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督主大人沦为女奴后(1v1 BG SM)》 第一章身陷囫囵 第一章 “皇上,您这边请—” 寂静了两天的死牢终于传来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顾沅耳朵是极好用的,纵使隔着很远,她也能听出来是有人了。 蛰伏数年,一朝扬眉吐气,可不得耀武扬威一番? 来者何人不用脑子想便可知。 昨日晌午,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京郊别苑,人群参拜的众人中突然闪现了刀光剑影,直指那万人前呼后拥的当朝皇帝,顾督公仅次于宁远车驾后,自然也察觉了这异动,当即命人全力护好小皇帝。 皇嗣未有,时机也不成熟,此刻名不正言不顺,这明面上的皇帝还需宁远担待一阵子。 只是霎时那刀剑直接转了方向逼向顾沅,着实令她措手不及。 顾沅武功并不高深,但也可以感觉出高墙内的大内侍卫并非这些人之手。 在然后,顾沅就被关于死牢之中了。 牢房外的天空由亮到暗,由暗到亮,如今又暗了,顾沅猜测宁远应该是去处理她所谓的同党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都懂的道理,这个潜伏已久的小皇帝自是也懂的。 狱卒拿出叮铃作响的钥匙打开这一间牢房。 “皇上,您请。” 宁远抬脚踏上稻草铺就的地面,在角落里昏暗灯光的映照下,看到了背对自己的那人。 一身素衣,一头黑发也被束在脑后。 明明白日还是锦绣蟒袍,白玉发簪,人前显贵无比。 谁又知道为这一刻他谋划了多少年? 他们太监最是讲究这些,哪怕是此刻在死牢里也是全然要顾及自己的体面的。 顾沅面壁一般看着灰暗满是污渍的墙壁。 这件牢房不知送走了多少人,如今竟然也到她了,顾沅哂笑。 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皇帝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而且还是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 比着葫芦画瓢都画不好,她顾沅这二十多年来着实是活得糊涂啊。 夙愿难偿、心有不甘又如何? 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怨不得任何人。 成王败寇,这一世她顾沅认了,她虽然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可是身为灵族,也是有气节的,即便是要死,也要无所畏惧地去死。 “陛下昨晚睡得可安好?” 不同于平日里的尖声怪调,今日的顾督公说话还带着些女子般的温婉,不过这毫无阳刚之气确实一如既往的。 有一瞬间,宁远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惜,这一瞬的福至心灵他并没有抓住。 寻常太监也无这般嗓音,顾督公不愧是阉人中的翘楚,模样、声音都学到了登峰造极之境界,宁远冷笑,盯着顾沅后背的视线仿佛利箭,直直地要将人射穿。 “今奸佞伏法,朕自是安眠。” 顾沅闻言倒是嘴角轻轻勾起微笑。 她下凡的时候这个少年已经十六岁了,也正是他那昏君父王去世的那一年,新皇也是她亲自敲定的,原想着他会被自己拿捏一世,不成想,如今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即便是散尽修为、忘却前尘,变为肉体凡胎,他也是凡人亦或是她这种末流灵物所不能比拟的。 顾沅那般笔直坐着有些累了,利落起身,在宁远鄙夷的目光里拂了拂身上的尘土与草屑,倒像是此时此刻她还是那个高贵冷艳一手遮天的顾督公似的。 “这世间死法千千万万,不知顾督喜欢哪一种?” 顾沅稍微仰了仰头看向宁远,“终是一死,至于……怎么死又有什么所谓?” “既然如此,朕已经为督公选了凌迟处死了,希望顾督喜欢。” 凌迟处死,顾沅重复了一遍,一个万般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词。 凭借她不怎么好的记性,她记得这几年是有那么一两个人被她处以这种极刑的,但是她也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要说很堵,还得是天上那位,让人死都不得好死。 “多谢陛下。” 顾沅拱了拱手,目睹对方转身离去,终还是没忍住。 “陛下是什么时候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的?”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宁静,顾沅以为宁远不会回答的时候。 “从你设计构陷张相的时候。” 宁远并未转身,说完这话便大步离开了。 张相她没有任何印象,应该是在她来之前那人发生的事情。 这变数早就有先兆了,为何司命会不知? 罢了,想那么多人也就累了,不过明日,待她重返天宫,好好问一番司命,一切便可知晓了。 只是希望司命能顾及她人间一世辛苦,帮忙想想办法。 第二章凌迟之刑 次日一早,顾沅看着木盘里明显比昨日丰厚许多的早膳便明白这行刑的时辰最迟也不会超过晌午了。 宁远恨她入骨,自然不会多留她在世上一日的。 果不其然,顾沅用完早膳没多久,刑部尚书便来提人了。 又是熟悉的人,一个她按照记忆尽职尽责拉拢善待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的人。 顾沅都可以想到宁远如何换洗朝廷百官了,凡事她辉煌时走得与她太近的皆不重用便是,注意那些她留一命却又宁折不屈的人重用便是了。 瞧瞧,顾督公纵使是倒台了也是为小皇帝的江山社稷做了些贡献不是? 傅方辰长了一个刚正不阿的样子,那副浓眉怎么看都是皱着的,若是说此时他对顾沅没有什么好脸色,可他平日里也是这般苦大仇深的样子。 “微臣遵圣旨处犯人极刑。” 顾沅眼瞅着他一边道出这话,一边示意人给她戴上手撩脚铐。 果真是重极了,步履间有些沉重,倒不是因为旁人眼中的贪生怕死,她虽然怕疼,但是人间一世却浑然不怕,确实是这束缚着实碍事。 一路被押解着,顾沅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堪比皇帝出巡。 就这样顾沅一路步履蹒跚地带到了午门,远远看去,就看到了端坐在上位的宁远。 那人冰冷的视线一路追随顾沅的身影到行刑台的正中央。 一个X形的木架竖起来已久,饱经风霜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原色。 侍卫除去顾沅的手撩脚铐,有两个人附上顾沅的衣物,顾沅当即皱眉。 “做什么?” “按例,凌迟之刑应该赤身裸体。” 话毕,顾沅脸色剧变。 这惊恐远远胜过得知自己获此极刑之时。 原以为凌迟这是将人的整个身子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顾沅转身看向坐在正位的宁远,扬起衣袍,笔直跪了下去。 “奴才自知罪恶深重,但求皇上留奴才最后一丝颜面,恩准奴才全衣受刑,只需让刽子手将奴才剁成一块一块的,过程同样血腥,既可除恶,又可震慑。” 说完顾沅便重重磕了下去,视线中一片深灰色,顾沅就那么低着头等着宁远回话。 良久之后,她听到了冷静带着些克制的声音。 “被你处以极刑的前户部尚书李恩泰临终前想得一个痛快,你是否如他愿?” 顾沅眼睛闭了闭,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心里在暗暗骂人,这破事还真不是她干的。 那司命星君好生可恶啊!做过的没做过的如今都扣到她身上了。 沉默片刻,顾沅起身看向宁远。 “奴才卑鄙无耻,作恶多端,心狠手辣,实乃小人,只是陛下如今以同样的手段对待小人,岂不是容易让人诟病与奴才之流为伍?” 宁远当即重拍桌案,似是暴跳如雷,宁远怒极反笑。 “顾督公当真是厚颜无耻之人。” 随即挥挥手命人继续去衣好行刑,顾沅不忘最后挣扎一番。 “皇上全奴才一个颜面也是少一桩麻烦。” 宁远无动于衷地挥挥手全然不忧虑顾沅口中的麻烦是什么,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顾沅闭上眼睛,两个侍卫上前脱去了她的鞋袜、外衣、内衣……洁白光滑的皮肤一点点暴露在众人视线当中。 相传,顾督公极为爱惜自己的肌肤,每日以牛奶沐浴,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最后一层衣服被一点点扯下,这个过程亦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历史上也有人在去衣过程中羞愤而死。 众人便只见阉宦的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想想也是,如今已至初秋,天渐凉,冷自是在所难免的。 洁白的寝衣落地,料想中一丝不挂的身体终于彻底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这凌迟之刑于受刑者而言,不仅会经历身体上剜心挖骨之痛,而且会遭受极大的羞辱。 满座惊讶声四起,宁远皱着眉头满是震惊地直接站了起来。 原来,所有的衣物皆被一一除去之后,本以为会是一丝不挂的裸体,未成想顾沅的胸部裹了厚厚一层白布。 答案呼之欲出,可众人皆是难以置信。 视线下移,所见者都是想去那神秘的叁角地带寻找答案。 阉人那处都是被割干净了的,为的就是绝后患,顾沅那处洁白,只是两腿紧紧并拢着,看不清楚,可也令人浮想联翩。 莫非这阉人已经丧心病狂,不仅在声音、衣着上可以模仿女子,私下也服用了什么东西越发接近女子? 负责去衣的两个侍卫都陷入迷茫之中,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做,皆是看向皇帝陛下。 ———————分割线——————— 看的人好少啊!伤心了~ 第三章严刑逼问(上) 宁远缓缓朝这边走过来,顾沅已经料想到这种场面了。 只是身体被看光了难免有些许羞愤,换个角度,自己从小没少被爷爷提着后颈子,那时候不也是这般,无非是身上多了一层毛发而已,如此,心下便稍稍有些释怀了。 惊讶过后是诡异的寂静,顾沅还是紧闭着眼睛,突然觉得视线中分外明亮的有些晃眼的东西划过眼前,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胸前的紧紧束缚一轻,布料落地。 顾沅下巴被一个尖锐细长的东西抵住了。 “睁眼。” 充满威严容不得半丝半缕违抗的声音传来,顾沅下意识睁眼便看见自己面前的宁远。 右手握着一柄长剑,剑尖直抵顾沅下巴,戳出了血点。 顾沅的头被迫昂着看向宁远,直觉她那双浑圆硕大的白兔早已经暴露在众人的视野当中,胸前丝丝凉气却无从验证,只要她稍一低头,那剑便可插入骨血。 “顾沅呢?” 咬牙切齿一般的声音传来,似是要将眼前的人吞腹入骨才可泄心头之恨。 眼前的酮体搁平日里足以让人血脉喷张,宁远见过不少女子的身体,从来没有像眼前的这副身体一般洁白无瑕。 胸前双乳似是呼之欲出的白兔,令人衍生出无限向往,这副身子在场没有那个人不动心,只是宁远全然没有这方面的兴致与想法。 “我便是。” 不卑不亢没有一丝一毫慌张的声音传来,只是这语气还是透露了些许费力。 “再问一遍,顾沅呢?” 声音微微拔高了一些,说话着压抑着巨大的怒气,手上微微一用力,剑尖又深入了些许,梅花般的鲜血绽放在白皙的血肉与泛着银光的剑中间,显而易见的威胁。 “我便是。” 同样的答案,下一秒,宁远手中的剑离开了顾沅的下颌,剑身映射阳光翻出刺目的白光,顾沅下意识闭眼,顿觉右臂上一阵剧痛,当即脸色风云巨变,左手下意识捂住那痛的源头,只摸到了源源不断涌出的温热粘稠的液体。 宁远挥动宝剑割下了顾沅右臂上的一片肉。 “顾沅呢?” 带着些嘶吼的声音入在场每个人耳,胆小者不受控制地打颤。 顾沅的声音俨然有些急促,呼吸全乱了,一吸一吐都是胳膊上的疼痛,所幸意志清醒,不忘回一句。 “我……便…是—。” 宁远深吸一口气,气极,费尽心思擒了这阉贼,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暗中替换了,或者说是从一开始他拿下的便不是真正的顾督公。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远仰天长啸,似是有些疯魔。 顾沅,好个顾沅啊,朕终究是低估你了。 宝剑被重重掷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宁远大喝一声。 “押下去,朕亲自审问。” ——————————————————————— 不过一个时辰,顾沅便又回了这间牢房,不过这次可远远没有上一次的那般轻松自在了。 人被牢牢束缚在刑架之上,衣不蔽体的身子被潦草穿上一件白衣。 只是在一旁乌黑锃亮鞭子的挥舞下已经破烂不堪,衣服破损处有血液渗出。 不远处时常传来傅方辰的逼问声,“顾沅人在何处?” 可惜得到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回答。 停歇片刻的鞭子再次挥舞起来,划破风声继而落到血肉之躯上,伴随着一声声闷哼。 顾沅只觉得痛极了,全身上下都是呼撩呼撩的痛,像是被火烧一般。 宁远冷眼看了好长时间,终是不耐烦了,甩下一句“别弄死了继续审”之后便扬长而去。 傅方辰挥了挥手,鞭声暂停。 “姑娘是何人?” “傅…方辰,青柠…还是从我府里……出来的,你说我是何人?” 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的,顾沅身上实在是痛极了,小口小口地喘息着,可即便如此,也没忽略傅大人身子明显的一僵。 刑部尚书傅方辰的妻子姚令仪原是顾沅府中的青柠,两年多前,科举新贵傅方辰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顾督公拉拢其之心迫切,软硬兼施之后傅大人皆是无动于衷。 后来,顾沅听说傅方辰对青柠有些意思,但是碍于气节,自是不愿意有任何与顾沅同流合污的机会,顾督公得知后直接给府上的丫鬟更名换姓,又认了一个朝中一个不起眼的大臣做义父。 顾督公如此呕心沥血为的便是日久见人心,有朝一日,傅方辰的心能够松动一些。 只是可惜,顾督公似乎是多想了,君子的气节又岂是那么容易能改变的。 “荒唐,实在是荒唐至极,顾督虽是阉人,又怎么会是一介女子?” “你信与不信,本督自始至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何况找人冒替?” 傅尚书显然是迷惑不解。 “如果督公自始至终便是女儿身,那么验身和净身这一关又是怎么过去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傅大人纵使是再…刚正不阿,这……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说完顾沅便闭目养息,身上实在是太疼了,说句话,呼口气,便是浑身火辣辣的疼痛。 严刑拷打总算能够稍稍告一段落了,顾沅听见落锁的声音。 ————————— 求收藏投珠~ 第四章严刑逼问(下) 乾清宫,明明书桌案上积攒了一堆的奏折,可此时此刻宁远批阅起来百般心不在焉,一股烦躁在心中挥之不去。 他不信有人可以偷天换日,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顾沅早就暗中培养自己的替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帮自己逃脱一死。 要么就是…… “皇上,傅尚书来了。” “传。” “是。” “微臣参加皇上。” 宁远收回奏折上的视线看向傅方辰,“问得怎么样?” 傅尚书拱了拱手,一路上百般斟酌后开口。 “回皇上,此女嘴十分严实,认定自己便是顾督公,并此女与臣提起诸多旧事,臣斗胆认为……此女就是顾沅。” 宁远的神色变了变,他晌午那会儿认为顾沅这老贼诡计多端,找人做了替身,可是下午那会儿仔细琢磨了好长时间,若是寻一个替身也应该是找一个小太监,而非一个女子。 除却找不到与顾沅神似形似的小太监这个原因之外,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顾沅自始至终都是女儿身!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宁远每每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后脊背发凉,感到一股眩晕。 他、父皇、母后还有一众大臣,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么多年。 “证据?” 傅方辰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将实情托盘而出。 “魏晨的妻子姚令仪乃顾督公府中侍女青柠,此事知晓者甚少,今日顾督公和臣提起了此事。” 之所以犹豫再叁,不过是怕宁远忧心他暗中勾结顾督公,失去了君臣之间的信任。 “为了拉拢你,顾督都用上美人计了,傅卿当真是有君子之正气。起来吧。” 傅方辰谢恩起身,心底松了一大口气,同时涌上一股激动。 不愧是明君,分得出善恶忠奸。 “傅卿,知晓此事者有无可能还有顾督身边的人?” “却又可能。皇上,臣问顾督怎么躲过验身、净身那两关的,顾督说是钱财打发当时的总管太监,如此一番只需要找出当年负责顾督那一批的太监即可。” 宁远点点头,表示赞赏。 “傅方辰你着手调查此事,务必记得不要声张,尽早给朕一个结果。” “微臣遵旨。” ————————————— 顾沅手脚被束缚在刑架之上,那麻绳捆得极为结实,肌肤早就被磨破,渗出血迹。 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鞭子落下之处已无完好的衣服和皮肉,明明是在刑场刚刚换上的一层薄衣,眼下又成了一堆烂布。 还有一处要紧的便是右臂上被削去的那一片肉,只是全身上下的疼痛盖过了胳膊上的。 喘口气都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疼痛。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顾沅亦或者是苏岑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遭受这样的对待。 离开这一世终还是要废些周折、遭受一些皮肉之苦的,被擒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所能掌控的范围了。 前几年,因看了司命命簿子的缘故,她可以知晓所有事情的发展历程,深谙所有人的归宿,只是如今,她也像他们一样了,对于自己的下场一无所知。 司命星君啊,司命星君,是你法力不精还是你诓骗我? 这一场交易若是又不能达成,你可是当真害惨了我啊! 顾沅终究是丧失了意识,头无力地垂着。 门外站岗的侍卫有些不放心地开门探了探鼻息然后安心离去。 只是夜里,因为入秋天牢温度有些低,再加上顾沅满身是伤,刚一入夜,顾沅便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过一会后,就感觉身上热得发烫,脑子也愈发糊涂起来,睁开眼睛便觉得眼前的世界在旋转。 侍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尽管这个时候报上去多有打扰上面的,但他若是不报便是渎职,再加上里面这位是要犯,自然不能有什么好歹。 斟酌再叁,还是报给了天牢管事,管事又在一层层上报,到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公公耳朵里的时候,皇上已经睡下了。 李公公一时间也是作起了难,为着这点事惊动皇上扰了皇上休息自是不妥,可是那位若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丧了命这也是他担待不起的,李公公急得拍手跺脚的。 “哎呦,我的小祖宗们,净给我出难题啊你们是!” 不料这动静却惊扰了里面早已睡下的宁远,不耐的声音传来。 “发生何事了?在这里喧哗?” 李公公闻言立马下跪谢罪。 “惊扰陛下休息,奴才该死,只是天牢管事前来通传,顾督…顾沅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 良久,李公公听见那冷静而又自持的声音。 “找个太医过去,死不了就行。” “奴才遵旨。” 一夜折腾,顾沅伤处上了药,又被灌了一大碗汤药,太医把过脉后说没有大碍了这才离去。 ————————— 碎碎念,日常求珠珠,求收藏,感谢微微童鞋,撑起了珠珠的大半边天 第五章自述身份 叁日后,傅方辰进宫面见圣上。 “回皇上,臣走访了当年负责验身与净身的总管太监,其中负责验身的太监已经故去,负责顾督公净身的太监还在,已经将所有事实陈述于信中。” 说罢,傅尚书将信呈给了李公公。 宁远一字一句看完之后仍是心存疑影。 “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吗?” “回禀陛下,臣暗中审问调查了与顾督公亲近的人,包括照料顾督贴身起居的丫鬟太监,他们皆称顾督公起居沐浴皆不用他们近身,唯有侍女青柠……也就是臣之妻,加上青柠出嫁之后的青橘可以近顾大人的身。” “可有仔细审问?” “臣仔细问过臣之妻青柠,青柠矢口否认,只称一切均是正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宁远抬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傅方辰,似是漫不经心却暗藏深意。 或许这件事不应该交给傅方辰……傅尚书却丝毫不慌张,继续陈述经过。 “当臣阐明其中的厉害关系之后,青柠仍是拒不交代任何事实。” “哼,你这位发妻对旧主当真是忠心耿耿啊。” 刑部尚书再次下跪行礼。 “臣不敢,臣求陛下饶青柠一命。” “青橘呢?” “臣以青橘之家人威胁,青橘合盘托出顾督公确为女儿身,为掩人耳目从不让人亲近,知晓者也不过青柠、青橘二人。” “顾沅抱恙,青柠作为旧仆理应照料,传旨下去,让青柠去照料顾督。傅方辰,你给的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顾督身份,朕给你叁日时间继续调查,否则,你们夫妇二人提头来见。” “微臣……遵旨。” “隐一。” 乾清宫正殿阴影处浮现了一黑衣人,单膝下跪抱拳。 “主子,奴才在。” “真让你探查的事情怎么样?” “回主子,死牢中的顾沅脸上并无任何面基,容貌便是原貌。” “你说世间有无可能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回主子,臣认为不可能,况且一男一女,绝不可能长相、性格一模一样。” “朕知道了,青柠就要进宫了,这几日你去死牢,务必把她们二人之间所有的话都告知朕。” “奴才遵旨。” 隐一又走向阴影处,随之消失不见。 接到圣旨后,青柠当即入牢照顾顾沅,无微不至,两人也百般叙旧,暗处隐一将两人所言一一记录在册传给宁远。 只是那边的傅方辰一连两天却是毫无头绪,要说这顾督究竟是不是顾督,怕除了顾督就只有皇上知道了,何不让顾督说一两件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事情好让皇帝自行评判? 只是这话傅方辰不到万不得已却是不敢给宁远说的。 第叁天依旧是毫无进展,第四日的时候,傅方辰几乎就是做好了被掉脑袋的准备战战兢兢地进了皇宫。 “臣前来请罪,请陛下问罪。” 宁远深深看了一眼傅方辰,随即让人把死牢里的顾沅和青柠带过来。 约莫一刻钟,两人便被带到了,顾沅是实打实被“带”到的,两个侍卫架着她到了生前往地上一扔便走了,身上的伤虽还未好利落又感染了风寒,身上是毫无力气,但总归还是要一点体面的,顾沅尽力跪直了身子。 说来,这是她第二次跪小皇帝,第一次便是那日行刑之时。 宁远盯着顾沅,似是要将人戳出一个洞来。 就在方才,隐二暗访顾沅的老家回来了,顾沅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其父其母死去尚早,生前只有顾沅一个子女,而得知顾沅小时候境况的街坊邻居都称顾家只有一个女儿,从不曾有过什么儿子。 至于日后,她是如何进京的,又是怎样瞒天过地入宫做太监的,恐怕之后顾沅知道了。 “你是怎样隐瞒众人进宫的?” 顾沅没有吱声,这些事情她不知道,先皇驾崩是她第一日下凡,但是司命的命簿子里却有记载。 不过是思考片刻,顾沅便看到那狗皇帝使了个眼色,随即就有剑架在了青柠的脖子上。 她人间一世左不过就是历一场劫,全自己的一个夙愿,可她是万万不像这些凡人凡物因她而扰了气运。 “臣流落京城之后,被一官宦人家收入府中打杂,后一朝廷大官因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而被破落,成年男子皆被满门抄斩,族中女子皆充为官妓,年幼小儿充做太监,收养臣的那户人家不忍其血脉尽断,便让臣替了。” 顾沅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口气说完,小皇帝果真是仍有疑心,抓她话中的把柄。 “难道收留你的那官员就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吗?” 鬼知道,顾沅忍不住开始骂司命了,为何让她下凡还偏偏保留她的女儿身,改了那么多人的梦,扯了那么大个慌,给她留了那么些麻烦。 “臣痛快答应,但是对那官员说想自行了断那处,不想让那些太监作弄自己,那官员可怜臣便允了且去宫中打点了一番。” “那官员是谁?” “陆绍斌。” 宁远努力回想这号人,李公公从旁提醒。 “回皇上,却有这个人,先帝叁十九年寿终正寝,终生无子,其妻将其带回了老家安葬。” 宁远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其实事实早就应该认清了,只是天家的威严让他接受不了自己与父皇两代天子被一个女子挟制多年的事实。 倘若传出去,他父子二人也应该是被载入史册的无能昏君吧。 ————————— 日常求珠 第六章贬为女奴 “传朕旨意:宦官顾沅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插手社稷、祸乱朝纲,朕顾全天家尊严准其一死,岂料其偷天换日,企图死里逃生,今已捉拿归案,明日午时午门凌迟处死,着刑部尚书傅方辰监刑。” “傅方辰,朕命你寻一死囚,充作顾氏受刑,你们夫妇二人退下,今日之事,若向外透露一字一句,傅氏九族皆满门抄斩。”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倒不像是临时起意,像是思考已久。 “臣遵旨。” 傅方辰带着妻子离去了,青柠临走时候深深看了顾沅一眼,心里也知道顾沅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忍不住泪眼婆娑。 又想着这兴许便是最后一面了,百般不舍,傅方辰硬拉着她走了。 顾沅却是顾不得旁人了,硬生生挺着的身子逐渐瘫软,知道自己直接回去的念想怕是要碎了,凌迟处死原本可以解恨,可是天子的无上权威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女子操纵多年,身心俱是被百般折磨,况且他们中间还有着杀夫杀母不共戴天之仇。 上一个狗皇帝昏庸无能听信真正的顾沅谗言沉迷于炼丹,顾沅没少在其中掺杂一些送他走的丹药,宁远想必也已知晓。 宁远的母后,原本是准太后,生性泼辣,直言直语,在她宣布辅政那一刻起公然站处破口大骂,口口声声阉贼让人不寒而栗,不怨司命送她走,这么个泼辣不能忍耐的性子迟早被人送走。 那会顾沅就好生好奇,就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坐稳皇后的位置的? 顾沅自是不能忍受,当即假托先帝口谕命人将皇后殉葬。 前者虽然与她毫无关系,但是后者却是命簿子上有的而她也照做了。 过往种种所蕴含的仇恨恐怕是要加倍了,宁远心里恐怕早就恨得牙痒痒,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 “李超。” “奴才在。” “将此女改名无名送入教坊司,充作女奴,着嬷嬷调教一月后每日接客五十人,差一个赏藤条一下。” 女奴在本朝代的地位远远比不上妓,妓可以赎身,女奴却是永生不得翻身,对一个罪行滔天的女子来说,贬为女奴便是最为残忍的惩罚了。 宁朝自开国以来叁代君主,女奴仅有二人,顾沅便是其中之一。 顾沅感觉一股寒气正在从后背开始涌上后脑,随即脑子便一片清明,作女奴又何妨?左不过逼她自行了断罢了。 暗卫拿来麻袋套到顾沅的头上想要将其整个人装进去,宁远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一字一顿开口。 “女奴无名若是胆敢反抗,反抗一次则喂其食猫肉一只,若是胆敢自尽,朕则杀傅氏夫妇二人与你做伴,屠尽天下猫与你陪葬。” 宁远起身站在宝殿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半装入麻袋的顾沅,有一种睥睨天下、令人胆战的霸气。 寥寥数字铿将有力、掷地有声,却是真的震慑住了顾沅,顾沅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直觉凡间一世怕是还有凄苦数年。 她不在乎一死,哪怕是受尽折磨的一死,但是她却不愿意受尽屈辱和糟蹋。 她可以选择一死,但是她害怕干扰凡人命运至其不得超生,也害怕猫族灭亡于宁远手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顾沅一手磨练大的小皇帝,随便一说便能抓住一个人的命脉。 顾沅来人间后,一次回府遇到了一只橘猫,寒冬腊月的,分外怜惜,便命人带回府中了。 几年之后,督公府已经有了上百只猫。 常人只觉得,顾督心狠手辣,人之生死无动于衷,却对一些猫狗格外上心。 只有顾沅自己知道那些猫皆是她的同族。 司命啊,司命啊,如今时局大变,若是你不能如我愿,可当真是害惨了我啊—— 凄厉而又悲怆的笑声飘荡在大殿之上,只是得不到任何怜惜与回复,徒增几分凄凉。 视线变得暗了些许,暗卫拿绳子绑住了麻袋,随即扛在了身上送往该去的地方。 身上甫一开始愈合的伤痕又牵一发动全身地开始撕裂、疼痛、渗血,暗卫自然不会顾及一个女奴的感受,只是顾沅却浑然感受不到,开始感伤自己为了一个渺茫的机会来到人间是否是值得的。 身子凌空应该是被人抬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路颠簸,当真是像对待一个身份下贱之人。 ————————— 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刚忙完 第七章茱萸梦境(春药调教)(珠珠破五十加 顾沅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疲惫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依稀听见模糊的声音。 “务必留其性命。” “奴才遵旨。” 最后顾沅便感受到有人正在摩挲着自己的脸,伴着温柔老练的声音。 “这几日,你便好好养伤就是了。” 是刚才的声音。 秦司长看着床上的顾沅,按捺着心底的吃惊,这还是她教坊司迎来的第一位女奴。 