人也是照着您的眼光来的,京城里的客栈酒楼哪有不贵的,就连地摊上都吃食都要比附近的城镇高出二三倍的价格。 那就是贵了,楚灿听出轻烟的言外之意,边走边思忖怎么解决举子们的食宿问题,不能让人才因为没银子来京赶考而流失,这个问题得从地方上开始,层层负责包干,朝廷也会少些压力负担。 楚灿心中思虑妥当,决定明日就把这件事实施下去,感觉办了件正事的她心情略好,开始关注路边卖字画的摊子,突然,一幅画引起了她的驻足,准确的说应该是画上的字吸引了她。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楚灿轻喃,这是她几年前在温泉房里唱过的歌词,当时身边有燕擎苍和焚睿,如今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焚睿了。 当年父亲的死不管焚睿知不知情,有无参与,他们之间已经是横跨了一条巨大的沟壑,再也无法重圆了,楚灿可以理解焚睿的立场但不代表她能原谅他,所以这些年来焚睿送来的书信礼物她一概没收,可那家伙还是执着的不断派暗卫来送东西,有时是衣物首饰,有时是吃食点心,不贵重不稀奇却很符合她的喜好,楚灿喟叹,痴情总被无情苦还真不是虚言啊。 轻烟见主子恍惚走神,而摊主也在垂头发呆,忍不住替主子问道:“小哥,这幅画上的字是谁写的?”陛下的词曲七皇子都整理出来送去了御乐监保存了,而这首天下因为其中的一些忌讳用词,除了陛下外根本无人敢传唱,这摊主哪弄来的? “呃?”发呆的摊主回神,抬起头来,一张唇红齿白的玉面显露出来,年纪不大,灵动俊秀,就是眉宇间的颓丧郁结破坏了他的气质,张嘴道:“小姐是看上了哪幅画?” 楚灿看了少年一眼,鼻子轻嗅,心中一动,没想到今日出来竟然遇到个和布朗一样的元灵之体,真是大收获,最近布朗已经吃不消了,她还考虑着要不要让他休息些日子恢复下呢,现在就来了备用的了。 “这字是你写的吗?”楚灿上前一步,仔细确认了一下她的判断,的确是元灵之体,这种纯净的气息与布朗相同。 “是的。”少年见楚灿一行人外貌出众衣饰华丽,应当是京城官宦小姐,便带着几分小心,道:“小姐看上了的话,只要一钱银子。” “这句词是哪里得来的?”楚灿见他衣裳虽洗的发白,袖口也磨损了,但那原本的料子到是不错,尤其是袖子上绣的花纹样式不是楚国常用的,而且他的气质容貌也偏向南方人,心中已经大概判断他应该是南面小国送来的质子。 “是从焚国传出的一首曲子里的词。”少年简单的解释道,后退了半步,对于这位小姐身上的强势气息很是不适应。 那就是焚睿传出来的了,楚灿点头,没有多说,让轻烟给了银子后便离开了。 “你去……”楚灿一番嘱咐,轻烟欣然领命而去。 晚上,楚灿歇在自己的武尊殿里,轻烟已经回来了,将调查的情况详细回报了一番。 那男子叫苗鑫,十八岁,是靠近神殿那边的三等国苗国送来的质子,他是苗国最年幼的王子,已经娶了妻,这次也一起被送来作伴。 “质子不是都住在城外的庄子里吗?还能自由活动?”楚灿以前没有过问过这些事,都交给臣子去处理了。 “原本是圈在庄子里的,后来沈尚书说养他们开销太大,让他们自己寻食。”轻烟笑着说道。 楚灿嘴角抽搐,这话的确像是沈润那个铁公鸡说出来的。 “大部分质子都是他们的国家按时送些银钱用度来,有些太遥远或是不受重视的便只能自谋出路了。”轻烟已经把情况探清楚了,“这些人出来做些散工或是买卖点东西维持家用,每日进出庄子都会签名,不敢不回去的,所以侍卫们也不拘着。” 楚灿颔首,的确不能让这些人太享福,不然还能叫人质吗? “陛下,还有些趣事,您听不?”轻烟显然是打听到好料了,一脸的八卦,兴致勃勃的道。 “说吧。”楚灿好笑,这丫头身兼数职,在外人面前也是威风八面的大内总管,在她跟前还是和以前一样跳脱。 “这苗鑫的妻子不是个好的,自从陪着他一起来咱们楚国做质后,便三天两头的闹腾,嫌苗鑫拖累了她,又不想过苦日子,便把能卖的都卖了,逼着苗鑫出来摆摊卖字画养家,自己却在那庄子里鬼混,和好几个国家的质子都睡过了,还扬言苗鑫不是男人,那物件短小又不持久,根本满足不了她。”轻烟绘声绘色的讲着她听来的桃色新闻,“据说那女子近日已经有了身孕,一口咬定是苗鑫的,把个绿帽子活生生扣在他头上。” 楚灿失笑,怪不得少年一脸郁气,原来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看来是个懦弱性子,这样最好,省的贞洁烈夫似的还得逼迫威胁,只是这阳具小时间短不知道是不是问题。 “让坤卫把苗鑫带来,再去把古竹宣来。”楚灿决定还是把这样的事交给古竹这个专业人士来判断吧。 等楚灿把关于学子们今后的食宿开销,以及到京后朝廷给予一定的安排关照的条陈整理完成后,古竹已经等了一会了,眼睛闪亮的请楚灿去偏殿说话。 “陛下,您找来个极品啊,他不但是元灵体,还是可以内射的元灵体,百年也难得一见啊。”古竹兴奋的指着床上被剥的一丝不挂,惊恐羞愤的苗鑫大叫道。 咳咳,楚灿看了眼床上受惊小兔子一样的苗鑫,觉得自己就像个强抢民男的恶霸似的,不由有些脸热,坐到一旁的榻上,缓声道:“说清楚点。”什么内射,啥意思啊? 古竹坐到床边,把被下了药无力反抗的苗鑫像是货物般的摆弄着,解释道:“您看他阳具短小,这是药物所致,按理他应该不发育,只是像孩童那样的大小,也不能勃起才是。”说着遗憾的捋了捋苗鑫挺立的小棍子,道:“这是少年时吃了大量的催情药,刺激下才勉强可以勃起射精的,却不能算个男人。”可惜了,要是保持处子之身会省他很多事的。 “不过不要紧,这是可以逆转的,只要属下几副药下去,他的阴茎就会回缩,再不能勃起,从而恢复内射的体质。”说着摸了下苗鑫惊恐的脸颊,一副我会治好你的表情。 “什么是内射?”楚灿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是由后庭射精,”古竹直白的解释道:“这样琪君修炼就不需那样艰难了,您只要把功力注入这小子体内,然后琪君可以从他的后庭吸取。”省的您天天和我要外伤药,那生肌止血的圣药都给琪君抹屁股了,真是可耻的浪费啊。 “竟然还能这样?”楚灿惊叹,看来真是捡到宝了,子琪总算是熬出来了。 “不止,他不但可以传输过滤内力,就连一些药物毒物也可以通过他的身体传递,您以后可以给他服些好药传给男妃们,既不伤身又添情致,或者干脆喂了毒药送给焚帝那个好男色的,毒死他算了。”古竹一脸阴险的出主意,大觉这个苗鑫实在是做药人的首选良材。 楚灿汗颜,古竹果然是她的心腹知己,她刚才也是这样想的。 “你先把人带去调理吧,该用的药赶紧用。”子琪的下一次练功还有五日就到了,“需要多少时日他才能使用?”楚灿问道。 “最多半月就行了。”古竹估摸着道:“其实过几日他就可以代替布朗了,他那阳具小,琪君也能承受的了,等再下次的传功就可以用后庭了。” 楚灿满意的颔首,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古竹一脸兴奋的带着苗鑫走了,他现在是陛下的专用御医,官居二品,就住在宫里太医院旁边,陛下不但为他专门分拨了宫殿,还有无数的世间奇药供他研制使用,经费更是直接从内库拨取,从无限制,古竹觉得能效忠这样的主子绝对是古家祖坟冒青烟了。 正文 心意 楚灿看看时辰还不晚,便去了心悦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夏子琪,两人冷战了不到半个月便和好了,楚灿心里虽然有了疙瘩,却也体谅他那时的处境艰难,身不由己,过去的就过去吧。 夏子琪已经意识到楚灿还是在意他的过去的,正惶恐忐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楚灿就来了,还一脸高兴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让他着实感动,没想到他练功时撒娇邀宠的喊疼做戏,楚灿竟然是真的心疼的,还为他寻来了不用再受疼的替代品,其实他哪里有那么娇气,以前被那么多人粗暴的轮奸不也得受着,何况现在还是为他自己练功。 “灿,我爱你,别不理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夏子琪把脸埋进楚灿怀里,低声忏悔。 “嗯,以后别折腾了,好好和上官傲相处。”楚灿没有再提姜晔的事,只是让他少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上官傲吵的不可开交,这两人简直成了京城的笑料了,连在街市上她都听到不少关于这两个宠妃的笑话,真是让她没面子。 “让我好好报答你吧。”夏子琪媚眼一眨,开始撩逗楚灿,不一会两人就滚在了一起,楚灿感慨,这个功法真是把子琪变成妖孽了,一举一动都是勾魂无比,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诱人,体香袅绕,乳头颤颤的惹人怜爱,再加上他在床上的放荡形骸,活脱脱一个男女通杀的狐狸精,便是抱着他也是一种享受。 “灿儿,骑我,快点骑我……”夏子琪小受附体,娇羞的仰面躺着,一手扶着巨大的玉茎,催促楚灿赶紧上来。 “如你所愿。”楚灿声音沙哑的道,缓缓沉身将那根火热的肉棒吞没,扭腰摆臀的律动。 “快一些,喔……灿儿……”夏子琪忘情的呻吟着,玉茎被纳入湿滑清凉之处,里面的软肉蠕动挤压着纠缠不休,处子也未必能有如此紧致,偏又恰到好处,张弛之间,进退之时,那花径总能将玉茎紧紧包裹其中,便是阅人无数的他都得承认楚灿的妙处比之名器只强不弱,何况这美穴的主人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他更是爱她爱的发狂,爱的恨不得死在她身下才算今生没有虚度。 夏子琪扶住楚灿的腰肢用力挺腰上顶,每次都将她顶飞上去,又在落下来时狠狠撞上。 “呃……好舒服……”楚灿花径一阵收缩痉挛,一股热流汩汩淌出,尽数浇在那堵着花心的龟头上,高潮后的她腰肢酸软,趴在夏子琪的胸口娇喘着。 夏子琪紧守精关忍过了楚灿的绞吸,曲起双腿,一手定住楚灿的腰,一手压下她的背,开始挺腰重重的操弄起来,让高潮后愈加敏感的楚灿惊叫连连,想要退开些却被他霸道的圈在怀里,后背的手也移向她的翘臀,按压着配合他的顶弄。 “子……子琪……慢些……啊……”持续的高潮让楚灿的花穴被刺激的剧烈抽搐,一股股的蜜汁流出,冷香弥漫,夏子琪愈加的动情疯狂。 一个翻身将楚灿压在身下,夏子琪提起楚灿双腿快速的戳刺着花穴,见那道细缝被他干的淫水淋漓,媚肉翻飞,更加兴奋起来,连着几十下重击后,马眼一张,滚烫的精液直冲楚灿身体深处。 两人激情澎湃的滚完床单,夏子琪揽着楚灿闭目养神。 “灿,你看,快看啊。”夏子琪捧着自己的乳头一脸惊异。 楚灿慵懒的看过去,只见那小葡萄上渗出了透明的汁液,带着股袭人的清香,楚灿忍不住凑过去舔吸,夏子琪乖顺的挺起胸喂她,樱唇微起,娇媚的低吟。 “甘甜可口,回味悠长,我的子琪真是个尤物啊。”楚灿调笑着,让子琪修炼的功法是从上古一个绝迹的种族流传下来的孤本,如果练成,子琪可以同时御男女,还能从他们身上吸取精气补充自身,自愈能力也会大大加强,且容貌愈加娇艳美丽,双乳分泌乳汁,不但催情,还能补充伴侣的消耗,简直就是天生为床笫之欢准备的淫物。 “你能出乳,说明这功法的第一层已经修炼成了,以后可以采集别人的精气为你所用了。”楚灿笑着为夏子琪解惑,知道他定是没有细看过给他的秘籍。 “那我会伤害到你的身子吗?”夏子琪后悔没有好好看看那功法,担心的问道,一双水雾蒙蒙的桃花眼含着轻愁,让楚灿怦然心动。 “不会。”楚灿拉着夏子琪碎碎的细吻着,呼吸又渐渐急促起来,“我的内力你消受不了,也吸不去。”妖精,连口齿间都是甘甜的,楚灿加深这个吻,夏子琪哼唧的扭腰,褪去深沉色泽的玉茎如今粉白青涩,比处子还要娇嫩,此时正颤巍巍的站立起来,顶着楚灿的小腹。 “你是让我吸了别人的精气来伺候你吗?”夏子琪过了一会才回过味来,妩媚的小脸立时布满寒冰,推开身上的楚灿,哀声道:“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那些男人羞辱我,你也轻贱我。”说着便抹起了眼泪,“你干脆赐死我吧,死了还干净些,也省的你每日把我推给别人糟践。” 楚灿啼笑皆非的拉过夏子琪,蹙眉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你不希望自己永远年轻美貌吗?不希望自己一直精力充沛吗?我为你费了多少心思啊,你以为每日喝的药汤只是苦水吗,那一碗便是十万两银子都不止,坤卫寻遍天下才给你找齐的药材,我和古竹推敲研究了月余才为你量身定做了功法,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夏子琪闻言脸色稍齐,却还是对于自己以后还有别人沾身膈应,不依不饶的冷着脸生气。现在楚灿对他情热自然不在意这些事,要是以后不喜欢他了还不拿出来当把柄戳他心窝吗?一个姜晔已经让她不悦了,何况现在可是在她眼皮底下翻云覆雨。 “傻瓜,你这个功法练至大成后不但可以容颜永驻,还可以与女子交合后自行孕育子嗣。”楚灿拉着夏子琪蒙着被子低语,“到时候我便给你个孩子。” 夏子琪惊讶的张大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更没想到的是楚灿竟然愿意和他生孩子,顿时心中的委屈不甘都消散一空了,便是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只要她有这个心自己就满足了。 “灿,我爱你。”夏子琪满心激动的吻着楚灿的红唇,这世上他是最幸福的人了。 “我也爱你。”楚灿顺从心意的说出爱来,其实没有那么难出口,况且她觉得这已经是爱了。 “啊……我要你,我要你。”夏子琪被她的爱语点燃热情,以前只是喜欢,现在是爱,还有什么可求的,玉茎长驱直入的挺进,一路攻伐,气势汹汹。 楚灿享受的在他身下绽放,两人久久的连接在一起,共谱一曲情爱乐章。 琪君复宠了,势头比过去还要强盛,这让后宫众男妃恨的咬碎银牙,连百里世也低迷了几日,在太后的提点下才打起精神,专注于选秀后期的事务。 至于上官傲,在明显的胜局下依旧被琪君翻盘,气的差点吐血,咽不下这口气的他每日都借题发作与夏子琪为难,闹的后宫鸡飞狗跳,风波不断。 讨伐神殿的联军已经推进到了天山脚下,燕军却停步不前了,因为神殿已经与燕帝签署了协议,愿意将一半裔民送给燕国,燕帝应允了,焚军气的跳脚,却不能在这个时候与燕国闹翻,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十万燕军押送着大批裔民扬长而去。 更让焚军火大的是楚军,始终站在边境线上不进不退,你说最先叫嚣报仇的是你,现在我们骑虎难下已经准备开打了,你还站在那里不动作,反而成了看戏的人了,这让玩弄权术当了一辈子渔翁,临老被狠狠摆了一道的焚帝气的又吐了大口的血,本就重伤难愈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自知已经时日无多的他只能无奈的躺在龙床上哀叹命运不公,天不我与。 “远山,今日怎么样,可有起色?”一身蟒袍的简亲王走进寝殿,见焚帝怨毒不甘的靠坐在龙床上,往日的儒雅君子形象已经被干枯老迈的现状代替,完全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不由的和声安慰道:“别想那些过去的事了,好好将养身体要紧。” “还将养什么?我没几日活头了。”焚帝没好气的道,看了眼依旧精神抖擞的简亲王,眼中危险的暗光一闪,复又叹息,将这个念头压下,他已经要死了,焚国与神殿及楚国的交锋才刚刚开始,要是他拖着简亲王一起死,那焚国岂不是要跟着他殉葬了。 “老大是个稳重的,虽然没有什么大才,做个守成之君还是够格的。”焚帝哀叹,拉着简亲王开始交代后事,太子行事谨慎,与性子跳脱的焚睿到也能明暗配合着守住焚国,前提是神殿之战不会把焚国拖垮。 “与神殿的战事要保存实力,尽量拉些国家出来垫背,咱们不能不打,却也不能拼命,毕竟还有楚国燕国在虎视眈眈的旁观啊。”说到这里焚帝就恨的长吁短叹,什么时候他焚国成了冲锋陷阵的枪了,这不是让他死不瞑目吗? 简亲王很明了这个相斗相扶了一辈子的老伙计在想什么,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不会和神殿硬拼的。” 焚帝和简亲王两个老狐狸悲苦的交代后事,楚灿现在却是满目的活色生香画面,夏子琪在知道楚灿心意后彻底放开了,万分的配合练功。 此时他妖娆修长的身子正赤裸的躺在玉榻上,洁白的双腿大开,承受苗鑫的抽插,嘴里娇吟婉转,环着楚灿的脖子接吻,乳头上渗出的乳汁也被楚灿都舔吸干净了。 相比较布朗的粗大,苗鑫的短小显然让夏子琪受用不少,期间的乐趣也找到了,不再喊疼,而是享受的任他进出。 苗鑫闭上眼睛,下身机械的摆动着,这几日古竹已经把他的用途说明了,说到底就是个容器,一个助楚帝爱妃练功的容器。 苗鑫幼时也曾受父君宠爱,后来他身体的残缺使得父君放弃培养他,却依旧为他求医问药,有了起色后还为他娶了夫人,他也满足了,以为一生就会这样平静的过去,直到楚军的铁蹄踏破国门,将他敬爱的父君及子民踩在脚下,他悲愤难抑,主动请缨来楚国做质,想以他的残缺之身为家国尽绵薄之力。夫人的背叛出墙让他难堪却并不怪她,的确是他拖累了她,而今的处境他也无力反抗,不管自己这副残缺的身体为什么可以让楚帝看重,只要他的家国无虞,他便任凭摆布。 呼出一口气,苗鑫将精水及体内的真气渡进身下这个如男似女的琪君体内,喘息着退到一边等待吩咐,眼睛余光打量着搂在一起的两人。 楚帝美的华贵大气,毫无一点女子的娇弱,举手投足间都是王者的强势霸气,而这位琪君则美的妖娆,肌肤雪滑,身段玲珑,一颦一笑风情万种,两人到是怪异的和谐般配。 “灿,你再吸吸,又出来了。”夏子琪不住的把乳头往楚灿的嘴里塞,以前就喜欢被她玩弄这里,现在出乳后更是多了麻痒的感觉,而且乳汁还可以补充精气,他恨不得让楚灿都吃了。 “别调皮了,先调息。”楚灿拍拍夏子琪的屁股,刚刚那股真气还没有消化,这个家伙就知道偷懒。 夏子琪闻言乖乖的开始调息,因为第一层的根基已经打好,内力只要稍加引导便会自行流转,所以很快便吸收了,再加个苗鑫时间短家伙小,他根本不疼,所以体力也节省了很多,不一会便行功完毕,勾着手指叫苗鑫继续。 苗鑫一窒,他已经发了三次了,以往与夫人也不过一月一次,今日这样频繁的交合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低垂的下身,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夏子琪见他为难,便对一旁待命的布朗使个眼色,让他去帮忙,自己则靠在楚灿怀里看着。 布朗立即上前,跪在苗鑫面前,将他疲软的小家伙含进口中吞吐,苗鑫倒吸口气,他向来在房事上淡漠,也从来没有试过口交,强烈的刺激之下不多时便被品咂的硬了起来,布朗见状将他推过去,夏子琪已经张开双腿等着他了。 如此周而复始的做了一宿,苗鑫早已双腿发软腰背难立,最后变成是他躺着,夏子琪坐在他身上起伏,泄了身自有布朗上前品咂相助,他的神智慢慢变的昏沉,当感觉最后一股内力发出去后,苗鑫彻底的陷入黑暗中。 夏子琪吸了一晚上的内力,不但不累还越发的神采奕奕,眼眸顾盼间流光溢彩,楚灿欣喜的仔细端详,果然是越来越美了,等到他功力愈深时还不知会如何的勾魂。 “灿,抱抱。”从浴池里走出来的夏子琪爱娇的张开手臂要抱。 楚灿含笑把他抱起放在寝殿的大床上,亲昵了一会才去早朝。 正文 心结难解 心悦宫。 “琪主子,宸贵君来了。”万公公走进寝殿,小声的禀报道。 “他来干什么?”夏子琪不悦,他刚准备睡一会呢,上官傲就来找茬了。翻身下了床,随便披了件寝衣便进了正殿,见上官傲正斜靠在正位上,英俊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意,让人一看就讨厌。 “这大清早的,宸贵君来我心悦宫有何贵干?”夏子琪也不给他行礼,坐在下首直接问道。 上官傲瞟了这个妖精一眼,肌肤比女人还要细嫩,上挑的眉眼妖冶风骚,身形纤细窈窕,真是越来越俗媚了,哪里还有点男人的样子,看着就心烦。 “这不是知道琪君今日刚练完功,过来探望一下吗?”上官傲故作吃惊的道:“你还坐的住,屁股没有开花吗?”整日被男人压,你还有脸跟我争宠。 夏子琪修炼采补功法的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上官傲便是其中之一。 要是平日,夏子琪早就跳起来和上官傲吵了,可自从有了楚灿的示爱和孩子的保证后,他的心态平和了很多,只当上官傲是个跳梁小丑,根本不与他计较。 “我一宿没睡,你有事没有啊?没有我就要去休息了。”夏子琪淡淡的道,不理睬他的挑衅。 上官傲蹙眉,这几日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很不对劲,也不和自己闹了,楚灿去他的宸宫过夜他也不来挑事了,到底是得了什么好处了才让他这么沉得住气。 “燕帝大寿快要到了,陛下与你说过什么吗?”上官傲紧紧盯住夏子琪的脸,想知道是不是灿儿答应了要带他去燕国玩,所以他最近才安生了。 夏子琪挑眉,他还不知道这事呢,便道:“没有说过。” 上官傲见夏子琪不像是撒谎,松了口气,他一定要让灿儿带他去才行,这可是个和灿儿单独相处的好机会,上次玄玄谷的事要不是他惹了祸,哪里有夏子琪这个妖人的回归啊。 “不过你也不用妄想了,这种场合帝王自然是要带着正宫去的,你个宠妃凑什么热闹?”夏子琪忍不住还是嘲讽了一句,连这都不知道,还想代替皇夫去,难道是皮痒了又想被太后收拾吗? 上官傲一窒,看了眼身边的大太监黄公公,这是楚灿专门为他配备的教导他礼仪宫规的人,见对方轻轻点头,不由的又窘又怒,这是什么破规矩,为什么只能带皇夫去,他难道不够资格去燕帝的寿宴吗?狠狠瞪了眼黄公公,都怪他不早点提醒自己,让他又出糗了。 “哼,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个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娼妓,灿儿能满足你吗?还是男人更让你爽快?”上官傲发火,口不择言的咒骂夏子琪,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夏子琪气的浑身发抖,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又一幕幕在眼前重现,被众多男人随意的奸淫凌辱,那些马贼为了取乐对他的种种折磨,夏子琪脸色越来越白,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被拥在一个温软熟悉的怀抱里,夏子琪鼻子一酸,无声的哭了起来。楚灿怜爱的环紧他的身子,刚下早朝就被早已等在后殿的万公公告知了心悦宫的事,她赶到的时候古竹已经诊完脉了,虽然只是一时激动背过气去,可夏子琪内息紊乱,有走火入魔的前兆,需要平心静气的好好调理。 “子琪,咱们说好不再想过去的事了,你要放眼将来,想想咱们以后的日子会有多美好,我将永远宠爱你,把你当做珍宝呵护,你的余生都不会离开我的视线,咱们有漫长的几十年要共度,难道还不能抵消那几年的苦难吗?”楚灿温柔的顺着夏子琪的青丝,娓娓道来,这个心结不解开,他总是这样受刺激,万一走火入魔了,那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我……我知道。”夏子琪低声的哽咽,实在说不出那些让他屈辱的细节,只是嘤嘤的啼哭不止。 楚灿蹙眉,想来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她不想逼他说,说实在的她也不想知道,自己心爱的人被那样折磨,她能好受才怪。于是心里更是怨恨神殿,要不是你的强大耽误了我救子琪的时机,怎么会让他受这么多苦,所以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可见迁怒是楚家人的共性,区别是楚灿不迁怒自己人。 “乖,子琪不哭了,哭的我心里难受。”楚灿把夏子琪的脸抬起来给他擦去眼泪,道:“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下这段过往?” “你陪着我就行了。”夏子琪慢慢止住哭泣,依偎在楚灿怀里,努力想要忘记那些可怕的回忆,可越是压制便越是清晰,甚至连那些污浊的气息和恶心的碰触都历历在目。 楚灿见夏子琪的脸色又不对了,抬手封了他几个大穴,让他暂时昏睡过去。 被召唤进来的古竹再次给夏子琪把脉,脸色凝重,道:“陛下,琪君郁结难解,经脉逆转,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到底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又严重了。 楚灿闻言眉宇间戾气隐现,到底是什么事让夏子琪这么放不开,自己对他疼爱娇宠还不够弥补那段过去吗? “轻烟,传信神殿,让他们把屏蔽记忆的禁制秘籍及五长老送来,不然朕就亲自去取。”楚灿声音阴寒,带着无尽的怒火杀意,显然是要迁怒了。 “是,陛下。”轻烟领命,利索的退了出去,古竹缩缩脖子,也不想在这里当炮灰,溜着墙根出去了。 夏子琪睡梦中依旧不安稳,两手紧抓着楚灿衣襟,一副生怕被遗弃的样子,楚灿轻叹,收敛了怒火,将他圈紧,右手纤指在他头顶上轻触,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使用搜魂大法,虽然她现在功力已经能驾轻就熟的掌控这门秘术,可被施法的人还是会有损伤,动辄记忆紊乱残缺,算了,还是等那禁制之术送来后给夏子琪封闭这段回忆好了。 上官傲在听说了心悦宫的乱局后也有点后悔,不该说那样的话刺激夏子琪,谁知道那小子气量那么小,一句话就气的吐血昏迷了。忐忑不安的等到晚上也没等来兴师问罪的楚灿,心中才稍安定了一些,谁知道楚灿竟然连着五六日都没有过来,上官傲坐不住了,派人去请也没有回音,只好等在心悦宫附近,想遇到楚灿当面解释。 太后对于后宫这两个活宝的争斗向来是当笑话看的,这次见楚灿竟然如此认真,还为了夏子琪向神殿要东西,这不是影响大局吗?神殿要是以此为筹码趁机提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当即便派人把楚灿唤来了慈安宫,见她眉宇间有着疲乏之色,更是火起,一拍桌子怒道:“为了个夏子琪你倒是尽心尽力,几日没有休息了?不顾自身的安康了吗?你将国家置于何处?将我与楚家置于何处?”早知道就不该留那个祸害的性命,太后眼睛危险的一眯,决定早日除掉那个乱了楚灿心神的男人。 “姑姑,”楚灿心中一紧,姑姑的神色是容不下子琪了,只好一咬牙,道:“我与古竹想了个能留下子嗣的法子,关键还在子琪身上……”然后将那功法练至大成后可与男女交媾孕育后代的事说了一遍,着重讲了这功法非常苛求体质血脉,那些配合使用的药材也是有市无价的珍品,就算现在换人她的冰种里也没有足够的内力再去培养了,况且那些药材也不够了。 太后目瞪口呆的听着楚灿讲述,半晌才叹息道:“你怎么不早告诉姑姑呢?”她还以为楚灿是在寻乐子,毕竟谁会让别人当面染指自己的男人。 “前些日子才有了点成效,拥有这种血脉的青丘一族早已灭绝,到底能不能成功还很难说,要是不行的话,不是让您白高兴一场吗。”楚灿苦笑,这样也算是给子琪生子过了明路,她说到做到,必定给他一个孩子。 “既然有了成效,那就不要放弃,”太后对于楚灿这样热衷于子嗣的事情忍不住心酸,曾经她也是不甘心,想要寻遍万法生个孩子的。 “你那里还需要什么?我的私库里也有一些稀罕药材,你让古竹看看需要什么就取。”太后现在已经不敢奢望了,只要能给楚灿留个子嗣,便是前朝皇子生的也行,她不忍心让楚灿也经历一遍她曾经的痛苦绝望,大不了以后从楚轩那里过继个血统纯正的做太子就是了。 “还有夏子琪吃过的绝子汤也是有解药的,一会就让陆嬷嬷给你送去。”太后想起这个茬,赶紧补了一句。 “暂时不必,他的功力还浅,至少要达到五层功法身体内部才会发生改变。”楚灿说着从储物手环里取出那本原始功法递给太后,道:“这是青丘族培养男人产子的法门,您看看就知道了。” 太后接过细细看了起来,楚灿见事情解决了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了,夏子琪现在一会也离不开她,精神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要不是封住了他的内力,现在已经是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了。 到了心悦宫附近,便见到探头探脑的上官傲,楚灿眉头一皱,这个无事生非的惹祸精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当着楚灿身后的大批随行宫人,上官傲乖乖行礼。 “有事吗?”楚灿向着心悦宫看了一眼,那安神汤的药效也该差不多过去了,她得尽快回去。 “臣……不是故意那样说……说的。”上官傲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期期艾艾的道。 “你是故意的,”楚灿叹息,道:“后宫都知道他的过往,却无人敢明说,你仗着朕的宠爱挑衅生事,是好日子又过够了吗?”说完见上官傲一脸惊吓惶恐,继续道:“你恨别人拿你的出身低微说事,却住他的痛处上踩,可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言罢不再看他,直接向着心悦宫走去。 “回去宸宫待着吧,最近就不要出来了。”楚灿冷淡的声音飘来,伴随着禁足的旨意。 上官傲呆呆的跪在地上,这番话真是字字锥心,是啊,他怎么会变的如此心胸狭隘,那样刻薄的话他怎么就不过过脑子便说出来了,当初不是答应了灿儿他会谨言慎行的吗,怎么刚过了几天安宁日子就忘了呢,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黄公公见主子一脸的失魂落魄,叹了口气,平日里给宸贵君讲些规矩道理他也能听进去,可一到气头上他就全忘了,嘴上没把门的,这样的性子在这后宫哪里能生存啊,况且后宫的争斗没有是非对错,端看陛下心里向着谁了,而今这两宫的争宠也落下了帷幕,宸贵君明显不是琪君的对手。 正文 霸道的楚帝 心悦宫。 楚灿走进寝殿,见夏子琪已经醒来了,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正在四处寻找她,一见她进来了,眼中的惶然消去,柔柔的唤道:“灿……” 楚灿闻言心中一软,坐在床边把夏子琪绵软馨香的身子搂进怀里,温声道:“今个好些没有?想吃点什么?”这个家伙最近吃的很少,全靠汤药维持体力。 夏子琪在楚灿怀里拱了拱,低声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是吧?”他听古竹说了神殿的事,也知道楚灿刚才被太后叫去,定是又挨训了。 “只要你能好起来,再麻烦我也愿意。”楚灿轻抚夏子琪消瘦了些许的脸颊,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姑姑已经同意你给我生孩子了,所以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 “真的吗?”夏子琪眼中有一丝光亮,有些恍惚的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功法阴寒,是不容易有子嗣的,所以全靠你了。”楚灿浅笑着诱哄,道:“你把功法练好,将来就专职给我生孩子吧,楚家血脉太少了,你做做贡献,给我生上十个八个的。” “十个八个?”夏子琪也笑了,就算知道楚灿在玩笑,他也是爱听的。 楚灿用轻松的语调说着话,不多时就把夏子琪哄睡了,他每日服的药里都有安神的成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轻轻把他的身子放下,楚灿叹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看着夏子琪失去活力,慢慢枯萎,她的心里真是难受的紧。 神殿与焚国联军之间的战役已经开始了,每日交锋各有胜负,目前处于拉锯状态,焚国多用那些小国的军队打头阵,已经引起了一些不满,可碍于焚国的强大,再不满也没有人敢当面提出,依旧每日排兵布阵的冲锋着。 神殿面临的问题就严峻多了,首先便是粮食即将告罄,往年都是周围小国自愿进贡,以及三国友情赞助,现在这样的好事自然不用想了,派出去购粮的人也收获不大,毕竟不通过国家渠道,仅靠着附近小国那些富商巨贾的余粮实在杯水车薪,何况那些人一听是神殿要买粮,纷纷抬价,最后竟然是以市价的三倍才购回了半年的存粮。 这还仅是粮食问题,其余的诸如兵器甲胄损坏,箭羽短缺,战马死伤过半等等都让颜氏父子焦头烂额,长久以来神殿不事生产,安于太平的弊端暴露了出来,目前还保存的两州八城也人满为患,这还是划给了燕国一半的裔民,不然现在便养不起这些人了。 天山一座精美的阁楼内,颜灼天正闭着眼睛在一个妙龄少女身上驰骋,俊美的脸颊上表情麻木,嘴唇紧抿,好似在做着什么痛苦的事情。 “喔……”颜灼天几个疾冲泄了出来,翻身从女子身上下来,长叹一声疲惫的挥手道:“出去吧。” 女子清秀的脸颊上红潮未褪,闻言乖巧的起身穿衣,行礼后退下了。 “少主,可还要人伺候?”一个小厮进来请示道。 “不用了,你也出去吧。”颜灼天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霾,为了给神殿留下血脉,他每日都会这样耕耘。曾经到了十八岁还为她保持处子身,只想等她长大,只想今生与她相依相伴,如今想起来都觉得讽刺。 颜灼天痛苦的闭上眼睛,眼前是楚灿的如花笑靥,她的娇嗔,她的强势,她的大胆率性,她在他身下的绝美画面……现在的她是帝王了,有强大的国家,威武的军队,有皇夫有男妃,还为了个人尽可夫的男妓屠城,将近万人斩与刀下,将那样的男子捧成宠妃,护在羽翼下,根本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颜灼天想着想着,竟然有丝羡慕的情绪升起,被楚灿细心呵护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定是幸福的吧。 惨淡一笑,他今生都与那两个字无缘了,便是神殿能顶住焚国联军,也会消耗殆尽了,不是任由楚国燕国鱼肉就是彻底沦落为二三等国家,苟延残喘,而他这个少主的立场和责任也会让他与楚灿越走越远。 第二日,战场正打的激烈时,西面一列百人的队伍快速的向着战场纵马疾驰而来,正在战斗的双方默契又谨慎的拉开距离,因为那队人马穿着楚国皇帝亲卫的服侍,暗黄色的劲装外银色轻甲覆身,头盔上鲜艳的红樱随风飘扬,肃杀之气没有一丝的收敛,如同他们的帝王一般嚣张恣意,就这样大刺刺的穿梭进两军的中间。 “楚军可是要参战?”这次的战役焚睿也参与了,作为焚军的副帅,他疑惑的看向这队只有百人的小队,不知道楚军这是什么意思。 神殿方面人人神情凝重,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是极限了,如果那十万楚军带着火炮参战,他们真要完了。 “吾国陛下有令。”楚国这队人马到了阵前,领头的人先对着焚睿微微颔首示意,便向着神殿方向扬声道:“着神殿立即交出封存记忆的禁制秘术及五长老,否则……吾国陛下就要亲自来取了。” 焚国联军一愣,楚帝太狂傲了吧,就这样在战时要东西要人,压根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啊。 焚睿蹙眉,不解楚灿要这些干什么,转念一想,焚国现在的情况是得保存实力,并且把楚国拉进战事的,所以得罪楚国的事他们不能做,要是神殿能代劳也不错。 “不知楚帝陛下要这些做什么?”大长老拉住一脸憋气的颜灼天,扬声道。 “这就不是你们需要知道的了,”领头人是坤卫副统领,态度虽不算多倨傲却很冷淡,并不喜废话,“交人吧。” “不给,想要就让她亲自来取吧。”颜灼天摔开大长老的手,怒声道。 “颜少主,你做的了主吗?”坤卫副统领也不恼,只是平静的问道:“你确定神殿能承受得了吾国陛下的怒火吗?”琪君还病着呢,让陛下久等,后果很严重。 颜灼天闻言怒发冲冠,真想一掌劈死这个狗仗人势的小人。 “颜灼天,乖乖交人吧。” “神殿,别不识好歹,跟你们要东西上看得起你们。” 焚国联军这边在焚睿的暗示下,纷纷起哄,要是能激的颜灼天杀了这些楚帝的亲卫,那楚国为了颜面也会参战的。 坤卫副统领微微挑眉扫了眼用意明显的焚国联军,不屑的收回视线,别说神殿不敢动他们,就算是今日遇到颜灼天发疯将他们全杀了,主子也会为他们十倍百倍的报仇。 张扬不拍,怕的是没有张扬的底气,而楚国,楚帝就是他们坤卫傲世群雄的后盾。 大长老见状死死拉住颜灼天,生怕他中计出手,现在可不是得罪楚国的时候。 “天儿,别冲动。”圣主也赶到了,失去武功的他憔悴了一些,但那身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度依然如故。 “这是楚帝要的人和秘术,”圣主示意随着他一起来的五长老过去,不卑不亢的道:“带颜某向楚帝问好。” “多谢!”圣主的姿态得到坤卫副统领的好感,他颔首致谢,翻看了一下五长老递过来的秘籍,一挥手,人马带着五长老风驰电掣的离开了。 双方大军又是一愣,就这样走了?你打断我们战斗就为了要那些破东西,你也太……霸道了吧。 夏子琪病殃殃的已经半个多月了,楚灿也被拖的疲惫了,一天几乎都在待命,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醒了,看不到她就要闹,一闹就吐血,照这样下去便是不走火入魔也活不下去了。愁的古竹头发都要揪完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治疗这个心病,楚灿也是除了上朝片刻不敢离开,可夏子琪还是一日日的虚弱了下去,太后也坐不住了,把古竹叫来详细的问了情况,思索片刻,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日大朝,楚灿见夏子琪没有醒,嘱咐了古竹按时喂药后便走了。她前脚离开,太后后脚便到了,示意古竹唤醒沉睡的夏子琪。 夏子琪朦朦胧胧的被人摇醒,揉揉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紧张的瞳孔一缩,四处扫视又见不到楚灿的身影,脸色更白了,窝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还知道认人就行。”太后看着夏子琪,冷声道:“哀家一直不喜欢你,夏朝的时候你就缠着灿儿,现在更是让她这个帝王对你如此煞费苦心,你说,你配吗?” 夏子琪捂住嘴,眼角隐隐有着泪光。 “你这一套也就对灿儿有用,哀家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肠。”太后轻蔑的斜了夏子琪一眼,把玩着手里的珠串,继续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灿儿也对你余情未了,那就好好过日子,这每日要死要活的是闹哪一出?”太后眼神一厉,盯着他惨白的小脸,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就马上去死,哀家还可以送你一程,省的你不死不活的拖累别人。”说完扬手,陆嬷嬷端着一个药碗进来,放在夏子琪触手可及的小桌上。 “你要赐死我?”夏子琪看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呆呆的呢喃。 “别以为这天底下就你一个能为灿儿生孩子的,哀家就不信,凭我楚国的人力物力还怕堆积不出第二个第三个你吗?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殊荣,那你就去黄泉下看着灿儿与别的男人生子,看着她在漫长的生命中慢慢喜欢上别人,把你彻底忘记。”太后又加了一把火。 “不……不可以,我要给她生孩子,我不要她忘记我。”夏子琪情绪有些失控了,迷茫的道:“她说要与我生十个八个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太后嘴角一抽,打量了下夏子琪的小身板,胃口到不小,你能生出一个来我都供着你。 “你不是不想活了吗?连灿儿你都能抛下了还说什么生儿育女。”太后真想翻白眼,明明不想死,你作什么幺蛾子,折腾人好玩吗? “我不死,我要和灿儿在一起,我要给她生一大群孩子。”夏子琪慢慢坐起来,跪在床上对着太后行了一礼,真诚的道:“多谢太后提点,臣想明白了,不会再这样了。”过去那么艰难都活下来了,没有道理现在去死,他舍不得她,舍不得。 太后见夏子琪清醒了,也不废话,起身便带着人走了。出了心悦宫,低声对陆嬷嬷吩咐道:“你去查蓝家人的下落,只要是有蓝家血脉的男丁,三十岁以下的全部带回来。”这几日她也研究了那本古籍,对于上面的要求苛刻很是郁闷,想要再培养出来一两个备用的就难了,既然夏子琪的条件符合,那么就在他母族里面寻找试试,万一有的话,也不必如此迁就他了。 正文 下禁制 楚灿下朝回来,惊讶的见到夏子琪正在床边用膳,吃的还不少,不解他这是又要闹哪出。 “灿,你回来了。”夏子琪开心的张开双臂。 楚灿走过去抱抱夏子琪,又摸摸他的额头,不烫啊。 “灿,一起吃。”夏子琪拉着楚灿坐下,夹了个小饺子喂进她嘴里。 “子琪,你没事吧?”楚灿咬了一口便吞了下去,关切的问道,不是回光返照吧。 “我想通了,我要好好活着,好好练功,然后给你生儿育女,我们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夏子琪幸福的宣言道。 楚灿挑眉,这不是她每天都要说好几遍的话吗,难道他才听进去啊。 “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让你担心了。”夏子琪放下筷子,扭身抱住楚灿保证道。 “嗯,你想通就好。”楚灿拍拍夏子琪的后背,向一旁的轻烟递了个询问的眼神,对方会意,马上出去打听了。 用完早膳,夏子琪拉着楚灿在院子里走了一会消食,直到累了才由楚灿抱回去休息。 “今个太后来了,”夏子琪靠在楚灿身上,轻声道:“所以我想通了。” 楚灿纳闷,这有必然联系吗?难道姑姑还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灿,明日便开始练功吧,我不想浪费时间了。”夏子琪拉着楚灿的手,认真的说道。 “你的身子能行吗?”楚灿犹豫,夏子琪这一个月都是靠着汤药维持,哪里有体力练功,还是多修养几日吧。 “我行的。”夏子琪媚眼一勾,拉着楚灿的手放在他腿间的挺立上,娇声道:“你看,它都想你了。”说着还拉开一半衣襟,将那乳头一挤,一滴晶莹的液体分泌出来,馨香扑鼻而来。 楚灿低头舔去,眸色微沉,道:“别勾我,你吃不消的。”楚灿这半个多月就在百里世那里吃了两次快餐,早就饥渴难耐了,要不是心里惦记着夏子琪离不开她,哪会如此委屈自己。 “灿,我要。”夏子琪躺下,勾住楚灿的脖子亲吻,玉茎更是一耸一耸的隔着衣服顶她。 “这是你自找的。”楚灿不再客气,褪下两人的衣物骑上去套弄,终究是体谅夏子琪大病初愈,体力不济,缓缓的提臀轻研慢磨。 夏子琪娇喘吁吁,浑身香汗,一月未曾承欢受爱的身子无比敏感,奈何腰腿发软,不能纵情欲海,玉茎却直挺挺的插在花穴内不肯软倒。 楚灿慢慢的摇曳着,多日不曾餍足的身子饥渴难耐,花径摩擦间分泌出大量汁液,让两人的连接处一片湿滑泥泞。 “灿,快些,我受得住。”夏子琪自然知道楚灿喜好激烈的床事,便是他今日不在状态也不想委屈她。 “子琪乖,你不用忍着,想射就射出来。”楚灿加快了速度,夹紧穴肉绞吸着体内的玉茎,想要尽快结束战斗,等他身子恢复了他们欢爱的机会还多的是。 夏子琪忍了一会,终是抵不过那销魂的吸吮,闷哼一声射出了阳精。 情事后夏子琪手脚发软,不一会便疲惫的睡着了,楚灿披衣出了寝室,听轻烟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愕然叹息,她是当局者迷了,还是姑姑眼光老辣,知道对症下药。 几日后,坤卫带着五长老和秘籍回来了,楚灿研究了下这个禁制,总的来说便是用精神力探入人的脑海,将需要屏蔽的记忆集中起来锁上,然后把钥匙放在五长老体内,一旦被锁之人冲破了屏障,五长老也会同时被反噬,严重程度就要看上锁的人是如何设置的了。 楚灿挥手,命人将五长老带去心悦宫偏殿侯着,自己先处理积压了些日子的政事。 入夜后,楚灿才从御书房出来,冒雨回了心悦宫。 “啪,夹紧。”浴室里传出交合声,还有夏子琪颐指气使的命令,楚灿走了进去,只见三个美男玉体横呈在榻上,苗鑫侧身躺着,后穴白浊和血迹混杂流淌,身体还在颤抖,看来已经被采完了。布朗趴跪在榻上,后臀高高撅起,上面手指印密布,夏子琪一边耸动抽插一边扬手拍打他的屁股。 “灿,快来。”夏子琪见楚灿进来了,身下没停,只是腾出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小乳,抱怨道:“涨死了,快来吸吸。” 楚灿依言过去帮他吸去乳汁,舒服的泡进温泉,看着夏子琪练功,不多时布朗要泄身了,夏子琪把后穴凑过去,让他将真气射进去,才呲牙咧嘴的跳进浴池。 “灿,给我摘了吧。”夏子琪挺着自己一日没有发泄过的玉茎撒娇,那白嫩的根部憋的发红,赫然有个金色的小环套着,可以控制他泄身。 “调息完再摘。”楚灿屈指轻弹了下夏子琪憋的膨胀的龟头,现在给他摘了还不马上拉着自己泄出来,那采来的功力还不是又还给她了。 “呢嗯……好难受的,都要憋坏了。”夏子琪开始哼唧着卖痴,不住的勾引楚灿要他。 “去调息。”楚灿推开夏子琪扭成面条一样的身子,忍笑道:“你要是不配合,那姑姑可要找替代者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夏子琪闻言撅起嘴,不甘心的扭屁股上了浴池,坐在地板上开始调息消化所得。 那边布朗已经恢复,一把扶起苗鑫去了小浴池边清洗。 楚灿招手将苗鑫叫过来,见他下体如同孩童,一根小肉芽配着两颗蛋子甚是可爱,伸手揉捏了几下,手感微凉滑嫩,细细打量他,原本就长相秀美灵动,服了古竹的药缩阳后更是气质轻灵稚嫩,小鹿般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不安,脸上一丝未散的情潮让他犹如一盘献祭的美食,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 “他有什么好摸的,摸我。”夏子琪行功完毕,睁眼便看见楚灿在抚摸苗鑫的下体,忍不住酸溜溜的跃下浴池,把楚灿的手拉回来放在自己的玉茎上。 楚灿摸了一下,夏子琪玉茎上的肿胀已经消下去了,便将金环给他取下,那被勒的红印不一会便消去了,赞叹道:“真是自愈能力很强,看来你蓝家果然有青丘血脉。” 夏子琪舒服的任楚灿揉摸,闻言警惕,道:“你不会在打别人的主意吧?”难道她还想让别人也生子吗。 “怎么会,”楚灿轻笑,道:“蓝家即便是青丘后裔,血脉也很稀薄了,能出个你已经是奇葩了。”姑姑到是排查出一个,才九岁,到能吃的时候还早呢。 夏子琪放心了,舒展身躯让楚灿把玩,不一会眼皮一沉,睡了过去,楚灿收回他睡穴上的手指,抱着他起身回到寝殿,自己随意的披了件浴袍,让人把五长老带过来。 “参见楚帝陛下。”来人一袭飘逸的白袍,弯眉斜斜的上挑,双眸如水,唇角带笑,额间一朵殷红的莲花图案,让他原本温润的容颜上多了分妖娆之态。 楚灿打量了他两眼,到是比原本那个老神棍要卖相好些。 “你知道该怎么做。”楚灿没有让五长老起身,直接开口道。 “……是。”五长老略一迟疑,看了眼楚灿怀里半裸的男子,这便是那位做过男妓的琪君了吧,据说现在是这后宫最得宠的男妃了,楚帝是为了封闭他的记忆吗? 五长老从眉心抽取出一缕跳动的心魂,如水滴般透明,带着生命的活力,见楚灿没有接,苦涩的笑了笑,一咬牙又抽出一缕加在一起,连续的心魂抽取,让五长老的生命力透支,脸色惨然,额角的汗珠层层沁出。 楚灿招手将那指腹大小的心魂摄过来,用神识包裹住,从夏子琪的眉心透了进去,将他的记忆翻看了一遍,也知道了他心结难解的原因。叹息一声,将那些实在不堪的记忆圈起来,关于姜晔的那部分记忆也没有放过,尽量不着痕迹,不会让夏子琪出现记忆断层的现象,然后用五长老的心魂上了锁,以她天人巅峰的境界做了烙印,相信这个世上是无人能破解的,长吁了口气,将有了她烙印的心魂弹射回五长老体内,至此五长老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监控下,便是取他性命也是一念间。 五长老品味了一下那个烙印,原来是双惩,不管什么原因封印消除,都会反噬给他,而那位被下禁制的人却无恙,忍不住又好奇的看了眼那位大名鼎鼎的宠妃琪君,以他的污秽之身竟然能得到楚帝如此呵护,看来这位心狠手辣的女帝似乎也没有外间传闻的那样无情吧。 五长老自幼被选为灵童,住在摘星楼里修习星相占卜奇门遁甲,甚少出门,对于男女之情一无所知,况且他的能力是需要保持身心纯净的。四年前师傅突然被反噬昏迷,他毫无准备的成了替代者,原本只在新老更替时才口口相传的秘术和禁忌也失传了,所以圣主并不看重他,这次更是毫不犹豫的就将他送来做礼物。 “叫什么名字?”楚灿把夏子琪放下,给他拉好被子,他这一觉要睡到天亮了。 “颜筝。”五长老依旧跪着,轻声道。 楚灿恍然记起来每任的五长老都会被赐颜姓,以示恩赏,不由讽刺的一笑,道:“以后叫小筝吧,颜姓在这里可不受欢迎。”更谈不上尊贵。 “是,小筝谨遵陛下旨意。”五长老从善如流的答道,什么名字对于他来说没有区别,他被叫了二十年灵童才换成五长老这个称谓。 “你都会点什么?”楚灿对此有些好奇,“当真能算出天下大势吗?” “不能,”五长老诚实的摇头,道:“如果可以的话就会知道神殿有现在的大劫了,小筝根基浅薄,只能推算大致天象及天灾。” 那不就是气象台,楚灿有点失望,她已经有钦天监了,再说夏国天灾并不多,要他有什么用? “小筝还可以推算一些有气运缺陷的人物。”可能是楚灿嫌弃的目光刺激了五长老,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哦?何解?”楚灿挑眉,到是有了点兴趣。 “比如这位……琪君,”五长老闭目推算了一下,道:“他的命格前后都有福缘,尤其后福磅礴绵长,可两者间的连接处却细如蚕丝,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九泉,与后福无缘。这便是有缺陷的气运,如果陛下运用得当,可避免也可掐断。”五长老以事论事,没有因为琪君是楚灿的爱宠而讳言。 楚灿也没有因为五长老的直言而不悦,从他纯净的眼眸可以看出,他是不谙世事的。 “你去吧,轻烟会安排你的。”楚灿挥手让五长老下去了,人生是需要些意外的,事事掌握在手便没有了激情和期盼,再说她已经足够强大了,并不惧将来有什么威胁,到是姑姑,明日定会招这个神棍去问子嗣的事情。 正文 将计就计 打发走众人后,楚灿将夏子琪柔软馨香的身子拥在怀里抚摸,对他受过的苦暗暗叹息,手指不觉间便在他娇嫩水滑的后穴处探寻,那紧闭的小嘴翕张着含住她的指尖,稍一受刺激便有着水渍流出,真是个敏感销魂的所在。 睡梦中的夏子琪有感,呢喃着撅起屁股迎合她的手指,原本喜爱玩后庭的楚灿心中莫名的郁闷烦躁,抽出手指,开始把玩夏子琪的乳头,他胸膛上的肌肤愈加柔软了,随着功力的精进,不久后他的胸部也会有变化,乳尖被挤出汁液,楚灿舔舐着,听着他睡梦中无意识的轻吟。 只要到了五层功力,夏子琪的身体内部就会发生变化,长出女子的子宫,便可以为她孕育子嗣了。那本原始功法练至大成是可以男男生子的,对于楚灿来说就多余了,所以子琪只需要练一半就够了,要不然她还真的提防戴绿帽子了。 夏子琪被楚灿抚摸的舒服,玉茎也渐渐勃起,却因为醒不过来有些焦急,鼻尖冒出薄汗,眼皮轻跳,想要摆脱睡穴的牵制。 楚灿分开双腿骑上他,将夏子琪粗大的玉茎纳入体内吞吐,并不解开他的睡穴,临幸睡美人别有一番滋味,他意识不清,身体本能的迎合着,娇憨可爱,让楚灿爱不释手,感觉到他将要射了,楚灿加快速度,双手配合着挤压他的乳头,瞬间一股暖流入体,两股乳汁也喷了出来,夏子琪闷哼一声,陷入沉睡。 第二日,记忆被部分封存的夏子琪明显快乐了许多,少了那些沉重的心里负担后,开心的陪着楚灿,自觉的练功,为了美好的将来努力。 在百里世的求情下,楚灿解除了上官傲的禁足,吃了败仗的上官傲也收敛了锋芒,不再一味的与夏子琪争宠对抗,后宫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偶有小波澜也被皇夫一力按压下来,不让楚灿为无谓的小事烦心。 楚国的第二次选秀结束了,这次太后主理,皇夫帮衬的选秀为后宫添加了十五位新人,个个出身高贵,才貌双全,且以楚灿的喜好为标准,半数都是妩媚艳丽型的妖孽美少年,这让独领风骚的夏子琪危机感顿生,每日痴缠着楚灿歇在他的心悦宫,床事上更是变着花样逢迎讨好,生怕被更年轻美艳的男妃取而代之。 这日,正在慈安宫与太后闲聊的楚灿突然心神一紧,来不及细想便瞬间消失,向着她神识被捏碎的地点而去。 将功力提升至最高的楚灿不惜使用了禁忌秘法,燃烧寿元以加快速度,很快,她便来到了丰城附近,见到一个蒙面人正将与他缠斗的侍卫脖子扭断,挥掌冲着被两个坤卫护着后退的楚轩而去,情况万分危急,楚灿毫不犹豫的瞬移过去接下蒙面人攻向楚轩的全力一击,后退几步卸去力道,对这个蒙面人是谁已经明了,回头看了眼一脸激怒的大哥,松了口气,幸好他没事。 楚灿给了楚轩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退后一些,又扫了眼周围的尸体,全是凤卫和坤卫的,轻哼一声,对站立不动的蒙面人嘲讽道:“焚帝,你还真是为国鞠躬尽瘁,临死还要来这么一手,实在是太下作了。” 蒙面人顿了一下,随手拉下布巾,露出一张干枯消瘦的脸颊,果然是焚帝,他眸中有着孤掷一注的狠毒和绝望,阴森森的道:“楚帝好手段,竟然能这么快赶来,看来你的消耗也不少吧。”说着眼睛微眯,仔细的审视着楚灿的脸色。 “的确不少。”楚灿不在意的点头承认,一招手,地上的尸体内残留的魂魄怨气如同有型的血雾一般蜂拥而至,在焚帝骇然的目光下被她一口吞下,粉舌轻舔红唇,邪恶的笑容在倾城的容颜上绽放,道:“现在补充了。” 焚帝后退一步,眸中有着惊恐之色,愕然道:“你的魔功竟然高到了这个地步?”这怎么可能呢,歪门邪法受天道所限,是不能精进于此的,怎么会已经可以直接吸纳血魂这样的外物补充自身,这可是突破天人境界的先兆啊,如此一来他不但没有取胜的机会,连逃跑都做不到,因为此时楚灿的神识已经牢牢的锁定了他。 楚灿好整以暇的看着焚帝的惊慌失措,今日他蒙面而来,这些暗卫又全部被灭口,不用猜也知道他是想把楚轩的死栽在神殿头上,而焚帝现在气息狂暴不稳,显然是服用了激发最后生命力的丹药,已经断无活下去的可能了。 “好计谋,朕便笑纳了,还要多谢焚帝的捐躯啊。”楚灿嫣然一笑,决定将计就计,把焚帝的死栽给神殿,这样焚国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和神殿死磕到底了。 “你……”焚帝瞬间明白了楚灿的用意,又急又恨,这件事是机密,除了他只有简亲王知道,周围也没有能接应他离去的下属,而他为自己准备的暂时停放尸体的洞穴也抵挡不住楚灿的魔爪。 “楚帝,我可以送你一位血脉纯净的青丘后裔,保证你与他可以产下子嗣。”焚帝开始讲条件,女人不都想生孩子吗,便是女帝也不能免俗吧,要不然她费那么大心血寻找夏子琪干什么,他可不相信她是为了爱。 “你的后宫朕可消受不了。”楚灿不屑的撇嘴,怎么这些人都觉得她是不会生才让男人生啊,她那是不想生好不好。 “楚帝性情中人,还会在意这些许的微瑕吗?”焚帝一窒,以为她是嫌弃自己用过了,你可是连个做过妓子的男人都不计较,还在意我一人用过的吗? 楚灿沉下脸,什么性情中人,不就是在暗讽子琪的不洁吗?老家伙,死到临头还敢找我的晦气。要说子琪那些记忆对楚灿没有影响是假的,那一幕幕淫乱肮脏的画面,子琪谄媚夸张的呻吟,以及他对着姜晔主动求欢逐乐的画面都让楚灿难以释怀,可恨那个家伙现在全忘了,这些到成了她的心理负担,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掐死那个妖精。 “多说无益,你的药性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楚灿收敛情绪,平静的看着焚帝道。 “楚帝,你何必做这么绝?我毕竟没有杀了你哥哥。”焚帝急怒攻心,万不能让楚灿拿他的死做文章,就算焚国的高层知道内情也不能说出来啊。 “其实你该庆幸才对,要是朕的大哥出事,朕必会把你焚氏一族灭门,让你们在黄泉下相会。”楚灿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弧度。 焚帝被她狂傲的话气的不轻,可想到楚灿如今已经深不可测的功力,颓然的泄了气,无奈妥协道:“楚帝,你开条件吧,不然我就是自爆也不会留下全尸让你利用。”死无全尸便永远是孤魂野鬼不能轮回超生,他一代帝王,自然不想落到那个下场。 “神殿七成土地资源,其中的各类人才也先归我楚国挑选,包括颜氏的人,”楚灿不客气的开口分战利品。 “好。”焚帝咬牙,撕下一块里衣的衣襟,咬破指尖写下这些条款。 “还有那个青丘血脉。”楚轩在后面扬声喊了一嗓子,要是小妹可以让男人给她生孩子,那自己就不用像楚家的种马一样了,喊完见楚灿瞪他,讪讪的一笑。 焚帝写完,抛给楚灿过目,道:“来日你可以给简亲王出示此信,他自然会按着这个条件做的。” “万一简亲王活不到那个时候怎么办?”楚灿把血书收起来,漫不经心的道:“那不成了一纸空文了?”最主要的是,除了简亲王还有谁知道你在这里。 “他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焚帝气的额头青筋直跳,突然警觉,想要再动作已经来不及了,楚灿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芊芊玉指插入他的丹田,将他聚集起来以防不测的自爆内力捏碎,刹那间焚帝的所有力气都消散了,眸中死灰一片,软软的瘫倒在地。 楚灿悠然的取出一块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看了眼还死挺着不肯咽气的焚帝,淡漠的道:“成王败寇,你瞑目吧。”今日要是换成站着的人是你,或许比我做的还绝,咱俩都不是好人,却希望对方守诺,这不是可笑吗。 焚帝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带着无尽的怨恨不甘和对焚国未来的担忧,以及有生之年没有彻底打败神殿的遗憾,去了。 “小妹,你没事吧?”楚轩刚刚走过来便见楚灿呕了口血,赶忙扶住她的手臂,让她在一旁的地上坐下歇息。 “没事,一会就好。”楚灿强笑了下安他的心,她燃烧生命力才赶来的,受些反噬很正常,何况焚帝的功力即便已经油尽灯枯也是天人初期的尊者,要防止他拼死反击,所以她强提所有真气一击必杀,现在是有些吃不消了,除了与圣主那一战,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力的感觉了。 “招些人来把这里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楚灿匀了口气,慢慢的道,楚轩的暗卫都死光了,连她和姑姑派来保护他的坤凤卫也只有两个幸存了,可见她没来之前情况有多么凶险,要不是焚帝不想留下活口,怕是一上来就击毙楚轩了。 “好,你先休息,我来处理。”楚轩让小妹靠着自己,吩咐仅存的两个暗卫去大营叫人来接应。 等到一队红尘军赶来的时候,楚灿已经调息的差不多了,损失的寿元是补不回来的,真气到是回复了六七成。 楚灿将焚帝的外衣剥下,里面赭黄龙纹的里衣昭示了他的身份,捡了把剑随意的在焚帝尸体上制造了几条剑气伤痕,把他丹田的伤处遮掩过去,才将尸体先收入储物手环,反正是死物了,放里面还能保鲜不腐,楚灿做完这些,一扭头便看见楚轩嘴角抽搐,显然对于她的鞭尸行为很无语。 “大哥,你先回大营,这几日不要动作,等焚帝的事情闹开后,你便带着红尘军从丰镇出发,将西南一带的小国全部收服,签署成咱们的属国,将来接收神殿时道路也通畅些。”楚灿轻笑着说道,又凝了冰丸给他,这次多亏了有神识示警,要不然她该疯狂了。 “好,我知道了。”楚轩收起那个冰丸,不放心的打量楚灿,迟疑的道:“你伤的重不重?” “我没事,就是消耗大了点,几日就能恢复过来。”楚灿没和他说别的,省的楚轩下次遇险会迟疑不捏碎冰丸召唤她。 楚轩见她脸色已经恢复了,想到小妹的武功那么高,应该是没事的,便也不再多说,道:“咱们回大营吧,你先休息几日再回京。” “不行啊,焚帝还等着呢。”楚灿笑着扬扬手环,道:“你带人回去吧,我处理完事情就会直接回京,反正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说着看了眼红尘军的小队长,对方会意的离去,嘱咐同来的兄弟们保密。 送走楚轩,楚灿才揉着胸口呲牙,虽然那点寿元她损失的起,可刚才的一击她调动了太多的力量,还是扯动了心脉的旧伤,好疼啊,神殿,颜氏,你说我怎能不恨你,不坑你。 找了棵枝叶茂密的大树落脚,楚灿开始仔细修补心脉,用冰线将裂口又密密麻麻的缠绕了多层后,才勉强放下心来,见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便向着焚国联军的大营飘去,在天亮前将焚帝血迹斑斑的尸体扔在营门前,扬长而去。 正文 郁闷的楚灿 第二日下午,楚灿悄悄潜回皇宫,先去了姑姑那里把情况说清楚,姑甥俩后怕不已,又加派了暗卫过去保护楚轩,商量了焚帝暴毙后的一些可能发生的问题,直到晚膳时分,楚灿才去了宸宫歇息。 上官傲最近很乖巧,禁足的这段时间让他意识到楚灿对夏子琪的感情不逊色于对他的,他要是再不知变通的去硬碰那万佛寺思过怕就是他的下场了,而且自己的冲动已经惹了不少祸事,所以痛定思痛,对于楚灿是格外的卖乖讨好,就怕再惹她不快,同时也是想要知道夏子琪可以生子的细节,觉得自己下的功夫差不多了,终于吞吞吐吐的问了出来。 “难道你也想生?”楚灿诧异的看着刚与她云雨过的上官傲,怪不得这厮这几日如此乖巧,原来是有目的,可你如此爷们的男人也挺个大肚子生孩子,太违和了吧。 “能给你生个孩子我当然愿意。”上官傲把楚灿拽进怀里,诱惑道:“难道你不愿意吗?反正是我生,你又不用受苦,想想咱们的孩子该有多么出色啊。” 楚灿笑着把他的脑袋推开,道:“我是不用受苦,可那个苦你也受不了。”你以为是喝几日药就能怀孕吗,想的那么简单。 “他……琪君能受得了,我也能。”上官傲不服气的道:“不就是……那啥吗?”说着便秘似的夹夹后穴,其实他还是很害怕后庭开花的,只是能生孩子的巨大诱惑让他豁出去了,不就是被男人插吗,他忍了。 楚灿啼笑皆非,将先决条件和上官傲讲了一遍,见他的俊脸越来越难看,忍不住笑道:“别想了,就是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哪能把我的傲傲让那么多男人糟蹋啊。”千人的精液灌体才能彻底贯通腹部,到时候才能看是否具备修习那功法的基本资质,她哪能让上官傲去受那个磋磨,当初要不是为了解除夏子琪身上淫药的毒性,她也不会让他修炼这采补功法的,能生孩子只是附带的福利,她并不在意。 “他……他竟然……”上官傲说不下去了,夏子琪的经历是他不能想象的,原本以为他只是做了几日男妓而已,谁知道竟然有上千的男人糟蹋过,那得一天接客多少啊,还活着真是奇迹。 “子琪有青丘血脉,所以便是不需那么多男人也能修炼,而且他们的体质特殊,自愈能力强些。”楚灿猜到上官傲在想什么,随口说道,心里的阴霾忍不住浮现,该死的子琪,那放荡的床功可不止是她受用过。 上官傲不说话了,他也明白这条路算是不通了,便是他豁出去让上千男人干了也不能确定是否可以修习那功法,如果不能,那他还不直接气绝身亡吗。 几日后,轻灵回来了,乌坎山脉的内乱已经平息且全部势力都收归了炎门所有,对于楚帝的仗义相助,炎门的两位新任头领专程来楚京感谢并宣誓效忠,在召了他们觐见后,楚灿愕然发现大头领韩宏辉竟然是她在焚国边城有过一夜情的男人,世界还真是小啊,幸亏自己当时戴着面具,不然还真有些尴尬了,楚灿随意说了几句便让他们下去了,对乌坎山脉的支持掌控下属就可以做,不需她亲自操心。 “陛下,这是韩宏辉让属下呈给您的。”轻灵将一枚翡翠戒指呈上,心中也是纳闷,这戒指虽然成色不错,可也不值得专门献给陛下啊。 楚灿瞟了一眼,这不是她给的夜度资吗,难道那家伙认出自己来了? “放下吧。”