也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作何恶了,按上面的吩咐,这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罢了,她秦霜管不着,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不让主子怪罪就好了。 “来人。” “秦司长。” “去取些玉露膏和茱萸香来。” 清风有些迟疑,玉露膏很是妥当,这女奴满身伤口,最是容易留疤,可若用玉露膏涂抹,伤口痊愈之后在用些除疤的膏药,基本不用担心。 只是这茱萸香乃强力春药,这女奴像是没有经过人事的,能经得住它的效力吗? “无妨,少用些便是了。” “是。” 不过片刻,清风便回来了,请示秦司长后便走向床上的顾沅,许是秦司长害怕徒生变故,已经命人将那女奴的手腕脚腕用红色丝绸束缚了起来。 白皙而又纤细的长臂被吊在床架上的铁环之中,双腿则被大开着,也是红丝绸缀之。 这具身子,忽略覆盖全身的疤痕,美极。 清风拿过青花瓷瓶,用指尖抠了些药膏,一点点地涂抹在那些鞭伤之上。 顾沅意识越来越清醒,秦司长也察觉到了,上前两步,一方手绢置于口鼻附近,淡淡的香入鼻,不过一瞬,顾沅便又沉沉睡去。 涂抹完疤痕,便是要上那茱萸香了。 秦司长亲自用手抠了些茱萸香,看向两条白皙纤细的腿的交汇处,不见一缕毛发,刚才她变注意到了,天生白虎,好极了,省去了很多麻烦。 粉色的花穴比起常人来形状已经是堪称完美了,颜色也恰到好处,不过少了茂密的丛林遮挡,终究是少了几分神秘。 本是想探一探顾沅的花穴,但想来未经调教必是干燥狭窄得狠,秦司长便想着过几天吧,手上毫不吝啬地在花穴的层层花瓣上涂抹着那淡粉色的乳白色液体。 一层一层地,花芯秦司长自然是也不会放弃的,一套下来,像极了吞吐着花露的玫瑰。 花穴也在不断的手锁着,茱萸香好多被吸进了狭长的甬道里。 渐渐地,花穴主人的呼吸声便有些乱了,变得粗喘起来。 秦司长上手在顾沅的右乳上狠狠掐了一把,果然听到了痛呼一声,但仔细品味,那叫声带着些娇喘,含了些满足,再看看含苞欲放的花穴,已经有一些花蜜开始溢出了。 秦司长淡淡一笑,这么具天生淫荡的身子果然是适合做妓女,若是寻常女子,一个丈夫恐怕远远满足不了她吧。 清风的目光却是落在顾沅胸前的一双白兔上久久不能移开,秦司长也注意到了,那双玉乳浑圆巨大,粉色的豆豆落在雪白上,若非官家对这白兔的尺寸有着极致的追求,一般情况下寻常女子有这尺寸便不用调教了,况且百般调教也是达不到这样的尺寸的。 而这女奴无名早晚被千人骑,断是没有特殊的要求了,只需让其更加敏感便好。 “退下吧。” “是。” 秦司长带着清风离开了这间屋子,那茱萸香的用量她自是有数的,不会伤及身体,只是还是让她有得受的。 顾沅却是已经入梦,梦中是少时她和爷爷在灵谷溪边玩耍,爷爷在那处钓鱼,她扑着蝴蝶玩。 追着追着,眼前的景象便变了,视线尽头有一个男子的背影,顾沅加快奔跑,可怎么也追不到似的,心下更加着急了,没注意脚下的一块石头,直接摔了一个大跤,当时就急得哭了出来。 转眼间,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有一个男子看不清脸却是欺在自己的身上,私处像是发烫似的,又有些痒痒的,顾沅想用手去抓一下,手却仿佛失去了控制似的,怎么也伸不到下面,顾沅又急又委屈,小声啼哭了起来。 脸也开始发烫,那男子开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顾沅开始恼怒,难耐地扭动着身子似是想要逃脱,但始终逃不掉,又不知道为什么,下体感觉有一大股水喷了出来。 即使是未经人事,顾沅也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哭声又大了些。 许久之后哭累了便又什么事情都不知了。 ———————— 感谢大家支持,珠珠破五十,加更~继续求珠 文中很多东西没有科学依据,看文看个高兴就可 第八章难言之欲 乾清宫,宁远正批奏折的时候,敬事房的张公公手上托着一个木盘一脸谄媚地走了进来。 “奴才参加皇上。” 宁远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瞥了一眼张公公,有点烦躁。 “滚。” “皇上,奴才可以滚,就是太后娘娘啊又要怪罪奴才了啊—上次挨得板子还没有好呢!皇上可怜一下奴才吧。” 敬事房张公公连哭带嚎地,怪不得这差事落到他头上了,竟是这般难干,今天被皇后过去被骂一顿,明天又去太后娘娘那里挨一顿打,这正主还老让他滚,他这是造了什么捏啊— “过来。” “奴才遵旨。” 不过眨眼的功夫,张公公又转哭为笑了,李公公目睹这一切都忍不住冷哼,好一个戏子啊。 宁远看向那七八个绿头牌,上面的名字都分外陌生,应该又是皇额娘和皇后从哪里搜罗来的女子。 张公公人精,适时补充,“这可都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这段子时间找到的女子,相传皆是怀有名……” 瞥见皇上的脸色,张公公适时闭嘴了,宁远翻了一位苏常在的绿头牌,张公公不胜欣喜,连忙应道,“奴才这就命人将苏常在送来。” “滚。”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 宁远批阅完奏折的时候便吩咐人就寝,苏常在已经被人送了过来,像往常一样,一番沐浴之后用被子裹了。 掀起盖住头的被角露出一张面容姣好的脸,似是南方女子,只是这美是远远比不上顾…… 苏常在脸色有些潮红且昏睡着,宁远明白应该是用了药的缘故,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扯开。 床边按从粗到细的顺序摆了一排的玉势,上好的玉做成,依次放在锦盒里。 宁远选了一根中等粗细的,抹了好多的润滑膏,一手拿着玉势,一手探了探苏常在的下面,一伸手便摸到了一手的水儿,果真是有些湿润的,好进去。 玉势开始探向花穴,宁远老练地将玉势抵在穴口处,手上稍稍一用力,那头便入了穴道,苏常在轻哼一声,“啊”,苏常在难耐地扭动着。 声音一听便是江南女子,有着南方女子的温婉与轻柔,宁远自是没有理会,也无暇顾及,手上又一用力,那玉势又往里面滑了些许,感谢有些许阻碍,宁远手上用力,穿过层层阻碍,这穴也是争气,似是有些魔力,吸着玉势前进,苏常在喘声越来越重,伴着些轻吟,千娇百媚地。 宁远隐隐有些情动。 这根玉势苏常在可以毫不费力地便可以吞吐下,宁远用力拔了出来,那玉势依依不舍地被抽了出来,离身的时候竟然有“噗叽”一声。 心里有着些许期待,宁远摩挲锦盒,最终选了那根最大号的,也是最接近自己龙根的尺寸,几乎是刚才那根的叁倍,就姑且试一试吧。 害怕伤了苏常在,宁远抹了好多润滑膏,又在花穴口摸了很多,花穴不断收缩舒张,将润滑膏都含了进去,宁远又开始在花穴口流连,看着那花芯还吞吐着水儿,开始试着往里面插,刚送进去了一点,便觉得那穴道口被撑到了极致,隐隐有些充血。 宁远存着些许在试探试探的意思又往里面送了一些,花穴口立马充血,因为疼痛,苏常在的腿都绷直了,娇喘声逐渐变成了痛苦的呻吟,伴随着玉势的深入苏常在的双腿不断扑腾着,宁远知道是不可能送进去了,有些失望,缓缓把玉势往外抽。 再看一下那花芯果真是有些肿了,粉色的花瓣带着血丝。 “来人,带下去吧。。” 张公公命人将苏常在带到了偏殿,一早苏常在醒来便可以带着皇上的赏赐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皇上没有留下苏常在,那应该就是不行,张公公叹了一声,皇上怕是又要用手解决了,张公公又有些发愁,一早便要去太后娘娘那请罪了。 ————————— “回太后娘娘,昨夜皇上翻了苏常在的牌子,似是也不行。” 年方五十多的太后娘娘一身华服、满头珠钗地坐在主位上,一旁站着伺候的嬷嬷,这位太后娘娘生性泼辣,是一个爽快的性子,赏罚也是分明得很,张公公很是敬畏。 “唉,苏常在应该是这批子人中资质最好的那个,既如此,吩咐人多留意吧。” “是,奴才遵旨。” 张公公告退,回了他那敬事房又命人打听坊间堪称名器的女子。 这差事是越来越难当了啊。 ———————— 今日份更文,继续求珠,求收藏,小手点一点~ 第九章调教前夕 话说顾沅入教坊司已经七天,可是这七日却是日日下身涂着茱萸香,房中点着帐中香,因而,白天也常常昏睡,晚上更是不省人事一般叫也叫不起来。 一睡着便是一个春梦,不重样一般,各式各样的男子都是有的,但是无一例外地,醒来之后,整个屁股下面都是湿乎乎地一片,春梦中的水儿打湿了好一大片床单。 顾沅纵使是再迟钝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一天中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一睡便是春梦,醒来之后整个身子都是疲疲地,下身粘稠不说,还经常觉着有些痒痒地,渴着什么东西一样。 她自己也明白这般应该是被人下了春药了,但是双手都被缚住,呼吸也无法屏住,只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一点点受着。 好在身上的鞭上也是在一点点愈合,疤痕处的皮肉愈合留下更加雪白的心生的嫩肉,再过一两个月便可疤痕尽消,这也是玉露膏的功效。 到了第八日,秦司长像往常一样来查看她的情况的时候,顾沅仍是在香中昏睡着,清风回禀这一轮茱萸香的效力应该是快过了,用不了多久便能醒来了。 果真,一刻钟的功夫,顾沅便醒来了,眼神有些朦胧,飘忽不定,不知道是落在什么地方,淡淡地一层水雾漂浮在明眸之上,睫毛宛若飞舞的蝴蝶一般扑腾扑腾落下又飞起。 秦司长右手抚上顾沅的火热带着些淡粉的左乳,一只大手全然盖不过来,秦司长的手一点点收紧,让那火热的白兔一点点感受自己手上的冰凉。 一只白兔渐渐变形,白皙的乳肉暴露于秦司长的指缝中间,顾沅的眉头蹙得越发得紧。 秦司长用了狠力捏了一把,顾沅“啊—”痛呼出声,被束缚的身子难耐地颤栗着,清风但见雪白的乳峰上多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秦司长像有先见之明似的看向顾沅的嫩穴,果真那小口有吐出些蜜露,秦司长满意一笑。 主子一共给她不过一个月时间调教,她便花了七日让其日日躺着接受双香熏陶,为的就是能把这副身子调教成男人只需一碰甚至是如她这一般地虐待也能瘫软似无骨、下体流水不止。 试问单单一抱一抚就能瘫在怀里的女子,纵使是柳下惠想必也会有一瞬的心动吧? 教坊司虽为官家机构,若是能宾客满堂也当真是极好的,只是可惜了无名,偏偏是一个女奴的身份,又被主子要求千人骑万人辱的,当真是命啊。 乳肉上的疼痛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短暂便消失了,只是疼痛下去,一股难以言说的饥渴开始上涌,又开始渴望梦里的那些男子,顾沅摇了摇头,逼自己不去想这档子带着些淫荡的事情。 “清风,吩咐陈嬷嬷开始调教无名,你与清水二人从旁协助。” “是。” 秦司长看了一眼顾沅,这女奴再好拿捏不过,那日主子派来送她的人交代了这女子的把柄,人都是有恋想的,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个全然没有任何恋想的人又怎么好掌控呢? 顾沅七天以来能够清清醒醒地思考以后的时间却不是很多,宁远绝了她寻死觅活的念头,也当真是给这帮子人省了不少的事,只是让她一天被五十个男人操弄,不管如何她都是做不到的。 人间一世,回到天宫之后自可服一颗丹药忘却前尘往事,只是她不允许自己的骨血里、仙灵上都被人烙下连妓女都不如的淫荡。 罢了,罢了,不允许她自尽,只是若是日积月累的藤条让其身体不堪重负终至香消玉殒或者是哪天激怒了某个恩客而使其了结自己的话,司命也不会怪她私自结束凡间一趟不遵守约定吧?宁远应该是不会追究的了吧? 只是有一点顾沅却自始至终都想不通,为何她那日与司命相谈,司命所展现的命簿与她今日所经历地会全然不同呢? 按照命簿子所言,顾沅把控朝廷、为非作歹,宁远有心无力,任其妄为,各地动乱频起,最后顾沅被起义军挫骨扬灰,大宁灭亡。 可是她来人间短短几年,事情的走向便与命簿截然不同,是因为这命簿变了吗?可是司命不是掌命簿吗?还是司命骗了她? 顾沅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离开人间,不管过程如何,她终究是配合着走了一趟,司命要是不能了她夙愿,她必定与那司命不共戴天。 ——————— 日常求珠,感谢送珠珠的各位~ 第十章教坊初调(上)(灌肠) 陈嬷嬷带着清风清水二人前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了。 “松开她,下来跪着。” “是。” 清风松开顾沅手腕、脚腕上的红绸,顾沅起身从床上下来,这几日给她准备的膳食都很少,腿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清水举着一个木制托盒上前两步,清风拿过那件薄如蝉翼的衣服来给顾沅穿上。 说是一件衣服,不过是一件赤色外袍且这件外袍又轻又薄,堪堪遮住她的一双雪臀。 清风给顾沅系上了腹前的带子,便看着那一双跃跃欲出的白兔隔在一层纱后面,只是那两点凸起的红豆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这教坊司虽是风月场所,但是身为官府机构,等级却是极为森严的,越是头牌、地位越高的官妓穿的衣服也就越厚或者说是越严实,地位越是低下的官妓穿得也就越少、越暴露,至今为止,顾沅的衣服就是最轻薄、最暴露的那类。 “以后在教坊司你便穿这身衣服,此外,这房间便用作就寝、调教以及接客之用。” 顾沅没有做声,陈嬷嬷也懒得计较,人要接受自己的处境总要有一个过程的。 “跪下。” 依旧是没有理会,也没有任何行动,陈嬷嬷找了张凳子坐下,手上拿着根藤条开始威胁。 “你的把柄或者说是要害老身都知道,如果你不愿意,那便只能让人找只猫来了。” 心下有一丝丝触动,顾沅跪了下去,房里铺了地毯不凉但却是依旧硬梆梆地。 “手也撑地,腿分开些。” 顾沅照做,手也撑在了地上,腿稍微叉开了些,旁边的清风亦或是清水不满意似的,又把她的腿分开了些,手又缓缓搭在她的上身上慢慢的下压,直到顾沅的整个上半身都贴在地上,那手上的力道才松了下来,又把顾沅的手放在背后交叉摆好。 那种屈辱感开始上涌,似一个个浪花一样一次次袭卷顾沅,顾沅又生了自尽的心,她灵力再怎么弱,就算是一个小仙也是一个仙,何至于受此欺辱? 只是与司命的交易、猫族的命运还有那些凡人的气运…… 思虑周全之人或许就活得格外累些,顾沅突然想起了灵谷那个白胡子教书先生说的话。 “教坊司调教人的时候都是这副姿势,下次要自己摆好。” 清风清水二人有考试忙活起来,清风按上了顾沅的菊花,抚摸着片片花瓣、丝丝褶皱,似是在考察形状,随后拿过白底蓝花瓷瓶,挖了一大坨药膏然后一点点地绕着菊花芯涂到附近的花瓣之上。 花瓣涂好了,花芯和花径自是也要润滑一番的,清风有用指尖挖了一大坨润滑膏,一边轻柔安抚。 “放轻松。” 顾沅哆哆嗦嗦地吸了口气,那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身体的时候,顾沅便有一阵轻微的颤抖,冰凉的手指和火热的私处像是冰火两重天。 身子被同性肆意研究与玩弄,脸涨得通红,白皙的身体也浮现了一层颜色,顾沅觉得这便是一场酷刑,只不过痛得不是身体而是心罢了。 她自己不知道的是,伴随着她刚才的深呼吸,菊芯也是收缩了一下,吸进去了不少润滑膏。 就着这些润滑,清风一点点地、带着些试探性地悬进了自己的食指。 顾沅轻呼一声,一向用来排泄的地方反被送入了东西自然不会好受,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动弹逃离那魔掌却被清水眼疾手快地按在了原地,清水轻轻地将留在芯口的润滑膏带些进去让后向四周的茎壁一点点地拓去。 花芯一张一弛架着清风的手指,紧时便感觉一股温热紧紧含着自己的手指,松时便打开了一条充满遐想的大道,可以无限前进。 只是未经调教略窄了些,若是调教得当,光这菊穴便可让人欲仙欲死。 两人又拿了一根细长的竹管,一头抹了好多透明的液体,缓缓插向菊芯,清水有先见之明似的提前按住了顾沅,清风旋着竹管缓缓插入,端看那些褶皱被竹管一一抚平。 陈嬷嬷那段却是看到顾沅的眉头已经紧蹙了起来,感受着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一点点霸道的入侵,稍稍一收缩那处便感觉被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抵了回来,明明是自己身上的却无法受自己控制似的。 终于,那宛若一条僵硬的小蛇一样的东西停止前进了,接着顾沅便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咕噜咕噜地,只不过,目的地却是自己的小腹。 ————— 男主女主开车倒计时5 第十一章教坊初调(下)(灌肠玉势塞菊) 茎壁被撑着,纵使此刻算是趴着,一股胀痛的感觉也是昏天卷地般地袭来,小腹快速膨胀起来,整个身体也像是因为腹部的快速胀大而升起,偏偏背上的两只手死死按着自己,被撑大的浑圆的肚皮狠狠与地面摩擦着,谁也不肯有丝毫让步,有一瞬间,顾沅觉得可能自己要被撑爆了,可是水流却还是没有停止。 胀痛已经变成了绞痛,肚子像是有什么妖物搅动一般使劲地翻腾,铺天盖地地疼袭来,顾沅已经全然忽略了水流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又是什么时候被一个木塞堵住的,绝色的五官有些微微变形,充斥着脑海中的全是翻腾着排泄出来的万般羞辱的渴望。 身上的力气已经全然丧失了,眩晕的感觉也随之传来,贴着地毯的脸看向一侧的景只觉在失去控制似的翻腾。 就这样死去吧,了了这惨淡的一世吧,别人她真的顾不得了啊。 生理泪水早已染湿因为挤压脸被贴在地毯上的那块。 清风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上前两步手伸向顾沅的膝弯,一用力用最原始的姿势抱起了顾沅,而清水则利落地放了一个木盆,拔掉了菊芯处的木头塞子,几乎是立刻,“噗”一声巨响,顾沅的眼前发黑,珍珠大的泪花落了下来,菊茎内的液体连同脏污噼里啪啦地落到木盆之上,还伴随着“噗噗”的轻响。 清水轻柔地揉着顾沅的肚子,两人全然不顾已经彻底崩溃大哭的顾沅。 这样的情形两人早已司空见惯,灌肠调教虽是简单的调教,但却是最容易让一个人真正意识到自己下贱的身份的。 灌肠自始至终的姿势,翠绿的竹管,温热的液体,无时无刻不在羞辱亦或是折辱一个妓或是一个奴。 “滴滴嗒嗒”液体砸向木盆的声音逐渐停息,似是无意,清水给顾沅看了一眼盆中污浊带着些气味的液体。 并无何意,加重屈辱罢了。 岂料,顾沅又被摆成了那股子姿势,当熟悉的东西插入那地方时,她便明白了,还要再来几次…… 第叁次完事之后,顾沅并听到那所谓的陈嬷嬷又开金口了,“女奴排泄皆是要按规定来,日后出恭便如此,每晨起灌肠两次,如果前一日吃的油腻了些,就酌情添上一次。” 随后清风呈着一根细长的白里透着些绿应该是玉制一类的东西走了过来,那物的另一端还有着红色的穗子,顾沅还被清风抱着,仍是羞愤,还在小声啜泣着,看见就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真。 “这便是玉势了,以后若无人用这菊穴便日日佩戴这个玉势。” 陈嬷嬷言毕,清水便上前两步,蹲下身子,那菊芯刚刚被调教了一番,眼下相较而言还是比较松的,没用多少润滑剂,也没费多少力气,清风便插了进去。 顾沅只觉得凉飕飕的、硬硬的,还有些滑滑的,陈嬷嬷威胁她若是掉出来,便换一根又粗又长的。 她活的时间远远超过这些凡人,几百年来从未听说过还有用后穴交欢的,果真是最下贱的法子都是最弱的人想出来的。 ——————— 今天这章有点短,一会再放上一章来 第十二章身怀名器(准备破处验身) 按照教坊司的流程,后面灌了肠,封了穴,就该封前穴了。 如若女子不是处子之身,则清洗一番,再由经验老道的嬷嬷探查一下选一根合适的玉势扩张即可。 陈嬷嬷初步约莫着这女奴应该是处子之身,心想也不难办,先看看是不是,然后破了便是,简单得很。 照理说,处子应该是更受欢迎,能够卖个更好的价钱的,只是有些处子格外脆弱容易受伤,一来二去,几天甚至十几天便要歇着了,很是麻烦,除非有人专程让教坊司调教女子,一般来说,官妓一旦接客都是被破了处的。 陈嬷嬷命清风清水二人把顾沅带到床上去,不再用什么红绸子,而是用铁环将手腕束在了床头上,清风在顾沅屁股下面塞了一个枕头,又让她分开腿,脚踩在床上,也是拿铁环给束了,如此一番,无论是前穴还是后穴都直接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二人做好这一切的时候,陈嬷嬷便缓缓走了过来,坐在床沿上便看向顾沅的私处,只见天生白虎,突然想起她为何觉得这破处前少了一步了,原是这女奴私处天生无一根毛发,实在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话说那陈嬷嬷只觉这花阴形状是极好的,这颜色也是极好的,粉红色的花阴缀于洁白的叁角地带,像一朵绽放的玫瑰花。 花芯却是一条窄窄的细缝,陈嬷嬷有些惊讶,这女奴的细缝格外找,但却是比寻常女子长一些的,莫不是……但陈嬷嬷却敢断言这绝对是能夹得男子欲仙欲死的,陈嬷嬷大胆估计,就是这缝不管多少年也会紧致如初的。 好生涂抹了一些润滑膏,陈嬷嬷一指探向顾沅的嫩穴。 “啊—” 顾沅受惊想要逃离,自是未果,身侧叁人都是老手,自是将她所有的反应都预估了。 果真是如刚才顾及的那般,虽细长,但插进去都不易,顾沅颤抖着身子,但是一插进去,那细缝便紧紧包裹着手指,陈嬷嬷又往里面探了一些,脸色渐渐变了,动作也开始刻意地变温柔与放缓。 只感觉穴道里面的嫩肉瞬间朝那一指袭来,阻碍着手指的前进却有牢牢吸附着让它进退两难,这穴道却是极富有弹性的,细小的手指都能如此包裹,再大一些的龙根也是可以撑起来的,陈嬷嬷稍稍一用力,顾沅便疼得呻吟,只是那呻吟渐渐染上了些情欲的味道,带着些娇媚与舒爽。 “啊—” 顾沅自己也察觉到了,从被侵入的惊慌疼痛到一股舒爽,有股异样的感觉从尾椎顺着整个后背一直到后脑勺,脸羞耻得通红,紧闭着嘴强迫自己不出声,可这哪是能控制的,每每陈嬷嬷稍稍深入一点,顾沅必定呻吟出声。 拨开层层嫩肉继续前行只觉瞬间柳暗花明,但不过片刻便又有嫩肉包裹过来,寻常女子这时候便应该摸到那层膜了,这女奴……应该是没有膜了,陈嬷嬷觉得有些可惜,虽然迟早也是要破了的,但是此刻她似乎忘记了。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继续前行,拨过层层嫩肉,像是把过遮挡的一层层灌木,陈嬷嬷像是刚才一般先感觉到柳暗花明的开阔,接着便是狭窄的紧致。 “啊!—” 咦,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是膜!陈嬷嬷有着抑制不住地欣喜与惊讶。 这女奴还是处子之身,只是这膜的位置比常人深了些,陈嬷嬷敢肯定,这女奴的花径一定是比常人深上不少的!再加上细长的窄缝可以容纳更大的龙根,茎壁的弹性,嫩肉的丰厚,实乃绝世名器! 陈嬷嬷的手有些颤抖了,却是激得顾沅又是一阵呻吟,陈嬷嬷缓缓退出手指,离开的时候竟是听见“噗叽”一声,带出了一大片水儿。 再看那女奴却还是发懵,难耐的扭动着,搁一般人来说,这时候便已经可以高潮了,体会那飘在云端的感觉,可是她竟然还是一副不满足的样子,这远远不足以令她愉悦,偏偏一般男子哪又那么粗长的东西,果真是妓奴,只配侍奉别人。 陈嬷嬷擦了擦手指,吩咐清风清水二人调教她些规矩,随即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懵的清风清水。 “秦司长,先前宫里传来话,让咱们留意这名器,如今—似是有了,还是百年难遇的名器。” 秦司长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似是有些出乎意料,看向陈嬷嬷,早些时候她吩咐人请陈嬷嬷调教那新来的女奴,眼下,应该说的便是那女奴了。 “不错,正是那女奴无名。” 陈嬷嬷是个调教人的老手了,从年轻就在宫里掌宫女妃子调教之事,她说的想必不会有错,想不到那女奴竟然还有如此本事。 秦司长抿了一口茶,表面上不急不躁地说道,“我这就回禀上面。” “是。” 两人心里都有一番打量了,来日方长,这女奴难免不会成为贵人…… ———————分割线——————— 求珠珠啊,开车倒计时第叁章,求收藏 鹿鹿想解释几个问题嗷: 1.本文结局he 2.凡间大部分在虐女主,女主前半段虐男主那块可能会写 3.回天宫之后会有追妻火葬场 第十三章皇后进言 午后的乾清宫一片宁静,皇上还在小憩,院中的人都是各司其职地忙碌着,李公公带着叁四个太监宫女在廊下静候着。 “参见皇后娘娘。” 只见乾清宫门口一女子身着一身紫色衣裙,很是素静,但是头上的那一根以红色宝石相坠的梅花金簪却在太阳底下闪着光芒,填了几分贵气,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会让人觉得亲切,但又不失端庄,被一旁的大宫女扶着,步履间便可看出这绝对是一位大家闺秀。 这便是当朝皇后董嫣了,丞相董御之女。 话说,这当初选皇后时可是废了不少周折,前面得势那位想选一位好掌控的皇后,最好的办法,就是选一位自己这派大臣的皇后,可是小皇帝和这董嫣自幼青梅竹马,一向是言听计从的宁远当中顶撞督公大人,私下又是情真意切地恳求,顾沅趁势把其他待选的秀女都换成了自己的人一股脑塞进了小皇帝的后宫,其中还有好几位是督公府出去的人。 顾沅既答应了立董嫣为后,小皇帝自是没有不从的胆量。 只是琢磨着皇后之父董御一向与自己不对付,若是其女生下皇子,那地位必定非凡,有着无穷无尽的后患,二人大婚的第二日,督公大人便命人灌了那董嫣好几碗红花汤,她那身子一直到现在都调养不过来。 门口处的宫人见了主子跪地行礼,李公公听到了,动作比眼睛更快地朝着宫门口走去。 “奴才请皇后娘娘安。” “李公公请起。” 听到那个端庄温婉的声音,李公公谢恩起身,忙凑上去站在皇后娘娘一侧。 “娘娘,皇上还在午睡,也到了该醒的时候了,奴才这就唤皇上起身。” 还是那个温柔端庄的声音,“李公公,本宫去吧。” “奴才遵旨,有劳娘娘了。” 董嫣淡淡一笑,对着李超点点头,便去了寝殿。 宁远悠悠转醒便看到了董嫣,“皇后来了。” “参加皇上。” “起来吧。” 董嫣服侍宁远穿衣妥当之后,便徐徐开口。 “臣妾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来找皇上拿主意的。” 宁远又坐回了床上,示意董嫣也坐下。 “皇后且说来听听。” 董嫣说着说着便心生感慨,忍不住起身朝宁远行礼,宁远见状连忙扶起她。 “皇上,臣妾嫁与皇上多年,却一无所出,皇上和母后从未怪罪臣妾,但臣妾仍是万般愧疚。” 宁远握住董嫣的手,宽慰道。 “皇后,这不怪你,无需多想。” 不说那几碗子汤,就是没有那汤,皇后也是不行,只怪自己罢了。 “臣妾平日里虽有多留意,可是竟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前几日,母后唤臣妾过去,母后觅得了一位女子,据说是与皇上极为相适的……” “皇后,母后又念叨你了吧?不用忧心,母后那里自有朕去解决。” 董嫣反握住宁远的手,很是认真地道,“不是母后念叨,臣妾身为皇后,绵延子嗣这种事情也是臣妾的份内之事啊。” “既如此,把那女子送入宫里来吧。” 董嫣先前视线放在两人紧紧握住的手,听见宁远这么说,抬头看了她一眼,似是很犹豫。 “皇上,这也正是母后和臣妾犹豫的地方……那女子身在教坊司……” 宁远眉头皱了起来,直觉便就是不妥。 “皇后啊,这官妓岂可充当嫔妃,即便是合适,难道未来储君的生母是一个官妓吗?” 皇后行礼请罪,宁远拉起了她。 “不要操心这些事了,朕自有打算。” 董嫣似是还想挣扎一番,可瞥见宁远有些不耐的神情时,便住了口。“是。” ———————— 回了凤藻宫,董嫣坐着叹了好几口气,一旁的大宫女玥如看了不忍,开始宽慰道皇后。 “娘娘,您何苦这么忧愁?” “哎,我恨不能给皇上生养一个小阿哥或者是小宫女罢了。” “以后,若是其他妃嫔有了,也是要抱给娘娘的。” “唉。” —————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没能说服皇上。” “唉,哀家就知道,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吩咐下去明晚按哀家说的做。” “是,娘娘。” ——————— 求珠珠~ 第十四章太后设局 因着这两日等候宫中的消息,所以对顾沅的调教都是最基本的,但这也是堪堪够折辱她的了。 且自从陈嬷嬷知晓她那副身体就坚信这奴一定会有不一样的造化,平日里有加了一些伺候主人的调教,就算宫里不要,伺候达官贵人也是可以的。 就比如,顾沅此刻就跪在地上,臀部却是坐在腿上,挺着上半身,目光却是看向地面。 陈嬷嬷说了,这跪是不难,可难就难在难以坚持很长时间,她已经跪了整整一上午了,腿早就已经失去知觉了。 直到清风说是到用午膳的时候,顾沅身子才瘫软到地上,两条腿酥酥麻麻的感觉,顾沅动弹不得分毫,只得用手慢慢地缕着,不时打几下来缓解那种酥麻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几天未见的陈嬷嬷便又来了,顾沅的下意识觉得她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好事。 顾沅跪在地上,眼看着陈嬷嬷在清风举着的一个锦盒里挑选着,但是从她那个角度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片刻之后,陈嬷嬷取了一根玉势,就跟自己后面插着的相似,尾部有红穗子垂在空中。 “今天练习口交,张嘴。” 顾沅闻言微微张开了些嘴,随后陈嬷嬷一手按上她的后脑,一手拿着那根玉势就往嘴里面塞,嘴张得并不是很大,玉势直接磕在牙上发出叮当响声,顾沅怕这如此粗暴的陈嬷嬷伤了自己,连忙张大了。 岂料这一张,那玉势光滑地如同失去了控制似的,迅速滑向自己的喉咙深处,一阵恶心,顾沅恶心地想要干呕,开始嘴巴里有东西堵着,脑后还有一只作恶的大手,自是不能如愿,很快,一双明眸便被挡在了一汪清水之下。 “舌头干什么用的,舔。” 顾沅只得忍着恶心操纵着自己的舌头舔舐着玉势的下方,耳边还伴有陈嬷嬷带着些恶心的声音。 “虔诚一点,要向对待圣物一般,用唇瓣包裹住牙齿,别露出牙来,要是让我听到牙磕到玉势上,我抽你。” 顾沅照做,让自己柔软温暖的唇瓣包裹住湿滑的玉势。 突然,门被打开了,秦司长匆匆忙忙走进来对着陈嬷嬷耳语一句,后者分明有些吃惊,但也很快收敛了起来。 顾沅又继续舔着那根玉势,直到感觉自己的嘴累得有些僵硬的时候,陈嬷嬷才喊停。 …… 翌日傍晚,又被操练了差不多一整个白天,顾沅觉得累得很,清风十分体贴地端过来一碗清水,顾沅只觉甚是体贴人意,一下子一饮而尽。 岂料,不过瞬间的功夫便倒了下去,一点意识也没有了。 随后顾沅便被裹到了一个厚厚的披风里面,从头到脚都是包裹住的,被人抱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着进了宫。 李公公旁边的小喜子早早地就在乾清宫门口等候着了,一见人影,连忙招呼着她们进了偏殿。 清风清水二人全程跟着给顾沅里里外外沐浴了一番,又灌了一次肠,顾沅自始至终都是昏睡着的。 小喜子一直在门外催促着,太后娘娘传皇上过去,都不知道能够拖多久,要是正正撞上了,他也就完了啊。 终于,侧殿里的人沐浴完了,两个太监把人抬到了龙床之上,待到人都退下,清风把棉被掀到一侧,见那人还是昏睡着放起了心,按照吩咐,把顾沅的手脚一一用红绸束到了床架上,又摸出了袖子里的一罐东西,用指甲毫不吝啬地挖了一大坨,用手指打着圈涂到了顾沅的花穴处。 那具被调教了数日的身体如今只是一碰便是有反应,只见顾沅白似雪的身体变得粉红,甚是诱人。 清水熟练地点上自己带来的香,两人做好这一切就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 那会儿快到晚膳时,太后娘娘便传皇上过去一起用晚膳,宁远自然是不敢不从,就直接过去了,母子二人一边交谈,一边用膳,甚是其乐融融。 