楚灿没当回事,认出来又如何,不过是睡了他一宿而已,还想找后账不成? 回到后宫,楚灿直接去了栖凤宫,见百里世和五长老正在下棋,扬手让行礼的他们起身,坐在百里世的位子上看了眼棋局,夸道:“不错,能和朕的皇夫下到这个程度。”百里世的棋艺她是知晓的,这五长老倒也不俗。 “听闻陛下棋艺超绝,不知能否讨教一番。”五长老眉间的莲花实在醒目,妖娆的气质配着纯真清澈的眸光,让楚灿眼睛闪了一下。 “改日吧。”楚灿今日没有下棋的兴致,且她来这里是临幸皇夫的,和他个外人浪费时间干嘛。 五长老见状便准备和百里世继续下棋,楚灿忍不住笑了,真是个没眼色的,拉了百里世在身边坐下,打趣道:“朕夫妻有私房话说,你先回去吧。” 五长老见百里世俊颜微红,恍然,这才起身告辞了。 楚灿抱着百里世在软榻上恩爱,见他在床事上依旧是青涩却努力奉迎着,经验不足却全身心的投入,知道楚灿只是短暂在栖凤宫停留,所以他不敢浪费时间多温存,只是一味的疾冲,让她满足。楚灿不禁怜惜的抱着百里世温柔缓动,低语道:“不急,我今日不走。”说完便含住他的粉唇亲吻。 百里世闻言一喜,楚灿每月最多在他这里歇四五晚,偶尔白天过来要他一次就走了,今日他以为又是这样,没想到她竟然要留宿,现在才是下午呢。 “陛下可是有什么高兴事?”百里世被楚灿难得的温柔举动弄的受宠若惊,轻喘着问道。 能有什么高兴事,不就是觉得你最干净吗,楚灿腹诽,不管是上官傲,夏子琪,颜灼天,燕擎苍,焚睿,都有过或有了别人,唯独你,只有我,身心纯净,全然属于我。 百里世见楚灿不答,也后悔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分神问那些,便环住她的脖子,虔诚的吻住她的唇,玉茎缓慢而深沉的抽动,两人全心享受着,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几个急进后射了,喘息着撑住身子不想压着她,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身上。 “世,你想要孩子吗?”楚灿侧脸看着百里世的俊颜,低声道。 百里世一愣,浅笑道:“自然是想过,不过和陛下比起来不要也罢。”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包括孩子。 楚灿叹息,这个后宫唯一值得她孕育子嗣的人就是百里世了,不但出身人品心性才貌都无可挑剔,就是他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也应该有回报才是,况且楚国需要个血统高贵纯正的继承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楚灿不再提孩子的事,拉着百里世去泡温泉。 楚灿靠坐在浴池中看着伺候她沐浴的百里世,他如诗如画的俊颜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动作轻柔小心,好似手中捧着的是世间珍宝,那发自内心的浓烈情意让楚灿略微有些小愧疚,干脆阖上眼帘闭目养神,感叹自己好像越来越心软了。 “陛下乏了吗?”百里世体贴的道:“去榻上歇息会吧,晚膳时臣唤您。” 楚灿无所谓的颔首,任百里世扶着她出浴,披上寝衣,看他围着自己忙碌个不停,恍然想起好像她和百里世在一起时的一切事物都是他亲力亲为,在将军府时是这样,现在他贵为皇夫还是这样。 楚灿心中有所触动,拉着百里世一起躺下,温柔的亲吻他的唇角,爱抚他玉石般白皙的肌肤,感觉到他的再次情动,楚灿的灵舌在他嘴里舞动着,纤手轻揉着他胯间的昂扬。 “嗯呢……灿儿……”这样的温柔对待让百里世迷恋不已,不由自主的放松身体,任凭楚灿的摆布。 将百里世的两个乳头都吸嘬的充血发硬,楚灿才不急不缓的将视线移向他的下身,玉茎上青筋凸起,挺直修长,粉色的龟头上不断冒着透明的粘液,亮晶晶的沾在楚灿的手上,拉出道道银丝。 “灿儿,我要……”百里世的意志力已经溃散,渴求的望着楚灿,灼热的玉茎在她手中触电般的跳动。 “你要什么?”楚灿笑着逗弄百里世,继续轻缓的套弄着那根粗长,另一只手揉弄着他的精囊,引发他无法抑制的呻吟。 “我要……要操你,啊……灿儿……”百里世忍耐不住了,急切的耸动下身往楚灿手里送,如画的容颜上染满情欲的色彩,星眸氤氲,粉舌饥渴的舔着薄唇,看的楚灿食指大动,这个时候的百里世总是让她欲罢不能。 没等楚灿行动,百里世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楚灿扑倒,狠狠分开她的腿,粗大的玉茎对准湿漉漉的花穴冲了进去。 “哦……”只进去了一半便被紧紧箍住了,“水好多,你也想要我的吧?”百里世精壮的腰身一挺,玉茎全部进入了花穴深处,又湿又紧的甬道内软肉蠕动,如同无数小舌舔舐搅动,龟头抵着的花心处更是有吸力一样拖着他往里深入,销魂蚀骨的快感让百里世低吼一声,用力的撞击起来。 “喔……好舒服,世,再用力些……”楚灿两腿大敞,抬臀迎凑过去,绝世的容颜上带着勾魂的媚色,上挑的眼尾水光潋滟,看的百里世更加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起来。 “世,从后面干我。”楚灿翻身爬跪在床榻上,莹白挺翘的娇臀摇摆,腿间的细缝还没有闭合,媚肉鲜艳,汁液淋漓,淫靡的让百里世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百里世红着眼睛跪在楚灿身后,痴迷的低下头舔舐她股间的美景,将那些汁液都吞食入腹。 “快点进来,我痒……”楚灿回头冲着百里世魅惑的一笑,暗哑的声音带着长长的尾音以及若有若无的命令,让百里世更加疯狂,涨的发紫的玉茎一入到底,狂猛的捣弄着,直到楚灿浑身颤抖着高潮了,花径开始痉挛收缩,百里世才放开精关将热液灌注进去。 整晚两人都缠绵悱恻,楚灿引导着百里世在床事上的新花样,探寻着他的喜好,好笑的发现百里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或者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喜好就是他的喜好吧,爱的没有了自我,他也算是这后宫头一份了。 几日后,焚帝暴毙在联军和神殿的战场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事风一般的传遍天下,据传是神殿将焚帝击毙,然后将尸体留在联军大营前示威,也有的说是焚帝与颜灼天在阵前对战被直接击杀,还有人说是神殿派杀手暗杀了焚帝,然后鞭尸泄愤,总之各种传闻层出不穷,听的楚灿大叹群众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她要是不知道实情都会怀疑到底哪个是真相了。 不管传闻如何夸大,总之是与神殿脱不了干系,毕竟焚帝在玄玄谷受伤就是神殿下的黑手,现在焚国又在与神殿打仗,最有动机和能力的也只有神殿了。焚国群情激昂,满朝文武纷纷请战,前线的将士也义愤填膺,要求与神殿决战,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简亲王满心苦涩,当初他就不同意焚帝的临死反击,奈何那个老家伙实在太固执,他劝不住,如今看来是被楚帝那个丫头算计利用了,除了她这天下也没有谁能有这个本事了,就算是颜灼天可以做到,也不会嫁祸给自己这么蠢。这次又让楚帝占了先机,现在自己骑虎难下了,不和神殿来真格的都无法平息焚国上下的万丈怒火。 简亲王拿出焚帝的遗旨,宣布太子焚承祜继承大位,命礼部准备登基大典,同时自己亲自去前线迎回焚帝的灵柩,这是暴毙,按焚国的风俗习惯是不能过久停棺的,要在一月内下葬,不然阴魂将停留人间不能转世轮回。 同时,燕帝的六十大寿也到了,因为天下战乱动荡,焚帝又刚刚暴毙,燕帝也没邀请别国来使庆贺,只在收礼后给各国发了国书和回礼,楚灿收到了一朵九曲灵芝,古竹惊喜的捧着不放,称这是燕国国宝灵芝王结的果实,五十年才会成熟一次,实在是天下至宝,可以做很多稀世丹药的药引,在楚灿知道这灵芝最大的用处便是给女子暖宫孕子之后脸黑了,难道天下人都觉得她想生孩子想疯了吗?焚帝用青丘后裔贿赂她,燕帝用灵芝感谢她,真是气死她了。 古竹见楚灿一脸郁闷气恼,暗笑不已,他自然知道楚灿的身体没有问题,随时都可以孕育子嗣,只是陛下不想生而已,现在到是吃了哑巴亏,又不能解释,难得看着她吃瘪。 楚灿郁闷的回到后宫,拿夏子琪撒气,直到他哭求着讨饶才罢休,看着怀里眼泪汪汪的美人,楚灿叹息,就算心里恼他不贞,却还是舍不得他哭,这样能出什么气。 “我今个心情不好,你先睡吧,别等我了。”楚灿放开夏子琪的身子,准备去别处发泄一番出气。 “别走,灿,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夏子琪拉住楚灿,光裸的身体从锦被下露出来,乳头红肿,胸口还残留着青紫的手印,下体和大腿根上淫迹斑斑,一副被蹂躏后的凄惨模样,水汪汪的媚眼带着惶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楚灿会这样粗暴的要他。 楚灿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幼稚了,不管夏子琪以前是为了活命曲意奉承还是真的对姜晔有过感情才追欢逐乐,现在他都不记得了,他的后半生是属于自己的,何苦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乖子琪,疼不疼?我刚才手重了。”楚灿复又躺下,轻轻给他揉那些青紫伤处。 “不……不疼。”夏子琪乖巧的依偎着她,虽不太明白楚灿的情绪变化,却没有像往日那样撒娇,刚才她毫不怜惜的床事让他心悸,敏感的意识到楚灿在生他的气。 “你爱过别人吗?”该死的,她还是计较了,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夏子琪惊讶的睁大眼,对于楚灿这个问题不能理解,“我今生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你。” 他都不记得了当然会这样说了,楚灿真想把那段回忆给夏子琪解开,再让他回答这个问题,还想问问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到底哪种欢爱才能让他真正满足。 楚灿气闷的把夏子琪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最近哑巴亏吃多了,让她心理实在不平衡。失了寿元不能说,被天下人当成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同情笑话,而且她喜欢的男人很可能也喜欢男人,这一切简直都是在挑战她的尊严和骄傲。 正文 颜灼天到来 陛下心情不好,不但后宫体会到了,前朝的臣子们也战战兢兢,楚灿为了点小事就严惩了几个曾经很受重用的大臣,连想说情的人也挨了一顿排头,于是所有人都缩了起来,等着她过了这几天。 御书房。 “陛下,韩宏辉求见。”轻烟见楚灿眉头始终不展,现在又有个送上门来的出气筒,便不仗义的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楚灿放下手里的奏折,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韩宏辉大步走了进来,一撩衣摆下跪行礼,动作行云流水,礼仪标准,显然是受过良好教养的。 韩宏辉的身世楚灿已经知道了,原本韩家也是焚国的权贵,后来因为太子和四皇子间的党争被当做炮灰牺牲了,父亲被斩首,族人流放去了乌坎山脉成为罪民。 “起来吧。”楚灿放下茶盏,随口道:“有事?” 韩宏辉起身,高大威猛的身形很有压迫感,刚毅俊朗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慢慢走到御案前,直视着楚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臣来向陛下讨那一夜。” 楚灿挑眉,啥意思,难不成他还吃亏了? 韩宏辉说完便开始宽衣解带,很快便一丝不挂,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身材,雄壮的下体,都在昭示着他身为男人的魅力。 “陛下喜欢吗?”韩宏辉大方的转了个圈,让楚灿看个够,还用手撸了几下半硬的肉棒,让它全部勃起,如一根大香肠般直立着。 楚灿嘴角抽搐,这货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你想要什么?”楚灿不解,难道是她提供给乌坎山脉的资源不够,所以来献身换钱粮? “自然是要你,这不是很明显吗?”韩宏辉转过御案来到楚灿面前,强烈的雄性气息带着压迫感逼近,就像是遇到了美食的雄狮,眼中闪烁着掠夺的光芒。 “停下,”在他离自己还有一步时,楚灿开口了,审视的打量着他,没有探查到危险的信号,只有韩宏辉身为男人想要报复被她压过的强烈欲望。 “这里是御书房。”楚灿闲闲的道,抬手轻弹了下他紫红色的大肉棒,确实是她品尝过的男人中最大号的。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想要吗?”韩宏辉挑衅的看着楚灿,“我的功夫会让你终生难忘,让你欲仙欲死。” 楚灿忍不住笑了,他的确是很持久,那次她已经有过经历了,好吧,反正她也有着心火想要发泄。 “去里面的暖阁等朕,”楚灿示意他先去,轻烟已经在门口探头探脑了,应该是又有事情。 “别让我久等。”韩宏辉也看到了轻烟,从地上捡起衣服抱在怀里,便向后面的暖阁走去。 “陛下,神殿使者求见。”轻烟见裸男回避了,才进来禀报道。 “又来了?”楚灿嘲笑,想来兴师问罪不成,“不见,让礼部接待吧。” “使者是颜灼天。”轻烟说完小心的观察陛下的神色,颜灼天毕竟和陛下有太多纠葛,她也搞不清陛下对其的心思。 “颜修宇来了也不见。”楚灿起身向着后面的暖阁行去,颜灼天以为他在她这里还有什么情面不成,别说他,他爹也不行。 “是,陛下。”轻烟出去了,让来禀报的侍卫和等在宫门口的神殿使者回话,并且传令礼部尚书去接待他们。 楚灿一进入暖阁,便看到韩宏辉大刺刺的躺在龙床上,不着寸缕的雄健身躯带着强烈的视觉刺激,喷张的肌肉力量感十足,像是古罗马的角斗士,野性危险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楚灿欣赏的视线在韩宏辉的身体上略过,不可否认后宫佳丽在她这个女帝的威慑下都或多或少的失去了男性的阳刚气,变的柔顺谦恭,过于精心的修饰外表反而失去了男人掠夺的本能,好似一只只温顺的小绵羊,任楚灿予取予舍,性事也变得千篇一律索然无味,而眼前这个男人野性雄壮,到是激起了楚灿的征服欲,两人视线对接,下一秒身体便纠缠到了一起,随着一声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古铜色和莹白如玉的肉体翻滚着,争夺着体位上的掌控,野兽般的低吼呻吟和阵阵拍击声伴随着床榻摇曳回荡在暖阁中。 这是一场痛快淋漓的性事,纯粹的肉欲发泄,两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干死对方的凶狠,最后竟然以平局收场。 “你确实不错,很男人。”楚灿平息了余韵,慵懒的评价道,在性事上她除了和夏子琪上官傲和百里世可以不带戒备的全心投入外,对着其他男人都不能全然放松,不专心导致高潮来得缓慢却因为厚积薄发而更加强烈刺激。 “你也不错,我还没见过能在我完事后还爬的起来的……人。”韩宏辉意有所指的道。 “哦?你应该是喜欢男人的吧?”楚灿想起她目睹他弟弟被轮奸时那些人说的话,恍然道。 “嗯,男人耐干,女人承受不住我的索求。”韩宏辉毫不隐瞒,直言不讳的道。 楚灿没接话,起身喊人上水,这里只是御书房的隔间,并没有浴池让她清洗这一身的痕迹。 “再来一次,你这样极品的花穴让我欲罢不能,”韩宏辉说着便低头用大舌头舔吸了起来,也不在意那里泥泞不堪,还有着他的大量浊液。 肥厚的大舌灵活的在花径中伸缩扫荡,感到甘露再次流出时,韩宏辉抬头,试探着将自己的硕大肉棒往楚灿的嘴边送,被其不客气的用手攥住。 “你想找死吗?”楚灿绝色的脸颊上有着糜艳的春色,凤眸中却依旧清明凌厉,显然并未沉浸在情欲之中,她撸动了几下那青筋凸起的肉棒,故意缠住韩宏辉的几根阴毛扯了下来,疼的他大腿紧绷了一下。 “床笫之欢陛下应该尽情享受才是,何须有那些无谓的顾忌尊严?”韩宏辉虽然是在为他想让女帝吹箫找借口,可语气中的气势还是弱了一些。 “朕不介意在床上柔弱,”楚灿勾唇,不屑的道:“可也不是谁都有那个资格让朕服侍的。” 韩宏辉撇嘴,也不勉强,健腰一挺,将硕大的肉棒埋进了那紧致柔软的花径中,舒服的吸了口气,大幅度的开始了抽插。 于是,一场大战再度拉开序幕,等两人去沐浴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随意清洗了一下,穿上衣服,楚灿对这个纯爷们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怎么,舍不得我?”韩宏辉端起楚灿的杯子喝了口凉茶,大咧咧的道。 “你不适合这里,”楚灿坐在御座上,恢复了淡然的神态,道:“乌坎山脉的事是轻灵主理,有事就去找她吧。”韩宏辉对于她来说只是一道野味,偶尔吃一次尝鲜还行,留下他就没必要了。 “还真是狠心,不愧是女皇。”韩宏辉不在意的说道,他就是想报那晚被强上的仇,没想过进宫做什么男妃,后宫哪有他的乌坎山脉自由痛快。 打发走了韩宏辉,楚灿回她的武尊殿沐浴,刚才只是简单的清洗,对于她来说,男人的体液留在身上是很不舒服的,泡在豪华的浴池里,楚灿眉头一皱,不悦的扬声道:“颜灼天,你是想死吗?”竟敢仗着隐匿身法出色就潜进她的寝殿,真是找死的节奏。 “反正你也不想给我活路了,还不如让你亲自动手,省的再陷害给焚国。”颜灼天从暗处走出来,俊脸阴沉,双眼冒火,恶狠狠的盯着浴池里的楚灿,简直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楚灿挥手让冲进来的坤卫下去,她可没有暴露癖,让这么多人参观她沐浴,况且颜灼天能奈她何。 “这事你不应该怪我,”楚灿漫不经心的道:“焚帝原本也是准备杀了我大哥陷害给神殿的,反正你们都是被陷害,现在还少了我楚国的大军去助阵,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真是厚颜无耻,”颜灼天站在浴池边,手掌握紧松开,反复几次才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楚国是否能保证不参战?”他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制造新问题,要冷静。 “你凭什么要我保证?”楚灿诧异的看着他,难不成焚帝没有算计成功还是她的错了,什么逻辑啊。 “我愿意来楚国做人质。”颜灼天垂眸,神殿已经有两个女子怀了身孕,他为颜家留下了血脉,如果能以他个人换楚国不参战,也算值了。 “不稀罕。”楚灿撇嘴,你早晚都是属于我的,现在你傲骨未折,进了后宫也是麻烦,还想和我谈条件,梦魇了吧。 “你……我不相信,那么多年的相处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颜灼天上前一步,“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踩水里了,脏死了。”楚灿见他一只脚踩进浴池边缘,不悦的起身出来,拿起榻上的浴袍穿上。 “你说,你到底爱过我没有,楚灿。”颜灼天缩回脚,目光灼灼的盯着楚灿,对她身上残存的欢爱痕迹咬牙切齿。 “你想把我留在玄玄谷等死的时候爱我吗?”你有脸指责我?反正我做初一你做十五,咱俩谁也别怨谁。 “凭你的功力又不会死。”颜灼天回想起当初的事情,气焰稍微低了点,却还是为自己辩解,“况且我只是想对付燕帝和焚帝,然后……” “然后把黑锅让我背,迫使我楚国和你神殿结盟对抗那两国。”楚灿翻了个白眼,替他说了出来。 颜灼天顿了一下,没有反驳,这的确是他们当初的计划,还有一点没说的就是他准备联姻结盟做楚灿的皇夫。 “楚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爱你,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颜灼天走到楚灿身前想要拥抱住她,楚灿警惕的闪开了。 “别靠这么近,我还怕你下黑手呢。”楚灿不客气的说着,转身坐在榻上。 “你不相信我?”颜灼天火气又起来了,她怎么能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呢。 楚灿忍不住扶额,道:“别逗了,难道你相信我吗?”他们之间早已不存在信任了,说这样的话不是可笑吗。 颜灼天无语,的确,他不相信她,她也同样。 “我真的愿意来楚国,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颜灼天叹了口气,旧事重提。 “简单,你服了化功散我就相信你。”楚灿笑眯眯的道,起码不用随时提防你偷袭我。 “那我不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了?”颜灼天愕然,想不到她这么防备,“况且你知道我的体质,如果没有功力,那我命不久矣,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我是让你把内力化在体内不能动用,又不是让你散功,死不了。”楚灿不在意的道:“况且做人质就是受气的,你还准备打人不成?”你到底有没有做人质的觉悟啊。 “你还真让我做人质?”颜灼天气的拍桌子,他只是这样说说而已,他要做她的男人。 “难道你想做我的后宫?”楚灿一脸戏谑的表情,让颜灼天忍不住有些尴尬起来,上赶着做男妃,真是让他丢脸,不过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自有办法让她离不开他,最终楚灿身边也只会有他一个男人。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下次再敢这样闯进来,我不会客气的。”楚灿懒得和他废话了,今个她乏了,想早点休息。 “让我留下吧。”颜灼天心中一动,起身又想靠近她。 楚灿蹙眉,往旁边一躲,沉声道:“颜灼天,再敢走近一步我不客气了。”说着护身的真气已经弥漫,她直觉颜灼天有阴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对于神殿的各种奇招怪法她还是很警惕的。 “你不想我吗?不想要我吗?”颜灼天不放弃,虽然不再逼近,却言语上挑逗起来。 楚灿一脸黑线,他下个动作是不是就该宽衣解带了,她今天不想见裸男了,所以干脆的道:“不想要,我吃饱了,你走吧。”说完便出了浴室,吩咐门口的坤卫送客。 颜灼天脸色阴沉如水,狠狠的瞪了楚灿一眼,不甘心的走了。 楚灿打了个哈欠,开启了寝殿的阵法机关,放心的睡去了,她可不想半夜醒来床上多了个裸男。 正文 心魔 连着两日,颜灼天都去御书房找楚灿,各种的试探挑逗,不把她勾引上床不罢休的架势,这让楚灿更是警惕了,冥思苦想他除了对性能力自信外还有什么杀手锏等着算计她呢?打发走颜灼天后,楚灿宣了五长老过来问话。 “陛下,有可能是情蛊,”五长老听完讲述以后略一沉吟,道:“也有可能是生生不离,都是通过男女交媾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前者随着次数的增多愈加痴迷对方,后者则是此后只能有彼此做伴侣,同生共死。” 楚灿蹙眉,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中招,万一要是冰种不能奏效,她岂不是受制于人,珍爱生命,远离颜灼天。 “这些东西都是神殿什么人研制出来的?”楚灿很是不爽,让她知道是谁搞的这些龌龊玩意非虐死他不可。 “……”五长老张张嘴,叹了口气,道:“臣身上有禁制,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不然会弄脏您的御书房。”他淡笑的看看四周,对于自己会血溅于此有些无奈。 “颜修宇的武功已经废了,难道是……”楚灿恍然,“原先的五长老还没有死?”原来是这样,那个老家伙还吊着一口气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楚灿勾唇一笑,不知道神殿众人的禁制被解除后,还有多少人愿意死心塌地的为颜氏卖命。 “你下去吧。”楚灿心情愉悦的打发了五长老,既然颜灼天给她找麻烦,她也给他添堵好了,当即楚灿便将这个消息让焚国的暗桩传出去,这事还是焚国动手合适,有动机有能力。 第二日颜灼天又来纠缠时,楚灿不客气的警告他,要是再不走,那边境的十万大军就会马上参战。 “如果我回去,你就让楚军按兵不动吗?”颜灼天一脸阴郁,他几次都感觉到楚灿动摇了,达成他的目的只是时间问题,可现在她如此坚决,到让他不敢硬来。 “不,我会让那些人马撤走。”去签属国,好打通楚国与神殿的西南道路,为将来收地盘做准备,楚灿笑的一脸灿烂。 “真的?”颜灼天也笑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情的。” 楚灿汗颜,你可真是老孔雀开屏,就知道给自己脸上贴金。 “楚灿,让我抱抱你吧。”颜灼天慢慢走过去,目光执着深邃,“抱一下,我就走。” 楚灿哀叹,你小子要不是一身的巫药,别说抱一下,做一次也行啊,你以为我每日拒绝你很轻松吗,没看见上官傲都腿软了吗。 “不用抱了。”没办法,谁知道那玩意通过什么传染啊,还是离远点安全。“你快点走吧,我马上就下旨把大军撤出丰城。”楚灿再次闪到安全距离,一本正经的道。 颜灼天目光闪烁,最终还是遗憾的离开了,他打不过楚灿,强行要她肯定是不行的,万一惹恼了她,神殿又要多个强敌,下次吧,总会有机会的。 颜灼天终于走了,楚灿松了口气,不说颜灼天的气息对她的吸引有多强烈,就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也是首屈一指的绝色,几乎是综合了她所有男人的优点,让她怎么能不心痒难耐呢,不管了,先去消消火。楚灿边往后宫走边寻思去谁那,上官傲的桀骜气质有几分类似颜灼天,可是他这几日被自己要的多了,现在怕是有心也无力了,子琪这会子在练功,百里世不够激情,去找墨远吧,那家伙耐折腾。 “摆驾墨斋。”楚灿淡淡的吩咐道,墨远是她给母族的体面,所以在临幸几次后便升了他做侍君,并且给了他家族一个永平伯的爵位。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墨远正在庭院里打拳,见楚灿突然到了,来不及穿外袍,一身单衣便急忙行礼。 “起,进来吧。”楚灿直接走进寝殿坐下,接过宫人的茶饮了一口。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墨远匆匆穿上外袍过来了,英俊的五官里带着丝憨厚淳朴的味道,像个居家男人,不耀眼却朴实,尤其是一身出色的外家功夫,让他的身形健硕,肌肉发达,很有男人味道。 “朕过来看看你,有日子没来了。”楚灿打量了这个寝殿一眼,这里怕是她的后宫最简朴的地方了,一应用具都是最低等的,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内务府克扣了墨远的份例,后来才知道是他自己要求的,那些好东西他用不惯,可是这么朴素楚灿也不习惯,所以后来再临幸他时便宣召他去武尊殿,这还是楚灿第二次过来墨斋,没想到这里还是这么简陋。 “皇上,臣有一事请求。”墨远有些尴尬,他从来没有在楚灿面前提过要求,可是父亲几次稍信让他求皇上,他也是无奈得很。 “哦,说说看。”楚灿讶然,到不知道这个最省钱的妃子有什么要求。 “冀州老家来信,说……说墨老太爷身子不太好了,……”墨远为难的看着楚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难不成还要朕去看看他?”楚灿不屑,这个便宜外公是见爵位没有落在他身上气的吧。 “不……不是的,不敢劳烦皇上亲去。”墨远连忙摆手,“家父的意思是想把爵位还给墨家嫡系,这样老太爷或可以高兴些。”他见楚灿脸色不好,声音也越来越低。 “朝廷给你家族爵位是荣耀,你以为那是个馒头吗?想让就让?”楚灿沉下脸,起身向外走,“不知所谓的东西。”混账,她要是想给墨家嫡系爵位还用的着你们做好人,拎不清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蠢货,楚灿一脸郁色走出墨斋,她来发泄的,现在更是郁闷了。 “陛下,不如去如侍君那里散散心,”轻烟在一旁出主意,最了解楚灿的莫过于她了,知道楚灿现在心情不好,去正经主子那里肯定是不能随心所欲的,不如去位份低的男子处可以恣意折腾,何况陛下对于琪君的心结也得有个发泄渠道不是。 “如侍君现在住的承恩宫里还住着其他三位小主。”轻烟意有所指的道。 “嗯,那就去承恩宫吧。”楚灿点头,还是轻烟贴心啊,知道她想要什么。 没过多久,承恩宫发生了一场大混战,所有的宫人都站在殿外红着脸低着头,只有轻烟淡定的吩咐烧水,再备些瓜果小食送进去,比起正餐陛下更喜食零嘴。 “啊……皇上,饶了臣吧,疼死了。”莫言被楚灿和一个男子夹在中间,前面飘飘欲仙,后面却撕裂般的剧痛,让第一次后庭开苞的他苦不堪言。 “不许停,”楚灿见那个男子似有犹豫,不悦的瞟了他一眼,男子一凛,又开始抽插,她楚灿这才掐着莫言的乳尖,盯着他那张酷似子琪的脸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干你?” “臣……臣不喜欢。”莫言疼的眼泪直流,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这好似上刑一般谁会喜欢。 “不,你喜欢,你还很享受。”享受姜晔带给你的欢愉,对他的身体十分迷恋,为了他来看你梳妆打扮,那发自内心的笑靥我岂会看不出来。 或许是楚灿的脸色太阴郁,眼神太深沉,莫言吓的不敢再说不喜欢,只是被动的随着身后的顶弄低声呜咽着。 楚灿抽身出来,靠坐在软垫上,见另外两个小主呆站着,淡漠的道:“一起上吧。” 两个美男对视一眼,不敢不从,只好一人将肉棒塞进莫言的嘴里抽动,另一人玩弄他的下体。莫言眼泪婆娑,嘴里的东西让他想要呕吐,身后的顶弄则是痛的他颤抖,想起宫里关于琪君的种种谣言,他恍然大悟,琪君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却承受着陛下心里的阴暗,原来这才是替身,陛下舍不得责罚琪君,所以他便成为了其泄愤的替身。想到这里,莫言不再哭泣,他要让陛下永远心结难解,要让琪君感同身受。 “啊哈……嗯……好舒服,再快点。”莫言趁着玩他嘴和下身的人换位置的时候,开始大声的呻吟,摆臀迎合着后面的进攻,还迫不及待的含住那伸到他嘴边的肉棒吞吐着,果然,见莫言如此快的便开始享受,还一脸饥渴难耐,楚灿的神色愈加阴沉了。 莫言见楚灿变脸,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意,更加的放浪形骸,将以前学过的床功表演的淋漓尽致,不多时在他身后的男人就被他刺激的泄了身,三人换了位置继续抽插,莫言后穴有了浊液的润滑,慢慢不再疼痛,偶尔能尝到点甜头,下身玉茎也被抚弄的射了出来。 楚灿见莫言一脸痛苦与享受并存,嘴角的浊液淌下,依旧贪婪的吮吸着肉棒,后穴不停歇的伺候了三个人,还在饥渴的迎合,她眼中的风暴沉沉浮浮,是不是被干多了,性取向也会发生变化?女人远不如男人能带给他欢愉,如此,她倒是要试试。 “再叫几个小主过来。”楚灿扬声道,轻烟在殿外躬身领命,挥手让宫人再去宣几个小主们过来伺候。 不一会,七个美男应召而来,见了这寝殿里的情形都是惊愕不已,可在楚灿的威压下,无人敢不愿意,纷纷宽衣解带,鱼贯而入,加入这场淫乱的盛宴。 到了晚膳时分,莫言已经昏厥了几次,终于是叫不醒了,楚灿见他小腹圆鼓,好似有了身孕一样,可见内中吃了多少精,全身上下没一块干净的地方,出气多进气少,再继续怕是真不行了,这才作罢,回了武尊殿休息。 之后,楚灿传下命令,谁能把莫言伺候好,有赏。于是一干的小主们日日登门拜访,能得赏还能羞辱这个昔日得宠的侍者,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做,更何况他那酷似琪君的脸让他们有种把琪君那个大敌压在身下的快感,所以莫言的悲惨生活开始了,每日都最少要满足三四个男子的欲望,后穴也从一开始的疼痛出血变的麻木,不再反抗,偶尔也会有快感,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感,因为他知道皇上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去心悦宫了,这半个月他活的水深火热,想来皇上和她心爱的琪君也快乐不到哪里去。 正文 和好 栖凤宫。 “陛下,今个臣罚了琪君抄写宫规。”百里世刚刚承欢后的身子还有些酸软,清俊的脸颊上两抹淡淡的绯红煞是可人,他打量着楚灿的神情,试探着说道,陛下一遇到夏子琪的事就不理智冷静,这样的置气戏码也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嗯……”楚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轻抚着百里世背脊的手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询问原委,她知道夏子琪这半个月把新进宫的男子都收拾了一遍,这是将他自己置于孤立,表明除了她之外再无依靠,想法是好的,却不足以抹平楚灿心中的疙瘩,且她对他的心结从来无关政局。 “陛下半个多月没有去心悦宫了,琪君也是想您了才做出这许多的动静,”百里世见楚灿眼中那浓的化不开的墨色,忍不住苦笑,看来她是用心了,所以才这样的放不开,真是让他好生羡慕夏子琪啊。 “那些低位的小主侍者也就罢了,可琪君连高位的男妃也挨个得罪,怕是会给陛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百里世诚恳的说着,后宫与前朝是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他可以不介意夏子琪的恃宠而骄,却不能不顾及楚灿为了维护夏子琪受到丁点非议。 “无妨,让他折腾吧,”楚灿随口说道:“朕准备在一年内御驾亲征,所以战前要适当的震慑群臣及那些权贵世家,拔除不安定因素,如果有人因为子琪的事跳出来正好可以消除这些隐患。”楚灿想起夏子琪就闹心,虽说纵容他在后宫跋扈的目的并不单纯,可也不能否认她是介意子琪曾经的不忠不贞的。 “陛下,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发生的已经无法改变,您以前不是说凡事要向前看吗?”百里世何其聪敏,岂能看不出楚灿的言不由衷,与神殿的战事他不予置评,可楚灿对夏子琪的心结还是显而易见的,陛下不开心那后宫乃至前朝就没个敢开心的人,总这么紧绷着怎么行呢。 百里世温柔的顺着楚灿的青丝,为她开解心怀,“人生短暂,您真的要把着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不能改变的事情上吗?” 楚灿叹息,道理她自然是懂的,说别人的时候也有理有据振振有词,可放在自己身上就是过不去那个坎。 “朕怕他喜欢的终究是男人,只是迫于形式才不得不在朕身边留着。”楚灿有点别扭的说出她心中的不确定,这样的事子琪以前也做过,可是现在她爱他,怎么能接受他不爱或是不够爱她呢。 “陛下怎么会这样想呢?”百里世诧异的挑眉,他想不出这世上会有男人能抗拒的了楚灿的一片深情,何况是最早就爱上她的夏子琪,“琪君的经历是厄难,他爱的始终是您,这点毋庸置疑。”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吗。 “是吗?”楚灿不置可否,子琪爱她,可他也会同时爱上别人,就像自己不但爱子琪,还喜欢颜灼天,喜欢上官傲,包括百里世。她可以同时爱几个男人,那子琪也能,这才是她不能释怀的地方,她不能给他们唯一,却必须得做他们的唯一。 “您不是下过禁制了吗?”百里世得太后看重,所以这些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 提起这个楚灿就恼火,还不如不下呢,现在夏子琪没事了,心魔跑她这里来了。 百里世见楚灿的脸色更难看了,恍然,原来是下禁制时出了问题吗?可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并不知道,也不晓得该怎么劝了,暗道明日得把五长老找来问问。 “陛下,”轻烟在床幔外轻唤,她听见里面的暧昧声音了,要不是……,她才不会进来打扰陛下的兴致。 “嗯?”楚灿跨坐在百里世身上套弄着,看他清逸的俊颜再次染上情欲的色彩,很是惬意满足。 “琪君跪在栖凤宫门口。”轻烟无奈的道。 楚灿动作一顿,下身不由自主的收缩,百里世闷哼一声,泄了出来。 楚灿起身下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他闹什么,天气已经转凉了,还刮着大风,一点也不珍惜身体,况且明日姑姑知道夏子琪敢从栖凤宫叫走自己,不罚他才怪。 “陛下去看看吧。”百里世也起身给楚灿清洗了一下,帮她穿上衣袍,一副贤惠不嫉的样子。“琪君知道错了,您也不要计较了。”和好吧,省的你人在这里心不在。 楚灿走出栖凤宫,见夏子琪一身轻薄的白袍,披散着长发跪在夜色里,大风将他的衣襟掀起,长发妖娆的飞舞着,美的惊心动魄。 “臣,见过陛下。”夏子琪见楚灿出来了,眼中升起一抹亮光,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才仰着脸看着她,眼中的哀求凄楚清晰可见。 楚灿轻抚着夏子琪冻的冰凉的脸颊,淡淡的道:“你来干什么?”穿这么少,你怎么不干脆裸奔算了。 “臣……臣想陛下了,”夏子琪把脸贴在楚灿的手掌上,双手抱着她的腿,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显得更是楚楚可怜。 楚灿沉默的看着他,真是恨自己狠不下心,叹了口气从储物指环里取了件披风给夏子琪裹上,俯身将他拦腰抱起便向着心悦宫行去,夏子琪惊喜的环住她的脖颈,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脸的讨好陪笑。 进了心悦宫,楚灿直接抱着夏子琪去了浴室,这一身寒气还是泡泡温泉的好,两人下了水,夏子琪紧紧抱着她的胳膊不放开,生怕她又走了。 “灿,你不喜欢我了吗?”夏子琪薄薄的衣袍湿了水贴在身上,这个角度正好是将他开始发育的胸部贴着楚灿的手臂,那微微起伏的曲线轮廓张扬着无限的诱惑,衣袍的下摆浮在水面上,隐约可从乳白的浴汤里看到他光裸的下身。 “你敢就这样跑出去?”楚灿伸手一探他的腹下,果然空空如也,这个家伙敢空心穿个长袍就出去晃荡,真是胆大包天。 “喔……”夏子琪被楚灿抓了一把,眼中的水雾弥漫起来,把身子凑过去蹭她,“灿,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只要你别走,别抛下我不理。”说着眼角缓缓的滑下泪珠,顺着他娇媚的脸颊流下。 楚灿郁闷,明知道这个妖精有五分在做戏,她还是吃他这套,真是不争气啊,楚灿暗骂自己。 “在自己殿里你少穿点我不管,出门不许这样,给我穿的整齐些,知道了吗?”楚灿揽他入怀,捏着他的乳尖教训道。 “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大半夜的谁能看见我,我这样还不是给你看吗,夏子琪挺着胸脯让她玩,“这几日又变大了,你也不来看看,人家涨的好难受。” “妖精。”楚灿亲昵的亲了夏子琪一口,拉开他浸湿的衣袍,把那两个小包子轮流的吸吮一番,直到里面的乳汁都被吸空,夏子琪早已腿脚发软,靠着她不住的娇吟,想要脱她的衣服,手上却无一丝力气,着急的哼哼。 楚灿轻笑,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衣袍扯开,和这个勾人的妖精折腾起来,直到天色大亮了才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下来,把他倦怠的身子环在怀里睡了。 知道楚灿在心悦宫三日没出来,百里世复杂的笑了,有苦涩有辛酸有羡慕,他今生都不会被楚灿如此用心对待,从一开始夏子琪就得到了她的欢心,自己排在后面,现在上官傲也排在自己前面,他永远像个过客般旁观着她的来去。 “灿,啊……”夏子琪尖叫着射了出来,他步入功法第二层后身子愈发敏感了,每次泄身都能得到极大的快感,再加上楚灿的容貌身体无一不是极品,还有他对她的深爱,让他每次与楚灿交欢都会失控的大叫起来。 “子琪,子琪。”楚灿抱着在高潮中失神的夏子琪亲吻着,她喜欢他的陶醉,他的失控,这些是他的记忆里没有的,说明他在她这里可以得到别人给不了的欢愉。 “灿,嗯啊……我爱你,只爱你。”夏子琪喃喃的低语,如果说那几年的欢场生活如果教会了他什么的话,那便是楚灿最近的冷落是自己不够关注她,让她怀疑他的真心了。 “我也爱你。”楚灿回应夏子琪的爱语,深深吻住他的樱唇,采撷里面的甘甜,顺着他纤长的脖颈舔吸着,揉捏他情动就会分泌乳汁的小包子,直到他再次有了战力,便迫不及待的纳入体内激烈的律动,要不够他,恨不得每日就这样不停的要他,看他在自己身下娇媚的绽放,看他情绪失控的尖叫,看他一身香汗的痉挛。 激烈的暴风雨过后,夏子琪终于还是顶不住她疯狂的索取,昏沉的睡去了,楚灿怜惜的把他清理干净抱上床,用手指试探他的后穴,毫无反应,这才餍足的拥着他睡了。 楚灿和夏子琪和好了,虽然心里的疙瘩并没有完全解开,但夏子琪的示弱和依恋取悦了楚灿,在享受了几日他的美妙滋味后,后宫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楚灿照例宿在心悦宫的天数最多,下来是上官傲,百里世,其余后宫偶尔能得见一次圣颜。 神殿那位昏迷的前任五长老死了,这个消息是小筝告诉楚灿的,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束缚没有了,楚灿对此并不意外,焚国要是不动手才奇怪,背后下黑手搞阴谋诡计一向是他们的专长。 而神殿高层在自己的禁制被解除后并没有生变,这倒是让楚灿有些意外了,她以为没有了控制,会有人叛出神殿,不管损失如何,起码是能让颜氏丢脸。 古人就是忠心啊,楚灿感慨,她被圣主下了禁制就恨不得杀了他泄愤,那些人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焚国新皇登基了,这位出生便被封为太子,至今已经做了四十多年的储君终于熬出头了,一上位便为了立威,也为了震慑虎视眈眈的众多兄弟,新帝宣布与神殿全面开战,誓要为先皇报仇雪恨。就算是在简亲王告诉他事情真相后也不改初衷,如果不与神殿打仗,那他的那些能干的兄弟们就无事可做,就会找他的麻烦,且满朝大臣并不知真相,如果他这个新帝不为父报仇,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便是焚国的子民都会看不起他这个懦弱的帝王,岂不是更给了心怀叵测之人把柄吗? 简亲王也知道此战不可避免,无论如何也得打,可打的程度和消耗是不能太大的,最好是想办法把看热闹的两个大国也拖下水,于是一番商议后,焚国使者带着大量奇珍异宝分别出发了。 楚国女帝的万寿节要到了,这是楚灿二十三岁的生辰,太后下了懿旨要大办,礼部忙的脚不沾地。在女帝上位这四年来,楚国下属的国家过百,每年进贡的资源贡品除了养军队外连国库都要装不下了,更因为与属国间的商路打开,楚国的经济更繁荣了,官员的精简和开始办实事也让楚国的百姓日子更好过了,人口与国力都比之前碌碌无为的夏朝要有大幅度的提升。所以在太后的提议下,满朝文武都极力响应,包括京城及地方上的官员百姓也在为女帝的寿辰忙碌着。 楚灿对此没有多大反应,比起她悠长的寿命来说,二十三岁实在是太年轻了,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到是那些属国的寿礼还值得一看,说不定有什么稀罕物件对她的子琪有用。 夏子琪已经快将她积存在冰种里的真气吸收完了,至今才刚刚达到第三层,她和古竹已经在为这个家伙制定后续修炼的事宜了。 “陛下,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了。”古竹困惑的看着楚灿,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用最方便快捷的采补法子,而是要费力去做那麻烦的事。 “按朕说的去办吧。”古竹已经为夏子琪挑选了很多采补的炉鼎,都是阳气足内力浑厚的处子,原本楚灿也是赞同的,可有了心结后她不愿再让别的男人染指夏子琪,就算是为了练功也不行,布朗苗鑫这两个药人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会宣之于口的。 古竹郁闷不已,陛下不让琪君直接从炉鼎身上采补,而是让他用药物将那些男子的内力过渡到药人身上,再由药人传给琪君修炼,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费时费力又费药,古竹冥思苦想也不明白陛下这是何意。 正文 如画 打发了古竹,楚灿抱着刚出浴的夏子琪一番亲昵,亲手给他用玉势开拓后穴,提前滋润避免他受伤。 夏子琪这些日子也敏感的意识到了楚灿冷落他的原因,再不敢表露出对于后庭承欢有任何享受,只是一味的排斥,想要尽早结束这样荒诞的修炼,哪怕不能生孩子他也不在乎了,比起楚灿的心,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不要练功了,反正那淫毒已经解了,我不想再让别人碰我。”夏子琪趴在楚灿腿上,扭着屁股撒娇。 “子琪乖,等你的功力达到第四层就不需再采补别人了,而且容颜还会常驻不衰。”楚灿用沾满药液的玉势给夏子琪滋润后庭的小嘴,浅粉色的菊花层层叠叠,中心的颜色逐渐加深,被药液滋养的莹润欲滴,玉势抽动间带出潺潺的水声,煞是诱人。 “我的子琪真是美好啊。”如此美景让她都看了心动,何况是男人,手上的玉势渐渐加快了速度,让那含苞待放的花蕊盛开。 “嗯……灿,不要了。”夏子琪忍着那玉势带给他的快感,生怕自己的反应会让楚灿生气,咬住舌尖强行保持镇定。 楚灿收回玉势,把夏子琪面对面搂在怀里亲吻,安抚他的忐忑,子琪的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她,既然他愿意隐瞒,她也装不知道好了。 布朗已经准备就绪了,阳具被苗鑫吸吮的快要爆发,插入夏子琪体内后只是几个疾冲刺便泄了出来,压根不敢耽搁时间享受。 楚灿给子琪的玉茎带上金环,控制他不射,才让他在苗鑫身上采补。 苗鑫自从被夏子琪破身后,几乎日日都会被插干,慢慢的也得了趣味,他已经缩阳,前身根本没有感觉,后庭被插爽了就会从后面泄身,所以每次都被干的虚软无力,泄无可泄才被允许休息。 楚灿托起苗鑫的小脸,见他久承雨露愈显娇艳,比起刚进宫时判若两人,现在怕是穿上女装比她还女人呢,楚灿唇角微勾,等子琪的功法到达四层后,这两个药人也不用留了,子琪的世界只能有她一人。 将寒冰种内存储的真气打入两个陪练体内后,楚灿便离开了心悦宫,这几日前朝的事情不多,主要是大部分人在忙着给她准备寿礼筹办万寿节,她难得的清闲下来可以多流连后宫了。 “轻烟,那个莫言如何了?”楚灿在各宫间转悠着,还没想好去哪里。 “陛下,如侍者现在活的滋润,不但把后宫的小主们都伺候好了,还连他自己宫里的宫人都包圆了,要不是怕您责罚,怕是侍卫们也会来凑热闹呢。”轻烟知道楚灿是真不在乎这个莫言,所以实话实说道。 “哦?去看看。”楚灿来了兴致,举步到了承恩宫,果然见不时有着边系裤子边出寝殿的小主和宫人,挥手止住他们的行礼,站在门口一看,这里是够火爆的。 莫言一丝不挂的躺着,嘴里和双手都有肉棒在活动,下体更是同时插着两根,从他屁股下的浊液数量来看,这场淫乱持续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参……参见陛下。”寝殿里的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楚灿,慌忙跪下行礼,一时间众多光屁股的美男都纷纷下跪,莫言看了眼楚灿,眼中闪过刻骨的怨恨,马上收敛了情绪,也挣扎着趴跪下。 “朕就是来看看,你们继续吧。”楚灿不在意的转身走了,莫言的情绪她看到了,只是不在乎而已,蝼蚁罢了,恨不恨的能如何? 在楚灿的放纵下,很快宫里的侍卫们也加入了进来,莫言每日除了吃饭外几乎连睡觉都时间都没有,身子很快便垮了,最后还是太后看不下去了,将其打入冷宫了事。 御书房。 “陛下,这是焚国使者送来的寿礼礼单。”轻烟含笑递了过去,楚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楚轩那个叛徒把焚国后宫有个青丘血脉的事写信告诉了姑姑,姑姑立马就从她手里把那份焚帝的血书要走了,不知道他们怎么运作交涉的,现在肯定是礼单上有那个男人,要不轻烟不会笑的这么猥琐,果然,礼单尾部上赫然有着男侍十名的字样。 “先交给古竹验验,谁知道焚国会不会送个毒人过来。”楚灿郁闷的把单子放下,她怎么可能会让个陌生男子给她生孩子,况且还是老焚帝用过的,膈应啊。 古竹一番仔细的验身后,确认十个美男都身康体健,尤其是那个青丘美人,更是被他翻来覆去的仔细查验无误后才回禀了皇上和太后,因为这是正宗的青丘后裔,身体特殊可与男女交媾,所以为了避免闲话,太后安排他住在单独的宫殿里,不许后宫的男妃们与其单独相处,连伺候的人也全部是太监。 太后对这个青丘美人的看重让夏子琪明显感觉到了威胁,练功也勤奋了起来,生怕一松懈就会被取代,上官傲则是沉默了,后宫又来个能给楚灿生孩子的男人,他到底还有什么优势可以保持宠爱?百里世到是没什么变化,淡定的处理着后宫事务,温柔体贴的劝导楚灿,让她为了安太后的心临幸那个美人,被楚灿随口敷衍过去了。 直到万寿节当日,楚灿才第一次见到了那位青丘美人,乌发雪肤,眉目如画,体态丰腴,宜男宜女,宽松的长袍依旧掩盖不住他胸前的隆起,看起来到是比子琪还年少美貌一些。 因为太后的禁令,后宫佳丽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据说会生孩子的少年,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许是有些紧张,少年对着楚灿和太后行礼后便拘谨的站在一旁,连准备好的祝寿吉祥话都忘了说。 太后看了眼楚灿,见她没什么反应,只好道:“哀家给他赐名如画,位份就暂时做个侍者吧,住在碎花轩,皇上有时间就过去坐坐吧。” “让姑姑费心了。”楚灿点头,在这样的场合她哪能下姑姑的面子。 虽然太后对于这个少年能生孩子也觉得不靠谱,可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总要给楚灿留条血脉她才能安心。 几日后,楚灿在武尊殿召见了如画,平心而论,这个少年眉目精致,妖娆多姿,媚态天成,便是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也带着风情万种的韵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楚灿托起他的下巴,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与子琪的馨香带甜不同,如画的气味清淡自然,仿若天生便该如此。 楚灿对于老焚帝的阴狠毒辣心有余悸,所以如画便是再美她也看不在眼里,虽说古竹在他身上没有查验出来什么不妥之处,可谁能全部了解那些繁杂的宫廷秘药啊。 其实楚灿的担心倒也不是多余的,老焚帝的确在这个青丘美人身上下了禁药,想设计楚灿的子嗣,可简亲王在送人来楚国之前已经让人将其身上的药性解除了,他是想要拉拢楚燕一起参战攻打神殿的,送个毒人过来不成了结仇了吗。 “更衣吧。”楚灿坐在软榻上随口吩咐道。 “……是。”如画犹豫了一下才开始脱衣服,大殿内除了宫人外还有楚帝的贴身女官,以前焚帝临幸他时不避讳,楚帝也是一样吗? 随着衣袍的落地,如画奇妙的身体展露出来,丰满白嫩的玉乳比之女子的也不遑多让,下体阴毛稀少,颜色稚嫩的玉茎微微勃起,竖立在细长的大腿间。 楚灿以欣赏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的确很美,可惜她不是百合对如画不感兴趣,子琪身体的改变她可以接受,别人就不行了。 一个宫人端着玉碗走了过去,如画不解的看向楚灿。 “把奶水挤出来。”古竹已经研究过了,如画的奶汁对子琪的修炼是有好处的,所以楚灿准备废物利用,让如画发挥一下余热,反正她也没准备碰这个人妖。 如画闻言微愕,以前焚帝都是直接用嘴吸的,没想到楚帝竟然如此怪癖,他又不敢不从,只得笨拙的开始尝试着挤奶,折腾了半天只弄出小半碗奶水,眼见楚帝面露不耐之色,他委屈的低声道:“启禀陛下,臣身子特殊,没有交媾是不会分泌乳汁的。”说着勾魂的媚眼撩人的上扬,玉茎也更加挺立了起来。 作为青丘血脉,情动时才会大量分泌乳汁,而随着交媾次数的增多欲望也会愈加旺盛,这次被送来楚国时他本是不情愿的,被焚帝调教操练出来的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没想到楚帝竟然是如此的倾城绝色,到是让他有了想要尝试的欲望,且他今生的荣华富贵都系在楚帝身上了,要是不能受宠在这后宫如何生存。 楚灿似笑非笑的瞟了眼卖弄风情的如画,道:“那么你交媾是需要男人还是女人呢?” “陛下说笑了,臣是您的嫔妃,自然是要侍奉您的。”如画噎了一下,以为楚灿的介意他曾经被焚帝临幸过,刚想再解释几句,楚灿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你的任务就是每日献上一碗乳汁,”楚灿不在意的道:“朕会给你准备交媾的人。” 两人宫人在楚灿的示意下走了过去,一个面容英俊,身形健壮,是曾经助楚灿修炼的男宠小贺,另一个灵秀可人,正是药人苗鑫。 在如画惊愕的目光下,两人自然的脱去衣袍,一前一后将他包围。 “不,不要,啊……”小贺将如画按倒在地,不由分说的便将硕大的阳具捅了进去,蛮横粗鲁的动作让久未承欢的如画痛的惨叫一声,还未等他适应,小贺已经将他的双腿架在肩膀上重重的抽插起来,剧烈的痛楚让如画浑身哆嗦着想要挣扎逃离,可腰间那双大掌牢牢的禁锢住了他,让他的一切反抗都成了徒劳。 “陛下……陛下,臣是您的人啊……”如画被撞击的痛苦呜咽,泪眼朦胧的望向安然坐着的楚帝,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就算凭借着他青丘后裔的特殊血脉也该被楚帝当成爱宠才是,怎么会随意让人奸污他呢? 苗鑫熟练的抚弄着如画因为疼痛而萎顿下来的玉茎,另一只手配合的揉捏他的玉乳。 如画得不到楚灿的回应,只得仰头痛苦的呻吟着,慢慢的被操弄的火辣辣的后穴升起了久违的酥麻快感,他的神情也变的迷茫沉醉,妖艳的红唇间溢出连串的娇吟。 “啊嗯……好棒……再大力些。”小贺的阳具比之焚帝不遑多让,且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持久,让如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欢愉,彻底的沉浸在这场交媾中,主动摆臀迎凑过去,雪白的丰乳大幅度的晃动着。 苗鑫捏着如画饱满的玉乳开始挤压,经过情欲的刺激,殷红的乳头流出大量的汁液,不多时便装满了玉碗,奶香氤氲。 楚灿满意的挥手,让宫人将玉碗温在食盒中送去心悦宫。 至此后,如画每日的任务便是奉献一碗浓郁的奶汁,还不时的被古竹取一些血液炼制丹药,以助夏子琪早日功成,对此他心中无比苦涩,楚帝放着他这个正宗的青丘后裔不用,却百般宠爱那血脉稀薄靠外物培养的琪君,论容貌他自问胜过琪君一筹,且他更年轻干净,为何楚帝不屑碰他,不肯垂怜一二呢? 正文 御驾亲征 年关将近,楚灿的事务多了起来,每月初一的大朝会直到快午时才结束,忙了一上午的楚灿刚回到御书房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轻烟便匆忙的走了进来。 “陛下,古竹请您去一趟心悦宫,琪君马上要晋阶了。”轻烟回禀道。 楚灿站起身就往外走,嘴里抱怨道:“怎么不早说。”说着眉头蹙起,前个见子琪的时候还没发现他有晋级的迹象,怎么今日突然就发动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匆匆来到心悦宫,夏子琪正在内殿盘膝打坐,三个坤卫在旁护法,古竹皱着眉坐在门口,见楚灿来了,松了口气,干净道:“琪君这次晋阶有些勉强,属下担心不稳妥,所以请陛下来坐镇。” 楚灿放出神识查探夏子琪的情况,果然,真气绵软后继无力,是勉强提升的,根本不是水到渠成的晋阶,这样的下去便是让他成功了也要花很多时间去巩固,而且繁杂的真气没有经过提纯便归入经脉,简直是自毁根基,得不偿失。 夏子琪这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楚灿一步上前,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将他的晋阶压了下去,然后一耳光把退出了修炼状态的夏子琪打翻在地。 “啊……灿?”夏子琪突然挨打,有些懵了,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盛怒的楚灿。 “你是不是不糟践自己就难受?我把你当宝疼爱,你就这样作践自己,作践我的心意?”楚灿盯着夏子琪的眼睛,心中一阵难受,她果然是不应该去爱的,男人只配在床上承欢罢了。 “灿,我也是想要早日练成,早日达到你的要求,那样你就不会让别人给你生儿育女,我也不用再被人染指了。”夏子琪回过神来,膝行着跪在楚灿面前,满面的泪水。 楚灿自嘲的一笑,在夏子琪期待的目光下弯腰,手指划过他美丽的脸颊,叹息道:“这眼泪,有几分真心?”你这一套就用不烦吗? “灿,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啊。”夏子琪慌了,楚灿眼中的失望那么明显,与平日的闹别扭不同,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子琪,你太让我失望了。”楚灿一叹,直起身子,不再看他惊慌失措的脸,冷漠的道:“你既然不想练功,从今日起就不用练了,朕累了,陪你玩不起了,你就在这心悦宫好好静心修养吧。”说着便走了出来,不理会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封宫。”楚灿最后看了眼心悦宫华美的珊瑚色大门,淡泊的下令。 心悦宫被封的消息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对于琪君犯了什么错,还会不会东山再起,男妃们不知道也不在乎,现在最重要的是琪君的落马让皇上每月多了十余日空闲,一时间大家纷纷出动了,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各处闲逛,以期可以偶遇皇上,连平日淡定从容的百里世也坐不住了,借着各种明目请楚灿去栖凤宫,可见琪君往日所占的份额有多诱人。 楚灿依旧像过去那样游走于前朝和后宫之间,对谁都是淡淡的,多出来的时间就独宿武尊殿修炼,她在进入天人巅峰后便有些懈怠了,不想独自拥有悠长的寿命,看着亲人爱人逝去,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想冲到天人境界之后,看看那还从未有人达到过的高度是何等的光景,便是要孤独百年她也认了,反正这世上无人配与她相伴白首。 “陛下,”轻烟见楚灿收功了,回禀道:“皇夫请示心悦宫的用度可还照旧?” “照旧吧。”楚灿不在意的道,百里世是想试探她对子琪的态度吧,便是她不再爱他,也不会苛待他的,她只想将他冷藏起来,等自己能彻底放下时再去见他。 至于让她耿耿于怀的姜晔,楚灿终于还是放了他一马,即便夏子琪已经不记得那段感情,即便姜晔真心喜爱的是云霄,楚灿依旧不能释怀,这也成为了她突破天人境界最大的障碍,功力已达巅峰,心境却不能平和。楚灿叹息,情关果然是天下第一难关,她也不能免俗。 转眼半年过去了,楚轩终于班师回朝,西南方向的小国已经全部臣服,楚国与神殿的道路打通,为将来接受神殿的疆域做好了准备。 联军在与神殿又打了几月后,那些个小国终于对焚国公开表示了不满,凡事让他们冲在前面,粮草箭羽等也多是消耗他们的,这样打下去,他们的国力都会掉级了,于是,这些国家便开始找各种理由消极怠工,有的干脆直接撤兵,反正焚国现在也顾不上收拾他们,一来二去,除了三家焚国的铁杆属国还在硬撑外,其余的都收兵了。焚国也不得不使用自己的人马去拼杀了,而神殿在不停歇的打了五年仗后,铁甲军的进步很大,现在与焚军也能打个旗鼓相当,毫不逊色。 燕帝在过完六十大寿后身子便不太好了,太子燕擎苍亲往神医谷请了景谷主,如此又坚持了半年后,燕帝终因年轻时的旧伤复发驾崩了,同年,燕擎苍继位成为新一代燕帝。 至此,天下三大强国的新老交替完成了,楚灿作为最年轻却资格最老国力最强的帝王,独领风骚。 坤武五年,时机成熟,楚灿宣布御驾亲征对神殿开战。 此时焚国已经有了撤兵的念头,不想再继续这场没有意义的消耗战了,而楚灿也与燕国私下结盟了,两国决定各出兵二十万,尽快结束这场延续了五年的战役。 出兵前夜,楚灿去了心悦宫,这个地方她已经七个月没有来过了,熟悉的宫院依旧保持着原样,连盆景花卉都是时新的,百里世并没有克扣这里的用度,正殿里两个宫人在值夜,见皇帝突然来了,并没有惊慌,无声的行礼后退下了。 楚灿慢慢走进寝殿,昏暗的夜明珠被罩子遮掩了一半的光芒,隐约可见床上沉睡的身影。她静静的隔着床幔看了一会,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并没有放下他,这心悦宫的二十个宫人全是她的心腹坤卫,夏子琪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多少次她都想要来看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想的都是他,连姑姑都劝了她几次,让她不要置气了,好好过日子吧。多可笑,她这样一个冷心无情的女人竟然动情了,真是报应啊。 “灿……?”夏子琪惊醒,隔着床幔见到床边站立的身影,颤声轻唤,声音里带着迷茫和不确定,疑似在梦中。 床幔被掀开,夏子琪定定的看着楚灿,清瘦的小脸上有着恍惚的笑意,凄凉的样子让楚灿忍不住揪心。 “你是来看我的吗?”夏子琪的声音很缥缈,他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道:“听说你明日要御驾亲征了,我祝你旗开得胜,早日达成所愿。”说完茫然的看看四周,道:“怎么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你要喝茶吗?我去给你泡。”便起身下床准备出去,楚灿拉住夏子琪的胳膊,把他轻轻的拥在怀里。 “你别这样,要不我又该忍不住哭了,那眼泪让你看不起,我也看不起。”夏子琪的身子微微颤抖,强忍悲伤不敢回抱她。 “子琪,”楚灿深沉的唤他,对自己的心屈服了,终于还是舍不下他,何必再折磨彼此。 “子琪,你想离开这里吗?”楚灿揽着夏子琪的腰,一手抚上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你出宫,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小国过平静的一生。” “我不会走的,我今生都是你的人,如果你不想要我了,便直接赐死我就是。”