席间,太后身边的姑姑呈上了新酿的菊花酒,笑着说,带着淡淡的花香,可好喝了,连着给宁远倒了好几杯。 酒水入肠,宁远称赞。 “香气四溢但不会越过酒香,果真是妙极。” “皇儿喜欢便好。” 太后娘娘使了个颜色,姑姑便继续倒,七八杯下去,宁远只觉得一股热从小腹传来,头也是有些晕的。 见是差不多了,太后娘娘嗔怪自己旁边的人。 “你看看你,让皇上喝那么多都醉了!” “是是是,都怪奴才,一时太高兴了啊。” “来人,还不快扶皇帝回去。” 李公公忙扶着宁远回去,宁远走路酿酿跄跄地,先前小腹上的那股子邪火已经弥漫到了全身,视线所及之处都像是有了重影,不停歇的摇着头来帮自己保持清醒,李公公一边让皇帝靠着,一边在心里哀嚎:这还得是亲娘啊,就是下得了狠手啊。 慈宁宫到乾清宫所幸距离并不远,走两步便到了,只是对于宁远来说,这几步却是格外漫长。 即便意识不清醒,但也感受到了自己胯下的巨龙一点点地苏醒,如今已是一柱擎天,他忍耐地痛苦极了,整个人有种血脉喷张到筋脉断裂的感觉,只是眼下她来不及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脚步越来越没有章法,还被石子绊了,就差直接跌倒石路上了,李公公内心哭天喊地地,这太后娘娘究竟是用了多少药啊? 终于,乾清宫到了,李公公扶着皇上进去,门清地给他脱了外袍,就把他往床上带。 —————— 宝 要珠珠 要收藏 第十五章情迷交合『po1⒏mobi』 话说宁远还没回来的时候,顾沅就清醒了,只是这清醒瞬间就被情迷意乱给取代了,茱萸香早就发挥了作用,还在昏睡的时候顾沅就已经做起了春梦,花穴出的水儿一阵阵往外躺着,直接打湿了清风给她铺的那层白布。 顾沅梦中似是有个人,一直在恶意的用手挑逗着她,比如手指一圈一圈地在花穴的入口转圈,弄得她痒痒地,难受极了,顾沅急得开始哭起来,求着他快点插进去,可那男子却怎么着都不肯,顾沅是又羞愤又着急,身子也是难耐地扭动了起来。 情欲的浪潮一股高过一股,花穴里像是有千万条小虫子在啃噬她一样,痒痒地,又酥又麻,那虫子又释放热一般,灼烧着她那脆弱的花穴。 顾沅的小声啜泣已经变成了啼哭,身体不时抖动着,像一个得不到糖一样的孩子在那里撒娇,撒娇不成又开始打滚。 “呜呜呜呜呜……” “皇上,您慢点啊—” 只是,李公公抓耳挠腮一般地恳求宁远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床上的顾沅自然也是听不见了。 “皇上,这边,美人在这边呢—” 宁远跌跌撞撞地到了床前,李公公给他脱了鞋袜,扶着他上了床,又顺势把束着顾沅手腕的红绸给解开了。 岂料刚刚解开,那美人像是被放开的一匹野马,直接向皇上扑了上去,宁远当即就倒在美人怀里,顾沅意乱情迷之中想的却是那作恶的男子终于被她抓到了。 只是铁一般坚厚的胸膛直接砸向了顾沅一双巨乳,李公公听着那“啊”一声都觉得疼。 顾沅脑袋都疼得发昏,下意识推搡宁远未果,换来的只是更带侵略性的入侵。 宁远饿狼一般吻上顾沅粉嫩的唇瓣,咬了几口,只觉得甜甜腻腻的,更加来了兴致,撬开牙关直接挤了进去,用舌头一点点地扫过整个唇腔。 顾沅艰难地躲闪与回应着,粉嫩小舌也被卷了过去,两舌似是要相交一般,只是呼吸越来越短促,脸涨得越来越红。 终于宁远吃够了那满是甜味的唇瓣,开始一路向下啃咬,吻过脖颈,吻过锁骨,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却又驻足在那一双硕大的白兔上。 那一双白兔又软又大,宁远实在是忍不住咬两口,吸住那乳肉似是吮吸世间最香甜的美酒一般,留下一个个紫色的吻痕。 下身的涨疼越来越明显,比寻常男子大出一倍甚至是两倍的龙根顶部已经隐隐渗出了些许白液。 宁远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双巨乳,调整了一下姿势,把那一双纤细修长的白腿架在自己身体的两侧,一顶胯,对着那不断往外冒着水儿的幽深小穴插了进去。 一杆入洞,直捣巢穴。 “啊—” 顾沅尖叫着,自己那处被什么又粗又大的东西给堵住了,身体往上逃着,双手也是百般抗拒着,想要逃离,不料自己大腿上的一双大手却是不断钳制着她。 同时没有分毫清醒的人却觉得自己的肉棒被夹得好爽,热乎乎的肉壁铺天盖地一般卷来,似是要将他夹断一般,可是这还不够爽,前行的道路上既有着丛生的嫩肉,又有了一层天然的阻碍。 宁远留了一回神,使劲往前冲了一冲,便冲破了那层阻碍,拨开日出见月明一般,像一个胜利者攻下一片城池一般满足而又愉悦,一股猩红的液体直接被宁远堵在了里面。 “啊啊—” 而那边顾沅却是伴着更加痛苦的尖叫,下身伴着撕裂一般的疼痛,整个人都像是从大腿交合之处被撕成了两半,身上的每一处汗毛似是都立了起来,全身上下都绷直了,泪水源源不断地打湿床铺。 美人痛苦的哀嚎像是勾起了宁远的丝丝怜惜,宁远顺着现在的姿势托起了美人,手撑着美人的后背让她不倒下去,那美人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脖颈更是激起了怜惜之情,温柔的舔舐着美人的泪水,咸咸的。 身下却是不安于现状,层层嫩肉阻碍了他的前进的脚步,宁远手上的力气加重,自己胯下也开始用力,稍微退了分毫距离,便感觉刚到还是幽幽深谷的地方瞬间变成了世外桃源。 美人一声声啼叫着,只是那声音渐渐从痛苦变成了满足,呻吟声一声声飘逸出口,宁远不断安抚着,身下却像是得了秘诀一样,一点点地后退然后猛然一冲,冲过层层嫩肉组成的灌木丛,一直到丛林深处。 宁远的龙根悉数没入了顾沅的密道,那紧致、那温暖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宁远舒爽叫出声音来。 又稍稍退出了些许,然后再利剑一般地插入。 “啊啊啊啊—” 就这样一阵阵抽插,直到宁远发出一阵低吼声,一股灼热的液体从龙根喷射而出,射向顾沅丛林深处。 伴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顾沅昏了过去,宁远忙用手捞着她的身子,只是这一番还是没有尽兴,宁远刚刚抽出疲软的性器,带出了一大股水儿、精液以及处子血混着的液体。 宁远抱着她又是一轮冲刺,顾沅喷出了一大股水儿的时候,宁远也是到了高潮。 早在宁远刚刚上床时,太后娘娘就站在廊下等着听声音了,后来便听着两人的声音了,一旁的姑姑这么大岁数都羞得不行,可是太后娘娘就那般认真地听着,一时让人哭笑不得。 太后娘娘听着就觉得那床怕是要散架子了,自己皇儿满足后的低吼声,还有那女子一开始的痛呼以及后来越来越满足的呻吟声,她怎么不懂? 只是听着听着就越来越感触良多,皇上这一把年纪了,才体会到这事的欢愉,真真是苦命啊。 心里忍不住多了对那女子的感激之情。 那声音稍稍停了片刻,就又听到了那床晃动的声音,众人都是心里暗暗佩服,皇上真是正值壮年。 “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走,走。” 话说这夜宁远抱着顾沅做了两次,只第一次的时候顾沅便昏得不省人事了,第二次完后,宁远也沉沉睡了过去。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十六章勃然大怒 翌日,宁远醒过来时,有些头疼,视线无意触及到了旁边一丝不挂的裸体时打了个激灵,上面留着青紫的痕迹,还有密密麻麻的吻痕,昨天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入脑,宁远捏了捏眉心,似是在回忆。 昨日似是从皇额娘那里回来,接着应该是和一个女子…… 记忆一点点回潮,宁远心里有隐隐激动,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真正临幸一个女子。 宁远往那昏睡的女子身上扯了扯被子,却在触及到那女子的面容时如遭雷劈,脸色瞬间风起云涌。 这张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个女人果真是诡计多端,自己将其贬到教坊司她竟然还这般手段! “皇上,该上朝了。” 宁远拿眼神剜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当即跪地请罪,宁远忍着怒意照着他心口窝那里踹了一脚,李公公直接躺在地上,又不敢“哎呦”,连忙跪好。 “即刻赐此女白绫,至于你,朕回来再找你算账。” “奴才遵旨。” 宫人给宁远穿戴完毕后,他穿着朝服大步迈了出去,留下原地的李公公又是百般为难,胸口呼撩呼撩地痛,李公公倒吸着气说。 “小喜子,去,找太后娘娘过来,就说皇上要赐死昨夜那位姑娘。” “是。” 太后那边刚刚起身,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遂让身边的姑姑问问这是怎么了,姑姑回来时原话传了,这太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连忙扶着姑姑的手就往乾清宫赶。 那边顾沅才悠悠转醒,竟不知道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睁开分外疲惫的眼睛,顾沅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浑身都疼,下体也是格外不舒服,又疼又酸还黏黏的。 “这是哪儿啊?” 干裂的唇瓣盯着正上方的龙纹木雕便开始自言自语。 顾沅挣扎了一番想要坐起来,岂料一动弹下体就是撕裂的剧痛,顾沅痛得不断“嘶”倒吸着气来缓解疼痛。 扯掉了身上的明黄色的棉被,果真是看见自己雪白的胸脯上一个个青紫的痕迹,不是要调教一个月后才开始接客吗? 怎么如今才十余日自己这副身子已经任人蹂躏了? 房门被打开,顾沅连忙把自己裹住。 见来人是清风这才送了口气,对方却是抿了抿唇似是有什么想说但是不能说的。 清风掀开她的被褥给她稍稍擦拭了一番,然后就拿过她在教坊司穿的那件薄纱给顾沅穿上,又在外面披了一件披风,脖颈处系了一个蝴蝶结,随后便领着她去了正殿。 一开门看了看外面的景,顾沅便知道这是哪了,一阵阵的头疼袭来,皇上最是不待见她,昨天夜里虽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一定不会是宁远,恐怕这会子他又是要打要杀的。 迈开步子,下体撕裂的感觉却又是传来了,顾沅痛得龇牙咧嘴的,清风不断催促着,她也只得往外慢慢走着。 到了乾清宫主殿,远远看着有一个分外华贵的妇人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稍稍年轻些的,顾沅有些怔愣,皇后她是认识的,但是太后不是被她赐死了吗?此刻不应该是在皇陵里陪着那色令智昏的先帝吗? 清风拽了拽顾沅,她才回神,腿一软直接栽了下去。 那边太后和皇后也是有些愣愣地,这女子长得真像那个谁啊!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皇后像想到什么一样,随即贴到太后耳边窃窃私语几句。 “母后,莫非此女是那奸臣顾沅之妹?” 太后皱着眉头有些不信任地看着她,随即想想又觉得确实是有些道理。 “母后,应该是了,不然怎么会被皇上贬为女奴呢?一定是受牵连!” “是这个道理了。” 两人正在那里嘀咕着,只见宁远一脸怒气地回来了,见了太后,还是略微收敛起来一些怒气。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皇上。”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宁远基本想明白了什么事情,那日皇后来进言,昨天母后又安排了好一场晚膳,怕不就是为了晚上那一出。 太后和皇后他动不了,但是一肚子的气总得撒了不成,视线瞥到了跪在地上甚是娇小可怜的人,宁远便觉得心中的怒火直接翻了一番,似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贱奴,竟敢妖言惑众迷惑太后。” 宁远大喝一声,想起自己临走时的命令,又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李超,朕命你赐死这贱奴,你干什么吃的?” 说着又照着李公公屁股狠踹了一脚。 “哎呦,皇上饶命—” “皇上,是哀家阻拦了李超,你是不是也要赐死哀家?” 太后娘娘站起身子,也是拔高了音调,颇有气势。 宁远自是先低头。 “儿臣不敢,只是这贱奴诡计多端、心术不正,皇额娘难免被蒙蔽。” 太后娘娘使了个眼色,命人把顾沅带下去,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重新开口。 “哀家不管这女奴人如何,但是她的身子却是与你极为相符的,哀家本来想着,要是你喜欢就赦免了她的身份,赐个答应常在什么的,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这般养在身边让她给你生几个儿女即可。” “母后—” “皇帝,你不为自己考虑,能不能为江山社稷考虑考虑?” 太后娘娘拔高了音量,隐隐又有些怒气。 “一代君王无后,必定后患无穷。就当是为了江山社稷,暂留她在身边几年。” 宁远心里却是连连冷笑,想不到他的母后竟然这么维护一个当初要她殉葬的贱奴,真是好手段啊。 皇后董氏装作空气一般沉默了许久,看看两头的怒气都这般地大,一时忍不住了。 “皇上,臣妾等人无福,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只是如今母后终于费尽艰难地寻了一个女子,陛下切记不要辜负母后的一番苦心啊。” 宁远凌厉的眼神直接射向董嫣。 “皇后,你果真是大方得体啊!” “若是那女子诡计多端、心术不正,只需严加看管,不让其兴风作浪即可。皇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小女子又怎么会在天子脚下作祟呢?” 宁远实在忍不住冷笑出声,一个小女子?就是这个女子差点毁了大宁的基业! 顾沅啊,顾沅,你当真是好手段啊。 既如此,那便就留下吧,朕原本是想让你在教坊司了此残生,既然是你主动找上门的,那就休怪朕心狠手辣。 “来人,将那贱奴关入密室,无旨不得踏出半步。” “奴才遵旨。” 太后着实是松了口气,又百般嘱咐宁远一切以皇嗣为重。 第十七章清理门户 只是太后和皇后甫一出门,宁远便又开始清理门户。 李公公堪堪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恳求皇上继续留他在身边伺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他本来没想答应太后娘娘,但是念着这也是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着想,终究还是应了,言语间竟是情真意切。 宁远考虑了一番,眼下身边也找不到那么干脆利落的人,干脆顺着台阶就下了,只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赏了李公公叁十大板,其余知情不报的太监宫女皆是二十大板。 一时间整个乾清宫院子里都是哀嚎声遍野,场面颇为壮观,但是几乎人人都是感恩戴德,要是搁别人,欺瞒主子这种事估计就是要掉脑袋了。 这厢宁远坐在廊下,只见门口太医院院令穿过一个个趴在凳子上的人,走上前来。 “微臣参加皇上。” “何事?” “臣奉太后娘娘旨意前来请脉。” 宁远深吸一口气。 “李超,带太医进去。” “奴才遵旨。” 李公公这会挨了叁十板子路也走不得了,许是又触了主子的眉头,几乎是半爬着往台阶上走。 “罢了,小喜子,带太医进去。” “奴才遵旨。” 小喜子终是年轻些,一瘸一拐地领着太医进去了。 话说顾沅被关入密室,外面的动静便不得知了,直到清风进来着急忙慌地查看她衣着是否有暴露之处,这才听见外面的动静着实是不小。 宁远这会子对她的恨应该是更多了些吧? “太医,这边请。” 只见一个约莫四五十岁一身官服的人走了进来,示意顾沅请脉,顾沅伸出皓腕,那太医试了一番之后便直接出去了。 “回皇上,此女身体安好,易受孕,臣这就开副催孕的方子。另外……” “另外什么?” 宁远皱着眉头看着那太医令。 “另外,要想最快有孕,需多多临幸,只是要稍稍注意轻柔一些。” “滚。” “臣告退。” 这会儿宁远开始冷静下来,怒气也消散了大半,皇额娘一番安排其实并无不妥,他登基以后六七年,一个子嗣也未曾有,后宫佳丽虽不至于叁千但也是不在少数。 往短了说,身为帝王一直无嗣,难免让朝臣诟病。 往长了说,若是他始终无法孕育皇子,难免他百年之后顾沅此类觊觎皇位的人不会再现。 只是为何那女子偏偏是她? 若是哪一天真诞下皇子,她是否又会有机会东山再起呢? 闹中取静一般,底下鬼哭狼嚎一般,宁远端坐静思。 当真应该如皇后所说,要想留顾沅在身边,必须得约束好她。 院子里众人的板子皆完毕之后,顾沅起身站在廊下,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今日之事若有第二次,朕定斩不饶。” “奴才/奴婢遵旨。” 宁远起身命人唤了清风清水过来。 “你二人是教坊司的?” “奴婢是。” 顾沅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 “调教示意你们可精通?” 清风开口。 “回皇上,奴婢自小跟在秦司长身边,奴婢略懂一些。” “那自今日起,你继续负责她的调教事宜,另外一个从旁辅助,一切照教坊司女奴制度即可。” “奴婢遵旨。” 顾沅被关入密室以来就一直打量着这密室的布置。 一间昏暗的宛如牢房的屋子,只有角落一盏暗黄的灯是一切光之源。屋子里唯一的摆设便是此刻她坐着的一张床。 过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顾沅眼瞅着两叁个太监往屋子里搬着些什么东西。 远远看着,不过是叁个柜子,一个木桶,一个小孩子骑的木马,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们布置了好久,顾沅就那般看着,心下还是有些忐忑。 宁远若是直接杀了她那便是好的,怕就怕让她痛苦地活着。 终于,这密室又安静了下来,清风走了进来,手覆上顾沅脖子前的绳子给她脱了那披风。 “陛下吩咐……您…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按教坊司女奴来。” 清风斟酌着用词,尽管跟着陈嬷嬷调教了不少官妓,但是那些子“贱奴”、“下贱”一类的词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嗯。” 顾沅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沉了下来,尽管这个答案并不是她想听到的,可也是意料之中的。 “这有主的女奴有着不少规矩,先前教坊司并未教过,以后慢慢来吧。” “还有这层纱衣,以后皇上不来您可以穿着,若是皇上来了,您得脱下来。” “还有这请安,女奴是要五体投地行跪礼,除非主子特殊吩咐,您也是要一直跪着的。” “提前得到主子要来的信,您便要沐浴好去门口那跪着等候。” …… 清风碎碎念一般地叨唠着,顾沅却早就听不下去了,她所言种种皆是将自己贬于尘埃之下,但她又不得不从,教坊司都可以拿捏着她的命脉,始作俑者更是可以。 晚膳过后,清水端了一碗药过来,顾沅皱着眉问这是什么,清水一脸不耐。 “一个贱奴无需知道,只知道这是主人的吩咐就好。” 顾沅别过头去,所含意思不言而喻,清水倒是笑了笑。 “不喝就算了,就是禀明了皇上,皇上可不像奴才这般和颜悦色了。” 一语毕,倒是起了不小作用,顾沅断过那碗药来一饮而尽。 一股苦涩开始在嘴里弥漫,清水给了她一碗清水漱口。 度过凡间一世回到灵谷见到爷爷比什么都强了,且忍着吧。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十八章跪趴被入(h) 顾沅坐在床上发呆,清风清水二人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 “今晚陛下要过来。” 二人急急忙忙地给顾沅开始收拾,晨起未灌肠,二人仔仔细细地给她灌了一番,从柜子里拿了个瓷瓶和两根玉势。 此刻,顾沅也知晓了那些新搬进的东西的涌出,原是盛这些子东西的。 清风握着那根涂满润滑膏的玉势慢慢旋进同样满是润滑膏的菊穴,熟悉的感觉又充斥着自己的下体。 这还没有结束,清风又拿起了一根玉势,涂了好多润滑剂,又拿过那个小瓷瓶均匀洒了一些粉色的药粉。 这药粉是合欢散,李公公嘱咐了清水好一阵子,皇上那处格外大些,若是就这么直接进去恐怕会弄伤了她,于皇嗣也是无益,清风琢磨了好一阵子,想起陈嬷嬷从前惯用的那没有任何害处的药粉,看了看橱子,果真是有的。 清风试探着将玉势抵在了花穴的入口,顾沅身子一僵,清风安抚她放轻松一些,慢慢地将那玉势推进,她选的这根玉势很细但确实很长,目的就是让那药粉一点点沾到内壁的每一处。 冰凉的东西一点点地在体内蜿蜒前进,但是竟然有些舒服的感觉,许是遇到了什么嫩肉的阻碍,清风用了些力气,只听到顾沅的呻吟声,有些惊动,但更多些愉悦。 顾沅此刻跪在地上,手撑着地,这一声飘出口时她也感受到了里面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愉悦,连忙紧抿着唇。 玉势还在一点点前行,顾沅的手臂都有些软了,整个人像是要瘫软在地一般。 清风也感觉出了那身体的微妙变化,一开始有些干涩,不料越往里却越湿润,除了那根涂满润滑剂的玉势,起作用的应该是那小穴分泌出来的水儿。 终于玉势被送到了头,红穗子露在外面就是害怕那张贪婪的小嘴把一整根都吃了进去。 清风扶顾沅起身,便感觉那人身体的所有重量都落到了自己身上,真的是瘫成了一摊水儿。 哎,皇上来,怕是还有些时候,此刻便这般了。 二人扶着顾沅跪到了床头,把她双手迭在一起那红绳捆了手腕系到了床头的杆子上,顾沅绯红的脸颊埋在柔软的鹅毛枕头间,似是羞得见不得人一般。 清风微微分开了她的双腿,露出股间的两道红穗。 收拾好一切之后二人便离去了。 留下又是被情欲充斥的顾沅,那处痒痒的,似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顾沅扭着雪白的肥臀,意图用这种方式来摩擦一下缓解腿间的痛苦。 过了小半个时辰,宁远批完奏折进来后看到的便是这副情形,一个浑身赤裸、肌肤似雪的女子跪在地上张着丰厚肥臀像是小母狗一般摇晃着,花穴处连接着的红穗子因为被水儿打湿缘故眼色比后面那道深了不少,往近里看,穗子底部竟还有一丝丝银线往床榻上嘀嗒。 宁远嗤笑一声,手上忍不住重重挥向那雪白的右臀峰,“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那臀峰颤颤巍巍地在空气当中抖动着,臀的主人也早就顾不得是否是屈辱,只感觉那带着些冷气的手抚上自己火热的仿佛要烧起来的臀部时,清清凉凉地,分外舒服,一时间,竟开始呻吟起来。 不过半晌这清凉也褪去了,顾沅像是得了糖又被拿去的孩子瞬间又开始嘤嘤啼哭了起来,丰乳也在空中一抖一抖地耷拉着。 宁远一进门看到那耷拉着的雪白的乳时便又硬了一些,本来还拿着的几分架子在瞥见顾沅这副只知欢爱不知人事的样子时便烟消云散了。 宁远褪下自己一身的衣服,手伸向顾沅嫩穴,想把那根玉势揪出来,却不料玉势上的水儿实在是太多了竟然手滑了,遂直接拽着那红穗子将玉势往外拽。 那暖暖的东西逐渐离开身体,没有舒爽,只有一股股空虚上脑,宁远将玉势拽离出身体时竟然听到了“咕噜”一声。 不仅顾沅按耐不住了,宁远也是忍不住了,对准那小穴便插了进去,有着那水儿的润滑,进入时顺畅极了,一鼓作气一般,宁远大手按着那雪白的臀肉,使劲将自己的分身往里面送。 巨龙穿过一层层存心遮挡的阻碍,披荆斩棘一般将层层嫩肉挤到顾沅的肉壁之上。 瞬间,顾沅便觉得那股子空虚感消失殆尽,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袭来,配着从后椎骨上涌的一股股舒爽,先前的啼哭变成了满足的呻吟。 “啊—啊—啊—啊—啊—” 宁远像是得了鼓励似的更加卖力地向前穿梭,遇到狭隘处是按着顾沅的臀肉用力挤着似是要将二人合而为一一般。 感受到了整根龙根被悉数包裹的感觉,宁远又开始自己的抽送运动。 自己胯下巨龙往外抽出些许随后便是猛然进入一直顶到宫口,耻骨打在臀肉上发出“啪啪”响声。 顾沅的呻吟声开始连续起来,一声盖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 倘若有人远远看去,必是看到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最私密、最快乐的地方交合着,那个男子骑在女子身上,驰骋着、策马奔腾着…… 宁远觉得一股子酸爽的感觉从后背开始上涌,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一股热潮从自己的骄傲中射出,喷到顾沅身体的最深处。 抽出自己有些疲软的性器,离身时竟是“咕嘟”一声,一大股子水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了出来,宁远眼疾手快地将方才取出的那根玉势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塞了进去,还有些水儿被极了出来。 顾沅身子疲累极了,即便是跪着也是撑不住了,宁远拿了另一个枕头垫在顾沅的肚子下面,以便自己的龙液可以更多些到顾沅的肚子里,随后便没有半分留恋地离开了。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十九章杖责清风「po1⒏υip」 次日清晨,顾沅醒来之时便觉得腿间酸痛极了,稍稍一动弹都是呲牙咧嘴的疼痛,双臂也是格外酸痛地被绑在床头上,小腹更是有一股子饱胀的感觉,灌肠提醒着顾沅这种感觉必定是里面有着什么东西一样。 门缓慢挪动的感觉,清风打开机关走了进来,解开顾沅的束缚,清清楚楚地看到腕间因为捆绑留下的红痕,又扶着顾沅坐到床沿之上,腿间的红穗子耷拉下来,一夜的时间,干了不少。 顾沅被搀扶着咬牙站了起来,两股却还是瑟瑟发抖着,再加上小腹里的东西直直往下坠着自己,还没有到盥洗的地方,顾沅便跪到了地上,清风也只好在这里就给她灌肠。 顾沅都觉得自己被灌了好多次了应该是习惯了,不曾想就是加上小腹原本就被灌入的东西那种肚皮要被撑破的感觉又来了。 清风这次没有为难她,很快便给她排了,肮脏的液体噼里啪啦砸向木盆,顾沅也习惯了这分外屈辱的声响。 顾沅再次跪地手撑地,清风取下花穴处的那根玉势,果真见白灼液体流出,清水稍稍给她拿竹管冲洗一下,只见清清的液体流了出来,这才作罢。 “这是太后娘娘赐的暖玉,奴婢给您戴上。” 清风直接给顾沅塞到了花穴里,这暖玉十分滋补人,长期佩戴不仅可以起扩张之用,还可以增加茎壁弹性。 洗漱完后又是一碗汤药入口。 顾沅身子和情绪都是疲疲地,吃了两口早膳就直接回床上躺着去了,无聊间又开始回想昨晚的云雨,不一会便又睡着了。 晚上时候又被喊了起来,最后顾沅双手又被绑在床头上时这才意识到昨天的流程竟是又来了一遍。 顿时感到一股子烦躁,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觉得自己这般撅着屁股等着让人干倒真像是一只母狗。 顾沅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心想这几日新鲜过去也就罢了。 可是竟然一连半月,宁远天天来,烦躁与不耐一点点地在自己的心中升腾。 晚上里里外外都被洗干净之后就被绑在床上,抹上春药发青一般地等着让人操,然后就是被操,白天又是被洗干净之喝一碗苦水,随后便是昏睡,醒过来之时又是一个循环,顾沅的耐性实在是被磨掉了。 以至于这日清风呈上那碗汤药时,顾沅毫不犹豫地伸手打翻了,吓了清风一大跳,连忙收拾了碎片劝慰顾沅,只是顾沅一直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清水气得跺了跺脚,自然不会惯她这毛病,直接就往外跑去了,清风连忙起身去追眼看着清风跟李公公说了些什么,清风一脸无奈地回去继续收拾。 过了一刻钟多一点,清水就回来一脸幸灾乐祸地对着顾沅说,“皇上让您过去。” 顾沅心下也有些害怕了,也知道必是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思虑之下开始耍赖就是不过去。 清水气极反笑,不老实还怂。 清风无奈,给了个眼色,顾沅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纱,她拿了那件披风给她盖上,两人架着她便去了。 李公公命人打开了房门,清风把披风扯了下来,又轻轻把她推了进去,顾沅略微踉跄了几步,随后便看到坐在书桌后的宁远。 对方也没有抬头看她,仍是拿笔蘸着墨写着什么东西。 “清风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令顾沅抛弃自尊跪在了地上,又脱去了那层聊胜于无的薄纱,露出一丝不挂的玉体。 “爬过来。” 顾沅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通红,仿佛脸颊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一般。 许久,顾沅也没有动作。 宁远仍是继续批阅奏折,只是稍稍拔高了一点嗓音。 “李超。” “奴才在。” “清风教导规矩不善,杖责。” 闻言,顾沅抬头眼神凌厉地看向宁远,语气不善地开口。 “你迁怒别人,拿一个宫女威胁算什么本事?” 宁远也不说话,旁若心无旁骛地继续批阅奏折。 顾沅转身试图看向院中情形,但由于跪着看不到,刚想起身,便又听到带些威胁的声音。 “胆敢站起来试试?” 片刻后,顾沅便听到了板子击打臀部发出的声音,还有清风的闷哼声,以及清水的咒骂声。 顾沅闭了闭眼,忍耐着屈辱,如同乖顺的宠物一般顺从地爬了过去,意图在书桌前停下,宁远却提醒着她。 “爬到朕脚边来。” 顾沅只得快速地爬过去,终于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明黄色修着龙纹的鞋子这才停下。 “停下吧。” “奴才遵旨。” 听到这话,顾沅着实是松了口气,但是觉得分外愧疚。 宁远也不再批阅奏折,看向顾沅,一脸轻蔑,抬起脚,靴尖抚过顾沅的小腹,一路向上,在双侧玉乳中间停留了些时间,然后扫过白皙的脖子用脚尖抬起了顾沅的下巴使其不得不看向自己。 顾沅别过眼神去,似是英勇就义的战士一般满是不屑。 宁远嗤笑。 “怎么,日日被人拿捏着的滋味不好受了?” 顾沅闻言看向宁远,只见对方脸上一脸不屑。 “若不是你的嫩穴争气,恐怕早就是千人骑万人踏的妓女了。” 闻此言,本就屈辱的脸涨得通红,顾沅气极可是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这今年的坏事是她干的,但也是司命指使的不是? 只是不能合盘托出偏偏要她打落牙齿和血吞。 宁远今晚也没了兴致,收敛着力道把她踹到在地,随后吩咐人喊清水进来。 “奴婢拜见皇上。” “明日起,朕会日日安排人去把脉,朕每晚会赏你十下戒尺,什么时候身怀有孕什么时候就停。” 顾沅一脸冷意地看着宁远。 “把她带回去。”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二十章清水报复(捆绑口交) 晚上宁远已经明说过今日不会再临幸顾沅了,原本顾沅会轻松些的,但是眼下她落到了清水的手里,清风今天因为她挨了罚,清水也是有些恼怒的,自是不会让顾沅好受的,但是眼下皇上看重她这副身子,还是要做的不着痕迹一些。 清水堂而皇之地对顾沅说贱奴不侍奉主子的时候睡觉也要用些特定的姿势来提醒自己下贱的身份,顾沅没有理她,心里只是暗暗担心着清风的伤势如何。 