夏子琪也定定的注视着楚灿,坦然无惧,没有她的人生还不如早点结束。 “记住你的话,因为你再没有离开我的机会了,便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楚灿吻上那朝思暮想的樱唇,贪婪的吸取他的甘甜,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沉郁了大半年的心开始复苏。 夏子琪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开始疯狂的回应她,两人热吻良久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灿,我爱你,我爱你。”夏子琪反客为主,激动的将楚灿压在床榻上,来不及脱她的衣服,只是拉下里裤便贯穿进去,两人同时叹息,迫不及待的交欢,衣服一件件的从床榻上抛出,肌肤交接的拍击声和两人忘情的呻吟响彻寝殿。 泄身后,夏子琪抱着楚灿终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想要将这大半年的委屈心碎都发泄出来,楚灿安静的让他宣泄着情绪,不时的拍拍他的背,防止他噎住。 “你……你不生我的气了吗?”夏子琪哭的眼睛红肿,哽咽的看着楚灿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吗?”楚灿挑眉,这个家伙的哭功是更厉害了,她都快顶不住先道歉了。 “我……我强行提升,对将来的修炼有碍。”夏子琪把眼泪都擦在楚灿身上,低声道。 “我给你筑基的真气是这天下最精纯正统的内力,你只要稳扎稳打的修炼下去,大成只是时间问题。而你却急功近利,用那些没有祛除糟粕的内力提升,好比在用沙子盖房子,不堪一击,这样不但毁了你的根基,还会让你今生再不能晋阶高层,还想生孩子,做梦吧。”楚灿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他的头。 “就算这样,也不用把我关七个月吧,你真是狠心。”夏子琪对于武功不是太懂,并没觉得自己的错有那么严重。 “你糟蹋我的心意,罚你还不服气吗?”楚灿惩罚性的捏他的乳头,这个家伙真是嘴硬。 “我为你铺设了美好的将来,也要你肯配合才行,”楚灿叹息,“你这样三天两头的出事,我实在是心累了。”确实是心累,后宫哪个男子能让她如此操心。 “我不会了,真的,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吧。”夏子琪不犟嘴了,这几年楚灿一直对他宠爱包容,是他任性了。 “无妨,以后你再犯错,我便将你关在这心悦宫日日临幸,让你再没力气闹腾。”楚灿莞尔一笑,拉高他的身子吸吮那甘甜的乳汁,手也不闲着,抚摸着他诱人的身躯。 夏子琪娇吟,很快又有了再战的能力,这次楚灿在上面,不急不缓的律动,总在他想要泄身的时候停下,改为亲吻爱抚,直到天亮了,才在他的哀求下猛然夹紧,夏子琪尖叫的喷射,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夏子琪感觉自己仍旧在欲海里浮沉,胸前的刺痒和下体被包裹的快感让他忍不住从喉间溢出呻吟,迷茫的睁开眼睛。 “醒了?”楚灿从他胸口抬头,唇边还残存着晶莹的乳汁,下身也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夏子琪清醒了一些,环住楚灿的脖子,玉茎配合着耸动,复又觉得不过瘾,坐起身扶住她的腰极速的顶弄,两人舒爽的攀登上顶峰,抱在一起喘息,直到高潮的余韵消退。 “这是哪?你……”夏子琪终于发现不对劲,脑中灵光一闪,不敢置信的望着楚灿,惊喜的道:“你带着我一起去打仗吗?”说着就要去掀窗帘向外看。 楚灿拉回他光裸的胳膊,斥道:“想让大军都看到你承欢后的模样吗?” “灿,你是不是带着我御驾亲征?”夏子琪愉快的环着楚灿的脖子,樱唇撒娇的在她脸上轻蹭。 “嗯,”楚灿没有否认,摸着夏子琪妩媚的脸颊,笑道:“作为朕的爱妃,自然是要把你随身带着。” 夏子琪欣喜若狂,不但和楚灿和解了,还能陪着她亲征,这样他们就能单独相处好一段日子来修复那大半年的隔阂。 正文 谈判 楚国的大军开拔到了丰城边境后,楚灿下令在此驻扎数日,等待燕军的到达。 知道了楚燕二国在这个时候参战的焚帝气的不轻,原本他们已经准备收兵修养了,现在却只能再增兵,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分战后利益,要知道这场战争可是他们焚国付出的代价最大。 到达丰城几日后,楚灿带着夏子琪去了老焚帝被击毙的地方,坤卫们已经利索的铺陈好了华盖暖顶,下面摆了两台玉案,案上茶香渺渺,如果忽略周围光秃秃的环境的话,到是个饮茶消遣的好所在。 “灿,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夏子琪随着楚灿坐在玉案后,看着四周的荒凉,纳闷的问道。 “自然是谈判了。”楚灿不在意的饮了口茶,目光悠远的看着前方,道:“焚远山就是在这里死的。” 夏子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对面空着的玉案,不再提问,拉过案上的干果碟子开始剥松子。他毕竟是做了二十年皇子的人,也曾代表夏国出访各属国,不是一点政治都不懂,此时该扮演什么角色他明白。 楚灿满意的香了夏子琪一口,听到这样的内幕,就是百里世都会忍不住问上几句,只有子琪最乖觉,不会多嘴多舌。 不远处,一队百余人的队伍行了过来,在距此五十米的地方下马,当先两人带着几名侍卫快步走来。 楚灿偏头看去,当先一人六十上下,气势英伟相貌堂堂,应当就是素未谋面的简亲王了,后面的人龙章凤姿,丰神俊朗,复杂的凝视了楚灿一会,又轻蔑的瞟了夏子琪一眼,不是焚睿还会是谁。 这几年焚睿发了不少信件和礼物给楚灿,却一次回信没有收过,至从楚瑾瑜间接的死于焚国之手后,楚灿便没有再和他联系过了。 “楚帝,久仰了。”简亲王行至近前,仔细的打量这个神交已久的少女,第一印象便是她那通身的皇者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忽略她的性别和绝色姿容,只看到一位强势的帝皇在俯览天下。 “简亲王,朕也久仰大名了。”楚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到是比老焚帝稍微顺眼一点点。 “卿卿还好吗?”简亲王一入座便自来熟的探问太后的近况,俨然一副老友的样子。 “姑姑还好,只是时常思念长兄。”楚灿不咸不淡的回答,想套近乎装长辈,免了。 简亲王顿了一下,眼中一抹复杂的情绪闪过,叹息道:“楚帝也该释怀了,毕竟你已经报仇了。”老焚帝死于你手,还利用他的尸体发动了一场战争,将焚国和神殿都消耗的不轻,难道你还不够吗? “的确。”楚灿颔首赞同,看向前方的空地,眸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感慨,要不是那日她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是另一番场景了,焚帝的阴毒还真是让她心悸。 沉默了一会,一直没开口的焚睿忍不住道:“楚帝,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琪君了吧,果然千娇百媚。”来打仗你都要带着,玩物而已,难道你还会爱上这样污秽的男人吗? “正是朕的爱妃,”楚灿从善如流的答道,然后看向夏子琪,介绍道:“子琪,这位是简亲王世子,焚睿。” 夏子琪对着焚睿颔首,并未说话,对方的敌意他早就察觉了,至于原因,也不难猜测。 “听说前段日子琪君被禁足,本世子还以为楚帝移情别恋了呢。”怎么看那个青丘美人都要比这个琪君更胜一筹,楚灿为什么要如此宠爱这个前朝后裔,还是个做过男妓的下贱胚子,焚睿不屑的上下打量夏子琪,觉得没一点顺眼的地方。 夏子琪被焚睿的视线看的有点尴尬,不自觉的望向楚灿,接收到他带着求助的眼神,楚灿轻笑,伸臂将夏子琪揽入怀里,隔绝焚睿的视线。 “睿世子,世子妃这胎可稳?”楚灿也戳着焚睿的痛楚踩,让你欺负子琪,不想理你罢了,你还来事。 焚睿脸黑了,刚要还击便被简亲王制止了,悻悻的不再说话。他府里妻妾相争,世子妃两次落胎,后院不宁让他很是郁闷。 “楚帝,这次的战事,你有什么打算?”简亲王把话题拉回来,这才是他们这次会面的主要目的。 楚灿将那封老焚帝留下的血书递给简亲王,一脸兴味的等他回应。 简亲王接过那块参差不齐的血书,下面明显被剪去一截,现在在他手里,便是关于要那个青丘血脉的,他嘴角抽搐着看完,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楚帝,你并没有守信,怎能还拿这上面的条款说事。”你已经利用了焚帝的尸体,还要拿这血书做筏子,真是无耻。 “怎会?简亲王不也说了,朕那是为父报仇,是私仇,与国事无关。”楚灿好整以暇的吃着夏子琪剥好的松子,一手轻抚他的脊背,悠然的道:“后面的战事是朕对于兄长险些遇害的还击,更是与政事无关了。” 简亲王满脸黑线,你一句无关就能撇清吗,让我们焚国打了两年的仗,得罪了众多属国还消耗了那么多兵马钱粮,现在你来捡现成,还要拿七成的大头,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不行,这场战事我焚国消耗良多,这条款倒过来还差不多。”简亲王强硬的道。 “那便不必谈了,你们自己打好了。”楚灿手一摊,毫不退让,没有我楚国和燕国的大军增援,你焚国还打的下去吗? “对半,”简亲王退了一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三国向来不分主次,没道理你楚国占大头。” “这话牵强了,以前焚国可一向以三国中的老大自居的,怎么现在倒是谦虚了。”楚灿不客气的嘲讽,你们强大时便当老大,现在反到来讲公平了,怎么这道理都是你一家说了算? “楚帝何必咄咄逼人,大家各退一步,日后也好相见。”简亲王也是大权在握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忍受的了楚灿的强势态度。 “天山以东归你们,”楚灿不为所动,继续划分,在简亲王准备跳起来时加了一句,“包括颜氏夫妇。”谁知道神殿的民间势力还有多少,总不能都去我楚国救人找麻烦,分你一半颜氏好了。 “……楚帝好谋算,”简亲王自然也想到这些内情,可焚国损失这么大,不把颜氏的人弄回去,面子里子都没了,楚灿就是拿住了他这点,知道他无法拒绝,咬牙道:“成交。”颜氏夫妻是麻烦也是护身符,他必须要收下。 “合作愉快。”买卖敲定了,楚灿好心情的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简亲王一脸沉肃的喝了便走。 焚睿虽然没想那么深远,可见父王脸色难看,也知道是吃了亏的,复杂的看了眼楚灿,起身跟着走了。 楚灿目送他们离开,才回头把夏子琪的身子推开一些,见他有些欲言又止,笑道:“可是想问焚睿的事?”说完也不待他点头,便径自继续道:“以前打过交道,至父亲死后便断了联系。”焚睿,我能理解你的立场和难处,却永远不能原谅你。 夏子琪微微点头,虽不知道内情也猜了个大概,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生怕楚灿又伤怀父亲的事情。 “灿,咱们回去吧。”夏子琪拉着她的胳膊,“昨日下了些小雪,咱们散步回去,也能看看沿途的景致。” “好。”楚灿随口答应,将夏子琪的披风兜帽扣上,天寒风大,他也不是个强健身子,起身牵着他漫步向大营走去,身后的坤卫自觉离帝妃二人五十步开外,对于两人这一路的恩爱早已经习惯了。 回到大营,夏子琪冻的够呛,泡了热水澡后才回过劲了,舒展身躯在龙床上休息。楚灿在前面处理完事情回来,见他正在酣睡,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随着呼吸起伏,一条长腿露出锦被外,睡袍褶皱,腿根处的诱惑隐约可见,稀疏的毛发中粉嫩的玉茎夹在大腿与被子之间,好似蜷伏的幼兽,无害又可爱。 楚灿轻笑,褪下外袍上床,把玩他美丽的身子,夏子琪醒来时只觉下体被一片温软湿润抚慰,忍不住轻哼,低头见楚灿正伏在他腿间用唇舌吞吐舔舐,他顾不上享受快感,拉起楚灿的头,受宠若惊的道:“灿,脏……”他阅人无数的身子,怎么敢让她服侍,便是以前她还没为帝时也很少在床上讨好他,偶尔为之还是心情大好时。 “朕的子琪不脏,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楚灿唇瓣上还挂着他的清水游精,看的夏子琪格外兴奋,听了她的话便不再忍耐,压住她把硕大顶了进去,一边操干一边吸吮她的唇,尽情的纵欢,楚灿收敛身上的帝王之气,在他身下如同一个寻常女子,让夏子琪更是狂野起来,眼睛赤红的从她身后贯穿进去,帝王趴服在自己身下任凭摆弄的刺激使得他再也隐忍不住了,大起大落的抽送挺进,粗大的玉茎摩擦着甬道内脆弱的壁肉,龟头冲撞下的花心颤抖不已,大股的蜜汁顺着白嫩的股间流下。 “嗯啊……子琪,好棒……”性事中融入了爱的元素会将一切感官美化放大,楚灿已经连着几个高潮,夏子琪也泄了一次,玉茎却没有疲软下来,依旧挺立着抽插不迭,兴致高昂。 “我要干死你,插烂这淫荡的小穴,喔……”夏子琪兴奋的挺腰狂送着,一阵极速撞击后再次喷射而出,大口喘息着躺下。 楚灿温柔的顺着夏子琪的背脊,不管他如今外形多么的娇艳柔顺,在床上她只希望他像个男人,不要有太多的顾忌,这点特权她是可以给他的。 “灿,我好爱你。”夏子琪平复了呼吸,抱着她细说爱语,刚才的放纵让他找回了身为九皇子时的感觉,只把楚灿当成心爱的女子,而不是强大的帝王。 “我也爱子琪,”楚灿温柔的抚着他的脸颊亲吻,心中的宠溺完全表露出来,让他知道她的真心。 夏子琪动情,这不仅是帝王的宠,还有女人的爱,有什么比心爱的人也爱你让人高兴,两人表露了心迹后又翻滚在一起,夏子琪明显大胆了很多,以前不敢用怕亵渎楚灿为帝尊严的花样也一一使了出来,楚灿均给予配合,便是那只有上官傲尝试过的后庭花也没有拒绝,让夏子琪尽兴的在她身上折腾。 楚灿双手撑在床榻上,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趴跪着的长腿颤抖着,臀瓣间粉白的菊穴中插着夏子琪硕大的凶器,已经被摩擦的发红,糜艳的色泽让夏子琪的呼吸一窒,埋在楚灿菊穴中的玉茎又增大了一圈,他腰身狠狠一挺,楚灿被刺激的嗯呀一声,余音悠长,娇媚妖娆,让夏子琪的身子都酥了半边,粗喘着狂顶猛送。 “不要……子琪,慢点,疼……”楚灿昂起头,瀑布似的青丝披散在莹白的肌肤上,随着撞击发出柔媚入骨的呻吟,全身散发出如罂粟般的妖艳噬骨的媚态,让人看一眼便会侵入骨髓随之沉沦。 楚灿菊穴内不可思议的湿紧稚嫩,不同于花径的弹性十足,这里是柔嫩甚至是柔顺服帖的,让夏子琪仿佛置身天堂,他几个深呼吸勉强压下想要喷薄而出的欲望,将楚灿翻个身,分开大腿从正面插将进去继续操干,御账内肆无忌惮的交欢动静让在外面守卫的一众宫人都气血翻腾,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至此,夏子琪胆子愈大,在人前虽还是宠妃的娇怯模样,单独相处时却花样百出,不达目的不罢休,那无数奇珍药材灌溉出的身子对于情欲的强烈需求表漏无疑,与楚灿也越加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正文 暗战 几日后,燕国大军到了,楚灿与现任燕帝燕擎苍详谈后,两国大军齐头并进,大张旗鼓的向着神殿方向挺进。 楚灿对于燕擎苍的感觉要简单很多,以前的感情并不深刻,但她给予他的帮助着实很多,如今作为盟友和合作伙伴便是最好的结果,于彼此都有利。 楚灿的态度很明显,燕擎苍却不是这样想,他难过楚灿的客套疏离,得到如今的帝位权势是为了她,不然他宁愿今生只在将军府做她的下属,那样还能时常见到她,慰藉自己的心。 “小灿,喝茶,是你以前最喜欢的银针,我亲手泡的。”已经年过三十的燕擎苍依旧刚毅英俊,在这些年的富贵权势熏陶下,身上已经带上了贵族的气质与皇者的威严,但在楚灿面前,他仍然是那个痴心爱恋她的男人,并无一丝燕帝的架子。 楚灿有些莫名的看了燕擎苍一眼,他已经大权在握,成为了与她地位平等的燕帝,后宫佳丽无数,便是子女也有三四个了,还在自己面前这样伏低做小,到是让她有些不适了。 “擎苍,你……”楚灿咽下了问候他家小的话语,这样的尖锐提醒可以对付焚睿,却不适合燕擎苍,他们每月两封书信交流,从来没有断过联系,而他也没有隐瞒或背着她做过什么不被允许的事。 “咱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做燕帝,我做楚帝,互惠互利,于国于民都只有好处。”何必非要牵扯进去情爱呢,楚灿认真的道。 “小灿!”燕擎苍被楚灿的公事公办打击了,伤心的看着她,道:“我宁愿只做你后宫一个男妃也不稀罕做燕帝。”别拒绝我,哪怕我们聚少离多,只要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我便无怨无悔的成为你的助力,你手中的利刃。 “你想要一统天下吗?我助你打败神殿和焚国,然后再将燕国双手奉上,让你成为这世间唯一的至尊,可好?”燕擎苍小心翼翼的注视楚灿,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刨开给她看。 “不必了,我没那个想法。”楚灿啼笑皆非,她并不看重权势地位,也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况且楚国现在已经是三国中最强大的了,这次打败神殿后就没必要再起战争了,这天下也需要休养生息。 “这个世界太辽阔,只有一个国度岂不单调,就像现在这样各国占距一方还能彼此竞争发展,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嘛。”楚灿不在意的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燕擎苍对于楚灿的话有些意外,她不想要天下,那自己还能给她什么? “小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你心中能为我留一点空隙。”燕擎苍双目泛红,眼中的似海深情展漏无疑。 楚灿在燕擎苍深情的目光下有些闪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依偎进他宽阔雄健的胸膛,为他这么多年依旧不改初衷的情意动容,也为自己的理智无情反省,这些年她负了多少颗痴爱的心啊,便是放开心怀接受他们又如何,一个人的世界始终是孤独寒冷的,再美的风景也需要身旁有人陪伴才能完美,不是吗? 燕擎苍惊喜的搂住楚灿,吸取着她熟悉的气息,身子开始滚烫,唇舌忍不住在她颈间舔吻,下体的一柱擎天研磨着她的小腹,动情之意很明显。 楚灿没有拒绝,环住他的脖子,将娇艳的红唇送过去,燕擎苍激动的压住她的后脑,贪婪热吻,另一只手灵活的解着两人的衣服,不一会便坦诚相见了。 楚灿被燕擎苍的热情感染,沉溺在他无边的包容与爱慕中,身体更是诚实的做出了反应,燕擎苍从她下身的花穴抬头,见她已经足够湿润,便将巨柱杵了进去,享受的闭了闭眼,才开始大力的征伐。太久没有与楚灿欢爱过了,心中的思念及对她身子的渴望像是潮水般汹涌澎湃,让燕擎苍在楚灿身上一向都有的克制力有了瓦解的趋势,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力量十足,顶的楚灿都要喘不过气来,心中惊讶他的嫔妃是怎么承欢的,能吃得消这样猛烈的性事吗? “啊……擎苍,轻一点。”楚灿被燕擎苍钉在榻上,下身好似打桩一样的抽插,快感强烈到了极致,知道自己马上就会高潮,而燕擎苍还是不管不顾的鞭挞,忍不住唤他。 燕擎苍身体一顿,神智恢复,赶忙缓下速度,见楚灿已经痉挛着高潮,下身的花穴口也被自己强力拍击的发红了,心疼不已,他怎么会失去控制呢,还好没有弄伤她,轻缓的抽动几下,让楚灿享受高潮的余韵后,才俯下身亲吻她,提起他长久不用的克制力,用心服侍这个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的女人。 事毕,两人舍不得分开,身体交缠在一起说话。 “擎苍,那些女人伺候的了你吗?”楚灿好奇的看着燕擎苍,对于他强大的性能力心悦诚服,也对他平日是如何临幸后宫的有了兴趣。 “她们不是你,自然只能承受。”燕擎苍含住楚灿的青葱指尖吸吮,对于其他女人,他是毫无怜惜的,后宫佳丽最少也会三个一起服侍他,不然根本吃不消。 “那你与我一起岂能尽兴?”楚灿挑眉,知道燕擎苍是在克制,想要提醒他与嫔妃在一起会更舒坦,何苦憋着难受。 “你尽兴便是我最大的愉悦,”燕擎苍的肉棒又在楚灿体内蠢蠢欲动了,“这种灵魂的交融不是单纯的肉欲可以比拟的,跟你一起是我最满足的时刻。”说着便将楚灿放在自己身上,让她掌握速度力度。 “驾驭帝王果然让人满足。”楚灿骑着燕擎苍雄壮的身躯,打趣道:“马儿,快些,伺候好朕有赏。”怪不得子琪那般喜欢在床上掌控她,这种将帝王捏在掌心蹂躏鞭策的快感的确是让人沉迷。 “奴才遵旨。”燕擎苍笑着回应楚灿的命令,扶住她的腰身,下身马达般的向上疾挺,顶的楚灿花枝乱颤,嘴里浪叫不停,燕擎苍愈加激动,翻身将她压住,更加迅猛的进攻,在楚灿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肆意鞭挞,让她为自己而绽放妖艳的华彩。 楚灿回营时已经夜半了,颇有些心虚的悄悄进了御帐,见夏子琪已经睡了,迅速的脱衣躺下,刚想休息下疲惫的身子,冷不丁夏子琪扑了上来,一把拉开楚灿的睡袍,见她身上有着明显的欢爱痕迹,眼睛一眯,又拉下她的裤子仔细审视花穴。 “哼,这里都干肿了,陛下今日可是过的逍遥?”夏子琪忌火中烧,不管不顾的将勃起的玉茎捣了进去,毫不心软的顶着她花穴里面疲惫的软肉研磨,见楚灿可怜兮兮的噙眉承受,更是变本加厉的折腾,他最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做能让她情动疯狂。 “喔……子琪,轻点。”楚灿娇喘,她已经吃饱了,甬道内酸麻无力,在夏子琪一番挑逗下身体本能的分泌着淫液,无奈的继续承欢受爱。 “我就不,就不,让你偷吃,我难道喂不饱你吗?”夏子琪愤然鞭策着,见楚灿已经再度动情,翻过她的娇躯,让她跪趴着开始狂轰乱炸,间或串门逛逛后穴,直至楚灿有气无力的想要逃开,夏子琪更是兴奋,在床上追逐戏弄,直到心满意足才放过她。 第二日大军开拔时,夏子琪得意洋洋的当着燕擎苍的面把楚灿扶进御辇,娇媚的脸上满是身为男人大展雄风的骄傲自得,让燕擎苍暗恨不已,当日便寻了个明目请楚灿过去他的御驾,一番表白蜜语后再次大肆品尝了爱人美味的身子,让猎犬似的夏子琪恨的咬牙切齿,又将楚灿身上的欲痕再次覆盖上他的标记。 夏子琪与燕擎苍暗战了几日,让楚灿苦不堪言,这两个男人在她身上逞雄,大有比试谁更厉害的意思,她便是有圣果的滋润也有点吃不消了,每日身上的痕迹旧的不去新的已来,下身花穴更是消不了肿,几乎每时都有大家伙在进出着。 楚灿忍不住了,晚上扎营后将两人叫到一起,语重心长的一番劝解,谁知两人对视一眼,竟然同时扑了上来,这一晚,楚灿是真正的水深火热,两根不相上下的硕大同时进出她的身体,让她高潮迭起,惊叫连连。 看着被干的已经有些恍惚的楚灿,燕擎苍将一小瓶汁液倒进她的嘴里,笑道:“这是灵芝王的精华,可以养护你的身子,便是再多欢爱你也受的住。”说着便又开始抽动肉棒,楚灿的后庭他还是第一次进,不用够本怎么行。 夏子琪也不甘示弱的挺腰在楚灿的花穴进出着,见她慢慢回复神智,问道:“感觉如何?是不是充满力量,又能继续战斗了?” 楚灿只觉一股火热的能量入腹,滋润她的子宫小腹,慢慢的充盈她的身体,将前后的甬道里的酸痛消除,只余下销魂的快感,她忍不住呻吟,抱住身前的男人亲吻,臀部摆动迎合身后男人的进攻。 楚灿的放浪形骸让两个男人同时咽口水,再不给她喘息时间,如狼似虎的攻击起来。 楚灿趴伏在夏子琪身上,纤细的腰身被他牢牢把持着向上顶弄,白嫩的玉茎上青筋萦绕,随着每次进出都带出大量的白浊汁液,将夏子琪的小腹都侵湿了。 燕擎苍跪坐在楚灿身后,双手扳着她浑圆的臀瓣,紫红的肉棒像是烧红的铁杵般热烫无比,大起大落尽根而没,捅的那原本紧致闭合的菊穴成为一个小圆口,微肿的穴口弹性十足的吸吮着,被肉棒拉扯出的嫩肉娇艳欲滴。 两根尺余长的玉茎隔着那层薄薄的肉膜相互摩擦,你出我进,你送我顶,让楚灿意乱情迷,汁液纷飞,如同一滩春水般柔顺娇吟,任凭这两个男人一起紧送慢顶的操干。 “小灿,你这后面的小嘴真是会吸,哦……我要射给你了……”后穴一阵阵的收缩绞吸让燕擎苍再也按捺不住了,额头汗水滴下,压低身子狂猛的捣弄着,大手绕到楚灿身前握住她玉兔般的娇乳左右捏抓,唇舌不轻不重的啃咬着她光滑无暇的裸背,百余抽后再次射出了阳精。 还不待燕擎苍好好享受下高潮的舒爽,被压在最下面的夏子琪已经恼火的推开他,将楚灿按在床榻上大力的贯穿顶撞,娇嫩的花径中层层叠叠的媚肉纠缠拉扯,大量的蜜汁分泌出来,楚灿叫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了,无声的张合着红唇,香汗淋漓,糜艳妖冶。 燕擎苍怜惜的嘴对嘴哺了几口茶水给楚灿润喉,大手揉捏着她的玉乳,不多时便又蠢蠢欲动,加入了战局。 这一夜,三人激情澎湃的翻云覆雨,到了早上,两个男人都有些疲惫了,楚灿反而精神奕奕,将他们俩都扶上自己的御辇休息。 “轻烟,去把古竹宣来。”楚灿坐在御辇上,下身被超强度的使用后依旧有着不满足的感觉,不由有些担心起来,这个灵芝王的精华不会把自己变成个欲女了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两人男人都紧张的从御榻上坐起来,拉着她打量。 “我……我还想要。”楚灿苦笑,满脸的无奈。 “呃?”燕擎苍闻言探手过去,摸了一把她腿间的湿滑,愕然,还没吃饱吗? “你到底给灿儿吃的什么药?”夏子琪也摸了一手汁液,不悦的指责燕擎苍,两个人都满足不了她,以后自己怎么伺候。 燕擎苍思忖着,道:“难道是补过头了?”天地良心,他是一片好意啊。 不多时古竹到了,作为楚灿的御用大医师,在听明白情况后又把脉良久,道:“陛下无事,只是情欲要比以前更为旺盛,身子也更健壮了。”这样的好药能配多少温补的丹药啊,你倒是一股脑直接喝了,要不是有这身惊世骇俗的内力,还不直接被撑的爆体吗? “一直会这样吗?药效不会消除了?”楚灿愕然,她刚才不太在意是觉得这药劲总会过去的,大不了纵欲几日,无伤大雅。 “怎么可能消除?这是灵芝王涅槃时吐出的精华,千年才会有几滴,是女子的终极补品,陛下就慢慢消受吧。”古竹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榻上两个脸绿的男人,起身告退了。 楚灿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气的剜了眼小心陪笑的燕擎苍,这让她怎么办,难不成除了处理国事就是寻欢吗?她的名声啊,虽然原本就不怎么样,可也是凶残暴戾,不是好色如命,该死的,这下齐全了。 正文 三国联军 “你这个坏蛋,想害死我啊。”楚灿恼恨的扑上去捶打燕擎苍,不消几下就被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吸引,捶打也变成了抚摸,再次忍不住骑上他满足自己的欲望。 燕擎苍虽不至于力竭,却也是疲惫了的,从昨夜一直折腾到刚才,哪里还有精力,可也不能不配合楚灿的求欢,自己惹的祸,难不成还推脱吗? “哦……擎苍,好舒服……”楚灿舒爽的仰头,柳腰快速的起伏套弄,一向清凉的花径内现在如火蒸般热气腾腾,蜜汁津津,湿暖嫩滑的媚肉紧紧吸吮着玉茎,使得她胯下的燕擎苍倒吸一口冷气,销魂的快意妙境让他差点缴枪,咬住舌尖强行把住精关再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半个时辰,燕擎苍终于顶不住了,再次泄身后一脸苦笑的喘息。 “小灿,让我歇一会吧。”燕擎苍红着脸求饶,他实在是被这个妖精榨干了,再也没有战斗的精力了。 楚灿从燕擎苍身上下来,拨动了几下他低垂蜷缩的肉棒,见他的确是硬不起来了,便意犹未尽的拉着夏子琪继续寻欢,夏子琪无奈,取出贞洁环给自己戴上,防止他没有满足了楚灿就射精,这才一脸郁闷的躺下,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折腾索取。 黄昏时分,楚灿才勉强吃饱,趾高气昂的放过这两个腰酸腿软,一脸心虚惭愧的男人,径自去御账内沐浴休息了。 夏子琪从榻上爬起来,恨恨的瞪了眼燕擎苍,真想咬下他一块肉来,自己才翻身做了几天大男人啊,又被打倒了,还成了满足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真是恨死他了。 燕擎苍也不是个滋味,他在床上一向龙精虎猛,这下便是放开了节制也满足不了楚灿,真是窝囊啊,早知道他自己喝了那灵芝精华也不给她服用了。 两个男人唉声叹气的回营,默契的不去打扰楚灿休息,各自钻进营帐恢复体力,以备明日再战。 楚灿舒服的躺在床榻上入眠,这些日子头一次这么安静的休息,被他们俩比赛似得折腾这么些天,今个总算是报了仇。 她的欲望的确更猛烈了,承受能力也愈强,却在楚灿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至始至终是她在操控欲望索取他们,看着那两人胆怯底虚的神色,楚灿的恶作剧还击圆满成功。 第二日,三人休战,因为马上就到天山脚下了,虽不用他们两个帝王亲自上阵厮杀,可总要坐镇中军的,一脸纵欲后的疲乏也太难看和影响士气了。 两国大军在距天山三十里外扎营布阵,据此不远的焚军也派了统帅过来协调第二日的作战,赫然是简亲王父子,三国首脑坐在一起商谈,燕帝事事以楚帝的意见为主,简亲王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两个一丘之貉,还是要把焚军推向先锋位置,他们的大军在后面捡便宜,哪有那样的好事,所以他坚决不同意,谈话陷入僵局。 焚睿五味杂陈的看着燕帝,当年他认识燕擎苍时对方还是个空有气势没有实力的落魄皇子,现在已经是掌一国大权的帝王了,威严的气场,冷酷的眼神,落在楚灿身上时却是醉人的温暖宠溺,一如当年的他,那深沉刻骨的爱恋竟然没有被现在的身份改变分毫,这让焚睿感慨万千,自己虽然依旧喜欢楚灿,却至始至终没有把她放在过首位,所以楚灿也毫不犹豫的断绝了他们的联系,如今自己和楚灿虽不是明面上的敌对却也相差不远了,当年的情分已经不被她看重,而燕帝的深情不悔使得他依旧是楚灿心中举足轻重的爱人。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只为她袖手天下……”焚睿轻喃,恍惚间明白了燕帝的爱有多深多浓。 燕擎苍轻笑着看向楚灿,她唱过的曲子他自然全部记得,那时他的心境与现在没有不同,改变的只是些外物罢了。 楚灿到是微有感触,望了眼深情凝视自己的燕擎苍,含笑握住他的手,转头对简亲王父子淡声道:“三国轮流进攻,焚国打头阵,毕竟你们最熟悉铁甲军的打法。简亲王要是实在不愿就算了,朕与燕帝也能结束这场战事,至于战后的分配……”楚灿淡笑不语了,留给简亲王去想吧。 “好,焚军打头阵。”简亲王无奈的退步了,便是以前焚国最强大的时候也不能对抗燕楚两国的联盟,何况是现在已经被消耗不轻的焚国,如今天下没有了神殿的制约,他们两国到是联起手来欺负人了,简亲王苦涩不已,除了同意再无其他选择。 送走郁闷憋屈的简亲王父子,燕擎苍若有所思的问道:“焚睿是怎么回事?”以前那家伙追逐楚灿可是下了力气的,现在竟然变心了吗? “你以为都有你这么长情吗?”楚灿嬉笑着捏燕擎苍胳膊上的肌肉,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燕擎苍也纵容的攥紧手臂让她揉捏,楚灿玩笑道:“人家现在妻妾成群,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旧人。” “那是他有眼无珠,”燕擎苍不客气的下断语,这世上哪有比楚灿还好还完美的女子,焚睿瞎眼了。 “你有珠吗?”楚灿凑近燕擎苍,小手隔着衣袍抓住他的龙根,暧昧的套弄着,“它硬了,是想我了吗?” 燕擎苍讪讪的陪着笑脸,虽然有战力,可毕竟前两日才被楚灿掏空过,不知今日能不能满足她,燕擎苍依着楚灿宽衣解带,共赴云雨,恨不得自己也戴个贞洁环,先满足她以后再泄身,不然男人的尊严伤不起啊。 第二日,大军摆开了阵势,三国加起来六十万人马,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际,让天山顶上的神殿众人心惊胆寒,苦苦挣扎了五年,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圣主颜修宇也忍不住叹息,神殿终于还是要在他手中败亡了,这个历经了几百年巍然不动的庞然大物现在只是个空壳了,底蕴早被焚国纠结的联军消耗的差不多了,便是没有今日的劫难,他们也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了。 “天儿,如果到是神殿灭亡的时候,不要冲动,你务必要去楚国避难,尽可能的保存实力,以备将来有复起的一日。”颜修宇认真的嘱咐道。 颜灼天闻言合上眼帘,俊美无暇的脸上满是疲惫苦涩,当年他提议一家人隐居,被父亲断言拒绝了,言称颜氏子孙不能做逃避责任的懦夫,所以这五年来他事事依从父亲的安排,尽心尽力的想要撑起这即将倾覆的神殿,连父亲让他算计楚灿他也咬牙做了,最终还是无力回天走到了末路,可父亲还是不死心,依然让他从楚灿身上下手,为将来的复起留下希望,他悲哀的笑了,楚灿不欠他的,不欠神殿的,他对她的心意没有变过,便是今后他们在一起了他也不会害她的,他只想做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颜修宇见儿子没有回答,也不勉强,陷入困境颜灼天自然会反抗的,由不得他选择也会走上复起的路,至于自己,前路虽然艰难屈辱却依然有着生机,只要可以再铸神殿的辉煌,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 战斗开始了,三国联军轮流进攻,铁甲军一开始还能坚持,可不间断的攻击让他们没有时间休息,疲惫不堪,一个不留神就被养精蓄锐的敌军斩杀,战线也节节后退着,眼看就要退进天山范围了。 这时,联军后方鸣金收兵了,神殿方面松了口气,却也悲哀的明白联军是要慢慢的消耗他们了。 果然,这样的打法持续了四个月,神殿的铁甲军已经所剩无几,眼看就要消亡殆尽了,连裔民中的青壮年也被临时拉上战场卖命,死伤更是惨重。 双方都明白,最后的决战就要来临了。 残阳如血,天下脚下原本苍郁青翠的林木已经被这几年间不间断的战事彻底毁了,连这里都土地都成为了暗红色,不知有多少冤魂埋骨于此。 神殿最后的一点有生力量被联军击溃了,已经断粮几日的他们终于再也抵抗不了如狼似虎的三国联军,也彻底的丧失了斗志,被无情的被屠杀着。 这时,天山上弹射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在联军的上空停顿,化作一道身影凌空站立,正是颜灼天,他痛心的看了眼将要全军覆没的铁甲军,将视线移向联军的中军位置,那里有一张巨大的宝顶御辇,层层纱幔中隐约可见楚灿居中坐着,夏子琪与燕擎苍左右相伴,三人正在闲适的饮茶,外间血雨纷飞的惨况压根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 “楚灿,你出来。”颜灼天扬声对着那被上千坤卫及金龙卫守护的御辇喊道,这个守护阵容便是他也闯不过去,还不如叫她出来应战。 楚灿不悦的噘嘴,她的名讳也是能这样呼喊的吗,这个小子真是不懂规矩,得教训。 “干嘛?”楚灿懒洋洋的走出来,一步步仿佛蹬台阶般的走到高空,与颜灼天遥遥相对,明艳华美的容颜,尊贵傲然的气度让她瞬间成为几十万人瞩目的焦点。 “神殿认输了,停止杀戮吧。”颜灼天俊脸沉痛的看着楚灿,道:“你们想要怎么样,直接说就行了,不要再打了。”铁甲军身后便是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裔民,他身为少主有责任保护他们。 “认输?那就放下武器投降。”楚灿嗤笑,漫不经心的道:“神殿所有高层都出来纳降吧。” “你能保证不滥杀无辜吗?”颜灼天带着一丝期盼看着楚灿。 “那你能告诉朕哪个是无辜吗?”楚灿困惑的看着颜灼天,不知道这么天真可爱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少主,不要求他们,我们和他们拼了。” “是啊,兄弟们,反正也是一死,拼了。”铁甲军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下场,纷纷开始拼命,战线不再后退,个个不要命的拼杀着,冲在最前面的焚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一时间伤亡不小,看的简亲王父子肉疼不已。 颜灼天见状也豁出去了,扬手就要对着下方的联军发动攻击,楚灿轻松将其拦下,两人在半空对打起来。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火炮开始显威,天山顿时处处冒烟,如同一个千疮百孔的巨人,马上就会倒下。 “悠着点,那是朕的战利品,毁了还得重修。”楚灿边和颜灼天对打边冲着下面的火炮队呵斥,下手这么重,得花多少银子修缮啊,这些败家子。 “是是,陛下教训的是。”火炮队长仰着头哈腰,然后冲着开炮的兄弟们一阵怒骂,让他们温柔点轰炸。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温柔。 “笨蛋,不要对准中心的建筑物,打那些边角的民居。”队长见这帮人还没有领会精神,便直接怒喝出来,这还不是很明显吗,陛下要借着平民的死伤给神殿高层压力,让他们尽快投降。 众人恍然,调整角度继续开炮,天山立时一片哭喊喧闹,撕心裂肺。 颜灼天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被楚灿逮住时机用秘术封闭了他的武功,颜灼天身体一滞,失去真气支撑直接向着地面落去,楚灿轻松拎着他的衣领抛进后面的御辇中,自己则指挥着大军继续进攻。 正文 算计失败 华盖宝辇中,被楚灿抛进来的颜灼天狼狈的从玉石地板上坐起身。 “这便是灿儿的青梅竹马,一直放不下的男人吗?”夏子琪抬起颜灼天的下巴挑剔的打量着,最终还是说不出亏心话来,只得酸溜溜的道:“果然好颜色。”俊美尊华,气度天成,这样的男子的确是与楚灿最般配。 燕擎苍是见过颜灼天的,虽然现在身份已经天翻地覆,但对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是他至今仍不具备的,闻言只是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放开我,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颜灼天武功被制住了,手脚却还是能动的,将夏子琪猛然一推就要往外跑。 夏子琪狭长的桃花眼一眯,最恨别人这样说他,不男不女又如何?灿儿喜欢就行了。 夏子琪的功法虽不是以打斗见长,但不俗的内力修为想要欺负被封住武功的颜灼天还是轻松的,夏子琪一伸手把想跑的颜灼天抓回来,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玉石地面都被震的响动起来,夏子琪骑在他腰上,扬手就是两个耳光,打的颜灼天嘴角出血,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你竟然敢打我?”颜灼天长这么大也没人敢打他耳光,顿时像被点燃的炮仗,使劲推搡着骑在他身上的妖孽,不要命的还击。 夏子琪打完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楚灿会不会生气他动手打颜灼天,一时不防被其推倒,反应过来后两人扭打在一起。 燕擎苍扶额,隔着纱幔都能看到周围下属那炯炯有神的八卦目光,只好起身将两人强行分开,低声呵斥道:“成何体统,也不怕丢人现眼。” 夏子琪捂着被打痛的胸口呲牙,恨声道:“疼死我了,你这个无耻之徒。”这里是你能碰的吗? 颜灼天嫌弃的擦着胳膊上带着口水的牙印,嘲讽道:“你是狗吗?还咬人。” 两人怒视对方,同时推开拉架的燕擎苍,又厮打在一起,楚灿闪身进来了,见他们俩如此相亲相爱,忍不住嘴角抽搐,拉着燕擎苍坐下喝茶,也不管他们如何打斗。 两人见楚灿回来,终于分开了,夏子琪首先告状,“灿,他无耻,摸我的胸口。”说着还凑过去让楚灿给揉揉。 楚灿一脸黑线,瞪了这个妖孽一眼,拉着他坐下,才对坐在地上的颜灼天道:“你身上有多少控制我的药物,都交出来吧。” 颜灼天一窒,昂头傲然道:“没有。”有也不会给你的。 楚灿不在意他的态度,招手让古竹进来给他检查,颜灼天刚要反抗,便被楚灿的一句话打压了,“要么配合,要么朕就喊两个坤卫进来帮忙,你要愿意当着众人的面丢脸就尽管试试。” 颜灼天压住火气,配合的被古竹翻过来调过去的查探,见古竹还准备扒自己的衣服,终于忍不住了,盯着楚灿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赤身裸体吧?” ”怕什么?朕又不是没看过你。”楚灿不为所动,示意古竹继续。 颜灼天终于还是被扒光了,一脸羞怒的瞪着楚灿,楚灿混不在意的上下扫视他精壮的身材,就差吹口哨了。 “陛下,他体内还有东西,属下不能祛除,应该是蛊。”古竹遗憾的道,他对于蛊术并不精通。 楚灿并不意外,就知道颜灼天不安好心,她再馋也不敢碰他,从手环里取了件披风扔给一丝不挂的颜灼天,让古竹把他原本的衣物处理掉,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古怪。 “饰物都取下来。”楚灿看了眼自己的储物手环,在颜灼天的手上一扫视,命令道。 颜灼天一顿,万分不愿的将饰物取下扔在一边,他到是没想到楚灿有储物手环,那他的也保不住了。 楚灿没有碰,示意夏子琪收起来,才好整以暇的看着颜灼天,笑道:“怎么样,是你自己说出怎么解蛊还是朕想办法?” “灿,我觉得还是先找个女人与他交媾,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再说。”夏子琪一脸幸灾乐祸的出主意。 “还是小心些好,我赞成琪君的主意。”燕擎苍也一本正经的落井下石。 “不必了,这是情蛊,不是我自愿的话,那母蛊是不会分解出子蛊的,再找多少女人也一样。”颜灼天并不隐瞒,仰着脖子道,“而且此蛊根本不能拔除,否则我也会随着死亡。” 楚灿勾唇轻笑,嘲讽的看着颜灼天,道:“你觉得朕舍不得你死,是不是?” “是!”颜灼天盯着楚灿的眼睛,毫不犹豫的回答。 楚灿气的火冒三丈,竟然还吃定她了,好好好,我不杀你还不能磋磨你吗?你等着。 “古竹,给朕好好研究下情蛊。”楚灿扬声吩咐,然后泄愤般的拧了下颜灼天的侧腰软肉,见他吃痛的吸气才放手,又在他身上放肆的摸捏了几把,道:“别以为朕会让你如意,大不了你就当个花瓶摆着,朕不碰你。”说着又飞身去了阵前,这次是含怒而来,杀的铁甲军大片的倒下,除了红尘军早就见识过自家女帝的无上风姿外,燕军焚军都看的两股颤颤,暗道楚帝好强大的武力值啊,怪不得红尘军那么嚣张,便是没有他们助阵,楚帝也能带着红尘军拿下神殿了吧。 “给朕杀!”楚灿发泄了怒气,便缓缓升上高空督战,不再亲自动手。 三国联军在楚帝的神勇开道下气势如虹,一路披荆斩棘的杀进了天山,有序的分了一批人剿灭小股逃窜的散兵,大部分人冲进了神殿总坛,开始了小规矩的战斗,这里的人数虽然不多却都是武功不俗的神殿高层人物,一般兵士根本不是对手,很快红尘军便退了出来,不再硬拼,改为包围待援,其余两国士兵也都在不觉间学习着红尘军的做派,以他们马首是瞻。 不多时,坤卫,金龙卫和锦衣卫到了,三国的皇室暗卫对视一眼,开始了暗中的较劲,将这最后的战场当做他们三国谁最强大的比试,纷纷使出绝招,一定要为国争光。 楚灿回到御辇,简亲王父子也过来了,三国巨头再次坐等结果,直到夜半时分战斗还没有结束,楚灿不耐的打了个哈欠,燕擎苍体贴的道:“咱们先回营休息吧,反正他们也跑不了。”何必这样苦等呢。 楚灿点头同意,简亲王父子也觉得这个时候不必着急了,便各自回营,准备养足精神明日验收战果。 楚灿和燕擎苍夏子琪三人在龙床上大被同眠,一缕神识却始终绕在颜灼天身上,今日她得手的太容易,几乎是颜灼天在刻意被俘,其中的用意楚灿还没搞清楚。 天快亮时,颜灼天行动了,他轻易摆脱了束缚,行踪隐秘的向着焚军的大营潜去,在成功进入主帐后便立刻向着床榻上沉睡的简亲王下了死手,一击得手刚要查看下,后心处突然袭来猛烈的掌风,熟悉的气息波动让颜灼天大惊失色,闪躲已是不及,只好运足所有功力在后心防护,硬接下这一击。 噗!颜灼天身体被这一掌打的向前几个翻滚才卸去力道,内腹受了不轻的创伤,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撑着身子站起来,帐中的灯火点亮了,楚灿站在大帐中央,凌厉的凤眸中杀气隐现,让人不寒而栗。 帐后的侧门也在这时打开了,燕擎苍与简亲王父子及一些暗卫鱼贯而入。 颜灼天叹了口气,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人家早有防备,父亲的谋划失败了,神殿陷落在所难免。 “你是怎么知道的?”颜灼天面色平静的看着楚灿,问道。 楚灿不答,坐在燕擎苍身旁,一脸的沉色,颜灼天敢来暗算简亲王,不就是想把这个黑锅栽给她吗,就算是事情败露嫁祸失败,只要简亲王死了那仇就算是结下了,她想要保颜灼天不死便会得罪焚国,从而破坏三国联盟的协议,颜灼天这是算准了自己不会杀他,当真是可恨至极。 “颜少主,你的目标不该是本王吧?”简亲王纳闷的看着颜灼天,刺杀燕帝栽赃给楚帝不是更合算,对神殿更有利吗? 在场的都是心思缜密之人,当然也想到了这个假设。 “燕帝与朕在一起,他无法下手。”楚灿自嘲的勾唇,如果燕擎苍死了,燕国定是大乱,还会和她楚国成为死敌,焚国又一向与她不睦,届时三国联军反目成仇不攻自破,颜灼天到是好算计,一箭几雕啊,还能顺便解了神殿的危局。 燕擎苍轻抚楚灿的背部,看得出她气的不轻。楚灿不再犹豫,挥手让暗卫动手,已经受伤的颜灼天对抗不了众多武功不俗的侍卫,又要提防楚灿的出手,不一会便被制服押至楚灿面前。 楚灿扬手将一块冰种本源打入颜灼天体内,将他的真气冻结吸收,他越是反抗,真气就被吸收的越快速。 颜灼天俊脸发青,体内翻腾的澈骨寒意也只能生受着,不敢调动内力抵抗。 “你……你这是要废了我吗?”颜灼天牙齿打颤,被冻的手脚僵硬,连押着他的暗卫都忍不住冷的哆嗦。 “这身武功是你作乱的祸根,不要也罢。”楚灿眉峰一挑,慢条斯理的道:“朕自会找到平衡你体质的法子,你死不了,也不会舒坦的活着,总要偿还你欠下的债。” “小灿,咱们回去吧。”燕擎苍见事情解决,便想带着楚灿回去,天就要大亮了,她还没合下眼呢。 “嗯,”楚灿起身拉着燕擎苍的手,向简亲王略一颔首,带着颜灼天回去了,进了御帐,楚灿让暗卫将颜灼天锁在床榻前的柱子上,道:“这是冰种的伴生冰凌打造的锁链,朕特意为你准备的,好好享受吧。”说完便拉着燕擎苍躺下了,她是真的有点累了,见夏子琪在床上睡的正香甜,嫉妒的亲亲他的粉颊,蜷在燕擎苍的怀里睡了。 颜灼天怨恨的瞪视着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三人,良久后才收回心神,想要压制体内那块吸取他内力的冰种,可不管他怎么做都是徒劳,调动的内力也被越吸越多,无奈,他只好收功,冥思苦想解决办法。 快到午时楚灿才醒来,背后湿痒的感觉让她不禁向前面的怀抱拱了拱,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腿便被分开,一根滚烫的硕大挤进花穴,楚灿忍不住闷哼,身体迅速的分泌汁液保护她的幽径不受苦楚,快感立时袭来,脸颊被温柔的抬起,湿热的唇舌亲吻着她,玉乳也被大手揉捏着,另一根火烫的肉棒敲打着她的小腹,手指灵巧开拓她的后穴。 楚灿勉强睁开眼睛,这样香艳的叫醒方式真是让她生不起床气。 身后的人拔出凶器,在楚灿还没有感觉到空虚时,身前的肉棒已经接替了工作,插进去缓缓的抽动,身后的滚烫则抵在她的后穴上跃跃欲试,“别……”楚灿来不及阻止,那柄肉刃已经贯穿而入,与前面的肉棒配合的一进一出,楚灿惊叫,紧紧抱住身前健壮的身躯,平衡自己被顶的跌宕起伏的身子。 燕擎苍愉悦的环住楚灿的上半身,让她依靠着自己,她的依恋,哪怕是无意中的举动也让他心神荡漾,宠溺的亲吻着楚灿的脸颊,安抚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神智。 两根硕大的玉茎轮番进攻着两条滑嫩的甬道,温柔而强势,让慢热的楚灿渐渐得趣,虽然身体已经臣服在情欲中,她还是保持着一丝神智,观察着不远处被绑缚着的颜灼天,他脸上的鄙视不屑让楚灿气结,更是肆意的寻欢作乐,让这两个男人带着她攀登欲望的巅峰,床榻摇动,呻吟浪叫,三人尽兴的做了一个多时辰才云散雨歇。 正文 神殿陷落 用了午膳,侍卫来报神殿总坛已经攻下了,楚灿好心情的看了眼一脸凝色的颜灼天,带领众人一起去收缴战利品。 站在天山的半山腰,楚灿指着一条小径,笑道:“朕小时候经常从这里溜出来玩,那边还有一个荷池,里面的鱼甚是鲜美,朕与颜灼天到是吃过不少。”说着看了眼身缚冰链默默跟着的颜灼天,心中一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如果不醒悟,我不会再留情。 一直行至神殿最上方的平台,楚灿讲了不少的童年趣事,颜灼天始终沉默,眸色幽深不见底,楚灿终于放弃,收敛了随和的气息,释放出帝王强势霸道的龙气环绕其身,让燕擎苍和夏子琪都不适的后退半步。 可容纳几千人的平台上满满当当的,除了堆积在一旁的尸体,还有众多被俘虏的神殿人,包括颜修宇夫妻及神殿高层,外围是三国暗卫高手守护。 楚灿漫不经心的扫视全场,抬步走向摆放好的三张座椅,当仁不让的坐在中间,燕擎苍与简亲王分坐左右。 “轻烟,去吧。”楚灿淡声吩咐,轻烟领命,拿着名册开始挑选他们需要的各种人才,除了战斗中阵亡的,余下的五百多人里他们挑选了三百个,还有些不见踪迹的人,轻烟均一一记下,这些人想要藏匿起来保存实力是不可能的,陛下是不会允许神殿有死灰复燃的机会的,其余两国也是一样。 楚灿接过那失踪人员的名单,和简亲王手里的对照了一下,三个帝王默契的让属下誊抄三份,天涯海角也会把这些余孽翻出来斩草除根的。 “颜修宇,你可服输?”简亲王感慨的望向这位末代圣主,曾经自己也是来神殿参拜过他多次的,没想到终于身份反转了。 “神殿有今日,焚远山居功至伟,可惜他没有命亲眼看到了。”颜修宇不动声色的淡然一笑,俊美凌神,气度从容,好似并不将眼前的困局放在心里。 “颜圣主到是好涵养,这个时候还如此沉得住气。”燕擎苍是第一次见圣主,到是对这位传奇人物有几分欣赏之意。 颜修宇对着燕擎苍微微颔首,他与这位助纣为虐的新燕帝不熟,便没有多说,将视线转移到楚灿身上。 “楚帝,现在你满意了吧,父仇得报,心愿得偿。”颜修宇看了眼被束缚的颜灼天,眸中暗光一闪。 “多谢圣主关心,朕的旧仇都报完了。”楚灿瞟了眼简亲王,淡漠的道:“可惜这新仇又来了,真是让朕无奈啊。” 颜修宇挑眉看向楚灿,眼神微微闪烁,众人都带着几分疑惑看向楚灿,唯独颜灼天心神不宁,频频向父亲打眼色。 “你以为玄玄谷的陷阱还能再用一次吗?”楚灿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颜修宇终于不再淡然的脸色,一跺地面,磅礴的冰种力量汹涌的直插下地底,片刻间整个平台已经变成了蓝色的冰台。 众人惊呼,简亲王父子紧张的起身,燕擎苍和夏子琪则平静的站在楚灿身旁。 咔擦咔擦的巨响过后,平台一分为二,赫然露出地面下寒光闪闪的刀剑陷阱及五百余被冻的麻木,失去战斗能力的伏兵。 神殿众人面如死灰,他们原本想发动机关使得平台陷落,便是这些敌人不死在刀剑阵里也会被伏兵尽可能的绞杀,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如今这最后一搏也失败了,彻底成了待宰的俘虏。 简亲王父子对视一眼,目光复杂,楚灿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陷阱的?难道在玄玄谷时她也是提前预知了将要发生什么才避开的吗?那焚国岂不是从那时便开始吃暗亏了,想到这里,简亲王五内俱焚却不能质问,毕竟当年逃过一劫的还有老燕帝,现在燕国更是已经与楚国结盟,便是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难道焚国还能为此再起战事对抗燕楚吗? 楚灿余光见简亲王一脸吃了苍蝇的憋屈,心中大是舒爽,算你识相,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得闷在心里。 “各位,不用谢。”楚灿嚣张的笑着提醒他们。 “今日多亏了楚帝探知先机,救我等于危难,本王谢过楚帝。”简亲王气的吐血,黑着脸一字一句的道。 楚灿愉悦的对着简亲王摆手,然后向燕擎苍调皮的眨眼,低声道:“你已经以身相许了,咱们自己人之间就不用谢了。” “那今晚我鞠躬尽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燕擎苍捏捏楚灿的小手,含笑低声回道。 楚灿递给燕擎苍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才好整以暇的看向一脸土色的神殿众人。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简亲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命令暗卫将陷阱里被冻的失去反抗能力的伏兵杀掉,暗卫们立时领命,一会功夫便将五百人杀鸡般宰了。 简亲王的视线又移向平台上的神殿人,目光凶狠嗜血,看的颜灼天心惊胆战。 “楚灿,楚灿,求你保我一家性命。”颜灼天挣脱拉着冰链的暗卫,一咬牙跪在楚灿面前。 楚灿根本不看颜灼天,最后的机会已经给过你了,现在你再无退路。 简亲王见楚灿没有开口阻拦,便命人带着颜氏夫妻及挑剩下的神殿人下山了,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杀人的陷阱。 三个坤卫死死压制住反抗的颜灼天,他挣脱不开,又被冰种吸取了不少内力,最后颓然的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带走了。 楚灿在神殿总坛转了转也回了大营,很多书籍秘术已经被销毁或是藏匿起来了,余下的奇珍异宝交给属下们分割成三七开就行了。 刚回到营地便接到了简亲王的口信,他们父子即日就将班师回国,请楚燕两国将分配好的财物及地域图发国书给焚国交接。 楚灿纳闷,焚军这么着急回国做什么,连战利品都顾不上拿,这可不像是简亲王的作风啊。 过了几日才收到暗桩传来的消息,焚帝遇刺,生命垂危。 楚灿和燕擎苍恍然,怪不得简亲王跑的这么快,原来是老窝出事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楚灿的八卦之火又开始燃烧起来,探问详情。 轻烟立即绘声绘色的讲述起来,原来这位焚帝还在做太子时就与他父皇后宫的一位妃嫔勾搭成奸了,两人不时的幽会寻欢。现在他继位了,后宫里先皇的女人都被送到寺庙修行,他还对那女子余情未了,经常半夜出宫相会。这段孽情被一直虎视眈眈皇位的四皇子得知了,暗中埋伏人手在焚帝回宫的必经之路上行刺,竟然还得手了,虽然焚帝被锦衣卫拼死救了回去,可已是奄奄一息活不成了。 如今焚京很乱,有野心的皇子们纷纷动作起来,趁着简亲王父子不在,勾结朝臣,结党营私,以期可以在继位人选上拼一拼。 楚灿听的津津有味,问道:“焚帝已经四十多岁了,难道没有立太子吗?”焚国不是一向都看重嫡庶,喜欢早早的册立储君吗? “怕是他自己做了四十年太子,所以才不想过早的立他的儿子吧。”燕擎苍也是做过几年太子的人,自然知道这做储君的艰难和尴尬。 “正是呢,”轻烟接口道:“焚帝继位时没有立太子,后来也一直以皇子年幼,看不出是否成材来推脱立储君。” “如此说来,焚国没有太子?”楚灿手指轻叩桌面,开始寻思有什么文章可做。 “别想了,你的疆域已经够广阔了。”燕擎苍抱住楚灿,打断她的思路,笑道:“不要给子嗣增加压力了,国家太大容易动乱。”燕擎苍后来又和楚灿讨论过天下是否该一统的问题,最后达成了一致,都认为保持现状即可。 “反正我也没子嗣。”楚灿不在意的脱口而出,见燕擎苍和夏子琪都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忍不住扶额,她又成了被同情的人了。 “别提这个茬。”楚灿在他们欲开口安慰前便制止了,不想纠结这个无聊的话题,她才二十四岁,还不想怀孕产子,这些人瞎着急什么呢。 大军又停留了十几日,神殿的财物终于被分配好了,新的地域图划分完成,裔民也收拾好了行装,拖家带口的跟在燕军后面迁移。 楚灿一步跃上高空,凝结出冰剑,聚集自己全部功力劈出惊世一剑。 天山晃动几下,轰然开裂,一条千米的长涧峡谷将完整的大山分为两段,楚灿满意的收了冰剑,不错,三七开的天山也很顺眼,从此这峡谷就是焚楚在南方的新边界了。 四十万大军及几百万的裔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楚帝还是人吗?山都能劈开,简直是神啊。 “陛下威武!”红尘军骄傲自豪与有荣焉,齐声欢呼。 “楚帝威武!”燕国自来好勇善战崇拜强者,且他们的陛下明显已经是楚帝的裙下之臣了,他们还拧个什么劲呢,所以也跟着高呼起来。 楚灿傲然一笑,下令大军开拔回程。 行至楚国边境时,楚灿送走了依依不舍的燕擎苍,然后带着得胜的大军,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及四个州辽阔富饶的新疆域回国了。。 屹立数百年的神殿终于被彻底消灭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倒塌意味着三国再无掣肘牵制,皇权成为至高无上的象征,而强大富庶的楚国则是这天下当仁不让的第一帝国。 楚国上下欢腾雀跃,百姓们远远的便下跪迎送帝王的御驾,对于他们来说,强盛的国家就代表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便是商人出国办货也腰杆挺直,谁敢随意欺负楚国的人。 地方官员和朝臣则是被楚灿愈加浓重的帝王霸气震慑,在位这五年间她已经政绩斐然受万民拥戴,而今更是有了赫赫战功做底蕴,这位年轻的开国女帝创造着自己的辉煌,也开启了楚国的盛世华章,让有志之士心甘情愿的臣服追随,誓死效命。 楚灿与夏子琪这个宠妃的风流韵事也再次流传民间,百姓们善意的美化着女帝的情爱史,连她当年一怒之下在西北大开杀戒也成了佳话,标榜着女帝的执着深情与博大胸怀,正如楚灿所言,与国富民强比起来,帝王的那点私事根本算不上事,只有无聊嫌命长的人才会揪着不放。 正文 解蛊 大军得胜还朝,举国欢庆,大型的庆功宴连摆了九日,太后笑逐颜开,对于楚灿的成长很是欣慰,看来今后她可以少操心一些了。 唯独让太后耿耿于怀的便是楚灿至今还没有子嗣,开创了如此盛世的帝王没有后继之人岂不是莫大的遗憾,幸好楚轩那里两位侧妃都有了身孕,实在不行就挑一个过继吧,她也不强求了。 楚灿一走大半年,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慰藉后宫诸人的寂寞,在百里世及上官傲两处最多,其余的也挑着位份高的临幸了几次。 夏子琪则是被太后遗憾忧郁的目光盯的心里发毛,感觉没有为楚灿生下孩子实在是对不起她,自觉的捡起了功法开始继续修炼,楚灿来了几次心悦宫都见他在打坐吐呐,便没有打扰,让古竹全力配合夏子琪。 让楚灿不满的是神殿那个养蛊人颜火不知所踪,而颜灼天体内的蛊一日不解,她便不能碰他,看的着吃不着让楚灿很郁闷,干脆送颜灼天去了古竹那里待着,省的她闹心。 焚帝在遇刺一月后终于还是没挺过去,驾崩了。 简亲王推举了焚帝十八岁的嫡子继位,主弱臣强,还有十几位虎视眈眈的皇叔觊觎,楚灿对这位小焚帝表示万分同情。 焚国为了弥补战争消耗,也效仿楚国开始大肆的强收附属国纳供,不大不小的战役打了不少,还划分了整条街让质子们居住,取名万国街。 颜氏夫妻一到焚国便进了贼窝,先是圣母被宗室一位皇叔收为侍妾,接着圣主也被一些养面首的公主贵妇们轮番品尝,连一些爱好男风的宗室权贵们也争相淫辱,彻底沦为焚国皇室的玩物。 楚灿听闻了颜氏夫妻的近况后,深感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仁慈了,她就是再气恨颜灼天也不会糟践他,哪像焚国做的那么绝,竟然将一代圣主夫妻骑在胯下羞辱,同时楚灿也对颜氏夫妻为何这样忍辱负重的活着表示不解,便是看管的再严,一心求死也能寻到机会,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们活下去?他们在期盼什么?难道神殿还有可以翻身的转机不成? “这样实在有失大国风范,太下作了。”太后看不上眼,觉得如此折辱神殿的圣主圣母实在没有必要。 “的确是过分了。”楚灿颔首赞同,她原本还想着要是颜氏夫妻来了楚国就在宫外给他们准备一个小院,严加看管起来就行了,她虽不是宽宏善良的人,可也没有羞辱人取乐的爱好。 很快,楚灿就不觉得她仁慈了,因为她被心悦宫的景象吓了一跳。 华丽宽敞的浴房中,颜灼天一丝不挂的平躺在玉榻上,苗鑫跨坐在他矗立的玉茎上起伏吞吐,淫液流淌,而布朗正撸着肉棒开拓颜灼天的后穴,一脸的跃跃欲试,夏子琪和古竹好似看客般站在一旁评头论足。 “住手!”楚灿赶忙走进去,见颜灼天面色潮红眼神迷乱,显然是被下了药的。 “灿,你来了。”夏子琪迎上去亲吻她,好几天都没见到她了。 “嗯,这是在干什么啊?”楚灿敷衍的亲了夏子琪一下,不悦的看向玉榻上还在继续淫荡的三人。 “陛下,属下找到一个解决颜公子情蛊的法子,正在实验。”古竹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楚灿看着神志不清被迫交媾的颜灼天,嘴角抽搐,问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你别告诉我强奸他就能解蛊。 “属下已经先用药物刺激了颜公子体内的母蛊,只要他射精,就会自动分泌一枚子蛊,而母蛊一生只能分泌十枚子蛊便会因为耗尽精华陷入沉睡,那时便可以想办法取出母蛊,彻底解除这个隐患。而且现在冰种没有了颜公子的抵抗,可以将他体内剩余的内力全部吸取掉,也省的他会拼死反击。”古竹洋洋洒洒的说道。 “那也不用插后面吧?”楚灿眼皮跳了跳,指着布朗那猥亵的动作道。 “他就是个金贵的不能碰,我就下贱污秽,人人都能插吗?”夏子琪比楚灿还不悦,岂止是不悦,已经是怒了,跳着脚就要开闹。 “你说的哪跟哪啊。”楚灿无奈的哄着这个妖精,这是闹哪出啊,好好的又提这些做什么。 “我已经给颜灼天喂了药了,不干他后庭,阳具是不会出精的,你看着办吧。”夏子琪一脸豁出去了,理直气壮的瞪着楚灿,这是检验在她心中谁更重要的关键时刻,他绝对不能退让分毫,颜灼天想要夺他的宠爱除非他死了。 “其实是这样的,”古竹赶紧解释道:“母蛊的位置游走不定,为了保险起见,属下的药力下了双层,这样两门齐开,子蛊便一定会分泌出来。”闹什么啊,说清楚不就行了。 楚灿无奈的点头,既然如此,她也无话可说了,那情蛊是一定得给颜灼天祛除的,便是手段过激点也不能心软,挥手让古竹等人继续,她拉着气鼓鼓的夏子琪去了外面的寝殿安慰。 夏子琪不依不饶,逼着楚灿签下了不少条款才转怒为喜,两人尽兴的欢爱了一场手牵手去浴池沐浴,顺便看看情况。 玉榻上三人叠在一起,苗鑫在最下面,颜灼天居中,布朗在最上面,好似串香肠一般,布朗巨大的肉棒在颜灼天的处子后穴里进出着,带出缕缕的鲜血和白浊,颜灼天的玉茎则被动的抽插着苗鑫的后穴。 古竹对一切淫行视而不见,拿着个小玉瓶在仔细研究,见帝妃二人进来了,欣喜的道:“陛下,已经出来三只子蛊了,您看。”说着扬扬手里的瓶子。 “不用看了,你收着就行了。”