顾沅这般怠慢她也不生气,只是说明日晨起还要去复命,言语间尽是威胁,顾沅无奈跪坐到清水的旁边,任清水拿着两叁根红绳在自己身上百般捆绑。 一股麻绳搭在顾沅的脖子上,清水估摸了一下位置,打了几个节,从顾沅双乳间绕过,其中一个节正好定在顾沅花穴间的玉势让其更加深入了一些,顾沅唔唔出声。 清水将那两股绳子从后背穿过脖颈间的绳子,又分别从腋下穿到胸前绳结间的空隙,而后绕到另一侧也是如法炮制,如此一来,顾沅的一双巨乳变得直挺挺的耸立在空气中,两颗粉粉嫩嫩的红豆因为绳子的捆绑也变得挺立起来。 绕到背后的绳子清水又把顾沅小臂绑在一起打了一个什么漂亮的蝴蝶结。 清水又拿过一根绳子将顾沅的一双脚腕牢牢缚住,将其一头秀发随意在脑后挽了起来,清水又拿过缠在脚腕上的那两股子绳子一左一右的将那一头绕着秀发缠了好多圈固定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因为这绳子头已经被迫仰头朝天的顾沅。 做完这一切,清水痛快地拍了拍手,颇有一番成就感,就直接出去了。 之前跟着陈嬷嬷这般罚过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不会要人命,只是第二天解开浑身酸痛罢了,清水放心地去睡觉。 话说宁远这日上了床突然没有临幸一番顾沅竟然有些难以入睡,翻来覆去地有些烦躁,思及那丰乳肥臀再加上闻所未闻的小穴龙根又硬了起来。 以前,每每这时候,宁远都是自己解决,想要上手的时候却觉得既有了那女奴何来自己动手的缘故,况且,她也就这点用处了,于是宁远起身转动机关去了一墙之隔的密室。 床上没有熟悉的人影,宁远瞬间警钟大作,环看整个密室,看到一个架子旁边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身影时这才松了口气,大步走过去便看到了被迫仰着头看自己的奸贼。 这位置正好适合给自己口。 褪了裤子,弹出硕大挺直的性器,上边蜿蜒着一根根蚯蚓,顾沅看了只觉得又恶心又瘆人。 宁远却是顾不得,直接按住顾沅的头,呵斥着让她张开嘴好好舔。 男性特有的腥味入鼻,还要入口,顾沅只觉恶心,干呕的声音因为头被迫仰着发出很大的声音,宁远一只手移到红豆上狠狠捏了一把。 “伺候不好朕朕就亲自调教你。” 红豆差点被捏爆的剧痛传来,顾沅透过一层水雾愤恨看向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自觉张嘴,下一秒口腔里便弥漫着雄性的味道还有宁远硕大的凶器。 顾沅又想要干呕将这龙根吐出,宁远眼疾手快地又推进了一点直接抵到了喉咙口,越来越恶心,可是嘴已经被张到最大且被牢牢堵着,一阵阵干呕被吞没,泪水顺着脸颊流到胸脯上。 “啪。” 宁远照着顾沅的臀部用力打了一下,感受臀峰在自己手心的颤抖,肌肤弹性,手感甚好。 一边暗暗夸奖这臀,一边不忘呵斥命令。 “吸。” 顾沅只得泪眼模糊地去吮吸宁远的分身。 “劲大点。” 又是“啪”的一声,挨了打顾沅更加卖力气了,用力地去吮吸,忽略那腥臭的味道,忍着巨大的恶心,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因着满含泪水,顾沅全然看不到宁远脸上一脸舒爽的感觉。 就这么一直吸一直吸了好久,感觉整个下颌都有些酸痛的时候,终于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而出,顾沅自发逃离却被人按住了后脑勺,就这样大部分液体都被喷进了她的喉咙里。 顾沅因为仰着头的缘故剧烈地咳嗽着,宁远抽出自己疲软的性器待她顺过这口气时,又将性器塞了进去,命令道。 “给朕舔干净。” 顾沅被呛了个够呛,刚刚回神,动作有些迟钝,宁远颇为不满地照着臀部又是狠狠一巴掌来提醒她,顾沅这才开始舔。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宁远穿好裤子,打开柜门选了一根木势,毫不吝惜地插到了顾沅的嘴里,像刚才那般抵到喉咙口,又把木势顶部的带子系到顾沅的脑后才离开。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二十一章戒尺十下 次日清水来送开顾沅的时候一看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便知道皇上来过了,心里微微有些忐忑,怕皇上因自己自作主张而责罚,压下些不安,清水给顾沅松了绳子,果真身子一道一道的红痕。 尽管绳子去了,顾沅也是动弹不得,四肢什么的已经麻木了,清水给她捋了捋四肢,这才一点点地恢复了知觉,犹豫了一下,清水还是取下了那根木势,顾沅的嘴合不拢,木势离口时拉出了很长的银丝。 晨间盥洗又费了不少的功夫,而后便是早膳,几样简单精致的点心,清风端着一碗药过来,顾沅眼见是她连忙略带愧疚地问她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清风笑着摇摇头说没事,顾沅心下更是愧疚,接过那碗汤药来一饮而尽。 过了些时候,太医便来了,无意中触及那红肿的掌心也是波澜不惊,把了脉之后便走了,只嘱咐说那汤药要日日喝,切记不要忘了。 虽然太医未说只言片语,但即便是有不过才半月多也是不可能试出来的,因而顾沅晚上必得挨那十下戒尺。 白天的日子最是难熬,顾沅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看着灰色的墙壁发呆,半个多月,床正对着的那面墙一共有多少块砖她已经数了一个遍。 这间密室里一天的光线都是一样的,唯一知道大致是什么时候便是一日叁餐再加上晚上宁远的作弄。 这日子着实是有些难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甚是思念灵谷,思念爷爷,愿回到灵谷之后,打开门便能看到一个熟悉的略带些佝偻的身影。 顾沅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她抬手擦了擦泪珠,最近哭的次数似乎是太多了一些。 ——————— 清水吩咐顾沅跪于门口等候皇上忙完政事来临幸她,顾沅跪坐在密室门口的一侧,视线低垂着落到眼前的一块长方形石砖上。 似乎就是这些花样了,不过是作弄人罢了,一个月便领教了这么些手段。 沉重的石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空气中的寂静,顾沅稍稍回神,那块方砖上出现了一双靴子,身边张牙舞爪的龙用着金丝彩线一点点缝制而成。 膝盖被轻踢了一脚,顾沅看向那鞋,随后便听到那沉声。 “去柜子里叼把戒尺过来。” “叼”字很是令人难受,顾沅细细品了一番这个字。 “看来清风调教得不过如此。” 宁远坐在床边看着门口的人微微一哂,语气尽是冷漠和威胁。 顾沅手撑地一步一步像是受刑一般缓缓爬到柜子边,上次他勒令她像狗一样爬行的时候也是用清风威胁的她。 打开柜门,有一层放了一排的戒尺,顾沅头靠向最容易拿的一根,张嘴含住戒尺中间部位。 那木头硬极了,她用牙齿咬住,朝宁远爬过去。 她在凡间几年也时常看到凡人喜欢朝远处扔个什么东西,看到自己饲养的宠物兴高采烈地冲过去叼在嘴里,然后再兴高采烈地冲回来。 顾沅不喜,即便此刻她便如那般。 终是看到那双熟悉的靴子,宁远取下她口中的戒尺,微微拉出些银丝。 拿着戒尺一端,另一端抵在顾沅的下巴上,当今圣上纨绔开口。 “看来顾督做母狗也是得心应手啊!” 顾沅睫毛微微颤抖着,脸被高高抬起,视线却是落在下方的,倔强却又显得乖顺,只是“母狗”二字还是刺痛了她。 身子被捞起来按在了宁远的大腿上,他又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顾沅头被反控着,不知道宁远要干什么的时候便感觉臀部一阵颤栗。 宁远手指在顾沅的臀峰之上画着圆圈,似是在欣赏,又似是在挑逗,不禁啧啧出声。 “啪。” 一手扭动着那根厚重的戒尺划破风声狠狠地落在眼前的雪白之上发出钝响,屁股开花一般的疼痛在顾沅心底炸裂,挥之不散的还有那怎么也摆脱不掉的羞耻心。 终是惦记着她传宗接代的作用,宁远忍着自己将这一方雪臀打肿、打烂的欲望,但戒尺落下,疼痛还是在所难免的。 “啪。” 又是一下落在另一侧臀峰上,由雪白变得粉嫩,顷刻间消散,宁远感受着那翘臀的颤抖,却感受不到任何嘤咛。 “啪。” 这次加重了几分力道,果真是感受到了腿上之人全身一颤,方才那两下确实是太轻了。 拿捏好力道,又是重重一下落到第二下的位置,顾沅轻哼出声,眼眶已经湿了,她想起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都是这般被按在大腿上打屁股的。 “啪。” 钝痛弥漫,似有一片野火蔓延开来,烧尽荒原的每一寸土地,顾沅只觉得不仅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热,那臀似乎也是被点燃了一般。 倒是不曾想她这般能忍,宁远像是燃起了什么胜负欲一般,右手挥动戒尺接连七八下几乎没有间隔地落到了方才戒尺落下的那个位置。 “啪啪啪啪啪啪—” 剧痛传来,半个臀瓣已经变成了桃红色,啜泣声在空气中轻轻散开,宁远冷哼一声,他就是喜欢一向雷厉风行、呼风唤雨的顾督在自己怀里啜泣、大哭甚至是求饶的样子。 前者已可,后两者……来日方长。 ———————— 不好意思,又晚了,这几天有点事 第二十二章破菊未遂(h) 十下戒尺早已打完,宁远看着这不对称的绯红有些不满,只是胯下早已杀气腾腾、迫不及待地开疆辟土,用完的戒尺也被肆意丢在地上,将腿上的人翻了个身,顾沅侧着身子被迫后背朝向自己。 泪水顺着流下去隐隐有重合的迹象。 菊穴从未用过,那红穗子却是一直含着的,想必也是调教已久,宁远将后穴的那根玉势拽了出来。 被开发月余的后穴还未等察觉过来便又被火热坚挺的铁棍抵开了入口,宁远掰着顾沅的唇瓣,手上的力道确实丝毫不顾及那绯红的半扇臀,对准那满是皱褶的嫩菊探入了一点龙根,瞬间抚平全部褶皱。 异常狭窄的地方被火棍捅入,顾沅像是干涸的鲤鱼一般使劲挣扎着,手脚扑腾的宁远也有些烦躁。 “啪“ 宁远腾出一只手对着那耷拉在空中的玉乳,啪叽一声打了上去。 一巴掌就起了作用,顾沅老实了下来,半边身子僵硬地躺在宁远腿上。 后穴有着被撕裂一般的剧痛,顾沅咬牙忍着。 那肠道夹着自己异于常人的分身也是生疼,刚刚进入的那点龙根像是把菊壁都撑大了一般,稍稍往前探那么一点,只觉前方路径狭窄无比。 名器自不可能样样都是名器。 强闯必是血流成河。 倒也不是怜惜,只是眼下她还有用处…… 天旋地转…… 顾沅差点以为他不满意自己插不进去要把她扔出去,只是身子落到了床榻之上,顾沅脸朝下看着被褥上分外熟悉的芍药花稍稍松了口气。 后穴处的硬物被抽了出来,宁远猴急一般地把花穴处的玉势抽出来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几条银丝掩于床褥之上。 拽着顾沅的脚腕,宁远把她稍稍往自己这处拖了一拖,架住两根纤长的白腿,对准那一方小穴宁远直接捅了进去。 顾沅身上没什么束缚,尽管做过多次,但容纳下这巨龙在清醒状态下仍然是有些困难的,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那根将她牢牢钉在宁远身上的铁棍。 像是被强迫的良家妇女迫不及待地逃离奸淫自己的人,只是宁远又怎么会如她所愿? 一双铁臂牢牢牵制着她,体内的铁棍确实在一点点深入,淫液分泌,愈是润滑,宁远贯穿了那个小小的人儿。 像是耗尽所有力气一般,顾沅猛地抬了一下头然后便埋到了被褥之中,即便如此,破碎的呻吟声还是传入了宁远的口中。 室中静,帐中暖,“噗叽”、“噗叽”的声音传来,宁远架着她那一双大腿有节奏地一下下地撞击着顾沅的骨肉发出啪啪声响。 顾沅脸埋着不时缺氧抬头呼吸一下空气,吐出一长串媚叫声。 带着水儿的阴囊一下下地拍打着顾沅的私密之处,发出啪啪声响似是奏响天籁之音。 龙根一下下地捶捣着嫩穴,每一下都是用了大力气,顾沅呻吟之中只感觉那大龙似乎是要将自己戳穿了一般。 龟头每每顶上顾沅的敏感点便是一阵痉挛的感觉,身子更加紧绷,腿不受控制地夹紧,顾沅抓着身下的床单将其揉得更重。 宁远似是也发现了,用自己的龙根顶端状似无意地碾磨着那处,感受着顾沅浑身的战栗,似是自己的俘虏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一般。 “别……别…” 痉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顾沅已经忍不住开始求饶了,浑身全是颤抖起来,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快感来得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身体内部迸发出一大阵淫水,浇灌在宁远的分身最顶端却又被牢牢堵了回去。 顾沅被刺激地不要不要的,仰着的头吐出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主子还没爽呢?贱奴就爽上了?” 心下便是明白了顾沅的敏感点,入了她那么多次这也是头一次她在他之前高潮的。 小奴都被自己伺候舒服了,宁远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在那甬道里冲刺,一下一下直捣巢穴…… 小腹一股热流划过,宁远又冲刺了几个回合,终于,浓稠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射向顾沅的子宫深处,小腹微微涨起来。 宁远心满意足地拔出凶器,看着还未收紧的小穴往外吐着水儿倍感惋惜,四下寻找着些什么未果,便对着门口喊了声。 “皇上。” 清风甚是乖顺地别过眼神听候吩咐。 “去柜子里取根玉势过来。” “是。” 宁远接过玉势将那大半精液堵到了穴道里面又吩咐清风明早才可排出后心满意足离开。 ———————— 突然意识到看的人好像多了起来,我会好好写哒,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第二十三章白日噩梦「po1⒏υip」 这日,太医前来回禀密室那位脉象一切正常,宁远淡淡点了点头,纵使不懂医术也是明白的,即便是有喜,一个月多一点也是把不出来的,终归是自己心急了一些。 几乎是日日入她,精液灌腹,只是不知道一向呼风唤雨的顾督主竟然能变得这么乖顺,纵使是调教多年的奴儿也不一定能到这般地步,人竟也能有这么大的反差。 是拿捏住她的命脉了,还是一朝蛰伏只为爆发? 这些日子晚上都会罚她,即便自己不去也会吩咐人狠狠打她一顿,只是不是厉害处罢了。 依稀记得月底那次,太后又是百般催促,搬出那些孝义君理,宁远回了乾清宫是分外烦躁焦虑,直接去了密室拽过那人来分开双腿照着花穴就是一顿抽打,虽然是收敛着力道,只是那地儿脆弱极了,几下便红肿不堪,那贱奴痛得浑身痉挛,珠子大的泪花一个接一个,冷汗一阵一阵地,愣是没有半分求饶。 就在那一瞬间,宁远突然明白了,她在隐忍。 他从前隐忍是因为胸中有一道光,他充当傀儡的日子里渴望着一朝当政,正是因为那一丝丝希望他可以任顾沅指指点点。 只是如今落魄的顾沅呢?她为何隐忍? 傅方辰夫妇?清水?还是那一群猫? 死在她顾沅手里的人也不在少数,呵,冤魂恐怕她顾督都数不过来,又怎么会被区区几人和一群不会说话的畜牲所左右、忍气吞声? 甘为女奴,忍气吞声,是想效仿古之豪杰卧薪尝胆吗? 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而顾沅那边,太医照常把脉一言未吐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多半是还要挨上一段时间了。 花穴有些酸痛,顾沅躺在床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还是那个白胡子老太医,把完脉之后笑得满脸褶子,对顾沅拱了拱手。 “恭喜姑娘。” 顾沅坐在原地似是在出身,意料之中但众人期待已久的一个孩子,可是她的年纪竟是这般地轻,恐怕灵猫族也没有几个这般年轻的吧? 孩子一点点长起来,宁远对她的态度改观了很多,对她很好很好,两人相处地很是和睦。 终于到了一朝分娩那天,一众嬷嬷产婆在这密室里陪伴着她,彼此各种忙乱着,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难产了,太医跪在外面下着药,里面急得团团转,顾沅一声声嘶喊,从未想过这生孩子竟然会这么疼。 “用力啊,姑娘。” 顾沅呼吸早已经错乱了,那阵痛已经开始连续不断,疼得她冷汗淋漓。 终于,顾沅抬起上半身,狠狠用了用力气,有什么东西脱落身体,顾沅松了一大口气。 只是房间里传出窃窃私语声,顾沅满头大汗地看向一侧,只见她们神色剧变,彼此之间相互说着什么。 用胳膊撑起身子,顾沅忍着疼痛和疲惫。 “给我看看孩子。” 几个嬷嬷面面相觑,再然后宁远就进来了,顾沅挤出一个微笑看着宁远,但是他没有理会她,接过用棉被包裹的孩子也是脸色剧变。 宁远直接将那棉被扔到了顾沅的怀里,顾沅急急忙忙地剥开棉被看自己的孩子,里面竟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猫崽。 也是她本就是灵猫,与人类相恋产下一只小灵猫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这些凡人是无法理解的,顾沅猛地抬头看向宁远,只见对方一脸敌意、毫无温情地指着她命人把她们两个拖出去烧死。 画面一转,顾沅抱着那襁褓中的猫崽瘫坐在地上,周围环绕着一捆捆的干柴,其中有些枝条划破了她的小腿。 顾沅无助地看向宁远,只见对方一脸冷意地示意人点火。 透过一层层火光的间隙,顾沅看到了站在行刑台上的宁远,一脸冷意,龙袍上“张牙舞爪”的龙似是在飞腾。 可对方就是那般表情,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动容,就那般分外冷静地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 顾沅抱着手中的孩子仰天大笑,声音之凄厉响彻整个皇宫。 梦惊醒,顾沅身子猛地一颤,瞪着那双明眸,看到熟悉的墙壁,许久才回神,刚才不过是一个梦,大口大口喘息着来平复刚才那个可怕的梦。 额头上似有冷汗,顾沅想伸手去擦一下冷汗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都动不了,顾沅像一只大鹅一般抬头张望了一下。 连日调教提醒着她此番必是被束缚了起来,果真看到了一脸讥笑的宁远。 “怎么顾督还会做噩梦吗?”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二十四章西域香烛(滴蜡鞭打交合而睡) 顾沅没有理会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一脸冷漠下令将她和孩子烧掉的宁远,眼神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丝厌恶,唯一可以动弹的头转了过去,看向没有宁远的另一侧。 这行为无异于一种激怒,宁远自然是不会忽略那抹厌恶,即使很快一闪而过也是轻易捕捉到了。 呵,这逆贼如此伤天害理,如今咎由自取,自己留她一条贱命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这般态度? 一时间那种被触怒的征服欲又开始翻涌,宁远恨得是咬牙切齿,他真的迫及不待地想看这个女人跪下来万般恳求自己的那番模样。 宁远拿起那根点燃的蜡烛,稍稍闻了闻这蜡烛的香气,西域进贡而来,带着淡淡的异香,可以滴蜡,也可以催情。 对准顾沅的一双白兔,微微倾斜,只见淡红色透明的烛液落到娇嫩白皙的皮肤上,淡红色的花朵瞬间绽开,嵌在雪白的皮肤之上,仿佛成了世间最浮华的装点。 一个个绽放的烛花迅速灼伤扎根的那方净土,火辣辣的烫伤感一股接一股的开始在脑海中翻腾。 宁远看着那紧蹙的眉峰怒气消散了不少,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分一秒也没有停,从浑圆巨乳一路向下掠过小腹。 时间流逝,炬泪积攒地越来越多,花朵越来越大。 蜡烛一路向下终于到了她的最终目的地—花穴。 花穴菊穴早已空无一物,宁远伸手探了探,便触到那花穴凉凉的淫液,宁远可以用手蘸了些许,然后摸到顾沅的双颊之上。 顾沅徒劳地扭动着头想逃脱羞辱,宁远把蜡烛搁在一旁,另一只干燥的手向顾沅头顶伸去直接按住了,另一只手一点点地将指尖上的液体一一涂在唇瓣上方让对方闻到自己的气息。 耳边响起可以羞辱的声音。 “虽然身上很疼,但是下面爽极了是不是。” 看着闪烁扑腾的睫毛,宁远知道她一定是听进心里了。 又取过那根蜡烛,对准花穴倒了些蜡油,顾沅忍不住哼出声。 宁远拿着蜡油直到看着透明红色的蜡油堵住花穴时才停止。 若隐若现的花穴被一层干涸的蜡油隔绝在外,倒是多了几分神秘之感,平添几分令人向往。 宁远利落下床,走到柜子边取过边缘的那根软鞭。 “陛下,这根鞭子无比柔软,落骨也不会伤及筋骨,但却是极痛的,且可以持续两叁日。” 清风的话如在耳边,宁远取下那根软鞭一折为二在手心试了试力度。 “啪” 第一下便落到胸脯上,软鞭落下,双胸凝固的蜡油如同迸溅的瀑布一般四下散去,浮华掀去之后,傲人的双胸露出,一道红色的鞭痕暴露在视线当中,点缀着雪白的双乳。 “啊” 顾沅惊呼出声,那鞭子落下当下无任何感受,只觉得有东西蹦到脸上,片刻之后落鞭之处便开始了一阵刺痛。 持鞭人给了她充分感受疼痛的时间,那股疼痛一点也不消减,蔓延开来。 “啪。” 第二下落到了腹部,同样的感觉一点点在顾沅心中蔓延,呼吸渐渐急促,原本平常的鞭打已经成了一场酷刑,腹部上的烛油还残留了一些,宁远分外体贴地又补了一鞭。 一路向下,终于到了幽幽花穴,一朵朵烛油如同繁花一般。 “啪。” 一声鞭响打破了眼前的一片浮华,视线当中碎烛四溅,幽深穴口露了出来,一股蜜露从花蕊处流了出来打湿层层花瓣上残存的烛油。 方才断续的呼声已经成了连续不断的呻吟声,浑圆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喘声中也透露着一点点情欲。 私处被抽打的疼痛早已经一阵渴求所掩盖,疼痛、屈辱、难堪早已抵不过一个个情欲的浪潮。 宁远松开了束缚着她脚腕的枷锁,顾沅难耐地扭动着臀部,夹紧两只腿摩擦想自己消除腿间的情欲。 不是春药但效果堪比春药,身体上的鞭痕在发热,腿间也是,伴着可以忍受的疼痛一点点地催情。 帐中良宵,佳人难耐,宁远褪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将自己涨得发紫的龙根送入了一汪池水当中。 一石激起千层浪。 娇喘声、低吼声此起彼伏,不时在空气中激荡、回旋着,像是奏起了天籁之音。 两具身子彼此交缠着,最亲密的地方无缝交合着,但是仿若还是不够一般,宁远不断地深入着,抱着顾沅的臀部狠狠用力,似乎是要将底下那具雪白的胴体揉碎进骨血一般。 红烛还在燃烧着,在两个人剧烈的动作和床连续不断地抖动中顽强地燃烧着,颇有一种不燃烧殆尽不罢休的感觉。 香烛催情又岂是只催一个人的情? 顾沅好像早就淹死在情欲的浪潮中一般沉睡不醒,宁远连着做了两次,一次次都可以把他送上人生的制高点一般,他真是爱极了这方小穴,像是一片专门为他一人准备的净土。 两人就还是这般交合着,宁远搂着手依旧被束缚着的顾沅沉沉睡了过去,满足而又纯粹。 帝王之恨仿若悄然消逝,有的就只是贪恋交欢的一对佳偶。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二十五章终有身孕『po1⒏mobi』 次日最先醒来的居然是顾沅,但确实是被疼醒的,胸前、腹部都是呼撩呼撩地痛,顾沅微微动弹了一下,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复苏,慢慢地胀大,撑满她的整个穴道。 熟悉的感觉促使顾沅扭头朝身边看去,果真是那张熟悉的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因为还未清醒少了几分凌厉与冷漠。 体内的东西仿佛已经胀大到了极点,顾沅不敢再动弹,即便被绑住的手已经酸麻,也丝毫不敢惊动宁远。 少顷,他还是醒了,看着视线当中的景象先是有些茫然,随后也是猛地转头看向顾沅,瞬间四目相对。 密室之中是一瞬的宁静,更是弥漫着尴尬。 终究还是顾沅率先败下阵来别开视线看向其他地方。 记忆一点点回笼,但是身体的渴求吞没了回想的欲望,宁远撑起胳膊来维持着在她体内的姿势欺身而上…… 宁远似乎爱极了这根软鞭和这个红烛,每每晚上都用在了她身上。 顾沅这次一趟便是十来天,连着被上了好几次,疲惫极了,身上的痛渐渐消减可是依旧百般磨人。 这日她依旧是躺在床榻之上,伸出皓腕让太医诊脉,年老颇多皱纹的脸闪过一丝喜悦,太医离去,清水轻轻道了一句恭喜姑娘。 顾沅勉强扯了个微笑,她隐隐早就有感觉,月事已经近两个月未曾来过了。 虽说这是他们皇族一直以来的期盼,有孩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那个梦……始终让人惴惴不安罢了。 那边太医令回禀了宁远,宁远状似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嘱咐太医切记要保全这一胎,太医令向来是稳妥之人,自是交待了诸如近期不能同房的诸多事宜。 下午,太后娘娘身边的孙姑姑便领着人过来了,悄悄带了好多的赏赐,基本上都是大补的药品,原是太医令每次把完脉后除了去皇上那走一遭,还会去太后娘娘那去一趟。 也是同一天,皇后身怀有孕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小宫女小太监洒扫的时候都在悄悄议论着,说是皇上极为看重这一胎,已经嘱咐了整个太医院一切赶着皇后娘娘来。 一时间,坤宁宫的门槛似乎都是要被踏破了一般,皇上登基几年却一直无后,如今中宫有了身孕,长子嫡孙,地位自然是无比尊贵崇高。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乾清宫密室这边,依旧是那般静悄悄的,昏暗的灯光烘托着这密室幽静隐蔽的气氛,设施也是古朴简单,唯一帐中顾沅堪称此密室之中亮丽之景。 只是眼下,那美人似乎被梦魇住了,额头上有些许冷汗,整个人也是在嘟囔着,头摆来摆去…… “啊—” 顾沅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冷汗频频,大口大口喘息着,还是同一个梦。 清水难得体贴地给她倒了一碗水,顾沅“咕咚咕咚”大口喝了下去。 过分真实的梦了,恰巧腹中有了胎儿,难道这是真的? 满是红痕的赤裸身体还在隐隐作疼,顾沅又躺下了,又回想着那个梦。 下午,顾沅用了午膳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又喝了一大碗苦苦的汤药,清风只说是有利于胎儿的,具体是什么也是不知晓的。 太后娘娘过来看了顾沅一眼,清风也是怪诧异的,想叫醒顾沅却被制止了。 甭管皇帝有多么不待见这位,这肚子里怀的可是她的第一位皇孙,太后也是格外地重视。 只是一进了这门便感觉这密室有些阴冷,太后皱眉,又看见床榻之上的顾沅,见那美妙容颜苍白的啊,一时间便格外地担心,当即便暗暗做了决定。 太后娘娘驻足看了一会儿便听到顾沅梦呓,叫过清风来这才知道这女子已经连续几天梦魇了,晚上便罢了,白天也是经常在那胡言乱语然后惊醒,这番话更加验证了太后心中的猜想,从密室出来直接就去了正殿找宁远。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第二十六章贞操锁身 第二天一早,清风便唤起顾沅来,眸光惺忪,清风笑了笑,温声说道。 “姑娘,我们要搬出去了。” 听闻此话,顾沅倒真是清醒了不少,看着清风,后者点头。 话说昨天太后去了乾清宫直接开门见山,说是慈宁宫适合静养,她和那些岁数大的嬷嬷也是十分有经验,必定会照顾好她的腹中胎儿。 宁远第一反应是有太后娘娘照料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想到从前自己的母后虽一向雷厉风行惯了,但是也差点命丧于顾沅之手,如今虽然羽翼已折,但难免不会又出幺蛾子,不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真不放心呐。 于是乎宁远便以打扰太后娘娘清修为名婉转拒绝了,太后想着许是宁远太馋身子了,不舍得放其离开便也不再说带她走的话,只是十分坚决地要把顾沅换到别的寝宫。 宁远自然不好意思接连拒绝自己的母后,只是思考片刻之后让顾沅住进乾清宫侧后方的倚梅苑。 那处院落地方不大,但因为紧挨着乾清宫,布置的格外精致些,最重要的是环境十分清幽。 自然宁远是想不到这些的,之所以选了倚梅苑这处好地方,便是觉得离着自己的居所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太后见皇帝应承下来却没有别的意思,当真是有种金屋藏娇却不给一丝半豪名分的感觉,暂且在心中记下了,暗暗想着生下皇子再册封也是可以的。 接连几月,这是顾沅第一次不再裹着那层薄纱,清风给她穿了一件很是淡雅的素白色长锦衣,淡棕色的丝线穿插着衣裙淡淡勾勒出遒劲有力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在枝头勾勒出点点梅花,清风选了这件衣裙像是映照住所名一般。 只是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着实是有些不堪,谁能想到姿容盛天仙叁分、衣裙宛若仙女的顾沅未穿亵裤,却着了一条玄铁造就亵裤,堪堪遮住神秘叁角地带却牢牢抵住了花穴、菊穴内的玉势。 清风拿回来的时候知晓其作用的时候顾沅脸色都青了,这物唤曰贞操带,顾名思义,专门来束缚限制女奴的。 女奴卑贱淫荡,主人外出之时亦或是任何不在女奴身边的时候,都需要带上此物用银锁锁之,是羞辱,也是提醒,有的要求严苛的主人,甚至于钥匙只留一把,连更衣也是要牢牢把控在手中的。 清风见顾沅神色有异,小心翼翼地补充说是问过皇上了一切照旧。 顾沅脸色苍白地点点头,随后便闭眼,感受金属触及肌肤带来的冰凉感,随后便听见了吧嗒一声,锁扣合上。 从乾清宫侧殿到倚梅苑短短的距离,顾沅大腿内侧便疼得厉害,这裤子还是有些磨人,步履间很是迟疑,清风自是察觉出了异样,手上一用力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好歹几步就到了,顾沅从前是知晓这处院落的,只是从未进来过罢了,不曾想今日自己竟然住了进来。 倚梅苑前院后院都有几棵梅花,冬天下雪赏梅,拿那梅花酿酒也是极好的。 殿内陈设已经远远超出了顾沅的预期,虽说比不上从前的督公府,但比起一般的院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太后娘娘添了几个粗使的宫女洒扫做些粗活,大宫女也就还有清风清水二人。 顾沅坐在了贵妃榻上,不动弹这种疼痛可稍稍缓解了些许,午膳也是端到小桌上用的,大腿内侧定是磨破了皮。 一连几天,白天顾沅都是分外慵懒地躺在那贵妃榻之上,懒得动弹,腿间的东西着实是太磨人了些。 太医把过脉之后嘱咐顾沅多动弹动弹,清风眼看着顾沅淡淡答应了一声,太医走后还是在那里躺着。 清风有些无奈以至于宁远问她话的时候来不及遮掩就一五一十地照说了。 宁远思考片刻后对着清风说道。 “以后让她一早一晚来给朕请安,用膳都在朕这里用。” “是。” 清风有些后悔,恐怕那位主子吃饭也是不得安生了。 快到午膳的时候,清风一点点地挪着去了,到了的时候,宁远已经坐在桌子前了,面前一堆的菜肴。 顾沅提起裙摆来下跪,只是大腿内侧实在是磨得慌,顾沅弯膝的时候直接栽了下去,宁远冷眸看在眼里没做声。 “奴参见主人。” “嗯,起来坐吧。” 顾沅忍着痛一点点起身坐在宁远旁边的椅子上,李公公给宁远布菜,清风则给顾沅布菜,她吃的那叫一个格外拘谨,如味同嚼蜡一般。 在场之人包括宁远都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宁远用过一些便去书案后批阅奏折了。 清风那边也松了口气,捡些顾沅喜欢吃的。 用完之后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李公公颇有眼力见地吩咐人将饭菜撤下去,又暗暗换了香。 ——————— 加更 第二十七章指尖高潮(h) “过来。” 顾沅缓步挪了过去,像是即将经历一场酷刑一般。 “把衣服脱了。” 耳边是男人沉哑有力的命令声,不容违抗,李公公带着人下去了,使了个眼色让清水留下伺候。 遵从命令地一层层拖去,顾沅万般乖顺地全身赤裸地站在宁远面前,唯一的一丝遮掩便是私处的贞操带,遮住了私密地带,却多了几分难堪。 宁远搭眼看了那玄铁打造的贞操带,吩咐清风拿过钥匙来,“啪嗒”一声锁扣解开,宁远把那贞操带扔到了地上,随后长手一捞,顾沅来不及惊呼就跌坐到了宁远怀里,头砰上坚硬的胸膛发出沉闷响声。 她紧张得厉害,身子都是僵直地在那里挺着,更多是恐惧罢了,怕宁远又出什么作弄她的幺蛾子。 顾沅记得那会司籍宫女都是她命人安排的,回话的宫女只说皇上的那处实在是大极了,根本进不去,而且皇上太生了,也不知道这些子工具他为何用得那么娴熟? “噗叽”一声,蜜穴处的玉势被宁远揪了出来扔在地上,甬道内的春水像是失了闸门的河流一般远远不断地向外翻涌,顾沅回神,心又揪了起来,这小皇帝总是太磨人了一些。 作恶的手指这次不再直接探向狭长而又神秘的花径,反倒是流连在穴口,宁远摩挲上了穴口的小珠,似是把玩一般抚蹭着,轻拢慢捻抹复挑,顾沅的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宁远的胸膛之上,像是失去了骨头的娃娃一般。 指尖上的辛勤耕种换来了更多的蜜液,目标从濡湿的阴核转向潺潺流水的细缝,宁远手指一进一出模拟着自己龙根的动作。 探入一点点短暂满足一下她,将其抛上云端,随后又毫无留恋地抽出,将其扔到低谷。 顾沅再也支撑不住的唔唔出声,渴求着男人不要再折腾她了。 “唔唔,不要—” 宁远挑眉,自己这般伺候她竟然还不要?赌气一般地抽出了手指,顾沅更难受了,难耐地扭动着千娇百媚的身子,若是此刻,在地上定能急得跺脚。 她难受得狠,呜呜哭了出来,隔着水雾看向那个一脸冷硬的男人,怎么这小子就这么能作妖呢? “不是你说不要了吗?” “要……要…我要…呜呜” 生怕他反悔不伺候似的,顾沅急得连说了好几次,宁远手上什么动作也没有,也不开口,就那般凉飕飕地看着她。 久久得不到回应,顾沅当真是急得不可耐了,忍着小声抽泣,把脑袋往宁远的胸口蹭了蹭,“唔唔唔,求求你了。” 冷硬的心里传来什么东西打破的声音,宁远为数不多地对顾沅起了怜惜之情,手指又开始重新滑进紧致而又细腻的小穴,顾沅呻吟一声,穴口软肉不由自主收缩夹紧宁远的那根手指。 出出进进几十次,顾沅终于被送上了云颠,一大股水儿被喷了出来,似是瀑布一般喷涌着、迸发着,先前绷直坐着的身子早就挺不住了,整个人软趴趴地瘫在宁远怀里。 雪白的肢体隐隐抽搐着,蜜水到处都是,宁远的龙袍都是湿漉漉的。 顾沅眼角还含着泪珠,可怜兮兮地看向旁边的柜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尽管作弄一番可终还是满足了她,宁远自是不能这么简单得放过她,手臂一伸,把她整个人放到了地上,沉声勒令她跪好。 有一瞬,顾沅觉得这男人的脸说变就变。 身子都是软软地跪在宁远的腿间,勉强用胳膊撑着,看着宁远撩起外衣微微退了退亵裤,发硬的巨物弹出,青紫的蚯蚓蜿蜒盘旋着。 顾沅的后脑被扣住贴向巨物,顾沅犹豫却又不得不张开小嘴将那龙根含了进去,雄性特有的气味传来,顾沅干呕,宁远有些生气,许是自尊再次在顾沅这里受到了挫伤,对着门外吩咐。 “取根戒尺来。” 许是威胁起了效,顾沅极力张大嘴将那还在胀大的巨物含了进去,小声哼唧着。 宁远却觉得不过瘾似的,后脑上的手越发用力,硕大的一口气直接撞上喉咙处的柔软,发出连绵的水声,顾沅被迫迎合着他的动作,让巨物顶住自己的喉咙,雪白的脖子上青筋毕露,似乎可以察觉巨龙在翻滚。 “吸。” 顾沅乖顺听话地吮吸着,察觉自己后脑上的手松了些许,吮吸着一进一出地,按教坊司教得模拟着交合的动作。 自己的唇角都有些撕裂的时候,终于一股腥热的液体流入了顾沅口腔的最深处,呛得她不停的咳嗽。 ———————— 年前这几天有点忙,又晚了 第二十八章强制进食 了自己的欲望后便赶着顾沅走,但好歹没提那根贞操带的事,顾沅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许是因为有身孕的原因,宁远对自己也是宽容了一些。 只是这饭还是不是白白享用,每次顾沅去都得被作弄一番,最后也得顺带满足他自己的欲望,但好歹顾忌这顾沅胎象并不稳,因此多是用她的一双小手和那一张小嘴。 只是经常,清风会来告诉她今晚不必过去用膳了,清风悄悄告诉她是因为皇上去皇后娘娘那了,顾沅淡淡应了一声,管不着,也没心思管。 只是不久之后,顾沅就开始了孕吐,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一顿饭下来肚子里什么也是剩不下的,在宁远面前多半是隐忍着,只是怎么也忍不住,因此常常破坏了宁远的食欲,时间一久,顾沅干脆就不怎么吃了,在那里假模假式地嚼着,本就纤细的身子更加消瘦了。 就比如这日午膳,顾沅还没等动筷子就已经作呕不止了,眼前的美味佳肴索然无味,顾沅兴致缺缺的,宁远也被扰了食欲,皱眉看着顾沅。 清风提醒了她一下,顾沅触及那有些骇人的眼神筷子都跌落到了桌子上,颇为自觉地跪了下去,宁远扫了她一眼随后视线便又放到了眼前的这盘菜上,状似无意地开口。 “朕听说教坊司有法子专门对付绝食的官妓?” 这话自然不是对顾沅亦或是李公公说的,在场唯一一个知情的便是清水了,意识到皇上是在问自己,清水连忙开口,顾沅警觉地竖起耳朵来。 “回皇上,是的。” “何法?” 清水迟疑了一下,似是在犹豫,毕竟这可是真令人遭罪的。 “回皇上,只需拿一量油的漏斗抵住喉咙口,然后再往里面灌些稀食就好了。” “命人去取吧。” “是。” 说完,宁远扫了一眼很是紧张的顾沅,漫不经心开口。 “你是自己吃还是等着她们去取?” 顾沅苦笑了一下,连忙道。 “我自己吃,自己吃就好。” 不用体验,那东西应该都是极为难受的,顾沅拿起筷子来,忍着恶心继续吃,宁远又命人拿了个碗,往里面夹了好些菜,露出了一个尖尖。 “这些吃不完就灌。” 碗中的饭菜基本上都是顾沅爱吃的,平日里膳房送过饭来,清风都会暗暗记下什么会多吃一些,什么基本上都不会动,时间一长,她的喜恶基本上都是了如指掌了,以至于李公公后来问顾沅的偏好时轻易便说出来了。 只是眼下反胃的厉害,顾沅果真是味同嚼蜡一般机械地食用着碗里的菜,每每一口上涌的时候就立马喝点水或者是喝口汤压下去。 短短时间仿佛长达一年,本是万般享受的事情似乎也成了一场酷刑。 食量本就小的肚子被撑得老大,顾沅熬刑一般地吃完了这些饭菜之后便带着清风回倚梅苑了,只是刚刚迈进门槛就又恶心地不行,胃里的东西全都翻墙倒海倒了出来,眼泪汪汪地坐在大门口,缓了好一阵子。 只是晚膳的时候,那灌食用的东西就已经摆在了顾沅的右手边,还是碗里的一堆冒尖的菜,这是这次顾沅不管怎么着都压不下去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小跑几步出门便吐了出来,泪水滴答滴答地往外流着,等到满眼水雾地回来之后,刚才还下了不少的碗又被塞满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委屈的感觉突然就开始翻涌,明明只需要扮做一个人帮助宁远的原身完成这一世,为何就有这么多变数呢? “继续吃。” 耳边又响起了低沉带着些冷漠的声音。 他关心的也只有腹中的孩子罢了,他恨自己入骨,又怎么会担心自己的死活?只是自己怎么这么年轻就被人碰了,还怀上了孩子,灵猫一族也就她这么年轻就有了孩子了吧? 想着想着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顾沅偷偷看了一眼宁远,见对方还是那般面无表情微微松了口气,深吸了一大口气,这倒吸引了宁远的主意,对方放下筷子盯着她,仿佛是在看她又要做什么妖,顾沅又不想被灌食,只得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了那瓷碗,只是那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地越流越多,最后竟然抽泣起来,还不时拿眼神瞟着宁远。 宁远面无表情的脸闪过丝丝无语,要不是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他才懒得管,爱吃多少吃多少,别脏了他乾清宫的地,就是她这般小心翼翼,像是个委曲求全的小媳妇,从前那般作孽就真是色厉内荏? 有一丝丝烦躁,宁远把顾沅赶走了,又冷冷说了一句以后不必过来用膳了,尽管有些怒意,宁远倒是没有忽略她脸上的一脸轻松,一时间那股子怒气重了些,起了要找点晦气的想法,但又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暂且忍住了。 顾沅叁膳都在自己宫里用后实在是自在不过了,尽管还是孕吐,但是却着实是好些了,所幸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加上太医时常过来,半月多这症状便消失了。 第二十九章跪地乳交『po1⒏mоbi』 肚子在一天天变大,顾沅感觉自己的小腹在逐渐被撑起来。 行走坐卧都多了些不便,因而平日里得了闲,顾沅便是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眯着眼睛打盹。 只是时常会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噩梦,若是生下来孩子是一只灵猫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那是万万不被凡人所容的,可若是让她自己亲手毁了肚子中的胎儿,她也是百般不舍的。 太医令把脉时每每都是脉象一切正常,每天都是一碗碗苦药汤子,也唯有太医的话能给顾沅带来稍稍安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这么在意凡人的话。 每次太医把过脉之后都会去皇上那里回话,太医令行医多年,宁远很是放心,再加上倚梅苑都是李公公亲自挑选的人儿,他去的次数并不多,不单单是因为朝政繁忙,更多的是因为衣服下那具白花花的身子他是一点也吃不到。 直到七八个月时,太医令说是胎象稳定出不了什么大碍时,宁远去倚梅苑的次数才多了起来,就是难为顾沅要么躺在床上让宁远进进出出,要么就是挺着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给他口,但好歹终究是顾及着她的大肚子,动作起来也是极为轻的,生怕伤到她和腹中的孩子。 宁远也不怕她不听话,每次去的时候从倚梅苑西厢房的调教室中随手拿根藤条或者是软鞭,也不伤及皮肉,只是在厉害处微微训诫一下,只消一两下,那人儿便乖地如同一只猫咪一般,泪眼婆娑地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顾沅刚刚进七月的时候,宁远憋的实在是难受极了,大步迈进了倚梅苑,看着小心翼翼但却很是困难地下跪行礼的顾沅一时间兴致更浓了,想着前几年司籍宫女教的那些东西,突然福至心灵,也不喊她起身,只是命所有宫人都下去,又上手把顾沅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一个干净。 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视线当中,肚皮像一个球似的被撑得圆滚滚的,更加吸引人的便是那略微小一点但也是浑圆浑圆的雪球。 顾沅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砰砰砰剧烈跳着,只觉是宁远又要做些什么,但是不由自主地喘声就重了起来。 宁远很是自觉地靠了过来,把她的一双皓腕绑在身后,松松散散的,但是顾沅却是挣扎不开的,而自己的一双大手从一侧夹住那对雪球往中间挤去,雪球被挤得有些疼,但却在中间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深深的沟。 顾沅眉峰紧紧蹙起,若非此刻双手被紧紧缚着,她是一定要推开的。 宁远试探了一番很是满意,又松开了雪球,这次把自己的巨大放在了两球中间,把那一对球朝自己的龙根挤去。 软软嫩嫩的,但是也是很紧的,雪白的乳肉柔软地包裹着越发勃起的龙根,推磨着男人的骄傲,又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宁远一下下地模拟着进出小穴的动作,在顾沅一声声的唔唔声中冲刺着, “噗”,滚热的精液,从宁远的阳具之中喷涌而出,宛若播种一般浇灌着她的整个小腹。 看着有些愣神的女人,宁远再一次觉得这般温顺软糯的人怎么也不像从前阴阳怪调、男女莫辨的顾督。 乳沟两侧的皮肤被他的硕大磨得红肿不堪,隐隐有破皮的迹象,宁远走后,清风清水二人给她沐浴了一番,又择了一些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磨破的地方。 半年多来,顾沅也隐隐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就算不被宁远作弄,她这具身子似乎是早已经适应了调教,不说宁远入她,就是那双大手一碰她,顾沅就觉得底下一股热流呼呼而下。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便罢了,随她去吧,不过是一场劫,这一世结束了,又有何干系呢? 清风扶顾沅过去用些甜点,顾沅小心翼翼地下床,一手扶腰,一手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 她从不曾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肚子也会孕育着一个很小的生命。 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会对这个孩子很好的,她可能年轻一些,但是会竭尽全力地爱自己的孩子,回灵谷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孩子带回去。 眼前的几块点心甚是精致,顾沅多用了几块,很是可口,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不停地踢着她,顾沅还是有些担心,要是真是一只猫崽,她也会很喜欢的,就是这些凡人…… ————————分割线———————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第三十章一朝分娩 顾沅这日在廊下坐着渐渐觉得呼吸急促,等到察觉这种异样的时候,肚子一阵阵的绞痛,汩汩热流从下体往外涌出,当即慌了神,连忙唤人。 她是足月了的,产婆嬷嬷们早就在这倚梅苑候着了,众人一听这动静,连忙将她扶到了床榻之上,又扯了布,一时间嬷嬷宫女们手忙脚乱,老成的嬷嬷仔细安抚着顾沅。 不过片刻,宁远和太后以及一众太医就纷纷来了这倚梅苑,小小的院子倒显得有些挤了。 宁远在廊下坐下的时候便听到了顾沅的嘶喊,应是喊了许久的缘故,声音都带着些低沉嘶哑,她平日里不是这般的,一向隐忍的性子,被欺负惨了也是小声唔唔出声,今日应该真是痛极了。 “姑娘,用点力啊—” 嬷嬷有些着急的声音声声入耳,急坏了廊下的一众人,宁远心高高悬吊了起来,闭眼转着自己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太后一惯急性子,实在是坐不住了,直接进了屋子里。 屏风后面的太医相互探讨着下着药方子,商量着生产的对策,其中一个颇为年轻俊相的太医皱着眉头,面上是十分担心,倒像是里面生产的是自己的妻子。 宫女慌慌张张地进进出出,顾沅被灌了一碗参汤吊着力气,嬷嬷极力让她在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中深呼吸用力。 顾沅额头上冷汗竟然宛如汩汩泉水一般打湿头发,额头碎发都粘在了肌肤之上,她忍着那股疼痛深呼吸着,耳边是嬷嬷们着急的声音。 “姑娘,吸气—用力啊—” …… 时间拖得越久对胎儿越不利,太后自是明白这个道理,顾不得别的了,她的皇孙最重要,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站着的孙姑姑,姑姑正想偷偷溜到屋子里去时被宁远眼疾手快地喊住了。 这位见多了世面的嬷嬷下意识看向那位年轻的皇帝,却在视线刚刚对上的时候便惊慌跪在地上,宁远的眼神有些骇人,冷冷的眸光射向她的时候似乎是直接想把她钉到漆红柱子上。 太后见状连忙给个眼色示意她别动,宁远冷冷地收回视线看向皎皎月亮。 跪在地上的孙嬷嬷心还未定,她可能这辈子也忘不掉皇上眼中轻易便可以捕捉到的那抹杀意。 终于,万籁俱寂,似乎整个皇宫都安静了只有这小小倚梅苑还略有嘈杂之时,院中所有的人儿听到了几声清脆的啼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所有之人俱是松了口气,喜悦溢于言表。 “太后娘娘,皇上,是小皇子—” 嬷嬷也是格外开心,声音都带了些激动,言毕,似乎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母子俱安。” 宁远闭了闭眼,那颗揪着的心显然是放下了。 一行人进了寝阁,嬷嬷抱着一个襁褓呈给诸位主子看,掀开棉被看见一个红彤彤的团子,闭着眼睛憨憨熟睡着,太后看了格外亲切,脱了护甲,轻轻触了触他的小脸,只觉得甚是可爱,又想起了宁远小时候的样子,笑着跟皇帝说这孩子长得真像宁远,屋子里的人都道这孩子真好看。 宁远赏了一屋子道喜的人,太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生母可曾见过?” “回太后娘娘,那姑娘刚刚生产完便昏睡了过去,可还未曾见过。” 太后变了脸色,淡淡应了一声,吩咐孙姑姑悄悄抱到坤宁宫去,太后看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脸色,还是那般平平淡淡的,波澜不惊,暗暗叹了口气,终究不是自己亲自生的,体会不到母子之间的那份情啊。 宁远进了内室,看到顾沅昏睡着,大冷天的满头是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这孩子生的不易,可终归算是她自己欠下的,董嫣的那几碗红花是彻底剥夺了她有子嗣的念头,可即便没有那几碗红花,董嫣也生不下孩子来…… 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宁远回了乾清宫。 另一边,坤宁宫中,董氏抱着怀里的孩子热泪盈眶,乳母嬷嬷们备了一大堆,众星捧月一般地伺候着小皇子。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不是亲的又如何?她会好好把他养大他,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般。 第三十一章不见孩子 过了好长时间,太阳的光晖已经洒满整个大地之时,顾沅才转醒,星眸明亮,片刻后似是回忆起什么慌张地四处张望着,清风踟蹰向前。 “姑娘醒了?” 熟悉的声音微微安抚了顾沅的心,稍稍轻呼口气缓解一下私处的疼痛,顾沅满是期待地看向清风,心底又暗暗担心着自己生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孩子呢?” 顾沅颤颤开口,瞥见清风欲言又止的一副模样之后更加担心了,攥着被子的手指尖泛着白色。 清风跺跺脚狠狠心,终于还是开口了。 “小皇子被抱去坤宁宫了。” 皇上并没有吩咐这事要瞒着顾沅,迟早是要知道的,与其百般猜测、忧心忡忡,不如早早明白。 被揉皱的被子松开了,清风的话不算隐晦,皇宫里那些事情顾沅是知道的,清风何意她自是明白,就是眼下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悲伤,就是泪水又糊住了眼眶,眼前之景似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仰头看床顶,帘钩上挂着五颜六色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平日里竟没有注意到。 “姑娘—” 顾沅摆摆手轻声说着自己无事,泪水似流星一般从眼角划过。 “你下去吧。” 声音带着些沙哑,清风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忍住了,留顾沅一个人待着想通了也是好的。 宁远早朝完来倚梅苑之后便看到了这副光景,脚步声惊动了床上的人儿,宁远只看她连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生根,宁远觉得有些窒息。 彼此无言,一室寂静。 宁远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没有想象中的大闹一场,有的还是刻意的隐忍。 出了门,宁远斜斜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清风,后者了然跟着他走到了倚梅苑院门口,清风一五一十地把今天顾沅醒来后所说所做详尽交待了之后便目送着当今圣上离开了。 时间是抚愈伤口最好的良药,半月之久,顾沅渐渐平复了那种悲伤的情绪,只是每次笑起来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 宁远也不曾再来倚梅苑,但是苑内的一切光景他都是了如指掌的。 一转眼便是月余,宁远每逢想起倚梅苑来就难耐烦躁,顾沅则是泪眼婆娑,难过的只是自己的孩子罢了,她的身体也在悄然恢复,太医仍然是日日把脉,生怕她落下什么病根。 宁远不来也她也乐得自在,嫖客不来也省的她虚与委蛇地笑脸相迎了。 清风端了一碗汤药来,盛放在青花瓷碗之中,眼色有些许不安,顾沅起初没察觉她的异样,却在用勺子喝了一口时神色大变。 这药她未曾被诊出怀孕之前喝了两个多月,顾沅嘴角冷冷扯出一个弧度,拿着勺子的纤纤玉手将其往碗里一扔发出“砰”一声脆响,清风眼睁睁看着端着碗的那纤长细手伸到空中,缓缓松开,碗坠落在地,发出“啪”的响声,深棕色的药滴伴着蓝白色的碎瓷溅向四方…… 清风脸色风云剧变,上前两步靠近顾沅,盯了她许久,随后深吐一口气似是无奈。 “我再去给姑娘熬一碗过来。” 刚刚抹下的冷笑又徐徐绽放,清风看着眼前的人,似是有些陌生,那一双眸仍然如同往常那般含着星辰,只是里面的轻蔑、不驯和厌恶怎么也让人忽略不了。 薄唇轻吐,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沉重。 “你可以去回宁远,就是再熬十碗,我也不会喝。” 清风怔愣了许久,想再劝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皇上什么意思昭然若揭,多半今天晚上就要来临幸了,生产完孩子便立马送人了,姑娘也只被遥遥看了一眼再无任何过问,养好了,那坐胎药又来了…… 宁远听了一向喜欢大事化了、小事化小的清风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眯了眯,弄得清风心里万般忐忑。 “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清风立马否认,随即便觉出说的不是顾沅,而是她。 跪了许久,清风终于耐不住了,将经过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宁远审视了她许久,让她回倚梅苑。 “小喜子,去原督公府,把那只雪白长毛猫带过来。” “奴才遵旨。” 顾沅得势的后几年收了很多只猫,据说有二十多只,一个个被喂的膘肥体壮,知情人都很是不解,为何顾督对人百般无情,对这些猫却是柔情似水? 偏偏像是见了鬼似的,顾沅倒台之后那些猫竟是也没有离去,督公府从前的管事也是不肯离去,住了一间小屋,每日喂养着那些猫,倒是京城一景。 第三十二章兴师问罪 小喜子传顾沅去乾清宫的时候,只见对方态度是极为地敷衍,像是听不见他说话似的,幸亏是李公公早有预料,嘱咐小喜子乾清宫有姑娘想见的。 顾沅最初是充耳不闻,随后冷硬的心似乎是被什么暗暗拨动了。 她想见的……无非就是身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终还是跟着小喜子去了乾清宫,顾沅遥遥看着李公公一行人都等在廊下,说是宁远在会见大臣,只是李公公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指着一个小太监手中的茶盏说是皇上出来的时候想喝到姑娘亲自奉的茶。 顾沅面上波澜不惊,却忍不住暗暗嗤笑,无非就是想借机惩戒她一番,眼下又要对她早上砸了那碗促孕的药兴师问罪了。 这奉茶需要她跪于地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时间一长必定是酸痛无比…… 李超眼睁睁看着顾沅接过那茶盏来然后听了清脆一个响,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那个目中无人的老贼回来了。 方才严肃的面容消失殆尽了,李公公安上了个笑脸,一脸慈祥地哄着顾沅乖乖听话,只是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丝毫不见起效,甚至于顾沅都没正眼瞧他一眼。 约莫得半个时辰之后,门才被打开,两位身穿官服的大人缓缓走出,李公公示意顾沅进去,她也不拿捏着,直接大步大步迈了进去。 宁远坐在书案后面,刚才那声响听得分明,看着眼前娉婷女子,不见往日小心谨慎、卑躬屈膝,此刻亦是一脸冷漠地盯着他,四目相对仿佛碰撞出火花。 “今天打翻了坐胎药?” 一番言语中尽是兴师问罪。 “我以后不会再给你诞下任何子嗣。” 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宁远嗤笑一声,似是居高临下,掌控他人命运一般。 “这是你能决定的吗?” “怎么?皇后娘娘就这么喜欢养别人的孩子吗?” “若非你灌了皇后那几碗红花,她又怎么会一直不孕?” 宁远怒极反笑,倒还是十分清醒的,只见顾沅紧紧盯着他,似乎要将他戳穿一个洞,良久,顾沅竟是明媚一笑。 “就算我不灌她红花,她也要不了孩子吧?” 樱桃小口轻轻动动便令他再一次正视她,宁远危险地眯了眯眼。 “就算董嫣因为我生育不了,那为何整个后宫那么多人都不能有孩子?” 连环逼问直接处了上风,顾沅敛起笑容,透过宁远看向他身后的书画。 “那又如何?” 一拳仿佛软软打在棉花上。 “顾沅,别说这几年你罪恶滔天,就算你是普通闺阁女子,朕想要你,也是你之幸。” 眼前之人发出连连冷笑声,宁远突然觉得那个阴阳怪气的顾督似是回来了,顾沅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胸腔内的心脏扑腾扑腾跳着,搜肠刮肚一般地寻找尖锐的词汇反击。 “这么说,皇上不讲道理了?” “若非你身子争气,此刻早就是千人骑、万人踏的妓女了,你又有何不甘?” 突然就泄了气,顾沅长叹一口气看向宁远。 “我知道你是念着我之前做的事,是我不对,但是这一年我也是不好过的,你们皇家缺皇子,如今也有了,只希望可以念着这个孩子,别恨了—赐我一死也就算了,你也不用看见我心烦,我也不用再受磋磨。” 语气真挚诚恳,宁远不曾想一个人竟会转变得如此之快,只是利用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为自己谋取解脱,眼前之人似乎从未变过。 “你之前可有想过放过朕?” 顾沅彻底泄了气,她跟这个男人讲不通了,难道要把实情告诉一介凡人?算了。 “抱过来吧。” 宁远奇怪地对着门外说了一声,顾沅看见小喜子抱了一个雪白的绒绒的东西。 是棉花! 顾沅眼睛突然一亮,黯淡已久的眸光似乎被撕去了那层掩盖,顾沅伸手接过去。 那猫似是也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喵呜喵呜地一边叫着,一边扒拉着顾沅。 沉声不合时宜响起。 “这猫是你顾督旧邸的,还有二十几只猫和从前的管家……” 顾沅匪夷所思地看着宁远,有些不明所以。 “朕只是帮你回忆一下朕发落你去教坊司说的话。” …… 顾沅抱着棉花回去了,她督公府收养了那么多只猫,只有棉花最像她,唯一不同的是顾沅真身的眼睛偏蓝一些。 一人一猫都是喵喵叫着,清风听了只觉得姑娘似是傻了,而顾沅却越发热泪盈眶。 眼眸宛若江南水巷烟雨朦胧,好像打生了孩子以后她就特别爱哭。 不曾想到他们从未曾离去,也不曾料到年事已高的老管家还死死守着那宅子。 ———————— 宝们,停更了两天,重新整理思路去了(有在微博说,但小鹿觉得可能有些宝没有看到),另外,凡间最后几章不会再收费,回天宫之后的篇章继续收费。 第三十三章太医林煜 顾沅发觉自己再次有孕是在两个多月后,葵水两月未来,再迟钝也察觉了。 太医照常来把脉,这次不是从前的白胡子老头了,而是一位颇为年轻俊俏的太医,名唤林煜,据说岁数虽比不上那些老古董,但是医术却是无双,时常嘱咐她这两胎间隔时间太短了,要多留些神才是。 林煜也是继承了在皇宫里当差之人的沉稳,话很是少,顾沅也是话不多,屋里是一室寂静。 少顷,那太医回了一句脉象平稳,只是离开的时候颇有一副流连忘返的模样,回了两次头似是想要说什么一般。 顾沅都不曾理会,现在她是懒散得很,什么都不想理会。 终有一日,林煜沉不住气了,收起凝望着清风离去的眼神,大胆落到顾沅身上,后者眼睛危险一眯。 林煜跪地行礼,极为诚恳。 “督主,若您愿意离去,臣愿尽肱骨之力。” 先是一瞬的震惊,顾沅不知道为何这太医会识得她的身份,第二反应便是不屑,她不信一介区区太医能带她逃离这偌大的皇宫。 许是识破了她眼神中的寓意,林煜自嘲一笑。 “五年前,春风坊前,臣有幸得督主相救。” 顾沅微微蹙眉,似是在回忆。 许久,才想起似是有这么一回事,春风坊前一群纨绔子弟欺侮一个清贫瘦弱男子…… 清风回来了,林煜微微收拾了一下药箱,波澜不惊地行礼告退。 他的话却如平地一声雷一般激起万丈波澜。 如若真的可以的话,她愿意,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了此残生,安安稳稳度过这一世,她也是愿意的。 顾沅一直心不在焉的,心里按捺着雀跃的期待,直到第二天林煜再来的时候,看着那个年轻、行事却很老成的人,顾沅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谁的人?” 林煜似是不曾想道她会这么问,顿了顿还是回答道。 “梁王。” 顾沅嗤笑一声,就知道那厮即便远在西南也是不会安稳的。 “你如何识得是我?” “臣少时便常见男扮女装亦或是女扮男装之人,第一眼见督公便识出来了。” “如何带我离开?” “臣自有对策。” 顾沅听到了院里的动静,抬眸给了林煜一个眼色,后者知悉,又开始嘱咐一些安胎之类的事项。 宁远进来之后便坐在了顾沅旁边,眯眼瞥了林煜一眼,后者不卑不亢行礼告退。 打那以后,林煜不再吐露这事,只是告诉她沉住气即可,不用担心任何事,时机成熟了自会带她离开。 顾沅每次见了他只觉得眉头突突地跳,只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成功,她还想问梁王是要干什么,但林煜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 似是心里有鬼一般,每次宁远在身侧,顾沅都觉得他拿着阴恻恻的眼神瞥自己,瞬间毛骨悚然,但面上还是屹然不动,怕被看出些许破绽。 