楚灿对于观看虫子敬谢不敏,同情的瞟了眼被药物支配着交媾的颜灼天,这事不能怪她,谁让你心怀不轨想用情蛊控制我呢,况且我也不知道解蛊是这样的啊。 楚灿沐浴后便想去寝殿休息,眼不见为净,夏子琪则走到近前观看三人交媾,一脸你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表情。 ”跟颜灼天比起来,我犯的那些错都不算什么,灿,你连他都能原谅维护,为何对我这么苛责?”夏子琪娇媚的小脸上满是嫉妒不忿,颜灼天几次设计陷害想要你的性命,现在被奸一下你都心疼,我不过是练功偷懒,你就冷落我大半年,真是太偏心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楚灿讪讪的,她的确想要磋磨颜灼天出气,可也是自己动手,这样让别人玷污他总觉心里不舒服。 “你偏心,你爱他比我多。”夏子琪跺脚,审视着楚灿,桃花眼一眨不眨。 “以前是,”楚灿直言不讳的道:“现在绝对是爱你多。”行了,别闹了,古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又出来一只。”古竹欣喜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帝妃两人没营养的争吵。 楚灿回头,见苗鑫蹲在地上,后穴收缩挤压着排出一条白色的线虫,古竹用竹签将其收入小瓶。 颜灼天满头大汗,俊脸扭曲,刚刚泄身的玉茎依旧挺立着,身体随着布朗的顶弄前后摇摆,嘴里溢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低吟。 夏子琪走过去,把正在运动着的布朗推开,掏出自己的硕大逼近颜灼天红肿的后穴,示威似得看了眼楚灿,便猛力的贯穿进去。 颜灼天痛苦的低吼,本能的想要躲避却被夏子琪紧紧抓住腰身,只能无力的张着大腿承受,后穴再次被撕裂了,殷红的鲜血随着摩擦滴答下来,红肿的穴口被迫吞吐着巨大的玉茎。 “紧而不僵,张弛有力,好穴。”夏子琪边大力的鞭挞,边评价道。 楚灿差点流鼻血,这两个绝世美男滚在一起真是养眼啊,她到是不介意爱人间玩闹一下,可问题是颜灼天这个性子桀骜的直男清醒过来后会是什么反应,头疼啊。 “你不睡我去睡了。”楚灿也不和夏子琪吵了,回到寝殿休息,让他们自己闹腾去吧。 没一会,夏子琪便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回来了,躺下便自动拉着楚灿的胳膊,把身体缩进她怀里。 “这么快就完了?”楚灿把夏子琪往怀里收了收,摸摸他软下来的玉茎,傻瓜,我从来不在意你有过多少人,只在意你的心给了谁。 “我的精华岂能给他,”夏子琪不屑的轻哼,沉默了一会,楚灿已经有了睡意,他才低喃道:“灿,你不要爱他,好不好?我怕你有了他便不会再爱我了。”他生而尊贵,丰神俊美,又和你青梅竹马,还是你第一个男人,我到底哪点能比过他。 “我会永远爱你的,不要乱想了。”楚灿闭着眼轻吻夏子琪香软的后颈,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到了第二日的午时,浴室里才消停下来,夏子琪拉着楚灿进去看,只见十个小玉瓶一溜排开,看来子蛊都分泌出来了。 颜灼天脸色青白,身体颤抖,汗湿的发丝贴在俊脸上,看到楚灿进来了,眼中满是屈辱绝望,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楚灿叹息,看来他已经清醒了。 “陛下,母蛊现在已经沉睡,您可以催动颜公子体内的冰种将其逼出。”古竹见楚灿有些心不在焉,便道:“或者属下也可以配些药物引母蛊出来,只是那样颜公子的损伤会大一些。” “哦,怎么逼?”楚灿把视线从颜灼天身上移开,正色的问道。 “蛊类都俱寒,您把神识透进他体内找到母蛊,配合冰种将其逼入死角。”古竹指着颜灼天的手臂,示意逼去那里,“属下划开他的皮肉便可以取出母蛊了。” 楚灿依言将一缕神识探进颜灼天体内,没有了他的内力阻隔,轻易便进入了,颜灼天体内的冰种本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欢快的迎了上来,绕着神识转圈。 楚灿在他身体里仔细搜寻着母蛊,冰种也紧随其后,母蛊没找到,到是把颜灼天经脉内仅存了一些真气都吸收了。仔细的找了两遍后,楚灿终于在他心脏部位找到了那条白色的小虫,催动冰种慢慢逼近,母蛊受寒开始后退,一进一退间,终于将其逼到手腕处,外界的楚灿睁开眼,真气如刀,划开颜灼天的手腕,将母蛊拉了出来。 古竹上前用玉瓶接过,如获至宝般收起来,然后给颜灼天包扎了伤口,道:“陛下,那冰种也可以取出了,长久的在颜公子体内会造成损害。” “那他的体质没有了内力会如何?”楚灿迟疑的看着不言不语任凭他们摆布的颜灼天。 “无妨,颜公子的体质已经大圆满了,没有内力也不会有事,最多虚弱一些,”古竹给颜灼天包扎好手腕,建议道:“您可以不时与他交合,渡给他一些精纯的阴气平衡身体,就万无一失了。” “哼!”夏子琪不悦的哼唧,追问道:“不时是几时,多久交合一次合适?”古竹,你小心说话。 古竹被夏子琪瞪的发毛,刚想实话实说一月一次就行了,余光见到陛下也在使眼色,只好斟酌着道:“半月,最多不能超过半月。”这样行了吧,您私下宠幸谁又能知道。 半月啊,夏子琪勉强接受了,拉着楚灿道:“不如就让颜灼天住在心悦宫的偏殿吧。”这样你就不能偷吃了。 “不行,”楚灿一本正经的拽着夏子琪回到寝殿,道:“神殿的暗中势力不会放弃颜灼天这个唯一的血脉,一定会想办法营救的,把他放在你宫里不是让我操心吗?” 颜灼天住你宫里我岂不是真的半月吃一次了,“我会把他挪到个离前朝近些的地方,让坤卫严密监视。”就福禧宫吧,那里离她的武尊殿最近,装饰的也精美大气,很适合颜灼天的品味,楚灿在心中计议妥当。 夏子琪眨眨眼,觉得楚灿说的也有道理,最主要是一旦牵扯上政务,他也不敢多嘴干涉,只得不情不愿的点头允了。 “那你要给我再加一日,”夏子琪眼珠一转,又开始提要求了。 “宝贝,你都十一日了,再加下去你身子吃的消吗?”楚灿嘴角抽了下,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让她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夏子琪抛楚灿一个媚眼,开始撒赖,“我不管,你不给我加这一日我就天天去找颜灼天的晦气。”说着眯起眼睛,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楚灿扶额投降,“好了好了,依你。”这个妖精是拿着她的宠爱可劲的利用啊。 正文 反抗 夏子琪愉悦了,拉着楚灿去逛御花园,扬武耀威的昭示他独一无二的恩宠。 “子琪,你的功法到是可以加快些了。”楚灿半躺在水榭的软榻上,夏子琪在一旁乖巧的剥着松子。 “哦?怎么说?”夏子琪疑惑的抬头,回宫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不间断的修炼着,可进度很是缓慢,那些炉鼎的内力繁杂不纯,与楚灿给他筑基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现在寒冰种内有了颜灼天磅礴精纯的真气,将你送入功法的第五层没问题,等过几日冰种将真气净化了我便传输给你。”楚灿笑着道,子琪的岁数也不小了,是时候让他孕育子嗣了。 “太好了,”夏子琪欢快的依偎到楚灿怀里,他是真想给她生个孩子的,那样他们俩就永远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了,任谁也不能取代他在楚灿心里的位置。 “灿,你对我真好,我好爱你。”夏子琪又开始撒娇了,“人家的乳好涨,你给我吸吸吧。”说着拉开衣襟挤压着葡萄般的乳头,亮晶晶的乳汁沁出,看的楚灿眸色一暗。 “妖精!”楚灿把夏子琪放到软榻上吸吮着他的香甜的乳汁,夏子琪放浪的呻吟着,做出种种媚态勾引,惹的楚灿让侍卫围起黄帐子,在水榭里要了他一次。 听说陛下在御花园都来偶遇的男妃们嫉妒的眼睛冒火,琪君一月霸占陛下十余天还不够,在御花园就要野合,真是个浪荡无耻的妖精。 完事后,楚灿抱着慵懒的夏子琪休息,各位在水榭外面等了很久的男妃也都进来请安。 楚灿心情不错,便留下他们坐坐,五六个各色美男看着也养眼舒坦不是。 “陛下,臣前个听太后娘娘说起,明年的选秀要提前了,现在地方上的小选已经开始了。”钱君是个秀美少年,一点也不像出身武将世家的人,虽然他不怎么受宠,却是为数不多的高位嫔妃,在楚灿面前也算是得脸人。 众人一听,心情都低落起来,他们已经算是老人了,马上就又要有一批鲜活的美人进宫了,连夏子琪都身子一僵,楚灿轻拍了他几下才放松下来。 “这么快就又选?”楚灿挑眉,姑姑这又是要干什么啊,还嫌她的后宫不够热闹吗? “因为陛下大胜归来,民间主动请求的,还上了万民书,太后娘娘便决定提前选秀以遂民愿。”钱君吐字清晰,秀气的脸上带着几分俏皮的笑,让楚灿想起他在床上的羞涩稚嫩,心中一动,有一个多月没有临幸过他了吧,今晚去他那里吧。正想着,手臂一疼,夏子琪吃味的捏了她一下,楚灿那种眼神他最是熟悉不过,不由瞪了这个装纯情的钱君一眼。 楚灿暗暗安抚怀里的醋坛子,缓声道:“这样啊,到是辛苦姑姑又要操劳了。”慈安宫又是一殿的画像了,她还是躲着点吧。 “陛下,太后娘娘已经让皇夫和钱君帮着主持这次选秀了,不会累着她老人家的。”博君浅笑着开口,眉目传情,风骚入骨,声音也如同一把小刷子轻抚,让人闻之心痒,他是第二次时选秀入宫的,书香门第,百年世家,容貌气质与夏子琪有几分相似。 楚灿闻言蹙眉,后宫除了百里世这个皇夫可以名正言顺的主持选秀外,还有宸贵君和三个君位,姑姑只点了钱君一个,也太不给上官傲脸面了,那货还不知气成什么样呢,今晚还是去安抚下他吧。 聊了一会后,楚灿打发了众人,又送了子琪回宫,才去了上官傲那里。果然,上官傲被太后赤裸裸的鄙视气疯了,隔过他这个贵君挑了钱君理事,这不是明着打脸吗,反正就是看不起他的出身,他不懂也不让他有机会学,这样下去他永远被人看不起。 楚灿被上官傲唠叨的脑仁都疼了,几次想拉着他做点别的事分心,谁知上官傲连床事都提不起兴趣来,不停的抱怨诉苦,最后楚灿也没兴致了,两人草草结束后,楚灿便直接蒙着头睡了。 第二日早朝后给太后请安时,楚灿犹豫着要不要帮上官傲说说情,让他能跟着百里世学学规矩也行啊,太后看出楚灿的心思,直接道:“不是我心眼小,拿着上官傲的错处不放,让他参与甄选实在是添乱,他不给你挑些歪瓜裂枣才怪。” “让他长点见识也是好的,要不然他总不知道与别人的差距在哪里。”楚灿到是觉得让上官傲主持选秀可以让他清醒一下,别总是自卑自尊到极点,活的太累。 太后思忖片刻点头同意了,秀男可不止是看脸蛋的,出身才艺都要出色,那个除了脸能看什么也不懂的上官傲也该受受打击了。 于是,宸贵君如愿以偿的参与了这次选秀,每日跟在百里世身后有板有眼的学习着,倒也有了几分贵君的气度做派,性子也变的沉稳了些,不再一生气就口无遮拦的毒舌得罪人,让楚灿很是夸奖了他一番。 几日后,楚灿耐不住了,召来坤卫问颜灼天的情形,得知他已经可以起身走动了,当晚便驾临了福禧宫。 颜灼天半靠在床榻上发呆,见楚灿走了进来,冷淡的瞟了她一眼,既不说话也不行礼。 楚灿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都下去,颜灼天的臭脾气她深有体会,她可以容忍他的不敬,姑姑可不会跟他客气的。 楚灿走到床榻边坐下,仔细的端详颜灼天,瘦了一点,也成熟了一些,愈加俊美轩昂,配上他现在冷淡的气质,到是比以前的飞扬傲娇更可爱。 楚灿张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太多了,彼此伤害过,利用过,算计过,爱过恨过,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既然注定了他们今生要纠葛在一起,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作为胜利者,楚灿自问还是有那个胸怀包容颜灼天的。 “用膳了吗?”楚灿嗅了下,这个殿里一点膳食的味道都没有,现在可是晚膳时分。 “来人,摆膳。”楚灿见颜灼天不说话,也不勉强,径自喊了宫人。 “伤口还疼吗?”楚灿不顾颜灼天的挣扎,轻轻拉住他的手腕看了看,古竹的药就是好,已经结疤了。 “还有一个伤口,你也要看吗?”颜灼天恶狠狠的看着楚灿,放弃了挣扎,他现在已经是没有内力的废人了,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何必自取其辱。 楚灿一愣,想起颜灼天撕裂的后庭,轻咳了下,解释道:“那不是为了取出你体内的情蛊吗,又不是有意折辱你。”好吧,的确是有点故意,谁让你算计我那么多次。 “现在你满意了吧,我不会给你带来半点威胁了,成了你手里的玩物,可以随意侮辱。”颜灼天自嘲的一笑,想起那天清醒后知道发生了什么,恨不得立时自尽,要不是为了父亲,为了神殿,颜灼天闭闭眼,收敛了悲愤的情绪,站起身宽衣解带,平静的道:“你来临幸我的吧?那就开始吧。”说着看了眼自己没有反应的下身,讽刺的道:“或许还是要用些药才行,要不你怕是不能尽兴了。”说完便大刺刺的躺下,闭上眼睛,一副任凭摆布的样子。 楚灿气乐了,拉着颜灼天起来,给他披上衣袍,笑道:“先用膳,你都瘦了。”这几个冤家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不闹她就过不下去似的。 颜灼天不言不语,随着楚灿去了正殿用膳,夹什么吃什么,碟子里没菜就光吃米饭,像个赌气的孩子,看的楚灿无奈苦笑。 用完膳楚灿拥着颜灼天坐在软榻上说话,照样是说十句他回一两个字,热脸贴冷屁股的节奏,楚灿没和他计较,依旧好心情的哄着颜灼天。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喜爱了多年的男子,楚灿渐渐开始亲近他,细吻着颜灼天的脸颊嘴唇,手也探进他的衣襟抚摸,颜灼天闭着眼承受,即便心中再屈辱不愿,身体还是诚实的给出了反应,楚灿情动,轻唤他的名字,将他勃起的肉刃纳体,舒适的研磨吸绞,颜灼天用力抓着身下的褥子,嘴唇紧抿不发出一点声音。 楚灿温柔缱绻的和他欢爱,试图唤起他对往日缠绵的情意,颜灼天却始终没有动一下,便是最后泄身时也颇有终于结束了的意味挂在脸上,让楚灿啼笑皆非。 沐浴后,楚灿抱着他在床榻上说话,颜灼天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楚灿的耐心都快耗完了,推了他一下,道:“颜灼天,你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的。”我都这样示好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想要就要,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颜灼天不咸不淡的回击楚灿,“以你现在的需求,两个男人都满足不了,我这个废体怕是不够你止痒的吧?” 楚灿气结,这个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她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刚要再哄哄他,颜灼天又来了一句更气人的。 “你也该注意保养一下了,男人那么多,插的穴都宽松了,还没我的侍妾们紧致,干的都没趣味。” 楚灿气极反笑,小子,想激怒我,恭喜你,成功了。 “就是不能给你好脸,”楚灿扬手给了颜灼天一耳光,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倔强的俊脸,冷声道:“你还真是贱,我本欲给你留几分颜面,你到是一点不要,这样也好。”说着扯下床幔绑住他双手,撸了几把便坐上去套弄。 “夹紧点,爷都没有感觉。”颜灼天放肆的大叫,星眸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楚灿被他气的发狂,不管不顾的套弄着,不多时颜灼天便忍不住射了出来。 “淫妇,就这点本事吗?”颜灼天继续毒舌,看着楚灿恼怒变脸他分外的愉快。 楚灿从手环里取出一柄玉势,就着颜灼天射出的精液润滑便插进了他的后穴,颜灼天闷哼一声,原本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丝丝血迹流出,疼的他身体僵硬,却还在嘴硬的道:“爷被男人干也比干你爽利,动啊,快些,爷等不及了。”说着便摆臀挺动,吞吐那支玉势。 “既然你喜欢,那不如朕唤几个男人来伺候你?”楚灿慢慢的抽动的玉势,似笑非笑的道,见颜灼天瞳孔收缩了下,知道他心里还是怕的,便道:“你可知这后宫得罪朕的妃嫔是什么下场?”说着便起身披了件大氅,又用被子把他一裹,夹在腋下往外走,也不管他后臀还插着玉势。 几个闪身后,楚灿带着颜灼天来到一座破败的宫殿前,道:“这是前朝的冷宫,朕保留下来了。” 阴暗的宫殿,潮湿腐败的气味,还有那嗖嗖的冷风,让只裹着一条薄被的颜灼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已经没有内力护体了,和普通人一样会怕冷,却还是强忍着不说话。 楚灿拉着颜灼天进去,破败的殿宇四处透风,角落里蜷缩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男子,楚灿从手环里取出一块腌肉扔到地上,那些男子一窝蜂的扑上去疯抢,又踢又打,手脚并用,不多时便有几个人被打的吐血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得罪了朕或是不讨朕喜爱的男妃,原本也是身份尊贵,才貌出众,现在却为了能饱腹丧失了尊严。”楚灿冷漠的说完便拉着颜灼天继续往里走。 两人在一间偏殿的侧门停下脚步,里面有六七个男人,当中一人赤身裸体趴跪在地,身后的男人正在他体内抽插着,不多时发泄完了,掏出半块馒头扔下,地上趴着的男子赶忙捡起吃了起来,根本不在意又有肉棒插入体内。 就这样,直到那六七个男人轮了一遍,觉得不过瘾,又开始玩起了花样,两人上下同时插入,嘴里也插了一根,直到他们玩够了,才提起裤子走了。被轮奸的男子慢慢从地上爬起,将沾着浊液的吃食收起来,窝到墙角里睡了。 “他叫莫言,曾是朕的宠妃。”楚灿拖着面色僵硬的颜灼天向外走,道:“你要是骨头够硬想试试惹怒朕会有什么后果,那便留在这里吧。”楚灿停下脚步,直视颜灼天的眼睛,见他慢慢的垂下头,这才拦腰抱起他,几个纵身便回到福禧宫,让他趴在床上,将那沾着血丝的玉势取出。 “以后学乖一点,不然那冷宫就是你的归宿,朕说到做到。”你惹恼了我还好说,要是惹了姑姑不满,还不知会受什么苦楚呢。 楚灿说完便走了,颜灼天太倔了,要是不敲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顾忌,什么是怕,他这一身的傲骨是不适合留在后宫的,可又不能放他离去,楚灿私心里还是想要和颜灼天重修旧好的,那份曾经的情意她也是眷恋的,至于颜灼天对她的怨恨,楚灿无视了,太过自信的她觉得自己既然可以扳回来夏子琪的心,那颜灼天的也应该不在话下,这样的心态也让楚灿日后吃了大苦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正文 折翼 楚灿一肚子火气从福禧宫出来便直接去了心悦宫,抱着香软的妖精睡了,还是子琪合她的心意啊。 等到楚灿睡到自然醒,睁眼便见夏子琪安静的躺在旁边卷玩她的头发等她醒来,温柔乖巧。 “子琪宝贝,过来让我亲亲。”楚灿把夏子琪捞进怀里,一顿热情的湿吻,又吸了他的奶水,才惬意的抚摸着他光溜溜的身子说话。 “灿,昨日宠幸旧情人,可还满意?”夏子琪忍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心中对于颜灼天的戒备不是一点半点。 “明知故问,”楚灿捏捏夏子琪柔软的腰肢,要是满意的话她还会半夜跑过来这里吗? “颜灼天还不驯服吗?用不用我帮你?”夏子琪眼珠一转,不怀好意的道。 楚灿挑眉看向夏子琪,忍不住就想起那日两个绝世美男身体相缠的香艳画面,心中一荡,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不会是咱们俩一起上颜灼天吧,其实这个主意也不错。 “你放心,不会玷污你的心头肉的。”夏子琪被楚灿疑虑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酸溜溜的道:“不过是让他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你才是我的心头肉,”楚灿被刚才脑子里幻想的画面刺激了,扒拉着夏子琪的玉茎想要来一次,“宝贝,你上来。”楚灿拍拍他的屁股,急切的想要他。 夏子琪见楚灿如此饥渴,可见昨晚的确是没有满足,便得意的扶着自己的玉茎对准她腿间的细缝一顶。 才入了龟头,下面的小嘴已经饱满不能容了,夏子琪将楚灿的大腿完全拉开,小幅度的抽送了几下,待的淫水出来了,他才弓着腰一入到底。 两人同时舒爽的闷哼,夏子琪揉捏着楚灿丰挺的娇乳,玉茎有力而缓慢的顶送,龟头紧抵着温软的花心研磨,带出大股的冷香蜜汁。 自从楚灿服用那灵芝王的精华以来,花穴变的温热,而一身冰肌玉肤清凉依旧,这样的温度反差让夏子琪更加狂热,快感也更加强烈,他抱住楚灿热吻了一会才撑起上半身奋力的抽插了起来。 福禧宫。 正在沉睡的颜灼天被推醒,他迷茫的睁开眼,见是伺候他的老太监福公公,不耐烦的道:“什么事?”他胡思乱想的直到天亮才睡着,现在正是困倦。 “颜小主,按规矩您昨晚侍寝了,今日应该去给皇夫请安的。”福公公哈着腰,提点道。 “请安?”颜灼天刚要炸毛,想起他叫自己的称呼,这几日他混混沌沌的没有留心,现在才觉得不对味,追问道:“你叫我什么?” “颜小主,现在您是没有品阶的男宠,”福公公叹气,“原本陛下宠幸小主后,如果满意就会提个位份或是赐下恩赏,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怕是不会有了,您还是赶快收拾下去给皇夫殿下请安吧,误了时辰不好。” 颜灼天气的咬牙,一蒙被子,怒道:“我不去。”想让我去给你的男人屈膝下跪,做梦! 福公公又规劝了半天,见颜灼天根本不听,只好转身出去了。 栖凤宫里,有位份的男妃们早早的就来齐了,都想见见这个和陛下青梅竹马的神殿少主是个什么模样,左等右等不来,纷纷沉下了脸,这后宫难道又要出个琪君了吗? “皇夫,您可不能放纵这样不守规矩的人,现在他还只是个小主就敢不来给您请安,要是将来升了位份,还不知会怎么娇纵跋扈呢。”钱君清秀的小脸愤懑扭曲,那日以为陛下会去他宫里的,结果这都几日了,连陛下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的确是欠管教。”上官傲端着贵君的架子漫声说道,最近他学了不少规矩,加上协助皇夫主持选秀事宜,所以每天都按时来请安,当然今日的意义不同,颜灼天可是他们这几个楚灿老情人的心腹大敌,要是不在他落魄时踩几脚怎么对得起自己当年的忍气吞声。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百里世头疼的按按太阳穴,吩咐身边的宫人道:“你过去福禧宫看看。”难道是陛下还没从颜灼天那里出来吗? 不多时,宫人回来了,如实回禀道:“陛下半夜就离开福禧宫去了心悦宫,颜小主现在还没有起身。” 众人顿时拈酸吃醋起来,陛下又去了心悦宫,每个月有一半的日子都在琪君那个狐狸精宫里,哪里还能有空闲去看看他们。 “皇夫,这颜小主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第一日侍寝就敢不来请安,您可不能轻饶他。”博君嫉妒死琪君了,可他又不敢去挑衅,只好迁怒颜灼天出气。 “去把颜小主请来。”百里世也有了几分恼火,夏子琪得了楚灿的特许可以不来请安,这颜灼天也想成为第二个琪君吗?一个个的都不把他这个皇夫放在眼里,视后宫的规矩如无物。 一盏茶后,衣衫不整的颜灼天便被两个宫人拉扯着进了栖凤宫正殿,众人视线一致的打量着他,见其容色如此俊美无双,脸色都难看了起来,怨恨,不屑,嫉妒种种情绪翻滚。 颜灼天蹙眉,甩开宫人的手,傲然的扫视了一圈这满殿几十位花样美男,才看向主位上身着明黄色凤袍,俊雅尊贵的百里世,嗤笑道:“你就是她的皇夫?怪不得,我老早就看出你们俩有奸情,哼!早知道以前就该杀了你。” 百里世面色不变,淡漠的看着张狂傲慢的颜灼天,道:“颜小主,你可知道这后宫的规矩?” “我为什么要守你们的规矩?”颜灼天不屑的左右看看,扬声道:“楚灿呢,让她出来和我说话。” 众人倒吸凉气,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陛下尊讳。 上官傲忍不住了,几步上前,对着颜灼天的俊脸就是两个耳光,怒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栖凤宫大放厥词,神殿已经完了,你也不是什么狗屁少主,不过一个没有名分的男宠,还把自己当人物了。” 百里世淡定的低头饮茶,要不是身份不允许,他也想上去打两下,太气人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式,还敢张狂。 颜灼天本能的想要反抗,可空荡的丹田,虚软的身体让他连闪躲都做不到,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两耳光,他愣怔的抬起头,脸颊被扇的红肿,嘴角也裂开了,上官傲这两下没有留情,打的他有些眩晕,这些日子他已经是几次挨打了,不但楚灿拿他当玩物,便是她的男人们也争相羞辱他,原来,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神殿做依靠,没有了自保的武功,连身份都是最低等的。 “颜小主目无尊上,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百里世挥手下令,不想再让这出闹剧演下去了。 颜灼天没有挣扎,安静是趴在长凳上受罚,那一下下的击打让他痛,也让他清醒。 情蛊已经被解除了,他再没有能掌握楚灿的筹码,前途一片黑暗,为了神殿,为了父亲的计划,他不能死,可要在这后宫生存下去,没有楚灿的庇护,他就是任人欺凌的低等男宠,但是让他低头臣服,对着楚灿摇尾乞怜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行刑完毕了,颜灼天被抬回了福禧宫养伤,福公公叹息着给他上药,劝慰道:“小主,以后不要和陛下较劲了,不然吃亏的只有您自己啊。” 颜灼天不语,咬牙忍着伤痛,坚决不向楚灿低头,他是颜氏子孙,是神殿少主,这些磋磨羞辱折不断他的天生傲骨。 这日后,楚灿没有提起此事,后宫众人松了口气,包括百里世,他也担心楚灿心疼颜灼天找后账,看来颜灼天这桀骜不驯的性子把她也得罪狠了。 陛下不在意颜灼天,这在后宫是个信号,加上琪君对颜灼天看不顺眼,明着暗着的给他小鞋穿,后宫佳丽们都行动了起来,三天两头的去找颜灼天的麻烦,找个小茬就是罚跪掌嘴,用度也被一再的克扣,身边几个护主的奴才也日日带伤,颜灼天消沉的承受着,不辩解不反抗,任凭这些人在他身上撒气。 福禧宫。 “小主,还冷吗?”福公公蹒跚着走到床榻边,给颜灼天掖被角,这几日阴雨不断,天气寒冷,各宫的地龙都烧起来了,只有他们福禧宫连点碳火都没有领到,还被内务府赶了出来。 “你……你的腿怎么了?”颜灼天昨日在雨中罚跪,当晚便发烧了,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见福公公腿脚不便,忍不住问道。 “没事,没事,滑了一跤,”福公公粗糙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探探颜灼天的额头,担心的道:“老奴再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看看,您这烧一直不退可怎么好。”说着就要起身,颜灼天拉住他,自嘲的笑道:“不用去了,他们不会来的,我死不了,你放心吧。” 福公公老眼含泪,低语道:“都是老奴没用,让少主受苦了。” “别说这些了,以后也别这样叫了。”颜灼天疲惫的闭上眼,福公公是神殿潜伏在楚宫里的眼线,已经几十年了,原本的那些暗桩不是叛变就是被太后揪出来处理了,偌大的楚宫竟然只有这一个老太监是真心对待他,这是何其的可悲啊。 “小主,您不要和陛下硬碰了,先服个软吧,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她定会好好待您的。”福公公语重心长的劝解,真要等到陛下放弃您了,那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颜灼天叹息,这几个月总在月初那日他会不省人事,醒来后身上有着交合的痕迹,他知道是楚灿在为他平衡身体里的阳气,她是不想他死的,却也不想面对他。 这些日子他的一切习惯都变了,吃的简陋穿的粗糙,生病连个大夫也请不来,还每日都有男人来找茬辱骂体罚他,楚灿这是在故意折磨他吧,等着他受不了先低头,从此臣服在她脚下,成为她打败神殿的战利品。 他该怎么办?是继续这场折磨的游戏还是去求她原谅?颜灼天痛苦又迷茫,原本的情意渐渐被国仇家恨替代,他自嘲的勾勾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夏子琪的功力终于达到了五层,用半个月稳固境界后,欣喜若狂的拉着楚灿不停欢爱,以期可以早日受孕,楚灿也很高兴,有了冰种里颜灼天精纯的内力协助,夏子琪的成功是早晚的,能早些是好事,从此他的容貌便不会变了,身体也更加成熟美丽,当然,最主要的是终于可以孕育子嗣了。 “宝贝,你真美。”楚灿赞不绝口的爱抚着夏子琪的身体,细腻莹白的肌肤,纤细的脖颈,性感的锁骨,颤巍巍的幼乳小小的,绵软柔韧,两个葡萄般的乳头引人采撷,妙蔓的腰肢下是平坦精瘦的小腹,稀疏的毛发中硕大的玉茎傲然矗立,粉白的色泽,馨香的气味让她忍不住咽口水。 “灿,亲亲我。”夏子琪被楚灿火辣的目光看的情动不已,龟头上已经吐出几滴透明的甘露,急切的希冀她的抚慰。 楚灿低头含住他的玉茎,用唇舌取悦他,夏子琪呻吟起来,娇躯难耐的扭动,手也抚上自己的幼乳揉捏掐挤,馨香的乳汁流的满胸口都是。 “灿,要我,干我,我受不了了。”夏子琪拉起楚灿的头,他的欲望已经到底顶峰,楚灿还没来得及骑坐上去,就被心急火燎的夏子琪推倒直接贯穿,毫不停顿的开始操干,势大力猛,楚灿的腿根都被顶的发麻了,无奈的抬腿盘上他的腰,拉进两人的距离,想让他别那么用力,夏子琪不买账,将她的身子翻过去,从背后进攻,每次都堪堪要抽出来了再尽根而入,操的楚灿快要翻白眼了,夏子琪终于在一阵疾风骤雨后射了出来,抱着楚灿的腰臀躺下,两人都大口的喘息着,相视而笑,交颈热吻。 “子琪,我准备给你提提位份。”楚灿抚摸着夏子琪的小腹,今日的欢爱定然已经在这里种下了果实,她没有用冰种过滤自己的体液,现在又在排卵期,他一定会受孕的。 “为什么?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区别。”夏子琪已经是后宫第一人了,百里世和上官傲都对他多有避让,位份那些虚名他不在乎,他只要楚灿的宠爱就够了。 “选秀要结束了,总不能让那些人压在你头上吧。”楚灿轻笑着说道:“且你就要给我孕育子嗣了,位份自然应该高一些。” “还不知道能不能怀上呢。”夏子琪发愁的抚着小腹,也不知道这功法到底靠不靠谱。 “放心,怀的上,你等着做父亲吧。”楚灿温柔的亲亲他的脸颊,提醒道:“你知道怀孕后身体的变化吧?” “嗯,我的阳具会缩回去成为阴道,生产后便会恢复。”夏子琪不在意的道,他早就把那本功法背下来了。 楚灿见夏子琪知道,便不再多说了,用不了几日他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化的。 正文 琪君有孕 这日,楚灿正在慈安宫和太后说这次选秀的事情,姑甥俩商量着根据家族及自身条件,该他们什么位份,轻灵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脸喜悦的道:“给陛下和太后报喜,琪君有孕了。” 殿里的人闻言都愣住了,楚灿到是一点也不意外,笑着问道:“古竹确诊了吗?” 太后也回过神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轻灵。 “确诊了,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过去诊脉了,琪君的确是有孕了。”轻灵高兴的说着,太好了,陛下终于要有子嗣了。 “好好好,赏,都赏。”太后喜笑颜开,高兴的连声吩咐赏赐,灿儿终于要有孩子了,她今生已经圆满,再无所求。 “谢太后娘娘赏。”殿里的宫人兴高采烈,这是大喜事啊,楚国的第一位皇嗣要诞生了。 琪君有孕的消息像风一般传遍了后宫,又向外传去,不消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于是青丘男子可以为女子孕育后代的事情再一次被翻出来热议,百姓对于这样的奇闻到是见怪不怪了,有那样英明神武的女帝,自然会有能为她生孩子的男妃。 后宫不知摔了多少茶盏瓷器,男妃们恨的咬牙切齿,那些参选秀男的家族也扼腕叹息,这下琪君的地位再次稳固了,且圣宠不倦,自己家的子侄如何争的过他啊。 从慈安宫出来,楚灿去心悦宫看夏子琪,满院子的赏赐都没来得及入库,太后的,她的,还有百里世和上官傲的。 “宝贝,怎么躺着,可是不舒服?”楚灿坐在床榻边,见夏子琪蒙着被子却不是在睡觉,便用力的拉开,见他小脸都闷红了,不禁纳闷起来,难道怀孕了还不高兴吗? “灿,我怀孕了,”夏子琪眼里晶莹的泪珠滚落,幸福的都恍惚了,一直在重复这一句。 “嗯,子琪怀孕了,要给我生孩子了。”楚灿轻笑着抱住夏子琪,温柔的抚摸他还很平坦的小腹,被他的喜悦感染,也肯定的回应他的话。 “灿,太好了,太好了。”夏子琪靠在楚灿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哭了,乖子琪,哭的我都心疼了。”楚灿给他擦泪,真是水做的人儿,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啊。 “我……我下面变……变小了。”夏子琪哽咽了一句,哭的更伤心了。 楚灿忍住笑意,伸手摸了摸,玉茎软软的摸不出来变小了,便安慰道:“怀孕后是会这样的,等你生完孩子就会恢复了。” “那我岂不是要十个月不能亲近你,”夏子琪抹着眼泪,哀怨的道:“到时候你连我宫门朝哪开都忘记了。” “好了,别哭了,”楚灿哭笑不得,这个家伙怀孕还不忘固宠,“你侍寝的日子不变,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子琪得到楚灿的保证,终于放心了,两人把古竹叫来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果然也和女子怀孕差不多,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三月后他缩阳完成也没法行房了,直至生产一月才后会恢复原状。 看着夏子琪幽怨的目光,楚灿无奈的轻声安慰,她也没有办法啊。 “等你以后长出女穴来,我可要好好看看。”打发了古竹,楚灿抱着夏子琪打趣。 “看什么,你又不能用。”夏子琪彪悍的回了一句,见楚灿被呛的悻然,拉着她的手放在胯下,道:“你多摸摸我,别忘记了它什么模样。” 楚灿抱着夏子琪躺下,给他抚摸着,玉茎竟是一直绵软低垂,毫无一点反应,余光见他一脸享受的闭目养神,楚灿也没有说什么,省的这个家伙又要说酸话了。 夏子琪成了后宫国宝级的人物,太后亲自指派了四位擅长孕期脉案的御医长期坐镇心悦宫,古竹也是三日去请一次平安脉,心悦宫还新添了小厨房,可随时做些可口的吃食,这可是除了太后和楚灿,连百里世这个皇夫都没有的待遇。 伺候的宫人也按着皇贵君的份例又添了十四个,这还不包括太后送来专门照顾孕夫起居饮食的五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 夏子琪痛并快乐着,虽然得到太后这么多的关注让他受宠若惊,可每时每刻都被老嬷嬷们管束着也让他颇为郁闷,再加上孕期身体的变化,经常吐的天昏地暗,脾气变的愈加娇纵不可理喻了,楚灿去了他就是一顿闹腾,闹完就哭,要楚灿哄好久才罢休,楚灿不去他又拈酸吃醋,疑神疑鬼,连饭也吃不下,非要让人请来楚灿才肯用膳,晚上更是要起来五六次小解,折腾的楚灿苦不堪言,真是后悔不该让夏子琪怀孕啊。 选秀结束了,这次进了二十一个新人,一位君,两位侍君,七位侍者,其余是小主,位份与前两次选秀给的差不多,品质却要更高一些,相貌气质才学家世均是上乘,太后对此很满意,特意夸奖了百里世这位贤惠大度的皇夫。 新人进宫第一日,按例要去给百里世请安,为了给皇夫面子,楚灿前一晚宿在栖凤宫,第二日陪着他一起接受众佳丽的问安。 在人群的最角落里,楚灿见到了颜灼天,憔悴黯淡的面庞没有了昔日的飞扬神秀,消沉颓废的气息不见往日的骄傲跋扈,单薄的身子上套着件宽松的长袍,质地款式都不是新的,楚灿收回视线,心中叹息,她每月临幸昏睡的颜灼天时也发现他瘦了,身上时常带点小伤,虽然为了敲打颜灼天,她没有制止那些男妃去福禧宫找茬为难,可也让古竹暗中给他诊脉进补,断然不会伤了他的元气根基。 楚灿想不明白颜灼天为何还是不肯低头,他到底在坚持什么,既然舍不得死,何不舒服的活着,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意义? 楚灿余光不由自主的注视着颜灼天的一举一动,他站在一群小主中,挨个向着位份高的男妃行礼,目光坦然举止规范大气,简单的动作到是被他做出几分不卑不亢的从容,便是再落魄,他与生俱来的尊华气度都不会被磨灭。 请安结束后,男妃们都规矩的退出栖凤宫,楚灿也起身走了,百里世越来越像个皇夫了,做派仪态都庄重威仪,半分的情调都没有了,她来栖凤宫就像完成任务一样,以前还喜欢偶尔来吃个快餐,现在也被百里世不可白日宣淫的说教气的没了兴致。 出了栖凤宫,楚灿犹豫着去哪里,子琪这会还睡着,上官傲闭关冲击大宗师巅峰,其他妃嫔旧的没滋味,新的她刚才光顾看颜灼天了,竟然一个没记住长什么样。 算了,回御书房批折子吧,楚灿意兴阑珊的走着,一拐弯便见前面回廊上围着不少人,有呵斥还有巴掌声,忍不住蹙眉,这些男人一进宫就变成无事生非的八婆了,楚灿刚想换个方位绕过去,那边已经有人看到了她的仪驾,赶忙跪下行礼,于是一群人都跪了,楚灿只好走了过去,本想直接过去算了,可颜灼天低垂脸颊边的指印还是留下了她的脚步,心中叹息,她对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这是怎么回事?”楚灿扫视了一圈,大部分是眼生的新人,便看向钱君,示意他说。 “陛下,也不是什么大事,”钱君小心的观察着楚灿的脸色,道:“颜小主与陈小主发生了口角,推搡间踩了吕侍君,所以吕侍君便小惩了颜小主。” 楚灿无语,果然又是找茬的,鉴于自己对颜灼天处境的不闻不问,这些新人也想在他身上找找优越感吧。 “都回去吧,”楚灿不耐烦的挥手,她没有看见就算了,看见了还是很不落忍的。 众人行礼退去了,楚灿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颜灼天,他没有随着众人离去,楚灿便耐心的等了一会,见他还是一言不发,也不再等待,抬步向前走去。 “楚……陛下。”颜灼天抬头看向楚灿的背影,终于开口。 楚灿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你……还要我吗?”颜灼天低下头,轻声问道,声音轻的像是会随风飘散,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和期盼,让楚灿揪心不已,她转身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托起颜灼天的下巴,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干裂的嘴唇上也有一道血口,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楚灿硬起心肠,不彻底折服颜灼天绝不能心软。 “我……臣以前错了,不该惹陛下生气,还请陛下宽宥。”颜灼天以额触地,行了个礼,然后直视着楚灿,眼中带着几分凄楚,“陛下还愿意要臣吗?” 楚灿凝视了他一会,还是无法判断颜灼天话语的真假,起码他先低头了,以后慢慢看吧。 “起来吧,”楚灿拉起颜灼天,道:“你先回去吧,朕会让太医去给你看看。”这些男人也真是的,干嘛打他的脸啊。 “陛下,不去臣那里坐坐吗?”颜灼天垂头,窘迫的不敢抬头看楚灿。 楚灿嘴角抽了一下,这是后宫男子的潜台词,意思就是邀请她去临幸他们,从颜灼天嘴里说出来还真别扭。 “你先回去吧,朕晚上去看你。”楚灿知道有她这句话,内务府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把颜灼天住的宫殿打理好,缺什么短什么都会补上。 “……是,臣告退。”颜灼天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晚膳时分,楚灿依言来到福禧宫,见颜灼天一身月白长袍站在门口等她,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楚灿抬手的扶起行礼的颜灼天,握着他冰凉的手,道:“怎么等在外面,也不怕着凉吗?” “臣无碍,”颜灼天随着楚灿进殿,奉茶后被她拉着一起坐下。 楚灿仔细端详颜灼天的脸颊,看来是上了古竹的好药,一个白天便消肿了,只有淡淡的印子。 “以后乖些,朕自然会善待你。”楚灿觉得还是给颜灼天提个醒吧,别没几日又故态复萌了,她已经被夏子琪折腾怕了,可不想再捧个宠妃出来打擂台,况且颜灼天的身份特殊,她可以暗中庇护他,却不能给他明面上的荣耀。 “臣知道了,会听陛下话的。”颜灼天乖顺的回应。 两人用了晚膳,颜灼天自觉的帮楚灿宽衣,然后自己也脱光钻进被子,犹豫着想要亲吻楚灿的唇,最终还是落在她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一路向下。 楚灿轻笑,并不动作,让他取悦自己,颜灼天不再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带着几分小心谨慎的做着前戏,直到感觉楚灿湿润了,才将玉茎慢慢顶进去花穴,俊脸上带着隐忍,生怕惹的楚灿不快。 伟岸的肉棒一进入便被花径内柔软的媚肉裹的紧贴,不留一点空隙,每次插入,花心内都有股吸力要把肉棒吸向更深处,每次抽出,媚肉又绞咬着挽留,吸吸吮吮,温热湿滑,简直爽快到了极点。 颜灼天收敛心神,拿出练功时驾轻就熟的灵肉分离术,最大程度的忽略肉体的快感,一心二用。 这原本也是他为了楚灿才练就的秘术,往日吸取那些女人的阴气修炼时,他心里想着的都是楚灿的音容笑貌,而今她就在自己身下,他却再度用出了秘术让自己脱离感官,颜灼天只觉讽刺悲哀到了极点。 不管颜灼天内心如何翻腾,下身依旧机械的抽动着,不快不慢,中规中矩,面上也适当的带着情潮,让不知情的楚灿很是愉悦,兴奋的环住颜灼天的脖颈与他热吻,给他鼓励,慢慢的颜灼天似乎放开了一些,见楚灿临近高潮了,他也加快了律动,狠磨狠钻了数百下,二人一起颤抖着攀上巅峰。 这一晚,楚灿要了颜灼天三次,并且留宿在福禧宫。 第二日后宫众人议论纷纷,欺负过颜灼天的都惶惶不安,要是他得宠了,怎会不报复。 大部分人持观望态度,觉得陛下新鲜几日就会放下,毕竟后宫刚进了这么多新人,还有位怀孕盛宠的琪君,怎么容得下这位身份特殊的颜小主得宠。 楚灿第二日便依着新人的位份开始召寝,间隔个四五日便会召一次颜灼天侍寝,不多不少的频率让后宫诸人慢慢放下心来,在将新人基本过了一遍后,楚灿提了几个人的位份,颜灼天也在其中,成为颜侍者。 正文 阴谋 五月初,楚轩的裴侧妃产下一子,楚灿陪着太后亲自去了英亲王府探望,太后当场下懿旨立裴侧妃为英亲王妃。 这个孩子是楚家第三代的第一个血脉延续,又是长子,全家人都兴高采烈,一番讨论后取名为楚弘阳,以后这一辈的男孩子都以弘字为中名,包括楚灿以后的皇子。 十日后,于侧妃又为楚轩产下一女,楚灿和太后不偏不倚的再次光临,楚家没有重男轻女之说,女儿反而更金贵,这个小侄女楚灿赐名为楚锦绣,册封为荣郡主,还将刚归于楚国版图的神殿疆域分出一个州当做封地赐给了这个小人儿,让她成为楚国第一个有封地的皇室,比她的小哥哥楚弘阳还要风光。 京城的权贵们再次领教了楚氏的另类,纷纷猜想连篇,不知道将来的储君会是太子还是太女,而陛下是否要过继英亲王的子嗣等等,这些议论自然传到了楚灿耳中,对此她一笑了之,楚家四个掌权人已经开会通过了决议,将来他们会在第三代子嗣里挑一个继位者,不管是男是女,是她的还是楚轩的,只要有能力背起楚国重担的就是储君。 夏子琪怀孕五个月了,肚子已经浑圆的鼓起,太医也确定胎稳了,让他每日简单的活动活动,于是楚灿又多了个工作,每日下午陪着他遛弯。 “灿,我累了,不想走了。”夏子琪如今是大腹便便,被滋养的连原本尖俏妩媚的瓜子脸都圆润起来,肥肥的双下巴带着几分娇憨之态,他抹了把额头上的薄汗,耍赖的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楚灿身上,一步也不想走了。 “再走几步,”楚灿扶着夏子琪打商量,道:“太医说你的胎太大了,将来不好生,会吃苦头的。” “他那么能吃,怪得了我吗?”夏子琪闻言顿时拉下了脸,盯着楚灿危险的眯起眼,质问道:“你是在嫌我胖吗?” 楚灿见夏子琪又是一副要闹腾的前奏,赶紧安抚道:“怎么会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丰满吗?”说着瞄了眼他胸前的汹涌,暧昧的隔着衣袍摸揣了几下。 想起楚灿给自己吸奶时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夏子琪才消了气,低声道:“我痒了,咱们回去吧。” 楚灿忍不住嘴角抽搐,扶着夏子琪往回走,道:“又痒了?昨晚才给你疏通过。”我的手腕都酸了,你还真是欲望强啊。 “我就要。”夏子琪又要瞪眼,楚灿陪笑道:“好,咱们走回去我就给你解决。”朕不和孕夫一般见识。 回到心悦宫,夏子琪遣退下人,坐在床榻上,屈膝张开双腿,媚眼如丝的娇声道:“灿,快来。” 楚灿轻笑,坐在夏子琪对面,见他的裆部都湿了,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骚货,流了多少水啊。”说着轻轻将里裤一撕,露出他奇妙的器官来,原先玉茎的部位变成了粉嫩的女穴,很长,阴唇厚实丰满,与女子还是有差别的,却不影响那器官的美丽和淫荡。 自从那物长成后便开始瘙痒还分泌汁液,夏子琪便让楚灿用手指给他解痒,后来又变成用玉势,现在要是每日不插几下,他便欲火难耐。 “快点干啊。”夏子琪从衣襟里将因怀孕而丰硕浑圆的娇乳拉出来揉捏,大腿又往开张了张,不耐烦的催促道。 香艳的景色让楚灿差点流鼻血,取出玉势轻轻顶进去给他解痒,夏子琪不过瘾,哼唧的让她快些,楚灿无奈的扶着他的大肚子,道:“你悠着点,不顾这个小家伙了吗?”这么淫荡的孕夫真是让她无语了。 夏子琪这才收敛了一些,缠着楚灿玩耍了半个时辰才过瘾,痛快完便打个哈欠倒头就睡。 楚灿翻个白眼,让人端来热水亲自给夏子琪擦洗更衣,这整个后宫能让她伺候的也就这个主了。 忙完后,楚灿去了福禧宫,见颜灼天坐在窗口看着南方的天空发呆,俊美的容颜深沉痛苦,星眸黯淡无光,她不由一叹,挥手止住通报的宫人,轻轻走了过去。 “怎么不多穿点,小心着凉,”楚灿笑着从手环里取出一件紫色披风给颜灼天披上,按住他想要行礼的身子,道:“没有外人的时候无需多礼。” “谢陛下。”颜灼天扯出一个笑容,垂眸坐在一旁。 “颜灼天,你恨我吗?”楚灿拉着他的手认真问道,想和他好好谈谈。 “陛下说笑了,臣不敢。”颜灼天抬头,脸上有着惶恐忐忑之意,而幽深的眼眸中却深沉平静,如一潭死水,说完便主动凑过去亲吻楚灿,拉着她向床榻而去,准备用交欢来分散楚灿的注意力。 楚灿愕然,这简直就像是她当年为了敷衍颜灼天时的剧情翻版,主角不变,只是身份对换了。 她该怎么办呢?是装傻充愣还是揭穿他的虚情假意?可就算揭破又能如何,他不信任她,所以她便是真心对他好,他也不会放开心怀接受,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顺从服软怀疑观望,这简直就是恶性循环,永远也无法修补裂痕再续前缘。 可是他们俩还有着漫长的大半生要相伴着度过,难道就这样彼此防备猜忌下去吗?楚灿郁闷的把在她身上轻柔缓动的颜灼天压在身下,难不成他们俩之间只能他做身份高贵的那个才行的通吗?她偏不信这个邪,非把颜灼天的心暖热不可。 “喔……陛下,慢点。”颜灼天被楚灿大幅度的起落套弄的有些把持不住了,可也不能没有满足她就射身,只好低声哀求道。 “颜灼天……”楚灿放慢了动作,轻抚他的脸颊,心中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抛开繁杂的思绪,放纵自己追欢逐乐,在欲海中浮沉。 送楚灿离开后,颜灼天照例迎来了赏赐,跪谢圣恩后,他自嘲的笑了,以前他到处搜集对楚灿的身体或练功有用的物品,派人千里迢迢的送去给她,把他们的每次相聚当做生命中最开心的时刻,那种水乳交融的欢爱让他事后每每回忆都甜蜜不已。现在,她拿自己当泄欲的工具,用完后打赏些绫罗珠宝了事,每次交合都让他屈辱痛苦。 “侍者,您还好吧?”福公公见颜灼天眼中有着痛色,忍不住问道。 “无事。”颜灼天垂眸,他已经是个以色侍人的宠物了,尊严荡然无存,便是父亲有朝一日可以翻身,他又有何面目活着。 “您去歇歇吧,老奴给您松松筋骨。”福公公扶着颜灼天进殿,让他躺在榻上,娴熟的为他按摩腰背舒缓疲乏,嘴里讲些早年前朝时的趣事给他解闷。 御书房。 “陛下,这是焚国的情报。”轻炀呈上一份情报,站在一旁等着指示,作为监察署的统领,她还有个职责便是搜集各国情报,汇总整理后直接上报陛下。 楚灿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眉头忍不住拧起,颜修宇在焚国宗室转了一圈后,竟然成了贵族圈里颇负盛名的男宠,不少人一掷千金买他一夜,连小焚帝也时常召他进宫伴驾,颜修宇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楚灿沉思着。 “陛下,有什么不妥吗?”轻烟见陛下愁眉不展,与轻炀对视一眼后问道。 “如果你们是颜修宇,会不会这样活着?”楚灿扬扬手里的情报道。 “自然不会,要是属下落到那个地步,早就一死了之了。”轻烟接口道,对于颜修宇这个圣主竟然出卖身体保存性命很是不耻。 “别说到了颜修宇那地步,就是现在在给五王爷做侍妾的圣母也活的好好的,还颇为得宠,这夫妻俩还真是奇葩。”轻炀也有点感慨,他们可真想得开啊。 “既然甘愿忍辱负重,那所图必定不小。”楚灿叹了口气,想不明白颜修宇凭借一己之身能翻出什么风浪来,难不成还能让那些权贵色迷心窍听他摆布不成,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去把古竹和小筝叫来。”难道真是她想的那样吗? 轻烟下去传话了,楚灿看向轻炀,问道:“焚国男风盛行,是相互取乐还是单方面的亵玩男宠?” “他们的贵族喜欢多人在一起寻欢作乐,酒醉后便滚在一起淫乐,两方面的都有。”轻炀不知道陛下怎么会对焚国的糜烂感兴趣,如实回禀道。 楚灿思忖了一下,吩咐道:“查与颜修宇关系密切的都有哪些人,”说完见轻炀为难,想来是人数太多了,便指点道:“只关注那些定期与他见面相会的,其他的不用管。” “是,陛下。”轻炀领命,这样的人数还能少些,要不然不是要查焚国大部分的权贵了吗,怎么查的过来。 楚灿见古竹和小筝到了,便就情蛊一事详细的询问,还有一些其他的蛊种和秘法,最后楚灿得出结论,颜修宇身上的蛊是可以通过交媾传递的,且效果要比颜灼天的情蛊要厉害的多,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甘愿这样屈辱的活着,他定是在图谋或报复焚国,的确是所图不小。 众人心惊的互相对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陛下,现在咱们怎么办?”轻烟咽了口凉气,忧心忡忡,神殿如果有翻身的一日,这天下还有太平日子吗? “急什么?颜修宇又不是在咱们楚国折腾,乱也是乱焚国啊。”轻炀虽然心里也不轻松,却还是沉住气道。 “据朕所知,简亲王一脉是不好男色的,而焚国现在一大半的兵权也在他们父子俩手里,只要颜修宇斗不倒简亲王,那焚国只会乱一乱,不会被他翻身的。”楚灿摇头,颜修宇到是舍得一身剐,可惜简亲王父子是直男,不会吃他那套的。 被楚灿等人热议的颜修宇此时正跪在小焚帝的腿间品尝龙根,清贵俊美的脸上满是淫糜之色,双眼中的渴望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他,被伺候的很是舒坦的小焚帝低下头,青涩的脸颊上情潮密布,抱着颜修宇的头颅顶了几下,急切的道:“快,朕要操你。” 颜修宇在他硕大的龙根上又吸吮了几下,才站起身,快速褪下衣裤,单腿立在御案上,露出腿间那翕张的小嘴,褶皱如菊,水光莹泽。 “陛下,来操臣下吧,臣下已经等不及了。”颜修宇自己用手指插了几下后穴,将带着淫水的指头含进口中吸吮,放浪的姿态让小焚帝的龙根更加狰狞,他迫不及待的杵进去操了起来,颜修宇大声的淫叫,做出种种的媚态,小焚帝终究是年轻,见此情景一个没忍住便射了,拔出龙根后拍拍颜修宇还在高潮里失神的脸,不满的道:“你到是舒服了,朕还没痛快呢,还不起来伺候。”还成了朕服侍你享受了。 颜修宇妩媚的一笑,为小焚帝吹箫再度重整雄风,不多时便又是一柱擎天了。 小焚帝挺枪再战,这次还算尽兴,完事后,小焚帝捏着颜修宇疲软的阳具,嘲笑道:“你莫不是不行了,为何它就没硬过。” “陛下不知,后庭的欢乐比之欲根出精更甚,所以臣下的玩意便不来凑热闹了。”颜修宇给小焚帝舔干净下体,又伺候他穿好裤子,才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收拾。 “噢?果真如此快活?”小焚帝有些不信,皇室开荤早,且焚国好男风,他以前也是尝试过不少男宠的,却没有一个像颜修宇这样享受,倒像是他这个皇帝在伺候他享乐一样,想到这里,略有不满,讽刺道:“看来神殿要是不灭亡,你这个圣主还享受不到这人间极乐呢。” “陛下说的是。”颜修宇根本不为所动,从善如流的回答他,这几个月他已经把所有恶毒的话都听完了,这点水准的根本伤不了他。 小焚帝有些无趣,见颜修宇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忍不住又挽留他,这个曾经身份尊贵的男宠还是颇合他心意的,成熟俊美还风骚入骨,比他后宫的那些年少的嫔妃们要知情知趣,让他体会了征服的快感,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用完晚膳再走吧。”小焚帝拉着颜修宇坐在自己腿上,手伸进他的衣襟内亵玩。 “臣下遵旨。”颜修宇风情万种的一笑,自动拉开衣襟,让他玩的尽兴。 正文 颜修宇 颜修宇从焚宫出来时已经夜深了,想起小焚帝对于开后庭还有犹豫,他忍不住蹙眉,看来还得再继续下功夫,这个小皇帝的警惕心还没有放下。 回到万国街的小院,刚进屋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颜修宇没有吃惊,只是拍拍那人乱摸的手,低声道:“可有人看到你来这里?” “没有,本王很小心的。”来人迫不及待的拉下颜修宇的裤子便把肉棒顶了进去,抽动几下后吃味的道:“这穴里还有存货,你跑哪去勾引男人了?”说着扬手在他雪白的臀部拍了一下,颜修宇吃痛,后穴自动夹紧,那人舒爽的哼哼,掐住他的腰身开始顶弄起来,颜修宇配合着呻吟,原本只是敷衍了事,慢慢的也得趣味,小焚帝虽年轻力壮却没有什么技巧,只知道蛮力冲撞,让他没什么快感,而身后的人虽阳具小了些,却经验丰富,到是更让他舒爽。 黑暗的屋中没有点灯,两人乒乒啪啪的交合着,夹带着压抑的呻吟粗喘,良久后才停歇下来。 颜修宇摸黑点灯,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衣衫凌乱赤着下体的中年男人正大刺刺的躺在他的床榻上,已显老态的脸上有着床事后的餍足,看着颜修宇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情愫。 “裕王爷可满足了?”颜修宇只点了一盏灯便坐回床榻边,眉眼一挑,沙哑的道。 男子正是焚国的裕王,小焚帝的爷爷辈皇亲,他是老焚帝的幼弟,爱好风月一向不参和政事,所以两任焚帝都对他多有照顾,便是当今的小焚帝都不知道他这位裕王爷爷手中掌着老焚帝的一支五万人的密军,可惜老焚帝还没有来得及动用这些底牌便暴毙了,现在这支军队除了裕王外,只有颜修宇知道。 “本王满足了,现在就伺候你舒坦。”裕王谄媚的说着,伏头在颜修宇胯下品咂,给他吮硬后便撅起自己的屁股,扭头道:“来,宝贝,把你的大鸡吧插进来干本王吧。” 颜修宇眸色深沉,看了眼裕王那松垮的臀肉和黑漆漆的后穴,忍着心里的膈应将肉棒插了进去,情蛊的子蛊是需要他的精液灌溉滋养才会根深蒂固,从而影响心智,对身怀母蛊的他唯命是从,所以再恶心他也得往这个老货的体内灌精。 早在楚燕两路大军集结时颜修宇便想到了今日,给颜灼天服下的只是普通母蛊,能成功控制楚灿最好,便是失败了,母蛊被清除也不会要了儿子的性命,而且以楚灿和颜灼天的情感纠葛,他相信楚灿再狠心也不会杀了儿子的,这点颜修宇很肯定。 所以他服用了蛊王,可以通过交媾控制二十人。 最艰难的日子已经熬过来了,焚国皇室里他有选择的埋下了子蛊,这还得多亏焚国风气糜烂,男风盛行,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与那么多权贵有亲密关系。 斜了眼在他身下扭着屁股承欢的裕王,颜修宇闭上眼睛,一阵密集的冲刺后,将精液洒入他体内。 裕王乖巧的回身帮他清理污秽,眼中的情愫比刚才又浓了一些,颜修宇满意的看着他,两人说了会话后裕王才悄然离开。 第二日,颜修宇收到了五王爷的花会帖子,他随手放在一边,焚国的贵族间喜欢以这种花会的名目聚众淫乱,他刚到焚国时是这种场合里的公用玩物,直到他用子蛊控制了几个有点实权的宗室皇亲后才被庇护,不再任人奸淫,成为那几人的私人禁脔,再到后来他与小焚帝勾搭上,这些皇亲贵族都给他几分脸面,便是行欢也是悄悄的来,总不能明着给小焚帝戴绿帽子。 可是这种花会就难说了,关上门大家滚做一堆,谁还管眼前的屁股是谁的,或是谁在插自己的屁股。 颜修宇想了想,决定不去了,他已经没有必要在皇室浪费子蛊了,权贵大臣里还有他看中的几个目标需要下蛊,而最主要的是掌握兵权的简亲王父子他搭不上线,干着急,他没想到焚国竟然还有不好男色的贵族,颜修宇咬牙切齿的咒骂。 颜修宇骂完,压下心里的不忿,来到京郊一座僻静的别苑,这里是大长公主的宅子。 说起来这位和老焚帝一母同胞的大长公主也是个人物,当年老焚帝初登帝位根基不稳,大长公主年仅十四岁,便毅然和亲去了强大的一等国秦国,为她的胞兄拉助力,直到秦国被消耗的差不多,驸马也英年早逝后,老焚帝终于坐稳了龙椅,将这位提供他钱粮辎重的胞妹接回国荣养,不但封号封地优越,更是时常赐给她美男,让她尽情享用。 所以这位大长公主其实是开了焚国贵族寡妇们养男宠的先河,在颜修宇刚到焚国的当日便被她接走了,连简亲王也要给这位大长公主几分薄面。 “珊儿,几日不见,可想我了?”颜修宇一进屋便亲昵的捧着大长公主的脸亲吻,手也隔着衣裳揉搓她下垂的乳房。 “小宇,想死本宫了。”大长公主焚珊今年快六十了,便是保养的再好也是昨日黄花,老态横呈,带着褶皱的脸上到是全然的欢愉,对颜修宇的深情彰显无疑。 对于这位子蛊深种的大长公主,颜修宇已经手拿把稳,只要定期给她一些精液浇灌保她性命,其余的她自然会乖乖听话。 两人当着屋内的下人便开始宽衣解带,颜修宇催动母蛊让自己的肉棒硬起来,不然对着这个老妇他还真是一点欲望都没有,涂抹上润滑的催情药汁后,颜修宇挺枪插入大长公主宽松干涩的花穴内抽送起来,猛力的操弄了很久依然没有射意,而大长公主年老体迈,承受不住这样长时间的交合,已经几度被干晕过去了。 大长公主年轻时也是大把的面首男宠,历经风月阅人无数,无奈年纪大了,体力不济,纵然心中对颜修宇爱逾性命,可情郎在性事上激烈的索取她还是吃不消了。 “小宇,小宇,让他们伺候你吧。”大长公主受不住了,内疚的看着心上人,她满足不了他,便招手将早已备好的美貌男女叫了出来,代替自己伺候颜修宇。 “好,你先歇会,等会我还要和你做。”颜修宇善解人意的摸摸大长公主汗湿的老脸,挑了个容貌靓丽的女子开始发泄,可后穴的瘙痒让他很难集中精神,急切的希望有根大肉棒顶进去解痒,颜修宇回头,指了个阳具大的少年,让他从身后满足自己,果然,少年的肉棒始一插入,颜修宇便愉悦的轻哼,精关终于开始松动,享受了一会后,他才捣进大长公主松弛的花穴内射了。 颜修宇长出口气,光靠这老女人他还真泄不出来,大长公主则被这最后的冲刺折腾的又昏睡过去,颜修宇不屑的躺在一边等她醒来,手中亵玩那对少男少女青春鲜嫩的身体。 不知道是不是子蛊多数放在男子身上的原因,颜修宇发觉自己现在对女人已经没有兴趣了,勉强为之也是毫无快感,到是男子的操干让他兴奋爽快。颜修宇凝眉沉思,定是母蛊把他的身体改变了,要不然之前的四十多年岁月他怎么会只对女人有反应,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便是明知自己的变化他也得继续走下去。 “嗯,小宇。”大长公主悠悠醒来,见到心上人躺在身旁,便幸福的握着他的手,愧疚的道:“你可有满足?都怪我不好,我……” “别说那些了,珊儿,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别的不重要。”颜修宇打断大长公主每次都要说一遍的自责话语,温柔体贴的给她拉好被子,又在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亲了几下。 大长公主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有什么能比晚年遇到相爱的人还让她高兴的事,为了颜修宇,她什么都愿意做,用钱用地都毫不在乎,听着甜言蜜语,大长公主不一会便又睡着了。 颜修宇沐浴更衣后离开了别苑,大长公主对他唯一的用处便是她的封地,那里靠近南方,地肥水美物产丰富,可见老焚帝对这个胞妹还是真心照顾的,而今那块地盘藏匿着神殿逃亡出来的人,都是他的死忠心腹,也是神殿复起的火种。 “那是谁?”颜修宇坐在回城的马车上,见前面有一青年公子,只带着三两个随从出来踏青,原本他只是一晃而过,但那公子腰间的焚字玉佩引起了他的兴趣,又是个宗室之人吗,他以前到是没见过。 “那是简亲王的大公子,焚辉。”马夫是神殿早年安插在焚国的暗桩,几经转折后才名正言顺的伺候在圣主身旁,他对于焚国的贵族圈很是熟悉,也是颜修宇倚重的心腹。 “停车。”颜修宇闻言大喜,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简亲王一脉的人,虽然知道这是个不受宠的大公子,却也是他打开简亲王府的钥匙。 颜修宇下了马车,径直向着焚辉而去,坐在毯子上饮茶赏景的焚辉也从小厮嘴里得知了这位俊美尊华风度翩然的男子身份,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大公子,在下颜修宇,有礼了。”颜修宇走近,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成熟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颜……先生,”焚辉玩味的称呼道,他没有焚睿的俊美,长相更肖似简亲王,威武刚毅的脸上带着常年不得志的郁结之气,更显的阴鸷渗人,鹰眸般锐利的视线放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高贵的男宠,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不屑的道:“本公子不好男色,颜先生怕是要失望了。” 