顾沅自己也十分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临,最好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她便儿女双全,即便不养在身边,这次带不走她,日后她回去了,也可以想方设法地把他们带回灵谷。 第三十四章事情败露 顾沅生产那日不似第一次那般受重视,顾沅也隐隐察觉出来了这皇宫之中似是有什么异动,那日,太后脸上也带着些疲惫,暖屋里等候着胎儿落地。 宁远却是意料之外地没有出现,不止如此,宁远已经半月没有出现了,顾沅隐隐觉得这一切与梁王有关,但又无从考证。 这一胎比起上一胎来依旧磨人,耗了足足一下午,顾沅是分外疲惫,心里还是念着林煜说的那档子事,即便不想沉沉睡去,也是无可奈何,昏过去之前还是想着希望醒来之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她所愿,是一位小公主。 太医去外面禀了太后娘娘,又百般叮嘱这次要好生修养一番,两胎之间间隔太短了,这次生产恐怕已经伤了元气。 顾沅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就看到了屋子里有两个不曾见过的人,打扮甚是奇怪,一身黑衣。 顾沅环顾一下四周,还是熟悉的寝阁,那两个女子给她披了件什么东西就拖着她往外走,顾沅跟不上他们的脚步,隐隐有些动怒,但是完全撇不开她们的桎梏。 眼下已是黑夜,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不少人都拿着火把,将这一方小院照得是灯火通明。 院子中央跪了是一大批人…… 宁远在廊下台阶之上端坐着,睥睨着院子里跪着的众人,方才两个中的一个女子回禀人已带到后,只听见淡淡应了一声,随后顾沅便被人松开了桎梏,膝弯处一痛,顾沅痛呼一声,整个人便跪到了地上。 亏得用双臂及时撑住了才没有摔下台阶去,宁远凉凉看了她一眼却没有任何动作。 顾沅心底也是彻底凉了,按照林煜所言,今夜不出意外她醒来之后便在宫外了,眼下应该是出了意外了。 果真扫了一眼院中跪着的一行人,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对方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也是一脸狼狈。 林煜苦苦一笑。 宁远笑得却是无比灿烂,看着一脸悲怆的林煜,又看看深色凝重的顾沅,不禁出言感叹。 “好一对苦命鸳鸯啊。” 林煜这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啊。 顾沅突然意识到宁远是要让她亲眼看着林煜尸首异处,破天荒地出声央求宁远,后者无动于衷。 她突然想起了先帝仙去那日她要太后殉葬时宁远百般央求她。 原来一切都是有报应的。 “斩。” 一字落地,院里众人瞬间响应…… 顾沅只觉得那猩红的血液刺瞎了自己的双眼,流淌着的血液似乎已经汇聚成河,染红了院子里的朵朵梅花。 凡间一世,终是有人为她的自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凡人被神仙影响的气运,她也不知,司命的命簿之上终究是没有这个人的,她苏岑还是欠下了。 顾沅被噩梦惊醒之时浑身都在颤抖着,努力睁着分外沉重的眼皮,朦胧之中只觉得屋顶似乎是在旋转,她整个人要被跑出云霄一般眩晕,终究是对抗不住了那份沉重,顾沅又这般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便已经是两叁天之后了,灵动的双眸看着屋顶的黑暗,睫毛扑腾扑腾地闪烁,顾沅努力回应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梦境还是现实,心下无比期待着刚刚不过是一场梦,直到察觉自己此刻所处的地方才幡然醒悟。 这是她最初待的密室。 原来梦里种种皆是现实,那鲜血当真是染红了人间芳菲。 这一病便是数月,两胎过后身子本就孱弱,又在月子里染了风寒,宁远都来不及找她算账便见人儿已是缠绵病榻,宁远嘱咐太医好生照顾,她私自答应人外逃的的怒气便也渐渐消散了。 这数年,梁王在宫里安插的眼线着实不少,林煜找上顾沅那刻起他便知道了,忍了这么久,所图不过是一举铲除所有梁王之人。 顾沅略微好转一些之时才发现清风与清水已经不在了,每日侍奉她的只有一个叫琉璃的宫女,应该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 至于宁远,日日的探望她也并非是浑然不觉,只是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脾气。 不过是一个过场,她不想那么为难他,她也是无可奈何,至于后面他的报复她也生生受了,只是林煜…… 她不知他身份,只是有人愿意拿着生命为你谋取短暂的幸福,此情此人是顾沅怎么也忘不下的。 第三十五章元气大伤 宁远又择了一个院子给顾沅居住,顾沅稍稍恢复一些之时,宁远来看她,依旧是相顾无言。 走时,顾沅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想搬出去。” 宁远看着毫无血色的脸庞,虚弱却不减美色,心里有点堵堵的。 “好。” 本来最初是想让她回倚梅苑的,又怕让她触景生情。 那石砖上的鲜血即便被清水与雨水冲刷殆尽,留在心中的痛也是久不消散的……宁远是明白的。 那一晚刺疼的不只是顾沅,还有宁远。 若是知道那一晚的事会如此让她大伤元气,他只会悄悄处决了林煜,宁远心口隐隐作疼,这个女人他已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了。 最初是恨,恨得想狠狠作弄她、折磨她,许是心虚,她一一受了,哪怕是母子分离,宁远常常觉得那几年也算不得什么,顾沅对自己比对父皇手段差多了。 但是当她答应林煜的时候,宁远有一种挫败感。 他可以放下登基的那几年时间,她放不下自己对她的折磨,或者是从来不曾想要不要放下,她好像是没有心一样,或者说对他根本就用不上心。 拿捏着她的那些要害不过是无关痛痒,他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持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可以入她的人,但入不了她的心。 所有种种无关爱恨,更像是还债。 也是,试问又有谁可以爱上一个亲手把自己折腾得凋零的人? 原来得了江山,得了大权,得了世间人人敬仰的东西,也有得不到的人和心。 ——————— 天气渐渐回暖,顾沅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看那粉嫩的桃花。 琉璃略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娘娘,该喝药了。” “放那吧。” 顾沅淡淡敷衍一句,依旧盯着那桃花看。 “去取些蜜饯过来吧。” “是,娘娘。” 琉璃刚想开口劝药该凉了,抓紧喝了吧,如此一来倒也省得她再劝了,连忙去屋里取蜜饯过来。 顾沅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缓缓坐了起来端过那药碗来,一勺一勺地喂给了那颗桃花树,最后似是有些烦躁,干脆将剩下半碗悉数倒了进去。 眼前一幕是生生刺疼了门槛处背手站着的宁远,脸色那叫一个精彩,有恼怒,有生气,有无奈,有懊悔,也有心疼。 “为何不喝药?” 顾沅淡淡笑笑,也没有被戳穿的心虚,凡事放下那药碗,不紧不慢徐徐开口。 “喝腻了便不喝了。” 打再进皇宫,这药就没有断过,实在是不想再喝了,良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顾沅也不着急,只是笑出了声。 “别想着威胁我,我自己有数,几次不喝不打紧的。” 宁远只看了一眼那桃花树,觉得这棵隐隐有些干枯的迹象,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顾沅已经闭眸不愿再理他了。 次日,太医来把脉的时候只见那青芜院大门紧紧关着,他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摇头叹了口气回乾清宫复命去了。 第三十六章香消玉殒 几日后,顾沅照旧在院子里坐着,怀里抱着棉花,它听话极了,就那般乖乖躺在她身上,任其抚摸着。 顾沅闭眸养神,听到门外有孩子打打闹闹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 “娘娘,是小皇子和小公主,您要不要去看看。” 宁远嫔妃那么多,皇子仅有一个,公主也是仅有一个。 可笑的是她这个生母竟然连自己孩子都未曾见过,哪怕是一面。 琉璃扶着因为着急脚步有些许踉跄的人出门,顾沅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果真看到长巷子里嬷嬷宫女们一大堆地围着两个小人儿。 远远看着,顾沅湿了眼眶拿手抹了一抹,那小男孩许是瞧见了他,也不再看旁边闹腾着的妹妹,直直看着院门口的顾沅,右手轻轻招呼了他一下,只见那小人儿似是对妹妹说了些什么,随后便牵着她的手朝这边走来。 珠子大的眼泪哗啦哗啦落下,顾沅回头看了看,长街之上除了来往的宫女并无别人,心下是更激动了。 顾沅拿了好多点心让兄妹二人吃,两个小家伙都是很有礼貌地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小公主看见棉花之后摇摇晃晃地走向它,结结巴巴地说道,“看……猫猫。” 棉花看着一脸伤情的顾沅走向那个小女孩,肉嘟嘟的小手揉搓着它软软的、毛茸茸的脑壳。 两人在顾沅这里玩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特别是小丫头,一步一回头地看着棉花,顾沅抱起棉花来往小丫头怀里塞,又蹲下身子对着小小的人儿说。 “他叫棉花,让他跟着你去玩几天,好不好呀?” 棉花正想着用什么力道挣脱小丫头近乎于拖着自己的双手而又不会吓到她的时候,小皇子一本正经开口。 “棉花是苏娘娘的宝贝,你不能占为己有。” 顾沅搬到这里之前,宁远为她择了许多名字,顾沅摇摇头,只坚持“苏岑”一名。 苏岑才是她本名,顾沅终是别人的名。 小丫头撇撇嘴,顾沅正要解释时,她便泪汪汪开口。 “那…我…来看。” 顾沅倚着门框看他俩离去的身影看了许久,小皇子回了一两次头跟她挥挥手,顾沅也是笑笑然后跟他摆手。 长街尽头拐弯处,董嫣早早等候在了这里,看了两个孩子,温婉一笑。 “苏娘娘那里好玩吗?” “嗯,好玩。” 奶里奶气的声音,董嫣笑笑。 “那以后常来找苏娘娘玩会,好不好?” “好。” 董嫣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回了坤宁宫,宫女太监不曾看到的便是,这位国母竟也湿了眼眶。 顾沅的身子越发孱弱,每日昏睡的时间很多,醒来便是要去桃花树下坐着,有时候去门外站一会,隔叁差五地便能迎见小皇子跟小公主,只有这时琉璃才能看见这位娘娘脸上的笑容。 ————— 她午睡醒来之时,便看见宁远在旁边坐着。 “景浩和云菲在放风筝,要去看看吗?” 顾沅强忍着身上无力,提起精神来,道了句好。 就那般看着两个孩子嬉戏打闹着,顾沅斜斜靠在宁远身上,原本是强撑着,只是实在是撑不了了,宁远也是觉出来了,让她靠着自己,她便也懒得挣。 宁远眼眶有些湿,似乎已成定局,转了转头,看着顾沅盯着一双儿女,轻轻说了句。 “你若可以好起来,我便把景浩和云菲还给你。” “来不及了。” 宁远还想在说些什么时,顾沅缓缓开口。 “你登基之后我非故意难为你,你此刻可能难以理解,若是有一日明白原委,不用记恨,亦无需愧疚,尘世种种皆不过是一场劫罢了。过了,便忘了吧。” 良久,宁远轻轻道了句好,过往种种他其实早就不在乎了,只是他放得…是真的有些晚。 …… 最远处是围观放风筝的景浩和云菲,中间的是宁远和顾沅,那边还有皇后遥遥看着倚靠着的两个人。 眼睁睁看着琉璃跪下,又看着那个男人肩膀耸动,皇后闭了闭眼,泪如雨下。 她被灌红花时不曾见过宁远这副样子。 那个女人得了宁远的心又怎么样,她可是得了一双儿女和那锦绣未来。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第三十七章元神归位 这日,司命星君和那太上老君下棋,连着下了好几日,两人硬是要分出个胜负来。 那边也不写命簿了,另一边也不炼丹了,就搁那下,熬走了好几批看客。 只是司命眼皮直突突地跳,起初跳倒是没感觉出什么来,只觉得近日连夜写那命簿子再加上连着下几日棋太疲惫了,在太上老君的建议下,搓热了一双手敷敷眼皮。 良久,还是不见起效,这才堪堪放下棋瘾掐手算了算。 司命像是算到了什么一样猛然一睁眼,神色竟也变了,以往的不正经不见分毫。 “坏了坏了坏了。” 太上老君只见那厮拍着手一溜烟地就消失了,心里想着这人也太不老成了。 司命急匆匆地往那凡间赶,心里只想着希望还来得及。 只消片刻便到了,只见那黑白二影已经锁了一个女子准备走了,连忙上前打着哈哈跟人家寒暄,苏岑见了司命,黯淡的眼神一明,方才和这二仙说了半天,他俩怎么都不信,硬是要带她走。 “黑白二君,好久不见啊—” “原来是司命星君,请问有何贵干?” “苏姑娘乃是灵猫族灵女,答应小仙下凡助秦淞战神历劫,小仙封了苏姑娘仙力,如今,劫难已历,小仙特来带苏姑娘回去。” 二仙对视一眼,便松开了苏岑的束缚,拱手道。 “原生死簿上是不见这位姑娘的,只是我二人难免要走一遭,如今事情既已明了,还请二位海涵。” 黑白二仙离去,苏岑巴巴跑到司命跟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正欲开口。 “先别说话,你元神不能离真身太久,走走走,抓紧回去。” 司命拉着苏岑急急忙忙地去了凡间,两人很快便寻到了苏岑的肉身。 还在那御花园里,宁远正紧紧抱着她的肉身…… 她只见过宁远流过两次泪,一次是他央求顾沅放过他母亲未果之时,第二次便是今天。 她失势时见过的宁远就只是冷冷的。 司命转头看了一眼明显是有些震惊的苏岑,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双人,眼里很明显的伤情。 那一双水眸里的情绪怎么也遮掩不了。 司命摇了摇头,从御花园随便找了块石头,又用了变幻之术将苏岑的真身换了回来。 宽大衣袖大幅一挥,司命带了苏岑的肉身和元神回了她那司命府。 元神和肉身分离了许久,还元盏是必须要用的。 回过神来的苏岑就眼睁睁看着司命在那里作法作了好久,直到一股无名的力把她拉向自己的肉身,这才元神归位。 修成仙不过几百年的苏岑试了试自己为数不多的仙力只觉得那微薄的灵力是越来越少了。 看出了她的疑惑的司命低头看了看地。 “凡间一世历劫对于灵力微薄得小仙来说多数是重返原形的,如今小苏你竟然还能幻化成人形这便是罕见了。” 苏岑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司命又抢了话头。 “切记这几日不要动用灵力,不然后患无穷啊。” 苏岑点点头,终于得空问了自己的事情。 “司命星君,请问何时我爷爷可以元神归位?也是要用还元盏的吗?” 她话说完满怀期待地看向司命星君,这便是她与司命这场交易的筹码。 那日,司命星君称因寻不到合适的人助战神历劫,特意去灵谷寻求苏岑的帮助。 苏岑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司命星君口中那个合适的人,只是司命说出可以帮她视线一个愿望之时,她那颗伤心已久的心真的是砰砰砰跳了起来。 苏岑听说世间有一种法子,可以将死去之人或仙复活,苏岑百般不得此法。 那司命星君听了沉思了许久,但也应了下来。 今日的司命话语又支吾了,面色有些为难,倒不是故作为难。 苏岑很是机敏地捕捉到了司命的神色。 “怎么了?虽然不是按你命簿子上来的,但我也确确实实地配合完成了宁远的一世啊。” “却是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司命。” “小苏,灵族族长复活不了。” 司命一咬牙、一跺脚直接道出了真相。 “为什么不行?” 灵动而又带着些急躁。 “肉身和元神分离了许久……” “还元盏不可以吗?” 苏岑急不可耐地打断司命的话。 “还元盏是用来度历劫之人的,你爷爷之死是生老病死……” “小灵猫,你可是生死乃天地之纲常,换句话来说,生死纵使是我们这些神仙也是无能为力的……” 司命说这话的时候就那般注视着苏岑,似是循循善诱,只是这其中蕴含了百般斟酌,苏岑那清澈的眸光直直地对了上去。 “你从一开始便知道帮不了我?” ————分割线———— 先别急着骂我,后面会慢慢交待,司命也是受人所托,大猪蹄子追人也是会追上好久的,自己也是会惨兮兮的,狠狠虐他! 第三十八章太上老君 万万不曾想到这灵猫竟然如此聪慧,司命知道是瞒不过只得点点头。 只是司命亲眼看到灵猫在听闻那番话之后那明眸在瞪大,随后便是一股鲜明的怒气。 那一向温顺的小灵猫刹那间变得冷漠无比,就那般愤怒地盯着眼前的人,司命连忙了喊了句,“哎,别用灵力,千万别,别动怒……” 这小灵猫终究不过几千岁,尽管此刻历经了一场大劫,但是心智的成熟又岂非一朝一夕之功? 只是这话除了加重怒火之外别无任何作用,苏岑直接变回了原形。 就在原地,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整个身子重心往后移了些许,前腿直接绷直了,凶狠地“喵呜喵呜”喊着,做出要扑倒某人的样子,纵使是灵猫,也可以看出满脸的怒容。 司命眼睁睁看着苏岑一个美丽的弧度朝自己扑了过来,他自是不能还手,唯一的反应速度便就是稍微歪了歪头,果真,脖子上有了叁道血痕。 司命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手足无措,“冷静一些啊—我慢慢说给你听。” 只是话刚一落地,苏岑便踱步回来调转方向发起新一轮攻势,司命见状倒吸一口气,偏偏自己又不能怎么着她。 自己的修为远远在她之上,若是还手终究是以大欺小了,何况无论是处于何故终是他骗了她。 苏岑开始蓄力,然后起跳,只是突然觉得后颈子一疼,所有的蓄势待发皆成了空中无力的四肢挥舞,随即整个人便不得动弹分毫了,只得用尾巴遮了自己的要害之处。 对面的司命星君敛去慌乱,行了一个礼,突然又多了几分吃惊。 “战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淞看向司命。 脖子上叁道血痕显得分外滑稽,苏岑不过瘾似的,朝司命呲牙咧嘴。 “别闹。” 低沉悦耳声音如潺潺流水流过心田。 苏岑身子更僵硬了,这熟悉的声音,若是搁了一般女子或灵物,听了这声音,想必芳心暗许地绝不在少数,只是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是苏岑。 尽管被提着要害之处,苏岑还是用尽全身气力使劲一挣…… 挣开之后便摔到了地上,歪歪扭扭地朝外面跑去。 秦淞看得出来她灵力散了不少想要施法带她回来之时却被司命急忙拦住了。 “她修为散得厉害,别激她了,走不远的,走。” 秦淞瞟了司命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果真在灵谷入口之处便看到了歪倒着的苏岑,看了司命仍是小幅度挥着爪子张牙舞爪的想挠他。 司命叹了口气,原以为这灵猫是有造化的,不成想还是难逃重新修炼的命。 苏岑被带回了秦淞战神府,他度了一些修为给苏岑,后者堪堪站起身子便往外面走。 这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命看了一眼有些伤心的秦淞,只觉好笑,但还是舔狗一般地巴巴几步跟上苏岑。 “小灵猫,天宫灵力深厚,适合修养,更适合修行,旁的恩怨不如先放下,等修养好再说?” “哈—” 苏岑很凶猛地哈他,司命知是劝不动,看向秦淞,他弯下身子伸手想要抱起苏岑来,只是手刚刚碰到她的一丁点毛发就立马被察觉了,苏岑调转了身子,比方才更加凶狠地哈着秦淞。 一双大手愣在空气当中。 秦淞和司命目睹着苏岑往府外走。 苏岑却是巴不得离这两个男人远些,眼下她灵力尽失,自是打不过这两个男人…… 给她等着,非得要那俩人也尝尝被人诓骗和各种侮辱的滋味。 自己的步伐却越发没了章法,苏岑觉得自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四肢都是软绵绵的,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色靴子,紧接着就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 “哪里来的一只灵猫,跟我回府吧!” 苏岑抬抬头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甚是和蔼的老人,秦淞想把苏岑抱过去,老君自己便别开了身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着。 “打有他们灵猫族以来就修成了这么一个小仙女,如今又被折腾得变回了原形,也不知道哪来的脸抱回去?” 秦淞眼神暗了暗,司命尴尬笑笑却突然福至心灵,这太上老君的紫宸宫多得是灵丹妙药,又离着这战神府不远,不如让这苏岑跟着太上老君修炼一段时间。 人上了岁数,也是格外喜这些毛茸茸的灵物。 “老君,这小灵猫甚是喜您,如今又灵力大减,不如……” 未等司命说完,这太上老君便冷哼着扭头走了。 这老头,下棋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第三十九章司命解惑 两人特别是秦淞巴巴望着老君离去的身影。 守天下太平多年,秦淞自是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只是太上老君刚刚转过长巷,那凌厉冰冷的眼神便如利箭一般射向司命。 司命惯是个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仙儿,立马乱了神色,对着战神连忙拱手,嘴上也不慢半分。 “此事说来话长,还请战神移步听小仙细细讲来……” 可惜战神并没有给他机会,只是说天帝让他有空多多历练一下天宫中的这些文臣武将,省得到了战场上,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太上老君一手抱着苏岑回了紫宸殿,苏岑看着正中央一个巨大的炼丹炉,四周的橱柜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颜色不一、大小不一、形状更是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这些都是极漂亮的。 随手取了一颗让苏岑吃了下去,苏岑很信任这老头,虽然她当初就是这样被骗的,想起来就要生气,太上老君揉了揉她的脑壳,苏岑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身子里蹿。 “你看北边这些瓶瓶罐罐都是滋养灵力的,平日里可是当做饭后甜点吃吃,但效力都是不同的,我若是告诉你什么最管用,什么最不管用,便也没了乐趣,不如你自己去探索。” 苏岑吃了那颗丹药之后便随意地在这紫宸殿溜达,因为炼丹药的缘故,整个院里都有一种淡淡的药香味。 殿后是一个百草园,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 殿前有两棵巨大的槐花树,树下有着石凳和石桌。 整个紫宸殿布局简单,不见富丽堂皇,反倒是多了几分古朴雅致。 苏岑有些累了,跳上石凳准备歇息会儿,刚要趴下的时候身下就多了一个蒲团。 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见半个人影,老君去炼丹了,自是不会有这等心思,有心之人无非就是二人。 算了,管他呢!能睡得舒服一点为何要趴在凉飕飕的石头上呢? 苏岑趴在蒲团上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另一个石凳之上坐着隐身的秦淞,他捏了一个隐身咒,苏岑这等仙力弱的自是看不出。 秦淞想伸手摸摸苏岑时,她却动弹了一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又沉沉睡去,秦淞在空中的手一顿。 “你登基之后我非故意难为你,你此刻可能难以理解,若是有一日明白原委,不用记恨,亦无需愧疚,尘世种种皆不过是一场劫罢了。过了,便忘了。” 那日她的话仍然回响在耳边,她怕不愿意看到他,凡间一世,终是他伤她过深。 一桩桩,一件件,想起来便如剜心之痛。 只是她自始至终也不明白,司命为何选了苏岑? 秦淞给苏岑盖了床薄毯,去了司命府。 仙娥说司命星君正在更衣,秦淞在桥上等候着。 这司命府甚是精美,入门潺潺流水,水中锦鲤甚是肥美。 秦淞突然想到,苏岑应该很爱这些锦鲤。 “战神。” 刚刚踏出寝殿门的司命便开始呲牙咧嘴地招呼秦淞,只是那腿脚实属有些不便。 方才历练,秦淞专挑了明面上看不到的地方,司命那张脸却是未动分毫。 “为何是苏岑?” 司命低头叹了口气,又看向秦淞。 “此事乃是小仙之私心……” “不知战神可还记得数年前那场战争,小仙曾得灵族族长一救,小仙分外感激许下一诺,后灵族族长寿终正寝,曾将苏岑托付给小仙,小仙原本想着收了苏岑在身边,这样也好照拂。” 看着战神愈发冰冷的视线,司命连忙加快语速。 “但是想到苏岑身份,终是不妥,后来,战神下凡历劫,那顾沅又出事,小仙突然萌发了让苏岑下凡代顾沅一段时间,想着苏岑助战神历劫,待那劫数完毕,战神必定感念苏岑之助,她掌管灵族以及日后诸事也会顺利许多。” “为何你的命簿后来会变了?” 司命脸上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摇摇头说道。 “小仙不知,小仙原本想着按照命簿上的安排是断断委屈不了苏岑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凡间一世竟会变得如此不堪……许是因为您两位都是仙,仙命天定,小仙干涉不全。” 秦淞盯了司命许久,似是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假,司命眼神无一丝一毫躲闪,直直对了上去,司命拱手行礼。 “小仙送苏岑下凡之后,最初几天并无察觉任何异样,便与太上老君切磋棋艺,直到眼皮砰砰直跳,这才算出不妥之处,这是小仙之过,还请战神责罚。” 秦淞收回视线看向那一汪池水,良久之后,声音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口。 “我与苏岑姻缘如何?” “恕小仙愚钝,窥不得任何天机。” 秦淞出门的时候,司命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急忙补充。 “师兄—” 秦淞回头看向他。 “若是得了空可以去问师傅,按照老君一向与世隔绝的作风,像是苏岑,他是断然不会插手的,今日,他老人家插手,必定有异。” 秦淞点点头,离开了。 他与司命都是师从太上老君,掌管命簿原是太上老君之职,只是后来老君把这块分管给了司命。 至于秦淞,天帝六子,亦师从太上老君,后因武艺与仙力深厚,守天下太平几十万年。 第四十章再修成人「po1⒏υip」 苏岑迷迷糊糊清醒之时便看见了一脸乐呵呵的太上老君,伸了个懒腰问好。 “我一会儿带你去认认路,司命府里的锦鲤最是肥美,还有东边百草仙子的仙草也是灵力深厚的东西,平日里没事可以去吃一些。” “那司命有愧于你,即便把他那一池子锦鲤都吃了,他也不会说些什么,还有那百草仙子,也是我门下的,自是不必客气。” 苏岑点点头,心下有些感动和疑惑,这老头子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凡事皆讲究一个缘字,若非要追根溯源,那便是一个缘字。” 苏岑有些吃惊,她竟不知太上老君还会读心之术? …… 看着眼前这一池子五颜六色的鱼有些心动,苏岑不受控制地咽了一口吐沫,远处司命见了谄媚笑了笑,主动上前走过来。 “你既喜欢这鱼,送你几条可好?” 苏岑闻声看过去,见是司命,没好气地哼哼。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早知如此,我是断断不会这般坑你的。” 如此一番苦口婆心,谁能想到司命星君竟会如此低声下气,只是……只是苏岑没有理他。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神力,似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般,一条锦鲤直接蹦到了苏岑身边。 她用嘴含住那扑腾的鱼直接走了。 灵猫离去,战神现身,司命看了一眼秦淞,叹了一口气。 “她连我都不原谅,更是不肯理你的。” “她不理你是记恨你,至于我,怕是无关痛痒……” 秦淞小声嘀咕了着。 苏岑记恨着司命骗他,白白让她经历了一世磨难,而对于他…… 恐怕只是觉得被狗咬了一口,又不能去咬一口狗吧。 司命甚少见秦淞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神在在地一笑。 几十万年了,头一次看他这样。 万物相生相克,秦淞战神的克星似乎是找到了。 …… 秦淞去了趟人间,两个孩子劫数还未历完,小皇子早在他驾崩之时就已经继承了皇位,秦淞临走之时基本铲除了梁王一党,至于……顾沅同党早就树倒迷糊散了。 他留给小皇子的是一个太平盛世。 至于小公主,已经嫁人,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也很是和睦。 如此甚好,过完这一世再说。 顺着阎王给的线索,秦淞又去了一处院落。 那人还是一副年轻的模样,听阎王说,已经入了两次轮回了。 这一世结束,便也该回灵谷了。 …… 两叁个月的时间,司命眼生生地看着自己这一池子锦鲤越来越少,那边紫宸殿的太上老君只觉得自己炼丹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苏岑吃的速度了。 好在一日睡醒之后,苏岑只觉得身上的灵气丰厚,整个身子里都是暖暖的。 稍稍一运功便化作了人身。 不远处的老君欣慰一笑,忍不住向苏岑道喜,如今她的灵力已经赶超了得叁分之一的神仙,就是武功还是太弱了一些,要勤加修炼。 苏岑拱手谢过老君,若非老君,她那世间倒着数榜上有名的灵力不知修炼到何时才能像今天这般。 “谢倒是不用了,若你不嫌弃,可记在老朽名下做个徒弟。” 苏岑自是不胜欣喜,连忙应了下来。 太上老君去炼丹之后,苏岑又去了司命府。 …… 司命上完朝便火急火燎地回来了,大步踏过了门槛往厅里走去,昨天逍遥快活太久了,攒了数十页命薄,眼下要快点写完才是。 只是飞速变幻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一个雪白的身影。 这是谁? 天宫中何时有这号人物? 一向八卦充满好奇心的司命不由退后几步,便看见了蹲在水池旁边看鱼的苏岑。 一席白裙,清新素雅,安静恬淡,广袖宽松,纤细玉手托腮,白皙似雪,宽大衣裙逶迤身后,微曳在地,轻挽一个流云髻,斜插一只白玉簪,一头青丝散落身后。 “小苏,你灵力回来了?” 司命又惊又喜地看向苏岑,言语间的喜悦露于言表,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一个雪白的影子朝自己射了过来,然后便是面上一痛,司命痛苦嚎出声。 苏岑落地又变回了人形,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手,完事想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司命池子里的鱼,挥挥衣袖,带走了两条锦鲤。 留下愣在原地上呲牙咧嘴的司命,这猫当真是记仇啊! 还有为何不去找秦淞?! 在柱子后面躲着的秦淞眼看着苏岑走了,连忙回了自己的战神府,等着她来兴师问罪。 她就是拿把剑往自己心口窝上插一刀,他也断断不会躲闪分毫。 只可惜,天色由亮到暗,秦淞也没有在战神府等到苏岑,去紫宸殿一看,果真那人已经睡下了。 南征北战,战无不胜的秦淞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 不怕不爱,也不怕恨之入骨,就怕对他只是逢场作戏一般的感觉。 戏结了,人散去,彼此之间也就再无瓜葛,回想这戏,不过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没有半分真情实感,前尘往事也就真的随风散去……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四十一章讨忘魂丹 飘逸白衣,衣摆随着微风而晃动,战神一手置于前,一手背在身后,行走于长街之中。 不久,紫宸殿的牌匾映入眼帘,月色皎皎,战神站在紫宸殿门外,捏了个昏睡咒,又让人把太上老君喊了出来,自己则是在廊下等待着。 老头子气哼哼地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这大徒弟,没好气道。 “何事?” 秦淞似有所斟酌,而后徐徐开口,“听闻老君您这里有一丹药,服下前尘往事便可尽忘,特来向您讨一颗。” 太上老君眼神紧紧盯着他的面容,波澜不惊,倒像是再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之事,沉思片刻后达道。 “确有此物。” 此丹要做何用,要用于谁,他自是心知肚明。 那便不给吗? 不,一定是要给的。 无论为人为仙,都是要做些抉择的,无论怎么犹豫不决,都需要自己去思量。 心中有了答案那边去做,只是切记做了不要后悔便是。 太上老君亲自去取了一颗给秦淞。 秦淞将青瓷小瓶收了起来,欲要告辞,但被太上老君喊住了。 “这带兵打仗讲究速战速决,这……别的却不像带兵一样,拖久了便失去了斗志,万事万物皆是皆需要釜底抽薪,扬汤止沸即便再管用,也是治标不治本的。” 看了一眼一向面无表情的秦淞,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太上老君又继续补充。 “况且这忘魂丹,其效也并不是永生永世的,若是失效,粉饰的太平又将被打乱,殿下想必会明白的。” 秦淞再次行礼,在太上老君的注视下去了西殿…… 老君摇摇头,他这大徒弟似乎是脑子不好使了。 那颗丹药不过是普通增长灵力的罢了……吃与不吃,结果都只有一个,这场劫,他必须历。 又随手捏了个昏睡咒,秦淞推门走了进去,全然不顾君子风范,看着床榻之上酣睡的苏岑,安静恬淡,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秦淞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不自觉地陷于这美好之中。 秦淞回神,掏出了袖子里的青花白底瓷瓶,又去倒了一杯茶水,动作极尽轻柔地将苏岑抱了起来,深褐色的丹药贴近苏岑唇瓣。 太上老君的话并无道理,只是自己与她素不相识,唯有交集的凡间那一世如此不堪…… 粉饰太平得来的一时太平,那也是极好的。 将忘魂丹送了进去,这丫头睡着的时候也是乖顺极了,秦淞想要喂些水将丹药送服下去。 “别的却不像这带兵打仗一样……” 太上老君语重心长的话又响起在耳畔,一字一顿敲打着秦淞的千思万绪,老君言语间皆是劝告。 丹药想必在一点点融化,一向杀伐果断的战神此次竟然如此优柔果断…… 秦淞用力拍了一下苏岑的后背,伴着几声咳嗽,那颗小小的丹被吐了出来,秦淞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罢了,因缘际会下造就的孽也是需要一点点弥补的,哪能就这么化解? 他与这灵猫应该是命中注定的吧? 几十万年,猫族只有这一只小灵猫修成了真身,因而格外受天上地下万众期待。 而他数万年都未曾红鸾星动,也不曾历经劫难,偏偏这小灵猫修成不久之后就下凡历劫。 司命曾悄悄透露,他红鸾星动那日,天上地下无任何特殊之事,除了一只小灵猫修成了真身,秦淞不曾在意,可如今想想倒也觉得便是那般了。 司命虽然掌管世间一切命运,可有的事情就是天意,司命也无可奈何。 慢慢地放平苏岑,秦淞给她掖了掖被角,看着恬淡地睡颜,秦淞不舍离去。 第四十二章司命之劫 苏岑起了个大早,又跟老君说了一声要去人间看看,老君笑呵呵地嘱咐她注意安全。 有一瞬间,苏岑泪目了,太上老君像极了爷爷。 只是苏岑刚刚出了门,太上老君便收起了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眉眼间隐隐有着怒气,吩咐一旁的童子。 “去请司命星君过来。” “是,老君。” 司命听了也是十分好奇,太上老君很少这般正式地叫他过去,自是连忙赶了去。 “老君。” “坐。” “司命,秦淞那一世的劫,既是顾沅出事,为何又强送了苏岑下去?” 司命一颗心提了起来,来之前便有一种预感,这太上老君找自己应该是为了秦淞之劫,自是收起了一贯不正经的样子,正色道。 “徒儿曾受灵族族长救命之恩,后来老人家托孤,徒儿想着借此机会,苏岑可以得师兄庇佑。” “你莫非算不出苏岑修成真身那日,秦淞的红鸾星隐隐做动?” 司命星君心肝一颤,拱手。 “老君,徒儿算出了,只是……只是徒儿以为二人纠缠需要一人从中牵线。” 太上老君没有理会司命的自作聪明,轻抿一口茶,再次发问。 “难道你算不出人间一世宁远和那董嫣是天定的吗?” 老君的尾音带了些轻颤,看向司命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 那厢眼睛瞪的老大,连着小声嘀咕了好几个“怪不得”。 怪不得顾沅和宁远蹉跎一世,感情进展缓慢,原来竟是他寻错了人。 怪不得不管宁远如何在顾沅身上纠结,顾沅始终撼动不了董嫣。 原来是天作之合啊—— 若是让苏岑下凡穿成那皇后董嫣…… 无论是患难夫妻,还是亡国帝后,再加上这命中姻缘,两人断不会如今天这般。 司命突然想仰天长笑,他从师傅手里接过这活来已有数万年了,竟还是这般全然不长进。 太上老君深深叹了口气。 “本是二人的一场情劫,如今硬生生被你弄成了生死劫,司命,你当真是学艺不精啊!” 生死劫叁字出来之后,司命脸上刹那间变得惨白,身上的力气似乎被抽干了一样,瞪着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向太上老君。 “这生死劫……是…谁的生死劫?” “苏岑的劫数已了…”,太上老君视线直直对上司命,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正是秦淞。” 司命当即惶恐跪地,即将崩溃之际还是怀揣一点希望地看向太上老君。 “师傅—可有破解之法?” 太上老君敛起那副面容,摇摇头,司命瘫坐在地上。 过了许久,老君才开口说道。 “此番你学艺不精,自是难逃责罚,别让天帝来寻你,你且自己安排安排下凡历劫去吧,写完你自己的命簿再去,至于旁人的命簿子我暂代你打理。” 司命深深叩了一个头,离去了。 接连两叁天,那司命府里飘出来的酒香似乎弥漫了整个天宫。 仙娥们都暗暗猜测是不是司命星君被心上人拒了,尽管她们此刻分毫不记得司命有过心上人。 …… 司命下凡那日,太上老君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整理命簿子,无意之中把司命那本放在了最上面,把命簿子拿到殿里面的时候又无意之中在苏岑面前掉落了司命那本命簿子,又恰巧被苏岑捡到。 苏岑历劫前司命给她看了顾沅的命簿子,自是知道是什么,但是竟也想不到司命也会下饭历劫。 原本看了凡间一双儿女心情有些不好的苏岑瞬间明媚了起来,拿起笔墨来便在那簿子上添些什么东西。 依她看来,这司命星君对自己还是太好。 什么沦为质子,惨遭灭国,强取豪夺,沦落小倌,颠沛流离,痛失爱人,孤独终老……凡是苏岑能想到的都给司命补充在了上面。 整个人生跌宕起伏,不,是一直在跌,太上老君看了都感叹这灵猫一族报复心确实是强,不过,这也丝毫怨不得苏岑。 后来司命历完劫回来在府中整日闭门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却又半分怨不得苏岑,只是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老君颇为怜爱地对他这徒弟说。 “你的小师妹不出了这口气,你们永远也和睦不了,再说这也是人家真真实实经历的,你也不能怨。” 当然,此是后话。 ———————————— 不写肉我更得都没有劲了~ 第四十三章画地为牢 苏岑在天宫待了许久,自是沉不住气,况且灵谷事宜也是不少,于是,苏岑与那太上老君告辞,老君挽留了几句未果。 秦淞又是暗搓搓地躲在门口,听闻苏岑要回灵谷终于是忍不住现身,苏岑挑眉出言嘲笑。 “本以为战神有偷窥人的癖好,今日现身倒不知是为何?” 战神被怼,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自己日日隐身竟不知何事被她发现了,沉默了片刻才又斟酌着用词徐徐开口。 “苏岑姑娘下凡助秦淞历劫,不仅失身于秦淞,又经受秦淞百般折辱,秦淞自知对不住姑娘,秦淞愿对姑娘负责并竭尽全力补偿姑娘,还望姑娘可以给秦淞——一个机会。” 太上老君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大徒弟,几十万年来不问凡尘,倒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保天下之太平上,如今如此,想必是真的心动了。 既如此,那便不会错了,有了心爱之人才会有软肋…… 即便没有这生死劫,这战神怕也是当不了多久了,败于秦淞之手的人不计其数,他们拿秦淞无可奈何,但是苏岑…可就不一定了。 太上老君摇晃着头离去了。 苏岑神色颇为认真地看着秦淞,对方也是一脸认真严肃,片刻,深深叹了口气。 “战神可知凡间之戏?” 秦淞点头。 “我与战神凡间一遭便如一场戏,战神下凡是为历劫,我下凡是为爷爷,说到底不过是各有所图罢了,至于战神所说的‘磨难’,我下凡时虽未曾料到,但凡事多变,我既已经答应了那司命星君,这些便是我应该承受的,战神也不必有所亏欠。” 苏岑一口气说完了一大通,看向那神色愈发冷冽的秦淞,对方似是痛苦极了,呼吸声开始沉重起来,苏岑无奈行礼转身欲要离去的时候便听到了轻飘飘一句话。 “你对我当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话里的失望至极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苏岑心口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作痛,但还是硬下心来。 “没有。” 笑话,你对不起我,想要补偿我,我就得留下来吗? 这战神是不是打仗胜得多了太过自负了? 不再等对方的任何答复,苏岑大步朝外面走去,直觉走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事实往往告诉人们,女人的感觉往往是十分准确的。 苏岑只是刚刚踏出紫辰院的门槛时便觉得脖颈处一疼,果然是不能太高估他,苏岑昏过去的时候满脑子就想着这么一句话。 随即便倒在了秦淞的怀里,秦淞自言自语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两个孩子现在也不能回灵谷,老头子也没到回来的时候,你再陪陪我,就两叁个月,我时日不多了。” 秦淞那般嘀咕着,苏岑自是听不到,像是魔怔了一般,随后打横抱起她来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太上老君正在调制丹药的手一顿,心下也是一痛。 人皆有自己的命数,仙也是,这场劫,他实在是干涉不了。 苏岑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外五彩斑斓的晚霞似是点燃了天空一般。 脖颈处有点酸痛,自己做起来用手揉了揉,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花的图案,色彩斑斓,明艳动人,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墙壁皆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窗户上淡黄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靠着北墙的是一排棕黄色的柜子,高矮不一,有书柜,大致也有衣柜吧。 苏岑现在看到这些柜子心里就觉得怵得慌,尤其是那些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柜子,往日之事历历在目,苏岑一点也不怀疑里面会是一些调教工具什么的。 毕竟狗改不了吃屎,话虽然难听了一些,只是秦淞这个狗男人却是用自己的行为亲自证明了这个道理的。 暖暖的阳光从棕黄色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微风拂过,朵朵花瓣落到书案上展开的书页上,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弥漫着整间屋子。 苏岑冷笑,带兵打仗之人所居一向是简约古朴,想不到天宫这位战神也是难逃奢靡之风。 穿上摆放在床前的鞋,苏岑向外面走去,腿脚间竟然是软绵绵的,一股怒意在胸膛间开始升腾,苏岑运了运气,果真是自己的灵力悉数被封。 无论是人是仙,那档子手段竟然是如出一辙,好一个战神啊! 苏岑冷笑,继续往外走去,不料还未踏出房门便感受到了一层阻碍,结界因为外人的触碰而若隐若现地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 一介末流小仙竟然让战神这般重视,不仅悉数封了灵力,更是在屋门口设了一层结界画地为牢。 不愧是世间敬仰的战神,行事之风竟然是如此这般坦坦荡荡? 这天宫之人还有这龙族之人竟都是瞎了眼的? 苏岑气极了,以至于秦淞出现在她的视野中的时候,她恨得是牙痒痒。 片刻后,秦淞站在她旁边的时候,苏岑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眼睁睁看着那张俊脸歪到一侧去。 自己没找他算账就算了,他还蹬鼻子上脸丝毫不知悔改。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四十四章暂居天宫 苏岑没摸上秦淞的脾气,一巴掌下去隐隐有些后悔,心下有些忐忑不安,拿着眼神瞄秦淞。 如果是放在凡间的宁远身上,可能又要用上各种各样的淫具还有他那巨大的东西在床榻之上报复她了,她苏岑可能今天要交代在床上了。 只见那张俊脸仍是往常的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怒意来,苏岑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才想到她才是有理的那一方,有理气势也应该是壮起来的,脊梁也挺了起来。 “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两个孩子现在还回不来,你在天宫多陪我待会儿,等他们凡间气数尽了,我就把你们都送回灵谷。” 苏岑觉得有点好笑,孩子回不来就自作主张开始安排了,他秦淞即便是战神在她眼里又算什么东西呢? 刚刚掌心隐隐作痛的苏岑又举起了自己的手。 又是“啪”一声,秦淞毫无躲闪地受了,苏岑看着侧脸上的掌印仍是气鼓鼓地,手心也是有些疼。 “破了结界,还我灵力,我要回去。” 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复之时,苏岑又举起了手。 又是一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感觉一股力道把自己拉向秦淞。 瘦小的苏岑被秦淞牢牢抱在怀里,那力道仿佛是要将整个人揉到骨子里一般,苏岑被压在坚硬的胸膛之上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秦淞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别打了,手不疼吗?” 苏岑身子一僵,随后便听到带着些哄孩子语气的声音在头顶奏起。 “在陪我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过了,孩子还有……你的爷爷都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苏岑被桎梏的身子猛然一震,随后便是竭尽全力地逃脱束缚,抬头看向秦淞,对方也是低头看着她。 他的眼神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与不容置喙。 战神应该是不会骗人的吧? 苏岑小声嘀咕,随后便感觉有双大手抚上自己的头发,缓缓揉着。 “不会。” 那便就在此再蹉跎些日子吧,总归这么长时间了,不差这一点半点的了。 …… 自打苏岑被迫答应在天宫之中多住些时日的时候,秦淞就开始处处张罗着,这自也是包括从天宫搜罗东西。 灵猫爱鱼,首当其冲的便是司命星君为数不多的锦鲤。 每每苏岑吃着或红烧或清蒸或糖醋的锦鲤的时候,她都在思考不知堂堂司命星君回来后是否能耗些心思在心疼他的锦鲤上。 百草仙子那厢也是深受其害。 众所周知,灵猫皆是需要吃草的,本着草皆是草,不过味道不同的想法,秦淞从百草仙子那移了好多草,苏岑起初见了很是激动,吃的时候都是按着顺序吃,生怕错过什么芬芳的青草。 战神府的后院直接开辟了一块土地,种的都是各种草。 有传言称,战神喜绿,因而在这府中多种草。 再有便是织女了,点灯熬油地用彩霞织了好多衣裙,皆是仙气飘飘、样式新颖,其他小仙女怎么求也求不了去的,竟是都被秦淞带走了。 苏岑在战神府日日躺平的生活竟也是有些自在,她与秦淞实在是无话可说,对方自然也是理解。 一切就像在灵谷一般,只是视线当中多了一个有些令人讨厌的人罢了。 而秦淞那厢也是一切照旧,就是被心爱之人所注视着难免多了几分紧张。 譬如,晌午起来练剑的时候,在苏岑的注视下,秦淞练得更加卖力了些。 不止如此,院子里的两棵桃花树也遭了殃。 秦淞舞剑的时候每每就挥向其中一颗桃花树。 一时间院子里落英缤纷,花瓣飞舞的样子倒真的充满了诗情画意。 谁说一向带兵打仗又常年大门不出的战神不懂浪漫? 苏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难免流露出小女儿的欣喜,真的是美极了。 只是日日如此的话,难免视觉疲劳,苏岑在廊下躺着任那花瓣落到脸上竟也是全然无动于衷。 一副见疲了的样子。 不过几天,那两棵桃花树上的桃花便没了。 第四十五章悠悠青草「po1⒏υip」 这日,苏岑又去后院捡了些草,按照顺序应该是到了第六排的草。 这草很是可爱,摸起来绒绒的,叶片小小的,把那草置于鼻处有着淡淡的芳香,不同于花的香气,这是一种令人着迷与向往的香气。 随手拔了几棵,苏岑又去院子里洗净,便坐在石凳上一颗一颗地开始吃,淡淡的香味在嘴里开始蔓延,有一股清爽的味道。 毫无夸张地说,是令人上瘾的感觉。 苏岑像是食用罂粟一般吃光了洗净的所有草,只感觉身心前所未有的愉悦,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快乐,这种快乐是无所睥睨的。 整个人也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苏岑感觉自己仿佛如同鸟儿一般长了一双翅膀,可以带她高飞,带她看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真是心动极了— 只是这是苏岑自己的感受,那边刚刚回来站在门槛处的秦淞看着苏岑俨然看一个醉鬼一般。 而且不是几坛子几十年的陈年老酒是喝不出这般醉意的。 整个人像是酒仙一般摇摇晃晃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偏偏还一边用双手扑腾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起飞一般似的。 在看那人,嘴里带了些嘀咕声,一双水眸却是微微眯着,倒是多了几分娇媚的味道。 秦淞快走几步去了侧殿看苏岑到底喝了多少,在确定盛酒的那间屋子根本无人去过时也是疑惑至极。 旁人不会来这战神府,酒又没动,苏岑是何故喝成这副样子的? 秦淞满心疑惑地回到院子里时,只见那醉鬼摇摇晃晃地朝他扑过来,再也不是小仙女的那般灵动与傲娇,嘴里一个美男一个美男地嘟囔着。 瞥了一眼离着她有几步的一块小石头,果不其然她踩了上去然后绊倒了,秦淞上前将其拥入怀中。 只见小灵猫一脸迷离地看着他,随即又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踮起脚来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痛啃咬。 濡湿而又温热的嘴唇附上自己的脖子,苏岑抽了一会儿随即又变换了一个地方重新种下或红或青或紫的痕迹。 一股刺激从秦淞尾椎骨开始上涌,一直到后脑勺才悄然散去。 虽然不知道她吃了什么,但是无疑是类似于春药的东西。 “你究竟是吃了什么?” 秦淞忍着想要打横抱起她来的冲动,就那般让她啃咬着,倒是那小灵猫没了定力,时间一长,就实在是受不了只啃秦淞的脖子,这是远远不够的。 苏岑哼哼唧唧的,有些不满,秦淞自是明白但仍然是不动声色。 “你离我远些,不然清醒后该怪我了。” 虽是有些迷糊,但是秦淞说些什么她还是能听到的,连忙停了嘴上的动作。 “不怪你,不怪你。” “真的不会怪我?” “啊啊啊啊啊不怪你!” 秦淞从里面听到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苏岑急得跺脚。 这个男人好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 他哪里见过苏岑这副模样,身下早就硬了起来,但是害怕这事过后苏岑翻脸不认账,但是她既然这般,他也只好半推半就了。 秦淞打横抱起来苏岑来朝殿内走去。 轻纱罗帐,秦淞只觉得她这一层层衣服脱的是太过于费劲了,眼下似乎全然忘记了这可是他尽心尽力搜刮来的。 “啊—” 美人一声声娇媚是唤醒情欲最好的催化,苏岑轻喘着,白皙的身子却也是不老实地扭动着,直直扭进秦淞那颗难以忍受的心。 终于,伴着一声声撕扯的声音,秦淞终于再识庐山真面目,只见记忆中丰满而又无暇的身子又暴露在了眼前。 幸亏是那些鞭痕未曾留下,不然便又是在他心口撒上一层盐。 “啊—啊——” 千娇百媚的呻吟声声入秦淞之耳,她忍得有些难受,只是无论是否历劫,他那一根巨物却是不变的,秦淞终究是怕伤了她,只入了一指。 从那一条狭窄的幽谷进入。 “啊—” 苏岑深深吐了一口气,发出似是舒爽的呻吟声,惹得秦淞的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真是成精了。 一指进入便觉宛如水帘洞的浪潮袭来,接连而来的便是那铺天盖地的嫩肉,似是嘀嗒终点的层层阻碍。 水儿实在是太多了,秦淞有些多虑了,于是便抽出了自己的那根手指,离去时只觉那方蜜穴像是送别情郎的女子一般,柔情似水却满含不舍。 一根手指带出了一潭清水。 苏岑又开始不满的哼哼唧唧了起来,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缓解那种充斥思想的空虚与寂寞。 秦淞也是褪干净了自己的衣服,一层层束缚被舍弃一般抛向空中又像是巨大的蝴蝶一般飘摇落地…… 扶着自己的龙根,对着那窄窄的一条缝试探性地将头探了进去,呻吟声中含的味道变了,开始有着稍稍的满足,不再是方才的空虚。 巨龙悄悄前进着,劈波斩浪一般地穿梭于丛丛阻碍之中,只是那主人却觉得那股子空虚感一去不复返,相反一股饱胀、一股充斥着整个身体似是要将自己撑爆的感觉开始浮动。 一方幽穴,一根巨龙直捣巢穴。 “唔唔唔。” 似是小声哭泣一般,秦淞边前进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是你想要的吗?” “唔—我不想要了怎么办?唔唔唔” 空气中有男人的轻笑声混着“噗叽噗叽”的声音,秦淞又开始一阵阵的抽插,只是向前顶进时却是要狠狠撞一下,随后便感觉身下之人一阵狠狠的颤栗。 秦淞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身下却是一刻也不挺狠狠撞击着。 …… 室内旖旎,伴着一股热流被刻意地射在外面,两人都是沉沉睡了过去。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四十六章重返凡间(上) 次日一早,秦淞先醒了过来,看到枕边人沉睡的侧颜忍不住用手抚摸上去,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只是他的触摸惊醒了明明刚才还是在酣睡的苏岑。 只见那妙人儿突然便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有些许涣散,应是刚刚醒来的缘故,还没回过神来。 顿了几秒,苏岑稍微动了动仿佛被碾压的身子只觉浑身酸痛,记忆开始回笼,被子里的小手摸了摸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水眸瞪得是越来越大,猛然一扭头果真是看见了用手撑着胳膊在床外侧的秦淞。 “啊—” 苏岑用尽自己全身力气把秦淞踹了下去。 话说秦淞看到苏岑睁眼的那一刻连忙收敛起了表情,心里有点暗暗担心苏岑会不会找她算账。 尽管昨日她答应了数次,但是依照他的了解,恐怕她还是要…… 果不其然,秦淞被踹下去的时候根本不曾想到苏岑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脚,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其一是这丫头力气真大啊!其二便是自己的英名要被毁了。 秦淞起身后直勾勾看着苏岑,只听到对方先声夺人。 “无耻之徒!” “你莫非是忘记了昨天是谁扒拉着我一直说要的。” 在对方慢条斯理的语气当中,苏岑脸色一红,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都怪那草。 “难道那草不是你故意弄来的吗?” “什么草?” 苏岑看着秦淞皱着眉似是有些疑惑的眼神,心里也没有了底气。 莫非是他也不认得这草? “我昨日吃了几颗草,便成了那副样子。” 秦淞挑眉,心里想的却是好神奇的草,沉思了片刻,这才悠悠开口。 “那草是我从百草仙子那里得来的,既如此,不妨去后院拔一颗然后我们去百草仙子那处问问。” 语气循循善诱,像极了哄孩子。 “好。” 苏岑气鼓鼓的脸也开始消下去了,有些不信任地瞥了秦淞几眼,无意之中看到了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脸又开始涨得通红,嘴里也像是塞了一个鸡蛋一般吃惊。 秦淞顺着她的视线便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手抚上自己的脖子,顺势有些戏谑地开口。 “没什么,只是昨日有人抱着啃了好多口罢了。” 眼见着苏岑又开始生气,秦淞连忙火上浇油。 “这总不能是我自己啃的吧?” 苏岑倒吸一口气,让他滚出去。 二人去百草仙子那里才得知这特殊的草是只对猫类动物起作用的,作用在不同的猫身上却是不同的,但是都是令人愉悦的功效。 且用上一次多半是想起这草来便是回味无穷。 听闻百草仙子一番话,苏岑脸变得通红,秦淞挑眉又看了几眼这种草。 回战神府之后苏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后院的这些草都一一拔掉,太祸害人了这种草。 秦淞想的却是苏岑怎么就对这草没有什么留恋呢? …… 苏岑又与秦淞相安无事地住了不到两个月,直到有一天早上,秦淞早早站在寝殿门外把她叫了起来。 “我要去接景浩了,你可要一同前去。” 苏岑猛然惊醒,连忙应声起来穿衣打扮跟着秦淞去了凡间,两人隐去身形在殿门口站着。 皇宫深处,玄鸟声声啼叫,添了几分阴森的色彩,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吉之事。 诚然有所征兆,那明黄色的床帏之上躺着油尽灯枯的天子,喘声粗重,用尽自己的全身的力气做着平常人最为轻松的事情。 乾清宫的地砖之上匍匐着众多的人,主子有,奴才亦有,纷纷等着这位天子的陨落。 苏岑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心里也是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某些故人之时。 站在一旁的秦淞也是察觉到了,伸手搂过苏岑来,却是被挣脱了,秦淞眼神一暗。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四十七章带回儿子 丧钟在偌大的皇宫之中悲怆沉重响起,殿内众人都是大声哭嚎出来。 苏岑从悲伤之中回过神来猛然看向床榻之上,她灵力被封,自然看不出此时此刻有几率魂息从方才的肉体之中升腾、飘向空中。 他出生于苏岑灵力被封与秦淞下凡历劫之时,自然不同于正常出生的小仙童,一定程度上来说,两个孩子生来便要遭受生老病死,体会一下人间之苦。 但是上天都是公平的,他们生来便有了与常人不同的境遇,自然也会得到平常小仙童无法得到的恩赐。 譬如此刻,秦淞挥手往床上那具苍老的身体注入了些许灵力,床上之人便成了一个人间七八岁孩童的模样,那几缕魂息也回了那元神。 苏岑看着有个小男孩子起身朝他走过来,瞪着一双水眸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人。 个子矮矮的,刚刚到他腰,白白的又胖嘟嘟的,一根木簪束住一头黑发。 一双大大的水眸像极了苏岑。 眼眶里泪水情不自禁涌了出来,苏岑手颤抖着摸着那个孩子的白皙带着些凉的脸颊。 秦淞环顾了一下这乾清宫,选了一个花瓶施法便成了刚刚的迟暮老人。 黑白二君叮叮铃铃地终是来晚了一些,二者向战神和灵谷灵女行了一个礼。 那黑君憨憨笑了两声。 “这皇帝本就是不在命簿之上,今日我二人来便是如同战神与灵女那番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有劳二君。” “告退。” 二人飘逸离去,苏岑未曾理会也没有心神耗在他们二人手中,只是蹲下身子狠狠拥着自己的儿子。 秦淞摸了摸那一脸疑惑的小仙童的脑壳,也是极尽温柔地开口。 “这是你母亲。” “母亲—” 软糯的声音让苏岑的情绪更加跌宕起伏。 “哎,哎。” 秦淞看向苏岑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是柔声开口。 “他们年纪尚小不记事,凡间那些事情不会记得的。” …… 眼皮堪堪跳着,秦淞皱了皱眉,闭眼掐指稍稍算了算,睁眼之时眼里一片清明。 秦淞又挥了挥衣袖,束缚住苏岑灵力的那层屏障被破去。 “你是回灵谷还是……回天宫?” 苏岑没有理会他,答案很清晰,她自然是要回灵谷的,起身之后牵着景浩的小手便准备离开。 