颜修宇脸上没有一点尴尬之色,落落大方的席地而坐,淡声道:“那大公子好权势吗?”见对方还是不为所动,低笑道:“大公子的境况能比颜某好几分?他日简亲王不在了,世子可容的下你?”焚辉因为与焚睿的爱妾说了几句话便被焚睿一顿暴揍,这件事外界并不知晓,但在宗室圈里吃的开的颜修宇是知道的。 焚辉闻言脸色沉了下来,鹰眸紧盯着颜修宇,心中揣测着他的用意目的。 “大公子不妨考虑一下,颜某先告辞了。”颜修宇把话点到,便洒然离去了,想合作的话,焚辉自然会去找他,而他也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野心,相信不久后,两人就会再见面的。 正文 焚辉加盟 马车刚进城便被拦住了,颜修宇知道是那些有权势的子蛊在找他,便让车夫先回去,他则上了前面等候的马车。 果然,等着他的是两位宗室和一位将军之子,都是他的子蛊,四人在私宅里狂欢,直到第二日,精疲力尽的颜修宇才被他们送回万国街的小院。来人一走,颜修宇便一扫萎靡不振,颇有精神的坐起来,母蛊可以从子蛊身上吸取少量的精气补充给他,所以他并不疲乏,而那些子蛊也因为人数多损失少而没有察觉精气消耗,便是偶有不妥也当是纵欲过度,并不会多想。 没几日,颜修宇便与焚辉再次见面了,两人在一所民房内密谈了半晌,达成了同盟共识。 颜修宇也知道了很多简亲王府的消息,思忖着该从哪里入手。焚辉则被颜修宇沉思时清俊高贵的神态引的欲火焚身,这让他羡慕嫉妒恨的与生俱来的高贵像极了焚睿,夺走了他本该拥有的一切,凭什么他这个嫡长子不被父王看重,凭什么焚睿得到他求而不得的世子之位与父王的宠爱,就因为他没有这高贵的仪表皮囊吗? 正在思考的颜修宇被焚辉一把按倒,刚要挣扎便被打了一巴掌,他头晕目眩,只觉屁股一凉,裤子已经落地,还没来得及滋润的后穴被焚辉大力贯穿了,巨大的阳具坑坑洼洼,又粗又长,火杵般凶蛮的顶了进去,毫不停顿的开始进攻,疼的颜修宇倒吸凉气,悲鸣痛叫,百余抽后才堪堪回过气来,匆忙催动母蛊分泌淫液润滑。 焚辉被颜修宇痛苦的神情取悦了,蹂躏高贵的快意让他兴奋莫名,直至扑哧扑哧的水声响起,颜修宇的痛苦神情缓和,他才不满的看了眼两人的交接处,狞笑道:“后庭竟然能被干出水来,你也算是个淫物了。”说着又开始抽插,双手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拧掐,带出片片青紫,颜修宇吃痛的哀叫,焚辉更是兴奋起来,狂乱的顶弄着,颜修宇越痛苦,他便越快活。 发泄了两次后,焚辉起身穿好衣服,看了眼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颜修宇,心满意足的走了。 车夫见天色晚了,圣主还没出来,便忍不住进去查看。只见圣主赤身裸体四肢大开的被绑在桌面上,全身上下布满青紫淤痕,下体更是浊液横流,一片狼藉。 车夫赶紧给他松开捆绑,颜修宇恼怒的坐起身,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处,疼的他咧嘴。他早就醒来了,奈何被束缚的不能动弹,这个可恶的焚辉,竟然下手这般狠。 颜修宇接过车夫递上的衣袍,简单穿上,双腿间的酸麻胀痛让他连走路都困难,无奈只好让车夫扶着上车回去。 第二日,身体还没有恢复的颜修宇便接到了小焚帝的召唤,看着自己这一身的情欲痕迹,他无奈的推说身子不适没有去。 等到几日后再次受召时,颜修宇精心打扮一番进了宫,让憋着一肚子火的小焚帝在他身上随意的发泄欲望,百般顺从讨好,伺候的小焚帝舒坦了,也同意了与他尝试下新玩法,更是破例留他在宫里过夜。 “陛下可舒服?”颜修宇用舌尖舔顶着小焚帝的后庭,灵活的舌尖模仿性事时抽插的节奏,诱惑着他早日敞开大腿让自己可以下子蛊。 “嗯?有点痒。”小焚帝仔细的感受,真没觉得有多舒服。 “那是臣下的舌头太小了,换成别的就不同了,”颜修宇改用手指帮他开拓,嘴巴灵活的吸吮他的龙根分散他的注意力。 果然,小焚帝后庭轻微的不适被玉茎上的强烈快感代替了,不再计较颜修宇的举动,专心享受他的口舌服务,因为已经发泄过几次,所以小焚帝并不急切的要他,到是难得的做起了前戏,在颜修宇身上淫邪的摸捏抠挖。 颜修宇撅起后臀迎合小焚帝的探索,手指不断的为他的后庭开拓润滑,见他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催动母蛊让自己的阳具挺立起来,从小焚帝的龙根上抬头,淫糜娇媚的脸上带着难耐的欲望,“陛下……”颜修宇嗓音沙哑的抚摸自己的阳具,表达着渴望。 小焚帝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不就是被他干一次吗,皇室很多人都好这口,自己就当是尝鲜了。 见小焚帝同意了,颜修宇喜不自胜,从床头的瓶子里倒出些助兴润滑的药膏涂抹到阳具上,分开他两腿,缓慢的插入,尽量不弄疼他。 小焚帝不适的蹙眉,虽不太疼,可那饱涨的感觉也不舒坦,刚想制止,见颜修宇一脸兴致勃勃,还是忍住了,只是催促他快些完事。 颜修宇按捺住兴奋的心情,终于将阳具全部插了进去,轻缓的抽动几下,见小焚帝皱眉,便加快速度,不一会便射了出来,成功的将子蛊注入他的体内。 毫无所觉的小焚帝见颜修宇这么快完事了,还嘲笑了几句,拉着他又操干起来。 颜修宇扭腰摆臀迎合着他的挺动,相比较干男人,他更喜欢被男人干,况且子蛊已经注入,不出三日小焚帝就会再次召见他了,这是子蛊对母蛊的天性吸引,谁也抗拒不了。 果然,三日后,小焚帝再次召颜修宇进宫,满足了一番后主动要为他纾解欲望,撅起屁股让他干,颜修宇不客气的灌溉着子蛊,让它逐渐深埋不可拔除。 焚国的阴谋都隐藏在黑暗里,楚国的暗桩并没有打探出多少有用的线索,只是将于颜修宇过从甚密的几个情人报了回去,楚灿看着手里的消息,对于颜修宇的计划暗暗心惊,裕王不简单,这个她上次去焚京时就有察觉,可惜时间太紧,她也没有深查下去,大长公主是唯一有封地的公主,也被颜修宇拿下了,雍王掌着一半的禁卫军,也成了颜修宇的胯下之臣,还有几位权贵的嫡子继承人,甚至连那个毛还没长齐的小焚帝也是个大叔控,颜修宇还真是神通广大,当真能凭借着身体便颠覆掌控一个皇朝吗? 蓝颜祸水啊!楚灿嘴角抽搐,颇有些哭笑不得。 “简亲王什么时候能回京?”楚灿无奈的叹息,要是简亲王在焚京坐镇,颜修宇这事就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焚睿还是太嫩了,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么多事,他竟然一无所察。 “焚军现在才打到星国,离他们在南面的疆域还有一半路程。”轻烟为难的道,这离简亲王收兵回京还早呢。 楚灿撇嘴,简亲王干嘛要学她楚国把神殿附近的国家都收为属国啊,这得打到什么时候,你就不怕老巢被抄了吗?算了,她操那份闲心干嘛,焚国乱一乱对她有益无害,等到不可收拾时,大不了她出手灭了颜修宇,让他的子蛊们都跟着陪葬好了。 晚上,楚灿召了颜灼天侍寝,武尊殿的龙床上,两具躯体交接在一起,尽情的欢愉缠绵,事毕后,楚灿轻抚着他的脊背,随意的问道:“你那情蛊中了是个什么症状?” 颜灼天一窒,惶恐的抬头看楚灿,见她只是随口闲聊的样子,才斟酌着道:“中了子蛊的人会随着交合次数的增加爱上母蛊的拥有人,再也离不开。”没有母蛊的抚慰就会死去,这句话他到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你根本不必用子蛊控制朕,”楚灿叹息,捧着颜灼天的脸认真的道:“朕从来都是爱你的,没有改变过。”抛开国家的身份立场,你这个人我是爱的。 颜灼天瞳孔收缩,显然是没想到楚灿会这样说,按捺下心中的惊涛,平静的道:“臣也爱陛下,至死不渝。”至死不渝的爱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 楚灿无奈的抱住颜灼天,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也不会敞开心扉,慢慢来吧,他们有一辈子时间去相处融合。 “你的身份特殊,朕不能给你太多荣耀,要不然你的日子会更难过。”楚灿抱着颜灼天缓缓的诉说着,“首先朝中的大臣就不会同意神殿后裔得宠,姑姑也会干涉,那样你就危险了。” 叹了口气,楚灿继续道:“现在你虽然位份不高却安全,别人也不会太过猜忌为难你,朕也会护着你的。”楚灿抚着颜灼天僵硬的身躯,道:“古竹已经给你配好了强身健体的补药,你明日起就开始服用吧,保你身康体健的陪着朕活到白首,朕的陵寝中也会有你一副棺椁,生死不分离。” “楚灿……”颜灼天忍不住动情,抱着她叫出这个他已经不敢再叫的名字。 “颜灼天,今生咱们俩之间的是非曲直已经说不清了,要是有来世,我等着你来报仇,”楚灿也动情的抱住他,真诚的道:“这辈子咱们就好好过吧,行不行?” 两人拥抱在一起,颜灼天的眼睛湿润了,孤独冷寂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丝活力,他疯狂的杵进她体内,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的与她欢爱,不再顾忌两人的身份,楚灿收敛身上的皇者气息,柔顺的配合着,偶尔也彪悍的还击,一如过去。 楚灿仰躺在床榻上,双腿被颜灼天扛在肩上,股间的细缝中戳着一柄硕大的肉刃,每次抽出都裹带着粉嫩的媚肉,插入时汁液溢出,淫靡香艳,配合她的浅吟低哦,真真是销魂蚀骨,极乐冲顶。 颜灼天心神激荡的爱抚着楚灿明艳魅惑的容颜,这张脸美的一如往昔,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的痕迹,而羊脂白玉般雕琢的娇躯更是鲜嫩多汁,比过去更加完美诱人,这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毁了他的家国,让他一无所有的女人,颜灼天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滑落。 楚灿拉低他的脖颈,温柔的舔去颜灼天脸上的泪痕,是她强求了吗?她可以把公私分明开来,可以将情感与社稷分离,而且最主要的原因她是胜利者,站在高处自然可以宽宏大量,可作为失败方的颜灼天能做到既往不咎重新开始吗? 如今天下已经大定,楚国平稳富强,她已经没有重任在身了,往后的漫长岁月她将把重心精力放在心爱的男人们身上,而颜灼天是这有限的几人中最难啃的一个,也是她最不能释怀的一个,无论如何她也会努力温暖他的。 花穴内一下紧似一下的吸箍密咂让颜灼天畅快到了极致,抛开纷乱的思绪癫狂的挺腰大抽大送,捣的花穴内汁液飞溅,冷香四溢。 这场激情四射又默契十足的欢爱让两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楚灿,我爱你。”颜灼天俯身亲吻她的红唇,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楚灿是什么感情,只觉爱恨恩怨纠缠在一起,分不清,理还乱。 “颜灼天,我也爱你。”楚灿回应他的热吻,对于颜灼天的改变是欢喜的,只要他肯安分下来好好过日子,她也不会吝啬给他宠爱补偿,就像子琪一样。 正文 心灰意冷 坤武六年正月,夏子琪分娩,诞下一位健康的皇子,楚灿大喜,赐名楚弘元,与楚轩的长子楚弘阳一样为弘字辈的子嗣,将诞育皇嗣有功的琪君升为皇贵君,并且在分来的神殿疆域内挑了一个最繁华富庶的州命名为琪州。 如此浩荡的殊荣让夏子琪都有些惶恐了,更别提满朝文武和后宫佳丽了,太后到是淡定,在一片非议中力挺楚灿的决定,此事终于盖棺定论,太后抱着小皇孙笑的见牙不见眼,楚灿在孩子出生的当日便将其送到了慈安宫偏殿,让她全权负责养育教导,太后心花怒放,整日抱着可爱的小皇孙舍不得撒手。 心悦宫。 夏子琪还在坐月子,这次的生产他并没有太受苦,古竹也说他损伤不大,月余便可恢复,可从醒来就没有见过孩子还是让他忍不住心伤。 “怎么又哭了?你想落下病根吗?”楚灿一进寝殿便见夏子琪在垂头抹泪,嗔怪的道,顺手帮他拭去眼泪。 “灿,孩子……”夏子琪刚张嘴便被楚灿打断了,“孩子很好,下午我还去看过,有姑姑照顾着你便放心吧。”楚灿见夏子琪实在难过,便缓和了语气低声道:“不把孩子给姑姑,你还能保住小命吗?” “我……明白。”夏子琪哽咽,道理他明白,只是心情依旧压抑伤感。 “弘元是皇长子,是楚国的第一位皇嗣,你要体谅我的为难,况且把孩子给姑姑养也是对他的重视,这是好事。”楚灿安抚这个泪人,“等你给我生了皇次子,皇长女之后,有你带孩子的机会。” 夏子琪也被楚灿的安慰逗笑了,嗔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下崽吗生那么多。” 楚灿被夏子琪的媚眼引的心痒,解开他胸前的衣襟,揉捏着那因为生产更加丰盈的大白馒头,见乳汁已经簌簌的滑落了,便附上去吸吮,呢喃道:“子琪,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夏子琪被她迷恋的目光打败了,楚灿每次用那种眼里只有他的神色看他,他都浑身发软,百依百顺,一边挤奶喂她,一边顺从的道:“好,咱们继续生,生十个八个的。”只要你想要,我都会给你,哪怕是我的命都给你,也报答不了你给我的爱。 楚灿把夏子琪的两个奶都吸空,又玩了会他下体刚刚长出的小肉芽,可爱的小东西被楚灿折磨的吐出透明的精水,夏子琪也呻吟痉挛着,泄过一次后满足又倦怠的睡着了,楚灿这才给他盖好锦被,让他好好修养身子。 出了心悦宫,楚灿见天色还早,便寻思着去颜灼天那里坐一会陪陪他,轻烟在身后轻咳一声,低声提醒道:“陛下,今个是十五。” 楚灿皱皱眉略有不满,到也没有训斥她,拐弯向着栖凤宫行去。 初一十五是临幸皇夫的固定日子,楚灿再对百里世不满也不会在这两个日子缺席的,不然他这个皇夫如何有脸面底气统领后宫。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百里世一早便在宫门口等着了,见楚灿的御驾到了,恭敬的带领着一众宫人下跪迎驾。 “起来吧。”楚灿下了御辇,伸手扶起百里世,牵着他进了正殿。 “陛下请用茶。”百里世亲自奉上茶盏,楚灿随手拿起软榻上的书籍看了一眼,竟然是佛经,又见百里世腕子上绕着一串佛珠,身上也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不悦的挑眉道:“你这是想要阪依佛门吗?” 栖凤宫后殿置办了个小佛堂的事楚灿自然是知道的,原以为百里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没想到他还真念起经来了,堂堂楚国皇夫整日吃斋念佛的成何体统,是觉得她这个帝王杀人无算罪孽深重在为她赎罪,还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伺候她不如伺候佛祖快乐? “陛下说笑了,臣只是闲暇时消耗时间罢了。”百里世淡然的笑着,将那本被楚灿扔在一旁的佛经收到书架上。 楚灿郁闷的看着百里世,这是什么皇夫啊,原本性子就清高孤傲,还长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脸,而今更是宁静淡泊,清心寡欲,干脆把他挂在墙上当画欣赏吧,一点人气也没了。 “你很闲吗?”这后宫怎么说也有着上百的男妃了,百里世这个皇夫难道没有正事要处理,每日闲的只能念经吗?楚灿纳闷的问道。 “后宫的用度都有规制定例,并不需要臣亲力亲为,事务也不繁重。”百里世浅笑着坐下,继续道:“臣做的最多的事也不过是调解安抚各宫之间的矛盾纠纷。”还不是因为跋扈的琪君和嚣张的宸贵君得罪的人太多了。 楚灿听出了百里世的言外之意,悻悻的不再说话,这个家伙逮住机会就想说教她,她不就是偏疼了子琪和傲傲一些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可恨的是百里世总是站在规矩道理上说话,让楚灿也不好反驳斥责他,不然不是成了她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了吗? “陛下,现在传膳吗?”百里世向来是点到为止,看了眼墙角的沙漏,转移了话题。 “传吧。”楚灿对百里世无可奈何,这个家伙太淡定沉着了,她和他生不起气来,也难有激情澎湃的时刻。 帝后沉默的用膳,遵循着食不言的规则,不知一会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寝不语呢,楚灿无聊的腹诽。 沐浴后,两人同塌而眠,果然是一时无话。 楚灿想了想,还是伸过手去准备抱住百里世,她这个月初一过来时就因为被孕中的夏子琪折腾的疲惫了所以没有临幸他,要是今日再不做点什么还真说不过去了。 “陛下需要臣侍奉吗?”百里世坐起身,脱去寝衣,动作自然面色平静,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压根没有一点情欲的样子,楚灿只觉一盆冷水淋头,愤愤的转身背对百里世,闷声道:“睡吧。” 百里世默默的躺下,自嘲的勾唇,他爱她爱的心都要碎了,却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她溺爱夏子琪,宠爱上官傲,呵护颜灼天,这三个男人都犯过错,身上也都有着污点,却得到了她珍贵的爱,而自己跟着她风风雨雨已经快十年了,律己赤诚,全心全意,一片痴心,却始终进不去她的心房,要说他没有一丝怨言那是假的。 他卑躬屈膝过,奉承迎合过,谋划算计过,可种种作为都是徒劳无功,她眼中没有他,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没用,或者连他这个人也是可有可无的吧?还是他也是因为政治考虑才被她收纳的? 他不是不爱了,只是心灰意冷了,与其期盼憧憬又被一次次的伤害还不如彻底抽身出来,在这栖凤宫做帝王的皇夫而不是她的夫君,也许这就是她对他的要求吧,一个合格的皇夫。 百里世眨眨眼,想要眨去眼中的湿意,却惹的连串的眼泪落下,朦胧了他的视线,百里世轻轻的拉起锦被盖住脸颊,无声的哭泣着。 楚灿不知百里世的痛苦纠结肝肠寸断,还犹自郁闷这个家伙念经念傻了,没情趣就算了还淡泊寡欲至此,让她原本就对百里世有些许不满的情绪更是雪上加霜,要不是半夜从栖凤宫出去太打他的脸,她真想一走了之,让他自己玩清高去吧。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楚灿起身了,见百里世还在蒙头睡觉,便没有叫他,让宫人伺候着更衣妆扮后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楚灿离开后,百里世掀开盖在脸上的锦被,红肿的眼眸呆呆的望着床榻顶的龙凤绣帐,半晌后,他伸手将枕边楚灿换下来的寝衣取过,深深的嗅了一口,上面还残存着她的气息,百里世痴痴的笑了,将寝衣搂在怀里,轻喃细语的说着话。 焚国。 焚国京城的一家茶楼内,颜修宇忍痛让焚辉在他身上撒野,比起与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舒爽,这个焚辉简直是个暴徒,不管不顾的冲撞还掐的他一身青紫,而这里是茶楼,人来人往,他又不敢大叫,只得小声的呼痛哀求,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焚辉终于发泄完了,意犹未尽的拍拍颜修宇的屁股,赤着下身走到开了条缝的窗口看向街对面的点心铺子,回头招呼道:“来了,就是她。” 颜修宇披了件衣服蹒跚的走过去一看,诧异的道:“没想到睿世子喜欢的人竟然是她?”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焚睿单恋还是他们早有奸情? “你认识她?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焚辉从对面马车旁那道婀娜的身影上收回贪婪的视线,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不知道?”颜修宇想了一下,这位大公子好像就没有出过焚京,所以没见过楚灿也正常,便解释道:“睿世子这位爱妾长的有几分肖似一位大人物,确切的说也只有对方三分的姿色,还毫无神韵。”颜修宇摇头叹息,不管楚灿的性子有多阴毒残暴,她的姿容风采都堪称绝世,这点他也不能否认。 “哪位大人物?”焚辉把能想到的女子在心里都过了一遍,可焚睿这位美妾已经是人间绝色了,再无人能及,听到颜修宇这样评价,更是急切的问道。 “楚帝,楚灿。”颜修宇看了眼对面拿着点心的倩影,太俗艳妖媚了,仿若劣质的赝品,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楚灿容貌倾城绝世,气质更是睥睨傲然,俯览天下,让人不由自主的从心底仰望颤栗,哪里会有人像焚辉这样带着亵渎的心思意淫,除非是嫌命长了。 焚辉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眸色深沉翻滚,要是别人他还能想想办法得到,可楚帝,还不如这位美妾有盼头呢,谁敢惹那个煞星暴君。 “楚帝真有那么出色?”焚辉一向觉得习武的女子都粗手粗脚,哪里有半点温柔芊芊,而楚帝连全盛时期的颜修宇都不是对手,还不知是个怎么孔武有力,型容不堪的女人呢。 “天下第一美人并不是妄语,她的确风华绝代。”颜修宇长叹,别人以为楚灿未成帝前的美名,是因为她楚家的名声或是神殿少主未婚妻而吹捧起来的,其实不然,她当真是实至名归。 颜修宇这一生见过的美女才女不计其数,平心而论,容貌智慧可与楚灿比拟的也不是没有,可那些女人美则美矣,聪慧敏思也只为博男人侧目,着眼点未免小家子气,她们缺少了楚灿身上那种傲然从容君临天下的雄心霸气,上位者的心胸气度及冷静理智的大局观,只想着利用美貌和身体从男人身上谋福利,把屈居人下当做理所应当,作为男人的附庸品是绰绰有余,但要是让她们像楚灿那样手握乾坤,叱咤捭阖,怕是根本镇不住场子,先会把自己吓尿了。 便是他们的立场敌对,颜修宇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楚灿的帝位是靠着出卖色相得来的,他长叹一声,楚灿是他看着长大的,而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这个丫头异于常人的心性毅力,要是神殿以前不曾得罪楚灿,让她早日和天儿完婚,那将给神殿带来如何繁盛的未来啊。 焚辉也跟着叹了口气,回过味来又觉得不对,疑惑的道:“焚睿是何时认识楚帝的?”按说是这次三国联军攻打神殿时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可这位小妾已经进府两年多了,时间对不上啊。 颜修宇噙眉,也没想通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便问了他焚睿前几年的行踪,有没有长时间的不在府里,两人议论了半晌,认为焚国和夏国第一次战事前的那段日子最可疑,那时楚灿去了东方城探望父兄,还在除夕夜与颜灼天订婚,焚睿则是过了年便不见踪影,直到两月后才回府,回来不久后焚夏便开战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定论,联系起来一想,当初那场战事也不单纯,不但再度提升了军权和楚家在夏国的重要性,也为楚灿后来的登基道路添砖加瓦。 “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焚辉也想明白了,凝重的道。 颜修宇则想的更深远,如此看来楚灿是早有预谋,压根就没想过嫁给天儿,她想做的至始至终是女帝,被禁制所伤和她父亲的死都是楚灿与神殿翻脸的借口罢了,可惜连老天都帮她获得了冰种认主,还有那样的军队和火器做助力,要不然神殿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沉默了一会,颜修宇心生一计,低声与焚辉耳语,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便决定实施,被光明前景迷惑了眼的焚辉兴奋不已,又按着颜修宇发泄了一次才提起裤子走了。 颜修宇撑着身子穿衣服,恨的咬牙切齿,这个疯子,他一定要想办法给焚辉下子蛊,要不然非被他折腾死不可。 正文 皇贵君 楚帝皇长子的满月宴上座无虚席,可容纳千人的延禧宫简直是人满为患了,不但焚燕二国专门派重臣送来了贺礼,那些楚国的附属国及天下一大半国家的国君都亲自前来恭贺楚帝喜获麟儿,声势浩大热闹非凡,楚国第一帝国的气派尊荣不言而喻。 宴席当日,太后抱着金贵的皇子坐了一会便回去了,差点把一旁的夏子琪眼珠子看掉下来。 楚灿拍拍他的手,让他收敛些情绪,夏子琪垂眸,掩去眼中的思念和辛酸,他怀胎十月,孩子生下来一个月了这是第一次见,他能不难过吗? “看不到就不是你生的了吗?长大了不照样叫你父君。”楚灿觉得不能理解,夏子琪至于这么伤怀吗,孩子又不是在姑姑那里受虐待,姑姑不知道多疼弘元,连她的地位都靠后了。 “那能一样吗?长大了他不会亲近我的,我就像其他父君一样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夏子琪低声细语的道。 楚灿不悦的蹙眉,这不是应该的吗,和你亲近还不恢复夏朝啊,这个家伙真是生孩子生傻了,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 “我能不能时常看看他,哪怕半月,不,一月一次也行,你接他回心悦宫住一晚再送回……”夏子琪不知自己失言了,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夏子琪,你还想好好活着做朕的皇贵君吗?”楚灿冷淡的瞥他一眼,道:“或者是想早日成为牌位,进皇陵占个好位置?”不知好歹,你生完孩子能保住命还是因为古竹听了我的吩咐说你身子好,还能生,在姑姑眼里你的用途就是开枝散叶,你到还想养孩子,真是得陇望蜀。 夏子琪被楚灿的话惊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心大了,怀孕这一年来被她宠溺惯了,说话做事不再有什么顾忌,便是偶尔顶撞楚灿她也不会和他较真的。 “我……我错了,灿,你不要生气。”夏子琪不情不愿的认错,觉得这么点小事楚灿不该和他计较,他也就是说说嘴让自己舒坦些罢了,他自然明白楚灿的子嗣不管生父是谁都没有亲自养育的资格,不是归在皇夫名下做嫡子便是太后亲自教养,相比百里世,他自然更希望弘元是由太后带大的,这样身份更尊荣,别人也不敢非议弘元的夏氏血脉。 “回去再说。”楚灿不再看他,端起杯子和来敬酒的大臣们饮酒,夏子琪被她的冷淡弄的很不习惯,这么久以来楚灿都是温柔笑脸,予取予求,现在自己不过是说错一句话楚灿就给他脸色看,他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于是夏子琪也拉下了脸,不悦之意显而易见。 高台上下的人都看到皇帝和皇贵君低语几句后变脸了,看来是两人闹别扭了,果然,帝妃在之后的宴席上再也没有交流过。 宴会结束后,楚灿带着后宫众人刚出大殿,夏子琪便赌气率先告退了,也不等楚灿叫起便扭着水蛇腰带着他的皇贵君仪驾扬长而去,楚灿气的倒仰,她简直是把这个妖孽宠上天了,都敢当众给她摆脸子了。 百里世也不悦的蹙眉,他的一切只以楚灿为中心,而夏子琪的娇纵跋扈连他都看不下去了,是该管教下了,不然夏子琪仗着诞育皇嗣的功劳和独一无二的宠爱还不知会给楚灿带来多少麻烦呢。 楚灿黑着脸打发了众人,自己回到武尊殿,故意召了和夏子琪不对盘的敏君侍寝,原本今日夏子琪身体恢复了,她是一定会去他宫里留宿的,既然你要闹,那就自己闹去吧。 夏子琪回到心悦宫,左等右等不见楚灿过来,让人一打听才知道楚灿已经召了侍寝休息了,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敏君,顿时气的大发雷霆,又摔又砸,第二日更是难得的早起去给百里世请安。 百里世犹疑的看着趾高气昂的夏子琪,至他进宫以来请安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今日这是要干什么,很快他便明白了,夏子琪是来耍威风泄愤的,先是找茬罚了昨晚侍寝的敏君,又刺了宸贵君几句,博君钱君也被他训的抬不起头,最后瞄上了颜灼天,总之是将他怀孕以来受宠的男妃都收拾了一顿。 百里世深吸口气,夏子琪在栖凤宫越过他这个皇夫处罚嫔妃,实在是太放肆了。 “皇贵君,威风也该耍够了吧,这里是栖凤宫,不是心悦宫。”百里世威仪的端起了冷脸。 “皇夫,不是臣要逾矩,是这些嫔妃太没规矩了,以前臣身子不便所以久不来请安,不知道他们竟然如此放肆,今日就当臣得罪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夏子琪到也没明着和百里世这个皇夫顶撞,可话里话外还是带出了他管理不善的意味。 百里世被气的不轻,怒道:“那不如禀明陛下和太后,由皇贵君来主理后宫事宜,本宫甘愿让权。” “臣不敢,”夏子琪不屑一顾,他还没那个闲工夫管理这些男人呢,不就是处罚几个妃嫔吗,多大点事啊,他做琪君的时候就敢和百里世对着干了,何况现在他是这后宫唯一有子又有宠的皇贵君,比百里世这个空架子皇夫底气要足多了。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后宫都要被你闹翻了。”楚灿边说边快步走了进来,余光看了眼颜灼天,只是罚跪,还好她来得及时,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让行礼的众人起身,也没扶夏子琪,径直坐上主位。 本来楚灿知道夏子琪跑来栖凤宫撒野是不想理会的,准备借着百里世的手给子琪一个教训,可一听连颜灼天也被迁怒了,这才不得已来跑一趟。 “陛下既然觉得臣如此蛮横不贤,那不如废了臣吧。”别人都站起来了,夏子琪却嫌楚灿没有扶他,赌气跪着不起,还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吸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在陛下面前都飞扬跋扈的宠妃,眼中慢慢涌起幸灾乐祸的光芒,这下看他怎么收场。 楚灿彻底沉下脸,深深的看着夏子琪,直到他怕了,低下了头,才淡淡的道:“皇贵君产后身子不适,回宫休息吧,最近就不要出来了。” 夏子琪也识趣的收敛了锋芒,不敢再当众顶嘴了,乖乖起身告退。 众人失望,仅仅是禁足而已,陛下对皇贵君还真是宽容,换个人怕是早进冷宫了,有子傍身就是不同啊,众人羡慕嫉妒恨。 开春的事务还是繁多的,各类因过年而积压的奏折堆满了御案,等楚灿忙完已经快子时了,想起今日无辜挨罚的颜灼天,便摸黑去了福禧宫,把已经熟睡的颜灼天吸硬了便坐上去起伏吞吐,颜灼天朦胧着醒来,见到楚灿的举动,哭笑不得,一边放松身体迎合她的索取边道:“后宫这么多男人,你怎么还会这样饥渴?”这又是在哪个男人那没满足,找他吃宵夜来了。 “我想你了,特意来看你。”楚灿说着颜灼天爱听的话,突然回忆般的笑道:“你刚进宫那几个月在和我置气,为了给你度阴气,每次临幸你时都点了你的睡穴,那时的你可是乖顺无比,让我爱不释手。” 颜灼天翻了个白眼,道:“你迷奸我,不乖顺还能反抗不成?”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我就喜欢奸你,颜灼天,你这辈子都得让我奸了。”楚灿大幅度的起落着,霸道的宣布。 “咱们看看谁奸谁,”颜灼天不服气,翻身压住楚灿,下体如锤子般大力的捣着,誓要捍卫男人在床上的尊严,“我奸死你,楚灿,我奸死你。”颜灼天癫狂的操弄着,一歇不歇的几千抽捣进去,最后抱着楚灿痉挛着泄了。 两人翻云覆雨抵死缠绵,交欢至天亮。 第二日,颜灼天端着古竹送来的汤药一饮而尽,从小就吃药长大的他便是不懂药理也能尝出这汤药里的药材都是珍贵的,有些连神殿都没有那么多库存,楚灿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补汤,的确是补,他特异的体质最是吸收药性,在这些补药和楚灿渡来的阴气补充下,他体内已经有了少许的真气流动,虽然离恢复功力还远,起码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 颜灼天心情复杂的看着药碗,楚灿是故意试探还是不知情?他不能分辨,就像楚灿说的,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信任了,即便相爱也是隔着无数的伤害裂痕自欺欺人的维持假象罢了,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即便他可以将过去的恩怨抛开,原谅楚灿对神殿的所作所为,也不能接受和别的男人一起拥有她,每次看到楚灿身上有别人留下的欲痕他的爱就会死去一分,心中的坚冰也更加牢不可破。 颜灼天闭上眼睛,决定努力恢复功力,抓住这唯一真实的东西,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一连几日,楚灿把夏子琪惩罚过的男妃都赏赐了一遍,也算变相打了他的脸,这才施施然的驾临心悦宫。 “你是想要逼死我吗?”夏子琪见楚灿挥退了宫人,立时伤心的开始指责她,“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你这个负心人。” 楚灿好笑的把准备装痴卖娇的夏子琪从地上拉起来,见他还是挣扎不休,干脆拦腰抱起放在床榻上。 “你对谁都比对我好,是觉得我生了孩子变丑了,还是对我没有兴趣了?”夏子琪继续指控楚灿,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到是我见犹怜的美景。 “你说这话不亏心吗?”楚灿托起夏子琪的下巴,挑眉问道:“你说我对谁比你好?只要你说出来一个,我就把弘元要回来让你养。”真是个白眼狼,我不安抚下后宫众人的情绪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夏子琪说不上来了,他就是那么一说,哪能当真抠字眼,况且楚灿对他的确是最好的,所以他才敢这样恃宠而骄。 “至于这张脸,这身子……”楚灿慢慢的说着,凑近夏子琪耳边,暧昧的道:“不如你今晚试试看我对你还有没有兴趣了?”说完便细吻他的脸颊唇角。 “那满月那晚你怎么不来?”夏子琪被楚灿的暗示和温柔的举动弄的心神荡漾,却还是坚持的质问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就给我摆脸色,我马上来你宫里还要不要点帝王威严了?”楚灿边吻边脱他的衣服,见他胸前的雄壮已经消下去了,还像过去那样两个小包子,有点遗憾,捏了几下,道:“小了。”还是大的好玩。 “嗯……这里大,你摸摸。”夏子琪已经不能思考了,也不再较真了,抓着楚灿的手按在胯下,急切的让她抚慰自己,一年没有与她欢爱,他已经要疯了。 楚灿把夏子琪剥光,仔细的察看他新长出来的玉茎,比以前还要青涩稚嫩,也更敏感了,轻轻一碰,夏子琪便忍不住呻吟起来,龟头上晶莹的甘露流淌而出。 “灿,灿,快,我忍不住了。”夏子琪急促的喘息着,拉扯她的衣服,迫切想要与她融为一体,那销魂地才是他的归属家园。 楚灿从善如流的褪去衣袍,沉下身子将他包裹,见夏子琪被快感刺激的低泣,怜惜的舔吸他的眼泪,慢慢的套弄着道:“宝贝,忍不住就先泄一次。” “不,不,我要在里面,我不出来。”夏子琪强忍的摇头,新长出来的器官的确是太敏感了,他能感觉到楚灿体内的每一块媚肉的吸吮拉扯,出来时的挽留,进去时的推拒,这些都让他忍不住颤抖,强烈的快感要把他逼疯了,不到一刻钟,他终于还是尖叫着泄了身,痉挛着抱住楚灿不让她离开,楚灿没有起身,只是俯下去亲吻他,等他回神。 良久,夏子琪回过劲来,细说着刚才的感受,楚灿好奇的听着,原来生产后的他好似脱胎换骨,玉茎娇嫩,身体青涩,感觉也更强烈了。 这对楚灿来说这倒是意外之喜,能够将子琪身上曾经的不洁彻底蜕变祛除当然最好了,这个妖孽她是要不够的,对他现在奇妙的身体更是兴趣浓厚,她喜欢这样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占有他,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妖娆绽放,尖叫呻吟,这让楚灿无论是情欲还是内心都能获得空前的满足,也慢慢的将子琪曾经不忠的心结抛开了。 于是,两人一宿没睡,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直到天亮才交颈而眠。 楚灿在心悦宫待了四日,第五日才出门去上朝,后宫众人失望不已,陛下与皇贵君又和好了,这才几日啊,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招呢,陛下就被勾走了。 处理完政事的楚灿先去慈安宫看了太后和儿子,才准备回心悦宫,便遇到了颜灼天,心中淡淡的叹息,他不是想她,而是来吸取她的阴气修炼的吧,果然,颜灼天行礼后,星眸中熟悉的灼热光芒让她知道他想要了,楚灿垂眸,她可以助他恢复功力,就是不知恢复骄傲的颜灼天可会再次对她打开心扉。 两人在附近闲置的宫殿里吃了顿快餐,颜灼天把楚灿顶在门上大抽大弄,恨不得她能多高潮几次,好给他更多的阴气修炼,楚灿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自嘲一笑,太讽刺了,这样的彼此伤害真的没有尽头了吗? “颜灼天,过几日我要去东面巡视了,你……”情事结束,楚灿看着整理衣裳的颜灼天道。 “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颜灼天打断楚灿的话,他现在离不开她,要不然修炼也要停滞不前。 “嗯,自然会带着你的。”楚灿淡笑,原本她是想问颜灼天可想见见在焚国的父母,她可以派使者和焚国交涉安排,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颜修宇那边的情形还是不要让颜灼天知道的好,有这样自甘堕落的父亲他也面上无光。 颜灼天不知楚灿的心思,心满意足的走了。 看着颜灼天离去,楚灿无奈的摇头,算了,随他吧,就当是在补偿之前亏欠他的了。 正文 一计不成 焚国,简亲王府。 焚睿在书房处理政务,父王不在,作为暗帝继承人,焚京的各类消息情报及各国暗桩报来的事情都由他处理,知道父王是在锻炼他,所以即便是忙的焦头烂额,焚睿也没有叫苦,楚灿和燕擎苍都已经有了极大的成就,而他还是依靠父荫一事无成,这让他情何以堪,怎么还还有脸懒惰下去。 放下手中关于颜修宇的桃色消息,焚睿轻蔑的撇嘴,这一代圣主还真是能伸能屈,为了活命甘愿雌伏在男人身下,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当回事。 楚灿要东巡了,焚睿看着这条消息有点晃神,他们俩当年在东方城附近一次错误的邂逅,造成了他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为了家国责任他不能做燕擎苍,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无奈走上了父王的老路。 “世子爷,情姨娘来送宵夜。”小厮在门外回禀,焚睿回神,扬声道:“让她进来吧。” 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推门进来,绝美的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手里的食盒放下,轻声道:“世子爷,吃点东西再忙吧,妾今日买了您爱吃的松子糕。”说着将食盒里的碗碟都摆了出来。 焚睿看着她与楚灿有两分相似的脸颊,忍不住心中一热,温和的道:“不是说了没有外人时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吗?”楚灿从来都是直呼我名字的。 “焚……焚睿,”情姨娘小声叫道,她并不知道世子心中所想,只当是世子对她格外爱重才会这样,要知道便是连世子妃都不可以直呼世子名讳的。 焚睿见她娇羞的低下头,心中有点失望,楚灿怕是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更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了,焚睿拿起筷子没滋没味的吃了几口,当年他为了能让楚灿吃到最美味的焚京小吃,曾经尝遍了全京城,尤其是这松子糕,她一定会爱吃,他也曾派人快马加鞭送去楚京,可惜那时她已经不再理会他了,他送去的东西怕是不会看一眼的。 “不合世子爷的口味吗?”情姨娘见焚睿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忍不住问道。 “不饿,”焚睿坐回书案前继续处理公务,道:“你回去吧,我今晚就在书房歇了。” 情姨娘失望的收拾起食盒,走到门口忍不住用了她百试不爽的一招。 “焚睿,我想要你了。”情姨娘说完忍着羞涩,大胆直视着焚睿,以往只要她这样说,世子都会立马扑过来与她欢好。 果然,焚睿闻言的瞬间便抬头看向情姨娘,目光火热深情,快步走过去抱住她亲吻,迫不及待的将她推到书案上,连前戏都顾不上做便杵了进去,激情的抽插着,只当身下的女子是楚灿,是楚灿想要他,需要他。 情姨娘得逞了,娇吟婉转的承欢,她想为世子生个孩子,现在正妃膝下无子,侧妃也只有一个女儿,如果她能一举得男,那空置的侧妃之位便是她的了。 焚睿看到了情姨娘算计的眼神,心中失望又厌恶,将她翻个身,从背后顶弄,不想让这个女人亵渎楚灿的脸。 情姨娘衣衫凌乱的趴伏在书案上,股间的花穴中一柄硕大硬挺的肉刃近乎野蛮的进出着,撞的她雪白的丰臀荡起层层肉波,丰满的玉乳也随着身后的律动摩擦着桌面,娇嫩的乳尖被挤压的发红。 “世子爷……爷……慢些,妾身受不住了……啊……”情姨娘娇声怯懦,焚国女子特有的弱质芊芊让她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欢爱,觉得自己都快被干的撅过去了,世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便是再激情也会照顾她的感受,心中疑惑自己哪里做错了,今日怎么会这样。 焚睿根本不理会情姨娘的娇声讨饶,犹如饥渴的野兽般狠狠的抽插撞击,将柔嫩的花穴操的红肿不堪后拔出肉棒泄在了她的背部,这个愚蠢的女人还敢算计他,拿着他的心意做晋升的资本,她以为她是楚灿吗? 发泄完后,焚睿粗鲁的将冷汗涔涔的情姨娘翻个身,挑剔的上下打量她,姿色俗媚,没有楚灿一分的风采,娇弱造作,哪有半点楚灿的爽利做派,这肌肤如此热烫汗湿,根本不似楚灿清凉怡人,还有下体那明显是刚剃过的阴毛痕迹也让他不满,最主要的是味道,情姨娘专门来书房勾引他,自然是刚净身沐浴过,为了迎合他的喜好不但剃了毛发还在花穴内涂抹了气味浓郁的香膏,让他闻着都作呕,与楚灿天然的冷香气息简直是天差地别。 焚睿整好衣袍,冷声道:“以后不要来书房送吃食了,这里是办公务的地方,”说完也不看一脸愣怔的情姨娘,挥手道:“出去吧。” 情姨娘不敢违逆,强撑着酸软疼痛的身子整理好衣裙,红着眼圈楚楚可怜的又看了眼焚睿,见他毫无怜惜之意,只得低泣着出去了。 焚睿继续处理公务,对于自己找了这么个替身失望不已,要是楚灿知道了一定会嘲笑他吧,连他都觉得自己可笑。 不知不觉间,焚睿开始格外关注楚国的消息,知道楚灿已经起驾东巡,随身带了为她产下一子的皇贵君,宸贵君和颜侍者,这是她后宫最得宠的三个男人,也是跟她相识最久的男人,看来楚灿到是个长情的人。 楚灿到达东方城了,这次主要是巡视边关的,听说她那三个男妃争斗了一路,让她日日头疼,焚睿笑了,楚灿宠起人来会让你身不由己的沉溺其中,那三个男人是幸福的,便是分享也是他今生得不到的幸福。 几日后,焚睿的侍卫送上一封信,说是留在门房的,已经检查过,无毒。 焚睿随手取过来一看,心跳骤然加快,这字迹,难道是她来了,按捺住狂跳的心看完,只是一个地址时辰,简单的几个字让焚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又仔细的看过几遍后,发现字迹工整细腻,不似楚灿的随意洒脱,且她要是想见自己还需要用这样的方法吗,完全可以让他的贴身暗卫传话,毕竟他们经常去楚国送信送物的,早已经脸熟。 焚睿凝眉沉思,知道他与楚灿关系亲密的都是亲王府的心腹,绝对不会背叛他,可如果这不是楚灿的手笔,那就是还有人知道了这事,并且想利用此事算计他,不管如何,他都得去看看。同时心中也期盼着或许真的是楚灿来看他,毕竟以她的武功可以轻松从东方城过来焚京。 当晚,做好万全准备的焚睿按时赴约,果然遇到了埋伏,幸亏他准备充分,带足了暗卫,对方见事不成还损兵折将,很快便分散逃离了,焚睿一怒之下调集了京城守军还有一部分锦衣卫围追堵截,可惜抓到的也都自尽了,没有活口。 简亲王世子在京城遇袭引起了轩然大波,小焚帝下令彻查此事,各个衙门也行动了起来,焚京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焚睿灵机一动,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写清楚,让人把信件给楚灿送去,私以为这次是正事,她总该会给自己回信的。 果然,楚灿回信了,是口信。 “你傻了,竟然以为朕会去焚京找你。”暗卫小声的说完口信,见世子脸庞扭曲,同情的低下头,不一会又听见世子在笑,大着胆子看了一眼,世子果然笑了,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才是你。” 民房内,颜修宇与焚辉再次秘密碰面,两人均是一脸的郁闷,折损了几十个死士还没办成事。 “会不会是你猜错了,他们俩根本没交情?”焚辉犹疑的看着颜修宇,这次他损失的人最多,难不成是颜修宇在坑他吗? “或许是那字迹仿的不像,毕竟时间太短,我只能模仿个七八分相似。”颜修宇到是不觉得自己判断失误,楚灿和焚睿定是有私情的,怕是自己仿制的字条露了破绽。 “早知道该用口信传话。”颜修宇遗憾的道,要不是对楚灿字迹非常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破绽,可见他们俩的相熟程度。 “现在怎么办?”焚辉到也没有一直纠结失败了的事,现在的关键是下一步该怎么办,“焚睿有了防备,想要再下手就难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扳倒这个夺走他光芒荣耀的世子弟弟。 颜修宇思忖了一下,对焚睿下手自然是为了牵制简亲王,他一直想要挑起焚国明暗两帝的斗争以达到他乱中取利的目的,可简亲王与小焚帝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一旦斗起来,小焚帝可没有半点取胜的机会,怕是刚露头就会被掌握实权的简亲王废掉另立贤君了,他想要谋利,一切的关键还在于简亲王,既然不能牵制他,那就得想办法除掉他,留下焚睿与小焚帝争斗才算是势均力敌,他能发挥的空间也会更大。 “简亲王可有什么弱点?”颜修宇拿话试探焚辉,野心你是有了,狠心可有? 焚辉一愣,马上明白了颜修宇的暗示,眼中各种复杂的情绪闪过,最后一咬牙,道:“父王的弱点就是焚睿母子,除了那两人,别的他都不在乎。”既然你不把我当儿子,那也别怪我不把你当父亲。 颜修宇并不赞同焚辉的话,以他的观点来看,简亲王最看重的是国,下来才是家,是个大义的人,到是与夏朝时的楚家有几分相似,可楚家最终做了逆臣,简亲王怕是从没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 “不如我想办法给林氏下毒,父王知道他的爱妃生命垂危,一定会赶回来的。”焚辉恶毒的道:“问题是你能有什么办法对付那老家伙?他可是有着绝顶高手随身保护的。”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颜修宇眉峰一挑,自信满满的说道,他有一枚准备了很久的棋子,现在也是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焚辉被颜修宇眉宇间的风发之气勾的色心大起,鹰隼般的目光灼热肆意,拉住颜修宇又亲又摸。 “今日我要进宫,不能在身上留下痕迹。”颜修宇见焚辉又想脱裤子,赶忙拒绝,这个牲口一样的男人他怕了。 “那好吧,我不给你留下印记,只干一次就行。”焚辉不由分说的拉下颜修宇的裤子,将自己硬邦邦的肉棒顶了进去,他的后穴柔软湿滑,比之女人也不差,且还如此的耐干,不会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真是越操越喜欢。 颜修宇无奈,只得迎合着焚辉,希望他能少折腾一会,焚辉的持久是他所有男人中最强的,每次没有一个时辰不会完事。 焚辉忍着不去掐颜修宇身上的嫩肉,将所有的欲望都聚集在阳具上,大力的猛抽,他练武的身体强壮健硕,一口气几千抽的下去,颜修宇被捅的翻白眼,后穴的淫液都被捣成了白沫,他叫的嗓子都嘶哑了,焚辉才终于完事,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颜修宇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腿脚酸软,后穴发麻,双腿都并不住了,他苦笑,这个样子还怎么去灌溉子蛊。 休息了一会,颜修宇强行打起精神进宫,小焚帝早就心急火燎的等着他了,一见面便将他推倒,龙根再度插进他酸麻的后穴顶弄,势大力沉,顶的颜修宇苦不堪言,等小焚帝完事后,他已经爬不起来了。 “你怎么了?”小焚帝纳闷,平日这样干他也没事啊,难道是自己又厉害了? “没……没事。”颜修宇苦笑,小焚帝的子蛊种的时间还短,所以子蛊在他身上的作用没有旁人那么明显,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只能大量的灌溉喂养子蛊了,思及此,他爬起身,催动母蛊召唤子蛊,果然,小焚帝后穴开始瘙痒,跨坐在他身上没轻没重的套弄,颜修宇并不舒坦也没有什么欲望,所以良久的射不出来,急的他直冒汗,折腾了很久才终于泄了身,他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只做了一次的小焚帝自然不满足,也不管颜修宇晕不晕,抱着他便再度将龙根插进去寻欢,以前只是觉得颜修宇身份高贵特殊,压着他操干泄欲很是满足,现在更是被颜修宇这个人莫名的吸引了,觉得他知情知趣善解人意,与他交欢无比舒畅,连被他干也忍了,有了感情的性事更是无休止的索取,再加上颜修宇又不能天天进宫,所以来一次小焚帝就要操个够本才行。 可怜颜修宇在昏迷中也不得安宁,被小焚帝连着干了好几次,直到宫门要下锁了,才唤醒他送了出来。 颜修宇趴在马车上,屁股疼的呼呼吸凉气,想起明日还有两个子蛊要喂养,他真想干脆晕死过去算了。 正文 东巡 楚国东方城行宫。 楚灿这边很热闹,这次东巡她只带了三个最心爱的男人,原本是想一路逍遥快活的游玩过来,结果三人每日的争风吃醋让她头大不已,偏哪个都不对,不偏更不对,简直是恨不得把他们三个都遣送回宫,好让她能清静一下。 “灿,上官傲见了我不行礼,还故意绊了我一下,害人家差点摔倒,你要给我做主。”夏子琪一进殿便先告状,昨晚他和楚灿睡的好好的,上官傲进来插一脚,气死他了。 “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明明是你想绊我,结果自己差点摔倒,还恶人先告状,”上官傲气的瞪眼,他已经很忍让这个家伙了,他还来劲了。 “灿儿也说了不当着外人不用行礼,你要是个守规矩的怎么不先给灿儿行礼?”不就是恨我昨晚坏了你好事吗,前日你还装病把灿儿从我床上叫走了呢,上官傲愤愤不平的道。 颜灼天到是没有说话,进来就直接坐在楚灿身边,自然的拉着她的手,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两个正在相斗的男人立马统一了阵线,一致对外。 “颜灼天,你凭什么坐那里?”夏子琪指着他怒道,那是他的位置好不好。 “就是,你算老几,有你坐着的份吗?”上官傲也帮腔。 “凭我是楚灿的青梅竹马,第一个男人。”颜灼天不慌不忙的回击。 两人男人立时气结,怒视楚灿,让她主持公道。 楚灿扶额,每天都要吵几次,这些人不累吗? “别闹了,我脑仁都疼了。”楚灿发愁的看着他们三个,怪不得姑姑在看到随行名单时那副惊讶佩服的表情,敢情是早就猜到这样的结局了,可怜她还以为都在一个后宫生活,他们可以包容彼此了呢,真是自作自受。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到底谁最重要,你说。”夏子琪发飙了,楚灿不说清楚这日子没法过了。 上官傲翻白眼,他可算不上最重要的,可排第二应该没问题吧,想到这里,也直视着楚灿,等她回答。 颜灼天面色平静,可是心底还是有些期盼楚灿的答案,于是也看向她。 楚灿挑眉,见三人都看着她,道:“你们真想知道?”三人整齐的点头。 “你不但是我的青梅竹马,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楚灿看向颜灼天,认真的道:“小时候的维护和情分我没有忘记,你送的那些助我修炼的东西我也都记在心里,对你我曾经是爱恨交加,利用过你,也被你利用过,太多的纠葛已经分不清对错了,可我依然爱你。”也愿意补偿你,你明白吗? 颜灼天垂眸,嘴角扯出一个淡笑,没有说话。 “你是我第二个男人,”楚灿看向上官傲,依旧很认真,“当时接受你是有些勉强的,和颜灼天刚分开不久,又与子琪有了矛盾冲突,再加上我那时需要男人的阳气续命,所以一时心软……”见上官傲闻言有些难过,继续道:“后来你为了给我找药身陷险境,九死一生依旧坚守忠诚,我感动了,慢慢真正的开始接纳你,把你当做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喜欢你,很喜欢,却还没有爱那么深。”楚灿坦言。 “至于你,”楚灿看向紧张的皱着小脸的夏子琪,轻笑了下,道:“咱们的故事太多了,都不知从哪说起。”整理了下思绪,道:“我以前就很喜欢你,以至于你几次违背我,我也原谅了你,其实那时我就是爱你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失而复得后,我对你的宠溺包容连自己都心惊,后来我终于明白了,那不是怜惜,是爱。” 见三人沉默,楚灿加了一句,“我不能给你们唯一,却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爱你们,补偿你们,不知道这样你们满意吗?”还是非要排出个一二三来才行。 “我满意,我爱你。”夏子琪先表态了,坐到楚灿的另一边,自然的缩进她怀里撒娇,楚灿对他的爱重宠溺天下皆知,他也从来没有过独宠或是做她唯一男人的想法,如今这样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我也满意,你不爱我不要紧,我爱你就够了。”上官傲一直都是知道这个答案的,虽还是忍不住失望,倒也平静的接受了,以他的出身能陪伴在她左右已经是别人盼不来的福气了,何苦再去庸人自扰。 颜灼天没有说话,楚灿的话让他感触良多,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就怕是没有如果。 过去的伤害太多了,神殿的覆灭他始终不能完全释怀,虽然将一切过错算在楚灿身上不公平,可为何别人他都能原谅忽略,唯独楚灿的一次次打击让他耿耿于怀,当然,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楚灿身边有着别的男人,他的骄傲让他只想做她的唯一,想要她的全部身心只属于自己,这是楚灿不能给他的,也是他们俩不可调和的矛盾根源。 楚灿见颜灼天不语,说不失望是假的,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中百转千回,真的已经晚了吗?我再也暖不热你的心了吗? 皓月当空,星辰闪烁,暮色笼罩大地。 楚灿站在东方城的城墙上,向前望是二十万士兵的军营,钢铁洪流般守护着楚国的边境线,向后望是炊烟袅袅万家灯火,黎民百姓过的祥和安乐。 而她的责任便是让这种平静安宁持续下去,作为帝王,个人的私情与千万人的生命相比变的渺小,变的不值一提。 “传信吧。”楚灿淡淡的声音传出,轻烟闻言挥手放出一只云鹰雀,那信鸟略一盘旋便向着东南方向极速飞去。 楚灿目送着信鸟远去,心中叹息,颜灼天,不要怪我,神殿暗藏的势力必须斩草除根,不然遗患无穷,这不光是为了我的楚国,也是为了天下的百姓,战事必须止戈,烽烟不能再起,休养生息才是如今的大势所趋,而神殿想要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事,你为何执迷不悟,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呢。 几日后,东巡结束,楚帝的御驾开始返程。 不知是不是楚灿那日的话起了作用,三个男人的争斗少了,起码当着楚灿的面不再争锋相对,侍寝的日子也是公平排开,不再有半夜爬床的事发生。 这一日,轮到上官傲侍寝,两人缠绵了一会,楚灿对于他在武学上的天赋是很看好的,见他已经彻底稳固在大宗师巅峰,便开始详细的为上官傲讲解天人境界的心得感悟,为他将来的提升做铺垫准备。 上官傲听的聚精会神,这半生,没有楚灿前,他唯一有兴趣的事情就是武功,上次因祸得福不但功力恢复还再次提升,也使得他对武学的兴趣更浓厚了,每日勤练不缀。 “灿儿,到了天人境界是不是就能容颜不老了?”上官傲摸着自己的脸期盼的问道。 楚灿含笑挑眉,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在乎那张脸,“可以延缓衰老。”楚灿看着他性感邪魅的俊脸,觉得要是上了年纪的上官傲会更有味道,这张脸去掉轻佻加上成熟,还不迷死自己吗。 “只是延缓?”上官傲略有不满,很快就释然了,那也比没有强。 “你以后不许嫌我老,嫌我难看。”上官傲不放心的看着楚灿,和她在一起八年多了,楚灿除了身上的气质有变化外,容颜毫无改变,怎么能让他放心老去。 “你就是老了我也喜欢,还会更喜欢,”楚灿嬉笑着抚摸上官傲的脸,有魅力的男人只会让岁月为自己添彩而不是褪色。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上官傲勾唇一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大手捏了捏她挺翘的臀,道:“今个爷要逛后花园,”这里他是她的第一次,那种心理满足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楚灿脸一僵,她虽然不再限制这几个心爱的男人尝试新花样,可后庭于她真没有多大快感,到是不适的感觉更多些。 “傲傲,咱们打个商量,不要用后面好不好?”楚灿扒拉开他的手,陪笑着道。 “不行,我就要干你屁股,”楚灿越是不愿,上官傲越来劲,眼睛贼亮,玉茎昂首挺立整装待发,不顾她的挣扎按住就要强来。 “再乱扭弄伤你我可不心疼。”上官傲忍住冲动,给楚灿的后穴倒了些润滑的药液进去,见那朵小菊花乖乖把汁液吞了,便低吼着一挺到底。 楚灿惨叫,也不给她点时间适应,这个禽兽。 “啊……好舒服,这里是我的,我的。”上官傲两眼放光,固定住楚灿的腰肢就开始抽送,每次都尽根而没,撞击的她的臀瓣都发红了。 楚灿呜咽的喘息,身后的进攻太猛烈,让她的防御溃不成军。 “灿儿,你放松身体,不要抵抗。”上官傲自然感受到了楚灿的僵硬,以及每次他要插入时,她的身体都本能的紧绷着。 “我……我放松不了。”楚灿紧抓着被单承受着上官傲的索取,这是能放松的情况吗,她的冰种都快出来自动护主了。 上官傲忍不住笑了,楚灿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让他爱到了心坎里,他强压欲望暂停下攻击,俯身舔吻楚灿的光洁的背脊,大掌绕到前面爱抚着玉乳和花穴,做足前戏后,才慢慢开始抽动,果然,楚灿的身体软化了,不再僵硬的抵抗,而是随着他的节奏轻吟,偶尔摆臀迎合。 上官傲心中一片柔软,也不再争那口气了,抱着她温柔的挺动着,绵绵情意流转,楚灿扭头与他唇齿追逐,享受这身体衔接的亲密愉悦。 娇嫩的小菊花艰难的吞吐着壮硕的肉棒,周边的褶皱都被撑到了极致,甬道内一圈圈的软肉将上官傲的玉茎紧紧箍住,每次探入都会引来楚灿本能的收缩绞吸,销魂蚀骨的粘软柔滑感让上官傲低吼连连,却还是耐着性子轻研慢磨,努力延长欢爱的时间,他不想抽离楚灿的身体,只想将她碾平揉碎,让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让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喔……傲傲,不行了,好麻,啊呀……”楚灿一声娇吟,长时间的摩擦让后庭的甬道内又麻又烫,异样的快感慢慢堆积,让她的神智不再清明,本能的随着身后的抽插摇摆迎凑。 肉壁的吸附越来越紧密,上官傲知道楚灿要高潮了,配合的加快了律动的速度,直到她痉挛着尖叫,在他身下软的如一滩春水,上官傲才放开精关,注入热流。 上官傲喘着粗气将楚灿瘫软的身子翻过来面对着他,连续激烈的欢爱让她萎靡不振,平日凌厉的凤眸此时茫然失神,美艳的脸颊上粘着几缕发丝,情态娇憨无辜,让上官傲万分怜爱,已经泄了几次的玉茎再度勃起,肉刃在湿漉漉的花穴上蹭了几下,挤开闭合的花瓣,缓慢而坚定的推入。 楚灿柔弱无力的轻吟一声,长时间的交欢耗尽了她的体力,这些男人还能三日一轮的休息下,她可是每晚春宵,夜夜笙歌啊,再强烈的欲望也被喂的饱涨了。 上官傲依旧兴致勃勃,将楚灿的长腿架在臂弯上抽插,看着她呻吟娇喘,愈加亢奋的用力挺进,每下都直达甬道最深处,撞击的花心颤抖,大股的蜜汁喷涌而出,洒在上官傲的龟头茎身上,浇的他一阵酥麻,险些缴枪。 “小妖精,想吸死我吗?”上官傲稳定心神严守精关,享受了楚灿高潮时花径内强烈的痉挛绞吸后再次策马奔腾,大开大合的戳刺着湿热柔滑的甬道,狂风骤雨般的操干让高潮后神情恍惚的楚灿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呜咽,上官傲痞痞的邪笑着俯身,吞下楚灿花瓣般的红唇中溢出的声声娇吟曼哦,连续抽动了千余抽后才腰眼一麻,泄了出来。 沐浴后,上官傲将疲惫不堪的楚灿收进怀里,餍足甜蜜的交颈而眠。 正文 孤注一掷 焚国万国街小院。 颜修宇趴在床上痛楚的呻吟,心腹车夫给他红肿开裂的后穴上药后,轻轻拉上被子退出了房间。 清凉的药液慢慢渗入伤处,疼痛减缓,颜修宇松了口气,开始考虑最近母蛊的不妥,他能从子蛊那里吸取的精气越来越少,根本不够补充他的消耗,照这样下去,他光是浇灌那十几个子蛊都要精尽人亡了。 “来人,”颜修宇低唤了声,吩咐道:“让颜火来见我。”他得赶紧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大计难以实现。 两个时辰后,正在小憩的颜修宇被人推醒,他睁开困倦的眼,见一位满面褶皱腰身佝偻的老者站在他床前,微愣了下,才叹道:“这副易容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老者桀桀怪笑,刺耳之极,见圣主不悦的蹙眉,才伸手从喉结处取下一块假皮,声音恢复正常,恭声道:“圣主有何吩咐?” “母蛊最近不妥当,你看看是怎么回事?”颜修宇也不废话,这个小院并不安全,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 “哦?”老者疑惑的伸手探脉,半晌后凝眉道:“的确不正常,母蛊有沉睡的前兆,这是消耗过甚的迹象。”说完不解的继续探寻颜修宇的脉象,试探着询问道:“圣主最近可是频繁的催动了母蛊?” 颜修宇沉思片刻,不确定的道:“难道是因为焚帝的子蛊?”他最近都在加紧给焚帝灌溉,想要早日掌握住他,可效果却不明显。 “焚帝?”