脚步一停,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秦淞,后者明白之后便是缓缓开口。 “云菲,我会给你送去,或者到时你同我一起去。” “一起去吧。” 她自己的孩子她定是要亲自去接回来的。 苏岑看着自己的孩子缓缓一笑,极尽温柔开口。 “我们回家。” “好,娘亲。” 秦淞终还是跟在后面把这一对母子送了回去,看到她们进了灵谷才堪堪放心离去。 只是,秦淞没有回天宫的战神府,而是去了凡间的另一处地方。 ———— 灵谷不同于天宫般奢华,但也是风景秀人,很是美丽。 苏岑和那小童子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进了灵谷狭窄的入口。 初极狭,才通人,有些昏暗,小孩子难免有些怕,也是牢牢捏着苏岑的衣服,苏岑轻声安抚着他。 行了一会之后,眼前景象便是豁然开朗,眼前广阔的视野一望无际,似乎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远远不同于刚才狭窄的入口。 灵谷之中灵物颇多,不时有些灵物蹦蹦跳跳地从眼前而过,一下子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力,他也是小跑着去追逐那些灵物。 天真而又轻盈的笑声飘荡在这天与地之中。 方才那条小溪缓缓流向天际尽头,溪两岸却是绵延的梅花,远处只剩下点点红色,绝美但又不失壮观。 方才还一路追逐打闹的小孩子转眼间就跑了回来,一下一下甚是激动地拽着苏岑的衣服。 “娘亲,这是哪?这里好美。” 苏岑伸手摸了摸小丸子。 “这就是我们的家啊—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 一侧梅林之中,有一方小院子,约摸着有四五间房,虽是木屋,但却甚是精致,苏岑打成人之后便搬进了这处院子。 靠近溪边,梅树环绕,闲时赏花,雨时听雨,甚是自在。 一开院子门,有一个白影直接朝他们扑了过来,下了小丸子一跳,苏岑直接薅过它的后颈来欲要教训它一番,却发现竟然是棉花。 棉花修为尚浅,不会说人话,只会喵呜喵呜叫着,苏岑喜不自胜,连忙给儿子介绍这就是棉花。 小丸子瞬间忘记棉花刚刚吓他的事情,热情洋溢地抱着棉花,两人在院中追逐打闹了一番。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四十八章秦淞入谷 十多天之后,秦淞找上了门来,就在谷口等着,片刻后,有只布谷鸟落到苏岑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听完之后,苏岑给了它几颗果子,又嘱咐好棉花照料好小晨。 苏岑不喜欢他凡间的那个名字,如今成了小仙童,怎么也应该是重新开始的,于是乎苏岑翻了一晚上家里的古书,最后也没有想出到底是什么名字才配得上她苏岑的儿子。 苦恼之间,突然福至心灵,不如先取个小名,一个叫小晨,一个叫小曦,无论是早晨还是日光也都象征着一天的开始,正好合了苏岑想要重新开始的念头。 自小在灵谷长大的苏岑也是一个开朗的性子,还特意问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小团子很开心地答应了。 苏岑又去房间看了看小晨,胖嘟嘟的脸庞仍然是在酣睡着,棉花乖乖趴在一旁,苏岑这才放心离去。 果不其然,出去灵谷便看到秦淞背对着谷口而站,似是在看天边刚刚才冉冉升起的太阳,听到动静之后,转过头来看向苏岑。 不知道是心理还是什么缘故,苏岑觉得他有些苍老,许是她多想了。 苏岑面朝灵谷,施法加强从前爷爷留在此处的屏障,可保一般人妖皆无法进入,只是那屏障随着施法之人故去也变得越来越弱了起来,苏岑从前没有那等法力加强保护,经此一劫之后灵力大增,这屏障的作用竟与之前相差不了多少。 秦淞望着施法的苏岑有了些许的放心。 如今她自己也可以守护自己的族人和家乡了。 二人去了凡界之后,那小公主刚刚断气,秦淞像上次一般没有费什么力气地挥了几下手,一个小小的女孩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一双孩子都遗传了苏岑的水眸,自然,秦淞也是英俊潇洒之流,自是不会给两个孩子的相貌上拖任何后腿。 苏岑察觉不出来,秦淞却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小人俨然就是缩小版的苏岑,一模一样。 如同接走小晨那时,苏岑再一次落泪了,那小小人伸出白皙而略带些胖的手把苏岑脸上的泪抚去了。 此时此刻,哪怕是再冷再硬的心也软了下来。 …… 秦淞跟着苏岑进了灵谷,因着要带走苏岑爷爷的肉体之身,两人自是决定先送下孩子。 梅林小院,棉花跟小晨在院子里玩闹着,看见苏岑回来一溜烟地跑了过来。 “小晨,这是妹妹——小曦。” 两个萌萌的孩子彼此用天真好奇的目光相互打量着对方。 “喜欢小曦这个名字吗?” 苏岑蹲下身子很是认真的看着女儿。 “嗯嗯。” 秦淞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两个孩子陪着她总算是有了些许慰藉。 又仔细交待了一番两个孩子,苏岑和秦淞去往灵山。 灵谷现在修炼成人的不过是苏岑,远处的灵狐一家以及棕熊一家。 其他两家皆是佛系的性格,懒得理这大小事,因而都是苏岑爷爷代为处理一些事。 无论是人是物,灵谷里都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大家彼此间都是和睦相处。 只是终究是凡人,只是碰巧来到了灵谷,虽是被这天地灵气熏陶了不少,但终究难逃凡人之命运。 灵山说到底还是一座山,但是一座雪山。 说起来灵谷,明明那边还是红花绿叶,一片盎然景象,转眼间便是一片冰天雪地了,也着实是让人费解了,这便是灵谷奇妙的地方。 眼前一片皑皑白雪,苏岑找到那处山洞,为防被雪掩盖了找不到地方,苏岑还种了一颗青松。 白雪之后便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平躺在石面上,容颜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像是被冻僵了一样。 苏岑打记事之后便是一只猫孤独一身生活在灵谷,后来有一天误闯了一处院子想要离去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留了下来,一人一猫生活了好多年,再后来苏岑一次外出时不知道误吃了什么东西,突然觉得灵力深厚了起来,微微运了气便成了人。 秦淞施法将苏岑爷爷移到了天宫战神府,又看向苏岑,还是忍不住伸手拿去头发上的几朵雪花。 “你且放心吧,爷爷不久便会回来的。” 今日一别,可能此生便再不见了,秦淞贪婪地看着苏岑,似是要将那绝美的面容刻在脑海里永不湮灭一般…… 秦淞终还是离去了,像是没有一丝留恋那般决绝直接转身施了个法便将身形变换出了灵谷,最后给灵谷加了一层不被攻破的结界。 来日,若是天帝有意为难,就算他灰飞烟灭,这灵谷也不是想攻入便攻入的。 ——————————— 狗男人快修为散尽了~ 第四十九章修为渡魂(po1⒏υip) 话说那日秦淞与苏岑去凡间带回小晨之时,本想着送母子二人回去,只是眉间一跳便算着了苏岑爷爷这一世已经结束了,他赶在黑白二君之前收了那魂魄,只是还是迟了。 战神的耐心也只有苏岑在跟前时才有那么几分,那二人本是当差,看见秦淞时又很是不解,怎么又看到了天宫之中那位赫赫有名的战神? 只是他们二人还没想通这个问题,就被捆仙锁锁了,随手被秦淞扔在战神府的偏殿。 两人又被施了禁语术,相互对视着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又满脸匪夷所思,不知秦淞是要做什么。 苏岑爷爷是肉体凡胎,且已经入了轮回,要想复活本就是逆天而行,不仅需要肉体、魂魄,更是需要渡魂灯,须有灵力极为深厚之人以近乎毕生灵力为灯油点燃那灯,再置于肉身一侧,为那魂魄照亮方向,稍稍靠近,那灯便会显现出极大的威力将那魂魄渡到肉身之中去。 渡魂需要毕生之修为便是因为起死回生本就是逆天之禁术,颠覆伦理纲常、不遵生死规律必造天谴。 天命难违,若定要逆天而行,定是一命抵一命、一人换一人。 秦淞此决定做的毫无疑问是在以自己的性命为赌。 整个战神府都被一层层厚厚的结界牢牢盖着,放眼整个天宫,怕是无人能闯入。 只见秦淞在正殿之中往那渡魂灯中注入灵气,源源不断的灵力在周遭奔腾着,却又悉数被那灯吸收殆尽。 那灯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基金贪婪地吸收着秦淞身体的灵力,从一开始的主动竟逐渐演变为被动。 秦淞眉头皱得是越来越紧,那灯芯只是不是出现几个零星的火种,根本没有点燃的可能,只是,他身体里的灵力却在越来越快地消散着,整个身体都变得是越发寒冷。 抵着那股力道,秦淞加大了灵力输入的力度,灵力更加汹涌地涌到那渡魂灯里。 不过片刻,八成的灵力已经用上了,秦淞隐隐有些担心,不知道最后二成灵力能否点燃这渡魂盏时间在流逝,那灯芯却宛如调皮的儿童一般不断跳动着,偶有火花四溅但是却无法点燃。 九成灵力……秦淞隐隐觉得那灵力够了,因为灯芯之外飘逸着他的灵力,应该是到了临界点了,只是他不敢停。 怕是战神府结界之外已经吸引了不少低等灵物,天帝那边应该也是要知道了。 终于,电光石火,那灯被点燃了,幽蓝色的火焰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显得格外美丽与动人。 秦淞停止注入灵力,因为身体一下子亏损的太过严重,一口鲜血直接呕在了地上。 九成多的灵力已经散尽,恐怕,此时此刻,他都远远敌不过苏岑了。 他几个哥哥享了那么多年的太平了,也该站出来守护族人了。 秦淞将那灯置于苏岑爷爷肉身之侧,只见那蓝色的火焰迅速膨胀,似有燃烧之势,收着魂魄的灵瓶里也有一缕缕幽蓝宛如青烟一般,在肉身之上盘旋,然后注入身体,到处蹿着。 战神府的结界被一下下地撞击着发出砰砰响声,他修为几近散尽,那结界自然抵不了多久,终于“砰”一声,碎片纷飞,又有一股鲜血即将涌出,秦淞用力咽了咽又以灵力压制了些许才止住。 秦淞看向那躺着的人,差不多了,坐起身子来施法,将他送回灵谷。 来了又如何,已经来不及了— 正殿之门被人蛮横踹开,一脸威严的天帝带着众人缓缓迈了进来。 那还燃烧着灵力的渡魂灯散出微弱的蓝光,一阵风吹过,天帝将那灯灭了,随后凌厉的视线看向秦淞。 “你的修为还剩几成?” 秦淞站起身,看着天帝,不卑不亢。 “不到一成。” “荒唐!” 天帝勃然大怒的声音响起,似是怒极,面目有些狰狞。 “你做出逆天之事,你守护天族的职责就是这般履行的?你置天族苍生于何地?你置自己的性命于何地?” 天帝一声声诘问,实在是气得发抖,秦淞似是笑笑。 “五位兄长修为加起来与我差不多,如此这番,便劳烦他们出世了。” 天帝抖得越发厉害,一阵阵眩晕涌上,他眼中突然涌现了杀意,但是被秦淞捕捉到了,立刻坚定开口。 “愿天帝念儿臣几十万年来守卫天族,加之事已成定局,此皆儿臣之意,不要牵涉无辜之人。” 秦淞行了一个礼,说话时无意之中瞥到了天帝后方的太上老君,对方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 “你便这般喜欢那只灵猫?” 天帝似是无力一般问出了这句话,只见秦淞满是坚定地点点头,腿突然软了一下,天帝后退了几步。 果真是情劫最难历啊! 良久,久到众人险些以为时间静止的时候,天帝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行逆天之术,必造天谴,本帝也无能为力,自今日其革去战神之职,废为庶仙,你且去西天自生自灭吧。” 秦淞万般平静地跪地接旨,天帝看着他这般不痛不痒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再一次宛如巨浪一般翻滚,大喝一声。 “来人,把他押去西天。” 天帝狠狠甩了一下袖子,离去了,终究还是顾及几分父子之情。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五十章滚滚天雷 众人离去,唯有太上老君在原地站着,看着一行天兵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为首之人取了重镣。 纵使修为散尽,他也是昔日平定四海战乱、杀败天下敌手的战神,他们不得不防。 “得罪!” 为首天兵到底还是敬着些秦淞的,只是他们份内的职责不得不从。 秦淞因为一天耗费了几乎是毕生灵力,脸色很是苍白,只见他缓缓伸出双手,终是难以接受这屈辱的东西。 “啪嗒”两声。 双手腕被紧紧铐在一起,双脚之间也上了一根链条。 其实他就算逃了,这天雷也是要受的。 太上老君冷眼旁观着,待两名天兵上前架着秦淞欲要带他离去之时才上前,看着秦淞甚是疼惜,表面一言未吐,暗中却了传声之术。 “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师傅保重。” 踏出战神府的时候,秦淞突然觉得两个袖子变沉了些许,心里沉甸甸地,对于这位师傅——天宫之中德高望重的一位老神仙,未曾生养他,却胜似生他、养他之人。 看着渐渐离去的身影,锁链砸在地上发出叮铃响声,今日一别,可能是终生难见。 他只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劫,也知道破劫之人,但是却不知道这劫能不能过—— 难道是他的修为也退了吗? 太上老君眼眶隐隐有些湿润,两大瓶增长灵力最灵的丹药,这恐怕是他这个师傅最后能做的了。 这辈子不再收徒了,劳心费神。 ——————— 灵谷之中,苏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灵力,疑惑间打开了院门,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爷爷。 苏岑喜出望外,料想到应该是秦淞兑现自己的承诺,连忙扑了上去查看一番。 气息很稳,只是还没有醒来。 脸贴着他的心脏,一下下感受着它扑腾扑腾跳着,说不出来的安心的感觉。 人醒了,苏爷爷睁眼顺着视线看着天空,半晌彻底清醒,看向一旁很是激动地看着自己的苏岑,一时间也是热泪盈眶。 他分明记得自己已经……但那似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过往记忆的碎片一点点在脑海中重合。 “小岑,这是怎么回事?” 苏岑擦起眼泪,看向爷爷,把之前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 良久,爷爷似是在回忆,良久之后才说道。 “既如此,那那日把我带走的应该就是你口中的战神了。” 凡间最后一世,他也是寿终正寝,灵魂出窍之时便看到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子对他拱了拱手,然后把他收入了瓶中。 再后来便是一股力道把他拽了出来再狠狠压向肉身,电光石火之间他似乎看到那个男子对他点了点头。 苏爷爷觉得自己似乎不同于之前了,但是具体却是说不上来的。 他所不知道的便是渡魂灯所渡之人,无论是人是妖是鬼是仙,渡出来皆是仙。 爷孙俩一朝如愿团聚甚是欢喜,彼此之间好一顿唠,苏岑又叫出孩子还有棉花来,一一给爷爷介绍着。 一家都沉浸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 ———————— 西天确实在天族之尽头,寸草不生,一片蛮荒,天族之仙历天惩以及罪大恶行之人皆是被流放此地,自此天族不再过往,生死由天。 话说这日,西天艰难求生的人轻易便察觉了天之异象。 漫天的乌云似是海浪一般翻滚着,怒号的狂风一下下地摧残着聚在一起的朵朵乌云却吹不动其分毫,只是卷起地面上的慢慢黄沙,行成一个个龙卷风,似有劈天破地之势。 黑暗云层之中交响闪烁与发出声响的雷与闪电呼啸着、奔腾着,却不曾落下,倒像是在积聚力量欲要给予人以致命一击。 十几个人悄悄躲了起来,待久了,一看这天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天又要来人了,且是极为位高权重之人。 还没到西天,秦淞便知此去凶多吉少了,右眼皮不断地跳着。 罢了,抗不过便算了。 破落的身体被扔下去直接砸在了黄沙之上,秦淞庆幸没磕到什么石头上,就那般躺着看那乌黑的天,蕴着滚滚天雷,似乎是直接想把他人给劈没。 “轰—” 天雷落下,在地上炸裂生花,秦淞毫无任何防备直接全身就像被狠狠捶打一番然后又被狠狠抛出去砸落到了荒原之上。 一口鲜血涌出,身上肉眼可见地多了好些伤口,染红了他那身洁白的衣服。 “轰——” 第二下天雷如影追随,比第一下狠了不少,秦淞这才长了个记性,用着残存的灵力在目睹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施了个位移之术。 只是太慢了,左胳膊被雷击中,瞬间血肉模糊,剧痛翻滚,没了直觉。 仅仅是思考这只胳膊是否是废了的时间,又一道天雷落下,秦淞咽了一口血沫,欲与天雷比速度,只是还是迟了,又或者说他两眼昏花之际判断错了天雷落点,整整一道天雷全部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次天雷直接把秦淞砸晕了。 黄沙之上,一身红衣。 可是天雷还在滚滚翻腾着,逆天而行必历五道天雷。 苍天之无情,不会因为他身体虚弱气息奄奄便手下留情,况且这天雷本就是要他姓名的。 一声声轰隆隆的滚滚巨雷,伴着一道道闪光,猛然砸向秦淞。 身子一下下的起伏无声承受着这天雷…… 越来越多的伤口,越淌越多的鲜血。 第五十一章再生忧心 死而复生之幸,更有久别重逢之喜,苏岑沉浸在那份喜悦中难以自拔的时候终究是想起了那个人。 人间一世本以为是一场闹剧,不过终究是秦淞成全了她。 只是她以半世之劫换了爷爷复生,终是觉得有些欠了秦淞一些人情。 苏岑有些沉思之际,苏爷爷捕捉到了,悄声提醒。 “我此番复生,毕竟是亏了你口中的战神,虽是其中因缘际会颇多,但感觉终究还是欠了人家一些的,我们一定要登门道谢一番。” “是,爷爷。” 苏岑点了点头,只是前去却是不知道说什么,恐怕除了一声“多谢”什么也说不出来吧。 ———————— 乌云密布,雷声阵阵,苏岑用手挥开层层云障,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云层之尽头,脚下宛如万丈悬崖一般深不见底。 那人未曾回头,只是苏岑分明也是认识他的。 天雷滚滚,一道道电光打在他身上,发出摄人声响,那身形有些震颤。 苏岑皱眉很是不解,想过去提醒他前面就是悬崖,离远一些。 又想到堂堂战神,又怎么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只是看到那身影分明有些决绝,苏岑还是忍不住上前,口中便大声呼喊着。 “秦淞—” 空灵的回声飘荡在天际之中,那人许是听到了,不然怎么会回头看了她一眼? 熟悉的面孔依旧是那般,只是这次带了些严酷与坚毅。 回天宫之后,她分明没再看到过这样的秦淞。 秦淞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毫不犹豫地跳进了那万丈深渊— “秦—淞—” 苏岑瞳孔放大,连忙上前扑去,动用灵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扑向深渊之案,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划破黑云直挺挺地坠落。 衣袖与衣角被狂风剧烈地吹起,还有那一头黑发,恐是剧烈下坠的身子对人间的唯一一丝留恋。 那一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者是说根本来不及任何思考,苏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跳,试图抓住那缕快速下坠的黑影…… 梦中人被猛然惊醒,苏岑突然坐起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耳边似乎还是刚才风呼呼怒吼的声音。 俨然一番“垂死梦中惊坐起”的意味。 这个梦有些不真实,秦淞是战神,开天辟地,战无不胜,天地之间闻着皆惧之人,又怎么会坠崖? 苏岑边平复着心境边安慰着自己。 只是明明爷爷才刚刚回来,她便做了那么一个梦! 是觉得欠了别人的恩情的缘故吗? 还是秦淞出事了? 苏岑又躺了回去,后半夜久久难以入眠,瞪着眼睛看着床上的围帐。 终究还是看一眼为好,省得欠了别人的,也就远远看看他那战神府以及里面的人是否如往常一般就好了。 天亮地似乎是格外地慢,苏岑为数不多地等着天空自己亮起来,眼看着晨曦洒向灵谷,照亮房屋一隅,她便悄悄起身了,又留了一张纸信给爷爷。 苏岑怀着分外忐忑的心再次回了天宫。 只是这次心情实在是有些沉重,很难说出此刻具体的心情是什么,路途虽远,但施个法术用些灵力不过是片刻便能到了。 短短时间之中,苏岑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草木皆兵了,只是一个梦便如此紧张了。 只是若是此番自己就这样回去,恐怕还是日夜难安。 就当来去一趟,图个安心吧。 战神府邸,漆色红门紧闭,莫非是时辰太早的缘故? 但是这些习武练功之人最是喜起早的,苏岑咬了咬牙,变了原身翻了进去。 秦淞寝殿她虽未曾去过但是在哪却是再熟悉不过的,门外,苏岑幻化成人身,想着还是有些礼貌吧,免得某种难堪。 只是敲了一番门之后却是不见任何回应,苏岑心中那不好的念头似是坐实了,闭了闭眼睛,用力地推开了那扇门,发出划拉响声。 床榻之上没有一丝一毫有人在此睡过的痕迹,苏岑转身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右眼皮开始隐隐跳动起来。 这战神府不知战神在何方?必有人知。 太上老君也是起了一个大早,就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候着,他算不出别的,只是这来“客”还是能知道的。 “师傅,秦淞呢?” 开门见山,纵使短短数日不见,也没有半分寒暄。 老君慈爱一笑,并无半分其他意思。 “有事外出了。” 对方果真是松了一口气,苏岑感觉提着的那颗心缓缓落到了地上,只是那右眼皮还是止不住地跳。 是半夜未睡太过疲惫还是确实是有所征兆? “师傅,你没骗我吧?” 苏岑这话却是脱口而出的,太上老君对他有再生之恩,她对他一向尊崇,此番不知道为何对他的话也起了疑心。 第五十二章得知下落 “师傅,不好意思,我…没有他意。” “你既夙愿已了,便好好修炼,他人他事自有造化,无需挂怀。” 苏岑在老君温和而又循循善诱的话中逐渐苍白了脸色,神色更加凝重了起来,明眸一瞬也不移开地盯着太上老君。 此番恐怕是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不对劲来吧? “是—秦淞出事了吗?” 心里似是有了什么答案,但还是要亲耳听到才可以。 太上老君别过眼神,看向院子一角,苍老的声音如同阵阵钟声一下下敲击在苏岑心上。 “死而复生本就是逆天之举,常人不得其法,逆天之人必造天惩。” 苏岑看着太上老君的背影,只觉得似是有一道闷雷在心中炸响,可是环顾四周,这院落清幽虎扑,无一丝一毫异样。 某种担忧正在一点点在心中升腾,有一种恐惧开始笼罩着苏岑。 如若是他因此而……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日夜难安。 她的无妄之灾却是他的灭顶之灾。 犹豫了许久,久到太上老君都转头看方才在身后之人可还在的时候,苏岑才像刚刚回神一般,脸上有着浅浅泪痕。 “这天……惩…是什么?” “流放西天历天雷—” “即便是守四海之安、捍八荒太平的战神也不可以例外吗?” “生死本就是自然纲常,他非要逆天而行,若是人人如此,自然如何平衡?天地之间谈何秩序?况且他开了先例,但是世间有他那般灵力的又有几人?若是人人执念都如此之深,这世道必乱!” 一向和蔼亲善的老神仙似乎是不复存在了,有的便是一个言辞犀利、一言一语皆是往人心口窝子上扎的神仙。 苏岑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执念颇深的人一直都是她。 太上老君微微敛起了一些激动,看向苏岑,一字一顿地开口。 “执着生死,不得其法,必入魔道……” 苏岑等着双眼看向太上老君,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难道秦淞是真的出事了吗? 方才太上老君一席话既是怒于秦淞,更是劝她苏岑…… 似是猛然惊醒,苏岑转身急匆匆往外面走去,只是在踏过门槛的时候,听到长长地一声叹气。 “你与秦淞本是天作良缘,没有司命,便是他人,你们迟早也都是要纠缠一番的。” 只是这话的主要目的不知是缓解苏岑对司命的恨意还是道明他俩天定姻缘的关系。 苏岑脚步微微顿了顿,便化作了原形冲了出去。 太上老君看着那快速离去的背影,又涌上了某种担心,他不知道苏岑能否领悟到他的话,即便领悟了,也不知道她能否做到? 她这些年却是执着于她爷爷的生死,可好歹终究是自己掌控了那个度,没有堕落成魔,更没有迷失自己而不择手段,只是若是秦淞此番真的出事,那份愧疚与爱意共同使然,很难不让人心生忧虑。 老君在院中站了许久,再次卜算试图窥得天机,但是与之前知道的一般无二,感慨自己是不是技艺也落后了的时候,听到了童子的通传声。 司命星君历劫回来了,听说甚是伤情。 白发老者微微沉思,又是长长叹一口气,既是他造的孽,便要有始有终,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要陪着的。 司命听到童子的话的时候,打了个激灵,方才笼罩着的悲伤瞬间烟消云散,如同苏岑那般也是急匆匆出门。 第五十三章西天寻人 黄沙漫漫,远到天边,即使是白天,天空也是阴沉沉的,苏岑刚一到这里便被这蛮荒给震慑住了。 毫无任何生气,哪怕是枯黄的植物,在这里找出来也是着实不易。 苏岑突然明白为什么流放西天是极刑了,任一个人自生自灭不也是极为残酷的吗? 心底渐渐涌起一股悲壮,作为一位战神,真可谓天上地下,这巨大的落差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流放到这里的。 她的灵力在这里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压制,苏岑落地在荒原之上慢慢找寻。 一望无际但却空无一物一般。 若是她赶在狂风之前来了,兴许那血迹还没有被黄沙掩盖,只是可惜,她在狂风之后才来,已了无秦淞踪迹。 心一点点地沉下去,苏岑只是希望他不要被沙土所埋,怀着一丝丝希望继续寻找。 身后出现了些许动静,她一喜迅速转头回神。 司命亲眼目睹那绝色容颜从惊喜到失望,尴尬一笑,这地方虽然荒芜,但是时间一久总有人存活,唤个人出来问问吧。 话中多了几分沉稳,往日玩世不恭似乎少了一些,不知是否是刚刚历劫归来的缘故。 司命和苏岑二人寻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一个破烂木屋,在狂风中奄奄一息,几根木柱搭建在一起,自欺欺人一般地遮挡一下狂风暴雨。 里面有一人衣着破烂,像极了丐帮帮主,苏岑上前问询,老人家,您可曾见过今日刚刚来这西天的一位……神仙? 只见那人身子动了动,苏岑料想是他应该是在睡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坐起了身子,他扣了扣耳朵,听到了,听到了。 随即意识到并没有回答苏岑的问题,这才连忙补充,被魔尊带走了。 苏岑疑惑,司命却是神色大变,连忙上前去,蹙眉问道,当真是那魔尊楚曜? 不会有错的,几万年前的人和事我再清楚不过了。 您是? 罪人。 司命和苏岑离去,她年纪小,不知道秦淞和楚曜之间的恩怨。 一个魔尊少主,一个战神,两人确是棋逢对手,只是终是神魔不同路,魔之所以是魔便是贪嗔痴慢疑五个至少占了一个,魔尊终究还是贪字主导,意图扩大疆域,主导天下。 只是魔尊终究还是败在了秦淞手下,偏居一隅,不再作恶。 仙魔皆知秦淞楚曜难分胜负,最后楚曜为何落败却无人知晓。 世间传闻,魔尊楚曜对战神秦淞的那份惺惺相惜终究是变了味道,这也是他落败的原因。 动了情,便有软肋。 司命陷入沉思,秦淞历天劫倘若真有什么闪失,恐怕这世间再无能制衡楚曜的人了吧,若是魔界一旦有心扩张,天下必易主。 苏岑自是没有司命这些担心,如今既是知道了秦淞的下落,当务之急便是要去魔界带回秦淞,司命颔首。 那魔尊应该是念着些情分的,不然不会出手相救秦淞,只是这情分还有多少,恐怕除了楚曜,无人知晓了。 第五十四章魔尊楚曜 头顶是不断翻腾的黑云,少数被撕裂露出血红色的光影,不时雷声大作,脚下便是炽热的岩浆时沸腾着,乌黑色的石桥通往魔界大殿。 戒备森严,巡逻暗卫不计其数。 来的路上,司命便在想是堂堂正正地进去,还是偷偷摸摸地进去?但是总而言之,不能硬闯。 别说他加上一只小灵猫,纵使是天帝那把老骨头来了,也不见得能杀进去。 还是让人通传吧,司命叹了口气。 楚曜虽是好战,但也是性情豪爽之人,并非残暴不仁之辈。 二人顺顺利利地被请了进去,浩浩荡荡一行人,前面引路的,后面断后的,终究是外来者,人家防范一些也是应该的。 苏岑远远见了那所谓魔尊楚曜,便觉得这人透露着几分邪气,长相也不比秦淞逊色,只是秦淞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性格偏稳重内敛一些。 而这人长得妖孽极了,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狭长的凤眸仿佛透露着一股邪气,又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作用。 司命拱拱手,魔尊,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楚曜懒得跟这些人寒暄,虚伪的很,不由嗤笑一声,为秦淞而来? 正是。 他这般直接倒也是在司命意料之中,这楚曜性子未曾变过,如此这番不也恰恰说明秦淞无恙? 久久未得到回复,司命顺着楚曜的视线看过去,他正在打量一旁的苏岑,心慢慢沉降,转眼又想起,这楚曜不喜女色,偏爱男色,这才放下心来,要是带不走秦淞又把苏岑给留这里了,他着实是没有脸回去见太上老君。 请问魔尊,眼下秦淞状况如何? 楚曜收回落在苏岑身上的视线看向一本正经的司命,似是漫不经心,刚刚起意,本尊素来爱灵宠,这只小灵猫是哪里来的,留下来陪本尊吧。 苏岑被他这阴恻恻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哆嗦,司命看她一言这才稳了稳心神。 魔尊年长这小灵猫着实是不少,作何吓唬一个小孩呢? 司命带着些插科打诨的声音响起,只是魔尊凌厉的眼神射过来时还是心下一冷,楚曜不会真看上苏岑了吧? 小灵猫,让司命把秦淞带回去,你留在这里陪本尊,可好? 楚曜言语间很是认真,司命蹙眉正欲开口却听到了清脆悦耳的声音,此话当真? 声音当中有着难以掩饰地雀跃和期待。 自然。 司命正打算示意苏岑要从长计议地时候听到了一个坚定的好字,随后司命便看到楚曜给了身边的将军一个眼神,再然后他就被扔出去了,真的是扔出去,摔地全身都疼。 苏岑皱眉有些生气地看着楚曜,对方往椅背上靠了靠,颇有一副市井无赖的气质,本尊反悔了。 一番话出口把苏岑气得够呛,魔尊虽然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吧?怎么话顷刻之间就变? 楚曜眼睁睁看着刚刚的少女变成了一只炸毛的雪白的灵猫,她身边还有着不少瓶瓶罐罐的东西因为变成了原形兜不住了。 亮着利爪的小东西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楚曜不由好笑,手一伸,苏岑的后颈子就被人捏到了手里,隔空扑腾了几下。 楚曜拎着猫出去了,路过那堆瓶瓶罐罐的时候长袖一挥收入了囊中,小东西还在呲牙咧嘴地,他冷哼一声,威胁她老实一些。