老者一惊,他在暗处潜伏待命,并不知道圣主已经搭上了焚帝,无奈的苦笑道:“圣主,焚帝有龙气护身,不是母蛊可以轻易掌控的,且帝王的龙气会吞噬一切侵体的邪气,您要是只有焚帝这一个子蛊还可勉强供应,可现在已经分出去十几个子蛊了,……”老者叹气,圣主太贪心,太急于求成了。 “那天儿那里?”颜修宇一听也有些傻眼,想起颜灼天的情形,赶忙问道。 “少主不会有事的,楚帝的功法可以补充少主的消耗,而且就算楚帝体内的子蛊不完全受少主控制,也不会损伤母蛊的宿主,再说他们男女交合是阴阳正统……”老者惊觉失言,这不是在嘲笑圣主后庭承欢不是正途吗,赶忙岔开话题,道:“圣主,您现在的情况是要做个取舍了,要么焚帝,要么其他人,不能全部掌控。” 颜修宇压下心中的不悦,蹙眉左右衡量着得失,不管是焚帝还是那些权贵都有大用处,哪头都不能缺少。 “我不再喂养他们体内的子蛊,那他们岂不是会死?”颜修宇突然想到这点,懊恼的道:“不管是焚帝突然驾崩还是焚国宗室权贵中一下暴毙十几人,都会引起大乱子的。”最主要的是他暴露的可能性就会增大,这些人与他过从甚密,细查之下岂会查不出端倪。 老者沉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用母蛊控制焚帝的时候起码也先问问我吧。 “还有别的办法吗?”颜修宇不能毁掉这个经营布置了良久的局面,他付出的太多了也损失不起。 老者想了想,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在颜修宇的催促下,心一横,道:“圣主,还有个法子,可……” “快说,是什么?”颜修宇看到一线曙光,迫不及待的追问。 “要是把母蛊的力量集中,喂养子蛊不再前后分别施行,那么还可以继续下去,您也能像以前一样吸取精气补充自身,只是……只是那样您将失去男子的……能力。”老者艰难的说出最后两个字,垂头等着圣主的决定。 颜修宇如遭雷击,愣怔的看着他的头顶说不出话来,这是让自己从此做个只能雌伏的阴人吗?这与阉割何异,他还指望着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可以洗刷现在的耻辱,要是他不再是个男人了,那还有什么面目活着。 老者余光看了圣主一眼,叹口气,取出两个药瓶放下,低声道:“药丸内服,药液外用,如果您决定的话。”说完不再耽搁,闪身出去了。 颜修宇呆呆的看着床头那两个药瓶,便是他早年练功出了差错不能再生育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那并不影响他的行房能力,且那时他已经有了天儿这个天资卓越的子嗣,足慰平生了。 现在的处境便是再艰难屈辱,他还可以发泄在那些男人身上,他们骑他,他也可以回报,如果吃了这药……,颜修宇痛苦的闭上眼,难以抉择。 几天后,苦苦挣扎在十几个子蛊索取下的颜修宇收到了让他震惊的消息,他安排藏匿在大长公主封地的神殿精英遭到了简亲王亲自带领的大军突袭,伤亡惨重,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两个年幼的孙儿一个当场毙命,另一个失散,生死不明。 颜修宇悲怆的仰天长啸,他颜氏连最后一丝血脉也保存不下去吗?既然连老天都要亡他,那他还顾忌什么颜面尊严,颜修宇毅然取出药服下,神殿毁了,颜氏完了,那就让这天下众生尽可能的为他陪葬吧。 颜修宇感觉阳具在吸收了药液后慢慢变的麻木萎缩,后穴却更加滋润瘙痒,前几日的痛楚一扫而光,他自嘲的一笑,让人约了焚辉面谈,现在他可以后穴下蛊了,先拿下他吧。 简亲王,你杀我孙儿,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子嗣。 僻静的民居,两个赤裸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哦……真滑啊,”焚辉在颜修宇身上肆意发泄着兽欲,往日见面他推三阻四的不愿意交媾,今日到是主动献身,难道是食髓知味想他了。 “骚货,是不是想爷的大鸡吧了?”焚辉放肆的耸动着,大手在颜修宇丰满的臀上拍击,后穴内又热又滑,还一吸一吮的,让他都需要强压精关才能继续操弄。 “是啊,我想你了,”颜修宇柔媚的一笑,在焚辉泄身的同时排出子蛊,顺利的进入其体。 事毕,颜修宇惦记着简亲王的兵马还在封地搜捕他的下属,便催促道:“给王妃下毒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当务之急是把简亲王拉回京城,那他的人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可以寻找失散的孙儿。 “那女人运气好,”焚辉提起这事便一肚子火,原本林氏有用鲜花瓣沐浴的习惯,她的贴身侍女每日早上都会去花园采集,他连着数日在开的鲜艳的花里下毒,谁知那些侍女愣是没有采集他挑好的花。 “今日我会再去下药,就不相信她次次好运。”焚辉咬牙切齿,今日一定要多下一些。 颜修宇蹙眉,他也没别的好办法,毕竟他的手伸不进简亲王府,这事只能依靠焚辉去做。 “还不穿衣服,是爷没喂饱你吗?”焚辉见颜修宇裸身侧躺着,大手忍不住在他身上游移,吐着白浊的后穴更是吸引他的眼球,手指在里面插了几下,便再次拔枪冲锋,竟感觉比刚才那次还要爽快。 一下午两人都在癫狂的交媾,颜修宇从焚辉身上吸取够了精气,神采奕奕的穿衣离开,到是焚辉有些腿脚发软,休息了一会才回府。 焚宫。 “陛下,几日不见,您风采更盛了。”颜修宇吃到甜头,当即便递牌子进宫了。 “你来干什么?”小焚帝不悦的看着颜修宇,这几日召他都是推三阻四的,一个男宠竟然还拿起架子来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臣来伺候陛下,”颜修宇自然知道小焚帝为什么不高兴,也不解释,随手将衣裳褪下,一丝不挂的跪在小焚帝两腿间,熟练的为他品箫吹笛,勾的小焚帝火起,将他按在地上奸了一次,颜修宇再次顺利的吸取精气灌溉子蛊一气呵成,愉悦的敞开大腿任他摆弄。 “你不要吗?”心火欲火都发泄出来后,小焚帝捏着颜修宇毫无反应的阳具,奇怪的问道,以往他都会反攻一次的,今个怎么不动作。 颜修宇闻言身子一僵,压下心中的悲愤羞愧,媚笑道:“臣有陛下的龙根就够了,哪能还那么贪心。”说着又开始撩拨小焚帝的欲望。 小焚帝闻言很是满意,他的确是觉得被男人压有些失颜面,颜修宇不要正好,见他还有兴致,便又开始了战斗。 楚国,御书房。 楚灿面色的阴沉坐在御座上,脸黑的能滴下墨汁来,在场的几人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的站着当背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御书房内气氛沉重压抑到了至极。 “哇哇哇……”孩童稚气的哭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凝重气氛,轻熠看着手里哭闹不休的孩童嘴角抽搐,你倒是胆大,不知道陛下在生气吗? 楚灿脸色更阴郁了,危险的看了眼哭泣的小子,轻熠赶忙笨拙的哄着,见陛下脸色愈加难看,灵机一动取出迷药沾了一点喂他服下,这小子才慢慢安静下来。 陛下不喜欢小孩子,连皇长子都只抱过一次,何况是这个神殿后裔呢。 “他有多大了?”楚灿咬牙,好你个颜灼天,竟然还养下了私生子,倒是不怕神殿绝后。 “两岁左右。”轻灵看了看,估摸着道。 楚灿算了下时间,也就是神殿还在和焚国死磕的时候怀上的,颜灼天,白天上阵杀敌,晚上还要播种,也不怕累死你。 “陛下,这孩子该怎么办?”轻熠发愁的看着在她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孩。 “你带回来干什么?”楚灿气不打一处来,她努力了这么久想要暖化颜灼天的心,这下好了,旧仇还没消去,新仇又要结上了,还是杀子之仇,这不是在玩她吗? “属下见他们两帮人马都在抢,就……”轻熠嗫嚅着解释,当时简亲王的人马和神殿余孽都在发疯一样抢夺这个孩子,她便趁着空隙夺了过来,谁知道还是个烫手山芋。 “还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连同保护他的人一起被乱箭射死了。”轻熠添了一句。 楚灿叹息,还生了两个,颜灼天,你到底留了多少种啊。 “杀了吧。”楚灿深吸口气,冷静的下令,一贯的理智压倒了情感,这个隐患不能留,私心会给将来造成祸端,那时又会有多少人为此丧命,她沉重的闭上眼,颜灼天,我又欠了你一次,真是还不清了。 “是。”轻熠领命,并指在孩童的死穴上重击一下,睡梦中的幼小生命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在场的人都觉得理所应当,楚国和神殿已经是解不开的死仇了,斩草除根才能掐断他们想要死灰复燃的妄念,况且当初皇贵君在民间未出世的孩子不一样是被陛下除掉了嘛,不管是前朝后裔还是神殿血脉,这个世间都容不下,要怪只能怪他们投错了胎。 楚灿可以借着焚国的手除掉这个孩子来避免沾染鲜血和直接的仇恨,但那样的虚伪她不屑为之,关乎家国社稷的事她的立场将永远是帝王,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她必须理智客观,不管这个决定如何冷血无情,她都不能因私枉纵。 想起颜灼天,楚灿的心还是禁不住揪了一下,我该拿你怎么办…… 正文 王妃中毒 焚国。 简亲王府后院一片骚动,王妃三日前突然昏迷,府内的医师束手无策,焚睿将太医院一半的太医都召进府里诊脉,众人一致认定王妃是中毒了,可什么毒如何解却毫无头绪,只能先用药物保住其心脉内腹,勉强延续性命。 焚睿急的上火,一边给父王传信,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去神医谷请景谷主,他则日夜守在母亲身旁,生怕一离开便是天人永隔了。 自从见了楚灿的姑姑后,他便对毫不知情的母亲产生了怜悯和内疚的情绪,这几年除了必须请安的外,他都尽量少来母亲的院子,避免见面的尴尬,而今见她人事不省,心中的惶恐与愧疚潮水般袭来,恨自己这几年的刻意疏远,生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 “甲五,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经过最初的忙乱担忧后,焚睿冷静了下来,母亲的院子一向戒备森严,还有十个常备暗卫的守护,怎么就会中毒了呢? “世子,属下失职,罪该万死。”暗卫甲五愧疚的下跪,王爷把王妃的安全交给他的小队负责,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万死都不能赎罪。 “可发现什么疑点,毒药是怎么进来的?”焚睿叹息,想起楚灿遇事不是先追究责任,而是将损失减到最低,解决问题后才会探查原委,赏罚分明,所以她带出来的属下个个以一当十,哪像这些人,就知道认错,以死谢罪能抓出幕后黑手还是能给母亲解毒? “一切正常,与平日没有出入。”自从出事以来,甲五已经把当日的事情在心中过滤了无数次,实在是没发现一点异常。 “你说说母妃那日都做了什么?”焚睿疲惫的捏着眉心,几日的不眠不休让他的脑子都不太清明了,饮了口浓茶提神,才慢慢问道。 “王妃早起……”甲五顺溜的把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王妃很少出门,不是在院子里做针线就是在后面的小佛堂念经,日子过的泛善可陈。 焚睿听完,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母亲一定很寂寞吧,父王不在府里,他这个儿子又很少去看望。 “情姨娘来送过点心?”焚睿蹙眉,到不是怀疑那个女人敢害他母亲,只是这是唯一值得一提的事了。 “是的,情姨娘经常过来请安,送些吃食针线,”甲五如实回禀,道:“那些点心属下已经验过,无毒。” 焚睿点头,将情姨娘的事抛开,细细的思索着,母亲是临睡前昏迷的,她向来不在睡前吃喝,那还有什么途径让她中毒呢? 焚睿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当日浴桶里的水可查验过?” 甲五与一众暗卫面面相觑,他们这些男人能去碰王妃的洗澡水吗?这不是亵渎主母吗? 焚睿说完也知道失言了,让人唤来母亲的贴身侍女,这也是父王放在母亲身边的暗卫,一番询问后才知王妃是沐浴过后半个时辰才昏迷的,而那水当时就倒了。 “世子,水虽然倒了,那花瓣却还剩下一些。”侍女想起放在浴房的半篮子花瓣,难道是那里面有问题? “去验。”焚睿挥手让属下去查验,不一会便有了消息,果然问题出在花瓣里。 “世子,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合毒,这花瓣中的粉末只是药引,单独使用芬芳馥郁,并无毒性,如果配合上温泉中的硫磺,和楠木的温性,那便会合成毒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凝重的说道,“老臣只在一本古籍上见过此毒的描述,并无解法。” 焚睿立刻让人去查典籍古料,希望可以找到这种合毒解法的一字片语,命令太医们务必要在父王回京前保住母妃的性命,同时让暗卫严查府内的人,知道母亲用鲜花花瓣沐浴,用楠木浴桶的岂能不是内鬼,何况温泉是今年才接通的,还是他提议常泡温泉对身体好,父王才颇费周折接了管道进府,没想到他竟然好心办了坏事,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主院忙的不可开交,焚辉则在自己的院子里暗爽,这个合毒是颜修宇给他的,十日后必死无疑,绝对解不了也查不到他头上。 昨日他与庶出的兄弟们一起去看望了林氏,被心烦意乱的焚睿给轰了出来,想起焚睿那张着急上火的脸,他就比干了颜修宇还爽快。 “快点。”焚辉靠坐在软榻上,胯下一位美貌的侍妾正在为他吹箫,平日不用两刻钟就会出来,今日都大半个时辰了还没有泄意,到是让焚辉无比想念颜修宇那水润湿滑的后穴。 侍妾努力加快速度,长时间的吞吐让她嘴巴酸麻,鼻尖细密的汗珠渗出,可大公子还是不满意,想起他平日在房事上的粗暴,侍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一会大公子会怎么折磨她泄愤。 焚辉不耐的将侍妾拉起来,直接把阳具杵进了她的花穴,插了几下觉得宽松无趣,便挤进她的后穴行事,粗暴的插入立时将那里撕裂,殷红的血流了出来,侍妾疼的哀吟,身体本能的绷紧,到让焚辉有了点感觉,和着血开始顶弄,却如何也泄不了身,侍妾早已被干的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焚辉不悦的拔出阳具在她身上擦了擦,唤下人将她抬回屋去。 焚辉并不知道子蛊只能在母蛊处射精,只是分外想念颜修宇那个水滑淫荡的后穴。因为府里出了事,焚辉也不好再出门引人注意,只得憋在院子里折磨妻妾,几日功夫便有一半的女人都卧床不起了。 简亲王终于在王妃出事的第九日回京了,问明情况后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王妃便叫焚睿去了书房密谈。 父子俩将这段时日京城的大小事捋了一遍,简亲王在外打仗收属国,京城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了焚睿处理,除了大事属下们会送消息给他外,一般的事情他都没有过问。 焚睿见父王尤其关注颜修宇的事情,敏感的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颜修宇除了到处陪睡外还能做什么乱子来。 “这次为父收到楚帝的传信,在大长公主的封地里剿灭了一大批神殿余孽。”简亲王到是觉得自己小看了颜修宇,竟然靠着出卖色相迷惑了大长公主为他出力。 “而且还当场诛杀了他的一个孙子。”简亲王简单的讲述了经过。 “颜灼天的子嗣?”焚睿惊讶,没想到颜氏竟然还有血脉留存。 简亲王点头,到是没有焚睿那般意外,神殿前几年风雨飘摇,颜修宇准备这样的后路也很正常,如果是他也会这样做。 “可惜还有个孩子被人救走了,”简亲王遗憾的说着,不斩草除根始终让他放心不下。 “父王,您是认为这件事与母妃的中毒有关吗?”焚睿凝眉,就算是颜修宇想报复,他能将手伸进亲王府吗?他不信。 简亲王也不相信颜修宇有这么大的本事,要知道亲王府的下人暗卫是世代伺候他们的家生子,背叛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那问题或许是出在那些主子们身上。 “后院的侍妾和你的那几个庶弟妹们查过了吗?”简亲王在脑子里将人过了一遍,问道。 “查过了,他们都很少出府,便是出去也有暗卫跟着,没有机会和外人勾结。”焚睿想了想,补充道:“大哥到是常出府,也只是寻常的吃喝玩乐,没有可疑。” 简亲王欣慰的点头,他便是再喜爱焚睿这个小儿子,也不希望他们兄弟相残,焚睿没有趁机上眼药还是很让他满意的,作为世子当有此心胸。 “父王,母妃的毒怎么办?太医说再没有解药的话就是这一两日的光景了。”焚睿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说别的,“要不然把颜修宇抓来拷问,如果是他下毒的话,那一定要逼他交出解药。”焚睿之前就没有怀疑过颜修宇,现在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简亲王叹了口气,这事就算是颜修宇所为,他又岂会承认,如果是别人所为,那就值得探究了,对方究竟想用解药换什么?为了王妃可值得?这话他不好和焚睿直说,毕竟是他的生母,自己可以对王妃无情,却不能要求儿子不顾念母亲的死活吧。 死马当活马医吧,简亲王摆手让焚睿去处理了。 焚睿立即带人去了万国街的小院,颜修宇不在,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是应召入宫了,焚睿略一犹豫也进宫了,让人通传后,他等了良久才被宣见。 一进御书房,扑面而来的淫糜气味让焚睿忍不住蹙眉,可想而知刚才焚帝在干什么好事。 “臣参见陛下。”焚睿一打量,见焚帝坐在龙椅上,颜修宇立身在御案旁磨墨,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你了。 “睿世子,何事如此焦急?王妃好些了吗?”小焚帝虽然这几日被颜修宇灌输了很多简亲王一脉欺他年幼不敬的言论,可焚国几百年的双帝制度根深蒂固,他到也没有太在意那些话。 “臣来此正是为母妃之事想要询问颜修宇,恳请陛下将其交给臣带回府。”焚睿恭敬的道,想来焚帝不会为了个男宠和他作对的。 “询问他?他知道什么?”焚帝瞟了眼低眉顺目的颜修宇,难道被他说中了,简亲王要借口除掉他。 “臣怀疑母妃中毒之事与其有关。”焚睿严肃的道,想尽快将人带回去审问。 “这怎么可能?”这话焚帝可不相信,简亲王府的守卫比之皇宫还要严密,颜修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人怎么可能去下毒,焚睿这借口也太牵强了。 “陛下,还请将此人交给臣处理。”焚帝对颜修宇的维护让焚睿很是不悦,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你跟着去回话吧,证明与你无关后,睿世子自会让你回来的。”小焚帝虽不满焚睿的态度,却也不好为个男宠得罪简亲王的世子。 “是,臣下遵命。”颜修宇淡然的行礼,跟着焚睿走了。 简亲王府大厅。 简亲王坐在主位上,打量了一眼不卑不亢站在堂中的颜修宇,实在是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舍下脸面甘愿雌伏做男宠的。 “颜修宇,我母妃的毒可是你下的?”焚睿可没有简亲王的耐心,他母亲都快死了,还在这大眼对小眼的相面吗? “睿世子玩笑了,颜某没那个本事。”颜修宇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定的回话。 “你孙子刚死,我母妃就中毒了,这难道不是你对我亲王府的报复吗?”焚睿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是猜测,说实话他都不太相信颜修宇可以做到这样的事。 “睿世子高看在下了。”颜修宇依旧无波无澜,坦然的看着焚睿。 “大长公主可知道你在她封地做的事情?”简亲王饮了口茶,随意的问道。 “神殿也曾风光辉煌几百年,便是如今落败了,有些剩余力量留存不是很正常吗,”颜修宇摊摊手,丝毫不将他还有死忠藏匿当回事,要是说没有才奇怪吧。 简亲王没有计较颜修宇的不正面回答,如此看来大长公主是知道此事的,这个好色愚蠢的老妇,为了男色竟然敢私藏神殿余孽,这可等同叛国,她活腻了吗? “我们三国有过协议,神殿余党在谁的境内,便由谁清剿。”简亲王平静的陈述着,“至于你的孙儿,只能怪他命不好。”不该投生在颜家。 “成王败寇,斩草除根,颜某无话可说。”颜修宇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王妃的事……”简亲王心中犹豫不决,看了眼焚睿,斟酌着开口道:“你想要什么?”解药想换什么? “简亲王,这事真与颜某无关。”颜修宇微微蹙眉,直视他的眼睛,大方的道:“神殿在各国都有暗桩不假,可你这亲王府和原夏朝的楚家是唯二没有渗透进去眼线的地方,颜某怎么可能给王妃下毒?” 简亲王心中打鼓,如果不是颜修宇,那这件事就与焚帝脱不开关系了,难道那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在打兵权的主意吗?挥手让侍卫先将颜修宇带下去审问。 简亲王深深叹气,他年轻时与老焚帝也相互碾压争权,磨合了很久才彼此防备着合作,双帝从来不是一条心的,更何况现在的焚帝年幼,与他差了两辈,交心合作是不可能的,大面上能过的去就行,没想到他年纪轻轻野心到是不小,再联想焚睿之前被设计遇袭的事,这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想要利用焚睿母子来牵制他。 “去查查锦衣卫最近的动向,尤其是内卫。”简亲王凝重的吩咐,锦衣卫分内外两卫,外卫明暗帝都可以指挥动用,而内卫却是只忠于焚帝一人。 “父王的意思是……”焚睿很快明白过来,如果这事是内卫动的手脚,到也有可能,可是小焚帝有那个胆子吗?他自己的龙椅还没坐稳就想和亲王府对着干吗? “他疯了吗?不打压那些虎视眈眈的皇叔们,却来找我们的麻烦。”焚睿在颜修宇与小焚帝之间也更偏重于后者,毕竟内卫的数量和能力连父王都摸不清底。 “他想要兵权。”简亲王很是憋火,他和老焚帝斗了那么多年也没吃过这样的亏,换成他孙子了,反而让自己吃瘪了,没有底线的出手就不是试探而是宣战了,小焚帝是好日子过够了,想试试废帝的下场吗? “孩儿去找他。”焚睿沉不住气,起身就要再次进宫对质,怪不得刚才焚帝一口咬定颜修宇没有下毒,敢情是他下的。 “睿儿,还是为父去吧。”简亲王叫住儿子,这么冲动是去谈判还是打架啊。 “那孩儿去审问颜修宇,这事说不定他也知情。”焚睿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简亲王叹气,睿儿什么都好,就是心性还不够沉稳,这次收属国的事还是让他去锻炼锻炼吧,自己坐镇京城好了。 正文 焚国乱局 十个月后,夏子琪产下了一名女婴,楚灿给女儿赐名楚锦颐,依旧是抱到慈安宫让太后养育,夏子琪不吵不闹,平静的接受了楚灿的安排,让楚灿更是怜惜他的乖巧柔顺,每日都会去心悦宫看望他,夏子琪的恩宠也达到了顶点,后宫所有人避其锋芒,不敢在这个时候争宠。 太后对此睁一眼闭一眼,谁让太医说皇贵君身体强健还能生育,谁让这后宫就他一个人能为楚灿诞育后代呢。 焚国则在这一年里风起云涌龙虎会,双帝一次次的碰撞相斗,彼此从暗中的试探到达了明面上的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简亲王的兴兵举措屡屡受阻,焚帝的税收改革也不断碰壁,两人就像是在拿国家当棋盘来博弈,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而实力雄厚的简亲王竟意外的处于下风,被焚帝打击的处处受制。 焚国的权贵们不得已开始了站队,必须选一方支持才能得到庇护,不成为政治战中的炮灰,连中立的人都被逼着表态,明暗帝的两派人马拉起了架势定要让对方落马才能罢休。 简亲王府大厅内,坐着八九位军中将领及幕僚,都是简亲王的心腹。 “王爷,咱们的军饷又被户部的人给扣下了,真是欺人太甚。”一位五大三粗的将领气愤的捶腿,他是简亲王的死忠,便是让他去杀了小焚帝,他也不会犹豫一下。 “王爷,咱们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鸟气,您要是有心,属下们自然会杀进皇宫,手刃了那小皇帝,让您正式称帝。”另一位部下怂恿道。 简亲王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平静的喝茶,半晌后,才缓缓的道:“都回去吧,这事本王自有主张,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示弱,让他们觉得咱们可欺。”这样焚帝才会孤注一掷犯下大错,我也有借口废了他。 属下们都走了,简亲王叹息,要不是焚帝逼的太紧,他也不会做这大逆之事,睿儿的意愿他可以不顾及,可这个国家万不能交给焚帝这样自私猜疑,凭着一己好恶完全不顾大局的人做主。 他的示弱也让宗室和朝中的一些异己跳了出来,主动加入了焚帝的阵营,这样最好,可以一网打尽,将来给睿儿留个清朗的朝局。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让他们再蹦哒几日吧,简亲王抚抚胡须,起身去书房处理政务。 看着儿子发回来的一封封战事简报,简亲王满意的颔首,收属国的事进展顺利,再有三个月大军就能班师回朝了,这也是睿儿上位的一大功绩。 简亲王放下简报,开始过滤京城的消息,对于以裕王为首死忠于焚帝的一批宗室败类很是不齿,寻欢作乐都是行家里手,真正的从政能力半点全无,就这样的人也妄想扳倒他,把持朝政,真是做梦。 三月后,焚睿率领大军回京,收服了上百属国,打通南方疆域的通道,被简亲王一方的拥护者们大肆赞扬吹捧,好像这是不世功绩,不重赏就难以服众。 焚帝憋屈的在接风宴上论功行赏,将一干武将都封赏了,他实在是不想再看简亲王一脉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中途便借故离场了。 简亲王父子回府后密谈了半晌,看着日益成熟稳重的儿子,简亲王老怀宽慰,拍拍他的肩膀道:“睿儿,回去休息吧,这一年多辛苦了。” 焚睿感慨的一笑,一年多的磨砺的确让他成长起来了,看问题也不再偏激激进,心态平和了很多,父王的办法他也很支持,扳倒焚帝不能用粗暴的兵变,要占住理,在大义上倾覆旧朝。 “父王,孩儿还给您准备了一样礼物,您回屋就知道了。”焚睿轻松的笑道,这次在收服一个小国时见到了他们的王后,便强行带了回来,那女子比起母亲还要肖似楚灿的姑姑,父王会喜欢的。 简亲王挑眉,什么礼物还给他放屋里去了,见儿子一脸神秘,他也没有再问,回去一看,竟是个容貌酷似楚卿卿的女子,性格刚烈火爆,比起以前的林王妃只是容貌相似,这个女子更连性格都与他的心上人雷同,一时间欣喜若狂,仿若回到当年一样,抱着此女翻云覆雨,激情难抑。 “卿儿,你别哭,本王的心都要碎了,”更妙的是此女名叫端木卿,连名字都让他心仪,情事结束,简亲王珍爱万分的捧着她的脸颊,温柔的为她拭泪。 “你这个禽兽,坏我名节,我要杀了你。”端木卿被下了助兴的春药才送到简亲王床上的,此时身上药性未解,浑身虚软,被简亲王一番恣意凌辱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杀了他泄愤。 简亲王眼神有些恍惚,好似回到当年他一时情热强吻了楚卿卿时的情景,那是她也是恨不得杀了他,简亲王回味的咂咂嘴,坚定道:“卿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次,本王定不会再放手,这一生你都要陪在本王身边。”当年我放手了,空留一生遗憾,这一次不会了。 端木卿闻言有些愣神,刚要开口骂人,就被简亲王热情的吻堵住了嘴唇,虚软的身体再度被打开,简亲王急切又充满怜惜的疼爱让她并没有被强奸的痛楚,体内的药性发作,身不由己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一次次的沉沦情欲。 至此,简亲王府多了一位脾气火爆的姨娘,不但椒房独宠,还三天两头的叉着腰与简亲王顶嘴吵架,简亲王不仅不以为忤,还宠溺更甚,由着她每日吵闹不休。 这位端木王后也不是傻子,她被焚睿掳来便知道面临着什么,为了她的国家族人只能舍去尊严以身侍人,既然简亲王喜欢这样性情的她,那她还活的更肆意一些,总比每日强颜欢笑要好。 “啊……你……你这个老色鬼。”刚刚出浴的端木卿还没来得及穿衣就被不知何时进来的简亲王顶在浴房的墙上插弄,带着水珠的娇躯颤抖着,双手不依不饶的拍打身后的男人。 “宝贝卿儿,又紧了,”简亲王大力的操弄她,感觉到她的变化,想来是那些缩阴的药物她都听话的服用了,毕竟是四十多岁还做了十几年王后的半老徐娘了,花穴松弛色泽暗沉,所以他便让人准备了一些宫廷的迷药给她保养蜜穴,效果不错。 宠幸完端木卿,简亲王略有些疲惫,他已经老了,每日不断的欢爱很是消耗体力,可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疼爱一番,以弥补这些年来心中的空虚。 把佳人揽进怀里,两人短暂的休息,简亲王见端木卿桃腮红润,眼中情欲未熄,知道这养护花穴的药物中是有春药的成分,她定然还没有满足,便把玩着她的丰乳,笑道:“卿儿给本王含含雀儿,本王再赏你一次。” 端木卿嗔了简亲王一眼,骂骂咧咧的俯下头为他吹箫品咂,不一会那黑紫的阳具又昂然起立,大战再度拉开序幕。 焚京皇宫栖霞殿,这座焚国国母的宫殿内一片淫乱的场景。 端庄秀美的皇后赤身裸体的被两个侍卫前后夹击,美丽的脸上痛苦与欢愉并存,旁边的地板上几位嫔妃也不能幸免,都被侍卫们肆意奸淫着,泪水汗水和精液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大殿。 正位上,小焚帝一脸迷乱的抚摸着坐在他身上起伏的颜修宇,耸动腰身配合上挺,颜修宇极速的摆臀吞吐,催动母蛊同时夹紧后穴吸吮,小焚帝立时一泄如注,抱着他急促的喘息。 事毕后,两人拥在一起饶有趣味的欣赏下面淫乱的场景,还不住的点评哪个妃子更风骚,不多时,焚帝淫笑着让人把皇后拖过来给颜修宇清理干净后穴。 皇后眼中的已经没有了屈辱,木然的伸出小舌舔舐着焚帝留在颜修宇胯间的浊液。 半年前焚帝突然狂性大发,带着内卫闯进皇后的寝宫,当着所有妃嫔的面让内卫奸污了她,还将那些家族与简亲王一脉亲近的妃嫔挑出来让内卫轮流奸污,至此后这样的事情每隔几日便会上演一次,刚开始几个性情坚贞的妃子不甘受辱自尽了,焚帝便借着嫔妃自戕的罪名将她们的家族重罚,后来这些女人便不敢反抗了,为了亲人她们不能用死保全名节,只能痛苦的承受着,甚至还有几人已经被逼的疯癫了。 颜修宇靠坐在焚帝身上,大张着腿让尊贵的皇后为他舔穴,羞辱这些女人让他分外的满足,尤其是几个妃嫔已经在这半年的乱交中有了身孕,看着她们微微隆起的肚子,颜修宇阴狠的笑了,让焚氏的血脉混肴吧,让这皇宫变为淫地,从此再也清洗不净这耻辱。 “主子,十七王爷带来了。”一位紫衣内卫从后殿进来禀报,对眼前的淫糜视而不见。 “带进来。”焚帝嗤笑,对怀里的颜修宇道:“修宇,让你看个新鲜玩物。”说话间,一位白衣少年被带了进来,容貌清秀可人,肤色雪白,到有几分男女莫辩的味道。 少年被架到焚帝面前,一脸的惊恐惶惑,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气质,焚帝不为所动,将他的衣襟大敞开,当众露出他奇妙的肉体。 少年体格匀称,肤质细腻,胸前一对玉乳颤巍巍的挺立,下身双腿处的玉茎娇小青涩,颜色粉嫩。 小焚帝用力挤压他的幼乳,少年疼的哀叫,乳尖一股奶水流出。 “他的母亲是正宗的青丘人,当年皇祖父为了他的出生可是很欢心的,连朕的满月及周岁宴会都没有参加。”焚帝嫉恨的看着这位与他同年出生的小皇叔,毫不怜惜的蹂躏着他的玉乳,捏的那娇嫩的肌肤上全是红印。 颜修宇挑眉,他到是不知道此事,十七王爷玉碟上的生母是过世的阮妃,想来也是老焚帝为他遮掩了身世。 “当年送给楚帝的青丘美人不过是个杂血的后裔罢了,根本生不出子嗣,”焚帝品尝了一口鲜美的乳汁,爆料道:“朕的十七皇叔才是会生孩子的男人,可惜这小东西怕是满足不了楚帝吧?”说着戏弄的揉捏他娇小的玉茎,在勃起后依然小巧玲珑,连自己龙根一半大小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颜修宇了然,老焚帝和简亲王怎么会送可以生子的男人给楚灿,可惜那丫头命好,还是被她找到了留下血脉的法子,现在已经儿女双全了。 颜修宇怨恨的眯眼,要是楚灿愿意,她的体质是可以为颜灼天孕育子嗣的,这样神殿的血脉还能继续留存,可恨她是不会这样做。 失散的孙儿依旧不见踪迹,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天儿陷在楚国没有出头之日,他得尽快实施计划了,不然一切都晚了。 焚帝已经起了兴致,在这位小皇叔的身上发泄着兽欲,巨大的阳具快速凶猛的尽根埋入,最大程度的退出来又大力的刺入,少年初次承欢的媚穴受不住如此粗暴的对待,疼的身体僵直,大声惨叫,血丝沿着雪白的大腿根留下,惨不忍睹。 焚帝玩的兴起,使劲掐他的幼乳,少年全身大汗,喊的嗓子都哑了,眼神也开始涣散,几乎要休克过去,焚帝拔出凶器,将一旁观战的颜修宇按住贯穿而入,一声满足的叹息后泄了身。 “讨厌,在别人身上满足,却把精水泄给我。”颜修宇故作不满的拉下脸,他自然知道小焚帝在别人身上是泄不出来的,子蛊可以与别人交合,却只能泄精给母蛊吸收。 “修宇,朕可是爱惨了你,这精华自然不能便宜别人。”焚帝嬉笑着亲吻颜修宇的脸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喜爱他,便是对别人还有欲念也想泄在他体内,那样才会舒坦。 颜修宇娇嗔他一眼,小焚帝对于母蛊的服从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明显,自己可以潜移默化的改变他,却不能完全主导,这是也颜修宇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毕竟小焚帝是他最主要的王牌,不能发生变数。 小焚帝尽兴了,下面助兴的人也筋疲力尽,两人挥退众人相携着去后殿休息,沐浴后的颜修宇见焚帝已经熟睡,便出宫去与属下联络。 正文 简亲王中招 焚国一处民房内。 “事情进展的如何?”颜修宇沉声问道。 “很顺利,药引已经下了,最多五日就可以稳固,到时候管叫他痛不欲生。”焚辉咬牙切齿的说着,原本阳刚英武的脸庞有些青黑,身形也不似以前健硕。 “办得好,”颜修宇闻言有了喜色,褪下裤子叉开腿道:“过来吧,犒劳犒劳你。” 焚辉闻言眼中欲火大盛,急匆匆的掏出阳具便捣了进去,抱着颜修宇癫狂的交媾,被情欲扭曲的脸孔丑陋不堪,喘着粗气挺腰戳刺。 颜修宇享受的闭目呻吟,焚辉已经完全被他掌控了,作为简亲王府的内线,事无巨细的将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并且对他的所有命令言听计从。 满足了欲望回到府里,焚辉与假扮他的替身使个眼色,让替身光明正大的回院子休息,自己则悄悄潜进一个偏僻的小院,这里是他为了纪念亡母特意保留的,里面都是他母亲生前用过的器物家什,简亲王多年前便默许了这里的存在,平日也不让暗卫来此处打扰。 焚辉走到里屋,借着微弱的月光将床上坐着的女子抱在怀里揉搓着,女子欲拒还迎的反抗着,低声道:“你真是大胆,王爷今个说不定还会去我的院子,要是发现我不在……”听声音,竟然是简亲王的新欢端木卿。 焚辉不在意的拉下她的里裤,将手指伸进那早已春水泛滥的花穴抠挖着,邪笑道:“那老家伙能满足你这淫荡的身子吗?没有我的抚慰你体内的药性怕是一日也压不下吧。” 端木卿闻言神色一窒,干脆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任凭焚辉在她身上肆虐。 她的先辈是神殿第一批放逐到外界扎根做暗桩的属下之一,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可每一代的子嗣都被从小教育要忠于神殿,这样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她也从来没有反抗或质疑过。 几年前神殿覆灭,他们这些隐藏在天下的暗桩也秘密行动了起来,分成两部集结在楚国和焚国四周,不惜一切代价协助圣主和少主重建神殿辉煌。 而端木家族原本也是被赐姓颜的,他们因蛊术精湛而颇受历代圣主器重,便是隐姓埋名的藏匿在民间也没有断了和神殿的联系。 端木卿作为蛊术的传人,早在二十年前便因容貌与楚皇后相似而被家族当做暗棋重点培养,这次全族老小更是为了她能完成圣主交给的任务眼都不眨的集体血祭了,所以她已经没有退路,为了神殿的复兴,也为了死去的亲人,她必须成功。 焚辉不能在端木卿体内射精,却不影响他与其交媾,虽然与端木卿苟合是颜修宇的命令,但染指父王的禁脔也很大程度的满足了他的变态心理,禁忌的亵渎让他低吼着大力鞭挞。 粗黑的肉棒不知疲惫的撞击着幽谷花径,大量粘稠的淫液被捣成白沫,沾在两人的胯间,端木卿双腿大张,在焚辉猛力的攻击中强提心神保持着清明的神智,她此次种在体内的母蛊阴毒无比,靠吞噬宿主的精气神生存,而她本身根本提供不了那么多的养分,为了不引起简亲王的怀疑她也不敢擅自吸取他的精气为己所用,要是没有焚辉三天两头的的交合渡气,她怕是早就被母蛊吸成干尸了。 端木卿催动母蛊吸收着焚辉的精气,两人的交合处热流涌动,明明不能泄身的焚辉却感觉体内的生命力在慢慢的流失着,他应该拔出肉棒远离身下这个女人才是,可这样的念头根本还没有升起就被脑中深刻的命令取代了,他必须喂饱她,他要为她的行动保驾护航,不惜一切代价。 焚辉目光呆滞,下身机械般的在女体中抽插着,不间断的提供着她所需的养分,肉体拍击声,床榻晃动声,粗喘,呻吟,压抑的尖叫在这个昏暗的屋子里回荡着,端木卿借助焚辉喂饱了体内即将爆发的巫蛊后,悄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焚睿这些日子都留宿在世子妃的房里,为了生下嫡出子嗣,他自从回京后就一直在这个并不得他欢心的女人身上耕耘着,燕擎苍可以与皇后生下太子,他也必须给焚国留下血脉延续,这样就算是日后他任性而为去找楚灿,那也还有继承人可以代替他继续守护这个国家。 出精后,焚睿翻身躺下,轻轻合上眼睛假瞑,世子妃清秀的脸上带着满足的潮红,对于世子这些日子的频繁宠幸简直是欣喜若狂。 嫁给他六年多了,世子对她一直是冷淡的,夫妻之间也只是面子情而已,尤其是在自己三胎都没有保住的情况下,世子更是连她的房门都不进了,没想到这次出征回来世子竟然对她大变样了,虽然没有甜言蜜语,可这夜夜留宿便已经是她过去求而不得的荣幸了,现在后院的侧妃侍妾哪个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连生了小郡主的吴侧妃都对她一再退让了。 “世子,妾身叫人送些宵夜来吧?”焚睿有吃夜宵的习惯,她们这些妻妾们自然都是知道了,世子妃娇滴甜腻的讨好道。 “不用了,睡吧。”焚睿没有睁眼,他不是来和她培养感情的,只是想要个嫡子而已,见世子妃靠着他的肩膀,便侧过身子背对她假意睡了。 每次宠幸完这些女人,焚睿都厌恶的想要离的远些,回忆中那清凉的玉体,诱人的冷香,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再不奋起直追,他今生都不会再有陪伴她的机会了。 几日后,简亲王在朝堂上突然昏厥,被属下抬回王府后醒来,浑身疼痛难忍,状如疯狂,竟用头去撞墙,吓的一干太医只得将其暂时弄晕,细细查探之下,一无所获,根本查不出简亲王是得了什么病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焚睿坐在床榻前,焦虑的看着昏迷中依旧痉挛抽搐的父王,可见他的痛苦并没有因昏迷而稍减,忍不住怒吼道。 “王爷今早还好好的,在朝堂上只待了一盏茶的时间便不省人事了。”暗卫一五一十的交代着,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焚睿凝眉沉思,父王的一切衣食用度都有专人负责查验,不可能被人钻空子,便是朝堂上有什么问题怎么会只有父王一人中招,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去请景谷主,要快。”上次景谷主到的时候,他母妃已经过世了,这次绝不允许再出这样的事情,焚睿眸中闪过狂怒之色,将父王交托给暗卫保护,他带着侍卫直接闯进了皇宫,是谁下的手已经不言而喻,没想到小焚帝竟敢再次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暗害父王,这次他定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御书房外的宫道上,百十个紫衣内卫将小焚帝保护在中间,对面是同样带着大批暗卫的焚睿,两方人马已经对峙了一会,怒气冲冲各不相让。 “睿世子,你这是要逼宫造反吗?”小焚帝年轻的脸上满是阴狠的怒意,果然让颜修宇料中了,简亲王父子确有不臣之心,随便借着个明目就敢跟他动刀枪。 “少废话,焚佑然,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焚睿身上的肃杀之气弥漫,这一年多的战场历练让他不再是原来那个纨绔贵公子,而是杀伐果断的将军。 “你……你放肆。”焚帝气的脸色青紫,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反,简亲王那个老狐狸岂会中毒,这不是蹩脚到极点的借口吗? “交出解药,”焚睿脸色沉穆,不想与他废话,父王现在痛不欲生,他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反就反了吧,为了父王,他甘愿担下谋逆的骂名。 主子们话谈不拢,一声令下双方人马开始拼杀,御林军也分成了两个阵营开始互相攻击。 皇宫大乱,京城大乱,不断有着两方的人手加入战斗,直到夜幕降临,裕王带领着早就集结在京郊秘地的五万大军兵临城下,想要攻入京城助小焚帝平乱,一举剿除简亲王父子,没想到却遭遇了焚睿暗中埋伏在皇陵附近五万兵马的阻击,双方的十万人马如仇人见面,在京城的城墙外混战厮杀,鼓声震天。 京城的百姓们吓得关门闭户,生怕这场兵变会祸及他们,繁华的焚京一时间充斥着烽烟兵戈,乱成一锅粥。 颜修宇的十几个子蛊们个个上蹿下跳,串联拉拢,尽心尽力的完成着母蛊下达的命令。 皇宫里已经血流成河了,焚睿和小焚帝都损失了不少人手,双方早已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 “阿彌陀佛,都住手!”随着一声悠长的佛号传来,那些杀红眼的侍卫们顿时如雷声灌耳,恢复了清明神智,看了眼自己的主子,纷纷暂时停手等待下一步命令。 被鲜血染红的宫道上,一袭僧袍,白发白眉的老和尚快步走来,痛心的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才将视线转向那两个始作俑者,长叹一声,道:“老衲无相,护国寺主持,两位施主因何要大开杀戒?” 无相大师出家前是老焚帝的皇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护国寺一直都由宗室成员出任主持之位,德高望重,每每只在风起云涌时才会出面,平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无相大师,焚睿带着兵马逼宫,想弑君造反。”小焚帝自然知道这位大师是他皇祖父的大哥,于情于理都应该站在他这面才对,何况他的确是占理的。 “大师,我父王被奸人暗算,身中奇毒,焚睿无奈才出此下策,希望皇帝可以交出解药,放我父王一马。”焚睿悲愤的继续道:“你已经害死了我母妃,现在连我父王都不肯放过吗?” 焚帝气的想吐血,这些屎盆子就非要扣在他身上不可吗,明明不是他做的,这父子俩就一口咬定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朕说没有你也不信,那就算是朕做的又怎么样?想要解药,没有!”焚帝的偏激性子犯了,既然解释没用,那干脆承认又如何。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还请暂且冷静,”无相大师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转头对焚睿道:“世子,可否让老衲见见简亲王,老衲的歧黄之术虽比不上神医谷精湛,也差强人意,或可看出些端倪。”现在的关键是简亲王到底有没有中毒,能不能救活,至于焚国的帝位归属,只要不是落在外姓人手中就行了,明帝暗帝都是一个祖宗,骨肉相残会导致内乱,动荡国本,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焚睿犹豫一下便点头应允了,谅这个老和尚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花样。 战事稍歇,焚睿带着无相大师急匆匆的回府了。 这一白天,简亲王醒来两次,每次都疼的大喊大叫,太医一筹莫展,为了防止他自残,只好强灌了安神的药物,让他陷入昏迷。 焚睿见父王除了头上的撞伤外,胳膊上又多了两处包扎的伤口,心疼的几欲疯狂,恨不得立时杀了焚帝泄愤。 无相大师平静的上前把脉,慢慢的蹙起了眉头,半晌后迟疑的道:“这不像是毒药,到像是巫术所为。” 无相大师见焚睿没有听懂,解释道:“老衲年轻时云游天下,曾见过一些边远的部落里用巫术害人,中招的人浑身疼痛难忍,最后不是精神崩溃自尽就是疯癫痴傻。”说完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疑惑的道:“这巫蛊之术阴毒无比,需要全族血祭才可施为,损人害己,不是血海深仇不会如此决绝的施行,况且那些部落早已消失殆尽断了传承,知道的人也甚少,怎么会有人用此法加害王爷呢?”无相大师百思不得其解。 焚睿沉思许久,突然灵光一闪,厉声道:“来人,去把端木卿带来。”这个女人的母族好似就是出自一个消亡的小部落,当时他也派人查了底细,见没什么问题才带回来送给父王解闷的,难道是她在搞鬼吗? 不多时,暗卫回报,端木卿已经割腕自尽了,身下的地面上还摆着祭坛,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焚睿大恨,没想到自己竟然送了个狼心狗肺的祸害给父王,这比捥他的肉还要痛苦,后悔愧疚让焚睿悲痛欲绝,星眸赤红,抓住无相大师的手腕急切的问道:“大师,可有解法?” 无相大师摇头苦笑,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继而再度摇头,焚睿却看出他的一丝犹疑,迫切的追问道:“大师,还请直言,不管什么法子我都愿意一试。” 无相大师挣脱焚睿的禁锢,叹了口气,斟酌着道:“据说如果有双命帝王愿意分出一命来承担这个诅咒,那么王爷便能逃脱这锥心蚀骨的痛楚,可……” “什么叫双命帝王?”焚睿听不明白,打断他的话请教道。 “就是怀有身孕的女皇。”无相大师为难的解释道:“这天下国度虽多,女皇却寥寥无几,更别提是正怀着身孕的了,且就算是能解了王爷的巫术,那女皇腹中的子嗣也将死去,太过阴损了。” 焚睿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闻言立即下令暗卫们去寻找符合条件的人选。 京城内外的烽烟虽然暂时停止下来,可两方人马已经撕破了脸,再无回旋的余地,焚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调集大军围剿消灭了城外的叛军,包围皇宫,将小焚帝及死忠于他的党羽暂时软禁起来,并下令焚京封锁消息,全面戒严,一切都等父王有了起色再做决定。 焚国这场内乱引起了天下人的侧目热议,简亲王父子想要谋反称帝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可使用如此粗暴直接的兵变方式还是让很多人跌破眼镜,包括楚灿在内,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焚睿父子会突然发难,寻个名头废黜了小焚帝再登基也面上好看一些不是,想当年她如此厚脸皮改朝换代时还是禅位的呢,一向注重名声颜面又老谋深算的简亲王怎么会犯傻呢? 不明所以的楚灿直觉是颜修宇在搞鬼,可楚国的密探并没有探听到有用的情报,简亲王中毒昏迷的事被焚睿一力压下了,而焚京又处于全面戒严状态,消息传递的艰难又缓慢,楚灿到也没有太上心,焚国再乱也和她没关系,不过是多些谈资笑料罢了,所以楚灿只是让下属密切注视着焚国的动静便将这事抛到了一边,带着产后心情不太好的夏子琪起驾去琪州视察新修建起来的行宫,顺便度个假。 正文 绝境 十日后,景谷主被暗卫秘密接到了焚国,此时简亲王已经被巫蛊折磨的奄奄一息,这些日子不是在药物中昏睡便是神智混乱的痛苦自残,根本滴米未尽,全靠太医们用管子强灌参汤吊命。 仔细的把脉查探后,景谷主也得出和无相大师差不多的结论,并且断言如果解不了巫术,简亲王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世子,颜修宇派人送来一封书信。”侍卫递上信件退下了,焚睿原本没心思去看,可想到颜修宇以前的身份应该是见多识广,便展开信件看完,凝眉沉思起来。 “景谷主,如果用女帝的心头血做药引,可否为我父王延命?”焚睿并不确定这信上所言真假,便开口问道。 “到是可以一试。”景谷主坦言自己是首次接触这样的病例,并不擅长,所知也是古籍上记载的一言片语。 很快,离焚国最近的一个二等国的女王被亲王府的暗卫秘密抓来了,景谷主用这位年老体衰的女王心头血制作了一枚丹药,成功的让简亲王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痛苦消失神智也短暂的清明了一会,焚睿大喜过望,让暗卫们继续秘密搜集天下间小国的女王,一定要寻找到怀有身孕的女王做解药。 这枚药丸的效用维持了半月便失效了,陆续又有几位被强虏来的女皇成为了简亲王续命的药丸,根据药效深浅,几人得出结论,越是帝运悠长,天命所归的女皇,制成的药越管用,而登基时间短暂,或是命格不够贵重的则根本无用,她们不是受命于天的命定之人,护身龙气都没有成型,根本压制不住简亲王的命格,还何谈代人受过。 两个月后,焚睿这里已经捉襟见肘了,天下的女皇不过十几位,除了刚登基不满一年的两位幼主,剩下的几位都老迈不堪根本不能怀孕做解药,所以都被制成了延命的丹药,而父王最多只能再有一个半月的寿命了,怎么办,焚睿火急火燎,心痛如绞,巨大的自责内疚几乎将他压垮,绝不能让父王就这样死去,他无论如何也要全力相救。 提笔想给这天下的最后一位女帝去信,焚睿愁眉紧锁,犹豫再三,该怎么写?向楚灿借一碗心头血吗?别说楚灿看了信会有什么反应,便是他都觉得荒谬至极。 几个心腹见世子发愁,也纷纷绞尽脑汁出着主意,可毕竟对方是第一帝国的女帝,且身怀绝世武功,他们就是想要强虏也不是对手啊。 “世子,听说楚帝对后宫的几位男妃很是宠爱呵护,咱们不如找一个下手,将其绑来,楚帝定然不会坐视,到时候再想法子让她用心头血交换……”下属越说声音越低,他自己都不相信一个强势霸道的帝王会为了个男妃自损身体尊严做这样的交易。 “世子,要不咱们绑她的皇子公主,到时候可以用阵法困住楚帝,如果她肯合作便罢了,不肯的话那咱们干脆……”说话的人是简亲王的死忠,在他眼里没人比王爷的命更贵重,就是楚帝也不行,哪怕是这样做会将焚国拉入战火中也在所不惜。 焚睿皱眉,他从心底里不想与楚灿闹到那个地步,况且就算是真能控制住她也只能给父王延命,以后怎么办,和楚国燕国开战吗?父王不解开巫术还是会死去,到时候焚国也会被那两国打垮,他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世子,事不宜迟,现在楚帝去了琪州南巡,皇宫戒备会稍弱,要是等她在宫里的时候,咱们怕是根本不能得手。”一个下属急切的提醒道。 “你们想绑谁来做诱饵?”焚睿打起精神,这件事能成功的几率很小,可拦住不让他们行动又太无情了,自己也愿意一试,大不了他这辈子都给楚灿当牛做马报答她。 至于楚灿会不会出事,焚睿没有太过担心,她的武功世间无人能及,一碗心头血最多让楚灿虚弱一些日子就能补养回来,不会伤及她的元气根本。 “原本那个会生孩子的皇贵君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他随驾去了琪州,皇子公主都住在太后的寝宫,那里的戒备一定最森严,怕是不好得手,”暗卫头领对于消息最是清楚,寻思着道:“现在宫里只有宸贵君和皇夫算是受宠的,其他的绑来也没用。” “颜氏的少主如何?”另一人年纪偏大,考虑的比较全面,楚帝与神殿少主之间的恩怨情仇可是风传天下的,据说那人在楚帝后宫也很受偏爱,说不定楚帝会为了他做交易的。 “好,将颜灼天绑来,”焚睿见过楚灿看颜灼天的眼神,那又爱又恨的目光曾让他羡慕无比,楚灿应该不会忍心让颜灼天受死的,况且相比较其他几个男妃,焚睿私以为颜灼天是可以牺牲的。 几人详细的计划妥当,当日便由暗卫首领带队,所有在楚京隐藏的焚国暗桩也活动了起来,为了此役功成便是全部暴露也在所不惜。 焚睿不知道的是暗处还有另一队人马也紧随其后秘密潜入了楚京,将他原本的计划搅的天翻地覆,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巨大危机,也差点就将这个天下再次带入战乱之中。 半月后,带着夏子琪在琪州巡视游玩的楚灿接到坤卫密报,几日前大批死士扮做为宸贵君贺寿的戏班突袭了皇宫,还有一些隐藏在宫中的暗桩里应外合,颜灼天被掳走,上官傲和百里世为保护太后重伤,守卫宫闱的凤卫坤卫死伤过半,如此震惊的消息让她脸色瞬间大变,留下全部随驾坤卫保护着夏子琪在琪州行宫等消息,她直接瞬移回了皇宫。 后宫一片兵荒马乱,在外任务或在军营训练的坤卫凤卫都紧急受命回宫加强守卫,楚轩也带着一万驻扎在京郊的红尘军关闭城门,把守要道,稳定京城的秩序。 楚灿先去看了太后,将情况了解清楚后见姑姑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两个孩子也没事,又去看了百里世和上官傲,两人伤的都不轻。 百里世后心挨了一掌,伤及肺部,便是痊愈也会留下病根,上官傲更是奄奄一息,已经开始散功了,古竹明言性命可保,武功是彻底的废了,且元气大伤,最多只有几年的寿命。 楚灿痛心的看着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心中的情绪难以名状,沉默了一会,在两人的唇上吻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太后带着两个孩子拦住了楚灿的去路,轻声劝慰道:“灿儿,咱们可以发兵讨伐,无需你亲自动手。”见她沉默,太后继续道:“他们定是有着天罗地网在等你前去,你不能冲动啊,楚国需要你,两个年幼的孩子也需要你这个母皇,为了颜灼天不值得你亲去冒险啊。”其实细想就会明白焚国定然是被人利用了,要不然绝不会倾全部眼线死士于一役,毫无理由的对楚国动手,而掳走颜灼天明显是做诱饵引楚灿前去,虽不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可这明显的陷阱怎么还能去踩呢? “母皇不要去,不要去。”三岁的楚弘元跪下抱住楚灿的腿,稚嫩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孺慕和依恋,让一向对孩子不怎么亲近的楚灿也忍不住心颤了一下,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这里已经有了颜灼天的子嗣,她闭闭眼,弯腰将楚弘元抱起来交给奶娘,正色道:“姑姑,你就让我任性这最后一次吧,我保证不会死的,而且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违背你的心意行事,”说着一掀袍摆跪下,恳切的道:“求你了,姑姑。” 太后眼圈红了,将楚灿扶起来,叹息的道:“我拦不住你,你既然一定要去便去吧,记得自己的保证,一定要活着回来。” 楚灿颔首,转身便一步登上虚空,向着焚国而去。 从京城传消息到琪州需要七八日,有这些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带着颜灼天进入焚国境内了,楚灿一路星驰电掣的疾赶,心中对于这件事的原委也猜出了大概,定然是焚睿父子其中之一被颜修宇暗算了,另一人被辖制胁迫与她楚国作对,要不然焚国好好的得罪她做什么?自己国家的事还没解决就想要开战吗? 楚灿暗叹自己还是大意了,让颜修宇奸计得逞,至于颜灼天是真的被掳还是自愿走的,她不能确定却必须走这一趟弄个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便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得努力这最后一次。 两日后,在焚国境内距离焚京二百余里的星城附近,楚灿感应到了颜灼天特有的气息,她松了一口气,立身在高空向下打量。 这是一座陨石堆积而成的小城,居民并不多,是焚国皇族祭天的场所。 巨大平整的灰白色平台上满是符文雕刻的痕迹,正中的祭台上横躺着一个男子,正是颜灼天。 他气息平缓有力却双目紧闭,好似是被下了药,楚灿自嘲的勾唇一笑,漫步向着这明显的陷阱而去。 走到祭台上,楚灿抚上他的俊脸,轻声道:“颜灼天,别睡了,我已经应邀来了。” 颜灼天慢慢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楚灿,道:“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来?”你知道我在骗你,知道我是自愿被绑走的,为什么还要来? “我怕万一……”楚灿苦涩的勾唇,“万一你受制于人,万一你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万一你……” “想不到楚帝还是个痴情人啊,”楚灿的话被打断,几百个黑衣人迅速涌上平台站位,每个符文中心都有着一到两人或站或盘膝,显然是在布阵,领头的几人蒙着面巾,站在远处说道。 楚灿丝毫不在意他们的举动,负手而立,神色平静,扬声道:“到了这里还假惺惺的蒙着脸不敢见人,颜修宇,朕看不起你。” 领头的蒙面人一窒,随即伸手拉下面巾,果然是一脸阴沉的颜修宇,他取下喉结上变声用的假皮,恢复了常态,打量着面色平淡的楚灿,道:“楚灿,你是我这辈子最欣赏的女子,可惜咱们是死敌,要不然我还真想你给天儿做媳妇。” 楚灿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颜灼天,嘲讽的一笑,道:“颜灼天到是给朕做了多年的男人,可惜,他的血太凉,朕捂不热。”说完扫视全场,傲然道:“布完阵了吗?”你说这些废话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 颜修宇并不在意楚灿看破了他的意图,以她的骄傲是不会避战更不会逃跑的,所以好整以暇的介绍道:“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泣血飞仙阵,是我神殿的不传之秘,进入此阵的人十死无生,能葬身在这个阵法里,也算不辱没你的赫赫帝名了。” 楚灿闻言微微诧异,竟然是这个阵法,据说的确是没有生门,也无人可解,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颜灼天,提醒道:“颜修宇,难道要你儿子也给朕陪葬不成?”她单人破阵不难,可要带着颜灼天就吃力了,毕竟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 “你死了,楚国定会和焚国开战,不死不休,燕国也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来,三国混战,天下大乱,我神殿的仇报了,天儿也算死得其所,”颜修宇阴测测的眯起眼睛,奸笑道:“再说,难道你会让天儿死在你眼前吗?” 楚灿心中暗骂,颜修宇这个无耻的家伙,这个时候还让她保护颜灼天不成。 说话间,阵法已经启动了,大雾立时弥漫开来,眼前的景物斗转星移,刀光剑影的陷阱接踵而至,楚灿见颜灼天始终不闪不躲,无奈的拉着他避开即将临身的剑阵,怒斥道:“你是想死在这里吗?” 颜灼天任楚灿拉着左闪右避,执着的问道:“你为什么来?为什么?” 楚灿拉着颜灼天让开一块迎面飞来的巨石,叹气道:“我不能不管你,哪怕你再恨我也不能看着你身陷险境不理。” 火热的岩浆如潮水般袭来,楚灿蹙眉,将颜灼天环在怀里,催动冰种将两人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冰茧,待这波岩浆过后,楚灿才拉着颜灼天破冰而出。 在阵法里天机被遮掩,楚灿无法飞天而起,也无法看清前路,对于这个泣血飞仙阵,她也曾和小峥研究过一二,知道这是十个单独小阵组成的连环局,可以说是步步惊心,杀机四伏,但只要她能连过十关就会破阵,虽然难度不小,却没有到绝境的地步。 岩浆阵过去后,他们又相继度过了毒雾阵,乱石阵,幻阵,鬼阵等八个小阵,颜灼天看着楚灿紧紧拉着他不放的手,轻声道:“你放开我吧,最后两阵更为艰险,你带着我是过不去的。” 大量的真气消耗让楚灿的脸色发白,动作也渐渐缓慢了下来,对于颜灼天始终不出手她喜忧参半,不助她脱困无所谓,只希望他能念及自己的一分情意,不要让她彻底失望才好。 “就算死了也有你陪着,不亏了。”楚灿浅笑着打趣,深深的看他一眼,认真的道:“颜灼天,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的。” 颜灼天垂眸不语,楚灿也不再多说,略一调息后进入下一关,无边的火海熊熊燃烧,对于冰种护身的楚灿来说,这本不是太难度过的关卡,却因为带着颜灼天而必须成倍的输出内力。 吃力的渡过这关后,楚灿擦了下额头的汗水,下腹的坠痛让她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个孩子占用了她大量的真气养护,该死的冰寒体质的确不是孕育子嗣的良田,她要比别人多付出很多精力才能保持孩子的健康无虞,要是平日养尊处优的在皇宫保胎自然不是难事,可现在的境况这个胎儿却成了她巨大的负担。 还有孩子他爹,不但不出手帮忙,她还要防备他偷袭,这叫什么事啊,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孕妇吗? 最后一阵是十万八千箭阵,密集如雨的箭羽四面八方而来,在平日楚灿只需挥挥手就能解决,而今大量的消耗让她潇洒不起来了,带着颜灼天左躲右闪,几经险情。 “小心!”楚灿营救不及,只好抬臂挡下将要射入颜灼天胸口的箭羽,她微微蹙眉,咬牙将手臂上的箭支拔下,带出一股鲜血,强行运起已经被调空了力量陷入休眠的冰种将伤口凝固后,楚灿看了眼发愣的颜灼天,见他无碍,苦笑了下,干脆将他护在自己身后,继续前行。 千难万险的过了这最后一关,楚灿身上不可避免的又挂了几道彩,迷雾散去,眼前的景物慢慢恢复,她松了口气,终于闯过来了,还不待楚灿抓紧时间调息,背后突来的危机感让她本能的转身,屈指成抓的素手在颜灼天咽喉处千钧一发的停下,与此同时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刺入了她的丹田。 楚灿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慢慢收回可以轻易捏碎颜灼天咽喉的手指,惨淡的一笑,道:“颜灼天,我终于不欠你的了。”一滴眼泪顺着她绝美的脸颊蜿蜒滴落,凄美哀伤,让颜灼天的心猛然一颤。 正文 燕楚联姻 武尊殿。 “颜灼天,你想要孩子吗?”当晚楚灿心情复杂的召了颜灼天侍寝,欢爱后两人抱在一起说话,楚灿突然问道。 “怎么,你要给我生吗?”颜灼天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赶忙催动秘法让自己平心静气,然后故作不在意的玩笑道:“那可是神殿后裔,你姑姑和楚国重臣都不会允许的。”她什么意思,难道是隐藏的人出了什么问题?颜灼天心中焦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楚灿。 “如果我给你生个孩子,你能不能放下心结,重新和我开始?”楚灿神色认真的问道,长子有前朝血脉,次子又将有神殿血脉,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楚灿心中苦涩又好笑。 颜灼天疑惑的看着楚灿,不知她是想要玩什么把戏,压根不相信她是当真想给他生孩子。 “别玩了,想要就直说,扯那些废话干什么?”颜灼天覆在楚灿身上动作,掩盖心中的慌乱难堪。 颜灼天当年听从父亲的安排为神殿的将来留下了子嗣,可那于他来说是耻辱的印记而不是亲情的延续,他甚至从没有看过那两个孩子一眼,而今面对楚灿的询问更是有着无所遁形的狼狈感,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直视自己的心。 楚灿见状心里一凉,轻轻推开颜灼天,道:“我累了,睡吧。” “不行,我还不累,再做一次。”颜灼天坚持,楚灿眼中的冷淡失望刺的他难受,不由分说的贯穿进去大动,企图用这最原始的方式打动她,唤起她的热情,也想要分散自己的心慌意乱。 楚灿闭上眼,心中一片黑暗,颜灼天永远不会被自己暖热了,是她奢求了。 “楚灿,楚灿,你看着我,”颜灼天在她身上急促的律动着,见楚灿毫无反应,心里愈加没底,捧着她的脸颊热吻呼唤。 楚灿悠悠睁开眼,嫣然一笑,却毫无温度,让颜灼天更是心惊肉跳。 “我答应你,只要咱们有个孩子,便好好的生活。”颜灼天试探的顺着楚灿的话说道。 楚灿眨眨眼,悲哀的发现她不相信他,又怎么能指望他相信她呢?算了,也许有个孩子会改变这一切吧,也算是她还他的债了,她不介意用这个无能女人的办法来挽留男人的心,就当她窝囊最后一次吧。 “记住你的话。”楚灿低低的说了一句便吻住他的唇,热情回应他的索取,颜灼天见她恢复正常了,松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抱着楚灿抵死缠绵。 这日后,楚灿召幸颜灼天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白天也会抽个空找他吃个快餐,颜灼天欣喜自己的功力有了大量的阴气辅助而恢复很快,却没有认真考虑过楚灿的话,或是他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去深究她的用意,他不想被她的温情示好软化,也做不到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她,所以楚灿的爱他已经不需要,也不想要。 对于颜灼天来说,不完美纯粹的爱就是亵渎,他的身心早已支离破碎,而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他们今生的孽缘早就该斩断了,如果有轮回,可以涤尽恩怨情仇,荡尽千帆浮华,他们俩或能重新开始。 焚国。 简亲王回京的第二日午时,王妃林氏过世了,时年四十八岁,这位十六岁便嫁给简亲王做继室王妃的女子度过了她幸福的一生,纵使是作为楚太后的替身存在,她也得到了夫君三十多年的呵护宠爱,至死也是圆满的。 简亲王府一片银装素裹,灵堂中几个年纪较长的姨娘带着庶子女在棺桲旁哭泣,简亲王上了柱香,拍拍跪在灵前的焚睿的肩膀,见他双目赤红,悲伤难抑,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很快接到消息的京城权贵们就纷纷来致奠拜祭,简亲王妃从传出中毒到去世时间太短了,人们还没回过味来,就听闻噩耗。 据说昨日简亲王一回京便进宫与皇帝密谈,今日早朝上的皇帝脸色阴沉难看,不知可是明暗帝又开始斗法了。 来吊唁的老臣子们感慨万千,每逢双帝中有新上任者,都会彼此试探几回合,而林王妃怕就是这场暗战中的炮灰啊。 简亲王父子的确是将王妃的死算在了小焚帝的头上,虽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有能力有动机做下此事的除了他之外也没别人了,而偏执任性的小焚帝对于简亲王的暗示及强硬的态度更是火冒三丈,认为他们父子强加罪名,用心险恶,还真是被颜修宇言中了,简亲王父子或有不臣之心。 午后,焚帝不情不愿的带着皇后前来祭奠,众臣跪迎,焚睿态度冷淡的从孝子位上躬身回礼,简亲王则干脆借故身体不适没有出迎,场面略有尴尬,焚帝年轻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沉郁憋火,上了香便回宫了。 晚上,焚睿守灵,简亲王见他这些日子实在是疲惫不堪,便劝他回去休息。 “父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焚睿眸色阴霾,一帆风顺的人生被母亲暴毙的打击摧毁。 “你想怎么样?废了他,另立新帝?”简亲王窝火的回了一句,老焚帝都没有对他的家眷下过手,这个小皇帝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混不吝。 “焚国刚刚经历战事,现在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贸然废立会引起动荡,于国有碍。”简亲王叹了口气,压下心火语重心长的劝慰儿子。 “父王,您这一生都在为国为大义,就不能私心一次吗?”焚睿轻轻的一笑,嘲讽又哀伤,道:“还是母妃不值得您动私心?” “睿儿,难道你想坐那个位置吗?”简亲王没有被儿子的话激怒,只是犹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 “有何不可?”焚睿没有否认,楚灿可以,燕擎苍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暗帝,说的好听是手握重权可与皇帝并驾齐驱,说的难听就是个权臣罢了,您兢兢业业一心为国,还要被皇帝打压试探,这与夏朝的楚家有什么区别?楚灿可以改朝换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起码咱们还都是姓焚的,同宗不同源而已。”焚睿到是平静了下来,条理清晰的说着。 简亲王仔细审视焚睿,皱眉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想法的?”这不是一日两日了,更不是他母亲的死刺激下的冲动之语,这孩子是早有谋算了。 “前年神殿决战与楚灿见面时,”焚睿没有否认,“她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开国女帝了,连燕擎苍都成为了政绩卓然的帝王,我……远远不如,”他自嘲的一笑,然后正色道:“父王,双帝的利弊您心知肚明,如果两帝都识大局有底线,那还可以互相辖制扶持,但要是一方胡作非为,挟私报复,那另一方不能还守着原则挨打吧?如今母妃已经为此丧命了,难道您要等到孩儿也随着去了才会反击吗?” 简亲王神色凝重,说实话他此生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坐那个位置,相比于政治权谋,他更想像楚瑾瑜那样,做个保家卫国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如今儿子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就不得不权衡利弊,仔细考虑了。 “让为父好好想想。”简亲王转身走出灵堂,脚步与心情一样沉甸甸的。 与此同时,楚国迎来了贵客燕帝,上次共同讨伐神殿只是燕擎苍想要楚燕两国结盟的第一步,如今两年过去了,神殿的大批裔民已经在雁北安稳扎根,开荒种田,与本地人通婚,大大增加了燕国的人口和粮食产量,而与楚国的全面通商也带动了燕国的经济发展,使得这个因好战而略显萧条的帝国再度繁荣兴盛起来,朝堂上对于他想要联合楚国共同发展的政策也不再反对,所以这次燕擎苍便是来签署正式和平协议的,同时还带着联姻的诚意。 “我的三公主是皇后嫡出,你要是不嫌弃便给你做儿媳妇如何?”久别重逢的两人自然是先滚了床单,燕擎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楚灿滑不留手的肌肤,感慨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她还像十年前一样的冰肌玉骨,美艳绝丽,燕擎苍喃喃的说着,嘴唇沿着楚灿的纤细的脖颈舔吻,朵朵红梅绽开,妖娆糜艳。 “啊?弘元才周岁,这也太早了吧。”楚灿被燕擎苍伺候的很是舒坦,慵懒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漫不经心的道。 “先订下,作为两国交好的诚意。”燕擎苍手指搅动楚灿娇嫩的花穴,刚刚才交欢过的小穴又紧致如初,他舍不得一下便贯穿进去让她受疼,灵巧的手指不断在那灼热肥嫩的甬道中抽动,间或搓揉充血的花珠,直到蜜汁溢出,湿泞一片。 “嗯……进来,”楚灿被燕擎苍挑逗的浑身燥热,侧身抬起一条腿,催促他快些。 燕擎苍深吸口气,扶着巨大的肉刃慢慢滑入那销魂蜜穴,不紧不慢的开始抽插,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与楚灿的床事对他来说是享受和心爱的人结合的快乐,而非发泄肉欲。 “小灿,我好想你,”燕擎苍动情的亲吻楚灿华美的脸颊,柔声道:“等太子满十八岁,我便传位给他,余生便可以常伴你身旁了。” “好啊。”楚灿轻喘,随着燕擎苍的节奏慢慢起伏,道:“我喜欢南方的温暖气候,到时候便在琪州修建一座大大的行宫,将你们都带去,咱们一起共度余生。” “说定了。”燕擎苍满足的笑起来,将楚灿的长腿抬高,加快了耸动的速度,手指在她的菊花瓣里配合的伸缩,见楚灿想要推拒,先一步道:“小灿,让我爱遍你每一寸肌肤吧,这里也想我的,是不是?” 楚灿嘴角抽了一下,这些男人怎么都喜欢干后面啊。 “那你轻点,”楚灿见燕擎苍已经想要换位置了,只好无奈的嘱咐一句,尽量放松身体接纳他的巨大。 “放心,我怎么舍得弄疼你。”燕擎苍耐心细致的为楚灿开拓润滑,待确定她可以承受了才慢慢的杵进去抽动,听着她细碎的呻吟,满足的喟叹。 巨龙般狰狞粗黑的肉刃缓慢有力的进出着细嫩的菊穴,技巧而强势的操弄着,使得楚灿的身体越来越敏感,慢慢的臣服在情欲中,本能的迎合着燕擎苍的索取。 将楚灿送上巅峰后,燕擎苍的目光贪恋的注视着楚灿高潮时的美景,此时的她美的无与伦比,熏染上春意的绝色容颜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媚态,一个随意的举动都令他销魂蚀骨,心醉神驰。 “小灿,你就是我今生无法渡过的情劫,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甘愿付出一切。”燕擎苍低喃着含住楚灿的红唇,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软成水了,恨不得长在她身上,余生再也不分离。 “嗯……擎苍,我也爱你……”楚灿下意识的回应,神态迷蒙乖巧,让燕擎苍欣喜若狂,肉棒在楚灿体内又粗壮了几分,惹得她有气无力的惊呼。 燕擎苍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扳开楚灿的臀瓣大幅度的抽插顶弄,在楚灿实在受不住时便进入花穴继续进攻。 面对燕擎苍的经验丰富技巧娴熟的贪婪索取,楚灿从畅快淋漓渐渐开始疲于招架,暗暗腹诽这些男人个个如狼似虎,让她这个服用了灵芝王精华的身子都有些吃不消了,将来住在一起还不被他们做死。 鉴于燕擎苍在床事上的强大持久性,这场情事让楚灿的两个甬道都无比忙碌,直到晚上的接风宴开始前,轻烟才不得已打断两帝的好事,提醒他们要迟到了。 燕擎苍放开精关泄身,与楚灿一起再次达到高潮,两人沐浴更衣,甜蜜的相携着向宴会走去。 正文 挑拨离间 楚国。 这次为燕帝接风的宴会在美轮美奂的御花园露天举行,正位上并排坐着两帝,燕帝身后空空如也,楚帝身后则是皇夫百里世,皇贵君夏子琪和宸贵君上官傲,夏兰秋竹的三位美男环绕在风华绝代的楚帝身后,再配上威严冷傲的燕帝,竟是无比的和谐美好。 当然了,要是忽略四个男人暗中的交锋,那这个画面还是很唯美的。 “你怎么还追到楚国来了,真是不识趣,这里有你插足的地方吗?”夏子琪艳冠群芳的娇容上带着款款笑意,嘴里却说着刻薄话。 “有小灿的地方就有我的位置。”燕擎苍不为所动,端起酒杯与楚灿碰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回击道。 “灿儿,他要是来了,你不能减我的侍寝天数。”上官傲警惕的提前打招呼,他可没忘记上次在勒布雪山时被燕擎苍忽悠的把自己的日子都让出去了。 “也不能占用我的日子。”夏子琪立马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炸起毛来捍卫地盘,连仪态也保持不住了。 楚灿汗颜,歉意的向燕擎苍笑笑,扭头对那两只刺猬瞪眼,就不能等回去再说吗,真是不懂事。 “今个是十五,”百里世低低的说了一声,淡然一笑,道:“陛下陪燕帝谈事吧,不用去臣那里了。”初一十五是正宫的固定日子,楚灿只要在宫里就没有破坏过这个规矩,即便是纯聊天睡觉也会去栖凤宫过夜。 “就这样决定吧。”百里世见楚灿犹豫,心中更是凄凉,她去他宫里的时候越来越少了,除了那两天固定的日子外,几乎都不踏足,便是去了也是说几句话就睡了,她对他已经没有兴趣了,何苦还死死拘着她走这个形式呢。 “那朕下个月多去看看你。”楚灿见百里世不在意,也不多说了,反正这家伙现在对于房事不感兴趣,只是一心参佛,都快成和尚了。 夏子琪和上官傲对视一眼,心思莫名,楚灿是当局者迷,看不清楚百里世的痴心,他们却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庆幸百里世的不争,却也悲哀于他纯粹的痴爱苦心,反正他们是做不到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轻烟对着楚灿耳语几句,楚灿蹙眉,借故更衣离席了,燕擎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还是人家有本事,一句话就能把灿儿叫走。”上官傲羡慕嫉妒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哼!我答应了灿儿不与他为难,要不然一定让他好看。”夏子琪更是吃味,狭长的桃花眸中闪烁着强烈的不满。 百里世嫡仙般清雅的面孔上平静无波,雍容端庄的正坐,把玩着手里的念珠。 “你们说的是……颜灼天?”燕擎苍带着点不确定的问道,楚灿与神殿少主的纠葛比勒布雪山还高,他实在是不好对此发表评论。 “除了他还有谁?”上官傲翻了个白眼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场合,立马正坐,用酒杯半遮住嘴,才继续道:“他可是灿儿的心头肉,什么时候想见面派人传个话就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子呢。” “宸贵君,慎言!”百里世不悦的喝止他的胡言乱语,这样的话传出去不是让楚灿难堪吗,这个上官傲,进宫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上官傲撇撇嘴,难道他说错了吗,颜灼天可不止一次从他宫里把楚灿叫走了,他还不能发发牢骚吗? “燕帝,不如和咱们合作,先把那个外人排挤出去,如何?”夏子琪笑眯眯的提议,一脸狐狸精的狡黠。 “什么外人,都是陛下的人,不要总是生事惹得陛下不快。”百里世身为正宫皇夫,果然是有贤惠大度的风范,凡事都从楚灿的角度考虑。 夏子琪对百里世还是有几分敬重的,闻言没有顶嘴,闷闷不乐的拉过一碟松子习惯性的慢慢剥了起来,也不再说怪话了。 燕擎苍有趣的看着他们三个的相处,看来百里世这个以前就为楚灿管家理事的男人很有皇夫的威严,能降得住这两个娇纵跋扈的宠妃,还是楚灿识人善用呀。 大半个时辰后,楚灿才赶回来,脸上带着未退尽的情潮,让几人又狠狠嫉妒了一番,颜灼天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吗,竟然在这种场合叫楚灿去宠幸他,都怪燕擎苍,一下午也没把人喂饱,让该死的颜灼天钻了空子。 莫名其妙挨了眼刀的燕擎苍郁闷的摸摸鼻子,这些男人比他后宫的女人还要心思复杂,楚灿爱临幸谁不行啊,他们吃醋有用吗? 接到简亲王妃过世的消息时,楚灿正与燕擎苍下棋,楚灿放下一子,叹道:“颜修宇到是好算计,这么简单便能让明暗帝互相猜疑内斗,我怎么没早想到用这招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燕擎苍好笑的看着她,这几日楚灿已经和他说了颜修宇的事情以及大致计划,两人都抱着等焚国内讧的态度,幸灾乐祸的看笑话。 “让你想到又如何?难道你还能去杀了焚睿的母亲让他们内讧不成?”燕擎苍打趣道,嘴硬心软的女人。 楚灿语塞,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嘴硬道:“我父亲间接死于焚帝之手,简亲王也脱不了干系,焚睿又能干净到哪去?他能无情我为什么不能无义?”说着素手一推棋局,不下了。 燕擎苍见她恼羞成怒,陪着笑脸过去抱住赌气的楚灿,道:“你说的对,咱们应该先动手的,岳父的仇一定要他们千倍偿还才行。” “你少拿话哄我,”楚灿被燕擎苍调侃的俏脸微红,总是用父亲的事做借口她也有些汗颜了。 “我说真的,”燕擎苍被楚灿少有的小女人情态迷的七荤八素,抱着她急切的索吻,“你说杀谁咱们就杀谁。” 楚灿被燕擎苍吻的渐渐情动,听了他的话到是清醒了一些,盘算起怎么加剧明暗帝的矛盾来,燕擎苍见楚灿分心,含笑捏了下她的椒乳,道:“专心点,乱七八糟的事一会再想。” 楚灿吃痛回神,也用力咬了口他的肩肉,燕擎苍将这个不吃亏的小女人压在身下,带领她共赴巫云。 焚国。 在简亲王府关了几日的颜修宇被裕王借口焚帝的名义要了出来,简亲王父子一是忙着王妃丧事无暇他顾,再者颜修宇反正也跑不了,暂时放了他可以麻痹焚帝的戒备,所以焚睿没有多刁难便让裕王把人带走了。 中蛊已深的裕王一上马车便抱住颜修宇求欢,颜修宇推开他没好气的道:“我身上脏死了,你也不嫌气味不好。”几日没有沐浴更衣,他觉得自己都臭了。 “不嫌不嫌,你身上什么时候都是香的,”裕王不由分说的脱去颜修宇的裤子,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憋的发疼的阳具插入那朝思暮想的小穴,舒服的哼唧道:“想死我了,它都快要爆掉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先解解馋吧。”说完便抱着颜修宇大动起来。 颜修宇也旱了几日了,见裕王如此迫不及待便不再推拒,贪婪的夹住他的阳具,催促他快些。 两人在马车内热火朝天的交媾,马车外侍卫们无语的快速前行着,这可是大街上,虽说焚国的贵族们骄奢淫逸成风,可也是关起门来寻欢作乐啊。 马车直接从侧门驶进了裕王府,在主院门口停下,良久后,马车内的震荡才停下,裕王拦腰抱着衣衫不整的颜修宇下车,一路疾行进屋,待他们俩沐浴后,闻讯而来的几个宗室已经到了,满眼放光的跳进浴池,七八人抱住颜修宇不放,子蛊们都饿了,迫切需要母蛊的抚慰。 狂欢一直持续着,颜修宇被这么多人轮流灌精,母蛊来不及吸收,肚子都鼓了起来,后穴更是闭合不上,成为一个圆圆的小洞,白色的浊液潺潺流出,淫糜至极。 颜修宇见他们消停下来,也喘了口气,吐出嘴里的精液,开始专心的催动母蛊吸收,期间不时有人过来宣泄过盛的欲望,他也一并都接纳了。要是过去他肯定是承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交合,现在却无太大压力,除了后穴微有些摩擦的发麻外,快感依旧强烈持续着,体内的母蛊贪婪的吸收着精水,越来越强健有力,对子蛊的控制也更加得心应手。 “焚寂,趴下。”颜修宇心念一动,想要试试这母蛊的威力。 七王爷焚寂闻言木然的趴下,将白花花的屁股高高撅起,双目无神的望着颜修宇,等待他的指示。 “裕王,去满足下你的侄儿。”颜修宇继续催动母蛊发号施令。 裕王木讷的起身,已经泄过四次的阳具在子蛊的刺激下再次勃起,跪在焚寂身后插入,机械般的运动起来。 两人均是一脸的茫然,无悲无喜的交媾着,仿若心神不在,这肉体完全听从颜修宇的指挥。 颜修宇满意的一笑,见其他几人均是木然的看着他,彻底放下心来,这几个已经被子蛊完全控制了,下一步就是小焚帝了。 颜修宇低声吩咐他们几句,然后撤去控制,几人恢复神智,对于刚才的事毫无所觉,纷纷穿衣离开,颜修宇也将自己打理干净,施施然的进宫了。 “陛下,简亲王父子竟然要臣下招供是您毒害了王妃,臣宁死不屈,他们竟然,竟然……”颜修宇在小焚帝的再三追问下才哽咽着说出实情,脸上的屈辱和悲愤显而易见。 “他们做了什么?”小焚帝怀疑的看着颜修宇,简亲王父子不好男色,总不会强了他吧。 “臣……臣已经污秽不堪,不配再伺候陛下,还请陛下让臣出宫去吧。”颜修宇欲言又止,暗示意味深长。 小焚帝拉开颜修宇的衣襟,见他满身的情欲痕迹,腿间的小穴红肿凸出,显然是经过了频繁的情事,红艳艳的小嘴无力的张合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小焚帝眼睛有些发直,这样被凌虐过的身子更能引起他的欲望,忍不住将手指捅进去淫邪的抠挖,后穴温软湿润汁水淋漓,小焚帝急不可耐的脱了裤子便捣进去操干,喘着粗气道:“肉洞都被干松了,看来这几日简亲王父子没少疼爱你吧?” “啊哈……他们强污了臣下。”颜修宇一边迎合小焚帝的攻击,一边控诉,见他愈加兴奋起来,才恍然原来他是喜欢这个调调的,那还不简单,下次再叫几个人一起玩便是。 “说说,他们怎么强污你的?”小焚帝猛烈撞击着,眼中光芒更盛,不停的问着细节。 颜修宇含羞带辱的讲述着,连那父子俩同时玩弄他和阳具的大小都编排的一清二楚,小焚帝兴奋的听着,不多时便射了出来,就着插入的姿势不动,让颜修宇继续讲述,硬起来后又开始操干。 颜修宇臆想着那个情景,编的有模有样,小焚帝一整日都兴致勃勃的在他身上发泄,终于尽兴后才说起了正事。 “也不知道简亲王什么意思,非要将王妃的事栽在朕的头上,连他的世子也目中无人,几次给朕脸色。”小焚帝躺在龙床上,脸上的阴霾浓重,他是不想跟那父子俩起冲突的,自己登基时日太短,朝中还有很多老资格的臣子没有收服,再跟简亲王作对不是自找麻烦吗? “难道暗帝有了别的心思?”颜修宇不遗余力的挑拨着,“应该不可能,毕竟焚国现在已经是他们父子独大了,难道还非要那个名分不成?” 小焚帝闻言不悦,却无法反驳,简亲王想做什么都是告诉他一声便做了,根本连个商量的意思都没有,他就像个摆样的傀儡,真正说了算的不是他个皇帝。 “就算睿世子与楚帝有私情,也不应该掺杂进国家大事,”颜修宇说着掩口,好似是失言了一样。 果然,听了半句的小焚帝疑惑的追问再三,颜修宇才将简亲王父子前几年为了助楚灿上位发动战争的事有模有样的说了一遍,以及焚睿与楚灿的私情龌龊,包括老焚帝枉死是受了简亲王和楚灿的联手设计。 这一番话有真有假,虽说全是颜修宇的推断猜测却也与实情相差不太远,如果楚灿听到这番话,定会给他个赞,除了与简亲王联手害死老焚帝是假的外,其他的还真差不离。 听完这些密事,小焚帝眸色深沉,面上虽不显,心里也信了七八分。他是匆忙登基的,短命的父皇做了四十多年太子,根本不想一登基就培养储君,所以他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帝王教育,很多事情一知半解,简亲王父子又没有好好栽培他的心思,只想让他做个傀儡应声虫,这更导致了他的猜疑多忌,便是内卫他都很少用,生怕里面有简亲王的内线。 暗帝好大的胆子,这与通敌卖国没有区别,小焚帝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就凭人家手中的一大半兵权他也动不了那父子俩,还得防备他们先下手除掉他这个绊脚石。 “陛下,您可要多加小心啊。”颜修宇同情的看着小焚帝,似乎这是与他同病相怜的难友一样。 小焚帝心烦意乱的开始谋划,颜修宇不时的提点一二,最后也计划部署了几个防备简亲王父子的策略。 “难道朕只能坐等着挨打不成?”小焚帝颓废的捶着龙床,一脸郁郁不得志。 颜修宇不语,这件事情还得慢慢来,现在说的太多,难保这个反复无常的小皇帝第二日会怀疑他的用心。 正文 百里世的春天 王妃下葬后,简亲王父子长谈了一次,第二日,焚睿便挂帅出征了,继续去收服那些东南方向的属国,连接焚国与神殿旧址的通道,正式接通那一大片肥沃的疆域,也为将来的上位积累功勋做铺垫。 与此同时,琪州也开始兴建宫殿群,据说是楚帝为将来养老而建造的行宫。 光是拖家带口迁移过去的民间工匠就有百万之众,都是从人口繁多的州郡抽调出来了,将来行宫建好好,他们也将作为琪州的第一批正式居民定居下来,同时过去戍边的还有十万红尘军,一样是可以携带家眷定居。 无需动员或是强令,南方的地肥水美以及将来楚帝会坐镇这里的巨大诱惑已经让百姓和红尘军纷纷踊跃报名,甚至为了得到这第一批过去的名额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把负责此事的户部工部衙门给挤破。 楚灿在与燕国正式签署了正式和平协议后,还给两个加起来才一岁半的小娃娃订了亲,送走燕国使团后,楚灿拉着儿子的小手笑道:“不过是个媳妇,不喜欢的话把她摆在那里做装饰就好了,再找自己喜欢的宠爱,你母皇我为了国家牺牲良多,你也该分担一些。” 不到周岁的皇长子楚弘元听不懂他美丽的母皇在说什么,只是咿咿吖吖的应和着,那楚家特有的剑眉和与楚灿一般无二的潋滟凤目让小小年纪的他便如同仙童降世一般,粉雕玉琢,神采飞扬。 “你小子长大了也是个妖孽。”楚灿嘀咕了一句,楚家的血脉就是强悍,这孩子压根没有一点像子琪的地方,五官集中了她和楚轩的特点,英气华美,不知将来得迷死多少女人啊。 “怎么说话呢,弘元可是你儿子。”太后嗔了楚灿这个不靠谱的娘亲一眼,笑眯眯的从奶娘怀里接过楚弘元,真是怎么疼也疼不够这个孩子,乖巧又可爱,简直就是楚灿的男版。 楚灿撇嘴,她就说有了这个小家伙以后,她在姑姑这里的地位骤降啊。 “你让弘元娶个不喜欢的当摆设,是经验之谈吧?”太后对于楚灿不喜欢百里世很是无奈,这么好的皇夫,她怎么就是看不上眼呢? “怎么会呢?”楚灿陪笑,想起天天吃斋念佛的百里世就发愁,那张禁欲的脸实在让她抓狂不已。 “你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高兴不?”楚灿含笑逗弄楚弘元,把话题扯开,子琪那已经又怀上了,还不到一个月,这几日便会有症状了。 “真的?太好了。”太后惊喜的看过来,没想到夏子琪又有了,算他争气,只要能多为楚灿开枝散叶,其他的她也不管了。 从慈安宫出来,楚灿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百里世,上个月都陪着燕擎苍他们了,竟然是一次都没去过栖凤宫,也怪他太没有存在感了。 对于百里世,楚灿是怜惜又无奈,明明他也是跟着自己时日最长久的男人之一,偏偏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争宠,只是一味的被动等待,如果她丝毫不顾念旧情,那他岂不是要在这后宫虚度一生吗? 楚灿摇头叹息,也是她这一年来心态平和了很多,要不然还真不准备点拨那个貌似聪慧实则榆木脑袋的百里世,就让他继续固执下去好了,看谁能耗的过谁。 踏入静谧冷清的栖凤宫,挥手止住宫人的通报,楚灿直接走到后殿的小佛堂前。 推门进去,这是一间简单的禅房,百里世清雅的背影盘膝而坐在蒲团上,木鱼规律的敲击着,手中念珠转动,对面的香笼里供奉着一尊威严的神祗,在袅袅青烟中俯视着众生。 靠墙边是一张青砖石炕,上面摆着案桌茶具,室内再无它物,简单的如同百里世这个人一般。 听到声音,百里世蹙眉回头,他参禅的时候宫人是不会打扰的,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一般也就是宫妃们又闹起来了,让他评理主持公道。 咋然见上楚灿含笑站在门口,百里世一愣,赶忙起身行礼。 楚灿扶百里世起来,仔细端详他的脸,这几年的宫廷生活并没有改变他的容颜,依旧清雅淡然宛如嫡仙,更因近年来参悟佛法,神态中油然而生一种宁静致远的气韵,那种置身红尘外的纯净让她想起多年前那压倒神仙的戏言,现在的他到是越来越近仙了。 “陛下,臣陪您去正殿说话吧。”百里世觉得这佛堂简陋,实在不适合楚灿的品味,也怕她一个不悦转身就走。 “就在这里,朕喜欢。”楚灿声音有些暗哑,随手关上了门。 百里世惊讶的看着楚灿,夫妻多年,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可是在这里……亵渎神灵,怎么可以? “陛下,咱们回寝殿,臣随您怎么都行,”百里世按住楚灿剥他衣服的手,苦苦哀求道。 “它只是块木雕罢了,”楚灿瞟了眼神龛上的佛像,然后看着百里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朕才是你的神佛,你的主宰。” 百里世挣扎的手一顿,眸中波涛汹涌,半晌终于释然明悟,放下了身上的包袱重担,洒然一笑,轻声道:“陛下说的对,是臣执念了,还请陛下惩罚。”这么多年我都错了吗?明知道你喜欢什么,却拉不下脸面去争宠,白白虚度光阴。 楚灿见百里世明白了,也不客气,就在蒲团上扒光他的衣服,四肢大张的躺在佛像前亵玩,百里世被这样禁忌的行为刺激,长久没有承欢的身子敏感到了极点,喘息也越来越粗重。 楚灿却好整以暇的一直撩拨着百里世的欲望,迟迟不给他抚慰,百里世忍不住将勃起的玉茎往她手里凑,眼中的哀求之意显而易见。 楚灿勾唇一笑,让你整日假清高,端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说教我,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怎么行,随手拿起地上的敲木鱼的小锤子轻轻敲了下他硬邦邦的玉茎。 “啊……”百里世一个不防,竟然顷刻间泄身了,几股浓稠的精液激射而出,顿时弄的到处都是粘液,欲望暂时得到疏解的百里世神情怯怯的看着楚灿,生怕败了她的兴致。 楚灿失笑,戏谑道:“是朕的过失,竟然让夫君久旱至此。”说着用那小锤子沾了些精液戳点着百里世色泽娇嫩的后穴。 百里世则被楚灿这一声夫君喊的失神,怔怔的望着她的如花笑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感觉有东西进入了后庭才回神,迷茫的看着楚灿,追问道:“陛下,叫臣什么?” “夫君,”楚灿又甜甜的叫了一句,见百里世眼中泛起水雾,双颊绯红,樱唇翕张吐气如兰,那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风情万种的媚态让楚灿呼吸一紧,捻捏着他的乳珠,声音暗哑的道:“夫君今日可要任为妻摆布,不许反抗。” “但凭娘子高兴。”百里世彻底舒展身躯,脸上是幸福恍惚的笑容,这么些年了,她第一次叫他夫君,第一次自称是他的妻,现在就是楚灿让他自尽,他也会含笑九泉,无怨无悔。 楚灿一手把玩百里世的乳尖,一手持着那细细的木鱼锤在他的后穴试探着进出,尝试找到他体内的敏感点,百里世配合的调整角度让她开心,不一会便被楚灿找到了,见百里世因为快感本能的收缩身体,楚灿更来劲了,次次都顶在那软肉上,百里世呻吟着,单手套弄自己的玉茎自渎,他知道怎么能让楚灿高兴,却很少这样做,不是自重身份,而是她身边有更放的开的夏子琪和上官傲,怕自己做出来也是东施效颦自取其辱,今日他不在乎了,只要能让她高兴,便是再为难的事他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灿儿,为夫要射了。”百里世大叫一声,随着楚灿的顶弄再次泄身,失神的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低低呻吟。 “夫君,还能战否?”楚灿被百里世难得的放荡姿态引得情动,抱住他的脸颊亲吻。 “娘子有命,为夫哪能不从。”百里世被楚灿那一声声的夫君叫的神魂颠倒,拉下她的身子覆了上去,件件衣袍落地,百里世顶礼膜拜般的吻遍楚灿的全身,将再次勃起的玉茎顶进花穴,势大力沉的开始进攻,一反过去清雅淡然的风格,如同野兽附身般的索取着,连续两次泄身让他精关稳固,竟然难得的伺候着楚灿数次高潮后才抱在一起射了。 “夫君今日真是威猛。”楚灿不吝啬的夸赞,你早这样知情识趣我也不会冷落你了。 “娘子满意就好,”百里世听到楚灿喊夫君就心中火热,泄了三次的玉茎再次蠢蠢欲动,“今晚别走了,让为夫好好疼爱你。”百里世首次提出要求。 “好!”楚灿原本就是准备留宿栖凤宫的,见百里世喜欢听,便继续道:“夫君,你抱我去沐浴吧。” “遵命,娘子。”百里世满心欢喜的又和楚灿热吻了一会,才简单的穿上外袍,用衣裳将她裹严实,在宫人们欣喜的眼神中抱着楚灿进了浴室。 这晚百里世一反常态,热情如火,勇猛的逼着楚灿一直喊夫君,第二日更是破天荒的免了妃嫔的请安,睡到快午时才和楚灿一起起身,用了午膳后两人在榻上下棋。 “啊……娘子,吃不下了,饶了为夫吧。”百里世赤着下身,两腿大张,勃起的玉茎上缠着他的念珠,憋的龟头油光水滑,翕合的后穴正努力的吞咽棋子,原本淡然俊雅的脸上潮红一片,眼角眉梢带着勾魂蚀骨的媚意。 “好夫君,再吃一颗,”楚灿轻笑着捻捏百里世的乳尖,正经人风骚起来的杀伤力更大,让她都欲罢不能了。 “娘子……”百里世拉长了声音唤楚灿,见她兴致勃勃,便又取过一枚棋子,吃力的塞进后穴的小嘴里。 楚灿抱着百里世亲吻,将他那两个小小的乳尖舔吸的发红挺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诱哄道:“把棋子逼出来吧。”说着拉住他准备下伸的手,笑道:“不许用手。” 百里世委屈的看着楚灿,努力收缩后穴,将棋子一枚枚的排出,最后一颗出来时,他额角已经见汗,玉茎上稀薄的精水直流,喘息着想要抚慰自己,却被楚灿拉着手不放,只好贴过去蹭着她的锦袍,乞求道:“娘子,摸摸我吧,我好难受。” 当然难受了,那棋子是泡过助兴药物的,原本是古竹做出来给她和夏子琪玩乐的道具,还没来得及用,那家伙就被楚灿弄的再次怀孕了,这些东西自然就便宜百里世了。 后穴一阵阵的瘙痒让百里世难捱的摩擦着身子,玉茎的憋涨更让他想要推倒楚灿宣泄欲望,可是楚灿正玩的开心,他只能大张着双腿呻吟颤抖,任凭那作怪的小手亵玩他的身体,羞耻又兴奋。 将玉势插入他后穴活动了一会,稍稍缓解了百里世的瘙痒后,楚灿就着这插入的姿势给他扣上特制的带子连身前的玉茎一起套住,防止他随意泄身,黑色的皮带勒在雪白的肌肤上醒目刺激,再加上百里世淫荡的呻吟和欲拒还迎的动作,简直让楚灿血脉喷张,忍不住想要大肆蹂躏他一番。 “啊呀……咬我的乳,灿儿……娘子,咬我的乳……”百里世迷乱的扭动着身子,薄汗层层渗出,将玉白的肌肤熏染成了情欲的粉色,嘴中胡言乱语,不住的挺胸迎凑。 楚灿含着百里世的乳尖吸吮啃咬,小手在他细嫩的大腿根部掐揉,引得百里世一阵阵变调的尖叫,玉茎憋的跳动不已,后穴中也淫水流淌,被欲望折磨的浑浑噩噩,双眸失神。 让你再清高,再和我装正经,床笫之上自当恣意寻欢,总是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谪仙脸不累吗? 楚灿得意的喂了百里世几口果酒,拍拍他迷茫失神的脸颊,待他神智清明了些,才嬉笑着道:“今日风和日丽,夫君陪我去逛逛御花园吧。” “嗯?”百里世已经被楚灿摆弄的欲火焚身,闻言愕然回神,见她眼中的戏谑,无奈的道:“娘子,我这个样子如何去逛园子,你饶了我吧。” “我帮你更衣,”楚灿兴致勃勃的给百里世穿上外袍,里面空荡荡什么也没穿,百里世迟疑着不敢出殿门,不但是每走一步的摩擦让他难耐,更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出过门,羞耻感让他眼睛都有些红了,软软的看着楚灿不肯动。 “我拉着你走。”楚灿的手故意隔着百里世轻薄的外袍动了动插在他后庭的玉势,见他又是一阵含泪轻喘,才扶着走姿怪异的百里世出了栖凤宫。 一路上百里世都不敢抬头,努力抗拒着体内的欲望,刻意的忽略前后的摩擦带给他的快感,沿途遇到几位嫔妃,他都随着楚灿强作镇定的打发了,身上已经紧张的冒汗了,生怕被人知道他现在的窘迫。 “夫君,这淫水可真多。”走到无人处,楚灿把手伸进百里世的衣袍内,前后都摸捏了几下,笑眯眯的说道。 “娘子,咱们回去吧。”百里世细喘着,清俊的脸颊如同一块红布,鼻尖的汗都要流下来了,夹着腿哀求的道。 楚灿含笑带着他继续前行,直到百里世身体开始忍不住颤抖,才拉着他进了水榭,解开他玉茎上的束缚,允许他泄身,后穴的玉势却不紧不慢的抽插着不取出来。 刚刚高潮后身体格外敏感的百里世掩面抽泣着,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他光着身子让楚灿玩后庭,巨大的羞耻感让他都不敢抬头去看周围有没有人。 “乖,别哭,没人看到的。”楚灿轻笑着安慰百里世,道:“夫君这般美态,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见。” 百里世含泪嗔了楚灿一眼,梨花带雨的脸上有着慵懒的春意,格外脆弱,引人怜惜。 “你勾引我,那便在这里多玩一会吧。”楚灿径自做了决定,让百里世趴到长椅上,双手伸进他衣袍内亵玩着,待他的玉茎又颤巍巍的站起来后,便在水榭要了他,逼着他在自己身下淫荡的浪叫。 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最终百里世被楚灿玩的又哭又喊,仪态全无,将颜面和羞耻彻底抛开,楚灿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回宫了。 至此以后,楚灿对于百里世到是多了几分眷顾,每月都会有五六日宿在栖凤宫,各种玩法都招呼上了,让百里世又爱又怕,人前虽还是端庄大气的正宫皇夫,在床笫之上却风骚入骨,淫靡放纵,让楚灿食髓知味爱不释手。 帝后恩爱和谐也让楚灿在朝堂民间的声望再次达到了顶峰,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原配的尊重敬爱还是很看重的,而楚灿的举动让她成为了完美无瑕的帝王典范,作为从来不注重羽毛的另类帝王,楚灿的名声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好。 正文 圆满(大结局) 楚灿的肚子吹气球一样的大了起来,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已经行动不便了,太后自从知道楚灿怀的是双胎后,便自觉的接手了朝政,让她安心养胎,无需为朝政费心费神。 楚灿幸福悠闲的养胎,每日听听各国八卦,享受三位夫君的体贴服侍,日子过的好不自在。 “简亲王终于痊愈了,还公布了小焚帝的数条罪状,将他废黜圈禁了起来了。”百里世在闲置了数年后又再次接手了情报消息,每日都将其整理好,讲给爱听八卦的楚灿解闷。 焚睿虽然在兵变后将小焚帝的一众党羽都软禁了进来,却没有立即处理,这也使得那些人不甘心的上蹿下跳企图翻盘,给手段不够强硬的焚睿带来了很多的麻烦,直到简亲王病愈才大刀阔斧的处理善后,焚国在内乱动荡了大半年后终于要风平浪静了。 “那颜修宇那伙人呢?”上官傲剥了颗葡萄喂给楚灿,头也不抬的继续剥着。 “逃了,还有几个宗室王爷也与他一起跑了,”百里世浅笑着,怀里抱着楚灿有些浮肿的双腿,他小心的用内力为她舒缓着经脉,怀孕太辛苦了,以后可不要再生了。 楚灿惬意的享受着,她把大部分精气都用来保养腹中的胎儿了,自己的身体免不了会有些顾及不到,所以出现了很多孕期不适的症状. 她觉得孩子要么不要,既然要了就要为他们负责,身体健康是她能为他们做的最起码的事情。 “几个伙同颜修宇叛乱的权贵莫名其妙暴毙了,据说是下体肿胀活活憋死的,连被囚禁起来的焚帝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怕是活不了几日了。”百里世后怕不已,这情蛊还真厉害,幸亏当初颜灼天身上的被祛除了,要不然楚灿不是就要永远受制于人了。 楚灿半靠在水榭的软榻上,张嘴吃了一口夏子琪喂的松子,漫声道:“下一步焚睿就该称帝了。”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当年的任性少年也成熟了,而焚国经过这场内乱动荡的消耗,也成为了三大帝国中垫底的存在,想要恢复元气没有个几十年是不可能的了。 “灿儿,你不许想别人,有我……我们三个还不够吗?”夏子琪撒娇道,不管是焚睿还是颜灼天,都不要想了。 “就是,我们心里眼里只有你,不比那些口是心非的家伙好吗?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在知道了当日事情的原委后,上官傲的火气就没有消过,恨不得把颜灼天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百里世不悦的瞪了他们俩一眼,好好的又提那些干什么,不是让楚灿伤心吗? 楚灿眨眨眼,从善如流的道:“好,不想他们,我有你们几个足够了。”没有愈合不了的伤口,所需的只是足够的时间罢了,在颜灼天的事情上,楚灿很客观的审视了自己之前强硬的做法,她一厢情愿,他志不在此,他们俩都有错,所以她不恨他,只是没有精力去爱他了。 “圣母也死了,被简亲王的下属扔去了军妓营,死状凄惨。”上官傲虽然不接触情报的事,但对他所厌恶痛恨的颜氏一家还是很关注的,所以第一时间从百里世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颇为解恨的道。 “燕帝下个月启程过来,说要陪着你生产。”百里世继续说着,岔开上官傲的话题,私心的不希望楚灿过多的听到与颜灼天有关的事情。 “他来干什么?灿儿生产和他有什么关系?”夏子琪撇嘴,马上想到和自己也没关系,楚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说完便蔫头耷脑的不吱声了。 “弘元的课业该结束了吧,你去光明殿接他回来吧。”楚灿安抚的对夏子琪道,他都生两个了,还要吃醋。 现在太后也想开了很多,不再禁止夏子琪与孩子们见面,所以楚灿也时常给他们制造父子相处的机会。 “好,我这就去。”夏子琪闻言果然高兴起来,把剥好的松子递给上官傲,让他喂楚灿,便起身去接孩子了。 “三国已经联合发下了追杀令,天涯海角都有暗卫在查探,颜修宇一伙人能藏到哪里去?”上官傲皱着眉喃喃自语,随手抓起一把松子就喂进了自己嘴里了,看的百里世嘴角抽搐。 “东南西三面的属国连成一片,还有几十万焚楚大军驻扎,他们要躲可不容易。”楚灿笑着对百里世道:“你让轻灵多关注下乌坎山脉的近况。”除了那里这天下已经没有死角了,原本地广人稀的雁北是最佳藏匿所在,可现在那里有着燕擎苍看守神殿裔民的二十万大军,谅颜修宇也不敢去。 “我会交代下去的,你不要操这些心了。”百里世温和的接口,不想让楚灿费神这些事,神殿那些丧家之犬哪里值得她操心。 不一会,不但夏子琪父子俩回来了,还带来了楚轩的一双儿女,他们三个都是同年出生的,这兄妹俩只比弘元年长半岁,也一同在宫里读书。 “参见皇姑姑,皇姑姑万福金安。见过皇姑父,宸姑父。”两个小人儿奶声奶气的给楚灿等人行礼问安。 “快起来吧,”楚灿笑眯眯的看着大哥的两个孩子,说起来她到是对他们俩比对自己的儿女还要亲近些。 “今个别回去了,就住在姑祖那里吧,她老人家看见你们就高兴。”人老了就喜欢看着小辈们闹腾,太后一见这些楚家的小辈,饭也能多吃一碗。 “是,皇姑姑。”两个小人见着楚灿也不生疏,他们时常进宫小住,与这位外界传闻暴君的皇姑姑多有相处,在他们心目中楚灿是位慈爱美丽的长辈,根本一点也不凶。 “皇姑姑,小弟弟什么时候出来啊?”楚弘阳好奇的看着楚灿的大肚子,比上次见面又大了,快要出来了吧。 “快了,还有两个月。”楚灿尤其喜欢楚弘阳,他与大哥眉眼酷似,可爱极了,也喜欢板着脸故作严肃的说话,简直就是大哥的缩小版啊。 “今日太傅都教了什么啊?”楚灿拉着他闲聊起来,皇长子楚弘元羡慕的站在一旁看着,母皇都没有这样和蔼的对他说过话,等小弟弟出生后便更不会在意他了吧,稚嫩的小人委屈困惑的低下头。 楚灿超强的灵觉感应到了他的心声,叹了口气,怪不得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偏心要不得啊,得改。 “弘元,过来。”楚灿把迟疑着走向自己长子揽在怀里,笑道:“你的课业跟的上吗?”弘阳兄妹三岁便启蒙,已经进学一年了,他才刚进学堂三个月。 “跟的上,皇姑祖都教过儿臣了。”楚弘元挺着小胸膛骄傲的道:“儿臣今个还得了太傅夸奖呢。” “是啊,皇姑姑,元表弟可聪明了。”楚锦绣一脸羡慕的道,她是最不喜欢读书了,要不是父王严令,她宁愿去习武练功。 楚灿笑看着这个小侄女,楚家的血脉传统,男儿从小严谨有担当,女儿就尽是被惯的调皮捣蛋,听说光明殿的师傅们都拿这个小郡主没有法子。 三个小人围着楚灿叽叽喳喳的说笑着,童言童语引得四周执勤的坤卫都柔和了严肃的表情,百里世三人则伺候着他们吃喝,含笑享受天伦。 楚灿生产前一个月,焚睿登基了,正式取消了焚国的双帝制度,简亲王也改封为忠王,从此这一脉将成为闲散皇族,不再参与政务。 坤武十年二月二,楚灿平安产下一对龙凤胎,举国欢庆,在民间这是龙凤呈祥大吉之兆,尤其现在楚国国泰民安,富足强盛,愈显锦上添花。 经过滴血认亲,皇子是百里世的,取名为楚弘祉,公主是上官傲的,取名为楚锦馨,两人抱着孩子惊喜若狂,楚灿到是并不意外,这是她特意安排的,如此一来大家都满意了。 丞相百里流风当即辞官归隐,并表示百里家族三代不出仕,只做闲散外戚,他如此识趣的举动也让楚灿很满意,虽然楚国还没有立太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楚弘祉这个血脉纯正高贵的皇子将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楚灿的身子在生产后便复原了,可拗不过太后及众夫君的强烈要求,她还是正儿八经的坐了个月子才被允许出武尊殿的大门。 出了月子正式复朝后,楚灿取消了楚国的选秀制度,将宫中的上百位男妃也遣散归家了,原本喧嚣的后宫现在只有百里世,夏子琪和上官傲三人,当然还有几个小不点,日子过得一样热闹。 慈安宫。 “皇姑祖,锦绣泼了我一身墨汁。”皇长子楚弘元看着自己衣袍上的墨点子告状。 “元表弟,你要叫我大表姐才对。”小郡主楚锦绣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大表哥,吃糖。”刚学会说话的长公主楚锦颐举着一块糖果给楚弘阳吃。 “表哥不吃,颐儿也要少吃糖。”楚弘阳发愁的看着横向发展的表妹,这么胖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哦。 不明所以的楚锦颐被大表哥嫌弃的目光看的委屈万分,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奶娘怀里的一对龙凤胎也起哄似得跟着大哭起来,场面顿时乱了,太后手忙脚乱,抱抱这个,哄哄那个,奶娘宫人也跟着着急。 楚灿头疼的退出刚踏进慈安宫的一只脚,这里太闹了,简直是皇家幼儿园,她还是别进去了,哄孩子可不是她的长项,还是去子琪妖精那里吧。 心悦宫。 “灿,咱们再生个孩子吧。”夏子琪一边激烈的抽插一边道。 “噢……再快点。”楚灿随着夏子琪的节奏摇摆,闻言警惕的问道:“你生还是我生?” “当然是我生。”夏子琪嗔楚灿一眼,依言加快了速度,凶狠却技巧的力道带给楚灿强烈的快感,湿漉漉的花穴被不断的捣弄着,泛滥的蜜汁被挤出,沾染在两人的衔接处,淫靡晶亮,噗嗤作响。 “嗯哦……你不叫苦了吗?”楚灿双手环住夏子琪的脖子,纤腰上挺,迎合他的插入,这个家伙每次怀孕都把她折腾的苦楚不堪,比她自己生还要费神耗力气。 “咱们说好的要生十个八个,怎么能食言呢?”夏子琪兴奋的说着,幻想将来一大群儿女围在他们俩身边的场景,那该多幸福美好啊。 “好,那咱们就继续生。”楚灿轻笑着应承下来,既然他想生,自己就配合他好了,楚国家大业大,多有几个成材的皇子公主也能分担重任。 不多久后,夏子琪如愿的再次有孕了,继续开启他幸福又煎熬的孕夫生活。 神殿的余孽果然不出楚灿所料在乌坎山脉隐藏着,被韩宏辉为首的炎帮势力摸清了藏身地后上报给了楚灿。 在楚灿的大力调和下,燕国和焚国首次合作,大军从东北两方夹击了乌坎山脉,将一众神殿余孽和焚国外逃的宗室全部剿灭,颜修宇被削下首级,颜灼天则重伤逃遁了。 事后,此役有功的炎帮众人也被两国帝王下旨赦免了戴罪之身,他们原本大多是焚燕两国的逃犯或流放之人,现在成了自由人,可以回国居住了,乌坎山脉的人们欢呼雀跃,能回故乡做良民谁愿意在这里做亡命徒,于是,八成的人都离开了,这里的原居民也终于过回了曾经清静悠然的山林生活。 韩宏辉到是一点不见外的拖家带口来楚国投奔楚灿了,在三位夫君的监视下,楚灿见了他一面,将他收编进了红尘军,只要他有能力,自己不介意给他个光明前途。 同年,火种出世,被身份不明的男子收服后消失踪迹,楚灿有感,久久的凝望南方天边,轻叹一声,他终究还是不能融入她的生活,分享不是他的性格,自己强求一场终是两败俱伤。 十年后,燕帝传位给十八岁的太子,毅然加入了楚灿的后宫,两国高层对于这另类的联姻哭笑不得,到是小燕帝想的开,专门跑了一趟楚国为自己的父皇要个正式的名分。 于是,在经过一番讨论后,与百里皇夫平级的燕皇夫新鲜出炉了,封后大典办的盛大热烈,已经不惑之年的燕擎苍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楚灿的正牌夫君。 “恭喜你。”特意来参加庆典的焚睿看着满面喜色的燕擎苍,苦涩的道。 “多谢。”对于焚睿这个识于微末的老相识,燕擎苍还是有几分了解他的感受的,可叹他始终顾虑太多,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徒然蹉跎岁月。 “这么多年支持我前行的唯一动力便是小灿,她的身边才是我的归属,其他的都不重要。”燕擎苍难得认真的和焚睿说知心话,也是想要提点他一二,难道非要空留一生遗憾吗? 焚睿沉默,直到楚灿过来带走了燕擎苍,他才落寞的起身去看望在楚国养老的父王。 说起来简亲王也是奇葩一枚,那场死劫让他大彻大悟了,不再参与国事,也不要太上皇的封号,直接收拾行装来到了楚京皇宫前,要求楚太后收留,被护食的百里流风和上官浩然一顿好揍也没有赶走他,最后楚太后嫌在宫门口闹腾丢人,就把他宣进了宫,从此就客居在这里打死也不出来了。 慈安宫。 “小卿儿,你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年糕,你以前不是最爱吃的吗?”一脸笑褶子的简亲王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围着太后献媚。 太后瞟了一样,这年糕的成色是想毒死她不成,头疼的把盘子推开,叹道:“你快别去祸害小厨房了,要不然晚上咱们又得吃御膳房的菜式了。”每次这个家伙做饭都把小厨房搞的鸡飞狗跳,一两天都不能开伙。 “好,我不去了。”简亲王被太后无意中说出的咱们二字弄的心中暖暖的,放下年糕拉着她的手不放。 “都什么岁数了,你就不知道检点些吗?”太后抽了几次都没把手抽回来,无奈的嗔怪着。 “我老了丑了,可小卿儿却还和过去一样美丽。”简亲王动情的看着她,这个他爱了一生的女人,直到现在他才看透世情,放下一切牵绊日日陪伴在她身边,今生终于圆满了。 焚睿站在宫门口默默的看着他们,父王脸上真心的笑容是过去没有过的,他终于心愿达成,老有所慰了,自己呢?焚睿苦涩摇头,十年的帝王生涯让他疲惫不堪,至今仍然没有男嗣更让他觉得前路茫茫没有盼头,焚国该托付给谁呢?他该如何卸下这副重任去寻找自己的归宿。 五年后,楚灿干脆利落的传位给太子楚弘祉,带着自己的一票男人去琪州行宫逍遥快活,从此不再过问世事,一心一意给夫君们圆满的人生。 岁月匆匆,五十年间,楚灿陆续埋葬了姑姑,五叔五婶,大哥,也将陪伴自己一生的几位夫君都葬入了皇陵。 最后看了眼玉棺中的几个男人,楚灿抬手封印了这个墓室,谢谢你们给了我完美的一生,可惜我们没有来世了,这万丈红尘我还不知要走多久,你们不要等我。 楚灿转身出了皇陵,为了陪伴几位夫君白首而苍老的容颜瞬间恢复娇艳明媚的十五岁,然后对着傲立虚空的少年倾城一笑。 “我们重新开始吧,”少年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傲娇,“楚灿,我爱你。” “好,”楚灿轻笑,“颜灼天,我也爱你。” 正文 上官傲受罚 半月后,天下人对于楚帝强大武力值的热议还没有结束,楚帝的圣驾已经从京城出发去参加玄玄谷的盛会,这次也算是三国巨头的一次特殊碰面,主要议题自然是神殿改为颜国之后他们的对策以及互相试探底线,楚灿在与姑姑商议后便带着一万红尘军动身了,楚轩则带领五万兵马等在楚国西北的边境上随时接应,虽然楚灿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 “你可开心了?”奢华到极致的御辇上,楚灿放下手里的折子,看着兴致勃勃的上官傲笑道,这次姑姑是想让她带着百里世的,可想而知她费了多少唇舌才改变了姑姑的决定。 “自然高兴,灿儿,我好爱你。”上官傲向来喜欢说些肉麻话讨楚灿欢心,更喜欢做些肉麻事让自己快乐,见楚灿放下折子了,便缠上去亲热,不一会两人情动,在御辇里肉搏起来。 “灿儿,给我生个孩子吧,……喔”上官傲话音刚落便被那销魂地紧紧的夹住了命根子,猝不及防下一泄如注,倒在楚灿身上喘息。 楚灿微微皱眉,要是以前,她的体质想要孩子除非找颜灼天那个元阳体去生,现在被冰种的力量清洗温养身体后,到是可以随时受孕的,只是她还不想生孩子,所以每次行房后都会运功将体内的精液排出。 “你不愿意吗?”上官傲抬起头,见楚灿皱着眉,显然是对他刚才的话不悦,神色黯然的问道:“是嫌我出身低微,不配成为你高贵子嗣的生父吗?” 楚灿叹息,这个出身问题简直成了上官傲的心病了,她已经找由头给了上官浩然个爵位了,他还是如鲠在喉,时时提起。 “我现在还不想生育。”楚灿摸摸上官傲的脸,安抚他不要乱想。 “那你想生的时候会给我生一个吗?”上官傲不依不饶,一定要楚灿给个明确的答复,这是他寻思了很久才想到的固宠法子。 “以后再说吧。”楚灿推开上官傲起身收拾了一下,孩子的问题她还没有认真考虑过,怎么可能马上给他答复。 “你的武功已臻化境,至少可以活百年,且你有冰种护体,根本不会衰老。而我是会变老的,等到年老色衰那日,你还能记起我吗?有个孩子还起码有个念想,便是你有再多的美人在侧,也不会忘了我这个孩子的生父。”上官傲垂眸,低沉感伤的说着,他二十七岁了,是楚灿后宫里年纪最大的男妃,现在受宠不假,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楚灿依旧是年轻美丽的帝王,他却是个老头了,在后宫众多青春鲜活的美男中如何生存。 楚灿一愣,到是不知道上官傲想的这么长远,连年老色衰后的失宠都想到了,不禁好笑的过去抱住他,道:“你怎么就这么多的心思呢?别瞎想了,就是你老了丑了我也不嫌弃,照样把你当宝贝宠着。”见他依然垂头不语,楚灿叹了口气,抬起他的下巴,认真的道:“上官傲,你现在已经是后宫第一人了,百里世除了比你位份高外宠爱连你一半都没有,如果我再给你生个孩子,那么你会成为众矢之的。你知道这种情况下皇室一般会如何做吗?”楚灿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作为生父,你会暴毙,孩子将由太后抚养。”见他一副惊愕的神色,楚灿苦笑,姑姑岂会让她的孩子有生父牵绊,孩子姓楚,只能有她们这些楚姓的亲人。 “你想清楚到底要什么?是我的宠爱还是你根本没有机会看着长大的孩子。”楚灿用锦被盖住上官傲赤裸的身子,唤了轻烟进来上茶。 “那百里世呢?他也不会有孩子吗?”上官傲呆呆愣愣的问道。 楚灿无语的饮了口茶,上官傲对于皇家贵族的基本常识是一窍不通,这种为了保持子嗣血统高贵去母留子将孩子养在主母名下,或是皇室为了怕外戚专权,不让身份高贵的妃嫔怀孕产子都是公开的秘密。百里世入宫后便光明正大的从太医院取了药,他们行房前都会服药以示他没有做父亲的心思,而上官傲这个傻家伙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和她要孩子,这要是让姑姑知道了,楚灿头疼的扶额。 “轻烟,给朕的宸贵君讲讲皇室的常识,关于子嗣的。”楚灿见轻烟了然的点头,便知道她是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了的,放心的让她去普及常识。不教不行了,以上官傲的懵懂无知,早晚有一天闯了祸都不知道,现在后宫可不是以前的小猫两三只了,上官傲难保不被别人利用陷害。 轻烟清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从一些笼统的规矩说到不言而喻的潜规则,还列举了一些事例加深上官傲的理解,最后说到了现状,楚灿是女帝,子嗣的数量是不可能和男帝相比的,所以这有限的一两个皇嗣中便有楚国未来的太子或太女,作为储君的生父,那是何等荣耀的事,而楚家,太后是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外戚存在的,不管是百里世那样的世家大族还是上官傲这样的平民出身都一样,也不管你是想父凭子贵要权势,还是单纯的想让子嗣亲近你,或是用子嗣来固宠,都触及了楚家及太后的底线,下场只有一个,便是死。 轻烟一针见血的说完,得到楚灿的赞许眼神后便出去了。 楚灿见上官傲发呆,怜惜的拉着他的手,安抚道:“你要体谅我的难处,即便我明白你想要孩子的想法单纯,也不能保证别人会这样想。” “如果,我是说如果,太后不在了……”上官傲小心的观察着楚灿的反应,见她瞬间沉下了脸,惊的咽下了后半句话。 啪,楚灿扬手一个耳光扇了上去,“上官傲,看来朕是太宠你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楚灿目光阴厉,竟然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为了生个孩子竟然想要姑姑死,“来人,送宸贵君回宫。”楚灿扬声喊人,要是今日换成是别人敢说这样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以除后患,如今肯退一步留上官傲性命,已经是她修身养性且看在上官傲跟着自己时日不短的情分上了。 “不,灿儿,我不回去,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上官傲被打懵了,他没想到楚灿如此较真的发怒,可他是有口无心的,并没有想害太后的心思啊。 轻烟带着两个随行的坤卫进来了,见上官傲衣冠不整,便让这两个男坤卫上去帮他穿衣,自己则背过身去避嫌。 “灿儿,你别送我回宫,我真的没有那个歹心啊……”上官傲挥开坤卫的手,急切的想要和楚灿解释辩白,自从他进宫这两年来,楚灿对他一直纵容宽厚,他想当然的把自己当做了她的爱人而不是嫔妃,说话不经大脑的性子一点也没改变。 楚灿见上官傲还敢挣扎反抗,便隔空点了他的穴道,不耐烦的道:“送去万佛寺吧,不用回宫了。” 上官傲被楚灿的重手法伤了穴道,这一下便让他内伤不轻,再听了楚灿无情的话语,不由得悲从中来,心痛如绞,嘴角血迹溢出,俊脸上一片死灰之色,被坤卫用被子裹着抬出了御辇。 楚灿沉着脸坐回榻上,心中恼恨不已,这个该死的上官傲,这不是给她出难题吗,今日的事瞒不过姑姑,且她也不能瞒着姑姑,那会让其寒心的。 “轻烟,你回宫一趟,把今日的事和姑姑说明白,让她随便处置吧。”如果自己护着,不但伤了她和姑姑的感情,也会至上官傲于死地,只能是让姑姑去处理了,希望姑姑能看在自己和上官浩然的面子上留上官傲一命。 “是,陛下。”轻烟也无奈的叹息,她刚才说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宸贵君怎么一句也听不进去呢,反而是问出了更愚蠢的话来,现在就算是太后饶了他,陛下也会对他有心结,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宠爱他了,放着好好的恩宠日子不过,这是为哪般啊? 刚出京两日,宸贵君便被遣送回京,而且还被送到万佛寺圈禁,后宫的男子们幸灾乐祸的议论着,看来这位盛宠的贵君得罪了陛下,好日子到头了。 慈安宫。 太后听轻烟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不住冷笑道:“他觉得除掉哀家这个绊脚石就能顺利的做皇嗣生父了?”这得多么无知无畏啊,“你回去伺候吧,告诉陛下,哀家会处理的。”太后摆手让轻烟回去了。 沉默一会,太后叹口气,对陆嬷嬷道:“你传信给上官浩然,让他去看看吧。”她有无数种处理的方法,便是现在杀了上官傲都名正言顺,可为了楚灿那点小心思还是忍了,再说死是痛快的惩罚,让上官傲看着拥有的一切都离他而去才是钝刀子割肉的痛楚。 “是,主子。”陆嬷嬷应声下去了,这件事不能成为主子和小主子之间的隔膜,还是让上官浩然去办吧。 听到这个消息时,百里世正在同裴清歌下棋,挥手让禀报的宫人下去,两人都若有所思。 百里世略一思忖便猜到了上官傲触怒楚灿的原因,心中暗暗叹息,他曾经在选秀结束后送了个熟识宫廷事务的老太监给上官傲,想要提点他一二,毕竟这后宫的人多了起来,那些争宠陷害的戏码难保不用在上官傲身上,可他却不屑接受,仗着楚灿的宠爱横行无忌,终于还是惹祸了,也不知是有人撺掇还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让楚灿为他诞育子嗣,还真是嫌命长了。不可否认,百里世除了为上官傲可惜外还有着一丝窃喜,而今这个最得宠的男妃落马了,那灿儿可会多来看看他? 裴清歌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心底往上冒寒气,他在承宠第二日请安时便见到了宸贵君,也认出他是当年与自己一同被囚禁的男子,再联想女帝让他不许乱说话的警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早就知道他的失身和病因,不处置他的欺君之罪是为了保护宸贵君的名节不被玷污,裴清歌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也有着淡淡的羡慕,陛下对宸贵君还是有几分眷顾的吧,可即便如此,陛下也是说翻脸就翻脸了,伴君如伴虎,裴清歌再次深切的体会了这位女帝的薄情寡恩,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不可行差踏错连累家族。 两人对视一眼,百里世对于裴清歌这个幼年好友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他并不心悦楚灿,也没有争宠的心思,只求平安度日即可,这也是他现在还能与其交好的根本原因,可是以他对楚灿喜好的认知,裴清歌的阴柔秀美该是能得到几分怜惜的,毕竟他有着与夏子琪相同的气质,为何会被楚灿如此冷落呢? “清歌,你当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百里世放下一枚棋子,好奇的问道,楚灿的容貌身份天下无双,有几个男人能不动心。 裴清歌淡淡一笑,柔美的脸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道:“只要家族能安好,我别无所求。”他压下心中对于楚灿才华见识的好感,那只是帝王心情好时的片面呈现,他这样的残败之身,连侍寝都做不到还遑论什么争宠,像如今这样偶尔得见圣颜谈天论道就已足够了。 正文 失宠 半年后,讨伐神殿的红尘军回来了,虽然有些折损,但战果也是可观的,消灭了一万多铁甲军还得到了大批财物作为补偿。 楚灿看着眉飞色舞的给她和姑姑讲着战斗过程的五叔,感慨楚家的男人还是适合战场的,没见楚轩直到现在都找着各种理由不回京,气的姑姑专门派了陆嬷嬷去东方城传她的骂旨,让其被麾下的将士笑话了好些日子。 “小灿,以后再有出征的机会你可不要忘了五叔啊,咱还能为大楚效命很多年呢。”楚瑾杰拍着胸膛以显示自己的年富力强。 “那五哥先给楚家留个后,如何?”太后凉凉的刺了他一句,楚家男人怎么回事,不去战场拼命就难受吗?你们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呵呵……”楚瑾杰马上泄气,他平生最怕这个小妹,从小就比他聪明,管教起他来那是一套套的,“小妹,这事吧,不能急。” “还不急?你多大岁数了?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让你纳个妾是要你的命了吗?你是想气死我吗?”太后恼恨的看着楚瑾杰,要不是楚灿这个小辈还在这里,她就去拧五哥的耳朵了。 楚瑾杰见小妹瞄他的耳朵,警惕的退后一步,不能当着楚灿这个晚辈的面丢脸,要不以后还有什么长辈颜面啊。 楚灿好笑的看着他们,决定帮五叔解围,“姑姑,说起来大哥才是真该娶媳妇了,他都二十五了。”说着递给五叔一个感谢我吧的眼神。 楚瑾杰立即接口,道:“是啊,轩儿的婚事不能拖了,要不我亲自去东方城叫他回来。”替他驻守也行,京城的日子真是闲的蛋疼啊。 太后斜了楚瑾杰一眼,对他的自告奋勇不予理会,悠然的道:“我已经挑好了几位世家小姐,过几日便送去东方城,就看谁能有本事做这个英王妃了。” 楚灿和楚瑾杰听的直冒冷汗,这是鼓励小姐们去爬床啊,谁爬成功了谁就是楚轩的王妃。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省心,非要逼着我用手段才肯为楚家留个后吗?”太后犀利的视线又扫向楚瑾杰,吓的他连连后退,生怕小妹也送女人去他府里爬床。 “姑姑,你选了几位小姐啊?”楚灿对于姑姑的数学不抱任何希望,她有切身体会啊。 “十几个吧,最多不超过三十个。”太后随口道。 楚灿和五叔对视一眼,为楚轩鞠了把同情泪,这是要精尽人亡的节奏啊。 从慈安宫出来后,楚瑾杰拉住楚灿小声道:“小灿,五叔最近就不进宫了,你姑姑要是对我有什么行动,你可千万要拦住,实在拦不住就派人给五叔传个信,我好去京郊大营躲几天。”说完也不等楚灿回答便逃命一样的跑了。 楚灿好笑的摇头,其实齐人之福没有那么难接受,至于这样躲避吗,她是很希望五叔或者大哥赶紧有子嗣的,楚家人丁太单薄了,岂是长盛之相。 “陛下。” 楚灿寻声望去,见百里世带着宫人从慈安宫的拐角处出来行礼,便笑着过去扶起他,道:“来等朕的?”好像有十几日没去看他了,是坐不住了吧。 “是的,”百里世顺着楚灿的手起身,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温柔的道:“好些日子没见到您了。”到是每日一早就见到那些侍寝后来请安的男妃。 “走,去你宫里坐坐。”楚灿认为自己是个念旧的人,尤其是这些在她做皇帝前便陪伴在身旁的老人,自己对他们还是有着感情的。 到了景阳宫,两人顺理成章的滚了床单,情事后,百里世抱着楚灿絮絮的说着话,他好怀念这种感觉,以前只要楚灿在京城,他们几乎每日都在一起,聊天,谈事,用膳,处理事务,便是刚入宫那会也是最多两三日就能见到楚灿,现在他却经常十天半月都见不到她一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高的身份又有什么用,不如她的笑靥让他心暖。 楚灿静静的听着百里世的絮叨,有点心酸,最近确实是冷落他了,十几天前的事情都拿出来与她分享。 “不如我和姑姑说说,让你去御书房伺候笔墨吧。”这样既能找个劳力还能安抚他的寂寞,楚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百里世眼睛一亮,很快又摇头,道:“不行,不能开这个先例,我是后宫的人,不能去前朝干政。” 楚灿蹙眉,也觉得自己一时冲动欠考虑了,的确是不太合适,首先姑姑就不会同意,算了,以后多来他这里坐坐便是了。 “你以后想我了就让侍卫给轻烟传话,别总是干等着,知道了吗?”楚灿笑着给百里世支招,这是上官傲常用的办法,最多五日她要是不去他那里,轻烟便会笑着告诉她宸贵君有请。 “这样好吗?太后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百里世犹豫,他也是知道上官傲用这个法子的,可他是个守规矩的人,又向来最得太后看重,怎么能这样做呢。 “放心,我允你的,姑姑不会生气。”姑姑最喜欢百里世了,几次都有让她立其为皇夫的意思,楚灿也没有反对,只等个合适的契机便会将他扶正。 这日,再次收到坤卫传回的寻找夏子琪无果的消息后,楚灿心情郁猝的召了莫言来武尊殿伴驾。 这半年多来受尽宠爱的莫侍君刚进武尊殿便被楚灿抱住了,他马上乖巧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只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娇吟,身体主动迎合着女帝的疼爱。 楚灿迫不及待的将他压在龙床上,她需要安慰,需要有人告诉她该不该再继续寻找子琪,可这样的话她无处可诉也不能去诉说,她是手握乾坤的帝王,是铁石心肠的暴君,不能也不该为个男子动情绪,楚灿心中苦涩,下身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啊……”莫言激动的腰身向上顶了几下,尖叫着泄了身,楚灿俯下身抚摸他的脸颊,这个时候的他最像子琪了,水润风情的桃花眼,潮红的脸颊,让自己心情愉悦,能得到比欢爱更大的满足。 “陛下,您怎么了?”莫言小心翼翼的抱着楚灿,她明明望着自己却目光悠远,仿佛透过他看向别处,这样的感觉让他心慌,仗着这些日子以来楚灿对他的格外优容,大着胆子开口说话了。 楚灿回神,梦境打破,莫言终究不是她的子琪,只是个玩物罢了。 “来人,送他回去。”楚灿意兴阑珊的下了龙床,她不是简亲王,求而不得才找个容貌相似的替代品聊解相思,她的子琪只是迷路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此后,楚灿不再召幸莫言,这位宠极一时的莫侍君慢慢在后宫沉寂了下来,成为众人嘲笑奚落的对象,莫言哭的死去活来,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何楚灿如此薄幸,才短短的半年便弃他于不顾,让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年末。 楚灿登基这两年来楚国的国力大幅提升,国库充盈,人口也逐步增加,一派繁荣富强的大国气象。 看了年终总结报告的楚灿心情愉悦,对做出成绩的臣子们大加赏赐了一番,又相应的提拔了一批人担任要职,朝中的新老更替基本完成,掌握全局的楚灿已经做好了再度和神殿开战的准备。 还有一件让楚灿高兴的事便是楚轩终于从东方城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三位爬床成功的小姐,看着一脸别扭的楚轩,楚灿和姑姑无良的笑了,太后当即下了懿旨,三为小姐全是侧妃,同日娶进门,谁先产下子嗣谁就是正妃。 坤武二年的除夕,神殿突然昭告天下正式改弦为颜国,按照国土面积和人口来算属于一等国,圣主成为国君,颜灼天册封为太子. 同日,神殿使者带着国书无声无息的到了三国的皇宫门口,让人不得不心惊神殿在民间的隐藏实力。 楚灿和太后没有太惊讶,她们一直在寻找这些暗中的神殿后裔,不怕你动作,就怕你一直隐藏着不动,这次到是顺藤摸瓜抓到了一批人。 听说焚燕两帝连年都没有过好,满京城的抓奸细,楚灿幸灾乐祸的过了个好年。 年后,后宫不可避免的又进了几个新人,在新人中,楚灿尤其对西境上供的一位男宠感兴趣,他身材高大魁梧,容貌俊朗深邃,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性格却是腼腆内向的如同一位大姑娘,据朵拉介绍,这是她们女尊部落里典型的男子,任你戳圆揉扁他都只会顺从不会反抗。 武尊殿,楚灿的寝宫。 “嗯额……啊……”身材健硕的男子满面娇羞的呻吟着,给人很违和的视觉冲击,却也是另类的让人兴奋。 “舒服吗?”楚灿调笑的看着这个名叫布朗的男子,他便是西境进贡的男宠,此时正赤裸的爬跪在地上,身后一个比他还要健硕的男子正在猛力抽干他的后穴,粗壮的阳具悍然进出,能将那粗大的家伙轻松的吞吐着,可见这样的游戏是经常玩的。 “舒服,啊……主人,布朗不行了。”布朗浪叫着,汗流浃背,高耸的下身被丝带束缚着不能发泄,睁着水光莹莹的眼睛祈求的看着楚灿。 “小贺,继续。”楚灿示意那个身形彪悍的男子不要停. 说起这个小贺也是个另类,他的父亲虎贲将军是楚灿先父的亲信,现在代替楚轩和另几位将军镇守东方城,这个小子性喜男色,被不知情的家人送进宫后便求见楚灿说明了原委,并表示愿意以死谢罪,楚灿基于各方考虑后留下了他,原本是准备将他送去做侍卫的,可布朗的出现让楚灿改变了主意。 小贺闻言抓紧布朗丰润的臀股,硕大的阳具更是凶猛的来回贯穿着,喷溅而出的淫液都被捣成了白沫,沾得布朗的后穴臀瓣上一片泥泞。 “主……主人……饶了奴吧……”布朗被顶的跌跌撞撞,身后快美异常,身前却憋的他痛苦难耐,忍不住哭啼起来,求楚灿准许他出精。 楚灿见他的玉茎已经憋的发紫了,便点头允许了,布朗迫不及待的扯下那条束缚着他命根子的丝带,单手搓动几下便尖叫着喷射而出,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楚灿让小贺将布朗抱上软榻,两人前后夹击亵玩着这个美味的玩宠,这样的情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年的子琪兄弟俩,可叹现在一个死了,一个渺无音讯。 楚灿压下心中的杂念,她玩这样的游戏不是恶趣味也不是怀旧,而是因为经过古竹的查验,布朗属于百年难得一见的元灵之体,可将各种进入他体内的药物内力甚至精气转化为无属性的真气经由玉茎排出体外,而楚灿的武功境界已经停滞不前很久了,所以在古竹调制的大量珍稀药物的配合下,楚灿每隔几日就从布朗体内吸取真气修炼,现在已经突破再望了。 小贺几个疾冲之后射出了带着稀薄药味的精液,布朗本能的夹紧后穴,将这可以增加功力的甘露一滴不剩的吸纳入体,经过他的身体转化后再渡进楚灿体内,已达到助其修炼的目的。 小贺喘平了气息,端起一旁的药碗大口喝下去,抓住布朗的腰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正文 翟冰 直到夜半时分,楚灿才修炼完毕出了武尊殿,摸黑去了上官傲的宸宫,钻进迷迷糊糊的美男怀里,上官傲抱着楚灿嘟囔了一句便安心的睡了,对于她宠幸别的男子他虽然不能释怀却也无可奈何,再加上被太后敲打了几次后也不敢再恃宠而骄的给楚灿脸色了。 因为楚灿不爱早起,所以楚国是五日一朝,每月初一大朝,平日有事可以上折子,也可以递牌子私下见皇帝。 一开始群臣并不习惯,大事小事都求见楚灿,各种请示不断,让她烦不胜烦,对这些没有半点主见和担当的臣子也多有贬斥,直到楚灿在一次大朝上,让她的亲信当场汇报差事的办理过程,群臣才明白楚灿要的是什么样的臣子,为什么他们有才学有出身却不受重用的原因,至此以后也都乖觉了起来,努力向着女帝需要的人才类型做着转变。 “陛下,”轻烟站在床幔外低声唤道,要不是有重要的事回禀,她是不敢在早上叫醒楚灿的。 “……嗯?”楚灿不悦的醒来,见上官傲睡眼朦胧的贴过来,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亲,安抚他继续睡。 “东方城的守军遇到一位拿着刻有您尊讳玉佩的姑娘,她声称自己叫翟冰,认识您,所以守军便派人将其送到京城了。”轻烟已经见过那枚玉佩了,的确是楚灿的,上面的字也是出自她手,所以她觉得主子应该是认识那个姑娘的。 “哦,翟冰。”楚灿揉揉眉心,她记得了,便是那个在乌坦山脉里遇到的剽悍姑娘。 “带去武尊殿吧。”那里是她的寝宫,属于前朝的地界,而后宫是不允许进女人的,除了她和姑姑的心腹。 “是她啊,没想到还真来找你了。”上官傲在乌坎山脉也是见过翟冰的,闻言下床帮楚灿穿衣,跃跃欲试的道:“要不我也去看看吧,整日待在后宫闷死了。”的确是闷,想他前二十年满天下的跑,逍遥自在,现在只能整日望着宫墙等楚灿来,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去万佛寺吃斋不成?”楚灿捏捏上官傲的俊脸,知道他嫌闷,自己已经是尽可能的多陪他了,每月还会带他出宫去放放风,这京城谁不知道宸贵君圣眷浓厚,连姑姑都对此颇有微词了,他还不知足。 上官傲不说话了,他知道太后对他不满,这些日子请安时都训斥过他好几次了,要是真惹恼了太后把他送去万佛寺就惨了,遂忍下了想去前朝看看的心思。 “过段日子玄玄谷的拍卖会,朕带你一起去。”楚灿见上官傲一脸委屈,便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他了。 “真的?”上官傲闻言大喜,玄玄谷在靠近燕国疆域的西北峡谷,这一来一去能在外面待两个月呢。 “当然是真的。”楚灿已经穿戴整齐了,道:“你再睡会吧,晚上朕就不过来了。”说完带着随从走了。 进了武尊殿,楚灿见翟冰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装饰,满目的惊叹,还不时的又敲又摸,她不禁笑了,翟冰闻声看了过来,见是一位美丽尊华的年轻女子,便不好意思的道:“我叫翟冰,我找那个叫灿的前辈。”话毕,见周围的宫人都一副愕然惊吓的表情看她,与那些边境上的官兵一样,忍不住纳闷的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这样看我啊?” 楚灿失笑,走过去道:“我便是你口中的灿,好久不见了。” “啊?”翟冰凑近楚灿的脸看了看,恍然道:“原来那次你易容了,怪不得,”说完羡慕的赞道:“你长的真好看啊。” “陛下,沈尚书求见。”轻烟实在受不了这个女子对主子你你我我的称呼,便插口道。 “嗯,让他去御书房等吧。”楚灿到是没有多想,转头吩咐了一句便又继续和翟冰说话,“这次来找我是玩的还是有什么事?” “你是什么身份啊?”翟冰有些惊讶,她听到了轻烟喊的那声陛下,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这楚国的女皇,楚灿。”楚灿对于她竟然还不知道有点奇怪,毕竟她的大名可是无人不知,天下闻名啊。 “原来你就是那个打败神殿圣主的女暴君!”翟冰惊讶的大叫一声。 “放肆,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不敬。”轻烟脸一沉,大声呵斥道。 楚灿无所谓的摆手示意轻烟没事,然后饶有趣味的对翟冰道:“外面都是怎么议论朕的?讲来听听。” 翟冰一脸窘迫,起身蹩脚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有些胆怯的看向楚灿,呐呐不敢言,她是真不知道给她玉佩的人竟然来头如此大,她虽不识字也知道尊卑,这个女子就是天上的明月,高高在上,不是她可以议论的。 “坐吧,不必如此拘束。”楚灿随和的一笑,道:“当初朕并没有告知你身份,那时有急事在身不便多言,现在既然你来楚国了,便自在些,就当朕尽地主之谊了。” “我……草民其实是有事来找你……找陛下的。”翟冰说都不会话了,急的一头汗。 楚灿摆手让宫人们下去,喝了口茶,道:“说吧。”她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乌坎山脉不太平,想要助力罢了。 “是这样的。”没有外人在场,翟冰慢慢的冷静下来,道:“鹰门集结了大批零散的恶徒,还从外面请来强援,偷袭了炎帮的大头领,还打伤我姐姐,现在乌坎山脉已经大乱了,分成了两派混战,我本来是想出来找你帮忙的,……”翟冰一脸失望的说不下去了,楚灿是楚国的女皇,怎么会管他们的事情。 楚灿挑眉,对于乌坎山脉的乱局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她倒是可以派几个人去帮忙。 “这样吧,朕让下属跟你去一趟。”楚灿随口道,接着又问了她一些乌坎山脉的情况。 原来乌坎山脉分为三股势力,鹰门大部分是燕国人,而炎帮则是焚国的居多,最后便是像翟冰这样的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了,一直以来三股势力水火不容,却也只是小打小闹,可自从鹰门有了外援之后便强势起来,将炎帮的大头领偷袭致死,二头领的家小也被杀了,还打伤了本地势力的头领翟岚,大有想要一统乌坎山脉的架势。 楚灿听完便让人带着翟冰先去休息,思忖了下叫来轻灵吩咐了一番,这才起身去御书房办公。 “微臣参见陛下。”一进门便见沈润在等她,楚灿有点头疼,这个家伙找她从来没有好事,果然,“陛下,这个月古竹那里耗费药材过甚,折合银子七十五万两,他还下令收集一些稀有奇珍,从微臣的户部支取了三百万两白银。” 敢情又是来哭穷的,楚灿扶额,国库丰盈,各国的进贡用之不尽,他怎么还这么抠门呢? “古竹在研制一种新药,所以花费了些银子。”楚灿随口说着,“这样吧,以后古竹的开销从朕的内库支取。”反正也是左口袋右口袋的区别。 “你夫人如何了?身子还好吧?”正事说完,楚灿想起他身怀六甲的夫人,笑问道。 “不敢劳陛下垂询,拙荆一切安好。”沈润严肃的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一抹温柔笑意,行礼后退下了。 楚灿饮了口茶,当初云霄的世子妃刘氏听了她的吩咐大闹一场后和离了,她登基后便给当了户部尚书的沈润和刘氏赐了婚,小两口恩爱情深,刘氏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当年她说过会还给刘氏个一品诰命就不会食言。 翟冰惦记着寨子里的事情,所以只呆了两日便向楚灿告辞了,同行的还有轻灵及五十名坤卫。 打发走了翟冰一行人,楚灿意兴阑珊的坐在武尊殿发呆,宫里的日子好闷啊,每日待在这个大笼子里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让她提不起半点心劲,怪不得帝王的后宫都有着千娇百媚,那是唯一解闷的事情了。 “陛下,要不召香侍者来伴驾?”轻烟见楚灿闷闷不乐,提议道。 楚灿摇头,小正太什么的不是她的菜,偶尔一尝还算鲜美可口,总吃就太甜腻了。 “那召小贺和布朗来凑个乐?”轻烟继续提议,主子心情不好,属下有责任排忧解难。 “不了,京城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楚灿靠在软垫上,经过这段日子的修炼,她的功力已经有了突破的先兆,这个时候不能急于求成,水到渠成的进阶才是正途。 轻烟绞尽脑汁的说着能给楚灿解闷的事。 “工部侍郎王大人的小妾和府里的家丁私通,被王夫人知道了,当即命人将奸夫淫妇杖毙,王大人回府后气的要休妻,说王夫人善嫉陷害,妇德有亏,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轻烟讲的津津有味,末了还评价道:“属下觉得王夫人这事做的没错,不管是不是陷害,既然府里人都知道了小妾私通一事,那就得当机立断的掐断这个祸根,不然传出去只会丢人现眼,王大人却不管不顾的把这事传扬开来,真是太愚蠢了,简直是自毁前途。” 楚灿颔首,满意的看了轻烟一眼,不错,知道从大局着眼看问题,这些丫头都能独当一面了。 “传旨,封王氏二品诰命,赏赐的丰厚些。”楚灿勾唇一笑,懒洋洋的道。 “遵旨。”轻烟的观点得到楚灿的肯定,眉飞色舞的继续道:“裴家的大公子与百里小姐定亲了,是招婿上门,据说这位裴公子出门历练时生了场大病,是个病秧子,百里小姐很不满意这门亲事,扬言要是裴公子嫁过去她就休夫。” 楚灿挑眉,裴家可是除了百里家族外最有名望的书香世家了,这两个家族竟然想要联姻?百里流风是不是皮痒了?他们家已经出了百里世这个皇贵君了,还不知道低调行事,真是不敲打不行了. 楚灿不悦,世家大族之间的联姻从来不简单,她虽不惧这些人串联,却也不能由着他们勾搭,不然以后想清理时会很麻烦。 值得一提的是百里世的妹妹百里凝霜参加了科举,成为第一批响应楚灿号召的女举人,现在在翰林院任职,那个小双也被她正式纳为了夫侍,成为京城第二个娶夫纳侍的风云人物。 诚然,楚灿并不想将楚国打造为女尊国,她的理念是有才能便可出仕做官,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贵族还是平民,对她来说各式人才多多益善,只有臣子能力强了,她这个帝王才会更轻松。 “陛下,可是有什么不妥?”轻烟见楚灿的脸色沉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传朕口谕给百里凝霜,朕准她自主婚姻。”楚灿淡淡的说道,看在百里流风是姑姑的人份上,她就不给那个老东西难堪了,这件事便让百里凝霜去解决吧。 转日,百里家便与裴家退了亲,这件事在京城传的热闹,各种流言蜚语都是针对那位裴公子的,让裴家灰头土脸,有苦难言。 楚灿去慈安宫请安时,太后说起了这件事,对于楚灿的处理方式太后没有异议,不过为了安抚裴家,建议楚灿将这个被退婚的裴大公子妥善处置。 “姑姑的意思是……?”楚灿眼皮跳了跳,不会是让她笑纳了吧? “灿儿,如今朝局已经稳定了,你施政也该宽和一些了,打个巴掌总要给点甜头不是,太冷情会寒了臣子们的心。”太后敦敦教诲,楚灿的确是个合格的帝王,就是太凉薄了,施恩下臣也是明码标价毫无私情,哪里还有点热乎的人气啊。 “这样合适吗?”楚灿犹豫了一下,别人不会以为她是抢臣子的男人吧?她可是连那个裴公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这件事的内情众人心知肚明,”太后不以为意,道:“接裴公子进宫,既敲打了百里家也安抚了裴家,一举两得,过段时日再册封百里世为皇夫,这样也算各方面都平衡了。” “嗯,那就按姑姑说的办吧。”楚灿颔首应允,她一直无法把前朝和后宫协调的联系起来,行事太强硬,这是她的缺点,好在有姑姑给她善后扫尾。 三日后,圣旨下,裴家的大公子裴清歌被册封为裴侍君,当日一顶轿子便将这个八卦中心的人物抬进了后宫,也算是平息了这场谣言。 正文 请安风波 心悦宫。 “昨晚吓死我了,我一夜都没睡着。”夏子琪正挂在楚灿身上念叨着,还抬起脸来让她看自己的黑眼圈以作证明。 “你不能出事,不能扔下我,要不然做鬼我也要去缠着你。”夏子琪的眼圈红了,泪珠滑落,楚楚动人。 “我不会出事的。”楚灿把夏子琪揉进怀里,亲昵的吻去他的眼泪,丝丝馨香钻进楚灿的鼻息间,让她忍不住在夏子琪香软的身躯上摸索起来,“我怎么舍得把你这个妖精留在人间呢?”干脆我死的时候你殉葬好了,只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嗯……你保证?”夏子琪敏感的身子稍一受撩拨就情动,一边拉开衣襟把乳头送过去让楚灿揉捏,一边要她保证不会出事。 “我保证,”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能杀的了她的人了,楚灿含住他胸前那颗诱人的紫葡萄,与一般男子的乳头不同,夏子琪的又大又圆,就如同两颗小葡萄般可爱,一动情便会硬硬的挺立起来,尤其是修炼那采补的功法以来变化更是明显,不但肌肤水嫩柔滑,极易动情,乳头也大了一倍不止,平日也喜欢让楚灿舔吸,娇媚的吟叫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他一番。 “硬成这样,一会怎么请安?”楚灿调笑的摸摸夏子琪勃起的下身,这个家伙的身子简直是不能碰了,太敏感。 “噢...再摸摸。”夏子琪呻吟着把楚灿的手按在腿间抚弄,自己不过瘾的捻捏着乳头,一脸情欲的潮红。 楚灿被他勾的心痒,真是个淫荡的尤物,既如此,请安便晚一会再去吧。 夏子琪见楚灿眼里有了欲望,得意的与她接吻,还用自己最擅长的唇舌功夫挑逗她,务必要延长这次欢爱的时间,让后宫的男妃都在栖凤宫慢慢等着吧。 楚灿任由夏子琪的小性子,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这些无伤大雅的争宠小手段她并不计较。 夏子琪从楚灿的腿间抬起头来,将硕大灼热的玉茎抵在湿滑的花穴入口,她娇躯上还未消退的欲痕清晰的说明了昨晚和百里世的战况有多激烈,让夏子琪心中醋意大发,一挺身,玉茎强势凶猛的刺进了花穴。 “呜……”楚灿仰头惊呼,还来不及询问夏子琪发什么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已经开始了,玉茎迅猛的在花径中捣弄着,势大力沉,顶的楚灿连气息都喘不平,身躯跌宕起伏,差点撞上床头的花板,夏子琪抓住楚灿的腰肢将她拉回来,架起她的双腿速度不减的继续征伐。 楚灿娇喘着,看着大发神威的夏子琪,这个妖精在她身下时可以千娇百媚做小受,在她身上时又可以化身饿狼凶猛异常,能伸能屈实在是贴合她的心意,想来自己宠爱他一些也是应该的。 夏子琪狂猛的轰炸无休无止,楚灿有些受不住了,即便有西境圣果的滋润她也不能连轴转的战斗啊,花径酸麻抽搐,一再的向着她这个主人发出疲惫的信号。 “子琪,慢些……我好累了……”楚灿勾住夏子琪的脖子,凤眸一眨,带出几分娇态。 夏子琪依言放慢了速度,他最受不了楚灿和他撒娇,简直是要命的节奏,一个翻身把楚灿放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道:“灿儿,你来。” 楚灿嫣然一笑,款款摆动腰肢吞吐着,缓慢的研磨绞吸着硕大的玉茎,让本就处于爆发边缘的夏子琪尖叫起来,把住楚灿的腰肢猛力向上耸动了几下,喷射而出。 两人相携着一起到了栖凤宫时已经是快午时了,等在这里请安的众位男妃早就双眼冒火了,茶都喝饱了才等来琪君,不怒才怪,可一见同来的还有陛下,谁又敢表示不满呢。 众人迎接了圣驾后,夏子琪风骚的扭着腰肢对百里世这个皇夫正式参拜,起身时还不胜体弱的扶腰,娇羞的嗔了楚灿一眼,那满脸被滋润后的春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刚承宠过,楚灿无奈的勾唇浅笑,真是个爱显摆的家伙,你不看别人的眼刀烁烁,恨不得吃了你吗。 众男妃恨死夏子琪这个妖精了,刚进宫时只觉他是个风华不再的老男人了,成不了大威胁,可这才几个月啊,怎么就养的这么水灵了,美艳妩媚的脸跟个狐狸精似的,身形妖娆,腰细的能扭出弯来,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勾魂摄魄,陛下不被他迷死才怪。偏偏太后不管,皇夫又管不了,他们一个月都见不到陛下一次,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百里世把下面众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有了过几日上官傲回宫的事垫底,他并没有在意夏子琪今日给他的难看,简单说了几句后便让他起来归座了。 “陛下,以前后宫没有主理之人,所以请安也不大规范,”聂侍君起身,轻蔑的瞟了眼风骚的夏子琪,沉声道:“而今皇夫已册,规矩也该立起来了,每日侍者以上位份的男妃都该来栖凤宫请安才是。” “嗯,准了。”楚灿随口道,别人她不管也不在乎,夏子琪因为练功的事是不可能每日来请安的,她也早就和百里世打过招呼了,这个聂侍君就知道无事生非,总是找子琪麻烦。 “琪君身体不好,以后就不用来请安了。”楚灿慢悠悠的又加了一句,算是给夏子琪请了长假。 “既然琪君身体不好就应该好好将养,以免将病气过给陛下,”身体不好你还每月霸占陛下一大半时间?聂侍君不忿的下跪,郑重的道:“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话音刚落,其余的二十几位男妃也一同下跪,道:“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夏子琪尴尬的站起身,不知该不该跪,心里把聂侍君恨的要死,他自然知道聂侍君身份特殊,所以平日也一再的避让不和他起冲突,今日这满殿的男妃,有位份的都到了,聂侍君还这样当众不留情面,让他以后怎么在后宫生存,想到这里,眼眶一红,受了委屈便本能的看向上位端坐的楚灿。 楚灿皱眉,她不过是偏疼了子琪一点这些人就不服气了,有本事也让我这样疼爱你们,就知道针对子琪,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抬手让夏子琪坐下,才慢悠悠的道:“这事是朕办的不妥,”众男妃闻言窃喜,以为陛下回心转意了,还不待他们露出笑容,楚灿又继续道:“找借口粉饰虚伪一向不是朕的长项,不让琪君每日早起请安是朕的意思,朕体恤他顺承圣意,可为朕解郁开怀,你们有意见吗?”长长的尾音带着不掩饰的嘲讽,让下跪的男妃面红耳赤。 百里世叹了口气,陛下喜爱琪君才这样维护的,这些人包括他都不是对手,何苦自取其辱呢。 “陛下息怒,他们没有恶意,还请陛下宽宥。”百里世下跪,为众男妃求情。 楚灿也准备给百里世这个脸面,刚想顺着台阶下来,聂侍君又不怕死的开口道:“陛下,至琪君进宫以来,您已为他破例多次,不但椒房独宠还将数十种贡品赐给他做特供,准许他越级穿戴正红华服,心悦宫每月的用度比之太后的慈安宫还要奢靡耗费,而今您不但免了他请安还一怒之下在西北大开杀戒屠戮平民百姓……”聂侍君将这些都归罪在夏子琪身上,在他眼中那无疑就是个祸国妖姬,把君王的心性都带歪了,这样的人绝不能继续留在后宫迷惑君王。 “臣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国事为先,将此惑乱帝王的妖妃赐死!”聂侍君终于说完了,也不管别人惊吓愕然的表情,伏地磕了个头才目光炯炯的望向上位。 夏子琪到是没有慌乱,他平静的跪下,等待楚灿的裁决。 百里世余光见楚灿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心中一跳,刚待开口缓解下气氛,楚灿已经开口了。 “聂侍君不愧出自御史家族,你既如此忠君爱国,待在后宫做男妃浪费了,便去万佛寺为楚国祈福吧。”楚灿努力压下火气,还是给这个便宜表弟一条生路吧,这已经是她容忍聂家的极限了。 “臣愿在万佛寺终身为陛下及楚国祈福,”聂侍君也是硬骨头,无视楚灿的脸色和百里世的眼色,继续梗着脖子道:“还请陛下先处置了琪君。” “陛下息怒……”百里世刚开口就被楚灿犀利的目光打断了,看着那双凌厉凤眸中的怒火,百里世不敢再进言,乖乖的垂下了头。 “你觉得朕是昏君吗?还是可以随意拿捏左右的傀儡?”楚灿怒极反笑,干脆起身将跪着的夏子琪拉起来坐在她腿边的脚凳上,安抚的拍拍他颤抖的身子,才挑眉看向下面的聂侍君道。 “陛下雄才伟略,勤政爱民,是楚国万千子民心目中的圣主明君。”聂侍君毫不犹豫的道,楚灿的功绩不容否认,他只是针对琪君而不是陛下。 “这么说琪君是祸国殃民的妖妃?有他在朕身边朕就成了昏君了?”楚灿不屑一顾,对于古人将朝代更替的罪过归咎于后宫之人很是不耻,这是男人把自己的无能没出息发挥到淋漓尽致的表现,一个国家的兴亡是有很多因素的,而男权世界里女人能占多大的分量,譬如杨贵妃,苏妲己等替罪羊,还祸国,也太高看她们了吧,你当她们都是姑姑吗? 不等聂侍君接嘴,楚灿邪邪的一笑,调侃道:“前朝到是有这样的祸国妖姬,怎么没见聂家蹦出来死谏呢?”你以为背叛了夏朝的臣子能在我这里卖好吗?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给你聂家点脸面你到敢把自己当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了。 楚灿最讨厌这种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批评指责别人的伪善者,诚然,她不是个好人,可你们也不是真善美的化身,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恶心。 众人都被吓得跪伏于地,陛下和太后情同母女,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他们连听到都觉得是冒犯了太后的威仪,虽然谁都知道从夏到楚的过程中太后起了决定性作用,可他们嫌命长了敢说三道四。 聂侍君终于绷不住了,不管家族当初处于什么样的考虑归顺了楚朝,他们曾经几代受夏朝的皇恩是不争的事实,楚灿的话让他无地自容,想要辩驳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似说什么都是那般苍白无力,越描越黑。 “朕夺取这个国家,对抗看不顺眼的神殿,宠爱自己喜欢的男人,杀掉一切敢于冒犯的人,”楚灿勾唇,毫不在意的把夏子琪抱进怀里,嚣张的道:“你以为朕会受你的左右吗?别说是你,就是朕现在下旨把你聂家满门抄斩,楚国上下也不会有人为你们鸣不平,知道为什么吗?”楚灿探身轻佻的勾起聂侍君的下巴,浓重的威压让他清秀的脸颊上冷汗潺潺,道:“因为朕让楚国强大,让子民富庶,兵精将猛,百国来朝,所以臣民不在意朕宠爱谁,也不在意朕杀多少蝼蚁立威。”说完丢开聂侍君的下巴,让夏子琪给她擦擦手。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我履行了帝王的职责就该享受相应的回报,而你们这些人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护佑和荣华富贵一边指手画脚的挑刺,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众人沉默下来,每个人都在心中思索着楚灿的大白话,的确,只要国家强盛富庶,臣民不会在意帝王小节上的不妥,说不定还会当做佳话流传于世,反之,如果国家孱弱贫困,那帝王就是再宽厚仁义也得不到臣民的认同拥戴。 “我错了吗?……”聂侍君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脑中一片混乱,他不明白他到底错在了哪里,却反驳不了楚灿残忍又现实的话语。 “你想要的帝王是佛祖般普度众生加上圣贤般才德兼备,是完美无瑕的圣人,朕做不到,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帝王都做不到。”楚灿嗤笑,哪个帝王不是手染鲜血脚踏白骨,慈悲的人能坐得稳龙椅吗?而她不过是懒得去披那层伪善外皮罢了,为何要为了别人的想法让自己活的不痛快?她就是一意孤行的暴君又怎样,谁能奈她何? 楚灿说完便懒得再理会了,递给百里世个眼神,示意他善后。 “带下去吧。”百里世会意,挥手让宫人把瘫软在地的聂侍君拖下去送到万佛寺,这个祸害不能留在后宫了,琪君再娇纵,他能让陛下高兴这一条就够了,你再正义凛然,总是惹陛下生气就不能容你。 “你们也都回去吧,今日的事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不用本宫再嘱咐了吧?”百里世淡淡的说着话,视线将大殿内的众男妃扫视了一遍,正宫皇夫的威仪尽显。 “是,臣等告退。”众男妃恭敬的起身,包括夏子琪也乖乖的行了礼退出了栖凤宫。 正文 置气 楚灿这些日子心中不爽,把后宫几个和夏子琪不对眼的男妃都宠幸了一遍,就是不去心悦宫。 而挨了顿鞭子的夏子琪也收敛了脾气,不再张扬跋扈的满后宫树敌,对上官傲的挑衅也忍气吞声不再还击。 后宫众人纷纷猜测,不知琪君这个大敌是不是要失宠了,大家各种喜悦期盼,连百里世也不能免俗,每日给太后请安时都精神了几分,连原本有几分冷淡排斥的选秀也尽心尽力的帮衬着,皇夫的大度贤惠彰显无疑。 作为后宫唯一的明眼人,太后冷眼旁观,这明显是楚灿在和夏子琪置气,哪里会失宠,怕是过些日子才会更加受宠。太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干涉,她不想让楚灿冷心无情的过一生,可动情的帝王她同样不放心,真是纠结啊。 这日下午,楚灿处理完政务出了御书房,向着后宫走去,原本是准备去百里世那里的,又想起姑姑为了锻炼百里世让他主持这次选秀,现在一定在慈安宫看画像呢,便临时起意转向了钟粹宫,很久没见裴清歌了,那小子的琴弹的不错,让他给自己解解闷吧。 进了钟粹宫,楚灿挥手止住想要进去通传的宫人,信步走了进去,外殿没人,寝殿也没人,楚灿挑眉,向着浴室走去,一掀帘子,正看到裴清歌不着寸缕的坐在浴池边上,一条长腿没入水中,另一条屈起,拿着剃刀在刮下身的毛发,神情认真,柔美的脸颊上水珠点点,端的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 楚灿勾唇一笑,有些意动,这个美男她只临幸过一次,滋味还是不错的,便缓步走了过去。 裴清歌闻声抬头,见是皇上进来了吓了一跳,手中一抖,楚灿已经欺身过去用手指夹住了那把剃刀,取笑道:“清歌是想做太监不成?” “臣……”裴清歌大囧,赤身裸体的伏跪在地,“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伺候的朕高兴就恕你无罪,”楚灿托起裴清歌的脸颊,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紧绷,看来他的恐女症还是没有好转,往日便罢了,今日她心情不好,算他倒霉。 “……是。”裴清歌哪敢拒绝,作为男妃服侍陛下是他的义务,何况父亲还被钦点为文考官,便是为了这份家族的恩典他也必须顺承圣意,裴清歌颤抖着起身要去拿药,楚灿拉住他,从储物指环里取出一瓶丹药,这是古竹研制出的新药,可比裴清歌带进宫的要烈性多了。 乖乖张嘴吞下药丸的裴清歌不消一刻便发作了,肌肤白里透红散发着情欲的红潮,玉茎直直的挺立着,人却呆呆愣愣的坐在浴池边,明亮柔和的双目茫然的望着楚灿。 “过来,”楚灿颇为新鲜的实验着药效,据古竹说这个药可以让人神智清明的完成别人下达的任何命令,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裴清歌乖巧的走到楚灿身边,任由她将他抱在怀里把玩揉捏,娇吟婉转,完全没有平日的僵硬。 “清歌有过几个女人啊?”楚灿饶有兴趣的问道。 “两个。”裴清歌木木的答道,“嗯啊……”玉茎被捏了一下,他绵软的娇喘起来。 楚灿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继续问道:“两个,都是谁?” “翠儿,玉蝴蝶。”说道第二个名字时,裴清歌颤抖了一下,眼神有些挣扎,很快又恢复了木然。 一个应该是通房丫头,另一个就是囚禁他的老妖婆了,楚灿讶然,合着她不算吗?惩罚性的掐着他的乳尖,裴清歌吃痛的吸气,身体本能的蜷缩,玉茎顶端已经渗出露水,嘴里咿咿呀呀的哼唧着。 “为什么这么硬呢?”楚灿抚弄着他形状漂亮的玉茎,笑问道。 “喔……为什么呢?”裴清歌痴痴的重复着她的话,目光迷离。 楚灿挑眉一笑,从储物手环里取出一条长长的丝带在裴清歌白皙的身躯上缠绕束缚,先从脖颈绕过,在胸口交叉,左手和左腿绑在一起,大腿内侧多缠绕几圈,右边也相同处理后,将两条长腿大大的拉开固定,露出腿间的美景,最后丝带分开两端,一端捆在在他形状优美的玉茎上,一端在他的股沟后庭交错绑缚,只要裴清歌稍微挣扎都会摩擦扯动玉茎或是后穴这些敏感的部位。 楚灿满意的看着被丝带淫邪束缚的裴清歌,他那张伪娘脸配上这样的捆绑造型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受,让人看着就有施虐的欲望。 裴清歌低低的呻吟着,不时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却被摩擦的更加饥渴,药物和捆绑的双重折磨让他急促喘着气,面色红晕,目光迷离溃散,茫然不知所在,只是本能的看向楚灿的方向,红润的嘴唇张合,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祈求。 楚灿取出一盒玉势,挑了只大的涂上润滑的药膏,对准裴清歌腿间那朵粉色的小菊慢慢推了进去,裴清歌不适的吸气闪躲,却躲不开那缓慢却强势的推进,他不住收缩后穴,徒劳的想将异物挤出去,却被进入的更深,顷刻之间已经进去了一大半。 “清歌,舒服吗?”楚灿慢慢抽插了几下,特制的药膏不消片刻便成为了药汁,泽泽水声随着她的动作响起,菊花口上层叠的褶皱都被撑开了,配上那支紫晶玉势分外妖娆淫靡。 “涨……嗯啊……”裴清歌老实的回答着,极度需要抚慰的身子本能的纠缠着一切外物,他款款的扭腰迎合着,脸上的表情似喜似痛,“左边一点……啊……就是那里……”裴清歌像是触电一般的痉挛着,被捆住的玉茎青筋暴起,龟头上露珠点滴流出,想要伸手疏解却被束缚着,难受的喘息着。 楚灿眼眸一暗,夏子琪在姜晔身下时也是这样的风骚入骨吗?他们之间究竟是纯粹的肉欲还是真有情感的交流付出?楚灿真恨不得掐住夏子琪的脖子好好问问他,可自己说过不计较他的过去了,要是被人知道她翻旧账,那夏子琪在后宫的日子就难过了,本就被众男妃孤立的他还背负着耻辱的污点,但凡她这个帝王有一丝嫌弃不喜的情绪露出来,那风言风语也能把夏子琪逼入绝境。 楚灿叹了口气,算了,她就当夏子琪是被强迫的吧,自欺欺人的楚灿郁闷的将手里的玉势全部插进裴清歌的后穴,他被这突然的挺进刺激的浑身抖动,惊叫一声,玉茎再次跳动起来,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楚灿单手解开裴清歌玉茎上的束缚,让他可以自由发泄,另一只手持续抽动着,对准他的敏感点不停的戳刺,裴清歌抽搐着射出大股浊液,还未消退下来的玉茎依旧硬挺的直立着,扭曲着身体迎合追逐着异样的快感,不多时,无人抚慰的玉茎再次喷射而出。 夜幕降临,楚灿走出钟粹宫,发泄了些许郁气的她依旧没有去心悦宫,转身回了武尊殿,召了香侍者侍寝。 “陛下万福金安。”香侍者如同一块鲜嫩可口的奶油蛋糕,灵动的大眼睛调皮的眨着,嘴角两个小酒窝很是喜气,见楚灿兴致不高,乖巧的起身依偎过去,道:“陛下,小诺好想您啊。”说着送上天真无邪的笑容,一副不谙世事的烂漫模样。 楚灿抬手抚摸香诺的头顶,要是个真天真的她说不定还会有几分怜香惜玉,可这个小家伙披着纯真的外皮,内里世故圆滑,实在是浪费了这幅皮囊。 “陛下为什么不高兴呢?”香诺不知楚灿心中所想,还在不怕死的卖萌,他父君又捎信来了,越国爆发了蝗虫,几乎颗粒无收,想让他帮忙求楚帝再恩赐一些粮食救急,他心急火燎的等了半个月才等来陛下的召见,他一定要把握机会。 楚灿闻着他身上扑鼻的异香,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夏子琪身上淡淡的馨香,她现在对于香诺这甜腻的香味有些反感,刚想挥手让他回去,香诺已经先一步宽衣解带,无邪童颜配上那风骚的动作,违和却诱惑,楚灿勾唇一笑,没有阻止他。 香诺脱下最后的遮羞布,一丝不挂的身体好似剥了壳的鸡蛋,粉白莹润,稚嫩的玉茎低垂在稀寥的体毛中,他娇羞的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道:“陛下,臣为您舞一曲吧。” 楚灿不在意的点头,单手托腮看着香诺的表演。 香诺开始翩翩起舞,异常柔韧身子起伏跳跃,不时的劈叉后仰,弹性十足的腰肢轻松的180度旋转着,胯下的玉茎慢慢挺立起来,蘑菇状的龟头分外硕大,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楚灿忍不住笑了,这个小家伙竟然还学过些粗浅的媚功,越君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为了国家能得到她的庇护把个小王子培养成以色侍人的宠物了。 香侍者见楚灿笑了,更加卖力的舞着,全身的关节灵活的扭动着,好似一条美人蛇般妖娆魅惑,阵阵异香随着他的疾转慢移飘出,让整个武尊殿都弥漫了馥郁浓烈的味道。 连续舞了两曲的香诺娇喘着重新依偎到楚灿腿旁,仰着香汗点点的脸颊问道:“陛下开心一些了吗?” 楚灿无所谓的拉他上了龙床,压在身下狠狠的宠幸着。 “啊……陛下,轻点……”香诺过分娇嫩的身子不堪楚灿的大力揉捏,瘀痕遍体,忍痛娇呼着。 楚灿没有说话,肆意享用着这具水灵娇嫩的身子,下身套弄的速度再度加快,肉体撞击声殿外都清晰可闻,可见战况多激烈。 “小诺……小诺要泄了,喔……”香诺的呻吟伴随着长长的尾音,见楚灿一言不发的翻身下去了,他松了口气,连着三次了,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再继续下去他也吃不消了。 “陛下心情好些了吗?”香诺小心翼翼的用娟帕为闭目养神的陛下擦拭身体上的浊液,考虑着该怎么开口请求她援助越国。 “说吧。”楚灿岂能不知道香诺心中所想,没有坤卫的过目批准任何东西包括信件都进不了后宫,要不然今日也不会召他来侍寝了。 “越国蝗灾,百姓度日艰难,小诺恳求陛下怜惜一二。”香诺伏跪在地,水嫩的肌肤上青红斑驳,乳头大了一倍不止,肿胀的凸起,稚嫩的玉茎被摩擦的鲜红,痉挛的缩在湿泞的草丛里。 楚灿心中自嘲,觉得自己就像嫖客一样,后宫佳丽献上肉体青春,她给予他们的家族国家提拔荣耀或是资源庇护,还真是等价交换,这样也好,你无心我无情,大家各取所需。 “刚才的舞跳的不错,继续。”楚灿睁开眼,没有理会香诺的请求,凤眸一挑,邪肆的道。 “……是,小诺遵旨。”香诺愣了一下,撑着酸软的腰肢翩翩起舞,可爱的小脸上带着承欢后的春意,布满欲痕的身体娇弱淫靡,到是比刚才跳舞时要香艳许多。 楚灿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思忖着,越国是永远也扶不起来的,却是最听话的狗,指谁咬谁,楚国想要在南方彻底站稳脚跟,少不得用本地人去行龌龊事,这得罪人的差事越国到是当仁不让,既如此,这次便再帮越国一把吧。 “今晚你要是能让朕高兴了,那朕便救你越国。”楚灿邪邪的一笑,想看看香诺的媚功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 香诺停下舞动,擦了把头上的汗珠,毫不犹豫的运起功力将玉茎勃起,走到龙床边娇羞的道:“陛下,小诺此物可自行伸缩抖动,还望陛下准许小诺侍候您。” 楚灿无所谓的颔首,香诺扶着玉茎缓缓插入花穴,运转媚功令其伸缩弹跳,用尽浑身解术伺候楚灿舒坦开怀。 这一夜,武尊殿内欢爱声没有停歇过。 第二日。 楚灿上朝前对欲言又止的香诺道:“朕赐越国五十万担粮食,即日起运,给你父君去个信吧。” 香诺惊喜的俯身下跪,原本彻夜承欢而疲惫不堪的身子也有了一丝活力,感激涕零的谢恩。 楚灿没有看他,信步走出了武尊殿。 这后宫万紫千红都只为博她一笑,深沉世故的,天真可爱的,身心纯净的,半解风情的,各式各样任她选择,可她却喜爱那心思不纯,城府不深,身体不洁的夏子琪,真是报应不爽啊,难道夏子琪是老天派来让她渡情关的吗? 正文 彻悟 “天儿,杀了她,快杀了她。”阵法消失,几百个布阵的黑衣人已经耗尽精血成为干尸,颜修宇及十几个随从见颜灼天偷袭得手了,急切的大声催促。 颜灼天闻言醒神,神色慌乱的抽回匕首,后退一步,见楚灿摇摇欲坠的身形本能的想去扶她,却被楚灿坚决的躲开。 如果没有胎儿及用来养护其安康的内力在小腹中做屏障,颜灼天这一刀就会破碎楚灿的丹田,彻底废去她的武功,如此阴差阳错,不知是幸与不幸? 楚灿抬手封住穴位止血,将之前为了养护胎儿所占用的内力调集出来运行全身,现在无须保胎了,孩子已经死了,死在他父亲的手里。 大量的内力消耗和小腹的阵阵绞痛让楚灿脸白如纸,脆弱不堪,眸色却幽深如墨,内中汹涌翻滚的情绪最终平复下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眼顺着双腿流到地面上的血块,神情悲哀讽刺,道:“颜灼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颜灼天狼狈的回避着楚灿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此时闻言顺着楚灿的视线看过去,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摇头否定,道:“不……不会的,你怎么可能给我……,这不是真的……”颜灼天疯狂了,上前抓住楚灿的胳膊,紧盯着她苍白憔悴的脸,逼问道:“楚灿,你在骗我对吧?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他极力的否认着,可那块血肉中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他无从逃避,那是他和楚灿的血脉结晶,他却亲手杀死了,颜灼天目呲欲裂,痛不欲生。 楚灿拉开颜灼天的手,脸色也恢复了冷淡,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开始的问题了,我来救你,是为了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不能让他失去父亲,便是我不幸中计殒命,也是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了。”说着似笑非笑的摇头道:“结果竟然是这样,何其可悲可笑。”我覆灭了神殿,杀了你的儿子,而今便是报应到了吗?因果循环,欠下的债跑不了,谁也不是永远的赢家。 “不……”颜灼天悲怆的大呼,跪在地上用衣襟包裹地上的血块,痛心的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我知道你有了身孕……” “就不会背后偷袭了?”楚灿嘲讽着摇头,对于颜灼天这矛盾又追求完美的性子也是无语了,自己起码恣意妄为,敢爱敢恨,可他呢,折断傲骨后怕是活着比死还要痛苦吧,而这个孩子的失去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惩罚。 “楚灿,我带你走,我们重新开始,将来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颜灼天被楚灿眼中的淡漠刺伤,那种将要永远失去她的感觉让他心慌意乱,急切的道:“楚灿,我爱你,真的爱你啊。”以往他这样说的时候,楚灿总是会回他一句我也爱你,现在他迫切的需要这句话来让自己安心。 “可惜,你已经失去了爱我的资格。”楚灿收回视线,飞身迎战那逼近的十几个跟随颜修宇而来的高手,便是消耗了大部分内力,她依旧不是这些大宗师境界的小卒子可以轻易战胜的。 颜灼天万念俱灰的捧着那包血块,楚灿的话语让他的心碎成了一片片,他为何要听从父亲的安排害楚灿,为何从来没有用心体会过楚灿这些年的柔情蜜意及一次次的示好包容,他对一切视而不见,将她的心意抛在脑后,现在终于自食恶果了。 颜灼天轻抚胸口,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了,他终于失去了她,这一次是永远的失去了,她再也不会爱他了。 既然这样,咱们便一起死吧,还有咱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在九泉下重逢,来世咱们再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颜灼天解脱的笑了起来,飞身加入战局,已经恢复功力的他天人境界的气场全开,将那一众围攻楚灿的属下挥开。 楚灿只能死在他的手里,他会陪着她共赴黄泉的。 有了颜灼天这个生力军的加入,楚灿顿时危机四伏,腹部的刀伤再次迸裂,鲜血流淌,真气也几近枯竭,险象环生。 楚灿后退几步,疲惫的身体和空虚的内力让她大口喘息,止不住的鲜血也让她头晕目眩,今日她怕是真要死在这里了。 姑姑,对不起,我食言了,子琪,傲傲,世,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来生……不,来生你们还是不要遇到我的好。 楚灿放下心中的包袱,强行调动最后一点真气与逼近的颜灼天对了一掌,巨大的劲气带着她的身体向后跌落,楚灿含笑闭上眼,心中无牵无挂,无怨无悔,一瞬间的明悟让她摒除了所有杂念,灵台空明,在天人巅峰停滞了很久的境界骤然突破,楚灿的身体在落地前顿住,巨大的光圈成圆柱体从天而降,将她环绕其中。 在场的人惊骇不已,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个高手忍不住上前想要将看起来毫无防备的楚灿结果,却被光圈瞬间摧毁,尸骨无存,神魂俱灭。 颜修宇心惊肉跳的拉住想要冲过去的颜灼天,他虽不知道楚灿发生了什么事,可这里的动静太大了,焚睿的人马已经到达祭台下方了,他们得赶紧撤退,要不然怕是走不了了。 颜灼天刚想甩开父亲的手过去陪楚灿同生共死,却被下属趁其不备敲昏,几人簇拥着颜氏父子抄小路离开了。 沐浴在光华之中的楚灿心中空明如镜,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在脑中再现. 这世上最难堪破的便是情关了,不管是无情冷情还是多情痴情,都是情,都会在心中留下印记,成为灵台的尘埃,因果的牵绊,楚灿恍然大悟,以前是她太执念了,随心而为才是人间大道,何必拘泥于情深情浅,付出收获,圆满的人生不是无憾,而是无悔。 明悟了的楚灿缓缓睁开眼睛,用心感受这个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境界,只觉身体轻灵无垢,骨质如玉,五脏六腑焕如新生,曾经心脉处的裂痕也愈合无痕了,容貌可以随着她的意愿停驻在任何年龄阶段,心念间就可以到达这天下的任何一地,寿元也被无限制的延长,怕是现在她已经属于半人半神的散仙了吧。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几千人的队伍再次将平台包围,众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地的干尸血迹,显然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楚灿,你怎么了?”焚睿一眼便看到了正缓缓起身的楚灿,那一身血污让他心胆俱裂,快速的向她奔去。 楚灿眨眨眼,看着焚睿脸上的焦虑担忧,竟然可以隐约听到他的心声,那是真切的担心,他不想她有事,楚灿温和的一笑,任由他将自己拥在怀里,还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身躯安慰道:“我没事,死不了。” 焚睿心中略安,仔细的上下打量楚灿,胳膊上,小腹上,腿上都有伤口,他心疼的取出伤药就要为她包扎。 楚灿笑着推开焚睿的手,心念一转,伤口自动愈合,恢复如初。 “你引我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楚灿见焚睿呆滞的看着自己,便先开口问道。 “呃?”焚睿从楚灿神奇的自愈中醒神,扭头扫视这个战场,不答反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都是什么人?” “借你的手来杀我的人呗,”楚灿不在意的随口答了一句,继续问道:“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可走了。” “有事,”焚睿为难的看了楚灿一眼,简略的把父亲的情形讲了一遍,楚灿恍然,原来颜修宇用了这样的阴招在简亲王身上 楚灿指了指地上那块被颜灼天包起来的带血衣襟,道:“这个拿回去做药引吧,应该可以解你父亲的巫蛊。” “这是什么?”焚睿犹疑的打开衣襟,里面触目惊心的血块让他心中一痛,颤声道:“楚灿,你……”说着就要去扶她,生怕她受创太重,体力不支。 “我已经没事了。”楚灿叹了口气,道:“就算是我还你的情吧,我走了,你……保重!”楚灿后退半步,瞬间消失。 焚睿扑了个空,怅然若失的站立在原地,周围的侍卫们见楚帝杀了这么多人,重伤至此的情况下还能轻松遁走,集体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今日便是他们想拦怕也是螳臂当车,徒然往地上添尸体罢了。 焚睿沉默了许久才将衣襟内的血块收起,带着人马走了。 楚灿先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武尊殿,沐浴更衣后才去姑姑那里,轻描淡写的说了大概情形,只说遇到了颜修宇的陷阱,她全身而退。 太后对于颜灼天为什么没有回来只字未提,见楚灿无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她是真怕楚灿为了颜灼天有什么闪失。 楚灿出了慈安宫,先去看了百里世,他已经醒来,却在不断的咳血,见楚灿进来,赶忙将带血的绢帕藏起来,扯出一个笑容,虚弱的道:“你回来了,快坐下,累了吧。” 楚灿含笑握住百里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低声安慰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本来也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到是上官傲……”百里世刚说了一半就被楚灿堵住嘴唇轻吻,他别扭的转头,不想让她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楚灿笑着用被子把百里世裹住,拦腰抱起向外走,道:“咱们一起去看看上官傲,我会把你们两个都复原的。” 百里世不明所以,环住楚灿的脖颈不说话,任她带着他去任何地方。 进了宸宫,楚灿将百里世轻放在上官傲的床榻上,看了眼还没有醒来的上官傲,古竹在一旁解释道:“陛下,宸贵君的伤势较重,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的。” 楚灿点头,手掌虚握,一枚晶莹剔透的水蓝色宝石出现在掌心,殿内的气温开始下降,楚灿单手一拂,宝石上出现薄膜,将那逼人的寒气圈了起来。 “冰种?陛下,您这是……”古竹困惑的看着楚灿,不明白她是想干什么。 楚灿也不解释,轻轻一掰,将冰种分为两块,信手从百里世脑海里拉出一缕神识揉进一半冰种,对着手里有些抗拒的冰种道:“认他为主,护他康泰百年,我便放你自由,不然,灰飞烟灭是你唯一的下场。”冰种闪烁着蓝光,片刻后,乖乖的将百里世的神识融进去,然后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跳入他体内。 “有什么感觉?”楚灿抚着百里世的手问道。 “这……你怎么能把冰种给我,你的心疾怎么办?”百里世终于回神了,气急败坏的抓着楚灿大叫,压根没有一点重伤的样子了。 楚灿点头,看来冰种已经为百里世修复了心肺上的伤口,他无碍了。 “我已经突破了,洗精伐髓,旧疾全消。”楚灿笑着解释道:“看来你也好的差不多了。” 百里世见楚灿说的真切,不放心的看向古竹,希望他能确认一下,古竹好奇的为楚灿把脉,心中大惊,这还是人的身体吗,简直是神仙妖怪啊,哪里还有什么旧疾啊,怕是连想要有疾都不可能了。 “陛下龙精虎猛,身强体健,百病全无。”古竹实事求是的说道。 百里世这才安心,欣喜的看着楚灿,道:“太好了,你的心疾终于痊愈了。” 楚灿安抚的拍拍他,这才转向上官傲,如法炮制,将余下的半块冰种融入他的体内,不多时,上官傲悠悠醒转,一睁眼便见楚灿坐在床边,百里世一身单衣也坐在床上,他困惑的四下看看,这是他的寝宫啊,百里世穿成这样来干什么? “醒了,感觉如何?”楚灿俯身亲亲上官傲的嘴角,这个家伙每次刚醒都发癔症,得一会才会搞清楚状况呢。 “灿儿,宫里出事了,来了很多杀手,他们要……”上官傲终于想起来了,急促的讲述起来,说了一会见两人含笑看着他,觉得不对劲,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这么精力充沛呢,调动内息,不仅没伤损,反而精进了,丹田内一块水蓝色的晶石在浮沉,他愕然的看向楚灿,还没来得及发问,楚灿就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上官傲从百里世和古竹那里得到确认,这才放下心来,要是楚灿为了救他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那他不如死了的好。 “灿儿,你可得奖励我,我为了救太后差点送命。”上官傲见没事了,立马恢复成无赖,缠着楚灿开始讨赏。 “当然要奖励你了,还有你。”楚灿将百里世和上官傲都抱在怀里,欣慰他们的安然无恙,也感动他们凡事以自己为先的考虑。 “咱们生个孩子吧。”楚灿笑着说出准备给他们俩的奖励。 “什么?”两人惊诧,异口同声的叫道。 “怎么,这个奖励不好吗?”楚灿浅笑,见两人都呆住了,不由打趣道:“我身子大好了,可以孕育子嗣了,当然要为两位夫君生儿育女。” “那还等什么?”上官傲最先反应过来,喜不自胜的按倒楚灿就索吻,百里世犹豫了一下,他并不习惯与人一起伺候楚灿,刚想暂且回避,便被楚灿拉住剥去衣服,揶揄道:“我一次生个双胞胎你们俩就全有了,还跑什么?” 百里世窘迫不已,羞涩的被楚灿骑在身上套弄,迷乱间见上官傲竟然从楚灿身后的菊穴进入了,隔着一层薄膜与他共同进出,顿时被刺激的泄了出来。 上官傲见百里世这么快便缴枪了,得意洋洋的抱着楚灿大弄,被鄙视了的百里世很快又提枪上马,态度强硬的与上官傲换了位置,他还没有干过楚灿的后穴。 百里世喘着粗气,俊雅的脸颊潮红一片,从身后托住楚灿挺翘的圆臀仔细端详,刚被上官傲插过的小口还没有闭合,隐约可见里面的粉色嫩肉,亮晶晶的汁液沾染在穴口的褶皱上,在他火热的视线下好似小嘴般一张一合,百里世看的双眸赤红,胯下的玉茎昂首挺立。 “你相面呢?到底进不进来?”上官傲见百里世只看不动,不满的嚷嚷起来,为了照顾第一次干后庭花的百里世,他将楚灿放在自己身上挺动,这个姿势限制了他的发挥,幅度不够大,力度不够猛,实在不符合他目前的需求。 “哦……”百里世终于行动了,灼烫的玉茎蛇一般的挤进了楚灿那分外紧密湿软的菊穴,那包箍吸吮的感觉让他长长的吁了口气,一膜之隔的另一根硕大却挑衅般的极速抽插着,打断了想要好好享受这异样快感的百里世,他含笑深吸口气,不紧不慢的开始戳刺,每一下都深深的进入,好似想要镶嵌进楚灿体内,最大程度的退出后又狠狠的刺入,让楚灿不知不觉间便随着他的节奏娇吟婉转。 上官傲不服气的将楚灿按坐在自己的玉茎上,打桩般的飞速上挺冲撞,试图夺回楚灿的注意力。 丰沛的蜜汁带着浓郁的冷香从三人的交合处流淌而出,楚灿的快感一阵强过一阵,高潮临近时,两个甬道都开始了本能的收缩绞吸,让两个男人都舒爽的低吼出声,再也顾不上争锋,纷纷严守精关,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楚灿吸出来。 三人癫狂的抱在一起欢爱,上官傲和百里世渐渐发觉了好处,这样既能让楚灿尽兴,他们还能彼此刺激攀比,于是三人行的情况便多了起来,不论楚灿宿在他们之中的谁宫里,另一个都不请自来加入战局,一月中有半月是滋润的,直到几月后夏子琪从琪州回宫时,楚灿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 太后高兴的流下眼泪,从不信奉神佛的她不但虔诚的步行去万佛寺还愿,再塑金身佛像,还下懿旨大赦天下,免赋三年,楚国上下喜气洋洋,千万楚人都衷心的祝愿他们圣明英武的女帝能母子平安,皇家血脉繁荣昌盛,枝繁叶茂。 虽然楚国已经有了两位皇子公主,可这胎毕竟是陛下亲自孕育的子嗣,意义自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